有人打开了礼拜堂深处的门

(FSNhf BE / Dec 2016 / 2021补正)

hf教会bad end后处理樱的遗体的凛和士郎。

有人打开了礼拜堂深处的门。

教堂主体是大理石和花岗岩堆砌的,只有门窗是草草磨过边角的木材。门的铁做的合页锈了大半,在潮湿的冬季里变得吱呀作响,好像那扇门比棺盖更沉重。相较于身体的浮游感,这块毫不相干的门板更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代替自己的腿在向前晃着移动一样。

是后半夜,但月光一场明亮,士郎甚至以为自己能看到木纹沟壑里积年的灰尘和碎屑,断裂的十字螺钉,无法除去的水渍,猫毛般细长的草蛉卵。这些白色的小东西散乱地插在角落里,被气流刮得微微震颤……直到凛喊了他几遍,士郎才发现自己仍然望着言峰离去的方向,站在教堂第一排座位旁边,没有推开那扇门,没有杀死间桐樱,然后看着血流进那些沟沟壑壑。刚刚的是白日梦。凛好像有事找他。然而除了言峰留给他的模糊的背影以外,他只能想起那块门板,也只想着这块门板。

凛掐着衣领把士郎转过来面对自己。

“绮礼呢?”

“出去了。”他说。

“去哪了?”

“没说。”

她一拍桌子:“就需要他的时候不在。”

“要做什么?”

“得把樱的尸体烧了处理掉。天亮之前,不能让人看到烟……”

士郎清醒过来。并不是所有都是白日梦。

言峰绮礼这次消失得干脆,他们只得分头行动。士郎举着蜡烛台,在黑灯瞎火的教会里搜索趁手的工具。地下室上着锁。万幸的是园艺和木工工具似乎常被用到,三三两两被撂在月季丛下面,士郎捡了铁锹和曲线锯出来。

他在凛指定的地方向下挖。第二根蜡烛快熄灭时,少女气喘吁吁地拖着袋子出现了。

“再深一点,还有长宽都加一倍。放不下。”她说。

“那得挖到天亮了。”士郎说,“又不需要挖个正式的墓地不是吗,你就麻烦控制一下魔术的火力吧,刻印虫死掉之后把尸体也烧干净一点。”士郎忙着铲土,没敢看凛的表情,不过她同意了,没再说什么。

裹尸袋扎了死扣。士郎在接近一片漆黑的墓地里摸索着樱身体,左手抓着麻绳,右臂抄在膝盖窝的位置下面,把它折叠着放进仓促完成的土坑里。白色的布袋此时像一条干瘪的肉虫,内里空空如也,剩下的皮却仍然在地上拧成可笑的姿势。士郎听不懂远坂凛投下宝石时的喃喃自语,但火光中腾起的浓烟和焦臭中他依旧确信着,他们是正确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