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eventeen

月冢 通往元首宫顶端的阶梯共有三百五十三级台阶。 星月光华从转角幽然折落,散作满地颓唐骸骨。东方铁心拾级而上,步子轻盈却缓慢。她的面容一半被星辉照亮,一半笼入阴影,一眼过去辨不清神色。 ——三百三十九。 她心中默念,望着头顶渐渐开阔起来的夜空和落入视野中心的回廊,脚步稍微顿了顿,但很快就继续踏上下一级阶梯。 当她双脚全部踏过最后一级阶梯,全玉龙国的夜景映入眼底。她却没有去看,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栏杆旁的那个背影。那背影清冷孤绝,银月将光芒揉碎搅进他发间,令那一头烈火般的红色长发染了冷色。 他没有说话,但是东方铁心知道他已察觉她的到来。 “父亲。” 她轻声唤道。 夜风奔涌而来,她感到冷意渗进皮肤,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站在一汪明月汇成的浪潮里回首,脚底是一滩潮渍。东方铁心仰头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看着他被月色涂满的厚重面具。 “过来,铁心。”她听见他的声音。 她便顺从地走过去,一步一步踏过暗银的石径,走到他跟前,把自己的右手放进对方的左手。 男人四指扣合,攥住了她的手,然后轻轻一拉,她便跌入他的怀抱中。 熟悉的乌木沉香卷裹了她,她微微低头,将自己的神色掩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几乎要惊呼,但是男人身上的香味过于迷醉,她只是阖上了眼睛,嘴巴轻轻张开。 “教给你的招式都练熟了?” 他把她放在栏杆上,让坐在上面的她可以与他平视。东方铁心不安地勾紧了脚背,她的腰肢被他稳稳地握在手里,身后却是万丈高空。 “是的,父亲。” 她却还是恭谨地答道。 “很好,我的女儿。”浑厚的声音自胸腔振动传来。他的右手松开了她,让她的全部重心向另一边倾倒。然后他在她胸口轻轻一挑,她的袍子便就此滑落。 月光倾落在玉瓷般的少女胴体上,男人侧着头欣赏了片刻,然后才伸出手去触碰。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颈侧的皮肤,令她微微颤抖。指端一路下滑,停在她还未发育完全的乳房。男人从容不迫地揉捏了几下,然后用指尖挑逗顶端樱红色还未熟透的果实。 他轻轻一捻,少女便在他手中扭动,忘情吟哦。他纵容她的乱动,反正他一只手就足以承受她的重量,不用担心她会从高空跌落。 “哈啊——爸爸……”她微微失神地呼喊着。 男人没有应声,只是搓弄着她娇嫩的乳头。东方铁心感到泪水在眼眶中滚动,臀下铁质的栏杆硌得她生疼,胸前传来的触感却让她感到酥麻快乐。男人终于玩够了她的乳头,掌心顺着腰部抚下,停留在臀瓣。 他轻轻揉捏了两下,然后微微分开她的双腿,让腿心的幽穴露了出来。他耐心地看了片刻,看到少女穴口的毛发都被打湿,凌乱地粘在皮肤上。他伸手将她刚刚流出的黏腻滑润的液体涂抹均匀,然后指尖在入口轻探。 “呜——爸爸,求求您……”东方铁心眼中的泪珠终于滚落,她带着哭腔轻声哀求。 男人听到了她的话便停止了动作,偏头看着她,说:“怎么了?” “求您插一插……”她哭着说出自己的请求。 男人没有应答,只是继续了自己的动作。他轻轻捏了捏穴口顶端已经勃起的阴粒,引得女穴又颤抖着涌出一股清液。似乎是觉得润滑充足,他终于将一根手指插进了她的穴中。 骤然被填充的快感令东方铁心呻吟出声。手指在穴中进出,男人粗糙的皮肤刮擦着穴内软嫩的贝肉,带来强大的刺激。她主动分开双腿,渴求着男人更加猛烈的指奸。 男人却只是不紧不慢地插着她,令她的情欲涨潮,得不到宣泄。 “哈啊——求您,快一点。”她终于开口央求道。 男人对她有求必应,听到她这样请求,他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多的液体从穴中涌出,交合之处淫液迸溅。他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少女娇嫩的花穴中恣意进出,让她体验本不该在这个年纪体验的情欲的快乐。 穴肉一阵收缩,他猛然抽出手指,俯视少女的穴肉猛然夹紧收缩,迎来孤独的高潮。 东方铁心高潮之后感到脱力,他把她抱了下来,稳稳放在地上。 东方铁心赤身裸体地站在元首宫顶层,大腿上都是被元首宫的主人奸淫而留下的液体。她看着他早已挺起的下身,想要伸手去触碰。可是他却中途握住她的手腕,阻断了她的触摸。 “父亲……” “铁心,你累了。”他俯下身去捡起袍子罩住她的身体,然后将她抱起。东方铁心坐在男人怀里,鼻尖萦绕的都是他木质的冷香和属于成年男人激烈刺鼻的雄性气息。于是她将头枕在他肩膀,闭上双眼。 他抱着她稳稳踏下元首宫回旋的阶梯,将她抱回住处。 他不尽温柔却不尽冷淡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东方铁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望了很久很久。 那晚东方铁心混混沌沌做了个梦,梦的内容仍是东方海阁的那场大火。她已不知道梦到那天多少次,却仍然每次都在梦中心惊。 烈火烧灼着潮冷的空气,将腥咸的海风都煮沸。她在一片火海中跌倒,找不到凤皇,找不到母亲,找不到逃出去的路。这时一只手向她伸来,那只手宽大粗糙,却温热有力。她将自己幼嫩的小手放了上去,自己便轻如羽毛般被他抱起。他抱着她走出火海,走出扭曲的热浪和坍圮的故居,东方海阁的一切渐渐远去。 他自称天地盟主,不肯告诉任何人他的名字。同样地,他的面容被一张暗黄色的面具遮住,没人目睹过他的真容。 后来东方铁心在元首宫见到了母亲。母女俩遥遥相望,谁也没迈出第一步。然后天地盟主停在东方雄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东方雄的右手攥紧又松开,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天地盟主面对东方铁心,低声唤道:“过来,铁心。” 她便乖顺地走过去,天地盟主摸了摸她的头说:“今后你是我的女儿。” 东方铁心歪了歪头,乖巧地叫道:“父亲。” “嗯。”他的声音低沉宽厚,却又冷肃寡情。 东方雄的房间被安排在东方铁心隔壁,无数个夜晚东方铁心听见母亲的声音忽而婉转忽而高亢,穿透墙层到达她的枕边。她曾去敲过母亲的房门,却未曾得到回应。 母亲不愿见她,对这个结论她说不上难过,只是感到困惑。 但关于这个困惑她没有问过任何人,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够解答。 她成了天地盟主的女儿。天地盟主是元首宫最尊贵的统领,他给她极尽奢华的吃穿用度,也教给她世间最玄奇的武功剑法。 她在天地盟主的教导下第一次学会了使用魔兵凤皇,从此以后凤皇斧成了她的本命武器。天地盟主自身用剑,却可以教给她各种各样的斧法。 他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小手轻轻包住,然后开始带着她挥出上古魔兵的一招一式。她被他的气息笼住,古木浑厚幽冷的味道沉入骨血。 她就在他身边长大。 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爬上王座,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具的孔隙中露出他深红色的眼眸,她与他对视,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父亲。”她轻声呢喃。 男性的阳物在她身下迅速勃起,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身向下压了压,感受着坚硬的触感以及下压后的回弹。 “父亲,您与我母亲经常做的是这种事情吗?” “不要胡闹。”他斥责道,声音里却没有一点怒意,也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您为什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您从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 面前的眸子深冷沉静。东方铁心被这妖冶的红蛊惑了心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试图摘下他的面具。 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面具边缘的一刻,天地盟主微一偏头,她的指端落了空,视线里只剩下他优雅矜贵的侧脸。 他以沉默应对她的质问。 东方铁心泄了气,掌心抵住他的胸口,感受薄薄的布料之下紧实的肌肉。 “您把我当作您的女儿吗?” 天地盟主纵容着她的动作。她感受到手心之下的胸腔微震,然后男性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是我的女儿,天地盟尊贵的公主。”他这样回应。 她笑了。 正殿灯火通明,夜明珠的光华在她肩背上划出亮色的伤痕。 她剥下自己的最后一件衣服,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腰。 一声悠长的叹息消弭在空旷的殿中。天地盟主捧起少女娇嫩的躯体,将她放在高贵神圣的王座之上。 他第一次亲吻她的乳头,第一次将手指插进她的穴道。东方铁心深深凝望着父亲的眼眸,第一次颤抖着迎来高潮。 情事结束后,她化成一滩软泥瘫坐着,王座上滴满了她的体液,画面淫靡污浊。而天地盟主却衣冠楚楚,除了黏滑的食指和被高高顶起的下裤以外根本看不出他刚刚用手指将女儿送上高潮。 那一晚天地盟主第一回把东方铁心抱回她的寝殿,半途中东方铁心便窝在他怀中睡着。之后的无数次,她高潮后疲惫柔软的身体被天地盟主笼在怀里,直到回到她的床上。一路上磅礴激烈的性欲味道都冲击着她的嗅觉,下身还时不时感受到男人下身坚硬的戳弄。 可是他从不肯在她面前脱下裤子,不肯将他早已坚硬滚烫的性器插入她体内。任她如何央求都不肯。 满十六岁以后,她作为天地盟的公主,开始代替父亲完成在玉龙国的一些巡查。而就是在某次对西门辖域的巡查中,她遇见了南宫问天。 她没有想过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铁心?”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华丽又邪气的装束,凤皇在她脚下嘶鸣。 “嗯。”凤皇在空中缓缓摆动羽翼,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淡道,“好久不见。” “东方海阁现在……”他一开口,声音涩然,不难想象这些年他的日子过得并不美好。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东方海阁了。”东方铁心微微抬起下巴,神色被一束耀目的阳光掩去,“你该叫我公主。” 南宫问天的拳头渐渐攥紧,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她漠然注视着他的神情,补充道:“不愿意叫也无所谓。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许是耽误的时间过多了,凤皇开口催促道:“公主殿下,我们该走了。” 东方铁心微一点头,凤皇扑腾着双翼,载着她隐入青空。 南宫问天颓然瘫坐在地上,默默盯着她消失的地方许久。 她与南宫问天自幼一同长大,甚至被家长开玩笑般定下娃娃亲。她记得小时候的自己确实很喜欢和南宫问天在一起玩,可是分开的时候他们年纪还太小,如今她对他的印象已模糊。九年之后再重逢,他们已不再如同往时。 那天回到元首宫,她钻进天地盟主的床榻,哭着哀求他将性器插进她身体里。可是天地盟主只是一直摇头,对铁心说她还太小。 东方铁心不懂他对年龄的执着,只是尽她所能地打开自己。那一回天地盟主在她的央求之下将她玩弄到失神,她已数不清楚泄了多少次,天地盟主的床单上浸透了她身体里流出的欲液,空气中弥散着淫靡的味道。 那一晚她又做了梦,梦里依然是那场无边无际的大火。只是向她伸出手的不是天地盟主,而是南宫问天。她也没有去握住他的手,而是猛一推他,将他推进火海。 她笑着看烈火焚尽他的尸骨,然后从容走出大门,将烈火甩在身后。走出了几步远,她如同收到了某种感召,骤然回头,发现那燃烧着的景象已然陌生。 那燃烧着的已不是东方海阁,而是记忆中南宫城里南宫问天的住所。 她猛然惊醒。 身体各处传来蚀骨倒牙的酸麻感,昭示着这具身体的过度使用。她凝望窗子外面的夜空,辽远沉寂,撒了零零落落的几颗星子。 她长出一口气,慢慢蜷起身子,然后手指轻轻抚上亵裤。 她学着天地盟主的样子,轻捻花核,熟谙情欲的身体即刻传达出情欲的信号。清液淙淙,她弓着腰身,发出低低的呻吟。 当她将第一根手指伸进阴道中,潮热的触感裹住手指。 她感到一种微妙的欣喜,想到天地盟主将手指插进她的穴中时有相同的感受,她便又兴奋地泌出一股汁液。 可是她的手指太细太滑嫩,抽插时带来的快感总是缺少些什么。她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却无论如何都模拟不了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刮过内壁皱褶时带来的快感。 她想着他的样子,低声呼喊他的名字,抽插到手指酸痛,情欲才慢慢攀升,接近高潮的阈值。 可是那一阵绚丽的性快感没有到达顶峰便骤然降落。如同每次高潮一样,穴肉开始无力地抽搐收缩,带来一阵疲惫与空虚。 高潮结束了。她体力透支,瘫在床上,后半个夜晚没有再做梦。 在情事的滋补下,她慢慢长大。十七岁时她已可称作风华绝代,举手投足间媚气浑然天成。 她也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长大以后她也偶尔看到天地盟主和她母亲做爱,只是那频率远远不及天地盟主同她。甚至有一回,她被抵在天地盟主的房门上用虎魄的剑柄操干,而她的母亲就在门外。 一门之隔,她听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伴侣玩弄到高潮。 夜色无尽空茫。回到房间后,东方铁心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的母亲焦灼地踱步,以及夜至浓时萧索的一声哀叹。 天地盟主日复一日坐镇元首宫中,拥着玉龙国广袤的领土。只是某天,战报传来,说西门区域已沦陷。 东方铁心微怔,报信人下一秒便宣读出对方首领的名字:南宫问天。 是南宫问天。 这个夜晚她辗转难眠,她知道父亲天地盟主也定是彻夜不眠。 失眠至后半夜,窗户那边突然传来窸窸索索的声音。东方铁心猛然提起旁边的一柄斧子,对方却动作快她一步,闪至她身后,捂住她的嘴巴。 “不要叫,铁心,是我。”来人在她耳边说。 这声音熟悉又有点陌生,她松手,斧子掉在地上,对方也松开了她。 她回过头去,看见是南宫问天。 “你……”她愣愣地盯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铁心,我来带你走。”他的语气无比虔诚,又极尽哀求。月色将他的脸廓描摹得俊美无俦,却无论如何也扣不动东方铁心的心弦。 她皱着眉望着他,神色满是不耐。 “铁心,我知道你是被天地盟主胁迫……只要你跟我走,我带你逃出这里,我们会打败他……” “擅闯元首宫,你想死吗?”她俯身捡起刚刚撂下的斧子,表情戒备。 “跟我走吧,求求你了……”南宫问天仿佛听不见她的话,眸中全然是卑微,“我们订过亲的。” “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我早就不记得了。”她冷淡地看着他,“我已是天地盟公主,我们已分道扬镳,何必再提往事?” “你不记得了?可是我全都记得……”他越说声音越低,低到最后如同梦呓,“你送给我的芦苇编的戒指我还留着……已经干枯到一碰就碎,可我还在珍藏着……还有你说的东方海阁的蟹味酥糖,你说要带我吃的……你怎么忘记了?为什么?” “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她平静地说,“六七岁的小孩子懂什么?不过是谁对她好便要跟着谁罢了。” 眼泪无声坠落。 南宫问天缓和了半天情绪,才带着些微哭腔问道:“那天地盟主呢?他也对你好?” 一瞬间东方铁心回想起了滔天烈火中的那只宽厚的手掌,神色一瞬间便被点亮。 南宫问天黯然垂下目光,轻声说:“可他毁了我们的家园。” 东方铁心垂眸,低声说:“我不在乎。” 是的,她不在乎。就算她知道那场大火也是因天地盟主而起。 说罢她将斧头再次安置在床边,不再理会南宫问天。 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东方铁心凝望着黑夜,暗银月光随微风漂流,涌动成一片潮色。 第二天她推开门,在走廊尽头看见天地盟主。他靠着墙,身形倦怠。她便走过去环抱住他的腰。 “父亲……”她低唤。 天地盟主将手搭在她肩上,没有说话。 “父亲,您已经硬了。”她说着,身体贴得紧了些,隔着裤子上下摩擦着他挺立的阳物。 “别动。”他呵责她。 她却不听,手掌一路下滑,包住了他灼烫的性器,轻轻揉捏。 “父亲,您还是不肯跟我做吗?” “你还太小。”他仍是这句话。 东方铁心便松开了手,神色落寞。 “对不起,父亲,女儿越界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天地盟主定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就像无数次她凝望着他的背影一样。 他们一连几天都再没有亲热过。铁心早知道,天地盟主从未向她求欢,每次都是她靠近他,用年轻的身体诱惑他。而倘若她不再主动索求爱抚,他们便不会再有亲密举止。 再次遇见南宫问天时她正失魂落魄。她在高天之上俯瞰着他,凤皇绕着周围盘旋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在东方铁心犹豫不定的命令之下向下俯冲,抓起南宫问天。 他在凤皇的束缚之下剧烈挣扎,直到东方铁心出了声。 “南宫问天。”她轻声说。 南宫问天不再动作。他好像说了什么,可是长空之上风声凛冽,他的声音甫一出口便被绞碎卷走。 东方铁心也没想弄懂他到底想说什么,那不重要。 凤皇飞过大片大片苍莽冷白的雪原,最终在一片相对开阔平坦的空地上降落。 “铁心,你……” “我们做吧。”她盯着南宫问天的眼睛,在里面看见了一瞬间的愕然。 雪花扑簌簌打在南宫问天的脸上,扑打冲击着他的神经。 她生硬地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腕,然后踮脚凑近他的嘴唇。 南宫问天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这个吻便落在了他脸颊上。 “对不起,铁心,我……” 被厚厚霜风稀释过的阳光冷冰冰地照在他脸上,将他的神色映照得惨白惨白。 “提条件吧,要怎样才肯跟我做。”东方铁心毫不在意刚刚自己的吻被拒绝了,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对不起,铁心,我不想这样。”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那样痴迷和爱怜,却不肯踏近一步。 东方铁心点了点头,见他不愿意也没有勉强,转头坐在一块岩石上,不再去看他。 “南宫问天,我一直很想问你,我们一起玩的时候那么小,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年了,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执着?” 南宫问天呼出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已冰凉到不再刺目的阳光,轻声说:“谁知道呢,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小时候我被我爸打了骂了、被别的小孩欺负了、练剑的时候受挫了,都喜欢去找你,一看到你我就什么委屈都烟消云散了。我一直以为以后会娶你,这样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回忆往事的时候眼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那光亮却很快沉入眼底,变成深不见底的苦涩汪洋。 东方铁心不能共情他的痛苦,七岁以前的记忆对于她来说很遥远,她在元首宫生活了太久太久,她也早已接受和习惯自己的新生活。 “天地盟主入侵玉龙国那年,南宫城暴动的神兽服从他的命令一直追杀我……我当时才七岁,我爸又下落不明。我只能带着问雅东躲西藏……我好不容易逃出南宫城,一直很惦记你……但是听人说东方海阁已经没了,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我心灰意冷,以为你肯定已经不在了。” 东方铁心默默听着,没有打断他。 “再次见到你,我其实很开心……虽然你……”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干涩,说不出话来。 无边无际的天空如同冰封,湿淋淋的阳光倾落,漫洒在无尽荒白的雪原。南宫问天仰着头,大片大片的白光迅速下坠,掉进他眼睛里,世界开始模糊不清。 “你……” 东方铁心刚想说什么,一团雪块砸在她手背上。 她抬头一看,脸色微变。 “南宫问天,是雪崩。” 远处仿佛有惊雷炸开,雪原宛若天崩地裂。雪浪在高处奔涌翻腾,向他们扑来。 东方铁心向四周打量,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便招呼南宫问天向那边跑。他们一同奔跑,情急之中南宫问天抓住了她的手,两人相互拉扯着躲进了山洞。 进来的一刻,雪海飞速漫上,封住洞口。 两人就这样被囚禁在了封闭的空间内。 他们已经停了下来,南宫问天却一时有些不舍得放开手。他只想尽可能地多握一会,再多握一会,贪恋着本不属于他的温度。 东方铁心却丝毫不在意,任他装傻握着她的手不放。 外面暴风肆虐,南宫问天偷偷打量十几年如一日惦念着的姑娘,却发现她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那一头桃色长发发尾微卷,是冰冷深暗的岩洞里唯一的亮色。她的眼尾微微上挑,让她神色慵懒时也不自觉地散发媚态。那一双紫色宝石一般贵气的眼眸时常怏怏的,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南宫问天知道现在的她不是一颗青涩的花苞,而是早已盛开熟透,结出引人堕落的醉人果实。 那天他不是第一次偷偷潜入元首宫。他无数次躲在元首宫墙壁的阴影里,搜寻心爱的姑娘的身影。也无数次听见她婉转低吟,听着她难耐的轻喘和高潮时冲破喉咙的呐喊。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听,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追逐她。 可是小时候的她的身影与现在的重合,即使她已由内而外改变,却仍旧是他的世界里抹不去的一片明媚光亮,他一旦见过便忘不了、丢不掉,穷尽一生也要去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幻影,直至凋零。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她的轮廓,那线条一笔一笔刻在他心上,刻得那样深、那样深,每一笔都凿出血来。 直至东方铁心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不及他高,当凑的很近时,她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然而此时此刻,南宫问天的姿态仿佛低至尘埃里,任由她审视着他,如同诱人堕落的恶魔般轻声低语:“你明明想跟我做的,还偏偏说不想。” 她微微偏着头,面带困惑:“为什么呢?我搞不懂,你们明明都想跟我做,却都不肯和我做。” 南宫问天愣了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心脏却在胸口剧烈跳动。 东方铁心的目光直白地落在他的裆部,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略微挑逗,藏在裤中的物体便慢慢苏醒。 他知道他应该拒绝的。在他心中,性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只有双方彼此相爱心意相通时才该做这件事,而东方铁心不爱他。 可是指尖搁着布料触碰带来的感觉那样奇妙,他从未体会过的酥麻和绽开的感觉带走了他的理智。 东方铁心一直在注意看他的神色,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她轻轻揉捏着少年未经人事的下体,感受着它在手心迅速胀大,那样鲜活又那样蓬勃。于是她又微微用力把南宫问天按倒,然后剥去了他的裤子。 南宫问天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可是当他意识回笼时裤子已经被拉了下来。 虽然在密封的山洞内没有像外面那样的冷冽寒风,温度却还是很低。皮肤暴露出来的一刻南宫问天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东方铁心望着他下体目前唯一的遮蔽,没有犹豫便一并扯了下来,然后凑近望着那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棍状物体。 她从来没见过天地盟主的下体,只隔着裤子揉过。天地盟主肯用他的性器给她的妈妈操到尖叫,却不肯操她。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暗了暗,垂头细细打量着那个她曾肖想多年的物什——虽然并不是肖想多年的人。 她的目光黏糊糊地一寸寸舔过南宫问天最敏感的部位,虽然直接接触的只是空气,南宫问天却被挑逗得兴奋无比,顶端甚至泌出了清液。 东方铁心伸手抹去那清液,放在鼻子底下问了问,一股腥咸的味道直冲鼻腔。她却并不讨厌,又用舌头尝了尝,是意料中的咸味。 南宫问天失神地看着她,他仍然想拒绝东方铁心,可是密闭的空间令情欲一圈圈回荡。他从前别说是同人做爱,就连手淫都很少,更何况面前的是爱了多年的女孩,这种场景已令他的欲望翻涌沸腾。 东方铁心分开他的双腿,跪伏在他腿间,慢慢趴下去,舔了舔他跨间的坚硬。南宫问天深吸了一口气,舌苔摩擦茎肉带来的快感令他战栗。 接着女孩又含住了它。 东方铁心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并不熟练,甚至牙齿时不时地磕到南宫问天。绵密不尽的酥麻夹杂着些微疼痛,将南宫问天扯进地狱。 他微微低头,看见爱慕的女孩仍是一头明艳的粉发,如同烟霞般绚烂。她的眼睛十分清明,可以看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什么,她并没有坠入欲海。 南宫问天的喘息渐渐紊乱,视野一阵晃动。他从东方铁心的发顶看下去,能看见她颤动的眼睫,乌黑密致,显得她甜美又无辜。可她含着他身下的肉棒认真舔弄,为他做着最淫荡猥邪的事情。 舔了一会儿,东方铁心感到自己的嘴巴酸了,便从他跨间抬起头来,唇间勾起一道银丝。 她咂了咂嘴巴,试图用舌尖记住这属于男性的欲望味道。 南宫问天目眩神迷地看着她,看着她拂了一把头发,然后开始脱下自己的裤子。她的动作很缓,看起来并不急切。 因为来到北冥雪地天气寒冷,她穿了好几件裤子。她就这样从容不迫地一件件脱下,直到两根修长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她没有一丝犹豫地脱下了内裤,露出自己最隐秘的部位。 南宫问天不想去看的,可是他的视线如同金属被磁铁吸引般向她下体贴靠。她的毛发十分稀疏,而在那些毛发的掩盖下面会有隐蔽的入口。 他不敢去想,想这一切会让他失控。 东方铁心却没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她缓缓走向南宫问天,双脚停在他腰部外侧,然后慢慢蹲下来。 那肉茎的顶端触碰到了东方铁心的腿心,陌生的触感令东方铁心不敢再继续坐下。可是她不想功亏一篑,把手挪到身下去握住了那根物体,然后扶住它,想要往里面塞。 可是她的身体太干涩了。刚刚的一切没有令她情动,干涩的甬道入口紧窄,根本无法做到成功被插入。 她皱着眉,将身体重重下压,撕裂一般的疼痛自下体传来。 “嘶——铁心,别动……”下体被铁心强行塞进了头部,他被夹得一阵疼痛。紧致干涩的穴道卡得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难受极了。 东方铁心却不肯放弃,哪怕疼痛她也想做完这件事。南宫问天伸手按住了她,咬着牙说:“别动了,求你了……交给我来吧……” “你会?”东方铁心看着他,眼中似有惊喜,“那你来吧。”说罢乖巧地停下了动作。 南宫问天哆哆嗦嗦地伸手摸了摸他们的交合之处,那里果然很干。他叹了口气,扯了扯东方铁心的棉衣,说:“把扣子解开吧。” 东方铁心乖巧地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将外套敞开。她里面还穿了厚厚的衣服,南宫问天把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哈,尽量让双手不那么冰凉,然后从她衣摆下面伸了进去。 即便他呵了些热气到手上,那冰凉的温度还是令她一颤。之后南宫问天冰凉的指尖抵住她的乳头,她轻哼一声,酥麻感随着南宫问天的拨弄从乳尖蔓延开。 南宫问天没有经验,但他本能地知道该怎样让她感到舒服。他揉捻着她的乳首,小心翼翼地、无比珍惜地取悦着爱慕的女孩。 随着他不断地挑逗,东方铁心的穴肉在不断地紧缩,同时内部终于分泌出了液体来。 南宫问天又轻轻揉捏着她软嫩的乳肉,双手微微颤抖。 东方铁心舒服得轻哼出声,向前挺了挺胸去迎合他的手。 南宫问天感觉到这边差不多了,又把手挪到她身下,手指在周围摸索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微微胀大的阴核。 因为不曾有过这种经历,所以他不知道怎样的力道合适。于是他先是轻轻地触碰,见到东方铁心没有任何反应,便加重了力度。当他稍重地揉捏时,下体感受到了她情动的一夹,便知道这力度尚可。 他只是规规矩矩地揉捏着花核,东方铁心终于感受到性欲漫上身体。在南宫问天耐心的取悦下,她的身体终于为他打开,涌出滚滚花液。 当感到穴中已足够湿润,南宫问天才停止了揉捏,转而用双手握住她的腰部,将她的身体轻轻下压。 东方铁心的少女穴中经历过许多东西的奸淫,却是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器插入。阳物渐渐沉入,她终于被填满。 肉棍插入穴内的一刻,南宫问天差点直接射出来。好在虽然他是初次做爱,却也对这种快感有心理准备,在有意地控制住射意。 他慢慢挺动腰部,在她穴中抽插。东方铁心闭上眼睛,心中浮现出父亲的模样。 她想起他暗黄色的面具,以及面具孔隙中深红色的眼睛。她想起他永远冷静漠然的神情,每一次将她送上高潮后仍然衣冠楚楚,除了勃起的下身没有一丝情动的迹象。 她又睁开眼,看见南宫问天目光迷蒙,眸中填满热切的欲望,他在她穴中抽动,眼底写满了对她的爱恋。 她在少年的抽插之下颠簸飘摇如一叶小舟,在欲海中漂浮而不肯倾覆。 南宫问天看着心爱的女孩的眼睛,知道她心里想的不是自己,可是她的穴夹得那样紧,她迸溅的汁液是那样润泽,这一切无不昭示着她的情欲由他点燃,这样他便心满意足了。 他集中精力抵御着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射意,一点也不敢分神。可是穴肉仿佛跟他作对一般蠕动着包裹他,软肉细细密密地舔着茎肉的每一处,带给他从未体会过的尖锐快感。 这是铁心从未体会过的感觉,那滚烫的穴肉夹住的是充血热烫的肉柱,正在她里面抽插、带给她无尽快感的是有血有肉的男性阳具,而不再是冰冷的铁器。 一想到这里,她兴奋地泌出一股汁液,浇在南宫问天的龟头上,他几乎要控制不住。 可他生生忍了下来,下身传来喷薄欲出的射精欲望,他却一直在克制,此刻下体已硬到发疼。 他只是一下一下戳刺着女孩娇嫩的穴道,感受着她随着他抽插而不断抽搐的贝肉再次给他带来炫目的快感。 东方铁心只感到最柔软的地方被不断顶弄,熟悉的性快感如暴雨冲刷她的神经。她轻声吟哦,随着南宫问天的动作一下一下坐得越来越深,那快感不断汇集,汇成浪涛,汇成海洋,汇成瀑布一泻而下。 她终于到达高潮,骤然紧缩的内壁夹紧了正在穴中抽动的肉器,让他几乎寸步难行。尔后骤然随着高潮奔涌而出的阴精兜头浇下,淋在此刻已敏感到疼痛的龟头,他再也忍不住,用力挺腰在她紧致的穴中一插到底,那强烈的摩擦感让他几乎失去神智,终于抵在她的穴道深处射出忍了许久的精液。 激情退却,她面色潮红,脱力地瘫在他身上,南宫问天竟有了一瞬拥有她的错觉。 可惜她注定不属于他,短暂地休憩后,她便毫不留恋地站起身来,原本在她身体里的清液混着他浊白的精液滴滴答答落下,大腿上留下一片淫靡的痕迹。 她却并不在意,随意地用手擦了擦,便套上裤子。 情欲跌落,温度也降下,岩洞里寒冷逼人,她打了个喷嚏。南宫问天也慢吞吞地穿上裤子,刚想要开口关切,便看见她背对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那话语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折回了心里。 东方铁心慢慢走到洞口,说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出去?” 南宫问天眼底的情欲还未褪去,他疲惫地合上眼睛,半天才睁开。 “刚刚混乱之中天晶兽被雪从我身边冲走了……” “凤皇刚刚在旁边。”她仰着头,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会救他的。” 说罢二人陷入了沉默。 东方铁心知道凤皇会去向天地盟主请求救援,他大概会派手下来救她。于是她干脆坐在地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南宫问天深深地望着她,在她闭上双眼的时候才敢展现这样露骨的神情——虽然他本不必避忌她,她并不在意。 他们就这样安静而尴尬地独处。后来南宫问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这浅浅的昏睡中竟还包藏了一个梦境的幻影。 梦中好像是他和东方铁心的婚礼,证婚人用喜气洋洋的南疆腔调高声说:“少年相识,青梅竹马,而今终于喜结连理,真是一对璧人,一代佳话!” 他侧头看着她,她眸光炯炯,望向他时温柔无比。 可是这梦即刻便碎了,堵住洞口的积雪被炸开的声音将他的梦也炸得粉碎。 他望向洞口,原来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夜色浓稠,将洞口灌满。 而在夜色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无比瞩目。他看见传闻中的黄色面具,以及那双可怖的红色眼睛。 东方铁心也愣住了,她仰望着男人高大魁梧的身躯,喃喃地说:“父亲……” 像初见时一样,他向她伸出右手。那手掌如同十年前一般宽厚,如果细看却能发现皮肤已饱历风霜,变得更加粗糙。 她却如十年前一般把自己的手交了出去,然后她脚下腾空,也如那时一样被他抱起。 铁心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烈焰一般的眼睛灼痛她的视线。她却同他对视,一刻也不挪开。 南宫问天在她背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静静地看着刚刚引诱他堕入欲海的女孩被敌人笼在怀里,然后他们转身离开,留他在已然冰冷空旷的岩穴中。 他默默走出岩洞,外面被天地盟主斩出了平坦开阔的道路。走出洞口才发现,天晶兽在岩壁的侧面正缩成一团。 他抱起天晶兽,慢吞吞地走在路上,月色流泻于皓白雪地,淌成一道浑浊的涓流。他一步一步踩着雪走远,便与月光一同沉沦。 此时北冥雪地的收复正在进行,庄主北冥正下落不明,北冥雪和神农兽正在天地盟主手下的追捕之中,北冥雷暂代庄主,正一边与南宫问天接头一边与绝天机周旋。 凤皇载着天地盟主和东方铁心离开北冥雪地时发出一声嘶鸣。东方铁心被熟悉的味道包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多久到了元首宫,东方铁心已经迷迷糊糊睡着。是天地盟主给她抱回了住处,她感到自己陷进柔软的床体,然后沉沉睡去。 她终于尝到了性爱的滋味。那一夜她在梦中同天地盟主抵死缠绵,梦里她夹着他高潮时他也射精,精液随着性器的深入而深陷她身体之中,就在这一瞬间天地盟主长年累月佩戴的面具裂开,碎屑落了满地。 可是夜明珠的光线过于晃眼,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地看,那面具下的脸孔都隐于乱光之中。她想伸手触摸他的脸,却也被具象化的光墙阻隔,她触碰不到他,亲吻不到他,唯有相连的下体传来阵阵性爱的余韵。 这梦境令她很痛苦,就连醒来时也头昏脑涨。她睁开眼睛,面前没有天地盟主,只有她早已被情液浸湿的下裤以及梦中的情绪从身体中一寸寸抽离的空虚。 她混混沌沌地下了床,赤着脚走向元首宫幽暗曲折的长廊。此时黑夜还未褪去,月色从窗缝间渗出,涂了满地仓皇。 一片静谧之中,她成功地捕捉到了不起眼的动静。 她悄悄沿着声音的来路走,那一绺月光离她越来越远,她被黑暗包裹。 赤裸的脚心踏在冰凉的石阶上,一阵阵冷意从脚底升起。她毫不在意地继续向下走,阶梯折回一圈又一圈,她越向下那声音越清晰。 “还不是时候,还要委屈您一阵子。”她听见一个似乎无比熟悉的女声,可这声音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还特意压下了声调,让人有些分辨不清。 “辛苦你了。”这次的是陌生的女声,可这女声却很特别,高贵而华丽,让人听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她顿住了脚步。 黑暗絮絮地填满了她的世界,唯有脚底传来的透骨冰凉无比清晰。 “到时候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最后一刻,她听见那第一个女声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声音里是刻骨的恨意。 她若无其事地抬起脚掌,一步一步迈上石阶。 她一路上不知将多少月光踩在脚底。当她到达元首宫顶端,视野骤然亮了起来。她站在栏杆旁俯瞰玉龙国的山川江河,那一片广袤无垠的疆土镀上月色,仿若被铅封一般蛰伏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知道,他来了。 “父亲,您来了。”她说话时没有回头,只是感到那股熟悉的木香越来越近,然后她被圈进了怀抱里。 “北冥雪地不安全,以后巡查绕过那里。”他的胸腔贴着她的后背震颤,厚重的男声包围了她。 “没事,是我不小心。”她轻声说。 皎月如潮涌,灌满了她宽大的衣领。那清瘦的锁骨上盛了一潭清辉,那光晕又直直坠落下去,勾勒出深渊里的峰峦与谷影。 东方铁心感受到自己被握住了胸脯,有一瞬间的愕然。下一秒她感到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臀部,那东西隔着布料前后顶弄着她。 “父亲……哈啊——”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乳尖就被掐了一下,那话语就被吞了下去,换成了绵绵的哀求。 他将她轻轻抱起,让他的下体可以隔着衣物顶到她的穴口。他上下晃动她的身体,滚烫的阳物就一次次陷进软肉又弹出。 她流出的液体已经将布料打湿。 “求求您——求求您插进来吧。”她再一次央求道。 天地盟主却没有理会她的请求,只是这样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捣弄着。东方铁心只感到内壁不停地收夹,食髓知味地渴望着真正的插入。 可是他只是这样。这次连她的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地模拟着性爱的进行,直到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再次迎来了空虚的高潮。 她双目迷蒙地盯着他的下身,那巨物仍在兴奋地弹动,他的裤子上还沾满了她的淫液。可是他却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在她高潮之后便结束了这次情事,再次将她抱起。 “父亲……” “怎么了,我的女儿。”他的语气无尽温柔。 “您为什么不肯插进来?”她不知道第多少次这样问。 对方沉默了一瞬,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的时候,他开口道:“等到你成年的时候。” 东方铁心几乎要笑出声来,想要大声嘲笑他的自欺欺人。可是她看着他被银月漆满陈旧面具,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乖乖躺在他怀里。 那时东方铁心十七岁零三个月,距离成年还有九个月。 她开始越来越疯狂地向天地盟主索求情爱,他对她的要求从来都顺从。他也不是没有过意乱情迷,可是每次都在东方铁心试图脱下他的裤子时瞬间清醒。 冬天过去,春天到来,元首宫的柳树开始抽条。北冥雪地被收复的消息到达的那天晚上,南宫问天又偷偷来到东方铁心的房间。 东方铁心看了他很久,然后脱下他的裤子给他口到射。 南宫问天来的本意不是这个,却还是情不自禁在她给予的斑斓情欲里沉沦。 南宫问天走后东方铁心打开房间的门,在走向长廊尽头途中有一瞬间与藏匿在黑暗中的东方雄擦肩而过。 她没有转头去看母亲,就像许多年前她们在元首宫的重逢,相视无言,如同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 在元首宫度过的十年岁月里,她们的卧房只隔一道墙,她们却没说过一句话。她早已忘记东方雄作为自己的母亲时是什么样,好像她也会在自己睡前温柔地讲故事,也会在危险到来之时把自己挡在身后。 可是这一切都已如烟消散,东方海阁的那场大火将她的前七年人生焚烧殆尽,而“母亲”这一角色于她而言也是属于那个时期的产物,如今不再存在。 七岁以后,她的人生里只有父亲,他是父亲,他是爱人,他是她穷极一生也想解开的谜。 她再一次站在元首宫顶端眺望天际。这片土地此刻正历经战火纷飞,南宫问天就快要收复回他的故乡南宫城。 而他们无计可施。 东方铁心并不在意这一切,她的心被永恒地桎梏在元首宫,没有飞越的可能。倘若元首宫失守的那天到来,她心甘情愿埋骨于此。 同父亲一起。 距离她成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天地盟主的性器。不同于南宫问天的,那肉柱筋络毕现,连发散的味道都独属于成熟男性。 她第一次将天地盟主的下体含在口中,头颅一次一次俯下,深吞着正泌出雄性气味的肉器。 男人的气息从面具下方流泻出来,她微微抬头,看见他线条朗直的下巴,面孔却被面具牢牢覆盖。 她继续卖力地取悦着她,喉口紧夹,那股呛鼻的咸涩气味涌入喉咙。 天地盟主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抚摸少女正值盛开时分的容颜。 他在她口中射精后她尽数吞下,然后温柔地为他穿好裤子,然后再他耳边说:“跟我做吧,父亲,你明明非常想。” “我已经和南宫问天做过了。”她嘴唇开合,气息漏进他的耳廓。 天地盟主紧紧攥住她的肩膀,那一刻她相信他是愤怒的,可是那双烈焰一般的眸子即刻便冷却下来,沉声对她说:“不可以。再等一等。” 东方铁心拢了拢头发,望着深不见底的夜色,没有再说话。 那一晚南宫城锣鼓喧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祝穷凶极恶的天地盟终于被赶出南宫城。人们迎回了南宫城的正统少主南宫问天,玉龙国收复在望。 东方铁心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床边哭泣,好像还说了什么话。可是那破碎的话语被层层叠叠的困意倾没,她一句也没有听清。 在东方铁心十八岁生日的前一晚,她没有睡觉,坐在元首宫顶端的栏杆上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变幻色彩,然后黑暗被扯开,世界一寸一寸亮起来。 步子踏上阶梯的声音在空阔的黎明中回响,东方铁心跳下栏杆,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扑进他怀里,然后感受到双脚腾空,和之前一样被男人圈在怀里。她安心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见心脏在他胸腔中有力地鼓动。 他抱着她稳稳地走下三百五十三级台阶,踏进正殿的一刻她感觉到他已经硬了,那硬物急不可耐地弹动,戳弄着她的臀部。 她感受到自己着陆,率先袭来的便是后背的一片冰凉。她被放置在他的王座上,而他伫立她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宽广的阴影。 他轻轻解开她腰间的束带,动作温柔。她却急切地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肌肤赤裸地贴在冰冷的石台上,仰头望着他。 天地盟主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视线细细描摹着她身体的每一处。端详许久,他才慢慢走近她,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他的手掌宽厚粗糙,上面覆盖着一层茧子。东方铁心却喜爱这种触感,在他手心蹭了蹭。他便又用大拇指抚摸她娇嫩的唇,将她的唇揉搓得更加红润。 掌心顺着肩颈一路滑下,当他的手停在她胸前时,她主动把胸往前挺了挺。他便顺势攥住了她的乳,少女的乳房并不大,只是白皙而娇嫩,当被握在手中时如同一只颤动的鸟雀,仿佛一松手就会飞走。 和从前一样,他轻轻地揉捏。他手上的厚茧时不时刮过乳头,每一次都带来转瞬即逝的快感,令东方铁心娇哼出声。 她无法忍受这种若即若离的刺激,忍不住开口索求道:“爸爸,求求您……” 她刚一开口,天地盟主便领会了她的意思,屈起食指,用粗糙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少女淡粉色的乳尖。 他的手指有规律地按揉,胸前传来的酥麻感在她身体中荡作汹涌情潮,在她身体中汩汩倾泻。她流出一股液体,弄脏了他的王座。 他却并不在意,手掌继续滑下,在她的腰窝打转。最终那作乱的手停在了曾无数次闯入的秘地,在入口处流连。 东方铁心便又把下体往前送了送,天地盟主轻笑一声,食指慢慢探入穴中,拇指继续再穴口轻揉,在阴核处轻轻揉按。 情欲冲刷着她渐渐浑浊的理智,他的手指在她身体内部进出,那粗糙的皮肤一下一下刮擦着内壁的皱褶,带来她无尽的贪恋。她的目光已然模糊,夜明珠清冷的光芒照在他陈旧的面具上,照不见他的面容。 天地盟主的每一次抽插都唤醒着东方铁心的记忆,因为他无数次用这根手指将她送上高潮,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情液滚滚泻出,她弓起身子,在他的又一轮有目的的插弄之下终于被送上了高潮。 手指抽出来时她的体液也被带出,如同一道涓流淌出。他又走近了一部,伸手抬起她的臀部,缓慢地揉捏着。她的双腿分开,腿心清晰地暴露在视线里。她的穴口刚刚经历一次指奸,还微微张开着,缠绵着一片水渍。而那穴道里一片幽暗,仿佛在邀请进一步的探索。 他顺手操起旁边的虎魄,握着刀刃,把剑柄插进她的穴中。四指慢慢收紧,虎魄的锋刃割开了他的皮肤,猩红的血淙淙淌出,他却浑不在意,只是用剑柄操着她,剑柄上沾满了她的淫液。 东方铁心的目光微微发烫,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他,然后紧紧地盯着他再次把虎魄放在一边,然后慢条斯理地褪下裤子。 肉棒从布料里解放出来的一刻激动地弹跳了一下,东方铁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看着那她无数次梦见深深操入她身体中的物事。 天地盟主走近,握着她的臀部,腰身慢慢前挺。东方铁心抬头看着他那从面具中露出的红色眼睛,仿佛终于失控,那一团浓郁的红变得浑浊不清。 他的下体终于碰到了她湿滑的穴口。当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激动得快要高潮,肉穴急切地抽动着,吞进一口又一口幽冷的空气。他又往前送了送,头部畅通无阻地挤进了穴中。穴肉还在吸吮着,想要整根吞下。 东方铁心的眼眶干涩得有些疼,于是她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被插入的感觉在黑暗中更加突出,他太粗太长了,即使她已经足够湿润还是带来些微疼痛。 他已经全部插进了她身体中——这个事实令她无比兴奋,光是生出了这个念头,穴肉便一阵紧夹,生平第一次夹着他到达高潮。 天地盟主没有等到她高潮结束便开始操干,他的抽插凶猛又激烈,东方铁心正攀在高峰之上,被他的抽插反复抛入高空,叫声即刻激越了起来。 他看着少女被情欲浸透的双眼,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插到最深处,每到最深处便感受到内壁紧紧一夹,然后一股温热的清液便从深处淌出,浇在龟头上。东方铁心的身体化成一滩没有骨头的水,随着他的摆弄颠簸着。 他顶进她深处的一瞬间,酥麻感从身体内部蔓延,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以求一个平稳的支撑。他却开始更猛烈地抽插起来,他一插进,她便用温暖细嫩的内部包裹着他;他一抽出,她便感受到空虚,媚肉将他紧紧往里吸,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得大开大合地操弄她,这样才能把她送上更高的巅峰。 东方铁心感受着滚烫的阳物在身体中抽插,她一点也无法抵御来自天地盟主的取悦,就这样在他的插弄下再一次到达高潮。 又一股液体在交合之处流淌下来,滴滴答答地滴在他脚下。东方铁心恍惚地望着他,用目光一次又一次勾勒幽暗的光下他那熟悉的身形。由于他还在猛烈地在她身体中进出,她的视线随着身体一同晃动。她却执着地仰着头,仿佛要把他的轮廓刻在灵魂最深处。 她看着他暗黄色的面具,上面纹路缭乱,显得有些狰狞。视线渐渐垂落,从他颈间漏进来的微光弄湿了她的眼睛。 他抱起她的后背,如同从前一样将她抱进怀里。她感受着周身深沉浓郁的木质香味,安心地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滚烫坚硬的肉器直直地戳进她身体中,一阵热液飞溅,落在他腿上。她在他耳边轻轻地哼着,说着他操得她很舒服。肉茎埋在她身体中,一次又一次刮蹭过她的敏感点。她在他怀里轻颤,难以抵御情欲的快乐。 由于已经不知被玩泄了几次,她高潮的阈值已经被拉高。她只是抱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顶弄身体不断上抛又下坠。上抛时她浮在云端,下身紧咬着肉器,感受着那陌生的充实感。下坠时她重重跌落,却又是落在那根阳物之上,随着坠落到底也被戳刺到底,身体舒爽地一颤。 她在欲海中倾覆沉沦,心甘情愿地沉入海底。 她的内壁不断紧夹,似乎要记住这种触感。 她的唇轻轻碰触他的耳廓,然后随着颠弄缓缓晃下,落在颈间。她便张口,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地,随着这一咬,天地盟主便骤然到达了情欲的巅峰,又快速地插弄了她几下,便射在她身体中。 一场激烈的情事随着东方铁心齿间渗入的雄性情欲味道而结束。她将头窝在他颈间,如同梦呓一般轻声呢喃:“父亲……” 天地盟主还没有回答,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声。东方铁心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落下一声长叹。 “铁心,你……” 他把她放在座位上,还未疲软的性器从穴道中脱离,里面的液体便一并淌出。 “父亲,你肯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看吗?”她仰着头,眸子里洒了一抔璀璨的星光,却又转瞬沉入眼底。 天地盟主静默地看着她,半晌,摇了摇头。 和他的摇头一同进行的是破门而入的声音,东方雄率先冲了进来,后面是南宫问天,还有许多她没见过的人。 她笑出声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裸体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 天地盟主没有回头,只是凝望着她那双幽紫色的眼眸,里面再也没有他熟悉的汹涌情绪。 她已经成年了,她长大了。 他慢慢地注视着她翻身拿起一边的虎魄,然后将剑尖对准了自己。 他没有动作,就这样看着她。她的剑法是他教的,发力的方式同他一模一样。但是她动作很慢,他微微低头,目送着虎魄一寸一寸进入自己的胸膛,鲜血沿着刀刃滴下,落在地上,与刚才翻云覆雨留下的淫液混在一起,如同被浇熄的火焰。 他烈焰一般的红色双眸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注视着自己的胸口没有合上,直至死去。 南宫问天率先跑过来,脱下外套包住她的身体。紧接着是东方雄声嘶力竭的声音,她认出来是那天在地下室听到的声音。她捏住了嗓子又压低了声线,一般人可能辨认不出来,可她是她的女儿,纵使一时间想不过来,那种熟悉与亲切的感觉仍流淌在血液里。 玉龙国迎来了一次百年难逢的暖春。 玉凤元首站在高高的元首宫顶端,热切地宣布恶盈满贯的天地盟终于被驱逐出了玉龙国,他们的首领天地盟主已被挫骨扬灰,玉龙国将重新承受女娲光辉的照耀。 玉龙国的子民欢呼雀跃,由于站得太高,他们看不清玉凤元首的模样,但是她那高贵而华丽的声音经过特效神兽的扩散回荡在玉龙国的每一寸土地,安抚着每一个子民的心。 囚车辘辘碾过斑驳的泥土道路,一路向元首宫进发。东方铁心慵懒地靠在角落,一头明艳的桃粉色头发落拓地散在肩上,为倾国倾城的姿容增添了一丝野性。她的脸上沾满了污脏的尘泥,如同惑人心智的女妖精在泥潭中滚落。 囚车外传来嘈杂的议论声、谩骂声。 “这是天地盟主的女儿。”她听见有人说。 “把她也挫骨扬灰!”她听见激愤的声音。 她晃了晃被拷住的手腕,有些酸痛。 那天在她的房间里,南宫问天喘息着被她口到射出来后,她从他跨间抬起头。 “我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随着她张口,精液从她唇边流出,显得淫荡无匹。 南宫问天紧张地攥紧了手掌,听东方铁心接着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元首宫的地形,甚至可以帮你们杀了他。但是我有条件。” 南宫问天看着她深紫色的眼眸浮上一丝亮色,然后她轻声说:“我想死。作为他的女儿死,死在元首宫。” “你能办得到吗?” 她的眼睛颜色深邃,却又那么亮,一片绚烂的颜色就这样散了开去,那样美丽那样危险,那样惑人心智。 南宫问天目送着囚车驶向视野尽头,记忆飞速倒退,越过十几年的动荡飘摇,回到初见时她那羞怯的一眼。 “东、东方海阁有一种蟹味的酥糖,我很喜欢……你一定要到东方海阁去,我想给你尝一尝。” 他笑着点了点头。在她一生中,他对她的每一样请求都点了头。 她雀跃着转身离开,跳上凤皇,窝在东方雄的怀里,远远地冲他挥了挥手,然后凤皇振动翅膀、飞入天穹。 他把她弄丢在那一片澄澈青空,再也寻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