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棋游戏✈️ - ✈️-1

“我回来——”“你回来啦!”目黑提着草莓蛋糕,刚推开门就被扑个满怀。六位的密码锁,216725,滴滴滴滴滴滴声是他们的约定和暗号,只要一方在家,听见按键音响起,就会立刻跑去玄关,给晚回的那一方拥抱。

“好香的味道!”

“对啦,买了小寿星最喜欢的那家。”怕蛋糕被撞坏,目黑单手举得很远,另一只手搂着道枝,轻轻揉揉他的耳垂,带他向客厅走。“抱歉,今天的杂志拍摄不是单人,实在没办法改行程。比小枝晚了三个小时才下工,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吗?”

“不会哦!”道枝摇摇头,语气蹦蹦跳跳,“一边在想念莲君,一边在拆礼物呢。刚刚好全都拆完啦!”沙发上一大堆礼品袋包装盒,大大小小五颜六色,一大半都是响当当的大牌,装饰纸和蝴蝶结之类的被拿下来单独放在一边,还有好几个黑色盒子,没有任何标记,却格外扎眼。

道枝长得好看又懂礼貌,本来就招人喜欢,往年收到的礼盒数量已经不得了。成年日总归要隆重些,而且去年出道后和前辈后辈忽然都有了更多的联系,外加近几个月接了很多资源,结识不少社外的新人,他居然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整理完所有礼物。

目黑把蛋糕放进冰箱,折回来坐上沙发,“我们小枝今天收到的祝福叠起来比东京塔还要高吧,最喜欢哪样礼物?”

“嗯……很难选呢~”沙发上被盒子袋子缎带占满,没有多少空地,道枝直接坐到他腿上,软乎乎窝进怀里,“我也不知道最喜欢的是昨晚莲君一到零点就抱着我说的那句「生日快乐」,还是接下来的吻,还是莲君亲手给我戴上的那条超级棒的项链。”

“怎么只在我这个范围里选啊?”目黑明知故问,他是很爱听夸奖的人,尤其是来自爱人的赞美和认可。道枝也知道他爱听,凑上去小小啵了啵他的嘴唇,“莲君就是我最喜欢的人嘛。每次选的东西都超级有品味的,而且送礼物的方式也又帅气又让人心动。”

被糖渍樱花般温柔又甜蜜的吻和话语哄得服服帖帖,目黑揉揉他的脸,“小枝也是我最喜欢的人。今天晚上想要做什么呢,一定全都答应你。”

“啊、说起来,流星送的东西很有趣哦!我刚刚花了好多时间在读说明书。”

“这样吗?谢谢大西君呢,送的什么?”目黑总是听见大西和道枝聊护肤美容,聊到激动的时候两个人会和女子高中生一样咿咿呀呀的,还以为会是化妆品,没想到居然有说明书,又在想会不会是无人机之类的东西。但没想到道枝从边上捞过来一个盒子,“飞行棋游戏!今天晚上就来玩这个吧!”

“诶,飞行棋?”那很普通吧,小时候玩过的没有太大技术含量、完全靠投掷骰子的运气决定的棋类游戏。这东西怎么会需要这么复杂的说明。

“是呢,但是是特制版!二十岁生日限定、成年特制版哦——!”

“小枝喜欢的话就来玩吧。”目黑虽然对游戏本身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对两个人一起玩游戏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立刻就把沙发床的靠背放平,又把礼物盒都清理到地上堆好,给道枝腾出铺设棋局的空间。

原来他一个人住,家里客厅放着的的确是个简简单单的小沙发,但经过2月16那天被穿着情趣套装的道枝主动投怀送抱,他突然意识到对于情侣来说一个合适的沙发有多么重要。于是后来在他的提议下两人一起去逛了代官山区的家具店,最终换成了现在这张双方都很满意的1m8x2m高质量沙发床。柔软,宽大,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边上甚至还有可以调节高度的把手架。

“摆好啦!我想用粉色的,莲君用黑色可以吗?”

不得不说大西流星,这位门把,还是用了点心思。目黑看着市面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黑粉配色的棋子,以及画着他们俩小人偶形象的棋盘纸,在心里如此评价道。但是、嘶,怎么说呢,这个真的算是飞行棋吗?一般都是四种颜色的棋子,最先走到终点的胜利吧。眼前的棋盘纸尺寸相当之大,格子却没有很多,只有黑粉两色依次交替,还有几个黑粉条纹的特殊格,每一格上都印着小小的白色文字。

“听小枝的就好。规则是什么呢?”

“规则是、是……”道枝压着脸红,“就扔骰子嘛,按照数字走,最先走到终点的人算赢,有奖励的!还有每个格子上都有对应动作,走到哪一格就要做上面说的事。”

目黑向前凑,才看见终点处的奖杯上一行小字,后面还跟着爱心符号,「按照赢家指定的姿势做吧~??」诶?这个做难道是……他抬头看道枝。

注意到他的视线,道枝轻轻点了点头,脸更红,捏着骰子在两手间抛来抛去。“总之、总之先玩一轮试试嘛。”

“原来二十岁生日成年特制版是这个意思,”目黑轻笑。其实这五个月以来,两个人没什么节制地做了不少。没办法,毕竟见面就会想要接吻,一接吻道枝就会嘤嘤呜呜娇声叫,一听到道枝叫目黑就会起巨大反应,目黑起了反应道枝就绝对不允许事情不了了之。要说从哪一环节才能制止性爱的发生,拜托,这可是杰尼斯第一王子和第一sexy热恋中的思春期好吗?

骰子落在沙发上,小小的3朝上。粉色棋子移动3格。两个人都歪着头去看棋格上的文字。

「变猫猫:?戴猫耳和猫尾巴;?每一句话末尾都要带“喵”,持续三个回合」

“这个意思是、如果走到这一格我们两个的任务还不一样吗?”

“嗯……流星说这些动作都是特别设计过的哦,很有针对性的!”

其实流星还在line上说了别的话。

22年日本新成年法在四月通过,所以按法律来说,02年的小朋友早在三个月以前就成年。但在道枝看来,二十岁生日依然最值得庆贺,毕竟可是恋爱后的第一个生日。而流星是他最亲近的门把,陪着他从暧昧期开始每天都偷偷摸摸说小话,分析目黑的jweb是不是在对他喊话啦、某个小动作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啦之类。虽然正式在一起后流星总是对他翻白眼,但这次的生日礼物,确实是精心准备了好久。

「道枝:我和莲君的任务差别也太大了吧!」 「流星:我订制这个棋盘可都是为了你好吗!不都是你喜欢的吗,而且目黑君的那些惩罚也是为了你舒服啊。」 「道枝:可是、这会不会太过了?」 「流星:拜托,你当时托我买小猫套装的时候想过会不会太过吗?你们俩换沙发床的时候想过会不会太过吗?你半夜下戏还非要去留宿第二天跟我哭腰酸的时候想过会不会太过吗??都多少次了说这些。」 「道枝:流星酱?」 「流星:毕竟是生日,不跟你计较?‍?棋盘里那些会用到的衣服,为了方便你今天直接可以用,都提前清洗过了哦。」 「道枝:呜呜呜呜呜流星酱?米七要怎么报答你嘛」 「流星:下次镜头前少提你的目黑君我就谢天谢地。」 「道枝:也不是我想提的啊!嘴巴自己就说出来了呢。」 「流星:……趁我还……」 「道枝:小猫捂嘴.jpg」

晃神这会功夫,目黑已经走到房门口,道枝急急忙忙喊他,“莲君去做什么?”

门推开一半的人无辜摊摊手,“不是要戴猫尾猫耳朵吗?上次用过的我收在衣柜里了,现在去拿。”

“不是上次那套啦……毕竟是生日诶,有新的嘛。”道枝从地上那堆礼物盒里翻翻找找。

“哦?”目黑三步并两步地又回到沙发边,根本掩不住脸上的笑。上次道枝被白色猫尾肛塞欺负到精疲力尽,第二天录制的活动偏偏是去体育馆打球,本来就运动苦手的他那天腰酸背痛两腿发软,简直雪上加霜,还不敢在镜头前龇牙咧嘴努力保持表情管理,最后累得半死还一个球都没接到,又辛苦又觉得丢脸。所以录完后就把那套猫猫装当敌人,说什么也不肯再穿。

目黑为此遗憾了好久,却没想到飞行棋的第一投就是这个任务!猫咪小枝终于又出现了,还是黑色的!他兴致满满,抿着嘴假装冷静,耳朵却早就兴奋到发红,接过对方从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一对发夹,小心翼翼夹上道枝的头发。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上有还浅粉色的三角形,夹子的部分纯黑,几乎完全没在发丝里。

目黑平时最爱用「可爱」形容道枝,甚至是他烦恼沮丧耷拉着脸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赌气做鬼脸的时候,目黑都觉得可爱得不得了。但一旦戴上猫耳,就什么都变了,可爱这个词不存在,眉梢都饱含春情,清澈的眼睛里水波荡漾,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暧昧不清,猫咪形态的道枝,只要存在着,什么都不做就像在引诱人。

目黑没忍住拿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道枝小猫?”

“喵~”道枝乖乖跪坐,双手撑着沙发,套着白色短袖的身体前倾,腰却塌着,确实像猫,喵完还会眯着眼睛舔舔主人的手指。温热的、麻麻的触感从目黑指尖传递全身,什么啊,简直就是天生小猫啊,哪天要是坦白说自己其实是修炼成功化人形的猫妖,他也会立刻相信。

“尾巴呢?”

“这里喵~”道枝正要去盒子里取,两只手被目黑绞住了。“我说过的吧。小猫不会用爪子拿东西,是用叼的。”

“诶……?”

“但今天是小猫的生日,就不为难小猫了。手背到身后去,”目黑这么说着,把沙发边缘的黑盒子举起来,放在他胸口的高度,“从这里开始吧。”

每次说不为难,每次都在为难!莲君一到情情爱爱的事上就是变得喜欢为难自己,但是偏偏好喜欢他这样S的样子,道枝不仅认栽,还享受其中。这个高度还算简单,他颇有信心地向前倾,却没想到在快要碰到的瞬间,盒子突然落到膝盖前,目黑直勾勾盯着他,“好像从这里开始也不错呢。”

哪里不错!双手交握背在身后的道枝,几乎把自己的胸部贴上沙发才得以靠近目标。这次的道具不是肛塞,只是普通的黑色丁字裤上缝了一根立体猫尾。从位置来说尾巴的部分比较容易咬住,但毛茸茸的却不好下口,他只能把自己压得更低去够几乎贴着盒底的薄薄内裤。脸几乎要埋进盒子里去,视线里只有白色的垫纸和黑色的布料,这样的动作同时迫使他的臀部不得不高高抬起来,一想到自己小猫撅屁股一样羞耻的形状以及会被目黑用玩味的眼神注视,道枝脸就烫得不行,注意力没法集中,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啪啪。”臀瓣被轻拍两下,“动作有点慢哦。在猫咪界落后了呢。”

“唔!!”拍打的动作很轻,根本不疼,反倒是目黑严肃里带点调笑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这种被管教的感觉让道枝本能般摇了摇身体。

“还没戴上尾巴就在晃了?”目黑才没管他的小猫多努力想要叼起内裤,也不管自己的行为给这种努力添了多少麻烦,宽大的手掌就贴在道枝圆鼓鼓的臀面上,不时轻捏两下,手指不怀好意地扭来摸去。

讨厌……道枝一直保持跪趴的姿势,依要求把双手交叠放在身后,腰背已经开始微微发麻,今天在家就只穿的七分长宽松短裤,目黑的手已经随着“小猫再不加快速度就要被惩罚了哦”的话从他裤管里钻进去,似有若无的痒意和不知道手指下一步会摸向哪里的刺激让他前额都被汗打湿。好不容易咬住内裤的边缘抬起头来,目黑似笑非笑看他,把手掌摊开放在他面前。

呼、好,将连着猫尾的轻薄布料叼到手心位置放下。终于完成任务,道枝慵懒地张开双臂想抻抻筋骨。只是懒腰才伸一半,猫咪的坏心主人又开口了,“啊、既然把这个放到我手上了,那是邀请我来帮小枝换上的意思吧?”

什么嘛!道枝愣住,“明明是莲君把手掌摊开暗示我放上去的、怎么变成我主动邀请了嘛!”

“嗯嗯,说得对,可惜下次要反应得更快点才行。”目黑笑着说,原来养猫是那么有趣的事,只要拿着逗猫棒,小猫就会不知疲倦上钩。搂着道枝的纤细柔软的腰肢把他放倒,轻轻松松就把家居短裤扯了下来。

“喔——今天是白色呢,小枝果然好乖。”

“讨、讨厌!怎么随便评价别人的内裤颜色啊、好恶劣!”

“怎么,我自家的小猫还说不得?”目黑俯身到他两腿之间,贴近他的皮肤,毫不客气地隔着布料就舔上去,“不说就这样吧。”

“呜!”和直接被口的感觉好不一样。被舔得用力,内裤立刻濡湿,性器被黏糊糊的感觉包围,舌头瞄准了龟头的位置在打圈,棉布相对柔嫩的皮肤还是略显粗糙些,刮过敏感的外环,道枝没法克制地勃起,但又被完全锢在潮湿的布料里不得释放,简直是隔靴搔痒,只好喘着气求饶,“莲君、哈……脱掉再、再舔嘛……”

惯会欺负人的目黑这次倒是很爽快地没多说什么,直接脱掉已经被舔出大片透明的内裤,接着又利索地把他放平在沙发上,依次抬起他的腿把黑色丁字裤套了进去。

直到像洋娃娃一样被摆弄着穿上猫尾,道枝才知道目黑刚才的「爽快」背后是什么样的阴谋。网上的情趣制服大多数为女性买家设计,前面小小的三角布料原本就遮挡不全他的私密部位,更何况目黑是将他舔到半勃起、又撸了两下到完全硬的状态才最终让他穿上这片布料,现在阴囊一边一个露在外侧,龟头也超出内裤边缘暴露在空气中。腰部后侧细细的黑色线条则彻彻底底地陷入股沟之间,严丝合缝地贴着他,毛茸茸的猫尾巴垂下来,落在皮肤上,稍微一动就扫来扫去,以最小的单位和最大的限度刺激着他的光滑的皮肤。

“莲君……好奇怪……”道枝只向下瞥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目黑却很满意的样子,还伸出手指,在内裤上轻轻缓缓描摹着他性器的形状,“有什么奇怪?小猫不都是把蛋蛋露在外面的吗。”

话到是那么说,但、但也没人给真猫咪穿裤子啊!道枝本来想反驳,但想了想棋盘上其他文字,最后只撒着娇说,“快点快点,轮到莲君出棋了!”

骰子落地后显示数字4。

“喔!领先小枝一步了哦。”黑色棋子往前跑了四格,这格上的文字是「季节混乱:?换露背毛衣;?只穿领带」

“耶!轮到莲君脱衣服啦,只能穿领带哟!只能、领带、哟!”

“等等,比起那个。露背毛衣是什么?”

“啊,就是之前推上很火的那个呀,莲君不知道吗?”道枝又捞过来一个黑色盒子,从里面揪出一件来,捏着衣领展示给目黑看,“正面是这样正常的,但背面全镂空呢。”

目黑平时忙得很,没什么时间上网。追到道枝以前的娱乐是补他的物料,追到道枝以后的娱乐是和他约会,看到这样款式的毛衣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眼神在衣服和道枝之前来回切换。

“喂、莲君,不会在想象我穿这个的样子吧?”

“啊……不是小枝走到这一格真是太可惜了……”。

果然在想象了!目黑有些出神地来回揉搓着自己饱满的嘴唇,道枝看平时稳重的前辈这样失态,心里觉得好笑,又升起很大一股满足感,于是大大方方地拿毛衣在自己身上比划,“没关系啦,都已经买回家了,就算今天走不到这一格,以后还可以穿嘛。”

“嗯!比如,今晚结束飞行棋游戏以后?”

“目、黑、君!”道枝张牙舞爪地扑上去,阻止他继续把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讨厌!快点脱衣服,只能留一条领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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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黑被扑倒,小他五岁还戴着猫猫耳朵的男孩子趴在他身上看他,纤细的手指捏着他麦色的手腕压在沙发上,看起来他难得成为了被压制的那一方。

“今天东京37度,为了小枝的成年日,下工后特意换了全套西装才回来的,结果小枝只想让我都脱掉。”

虽然早回家三小时,但道枝知道七月底的天气有多热,空气粘稠地像要包着紫外线凝固。全世界比自己还要重视这个生日的人也只有目黑了,三个月前就在订制这套西装,旁敲侧击地问道枝喜欢看他穿哪样的款式,偷偷去量了各项参数,选了顶级的料子。只不过他大概忘了自己是个不擅长整理家务的人,而道枝是个一有机会就往他的柜子里添自己新衣服的人,所以老早就发现了这套价格不菲的衣服被套在防尘袋里,挂在架子上的纯黑色领带还特意用粉线绣了道枝骏佑的全名,说因为是只会穿给道枝一个人看的西装,必须要打上专属的印记才行。

被发现的时候目黑明显很懊悔自己没藏在更好的地方,提前暴露了惊喜,最后一脸歉疚地对他解释,“因为每年的7月25日都是我要做好「新的一岁更爱小枝」觉悟的仪式,成年那天当然更要隆重一些。”

道枝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只像颗甜津津的梅子一样高兴地笑他,这样穿好像变成了要去签上亿金额合同的什么社长。被笑的人反倒没不好意思,点点头,相当自然地接过话,“是要签合同,和我自己签,保证绝对会让小枝幸福的合同。”

回想到这些,道枝觉得自己有些不讲道理,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轻轻收回了还捏着目黑的手,侧过脸贴在他胸口。哎呀,游戏而已嘛,玩那么认真干什么,“莲君喜欢这套西装,那不脱了。”

“笨蛋小枝,”目黑搂住他,敞开的两腿夹上他柔软的腰段,以躺着的姿势把他钳在自己怀里,把他的疑虑都赶跑。虽然被压在身下,但依然是掌握主导权的那一方,“喜欢的是你,你来帮我脱。”

目黑坐直身子,道枝用膝盖撑在他两腿间的空处,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正准备给他解扣子,一直抚摸着猫尾巴玩的手突然拍了拍白花花的臀肉,“怎么又忘?”

啊?跪坐着的小猫抖了抖,“不、不能用手吗?”

“不是不能用手,是猫爪本来就没办法解扣子。”

可恶……本来以为扔一次骰子,效果就只生效一回合而已,但看着目黑不置可否的笑,道枝心里有了数,大概直到被棋盘要求换上另一套装扮以前,都只能乖乖当猫了。

当猫就当猫,又不是没有当过,可是用嘴巴怎么解扣子?以前的人生没遇到过这样下流又离谱的事。道枝两手搭在对方肩上固定,牙齿轻轻咬住衣襟边缘向外扯,但定制衬衫一针一线都是匠人手工缝,密得不出差错。明明用手指侧压一下纽扣就能完成的事,换成不灵巧的牙齿就根本做不到。一直保持张嘴的姿势,津液控制不住地从口腔流出,落在衬衫上,向下淌出一条不清不白的水痕。

“哈、莲君,这样解不开嘛……” “小枝还没有用上舌头吧。” “如果、如果把衬衫弄坏了怎么办。” “本来就是给小枝生日准备的,坏了就坏了。”

再找不出别的借口,他尝试用上舌头,可是舌头再软也塞不进纽扣和衣襟的间隙,牙齿再硬也控制不了方向。第一颗就纠结了快十分钟,道枝已经急得有点烦躁,目黑却还镇定自若地坐着,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被这样戏谑的眼神注视,小猫灵光乍现,突然参透了「还没有用上舌头吧」这句话的含义。衬衫的主人知道用嘴没办法解开纽扣,所谓用上舌头的对象,根本不是死物,而是人。

哼,不愧是莲君,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S的家伙吗。道枝这么想着,最后舔了舔已经完全湿透的扣子算作毕业,随后顺着脖颈一路舐上喉结。

目黑在跳某些曲子的时候要扬起头、用中指从下巴尖向下轻抚到锁骨,这被粉丝公认为最色气动作。能成为最色气当然有一些诀窍。首先展露脖子的时候要吸一口气再紧紧咬牙,让肌肉更明显。再来是控制手掌的力道,绷出克制感,向下移动时流动的力量感是传递“请这样抚摸我”的强力道具。

而最最重要、别人无法复刻色气的因素是,一点真实的爽意。

这算是只有交往后的恋人才知道的秘密,和冷冷酷酷的外表不一样,其实目黑的脖子非常敏感。在舞台上自己的几秒轻抚都会让他微微勃起,真实快感和不能被人发现的刺激当然会把动作的魅惑度发挥到极致。道枝无意中发现这一点后,舔脖子就立刻成为了他的撒娇利器,比什么都管用,有时候光是凑近呼呼气就能把晚餐菜单改成炸鸡。

“莲君……呜哈……帮帮小枝吧,”温软的舌头极其缓慢地粘着皮肤滑动一点点距离就抬起,果冻一样圆润丰盈的唇面贴上水痕,轻轻向前推,暧昧的气息同时从微启的唇间漏出,一起涂抹在皮肤上。道枝自己研发的绝技,三面联动,在家里这样做的话,目黑经常被惹到立刻把他压在周围最近的家具上插。现在还外带摇摇晃晃的猫尾巴和果酱一样甜腻腻的恳求,“莲君把扣子打开嘛~好不好嘛~”

目黑深吸一口气,硬到快要爆炸,再舔下去道枝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最开始看到飞行棋还在心里嗤之以鼻、只为了和恋人相处才答应一起玩游戏的他,现在却着急想立刻进行下一回合,想看粉色棋子会是什么任务。他面色潮红,一言不发,快速解开所有纽扣,把衬衫一剥一甩,立刻把骰子推过去,“快,轮到小枝了。”

送礼的流星大概是想不到,才第一个回合,他的可爱门把已经下半身光溜溜只穿着黑色丁字裤,身后还跟着一条长长猫尾巴,而他门把的成熟男朋友则是上半身光溜溜只挂着条黑色领带。要是道枝这么跟他汇报,他应该真的能把白眼翻到头顶。

“啊——又是3。这次是什么呢?”

粉棋超过黑棋,落在粉色的格子上。「听听:?在耳边说床上会说的话30秒;?在耳边说床上会说的话30秒」

“喔!这次居然是相同的动作呢。”目黑仔仔细细看完那两行白色小字。

“是流星的设计哦!黑格是不同动作,粉格就是相同动作呢。”

“我记得大西君年纪要比小枝大一些?”

“嗯,大一岁啦。”

“诶~但感觉还是个孩子呢,「床上会说的话」什么的,这样的表述也太乖巧了吧。”

“啊咧咧、那不然该怎么表述?”

25岁的目黑脑海里本来涌过很多类似叫床、呻吟、dirty talk、骚话之类糟糕的词,但看着道枝疑惑的脸,他只好甩甩脑袋把它们全都清理出去。原来自己的小男朋友,就算做过那么多次、就算到了成年日,在某些方面也还是单纯的可以啊。

“没什么哦,倒是小枝,来吧。30秒!想好怎么说了吗?”

“这、有点太突然了。光这么说怎么说哇。”道枝有点为难,现在一人坐在棋盘一边,完全不是做爱的气氛,虽然他是个接吻的时候都忍不住呜呜啊啊乱叫的人,但对着空气就要开口说露骨的话,果然还是做不到。

“说不出来吗?那我来帮忙吧。”目黑起身站在他面前,两手塞进他大腿下。

哇唔!道枝小小声惊呼,虽然他其实很喜欢这种突如其来一把被抱到半空的感觉,双腿下意识就主动夹住目黑,在他的腰线上乖乖盘好。目黑端着他回到自己位置上,陷进软软的沙发里,支点从手臂变成腿部,他有空腾出手指钻进道枝的T恤里滑动。两个人身高差5厘米,于是这样的姿势会让他们的性器贴在一起,双方的下巴和脖子像完整的拼图一样扣住彼此。

当道枝的嘴唇刚好在目黑耳边可以完成说话的任务时,目黑的嘴唇也正好在道枝耳边可以帮他完成说话的任务。

怎么帮? 当然是用舌头钻进去帮。

很难对比是舌头堵在耳道里伸缩的时候更灵活,还是手指插在后穴里抽插的时候更敏捷,总之这是道枝最喜欢的前戏。不管被舔多少次还是会想到大海,啧啧的水声敲击在耳壁每个角落,潮湿温热的柔软舌体像吸收情爱的妖怪,伴随他的呻吟声就越发膨胀,舌面上全是刺激性粘液,贴满他的所有空间。目黑在性爱过程中不怎么爱叫,而被舔耳朵的时候却能清晰地听见他粗重的喘,色欲缱绻,被封在气息吹进耳道,然后就像融进血管,流遍全身,触电般的酥麻痒意和爱一起交错翻涌。“哈……不行、不行了……莲君……呜……嗯……”变成误入洋流的一尾小小鱼,道枝被舔得晕头转向,分不清自己是爽到被浪头顶出水面,还是要坠入无尽的快感深渊。

“小枝的30秒里有25秒都是在叫。根本不算说话嘛。”目黑松开他进行评判。这样的评判确实客观,道枝也认。

“所以,现在开始,禁止嗯嗯啊啊充数。重新说一次。”

“可是……”“不知道说什么的话,就评价一下以前我的表现吧?”目黑揉揉他不知道是兴奋或害羞变红还是被自己轻咬到发红的耳朵,“来自小枝的目黑莲做爱报告?”

道枝还在犹豫。另一个选项被抛过来,“对了,小枝在我生日那天当小猫的时候说想怎么在后台被操,不是说得挺好吗?要不再说一个想象场景吧。”

牙白,那明明更羞耻。权衡再三,最后还是选了第一个。“报、报告!莲君,体力超级好,每次把我抱起来做的时候、把我腿架在肩膀上做的时候,也太厉害了。还有……莲君、喜欢欺负人,但是我也喜欢被欺负,口头欺负和道具欺负什么的……都很喜欢……”

“没有缺点或者要改进的地方吗?”

“有……一小个。我一直想直接尝尝莲君的味道,可是莲君总喜欢射在我脸上。黏糊糊的会粘到头发,就没办法吃了……”声音越说越轻,居然真的像在写年末总结一样汇报,道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羞耻,“好了好了不说了!肯定有30秒了吧!”把脸埋上目黑胸口,声音被压得模模糊糊,“轮到莲君走了。”

目黑听得很满意,抱着树袋熊一样的恋人,腾出另一只手去找骰子,非常巧合地投到了2,走到了粉棋子的同一格。

“啊~莲君也要做一样的任务咯,30秒~”道枝感觉自己赚回一笔,笑得毫无防备,坐在目黑身上扭着腰,摇头晃脑,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变得危险。背部被手臂的力度悄无声息一催,下巴被放在肩膀上搁好,柔软的嘴唇找上了他的左耳。

没说话。

又舔了上来,顺着他的耳廓,从上到下。只有舌尖和皮肤间的暧昧水声像春雨绵绵时的山涧一样落下来。唔……不行,道枝知道目黑有多爱舔他耳朵,也自己有多容易被舔到浑身发软,在心脏被酥酥麻麻的感觉缠上之前、在忍不住发出第一声娇声喘息之前,他移了移脑袋,躲了过去,“莲君、要说话、任务是说话!说床上会说的话!”

“嗯,好。”目黑捉回他的耳朵,“小枝今天工作也辛苦了呢。睡个好觉好好补充体力哦。最近天气变得好热,但是因为小枝喜欢打空调,所以棉被还是不能换得太薄,要是感冒了可就糟糕了。好啦,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行程对吧。今天我也很喜欢小枝,明天会比今天更喜欢小枝。那么,晚安。”

哈?这是在干嘛?和刚才的30秒完全不一样!道枝又移了移脑袋,不满地嗔他,“莲君!认真一点嘛!”

“很认真哦,这就是我在床上会说的话。都是我之前睡前和小枝说的话不是吗?没有一句是编的呢。”

“不是那个在床上!是、是指……”道枝以为目黑不懂,急吼吼地想要解释。

“是指什么?”

“是指在做的时候,一个引申意来着……”说到这里,看到对面一脸阴谋得逞的笑,笨蛋小猫才突然意识到,目黑怎么可能不懂,这不就是又在欺负人吗——?坏心眼的家伙,就是想要自己说出羞耻的台词吧!

“莲君、故意的吧!”道枝气鼓鼓地大声嚷。目黑轻笑两声,一手覆住他的后颈,一手遮住他的眼睛,凑到他的耳边。很低的、很轻的、却很有磁性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息浇进他的耳道,“嘘,轻点。被人听见怎么办?”

“小枝胆子真大。刚才那场烟花吻明明只是贴贴嘴唇就好,居然偷偷伸舌头,导演喊了cut还不停。青木会这么做吗?” “俳优在片场失误,就由前辈来教导。青木做错事,就让井田来惩罚。” “制服脱掉,不要弄脏了影响拍摄。”

道枝本来想辩驳,这不是床上会说的话,但转念一想,目黑确实平时就喜欢蒙着他的眼睛说些让人心热的幻想。前几天雪人团的录制又有给动漫角色配音的要求,目黑为此特意找了老师学习,新发声方式的勾人程度和场景构建能力都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再加上、还有两个月第二季就要开拍了,现在这么说,等到时候真的拍了该怎么办嘛……

“30秒、30秒到了。好了——”

目黑不依,才不让他逃跑。“没到。没好。离下场戏还有两个小时哦。”性感的气音已经在耳道里为非作歹,抚在后颈上的手还转移去了腿间揉搓。真要命。

“哈……小枝果然硬了。” “昨晚做得还不够吗,怎么摸两下就叫成这样。” “不想被文春爆料吧。杰尼斯第一王子道枝骏佑,消失的初恋拍摄期间,在高中卫生间被全裸中出。” “轻点喘,小枝。” “插进来了哦。”

搞什么啊……像是被莲君的声音奸淫了一样……道枝听得发软,心脏被替换成古老的铃铛,在身体里剧烈摇晃,浑身哪个器官都在震荡。目黑相当狡猾,刻意用些他熟悉的场景,又笼着他的眼睛,黑暗里听觉和触感都加深,完全被引导了,他像张打印纸,被想象中的靡乱香艳场景和糟糕的旁白声填得满满当当。目黑说完话手还握着他的肉茎撸,怎么办嘛,能怎么办嘛。只能颤颤巍巍地求,“莲君……小枝想做……”

“不行的吧?要用飞行棋决出输赢之后由赢家来决定姿势才能做哦?”

“那就莲君决定姿势……现在就做……”

“不行哦,小枝还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赢呢。来,继续。”目黑把骰子塞进道枝手里。

要说想做不想做,那当然是想的。虽然他一生要强,胜负欲没人能比,但是此刻不是这种原因。是因为他太过熟悉道枝的身体。

如果说目黑骨子里就带点S,那道枝的基因里可能写了M。道枝自己都不清楚,目黑却知道,在他想要高潮的时候突然停顿一下,会给他带来更剧烈的高潮;在他抓心挠肺想要做的时候强势地推延,他会在下一次刺激的时候变得更敏感;在他脸红的时候如果还被迫引导着说出一些羞耻的台词,他会因为羞耻得到更强劲的快感。而目黑也明白自己,看着道枝的这种变化、由自己给道枝带来这种变化,是他的性奋点。

道枝还在因为被拒绝而没精打采,靠在他肩头,随手就把骰子扔了出去,看都懒得看一眼。目黑兢兢业业按照数字把粉色棋子挪了三格。

完全彰显了流星对好姐妹偏心程度的黑色格子:「生日快乐:?邀请对方在你身上吃蛋糕吧;?在寿星身上吃蛋糕吧」

“啊!”听到目黑念完棋盘上的文字,道枝突然来了精神,从边上拿出详细的说明书,“邀请对方吃蛋糕的意思是,由莲君来选择将奶油涂在我身上的哪个地方,然后全部吃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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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连蛋糕都在棋盘的计划之内吗?”目黑再次被这个礼物震惊到。起身去冰箱里取出刚买回家的草莓鲜奶油蛋糕和配套的刀叉餐盘在茶几上摆好,插上20的数字蜡烛,又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

“诶,这是做什么,不是要涂在我身上吗?”

“可是今天是小枝的生日。不许愿就破坏了蛋糕的话,有点可惜哦?”目黑变魔术似的拿出顶小皇冠,戴在他头上,“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烛光摇曳。目黑唱着最经典的生日歌,灼灼目光投注在他脸上。道枝方才被情欲冲昏头脑,几乎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生日,此刻心里无法抑制地冒出很多感动来,他已经算是从小从爱里长大的典型,但没想到和目黑交往之后,会获得全新的、更多的被爱体验。

“我的愿望是,要和莲君一起前往我们想要的未来。”不说具体的期许了,不说什么事务所的要求、粉丝的处理、资源的获取了。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以成年人的身份对自己、对对方都负责。

拥有坚定真挚的爱,他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好哦。我会陪着小枝一起加油的,是双人模式的未来哦!”目黑温柔地吻他,唇瓣贴唇瓣,舌头绕舌头。爱和吻都是可以用交融来形容的东西。

“唔……所以……莲君……”道枝被吻得含含糊糊,说得话碎的很,“什么时候……吃蛋糕……”

噗,目黑在心里笑。把他在沙发上放好,拿过塑料刀对着蛋糕比划,“那寿星准备邀请我吃多少奶油呢?”

“全都可以呀!”

总共有三层,两层海绵蛋糕体之间夹着大量鲜草莓切块和奶油,里侧的显然不太好用,最多只能取最外面这一层。这是道枝最爱的蛋糕,还是得留一些完整的让他吃,这么想着,目黑最后只切了一半,摘下顶部完整的整颗草莓放在一边,再把奶油都刮下来叠在一起。

“我先脱衣服!”小寿星迫不及待撩起白T恤的边缘,才刚抬到肚脐,露出白皙光洁的腰肢,目黑瞥了一眼,制止了他,“不要脱。”

“啊、不脱怎么吃?”道枝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太满意地撅起嘴,突然香香甜甜的气味涌了过来,冰凉的东西抵到嘴唇上,“唔?”

“是草莓哦,看起来味道很不错,小枝先吃一颗吧。”

好吃诶,汁水四溢,一点也不酸,这家店果然最佳!“莲君不吃吗?味道超好的!”道枝咽下去,问端着奶油盘的目黑。

“嗯,不吃哦。我等会有两颗可以吃。”目黑单手捏住白T恤的边缘,慢慢卷上去,直卷到锁骨的位置,“来,自己捏住举好。”

那不是直接脱了更方便吗,道枝更不解为什么多此一举,但想目黑总有他的道理,于是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两臂松松垂在身侧,乖乖举手捏住了衣服贴在颈边。

“不是这样哦,小枝。捏住衣服,然后手臂抬起来,和地面平行。等会全程都要这样,明白吗?”

牙白。听到目黑语气变得强硬,道枝懂了。

这是要限制他的动作。

规定手必须抓着衣服,那等会被挑逗成什么样也没法自己偷偷摸摸乳头或者撸撸性器缓解,等会遇到目黑再过分的动作也没办法伸手推开他制止他,也就是、一切只能听目黑的节奏,只能单方面被他玩弄,自己只有叫喘的自由。

手臂要和地面平行,那就算爽到抖起来、爽到没力气,也得分出精力来保持平衡,克制会带来更强的快感。另外,要是这样举着,没一会就会手酸,可还是得保持抬起的姿势,要是掉下来免不了被目黑用那种冷冷的、S的腔调调笑,可恶,虽然听起来好糟糕,但这种被强制的感觉偏偏真的会让他兴奋。

完蛋了啦、引火上身了,等会到底会被玩成什么样啊?

道枝深吸一口气,捏好衣服抬起手臂,闭上了眼睛。香香甜甜的气味又涌过来,但这次是更纯粹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东西挂上胸口,被突然的触感激得抖了抖,乳头几乎是瞬间就立起来了,奶油也顺带顶起来。

“哦——漏涂了呢。多亏了小枝提醒。”这算什么嘛、在因为身体容易起反应而被夸奖?道枝红了脸,只感觉本来安分的肉茎也微微有要抬起的迹象。

目黑用塑料叉子把奶油补上乳粒的侧边。店家配送的叉子,平时用的时候只觉得钝,但戳在敏感的部位,却是什么也比不上的情趣用品。微微的痛感立刻被痒意吞噬,道枝忍不住抬了抬身子。目黑注意到这点,嘴上说着“果然要涂均匀一点才好呢”,手则拿着叉子侧面毫不客气地左一下右一下地刮拭过乳头。

“呜……哈……痒……”还没开始被吃,已经想要求饶,从冰箱拿出来的鲜奶油在室温下慢慢融化。糟糕了,在塌陷,乳头变得像喷泉一样,淡奶油融化就会变成糖浆一样的液体,缓慢地、粘软地从上面滑落,痒、真的很痒,他向目黑投去求助的目光,而那人却还在不慌不忙地欣赏着白得乱七八糟的胴体。眼神没用,道枝只好转为说话,“莲君、莲君、快点……拜托……”

“快点干什么?”

怎么还有闲心聊天啊,被涂着奶油的人急得想哭,“快点吃小枝、拜托!干什么都好,舔舔小枝、咬咬小枝……”

目黑凑上去,却没有扑上乳头,反倒先吻住已经滑到肋骨上的奶油。呼……终于,不会有更多的痒了,道枝松一口气,直到奶油被舔掉后才发现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舌头经过,只会留下很深的水痕,且和以前的舔舐不一样,奶油不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而是和口腔流出的津液一起黏糊糊地沾在身上,变成长时间停留的水道,曝露在空气里。刚才还算只浮于表面的痒意现在几乎要刻进骨里。

不行了、直接求饶吧。“莲君、痒……哈……小枝好痒……”虽然知道是无谓的挣扎,道枝还是一边娇声叫着,一边难耐地扭动身体,想把水分甩干进空气,手臂不知不觉向下坠了坠。感觉到他的动作,正将舌头刻意远离乳头、绕着平坦的胸部转圈的目黑抬起了头。

“刚才我有没有说过,手臂要和地面保持平行。” “说、说过……”

“有没有说过,全程都要保持这样。” “也、呜、也有……”

果然是那种S语气,道枝心里没什么底,但总感觉要被惩罚了。

“有没有说过,如果做不到,就会有惩罚。”

虽然被痒意折磨得不轻,可脑袋还清醒。嘿嘿,这个没说嘛,莲君失误咯!道枝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嘴角不自觉上扬,轻快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过的。”

“没说。是因为这是小枝该默认的事情。” “没想到小枝没有这样的自觉呢。” “而且刚刚还在笑。” “果然得加倍惩罚才对吧。”

“头抬起来。”目黑拿起盘子,鲜奶油蛋糕经不起折腾,奶油放了这么一会,已经变成粘稠的甜香液体。用手蘸着摸上道枝已经扬起的脖子,横七竖八涂得交错,大概用了小半盘。他眯着眼看了看,随后宣布,“今天不舔脖子。”

听到这样的通牒,道枝有点绝望,他的脖子也是敏感区,比腹部、比肋骨要敏感得多。目黑的涂法在下巴附近是短短的横线,液体会不断地向下流,十数道不同起点、不同速度滑落的液体纹在脖子上,成倍的痒四面八方侵袭过来,把他包得密不透风。真是的!刚才就是因为痒才忍不住扭、才导致手臂掉下去,现在搞成这样,身体的这一部分被刺激到仿佛不属于自己,怎么可能还保持平衡啊!道枝委屈的不得了,但不知道下一次的惩罚会是什么样,只能尽量控制自己,连脚尖都不自觉绷起。

“唔哈~!”目黑终于舔上乳头,很凶,直接包裹住了在碾在压,要说奶油是场冰凉的大雪,目黑的舔舐像是场大暴雨,很高频率地一伸一缩拿舌尖在点撞,雪被融化,主导权交替,快感不知为何似乎是从心底升起。接着又变成吮吸,可是吮吸也凶,像要在揪着乳头再拔高一些,舌面卷住向外吸,两唇再夹住向上提,松开后又用力嘬上,道枝的呻吟一声响过一声,从一开始的娇喘变成了尾音打卷的尖叫,不得了、也太爽了,“啊……哈、哈……莲君、再多、再多……”他几乎有了自己能被吸出奶水的错觉,一直在向上挺胸,恨不得被一直含住。

发现他爽到,目黑反而变换了方法,用上牙齿开始轻咬,沿着乳头侧面挤压,压到顶部,又拿牙尖对着乳面慢慢细细磨。奶油早就被吃尽,乳头却依然黏黏腻腻。肯定已经被搞肿了,道枝想着,却没什么办法,只像条脱了水的鱼,呜哈呜哈地喘个不停。

目黑抬起头来看,两颗乳粒的大小不对称。右边这颗红艳得像闪烁的宝石,比左边大了一圈。道枝也低下头来看,眼睛里湿润润,两人眼神对上,目黑突然笑了起来,“果然和草莓一样。”

原来刚才喂了自己草莓后又说有两颗可以吃,是这个意思。

被舔起乳头之后,脖子上糟糕的痒意全被爽感盖过去,现在一停下,又翻腾起来。道枝赶快挺了挺胸,“莲君、还有一颗!”

“这个奶油还挺好吃的哦。”

“啊、唔,那要再涂一点吗?”

“我应该够了。”目黑伸出左手去盘子,这次不是用指尖轻点,而是拿食指中指进去正反面都滚了滚,蘸了个满满当当。

“是想让小枝也尝尝呢。”

这么说着,目黑拿剩余三指一掐他的下巴两边,嘴巴就自然而然张开,带着奶油的手指钻进他的口腔。放进去之后目黑没管他,又低头去舔左乳头,右手抚摸上刚刚重点照顾过的右乳。

这次真的叫不出来了。手指摁在舌面上,带着奶香的甜味液体被封在狭小湿热的空间里,他努力把舌头挤进去舔。但舔没两下,原本安静不动的手指突然变得不听话,上下左右无礼地胡搅乱拌,比灵活的舌头更野蛮地在本该属于道枝的主场里游走,相当霸道地闹了个天翻地覆。道枝本以为这是让他自由品尝奶油的机会,结果最后还是任手指占绝对主导地位,把奶油刮蹭在了目黑所决定的角落。

上面已经失守,下面更没有办法。目黑平时说自己同时间只能做一件事,是分不了心的人,现在却一手一嘴把乳头搞出了节奏感,舌尖在顺时针打圈挑逗的时候右手在拧住轻旋,左边被压住舔的时候右边乳头被指面上下挤按,牙尖细细磨的同时另一边也在用指甲粗暴刮过,好像左乳头会被染上舌苔的颜色而右乳头已经被三百六十度印满目黑的指纹。“呜啊……不行、不行了……哈……哈……莲君……小枝错了……停、停一下……”两根手指此刻并拢在一起在他嘴巴里进进出出,搞得像在口交。嘴巴在被目黑的手指操,乳头又在被目黑的嘴巴操,相近又不全相同的爽感左右冲撞着道枝,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喊什么。“哈……莲君……操小枝、哈……呜……”

目黑暂且停下,“认什么错?”

“……不、不知道……呼、要……要爽死了……啊……”

“没错还乱认。” “从现在开始,小枝、禁止说话。”

目黑丢下审判,原本塞在他嘴巴里的两只手指大大分开,以斜对角姿势撑在上下牙齿之间,像个简易口球一样。道枝合不拢嘴,舌头无处安放。他尝试说些什么,却发不出有意义的音节、拼凑不出正常的词语,而尝试说话的过程里喘的气息、叫的声音又因为大开的口型在发出的瞬间变得淫乱异常,口水控制不住地冒出来、流出来、淌下来,顺着下巴吧嗒一声滴落在胸口。丢人、太丢人了,道枝脸红得发烫,下意识想去捂脸,又想到自己手臂绝对不能移动,一时间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不知道怎么办好。

另一边,目黑剥下了他的内裤,却只剥到刚刚将勃起的性器完全露出的距离,“双腿撑开站,要是滑下去的话,小枝知道的。”

呜,道枝只想哭。要是内裤掉了是不是又要被惩罚。太超过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哪有手臂也要限制,腿也要限制,嘴巴又被控住,现在浑身上下还有哪里自己能管嘛。啊、就剩阴茎了,才刚这么想完,剩下的那小半盘奶油全都浇在他龟头上,呜!还是冰冰凉凉的,突如其来的冲击让道枝腿打颤。丁字裤本来就是细细一条线和窄窄一点布料,轻易地落了下去。

完蛋、完蛋了……道枝的脑袋几乎要爆炸,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办,刺激感和紧张感交织着爬上脑袋,又期待又害怕,眼泪不受控地流了出来。

“啊、小枝哭了呢。”

目黑松开手,道枝的嘴巴得已稍稍放松,终于能说话,“呜呜呜呜呜莲君、对不起嘛莲君,太凉了,它、它自己滑下去了。”

“没关系,小枝很努力。”目黑拦腰抱起他,轻轻放在沙发上,声音和语调都变得十分温柔,“辛苦了,手放下来吧。”

“诶、呜,”道枝眼泪乱流,有点搞不清状况,“不、不是惩罚吗?”

最佳瞬间。

在目黑的道枝骏佑做爱报告里分析出来的最佳瞬间是这样的。多层强制后放松的瞬间再加刺激,最容易把他送上高潮。

“我刚才可没说是惩罚呀。”说完目黑开始品尝他的最后一道奶油甜品,舌尖轻轻舔上淋满白色液体的肉棒,“很香,很甜,小枝的味道真好。”

“呼哼~”突然坐上软软的沙发,突然被温柔对待,道枝浑身放松下来,酥酥麻麻的小小快感和恋人甜蜜的情话一点一点填进脑海。真好——

好了十秒。

目黑猛地一含,从头到尾一整根全都裹住。尺寸不小的阴茎一下子捅到喉咙,狭窄咽口对龟头的挤压感、喉部收缩带来的吮吸感,“哈啊……!”惊叫声砸向天花板,道枝整个人猛烈地震,还没等他回过神,目黑开始快速吞吐,刚才那样的快感突然高速、翻倍地涌上来,不、不对,太超过了,浑身的肌肉都酸,本来是瘫软的时候,但快感就这么不讲道理、不讲道枝的道理只讲目黑的道理地涌上来。张牙舞爪、横冲直撞地要把他淹没,“嗯……哈……啊……呜、哈……啊……”连一句莲君都叫不出来。

他以前给目黑口的时候,都是目黑在主动撞他。可现在,明明、明明在口的人是目黑吧,怎么反倒是他的阴茎被掌控了一样,喉咙紧紧追着他,才退出去一点又包上来。爽,爽到没边了啊。他浑身没力气,也做不到自己挺腰,目黑偏又在这时候放缓了速度,奶油大概舔干净了,他舌头始转向龟头专攻,一下一下舔他的敏感点,时不时裹住轻轻戳戳,一只手握上硬得发烫的柱身上上下下撸动。同时另一只手又伸上来,又开始摸他的乳头,摸两下开始揉,搓,捏,变着花样来。不行、真的不行了,要射了,“莲……啊……呜、莲君……要、要……呜哈!”

目黑看懂了他的状态,手上速度更快,舌头更用力地刺激他。在他说出完整的话以前,精液就猛灌而出,完完整整射进目黑嘴里。

射完了。道枝有点失神,想不起来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脑袋一片空白,只模模糊糊看到目黑吞咽的动作。不会吧?以前都没这样的、根本就没有射入目黑嘴里过,怎么这次还吃掉了啊!

“莲、莲君……怎么、怎么……”身子还在高潮后的余韵里沉着,道枝结结巴巴。

“唔,因为被小枝用奶油款待了呢。” “而且,小枝在之前的30秒里说,未来想要尝尝我的味道,所以我也先试试小枝的。”

目黑抹了抹嘴角,冲他笑,“比奶油还要美味哦。”

好犯规、不行了……道枝呼出长长一口气。不算被插入的那些,这大概是他20岁的人生里,爽到最极致的一场性爱吧。

他看向棋盘,流星在定制这个游戏之前其实充分参考了他的意见,蛋糕这条是他自己提的,但当时哪能想到是这样。太夸张了。

但是真的好爽。

还要更多!

“莲君、扔骰子啦!”

咕噜转了一圈,前进1格后黑棋在的位置是:「由数字决定:?放入跳蛋,刚才投掷的骰子数为档位;?kissin’ my lips顶胯舞,刚才投掷的骰子数为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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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可以看到莲君跳舞啦!”善补物料的道枝对雪人团的每首歌都熟得不能再熟,却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自己在外以色气和蛊人著称的恋人跳过这一首。

“唉——”和立刻跑去餐桌喜滋滋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的道枝完全相反,目黑叹的气几乎能直接飘到西半球,他想说些什么,但出口的又是一声长长的、极其低落的“唉——”

“怎么了嘛,莲君?”道枝捧上他委屈巴巴的脸,“不想跳的话就不跳。”

“不是不想跳。既然小枝喜欢看,不管什么舞、要跳几次都可以。我只是觉得好可惜……要是是小枝在这一格就好了……但是粉棋已经走到我前面去了……”

目黑连没评上奖的时候、雪人无缘红白歌会的时候都没这么唉声叹气,平时碰到什么事都一副「总能解决的」的余裕样,没想到今天陪自己玩个游戏,完全玩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被雨淋湿的黑毛大狗狗,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吧,耷拉着眼睛,垂头丧气,下巴搁在自己手上,了无生气,像丢失了什么宝物。

道枝看得心软软,把游戏规则抛在脑后,只下意识地、不计后果地说,“那这一回合小枝陪莲君一起做任务好不好?”

“真的?”目黑眼睛倏然亮起。

能瞬间点亮恋人的心情真是太好了,道枝对这种景象很受用,笑嘻嘻地应,“真的啦,不然莲君这幅样子太可怜了。”

「心软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好事!老觉得这个可怜、那个可怜的,头脑一热乱做决定,等到最后真可怜的就是你!」流星这样提点过道枝很多次,他每次都认真表示一定会记住,但一面对目黑,就什么都忘了。

比如现在,也根本记不起自己以前被目黑相同的可怜目光哄骗到被连干六次、干到什么都射不出来的经历,还傻乎乎地开开心心转身去找装着跳蛋、润滑液和遥控器的礼物盒,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什么信号。

“那,kissin’ my lips,我给小枝跳两遍。小枝也用二档,可不可以?”目黑接过盒子,扫了一眼里面艳粉色的椭圆柱体,接着又补一句,“这样的话我会觉得好幸福哦。”

这首曲子里的莲君尤其色气,要是能多看一遍确实很让人心动,但不知道二档是什么感觉……道枝原本还在犹豫,最后听到补的那句,立刻生出一定要让恋人幸福的决心来。冲着目黑点了点头,乖乖在沙发上躺好,双腿大大向外打开,手还主动伸去掰开臀瓣。

刚刚结束一场高潮,道枝的身体好像完全活动开了,随便倒了点润滑液,跳蛋没有一点阻碍就滑进去。第一次用这样的道具,道枝觉得有点新奇,却没什么感觉,低头去看,只看到一条细细的粉色线条从穴口拖出来。是因为尺寸太小了吗,“怎么没什么感觉呀?”

目黑摸摸道枝的脑袋,没有回应这个问题,拉着椅子到客厅更开阔一些的地方,“下个月12号雪人有巡演哦,小枝想不想来看?”

“哇、当然想!好久没有去看过莲君的现场了,12号我好像还没有安排呢。”道枝向前撑起身体,才恍惚能感觉到真的有个一动不动的椭圆体存在在自己的后穴里。

“好,我给小枝安排位置。”目黑的手机连上音箱,kissin’ my lips的背景乐响起,他走到椅子前正对着道枝的方向站好,“到时候戴好跳蛋来,我会把遥控器放在口袋里。”

诶?遥控器?道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前奏正好结束,只看到目黑落在身侧的手扫过西裤口袋,轻轻松松接上第一句歌词开始了舞蹈动作,而这瞬间,身下突然猛烈震动起来。“呜啊~!”什么?不是、不是吧,哈?本来安静地似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跳蛋突然疯了一样在体内凿,对,凿,他第一次强烈感觉到自己的穴口对应着的确实是一条甬道,看起来没杀伤力的小东西变成锋利的十字镐,两头都在他的肠壁上短促又高频地颤,完蛋、道枝山洞要塌陷,漏进来的是灭顶的快感。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企图让自己缓过神,捂着嘴,抬起头来看目黑的表演。结果却更糟。受不了啊、根本就受不了啊。全团9个人跳舞,都一样单手撑在椅子上顶胯,但只有目黑会在顶到一半的时候慢慢仰起头。mv里跳这支舞的目黑有时候穿运动装,有时候西装革履,有时候套着闪闪浴袍戴亮玫色手套,明明什么都穿了,却好像什么都没穿,明明一点皮肤都不漏,衣服上随动作产生的每个褶皱却都像过熟而自动开裂的蜜桃,散发着浓烈的、诱人入迷、引人沉醉的味道。以前这样的景象就冲击得屏幕前未成年的道枝头晕眼花。而现在呢?现在的目黑,虽然穿着西裤,皮带紧扣,上半身却裸得只剩一根黑色领带。

道枝怎么可能没有幻想过mv里的目黑莲衣服下是什么样子,但刚刚才亲眼看到原来他精壮的肌肉是怎么样运动的。撑着椅面的右手臂上青筋爆出,摄人心魄的性张力从粗粗的血管和鼓起的肌肉块里满溢而出。跳蛋还在震他,浑身发麻,导致他无法克制地回想到以前目黑只穿一件黑色背心、端着他的屁股让他把两腿缠在自己腰上、再把他抵在门上操的时候,手臂是不是相同的线条。

舞蹈中腹部的沟壑更加明显,随着顶胯的动作上下起伏,像会呼吸一样,像会说话一样,简直赤裸裸直勾勾地在钓着道枝的心。黑色的领带倾斜地挂着,唯一的一抹黑色,衬在皮肤上,把克制的勾引放大到无限。目黑的左手手掌按压大腿侧边,这种禁欲的动作配合明显隆起的部位,原本就带有难以言喻的色气感,而对于经历过被这个姿势抽插的道枝来说,简直是强力媚药从头灌到脚。

更别提他现在身下还有颗跳蛋。粉粉的、圆鼓鼓的无害外表,谁能想到这东西会一边震一边移动,快感向深处移动,像目黑操他的时候一样的流程,从外向内捅。

“哈……嗯……”他被玩到手指发软,虽然捂着嘴,却只是堪堪虚掩着,完全没起到阻挡声音出口的作用。但音乐放得很响,自己的呻吟涌入空气后就像被稀释,都不知道目黑那个距离能不能听见。如果、如果在巡演上戴着跳蛋……就算忍不住喊出口了也会淹没在粉丝们的欢呼和巨大的音乐声里吧……好像还挺安全的?道枝紧紧夹着腿。

第一遍表演结束。

音乐没停顿地开始第二遍,目黑站在原地,冲他眨眨眼睛,“下个月的巡演,我会像这样在每首歌的前奏给小枝换档哦。”说完这话,又无缝衔接去唱第一句歌词了。

身下的跳蛋真的变更用力,“哈……啊……”道枝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真的在考虑要在盛大的场馆里、前辈团的表演上做这种下流的事情,也在此刻才意识到,这根本、根本就不是什么二档啊!

不管舞台上还是私下里,目黑对道枝的饭撒向来只有疯狂和盛大可以描述,开始第二次的舞蹈,他改掉了平时统一训练所用的方式。一开始眼神看向无人的前方,冷淡无言,毫无波澜,好像这些动作不过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但在顶胯中突然侧过脸来冲着在沙发上端坐的恋人显露出一丝笑意,是那种「我不想做,除非是你才可以」的笑,接着才慢慢仰起头,露出流畅的脖颈曲线。而那只原本按在胯间的左手这时候做起了目黑最招牌、最让道枝心跳的动作——顺着喉结一路向下抚摸脖子。

才满二十岁的道枝、正陷入热恋荷尔蒙无处安放的道枝、被跳蛋震到浑身发酸发软的道枝,完全招架不住了。

去年十一月,和浪花一起第一次去雪人的演唱会见学。彼时还是刚刚确认关系的青涩情侣,那场目黑原本有挑队友下巴的动作,却因为他在场改成了揪衣领。后来的不同表演上,就算不是现场、不是直播,也知道对方一定会看,所以两个人总在一些小处做对方的手势、或是改掉原本的动作来传递暗号。

那下场巡演,如果他真的戴跳蛋去,目黑会改掉什么动作呢?会在喊话环节特意叫他的名字对话吗?会在对话的时候突然调高档位吗?道枝控制不住乱想,心已经跳得快到自己大气都不敢出。

偏最夸张的是,如此色气的表演结束,目黑居然只静静地关掉开关,淡淡问他一句,“还行吗”。

“别、别过来。先别过来。”和刚才的热舞反差太大,这种反差感对道枝造成最后一击。他伸出手掌,远远对目黑做出禁止通行的手势。

虽然没几分钟前才射完,但看了两遍舞,结束跳蛋的蹂躏,又硬到不行了,前端也不知道在哪个瞬间冒出黏糊糊的液体,身体发热发烫,道枝整个人被笼罩一层淡红色,脑袋嗡嗡地响。晕晕乎乎像缺氧一样。只能低着头捂着脸企图冷静,腰部却突然被上了力,他向后倒在目黑怀里。

“我们小枝怎么了,红得像煮熟的小龙虾一样呢。”

“呜……莲君……”

“没关系,先喝点水。”目黑在他大脑宕机重新加载的时间里去厨房倒了水,道枝乖乖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冰凉清爽的液体入口大半杯,他渐渐平静下来。

“莲君,太、太坏了……完全没力气了啊……”

“抱歉抱歉,我帮小枝取出来。”目黑拽住线,慢慢扯出安静的跳蛋,擦拭干净放到一边。好像刚才作恶的人不是他,又拿出一副稳重前辈的样子,轻轻给道枝按摩腿侧和肩膀,宠溺地问他,“舒服一点了吗?”

“嗯。”被按得很放松,道枝眯着眼睛,回想刚才的表演,“莲君、未免也太帅气了。这样帅气又温柔的莲君居然是我男朋友。真是幸福过头了……”

“哈哈哈,能被小枝认可真的好开心!”目黑吻了吻他的脸,“和小枝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开心,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也开心。能成为小枝的男朋友,我才是幸福过头了。以后会更努力的!前辈、朋友、恋人,每个身份都会做到最好。”

“啊。前辈,”道枝支起身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顶胯真的好难。我们也有一次顶胯的舞蹈,但门把都说我做起来不像那么回事,一点魅力都没有。我练习很多次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有效果,目黑前辈教教我?”

“诶~现在吗?小枝有力气吗?”

确实也是没什么力气,道枝软绵绵地又躺回他怀里去,“那下次吧——不过,流星跟我说,有些动作,一家里有一个会做就好了。”

目黑喜欢每一次道枝高潮或是爽到微微发晕后的环节,因为那时候他最不设防,什么话都往外冒,基本问一句有一句惊喜。“一家有一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顶胯的话,莲君会就好了,反正我也是被顶的那一个。一般来说我要学会扭腰和叫是不是?但似乎不用学嘛,自然而然就会了呢。”

果然,目黑笑盈盈看迷迷糊糊还没开始羞耻的小家伙,“是哦,小枝有天赋呢。”

“诶——啊!我……”道枝才反应过来,着急去捂嘴,手又被目黑牵过,十指紧紧相扣,“我是说真的,顶胯舞不学也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动作和风格。小枝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了,已经在自己熟悉的、也适合自己的领域和风格里做到闪闪发光了,这非常棒、非常厉害、非常了不起,所以有时候不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也没有关系。我一直相信小枝会成为能代表日本的偶像。”

“呜——最喜欢莲君了!”这就是道枝当初被吸引、至今还在被吸引的一点吧。目黑是温柔的人,做什么都很有分寸,在他自己也无法判别需要什么的时候,目黑总是最及时拿出最贴切的东西。难以言说的渴望总被满足,永远不会有尴尬的瞬间。目黑是能让他安心降落的人,是能稳稳接住他的人,有这样的男朋友,果然是幸福过头了吧——

道枝坐直身体,转过去抱抱他,暗暗决定下一场不管是什么任务,一定要让目黑也像他刚才被吃蛋糕那样爽一次。“好啦、轮到我了哦!”

骰子滚了两圈停下。

“怎么又是3呀,我今天每次都是3诶。”他小声叽叽咕咕抱怨,但这次的3让棋子第一次落到了黑粉条纹的特殊格子上。

「??合演小剧场:成年日体检」

“啊!是这个!”道枝几乎从沙发上蹦下去,扑进礼物盒堆里翻翻找找。

目黑又读了一遍,确认了是双人任务,“原来如此。所以粉格上两个人是相同的动作,黑格上会区分我们做不同的动作,而黑粉条纹格是两个人共同完成动作吗?”

“是哦——!”

“哇……”这一整套棋盘的设计也太精细,目黑惊叹,怪不得需要说明书,“大西君真是出乎我意料地厉害啊……不过为什么会有合演这种项目?”

“可能因为我和莲君在团内都是剧担吧,啊、找到啦!”大黑色盒子,里面一套白衬衫和藏青色格纹裙。

“诶?居然是JK而不是DK吗?”

“唔!因为、因为裙子比较方便不是吗……体检什么的,”道枝拿出学生制服下的白大褂,抬起头来看他,眼里无辜地水汪汪,声音软惜娇羞,“目黑医生?”

“连我的制服也准备了?”目黑接下白大褂后凑近盒子看,里面甚至还放了听诊器和注射筒。他又环顾周围散落在大牌包装袋间格外突出的一个个无标黑色礼品盒,突然反应过来,“所以这些黑盒子不会都是飞行棋游戏配套产品吧?”

不远处的一只盖子歪着,露了一半空间,依稀能看出来像是女仆装。得到道枝肯定的回答,目黑心里对那位不是很熟的后辈陡然生出敬意。

想了几秒,他转过头去认真问自己的浪花男朋友,“大西君什么时候会有空?我觉得我有必要请他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