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棋游戏

-✈️ 7

道枝叩叩门,等到有人应声后才推开,乖巧地站在门前,面向客厅里的目黑。

很普通的女仆装——黑白两色,肩膀的设计是荷叶边,胸前雪纺布料上挂只小蝴蝶结,带蕾丝的半圆形纯白围兜贴在腹部,黑色蓬松裙摆落在大腿中段。

这么说来,比起其他的制服,女仆装真是正经的可以,毕竟出自19世纪末的英国。煤炭燃烧,烟雾弥漫,阴雨不停,目黑想到老电影的古宅里端着托盘走路、悄无声息又一丝不出错的佣人。原本照之前那些玩具的势头,他还以为道枝换上的会是日本街头女仆咖啡厅里那样活泼的款式,甚至幻想了只出现在黄色漫画里的情趣套装。没想到居然选了这样传统的裙子,除了裙摆短一点,好像没什么特别。

“您好,我是新来的女仆道子酱。”道枝捋了捋头发,将鬓边微长的部分夹到耳后,向前极小幅度地欠了欠身。

“哎呀,真是可爱的名字呢。”目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引导他来沙发边。就算再普通的衣物,套在道枝身上也变得不一样。颀长匀称的小腿白得会让云朵都嫉妒,关节却是粉的。

“我是目黑,负责新女仆们的调教工作。请多多指教,”换上衬衫和燕尾服的目黑走近他,白手套轻轻落在戴着蕾丝头巾的软发上,“可爱的道子酱。”

好近。好像心脏和玫瑰共用血管,茎脉上的小刺戳得他心痒痒,脸颊也变做花瓣一样的赤红色。奇怪,明明更近的距离、更亲密的动作都有过,怎么只被摸摸脑袋,只因为被夸奖可爱,脸就烫到快要冒烟。

坐在沙发上的道枝抬起头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执事,白衬衫扣到最顶上为止,包裹得严严实实,燕尾服却将他的宽肩窄腰勾勒得清清楚楚。黑色领带半包在外套里,只露出上截,同本人一样,半封禁地克制着压抑着,调教的气息却绷也绷不住,随着胸前别着的小朵红玫呼之欲出。道枝立刻谅解了自己异常的羞赧,这种形态的莲君,怎么有人招架得住嘛。

呆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答复,着急开了口却拿不准先说「谢谢」还是回应「多多指教」,两句话夹在一起说了个驴唇不对马嘴。好丢人,道枝苦兮兮得拧紧眉头,慌乱得像去年拍摄前第一次被搂住拍双人杂志的时候。

“咳,”目黑轻笑,揉了揉道枝的脑袋,“不要紧张,做女仆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接受赞美哦。”

“诶、诶?”少女漫里不是这样的,道枝呆呆眨眼,“第一课,不应该是学会叫主人吗?”

“唔,调教手册上的要求确实是这样呢。”目黑收回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像在思考,但自若的神色又在说明这样的动作不过是做个思考的流程,“可我个人的私心,是希望道子酱能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啧。这是执事还是牛郎啊!

非要说的话,好像两者也不冲突?

还没说两句话,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几乎将心送到对方手上。真是的、道枝骏佑,振作!小女仆在心里敲敲自己,乖乖对前鞠了一躬,“谢谢目黑君。”

之前光顾着看道枝的表情了,直到他做出这样大幅度的动作,目黑才明白一件事——大西准备的礼物绝对没有什么传统的道理。

正面看来不能再正经的女仆装,背后却是全镂空设计。两道荷叶边黑背带贴在身体的边缘,画框一样精致地裱装起光滑白皙的背部。腹部的围兜延伸到背后上居然只是白色缎带构造的蝴蝶结,等待人解开似的静静贴着纤薄的后腰,尾部更是拖到臀上。大面积裸露的幼嫩皮肤晃到目黑的眼睛,再细观察,才发现甚至连所谓的裙摆也不过是百分之五十的裙摆,从后往前看,就像舞台上的幕布一样拉在两边,着重突出裹着黑色内裤的浑圆屁股。

这叫什么?等道枝结束鞠躬抬起头来,目黑的脸已经红得像被灌了高度数红酒。他轻咳两声掩盖失态,摆出专业的样子提问,“道子酱,作为女仆,有什么特长可以使用?”

女仆的特长吗,果然是那个吧。道枝深吸一口气,咬了咬下唇,“我……接吻时间特长的话,算数吗?”

“哦~?正好,调教课程的第一项,就是接吻训练哦。”目黑接下话,拿出罐糖果来,“接下来我会选一颗糖果,道子酱的目标是在以我为训练对象的接吻过程中成功猜对味道。”

“一共有七次机会。不过毕竟是练习,所以猜错的话会有小小的惩罚哦。”

这有什么难的,糖果又不是什么精密的道具,在嘴巴里滑动过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留下香气。道枝信心满满,“七次也太多啦。如果我在三次内就猜出来,可以得到目黑君的奖励吗?”

“啊、道子酱果然是优秀的女仆呢。”目黑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小白兔又在无意识间给自己挖陷阱了,那猎人也没有不再加点难度的道理。“可以。但如果超过三次的话,惩罚加倍。”

“没问题!”道枝跃跃欲试,水果糖是他以前很喜欢的牌子,每种口味都非常浓郁。最近为了新角色在减肥中,好久没有碰过甜品,但糖果颠来倒去估计也就是那些味道,简直手到擒来嘛。“开始吧~目黑君。”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糖纸被剥落,目黑勾勾手指,穿着女仆装的男孩立刻粘过去,轻巧地将舌头钻入唇缝的小隙。

对方稳重地一动不动,任由他胡乱探索,道枝难得在接吻中有那么高的权限且无人打扰,立刻贴着内壁顺时针舔了一圈,却丝毫没尝出什么味道,甚至连糖体在哪里都没找见。“哼——”小小的埋怨声冒出来,又被不服输的劲头压下去。正准备发起新一轮探测的时候,目黑按着他的肩膀强行退了出去。

“好,开始第一次猜测。是什么味道呢?可爱的道子酱。”

“啊、啊?这就结束了吗?”

“是哦,请好好想一想。错误的话可是有惩罚的。”

“诶——等等等等、我、我一定能猜出来。诶……”道枝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获得什么有效信息,现在回想也只剩下温暖又潮湿的触感,什么嘛,简直像回到了高中数学课。偏目黑又开始报倒计时,“十——九——八——七——”

道枝更紧张,在空气里挥舞着小爪子企图截断时间,“目黑君、目黑君——!”“六——五——四——”

“啊可恶!再等等嘛——”

“三——二——”

“西瓜味!”真的猜不出来,道枝破罐破摔,报了一个目黑喜欢的味道,双手交错在胸前祈祷这会是正确答案。

“一。道子酱做得很棒。”目黑揉揉他的脑袋。

“哇唔,我猜对啦?”

看着欣喜的、亮晶晶的眼睛,目黑也笑着回应,北温带的微风般暖煦煦的语调,说出口却是不讲情面的内容:“猜错了哦。”他吐掉嘴巴里的糖果,刚刚刻意一直把它紧紧压在舌根下,所以才任道枝怎么撒野也没让他找到味道。目黑家的女仆调教课,怎么会有那么简单呢。

“呜……”本来都要怀疑他在作弊,亲眼看到那颗小东西落到垃圾桶里,道枝才委屈巴巴撅着嘴自领结局,“要、要惩罚了吗。”

“嗯。但是是甜蜜的惩罚。道子酱请在沙发上坐好。”目黑转身从糖果盒里找出一颗粉粉绿绿的包装,“西瓜味的,要好好品尝哟。”

“诶?什么意思……”道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目黑撩起他的裙摆、把腿分向两边打开、手指拨开内裤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品尝,原来是要下面来品尝啊。

“不行不行不行!把、把糖放进去什么的,绝对不行——!”好奇怪,道具就算了,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这么做,但是把香香甜甜的糖果放进身体里,怎么想的、怎么想都太过羞耻吧!道枝慌忙拿手捂住自己的后穴,脸涨得通红。

“抱歉,虽然道子酱很可爱,但是女仆没有反抗的权利哦。”目黑一边流露着理解但无奈的怜爱表情,一边却丝毫不觉得歉疚地钳住他的手压到头顶,对着还干涩的穴道就将糖粒塞了进去。

“啊——呜、疼……目黑君……”道枝从来没受过这种对待,以前玩得再凶也有好好做润滑,现在只觉得火辣辣的,还有个一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塞在离穴口不远的地方。

“因为要分出一只手来制着道子酱,所以才没有办法先做扩张了呢。道子酱有些不懂事呀。”目黑摸摸他的脸,“女仆的第二课,无论什么情况下,不能对主人说不行。”

过分……以后怎么再好意思吃这个牌子的糖啊。道枝悄悄伸手摸了摸穴口,看似随意的一塞,圆鼓鼓的糖果却正好碾在敏感点上,稍微动动身子,酸胀的感觉就成片地平铺蔓延。怎么办,拿出来一定是不可能,那或许可以往里推一点?可要当着目黑的面自己拿手指进去捅吗,不行不行……胡思乱想着,穿着燕尾服一脸谦和的家伙重又含进了新的糖,俯下身子,一手捏上他的下巴轻轻抬起,“第二轮,道子酱加油哦。”

唔。道枝坐在沙发上,姿势带来的高度差全由站立着弯腰的目黑决定。不是刚才那样严防死守、小气又刻板的吻,温暖软糯的舌头大大方方地携带着糖体进入,带着橙香的清甜魔法一样充斥口腔,啾啾啧啧的水声粘腻腻。目黑的手指抚上他的脖子,轻缓又缱绻的触碰带来无解的痒意,顺着流畅的颈部曲线延伸进衣领,“唔……唔……”犯规、犯规了……道枝晃动身子想躲,又被目黑掐着腰按住,身体突然倾斜着被钉在沙发上,小幅度地被抬起又被摁回。糟糕,这样的曲度给穴道里的糖体极大的发挥空间,椭圆形在前列腺的凸起上来回震压。搞什么……为什么变得像在被糖果奸淫一样,呼、呜呼,道枝羞得不行,脑子混混沌沌,被目黑第二次提问的时候照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报出个“橙子”就交卷。

“好可惜,道子酱又错了呢。”目黑拣出橘色包装的一粒,看向还在轻喘的道枝,不着急进行惩罚,反倒抱着手臂冲他笑,“女仆的第三课,对主人进行主动邀约。”

“诶?”

“如何邀请主人进入自己呢,道子酱?”

什么意思嘛。不仅要他躺在沙发上,要他双腿勾成M型,要他大大敞开穴口,还要他自己主动来做这些放荡的事、主动恳求对方对自己做这些羞耻的事?道枝咬着牙,忿忿地看着眼前一脸玩味的执事。“……请、请主人……进来。”

“动作不及格,表情不及格,语气不及格,台词不及格。完全不及格。这样的女仆是会被扫地出门的哦。”

“我……”不会真的有什么写着评分细则的调教手册吧,道枝瞪大眼睛看目黑煞有介事的正经表情,深呼吸一口,平躺下,缓缓打开双腿折叠,贴靠着自己的腹部。纤细的手指轻轻拉开覆着性器的内裤,原本在穴道里的糖已经融掉大半,西瓜味散在空气里,道枝红了脸,声音也变软,“请主人……惩罚道子酱。”

“动作有点老套了呢。台词也缺乏诱惑力。语气还有进步空间。”

哈……压下心头的不满,道枝将右腿抬高搁上旁边的高架,另一只则伸到目黑的腿上,柔嫩的脚心隔着西裤上下缓慢地蹭。白皙的脚趾在移到大腿时还小小蜷一下,抓住布料,拉扯到对方胯间隆起的一包。媚意顺着低垂的眼眉延展,“嗯哈~主人、请享用道子酱的身体吧~”

“唔。虽然道子酱已经完成地很棒了,但我们的那位主人非常挑剔。如果尝试把自己当作美味描述的话,或许会更好。”目黑舔了舔橙子糖,两指以最大限度将穴口撑开,轻柔地将它投入已经黏糊糊的甬道。

“哈……”道枝的身体颤了颤,接收下新的糖果,“主人、是怎么样的人?”

“应该算很有脾气又很有主见的类型吧。他的规则很多变,不存在「正确做法」这样的东西。虽然我一直在做调教女仆的工作,但其实一直以来没有一位让他满意呢。”

“诶、诶——?这么难办吗?”

“但也正因为规则多变,才增加了撞到正确做法的可能性哦。道子酱的话,只要记住我说的基础规则,一定会成功的。”目黑冲他眨眨眼,“最后一轮训练。给道子酱降低一点难度。”

说完话,他慢慢露出一小截舌头,在空气中挑了两下,将新拆的彩色糖果贴在上面。彩色?好狡猾,根本判断不出是什么水果吧。道枝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含棒冰一样包裹上那一截,带着糖果一起,用力又动情地吮吸他。

越想集中注意力分辨,却越忍不住想到以前的事情来。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消初杀青那天。彩灯的秋千下,剧组准备了蛋糕和鲜花。导演收起话筒,工作人员整理设备,没人注意到两位主演窝在二楼教室的角落。微亮的月光只照到最后两排座位,目黑怎么也摘不下领带,道枝凑过去帮忙,对方的声音弯弯绕绕飘进耳道,“结束了呢。好可惜,被删掉的戏份。”

“是呢。青木很遗憾吧。”才刚刚开始恋爱的青涩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一集原本有吻戏,迫于杰尼斯的压力剧组不得不删除。道枝乖巧地说听事务所的安排,失落感却挂在心口消不下去。想被相机记录下和目黑君的初吻,然后向所有人证明目黑君是他的啊——

“回去吧。经纪人该着急了。”目黑摸摸他的头,直起靠着座椅的身子。

“嗯,回去吧。”道枝应,却没有动脚步。昏暗的教室里悄无声息,没有人动脚步。他知道,他也知道,理智上该回去,情感上却不愿意。

“吻完再回去也来得及。”目黑丢下这句话,手臂搂上道枝的后背,像离游乐园关门一小时才赶到入口的调皮小孩一样,急忙忙就挤入道枝的唇缝。柔软的舌头第一次进入陌生的领域,却相当自来熟地伸缩起来,从上颚开始划过每个角落,温热的喘息被呼入、被旋转着搅碎。第一次遇到这样绵长的吻,道枝几乎要要晕过去。十一月的空气冰冰凉,所有热度好像都在自己的口腔。目黑一丝不苟地吮吸他,燥热的舌体要将他所有的水分都剥夺,但更多的渴望却取之不竭般随着津液涌出。

唔唔,现在交换过来,轮到他包裹住目黑,轮到穿着女仆装半裸的他包裹着目黑。数不清这颗小圆糖被推来挤去换了多少位置,也分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似乎有蜜瓜的清甜,似乎有葡萄的微酸,似乎也有桃子的香气。不理解,人类的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酸甜之外,居然还能品尝出爱。

第三轮的目黑很有耐心,直到糖果全部融化,才后退半步,抹抹湿透的唇角。“怎么样,可爱的道子酱,有答案了吗?”

“哈……”道枝吻到自己都脱力,晕晕乎乎连报了三个选项,“蜜瓜……葡萄……桃子……”

“不守规则呢。”目黑刮刮他挺翘的鼻子,“全错。”

哼……什么执事嘛,要是是莲君的话,不管他说什么,都会点点头说「正解」。“到底是什么味道?又酸又甜,像这个又像那个的,怎么猜得到嘛。”

“哈哈,答案是——”目黑拿出彩色包装纸包裹的糖果,上面赫然写着「综合水果味」。

“…?”道枝语塞。这种选项是人类可能猜得出来的选项吗?一开始就是奔着惩罚才出的训练题吧!

目黑欣赏着他错愕的表情,挑出蜜瓜、葡萄和桃子味的糖,“道子酱连说了三个错误答案呢,是想要一次性吃更多吗?”

“我不是……”轮不到他解释,目黑捏住他的脚踝架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松松一粒一粒向穴里摁。“别、哈……啊、碰、碰到了……”椭圆形的糖体排着队进入,一颗被一颗推向更深处,一下一下碾过凸起的敏感点,“嗯……哈……”前面吻到天昏地暗,情欲和体液一起被分泌,穴道里早就湿了个一塌糊涂,道枝喊叫的内容逐渐消除了文字,只剩下哼哼的舒服音节,腰部也不知不觉随着节奏摆动。

三颗糖,怎么会需要放那么久呢。只有沉溺在快感里的人没在计数。

目黑塞到第十五颗才停手,摸摸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嘴里还含含糊糊颤着音的小女仆,“因为道子酱没有在三次内成功,所以加倍的惩罚是—— 请表演舞蹈。”

“诶?”

“道子酱的报名表上写了哦,会杰尼斯的所有舞蹈。这也是申请通过的重要原因之一呢。”目黑把手机连上音响,将道枝扶起,推到茶几边的空处。

“记住,不要让糖果掉出来哦。”几乎站立了全程的执事终于在沙发上坐下来,笑眯眯地成为观众,“请开始跳吧。可爱的道子酱。”

《初心love》的活泼音乐响起来,血液几乎一瞬间猛冲脑门。什么啊——出道曲、怎么能用出道曲,以后还要跳几十年的出道曲。道枝呆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向目黑。

目黑则原封不动地将目光投回去,平平淡淡多提一句,“对了,女仆的第四课是,在惩罚中失败的话,会迎来更严重的惩罚。”

威胁、绝对是威胁!执事目黑君讲话句句都温柔,但仗着调教者的身份,欺负人的花样丝毫没有减少。呜呜,这就是找了个S男友的下场吗,真没办法,道枝认栽。其实听见音乐的瞬间开始,身体就像有惯性一样开始律动了。只是——他也是这样才意识到自己的穴道里被放置了多少糖果。

最早进入的西瓜糖和橙子糖早就融化成糖水,半粘稠地淌在甬道里,此刻看来却是变相的润滑。目黑塞入糖果的时候并不是一致的方向,而是交错着横放与竖放。横向放置的卡在穴道中,两头顶在敏感的肉壁上。竖立着的椭圆糖体却随着舞蹈动作上下滑动撞击,“第一次恋爱全都属……呜……哈……属于你……”带了喘息的歌词几乎要跟不上音乐的节奏,道枝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my……first……啊~哈……”《初心love》的舞蹈动作说不上大,但是身体的晃动完全在纵容糖果们勾挠他的后穴,不得了、不得了,酥酥麻麻痒痒,糖果似乎全都变做流星炮火,在流窜、在逃跑、在弹弹跳跳地撞击着每条神经。这里也被爽意灼烧,那里也被快感攻击,阵地全都沦陷,横向的糖果渐渐调转方向,和竖立着的一起更激烈地碰撞。

“ね~今……哈……もだよ~”薄纱材质的裙摆是半透明的黑色,粗糙的边缘摆动中不客气地刮蹭着他的腿根。唱完这句,道枝羞耻到几乎快哭出来,明明是他的killing part,明明从来没有失误过,却唱成了这副样子,大概被丢进色情网站可以点击到热榜第一吧。十几场舞台上的转身、甜笑、抬头,练习室的镜子灯光,舞台下的粉色应援棒,这些东西在眼前忽闪而过,意识紧接着又被穴内颠簸的快感吞噬,肉茎早就抬起来,被紧紧绷在小号的女仆装配套内裤里,呜、前端已经湿了。救命,以后,以后再上台,怎么可能会不想到自己穿着女仆装、被目黑在体内塞进糖果这样淫靡的事啊。

终于到了跳跃的那一句,快结束了,呼,终于要——啊!跳起的动作让糖果失重,道枝能感觉到最外侧的一粒快要滑出穴口,“呜——”他用尽力气猛然收缩,重重夹住它,再小幅度地调整着动作,注意力全在这上面,后面几句歌词一句都没唱出口。直到音乐结束,目黑鼓起了掌,道枝也没敢松下力气,小步小步挪回沙发上坐下。精神高度紧张的四分钟,身上已经覆了薄薄一层汗。

“好棒,道子酱。”目黑摸摸他的头发,“是粉红色的道子酱呢。”

“别、别说了……”道枝捂着脸,还沉浸在羞耻的氛围里没缓过来。

目黑也不好受,那可是道枝骏佑诶?穿女仆装在自己面前娇声轻喘、脸色绯红、睫毛颤动的幅度都像在勾引人的道枝骏佑诶。当执事能做的太少,只能强忍着硬到发胀的性器,在心里构造、想象着剥掉这些黑白布料的样子。

该进行下一环节了。

他装模作样抬头看了看挂钟,拍拍道枝的肩膀,“差不多要到主人夜里小酌的时间了。我先去送酒和杯子,道子酱等听见摇铃声再进房间就可以。”

“诶?我、我去送吧,目黑君已经帮我很多了。”

“没关系,饮食上的事情本来就在执事的职责范围内。”目黑从柜子里拿出梅酒和富士山形状的小小磨砂杯,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枝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女仆的工作可不是这些哦。”

白手套拿着考究的酒瓶和杯子,在推开房门前,他回头留下最后一句穿着燕尾制服的嘱托,“刚刚教你的,不要忘记。”

啊啊、怎么办……这就走了啊……偌大的客厅只剩道枝一个人,钟摆走动的声音闹得他心乱。在游戏开始前讨论好的设定里,目黑说会让他分别看见「执事目黑」和「主人莲君」。拍过那么多剧,他当然知道送酒的动作是切换角色的拐点。但对方完全不出戏,道枝也已经真将自己当作初来名门望族工作的新手女仆,不知不觉对他们口中的那位「主人」产生了畏惧和紧张的情绪,心境上更加依赖起这位总是挂着暖煦笑容的执事来。

说要有区别,上一个讲话那么温柔,那下一个该不会是超S……道枝感觉到穴里的糖果在慢慢融化,各种水果的甜味搅在一起往外冒,分不清是西瓜还是葡萄,也说不清是在不安还是兴奋。他站起来在沙发前没有目标地来回走,直到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呼——!女仆道子酱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靠墙的桌子被移动到中间,目黑穿着薄薄的黑色浴衣,靠着椅背,双手交错放在翘着的膝上。浴袍前侧的衣襟上用金线绣着ren,之前没见过这件,大概又是为生日特意准备的。他伸手轻轻点了点空着的小酒杯,胸口的开衩越发慷慨地露出流畅的胸部肌肉。

道枝撇过头,移到桌前,有礼有节地给富士山小杯倒了8分满。又温顺地到一旁站好。

目黑一直不说话,只管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慌。这时候该说些什么?漫画里的女仆要不就是在咖啡厅工作、等客人推开门的时候热情地说着主人欢迎回家,要不就是为了还债之类的有原则有底线强自尊类型、在照顾主人的过程中互生情意。还有的大概就是普通情侣在一起之后,纯粹为了情趣嘛,主动上去勾引就是。

道枝掂量一下,自己应该属于第三种。从执事那也没学来几招,暂且先用糖果吧。

眯出甜甜的笑,大着胆子向前挪了两步,他坐上了桌,娇声娇气地询问,“主人工作一天辛苦啦◍ ´꒳` ◍道子酱来陪主人玩猜糖果游戏好不好呀。”

匀称的双腿交叠着,脚丫在空气里一摇一摆,透明的裙摆近在眼前。目黑面对这样的景象却好像在看报表一样毫无表情,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今年几岁。”

“诶?20岁啦。”

“20岁,还在玩糖果游戏?”目黑发出讥诮的轻笑,敲敲桌面,玻璃杯里的赤棕色液体和冰块晃出了声音。“成年人该选些别的什么。”

明明就是你教的……道枝有点委屈,看看他,又低下头去看酒杯。今天才成年,根本没来得及喝酒,完全不清楚酒量有多少,明天还要赶通告,按理来说不该选今晚的。可是,也绝对不想让目黑失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皱着眉左右权衡。

最后还是选了惯用的办法。“呜、对不起……道子酱从来没有喝过酒……”

把声音调软一个度,微微低头,眼睛却向上看,水汪汪做基底,加一点无辜,一点害羞,一点想要获得怜爱的祈求,道枝特调撒娇水就完成了。

但是平时灵药般的做法这次没什么效用,目黑像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站起身,手压他的裙摆上撑着桌面,看猎物一样看着他。

“哦?正好。”

“把第一次交给主人,不愿意?”

“呼嗯……”心脏猛烈一震。实在是、实在是太超过了,这样的压制感。听目黑以主人自称,才有了前所未有的、自己是他私人女仆的实感。还没喝就已经像醉倒,大脑被麻痹,道枝发出狗狗一样的呜咽,眼睛里溢出春天泛潮的雾气。含着酒和莲君接吻吗?含着酒和主人接吻……呜,想和主人接吻,被吻到怎么样都可以……道枝稳住呼吸,做好决定,正准备开口,对方却好像已经不再在意这件事,轻飘飘抛来第二个问题。

“目黑送酒的时候说你的特长是表演。”

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女仆似乎都是这样摸不透主人的。道枝于是诚实回答,声音混了空气里梅子酒的香味,也变得酸软甜糯,“是,杰尼斯事务所出品的所有舞蹈和歌曲,道子酱都会。”

“嗤。杰尼斯。”像听见了有趣的事,目黑干干笑了几声,“哈哈,唱唱跳跳的表演吗。”

“嗯。最新的说唱也可以,十年前的舞曲也可以。道子酱什么都可以的,主人想看什么?”道枝还毕恭毕敬坐在桌面上,驯良地低着脑袋,刘海软软垂着。

目黑并拢中指和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明明是同一个人,换掉了制服,却完全不一样了。刚才的执事目黑君一定会温温柔柔地笑着说挑道子酱喜欢的就好。眼前的莲君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自己是最脆弱、最易碎的玻璃,而他想看着这块玻璃是如何出现裂纹。

不得了,似乎有点危险……会比刚才更过分吧。是会被要求脱了衣服跳舞吗?像体检的时候一样被插着电动玩具表演?啊、或许是摁在桌上用领带绑着手被吻到肿起来也不一定。还是说突然拿出项圈和锁链把自己锢住?这个人一定做得出这样的事。道枝轻轻对自己的判断点了点头。

看见目黑缓慢地闭合上眼睛,又再度将胜券在握的心思投注在自己脸上,道枝才反应过来自己脑内幻想的场景居然从色情唱跳的可能性一路滑到了身体交合的模样。啧,道枝骏佑,你怎么是这种人啊!他在心里小声唾着自己,悄悄夹了夹腿。

好糟糕,搞得像在期待什么似的。可是……只是被注视着,光是被注视着,就好像被他的眼睛剥光了衣服一样,好像被他的目光舔舐着身体一样。想着这些,下腹全然没法控制地热起来。

等了半天目黑也不说话,只这么注视着。

拜托、别再用眼神抚摸我了……道枝拿不准他的心思,咽了咽口水,准备再问一次,“那个……”

颤颤开了口,却刚发了两个音就被对方冷漠又强势地打断。不容置疑的坚硬语气像砸进深湖的石头一样落在他心上。

“自慰给我看。”

啊?

道枝愣住,眼睛像迷了路的蝴蝶一样扑扑闪,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什……”

没等他问出完整的句子,目黑再次打断了他,干脆利落,好像法条一样打印出来盖上章,贴在他的脑门上,没有回旋的余地,要求他此刻立即执行。

“我说。你,表演自慰给我看。”

-✈️ 8 「女仆的第二课,无论什么情况下,不能对主人说不行。」还记得执事的惩罚,道枝咬了咬牙,对上目黑笃定的眼神,咽回已经溜到嘴边的推脱。

“是……主人。”朱唇微启,纤白细长的手指颤巍巍撩起半透明的黑色裙摆,一寸一寸往上挪,将将要露出紧绷出下体形状的内裤,目黑突然喊了停。

“衣服是不是穿反了。”

“啊?”正在权衡从正面还是侧边露出性器开始自慰表演的少年愣了愣。成人版飞行棋游戏所准备的衣服大多有点色情的小设计,这件女仆装虽然少见,可确实是露背款没错。围兜就该笼在腹前,蝴蝶结也该落在胸口,不可能穿反。

不知道又是什么花样,道枝软声细语把锅甩到执事身上,“道子酱是按照目黑君的指示穿戴的制服呢。”

“反了。”目黑陷在椅子里,抬起下巴看他,视角从下往上,眼神却是凌空射下的威严,照旧是不让质疑的语气,傲得仿佛就算他要求地球此刻开始绕着月亮转,也没有天体敢不听从。“现在换。”

什么人啊……到现在为止别说一句“道子酱”了,连“你”都没说出过口。就算是问题也是陈述的语气,每句话都简短又生硬,短刃一样。背部的凉意突然明显起来,道枝青涩的喉结带着迟疑和犹豫滚动,如果真照着要求前后反穿……

“30。” “29。” “28。” 目黑盯着他看,冷淡又平稳地开始报数字。道枝正在摸后腰上的丝带,想象着前后调换后自己会是什么模样,等过去3秒才反应过来这是换衣倒计时。

糟糕。杰尼斯这样严格的事务所给演唱会换衣服的时间限制还有两分钟,到他目黑家居然只剩30秒。被数字催得急,道枝再顾不得什么,扯掉丝带打的蝴蝶结,两臂一前一后挣开宽长的袖子。和桌上半裸着手忙脚乱的男孩完全相反,目黑不紧不慢端起酒杯,浅浅呷进一口,眯着眼看腹部雪白纤薄的肌肉在衣料翻转之间被暴露在空气里,眼看着制服快要就位,还立刻抹掉5秒。

“完、完成了!”之前贴在后背两边的两道荷叶边黑背带调转到身前,布料边缘在他胸腔的动作下起伏。原本为了突出臀部,身后的裙摆被刻意删除,此刻这样的设计被替换到前面,让黑色内裤没有任何遮挡地大剌剌展现。后腰上的蝴蝶结也对应着转移到肚脐上,拖着长长的丝带落在性器上。道枝轻喘着气,两手撑着桌面,为在时限里完成了任务而喜滋滋地翘着嘴角。

可惜他不知道,裸露的后背让他看起来是一副被精致框架构造的、不可靠近的高级画作,而裸露的前胸却让他变成一件被进贡的礼物。

目黑点点头,打了个响指,“完成了就开始表演。”

道枝又红了脸。表演。作为入社时间7年半的爱豆露,从来没做过这样的表演。作为刚满20岁的大男孩,上一次自慰却是在三个月前。

不是他身处思春期却没有荷尔蒙,实在是因为有一个只是随便抱抱就会做起来、精力过于旺盛而技术又实在高超的男朋友。自从目黑生日后他们就开始同居,时间用去被干都不够,哪里还需要他自己做这样的事。

要说最频繁的自慰期,大概是21年的秋冬。三月底被目黑联络,之后几乎天天都能收到来自他的消息。道枝补物料的时候只觉得前辈性感,倒也没有太多过火的念头。

第一次以目黑为性幻想对象,是拍摄双人杂志那天。

助理拿来白色毛衣的时候道枝还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白色多好,干干净净,单单纯纯,非常家居风格,家居好啊……好归好,但倒也不用真的在床上拍?摄影师一脸公事公办地要求两位一起躺上床,道枝心里直打鼓,作为新人不敢提出什么意见,只好向前辈投去求救的目光,可目黑只冲他微笑着说“加油”,接着就一本正经地直接躺了上去。

什么嘛,倒显得我扭捏不专业。道枝甩甩头,靠上了柔软的床垫。人还没坐稳,就立刻被摄影师要求倚靠着目黑,把脸贴在肩膀上。还特意说明「自然一些就好,像平时一样。」

平时怎么会一起躺在床上!哪门子自然啊!道枝僵硬地靠着,在心里咆哮,一抬头才发现目黑居然正看着他。牙白……前辈真的好帅。

从那一靠开始,事情变得不一样。后面换上不同造型拍了几百张。道枝的关注点滑到目黑的手臂,手臂上的青筋,喉结,下腹部。他被要求从背后拥抱目黑,从正面倚靠目黑,钻在目黑胯下。拍摄场地的几小时,全都变成小小房间里玩弄自己的想象素材。

只是以前拿目黑当性幻想对象,全是虚空的幻想。现在再用目黑来自慰,可是真的能嫁接被他抚摸的感受。

“道子酱开始了,主人。”两腿大大敞开落在桌边,左手拧上乳头,右手握上阴茎。道枝小猫一样喘着气,偷偷斜眼看目黑的反应,可是对方居然没什么表情,宽松的浴袍和相叠的双腿掩盖了下体,几乎无法判断这位提出过分表演要求的主人对眼前的香艳是否满意。

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口,声音低低沉沉,抓挠着道枝的心脏。

“你叫什么名字?”

“呜……哈……我叫道子酱……”

“这是你做女仆用的名字。我问真名。”

“我、我叫……”要说吗?道枝的羞耻底线又被捏住向下扯了,可恶,现在可是在自慰诶!哪有这种时候做自我介绍的啊!

“看着我回答。”目黑打断他,双手交叠压在胸前,只让自己的声音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坠入自己的眼底。

呜!真的、真的很像主人……道枝恍惚觉得所谓底线似乎不是一条实线,而是一块木板,漂浮在情欲之湖上。目黑每做一个指令,木板就向下沉一分,却将水平面抬高一点。不得了,明明在做会害羞的事,可是被欺负的快感和满足却涌动着往上冒。环着肉茎的手指更快速地上下移动起来,“哈啊……报告主人……我是……嗯哼……道枝骏佑……”

「我是道枝骏佑。」做jr的时候套着运动棉短袖,尊敬地对前辈这么说。拍摄电视剧的时候妆发齐全,谦和地对采访的记者这么说。出道了之后眼睛扑闪扑闪,元气地对粉丝这么说。成年这天却是,挺立着粉嫩的乳首,揉捏着自己的龟头,吁吁娇喘对着主人这么说。

哈……身体更兴奋了。是道枝骏佑哦。是道枝骏佑在做这样浪荡的事,但是只做给莲君一个人看……暧昧的呼吸声连同爽意飘飘摇摇向上升腾,又软软落下来,覆在他身上,变成一层淡淡的粉色。

噗。只是叫下名字而已,竟然就舒服成这样。目黑努力抿住笑意,他的小男朋友敏感又害羞,但总是十足诚实地面对身体的渴望。那么,再加一点吧。

“继续报告。道枝骏佑的肉棒长度是多少。”

酥麻的感觉不知道是从耳道冲撞进来,还是从心脏被发射。目黑的问话里还夹杂着相机的咔嚓声和一瞬的闪光灯,仿佛在什么发布会现场。听过主持人、记者、导演问过几千道题,自己的名字却从未和这样露骨的名词组合在一起。“嗯哈……”道枝心脏都漏跳一拍,触电般的感觉缠绕住冠状沟,上下流窜在肉棒上的刺激捅出他带着哭腔的一声闷哼。

“答不上来?成年日的时候没做体检?”

两句上扬的疑问句,抓取着几小时前体检时被测量性器长度的记忆一起挤进他的脑袋。呼、呼,冰冰凉凉的铁尺,连贯射入穴内的绵长又粘稠润滑液,裹着胶手套在自己体内抽插的三根手指,刮过腿间的白大褂衣角……被目黑医生握住撸动……刚在高潮前夕突然被限制住……

道枝感觉自己是一片沉寂太久的荒原,而春天倏忽降临,目黑医生留在他身上的每个痕迹、每道刺激、每种情绪都破土而出,羞耻的记忆在生长,缱绻的欲望在发芽,刺激的快感在绽放,“做、做了……道枝骏佑的……哈……肉棒长度是……18厘米……”清亮的声音早全被娇甜替换,糖浆一样向外流,铃口也渗出一样黏腻的液体。

“不错。”梅子酒的香气弥漫,目黑终于夸出第一句好话,道枝才松一口气,下一个要求又直直冷冷地甩了过来。

“继续说。体检报告的实操部分写什么了。”

实操部分……道枝的脑袋混沌一片,恍惚记起似乎乳头被粘着跳蛋开了六档,目黑直接把他压在餐桌上插,当时以为是契合医院剧情才说的报告,居然在女仆剧场也有戏份。

“那是、是目黑医生写的……”

“但报告是你亲手提交的,你不会不清楚。”目黑斩钉截铁地加入设定,“把医生的评价做出来。”

表演课上常常出现的考核形式,现场随机应变表演。道枝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入社以来经过太多训练,短时间还原场景、参照人物性格、构造台词、进入情绪,这样的流程他熟悉且擅长。

可是……尖叫、痛哭、大笑,这样的行为都是他的想象力和同理心将他代入痛苦、伤心、欣喜的情绪才得以完美表现。眼下的情况,是在要求他主动将自己放置在欲望之中,去回想被目黑操干的样子,站在攻方视角给自己做淫乱的点评,还要边点评边一个人再现被抽插的色情场景。

救命。

道枝原本快接近高潮,被这样的要求一搅乱,脑袋里的记忆和想象蹦蹦闪闪,肉茎上的筋脉也一弹一跳。他喜欢目黑S的样子,喜欢听目黑用挑逗的话说他,现在轮到他来做下流的自我点评,一种隐秘的兴奋鼓点般悄悄响起。

“报告里说,道枝君、道枝君的穴道又紧又湿又贪吃,只要……”以第三方的视角描述自己有多适合挨操,道枝羞得脸涨红,浑身热到不得了,后穴似乎在期待些什么,开始微微发痒。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抵到穴口,道枝君的小骚穴就会迫不及待地吸进去,”为了验证报告的真实性,他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移到穴口,轻轻松松塞入自己的甬道,“呜呼~嗯……”

“还有、还有,道枝君的……哈!啊……道枝君的前列腺很、很敏感,呜……哈……”自己的两根手指在体内来来回回抽插,道枝很快找到那个凸起,每回进入时都拿中指指头狠狠戳压过去,“碰、碰到就会……啊~哈……”

“表演不错,但手指不够长吧。”目黑拉开抽屉,拿出支钢笔。“用这个。”

诶?道枝愣住了。

那支钢笔是3月27日的礼物。那天目黑将浅粉色的盒子放在他手上,郑重地摸摸他的脑袋,“是我们添加line好友一周年哦。好幸运,能在去年和小枝有了联系。想在未来也和小枝一直有联系,说的话、唱的歌、演的电影、写的字,每种方式都想要有联系。”他很高兴,捧着钢笔defufufu,在盒面上写下去年给目黑的出道唱片上一样的句子。写完又软乎乎往对方怀里躺,笑得眼睛弯弯,嗲嗲承诺“以后我会用这只钢笔给莲君写情书的哦!”

可这支花了十万多买给他的笔、说着温柔情话送给他的笔、让他用作写情书的笔,现在居然要拿来让他自己插自己。

通过这种方式有联系吗?那还不如直接本人插进来更有联系呢……眼角眉梢都像沾染红晕,道枝眯着眼看向目黑腿间隆起的小包。哼哼,果然硬了。自己为了维持乖巧女仆的人设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什么下流要求都遵循。而莲君也在兢兢业业做好一个冷脸主人,怕是心里早想把自己压着操,却还是得装作不动声色地观赏吧。

一个是羞耻的爽意层层叠加,另一个是情动心痒却得死死按捺,这样对比起来,似乎还是莲君更难受些。

心头突然升起获得胜利的雀跃,道枝决定再添一把火,坦然地伸手接过钢笔。

“主人~啊……进去了……道枝好、好喜欢~哈……唔……好深……”娇软的吟叫和噗滋的水声一起溢出,道枝吃准了目黑囿于主人的设定只能强忍欲望,反而向前挺立身体,刻意勾引,“主人的钢笔、唔、插得道枝好爽……哈……”

似乎感觉到小女仆占了上风,目黑捏了捏手心,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冷冰冰地甩出句话,“爽就再用点力。小骏。”

听见这样的称呼,道枝触电般猛烈颤动了一下。

小骏。这是最亲近的家人才会用的名字,目黑先前从不这么叫他,说不想剥夺血缘至亲的这项亲密特权。被这样称呼,背德感轰然压下,狡黠的春风呼入,潮湿的空气和细碎的酸胀顷刻重回心底,呜……不、不能被父亲母亲发现自己居然在做这样的事……

三个月前浪花男子在大阪有活动,道枝顺便回家住了一晚。九点,父母和姐姐们一起在客厅看电视,他窝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和刚下夜戏回家的目黑聊天,对方委屈巴巴地说同组的女主角有男朋友去探班,不小心看见他们接吻了,好羡慕。

视频那头是熟悉的客厅和目黑带着倦意又浮着爱意的脸,“好想念小枝,今天不能抱着小枝睡觉,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撒完娇又对着摄像头嘟起嘴讨要亲亲。少年轻易被春夜乡野温软的风和恋人无辜的狗狗眼欺骗,冲动的情意席卷胸口,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对方想看他开着视频自慰的要求。

拿书架上的厚实大部头垒起一个支架,手机竖起,戴着演唱会上用的蓝牙耳机,右耳是明艳可爱的粉色,左耳写着花体的shunsuke。道枝脱掉裤子,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睡衣,背后靠着棉被和枕头,两腿支起,将立起的性器挪到镜头的最中间。

目黑一个人在东京住,按理可以正常说话,这时候却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句子碎成音节,和电流一起跨越上百公里,“小小枝看起来好兴奋哦,可以再动得快一点吗?”

家里隔音并不好,电视机里综艺嘻嘻哈哈的闹音和家人时不时的笑声穿过木门落在房里。道枝心扑通扑通狂跳,年纪再小一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房间里自己自慰过,但那是夜深人静躲在被子里一个人不出声做的事。哪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对着镜头,听着平时稳重的前辈恋人说些不入流的话。“小枝的乳头硬了吗?把衣服撩起来好不好?”“唔~好幸福,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好想吻小枝。顺着脖子这样吻。”目黑说着话,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颌,慢慢向下滑动。

“哈……啊……”做过实在太多次,情事里的不同快感被分门别类存在脑里,道枝几乎能立刻想象到那样的刺激,更粗暴地环住自己的肉柱揉捏,“呜……好想被莲君摸摸……”

“好哦,明天等小枝回来就摸。”目黑被道枝情欲迷眼的表情勾得下体胀痛,镜头只对着自己的脸,但其实已经在桌下松开腰带,释放出自己的阴茎,他声音比先前更低,还呼呼对着耳麦吹气,“一进玄关就摸,靠在门上就摸。”

道枝闭着眼睛,合着他讲话的节奏喘息,好像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只剩下恋人令人耳热的话和想象里已经抚上自己的手,“唔……莲君……”

目黑听见他的呻吟似乎无意识放大音量,又变得更娇,变得更媚,变得断断续续,就知道他快进入要射的临界点,“小枝,轻一点,不要被伯父伯母发现了。”

“唔哼……”道枝猛然皱眉,这话突然将他从欲望的冲击里拉回现实,仅仅隔着薄薄的墙,他正瞒着父母、开着视频自慰,刚才的喘叫声也不知道传出去多少。看着目黑的脸,或许会被发现的危机感没有让他停下,反而转做刺激,无孔不入地在体内穿梭。道枝捏上殷红的乳粒揉搓,甚至吐出舌头在空气里模拟舔舐的动作,颤悠悠地嘤嘤唔唔喊着莲君。

“哈……小枝真的不怕呢,下次我去小枝家里拜访的时候,不会也想在房间里做吧?”目黑被一声声软绵绵的莲君冲昏头,燥热到快要失控,已经将视频那头道枝吞吐的舌头动作完全在想象中嫁接上自己的龟头,前列腺液黏糊糊向外涌。

“唔、要、要……哈……莲君什么时候来大阪呀……”

“小骏。我说了,用点力。”回忆被打断。道枝又猛烈地震颤一下。哪怕那次在家视频自慰的出格体验里,目黑也没有叫他小骏。没想到这次居然……啊,或者说,这次突然要求表演自慰也是那晚的遗留产物吧,道枝突然意识到,在视频通话的最后目黑确实舔着嘴角说要是能再更近距离看到就好了。啧,原来莲君真的是说到做到的人呢。

道枝已经每一下都将钢笔插到几乎完全没入,不知道再如何体现「用力」才能让主人满意。钢笔长过手指太多,但细到没什么存在感。手指拧在一起倒是够粗,可是穴道深处得空虚却总是无法填补。受不了了,被眼神撩拨、被语言挑逗,都是在隔靴搔痒。此刻就是想要莲君,想要他胯下的硬物,想要他掐住自己的腰重重撞进自己的身体,想要被完完全全填满。

“哈……主人……可、可不可以……帮帮我……唔……”道枝取出黏糊糊的钢笔扔在一边,两手将穴口掰开,脸上写满色情的索要。

“看来目黑没有教过你女仆该怎么说话。”穿着浴袍的人确实也快被撩到极限,但强压着心头灼灼燃烧的欲焰,引道枝再向前一步。

啊。「女仆的第三课,对主人进行主动邀约」

原来环环相扣。原来主人的剧情早在执事的部分就有预告。目黑君说过什么?动作、表情、语气、台词都是评判标准。似乎还给过一句提示:「要将自己当作美味来描述」

要激起主人想品尝自己的欲望。

“对不起,小骏错了,请不要怪目黑君。”道枝心一横,开始用小骏称呼自己,牵扯着三个月前一同的羞耻感像一层滤镜罩在脸上,双颊酡红,媚眼如丝,情潮涌动。表情应该可以过关,动作不能老套的话……他拿过桌上的酒瓶,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舐着瓶口,发出啧啧的水声。

一手解开腹上的蝴蝶结,将黑色丝带拨弄到两边,身体没有了任何遮挡,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目黑面前。酒瓶口抵住皮肤,轻轻斜靠,沿着右侧锁骨倾倒,赤棕色的液体涌出容器。

右半身体似乎覆盖了一层玛瑙帘,深色的酒精顺着年轻的白色皮肤快速向下落,极大的色差显得淫靡万分。一条酒痕正巧流向乳部,被凸起阻碍了去路。乳头沾上冰凉的液体耸立得更高,还变得亮晶晶。酒滴凝在一起,挤在小小的乳面上,没几秒就支撑不住,凌空向下滴落。最内侧的水道则是顺着腹部肌肉一路狂奔,最后终于抵达性器。

“哈……”道枝微微向后躺下一些,让身体的幅度变得略平坦,举起酒瓶又顺着左侧锁骨倾倒。

更多的酒精涌向他,肆意在他这张纯白的画布上流淌。流过的每一处都在发痒,都在叫嚣着被舔舐,没流到的每一处也在发痒,在期待着获得别的刺激。

梅子的清香和酒的浓醇在道枝身上相撞,清秀的样貌和色气的表情也在道枝脸上完美融合。他拿手指伸进酒杯里搅拌,湿淋淋捏出一枚融化到不剩多少的冰块,用力顶进自己的后穴。冰凉的刺激感一下子顺着穴壁的褶皱弯弯绕绕爬满全身,“哈啊~好冰……唔……”呻吟不受控制地爆发,道枝身体不自觉颤抖,手指还敬业地推着冰块向里走,高热的体温下,酒香馥郁而浓烈。

终于到邀约的最后一步,道枝舔舔嘴角,拿出最娇糯的声音,“主人,请、请品尝小骏酿造的酒吧~”

负责调教女仆的执事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非常欣慰。

目黑站起身,拿起酒杯灌了一口,捏住道枝的脸就重重吻上去。果酸温和,梅香甘润,舌头裹挟着酒精往口腔里渡。唔、唔。道枝第一次喝酒,烈烈的刺激感车轮般碾压过舌面,顺着喉咙落下。五脏六腑像被加热,暖意从内到外升腾,“嗯哼……”小女仆的手不安分地拥上主人的肩膀,大胆地将浴衣轻轻剥离。青梅通常在春天被采摘,还未熟透就被洗净入酒浸泡,三十天以后就从果子变作美酿。它离开枝头,在酒里长大,从自然里承接的明媚被封装进喝酒人的体内,气息好像都带点暧昧,浓烈地弥散在相贴的唇边。

不知道是被酒精麻痹,还是对表演满意,目黑纵容了他的逾矩。浴衣落了一半,索性将双臂脱离衣物的限制,赤条条撸动起道枝的性器。“小骏很硬呢。”

“唔……哼……”目黑用的力气比他大,左手从外环住肉茎上下快速工作,右手则揉搓着龟头,指腹碾着铃口来回摩擦。舌头贴着锁骨顺着酒痕一路向下舔,落在乳头上,像是在擦拭精密仪器一样细致地吮吸,任何一丝微小的褶痕也不放过。

目黑酒量不小,却容易脸红,这会两颊已经烫乎乎。他埋在道枝胸前舔舐,粗暴地对凸起的乳头又嘬又压,高于37度的面部随着高频又大幅的动作贴着皮肤上下换位,灼热的触感和鼻间喷洒的凉凉酒气交替。酥酥麻麻的痒意流星般划过,从未在性爱里囊括过酒精,醺醺的道枝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几乎要主动投降,求饶般捏上目黑的手有意无意地向穴口引,还不忘要以女仆的身份邀约,“主人……哈……小骏下面的酒……呜……更、更好喝呢……”

“嗯。”目黑应了一声,放开已经被啃咬舔弄得微肿的乳头,将道枝一把按倒,接着单膝跪下俯身至道枝腿间,没打招呼就舔上穴口,满满覆住按压两下,舌尖挤开甬道向里钻。

“啊、啊!那里、那里不可以!”道枝从没被舔过后穴,惊地浑身缩紧,穴口用力地夹住了正在舔舐着穴壁的舌头。目黑似乎被夹得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警告般拍了拍他软乎乎的臀肉。可即便这样道枝也冷静不下来,还在呜呜乱叫不可以,身体不断向后挪。

被这样的逃跑激怒,目黑退了出来,两手握住他胸腔两侧,将人一把拖到桌沿,腰部以下全都凌空。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捏住他的脚踝九十度立起,靠在自己的肩上。道枝此刻和桌面呈现L型,穴口被完全地暴露在目黑身前,要、要做什么?他无辜地瞪大眼睛,“主、主人……”

“本来不想惩罚你。但居然对我说不可以?”目黑的声音降了两个调,不满几乎要刺破空气。拿过酒瓶,拇指和食指将穴口大大撑开,露出里面粉嫩的穴道,瓶口贴住皮肤。道枝的下半身完全竖立,赤棕色液体轻易地顺着甬道向里流去。

“啊~!哈……好、好冰……”道枝才意识到先前自己只是想拜托目黑将肉棒插进自己的身体,可目黑似乎理解成是邀请他品尝后穴的味道。“呜、对不起,对不起,主人原谅小骏好不好……”低声下气地求,也没求出什么结果,反倒引得目黑冷笑。

“妨碍主人喝酒是无法被原谅的。小骏。”

不等道枝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目黑拿手臂搂住他腹部,防止他撑不住L型的姿势。所有的温柔大概只用在这里,接下来就是品酒。口腔最先包裹住囊袋又挠又舔,照顾地仔仔细细完完全全,再黏黏糊糊移上会阴。“嗯……啊……”怎么回事,目黑的舔法让他仿佛变成娇嫩的小花,快感无尽地蔓延开来,好痒,痒到好像自己在绚丽绽放,身体自主想要向外打开,用最大的表面积去迎接一场情欲的暴雨。之前没有注意过的小小部位,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这竟然也是自己的敏感区。

思维变得混沌起来,舌头却又紧接着前往下个站点。唇面大方贴上穴口,像在使用普通的容器一样吮吸起来,“呜哈!啊……啊……不行……太、太超过了……”这什么啊?时光倒流的科幻电影总通过落下的水滴倒退到天空来表现,道枝一直很好奇对水滴来说会是什么感觉,此刻灭顶的快感大概能让他最大限度共情。体内的酒精在被回溯,液体顺着穴壁在被目黑召唤,穴口用力的吸取动作用力到像是想把他抽成真空,“呼……哈……要、要死掉了……啊……”道枝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穴道不自觉地收缩,和任何东西被插入时带来的直接又蛮横的刺激都不一样,液体的柔软是丝丝渗透的快感,他早就像温水里的青蛙,溺毙在这样的爽意之中不愿再离开。

也早就不记得,「女仆的第四课是,在惩罚中失败的话会迎来更严重的惩罚。」

“好酒。”目黑退了出来,穴口被刷上一层亮晶晶的特效。

“但小骏居然还有胆子对主人说不行呢。”

话音和浴袍同一时间落进空气。饱满的龟头挤开潮湿的穴口,健壮的阴茎捅进柔软的甬道。“哈……”终于、终于进来了。一晚上,被塞进糖果,被钢笔抽插,被灌过浓酒,终于,终于轮到目黑的肉棒,道枝幸福地眯起眼睛,放松身体,任自己随着目黑猛力的冲击起伏。“啊……嗯哈……小骏错了,请主人惩罚小骏吧……”

唔,如果被目黑巨硕滚烫的肉茎操干也算惩罚的话,那就再多一些、多用力一些吧。

道枝明显是被玩爽了,啊哈啊哈地甜腻腻叫唤个不停,口水溢出唇角。脸红得像焰火,表情却像头一次看见焰火的小朋友般餍足。目黑看得出神,深深插到底后把人抱住坐回了椅子上。

“啊……呼……好、好深……哈……主人、主人好厉害……”道枝最爱的姿势,正面坐在目黑身上,两腿环到他身后。这样的状况能让肉棒每下都整根撞进穴内,龟头碾着敏感凸起刺激,粗壮的肉柱把甬道撑得满满当当,青筋贴着肉壁前进,层层叠叠的快感段时间内极速叠加,最后囊袋还会用力地拍打到臀肉,微弱的痛感伴随响亮的撞击声做收尾。“呜、呜……哈……主人的肉棒插得小骏好爽、啊……啊、要完蛋了……嗯……”这样完整的流程还由目黑控制速度和数量,快速抽插几次后突然慢下速度来,让攀升的欲望缓过两秒,在下一次的快速里迎来更激烈的快感。

还有一个好处是,这样的姿势下目黑不爱说话,把嘴巴全用在照顾他的乳头上。被牙尖研磨、被舌尖挑逗、被双唇吮吸,不同的动作是不同的爽意,和身下被撞击的感受排列组合,道枝像在走迷宫,不知道转过这个弯道会是什么,不知道下一波刺激的重点会在哪里,不知道嗯嗯啊啊的喊叫会带来怎样的反馈。但唯一能确认的是,迷宫的每块砖板,每个装饰,都由情欲构成。

“哈……要、要射了……哈……”道枝被顶得一颠一颠,身体颤个不停,目黑却停下动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根小皮筋来,三下五除二在他性器根部缠了个紧紧实实。

“呜?”道枝发出不解的呜咽。目黑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轻轻点着铃口,指纹粘上他流出的粘液,在空气里被拉出丝来。

“明明是在惩罚,却玩得很开心呢小骏?”

“啊、啊……”道枝此刻才想起女仆的第四课来。糟糕了……目黑远还没有到高潮,绑上皮筋又开始用自己的肉茎侵占起这条潮湿软烂的穴道。

可恶,是真的想射了。但是皮筋勒得紧,似乎从物理角度上直接垄断了精液的通道,道枝的性器可怜得很,被饥渴的欲望折磨得欲仙欲死,却不被允许做最后的释放,委屈巴巴地憋成了深红色。

“呜、主人……拜托了……让小骏射吧、呜……”道枝几乎要哭,酸胀的感觉从下腹充斥全身,玩到现在也没摸透主人的脾气,果然和执事目黑说得一样古怪又难伺候,也不知道只是这样拜托是能实现愿望,还是迎来更讥讽的嘲弄。

目黑伸手摸了一把他的眼睛,睫毛湿湿。到底还是不忍心,语调微微放软些,给足了提示,“和我一起射。小骏努力。”

接收到这样的信息,道枝重燃气希望,只要让莲君快些爽到就好了吧?他不再软乎乎地随目黑抽插,而是取出些力气来自己也上下动。逐渐找对节奏,在目黑向上顶的时候他也正向下坐,这样的撞击比刚才更用力、更直接、更深入,穴道甚至更猛烈地收缩,夹得目黑都爽到微微发颤。

这样配合几十下,目黑抽出阴茎全射在自己的手上,同时又抓住皮筋向上快速移动,道枝本就一直处在要高潮的风口浪尖,紧箍着性器的皮筋带来最后一击,几乎是瞬间就将精液尽数逼出,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啊~!”尖叫声近要掀翻屋顶,“哈……哈……哈啊……”

结束了。女仆的表演和惩罚,都结束了。

“背疼不疼?腰酸不酸?还好走吗?”目黑捞过纸巾细细擦干净,立刻做回贴心又稳妥的年上男友,把道枝扶起来站好,轻轻吻吻他的额头,才发现蒙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突然又心疼地不得了,不等他回答就将人抱起。“还是我抱着小枝走吧。去沙发上休息一下好不好?”

像对待剥了壳的温泉蛋,小心翼翼将恋人轻巧放上软垫,将沙发靠背调回原样,拿来两个抱枕,倒好杯凉水。目黑忙前忙后,在又一次准备去房间的时候被道枝拽住了手。

“莲君,休息一下啦。”

“我想去拿按摩棒给小枝敲敲背,刚才在桌上躺了那么久一定很累。”

“不用,小枝最需要的只有莲君抱抱。”道枝眨眨眼睛,撅起嘴,双臂大大展开。

“我的小枝怎么那么好呀。”说是抱抱,目黑完全就是扑了上去,将人压在沙发上抱了一分钟才翻身滚到沙发的其他空间。

他自然地将手臂摊平,道枝也自然地枕靠上去,侧过身轻吻一口目黑的侧脸,“莲君才好呢。真的好厉害,执事和主人演得完全不一样,但台词居然都有联系!不愧是剧担呀,以后事务所能多给莲君一些影视资源就好了。”

“还要多呀?”目黑刮刮恋人的鼻子,“现在都已经忙成这样,再接更多就没有时间陪小枝了。”

“那、那算什么!莲君的梦想才更重要,要是有机会的话,当然要多多拍戏才行!”

目黑注视着倚靠在身前的少年,二十岁的眼睛清澈又有生命力,闪烁的波光像海底的春天。“嗯,当然。会一直努力,成为不输小枝的演员,可以和小枝并肩走下去的演员。”

“小枝听过这句话吗?「电影的发明让人类的生命延长了三倍。」”

“啊,第一次听说呢!但是这似乎也是我想要一直演下去的动力。去感受角色,去进入角色,去理解角色,去表现在纸面上传递的情绪和故事。能进入新的世界、能让观众感受到新的世界,是演员的幸运。”道枝若有所思地举起手,挡过天花板顶灯,光芒从五指的间缝散落。

“东条正义,牧主税,木之叶陆也,青木想太,金田一,我居然已经有五段不一样的高中生生活呢,比三倍还多耶!”手指随着人名的出现一根一根扣下,最后变成小拳头举在空中,暖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在他脸上,“而且,也是在这之中才有机会真正认识了莲君,获得了和莲君在一起的幸福呢。”

目黑将手掌覆上道枝的小拳头,握住后轻轻带回到自己的胸口,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将震动一点不漏地传达出来。

“在刚刚开始拍摄消初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担心结束的时候会难过和不舍了。呼,好在拍第六集的时候小枝就答应了我的追求。实在是意料之外的幸福!”

“但是,在一起之后,即便是每天能和小枝相见的现在,我也会担心只能和小枝再相处六十、或许八十年……”

“呸呸呸!讨厌!莲君说什么呢!我会和莲君一直在一起,一起变成白发苍苍走路慢慢的老爷爷。”道枝急急反驳,小脑袋挪到对方肩上一通乱蹭,被目黑笑着揉了揉,“当然会一直一直走到最后为止,我120%相信这一点!只是对象是小枝的话,我就无法不贪心呢,再八十年也还是觉得不够。”

“所以今天能和小枝玩飞行棋游戏,真的好开心。和小枝一起扮演过不同角色,感觉延长了我们共同的生命呢。”

“唔哼……”道枝搂上目黑的脖子,咕噜滚进目黑的怀里,严丝合缝与他贴一起,“确实想和莲君一起体验世界上所有的设定呢。以后也常常这样玩吧!下次我还想试试超火辣的那种小女仆!”

“好哦,那下次我是第一面就被迷倒、甘心被道子酱欺负得团团转的目黑少爷。”

“嘿嘿,”道枝突然翻过身去找手机,对着键盘飞速噼里啪啦打起字来。

“怎么啦?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没什么啦defufufu,接着玩飞行棋吗,莲君?我们还没有决出胜负哦!”


烧肉店。

流星才刚听完康二大倒苦水,手机突然弹出line消息。“喔!micchi给我发消息了呢。今晚居然还有空给我发消息?”

“什么什么?快看看!是不是我们小micchi被meme那家伙欺负过头了在求救!呜呜呜我的小micchi,都怪我当时给了那小子联系方式呜呜呜。”

“koji哥,少喝一点啊!”流星嫌弃地把醉醺醺的关西哥哥向外推了推,“他俩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不是那条联系方式的事,别怪自己了。”

「道枝:流星酱?这次的女仆装是在哪家店买的呀!」 「道枝:下次我想演火辣小女仆,适合什么衣服呀?」 「道枝:配个兔耳会不会更好一点?」 「道枝:啊、还是说,用兔耳的话,直接兔女郎套装还更好?」 「道枝:玉桂狗套装怎么样?」 「道枝:不对,玉桂狗怎么火辣嘛……」 「道枝:流星酱?我看到你已读了,不要不理我嘛?流星酱」

“可恶的小情侣……”康二看着不断跳出来的新信息,咬牙切齿地念,“别回他。”

“这就可恶了?还有更夸张的呢!”流星早习惯了道枝这副样子,还是在对话框里开始打字,“你还不知道micchi吗,不回他他还能说二十条莲君。”

「流星:(输入中)」 「道枝:啊、先不说了哦,我要和莲君继续玩了呢。」 「道枝:流星酱你都不知道,莲君今晚好厉害又好帅气!」 「道枝:不对!」 「道枝:是超厉害!!又超帅气!!」 「道枝:啊、真的不说了哦,莲君叫我啦」 「道枝:小猫再见.jpg」

康二戳了戳抱着手机的石化发呆的流星,“现在呢?还回吗?”

“呵,呵呵呵呵~”

“哇,别这么笑啊,好可怕!”

流星一口气删除对话框里打了一半的字,按灭手机扣在桌上,用力揉了揉脸,长叹一口气,“我也再要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