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苦夏

银杏后续

真田巡查归来,穿过外殿有些凋敝的庭园,换上草屐便向内室去了。 藩主居城比起往日冷清许多,因去年美作天灾频发,东南更突生事变,一揆之乱历经十月才平复,而事后幕府追责,竟以恶政为由向藩主与已故片山氏之子、时任长门守的政平问罪,政平被押往京都,在森家下屋敷处斩,这等对大名亲眷的严厉处罚在以往都是绝无仅有的,痛失长子的老藩主也一病不起,日野江藩自此由信臣代政。人们私底下纷纷传言道藩主氏族时运将尽、气数休矣。 然而想这数年变故,洪水大旱也好,连同这常理之外的极刑,或者确有鬼神之力在暗中操控,不过为常人所不知的是,背后作乱的主使正就在藩主家宅中。 真田进了卧房,掀开重重纱幔却并未瞧见幸村影子,而一只红毛狐狸忽地跳上窗台对真田说,“主上在荷花池后边的亭子里。”大热天的在那做什么?真田心里奇怪,但道过谢也立刻往后院去了。 这两年内殿的侍女仆从上上下下都被换成了幸村本家送来的人,甚至狐妖还派来了一红一白两只狐狸给幸村作伴。红毛的年长一些,据说是堀河天皇时代就化了妖,性子平乐温和、甚是讨喜,狐妖也不似人族拘礼节,这只说是臣子实则待幸村如胞弟,与幸村亲密非常;白毛那只则更为散漫,虽然化妖不久但术力不凡,善变幻形体,行踪诡谲难以捉摸。 离莲池尚远,便望见一大团毛茸茸的深紫色蜷缩在亭内狭窄的石凳上,听到真田的脚步声竖了竖耳朵,接着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真田赶忙跑过去想把这只大狐狸抱起,生怕他一个不慎滚到地上,然而幸村一脸不悦地躲开了他的胳膊抱怨道,“别来,热死了。” 的确,虽已九月上旬,天气仍不改盛夏本色,日光耀眼炫目,闷热得每日溽蒸。更别提幸村一身华美厚实的皮毛,若不是权位交接、事务繁杂,真想躲去那须野的深山里待天凉再回来。而幸村自有身孕以来,说是化人形耗气力,在内室便几乎都以狐狸面目示人。讲来也奇怪,胎儿在母腹中已度一年有余,看诊的狐医说这在妖族中也是少见,许是因为幸村化妖不久、胎儿又是混血,再加上幸村并非从寻常狐狸修炼,而是凡人得了金狐遗赠的杀生石,种种缘由才使得体质特殊,迟迟不能生产。腹中怀胎,这酷暑对幸村而言便显得更加难熬。 真田只得隔了几寸在幸村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幸村才问起真田此行所见如何,真田一一作答,幸村听了点点头重又趴下。真田问为何不回房内更阴凉些,幸村说没风,真田想了想又说,要不先化一会儿人形,毛发少总归更凉快。 紫狐狸顿时化作团水雾,只见从中现出一个身着粉白振袖的妙龄少女,气色红润媚眼含羞地瞄着真田,真田知道这是幻术戏弄自己,让他别闹,再听嘭得一声,幸村捧着肚子侧卧在阑干上,浑身不着寸缕,深紫的卷发汗湿了贴在脸侧,面色苍白眼下发青,似是无比疲累。真田看了极心疼,摸摸幸村的脸起身说我去摘片荷叶给你扇扇风,却被幸村拉住手。回头看幸村盯着自己说道,“真田,我饿了。” 真田一点即明,能使狐妖饱腹之物无非人的血与精。前者自有供奉不断,后者幸村便全向自己索取。于是扶幸村坐起,自己站到他面前。幸村伸手解开真田位袍的细长腰带,顺势拉下表袴与裈衣,将真田胯间的巨物在掌中搓弄至半硬,然后张嘴吮吸起来。 舌头细细舔过一遍柱体再将其整根吞入,感到真田的性器在口中不断涨大,顶端也渐渐分泌出前液抵着口腔流进喉咙,点滴便让幸村浑身燥热地兴奋起来,不禁吞吐得更卖力,柔软的嘴唇舔吻摩挲着敏感的伞盖,一边贪婪地嗅着雄性的气息。真田看幸村一脸渴求与陶醉,也不再压抑自己,抓住幸村的头发猛然挺进他喉咙深处,送腰操干起磨人的小嘴。幸村呜咽着,强烈的刺激之下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流下,楚楚可怜地看向真田,却又每一下都咽得更深,灵巧的舌尖更是不断地挑逗着顶端的沟壑。真田加速顶弄了许多下,最后摁住幸村的后脑射进了他的嘴里。 真田松开手,幸村昂首似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小舌一卷将精液悉数吞下。真田问他,“吃够了吗?”幸村挑了挑眉,“你说呢?”真田正色道,“你有孕,是该多吃一点。” 幸村苍白的身躯总算有了些血色,虽是坐着没动但仍从头到脚又覆上一层薄汗,玉茎翘起贴着圆润的孕肚,嫩红的顶端吐出一些清液,看上去可怜地求人抚慰。真田坐下将幸村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替他套弄着,另一只手从幸村胳膊底下环过去揉捏起他的乳尖,在幸村耳边问道,“是不是该补些催乳的东西了?”幸村喘着气说等产期定了再看;真田又说我每天这样喂你好些次,等有奶水了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一点,幸村翻了个白眼,真田什么时候也敢跟我讨价还价了?真田一边哄着说不敢不敢,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幸村仰头索吻,不多时便射了出来。 真田将手掌上奶白色的精华在幸村的腹部涂抹开,指头再往下探去,细软的绒毛果然已湿漉漉,食指按压上肿胀的阴蒂,打着圈揉弄几下,便感到从幸村下体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自己的腿上。真田问幸村还跪得住吗,幸村说大概行。于是真田将羽织脱下垫在石凳上,让幸村转过去跪趴着,肘部撑住上身,掐了一把幸村白嫩的臀肉,扶着硬热的巨物整根插入了湿润的雌穴。 幸村当即失声叫了出来,孕期的穴道比平日更敏感百倍,被真田尺寸傲人的阳具撑开然后狠狠抽插,每动一下都摩擦着里面的嫩肉,酸软爽麻到了极点。而下坠的孕肚无人照拂,只能随真田的操干他的动作前后摇晃,腹中的胎儿也仿佛有所感知地醒过来,父子一同在他的体内动着,激起他一波接一波的高潮。 汗滴与体液在铺着的衣物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水渍,幸村只觉得快感如高烧般令他简直要昏过去。然而受孕之后他的饥饿感一日比一日更强烈,或许是孩子分走了吸收的养分,子宫若不含着真田的精液便会觉得饥渴难耐、肉体都要随之干枯。必须每一次都要真田像第一次做的那样,粗暴地撞开他的宫口射进他身体最深处,唯有那种极痛与极乐交织的体验能短暂地安抚他,给他以片刻满足与安宁。 真田当然知晓幸村身体变化与其心中不安,俯身搂住幸村带他坐下,性器顿时顶入内里,幸村的哭喊又高了好几个声调。真田的手从后面覆上幸村手背,与他一同托着高挺的孕肚,扶着他在自己的阴茎上起伏。穴道在这刺激之下阵阵痉挛紧缩,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真田寄托着无限爱欲的灌溉。 待幸村平复呼吸,真田将他从膝上小心翼翼地放下,看他神态精神了不少心里也觉得高兴。幸村蜷起腿紧挨真田坐着,一身香汗淋漓,此时倒也不嫌热了。真田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说你化人时为什么没穿衣服;幸村说狐狸的时候没衣服化人当然也没有,有的话都是幻术。真田脑子一转,问那红白两只也没见穿过衣物,若是当他不在的时候光着身子在家里游荡是否有些不妥,只听从院子里的花叶窸窣响动,从深处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说真田大人不必担心,我们京都狐族乃玉面九尾后裔,与那些乡下野狐不同,规矩都是从皇宫里承下来的。白毛狐狸说罢便轻轻一跃翻过了院墙,正记着幸村孕后每天进食的情形向狐医和关切的狐族们报告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