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组短打1-3

都是椰壳左 目录↓ 1.葡萄 2.和恋人相拥被人偷看了 3.拘束服&呼吸控制

1.葡萄

-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尼古拉下意识一缩,一瞬间的急吸使唇缝张开一个小口;随后那对嘴唇紧紧抿上,为自己的擅离职守懊悔不已。 蒙住他眼睛的绸缎只从钩织的罅隙中透过几个分子的光,让他勉强猜测那个东西还没有走,还停留在面前的空气中。 喉咙突然一紧。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身后的耶格尔拽紧了项圈的牵引绳。上校先生总喜欢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该做什么。为了呼吸不受迫,他向后仰起头。这个动作让他紧绷的嘴唇触碰到了那个东西。冰凉的,光滑但不黏腻的,在苏联人张开嘴确认前,葡萄的酸甜味道已顺着脸颊摸进鼻腔。 ……葡萄? 要不是他双手被反剪于背后捆在椅子上,他一定要跳起来给身后的弗里茨一拳。他妈的耶格尔简直有病,搞出这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亲手喂他吃葡萄? 他确实有好几年没吃到葡萄了。虽然他一直嫌这类吃起来要剥皮吐籽的水果麻烦,但那好歹是一串鲜灵的水果,里面富含活下去必需的维生素和果糖。但,也可能不是……葡萄的香味不难模仿;医院里有注射器,往里面注射点药物也不是难事;或者干脆点,旗队长就是想给他喂点奇奇怪怪的药呢。 于是他把被收在嘴里的唇瓣放出来,将那对柔软的肉片打开一点,试图含住那颗小东西。然而就在他刚刚要发力时,葡萄的香味突然向上拔高了几厘米。这让他嘴上的动作看起来像一次自我安慰性质的吮吸。 他困惑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是猎人有心逗弄他。果不其然,过了两三秒之后那颗冰凉光滑的东西又停在了他的嘴唇上,不准痕迹地把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年轻人干裂起皮的唇瓣间。尼古拉张开嘴唇,感受那东西带着丝丝凉意一点点落向他高热黏腻的口腔,仿佛一颗硕大的露珠将要从草叶最尖梢滴落。可是在他用舌尖抵住那东西发力前,露珠凭空向上蒸发去了空气里。他又一次扑了个空。 扑空的感觉并不好。他又尝试了一次,这次他比先前都要快准狠地咬下去,可是在上方掌控一切的耶格尔比他更快。他看不见,但是他能想象到那颗被旗队长当做玩具的水果距离自己有多近,和它一次次失之交臂的自己又是多么滑稽。是了,他凭自己的力量得不到它,而克劳斯·耶格尔最喜欢看尼古拉·伊夫什金求他的样子。想到这里他怂起的肩膀回落下去,姗姗来迟地注意到刚才的挣扎让他本已麻木的手腕开始滋生出新的钝痛。现在他敢肯定被耶格尔拿在手上的这串东西是葡萄了。那颗小东西沿着他的嘴唇悠闲地滑来滑去,卡在轴承中的滚珠那样怡然自得。见他没反应,它离开轨道,在年轻人一侧嘴角停顿跳跃,蓦地又滑到另一侧旋转。葡萄皮特有的质感与嘴唇摩擦,浓烈的水果甜香沁透鼻腔。隔着遮眼的绸缎,他几乎都能看到那一股股清冽剔透的果汁是如何在薄如蝉翼的皮囊下涌动,晶莹饱满的果肉又是如何搏动分裂,撑满了整颗果实之后结出几粒青涩的种子。 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出声,但尼古拉仿佛听到了耶格尔在他耳边低语: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完全张开嘴,伸出粉嫩柔软的舌页等着葡萄自己落下来。耶格尔没有告诉过他,这是一个乞求主人施舍的姿态。 冰凉的圆玉停驻在了舌尖。 他飞快地卷起舌尖把葡萄卷入口中,咬断了散发着植物苦香的葡萄梗后用力咬下去。犬牙合拢,血肉横飞,葡萄的醉人香气在他口中爆开,孕育耶稣基督的子宫迅速被撕扯吸干,狄奥尼索斯的骨与血被他咔嚓咔嚓嚼碎下咽。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如法炮制便简单的多。尼古拉仔仔细细把每颗葡萄都在嘴里嚼得油尽灯枯、再榨不出一丝汁水了,才会喉结一滚把变成一团的葡萄皮和籽咽下去,而后张开嘴迎接下一颗。不消十分钟,一小串葡萄便都进了苏联人的肚子。 “……你倒是不挑剔,”吃了五六颗的时候他终于听见身后的人一声轻笑,伴着无伤大雅的揶揄,“小心葡萄籽发了芽,把你的肚子撑破。” 尼古拉没反驳。他细细咀嚼着,尝试把葡萄的味道多留在唇齿间片刻。现在他回来了,从他和耶格尔的游戏场上回到这个小房间里,暂时放下博弈和战争,好好地进食。他是那么郑重地对待这串食物,自然不会明白刚才他寻着本能追逐触碰的样子是多么可爱,他在无意识间发出的一声又一声哼鸣和喘息是多么让人身心愉悦。

fin.

2.德国军官在和恋人相拥时发现有人在拍照,眼神阴翳凌厉地盯着拍摄者

- 图林根集中营里虽然容着一万八千多名战俘和不少军官士兵,但也还算得上地方够大,无人打扰的幽静地方还是有的。两个人一走过一栋矮房的转角,耶格尔便立刻抱住了他。尼古拉长出一口气,抬起没有撑着拐杖的那只手在耶格尔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这位恋人其实是个在感情上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人前耶格尔是雷厉风行的上校、是集中营里掌控一切的最高长官,实际上他在做那些事时不得不藏起胸腔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尼古拉使他注意到了自己身体里还有这样一块地方,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把苏联人当成了自己索求的对象。也正因如此他才要把一切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会像现在这样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就立刻和他的恋人紧紧相拥。 尼古拉正就如何说服上校先生松手打着腹稿,突然感觉到耶格尔的身体毫无预兆地绷紧了,揽在他腰间颈后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耶格尔的拥抱本来就密不透风,这下发力更是让苏联人呼吸时胸廓扩张都会受阻。他耐着呼吸不畅的不适感,偏了偏头用余光去观察耶格尔的表情。可惜角度不好,他只能看到耶格尔眼神阴鸷地直直盯着他身后某处,军帽檐投下的阴影让男人凌厉的目光更加阴沉可怕。那双湛蓝透澈的眼睛里开始翻涌出火山灰一样混浊昏暗的东西,一度被包裹封印在最深处燃烧得猎猎作响的火焰显露出向外冲锋的趋势。 在火焰冲出虹膜燃着空气之前,他仰起头和男人脸颊相贴、嘴唇贴近旗队长的耳朵用德语小声问道:“怎么了?” 听到声音熟悉的呼唤,耶格尔僵硬的身体微不可闻地一抖,犹如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原本摧城乌云一般积蓄在这具身躯里的力量快速倾泻出去。他放开了勒住年轻人脖颈的那条手臂,尼古拉立刻站直身子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又遮挡着口鼻轻轻咳嗽了两下。 “回去说。”他只抛下简短的一句话,揽在苏联人腰间的手一用力便将瘦弱的战俘带离了原地,没给尼古拉一点回头探明情况的机会,挽着代表胜利的终点线飘带那样挽着他的恋人朝他暂时的歇脚处走去。

耶格尔的办公室里比外面要暖和得多。尼古拉一进入室内便摘掉毛线帽放进外衣口袋里。他只来得及做了这一个动作,耶格尔已经锁好了门从后面将他抱在怀里。 男人还没来得及摘下大檐帽,也没脱掉党卫军军服。戴着皮革手套的左手顺着衬衫领子摸进去,把年轻人冰得一个激灵:“喂,到底怎么回事?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刚才有人在盯着你看。”耶格尔叼着他的耳垂,用犬齿尖轻轻硌了硌那块软肉,左手放弃了把玩年轻人没什么肉的胸乳,转而抚上他的脖颈。在距离手指不到两厘米的地方,颈动脉正裹挟着冲向大脑的血液疯狂跳动,“我很不喜欢。” 尼古拉发出糅合了疑问、困惑和不可置信的一声感叹,“所以呢?你的好事被打断了让你很不爽是吗?你就用别人的错误惩罚我?” “哦?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抚是惩罚?”耶格尔总能精准地找到一句话里的非重点并借此歪曲苏联人的意思。现在他的右手也掀起衬衫下摆滑进来了。趁尼古拉被戒指冰得嘶声不已时,他双臂发力,带着年轻人往后退至沙发上。他的囚徒挣扎着要从他怀中起来,被他拉着手腕往回一拽重心不稳地歪倒下去。他娴熟地翻过身压住尼古拉乱动的手脚,双眼紧紧盯着他的大男孩儿,犹如黑豹盯着猎物。唯一称得上万幸的是男人眼中的阴霾已经褪去了,现在这双眼睛重新变得如十月红场上方的天空那样碧蓝。 “我一向不喜欢吃亏。别人让我亏损,我就要加倍地讨还回来。” “至于你,”他在年轻人的嘴唇上轻啄一下,“你可以借机多搞点破坏,这样我就有充足的理由‘惩罚’你了。”

fin.

3.拘束服&呼吸控制 “你当然可以挣扎,”耶格尔长出一口气,掀起军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而后把帽子戴回去。帽檐的阴影笼罩住他大半脸庞,对比之下显得那双蓝眼睛更加闪亮,“我会因此更兴奋,更用力地压制你。” “你也可以尝试咬舌自尽……哦,我知道的,你一向想用这种方法证明自己的刚正不阿。”他拍了拍尼古拉的脸,“如果你不怕失去口腔自由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比比到底是你的牙快还是我的手快。” 一张单人床的床单在经过了剧烈运动后永远变得皱皱巴巴的。现在耶格尔就侧坐在最大的一片放射状褶皱中心。在他身下压着的——尼古拉喘着粗气、满头是汗,偶尔奋力扭动一下。一件带着许多条束带的纯白拘束服裹在他身上,紧如第二层皮肤。他的双手被套进没有开口的袖子里、被束带拘在胸前,袖子顶端的束带拉到背后扣紧,没有一丝活动的余地。再配上肩膀和腰上的束带,他只能和一具木乃伊似的紧紧抱着自己的胸腹。拘束服的下摆也有对称的两组束带,一组栓在他的大腿根部防止拘束服从下往上滑脱,一组勒着下体形成一个鼓鼓囊囊的三角形。此刻他竭尽全力试图把背后的别扣挣松,然而重重固定下他的努力注定只能是徒劳。耶格尔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非要让他脱光衣服穿上这件拘束服。年轻人只在教科书上见过精神病人被套在这种东西里。要真以这件衣服的用处论,该穿上它的无疑是耶格尔。他用尽一切手段反抗,但架不住德国人有副官从旁辅助。那个抽甜口烟丝的小子只是把他的头用足以折断木桩的力气箍在自己怀里就足以令苏联人自顾不暇。最后这场不甚光彩的战斗以尼古拉像条蛆似的躺在床上蠕动告终。耶格尔似乎非常喜欢他被剥夺了行动能力,只能像个娃娃一样任人摆布的样子。为了不让他挣扎得太厉害,旗队长把几乎全部的体重都压了上来,年轻人连呼吸都得腰上使劲才能吸足气。但是男人不时以一种缓慢到涩情的方式抚摸他赤裸的大腿、间或撩拨被束带勒得显眼的性器,他头皮发麻,只想赶紧把身上这个性癖异于常人的家伙甩下去。 尼古拉侧头朝脸旁的手指咬下去,然而老辣的猎人比他更快。耶格尔闪电般地一抬手,年轻人的犬齿便擦着他的指腹划过。这幅样子——很难说不像一个亲自用手逗弄小狗的饲主。意识到这一点后苏联人瞪圆眼睛,梗着脖子朝身上的人呸了一声,“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 面对苏联人挑衅,耶格尔只是哼笑。他当然看得出在这豪迈的赴死宣言下是对未知的恐惧。被剥夺了行动权之后,虚张声势是这个囚徒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男人堪称爱怜地用带着枪茧的手抚上年轻人白皙的脖颈:“你分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他猛地发力扼住苏联人的喉咙。毫无防备的尼古拉被这股力量撞得几乎陷进床里。耶格尔的十指如同一对钢钳一样狠狠钳制着他的气管,令年轻人摆头的空间都十分有限。刚开始他还能咬着牙怒视身上的人,很快就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不得不闭上眼睛抵御这种不适感。他努力用嘴和鼻子一起呼吸着,试图从耶格尔的指缝间窃得几个分子,然而空气赖以流通的气管被彻底掐住,即便他再用力也是无济于事。不过一分钟,他的喉咙里就开始发出古怪的咯咯声。 就在他将要窒息时,耶格尔松开了手。被压制许久的管道骤然畅通,尼古拉大口大口地喘气。黏腻的涎液糊满口腔,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淌。期间耶格尔没说一句话。旗队长只是微笑着欣赏他的囚徒被他摆布后贪恋自由的小表情。 “你逃过一次,你践踏了我的信任,”待苏联人的呼吸平缓了些,年长者将手从他的脖子旁移开,转而摩挲着年轻人的下颌,“所以现在你得向我证明你值得——任何事,吃饭,睡觉,排泄,甚至是呼吸。” “重新拿回自由呼吸权的感觉如何?” 尼古拉刚刚从窒息导致的头晕眼花中回过神来。他很想摸摸刚才被耶格尔掐住的地方,那片皮肤犹如烧着了似的开始发热。他的双手在袖子里不安地挣来挣去,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穿着拘束衣,身上又压着一个成年男人,全身上下能动的地方只有头了。 他望着满面春风的掌权者,咽下唾液艰难道:“你这个变态……” 不等他说完,耶格尔手上突然发力,比上一次更狠地扼住他的喉咙。尼古拉下意识地闭上眼,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用力呼吸上。然而这一次被钳制住的不光是气管,还有向大脑运输血液的颈动脉。缺氧导致的眩晕感比上一次来得更加凶猛,他越发努力地鼓起胸膛,换来的只有更加彻底的憋闷和随之而来的钝痛;他想要把身上的重压掀开,双臂却被拘束在身前不能移动分毫;他忍不住张开嘴大口吸气,同时加快呼吸频率,耶格尔却仿佛要置他于死地一般死死掐住他的喉管。尼古拉如同一条渴水的鱼,胡乱摆头、双肩扭动、在床上竭尽全力扑腾着,试图为自己挣得一点点赖以生存的资源。气流急速通过狭窄通道的尖啸挣扎着归于寂静,原本该是吸气声的拍子上飞出的变成了短促的叫喊——那是人在过度用力呼吸却吸不到空气时发出的变了型的惨叫。 尼古拉睁开眼睛,仰起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做的最后一个尝试是抬起双腿把身上的人踹下去,但氧气供应被掐断让他根本无力移动哪怕一跟脚趾。他的口腔和咽喉已干涩难耐,视野里的一切都模糊发黑,眼前开始出现老旧电视机失去信号那样一片片的雪花。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失去意识时,喉咙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了。尼古拉不由自主地一声惊叫,本已因窒息不断上升、趋于消散的意识重重跌回床上的身体里。无需大脑命令,这具身体倚仗着失而复得的自由呼吸权急促地吸气,眼泪、鼻涕和口水被一齐从大张的进气口挤出来,淌得满脸都是。他无法控制地发出近乎喜极而泣的叹息声,被束缚着的手臂连带着双肩颤抖不已,胸膛像只风箱似的起伏不停。耶格尔俯下身来低声哄着刚刚从死亡边缘逃回来的苏联人,嘘,嘘,好孩子,没事了。男人甚至大发慈悲地掏出自己的手绢,为他的大男孩儿擦去满脸汗水和体液。斯拉夫人的圆脸在织物背后泪眼婆娑、双颊绯红,那样子倒真像个因为做错了事害怕被责罚而痛哭流涕的半大孩子。 做完这一切,他换回了那副把玩猎物的猎人面孔,微笑着注视身下的囚徒,“还要继续吗?” 尼古拉没有说话,但是那双雾蓝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就像耶格尔说的那样,他第一次觉得能够自由地、平稳地呼吸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他相信自己颈部的毛细血管肯定已经爆开了,之后那里会在皮下形成一片淤血,留下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下去的青紫指印。旗队长用这种方式给他留下独一无二的标记,年长者的表情则宣告着:只要他还敢反抗,身上的掌控者就会再度剥夺他的呼吸权、把他推向死亡,直到他彻底臣服。 于是尼古拉侧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对方,用这种姿态表示屈服和默许。一滴眼泪随着他的动作溢出眼眶。 胜负已定。耶格尔带着胜利者特有的微笑准备起身,脸上的神色却突然微妙地凝滞了一下。男人扭过头往身下看去,下一秒,那股还勉强保持着优雅的胜利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狂喜和嘲笑。 “看看——坚强不屈的红军战士,”他把尼古拉的内裤往下拽了拽,而后伸手把年轻人的阴茎掏出来。连续两次的窒息体验,尼古拉那诚实又敏感的阴茎已经硬了,此刻正直挺挺地翘在空中等着有人施以抚慰。旗队长心情甚好地吹了个口哨,“却因为两次短暂的窒息而勃起。” “你的信仰教你如此下贱吗?” 他随意地套弄了两下,尼古拉立刻挤出一声哀鸣:“耶格尔,别——” “嗯?” 拘束衣里的苏联人难耐地扭了扭双肩、嘶嘶吸气,“别这样,求你了。” 然而猎人显然并不满足于此。年长者的手再一次抚上了年轻人疯狂搏动的颈动脉,“很好。只是,你在对谁说话呢?” “克劳斯,”他咽下嘴里积蓄的唾液,尽力吐字清晰的同时放低声音恳求,“克劳斯,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男人把这两个词放进嘴里品嚼两下,用耐人寻味的目光注视着他。尼古拉赶紧点了点头,用目光示意希望这场不公平的游戏就此停止。 ——在目光相接的一瞬,他才姗姗来迟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掉进了猎人的陷阱。 “你是指这样?”坐在他身上的耶格尔左右开弓,左手再度发力摁住喉咙挤压气管,“还是这样?”右手圈住昂扬的阴茎又快又狠地撸动。 这次窒息不比前两次彻底,但却比纯粹的扼制更加折磨人。窒息会让人全身肌肉收缩紧绷,加速性快感的累积。本来如同浪涛拍打的性快感进化成汹涌的滔天巨浪,令尼古拉几乎溺死其中。年轻人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浑身抽搐着躺在床上,发出嘶哑的、带着哭腔的低声呜咽。在他马上就要达到高潮时,窒息感和对性器的抚慰却突然同时消失了。他在性快感里上升的意识再一次摔回地上。年轻人表情痛苦地望着身上的人频频挺腰,“克劳斯!不要,不要停下来……” 猎人用手背抚摸着小狐狸汗涔涔的额头。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个弧度,使那个微笑看起来更像黑豹嗅到了猎物气味产生的费洛蒙反应,“为什么?你不是说‘不要这样’吗?如今又反悔了?” 被抑制高潮后脑子一片混沌,尼古拉想也没想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倒是让我射啊!!” 这个胆大妄为的囚徒竟然还敢在言语上有所顶撞。耶格尔眯起眼睛,那双湛蓝的眼睛里弥漫起阴霾,如同在硝烟四布的昏暗之地锁定猎物。男人用左手握住了年轻人的下颌。 强大的力量被施加到两腮的软肉上让他清醒了些许,尼古拉忍耐着下颌的疼痛连忙改口:“对不起,克劳斯,只是这样真的好难受……让我高潮吧。” 野性难驯的狐狸终于学乖了一些,这多少让人感到欣慰。年长者转而用拇指描摹那对湿漉漉的柔软唇瓣,“我说过了,做任何事之前,你都得向我证明你值得我的信任。”他另一手也没闲着,带着枪茧的指腹绕着马眼转圈,黏腻的前液在他手上拉出一条颤巍巍的晶亮细丝,“既然你想要,那就得做点什么。” 尼古拉睁大眼睛,竭尽最后一点尊严毫不退缩地注视着这个掌控了他命运的人。可惜的是,人都是贪恋温暖和愉悦的动物,否则坚毅不屈也不会作为一种闪闪发光的美德被社会反复讴歌。而经验丰富的上校先生显然十分清楚这一点:只要他持续施压,苏联人的防线迟早会崩溃的。 最终,这个失去了一切自由和权利的囚徒选择了顺从欲望的支配。在他向掌权者乞求爱抚时,两行眼泪从腮边清晰地流下来,“克劳斯,我想高潮,求你帮帮我——我会待在你身边做个乖孩子的,所以请你让我高潮吧……求求你了。” 眼见这只桀骜不驯的狐狸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耶格尔笑了。发自内心的笑让他脸上每一道疤痕都活络起来,在薄汗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这才是我的尼古拉。” 语毕他回到先前的姿势,左手掐住尼古拉的喉咙,右手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套弄阴茎。耶格尔比苏联人预想的更了解他的身体,或者换个角度说,他远远低估了自己的敏感和欲望。很快尼古拉就在重重束缚下中被推到了高潮。这次耶格尔没有提前松开手,男人直到尼古拉的呜咽声调达到顶峰才堪称潇洒地挥手撤离。 “啊啊!……啊,嗯……啊啊……”没有了束缚,柔软的呻吟声和乳白色的精液一齐涌了出来。尼古拉浑身瘫软,无意识地发出小兽似的哼鸣。他的视野还没从白晃晃的一片中找回焦距,唇瓣上便多了两片柔软的触感。是耶格尔俯下身来吻了他。尼古拉没有躲开。他伸出一点舌尖,不时与对方的舌尖相触,感受着男人深情的触碰、舔舐和吮吸。比起粗暴的手淫或令人恐慌的窒息,克劳斯的吻是那么温柔,包容他每一次的鲁莽和畏缩,如同春日里的淋淋细雨,更加能治愈他的心。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