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组]耶格尔×伊夫什金/Pray for Prey

NOTE:OOC,一发完,突然想开车于是写了,架空世界,没有前因后果,兽交警告!! 黑豹!耶格尔×猎人!尼古拉

- 他早该知道的。尼古拉满心绝望地想。他早该知道的。 在远离了硝烟和战火的现代社会,打猎早已成为一项花费破多的奢侈爱好。除了只能在固定日期的狩猎季内狩猎外,文件和装备层面的门槛也越来越高,即使是想要以此为生也必须要拿到相应的资格证明。作为一个刚刚成年的实习猎人,尼古拉虽然已经通过了狩猎许可的考试,却还没有取得持枪许可证,所以只敢偶尔偷偷背着猎枪出门打一两只狐狸或野鸭子。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带着几个陷阱走到森林外围,把陷阱设置在野兔和山鸡经常出没的地方,靠抓些小动物补贴生活。 至于非狩猎季的时候,他都是在姑姑家的小商店里帮忙来换取食宿的,而这种必须规规矩矩生活在水泥盒子里的日子总是不如在原野中自由奔跑来得畅快。因此他总是想着挣一笔大的,继而脱离这种摇摆不定的生活。如果能让他打到一只拥有上好皮毛的狐狸,或者猎到一头长着漂亮双角的雄鹿,他可以把它们卖出一个好价钱,然后买一支威力更大的步枪。等他再拿到了持枪许可证,那时他就可以去狩猎野猪、麋鹿和熊这样的大家伙了。他不愁无处售卖猎物,沃尔乔克这个职业猎人虽然有时候嘴巴臭了点,但在涉及金钱的问题上却从来没让他吃过一点亏。 在俄罗斯,每年的九月至次年五月是合法的狩猎季。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过去的八个月里好运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我们的实习猎人一共只卖出去三只狐狸,其中还有一只的皮毛因为有破损被压了价。如果他再不猎到点什么,他就只能再等一年才能鸟枪换炮了。 而今天似乎就是他的幸运日。春季末尾的天气已经足够暖和,今天又是晴天,尼古拉便在午休后带上惯用的几个小型陷阱进了森林。对于这些事他已经是轻车熟路,不过几十分钟,他就找到了几处痕迹,把手头的陷阱都布置了下去。他正准备再四处逛逛就收工回家,眼角余光却瞥到一抹火红的颜色在远处的灌木阴影下一闪而过。 每个合格的猎人都知道,在森林中会拥有这种颜色的动物只有一种。 尼古拉摸了摸腰包里的瑞士军刀。隔着十米以上的距离,又是在阴影里,那只狐狸的皮毛一定是最漂亮的金红色才会如此扎眼。尽管知道手上的工具远不足以让他成功将这可怜的小动物收入囊中,他还是忍不住迈动脚步追了过去。至少他可以追踪一下这只狐狸的痕迹,大致判断出它的活动范围,等到回去做好准备之后再来抓住它。 然而那只狐狸却狡猾的很。尼古拉确信脚下的路就是这只狐狸经常出没的路径,无论是路上已经干燥的狐狸粪便还是间或落在草间的一小缕毛发都能验证他的猜想。然而他仔细拨开地上的杂草辨认爪印的方向、在低矮的树丛里搜寻狐狸留下的气味标记、甚至又捕捉到了那悦动的火焰两次,却怎么都看不见那只狐狸的全貌。年轻的猎人喘一口气,反手用刀子在树干上刻下一个箭头。这里已经到达了他所走过的地域边缘,更深处的地方他还从来没进去过。继续前进的话,迷路和遇到危险的几率会大大增加;可是如果就此放弃,他心里又实在是像有一百只狐狸在同时拿他的胸口磨爪子一样难受。 最终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收起军刀大踏步地踩倒淹没脚踝的杂草前进。好吧,狡猾的小东西,祈祷你跑得足够快,祈祷我追不上你吧。如果我们下次见面,我一定会一枪掀开你的天灵盖,让你毫无痛苦地去见上帝的。 他追随着狐狸的痕迹越走越深,路上的野草从脚踝到及膝,脚下被无数猎人踩出来的小路越来越窄,直到最后一点土色也被淹没在蒙了一层灰尘的烟绿中。尼古拉抬头望去,森林深处的树木长得茂密非常,每一棵幼苗都为了夺得阳光争先恐后地长高。层层叠叠的树冠和枝丫交错笼罩,使得四月中旬的下午昏暗得如同深夜。他望着那些如同鬼爪的遒劲苍枝,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想法骤然跳进脑子里,惹得年轻人浑身一机灵:森林深处如此人迹罕至,他若是死在这里,恐怕要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被人发现。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蹲下身去拨开眼前的草丛。最后一个爪印就在这里,那只狐狸应该还没跑远。他的直觉告诉他猎物已经近在咫尺,他却怎么都找不到新的痕迹了。也许是因为这附近就有狐狸的巢穴,又或者狡猾的小动物找了个树洞就地钻着等他离开。他在附近兜兜转转许久,敲一敲两人合抱的树干确认里面是否空心,蹲下身碾开一点腐殖质,仍然一无所获。直到他叹着气准备寻着一路上做的标记打道回府,那抹火红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追过去。而当他看清了他所面对的是什么,他双腿一软,几乎一屁股坐倒在地。 ——一只纯黑的豹,正站在区区五米开外盯着他。他追逐许久的那抹属于狐狸的火红像块破布似的被黑豹叼在嘴上,纤细的四肢和蓬松的大尾巴都软踏踏地垂下来。 尼古拉身上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他不知道这只黑豹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按理来说,黑豹应该只分布在热带湿润的森林里。那一身漆黑的皮毛就是为了适应热带雨林里阴暗的环境而进化出来的。虽然时至今日俄罗斯远东地区残存的豹群也依然存在,但一只黑豹显然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它是怎么在对自己如此不利的环境中存活下来的? 在他大脑宕机的时间里,这位顶级掠食者就像一只乖顺的大猫那样低下头,将嘴里的狐狸尸体放在地上,而后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豹类的眼睛通常是琥珀色的,这只黑豹却有一双罕见的蓝眼睛,在昏暗的森林里就如两缕鬼火飘飞不定。不知是不是错觉,面前的黑豹竟然在打量他。年轻的猎人不想将如此人性化的词语用在一只野兽身上,可那眼神夹糅了好奇、警惕、机敏和兴致盎然,又游刃有余、没有半点贪欲,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尼古拉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尽管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脏狂跳的咚咚声,他仍然努力按捺着求生本能,没有转过身撒丫子就跑。他知道此刻就算他能逃走,也绝对不能背对猎食者。这类猫科动物的本能就是如此,一旦你把后背暴露给它,等待你的将只有被扑倒捕杀的命运。更何况豹类都以速度见长,五米对它来说不过是轻松一跳就转瞬即逝。如此近的距离,如果对方决意要捕杀他,他根本逃不掉。他手上没有任何能够改变局势的武器,唯一的希望只有腰间的一把瑞士军刀。虽然入手位置正确的话,即使刀刃只有五厘米也足够杀死一只豹子,但是尼古拉从来没用小刀搏斗过,他能依靠的只有本能。 目光与黑暗中的那双湛蓝眼睛对上对上,尼古拉相信在他用刀杀死这只大猫之前,面前的猎食者就会先咬断他的脖子。 他咬紧牙关,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对它没有威胁,然后催动着自己发软的双腿,弓起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体积大一些,接着慢慢往后退了一小步。谁知下一秒黑豹就跟着往前迈了一步。大型猫科动物的步距要远远超过人类,这一步过后一人一豹之间的距离非得没有拉远,反而缩近了。一般的雪豹体长可以达到一米五,看上去就已经很有压迫感,这只黑豹却还肉眼可见地比雪豹还要大上一圈。尼古拉默默目测了一下,发现它的体长几乎和自己的身高相当了。地上的狐狸尸体被掩盖在了一片漆黑之下。他不知道黑豹的食谱上有没有狐狸。他只知道一分钟前他还是猎人,如今他自己俨然成了另一位猎手眼中的猎物。 尼古拉忍不住站起一些,半蹲着往后撤了一步。黑豹又一次紧跟着他迈出一步。借着一点从叶枝缝隙间洒下来的阳光,能看到锦缎似的皮毛下肌肉隆起又放松,如同鲤群涛游。它稍稍晃了晃脑袋,似乎并不急着进食,而是在刻意地宣告他们的地位:尼古拉只是一只大一点的猎物,它才是那个猎人(Jäger)。直到这时尼古拉才姗姗来迟地发现这只黑豹的右脸上爬满了伤疤。弯弯曲曲的绛红色疤痕盘踞之处再也长不出一根黑色的毛发,犹如一道猩红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 他望着那个伤疤的形状,一个在刚刚决定成为猎人时就听过的都市传说如同一道惊雷劈进他耳内。传说俄罗斯境内有一只黑豹,它拥有动物所没有的智慧,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无论用什么样的陷阱或手段都没法抓到它。几年来无数人曾经试图将它变成自己手中的战利品,却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每个猎人讲述它的故事时都会绘声绘色地描述它是如何在猎人的帐篷边拉屎、把吃剩的鹿骨残骸丢到陷阱里嘲讽不自量力的猎人们。至于它——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有人说他最初是有钱人的宠物,被带到俄罗斯后杀死了主人回归荒野;有人说他是德国某个党派的禁忌实验产物,否则难以解释他与人类不相上下的智慧;还有人说他是二战期间死在异国他乡的士兵亡魂所化,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吃人。俄罗斯偶尔会有人被雪豹或熊袭击受伤的新闻,他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电视新闻或报纸上过,只活在猎人们口耳相传的传说里——因为曾经正面面对过他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往往人们找到的只有已经被啃食干净的骨架,能认出身份靠的还是散落一地的各类工具和被血浸透的破衣烂衫。 意识到眼前的黑豹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家伙,尼古拉简直头皮发麻。他看着被黑豹踩在脚下的狐狸尸体,一个更可怕的想法骤然跳进脑海,让他的的短发都根根竖立起来:难道刚才那只狐狸是他用来引诱自己上钩的诱饵吗?而他当惯了主宰其他生灵命运的猎手,对这一切懵然不知,傻傻地跟着诱饵一路前进、欢天喜地地走进陷阱中,直到即将落入捕食者的血盆大口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插翅难飞。 想到这里他立刻反手从腰包里掏出瑞士军刀,用光可鉴人的刀刃指着黑豹。如果面前的野兽真的是传说中的家伙,如果他真的足够聪明——他应该能明白人类手中的工具能夺去他的性命。可是身处野蛮中的兽类又有哪一顿饭不是要拼上性命去挣的?与窝藏在文明阴影下的弯弯绕绕相比,自然规则是那么简单纯粹,乃至于有些残酷:要么吃到食物活下去,要么耗尽了力气死去。年轻人又咽下一口唾液,他能做的只有祈祷面前这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豹刚刚饱餐一顿,肚子里没有地方放他这把瘦骨头。 他用小刀指着黑豹的鼻子,然而黑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年轻人的注视下,他的上唇慢慢向两旁牵起,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这只黑豹竟然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样子就仿佛已经识破了他的虚张声势,并对此大加嘲讽: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种小玩意儿能伤到我吧? 恐惧。数万年前,人类还是树上的猿猴之时,曾经无数次被猎食者报以同样的目光审视。经由漫长进化镌刻在骨髓中的本能骤然爆发出来,如同洪水倾泻压制住了一切意识和理智。尼古拉反应过来时他的视野已经调转了一百八十度,朝着来时的方向、望着远方模糊不清的光亮。 而就在他刚刚转过身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身后传来草丛被压倒的窸窣声。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还没站起身就被一股大力撞得拍倒在地上。不出所料的,身后的黑豹原地起跳,从天而降扑倒他。超过100千克的重量瞬间压在身上,尼古拉仿佛听见自己的肋骨发出了承受不住的哀叫,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手里的瑞士军刀脱手飞出去几米远,落在地上的响声被长草尽数吸收。既然站不起来,那就爬。他挣扎着试图往前蠕动,五指在干燥的土地上犁出五道浅沟。只要把刀拿在手里,他就还有一搏之力。 身后的捕食者自然不会把到嘴的猎物放炮。一只巨大的爪掌从头顶落下,轻轻松松按住了他前伸的那只手。尼古拉愕然发现这只黑豹的爪子竟然和他五指张开的手掌一样大。他还想往前伸手去摸他的刀,锋利的灰白爪尖立刻从柔软的肉垫中弹了出来。尼古拉下意识地一缩手,他的手背上就出现了三道划痕。 来自手背的触感刚刚到达大脑就被一阵更令人恐慌的疼痛打断。黑豹低下头叼住了他的脖颈。尼古拉本能地想要挥舞手脚,最终却还是不敢轻易挪动半分。已经能感受到那块脆弱的皮肉被施加了压力所产生的尖锐疼痛。只要身上的猎食者合拢牙关,他的脖子上就会出现四个比手指还粗的血洞。他的颈动脉和气管都会被咬断,他会死于失血和窒息。 他要死了。 视野控制不住地开始摇晃、模糊。尼古拉此生中从未有哪一刻如此抖如筛糠。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起来的竟然是黑豹刚刚对他露出的微笑。那个微笑其实应该是猫科动物嗅到了猎物气味后引发的费洛蒙反应。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稀清的液体从眼角和鼻孔中一齐流出。在他采取行动前,他身上散发出的恐惧气味已经背叛了他,注定他会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和死亡并没有到来。黑豹只是叼着他脖颈周围的衣领,呵出的热气也没有想象中的腐臭味道,只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感觉到两重领口一齐勒着他的脖子。黑豹似乎在撕扯他的衣服。尼古拉不禁苦笑:难道这只豹子的生活如此精致,知道吃零食的时候要撕开包装才可以吃? 反正逃也逃不掉了,他干脆趴在地上任由背上的大猫撕扯他的衣服。过了没一分钟,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一些,手背上的巨爪也收了回去,似乎是黑豹往后退了。尼古拉想要撑起身子看看情况,后背正中却立刻传来一股压力。黑豹用那只硕大的爪子按在他的肩胛骨上,锋利的爪尖轻轻一抓,他就听到自己的皮夹克传来了被撕扯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于是他继续乖顺地趴在地上,这次传来拉扯感的是他的裤子。相比外套和上衣,裤子要好脱的多。黑豹扯了没几下就把他的裤腰扯下一截,令他半个屁股暴露在阴凉的空气中。尼古拉后腰一凉。他的绝望中生出了一丝困惑。难道这只黑豹要从他的下身开始吃……? 他第二次试图起身,然而黑豹立刻低下头贴着他的后脑勺咧开嘴,一声犹如滚雷的低吼从他的喉咙间骤然响起来,震得年轻人双耳嗡鸣。他在以此警告尼古拉不要妄想逃跑。尼古拉在野兽鼻孔喷出的热气中壮着胆子迅速偏过头看了一眼。尽管视野有限,他还是看到了从黑豹身下一片漆黑的毛发中伸出来的一点肉粉色。好的,现在他能确定这只传说中的巨大黑豹是只雄性了,并且还是处在发情期的雄性。豹子也会饱暖思淫欲吗? 等一下,难道他不吃我是为了……? 尼古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不光是作为猎物将要被撕碎吞食的恐惧,还有一种即将被兽类奸淫的强烈羞耻。仿佛要验证他的猜想似的,一个温热潮湿的东西猛地挤进他露出来的两瓣臀肉中间。那东西并不粗大,但却如同刑具一样浑身是刺,此刻骤然划过少见天日的皮肤、戳在因为紧张而皱缩成一团的穴口,激起一阵痛痒皆非。尼古拉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便又在他穴口处连连顶撞了十几下,而后一点微凉的、属于液体的黏稠和流淌落在了臀缝间。 身为一名男性,这样的动作和触感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他被一只豹子强奸了。 “滚开!你这畜牲!!”他的声音因惊恐而嘶哑、变形,仿若狐狸临死前的悲鸣:“我不是你要找的母豹子!我是个人类!!” 可是兽类又怎么听得懂人话呢。背上的大猫干脆在他身上蹲下来,继续用锋利的犬齿连着衣领叼住他的后颈。只要尼古拉想回头,后颈的皮肉就会被黑豹叼得立刻一痛,痛得他只敢保持着这个姿势趴在地上。以前学过的知识开始在他乱糟糟的脑子里像滚筒洗衣机那样不停翻涌。猫科动物通常都是快枪手,有些雄性的交配时间甚至只有十几秒。为了弥补交配时间过短、提高雌性的受孕率,它们选择了少量多次。出于发情期的家猫都会连续交配数次,豹类更是会每隔十几分钟就交配一次,持续数天到一周不等。 在他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身上的雄性动物已经度过了不应期,黑豹重新开始耸动下身。或许是因为思绪飘飞减少了些许恐惧,又或是肾上腺素麻痹了神经,年轻人的身体不再像一根弦似的紧绷到随时都会断掉。阴茎拱了几下就将穴口顶开了一点,又在持续不断的冲击中长驱直入。 尼古拉一声惊喘,伏在地上的手瞬间攥住了旁边的草叶。虽然猫科动物的阴茎尺寸普遍不大,但上面都生着由角蛋白构成的倒刺。这些倒刺原本的作用或许是刺激雌性排卵、勾住雌性防止对方逃跑,又或是刮除竞争者的百万后代,但是到了尼古拉这里便只剩下了给他带来痛苦这一项。黑豹在他穴中弓腰抽送的第一下就让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大叫出声。脆弱柔软的肠壁本就不是为了性交所生,此时被非人的阴茎粗暴地开拓,撕裂感、胀痛和倒刺刮擦带来的痛痒让尼古拉几乎昏死过去。他发出不成人形的哭吼声,两手在地上胡乱地抓挠,揪秃了好几丛杂草、掌心和指腹被草叶边缘划破。他想逃走,可是他刚刚往前一挪身子,体内阴茎的倒刺就勾进层层叠叠的肉褶,痛得他浑身痉挛。 按理来说,猎物的惨叫会吸引来周围游荡着的其他猎食者,进而引发不必要的争斗和危险。黑豹却并未像和母豹子交配一样用力叼住尼古拉的后颈、勒得他不能出声,只是用四颗犬齿将人类的要害拿捏住。他似乎很喜欢听人类发出的惨叫声,或者说,这是一个猎手对猎物所施舍的最后的仁慈。他甚至伸出同样生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尼古拉的后脑,不知是作为安慰还是戏谑。 尼古拉浑身冰冷。他不知道他被这只黑豹按在地上奸淫了多久,只知道他的哭喊从撕心裂肺到低声抽噎,传说中的野兽一直在他身上连续发泄着。他的后穴早就麻木了,痛与痒在杏仁核的作用下与恐惧搅在一起,发酵成松软膨大的一团包裹住他的意识。现在黑豹的每一次动作能带给他的都只有进进出出的存在感。最令他绝望的是他发现自己的阴茎竟然有了反应,半窝在裤腰里被压在身下,随着身体被轻轻撞击而磨蹭着地面。这只黑豹比普通的豹要大,连带着阴茎都大了一圈,而人类的前列腺原本就在距离肛门不过四五厘米的位置,要想通过刺激前列腺获得快感,一根手指就足够了。被一只兽类引诱、掌控、把玩、强奸,如今他竟然还从中获得快感、因为这种背德的交媾而勃起。就算这一事实发生在无人知晓的森林深处,他橘红色的灵魂也不再洁净,落下一丛漆黑的霉菌似的污点。尼古拉侧过头去,用一只眼睛看着头顶被昏黑树冠撕裂的高远天空,一行清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从年轻人的脑海中消失了。他现在只是祈祷黑豹赶快咬断他的咽喉,赐予他死亡和永恒的安宁。 黑豹耸了耸鼻子,似乎是嗅到了自身下散发出的绝望气味。他保持着蹲在尼古拉身上的姿势,低下他高贵的头颅,贴着年轻人的脸颊嗅了嗅。尼古拉一心求死,任由野兽高热的鼻息喷在脸上一动不动。 如果这只黑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也不会被一代代的人类口耳相传。眼见之前还在拼命挣扎的猎物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他竟然像个半大孩子似的,歪过头看着人类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宽大的舌页轻轻舔舐着尼古拉的脸颊,为他拭去滚落的泪珠。 ——许久之后,尼古拉一个人回忆起那次不堪回首的经历时才意识到,当时黑豹舔舐的位置正是他脸上那道Y型伤疤所在。 人都是渴望触碰的。身为人类,他永远在渴求爱,这是和最古老的恐惧一起写入每一个细胞的本能。而猎食者施与的温暖、湿热、带着细密麻痒,宛如舔舐幼崽的温柔触碰正是身处崩溃边缘的尼古拉最渴望的东西。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稍稍抬起头寻找触碰的来源。尚未找回焦距的目光于昏暗阴冷的模糊中环绕一圈,正正落进黑豹湛蓝的瞳眼。 ……多么美丽而纯粹的颜色。没有一丝缥缈的愁云,可以媲美十月红场上方的天空,击落每一只骤然闯入的猎物。 不知怎么想的,他抬起一只手抚向黑豹的头颅,指尖沿着那片蜿蜒的深红伤疤描摹。曾经受过伤的地方被冒然触碰,寻常的野兽应该早就炸了毛,黑豹却并未躲开,任由光滑的人类手掌拨弄自己唇边的胡须。 “你为什么不吃了我呢?”他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面前漆黑的死神,“我不明白,把猎物引诱进陷阱却又不杀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黑豹当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猎食者阖上眼睛,稍稍偏过头用头顶拱他的手掌。虽然很轻,但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呼噜声。尼古拉分不清这只大猫到底是因为淫欲得到了宣泄而满足,还是为彻底将猎物驯化成了自己的玩具而喜悦。他干脆翻过身来仰躺着,又一颗一颗地解开夹克的扣子、掀起里面被汗水浸湿的衬衣,把最脆弱的胸腹暴露在猎手的利齿之下。 “来吧,吃了我。”他顾不上面前的野兽能否听懂人话,他也顾不得自己之后的人生和生活会落向何处。他被冲击得一片乱麻的脑子里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在翻滚交媾,“死在你嘴里,我就也能成为传说的一部分了。” 仿佛听懂了他的愿望,黑豹张开嘴,将他的手掌含进口中轻轻噬咬。 尼古拉便用指腹拨弄着猎食者锋利的齿列。可他很快看到了黑豹眼中一闪而过的狂野。在那之下潜藏的是不该属于兽类的玩味。 没有任何预兆,黑豹骤然弓身,被冷落多时的阴茎再一次插入人类温暖的后穴中。尼古拉被迫大张开双腿,再一次发出濒死的惨叫。黑豹用两只巨大的爪掌按住尼古拉的肩膀,低下头咧开嘴朝着人类低声咆哮。带着血腥味的热气呵得满头满脸,年轻人骨子里作为猎物的恐惧再度被唤醒,很快便下意识放轻呼吸不再出声。 黑豹又用带着肉刺的舌头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尼古拉赤裸的胸腹,粗糙的舌页重重碾过年轻人因凉风刺激而硬挺的乳头,这才重又开始耸动下肢。 对于此番情景,算得上合理的解释只有一种:他看透了尼古拉在求死。作为一个喜好玩弄猎物的猎手,他自然不会轻易满足人类最后的愿望。 求死不得使尼古拉胸中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情绪。他不想死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死在一场人与兽的交媾中。然而黑豹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他瘫软的四肢甚至连拨开胸前的头颅都做不到,更遑论踹掉身上的大猫爬起来逃跑。他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黑豹的存弹量快些告罄,祈祷这顽劣的猎手玩腻了他之后就随手丢弃,祈祷自己哪怕是死也要在失去意识后死去,不要被一只野兽生吞活剥。带着肉刺的阴茎在体内不断跃动,从肠壁上越来越多地刮出黏液,让干燥的森林深处染上了一点水声。尼古拉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缺乏抚慰的阴茎,呼吸颤抖着分了岔。眼前不时晃过的昏黄天光让他怀疑自己做了一场绵长的噩梦,而黑豹时不时舔舔他的脸颊和手表示安慰,那湿热的、独属于猫科动物舌页的触感又告示着他还依然清醒。 也许有一只野兽,也许只是我们自己。* 在因为过于强烈的高潮失去意识之前,他脑海里仅剩的只有一件事:曾经有个老猎人为这只黑豹取了个名字,乍听平平无奇,却又贴切得让人过耳不忘。 克劳斯·耶格尔。

Fin.

*出自威廉·戈尔丁《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