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长组]耶格尔×伊夫什金/胶片

NOTE:口嗨整理,起因是被我妈拉着看公众号发的手工艺相关,看到一副用胶片做的窗帘,被狠狠震撼到了,洗了个澡,脑洞油然而生

背景接原作的,耶格尔坠桥,尼古拉回到苏联回到军队里继续任职。 但是他最近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人跟着自己。他总是能听到微弱的咔嚓声,像是相机快门被按下发出的声音。这种感觉很模糊,很难捕捉,总是在离他不太远的地方徘徊。他很想做点什么抓住那个人,但对方很谨慎,而且他也没有证据。有那么两次他几乎就要抓到对方的尾巴了,可还是被人给溜了。失眠的时候他想了一大圈,也想不出来那人可能是谁,有什么动机这样跟踪他、监视他的生活。他只好劝自己可能是上头还对自己不够信任,所以派了间谍来监视他。因为他认识的唯一一个有可能这样做的人已经死了。他亲自撒开的那只手。他目睹对方从高高的桥上和坦克一起坠落,被汹涌的河水吞没。 可是随着生活继续,他身边出现奇异现象的频率越来越高。 前一天他去应酬,喝了很多酒,半夜到了家倒在床上和衣而眠,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改着被子躺在床上。而他的妻子安雅彼时正在老家,在两人正式结婚前陪着她母亲度假。家里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尼古拉又没有梦游的毛病,是谁帮他换的衣服? 他常去的面包店,他几次买面包老板都没要他的钱,说有人替他付过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次数多了之后他联系起来自己之前那种模糊的感觉,突然意识到所有的现象其实都指向一个事实:耶格尔没死。德国人还不知用什么手段进入了战后紧绷着的苏联,潜入到他身边,在暗处一直观察着他的生活,并且尝试接近。只是尼古拉第六感很敏锐,搞的他反而一直不好现身。因为那种被猎人用毫不掩饰的火热目光注视着,一寸寸从头到脚逡巡的感觉不会错。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尼古拉几乎颓然倒地。他不想求证,不敢求证。他好不容易才忘掉了那段屈辱的日子,忘掉了在他生命中刻下深深疤痕的德国人和他的死状,说服自己把目光移回当下,去珍惜、去爱一直支持着他的安雅。思路到了这里尼古拉变得坚定起来。他要收集他被人跟踪的证据交给警察,把这个不怀好意的混蛋送进监狱,不管他是谁。他要守护他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他一点都不想在法庭之外的地方见到这个变态,因为如果那人不是耶格尔,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地扑上去杀了那人;如果是,他必然会如同被灯火吸引的飞蛾那样扑向对方。他会失去他爱的人、爱他的人、他的未来、他的前程,他努力建立起来的一切都将顷刻间化为乌有。虽然后一种情绪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对耶格尔的感情一直被他深深地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分毫。 而当他把注意力从消除生活中的异常现象转换到收集证据上之后,他如愿以偿地收获了很多线索,或者说太多线索。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德语诗,参考书籍右下和之前的他手法如出一辙的折角,抽屉里用白纸包着的烟丝被换成了形状相似的上等货,甚至是茶几上倒扣的茶杯在木质杯垫上留下的淡淡水渍。那个人早就不知不觉渗透进了他生活的每一处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的字迹锋利漂亮,但是有种拘着什么的感觉,像是外来人努力照着字母表上的漂亮手写体照猫画虎。写信的人洋洋洒洒地倾诉对他的关注和爱慕。列举了很多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习惯调侃。语气暧昧又虔诚。如果不是尼古拉知道自己的生活中有这么一个跟踪者,或者,他再年轻十岁,他真的会把这封信的前半当成纯真的半大孩子才会写出来的情书。让他如坠冰窟的是,信的后半列出来了一个地址,来信者说想在这里和他正式见一见说说话。为了保证他没有恶意,也为了打消尼古拉的疑虑,他特意“请”了尼古拉的爱妻安雅当见证人。 尼古拉怒火中烧。他很想把这封信和先前的种种一起当作一个恶劣的玩笑,一个过眼即散的噩梦。但是事关他的亲人,他不可能那么做。尤其是当本该在第二天早晨从娘家返程回到家里的安雅迟迟没有到家之后,尼古拉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他第一反应是找警察上门突击,但是事发突然,等警察做完笔录立案出警指不定天都黑了。而且对方敢和他玩这一手、能不着痕迹地在他的生活里留下那么多线索,他必定早就预料到尼古拉会作何反应,也肯定还有手段继续在暗处注视着尼古拉的一举一动。贸然报警只会打草惊蛇。 信里说的很委婉。尼古拉又读了几遍,那意思分明就是如果苏联人敢报警,他就转移阵地,带着安雅消失,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直到尼古拉肯自己出来见他。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尼古拉一个人按照信里的地址找了过去,穿着那件对他的身高来说有些宽大的皮夹克,腰间带着配枪。 他到达那座狭窄的小居民楼时正是下午。如果不是信上标着的名牌和楼上的一模一样,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天天如幽灵般徘徊在他身边的人会住在离他家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走上楼,一手握住藏在皮夹克下的腰间配枪一手正要推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这间一居室很小,小到几乎盛不下一个人日常生活所需的家具和物品。目光所及之处桌子椅子床等等都挤在一起,厨房和厕所只占门边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让人不禁感叹一个人要有多强的定力才会在这种地方挤着过了大半年。 就这么一块转身都能碰倒一摞书的房间里居然还支着一张藤桌。让他焦心不已的安雅正呆呆地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 尼古拉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抓住安雅,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看到他的妻子没事,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安雅似乎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姑娘手里的红茶泼出去大半,溅落在干裂翘起的木地板上。在丈夫怀里她喃喃地说着我没事,我没事,接着幡然醒悟过来,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尼古拉说你还是来了,叫尼古拉快走。 然而已经晚了。尼古拉回头,在他狂奔过来之后被摔上的门如今完全打开着。克劳斯·耶格尔正举着一把手枪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俄国兵。”男人微笑着同他问好,他脸上的伤疤随着嘴角牵动弯曲起来的样子和尼古拉记忆里的渐渐重合,严丝合缝。

见到这个曾经的恶魔不光没死,还好整以暇站在他眼前,苏联人本该愤怒得如同野兽。但是尼古拉很冷静。他一向如此,越是紧要关头越是冷静地出奇。他很慢很慢地转过来直起身子,借着这个动作掩盖自己掏枪的动作。他问门口的德国人:“……你想要什么?” 耶格尔微笑着望着他。他上一次见德国人笑的那么开心还是他们两个喝酒的时候。耶格尔说:“不愧是我的尼古拉,我就知道你会来赴约的。但是桌上冠冕堂皇桌下搞小动作可不是绅士该有的风度。我在信里分明说了我们只是聊聊,不需要带任何多余的东西——人和武器都一样。” 这位曾经的党卫军上校发出了他的第一条命令:“把你手里的枪丢到地上踢过来。否则我的枪很可能会不幸地走火,又不幸地打中雅尔采夫娜女士。” 尼古拉照做了。耶格尔用脚踩住尼古拉踢过来的枪,而后保持着持枪瞄准的姿势慢慢蹲下去把那把枪捡起来别到了自己腰上。期间尼古拉一直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彼时已经是大尉的苏联人把妻子护在身后,冷冷地对着门口的人说:“……你果然还是个混蛋纳粹,即使被我杀了一次也还是没有幡然悔悟。” 耶格尔不为所动地微笑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无耻吧,因为我用了和当初一样的手段威胁你,并且即将又一次奏效。没办法呀,尼古拉,你如果识时务一点,我也不必三番五次把局面弄得这么僵。” 尼古拉往右倾斜身子,把安雅完全挡在自己身后,让耶格尔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胸膛。苏联人的语气冷的依旧如同坚冰,但三个人都能听出他的态度已经软和了下来:“耶格尔,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放安雅离开,让她安全地回家去。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 耶格尔转了转枪口,搭在扳机上的手指一动。尼古拉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却并没有预料中的枪响,也没有子弹冲破皮肤嵌入血肉的痛苦,只听对方咯咯笑道:“尼古拉,你还是那么可爱。1944年我们两个因为安雅才走到一起去,你不觉得今天让她来做我们重逢的见证人很合适吗?” “况且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爱她?如果我想你想的那样只把她当工具,你以为她能好好地坐在屋里喝茶?”耶格尔偏了偏头,“更何况,论求婚,我可是在你前面呢。要不是你执意要逃跑打乱了我的计划,她早就已经是耶格尔夫人了。” 尼古拉狠狠咬着嘴唇,却没有反驳。就像他没对安雅说过决战的状况,安雅也从来没跟他提过这回事。在集中营里的女人别说是陪睡,被当成军妓轮奸至死也是时有发生的事。安雅没有沦落到那种地步还是靠着翻译才能,又有耶格尔这么一个上校撑腰。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出卖尊严的人太多了。不说别的,安雅要是只在翻译工作上听从耶格尔的调遣,又是怎么弄到的他的办公室钥匙?尼古拉没细想过,也从没打算因此怪罪安雅。但是如今这件事被曾经的敌人提起来,他心里还是像被一根刺扎了一下似的。 更重要的是,他能觉出安雅抓着他的手在发抖。他必须在此作出决定。 最终尼古拉长吁一口气,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那我换个说法,我——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旁观和插手。有些话,我只能对你说。你也有这样的话想对我说,是不是?” 耶格尔一直微笑着,但是仅仅作为一种礼貌性的表情。直到此时这个男人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脸上的每一道疤痕、每一道皱纹都活过来,如同光照亮狭窄的暗巷:“是的,你说对了,尼古拉,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的。” 尼古拉仍然用那副样子直视着他。于是耶格尔侧了侧身,把门口让出来一块地方。“雅尔采夫娜女士,”男人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最好的天鹅绒羽,“感谢你这一天的陪伴。你可以走了。” 尼古拉跟着枪口移动身体,手下示意安雅赶快离开。她还抓着他的衣袖想和丈夫共进退,尼古拉用另一手为她别好额前凌乱的碎发:“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回家去吧。” ……这是尼古拉可能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她不能不珍惜。安雅起身几步走到门口,与耶格尔擦肩而过时不由自主地抬起眉眼看了看这个差点夺去她性命的男人。眼见对方朝她微微一笑,她迅速收回目光,提着裙子小跑出了门。楼道里回荡着逐渐远去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送走了安雅之后,耶格尔反手拉上房门,落锁。房间里只有他和尼古拉了。男人却反而把手枪收了起来,一点也不怕尼古拉扑过来和他扭打厮杀似的。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就像给同事带一份下午茶那样问道:“红茶还是咖啡?” 尼古拉保持着靠在桌子上的姿势没动,但是他的两肩却不知不觉地垮了下来:“咖啡,加双倍奶双倍糖。” 耶格尔转身进了厨房。他一屁股在那张还温热的藤椅上坐了下来。直到现在他才有了闲心仔细打量这间比旗队长的办公室小了不知多少的小屋。他之前只看到墙边堆着一摞一摞的书,现在他看清了,那是一堆相册。他忍不住走过去捡起最上面一本翻阅起来。相册的内容不出所料,又让他不寒而栗——里面全是他的照片。照片的效果参差不齐,有些被近景的黑影或人挡着,只有远处有个模糊的轮廓;有些又足够近,近得能一根根数清他弯曲的睫毛,近得床单枕头和被子只占画面一角。他听到的细微响声不是错觉。耶格尔一直跟在他身边,用这种方式观察、记录、镌刻他的每一瞬。 他放下相册,抬起头看向书桌。窄小的桌子上方拉了一根线,用木质夹子夹着许多明信片大小的薄片。不用拿下来看也知道,那些都是尚未完成的他的照片。书桌边上靠墙摆放的一排高矮胖瘦的瓶瓶罐罐还有托盘也验证了他的猜想。正常人看到这些应该只觉得毛骨悚然。尼古拉心里除了恐怖却还有点奇异的释然。倘若做下这些事的不是克劳斯·耶格尔,他兴许还会失望一阵。 在咖啡来之前,他又环视一圈,终于找到了让他感到怪异的东西在哪儿。 房间里的窗帘。 他刚进门的时候注意力全在安雅身上,来不及细看周围,只觉得一般人家不会用这种颜色单调、花纹细碎的马赛克布料做窗帘,看着眼花。如今他凑上前去仔细看,发现那一个个“马赛克纹路”竟然是一张张胶片。窗户不大,但也有一米见宽,正常的公寓有两米多高。整副窗帘从顶部的悬挂杆开始一直垂到地上,都是用一块一块几厘米大的矩形胶片拼接起来的。尽管知道耶格尔对他抱有种种情感,尼古拉依然被这件诡异中带着一丝浪漫的作品震撼到了。 他甚能从几张胶片上依稀辨认出自己的脸。

“喜欢吗?”就在他趴在窗台上震惊得无所适从时,作者端着两杯咖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后,“我花了三个月才从成百上千张胶片中选出这些,这是我最喜欢的作品。” 尼古拉从他手里接过咖啡抿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喝了一大口。这个甜度对他来说刚刚好。他爱吃甜食,安雅在家时从来不让他吃太多糖,所以他宁可天天喝红茶也不愿意喝没糖没奶的黑咖啡。 “你不怕安雅回去报警吗?”他没去接耶格尔的话,但话一出口就感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果不其然,耶格尔喝着自己那杯咖啡笑道:“她当然不会了。我已经向她保证过,只要你们两个都安安生生地照我的话做,那么就什么危险都不会有;反之,如果有一方胆敢把警察或者什么好事者招来,那就等着为另一方收尸吧。” 尼古拉没再说话,端着杯子慢慢地喝咖啡。耶格尔也默契地止住了话头。这一刻房间里静的如同被永远定格住的照片。他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自从遇到耶格尔后他身上有某些东西已经被永久地改变了,他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他心里的那些情感已经沉积抱团,成了一块无法轻易描摹出来的黑影。平日里把它保存在阴暗的角落还看不出来,可一旦见了光,那一片片的聚沉物就将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形成一张张颜色与周围正相反的负片。 最终尼古拉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到书桌上,“说说你的打算吧。你费尽力气接近我、进入我的生活,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见个面说说话吧?” 耶格尔脸上若有似无的微笑消失了。这个男人放下杯子,迈前一步将尼古拉圈进自己和墙壁之间,用和躺在坦克上朝着苏联人伸出手时一样认真的神色直言道:“我想带你走。就像我当初承诺的那样,尼古拉,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远离一切纷争、只有我们两个,我想和你这样共度余生。” 那双蓝眼睛里的光芒太盛,仿佛要将他心里的暗影全都曝光定型。于是尼古拉别开头低声说:“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也会有你的。克劳斯,你不知道,自从你坠河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对自己恨之入骨。或许我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把一整颗心全都捧出来给安雅,但是我已经决定要用剩下的日子好好守护她——” “哪怕这样的生活对你来说并不幸福?”耶格尔打断他,“尼古拉,想要追逐幸福并不是错。何况战争已经结束,我已经不是你的敌人了。你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忍受苦难、甘愿牺牲。” “不,克劳斯,你不明白!我当初要克制对你的感情有多难,你坠河后我就有多痛苦!”尼古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如今我好不容易才从中走出来,你想用一句话再把我拽回去吗?!” 面对尼古拉开始波动的情绪,耶格尔没有急于辩解。这位眼尖如鹰隼的猎人直直地望进苏联人灰蓝色的眼睛,轻声反问:“你真的走出来了吗?” 尼古拉想了千八百句用于指责、控诉和反驳的腹稿,统统被这句话卡在了喉咙里。他只能听着耶格尔娓娓道来:“你若真的走出了过去的阴霾,又为什么会把我的那只手套随身携带?为什么抽着和我口味相同的烟丝?为什么屡屡做一个同样的噩梦、满身冷汗地惊醒?” “退一步说,你觉察出来你的生活中有个跟踪狂,却又任由情况发展,为什么?你分明连对方是男是女是哪国人都不知道,又为什么把那些信息往你脑子里预先设置好的假设里套?” 面对哑口无言的苏联人,耶格尔用一根手指顶着他心脏的位置,慢悠悠地说:“承认吧,尼古拉,你心里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你,我,我们都无法回到过去了。” “既然你已经猜出来幕后主使是我,我想做什么,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个答案?即使这样你还是来了,你难道不是想趁机彻底摆脱那些让你负重前行的东西?” 在德国人说出更多前,尼古拉掰开那只手,抓住耶格尔的衣领吻了上去。

——胶片摄影的原理大抵如此:光穿过胶片然后离开,胶片上的卤化银便因此产生了结构性变化,形成人眼看不见的潜影。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只要遇到合适的药剂洗涤,那些曾经拥抱过光的粒子就会显露出真正的姿态,让光穿过那一刻的景象定格,几十年都不曾褪色。

后面就是这俩人在屋里大做特做。尼古拉取消了和安雅的婚约,和椰壳一起隐居了。 我主要是想写尼古拉被按在窗台上后入。那个由许许多多映着他的样子的胶片穿成的窗帘被撩开,有几缕披在他身上。 挺狗血的()本来想写个黑切黑坏逼椰壳,把尼古拉骗过来然后当着安雅的面爆炒他,但是感觉对安雅不太好,就算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