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梅止渴。 *(黑)沃兹x明光院盖茨,pwp。 *Cake&Fork背景。 Summary:若想大发慈悲投喂一只并不算相熟的流浪犬,前提当然是须确认对方对自己毫无威胁。

再怎么不情愿,明光院盖茨还是接下了沃兹递过来的碗,并根据对方的要求再次添上了满满一大勺的米饭。常磐顺一郎先生的料理水平想必十分高超吧,明光院盖茨通过沃兹与月读每日进餐时的沉迷状态如此猜测着,毕竟失去味觉的他无法理解他们的反应。他将盘中的咖喱送入口中,粘稠的质地对他而言,与当年在战场上为求果腹而咽下的泥土相比没有任何区别。 他已经不大记得请自己是何时丧失味觉的,正常食物的味道也几乎没有在他的大脑皮层里留下过痕迹。或许出生在没有多少充裕食物的战争年代,没有味觉反而是一件好事。食用树皮与草根既已足够满足需求,反抗军的王牌战士明光院盖茨不会因王都内的食物供给而产生丝毫的动摇。

但当明光院盖茨打开房间的推拉门时,竟有一股混合着小麦与蜂蜜糖精的香气扑面而来,如同身处烘焙店内开启热气腾腾琳琅满目的烤箱。那浓重的面点香气有如实质化地涌入他的鼻腔,在盖茨的舌尖留下了经唾液分解后的麦芽糖的味道,馨香清甜,久久不散。 然而房间里没有任何食物的存在,只有沃兹。只有沃兹斜倚在窗沿边,指尖拨弄着一颗如同芯片般的隐蔽物件——如果记忆没有出差错,那应当是Cake所用的气味抑制贴。 “你——” “被你发现了啊,盖茨君。” 盖茨半晌才从震惊中挤出几个音节,却被房间内的人轻飘飘地接过话头。一时间盖茨不知是该震惊于沃兹竟在长久的反抗军岁月里完美掩藏了自己的cake身份,还是震惊于沃兹竟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暴露这个秘密。 毕竟在2068那样食物匮乏,律法失权的时代,Cake只有被Fork当场分食这唯一的下场。毕竟那是连人类都无法拥有人权的年代,Cake更是无法获得任何有效的保护。就算他们来到了2018,沃兹又怎么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怎么敢对他明光院盖茨暴露自己cake的身份。 莫非沃兹并不知晓我是一名Fork?明光院盖茨拉住门框的手有些僵硬,叫嚣的本能在催促他去把握住面前这一恢复味觉的机会,将这无所顾忌的猎物拆吃入腹,然而另一种后天形成的本能却在此刻引发胃酸骤然上涌,灼得喉管生疼。 可沃兹看向他的眼神可谓用有恃无恐来形容。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沃兹什么都知道。 薄薄的金属贴片在他的指尖被交叠成小小一块,随后丢进了垃圾桶里,其上还裹着浅淡的食物气息,像是新鲜出炉的椰蓉面包边洒落的碎屑。 在物竞天择的环境里,羚羊若是发现猎豹的痕迹,必定是会本能地狂奔逃命才对。可是现下的沃兹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他反而走向门口的盖茨,迫使对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很明显,沃兹并不认为自己是羚羊。 他也毫不忌惮盖茨会成为一只猎豹。

失去了捕猎能力的猎手会遭遇什么? 长达近二十年未尝被满足过的食欲从不曾如此剧烈地从生理及心理上反馈于他自身,食物的气味如丝如缕萦绕在周遭,明光院盖茨几乎是被蛊惑着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刚刚才进餐结束的胃袋即刻却被本能驱动着向他的大脑不断传达饥肠辘辘的信息,但每当盖茨被这种捕食cake的本能引诱着去试图主动作为时,强烈的反胃感便会开始横行霸道地警示他,你不能…… 可沃兹的手已放肆地横亘在他脸侧,并没有施加怎样的力道便轻而易举地将盖茨摁倒下去。过分诱人的气息就在他嗅觉最近处停留,明光院盖茨勉强从两种本能的挣扎中回神,瞬时被激起了受到戏耍的恼怒。他反手擒住沃兹的手臂,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盖茨只需张口便能将尖利的牙深深嵌入沃兹的手骨,让他知晓轻视fork拆骨饮血的本能会是怎样的后果——可那颗最为尖锐的犬齿堪堪刮蹭过沃兹的掌沿,只蹭破了表面上一层浅薄的皮肉,弥漫入盖茨口中的并非生涩的铁锈味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甘美味道,带着令人上瘾的清甜。 盖茨却在那本该梦寐以求的食物的味道中被剧烈的反胃感击溃了五脏肺腑,一刻不停叫嚣着饥饿与恶心的胃部痉挛起来,催逼着盖茨佝偻起腰背,躲避开那主动送上门来的,能将他自味觉丧失中拯救出来的“餐食”。而沃兹仅微微挑起眉梢,始终以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注视着他的一切反应。 当然,沃兹什么都知道。 无论是他明光院盖茨不曾表露的身份,还是自己在未来率领的执行部队中存在过的其他cake——甚至那起战友被当众分食的事件,也不过是队员们在他视若罔闻的默许下所进行的。

掌心将盖茨的质问完全抵回口中,沃兹仍是用的那只被咬伤的手,渗出的血液并不多,但足以让盖茨在他的掌下不再敢轻举妄动。即使这一切对身为fork的盖茨而言根本就是致命的诱惑,但昔日战友被视为食物瓜分的场景被从脑海中翻找出来生生在他眼前回映,明明昨天还在给他包扎好小臂伤口,嘱托他别太过拼命的人连完整的脸颊也没被留下。尽管尚有些距离,盖茨却仿佛听到了友人的皮肉被人为撕裂的声音。鲜红滚烫的血液淌出仿若岩浆,随即被其他同为fork的战友争先恐后地吞饮而下,并不真实的热度却永远地烫伤了盖茨的喉管。 于是沃兹得以感受到盖茨的喉结与性器分别在他的两只手心底下巍巍发颤,本带着攻击性的手指攥紧了他的手腕与袖摆,却再没有下一步动作。简直像一只被拔除了獠牙的小兽,沃兹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眼看着盖茨几经开合的嘴艰难地吐出喘息,他将脸侧到一旁,不知是想别过沃兹的目光,亦或是只为逃避沃兹滞留在他下颚处手上的甜腻血腥气味。 对于fork而言,来自cake的无论血液抑或精液皆算为鲜美的佐餐。沃兹对自己可食用性的诱惑力了如指掌,这也增添了他观阅盖茨此刻竭力自控模样的趣味,毕竟若想大发慈悲投喂一只并不算相熟的流浪犬,前提当然是须确认对方对自己毫无威胁。 倘能得到摇尾乞怜,也便更佳。

盖茨最后是死死衔住自己的下唇时泄在他手中的,潮而且热的吐息全部落在了沃兹钳着他下颌的指间,盖茨闭上眼,试图抹去脑海中突兀出现的,将将融化的芝士蛋糕的图像。他当然尝不出芝士的味道,只知模样确实诱人,就同眼下的沃兹于他一样。但自我催眠只是徒劳,他甚至开始无端怀念起那些全无味道的糕点在口中融化时留下的,奇妙的松软质地。高潮的疲惫加重了盖茨腹中饥饿,以至于浓郁香气再次充斥全部嗅觉,他睁眼见到沃兹那连指根也坠着白浊的手时,竟下意识乖顺张嘴,将沃兹的指尖含了进去。 他闻不到自己身为“食物”的气味,但看来美味程度应不会输于常磐顺一郎先生的料理,沃兹垂下眼睫,观赏着明光院盖茨在自己投落的阴影之中小心舔舐那一段指节的模样。他这次收了牙,只用舌头毫无章法地卷裹住沃兹秀如梅骨的手指,将已沾染上食物气息的浊液全数咽下,在沃兹指间留下暧昧不清的水痕。热而湿的软舌算不上灵活,反复而笨拙的舔舐更像某种小动物示好的姿态,沃兹的手腕微微一沉,是盖茨再度攥紧了他的衣袖,凑近舔净他拇指下沿的液体,不经意间蹭过掌心,印下了一阵痒意。 一声低笑将他从恍惚中惊醒,盖茨的动作陡然僵硬,但到底半晌未能舍得松开。沃兹的手指长驱直入抵上他的舌根,趁势在盖茨张嘴收牙避开他的肌肤时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会fork天生锐利的虎牙,盖茨皱眉半恼地含混着要说些什么,又在那散发着甜腻气味的指腹摩挲过上颚时咽了回去。沃兹用另一只手撩开垂落的刘海,若忽视他以虎口卡住盖茨犬齿的姿势,他仍是那副平静从容的模样未曾失态。过长的围巾堆积在盖茨的脚踝边上,让他吃过不少亏的布料质地令盖茨略感不安,而面前这具cake的躯体仍在尽职地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至于方才一时放纵的舔舐却连止渴也远远不足。 但用于取悦沃兹却小有成效,尽管盖茨并无此意。居高临下的cake在此刻发话了,盖茨看不清他纤长睫翼下暗藏的眼神,可那带着蛊惑作用的气味与沃兹这张漂亮的脸上显露出的浅淡笑意也足够让盖茨同他僵持在这里,而非抵抗逃离。 “希望你之后能好好表达对于我好心投食的感谢,盖茨君。”

究竟谁才是即将融化的冰蛋糕,已经无法辨别。盖茨拉不下面子去索求更多的体液充当佐餐,尽管过量的饥饿感已让他的胃部开始产生难捱的钝痛,他甚至没再敢把红透的脸暴露于自己手臂构筑的阴影之外,否则除去鼻尖萦绕不散的再一次勾动食欲的香气,他一睁眼还会是沃兹太过贴近的脸。一缕松散的碎发从发卡中挣脱出,垂至沃兹流畅的下颌线边缘,发梢犹带着微微上挑的弧度,但他没心思在乎这个,那方才被盖茨亲自濡湿的手指此刻就埋在盖茨体内,是较之盖茨的口腔还要湿热的所在。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此事莫名其妙的发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拒绝,但或许这一切也并非那么匪夷所思。 喘息声在瞬间拔高了一个音节,盖茨不甚清醒地拿手去抚自己的小腹,那内里正被沃兹搅得一塌糊涂,这过深过重的顶撞让他产生了一种胃袋被撑满的错觉。然而他依旧无法阻挡cake的血肉所带来的与生俱来的引诱力,沃兹并不在乎体位的区别,盖茨似乎一开始还小小地抗拒了一番这种正面相对的难堪,可他竭尽全力的克制没有在cake的蛊惑下坚持太久。间隙里沃兹撩动后颈被汗水濡湿的蜷发,他上衣本依旧规整,却突然被盖茨攥住了一角,随即这个再度被食欲惑乱了心神的fork哆哆嗦嗦地凑了上来,像幼犬一般小心翼翼地舔他的下颌。贴近的身躯又被体内的冲撞逼出一声喑哑的哽咽,于是潮湿的吐息再次落在沃兹的颈侧,凝聚而起的细小水珠依旧被盖茨舐去,舌尖的温度却有如实物般黏腻在他的意识里,耳垂边是湿漉漉的喘息。 近乎透明的液体洒落在两人腹间时,盖茨已拾不起力气再去追逐那令他渴求的食物香气,又或者说他已经完全被那种味道所同化,发涨的小腹里盛得太满,像一只被注入了过多奶油的泡芙。沃兹得以完全依循自己潜藏的支配欲望去摆布这具躯体,他听着耳边起初尚且压抑的喘息逐步变为了难耐的呜咽,但那处穴口乐此不疲吞咽下他的模样可谓贪婪——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吞食的方式。 高热的内里仍在热烈地拥裹着他的性器,装不下的精液在沃兹退出时也一并淌落出来,若被视作食物的话岂非太过浪费,于是他以指蹭过又送至盖茨面前,停留在他嘴边的动作不言自明。这番施舍的姿态换来了对方明显的恼怒与难堪,但盖茨发着颤的嘴唇还是将那一切都咽了下去,他含着沃兹的手指带着点愠怒一字一顿地喊他的名字,却在下一个高潮来临之际扬高了脖颈,连斥骂也转为了呜呜咽咽的抽噎。 掌下的小腹被撑出的弧度看起来有些糟糕,沃兹稍稍按压,便从那仍在不断收缩的穴口中又逼出些自己在其深处注入的东西来。沃兹忍不住猜想自己在fork体内所遗留下的会是何种食物的味道,其蛊惑力度应当超过了自己的预估,以至于能将眼下这只饥肠辘辘的流浪犬引诱至此种境地,连眼尾也因流泪而红肿。 沃兹的指腹还停留在盖茨的下腹处,湿而软的内里无可避免被烙下了痕迹,沃兹垂眸凝视他失神的双眼,尾音带笑, “这次吃饱了吗?盖茨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