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ヒプマイ】魔王城花嫁 (一左馬 R18)

「你馬上滾出來,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被點名的魔王從文件上面收回了專注的目光,看到左馬刻氣勢洶洶地推開了書房的大門,沖著自己大吼大叫的模樣,臉上沒忍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雖然昨天晚上是兩個人新婚的日子,按理來說今天是應該陪左馬刻才對,但是一郎已經跟他說過第二天早上自己也要工作,左馬刻這是醒來發現自己不在身邊所以生氣了嗎? 想到自己跟左馬刻昨天晚上正式成為夫妻,一郎臉上的笑容就控制不住。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笑得這麼開心做什麼!」 左馬刻看見一郎臉上浮現的笑容,氣得一拳砸在了他的書桌上。 「你先出去吧。」 一郎覺察事情好像不對,向還在旁邊等他指示的下屬使了個眼神,對方點了點頭很快就出去了,恨不得馬上逃離新婚夫婦的第一輪吵架,生怕自己被波及。 門被關上以後,一郎看著左馬刻依然兇狠的眼神,開始明白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到底怎麼了?」 聽到一郎沒事人一樣的發問,氣不打一處來的左馬刻在他面前突然解開了腰帶。 什、什麼?!沒有想到左馬刻會有這樣的舉動,一郎的臉都紅了,就算是夫妻,一早就看見妻子的肉體,對他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左馬刻將褲子扯下了一半,露出了肌肉緊緻的小腹,一郎的目光一路向下,左馬刻拿起手邊的書,毫不留情地丟到他身上。 「你在看哪裡!」 明知道自己在生氣,這該死的傢伙根本沒點正經,左馬刻氣得都想給他兩拳。 「咳咳,怎麼了嗎……」 感覺到自己再不嚴肅一點的話,左馬刻就要用暴力給他留下難忘的新婚回憶,一郎清了清嗓子,態度終於端正了起來。 「你眼睛瞎了嗎,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淺灰色的花紋從左馬刻的鼠蹊部一直延伸到小腹下方,不認真看幾乎看不出來,隱隱約約構成了華麗的心形胎記。 見到左馬刻身上的花紋,一郎的表情也十分意外,前幾天還沒有看到這樣的東西,現在卻好像紋在左馬刻的身體一樣,跟他的皮膚渾然一體。 左馬刻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魔王城,一郎對他身上的花紋也一點印象都沒有,應該就是這一兩天才出現的。考慮到這裡,一郎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也難怪左馬刻一大早這麼生氣要找他算賬了。 「你不要急,我現在就去查明原因。」 一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特殊性,他馬上站了起來,嘴裡一邊說著寫了魔族傳統的書是放在哪裡來著,一邊開始在書櫃裡翻找。 左馬刻重新穿好了衣服,看著一郎抱了幾本書回到了座位上迅速地翻了起來,自己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坐在旁邊的沙發生悶氣。 一郎用最快的速度瀏覽眼前的書籍,越急卻越是找不到,在焦頭爛額地翻完了好幾本之後,終於在最後一本書裡面找到了答案。

……魔族如果與不具有魔力的種族烙印後會在其配偶的身上留下記號,有宣示婚姻等等的各種意義。被烙印的種族一旦身上出現記號,這將是無法逆轉的,因此在烙印之前,應該得到對方的理解。……

看到這裡,一郎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為什麼他活到現在也沒有人告訴過他這樣的事情?魔族的婚前教育真的是迫在眉睫。然而書本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左馬刻解釋清楚。

……在烙印之後,配偶的身上會出現類似花卉或者植物的圖騰。當然,隨著時代變化跟魔族血統的演變,大部分魔族即使舉行了烙印的儀式也不一定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血統越純粹的魔族成員,給配偶的身上留下圖騰的可能性就越大。 得到烙印的配偶理所當然地分得魔族的部分魔力和種族當中的權利,與此同時,烙印也賦予了魔族的配偶生育的資格,這樣的資格不分種族和性別。關於如何跟同性或者異族的伴侶生產,需要提前準備的儀式在《惡魔,千年繁衍》中有所記載……

一郎不敢再看下去,一把將書合上,心臟嚇得怦怦直跳,動靜大得左馬刻忍不住皺起眉頭。 看見一郎一驚一乍的表現,左馬刻更加篤信一郎肯定有什麼東西在瞞著他。 「那書裡寫了什麼?」 左馬刻在說話的同時,揚起了秀氣的眉毛,雖然他臉上帶著微笑,但是一郎知道這是左馬刻發怒的前兆。 「就是……」一郎下意識地用手掩飾著下半張臉,「就是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 「就是你做了我老婆那個印記就自然會出現的意思。」 一郎用最快的語速一口氣向左馬刻坦白完畢,平時表情就十分精彩的左馬刻,現在臉上的神情更加複雜,一郎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形容的詞語,只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你他媽又坑我……」 各種新仇舊賬一下子湧上了腦海,左馬刻完全是怒火中燒。 在結婚前夕才知道一郎不是獨子,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左馬刻看著毫無征兆出現的這兩個臭小孩對自己一頓評頭論足,已經很想跟他說這個婚不結了,一郎哄了半天他才暫時放過了這件事。結果現在又多了這樣的印記在身上,跟這個人在一起每天就是雞犬不寧。左馬刻猩紅的雙眼直瞪著眼前的魔王,一郎也知道自己理虧,只能默默揉了一下眼角。 「我不是說了我也不知道嗎?!……有什麼辦法,我之前也沒跟其他人烙過印。」 一郎雖然覺得有些內疚,但是這也不是他希望發生的事情,如果說有什麼要跟左馬刻道歉的話,那就對不起了頭一次結婚麻煩你多多包涵。 左馬刻一直沒有說話,一郎在心裡歎了口氣,感覺到了一籌莫展。 「左馬刻。」 「幹嘛。」 被一郎用溫柔的語氣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深知魔王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左馬刻還是放下了一點姿態,沒好氣地回應了他。 「你後悔跟我烙印了嗎?」 一郎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被拋棄的小動物,左馬刻一瞬間甚至產生了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的不安感覺。 「……我有這樣說過嗎。」 左馬刻心裡再生氣,也不敢隨隨便便說出後悔結婚這樣的話,看著一郎又擔心又愧疚的表情,左馬刻已經忍不住開始消氣了。 「都是我的錯,左馬刻……」 到底要認錯多少次,這不是讓人覺得我在欺負你嗎,確實一郎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而且就算身上有這麼個印記,既然不痛不癢的話,要是自己真的跟他發怒好像也有點小氣…… 左馬刻在心裡鄙視起了已經替一郎找理由的自己,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大早來找他吵架的啊,可惡。 這個人是自己接下來一生的愛人,雖然他包括這次在內,隔三差五就會犯些小錯,但是左馬刻應該學會更多地包容他而不是一直想分出兩個人誰對誰錯,嘛,做錯了事情就會承認錯誤,這也是一郎的優點吧。 輕輕推開一郎緊貼著自己的上半身,左馬刻轉身就想離開。 「我走了。」 以為左馬刻會把自己罵一頓,一郎還在思考怎麼給他道歉,左馬刻才會原諒自己的時候,左馬刻突然收起了剛才猙獰的表情,還一臉平靜地說要走,一郎內心的疑問脫口而出。 「誒?為什麼?」 準備離開的左馬刻回過頭,看著一郎瞪圓的雙眼,滿不在乎地說著。 「什麼為什麼,要跟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還有工作要處理吧,繼續干你的活。」 「……左馬刻不會打算接下來改冷戰吧?」 一郎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別人面前還會露出這麼多的疑惑,就連跟其他種族的頭領交流都沒有讓一郎如此的緊張,左馬刻說不定是他人生裡最大的對手。 「……結婚第一天就冷戰,之後的日子打算怎麼辦。」 左馬刻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一郎好幾秒,才轉身離開,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一郎留在了原地。

說實在的,如果可以的話,一郎還是希望至少結婚的第一天,自己可以陪在左馬刻身邊。 尤其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郎更加想陪在左馬刻身邊,以防他萬一準備退婚。 都怪城邦的領袖害他增加了一大堆工作,在左馬刻的極力反對之下,一郎沒有把結婚的喜訊通知太多人,外面的人更加不會聽說這樣的事情,結果就是一郎不得不拿出高多的時間來處理工作。 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歎氣,一郎努力集中精神,想盡快處理好今天的事情。 合上最後一份公文,一郎的目光飄向了一旁的書櫃,糾結了一下還是走向了密密麻麻的書籍。 為了保證左馬刻不會在莫名其妙的時機懷上小孩子,一郎去翻閱了那本書裡提到的資料,幸運的是,要讓異族懷上魔族的後代似乎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必須經過很多的儀式,這也讓魔王鬆了口氣。 如果意外成為了孩子的媽媽,按照左馬刻的性格他一定受不了。 而且話說回來,兩個人結婚之前也達成了不需要小孩子的共識,就算沒有自己的小寶寶也想跟左馬刻結婚,左馬刻也是這樣想的才對,現在事態突然180度轉變,一郎也不想一下子給左馬刻造成太多的煩惱。 要是問一郎自己的想法的話,原本就喜歡小孩子的他,要是能得到跟左馬刻的愛情結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考慮到孩子媽媽的心情,這件事就沒有那麼的簡單了。等等,他剛剛是說了孩子媽媽嗎,呸,不可以,他要努力收拾一下心情,不然在左馬刻面前兩三下就會露餡了。 至少等兩個人感情穩定了之後,他才會跟左馬刻商量這件事。這次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突然給左馬刻帶來困擾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郎推開了臥室的門,卻發現左馬刻並不在房間裡。一郎問了一下有沒有人見過左馬刻,最後打聽到了左馬刻去了魔王城外的消息。 一郎一下子有點急了,連忙往城外跑,幸虧沒追出去多遠,就在魔王城外的河邊遇到了一個人發呆的左馬刻。 「嚇死我了,還以為左馬刻生氣回家了……」 一郎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慢慢地走近安靜坐在岸邊的左馬刻,可能是沒想到一郎會出現,左馬刻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來了。」 「聽到別人說左馬刻不在魔王城裡,我就出來看看能不能追上你。」 「哈。」左馬刻勾起嘴角,用有些揶揄的語氣對在自己身邊坐下的一郎說著,「看來我是被魔王大人盯上了呢。」 「……一開始就被盯上了好嗎。」 一郎把握不了左馬刻此刻的想法,只能老實地回答。 從第一眼就認定了,現在才說這種狡猾的話,雖然一郎的身份是魔王,但是比起多活了6年的左馬刻,一郎還是時常被他的話耍得團團轉。 聽到一郎的回答,左馬刻爽朗地笑了起來,看著左馬刻笑彎的眼角,他拉了一下左馬刻變得有點涼意的手。 「太陽下山的時候會很冷的,我們回去吧。」 左馬刻點了點頭,被一郎拉著站了起來,剛站穩就想放開一郎抓住自己的手,卻被一郎稍微用力地握緊了手掌。 「在回到魔王城之前都牽著手吧。」 一郎小聲地一路嘀嘀咕咕,魔王連在魔王城牽著喜歡的人都不可以啊這到底算什麼魔王…… 左馬刻一邊聽著,一邊默默地走在他的旁邊。 左馬刻離開的地方離魔王城沒有多遠,剛走了幾分鐘,就能從樹林里隱隱約約看見魔王城的建築,一郎停下了腳步,一臉嚴肅地看著左馬刻。 「過幾天我們去找個地方旅行吧,就我們兩個人。」 「啊?」 不知道魔王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左馬刻皺起眉頭,連語氣都愛答不理。 「好不容易結婚了,我想跟左馬刻一起去度蜜月。」 「真他媽多餘。」 左馬刻毫不留情地吐槽,他怎麼不知道原來魔王還有這麼浪漫的一面,話又說回來,魔族也有度蜜月這種說法的嗎? 一郎半是撒嬌半是耍賴地跟左馬刻爭辯,「左馬刻真過分,結婚可是只有一次啊?!」 「嗯~?」聽到一郎的話,左馬刻挑起眉毛,故意假裝聽不懂一郎的意思,「我怎麼記得你們族裡可沒有這樣的規矩。」 「就算是沒有只能結一次婚的規定,我可不會跟其他人再結婚的好嗎?!」 一郎氣鼓鼓地說著,左馬刻卻已經鬆開他的手,走在了前面。 「左馬刻你有聽到我的話嗎?」 趕緊快步追上左馬刻的一郎還在努力說服左馬刻同意他的蜜月計劃,所以說戀愛初心者就是不行啊,別人是拒絕還是逗他玩至少要分得清楚吧? 像平時一樣,兩個人平靜地吃完晚飯,先洗完澡的一郎靠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等左馬刻回來。 洗好澡回來的左馬刻也回到了床上,看著一臉精神奕奕的一郎,實在很想說你沒有必要每天都配合我的作息,考慮到這傢伙今天粘人的表現,左馬刻最後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不管一郎的注視,左馬刻準備蓋上被子睡覺的時候,一眼瞥過自己的肚子,還是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還是很在意嗎?」 一郎猶豫著發問,左馬刻安靜地看了他幾秒,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說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左馬刻翻了個身,變成跟一郎面對面躺著的姿勢才繼續說道,「就算分手了也變不回去了,除了接受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左馬刻的話說得沒錯,一郎確實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想著至少能說點什麼來安慰左馬刻,可是一郎想了很久也憋不出什麼動聽的句子來,只能直接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我可以跟左馬刻結婚,真的覺得很幸福,我想左馬刻也可以幸福。」 「……已經夠幸福了快閉嘴。」 一郎突如其來的直白讓左馬刻有點措手不及,兩個人現在的氣氛實在是讓左馬刻說不出吐槽的話。 雖然交往以來,左馬刻一直也很少說自己愛一郎,但是他的行為跟表情都能讓一郎看出來,自己對左馬刻不是單方面的愛情。偶爾能聽到左馬刻的回應,一郎努力想壓抑自己表情,還是只能在左馬刻面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左馬刻,你已經睏了嗎?」 帶著一臉感動的表情,一郎湊近了左馬刻。 「又有什麼事……」 一郎溫熱的呼吸落在了自己耳邊,多少猜到了他的意圖,左馬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要做那個嗎?」一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新婚初夜。」 一郎一字一頓地說著,燈光昏暗的臥室裡,那雙相反色的眼睛卻在熠熠生輝,被他用這麼溫柔的眼神看著,左馬刻居然也沒忍住小腹一熱。 「說這種話你也不會害羞的嗎。」 昨天晚上才是他們兩個的新婚之夜沒錯,可是有個傢伙沒用得要死,被部下逼著喝了一杯之後就不省人事,最後還是左馬刻把他扶回房間。 「左馬刻,不可以嗎?」 一郎看著左馬刻的眼神愈發灼熱,啊啊,煩死了,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被這個人一直強調初夜初夜,反而讓人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猶豫不決的行為不適合左馬刻,他乾淨利落地解開自己的睡衣,卻意外地被一郎制止了。 「可以我來幫你脫嗎?」 在這種無聊的地方斤斤計較,這就是為什麼你這個魔王會一點威嚴都沒有。 不在心裡給一郎挑刺的話,好像就會被一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為什麼今晚一郎居然溫柔得可怕,居然做任何事情都要先得到左馬刻的同意。 見一郎真的乖乖在原地等待答復,左馬刻的嘴唇蠢蠢欲動了一下之後,還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一郎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馬上坐了起來,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慢慢解開左馬刻的睡衣釦子。 左馬刻看著一郎的目光隨著他自己的動作一路向下,不自覺地被他傳染了這份奇怪的緊張,逐漸展露在一郎眼前的肌膚也因為那炙熱的目光燃起了溫度。 「別摸那裡了。」 左馬刻這樣說他的時候,一郎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又在撫摸左馬刻長出花紋的小腹,被左馬刻說了之後他匆忙地收回了手。 「對不起,我一不小心就……」 「別想了,難得有點氣氛都浪費了。」 左馬刻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比起他本人,一郎還要更加在意那件事,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故意令一郎愧疚的一樣。 用手勾住一郎的後頸,將一郎的身體拉向了自己,左馬刻沒有去理會一郎眼裡驚訝的神色,主動把唇瓣堵在了一郎還想說些什麼的嘴唇上。 一郎先是愣住了一下,最後還是放過了自己,左馬刻可以感覺到他放鬆了的身體壓到了自己的身上。赤裸的上半身貼著一郎還穿得好好的睡衣,左馬刻也像他一樣幫他脫下了上半身的衣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喜歡上了兩個人的皮膚緊貼在一起的感覺。 一郎的吻總是那麼的激烈,也不知道是還沒有掌握技巧,還是他性格就是這樣,溫熱又充滿存在感的舌頭用力地糾纏著左馬刻不放,原本想著帶領節奏的左馬刻逐漸放棄了這個念頭。帶著粗糙味蕾的舌頭在敏感的口腔內壁裡面翻攪,被迫張開的嘴唇來不及吞下兩個人混合的唾液,只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大腦逐漸開始缺氧,左馬刻只能通過身體感覺到一郎溫暖的手在摸索著自己的側腰,然後將睡褲和內褲一起拉了下來。 一郎把脫下來的睡褲丟到了床下,左馬刻自然敞開了雙腿,等待一郎給他擴張。 冰涼的藥膏被塗抹到了後穴的入口,比起肉體上本能的排斥,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的心理暗示更加讓左馬刻緊張。 一郎的中指輕輕地探入了肉穴的淺處,若有似無地刺激著前列腺的位置,左馬刻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 像平時一樣,一郎的中指在擴張的時候一邊舒展出可以容納第二根手指的空間,一邊刺激著內壁裡有感覺的位置,不同的地方是小腹傳來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有點排斥尖銳快感的左馬刻,現在卻好像在小腹聚集了奇怪的熱量,跟勃起不同,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溫暖卻恰到好處地煽動著理性,讓人想要得到更多。 「第二根手指要進去了,左馬刻放鬆一點。」 帶著濕氣的食指跟著伸進了已經寬鬆了些許的后穴,一郎試探著抽送了幾下,左馬刻的喘息聽起來分外的陶醉。兩根手指恰好填滿了空虛的后穴,不會太過擁擠,又每一次進出都能照顧到敏感的地方,化成了水的藥膏隨著手指的抽送流到了外面。 跟一郎也有過不少的經驗了,關於自己的身體已經漸漸被開發這件事,左馬刻還是有些自覺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試過像現在這樣,光是用後穴叼著他的兩根手指就已經舒服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一郎…… 今天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左馬刻這樣一說,一郎馬上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完全沉醉於不同尋常的快感之中的左馬刻,在幾乎準備高潮的時候,後穴的刺激突然停了下來,他睜大了迷蒙的眼睛。 「誰讓你停下來了!」 「抱歉,不是要我停下來的意思嗎。」 今天不知道第幾次聽到一郎的道歉,左馬刻的耐性已經耗光了,他抓住一郎的手掌,主動把一郎的手指送進了自己的后穴里。 擔心左馬刻會把自己弄痛,一郎連忙扣住了他的手腕,搶回了自己的節奏。 一郎也感覺得到左馬刻今天比平時要更加敏感,肉壁收縮的程度更加的明顯,每次探入深處,都會被蜜肉用力地吸吮,好像不受控制一樣追求著快感。 左馬刻額頭滲出了細汗,就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可是他不但沒有讓一郎慢下速度,就連呻吟的聲音都變得妖艷,一郎的理性也好像要跟著溶解一樣。 左馬刻放在身邊的手用力地拽緊了床單,包裹著雪白皮膚下的喉結上下滑動,因為慾望漲紅的臉頰,都在替他的語言表達著快感。 一郎趁著左馬刻快要高潮,把無名指也伸進了顫動不止的後穴裡,肉壁已經習慣了一郎的存在,左馬刻用牙齒咬住了下唇,哼嗯地低喘了幾下,眉頭皺得更深了。三根手指在蜜肉裡面不停地攪動,被撐開的內壁在手指稍微抽出去的時候,又諂媚地包裹了上來,重複這樣的動作好幾次,左馬刻已經勃起的分身頂端流出了半透明的汁水,手指把身下的床單抓得更緊了。 保持著無名指跟食指撐開肉壁的動作,一郎熟練地找到了G點的位置,中指剛碰到的時候,左馬刻馬上倒抽了一口氣,連帶著汗水的鼻尖都在輕輕地顫抖。 一郎稍微用力地用指腹在G點上按壓了幾下,左馬刻潔白的胴體在床單上本能地扭動了起來,被他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不安分的大腿。一郎專注地玩弄著後穴淺處的敏感點,不管左馬刻的腰抬高又落下,瘦削的臀部都被一郎固定在了原來的位置不能動彈。 「……哼啊、可惡…… 嗯…… 咳咳。」 左馬刻的後背重重落到了床上,半透明的精液順著分身一直流到了大腿上皮膚,一郎這才鬆開對他的控制,手指也從後穴裡撤離出來,被擴張過的入口還在因為高潮而收縮,沾滿了潤滑液的樣子看起來晶瑩誘惑。 這個時候一郎眼尖地發現左馬刻身上淺灰色的花紋好像變成了不明顯的暗紅色,他又一次伸手去撫摸那個奇妙的花紋,手指剛碰到左馬刻的時候,左馬刻包含著忍耐的喘息聲響了起來。 一郎從上方把臉湊近了把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的左馬刻,左馬刻那連耳後都變成粉紅色的皮膚看著很有食慾,一郎伸出舌頭舔吻著他的頸窩,一瞬間幾乎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左馬刻,身體沒事嗎?」 「閉嘴……」左馬刻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也聽不懂一郎到底在問什麼,只能感覺到高潮之後,身體不但沒有滿足,後穴想要被填滿的感覺還更加地強烈了。 左馬刻喘著氣,艱難地用手擋開壓在自己上方的一郎。 「有時間問我…… 這麼多問題…… 快點進來,這個笨蛋。」 被自己的愛人這樣邀請,就算是魔族的主宰也不能冷靜下來,既然知道那個東西不會傷害左馬刻的身體,一郎就暫且把它拋到腦後。 一郎脫下下半身的衣服,蓄勢待發的性器散發著不容忽視的熱量,在貼近左馬刻的後穴的同時,左馬刻的身體僵硬了幾秒,只有期待著被進入的肉穴還在不知疲憊地一張一合。一郎把左馬刻的雙腿分得更開,扶著自己的分身一點一點進入了誘人的肉洞里,左馬刻的胸膛起伏的速度就好像心臟要跳出來一樣,粉紅色的小巧肉芽在無暇的胸前顯得嬌艷可愛,將分身的一半送進了左馬刻的後穴以後,一郎收回了手,憑著體重跟姿勢,緩緩地進入軟糯的肉壁裡,空出來的手則分別玩弄著左馬刻兩邊鮮嫩的乳頭。 挺立的小豆豆在一郎的手指逗弄之下,被扭向了不同的方向,左馬刻的呻吟也變得溫柔甜蜜,還有後穴裡隨著一郎刺激乳頭的節奏收縮吞嚥地感覺,無一例外都在勾引著一郎的本能。壓制下想要射精的衝動,一郎扶起左馬刻的側臀,將左馬刻的大腿控制在容易被他進入的姿勢。 「左馬刻,看著這邊。」 剛把分身退出去了一點,一郎挺著腰把他那粗得可怕的肉棒整根沒入了敏感的後穴裡。 而目睹著一郎把紫紅色的堅硬性器完全進入自己身體裡的一幕,和直擊腦髓的肉體快感同時出現的,還有被一郎佔有的滿足感在體內油然而生。屁股被抬高的姿勢使得一郎的每一次進入都能觸碰到左馬刻身體裡的敏感點,才剛被反復進入了兩三次,左馬刻的分身就不得不被刺激得重新抬頭。 就連慢一點三個字都說不出來,後穴裡源源不斷的快感直達全身,異於尋常的激烈反應讓左馬刻無所適從。 左馬刻抬高雙手,用手背擋住了自己的臉,手臂隆起的肌肉和光潔的腋下,還有線條分明的胸肌跟緊實的小腹,全部看起來都是那麼聖潔美麗,只有淡粉色的乳頭跟興奮勃起的分身在述說著慾望。這個人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任性,那麼的可愛,又那麼的高貴,就算將一郎知道的所有詞彙累積起來,也沒辦法表達這種洶湧的感情。 左馬刻將臉藏在自己的手背後,一郎讀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看見他因為口乾舌燥而起伏的喉結。 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看起來原本還打算控制住自己聲音的左馬刻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可愛的聲音,在一郎又一下重重地挺入之後,左馬刻咬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看起來太容易高潮,肉壁突然收緊的反應卻出賣了他。 想要聽到左馬刻更多的聲音,一郎忘我地進出著左馬刻的身體裡,左馬刻支離破碎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腰還在倔強地抬高著,用本能追逐著身體的快感。 左馬刻並非出於他自己意願地迎合一郎的動作,沉甸甸的龜頭輕鬆地頂到了更深的腸道,就在分身的頂端輕吻上結腸拐角的瞬間,顏色更淺,但是噴出的量更大的體液湧出了馬眼,劇烈的射精持續了好幾秒才停止、 左馬刻用力地呼吸著空氣,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小腹的肌肉也在微微地抽搐。 不知道是不是一郎的錯覺,那小腹上的圖案比之前更大了,如果說之前的花紋像是藤蔓的話,現在左馬刻腹部的花紋就像是在藤蔓上肆意生長出了鮮花,在左馬刻的皮膚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一郎……」 左馬刻的呼喊喚回了一郎的意識,還沒來得及反應,左馬刻夾緊了雙腿催促著一郎的動作。 第一次看見情迷意亂地不能自控的左馬刻,一郎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他泛紅的臉頰,卻在拇指滑過他嘴角的時候,被左馬刻柔軟的嘴唇含住。 誘惑的舌尖輕輕地舔著一郎粗糙的指紋,像是果凍一樣的質地劃過皮膚的時候動人心弦,明知道這是左馬刻無意識的行為,一郎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分身腫得更加厲害。 「我還想今天盡可能溫柔一點,現在看來是不太能了……」 一郎收回被左馬刻含住的手指,反扣住他的下巴,低下頭堵住了左馬刻變得乾燥的嘴唇,勃發的性器又一次貫穿了左馬刻被慾望點燃的身體。 兩個人連接的部位每一次抽送都能拉出羞恥的銀絲,分不清是前列腺液還是潤滑劑的東西在兩個人的性器之間牽連,反復進入的性器孜孜不倦地給予著後穴更多的刺激,就在左馬刻感覺雙腿張開得快要麻木的時候,不時變化著角度入侵的性器都在碾碎那一瞬的鈍感。 就算是左馬刻這樣對自己遲鈍的人,這時候也該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可是就算想用理性去思考,肉體的快樂還是佔據了上風。 左馬刻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平時喜歡頂嘴的他現在只能重複著短暫的音節證明自己的清醒,雖然這樣說很對不起左馬刻,但是他被慾望淹沒的媚態實在是太動人了,一郎一邊心疼著他,一邊停不下自己挺入他身體的節奏。 「左馬刻,高潮的時候看著我。」 已經舒服得不能自己的左馬刻聽到一郎的話,睜開被汗水沾濕的眼睛,猩紅色的雙眼裡隱隱約約折射出一郎的身影。 快要射精的分身在後穴裡腫大膨脹,來不及得到一起高潮,左馬刻的分身濺出水一樣的液體,肉壁失控地咬緊了一郎肉棒上的突起。 無上的真實感填滿了一郎的胸口,缺堤似的精液噴灑出來,湧向了腸道的深處,野獸一樣的精液不停地流出仿佛看不見終結,那個奇怪的花紋在左馬刻的小腹上發出了暗淡的光芒,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左馬刻吃力地接納著一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的射精,等到漫長的射精停了下來,床上留下的只有一灘一灘的水跡。 一郎把已經累得睡著的左馬刻抱到了浴室,幫他清潔乾淨身體之後,順帶收拾好床鋪,安頓完了左馬刻之後才起身離開。 魔王替自己疲憊的新娘關上了房門,一個人走過安靜的走廊直到書房。 雖然讓左馬刻一個人睡覺,可能會讓他有點寂寞,但是至少現在一郎最關心的事情是左馬刻身上發生的事情,那個詭異的花紋到底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就讓他查個水落石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