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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ヒプマイ】On that day (一左馬 R18)

「一郎,要礦泉水嗎?」 剛把客人送出店門的一郎回過身來,一二三正在微笑著向他遞來了一瓶礦泉水,一郎把它接到了手裡。 「謝了。」 「這裡的工作還能適應吧?」 一郎隨手擰開瓶蓋的同時聽到了一二三的這個問題,在思考了一秒之後,他臉上露出了有些複雜的表情。 「還算可以吧。」 他仰頭喝了一口水,這才發現自己早就非常的口渴。 一整晚一郎都在店裡奔波,來回穿梭於不同的客人之間,唯一喝過的東西就只有可樂,終於閒了一點之後才發現嗓子痛得厲害。 「累了的話就去休息一下,現在的人手還是挺充足的。」 一二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勵,一郎小聲說了句謝謝。 「您好,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店外的STAFF禮貌地詢問來客,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只是沒過兩分鐘,氣氛就變得有點不對勁。
「我又不是來光顧你們的,識相點,讓你們的店長出來。」 也許是聽到了店外的爭吵,坐在入口附近的客人窸窸窣窣地議論了起來,一二三敏銳地發現了這個問題,徑直走向了店外,一郎擔心有什麼意外發生也跟著走了過去。 「請您諒解一下,我們現在還在營業。」 「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二三迎面看見了站在外面的左馬刻,在左馬刻身後還跟著幾個看著面相有點可怕的人,他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前台的STAFF就像看見救星一樣湊近了他。 「一二三先生,這個人沒有預約,問他是不是進來消費也不配合……」 左馬刻打斷了他們的交頭接耳,跟一二三打了個招呼。 「是你啊,寂雷那邊的牛郎。」 「你好,真巧呢,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一二三輕輕地往後揮了揮手,STAFF就回到了前台的位置,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二三先生,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左馬刻的視線游離了一下,當他看見一身牛郎打扮的一郎的時候,臉色忽然就變了。 「……」 一郎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是左馬刻的瞬間,表情也跟著變得尷尬了起來,明明自己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現在他腦子裡卻有種被熟人抓包的無奈。 就算是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冰釋前嫌,但是見面的時候還是有種難以表達的隔閡,自己在牛郎店上班的樣子被左馬刻看見了,難說會不會成為左馬刻的話柄。 可是一郎等了幾秒,還是沒有等來左馬刻揶揄的發言,他看向了左馬刻的臉,反而看出了左馬刻眼底憤懣不解的感覺。 說不定被他嘲笑兩句還好一點,現在左馬刻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誤會了什麼,一郎還沒開口,一二三就打斷了他們尷尬的沉默。 「左馬刻今天光臨敝店是有什麼需要嗎?是想找個喝酒的地方嗎?」 「嘖,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是有事需要你們幫忙。」 左馬刻把注意力從一郎轉移到一二三身上,而一二三只是露出了職業的笑容。 「歡迎你進來,我們坐著聊。」 一郎目送著他們幾個人進店,默默地在他們身後歎了口氣。 因為左馬刻的出現,店裡明顯地騷動了一陣,可是女客人眼前還有各自的擔當在,很快店裡又恢復了原來的氣氛。 一二三帶著左馬刻在包廂裡談話,一郎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下,用有點生疏的動作為對面的顧客打開了酒瓶。 在這個位置根本看不見左馬刻他們在那邊說些什麼,一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著那個方向,莫名地在意左馬刻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郎,是困了嗎?你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呢。」 旁邊的女生小聲地詢問,一郎這才忽然回神,想到自己在客人面前發呆,一郎很認真地道了歉。 「沒事沒事,別放在心上,你又不是專業做這個的。」 好在客人沒有計較這一點,對著他這種來湊數的臨時牛郎非常的寬容,不過想到自己沒有做好接待,一郎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去給你拿點小吃作為道歉吧,要什麼?水果還是蛋糕。」 「不要客氣了,再說了晚上吃這些總覺得有點罪惡感。」 這應該也屬於考慮不周的範圍,一郎一下子想不到該怎麼辦,女生好心地吩咐了一句想要個冷的毛巾醒醒酒,一郎馬上站了起來。 「冷毛巾是在哪邊?」 一郎隨手攔住了一個STAFF,問了一下擺放毛巾的地方,那個人指了指後廚的方向。 左馬刻他們在的包廂就在後廚走廊的附近,一郎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看包廂裡面的情況,只能看見左馬刻跟一二三在聊著點什麼,根本聽不到內容。 他從冰櫃裡拿出了一條毛巾放在了托盤上,剛走幾步就看見左馬刻他們一行人離開包廂。 左馬刻眼尾的餘光發現了一郎正在看著自己,兩個人對視了一瞬之後,左馬刻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一二三沒有送他離開,而是從一郎手裡接過了托盤。 「很想知道我們都聊了什麼對吧?」 一郎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沒有說出否認的話。 「我就猜到是這樣,等會再告訴你。」 一二三領著他回到了小桌的位置,跟一郎兩個人坐在了客人對面的位置。 「一二三!」客人的聲音明顯拔高了幾度,用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突然出現的一二三,「你現在有空了嗎?」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來吧,你要的毛巾。」 說完這句話,一二三拉起她的手,把微冷的毛巾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再自然不過的身體接觸,還有在面對客人的時候不卑不亢的語氣,加上遇到意外情況的時候能夠冷靜地接待,就算一郎對牛郎這個職業保留意見,可是他也不得不佩服一二三的能力。 一二三陪著一郎送走了客人,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打烊,店裡的顧客逐漸減少,其他人都在收拾無人的座位,一郎想去幫忙,一二三把他叫住了。 「我先跟你說一下剛才的事情吧。」 一郎點了點頭,坐回了剛才的座位上。 「如果是需要保密的內容的話,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告訴我。」 雖然自己確實是很好奇左馬刻來這裡的原因,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他也不想讓對方為難。 「不是你想的那樣,放鬆一點,不用這麼緊張的。」 一二三這樣說著,看店裡已經沒有顧客,就順手脫下了外套放在了一邊,臉上的神情也瞬間變得不一樣。 「別擺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嘛!我看看…… 」 他熟練地拿過桌上的玻璃杯,倒滿了威士忌之後推到了一郎的面前,看一郎面露難色,一二三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把一郎的飲料換成了冰水。 「謝謝。」 「其實這件事也需要你的幫忙,所以我才會直接告訴你,我可不是想賣你人情哦。」 「需要我的幫忙?」 一二三說的這句話讓一郎更加摸不著頭腦,根本猜不到一二三到底準備說些什麼。 「左馬刻那邊的情況你應該被我了解得更多吧,」 這個問題有點尷尬,一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隨口搪塞了過去。 「大概知道吧。」 「他們那邊的一個幹部好像要在家裡辦活動,所以托他找一下關係,結果剛好找到了我這裡。」 一二三交代了一下細節,就是左馬刻那個組織裡面幾個幹部的子代想體驗一下牛郎文化,又不敢在外面惹麻煩,所以打算把牛郎邀請回去搞活動。 「大概就是這樣啦~」 說完這堆事情,一二三滿足地把手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總結能力,而一郎只覺得一頭霧水。 「原來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要我也來幫忙?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來幫忙,但是為什麼?」 一郎的話說到一半,感覺自己的語氣像是在拒絕了一二三的請求,又試圖挽救一下局面,幸虧一二三根本聽不懂他的猶豫,自己說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們這邊的人手不夠吧,如果要派幾個人出外勤的話,店裡就更加沒有人可以排班了,你就答應我吧。」 看一郎沒說話,一二三又是撒嬌又是利誘,弄得一郎更加地搖擺不定。 「怎麼樣?能幫我們這個忙嗎?外勤的補貼我們也會算給你的。」 通常來說只要對方付足夠的酬勞,一郎都不想拒絕別人的請求,眼前的這個委託除去左馬刻這個因素以外也沒有他不能接受的部分,他忽略掉自己騷動的好奇,最後還是答應了一二三的請求。

到了約定的日期,一郎自己開車到了火貂組的門前。 身穿著整齊西服的一郎從小貨車的駕駛座上下來,看見這輛有些格格不入的小貨車停在了門口,守在門外的幾個人警惕地往前一步,發現來的人是山田一郎之後又自行散去,其中一個人還掏出手機給左馬刻報備。 雖然一郎想跟他說自己不是來找左馬刻的,但是那個人已經轉身離開,沒有給一郎解釋的機會。 「唉。」 一郎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他有預感今天肯定不會過得太輕鬆。 「一郎,這邊。」 發現一郎出現,正在指揮其他人佈置場地的一二三對他揮了揮手。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場地裡每個人都在忙碌,一郎不想一個人閒著,還沒等一二三給他佈置任務就自己主動開了口。 「果然還是一郎靠得住,我們有一箱桌布找不到,你能幫忙找找看嗎,我猜是在那堆東西裡面,可是大家都沒有時間去找。」 「我知道了,我去找找。」 說完這句話,一郎隨手扯高了衣袖,這個動作被一二三敏銳地捕捉到了,又把他叫了回來。 「有幹勁是好事,但是我們這一行,外表跟幹勁同樣重要,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好帥氣,好嗎?」 一二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郎臉上露出有點微妙的表情,尷尬中無意識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自己的頭髮,又慢慢地收了回來。 「我盡量。」 「是你的話一定會很快上手的。」 一郎也只好配合地點頭。 畢竟一郎今天被邀請到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當後勤,而是要當營業的一員,沒過多久他就被化妝師叫了過去。 他安靜地坐在化妝師準備的座位上,默默地接受化妝師在自己的面上比劃著什麼。 「你看一下還有沒有要我修改的。」 一郎看著鏡子裡有點陌生的自己,除了不習慣還是不習慣,面對化妝師套路的提問,他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 「就這樣可以了。」 專業的事情就留個專業的人來判斷,一郎覺得自己給不出什麼建議,就很爽快地接受了這個打扮。 「長得好看就是好,只是上了點遮瑕就結束了,感覺我很沒有存在感。」. 化妝師一邊收納桌上的東西一邊跟一郎開玩笑,聽到他的話一郎也很有禮貌地否認了一下。 「怎麼會,你的技術很專業。」 「哈哈是在吹捧我嗎?連對著男的情商都這麼高,不愧是做這行的。」 看化妝師把自己當成了一二三他們的同事,一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就放棄了接話。 化妝室僅僅用布簾隔開了一個空間用作臨時使用,外面突然一陣騷動,聲音透過布簾傳了過來,一郎從化妝室回到了大廳。 「真的好像電視劇裡面演的一樣!」 掩飾不住興奮的女聲讓大家停住了動作,一郎看向聲音的來源,兩個看起來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站在左馬刻旁邊,努力地掩飾著好奇心,正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 「別這麼大驚小怪,明明是你自己的要求的。」 「是、是這樣沒錯啦……」 不忍心看著今晚的客人跟左馬刻被大家注視,一二三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左馬刻,你來了。」 「哦。」 左馬刻漫不經心地嗯了一句,在外人面前也不應該跟小妹妹爭吵,他適時地安靜了下來,一二三也接住了他的沉默,轉過臉看向了他身邊的兩位女生。 「你身邊這兩位可愛的小姐想必就是我們今天的客人吧。」 剛才還跟左馬刻說著話的那個女生看向了突然湊近自己的一二三,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心動,只見她後退了一步,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旁邊那個女生的手臂。 「是真的一二三!」 「糟了我手心都出汗了。」 兩個人緊張的樣子在一二三看來也是工作中常有的畫面,他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彎下腰對她們做了邀請入座的手勢。 「是第一次光臨這種地方嗎?安心吧,會讓你們度過開心的時光的。」說完他把目光投向了一郎,「一郎,請過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郎身上,說實話,在這種氣氛下,尤其是左馬刻也在場,一郎並不想被他叫到自己的名字,可是這也是他的工作。 一郎扶了一下領帶,跟眼前的客人打了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你們今天的擔當,請多指教。」 在心裡練習了太多次,等到真的做出來的時候就只有一種流程順利的踏實感覺,他偷偷地舒了口氣,要是左馬刻沒有在旁邊露出厭煩的表情的話就更好了。 「人我給你們叫來了,沒我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滿臉不悅的左馬刻還沒來得及轉身,下一秒就被旁邊的人拉住了衣服。 「不行,左馬刻不許走。」 「憑什麼不許走,小孩子還來命令我。」 看左馬刻皺起了眉頭,旁邊的人卻沒有一點動搖,兩個人攔在了左馬刻的跟前。 「不是命令是求你幫忙,左馬刻如果這樣回去的話,等一下爸爸他們找過來誰幫我們解釋啊……」 她們對著左馬刻軟硬兼施,左馬刻根本不上她們的當,回答的語氣也很坦蕩。 「這是你的主意,如果你爸追究起來的話本來就應該批評你。」 左馬刻又不蠢,怎麼可能留在這裡給她們背鍋,幫她們幫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就幫我們幫到最後嘛。」 「就是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左馬刻,完全是不成功不罷休的態度,在場的人看著他們的鬧劇一時無言,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插嘴。 「左馬刻,既然兩位可愛的小姐都這樣說了,就陪她們坐下來吧,貴客們不入座的話,宴會可是沒辦法開始的哦。」 說完一二三輕輕地拍了一下手,輕快的音樂聲適時地響起,剛才還傻站在原地的大家像是身上的魔咒被解除了一樣四散離開。 看事情到了這一步,左馬刻也只能接受,他用力地嘖了一聲,兇狠的眼神看向了一二三。 「快帶路。」 「這邊請。」 一二三的下屬有條不紊地把大家帶到了卡座上,為了招待左馬刻他們,店裡把VIP房間專屬的沙發都搬了過來,雖然是火貂組的地方,但是現在完全換了個樣子。 「女士就坐到中間的位置吧,畢竟你們才是今天的主角。」 左馬刻看了看他們理所當然般進行的一切行為,始終還是搞不明白這種事情的樂趣到底是什麼,不過他今天只是路過這裡,完全沒有需要他理解的必要。 「今天打扮得這麼可愛,已經花了心思吧,真是辛苦您了。」 隨著一二三展開話題,旁邊的人開始熟練地擺上水杯跟果汁,最後輕輕地把菜單放在桌上之後悄無聲色地退到一邊。 「有比較喜歡喝什麼飲料嗎?我們這裡的起泡酒都很容易入口,你們決定好喝什麼,我們再推薦一點小吃。」 面對第一次見面的客人,而且也知道對方的經濟實力,明明可以擅自點一些價格比較高的酒水,可是一二三不會做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 他說完這些話以後,左馬刻在一旁的臉色也開始緩和,他就知道左馬刻多少還是提防著他們的,誰讓他們這個行業的人都是魚龍混雜,被提防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左馬刻呢?要喝什麼?我把店裡比較好的威士忌帶來了,你可以看看。」 對應的服務生稍微讓開了一點,讓左馬刻看到了擺放在小桌上的酒,左馬刻思考了一下,點了眼生的兩款。 裝著冰球跟琥珀色液體的酒杯被輕輕放到桌上,左馬刻點了點頭表示謝謝。 其他人的飲料也陸續上齊,一二三拿起面前的高腳杯,跟左右兩邊的客人分別碰了一下杯子。 「乾杯。」 說完他把手裡的酒優雅地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左馬刻,我也敬你一杯。」 一二三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這次他把手舉到了左馬刻的面前,左馬刻沒好氣地扯了一下嘴角。 「被你敬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左馬刻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跟一二三碰了碰杯,即使他不是自願坐在這裡,他也懂得什麼是做人的情理,不會讓一二三下不來台。 「只要來我們店裡消費的都是我們尊貴的客人,可不會因為左馬刻你是男人我們就冷落你的。」 「呵,那還真是謝謝了。」 左馬刻短促地笑了笑,然後在仰頭喝酒的同時眼光輕輕地掃過在一旁不作聲的一郎,發現一郎正好也在看著自己,他又馬上收回了視線,再次看著一郎的時候,他已經在接待客人。 一郎的表情讓左馬刻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儘管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總覺得他有點心事重重,是因為自己也在這裡嗎。 左馬刻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煩悶向隔壁揮了揮手,對方熟練地給他拿來了新的酒杯。 跟那個新宿的牛郎不同,一郎沒有那麼多的話術可以逗女孩子開心,只是在別人跟他說話的時候溫柔地回答,有點疏離感的樣子在這種地方反而很吸引人,在聊天的時候女孩子說的八卦有時候反而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什麼鬼。」 左馬刻獨自呢喃,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身體開始發燙,開始有了醉意。 一郎也許是發現了左馬刻一個人在安靜地喝酒,視線不時飄向了左馬刻的方向,礙於氣氛卻什麼都沒有說。 兩個曾經無話不談的朋友,兩個曾經愛過對方的人,現在圍坐在同一個地方卻相對無言,這種場面左馬刻覺得自己早就習慣了,可是這小子居然幹上這種奇怪的工作。 萬屋難道不是那種給人找找貓狗的地方嗎…… 「這裡有點熱,我出去吹吹風。」 說完這句話左馬刻自己起了身,旁邊的人跟上了他,小聲詢問要不要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一點,左馬刻只是擺了擺手讓他不用跟著自己。 一二三用眼神示意他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客人的身上,看她一直喝水還時不時捂著肚子,一二三馬上覺察到了什麼。 「是餓了嗎?說起來下酒菜還沒有給我們拿過來呢。」 「不是,不是的我們不餓……」 聽到這句話,她連忙擺了擺手,生怕自己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一二三看在眼裡,猜得出她們餓了但是不敢催,就馬上叫來了旁邊的人。 「去看一下後廚,拜託你了。」 被叫到的人有點面露難色,小聲在一二三耳邊說了點什麼,一二三的目光轉向了一郎。 「一郎,你應該認得路吧,麻煩你去問一下。」 「好。」 一郎跟客人打了個招呼之後起身離開,徑直走到了走廊上,剛好他也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種高強度社交的場合讓他有點精神疲勞,他不是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可是他適合的不是這樣的場合。 他慢慢走向了連著室外的走廊,隱約記得這個方向會經過一段園林的路,他的腳剛踏上鋪著碎石的小路,正好看見了正在鯉魚池邊抽煙的左馬刻。 似乎是發現了有人靠近這條路,左馬刻迅速地抬頭看了一眼,確認站在那裡的人是一郎之後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怎麼?一二三哥讓你過來催了?」 推著食物的人也正好路過這裡,聽到他的話一郎立刻回過神來。 「嗯,讓你快點過去,客人已經餓了。」 「OK~」 說完他立刻推著小車離開了一郎的視野,一郎也準備回去,瞥到左馬刻還坐在那邊一手玩著手機一手還拿著煙,他也只好開了口 「你也回去吧,外面風很大。」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一郎說完也沒打算等他,剛想轉身就聽到了左馬刻充滿著嫌棄的話。 「誰讓你管我的事了。」 聽到這樣的話一郎不免有點生氣,他回過頭看著從那頭走近自己的左馬刻,很想回敬他兩句什麼,可是最後只能擠出一句。 「我只是好意,你愛聽不聽。」 真是好心沒好報,一郎憤懣地邁步想要離開,左馬刻又傳來幽幽的一句。 「還是女人身上來錢快對吧。」 左馬刻的話聽在一郎耳裡感覺特別的刺耳,就在左馬刻跟自己擦身而過的時候,一郎抓住了他的手,左馬刻明顯地嘖了一下,用力地想把一郎的手甩開。 看一郎的手使上了蠻力,左馬刻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低沉的嗓音裡帶有警告的意味。 「抓著我幹什麼。」 「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還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誰要慣著你啊。」一郎不甘示弱地說著,「你到底有什麼看不慣的地方,現在就說出來。」 如果左馬刻覺得自己在他的地盤就不敢頂嘴的話,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真無聊,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就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莫名其妙放狠話,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每次左馬刻臭著臉又不解釋的時候,一郎只感覺這個人根本沒辦法溝通,要說些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嗎,非要用這種挑釁的方式,吵架又能解決什麼事情。 左馬刻只是在他慷慨陳詞的時候扯下了他的手,依舊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 「我可警告你,別對她們兩個有什麼小心思,她們的爸爸可是組裡的幹部,到時候你手被砍下來的話我可沒有那麼多同情心施捨給你。」 「你差不多得了,把我當傻瓜很好玩嗎?」 就在兩個人爭吵的過程,身後傳來了不止一人在靠近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個粗重的男聲就打斷了他們。 「左馬刻!」 稍微有點年紀的叔叔穿過幾個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人,直直地看著左馬刻,語氣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 「都是你兩個寶貝女兒的主意,你可別這樣看著我。」 「她們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對面看起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簡單地批評了他幾句之後深呼吸了一下。 「帶路。」 在一旁的左馬刻沒說話,一郎有點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對面卻指了指一郎。 「小子,我是在跟你說話,帶路。」 處在這樣騎虎難下的情況一郎只好點了點頭,帶著他們走到聚會的地點,站在外面的幾個牛郎發現一郎跟左馬刻身後還跟著幾個怎麼看都不是很友善的人,一時也愣住了。 其中一個反應比較快的先轉身進了屋子裡面通知其他人,一郎跟在他們後面進了房間。 剛才還很歡樂的場景現在變得異常安靜,明明舒緩的BGM還在繼續播放,屋子裡的空氣卻仿佛凝結了一樣。 「你們真是讓我無話可說。」 大叔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不想在眾人面前斥責孩子。 「爸爸……」 「這個是我提出的,你不要怪姐姐。」 兩個人努力地求情,她們的爸爸依舊板著一張臉。 「這是你們該做的事情嗎?」 「我們真的只是在喝東西聊天而已…… 所有人都能作證的。」 「我們就是擔心在外面會被騙,所以才私底下拜託左馬刻而已。」 就算只是聊天,作為父親心裡依然很不舒服,自己的女兒居然想找牛郎,還把地點安排在老爺子的眼皮底下,如果被追究起來自己在組織還有什麼臉面。 「請不要再責怪她們了。」 在服務客人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一二三作為負責人有義務出來解釋,他也不忍心看著客人在自己面前挨罵。 「很抱歉造成您的不愉快了,請允許我代替店裡跟您道歉。」 一二三先是禮貌地低下頭,跟他道過歉之後又緩緩抬頭。 「能跟我到後面的休息室,我們男人跟男人之間好好地聊一下嗎?」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面也只好照做了,兩個人一起進了後面休息用的房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留在這裡的所有人氣氛有些尷尬,一二三的副手出來活躍了一下氣氛。 「需要水嗎?頭盤是我們店裡的招牌,放久了可就不好吃了哦。」 「一二三他能應付嗎……」 比如這個,客人很明顯更加擔心一二三的處境,副手順勢安慰了一下。 「不用擔心,他會想到辦法的。」 一郎偷偷地看了左馬刻一眼,左馬刻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抽起了煙,就像左馬刻說的那樣,怪也怪不到他的頭上來,他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的慌亂。 過了沒多久,一二三跟那個大叔從後面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只見一二三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一旁的人雖然還鐵青著臉,但是沒有了原本緊繃的感覺,似乎是真的談妥了。 「大家怎麼了?在等我們嗎?」 一二三假裝迷糊地問了一句,讓在場的人都放下了心頭上的大石。 「您需要喝點什麼嗎?我們說了這麼久,您也該口渴了吧。」 接著一二三話鋒一轉,似乎是想要邀請叔叔也留下,長輩只是冷哼了一下。 「你們年輕人的場合,我不摻和,只要你老老實實按照約好的做就行。」 「那是當然。」 一二三和副手一起送走了不速之客,房間裡逐漸恢復了熱鬧。 「你跟我們爸爸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就這樣走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並不想花時間去解釋這個問題,一二三很快岔開了話題。 「其實我們店裡給你們準備了禮物,本來想好好地給你們一個驚喜,現在拿來一下轉換心情吧。」 說完一二三打了個響指,一個放著迷你的香檳塔的小車被推了過來,剛才還一臉愁容的兩個人浮現了驚喜的表情。 「是送給兩位小貓咪的禮物,感謝你們約了我們店的外勤服務。」 「好開心……」 「謝謝。」 似乎是對這種營業的方式感覺到無聊,左馬刻嘖了一聲。 「反正你們爸爸都知道了,我就不留在這裡了,再見。」 說完左馬刻就起身準備離開,一郎想追上去,又想起自己今天在這裡是為了工作,不能擅自離開崗位,結果一郎只能目送著左馬刻離開。 事情本來應該到這裡就結束才對。 在開車回池袋的路上,一郎不由自主地繞了一段路,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左馬刻家的樓下。 「我這是在幹嘛……」 一郎想著駕車離開,手卻怎麼都不想發動車子。 「可惡。」 一氣之下一郎下了車,頭腦一熱按響了左馬刻家的門鈴。 本來以為左馬刻不會開門,沒想到過了一陣子,門鎖還是開了,一郎進門的時候,左馬刻帶著一臉的倦容站在走廊上看著他。 「幹什麼。」 「我們的話還沒說完。」 左馬刻沒有接話,轉身回到了客廳,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躺倒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著。 「……」 一郎沒有繼續說話,屋子裡只剩下他的腳步聲,左馬刻還以為他自己回去了,沒過多久卻有人扶起了他的身體。 「喝點水。」 一郎把水杯塞到了他的手裡,左馬刻機械式地抬起手,幾乎毫無意識地完成了喝水的動作。 「有沒有好一點?我怎麼記得你以前不是喝一點就會醉的人……」 左馬刻的雙眼還是緊閉著,看起來有點不舒服,一郎幫他脫下身上的外套,讓他躺著的時候可以自在一點。 「不用你多管閒事…… 只是稍微戒了下酒。」 一郎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左馬刻還會有戒酒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脫口而出。 「戒酒?你居然還會戒酒。」 「傷口會痛。」 左馬刻像是喃喃自語一樣小聲說著,手掌輕輕地放在了那個小腹附近的位置。 一郎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控制不住把手放在了左馬刻的手背上,在那個看不見的地方有左馬刻為了自己付出過性命的痕跡。 左馬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兩個人的視線互相對上,胸口有些絞痛的感覺讓一郎不得不移開了目光。 「我扶你回房間。」 這次左馬刻沒有拒絕,只不過他躺在沙發上,一郎無處下手,最後只好把他橫抱了起來。 他輕輕地把左馬刻放在了床上,轉身到浴室裡給他拿來了濕毛巾,見左馬刻看起來已經睡著了,他就直接下了手。 一郎替他解開了襯衫上的衣扣,認真地幫他擦拭著身體,然後他就順理成章地看見了那個疤痕。暗紅色的傷疤一點也不醜陋,甚至像是寄生在左馬刻身上的花蕾一樣,綻放著倔強的生命力。 複雜的情感仿佛無形的手在抓緊一郎的心臟,突如其來的鼻酸讓他停下了手裡擦拭的動作,一時之間腦海裡湧現了很多畫面,幾乎令他完全沉迷在回憶裡。 …… 一郎用力地深呼吸,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老是想著過去的事情根本什麼都改變不了。 好好地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一郎幫他擦乾淨了身體,想離開的時候看見了左馬刻那個毫無防備的睡臉。 一郎情難自禁地低頭,嘴唇落在了左馬刻的唇上的前一秒,他還想著只需要眨眼的時間,肯定不會被左馬刻發現,卻在唇尖交疊的瞬間,失去了該有的控制力。 不敢驚醒左馬刻,一郎只是把嘴唇貼在他的唇瓣上,溫暖柔軟的感覺像是雲朵一樣讓人不自覺地陷入。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手心也情不自禁地出了汗,他突然回過神來,猛地抽離了身體,更加尷尬的事情卻發生了。 「我就說你來這裡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來的左馬刻,猩紅的眼睛正在看著一郎,曖昧的色彩仿佛在燈光下晃動的紅酒,令人移不開目光。 「我可以解釋。」 被抓個正著的尷尬讓一郎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掩飾自己的行為,而左馬刻的調戲卻把事情推向了另一個場景。 「解釋什麼?今晚沒有拐到妹子,所以先拿我湊合?」 左馬刻眼底的輕蔑,還有那種話語中夾雜的挑釁意味,讓一郎心底忍不住泛起酸澀。 一郎雙手按在了左馬刻身體的兩側,把他困在了自己的視野裡,左馬刻還想說點什麼,在抬眼看見一郎那仿佛受了傷的眼神的之後,很自然地沉默了下來。 「……你明明知道的,在我心裡沒有人能取代你。」 說完這句話,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的一郎重重地吻住了左馬刻的雙唇。 左馬刻的手原本想把他的身體推開,可是看見那雙沉痛中掩飾不住深情的眼睛,左馬刻的手突然使不上力氣,就像是自己的理智被那雙眼睛摧毀了一樣,竟然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一郎狼狽的親吻。 兩個人唇齒交疊的同時,不知道是誰先動手脫去對方身上的衣服,左馬刻的手指勾住了一郎的領帶,試著將它解下卻找不到方法,一郎單手抓著他的手腕,兩雙手交叉在一起慢慢地解下了領帶。 一郎順手脫下外套,白色的襯衫隱約露出了堅實的身材,左馬刻在他身下輕輕地笑了笑,一郎臉帶疑惑地解下了西褲上的腰帶。 拉下褲鏈的瞬間,布料掩蓋著的興奮分身已經顯山露水,一郎彎下腰,像是一頭雄獅一樣,從上方漸漸貼近了左馬刻的身體,充滿著佔有慾地在左馬刻的耳邊留下了印記。 敏感的耳廓被輕輕咬住,左馬刻發出了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的低喘聲,一郎的手溫柔地探索著他的身體,直到左馬刻胯下的位置。指腹輕輕地比劃著那個地方隆起的幅度,左馬刻的胸膛明顯地起伏著。一郎藉機含住了他的耳垂,身下的人顫抖了起來,在一陣忍耐過後,發出了沙啞的喘息。 一郎還在這裡製造曖昧的前戲,反倒是左馬刻先忍不住,他把身下的褲子褪到了大腿根的位置,將自己的分身釋放了出來。 一郎感覺到左馬刻伸手把自己的臉掰了過去,而後主動舔吻著他的嘴唇,兩個人粗重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在主導這件事,只是用力地分享著單純的快樂。 不知不覺中他們互相觸碰著彼此的慾望根源,兩人的性器被握在手裡激動地上下套弄,透明的前列腺液在手心中蔓延,迅速分泌的體液幾乎讓他們要握不住勃發的肉棒。 「進來吧。」 性格一向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左馬刻小聲低說道,現在的情況跟做到最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幹脆說很久沒跟他做這種事,後面居然還會很自然地想被他進入。 「這樣真的好嗎?」 左馬刻看了他一眼,在一郎的眼皮底下把自己身上最後的衣服都脫了下來,乍看雪白纖細的身體卻有修長結實的肌肉,這樣漂亮的身軀如今染上了嬌媚的顏色,誘人的畫面正剝離著一郎的思緒。 一郎雖然語言上還有一點猶豫,與之相反地,勃起的分身在興奮地顫抖著。 左馬刻向他勾了勾手指,一郎就不受自己控制地壓上了他的身體,用手分開了他修長的雙腿。 滾燙的分身抵在了那個久違的入口外面,一郎還在觀察左馬刻的反應,看到他一臉默認的表情,一郎的心臟跳得快要缺氧。他扶著自己的性器,光滑的龜頭擠入了狹窄的入口,熟悉的溫度讓他內心忍不住感慨,而左馬刻只是輕輕地鄒著眉頭,像是在適應異物的進入。 渾圓的龜頭逐漸深入,內壁裡敏感的粘膜像是有生命力一樣,隨著肉棒的波動而顫動,可愛的反應令一郎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強忍下了射精的衝動。 光是插進去了一點,那種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快感就在身體裡甦醒,提醒著他兩個人以前結合的快樂。當分身的頂端到達那個可以讓左馬刻發出哭腔的敏感點,一郎停下了進入的動作,輕輕地把龜頭頂在了那裡。 「呃嗯……」 果然左馬刻的聲音變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後穴裡的蜜肉一下子收緊了起來,就連在空氣中矗立的性器也是傲然地挺立著,敏感地往外分泌著愛液。 一郎有意停留在這個地方,時輕時重地刺激著那個敏感的G點,左馬刻分開的雙腿明顯地顫抖著,看起來馬上就要去了。 一郎變本加厲地用分身淺淺地抽送著,堅挺的分身在那個地方反復摩擦了幾十下,左馬刻原本還有一點冷淡的雙眼也沒有了剛才的氣焰,眼底寫滿了對快感的渴望。 自己還能把控住左馬刻慾望的事實激發了一郎的好勝心,滾燙的肉棒重複著抽送的動作,每一次進入都對準了左馬刻的敏感點,濕軟的肉壁在甜蜜地痙攣,粘膜貼合的地方熱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左馬刻……」 一郎顧不上擦去自己臉上的汗水,只想著刺激左馬刻的慾望,而他也熟知左馬刻在這種時候的反應,左馬刻抬起了腰,像是在逃避高潮的到來,他抓著了左馬刻的腰不讓他躲開。在一番猛烈的撞擊下,左馬刻的分身射了出來,高潮中的蜜肉激烈地收縮蠕動,像是無法滿足一樣在引導著一郎的分身更加深入。 此刻慾望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的後穴沒有了抵抗的力氣,一郎的分身毫無保留地挺入,直到最後一點都進入到了左馬刻的身體裡,一郎才停了下來。 堅硬的性器在肉洞裡興奮地顫抖,只要稍微抽出去一點,馬上就會被蜜肉諂媚地吸引回來。很久沒有被左馬刻這樣勾引過的一郎根本抵擋不住誘惑,年輕的肉棒在後穴裡激動地漲大,蜜肉裡面的褶皺都被可怕的硬物撐開了,塞得那個緊密的甬道沒有一點剩餘的空間。 「好硬……」 左馬刻說出了無意識的讚美,雙手勾在了一郎的後頸,美麗脆弱的側頸上粉色嬌艷欲滴,深深淺淺的吻痕是剛才一郎自己留下的印記。 一郎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器可以膨脹到這種程度,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在進行著抽送的動作,那個溫暖的後穴好像永遠都是那麼敏感柔軟一樣,慷慨地接受一郎的每一次刺激。粗糙滾燙的手掌撫上了左馬刻的腰間,無法被消除的傷痕在他的手心裡傳達著左馬刻的體溫。 也許左馬刻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一郎做不到,這份感情不是虧欠,更加不是後悔,而是比世界上最深刻的感情還要來得沉重的那個字。 「左馬刻…… 我要射了…… 呃……」 精液像是缺堤一樣湧出了分身,半透明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射在了還在顫抖著的肉壁上,很久都沒有停止,分身似乎還在留戀著左馬刻的身體,被抽出來的時候還是勃發的形狀。 一郎跟左馬刻都在用力地呼吸著空氣,在左馬刻休息好之後,一郎覺得有些事他們確實需要坐下來談談。 第二天的清晨,左馬刻把一郎送到了玄關,一郎身上還是那套牛郎店借來的西裝,在出門前他還是不死心地回頭問了左馬刻一句。 「復合的事情,你想得怎麼樣了?」 左馬刻冷笑了一聲。 「不怎麼樣。」 一郎似乎準備再說點什麼,而左馬刻只是抱著雙手,眼裡寫著送客兩個字。 一郎的嘴唇動了動,「我下週還會來的,到你答應為止。」 左馬刻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一郎身後的門示意他快走,一郎看了看時間,確實也沒有辦法繼續呆在這裡了,他今天還有預定的工作。 「下週見。」 「隨便你。」 左馬刻居然沒有拒絕一郎擅自決定的下週再見,是不是說明了左馬刻會接受他,這一點目前暫時沒有定論,可是一郎已經想好了,他們兩個的感情不會就這樣斷了。 不管需要多長的時間,他都決心要讓左馬刻再次愛上自己。

【ヒプマイ】我是魔王妻子,有何貴幹 (一左馬)

走廊上空無一人,左馬刻獨自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正靜待著那個人離開。 再怎麼說,左馬刻也是魔王的,咳,對象,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淪落到在魔王城繞路走的境地。 也不是左馬刻故意要在魔王城裡偷偷摸摸,而是他沒有別的選擇。魔王今天外出,左馬刻本來想出去打發一下時間,沒想到差點迎面遇上大主教。 大主教在魔王城裡面是僅次於魔王的存在,就連年輕的魔王也要聽取他的意見,左馬刻本來也覺得自己應該對老人家抱有尊重,可是唯獨有一件事左馬刻真的承受不來,如果跟大主教碰面的話自己難免要被他說教。 安靜的走廊上發出了響聲,大主教終於推開書房的門,慢慢地步向走廊的盡頭,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左馬刻這才鬆了口氣。 「好了,出發吧。」 左馬刻伸了個懶腰,轉身要下樓梯。 「皇后。」 就在他下樓梯的瞬間,下方傳來的蒼老嗓音讓左馬刻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垂下視線,剛好對上了大主教那雙年邁卻依然帶著光彩的眼睛。 「咳,您好。」 「皇后是準備要外出嗎。」 這個稱呼無論聽到多少次,依然還是有些刺耳,左馬刻清了清嗓子,心裡忍不住抱怨為什麼他沒有離開。 「沒錯,大主教有什麼事嗎?」 老人家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皇后,只是……」 左馬刻在心底歎了口氣,果然又是要說那個。 「您跟魔王大人結婚已經快要一年,還是沒有考慮過後代的問題嗎?」 切…… 左馬刻內心忍不住吐槽,兩個男的是要怎麼有後代,而且要是後代這種事情有那麼重要的話,一開始你們就該攔著他,別讓他來招惹我。 「……沒有考慮過。」 同樣的事情被問了好幾次,左馬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打擾您了。」 大主教這次真的消失在左馬刻的眼前,而左馬刻也沒了出門的心情,沒好氣地回到了起居室裡。 房門被他一腳踹開,把在屋子裡收拾東西的人嚇了一跳,跟左馬刻對視了一秒之後僕人快步離開了。 折騰了半天,連門都沒出,肚子也餓了,一個人在這裡又很無聊,左馬刻心裡說不出的鬱悶。 該死的魔王,都是你惹的好事…… 同時正在人族的宮殿商議事情的一郎心裡突然有種癢癢的感覺,他悄悄地露出了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左馬刻在想自己呢。 提督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不過目前還不是閒聊的時候,他們需要討論的事情堆積如山。 「工程已經到了尾聲,差不多要考慮竣工慶典的細節了,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一郎點了點頭。 「聽說你們這邊反對的聲音不小。」 提督只是苦笑了一下,這種事實也瞞不住別人。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扭轉大家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眼前我們只能加強安保了。」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你們的人手還有空缺嗎?是不是需要我派人過去。」 會議一直持續到下午,提督收起了筆,一郎也跟著合上了手邊的記錄。 「暫時就說到這裡吧,辛苦你今天跑一趟了。」 「沒什麼,那我就告辭……」 一郎的道別還沒有說完,提督就叫住了他。 「留下喝杯茶再走怎麼樣?」 想到左馬刻一個人在城堡裡面等著自己回去,魔王本來想開口拒絕,卻迎頭看見提督那饒有趣味的眼神,分明就是有話想說,一郎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轉移到了開闊的陽台上,那裡已經有人為他們準備好了點心跟飲料,一郎跟提督面對而坐,他不知道提督準備說什麼事情,心情居然有點緊張。 提督先是喝了一口茶,終究忍不住開口了。 「看來消息是真的啊。」 突然聽到這樣的一句感慨,魔王顯然毫無頭緒,他下意識地向對方提問。 「什麼消息?」 「魔王大人你跟人族結婚了對吧。」 提督的這句話讓一郎思索了半秒,雖然他沒有隱瞞過這件事,但是自己的婚訊傳到了這裡還是讓他有點意外。 「提督您真是消息靈通。」 一郎本身不介意別人知道這些,於是面對著提督好奇的眼神,他選擇了默認。 如果不是左馬刻介意的話,其實一郎也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信息,不過左馬刻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打算勉強。 「剛才說到的竣工慶典,把你的那位帶出來跟大家正式見面,你覺得怎麼樣?」 一郎搖了搖頭,提督女士話剛說完,他腦海里已經可以想象左馬刻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生氣的表情。 「他不會想來的。」 「這麼肯定嗎?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提督努力假裝淡然地喝了口茶,眼裡卻寫滿了看戲的興奮,魔王也只能在心裡歎氣。 「我不想要求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魔王大人私底下居然這麼溫柔啊……」 一郎不想去面對她玩味的目光,迅速地喝光了面前的茶之後起身告別。 他本來計劃著在附近逛一下市集,給左馬刻買點禮物再回去魔王城裡,可是一郎現在心裡不禁有點想念左馬刻,他隨手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就看不見他的蹤影。

一郎站在臥室外面,清了清嗓子之後推開了臥室的門,左馬刻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在翻著書。 「我回來了。」 「嗯。」 保持著看書姿勢的左馬刻頭也沒回,只是嗯了一下作為回答。 一郎脫下外套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用眼尾的餘光假裝不經意地掃過左馬刻的臉,雖然左馬刻沒有多說半個字,但是一郎依然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有種壓抑著的怒火。 本來一郎抱著隨口一說的心態,想跟左馬刻提議一下讓他出席那個典禮的事情,看來現在不算是一個好的時機。 今天人族提督說的那些話又在一郎的腦海中浮現,一郎在心裡默默地又歎了口氣。 一郎坐到了左馬刻身旁的空位,左馬刻把手裡的書本合上,隨意地放在邊桌。 「晚飯吃過了嗎?」 「……還沒有。」 聽左馬刻的語氣有點冷淡,一郎忍不住開口。 「有人在我出門的時候惹你了?」 左馬刻一言不發的樣子更加讓一郎確信他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他輕輕地皺起眉頭,不懂左馬刻為什麼要一個人生氣。 「你就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左馬刻轉過頭,微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一郎的臉,然後好像洩氣了一樣,收起了不悅的表情。 「我餓了。」 「先跟我說嘛。」 「嘖,我說我餓了,你沒聽見嗎。」 聽到左馬刻的話,一郎摸了摸鼻尖,推開房門向外面的僕人交代了幾句,然後房間裡恢復了安靜。 本來想著到家之後可以跟左馬刻好好地聊天,現在的氣氛多少讓一郎感覺到一絲消沉。 很快外面傳來敲門聲,僕人先是把門推開了一道縫,然後再捧著托盤進入了魔王的臥室裡。 散發著熱氣的餐點被輕輕放到了桌上,僕人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把一言不發的兩人留在了那裡。 「餓死了。」 左馬刻首先起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到了餐桌旁邊,坐下之後沒有等一郎入座就自己先吃了。 一郎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上,看左馬刻帶著無聊的表情撥弄他面前的食物,心裡更加亂作一團。 「你不吃嗎?」 左馬刻一挑眉,一郎這才拿起手邊的叉子,沉默地開始吃飯。 兩個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樣,也許是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氛,左馬刻停下了叉子。 「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這樣。」 「可是……」 聽左馬刻有點態度軟化的意思,一郎幾乎是用條件反射地速度接話,只見左馬刻沒好氣地轉了一下手裡的銀叉,用彆扭的語氣說了他兩句。 「哪有什麼可是可是,我又不是在生你的氣,你在旁邊委屈什麼。」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 在妻子面前魔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左馬刻開心的時候他就為他高興,左馬刻不開心的時候他就想辦法讓他高興起來,這樣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 被一郎這樣溫柔地對待,就算是左馬刻也沒辦法一直生悶氣,而且想象一下要是自己在一郎面前抱怨他的手下,還顯得左馬刻好像在做什麼挑撥離間的事情一樣,想到這裡左馬刻已經不知道自己一開始是在幹什麼了。 「我想通了,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真的是想通了嗎?」 一郎的表情還是有點不放心,左馬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今天很纏人啊我說……」 「今天在工作的時候突然覺得很想你,抱歉,我這樣很纏人嗎?」 他那個單純中帶著不解的眼神瞬間讓左馬刻忘記了接下去想說的話,媽的,堂堂一個魔王擺出這麼可愛的表情到底是想做什麼。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去人族的地方都聊了什麼?」 「哦,工程快要到尾聲了,我們商量了一下運行之後的管理方案,大致上已經有定案了。」 左馬刻的表情倒不像是真的在關心這件事,他簡單地嗯了一句之後就沒有繼續提問。 一郎感覺機會來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們人族的提督說……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也出席。」 這句話讓左馬刻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實在是沒想明白為什麼提督會知道自己的存在。 「我嗎?」 「我們兩個結婚的事情好像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嗯,哦……」 一郎的回答讓左馬刻的心跳紊亂了一下,可是他很快又平復了下來。 雖然他不喜歡被人當成魔王的妻子,但是自己跟一郎結婚是事實,硬要說的話應該屬於你情我願的範圍,就算被別人知道之後會有一絲尷尬,可是這也沒有反駁的價值。 「那,你覺得怎麼樣?」 一郎的語調有種試探的意思,左馬刻短暫思考了幾秒,還是拒絕了他的邀請。 「我話可是說在前面,我不是討厭你,只是不想參加這樣的場合。」 考慮到今天自己對一郎的態度說不上很好,左馬刻難得跟他解釋了幾句,不想一郎又拿出那種想說又不敢說話的委屈表情看著自己。 「沒關係,我也是這樣跟她說的,你不用勉強自己。」 一郎答應得如此乾脆,反而讓左馬刻有點內疚了起來,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拒絕得太過乾脆。可是在他猶豫要不要改口答應的時候,一郎看起來心情不錯地吃起已經放涼的晚餐,左馬刻在心裡歎了口氣,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竣工典禮的那天早上一郎起得很早,左馬刻睡得沒有很沉,就跟著他一起醒了。 左馬刻吃早飯的時候,僕人正在一旁給一郎整理衣服。 左馬刻假裝漫不經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畢竟是魔王城的主人,認真打扮起來確實有那麼一點領主的感覺。 「左馬刻,那我就先出去了。」 「一路順利。」 「嗯。」 一郎臨走的時候輕輕地握了一下左馬刻放在桌上的手,左馬刻心裡癢癢的,那句“我也一起去”最後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一郎從房間裡離開了,左馬刻在內心埋怨他為什麼不能多問一次,真的說走就走,可是他也很清楚這不是一郎的問題。 「算了,反正他今天不在,我自己回去城裡逛逛吧。」 左馬刻換了身衣服,打算回到人族的地方跟朋友敘舊。 人族的城鎮比平時來得熱鬧,也許是因為跟魔族的合作的工程今天竣工,來看典禮的人流非常多,為了避開人潮左馬刻走進了市區的小路上。 「我就不應該今天回來。」 要不是自己因為一郎的事情有點心煩,今天也不會跑來這裡,想到外面人頭攢動的情況,左馬刻多少有點想轉身回去魔王城,至少還能清淨一下。 「左馬刻?」 就在左馬刻思考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 左馬刻回頭看見熟人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向著自己招手。 「果然是左馬刻!好久不見。」 「是你啊。」 左馬刻往朋友的方向走近了一點,對方看起來很是高興,下樓帶著左馬刻去他們之前經常去的餐廳敘舊。 「你最近幾個月都在做些什麼?我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可是他們都說沒怎麼見到你。」 「我就是換了個住的地方而已。」 對面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那你之後還會經常回來嗎?」 左馬刻想了想,如果魔王跟人族的合作可以長久經營下去的話,自己回到市區生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情況吧。」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城鎮里變化真的很大,你能相信嗎?現在街上偶爾就會看見魔族的人,大家都覺得很害怕。」 「……魔族也沒有你們說得那麼可怕,不管是什麼種族的人,都是有好有壞的。」 左馬刻說完只是不以為是地移開了目光,畢竟他現在每天遇到的除了魔族就是魔族,跟人聊天反而算新鮮事。 哈…… 說來有點諷刺,他自己不就是可怕的魔族的皇后嗎,現在他的立場已經不一樣了。 「是嗎?可是總感覺他們突然跟我們人族合作,一定是另有所圖。」 人族的擔憂自然有他們的理由,左馬刻不會幫魔王解釋,如果魔王那傢伙的想法是正確的話,將來的某一天會讓大家都理解的。 左馬刻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現在市區裡除了提督的軍隊以外還有很多自發巡邏的組織,萬一有什麼意外,我們也不是束手無策的。」 「左馬刻你說得也有道理。」 左馬刻喝了一口很久沒有嘗過的紅茶,眼角剛好看見昏暗的餐廳角落裡有兩個人在聊天,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餐廳裡人來人往,他們兩個卻吸引了左馬刻的注意力。 沒過多久,他們兩個起身結賬,然後一前一後進入了公用衛生間裡,左馬刻站起來跟上了他們。左馬刻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出於一種直覺,他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 他伸手想推開衛生間的門,門從裡面被人反鎖了,根本沒辦法打開。明明是公用的地方,再沒有常識的人也不會把衛生間的大門反鎖吧,這樣反常的狀態加深了左馬刻內心的疑惑。 穿著餐廳制服的人路過這裡,看左馬刻站在外面沒有進去,自己也伸手推了一下衛生間的門發現推不開。 「是誰反鎖了廁所,真奇怪。」 他掏出鑰匙打開了被關上的門,左馬刻正好在門縫開啟的一瞬間聽到了裡面的人在交談。 「在宴會的後廚裡面,你只要把這個……」 下一秒他們就意識到有人在旁邊,迅速地沉默了下來。 「喂,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門反鎖上,該不會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餐廳的人大聲指責他們兩個偷偷摸摸把門關上的行為,左馬刻也沒辦法繼續聽到他們的對話,可是他沒有錯過其中一個人下意識地按在外衣口袋的動作,加上剛才聽到的幾個字,左馬刻的第六感首先聯想到魔王說的竣工典禮。 這些人該不會是想搞什麼小動作吧。 左馬刻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可他還是強裝鎮定在幾個人的目光下洗了把手,再若無其事地離開。 為了以防萬一,左馬刻在離開餐廳以後裝作漫無目的地到處逛了幾圈,在確保沒有被跟蹤的情況下,順著人潮來到了皇宮附近。 因為今天的特殊性,到處都能看見提督安排的守衛,左馬刻站在皇宮之外,第一次真心地後悔沒有跟著一郎出席典禮。

而在皇宮裡面的一郎則是忙得分身乏術,本來竣工慶典就已經非常多事情需要處理,再加上今天被宴請來的賓客人數眾多,他們之中大部分人是第一次看見年輕的魔王本人,一郎可以說是一整天都沐浴在大家的注視之下。 「提督的想法我真的搞不懂,怎麼能把魔族的人叫來這個地方……」 「你可別這麼說,要是附近有其他魔族的人,我們可就麻煩了。」 遠方的議論聲被魔王聽得清清楚楚,一郎臉上尷尬地一笑,雖然他不會被這樣的話影響到心情,但是要打消人族對他們的顧慮,真的是任重道遠。 「怎麼?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嗎?」 同樣換上了華服的提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一郎旁邊,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很滿意活動順利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算是有一點吧……」 「所以我才建議你把妻子帶來,說不定能讓你心情輕鬆一點。」 一郎的表情變得有點可愛又無奈,他搖了搖頭,否定了提督的想法。 「如果他在的話,說不定會不耐煩得大鬧一場。」 「原來夫人是這樣的性格啊。」 「希望您不要對他有不好的印象,他只是不喜歡被束縛,跟他好好相處的話就會知道他是很溫柔的人。」 提督女士轉過頭看著魔王,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還是快點讓宴會開始吧,我擔心你下一秒就回去他身邊了。」 「您放心好了,該完成的工作我還是會完成的。」 提督笑著往後揮了揮手,禮兵就吹響了手裡的樂器,提督在大家的關注下走向了演講台。 而魔王在特地為他準備的座位上,認真地聽著提督的祝酒詞。 儘管在場的人各自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們還是給提督送上了掌聲,最後提督接過下屬遞給他的酒杯,和所有人一起一飲而盡。 適時響起的輕快樂曲讓大家放鬆了下來,一郎也鬆了口氣,計劃著什麼時候離開會顯得不失體面。 「您就是魔王殿下嗎?」 一個人族的商人一手捧著一個酒杯過來向一郎搭話,一郎換上了公事公辦的表情,跟他寒暄了起來。 對方把手裡的另一個杯子遞給了一郎,儘管一郎對於喝酒沒什麼興趣,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他也會配合別人的禮儀。 「那就不打擾您了。」 在看見一郎喝下杯子裡的紅酒以後,那個人就轉身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郎在他的臉上讀到一種滿意的微笑。 一郎不懂這個陌生人為什麼會表露出這樣的情緒,可是陸陸續續過來祝酒的人把他圍了起來,一郎應接不暇地跟這些人互相交談,他也就忘了剛才那種詭異的感覺。 「魔王大人,你的臉好紅,需要休息嗎?」 今晚在一邊負責照顧魔王的僕人伸手扶了一下一郎有點不穩的身體,一郎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種大腦缺氧的感覺。 「這裡是不是空氣不流通,我也感覺頭有點不舒服……」 「我還以為只有我是這樣。」 宴會上漸漸出現了感覺身體不適的人,有些人支撐不住提早離開了宴會,可是大部分人還是留在了這裡,甚至有一部分反應比較強烈的人到一旁的座位上閉眼休息。 一郎雖然身體不適,但是他第一時間到了提督的身邊,只見她親近的僕人正在用手帕給她擦汗。 就在宴會變得有些奇怪的時候,有人大叫了起來。 「大門被人鎖上了!」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門衛呢?」 其他人試圖從別的地方喊來門衛,卻發現連窗戶都從外面被反鎖,根本沒辦法打開。 一郎很想作出反應,可是他的身體感覺非常地沉重,只要稍微思考一下,腦子裡就像被火點燃了一樣難受。 宴會廳裡無法站立的人越來越多,魔王憑藉著體質的差異還能支撐住,不過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硬撐到什麼時候。 「提督、提督?還能說話嗎?」 一郎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只見那個剛才跟自己敬酒的人搖晃著提督的身體,提督還清醒著,只是沒有了力氣,而本應該在提督旁邊站著的僕人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魔王沉默著打量著四周圍,發現那些沒有喝酒的僕人跟樂隊都被帶著武器的人控制住了。 為了表達和平的願望,今天到場的賓客包括一郎在內都沒有佩帶任何可以傷人的道具,結果現在就被別有用心的人埋伏了。 「……你這樣可不行啊,提督大人,作為人族的領導,怎麼能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你…… 為什麼……」 提督的臉色十分蒼白,那個人嘴裡念念有詞,手裡的刀刃已經放在了提督的脖子上,一郎心裡一驚。 「你想做什麼!」 一郎大聲地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那個人也回過頭來看著魔王。 「提督作為城邦的首領,卻跟魔族勾結,破壞大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遇到正義的反抗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魔王憤怒地盯著他。 「你不要胡說八道。」 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興趣跟魔族交流下去。 「因為你們魔族只是一群沒有教養的卑鄙小人而已。」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不會被人發現嗎。」 一郎只覺得難以置信,在萬眾矚目的宴會裡面暗殺提督跟她的支持者們,這樣瘋狂的舉動難道他沒有想過之後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他卻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樣。 「有魔王大人在,誰會懷疑別人是兇手?」 一郎用力地咬緊了牙關,根本無法反駁這句話,不管今天自己是不是全身而退,提督要是犧牲了,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魔族,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證據,因為魔族在大家的心裡都是殘暴的存在。 「……提督從來沒有想過害你們。」 「不,不,她把你們引來這裡,就已經是在害我們了…… 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 那個人還想說些什麼,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卻從後把他手裡的刀奪走了,一郎根本來不及思考,眼前的局勢就已經被逆轉。 「左馬刻……」 直到終於看清那個人的長相,一郎下意識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左馬刻的注意力倒是沒在一郎身上,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喂,羅尼……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是這麼愛國愛民的傢伙?」 被叫做羅尼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他緩緩地轉過臉,剛好足夠看清楚左馬刻的側臉。 「盜賊團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知道你臉皮很厚,不過我還沒想過在你眼裡,你居然是正義的角色。」 左馬刻輕描淡寫地說著,語氣完全沒有緊張的感覺,小刀在他的手上轉了一圈,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跟提督有什麼恩怨,只是我可沒有忘記你在大家吃不飽飯的時候,把他們騙到其他地方做苦力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為被刀指著,還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反駁左馬刻的話,羅尼沉默了下來。 「做人還是真誠一點,別太裝了,羅尼,你是擔心魔族入侵,還是擔心大家有工作之後不能給你做免費勞動力,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 左馬刻話音剛落,他手裡的刀就刺進了羅尼的右邊大腿,羅尼慘叫了一下跪到地上。 「我可不想殺你,反正你總會入獄的。」 「左馬刻!我的手下可是還在這裡!你以為自己可以佔上風嗎!」 羅尼氣急敗壞地大叫,左馬刻卻似乎在忍耐著翻白眼的衝動。 「你以為就你人多?」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樂手的後方冒出了幾個人影,把羅尼的手下撲到在地上,羅尼的臉上只剩下震驚。 「為什麼……」 「別太看不起盜賊團了,你小子,什麼是對人族有利的事情,我們也是看得出的。」 羅尼似乎還不死心,絕望地嘶吼了起來。 「你、你為什麼要!為什麼要站在魔族的那一邊!」 左馬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因為這是我的選擇,你這傻逼。」 這不是他作為魔王妻子的回答,而是他自己的想法。不管別人說些什麼,就算是他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碧棺左馬刻也依然是碧棺左馬刻,他只會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控制住場面以後,左馬刻的手下打破了窗戶,到外面去尋找其他人幫忙。 左馬刻伸手把有點狼狽的提督扶到座位上,這才有功夫搭理在旁邊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的魔王。 「到底想站在那裡看多久,旁邊還有其他受傷的人呢,快搭把手。」 一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是有點難以相信事情居然就這樣解決了。 「左馬刻……」 「有話快說。」 每次一郎露出感動的目光,接下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左馬刻已經習慣了。 「果然你就是全世界最棒的妻子,不對,你是全世界最帥氣的那個人。」 無視掉周圍的一片狼藉跟別人的目光,一郎把左馬刻公主抱了起來,左馬刻沒好氣地從他的懷裡看著他有些激動的表情,此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怎麼樣才能讓在場的人都失憶呢,魔王妻子是自己這件事真的有點丟人。

【ヒプマイ】you have to wait (一左馬 R18)

時間临近傍晚,一郎剛好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正走在去地鐵站的路上,準備進站的時候他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抖動了幾下,隨手掏出來一看是左馬刻發來的信息。 一郎馬上打開了line,卻看到左馬刻發來的是“今晚不要過來”。 一郎下意識地停住腳步,他現在就是在去左馬刻家的方向,左馬刻突然改變主意,這讓他稍微覺得有些奇怪,過去這一年里左馬刻有放過鴿子嗎? 對話框里的OK還沒有發出去,一郎刪掉了這句話,改成“怎麼了?”,然後按下了發送。 左馬刻很快就回覆了,感覺應該不是遇到了什麼危及生命的事情,一郎點開新信息,一看就嚇了一跳。 我受傷了。 一郎的眉頭無意識地皺起,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裡面之後加快脚步走進站台。

一郎用力地按了好幾下門鈴,屋子裡面依然沒有什麼動靜,他之前還只是有點疑慮的心情,慢慢地變得焦躁了起來。 要是之前收下左馬刻家的鑰匙就好了…… 一郎咬了咬嘴唇,一時間毫無頭緒。 門鎖卻在此时突然發出響聲,裡面的人才推開了一點門縫,一郎就忍不住叫了出來。 「左馬刻!」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過來吗。」 站在玄關的左馬刻語氣不太友善,不過還是給一郎開了門,一郎這時候終於看清了左馬刻身上狼狽的樣子。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左馬刻的右手被帶上了固定板,厚厚的繃帶從手腕一路纏繞到手肘上方。右邊的膝蓋也被包扎得嚴嚴實實,左馬刻正在用另一隻手支撐著旁邊的衣帽架,略顯吃力地站在原地。 「是不是很痛?」 「哈?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左馬刻回答問題的態度還是老樣子,一郎也放心了一點,還能頂嘴就說明受傷沒有特別嚴重。 站在這裡也不方便說話,一郎伸手想扶著他往屋裡面走,卻被左馬刻推開了他的手。 「都說了我沒事。」 左馬刻說完這句話,扶著墻慢慢地走回了客廳,不管一郎說什麼都不願意讓他扶一下。 一郎也只能默默地歎氣,跟在他身後進了屋裡。 「那你今晚怎麼辦?有人照顧你嗎?」 「不知道,我現在夠煩的了,別一口氣問這麼多事情。」 微怒的左馬刻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卻因為扯到了傷口,臉上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一郎把這些看在眼裡,唉,已經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吐槽了。 「你這是看過醫生了吧?」 「廢話。我才剛到家沒多久,飯都沒吃餓死了。」 一郎撓了撓臉頰,「我給你做點吃的?」 左馬刻的臉上先是浮現了抗拒的表情,假裝平靜的眼神裡有點糾結,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去看看冰箱。」 一郎一邊挽起衣袖一邊走向了廚房,他拉開冰箱的門,毫不意外地看見成堆的啤酒,還有在啤酒罐中夾縫生存的一包沙拉菜。 該說這個人健康還是不健康呢,一郎邊在內心嘀咕著邊拿出了沙拉菜,隨手關上了冰箱。 「是因為你的冰箱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只能做這個,你可別抱怨說什麼只給你做這個之類的話啊……」 一郎捧著碟子回到客廳,本應該坐在那裡的人現在卻不見蹤影。 「去哪裡了啊……」 就像是在回答一郎的提問,下一秒屋裡就響起了有人撞倒了什麼東西的聲音。 真的是,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呢,一郎把手裡的碟子放到了茶几上,邁步走向了發出聲音的方向,結果在那裡等著他的是比預料中還要狼狽一點的左馬刻。 洗漱用品散落一地,左馬刻的一手扶著洗手池的邊緣,掙扎著想起身,可是腿上的傷讓他使不上力氣,試了幾次還是沒站起來。 剛才在玄關硬說自己沒事的是這張嘴嗎?一郎這下子徹底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本來左馬刻還在摸索著自己站起的辦法,回頭卻正對上一郎無奈的視線。 「可惡……」 比起摔倒之後身體上的痛楚,被一郎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能還要更讓他難堪。 「沒摔到哪裡吧?有弄到手嗎?」 「啰嗦。」 「要我幫你嗎?」 自己有些丟臉的樣子被一郎看個正著,左馬刻雖然满脸的不乐意,但是他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抓住了一郎伸過來的手掌。 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左馬刻馬上把手抽了回來,催促一郎離開。 「行了,出去吧,把門關上。」 一郎猶豫了幾秒,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出於直覺往後多看了一眼,正好扶住了左馬刻搖搖欲墜的身體。 「唉。」 「你歎什麼氣,想歎氣的人是我。」 事到如今左馬刻也沒脾氣了,一郎清了清嗓子,試探著說出了一句讓人有些尷尬的話。 「我扶你上廁所吧。」 話剛說完,一郎從背後支撐著他的身體,讓左馬刻面向著馬桶的方向,語氣坦然得甚至到了可怕的地步。 「用不著。」 左馬刻略帶慌亂地想推開一郎,可是位置讓他進退兩難,他不由得有點生氣。 「快脫吧,又不是沒見過。」 很明顯這不是可以相提並論的事情,左馬刻還僵持在原地,而一郎已經伸手開始解開他的拉鏈。 「住手,媽的變態死了。」 「是你的思想變態,我可是把弟弟從小帶大的,根本不懂你在害羞什麼。」 一郎看著沒有商量的意思,再這樣下去的話,倒是顯得左馬刻在浪費時間,左馬刻感覺自己毫無退路,在這裡就只能聽一郎的指揮了。 「不准看。」 「好好,知道了。」 一郎沒好氣地說著,在左馬刻的身後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看見鏡子裡一郎的倒影低著頭合上雙眼,左馬刻集中精神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一旦意識到一郎就在旁邊,身體裡就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 雖然男人之間互相看到對方小便的樣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再怎麼說跟這個也是兩碼事,左馬刻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在意這樣尷尬的情形,卻沒有什麼效果。 原本再自然不過的生理需求,在發出水聲的同時,左馬刻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貼在一郎身上的裸露的肌膚跟著發燙。 一郎抽了兩張紙巾,遞到左馬刻的手裡,等他擦乾淨了之後才鬆開扶著左馬刻的手。 「這樣就行了,我替你穿上褲子。」 這樣再直接不過的語氣,左馬刻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拘謹才是不正常。 有記憶以來從未感受過這樣羞恥的小便,左馬刻的大腦一陣天旋地轉,一手扶住了眼前的墻壁。 而一郎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洗乾淨了手,托著左馬刻的手肘將他帶回了客廳裡。 「你怎麼就做了這點東西,我現在可是受傷了。」 左馬刻張口就來的抱怨,一郎聽了忍不住皺眉。 「這不是你冰箱空蕩蕩的所以做不了菜嗎,還給你加了水煮蛋,已經是努力過了。」 「哼。」 就算了自己理虧,左馬刻還是不服氣的樣子,想到他現在有傷在身上,一郎不想繼續跟他爭論。 看一郎沒有回嘴,左馬刻慢悠悠地用那隻還能活動的手拿起叉子撥了一下碗裡的菜葉。 「你這樣子今晚還能洗澡嗎?」 這又是一個大難題,光是上個廁所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接下去的這段時間左馬刻的生活一定有很多的不方便,可是左馬刻的回答多少有點好笑的成分。 「你可別說你來替我洗。」 「……我不說。」 一郎撓了撓頭髮,想想當務之急是給他囤點吃的東西在家裡,一郎下樓在超市裡面給左馬刻買了幾袋食物跟生活用品,回到左馬刻家裡的時候看見左馬刻剛洗好澡,正在給自己套上寬鬆的衣服。 看來他是真的害怕別人替他洗澡這件事,又不是貓,怎麼還害怕這種事。 「我買了點加熱就能吃的東西,給你放冰箱裡了。」 「哦,辛苦了。」 一郎回頭看著小心翼翼地重新戴好固定板的左馬刻,有點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嗯?」 「幹嘛。」 「呃、也沒什麼。」 一郎收回視線,背對左馬刻的目光,假裝打量著四周。 「我累了,你放好東西之後也回家吧。」 左馬刻轉身進了臥室,留下一郎一個人在走廊裡千頭萬緒。

接下去的半個多月,一郎幾乎每晚都不在家裡吃晚飯,而且還半夜才回到家裡,弟弟多少有些擔心哥哥到底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一郎只說是朋友遇到了點事情,需要有人照顧,完成了工作之後又一個人坐上了去橫濱的地鐵。 掏出鑰匙熟練地打開了左馬刻家的門,一郎提著超市的袋子走進了屋裡,跟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左馬刻打了聲招呼之後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 「來,吃飯吧。」 「又是吃這個。」 左馬刻看了面前的菜色一眼,雖然嘴裡忍不住抱怨,但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 「我來之前問你想吃什麼,你自己說不知道。」 「這個星期吃三天咖喱了!」 一郎叉著腰,直直地看向左馬刻的眼睛,一副你有種繼續說的態度。 「要不是你在外面跟別人打架,你就不用吃我做的飯了。」 「嘖……」 左馬刻無法反駁這句話,這半個月都沒有辦法出門,他呆在家已經夠鬱悶了,如果不是一郎偶爾過來看他,他一個人在家都快呆出毛病來。 「還要嗎?我再給你加點飯?」 左馬刻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想起來明天的安排。 「我明天去醫院複診,晚飯可以在外面吃。」 一郎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我明天晚上不過來比較好嗎?」 「……」 「為什麼不說話?」 一郎抬眼看著左馬刻,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接話,只見左馬刻眼神閃爍了一下,淡淡地說了一句隨便你。 「我去洗下盤子。」 偶爾一郎就會搞不懂左馬刻在想什麼,他拿著用過的餐具回到廚房裡,洗好碗之後順便收拾了一下,正好等一下走的時候可以把垃圾袋丟到樓下。 他拉開櫃子,垃圾袋上面卻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一郎內心默默忍耐了一陣,然後忍不住到客廳裡對左馬刻開始說教。 「我說你啊,身體還沒有完全好,怎麼能偷偷喝酒呢?也不是說以後沒有喝的機會,就是忍這一兩個月就那麼難嗎?」 「我,什麼時候喝了!」 左馬刻估計是沒想到會暴露得這麼快,一時之間居然沒想出來任何的藉口。 「垃圾袋裡面的啤酒罐子是你扔的吧,罐子居然還是剛扔掉的,可不要跟我說剛剛有人來看你了。」 「切……」 「切什麼,下個星期還得去複診,在那之前都不要喝酒,傷口才能恢復得好,這是常識吧。」 一郎感覺自己真的會被這個人氣死,到底他有沒有一點受傷的自覺。 「你比老媽子還啰嗦。」 被一郎多說了幾句,左馬刻就算沒理也依然嘴硬,這種態度更加讓一郎氣不打一處來。 「別惡人先告狀哦,不是你像小孩子一樣偷偷喝飲料,還不好好分類垃圾,我也不會說你。」 左馬刻徹底沒招了,乾脆在沙發上生悶氣不出聲。 「真是的…… 等合歡回來了,我一定會跟她說這件事。」 「媽的……」 一郎搬出了妹妹,左馬刻除了小聲罵兩句之外再也做不了什麼,一郎也適時地安靜了下來。 屋子裡剩下電視劇的聲音,一郎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準備回家,可是他走到客廳的時候,左馬刻的眼睛卻在盯著他不放。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啊,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左馬刻沒有收回目光,薄薄的唇瓣說出了有點賭氣的話。 「我想上床。」 「不行。」 一郎幾乎是一秒之內拒絕了他的要求。 「有什麼不行?」 「有什麼不行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話是這麼說,左馬刻這回倒是沒那麼聽話了,估計是憋得厲害,兩個多星期不但要留在家裡靜養,還得清心寡慾,他已經忍耐夠久了, 問題是一郎並不吃這一套,就算左馬刻這樣瞪著自己也不行。 「煩死了,你倒是有右手可以用,晚上能自己解決,我可是……」 「喂你,停一下,不要肆無忌憚地提起別人的這種事。」 不知道話題怎麼扯到了自己身上,一郎在左馬刻把事情深入之前攔住了他。 一郎深深地歎氣,感覺自己這個月都在不停地頭痛歎氣。 「一人退一步,我給你弄出來,這樣可以了吧。」 「不行。」 左馬刻也回答得很乾脆,一郎咳嗽了一聲。 「好,那我也不答應。」 「我他媽,現在是我在求你嗎?」 左馬刻的態度愈發不滿,一郎卻假裝無辜地歪了下頭。 「好像是這麼回事。」 「我…… 我操……」 一郎從左馬刻咬緊的牙關中讀到了一萬句髒話,不過他可不怕這個,左馬刻又不能動手。 「好了,要還是不要,別那麼任性好不?」 這次左馬刻做出了讓步,反正以後有的是他報仇的機會。 一郎坐到了他旁邊的空位下,忽然提問。 「現在是要從接吻開始嗎?」 「啊?」 左馬刻下意識地皺眉,聽不懂這個突然冒出的問題。 「就是…… 就是說感覺有點奇怪,我不知道該怎麼入手了。」 本來以為跟左馬刻上床已經不是新鮮事,像現在這樣變成了不得不照顧好左馬刻的前提,反而讓一郎無所適從。 「嘖,別搞事情,快點開始。」 「嗯、咳。」 一郎清了清喉嚨,半閉著眼睛把臉靠近了左馬刻。 說不上久違的微涼觸感從唇尖傳了過來,一郎的唇瓣輕輕地磨蹭了一下左馬刻的下唇,然後迎了上去。 明知道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心臟卻自己激烈地跳動著,熟悉的甜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一郎輕鬆地加深著親吻,還不忘記避開左馬刻受傷的位置。 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左馬刻的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一郎衣服的下擺,一郎俯身把他推倒在沙發上。 沉默的他們漸漸地加深親吻的角度,一郎貪戀地吮吻著左馬刻微腫的嘴角,左馬刻仰頭回應他的親吻,褲子裡的分身已經忍不住起立。 「想我摸那裡嗎?」 「不然呢。」 一郎定睛看著左馬刻的表情,有些濕潤的眼角讓人心動不已,明知道今天不是時候,小腹的位置卻忍不住發燙。 左馬刻的褲子連著內褲被拉到了大腿的位置,半挺的分身居然有種可愛的感覺,正等待著某個人出手撫慰。 帶著薄繭的手指握住了分身,一郎稱職地套弄著左馬刻的性器,一向倔強的左馬刻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可是積累了這麼多天的慾望在被來回刺激的情況下,他很難保持住自己的形象,沒過多久,左馬刻的身體就開始小幅度地顫抖。 「想叫就叫。」 「誰想了…… 呃嗯……」 悄悄洩露的甜蜜呻吟讓一郎情難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就算這樣,腦海里還是會浮現左馬刻那張被慾望佔據的臉。 「一郎…… 啊呃、嗯哼……」 聽著左馬刻的聲音,分身在褲子裡興奮地挺立,一郎的臉上冒出了細汗,還要努力擺出鎮靜的樣子。 「我幫你含一下吧。」 為了讓左馬刻盡快釋放出來,一郎選擇了更快的辦法,不過他沒有想到,哪一個選項都是同樣的兇險。 敏感的分身被一郎含住了前端,左馬刻的大腿肌肉不住地顫抖,仿佛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羞恥,分身的頂端卻更加地興奮,往外冒著透明的液體。 「一郎,再舔一下前面。」 久違的快感讓左馬刻的大腿肌肉情不自禁地顫抖,唯一能活動的手覆蓋在一郎的頭髮上,卻根本使不上力氣,敏感的分身頂端被輕輕吸了一下而已,哀求般的嗚咽就從姣好的唇瓣里洩露出來。 「左馬刻,別叫了,再叫我就忍不住了。」 左馬刻嬌媚的呻吟簡直像是拷問一樣,聽得一郎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喊出這句話。 「只進來一點,也不行嗎。」 山田一郎這輩子算是知道,什麼叫除了分身是硬的之外全身都軟了。 「不行,說過不行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然後舔濕了自己的手指,將粗糙的指尖送進了那個隱秘的地方。 「呃嗯!……啊。」 意料之外的刺激讓左馬刻低喘了起來,乾澀的後穴被手指打開了入口,溫暖的蜜肉很快就迎合上入侵的指節,緊緊地包裹著它不放。 「可能會有點不舒服。」 一郎剛說完,指尖就熟練地找到了左馬刻身體裡的G點並且狠狠地按了上去。 左馬刻的身體激烈地顫抖了一下,像是一下子承受不了這種尖銳的快感,可是一郎沒有其他選擇了,再讓左馬刻這樣下去,可能一郎也不能控制住自己。 手指有技巧地玩弄著G點的位置,左馬刻無意識地扭動身體想躲開這種洶湧的刺激,逃避的動作被一郎眼明手快地用手摁住了。 「別掙扎,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他說得容易,但是手指的動作沒有絲毫放慢,左馬刻的身體被他牽制著無處可逃,只能咬著牙,任由快感把自己淹沒。 「我想射……」 左馬刻的這句話讓一郎看見了曙光,指尖變本加厲地刺激著G點上方,不給左馬刻一點喘息的空間,後穴裡興奮不已地收縮,準備迎接那種極端的快樂。 「可惡…… 嗯、一郎……」 濃稠的白濁從鈴口中噴灑了出來,色情的氣味在房間裡蔓延開,左馬刻的胸膛上下起伏,努力地呼吸著氧氣,在射精的快樂中久久不能回神。 沒有等左馬刻反應過來,一郎起身進了浴室,過了一段時間才出來,表情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他收拾了一下客廳的殘局,差不多到了他該回家的時間。 臨走前一郎回頭看著左馬刻,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數過冰箱裡還剩多少啤酒了,在身體完全好之前都不要再喝了,也不要想著耍小聰明從外面買新的回來,知道了嗎?」 「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一郎搖了搖頭,「你就是。」 說完這句話,一郎就這樣離開了左馬刻的屋子,左馬刻不耐煩地嘖了一下,等老子康復了你的好日子就該到頭了山田一郎。

【ヒプマイ】discover 第二章(一左馬 R18)

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左馬刻連續幾天都不敢呆在家裡太久,就怕自己又登陸了那個遊戲。 左馬刻盯上了自己的手下,讓他們陪自己在外面喝得徹夜不歸,終於到了某日夜深人靜的時分,左馬刻幾乎是被手下逼著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大哥,我們還得照顧孩子,老婆已經受不了了,您就自己回家喝吧!」 「左馬刻大哥,我女朋友已經懷疑我外遇了,求求您放過我!今晚讓我回家好不好!」 看著對自己深深鞠躬後,一臉想要逃跑的表情的這幾個心腹,左馬刻怒吼了起來。 「都是一群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廢物!」 左馬刻把他們罵了一頓之後,還是放了他們回去。 雖然他看起來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但是他比誰都要清醒,自己的事情不能連累到別人的家庭,左馬刻也只好認命地回到了家裡。 洗了個澡以後左馬刻的酒也醒了不少,反而是睡意湧了上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進入了夢鄉。 很少做夢的左馬刻依稀看見了他的臉,不對勁,他是誰?左馬刻的手伸向了眼前的那張臉,在手指碰到他的時候,左馬刻終於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山田一郎。 左馬刻想要把手收回來的瞬間,一郎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為什麼要躲?」 「我沒躲。」 左馬刻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意識到自己在切斷自己的退路,他下意識地嘖了一聲。 話也說到了這個份上,在一郎的臉靠近他的時候,左馬刻沒有再躲開,然而就在他等待著一郎的嘴唇貼上來的下一秒,夢境就這麼結束了。 左馬刻看著臥室的天花板,心裡有句髒話一定要說。 活見鬼了,怎麼連做夢都會看見山田一郎這個人。 他午夜醒來感覺到有點口渴,在下床去客廳裡給自己倒杯水的路上剛好瞥到被他丟在旁邊的VR設備正閃著紅燈。 左馬刻把它接上了電源,拿著水杯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屋子裡有了別的聲響,本來應該可以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可是在主持人喋喋不休的聲音裡,左馬刻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旁邊的VR裝置。 越是讓自己不要去想,腦子裡越是會想起那個東西,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這樣磨磨蹭蹭也不是左馬刻的性格,比起一直逃避這件事還不如馬上解決,而且萬一重新登錄上去,再也沒遇到那個像是一郎的人呢。 再說下去就像是自欺欺人了,左馬刻戴上設備,又一次登陸了那個遊戲。 進去以後左馬刻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漫畫咖啡的包間里,一郎坐在沙發上看漫畫,可能是因為戴著耳機聽歌的原因,直到左馬刻走到他面前,一郎這才抬起頭。 一郎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像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又遇到左馬刻。 跟一郎分開之後左馬刻再也沒有機會去漫畫咖啡,現在漫畫咖啡的包間已經變成了跟迷你版的酒店房間沒什麼兩樣的地方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房間里,除了標配的電腦跟桌椅之外,還放了一張不大的床可以休息。 左馬刻坐到了一郎的旁邊,狹小的房間讓兩個人的手臂不得不貼在了一起,一郎取下了耳機,將左馬刻的臉轉了過來看著自己。 「左馬刻,你也想要了嗎?」 「比起一個人來得好一點。」 左馬刻將自己薄薄的嘴唇貼在了一郎的唇上,沒有覺察出一郎說的“也”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突然進行到了最後,這次他有充足的時間去享受這個過程。 一郎抬手脫下了身上的衛衣,左馬刻在旁邊看著他,思索鍛煉得很好的身體怎麼就配了張那麼孩子氣的臉。 「你不脫嗎?」 一郎的頭從衛衣下擺鑽出來,純粹的雙眼有些疑惑地盯著在一邊不動的左馬刻。 「哦。」 左馬刻利落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在身上只剩下內褲的時候,他突然對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感覺到猶豫。 「過來吧。」 一郎向他伸出了手,左馬刻坐到床邊後,再自然不過地被他推倒在床鋪上。那雙熟悉的眼睛正在打量著左馬刻的表情,左馬刻居然忍不住躲開了他的眼光。 一郎沒有在意這一點,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左馬刻僵硬的身體。 「還沒有想好嗎。」 這句話就像是在提醒左馬刻他此刻的猶豫不決,在山田一郎面前露出破綻不是左馬刻想得到的結果,被他這樣一說左馬刻就像是被他抓到了什麼痛處一樣,臉上浮現了不悅的表情。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一郎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地撥開了左馬刻的劉海。 「說的也是。」 為了不讓一郎再說些什麼,左馬刻主動地迎上了一郎的嘴唇。 一郎的錯愕只有一瞬,下一秒一郎的舌頭撬開了左馬刻的牙關。左馬刻沒有抵抗的理由,兩個人的舌頭再自然不過地糾纏在了一起。 一郎熟悉的味道佔據了口腔的反應,左馬刻壓抑著身體中的戰慄。在身體裡看不見的地方有種無法形容的衝動,像是絞痛一般渴望著一郎的東西。 「左馬刻……」 一郎的吻逐漸深入,沉重的呼吸聲難分彼此,一郎含住了左馬刻的下嘴唇,左馬刻想要回應他的瞬間又被一郎鬆開了親吻。 好像就只有自己在犯蠢一樣,左馬刻皺起眉頭,心情也變得急躁了起來。 在左馬刻的手撫上了一郎的性器的時候,一郎的親吻停了下來,讓人猜不透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了左馬刻。左馬刻這次沒有躲開一郎的視線,異色的眼睛看進了他的眼底,光是這樣子,他的小腹就不由自主地發燙了。 他跟一郎之間是存在著某種默契的吧,一郎讀懂了他急切的行為,溫熱的手掌一路愛撫著左馬刻的身體。 粗糙的指尖執拗地撥弄著收縮變硬的乳頭,小包間里響起了左馬刻甜美的低喘,一郎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然後似乎是想起了這裡只不過是遊戲裡的世界,他就鬆開了手。 乳頭很久沒有像這樣被別人觸摸,指尖輕輕地一拈,乳尖就好像有電流經過一樣。 如果是以前做得多的時候,左馬刻對這個還能多少有點抵抗力,現在只不過是讓他觸碰了一下,酥麻的感覺已經無法抵擋。 「別用這種方式摸我……」 面對左馬刻不滿的態度,一郎停下了動作。 「那你想用什麼辦法。」 「看不到你的臉就可以。」 他把左馬刻的話聽進去了,兩個人用69的姿勢躺著。 一郎的性器呈現在眼前,左馬刻內心下意識地產生了一點後悔,可是一郎沒給左馬刻猶豫的機會,帶著體溫的性器貼上了左馬刻的嘴唇。 左馬刻的臉一下子燃燒了起來,明明還沒開始,那種腥臭中混合著一郎存在的氣味居然侵佔了腦海。 左馬刻微微地打開嘴唇,把龜頭含了進去,熟悉的味道跟氣味讓他放下了自己,一邊回憶著以前嘗試過的方式,一邊刺激著一郎肉刃的反應。 原本他在期待著一郎像自己那樣愛撫著彼此的分身,一郎的手指卻來到了那個隱秘的位置,左馬刻才愣住了一下,指節已經霸道地打開了他的入口。 乾澀的內壁裡面充滿了異物感,就像是被檢查身體一樣,手指深深淺淺地來回,在肉壁裡開拓出用來接納一郎的空間。 只是伸進去兩隻手指的話倒是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但是在感覺到埋在後穴裡兩根手指在往兩邊撐開入口的時候,左馬刻還是本能地體會到了危機感。 你這是想幹什麼!這句話到了嘴邊,卻被一郎往上抽送的分身全部堵在了嘴裡。自己的後穴在一郎的眼前一覽無遺,嘴裡還充滿了他的味道,雖然是跟想象中的69不太一樣,但是身體卻好像完全不能抵擋這樣的刺激。來不及嚥下的口水隨著吸吮的動作沾濕了一郎的性器,堅挺的年輕肉棒在左馬刻的嘴裡興奮地挺立,快要含不住的大小甚至讓左馬刻的吞嚥變得有些狼狽。 肉壁裡條件反射一般包裹住一郎的手指,一郎輕輕的幾下抽插已經讓G點產生了反應。 「嗯、咳咳……」 左馬刻艱難地嚥下了呻吟聲,可他掩飾不住蜜肉裡的反應,軟化的肉壁夾緊了粗壯的指關節不想它離開。 一郎的指尖時輕時重地刺激著G點的位置,左馬刻的大腿肌肉不自覺地顫抖,在快感湧現的瞬間,給予快感的人卻移開了注意力,指腹在G點附近緩慢地畫圈。 左馬刻停下了口交,下半身高漲的慾望讓他開始喪失耐心,這樣的隔靴搔癢令所有的反應都跟著放大,光是強忍住不發出呻吟已經用光了他的理智。 「我說過的吧,想高潮就高潮。」 左馬刻的冷漠激發了一郎的施虐心,三根手指在後穴裡翻攪了一下,一郎看著左馬刻的臉染上了興奮的顏色,手指更加用力地按在了G點上。 「呃啊……」 這樣子不情不願的呻吟聲激發了一郎的慾望,左馬刻的呼吸聲變得粗重,馬上就要在他面前失守了。 第四根手指輕易地探入,左馬刻重重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喘息的樣子卻根本無法掩飾,一郎的手指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左馬刻的身體逐漸僵硬,熟悉的高潮預感佔據了腦海,左馬刻忍耐的表情上終於出現裂痕。 一郎把中指指尖用力地按壓左馬刻敏感的地方,左馬刻倒吸了一口氣,這只是剛開始,一郎的指腹直接刺激著G點的反應,在左馬刻的身體顫抖的同時,把兩隻手指都摁在了G點上方,蜜肉裡顫抖了幾下,在反應過來之後又緊緊地包裹著粗壯的指關節,一郎的手指再一用力,後穴裡面就不能控制地痙攣。 左馬刻勃起的分身射出了精液,溫熱的白濁從鈴口噴射而出,一郎撤出了手指,順手替他擦走了鈴口上殘留的液體。 「你這裡真的好敏感。」 「吵死了……」 把自己玩弄到射精的傢伙還在認真地點評,左馬刻隱忍地喘著氣,很想說點什麼回敬他,可是後穴的入口在情不自禁地收縮,期待著被一郎的東西進入。 「想要我進去了嗎?」 一郎的手指撩開了左馬刻被汗水沾濕的頭髮,這次卻被左馬刻揮開了他的手。 「我說,你吵死了。」 左馬刻坐直了身體,他眼中銳利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一個處於劣勢的人。 一郎咽了一下口水,眼睜睜地看著左馬刻逐漸逼近,修長的身軀跨坐在自己的上方。 滾燙的分身被左馬刻握在手裡,一郎輕輕地歎了口氣用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可是分身的頂端抵在左馬刻身後那個入口的時候,一郎的心跳還是忍不住激烈了起來。 「還沒有開始,你那是什麼表情。」 左馬刻這樣說著,手指控制著肉刃的方向,引領它慢慢地滑入自己的身體裡,後穴鮮明而又炙熱的溫度傳了過來,一郎忍不住低喘了一下。 「嗯……」 「給我好好地努把力。」 光滑的龜頭毫無阻擋地進入了蜜肉,一郎的眼睛從下方看向左馬刻,單純中透露著慾望的雙眼直視著左馬刻的臉,左馬刻感覺得到肉壁裡面開始騷動。 後穴被進入的性器漸漸填滿,滾燙的硬鉄撐開了敏感的粘膜,左馬刻的身體不緩不急地往下坐著,肉棒上的溝壑清晰地摩擦著內壁,快感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好緊……」 「不然呢。」 一郎下意識的感歎被左馬刻堵了回去,左馬刻的額頭上滿佈著細汗,根本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大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尺寸的性器把後穴擠得不留一點空隙,換做是以前的左馬刻會覺得心驚肉跳,可是在遊戲裡面他沒有了這樣的顧慮,無論做什麼他都是安全的。 這樣的設定給了他放縱的理由,碩大的頂端抵在了後穴的深處,強烈的快感讓人頭皮發麻,左馬刻下蹲的動作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一郎的肉棒僅剩下一點還在外面。 「不要再變大了你媽的。」 「……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一郎的回答聽著有點無奈,可是左馬刻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體內的分身在偷偷地膨脹,左馬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試圖讓激烈的心跳冷靜下來。 一郎溫熱的手搭在了左馬刻的腰上,手心輕柔地愛撫著左馬刻身上瘦削的肌肉,左馬刻看著一郎的眼神有點複雜,但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你也來摸一下你自己。」 一郎抓住了左馬刻垂在身邊的手,左馬刻在他的注視下沉默地撫摸著自己的腰側直到胸前,一郎的手則繞到了左馬刻的身後,輕輕地分開了小巧的臀丘。 體內含著一郎的性器,左馬刻還在他的面前刺激著自己的身體,各種各樣的感覺混雜在一起,反而覺得後面的緊張感消失了。一直沒來得及照顧的分身也在悄悄地起立,白玉般的莖體在下面興奮勃起,激動得分泌著前列腺液。 這樣的自己被一郎看在了眼裡,這比什麼都要來得羞恥,包裹著分身的肉壁在艱難地蠕動,仿佛在期待接下來的事情,可是先開口的人還是一郎。 「左馬刻…… 動一下…… 我也快受不了了。」 一郎的話讓左馬刻情不自禁地上下起伏著自己的身體,明明感覺緊得快要裂開一樣,在分身摩擦粘膜的同時,可怕的快感卻在皮膚下遊走。 「左馬刻……」 他變得低沉的嗓音仿佛帶著某種暗示,邀請左馬刻走進那個快樂的深淵。 用後穴吃進分身的動作不再那麼的艱難,滾燙的分身在脆弱的入口附近來回,充滿彈性的肉壁重複著被撐開然後退出,顏色逐漸轉為嬌艷的粉色。 「裡面、好熱……」 一郎仿佛脫口而出地低語著,被蜜肉吸吮著的肉棒還在充血漲大。 左馬刻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身體主動地上下尋求更多的快感,腦子裡熱得像是要融化一樣,理智在慾望面前變得不值一提,再這樣下去的話他馬上就要高潮了。 「一郎……」 左馬刻無意識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小腹裡炙熱的火苗好像把熱力傳向了全身,把兩個人的結合處融為了一體。 粗大的肉棒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完全陷入了後穴裡,碩大的龜頭抵在了結腸的拐彎,只要稍微一用力,劇烈的快感就足以讓人瘋狂。左馬刻動情地起伏著身體,把一郎的分身送進肉壁的深處,哪怕是膝蓋已經使不上力氣,也沒有辦法停止他對慾望的追逐。 「呃啊…… 左馬刻。」 像這樣被左馬刻控制著全部的感官,一郎的性器硬得生疼,射精的感覺一旦出現,腦海里除了這件事以外就什麼都無法思考。 左馬刻的身體因為慾望染上了魅惑的顏色,雪白優雅的身軀正騎在自己的上方索求著自己的溫度,光是想到這一點,一郎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分身,放任它在左馬刻的體內激動地膨脹。 「嗯哈…… 你這個…… 不要再變大了。」 一郎已經沒有餘力去跟他拌嘴,雙手牢牢地抓住了左馬刻的側腰,把自己的分身頂了上去,看著左馬刻狼狽地咬著牙關的樣子,他只想跟左馬刻一起高潮。 「我們一起去。」 發燙的性器不由分說地挺進又離開,不用幾十個來回,左馬刻體內的射精感就忍不住浮現。 這只是一個遊戲,就算發生了什麼都不會被別人知道,這樣的安心感讓左馬刻沒有了多餘的顧慮,只要專心地接受一郎帶來的快樂就好。 「一郎……」 腦子裡除了高潮的預感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既不捨得停下,也不捨得結束。 兇猛的性器重重地頂在了結腸拐彎處,左馬刻皺緊眉頭,還是沒能忍住身體裡的本能,顫抖著射出了自己的精液。 「左馬刻,我也要去了。」 肉壁熟練地夾緊了正在射精的性器,一邊痙攣著一邊到達了頂峰,分身抵擋不住這樣的攻勢,一郎悶哼了一下,分身瘋狂地抽送了幾十下,帶著體溫的精液就射在了敏感的蜜肉上。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喘著氣,沒有打斷彼此的沉默,狹窄的包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射了精的肉棒從後穴裡滑落了出來,帶出了射在裡面的液體,明明已經高潮過了幾次,看見這樣的畫面,左馬刻的後穴還是不自覺地開始想要。 左馬刻看了看一郎,也是一副還沒有滿足的樣子。 這裡就是這樣的遊戲,誰也不會去指責他的不對,想要一郎也是可以的吧,因為都是遊戲的安排。 一郎覺察到他的視線,已經明白了一切,甚至不需要誰來解釋。 當所有的異常變成了合理,世界上就不再存在異常了。

【ヒプマイ】生日(一左馬)

「薯條太好吃了……」 「是啊。」 一郎異色的雙眼來回看著這對一臉滿足的兄妹,假裝不經意地喝了一口可樂。 昨天被左馬刻前輩吩咐今天中午要出來,一郎還思考了一下會是什麼事情,結果只是要跟他們兄妹吃頓飯。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合歡的表情總覺得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好像有話想說又不敢說一樣。一郎心裡帶著疑問,可是他跟合歡也不算太熟,也許是他的錯覺吧。 「我們的東西都上完了嗎?」 聽到左馬刻的提問,合歡看了看點菜的記錄。 「嗯,還有我的冰淇淋沒到呢,我叫她上甜點吧。」 合歡向著旁邊的店員揮了揮手,左馬刻站了起來。 「那我先去抽根煙。」 「哥哥,不要老是抽煙!」 左馬刻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妹妹,沒好氣地說道。 「已經少抽了。」 「我是讓你戒掉,真是的!」 合歡沒能攔下左馬刻,他還是轉身離開了店裡。 一郎有點尷尬地看著被左馬刻前輩留在原地的自己跟合歡,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才好。 「一郎!」 「啊,嗯?」 合歡終於收起欲言又止的表情,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把手肘靠在桌上撐起了下班。 「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是不可以跟左馬刻前輩說的事嗎?」 合歡點了點頭,「沒錯,絕對不能讓哥哥知道。」 一郎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到底會是什麼事情,連左馬刻本人都不能知道。 「其實呢…… 啊,謝謝。」 端來冰淇淋的店員出現,打斷了合歡的話,一郎更加緊張了起來。 「其實呢,下個星期就是哥哥的生日了。」 生日? 「是這樣的嗎,左馬刻前輩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 一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左馬刻也沒提起過,雖然到處跟別人說自己生日看起來也有點奇怪,但是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他本人親口告訴我。 「哥哥他啊,就是喜歡在別人面前擺出一副很不羈的樣子,如果你真的忘記的話,他絕對會不開心的!」 「這我也能理解……」 「不對,扯遠了,我要說的是,我想給哥哥一個生日驚喜。」 一郎點了點頭,然後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你告訴我這件事,是希望我幫忙嗎?」 「沒錯!我們兩個人生日都是跟家裡人慶祝的,可是哥哥嘴裡每天都一郎一郎的,如果你來了哥哥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郎苦笑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 「真的嗎⋯⋯」 「絕對會!」 合歡臉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得意地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冰淇淋。 「唔!這個好好吃。」 坐在落地窗外面抽菸的左馬刻把剩下的煙尾巴掐熄在公共滅煙柱,準備動身回來,一直觀察著哥哥動態的合歡連忙向一郎招了招手。 「加我的LINE。」 一郎手忙腳亂地加上了合歡的號,就在合歡收起手機的瞬間,左馬刻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兩個為什麼鬼鬼祟祟的?」 「沒有。」一郎將手裡的手機反扣在桌上,然後清了清嗓子,「……什麼都沒有。」 雖然一郎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但是左馬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看向了合歡。 「你冰淇淋還不吃就融化了。」 「哥哥要吃一口嗎?」 合歡的提議讓左馬刻搖了搖頭,「你吃吧。」 合歡的勺子繞了一圈還是含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可算是成功轉移了話題。 晚上一郎回到家的時候,問了一下合歡具體有什麼計劃,合歡的計劃也很簡單,就是在左馬刻生日的時候普通的聚餐,最後讓一郎在出其不意的時候出來送一下蛋糕。 「那…… 蛋糕你選好了嗎?」 合歡發來了搖頭的小兔子表情。 「生日蛋糕當然是我們兩個來做啊。」 「可是我沒有做過蛋糕。」 「沒事沒事,你就幫我一起做就可以了。」 既然合歡都這麼說了,一郎就沒有堅持下去。 在左馬刻生日的前一天,一郎收到了長長的材料清單,合歡說如果用家裡的材料做蛋糕的話馬上就會被發現了,一郎也覺得有道理,也只好他一個人去買材料了。 一郎推著購物車,一邊數著還沒有買到的材料,一邊順手購買家裡需要的日用品。 握著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看見打電話來的人是左馬刻前輩,一郎更加嚇了一跳。 「喂。」 一郎也不明白自己又不是在做什麼壞事,為什麼會像現在這麼緊張。 「現在有空嗎?出來逛一下。」 一郎低頭看著幾乎裝滿的購物車,好像現在不太方便跟左馬刻出去。 「我…… 那個,有事情要做。」 「什麼事?」 左馬刻像是隨口一問,一郎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對,他不想對左馬刻說謊,也不想讓合歡的計劃失敗。 「在、在給家裡買東西,準備回去了。」 電話那邊的左馬刻應了一句,然後說了聲那就算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一郎也不想讓事情功虧一簣,第二天他提著買好的東西提前到了左馬刻的家裡。 「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儘管讓我做,可是我真的沒有做過蛋糕,還是拜託你多留意一下了。」 「哼哼,放心吧,肯定能做好的。」 一郎心裡沒有底氣,不過他在這裡也只能聽合歡的話了。 「左馬刻前輩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他晚飯前就會回來了,今天他的朋友說在外面跟他慶祝。」 「那我們抓緊時間開始吧。」 一郎一邊給合歡打下手,一邊聽著合歡的閒聊, 「看吧,只要按著流程做就不會有問題的!」 「太好了,我還擔心會因為我而出問題呢。」 看著新鮮出爐的蛋糕胚,一郎總算舒了口氣,至少不會出什麼嚴重的意外了。 「最後裝飾一下蛋糕就可以了,這個一郎也可以幫忙哦。」 「嗯,這個就放心讓我來做吧。」 兩個人忙碌了半天,終於趕在左馬刻到家之前弄好了蛋糕,合歡讓一郎拿著放進了盒子裡面的蛋糕,暫時躲到了外面。 對著一切還沒有察覺的左馬刻回到了家裡,合歡從冰箱裡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沙拉放到了餐桌上。 「哥哥,先洗手吧,飯很快就做好了。」 「今天做了什麼?」 「都是哥哥喜歡吃的。」 左馬刻洗了手回到了餐桌旁,合歡把晚餐拿了過來,可是少了以往都會準備的生日蛋糕。左馬刻倒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他對蛋糕的興趣不大,只是思考了一下為什麼合歡今年沒有準備蛋糕。 左馬刻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讓合歡有點不滿意。 「哥哥就沒有覺得少了什麼嗎?」 「少了什麼?」 「真是的,哥哥都不期待生日蛋糕嗎?快去開門吧。」 左馬刻站了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走向了玄關,想著可能是合歡在外面訂了蛋糕。 然後在他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是捧著蛋糕盒子,好像在猶豫著什麼時候進門的一郎。 「一郎?你在這裡做什麼?」 「左馬刻前輩,那個,生日快樂。」 一郎說完這句話,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左馬刻,「這個是合歡帶著我做的蛋糕,送給你,那我就先走了。」 「你在說什麼啊。」左馬刻伸手拉住了一郎的手腕,「怎麼可能讓你就這麼回去,進來吧,吃了飯再走。」 「嗯……」 左馬刻回到了飯桌旁,看著一臉得意的妹妹,和餐桌上三個人的碗筷,終於想明白了都是合歡的圈套。 「你啊……」 「什麼?」 合歡輕飄飄地看向了別處,左馬刻雖然想吐槽妹妹的幼稚,不過他還是感謝她的計劃的。 「謝謝。」 「哥哥開心嗎?」 「算是吧。」 「開心的時候就說開心嘛。」 左馬刻不屑地笑了笑,然後目光轉向了一郎。 「謝謝。」 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是一郎緊張地手心出了汗。 他的外套裡還藏著給左馬刻買的禮物,等一下送出去的時候,該說些什麼才好他還沒有想好,這些事情對一郎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ヒプマイ】魔王大人的專屬溺愛(一左馬 R18)

上一次像這樣在市集裡面閒逛,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跟那個該死的魔王住在一起之後,左馬刻的活動範圍就變成了魔王城附近的村落。本來就已經很無聊的村莊生活,在某天左馬刻呆在酒館裡面喝酒被一郎的手下撞個正著,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大喊夫人好之後,也宣告畫上了句號。直到現在,想起那天的場景,左馬刻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人族的城鎮距離魔王城並不算近,儘管左馬刻不喜歡被束縛在城堡裡面,但是魔王實在是太過粘人了,左馬刻也不想他跟自己抱怨,只能在魔王城附近隨便打發一下時間。 魔王說要暫時離開魔王城幾天的時候,左馬刻滿不在乎地應了幾句,第二天魔王前腳剛走,左馬刻就直接回到了人族的地方。 「那邊有新來的吟遊詩人在表演,快點過去吧已經好多人在看了。」 幾個小孩子牽著手從左馬刻身邊呼嘯而過,左馬刻聽到他們的話也向小公園那邊走了過去。 小公園里的中心舞台已經圍了很多人,小孩子們還在往前面的位置鉆,左馬刻的身高比其他人稍微高一點,打算站在原地不擋住別人看演出,可是後面也開始聚集人流了,把左馬刻堵在了人海中間。 異國的詩人輕輕撥弄琴弦,沒見過的樂器在他手中彈奏出悅耳的音色,雖然左馬刻感覺自己也不是什麼高雅的傢伙,但是充滿故事性的旋律讓他跟著沉迷在詩歌的世界裡面。 就在左馬刻專注地聽詩人演奏的時候,身體卻好像被人在隱隱約約地觸摸,原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那個人的手指抵在了後腰,隔著上衣輕輕地劃過脊骨末端,左馬刻的身體忍不住一陣酥麻。 就算這裡人多得水洩不通,會被人摸到這種地方肯定不正常,左馬刻警惕地留意了一下四周,果然有個人緊貼著自己。 那個人的臉上大部分都被兜帽遮住,幾乎完全看不見五官,身上披著樸素的披風,看起來風塵僕僕的樣子也掩蓋不住他鍛煉過的身材。 明明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還要做這樣下流的事情,左馬刻想要給他一點教訓,可是附近聚集了這麼多人,在這裡動手的話肯定會打擾到別人。就在左馬刻思考要怎麼做才萬無一失的時候,那個人的動作卻愈發的猖狂,越過遮擋住要害的防具,那個流氓把手伸向了左馬刻的臀部。 自己的身體被陌生人觸碰就夠惡心的了,更討厭的是如果被一郎知道了,事情肯定會弄得很麻煩。左馬刻的腦海里浮現了那個愛吃醋的魔王的臉,心情更加糟糕了。 左馬刻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制止了他讓人不齒的行為,然後左馬刻拽著他的手,拖著他離開了人群。奇怪的是那個人沒有甩開左馬刻的手,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抵抗,很順從地跟在左馬刻的身後到了安靜無人的地方。 左馬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瞪著被自己抓住的色魔。 「你他媽是什麼人!」 對方伸手扯下了自己戴著的兜帽,熟悉的異色瞳逐漸展現在太陽底下,還有那左馬刻絕對不可能認錯的淚痣…… 他就該猜出來的!除了自己眼前這個變態的魔王之外,還會有什麼人對他這樣的大男人動手動腳。 怒不可遏的左馬刻照著一郎的鼻子就是一個直拳,來不及躲開的一郎被迫用臉接下了左馬刻毫無保留的一擊,他有些委屈地捂住了仿佛被打折的鼻樑。 「左馬刻,是我!」 「就是知道是你才打的!」 比起為什麼一郎會出現在市集的疑問,還是自己被他在外面佔了便宜的憤怒佔了上風,左馬刻狠狠地看著他,斟酌著一拳是不是不夠體現自己的生氣。 「為什麼會認不出是我啊?!」 一郎揉著發紅的鼻樑,還在努力地辯解,左馬刻完全不吃這一套,叉著腰看他的雙眼裡依然是看歹徒一樣的眼神。 「連草履蟲都比你有道德,你這色情狂。」 「我跟你打招呼,你看不見我我才去抱你的……」 一郎原本在路上打聽消息,沒想到在人群裡一眼就看見了左馬刻,想著跟他打個招呼,左馬刻卻似乎沉迷在吟遊詩人的演出裡,根本沒有發現一郎在對他招手。一郎想著靠近他一點,給左馬刻一個驚喜,目的只是想看左馬刻意外的表情,可是結果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沒有做錯事還挨了妻子的拳頭,一郎覺得自己真的是歷代最憋屈的魔王。 「哦,開始找理由了是吧?」 拿左馬刻沒辦法,一郎也只能承認自己的不對。 「嚇到你是我不好。」 「誰說我被嚇到了?」 左馬刻聽到了一郎的道歉還是不滿意,看見左馬刻軟硬不吃,一郎也跟著皺起眉頭。 「左馬刻是小氣鬼。在外面遇到左馬刻,覺得開心的就只有我,左馬刻根本就不想見到我。」 一郎的話讓左馬刻啞口無言,他也聽出來一郎被自己說得有些委屈,可是想起剛剛被他佔了便宜,左馬刻也沒那麼好糊弄,沉默了兩秒之後只能岔開話題。 「不說那個了,你為什麼在這裡?不是有事要辦嗎。」 「這是因為……」 一郎慢慢向左馬刻交代自己被人族的領袖邀請過來視察的事情,雖然人族對於魔族的煉金術有一定的了解,但是煉金術比人族知道的內容還要遠遠來得複雜,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們也不確定自己可以從魔族身上得到多少。對於魔族來說,人族需要什麼樣的煉金術,也不是無條件答應,絕不可能輕易地把禁斷的技術傳授出去,所以他們就達成了這次一郎來人族社會視察的決定。 「那你在這裡具體是要看什麼?」 「用我的眼睛來確定什麼技術才真正適合用來改變人族的生活,」一郎看著左馬刻將信將疑的表情,「放心,我不會故意隱瞞什麼對人族有益的事情,再怎麼說也是左馬刻的故鄉。」 沒想到自己也是一郎考慮的因素,突然聽到一郎這麼說,左馬刻的心跳忍不住紊亂,不想承認自己心裡產生了被愛護的感覺。 「那你還不回去繼續視察。」 「左馬刻來帶路吧,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溫柔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左馬刻,左馬刻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轉過身就走了,魔王跟在他身後一起回到了街上。 剛才聚集在公園的人潮已經散去,左馬刻也不知道自己該帶一郎去什麼地方,只好領著他四處逛逛。 路過一個首飾店的時候一郎突然停下了腳步,左馬刻感覺到旁邊的人不見了,回過頭看到一郎正站在首飾店的門外,好奇地看著放在外面招攬客人的樣品。 「看中什麼了嗎?」 「這些是什麼飾品?我能感覺得到上面有魔力。」 「哦,這些是打了魔法石的戒指,說是工匠戴上之後能得到大地的能量,我不是干這個的,是不是有效我就不知道了。」 看有人在自己店面說話,首飾店的老闆招呼他們進去,讓他們看看裡面的款式。 「兩位小哥,進來看看吧,除了工匠首飾之外我們還有別的。」 左馬刻跟一郎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一郎點了點頭,左馬刻就陪著他進去了。 「小哥你是幹什麼職業的,我給你推薦一下吧。」 一郎思考了兩秒,才慢慢地回答。 「我是魔法師。」 雖然一郎也不清楚人族有什麼職業,還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露餡,但是店主聽到他的話馬上就熱情了起來。 「魔法師那可就巧了,我們這邊新入了一款加強法術的耳飾,小哥你看看有沒有興趣。」 店主從身後的櫃子里拿出一個木盒,打開裡面放了有使用感的牛角吊飾,一郎看著怎麼感覺有些眼熟。 「這是從魔王軍那邊收穫的東西,質量很好的,看你第一次來,給你個優惠價吧。」 一郎的笑容非常尷尬,左馬刻倒是沒忍住在一郎旁邊小聲笑了出來。 「老闆,這個又是什麼?」 為了化解這麼困窘的場面,一郎指了一下後面的貨架上那一對銀白色的戒指,有些好奇地提問。 「這個啊,」老闆從貨架上將一郎說到的東西取了下來,「是贈送給婚約對象的戒指,小哥你哪裡人?沒見過婚戒?」 被老闆的幾句話問蒙了,一郎想回過頭向左馬刻求救,沒想到左馬刻沒義氣地跑了,一郎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我們這裡的風俗就是在結婚的時候夫妻要交換戒指作為信物,小哥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可以過來看看婚戒。」 一郎心裡暗自說道我心上人剛跑了。 再跟店主聊了幾句,一郎買下了店主推薦的耳環,回到店外看見左馬刻跟推著小車的人對話。左馬刻掏出錢以後從對方手裡接過了一個碗,發現一郎已經離開了店裡,就向一郎走了過去。 「無花果酒。」 左馬刻用勺子舀了一勺果肉舉到一郎嘴邊,一郎張開嘴巴接住了食物,泡在冰鎮液體裡面的無花果在嘴裡散播著香甜的味道,左馬刻看一郎的表情好像能接受,就直接把整個碗塞到了他的手裡。 「只有這個季節才有的東西,看見有賣的人路過所以出來給你買了,怎麼樣?好吃嗎?」 一郎點了點頭,甜品雖然好吃,但是左馬刻心裡惦記著給自己買東西解渴這才是最甜的事情。左馬刻是看不出來讓人聞風喪膽的魔王大人抱著個碗在感動什麼,毫不留情地催促他快點去下一個地方。左馬刻轉身就自顧自地往前走,沒想到被一個軟軟的東西撞了滿懷,左馬刻把他撈起來,一看是自己認識的孩子。 「真的是左馬刻哥哥!你這麼久不出現,我還在想你是不是搬走了呢……」 那個小孩子喜出望外地抬頭看著左馬刻,左馬刻笑著搖了搖頭。 「沒這回事,只是在別人的地方住了一段時間。」 什麼叫在別人的地方住了一段時間?!魔王在兜帽的掩飾之下對著左馬刻的背影直瞪眼。 「太好了,上次你給我媽媽的藥很有效,媽媽一直說要請你去家裡吃飯。」 「你媽媽最近身體還好嗎?」 左馬刻伸手摸著他的頭發,小孩子點點頭,左馬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幾個月不見,都長得那麼高了。」 小孩子在左馬刻跟前興奮地比劃,「嗯!現在我是班裡最高的人。」 「你都去學校了啊?好好讀書,將來賺錢養媽媽知道了嗎?」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懂了,小孩子嗯了一下,見到旁邊有其他小朋友在對他招手,他對著左馬刻說了聲左馬刻哥哥再見之後,又一溜小跑消失了。 「他媽媽就是你之前拿走藥要去救的人嗎?」 「就那麼回事吧。」 左馬刻頓了一下,似乎是懶得解釋,隨口就敷衍了過去。反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一郎也沒打算追問,那些彼此不夠信任的時候留下的傷痕,在將來一定可以用兩個人的愛彌補過去。 「你在發什麼呆,快走。」 左馬刻這個急性子看一郎還慢吞吞地跟在自己後面,回过头来拉起一郎的手腕拖着往前走。兩個人去了好幾個地方,直到太陽下沉到海平線的另一邊,左馬刻也開始有些累了。 到我家裡休息吧,左馬刻這樣說完之後,一郎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目光炯炯,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興奮,一路小心翼翼地走在左馬刻的旁邊,生怕左馬刻反悔。 左馬刻推開了好久沒回來的家門,一郎好奇地四處打量左馬刻的屋子,第一次到普通人族的家裡可能對他來說挺新鮮的吧,左馬刻也不管他,自己到廚房裡清洗杯子準備煮咖啡。 「我想吃左馬刻做的飯。」 明明是不怎麼需要進食的體質,看見左馬刻在廚房裡忙碌,一郎湊了過去,撒嬌說想吃左馬刻做的東西。 「你腦子有事嗎?我幾個月沒有回來了怎麼可能有材料。」 聽到左馬刻的話,一郎的臉上是大寫的失落,這樣的大個子居然還能露出小孩子一樣的表情,左馬刻在心裡覺得有點好笑。 「回去之後再做給你吃,現在先用這個抵賬。」 看他一臉既委屈又難過,左馬刻好心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作為安慰,誰知道那傢伙又將臉湊了過來。 「還要再親一下才能消氣。」 「敢得寸進尺?剛剛在外面摸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 一郎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回去飯廳裡坐下。 過了幾分鐘,左馬刻將一杯咖啡放到了一郎的面前,自己拿著另一杯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樣?今天看到的東西你有什麼想法嗎?」 「嗯,大概想到了一點東西,謝謝你,幫大忙了。」 雖然不知道今天跟他去的地方到底能給他什麼靈感,但是一郎讓他幫忙他也只能幫了,本來是打算回來城邦裡放鬆一下,沒想到結果要陪著一郎跑了那麼多地方。 左馬刻小口抿著溫熱的咖啡,就在他心想終於可以歇一下的時候,一郎卻站了起來繞到了他的旁邊。 「搞什麼。」 身體被一郎用手掰向了他的方向,左馬刻不耐煩地抬起頭看著他,剛開口小聲地抱怨,卻被一郎用嘴唇將他接下去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今天在外面都沒有辦法親你,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一郎這樣說著,溫熱的唇瓣又一次貼了上來,左馬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將雙手搭在了他的脖子後面。兩個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口腔里是一模一樣的咖啡芳馥,溫度變得比平時要高一點的舌尖舔過敏感的舌底,左馬刻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手臂的力度。 一郎有些粗糙的手從左馬刻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羽毛般輕柔地觸碰他側腰的肌肉,作為男人來說左馬刻的皮膚細緻得驚人,優雅勻稱的肌肉線條讓人愛不釋手,一郎將額頭抵在他的前額上,用鼻尖緩緩地磨蹭他高挺的鼻樑。 「左馬刻,可以做那個嗎?」 「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 聽到左馬刻的話,一郎連忙否認,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左馬刻誤會自己。 「沒有這回事,好嗎?我只是一直都想試一下跟你在廚房做……」 雖然說魔王城是一郎的所有物,但是在城堡里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可以跟左馬刻自由活動的地方屈指可數,說不定在左馬刻家裡還來得更加的自在。 「魔王大人想象力還挺豐富嘛,」左馬刻帶著嘲弄的表情看他,「行吧,誰讓滿足你是皇后的職責呢。」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麼說,」聽到左馬刻的話,一郎忍不住皺起眉頭,探求的眼神在左馬刻臉上來回,「我們是喜歡對方才這樣做的吧?」 「誰知道呢?」 左馬刻勾起嘴角,故意不說一郎想要聽到的話,他收回還搭在一郎後頸的雙手,輕輕推開一郎的上半身然後站了起來,一邊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走向了廚房的流理台。 一郎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拿左馬刻一點辦法都沒有,即使心裡就是有那麼一絲不甘心,比起那一天左馬刻出現在他面前,帶著快要哭的表情說你不會有危險了吧的時候,他寧願看現在左馬刻想把自己耍得團團轉的樣子。 左馬刻一件一件脫下身上的防具,皮革做的腰帶在滑落到地板上的時候發出了悶響,只剩一件單衣跟褲子的左馬刻將腰靠在水槽旁邊,漫不經心地看著步步靠近的一郎。 一郎站到了他的跟前,左馬刻的雙眼淡淡地看著一郎的眼睛,雙手勾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擺,慢慢地把衣服拉高到了自己的胸前,大方地在一郎眼前展示自己結實的胸肌。 上一秒一郎的眼睛裡面還是溫情脈脈,看見左馬刻露出胸部的瞬間,一郎的喉結不由得上下地滑動了一下。一郎將雙手撐在流理台的邊緣,將左馬刻禁錮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在感受到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抵著自己的時候,左馬刻壞心眼地笑了笑。 「看見男人的胸部就興奮了嗎,魔王大人真不簡單。」 「你。這。個。叫。法。」 明明是左馬刻故意在挑逗自己,在自己上鉤了之後又要被左馬刻取笑,一郎有點氣急敗壞地將他抱到了懷裡。左馬刻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來,赤裸的胸肌貼在一郎的胸前,一郎可以感覺得到有個地方在明顯地充血。 果凍一樣的舌尖探出嘴唇,一郎毫不猶豫地將它含住,兩個人的舌頭在空中互相索取,一郎收緊了抱著他的懷抱,把舌頭伸進了左馬刻的嘴裡,變化著角度刺激他的反應,想把自己宣洩不出的熱情傳染到左馬刻的身上。一郎抱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左馬刻有些難受地在他的懷裡扭動,一郎抓住了他的側臀,輕而易舉地把他舉高到檯面上。 一郎扶著他的後腦勺將他按倒,左馬刻的後背剛貼上微涼的檯面,一郎的身體就馬上貼了上來,沒有退路的左馬刻被一郎又一次堵上了嘴唇。炙熱的呼吸落在了左馬刻的頸窩,一郎的親吻轉移到了左馬刻敏感的耳朵,濕軟的舌尖輕輕舔過耳廓的時候,左馬刻的身體會一陣無意識地顫抖,這種可愛的反應讓一郎更加欲罷不能。 修長的手指撩起了左馬刻還堆在胸前的衣服,然後開始愛撫線條分明的胸肌,粗糙的指尖靈活地撥弄著胸前可愛的突起,幾個敏感的地方被同時刺激,左馬刻咬著下唇悶哼了起來。 一郎將左馬刻的衣服下擺拉高到了左馬刻的唇邊,左馬刻瞪了他一眼,還是聽話地咬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擺。剛才被揉搓過的左胸上,可愛的乳頭硬成了可愛的小豆豆,另一邊卻還是軟糯可口的樣子,一郎低頭含住了被他玩弄得變硬的乳尖,另一半則用手指像之前那樣來回彈捏刺激。 兩邊的胸部都落入一郎的掌控之中,左馬刻的身體一弓,好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在一郎的身下掙扎了幾下。一郎壓制著他的姿勢紋絲不動,執著地挑逗左馬刻胸部的性感帶,左馬刻的眼神逐漸變得模糊,嘴裡叼著的布料都被自己來不及嚥下的口水打濕了。 一郎將他的褲子跟內褲一併扯到了大腿的位置,只露出了小巧誘人的屁股,左馬刻的雙腿自然地分開,踩在了流理台的邊緣,粉玉一樣的性器在胯下興奮地勃起,頂端分泌出來的汁液流了下來,臀縫裡若隱若現的入口也染上了可疑的晶瑩。 小腹的花紋在皮膚上肆意蔓延,這是左馬刻的身體已經準備好接納一郎的表現,換成平時一郎早就開始佔有他的身體,可是今天跟平時不一樣,一郎不急著進行下一步,想再跟左馬刻一起感受一下溫存的感覺。 溫熱的手心握住了左馬刻滾燙的性器,一郎上下搓著他的東西,左馬刻皺起眉頭,逐漸沉醉在一郎的技巧裡,咬著衣服的嘴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鬆了下來,微張的嘴唇裡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喘息。敏感的男根在一郎的手掌裡可憐地分泌著液體,染上了慾望的猩紅色眼睛媚眼如絲地看著賣力的一郎,左馬刻咬了咬嘴唇,他能感覺到後穴裡的反應,蜜肉同樣在渴望一郎的照顧。 「唔…… 唔啊,嗯…… 一郎……」 左馬刻說不出快摸一下後面這樣的話,櫻花色的嘴唇反復地喊著一郎的名字,心裡被填滿的感覺讓一郎忍不住低頭吻住了他顫抖的唇尖。 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入了一郎腰間的衣服,瘦削的指尖在堅實的身軀上游離,指腹劃過一郎那線條深刻的腹肌的時候,左馬刻的大腦裡倏地一陣空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後穴裡就已經自作主張地高潮了。 不管一郎有沒有看出來他的高潮,在一郎插進來之前甬道就敏感到這個地步,這件事也讓左馬刻感覺到可怕,自己對一郎的依戀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理智無法控制的程度,這對自由慣了的左馬刻來說,比什麼都來得讓他害怕。 「在想什麼?」 一郎因為慾望而變得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炙熱的呼吸掠過耳後的皮膚,一郎的嘴舌舔吻著左馬刻泛紅的頸窩,左馬刻的身體因為他這樣的舉動而陣陣地發顫。 就在一郎的動作逐漸下移的時候,左馬刻輕輕地推開了他,在一郎有些詫異的眼神注視下,左馬刻下了流理台,背對著一郎將上半身趴在了檯面上。寬鬆的褲子滑落到地上,一覽無遺的修長雙腿在吸引著一郎的視線。 明明沒有說話,魔王的眼光卻像是火舌一樣,從性感的腳踝一路轉移到線條優美的大腿,目光所到之處的皮膚都泛起了情慾的粉色,左馬刻纖細精緻的手指分開了自己的臀瓣,那個引人入勝的入口自作主張地在一郎眼皮底下一收一縮,看起來俊美健康的身體居然有這樣妖艷的器官。 被他這樣勾引,一郎也沒辦法保持冷靜,他單膝跪在了左馬刻的身後,溫度不同尋常的手掌撫上了左馬刻的大腿。 就在左馬刻以為一郎的分身終於要進來的時候,軟軟還帶著濕意的東西撐開了菊穴的褶皺,靈活地找到了藏在淺處的敏感點。在意識到一郎是用什麼東西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左馬刻的膝蓋一軟,差點沒有站穩,幸虧被一郎扶住了大腿。一郎心無旁騖地舔著左馬刻的後穴,仿佛不覺得有什麼值得介意似的,只有左馬刻一個人在羞愧難當。 「別舔了,混蛋……」 左馬刻可憐地抽著氣,打從心裡抗拒他這樣的行為,可是敏感點在一郎的把握之中,好像有意識一樣的舌頭或輕或重地刺激著那個脆弱的地方,身體還是產生了不該有的感覺,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又要去了。 「我叫你別舔……」 左馬刻伸手試著將他推開,沒想到一郎抓住了他的手,還把他兩隻手一起反扣在背後,這下子左馬刻完全無法動彈,只能讓一郎默默地玩弄著自己的後庭。直到左馬刻將新鮮的白濁噴灑在地上,一郎這才放開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滾燙的器官貼在了左馬刻的臀縫,左馬刻倒吸一口氣,肌肉卻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來。 「左馬刻,我能進去嗎?」 在左馬刻的每一吋皮膚對一郎而言都說不上是秘密的現在,他還在堅持得到左馬刻同意之後才能進入,左馬刻沒有回頭,對著眼前的雜亂的杯架淡淡地開口。 「要進來就進來,少說廢話。」 頂在他雙腿之間的性器被扶著對準那個入口就狠狠地捅了進來,左馬刻悶哼了一聲,幾經掙扎才沒有發出呻吟。分身的溫度透過肉壁傳了過來,緊貼的粘膜可以感覺到一郎的脈搏,一郎輕輕地抽送了幾下,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後穴立刻變得躁動,用力地夾住了他的肉刃,想要得到更多。 因為一郎的抽送被帶出來的液體溢出了後穴,隨著節奏發出淫靡的水聲,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這個奇怪的樣子,全部都是拜這個人所賜。左馬刻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腹,那個地方有一郎為他烙印的證明,在點綴著奇異花紋的皮膚之下,一郎兇猛的性器在看不見的地方霸道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尺寸遠遠超過人族該有的大小的分身整根沒入後穴,左馬刻支起趴在流理台的上半身,皺著眉頭接受這樣不講理的快感,他咬著自己的下唇,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又痛又爽的聲音。該死的真的太硬了,硬鉄一樣的分身一次一次捅進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敏感點被性器上的突起摩擦得產生了無盡的快樂。 「左馬刻……」 一郎小聲呼喊著左馬刻的名字,滿佈著粗壯血管的分身卻在毫不留情地貫穿著脆弱不堪的入口,一郎扶著左馬刻渾圓結實的窄臀,傲然的肉棒在小巧的屁股裡進出的畫面簡直觸目驚心,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後穴裡面粉紅色的蜜肉。 流出來的愛液在兩個人結合的部位拉出了銀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一郎把控不住自己的本能,用更快的速度進出著色澤誘人的後庭。左馬刻難耐地在他身下擺動腰肢,看見這樣的畫面,一郎的東西在緊得可怕的後穴裡肆意地膨脹,頂得左馬刻不停地抽氣。 熾熱的手掌一路往上把玩著左馬刻的身體,直到握住他隆起的胸肌,一郎的手指一左一右地撥弄著左馬刻胸前的突起,感受敏感的乳尖在自己手裡慢慢的變硬。 左馬刻的後穴裡無可奈何地躁動了起來,脆弱不堪的後庭被他的性器撐開到可怕的程度,就連乳頭都在一郎的控制之中,身體裡一陣一陣的歡愉讓人無法自拔。就在這個時候,一郎還在玩弄著乳頭的手指揪住了勃起的乳珠,輕輕地往反方向一拉,左馬刻的身體顫抖得就像是被拋在岸上的魚一樣,幾乎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力量站穩。 突如其來的快感讓後穴裡激烈地收縮著,無意識地夾緊了還深深埋在他體內的熱源,一郎的抽送還在繼續,敏感的乳頭不時地被一郎揪住,左馬刻控制不住自己,嘴裡洩露出甜美的喘息。 「要去了嗎?」 一郎將他的臉轉了過來,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溫熱的舌尖撬開了左馬刻的牙關,不由分說地奪走他嘴裡的空氣,左馬刻薄薄的眼皮扇動了兩下,最後沉溺在一郎熱情的勾引裡。 左馬刻艱難地呼吸著,身邊的空氣都是一郎身上的味道,勃發的性器頂在敏感點上不知疲倦地來回摩擦,左馬刻就連呻吟都被一郎的嘴唇堵在了喉嚨裡,等不及一郎跟他一起高潮,左馬刻的腦子裡閃過一道白光,分身就射出了半透明的精液。後穴裡同時到達了頂峰,纏綿地包裹著肉棒的蜜肉絞緊了蓄勢待發的那個器官,就像是催促一郎快點在它裡面貢獻出自己的精液。忍耐不住想要射精的衝動,一郎抱著左馬刻失去抵抗的身體,將自己的東西源源不斷地射進了還在顫抖的後穴。 不知道一郎的射精持續了多久,左馬刻可以感覺得到小腹上的花紋在跟著腸道里的液體一起發燙,大量的白濁終於停止湧入。還沒等左馬刻來得及鬆一口氣,一郎撤出了那個還在興奮當中的性器,堵在後穴裡的精液失去了阻礙,粘稠的東西流滿了他的大腿,順著重力弄髒了地板。 一郎將左馬刻整個人橫抱到懷裡,目的地卻不是浴室,果然今天的他比平時還要興奮,左馬刻被他抱回了自己幾個月沒有躺過的床上,剛聞到枕頭上的一點霉味,一郎的身體又貼了過來。 略顯單薄的單人床在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之後發出了尖銳的響聲,一郎坐了起來,利落地解開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早就已經脫得乾乾淨淨的下半身沒有任何的掩蓋,那個紫紅色的東西還保持著勃起的大小,左馬刻伸出手,像是在撫摸小動物一樣,指腹輕輕地拂過完全不可愛的分身,然後自己又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 「真是了不起。」 「就不能誇我這件事以外的事情嗎?」 一郎帶著有點無奈的表情湊到了左馬刻的上方,棱角分明的嘴唇在他的鎖骨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吻痕,他看了看自己在左馬刻身上做的標記,然後像是意猶未盡一樣在另一邊的鎖骨也如法炮製。被他親過的地方好像有無形的火在燃燒,到處都升起了不同尋常的溫度,左馬刻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想制止他的行為,沒想到一郎完全誤會了他的意思,身體毫無保留地壓了上來。 溫熱的舌頭熟練地佔據了左馬刻的口腔,纏上了左馬刻的舌頭一含一吸,富有技巧地調動他的情緒,粗糙的味蕾摩擦著敏感的內壁,被壓在下面一籌莫展的左馬刻終於放棄了抵抗。 來不及合上的嘴唇洩露出破碎的呻吟,兩個人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體可以感覺到對方那個器官的熱量。一郎那個雄偉的分身抵在小腹的花紋上面,左馬刻甚至能感覺得到花紋在他的身上是怎麼樣肆意生長,敏感的後穴情不自禁地陣陣收縮。 一郎把上半身撐了起來,臉上掛滿了汗水,愛戀中夾雜著侵略性的眼神一直看向了左馬刻的眼底,粗壯的手指緩緩地撫摸過左馬刻身上那個已經變成紅色的印記。 硬得反翹的肉棒抵在了後穴外面,光是這樣子而已,左馬刻就忍不住小腹一緊,分身上的小孔不住地往外冒著前列腺液,期待著一郎進入的那個地方不自覺地發癢,急需什麼東西替他排解出來。 光滑的龜頭頂開了隱約能看見內壁的入口,雖然只進去了前面的一點點,但是蜜肉裡嬌媚的反應就像是在吸吮著一郎的東西一樣,引領著肉棒進去更深的地方。 左馬刻咬著自己的下唇沒有說話,漲紅的臉頰卻透露出他內心裡翻滾著的慾望,一郎看著他半瞇起眼睛的勾人神態,不能自控地用身下的肉刃用力地貫穿了他。 身體裡的肉慾本能讓一郎不停地擺動著自己的腰,比起各種各樣的技巧,真正令他滿足的是跟左馬刻結合的事實,他情不自禁地喊著左馬刻的名字,語氣裡掩蓋不住的愛意聽得左馬刻心裡莫名的悸動。 「我好愛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左馬刻措手不及,被填滿的甬道里一陣騷動,左馬刻無意識地夾緊了一郎的分身,卻又因為這個條件反射的行為,敏感點被分身上的起伏磨得一陣酥麻。一郎將分身頂端對準那個地方一陣用力地抽送,左馬刻抓住了他撐在自己身邊的手臂,想要抵抗住高潮的衝動,最後在一郎執拗的進攻裡繳械投降。 左馬刻抓著一郎的手指用力得關節泛白,作為男人對於剛開始就玩弄得高潮這件事還是有點抵抗,可是這樣徒勞的忍耐讓巔峰來得更加猛烈,巨大的快感從兩個人結合的部位傳送到全身,平時很少叫床的左馬刻此刻也只能低喊出無法言表的慾望,後穴裡爆發出足以毀滅理性的高潮。 左馬刻可愛的呻吟也在刺激著一郎的理智,因為快感顫抖的大腿夾緊了一郎的腰間,雪白的大腿內側皮膚誘人地磨蹭著一郎的身體,埋在左馬刻後穴裡面的性器又忍不住膨脹了起來。被用得酥軟的後穴裡不但沒有抵觸,還溫柔地接納了還露在外面的部分,一郎重重地一沉腰,大得可怕的性器完全陷入了蜜肉裡,只剩沉甸甸的陰囊還留在外面。 還在高潮餘韻中的左馬刻被動地接受了這一切,小穴裡已經容不下更多的東西,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撐破了一樣。左馬刻不能動彈,一郎還開始了繼續抽送,每一下都好像要將肉棒送到腸道的最裡面一樣。即使不是第一次被他像這樣進入,左馬刻還是緊張得快要透不過氣。 一郎按住了他想把自己推開的手,彎腰吻住他抿得緊緊的嘴唇,直到左馬刻的身體不再僵硬,一郎才敢進行下一步。 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緊張的後穴有節奏地包裹著炙熱的分身,一郎輕輕地抽送了幾下,左馬刻還是皺著眉頭,但沒有再跟他抵抗,進出甬道的速度這才一步一步地加快。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身體早就接受了這樣的事情,辛苦也只有一開始而已,一郎的進出沒有持續多久,後穴深處就自然地產生了讓人心醉神迷的快感。 埋藏在結腸的弱點被碩大的龜頭一次次頂撞,連帶著其他敏感點都跟著想要得到愛撫,左馬刻握著自己興奮站立的分身,忍不住自慰了起來。 左馬刻紅著臉套弄自己性器的畫面實在是太過嫵媚,一郎感覺身上的熱流都在向自己的胯下集中,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只想多一點感受左馬刻那個包裹著自己的地方的致命吸吮。跟著左馬刻自慰的動作一起收縮的肉壁不知羞恥地咬緊了分身上的每一個起伏,鼓舞一郎快一點在這個又熱又緊的地方射出所有的精華,一郎還不捨得結束,扶著左馬刻的側腰,將暴漲的分身刻入了敏感不已的後庭。 兩個人結合的地方流滿了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愛液的東西,陰囊沉重地撞擊在左馬刻小巧的屁股外,每一次進入都直擊他的要害,頂得左馬刻無奈地嬌喘。像是要融化一樣的溫度奪走了兩個人最後的矜持,一郎扶高了左馬刻的屁股又是幾十下的抽送,將左馬刻逼得在手裡射出了精液以後,一郎也跟著精關一鬆,腥臭的精液來勢洶洶地湧入了脆弱的腸道里。份量十足的精液漫過了甬道里的褶皺,還帶著硬度的分身抵在後穴裡一時之間拔不出來,敏感點被白濁填滿的感覺讓左馬刻覺得自己的大腦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粉嫩優美的性器噴灑出透明的液體,像是缺堤的水一樣湧出了小孔,在被雄性射在裡面的時候,自己竟然還舒服得潮吹,左馬刻很想生氣,氣自己越來越像他的女人,但是腦海里麻痺的滿足感讓他說不出半個字來。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結束了漫長的射精,一郎撤出了自己的分身,接著親了一下左馬刻的額頭,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被左馬刻拉住了。 「以為這是你家呢,哪來的這麼多水。」 左馬刻沒好氣地說著,一郎堂堂一個魔王沒有這種人族生活的常識,被左馬刻趕出去打水回來。 沒有想過今天會有這樣的插曲,一郎畢竟是人族提督的座上賓,沒有辦法留在提督府之外的地方過夜,他在午夜來臨之前,還是決定忍痛踏上外出的路。 「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誰要跟你住在提督府啊。」 一郎依依不捨地看著陪自己站在玄關的左馬刻,就算是君臨天下的魔王在去工作之前也不能免俗地捨不得離開剛結婚沒多久的妻子,反而是左馬刻的態度更加的現實。魔王帶著盜賊半夜出現在提督府,怎麼想都覺得腦子不正常,再說左馬刻也不想去那種每一步都會被人盯著的地方。 一郎也明白這樣的道理,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心裡還是有些不想接受。 「我們如果是普通夫妻的話,就會像這樣每天被你送出門嗎?」 他牽起左馬刻的手,語氣裡除了不想離開還是不想離開,左馬刻淡淡地回答。 「哪來的如果,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也是呢,我不是魔王的話說不定就遇不到左馬刻了,那還是現在這樣最好了。」 一郎溫柔地笑了笑,左馬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明白了,嘴裡還在無情地催促他趕緊離開。 「說夠了嗎?快出門。」 「左馬刻在家小心一點,」他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再親一下可以嗎?」 左馬刻不置可否地點頭,一郎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才下定決心出門。 「對了,我差點忘記這個。」 準備拉開大門的時候,一郎摸到外套口袋裡面藏著的東西,才想起自己還有東西沒有交給左馬刻。他從外套的暗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了左馬刻,左馬刻一臉疑惑地接了過去,在他打開盒子的瞬間,臉上冷冷淡淡的表情出現了裂痕。 「為什麼?」 過度的驚訝讓左馬刻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一郎卻好像沒有留意到一樣,自己說了下去。 「什麼為什麼?不是說人族結婚都要戴上對戒嗎?那左馬刻怎麼可以沒有。」一郎拿出放在盒子裡面的戒指,帶著柔軟的笑容看著他,「左馬刻,我能替你戴上嗎?」 左馬刻移開了視線,不想讓一郎盯著自己的表情,不過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有些冰涼的金屬指環套在了無名指的指尖上,一郎的表情似乎有點困惑,左馬刻嘖了一下,將自己的左手塞到了他的手裡。 「笨蛋,這隻手。」 一郎有些慌亂地抓住了左馬刻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替他帶上了戒指,在戒指套到了指根的之後,一郎親了一下戴在左馬刻左手無名指上的樸素的戒指。 「輪到左馬刻替我戴上了。」 本來是一對的戒指現在還剩一個孤零零地留在盒子裡,左馬刻將它拿了出來,一郎已經把左手伸到他面前,不給他一點猶豫的時間。左馬刻接過一郎的手,像一郎剛才對他做的那樣把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左馬刻的手指忍不住顫抖,從指間到末尾不過是幾秒,他卻花了幾倍的時間,直到戒指不能再往裡面套進去,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從眼眶流出來了。 「那我就出門了。」 完全不清楚自己幹了什麼事的一郎只知道戒指已經順利交到了左馬刻手裡,他跟左馬刻揮了揮手,推開門轉身離開。 等一郎終於關上了家裡的門,看著那個已經沒有一郎在的位置,左馬刻才放心地讓眼淚流了出來。 明明在今天之前連婚戒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突然之間就像這樣為自己帶上了戒指,就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他才會這樣做的吧。象征著兩個人之間永遠的愛的信物,兩個誕生之初孑然一身的個體,在套上了這樣的東西以後,就不再是孤單的存在。 早就已經做好了自己永遠一個人的打算,在失去了很多東西以後,覺得不跟某個人產生唯一的感情的話,自然不會再有分開和告別。可是那個人卻帶著那樣幸福的笑容為自己套上了戒指,從今以後他們就是對方最愛的伴侶,真正的親人,今後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微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也許這是左馬刻記憶中第一次嘗到幸福的淚水的味道。 希望將來跟那個人的生活,可以像今天的夜空那樣,星星多不勝數又熠熠生輝。

【ヒプマイ】超齡JK的射精管理(一左馬 R18)

左馬刻看了一眼坐在對面一本正經地等待自己答復的那個人,一段漫長的沉默過後他放下了翹著的腿,終於開了口。 「可以。」 他的表情先是難以置信,然後瞪大了雙眼一直看著左馬刻的表情,嘴唇也開始輕輕地哆嗦,看起來真是蠢死了。 「……是真的嗎?」 紅綠異色的雙眼將信將疑,他不安地皺起眉頭,再一次確認左馬刻的答案。 「真的。」 左馬刻倒是很坦然地點頭,好像一郎說的請求是什麼不值一提的事情一樣。 「也不提條件?」 抽完了手裡的煙,左馬刻把煙尾巴掐熄了,順手把煙灰碟放回了茶几。 「這個可就要看我到時候的心情了。」 「哈哈……」 一郎乾笑了兩下,看起來並不相信左馬刻的話,可是既然是他有求於左馬刻,他也不能對左馬刻多說什麼。左馬刻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終於到了和左馬刻約好的日子,一郎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左馬刻指定的地方。 昨天提前搜索了一下,發現左馬刻給的地址是情侶酒店,這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一郎的擔憂不是沒有緣由的。 誰讓他求左馬刻的事情是拜託他穿JK制服呢…… 一郎的生日快要到了,左馬刻問他有沒有想要的禮物的時候,一郎在心裡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敵過內心的聲音,抱著萬一呢!的想法,勇敢地請求左馬刻為自己穿一次JK制服。沒想到左馬刻居然心平氣和地答應了,儘管左馬刻的說法有所保留,可是抱著樂觀的態度來想,左馬刻又不是第一次為自己穿女裝了,這裡面不至於有什麼陷阱吧? 只不過上個星期一郎試探著問左馬刻,衣服要我來準備嗎?左馬刻居然說不需要,他自己能準備,這種被他拒絕插手的感覺讓一郎的內心充滿了疑團。他就是對左馬刻的認知再單純,也不可能產生左馬刻難道是喜歡上女裝了這樣樂天的想法。 站在酒店的門口,一郎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等在自己面前的事情到底是吉是兇。 但是人已經到了這裡,就只剩進去這一條路,一郎鼓起勇氣走進了大門。 在一郎說出房間號以後,前台的人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把房卡給了他。 一郎滿腦子的疑問,心想這不是應該至少確認信息之類的嗎,不過想到這裡是個情侶酒店,還是左馬刻找的,也沒有什麼可以打聽客人信息的立場吧。 有些不穩的電梯停在了一郎按下的樓層,他馬上下了電梯,很快就到了左馬刻預留的房間。 一郎拿出房卡在感應器上面掃了一下,滴一聲之後響起了自動鎖打開的聲音,一郎推開門走了進去,在看見裡面的裝修的時候一下子整個人愣住了。 不大的房間裡並排放著兩張白色的單人鐵床,被同樣白色的布簾把房間隔開成了兩半,床邊放了一個緊鎖著的資料櫃,還配了一張辦公用的桌子和幾把椅子,桌上散落著聽診器和裝著棉簽的瓶子。 被拉上的布簾的另一邊有人在換衣服,聽到一郎進來的動靜以後,他淡淡地開口。 「你先洗澡。」 「嗯?哦…… 好,知道了。」 確認是左馬刻的聲音,一郎終於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打開旁邊的側門走進了浴室。 一郎坐在浴缸里,腦子全是布簾後面左馬刻正在換衣服的身影,明明還什麼都沒有看見,那種充滿想象空間的感覺反而更加讓人的內心躁動得停不下來。 在浴缸里泡了幾分鐘,心想現在不是坐在這裡幻想的時候,一郎站起來擦乾淨身上的水,套上自己帶來的衣服推開了浴室的門。 被明顯地裝修成校醫室風格的房間裡,換上了JK制服的左馬刻坐在床邊一臉無聊地玩著手機。他身上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白襯衫,本來應該是到膝蓋附近的格裙根本遮不住他修長得過分的雙腿,從大腿中間就一覽無遺地展示著他雪白的皮膚。 說不合適也真的不合適,身高一米八六的青年,還是肌肉分明的那種,身上穿著女學生的衣服,怎麼想都覺得充滿了違和感,可是一郎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比少女雜誌上的讀模還要可愛好幾倍,自己可能真的是眼裡只有左馬刻了。 「……」 「眼睛瞪那麼大不痛嗎。」 一郎仿佛要把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的炙熱視線,讓左馬刻皺起了眉頭。 「抱歉,左馬刻太可愛了我沒忍住就…… 啊,不是可愛,不對,也不是不可愛,就是那個……」 覺察到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想要解釋卻有點越描越黑,一郎的聲音都小了下來,他馬上認錯的態度讓左馬刻眉間的皺痕更深了,他有些不耐煩地對著一郎揮了揮手。 「過來。」 左馬刻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示意一郎也坐到床邊,一郎馬上走向了左馬刻。 屁股剛坐到床鋪上,一郎的身體就被旁邊的左馬刻拉了過去,下一秒嘴唇上就感覺到左馬刻柔軟的唇瓣,微涼又帶著一絲甜意的嘴唇時輕時重地印在一郎的唇尖,好像在挑逗一郎的情緒一樣,輕輕地啄吻著他的嘴角,然後稍微用力地含住他的嘴唇,明明是他主動的,卻又會在一郎想抓緊他的時候躲開。 一郎忍不住伸手抱著左馬刻的腰,左馬刻稍微一後退,讓一郎撲了個空。 「冷靜一點了嗎?」 「……冷靜了。」 一郎的嘴巴是這麼說,從看見左馬刻的那一刻開始心就跳得停不下來,到底要他怎麼冷靜。 「抓緊時間吧,我可沒有預留一整天的房間。」 話音剛落,左馬刻將一郎推倒在了只鋪了簡單床品的鐵架床上,邁開腿毫不客氣地騎在了一郎的上方。 「要我叫你爸爸嗎?」 「援交的表演就不用了……」 與其說是對這種角色扮演興趣不大,不如說是更喜歡兩個人相思相愛的風格,一郎否定了左馬刻的提議。跪坐在一郎腰上的左馬刻不予置評地看了看他,繼續沉默地解開身上襯衫的釦子。還想再跟左馬刻溫存一下的一郎想要開口制止他的動作,看見從襯衫下面一點一點露出的白皙皮膚,制止的話都梗在了喉嚨里。 細緻的肌膚包裹著的結實肌肉跟左馬刻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卻又說不出的性感,一郎沒有心情去確認,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臉上一定熱得發燙。 今天的左馬刻比平時來得主動,他趴在一郎身上,關節分明的手隔著衣服來回愛撫著一郎胸前到腰間的肌肉,然後把一郎穿的T恤推到了胸前,柔軟的嘴唇時不時親吻一郎開始升溫的皮膚。一郎瞇起眼睛感受左馬刻不同尋常的熱情,渾然不知接下來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事情。 「左馬刻……」 感覺到小巧靈活的舌尖舔過自己的耳垂,一郎倒吸了一口氣,條件反射想要躲開左馬刻給予的刺激,下半身的器官反應來得更加強烈,明顯地浮現出了形狀。 顺著左马刻趴下的姿勢,从衣服縫隙里若隱若現的胸部在撩撥著一郎的理智,他伸出手想摸一下左馬刻那點綴在胸肌上粉紅色的乳頭,可是還沒有將手伸到衣服裡面,就被左馬刻一手揮開了。 「不許動。」 觸手可及的戀人居然不讓碰,就在一郎懊惱的時候,左馬刻拉下了肩上的衣服,後背跟胸口潔白的皮膚露出了大半, 「這樣就行了吧。」 光是看著這樣的景色,分身就不爭氣地站了起來,剛才還想要溫存的想法逐漸被擊碎了,一郎用力地深呼吸,強壓下想要射精的衝動,通過一番努力才挽留住了自己的顏面。 「左馬刻,我什麼時候才能碰你?」 一郎小心翼翼的詢問換來了幾下短促的冷笑。 左馬刻從裙子的口袋裡掏出了手銬,在一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把握住機會將一郎的雙手拷在了床頭的鐵欄上。 一郎驚訝地看著左馬刻低頭望向自己的眼神,只見左馬刻漂亮的嘴唇冷冰冰地拋下了幾個無情的字眼,一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今天多舛的命運。 「這就是今天的交換條件。」 「這樣還算生日禮物嗎?」 一郎不服氣地爭辯,仿佛左馬刻是在跟他開玩笑,他雙手亂揮著想要掙脫束縛,這貨真價實的手銬敲在空心的鐵管上發出了哐哐的響聲,沒有一點鬆開的跡象。 左馬刻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拷住雙手還不知道反省的這個人。 「憑什麼你過生日我就得聽你的話。」 「那是因為……」 一郎一時語塞,說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他們是戀人對吧?生日的時候給對方製造驚喜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去年跟前年都是求我穿女裝我還以為你今年不會再提這個結果你小子。」左馬刻狠狠地拍了一下一郎結實的腹肌,「這麼喜歡女裝你穿個夠。」 「……小氣。」 知道自己說不過左馬刻,一郎也只能小聲地抱怨,然後換來左馬刻更加殘酷的對待。 「事不過三的道理你知道的吧?」 「知道……」 「這次可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你。」左馬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今天你敢射出來的話我就殺了你。」 一郎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被拷在這裡就是懲罰結束,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左馬刻…… 拜託把我手鬆開好不好?」 連接手銬的鏈子撞擊著鐵管,金屬摩擦的聲響跟一郎求饒的聲音在房間裡交替上演,左馬刻好像完全聽不到一樣,執著地舔著一郎的一邊乳頭,另一邊則是被他偶爾用手指揉捏。 左邊的乳頭被左馬刻輕輕地扯了一下,一郎咬著下唇,緊皺著眉頭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煎熬。 「我以後不敢了,真的…… 嗯咳,哈嗯……」 一郎身上的衣服都被脫了下來,左馬刻還穿著那套JK制服,這樣的情形實在使人尷尬。 左馬刻不為所動地刺激著他的乳頭,剛才被掐了的乳暈這次是被左馬刻含進了嘴裡,被這樣反復折磨的處境讓一郎快要失控了,光是這樣子就覺得分身要爆發,無奈左馬刻根本不去觸摸他慾望的中心,一郎的肉棒興奮地分泌著前列腺液,好像隨時隨地準備著射精。 左馬刻只是沉默地重複著來回刺激一郎胸肌的動作,對敏感的分身視而不見,一郎快要忍受不住這樣的挑戰,呼吸的聲音變得愈發的激昂。 就在這個時候,左馬刻鬆開了懷抱,馬上要射精的一郎被他晾在了通往快樂的半路上,上半身興奮的身體肌肉都瞬間僵硬了起來。 左馬刻修長的手指從一郎線條分明的腹肌一路上移到剛剛被他自己舔過的胸膛,然後壞心眼地用手指彈了一下,果然一郎的身體就像他想象的那樣顫抖了起來。 「不是說了今天休想射精?」 一郎努力地喘著氣,左馬刻技術高超的愛撫和慾望不能發洩出來的雙倍煎熬讓他感覺一時上了天堂,一時又落入了地獄,雙手被禁錮住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無論一郎怎麼求情,左馬刻也沒有就這樣放過他的意思,他跪到了一郎的雙腿之間,粉紅色的舌尖探出他的嘴唇,纏上了一郎傲然挺立的分身。因為一郎激烈掙扎的動作,手銬撞擊的聲音響個不停,一郎的呻吟聲又痛苦又甜蜜,連腹肌都繃得緊緊的。 一郎可愛的反應更加堅定了左馬刻不能就這樣饒了他的想法,左馬刻輕輕張開嘴唇,把濕漉漉的龜頭含進了自己溫熱的口腔裡。一郎在上方拼命地掙扎,左馬刻當然知道一郎的所有要害,他的舌頭靈活地舔過一郎分身上的起伏,然後扶著他的東西,專心致志地對鈴口發動攻勢。不斷湧出的津液流滿了左馬刻的手心,他卻絲毫不理會,偶爾若有似無地吸一下敏感的領口,在一郎拼命似的抽氣聲中又過分地鬆口,改為刺激粗壯的分身根部。 一郎真的覺得欲哭無淚,他發自內心的反省根本得不到左馬刻的原諒,每次快要射精的時候被打斷的感覺真的要將他逼瘋了。 「左馬刻…… 左馬刻,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左馬刻停下了對龜頭的吸吮,輕輕吐出了還在自己嘴裡顫抖著準備要射出精華的東西,形狀優雅的嘴唇在鬆開肉棒的時候發出了誇張的聲響。射精的衝動又一次落空,一郎的理性已經所剩無幾了。 「真沒用。」 左馬刻躺到了一郎身邊的空位,一郎滿是汗水的臉看著他,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沒想到左馬刻不是想心平氣和地談判,他好看的手指握住了一郎已經脆弱不堪的肉棒,開始緩緩地套弄,這個時候一郎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想在左馬刻的手心裡舒服地射精。 「哥哥,我的手舒服嗎?」 左馬刻將頭靠在他的頸窩,有些做作地在一郎的耳邊吹氣,不遺餘力地挑撥著一郎的情慾,滿足地看著一郎被自己逼向崩潰的表情。 「左馬刻,我要射了。」 聽到這句話,左馬刻抬眼看著一郎漲紅的臉,然後停下了套弄的動作,還用拇指堵住了蓄勢待發的小孔。 毫不誇張地說,一郎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是那種本能得不到發洩的反應,可憐兮兮的異色瞳看著左馬刻,被慾望支配的眼神裡寫滿了想要射精的哀求。 然而左馬刻還留著最後的殺器,是那種平時一郎看見了一定會興奮不已,現在看見只會哭著投降的秘密武器,左馬刻輕輕地在他耳邊笑了笑,可千萬不要恨我哦,是你說要看我女裝的,是吧? 左馬刻從他旁邊坐了起來,又一次跨坐在一郎身體的上方,不過這次是背對著一郎的目光。 不用去確認一郎是不是看著自己,左馬刻知道一郎不會錯過這件事的,白皙瘦削的手指從屁股下方撩起了裙擺,短短的幾十釐米裙子,一點一點地掀起,從大腿中間到大腿根部一覽無遺。 「真的假的……」 看見左馬刻的裙底的時候一郎忍不住小聲呢喃,粉紅色的蕾絲丁字褲僅僅掩蓋住一點點的皮膚,小巧的臀丘從裙擺下大方地露了出來,明明是男人的屁股卻帶著一點性感的意味,還沒等一郎的大腦消化眼前的景象,分身已經先一步有了反應。 左馬刻把掀起的裙子下擺夾在了腰部束起來的地方,明顯就是要用這種方式讓一郎更加看清自己的下半身,他慢慢坐到了一郎的大腿上,渾圓可愛的臀肉壓在一郎小麥色的大腿映襯下顯得更加誘人,一郎不懷疑自己可能會就這樣射出來。 暴漲的分身被左馬刻握在手裡,一郎的手揪緊了床頭的欄杆,不是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己真的會被左馬刻逼瘋。 肉棒不能自控地充血膨脹,紫紅色的龜頭激動地往外冒著前列腺液,還不知道死活地在左馬刻手裡興奮晃動。左馬刻也沒有多說什麼,把手裡的肉刃輕輕地拍在自己的屁股上。 「哈啊…… 咳、唔……」 一郎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發出這樣子的聲音,自己的分身被左馬刻一下下的拍在了雪白的屁股上,發出了帶著粘膩感的響聲。只是用分身接觸到左馬刻的身體,無與倫比的快感就要把他淹沒,更不要說一郎分身上的前列腺液被沾到了左馬刻原本乾淨的臀肉上,好像自己在左馬刻的屁股外面射精一樣的虛幻的快樂籠罩著一郎高溫不退的思維。 「左馬刻…… 不玩了行不行?」 幾乎是用上了最後的力氣,一郎掙扎著要左馬刻放他一馬,紫紅色的分身頂在白皙的臀丘外面,過於煽情的顏色對比讓鈴口更加瘋狂地分泌液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射了出來。 「哼。」 左馬刻稍微回過頭,看著一郎為慾望所苦的表情輕輕地笑了,微涼的指腹輕輕地刮過一郎的小腹,然後看著一郎理所當然地在顫抖。 左馬刻把身體的重量壓在了一郎的身上,大腿根部完全貼在了一郎的怒張上面,只有臀縫中露出了一郎大得可怕的龜頭,左馬刻前後移動自己的屁股,仿佛在結合一樣的動作撕毀了一郎最後的意志。明明沒有進入左馬刻的身體,分身被臀縫夾著摩擦的快感將一郎的理性沖散,就在他快要失控在左馬刻的屁股外面射精的時候,床鋪響起了一陣不尋常的聲音。 左馬刻跟一郎都有些詫異地看著被一郎扯下來的床頭鐵欄,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床頭的欄杆被整個卸下,幸虧不是跟床腳一體的,不然床已經塌了。 一郎終於不用保持著雙手被控制在頭上的姿勢,他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依然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忍不住歎了口氣,掙扎著坐了起來。 左馬刻沒有推開他,兩個人變成了一郎將額頭靠在左馬刻背後的姿勢。 「我真的反省過了,這次就饒了我吧。」 被這樣的插曲打斷,左馬刻的氣忽然就消了一半,看一郎被自己欺負了半天,也是時候見好就收。 「這個星期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一郎嘴上還在求情,手心卻情難自禁地抓住了左馬刻小巧的屁股,粗壯的手指陷入了充滿彈性的臀肉裡,依然在慾望中苦苦哀求的肉棒還被壓在左馬刻的臀縫下,難過得流著淚水。 左馬刻身後的喘息越來越急促,一郎一手用力地揉捏著左馬刻的臀丘,另一隻手艱難地挽救出自己的分身。 看左馬刻沒有欺負自己,一郎沉默地套弄著滾燙的肉棒,因為手銬的原因,一郎套弄的動作不能很大,可是分身頂端抵在了左馬刻的屁股上,畫面看起來已經非常的刺激。 「嗯唔…… 要出來了……」 累積了這麼久的精液興奮地噴灑到了左馬刻的大腿上,左馬刻回過頭看著一臉解脫的一郎,換了個坐姿讓他趴到了自己的懷裡。 「小朋友終於舒服了嗎?」 就算被左馬刻這樣調戲,一郎也只能滿頭大汗地在他懷裡喘氣,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左馬刻把他的手銬打開了,雖然沒有多同情,但是看他掙扎得手腕都紅了一圈,左馬刻還是敷衍地給他揉了幾下。 修長的手指替他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打濕的劉海,一郎小聲地說著。 「……突然這麼溫柔,我不是又會想要了嗎。」 左馬刻捏了一下他還在漲紅的臉,貼近了他的耳邊。 「努力求我一下,我說不定就心軟了。」 「左馬刻…… 拜託,就一次……」 「真夠老實的。」 還帶著汗水的臉一本正經地看著左馬刻,感覺還有點委屈,左馬刻那不太旺盛的同情心都有點蠢蠢欲動了,不過一郎被這樣對待歸根結底是一郎自找的,他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左馬刻,我還是想要。」 慾望絲毫不減的雙眼從下往上看著左馬刻,就像是饞了的小狗還在等著主人點頭才能開動一樣,左馬刻大方地點了點頭。 「可以。」 下一秒左馬刻就被一郎按在了床上。 「能看一下那裡嗎……」 突然就變得這麼一板一眼,左馬刻無奈地笑了,接著點了點頭。 一郎顫抖的手指慢慢掀開了左馬刻身上的裙子,微微勃起的美麗性器頂起了看起來非常脆弱的女式內褲,即使左馬刻不喜歡穿女裝,一郎以後也不想繼續強迫他,可是裙底之下左馬刻的大腿根部跟分身都是那麼的優美誘人,這種顛倒的美麗很難讓人割捨。 看見半透明的蕾絲上染上了水跡,一郎小聲抱怨。 「左馬刻不是也有感覺了嗎……」 「我有感覺很奇怪嗎?」 左馬刻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對喜歡的人做了那麼多事情,沒有反應才奇怪吧。 知道左馬刻明明有了慾望還欺負了自己那麼久,一郎氣不打一處來的同時,還體會到了左馬刻的可怕,這就是年長6歲的威力嗎,他可沒有耐力面對左馬刻的身體還冷靜得下來。 一郎替左馬刻慢慢脫下包裹著他分身的內褲,淡粉色的分身已經勃起了一點,一郎將自己的分身貼到了旁邊,雙手同時握著彼此的性器開始套弄。 今天第一次得到觸碰左馬刻的許可,本來想要好好地愛撫他的身體,但是理性上已經做不到了。一郎愛撫著分身的速度越來越快,兩個緊靠在一起的肉刃興奮地分泌著液體,不知道是他跟左馬刻誰流出來的愛液流滿了一郎的手掌,一邊套弄著一邊發出響亮的水聲。 一郎慌亂地喘氣,可以佔有左馬刻身體的感覺讓他好像回到了第一次的那天一樣,腦子裡熱得無法思考。 「你該不會想就這樣射精吧?」看一郎一副準備射精的表情,左馬刻伸出手,掰開了自己的屁股,「還有這裡呢。」 「……」 雖然在這個角度看不見左馬刻的後穴,但是左馬刻躺在床上自己掰開臀肉的姿態,差點把一郎誘惑得就這樣高潮。一郎的身體像是有電流通過一樣猛烈地抽搐了幾下,馬眼冒出的前列腺液湧了出來,他咬緊了牙關才不至於被左馬刻的動作刺激得剛硬沒多久就射了出來。 實在是忍受不了左馬刻今天層出不窮的誘惑,一郎鬆開了套弄兩個人分身的手,只想快一點進入左馬刻溫暖的肉穴裡。 一郎將手扶在了左馬刻的大腿根部,試探著把手指探進那個隱秘的器官想要開始拓張,卻在中指緩緩探入了兩個指節之後屏住了呼吸。 柔軟的蜜肉溫柔地包裹著一郎的手指,好像有意識一樣的甬道吸吮著手指上粗壯的關節,勾引一郎將手指插得更深,一郎不可置信地看著左馬刻。左馬刻猩紅的眼睛裡充滿了惡魔一樣的魅惑笑意,粉紅色的嘴唇輕輕動了幾下。 驚喜嗎。 在一郎動手之前,左馬刻就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前戲,讓一郎吃了很多苦頭是真的,他卻在這一切之前已經預備好用身體接納一郎的東西。 真的一輩子都贏不了這個人,一郎心潮澎湃地彎下腰用嘴唇堵住了左馬刻的唇瓣,不讓他繼續使壞。一郎的手在左馬刻的身上來回撫摸,膜拜這個世界上最讓他傾倒的人完美的肉體,彼此交疊的嘴唇糾纏得不分高下,就算弄得對方氣喘吁吁地也不願意放開。 勃發的肉棒頂在了一張一合的肉穴入口外面,一郎用力地一挺腰,碩大的分身就整根沒入了敏感的甬道。一郎一手撐在床頭,發出難耐的呼吸聲,拼命地貫穿著左馬刻的後穴,連續抽送了幾百下都覺得不足以宣洩他被左馬刻撩撥得無比高漲的心情。躺在一郎下方的左馬刻發出了隱忍的呻吟,挨了毫無章法的一陣侵犯,他咬了咬變得乾燥的下唇,逐漸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左馬刻,讓我聽你的聲音。」 「要求別太多了……」 一郎扶高左馬刻的屁股,將他的雙腿分得更開,沉甸甸的性器每一次都頂到了蜜肉裡有感覺的地方,左馬刻悶哼了幾下之後,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甜蜜的喘息。 左馬刻的聲音就像是滲入腦髓的媚藥,一郎變換著角度,年輕的肉棒賣力地探索著左馬刻的身體,強迫他跟自己一樣失控,不願意放著左馬刻在慾望的漩渦之外獨善其身。 修長的雙腿被一郎扛在了肩上,一郎側過臉親吻左馬刻白紙一般脆弱的大腿內側皮膚,愈發炙熱的肉棒上密佈著血管,每一次進出都能刮過甬道裡面瘙癢的地方,出於生理的反應,G點被按壓的時候,左馬刻的肉棒也被刺激得完全勃起。 一郎牽起左馬刻的手,兩個人一起握住左馬刻的分身套弄,左馬刻的抽氣聲變得更加明顯,後穴的收縮也更加用力了。 「我們一起高潮……」 沒有等待左馬刻的回應,一郎暴漲的分身用幾乎說得上是殘忍的力度又一次挺進了左馬刻的肉穴深處,在短暫地抽出以後,又用力頂了進去。前後被同時刺激的快感讓左馬刻不自覺地用空出的右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但是這都沒有辦法減輕身體裡激烈的射精慾望。 原本就談不上多有自制力的肉棒被左馬刻的甬道咬得死死地,一郎出於本能地擺動自己的腰,沉迷於分身上的起伏被蜜肉吸引的感覺。 快要被捅得射精的快樂讓左馬刻沒有了之前的伶牙俐齒,他不自覺地呻吟著,手裡有技巧地套弄著自己想要高潮的分身,只是不知道前面跟後面的頂峰哪一個先到。 還是一郎先承受不來後穴裡熟練的收縮,好像記得住一郎的每一個動作一樣,可愛的蜜肉箍緊了一跳一跳準備射精的肉棒,這種致命的快感讓一郎忍不住繳械投降,濃稠的精液在一陣激烈的抽送以後,全部射進了左馬刻的身體裡。 被內射的快感提示著左馬刻又一次被一郎佔有,肉體上的快樂夾雜著些許的成就感,左馬刻的肉穴一邊痙攣著高潮,一邊在空中射出了精液,這全部都被一郎的眼睛,一郎的身體感覺到了。 兩個人喘了半天氣,埋在左馬刻後穴的肉棒卻沒有一點變軟的傾向。 「不是說了就一次嗎?」 左馬刻用食指蹭了蹭一郎的鼻尖。 「拜託了…… 再一次就好……」 一郎又用那種委屈得要死的眼神看著左馬刻,左馬刻被盯得無話可說。 沒有人提醒他們兩個退房,今天就註定是沒有結束的延長戰,一郎的生日雖然也很重要,但是他們兩個人暫時誰也想不起來今天的含義。

【ヒプマイ】Sleepless (一左馬R18)

今天最後一件工作也完成了,一郎一個人走在夜色里,不時地掏出手機看看自己有沒有走錯方向。 前幾天接到了要來橫濱跑腿的委託,一郎聽到這個地方內心就多少有點不舒服,可是基於不想跟錢不過去,他還是接下了工作。 橫濱這麼大,山田一郎就不信他這樣都能遇到那個人。 ……至少在看見左馬刻之前的那分鐘他都是這麼想的。 昏暗的巷子里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本來一郎應該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對,可是一郎卻覺得其中有一個人的聲音莫名的熟悉。 內心掙扎了幾秒,最後一郎還是敵不過自己的良心,向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一路狂奔。 巷子的深處裡十幾個一看就是二流子的傢伙把路圍得水洩不通,而被他們團團圍住的居然只有一個人。在瞥见了那個人的真容以後,一郎在心裡歎了口氣,不想發生的事情果然就會應驗,這個人到底為什麼能惹到這麼多事情? 一郎大吼了一聲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別說背對著一郎的小混混們,就連被圍著的左馬刻也吃了一驚。看見在空中展開的幻象,左馬刻用指腹擦了一下自己有點刺痛的嘴角,把握住機會也掏出了自己的麥克風。 就算沒有說一個字,實力、信賴、經驗,這一切都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兩個人的配合確實天衣無縫,原本還想著十打一能佔到上風的人全部都落荒而逃。 看著他們飛奔消失的背影,一郎跟左馬刻也終於收起了手裡的麥克風。 「我可沒有求你幫我,別以為我欠你什麼人情。」 左馬刻本想著一郎會被他的話激怒,卻看見一郎一臉痛苦地坐到了地上。 以為一郎受傷了,左馬刻有些著急地問道,「是哪裡受傷了嗎?」 一郎悶哼了兩下,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對左馬刻搖了搖頭。 危機早就已經解除,一郎卻急得只能用嘴巴呼吸,看起來甚至比剛才還要煎熬,手裡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掩飾些什麼。左馬刻眼尖地發現了這一點,用鞋底輕輕壓在了一郎的胯下。 「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雞巴硬成這樣,真不像話啊,山田一郎。」 一郎跟左馬刻都敏銳地感覺到這也許是中了違法麥克風的效果,可是左馬刻沒有那麼好心,把握住了難得的機會奚落坐在地上的一郎。 「……你少管閒事。」 自己的失態被左馬刻發現了,比起難堪的感覺,左馬刻的腳踩在慾望中心的刺激更加讓一郎痛苦,他倒吸了一口氣,艱難地瞪著正在從上往下看著自己的左馬刻。 左馬刻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惡意,想就這樣把一郎丟在原地離開,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可是他盯著一郎看了幾秒,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能自己走嗎。」 左馬刻伸手要扶起他,一郎本來想用手把左馬刻推開,無奈根本拿不出力氣,只能被左馬刻扶著肩膀站了起來。 「別碰我。」 一郎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左馬刻,雖然兩個人的身高相差無幾,但是一郎的體型客觀上來說就是比左馬刻要大,左馬刻扶著他走路就夠吃力的了,聽到他這樣說話,左馬刻實在是很想把他丟下。 看左馬刻沒有理會自己,一郎也是有苦難言。自己中了違法麥克風的副作用,隨著時間推移,自己的身體就變得越來越難受,左馬刻一直抱著自己的腰,說實話,一郎也到了忍耐的邊緣,再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麥克風的效果完全控制。這些話一郎根本沒辦法對左馬刻說,用盡力氣讓左馬刻離開,左馬刻也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由不得一郎選擇,左馬刻支撐不住一郎幾乎失去意識的身體,幾乎要把一郎摔到地上的時候,左馬刻終於一咬牙把一郎送進了附近的旅館。 一郎腳步有些踉蹌地走進了房間,左馬刻順手把門反鎖上。 在確信自己身處安全的環境之後,靠坐在床上的一郎吃力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內褲被拉下的瞬間,內褲裡包裹著的碩大器官馬上彈了出來。鈴口掛著的液體在內褲留下了一大片水跡,分身也濕得厲害,在昏暗的燈光下鍍上了可口的光澤。 來不及顧忌左馬刻的存在,一郎就開始上下套弄自己的分身。 一郎已經安全了,左馬刻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他看了一眼一郎沉溺在情慾中的神情,明白道別沒有任何意義,只能放任他在這裡宣洩因為違法麥克風而產生的性慾。 左馬刻轉過身,想就這樣離開,可是背對一郎向門口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狼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擅自地產生了反應,把一郎帶到了酒店,按理來說左馬刻已經仁至義盡,但是身後傳來一郎隱忍的呻吟,還有房間里瀰漫的熟悉的荷爾蒙,這一切都讓左馬刻沒辦法挪動腳步。 一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低喘的聲音也明顯了起來,然後背後的聲音短暫地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現的是左馬刻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雄性氣味。 左馬刻很清楚,一郎射精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燙的手心握緊了冰涼的門把,只要擰開這個門鎖,只要走出了這個房間的話,一郎的死活就跟自己再也沒有關係,左馬刻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的身體卻像是被火舌舔過了一樣高燒不下。掩蓋在衣服之下的皮膚滲出細汗,一郎粗重的喘息就好像在左馬刻的身邊起伏一樣,包裹在牛仔褲下面那個只有一郎進去過的地方在隱隱作痛。直到門上的把手也變成了自己的溫度,左馬刻終於鬆開了手。 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左馬刻已經回頭向自己走了過來,一郎專注地套弄著自己的分身,左馬刻安靜地跪在床邊,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釦子。 感覺到左馬刻坐到了床上,一邊刺激著自己分身一邊苦惱於慾望一時宣洩不出來的一郎用沾滿汗水的臉看著左馬刻赤裸的胸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給出什麼樣的反應。 左馬刻沉默地將襯衫的領口敞開,露出了胸前兩個粉紅色的乳頭,一郎卻只是轉過頭,似乎不想接受左馬刻的幫助。 「你裝什麼好人啊。」 左馬刻伸出手捏住一郎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之後主動把乳頭湊到了一郎的唇邊,一郎喘著粗氣,忍耐的眼神快速地略過左馬刻漲紅的臉,馬上又看向了別的地方。 實在受不了一郎在這種時候還想展現他內心的正義,左馬刻將一郎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一郎先是一驚,還想要拒絕的時候,左馬刻身上微涼的溫度跟迷人的香水味讓他陷入了更加危險的深淵,在他手裡的分身興奮地分泌著透明的液體。 軟軟的乳暈貼在了一郎的嘴唇上,雖然不想把左馬刻當成發洩的對象,但是麥克風的效果讓他沒辦法抵抗這樣的誘惑,一郎猶豫地含住了左馬刻一邊乳頭,唇尖傳來的細緻觸感像是火上澆油。一郎伸出舌頭,粗糙的味蕾劃過敏感的乳尖,原本的理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覺到乳暈附近被用力地吸吮起來,左馬刻一下子咬緊了下唇,怕自己發出女人似的呻吟。粉嫩的乳頭在一郎的唇瓣裡被吸得嘖嘖作響,好像要從裡面吸出什麼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一樣。乳尖上的快感酥酥麻麻的,胯間的東西也該死地有了反應,左馬刻扶在一郎後腦勺的手指忍不住收緊,揪住了他略長的頭髮。 一郎沒有空閒去注意這樣的細節,跟分身傳來的痛楚相比,左馬刻拉扯自己頭髮的感覺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一郎專心致志地吸吮著已經腫脹的乳頭,手裡面一直在套弄著自己的東西。 落在左馬刻胸前的急促呼吸,令白皙的胸膛都升起了微燙的溫度,被一郎短暫地釋放的乳頭硬成了鮮紅的小粒,和另一邊一郎沒有觸碰過的乳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左馬刻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已經脆弱不堪的乳尖就讓一郎輕輕地咬住了,一道白光從腦海中閃過,牛仔褲裡的分身不由自主地更硬了,抵在堅硬的拉鏈上的器官被布料勒得緊緊的。 一郎的分身在自己手裡發出咕嘰的水聲,左馬刻瞥了一眼,紫紅色的頂端興奮地往外冒著透明的液體,順著分身上的溝壑流得一郎滿手都是,和指縫里剛剛射出來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左馬刻悄無聲息地咽了一下乾渴的喉嚨,伸出空著的右手,輕輕握住一郎的龜頭,替他摩擦濕漉漉的頂端。 還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悶哼了兩下,左馬刻手裡的陽具也在可愛地顫抖,他不自覺地加快了套弄一郎分身的速度,一郎逐漸放棄了跟他一起刺激自己的東西,專心致志地啃咬著左馬刻那已經滿佈痕跡的胸膛。 怕自己的奶頭會就這樣被一郎咬下來,左馬刻低頭親吻一郎滿是汗水的額頭,勾引一郎抬頭和他接吻。平時也不是這麼粗魯的一郎在觸碰到左馬刻柔軟的唇瓣的瞬間,本能地含住了果凍般的下唇,溫暖的舌尖舔濕了左馬刻乾燥的嘴唇。左馬刻伸出自己小巧的舌尖引導一郎的動作,形勢處於被動一方的一郎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無法抵抗地勾住了左馬刻的舌頭,用不輸給左馬刻的力氣加深著這一個吻。左馬刻心裡是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就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無論是接吻還是做愛,這些東西全部都是他教給一郎的,一郎又有什麼可能不懂他的每一個動作。 一郎的手指從左馬刻寬鬆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似乎是想撫摸左馬刻的皮膚,卻根本控制不住手上的力度,不知輕重的手攥緊了左馬刻的側腰,幾乎要把左馬刻的骨頭捏得咯咯作響。本來沒有打算為他做到這種程度,左馬刻套弄著一郎的分身,炙熱的器官在手心裡興奮地顫抖,帶著一郎體溫的液體沾濕了左馬刻的手,那居高不下的熱度讓他的身體像是有火種在燃燒一樣。 跟中了麥克風效果的一郎不一樣,左馬刻苦於一郎永無止境的親吻,渾厚的舌頭舔過了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最後糾纏著左馬刻的舌尖,挑逗敏感的舌底。在窒息之間左馬刻用牙咬住了他的嘴唇,一郎才終於鬆口,這個時候左馬刻的臉已經變成了鮮艷的顏色。 左馬刻艱難地喘著氣,似乎很珍惜來之不易的空氣,被他冷落的一郎將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用他的手來愛撫自己的性器。左馬刻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是自己主動留下來陪一郎的,要怪就怪自己立場不夠堅定。 一郎沒有時間去思考左馬刻的情緒變化,只是遵循本能地釋放自己的慾望,不知道第幾次發洩出來的白濁順著兩個人的指縫流了下來。 不過這還遠遠沒有結束,一郎的雙手不受控制地抓住左馬刻的屁股,隔著堅硬的布料用力揉搓著可愛的臀肉,把兩個小巧的臀丘在手裡捏得變形。左馬刻還想制止他,可是交疊的嘴唇隔絕了呻吟,也隔絕了左馬刻的抵抗,一郎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摩擦臀縫裡敏感的地方,很久沒有用過的入口傳來一陣強烈的收縮,左馬刻的身體像是洩了氣一樣,坐到了一郎的腿上。 左馬刻的身體靠在一郎身上一動不動,就連自己的褲子被一郎解開,左馬刻都沒有阻攔他,直到一郎滾燙的龜頭頂在了左馬刻還被內褲掩蓋著的入口,左馬刻的身體無助地顫抖了起來。 連續發洩了兩次的身體光靠手指已經無法滿足,一郎雖然還有一點對左馬刻的愧疚,但是本能卻催促著他更加深入地佔有左馬刻的身體。 左馬刻輕輕推開了一郎的身體,但是這不意味著他改變主意了,他脫下了自己身上還留著的衣服,在一臉狼狽的一郎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半跪在了一郎的腿間。 「左馬刻,制止我。」 一郎不知道是沾著汗水還是淚水的眼睛看著左馬刻,似乎是不甘心就這樣輸給自己的原始慾望,左馬刻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替一郎脫下了他身上還留著的衣物。 雄風不減的肉棒傲然地矗立,左馬刻低下頭含住了一郎的分身。 左馬刻這個傻瓜…… 一郎的理智在痛斥左馬刻的行為,分身可是比他的所謂理性要功利得多,左馬刻賣力地吸吮著一郎的龜頭,逐漸地,一郎也再都無法嘴硬了。 溫暖的口腔內壁包裹著一郎的東西,不時的吸吮就好像要把一郎的靈魂抽空一樣。本來就勃發的性器在左馬刻的嘴裡更加腫大,左馬刻不滿地抬眼看著一郎大汗淋漓的臉,卻被一郎握著他的下巴,把性器埋得更深。 雞蛋大小的龜頭頂在了喉嚨拐彎處,左馬刻條件反射想要吐出來,一郎卻扶著他的後腦勺,輕輕地抽送了起來。 這樣的舉動讓左馬刻頭皮發麻,怕一郎一個頂入就要幹穿自己的喉嚨,可是在一郎試探性地擺動了幾下腰,找到了合適的角度以後,一郎就熟練地侵犯著左馬刻脆弱的喉嚨。 嘴裡被一郎的東西填得密不透風,在受傷的恐懼和肉體的刺激之中盛開了慾望的花朵,為了讓一郎等一下能用上自己的後穴,左馬刻試探著伸出手,自己開發自己好久沒有被他用過的後穴。 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那個地方,準確來說是跟這個人分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要重新開始習慣這件事實在是有點勉強,左馬刻艱難地把中指撐開了緊密的褶皺,似乎花光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忍耐力。左馬刻有點吃力地拓展著自己後穴的入口,不時還要照顧一郎的分身,真是一點都閒不下來。 他也不想把自己放在這樣的位置,可是就這樣把主導權交給一郎的話,身體說不定會被弄壞的。 在心裡抱怨著為什麼偏偏是這樣的催眠效果的時候,左馬刻也在抓緊時間抽送自己的手指,後穴裡難以言表的違和感和嘴裡暴漲的分身讓他喘不過氣,被動地重複著在肉壁裡翻攪的動作,更加可怕的是後穴裡升起的甜蜜的快感,好像在期待等一下會發生的事情一樣。 等到左馬刻的肉穴可以容得下三根手指的時候,一郎抽出含在左馬刻嘴裡的肉棒,赤紅色的肉感龜頭頂在了左馬刻的臉頰上,咻咻地射出了帶著腥味的汁液。 左馬刻用手背擦走粘在自己臉上的東西,雖然換作別的情景他已經在生氣了,但是現在的他完全喪失了跟一郎爭辯的興趣。 邁開腿坐到了一郎的腰上,左馬刻看著一郎被慾望操控下變得迷惘的雙眼。 「記住自己又欠了我一次。」左馬刻說完這句話,用力地咬了一下一郎的耳垂,滿意地聽著自己耳邊響起一郎的抽氣聲。 左馬刻沒想讓一郎欠自己人情,但是讓一郎永遠活在虧欠自己的感覺裡面,是唯一讓左馬刻感到痛快的事情。 這樣偽善的你,不得不像這樣佔有自己不喜歡的我,還有比這樣更令人開心的事實嗎? 被用到柔軟的甬道將一郎的分身沒根吞入,一郎緊閉著的嘴唇裡發出了難耐的喘息,看來就算失去了理智,也不妨礙他感知肉體上的歡愉,左馬刻輕輕笑了一下,慢慢地開始起伏自己的身體。 在精神控制的作用下,年輕的肉棒興奮地挺立,分身上的青筋在進入的時候可以激起後穴裡無盡的快感,左馬刻換了一下跪坐的姿勢,把前列腺的敏感點對準了一郎的東西再坐了下去。 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的身體真的非常合適,一郎那碩大的頂端在挺進肉洞的時候,像是要麻痺全身的刺激就會通過神經直達大腦,分身上滿佈的血管來回摩擦著敏感的肉壁粘膜,又酥又癢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 明明是要給一郎洩火,自己卻不知不覺地樂在其中,左馬刻忘情地起伏著自己的屁股,用一郎的肉棒調動後穴裡暗藏的慾望,緊密地包裹住陽具的蜜肉根本捨不得離開,依依不捨地夾緊想要拔出去的肉棒,又在下一秒狠狠的衝擊下碰撞出快樂的火光。 本來就比一郎高潮的次數少的左馬刻很快就棄械投降,他學著一郎剛才的舉動,拉著一郎的手和自己一起套弄興奮晃動的分身,前後同時被刺激的感覺讓高潮來得很快,套弄的速度越快,從分身蔓延出來的液體就更多,後穴裡還叼著一郎炙熱的分身,一郎溫熱的手裡握著自己的肉莖,左馬刻的後穴一陣一陣地收縮,精液也被幹了出來。 久違的後庭的高潮比想象中還要猛烈,左馬刻攀住了一郎的肩膀,甚至來不及嚥下自己的唾液,透明的口水從嘴角漫出。原本還以為是造作的形容,在長達兩三分鐘的高潮裡左馬刻根本無法動彈,就連自己被一郎放到了床上,他都沒有一點抵抗。 一郎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緩緩地開始抽送,左馬刻這才把眼光投向了一郎。 後穴裡的快感還沒有結束,很明顯一郎根本等不及左馬刻細細體會天堂一樣的快感,沒辦法,就算沒有違法麥克風,一郎也只是一個敵不過慾望的普通19歲男孩。 有了體位上的優勢,一郎的進攻來得比剛才還要激烈,每一次進入都在探索比之前更加深的地方,一開始左馬刻還能承受下來,逐漸地就被壓迫感佔了上風。躺在床上的姿勢可以減少體力流失的同時,也方便了一郎的動作,左馬刻看著自己的大腿被分開到了極致,再反折到胸口,被迫抬高的屁股把那個隱秘的器官完整地展現在了一郎的眼前。一郎只需要把腰一沉,兇猛得像是別的生物一樣的分身就整根沒入了穴口,同樣炙熱的陰囊拍打在瘦削的臀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可惜的是左馬刻沒有這麼多心情可以用來羞恥,不但沒有因為射了好幾次而變軟的分身甚至變得比之前更硬了,一郎鋼鐵似的分身毫不講理地在左馬刻的後穴裡肆虐,原本還能忍受得住刺激的左馬刻也忍不住發出了嘶啞的喘息。 一郎沒有感覺到左馬刻的變化,只是出於原始的反射在佔有左馬刻的身體,而乖巧地配合他進出的甬道也像是在表達歡迎,一郎的每次抽送都能感覺到蜜肉的收縮舒展,就像是在誘惑一郎在裡面射精一樣。一旦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一郎的速度就更加停不下來,左馬刻的身體在床單上無助地顫抖也沒有能激發他的同情心。 光滑的分身頂端堅定地挺進左馬刻的身體,深淺不一的突起無情地折磨著前列腺的反應,左馬刻的分身不得不站立了起來,根本沒有辦法抗拒生理結構的反射。不指望一郎來照顧自己的分身,左馬刻抓住了自己隨著一郎動作晃動的分身開始套弄,再不發洩出來的話他可能比一郎還快失控。 左馬刻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在一郎眼裡有多麼誘人,就連思維被控制都不能掩蓋住左馬刻被慾望所苦的神色。左馬刻皺起眉頭,臉頰鮮紅,難耐地咬住了自己下唇的表情,讓一郎原本就在爆發邊緣的性器更加的激動,瘋狂分泌的前列腺液在摩擦下變成了白色的泡沫方便一郎進出。 左馬刻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低沉的呻吟也開始變味,粉紅色的情慾痕跡從脖子延伸到了胸前,在左馬刻潔白的皮膚上留下了櫻花般的記號。 這一次是左馬刻先高潮,半透明的精液灑向了他自己的小腹,躁動的後穴裡收緊得像是要把一郎分身的精華榨取出來一樣,一郎沒有一點保留地把精液灌溉到了蠢蠢欲動的甬道里,炙熱的蜜肉主動地吸吮著敏感的肉棒,比左馬刻來得熱情多了。 兩個人又做了好幾次,時針已經指向了2點,左馬刻雙手環著一郎的後頸,幫他撥開被汗水打濕的頭髮,一郎扶著分身從後穴裡退出,精液跟前列腺液從微腫的入口裡順著大腿流了出來。 一郎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看著左馬刻重新扶正了自己的分身坐了下來,儘管身體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他還是難為情地停下了動作。 「左馬刻,已經夠了……」 小穴裡面不同尋常的濕潤,一郎再遲鈍也知道剛剛自己在左馬刻的屁股裡射了好幾次,就算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但是拖累了左馬刻是事實,一郎扶著左馬刻的屁股不准他繼續亂動。 還在情慾裡面無法自拔的左馬刻用手捂住了一郎逐漸清醒的眼睛,他有些憤懣地咬了一下下唇,生氣一郎稍微好轉了就想推開自己。 「少廢話。」 左馬刻的後穴夾緊了一郎的東西,明明兩個人都硬著卻要停下,為什麼?是吧? 儘管看不見左馬刻此刻的表情,一郎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左馬刻的反應,有點紊亂的呼吸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左馬刻的後穴貪婪地吞嚥著自己的分身,一郎依然想著不能再這樣下去,肉棒卻還在堅韌地勃起。肉體上的快感使得很多事情都變得渺小,甚至還沒有左馬刻的一聲嬌喘來得讓人感動,一郎輕輕撥開了左馬刻捂著自己眼睛的手,翻滾著慾望的雙眼直直地看向左馬刻的眼底。 左馬刻的屁股被一郎固定在緊貼自己上方的位置,一郎往上一頂,左馬刻抓住他肩膀的手指關節都因為太用力而發白。本來以為今天已經高潮了太多次,在結腸被一郎的性器貫穿的時候,左馬刻還是只能屈服在無與倫比的快感之下。幾乎射空的肉棒被刺激得反翹,左馬刻招架不住結腸被頂入的快樂,把身體完全交給了他。一郎沒有辜負左馬刻的期待,肉壁裡愈發明顯的收縮說明他的節奏對左馬刻十分受用,一郎抱住了左馬刻的身體,提示左馬刻該跟他親吻了,下一秒左馬刻乾燥的嘴唇就印在一郎的嘴角。 一郎用力地衝刺,左馬刻的忍耐力也所剩無幾,在唇舌交疊之中兩個人同時到達了巔峰,一郎喘著氣在左馬刻的後穴裡射出了最後的精液,左馬刻也好不到哪裡去,在短暫的射精之後還要面對後面的高潮,一郎溫柔地親著他大汗淋漓的臉,等到高潮過去才把分身撤了出來。 兩個人到浴室裡面收拾了一下,回到房間的時候,一郎拉開了房間裡的窗簾。外面的燈光不多,又恰好是個月圓之夜,一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回過頭的時候左馬刻已經換好了衣服。 故事結束了,曲終、人散。 「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不用你說我也會。」 本來打算很好地道別,結果這次也沒有做到,左馬刻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個房間,想著好好表達一下感謝的一郎也被他弄得說不出好聽的話了。 一郎也很快離開了這裡,他也好,左馬刻也好,都沒有繼續傷春悲秋的時間。

【ヒプマイ】魔王城花嫁 (一左馬 R18)

「你馬上滾出來,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被點名的魔王從文件上面收回了專注的目光,看到左馬刻氣勢洶洶地推開了書房的大門,沖著自己大吼大叫的模樣,臉上沒忍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雖然昨天晚上是兩個人新婚的日子,按理來說今天是應該陪左馬刻才對,但是一郎已經跟他說過第二天早上自己也要工作,左馬刻這是醒來發現自己不在身邊所以生氣了嗎? 想到自己跟左馬刻昨天晚上正式成為夫妻,一郎臉上的笑容就控制不住。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笑得這麼開心做什麼!」 左馬刻看見一郎臉上浮現的笑容,氣得一拳砸在了他的書桌上。 「你先出去吧。」 一郎覺察事情好像不對,向還在旁邊等他指示的下屬使了個眼神,對方點了點頭很快就出去了,恨不得馬上逃離新婚夫婦的第一輪吵架,生怕自己被波及。 門被關上以後,一郎看著左馬刻依然兇狠的眼神,開始明白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 「到底怎麼了?」 聽到一郎沒事人一樣的發問,氣不打一處來的左馬刻在他面前突然解開了腰帶。 什、什麼?!沒有想到左馬刻會有這樣的舉動,一郎的臉都紅了,就算是夫妻,一早就看見妻子的肉體,對他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左馬刻將褲子扯下了一半,露出了肌肉緊緻的小腹,一郎的目光一路向下,左馬刻拿起手邊的書,毫不留情地丟到他身上。 「你在看哪裡!」 明知道自己在生氣,這該死的傢伙根本沒點正經,左馬刻氣得都想給他兩拳。 「咳咳,怎麼了嗎……」 感覺到自己再不嚴肅一點的話,左馬刻就要用暴力給他留下難忘的新婚回憶,一郎清了清嗓子,態度終於端正了起來。 「你眼睛瞎了嗎,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淺灰色的花紋從左馬刻的鼠蹊部一直延伸到小腹下方,不認真看幾乎看不出來,隱隱約約構成了華麗的心形胎記。 見到左馬刻身上的花紋,一郎的表情也十分意外,前幾天還沒有看到這樣的東西,現在卻好像紋在左馬刻的身體一樣,跟他的皮膚渾然一體。 左馬刻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魔王城,一郎對他身上的花紋也一點印象都沒有,應該就是這一兩天才出現的。考慮到這裡,一郎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也難怪左馬刻一大早這麼生氣要找他算賬了。 「你不要急,我現在就去查明原因。」 一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特殊性,他馬上站了起來,嘴裡一邊說著寫了魔族傳統的書是放在哪裡來著,一邊開始在書櫃裡翻找。 左馬刻重新穿好了衣服,看著一郎抱了幾本書回到了座位上迅速地翻了起來,自己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坐在旁邊的沙發生悶氣。 一郎用最快的速度瀏覽眼前的書籍,越急卻越是找不到,在焦頭爛額地翻完了好幾本之後,終於在最後一本書裡面找到了答案。

……魔族如果與不具有魔力的種族烙印後會在其配偶的身上留下記號,有宣示婚姻等等的各種意義。被烙印的種族一旦身上出現記號,這將是無法逆轉的,因此在烙印之前,應該得到對方的理解。……

看到這裡,一郎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為什麼他活到現在也沒有人告訴過他這樣的事情?魔族的婚前教育真的是迫在眉睫。然而書本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左馬刻解釋清楚。

……在烙印之後,配偶的身上會出現類似花卉或者植物的圖騰。當然,隨著時代變化跟魔族血統的演變,大部分魔族即使舉行了烙印的儀式也不一定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血統越純粹的魔族成員,給配偶的身上留下圖騰的可能性就越大。 得到烙印的配偶理所當然地分得魔族的部分魔力和種族當中的權利,與此同時,烙印也賦予了魔族的配偶生育的資格,這樣的資格不分種族和性別。關於如何跟同性或者異族的伴侶生產,需要提前準備的儀式在《惡魔,千年繁衍》中有所記載……

一郎不敢再看下去,一把將書合上,心臟嚇得怦怦直跳,動靜大得左馬刻忍不住皺起眉頭。 看見一郎一驚一乍的表現,左馬刻更加篤信一郎肯定有什麼東西在瞞著他。 「那書裡寫了什麼?」 左馬刻在說話的同時,揚起了秀氣的眉毛,雖然他臉上帶著微笑,但是一郎知道這是左馬刻發怒的前兆。 「就是……」一郎下意識地用手掩飾著下半張臉,「就是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 「就是你做了我老婆那個印記就自然會出現的意思。」 一郎用最快的語速一口氣向左馬刻坦白完畢,平時表情就十分精彩的左馬刻,現在臉上的神情更加複雜,一郎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形容的詞語,只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你他媽又坑我……」 各種新仇舊賬一下子湧上了腦海,左馬刻完全是怒火中燒。 在結婚前夕才知道一郎不是獨子,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左馬刻看著毫無征兆出現的這兩個臭小孩對自己一頓評頭論足,已經很想跟他說這個婚不結了,一郎哄了半天他才暫時放過了這件事。結果現在又多了這樣的印記在身上,跟這個人在一起每天就是雞犬不寧。左馬刻猩紅的雙眼直瞪著眼前的魔王,一郎也知道自己理虧,只能默默揉了一下眼角。 「我不是說了我也不知道嗎?!……有什麼辦法,我之前也沒跟其他人烙過印。」 一郎雖然覺得有些內疚,但是這也不是他希望發生的事情,如果說有什麼要跟左馬刻道歉的話,那就對不起了頭一次結婚麻煩你多多包涵。 左馬刻一直沒有說話,一郎在心裡歎了口氣,感覺到了一籌莫展。 「左馬刻。」 「幹嘛。」 被一郎用溫柔的語氣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深知魔王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左馬刻還是放下了一點姿態,沒好氣地回應了他。 「你後悔跟我烙印了嗎?」 一郎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被拋棄的小動物,左馬刻一瞬間甚至產生了自己是不是小題大做的不安感覺。 「……我有這樣說過嗎。」 左馬刻心裡再生氣,也不敢隨隨便便說出後悔結婚這樣的話,看著一郎又擔心又愧疚的表情,左馬刻已經忍不住開始消氣了。 「都是我的錯,左馬刻……」 到底要認錯多少次,這不是讓人覺得我在欺負你嗎,確實一郎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而且就算身上有這麼個印記,既然不痛不癢的話,要是自己真的跟他發怒好像也有點小氣…… 左馬刻在心裡鄙視起了已經替一郎找理由的自己,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大早來找他吵架的啊,可惡。 這個人是自己接下來一生的愛人,雖然他包括這次在內,隔三差五就會犯些小錯,但是左馬刻應該學會更多地包容他而不是一直想分出兩個人誰對誰錯,嘛,做錯了事情就會承認錯誤,這也是一郎的優點吧。 輕輕推開一郎緊貼著自己的上半身,左馬刻轉身就想離開。 「我走了。」 以為左馬刻會把自己罵一頓,一郎還在思考怎麼給他道歉,左馬刻才會原諒自己的時候,左馬刻突然收起了剛才猙獰的表情,還一臉平靜地說要走,一郎內心的疑問脫口而出。 「誒?為什麼?」 準備離開的左馬刻回過頭,看著一郎瞪圓的雙眼,滿不在乎地說著。 「什麼為什麼,要跟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還有工作要處理吧,繼續干你的活。」 「……左馬刻不會打算接下來改冷戰吧?」 一郎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別人面前還會露出這麼多的疑惑,就連跟其他種族的頭領交流都沒有讓一郎如此的緊張,左馬刻說不定是他人生裡最大的對手。 「……結婚第一天就冷戰,之後的日子打算怎麼辦。」 左馬刻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一郎好幾秒,才轉身離開,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一郎留在了原地。

說實在的,如果可以的話,一郎還是希望至少結婚的第一天,自己可以陪在左馬刻身邊。 尤其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郎更加想陪在左馬刻身邊,以防他萬一準備退婚。 都怪城邦的領袖害他增加了一大堆工作,在左馬刻的極力反對之下,一郎沒有把結婚的喜訊通知太多人,外面的人更加不會聽說這樣的事情,結果就是一郎不得不拿出高多的時間來處理工作。 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歎氣,一郎努力集中精神,想盡快處理好今天的事情。 合上最後一份公文,一郎的目光飄向了一旁的書櫃,糾結了一下還是走向了密密麻麻的書籍。 為了保證左馬刻不會在莫名其妙的時機懷上小孩子,一郎去翻閱了那本書裡提到的資料,幸運的是,要讓異族懷上魔族的後代似乎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必須經過很多的儀式,這也讓魔王鬆了口氣。 如果意外成為了孩子的媽媽,按照左馬刻的性格他一定受不了。 而且話說回來,兩個人結婚之前也達成了不需要小孩子的共識,就算沒有自己的小寶寶也想跟左馬刻結婚,左馬刻也是這樣想的才對,現在事態突然180度轉變,一郎也不想一下子給左馬刻造成太多的煩惱。 要是問一郎自己的想法的話,原本就喜歡小孩子的他,要是能得到跟左馬刻的愛情結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考慮到孩子媽媽的心情,這件事就沒有那麼的簡單了。等等,他剛剛是說了孩子媽媽嗎,呸,不可以,他要努力收拾一下心情,不然在左馬刻面前兩三下就會露餡了。 至少等兩個人感情穩定了之後,他才會跟左馬刻商量這件事。這次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突然給左馬刻帶來困擾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郎推開了臥室的門,卻發現左馬刻並不在房間裡。一郎問了一下有沒有人見過左馬刻,最後打聽到了左馬刻去了魔王城外的消息。 一郎一下子有點急了,連忙往城外跑,幸虧沒追出去多遠,就在魔王城外的河邊遇到了一個人發呆的左馬刻。 「嚇死我了,還以為左馬刻生氣回家了……」 一郎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慢慢地走近安靜坐在岸邊的左馬刻,可能是沒想到一郎會出現,左馬刻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來了。」 「聽到別人說左馬刻不在魔王城裡,我就出來看看能不能追上你。」 「哈。」左馬刻勾起嘴角,用有些揶揄的語氣對在自己身邊坐下的一郎說著,「看來我是被魔王大人盯上了呢。」 「……一開始就被盯上了好嗎。」 一郎把握不了左馬刻此刻的想法,只能老實地回答。 從第一眼就認定了,現在才說這種狡猾的話,雖然一郎的身份是魔王,但是比起多活了6年的左馬刻,一郎還是時常被他的話耍得團團轉。 聽到一郎的回答,左馬刻爽朗地笑了起來,看著左馬刻笑彎的眼角,他拉了一下左馬刻變得有點涼意的手。 「太陽下山的時候會很冷的,我們回去吧。」 左馬刻點了點頭,被一郎拉著站了起來,剛站穩就想放開一郎抓住自己的手,卻被一郎稍微用力地握緊了手掌。 「在回到魔王城之前都牽著手吧。」 一郎小聲地一路嘀嘀咕咕,魔王連在魔王城牽著喜歡的人都不可以啊這到底算什麼魔王…… 左馬刻一邊聽著,一邊默默地走在他的旁邊。 左馬刻離開的地方離魔王城沒有多遠,剛走了幾分鐘,就能從樹林里隱隱約約看見魔王城的建築,一郎停下了腳步,一臉嚴肅地看著左馬刻。 「過幾天我們去找個地方旅行吧,就我們兩個人。」 「啊?」 不知道魔王又在想什麼鬼主意,左馬刻皺起眉頭,連語氣都愛答不理。 「好不容易結婚了,我想跟左馬刻一起去度蜜月。」 「真他媽多餘。」 左馬刻毫不留情地吐槽,他怎麼不知道原來魔王還有這麼浪漫的一面,話又說回來,魔族也有度蜜月這種說法的嗎? 一郎半是撒嬌半是耍賴地跟左馬刻爭辯,「左馬刻真過分,結婚可是只有一次啊?!」 「嗯~?」聽到一郎的話,左馬刻挑起眉毛,故意假裝聽不懂一郎的意思,「我怎麼記得你們族裡可沒有這樣的規矩。」 「就算是沒有只能結一次婚的規定,我可不會跟其他人再結婚的好嗎?!」 一郎氣鼓鼓地說著,左馬刻卻已經鬆開他的手,走在了前面。 「左馬刻你有聽到我的話嗎?」 趕緊快步追上左馬刻的一郎還在努力說服左馬刻同意他的蜜月計劃,所以說戀愛初心者就是不行啊,別人是拒絕還是逗他玩至少要分得清楚吧? 像平時一樣,兩個人平靜地吃完晚飯,先洗完澡的一郎靠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等左馬刻回來。 洗好澡回來的左馬刻也回到了床上,看著一臉精神奕奕的一郎,實在很想說你沒有必要每天都配合我的作息,考慮到這傢伙今天粘人的表現,左馬刻最後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不管一郎的注視,左馬刻準備蓋上被子睡覺的時候,一眼瞥過自己的肚子,還是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還是很在意嗎?」 一郎猶豫著發問,左馬刻安靜地看了他幾秒,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說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左馬刻翻了個身,變成跟一郎面對面躺著的姿勢才繼續說道,「就算分手了也變不回去了,除了接受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左馬刻的話說得沒錯,一郎確實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想著至少能說點什麼來安慰左馬刻,可是一郎想了很久也憋不出什麼動聽的句子來,只能直接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我可以跟左馬刻結婚,真的覺得很幸福,我想左馬刻也可以幸福。」 「……已經夠幸福了快閉嘴。」 一郎突如其來的直白讓左馬刻有點措手不及,兩個人現在的氣氛實在是讓左馬刻說不出吐槽的話。 雖然交往以來,左馬刻一直也很少說自己愛一郎,但是他的行為跟表情都能讓一郎看出來,自己對左馬刻不是單方面的愛情。偶爾能聽到左馬刻的回應,一郎努力想壓抑自己表情,還是只能在左馬刻面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左馬刻,你已經睏了嗎?」 帶著一臉感動的表情,一郎湊近了左馬刻。 「又有什麼事……」 一郎溫熱的呼吸落在了自己耳邊,多少猜到了他的意圖,左馬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要做那個嗎?」一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新婚初夜。」 一郎一字一頓地說著,燈光昏暗的臥室裡,那雙相反色的眼睛卻在熠熠生輝,被他用這麼溫柔的眼神看著,左馬刻居然也沒忍住小腹一熱。 「說這種話你也不會害羞的嗎。」 昨天晚上才是他們兩個的新婚之夜沒錯,可是有個傢伙沒用得要死,被部下逼著喝了一杯之後就不省人事,最後還是左馬刻把他扶回房間。 「左馬刻,不可以嗎?」 一郎看著左馬刻的眼神愈發灼熱,啊啊,煩死了,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被這個人一直強調初夜初夜,反而讓人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猶豫不決的行為不適合左馬刻,他乾淨利落地解開自己的睡衣,卻意外地被一郎制止了。 「可以我來幫你脫嗎?」 在這種無聊的地方斤斤計較,這就是為什麼你這個魔王會一點威嚴都沒有。 不在心裡給一郎挑刺的話,好像就會被一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為什麼今晚一郎居然溫柔得可怕,居然做任何事情都要先得到左馬刻的同意。 見一郎真的乖乖在原地等待答復,左馬刻的嘴唇蠢蠢欲動了一下之後,還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一郎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馬上坐了起來,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慢慢解開左馬刻的睡衣釦子。 左馬刻看著一郎的目光隨著他自己的動作一路向下,不自覺地被他傳染了這份奇怪的緊張,逐漸展露在一郎眼前的肌膚也因為那炙熱的目光燃起了溫度。 「別摸那裡了。」 左馬刻這樣說他的時候,一郎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又在撫摸左馬刻長出花紋的小腹,被左馬刻說了之後他匆忙地收回了手。 「對不起,我一不小心就……」 「別想了,難得有點氣氛都浪費了。」 左馬刻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比起他本人,一郎還要更加在意那件事,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故意令一郎愧疚的一樣。 用手勾住一郎的後頸,將一郎的身體拉向了自己,左馬刻沒有去理會一郎眼裡驚訝的神色,主動把唇瓣堵在了一郎還想說些什麼的嘴唇上。 一郎先是愣住了一下,最後還是放過了自己,左馬刻可以感覺到他放鬆了的身體壓到了自己的身上。赤裸的上半身貼著一郎還穿得好好的睡衣,左馬刻也像他一樣幫他脫下了上半身的衣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喜歡上了兩個人的皮膚緊貼在一起的感覺。 一郎的吻總是那麼的激烈,也不知道是還沒有掌握技巧,還是他性格就是這樣,溫熱又充滿存在感的舌頭用力地糾纏著左馬刻不放,原本想著帶領節奏的左馬刻逐漸放棄了這個念頭。帶著粗糙味蕾的舌頭在敏感的口腔內壁裡面翻攪,被迫張開的嘴唇來不及吞下兩個人混合的唾液,只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大腦逐漸開始缺氧,左馬刻只能通過身體感覺到一郎溫暖的手在摸索著自己的側腰,然後將睡褲和內褲一起拉了下來。 一郎把脫下來的睡褲丟到了床下,左馬刻自然敞開了雙腿,等待一郎給他擴張。 冰涼的藥膏被塗抹到了後穴的入口,比起肉體上本能的排斥,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的心理暗示更加讓左馬刻緊張。 一郎的中指輕輕地探入了肉穴的淺處,若有似無地刺激著前列腺的位置,左馬刻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 像平時一樣,一郎的中指在擴張的時候一邊舒展出可以容納第二根手指的空間,一邊刺激著內壁裡有感覺的位置,不同的地方是小腹傳來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有點排斥尖銳快感的左馬刻,現在卻好像在小腹聚集了奇怪的熱量,跟勃起不同,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溫暖卻恰到好處地煽動著理性,讓人想要得到更多。 「第二根手指要進去了,左馬刻放鬆一點。」 帶著濕氣的食指跟著伸進了已經寬鬆了些許的后穴,一郎試探著抽送了幾下,左馬刻的喘息聽起來分外的陶醉。兩根手指恰好填滿了空虛的后穴,不會太過擁擠,又每一次進出都能照顧到敏感的地方,化成了水的藥膏隨著手指的抽送流到了外面。 跟一郎也有過不少的經驗了,關於自己的身體已經漸漸被開發這件事,左馬刻還是有些自覺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試過像現在這樣,光是用後穴叼著他的兩根手指就已經舒服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一郎…… 今天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左馬刻這樣一說,一郎馬上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完全沉醉於不同尋常的快感之中的左馬刻,在幾乎準備高潮的時候,後穴的刺激突然停了下來,他睜大了迷蒙的眼睛。 「誰讓你停下來了!」 「抱歉,不是要我停下來的意思嗎。」 今天不知道第幾次聽到一郎的道歉,左馬刻的耐性已經耗光了,他抓住一郎的手掌,主動把一郎的手指送進了自己的后穴里。 擔心左馬刻會把自己弄痛,一郎連忙扣住了他的手腕,搶回了自己的節奏。 一郎也感覺得到左馬刻今天比平時要更加敏感,肉壁收縮的程度更加的明顯,每次探入深處,都會被蜜肉用力地吸吮,好像不受控制一樣追求著快感。 左馬刻額頭滲出了細汗,就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可是他不但沒有讓一郎慢下速度,就連呻吟的聲音都變得妖艷,一郎的理性也好像要跟著溶解一樣。 左馬刻放在身邊的手用力地拽緊了床單,包裹著雪白皮膚下的喉結上下滑動,因為慾望漲紅的臉頰,都在替他的語言表達著快感。 一郎趁著左馬刻快要高潮,把無名指也伸進了顫動不止的後穴裡,肉壁已經習慣了一郎的存在,左馬刻用牙齒咬住了下唇,哼嗯地低喘了幾下,眉頭皺得更深了。三根手指在蜜肉裡面不停地攪動,被撐開的內壁在手指稍微抽出去的時候,又諂媚地包裹了上來,重複這樣的動作好幾次,左馬刻已經勃起的分身頂端流出了半透明的汁水,手指把身下的床單抓得更緊了。 保持著無名指跟食指撐開肉壁的動作,一郎熟練地找到了G點的位置,中指剛碰到的時候,左馬刻馬上倒抽了一口氣,連帶著汗水的鼻尖都在輕輕地顫抖。 一郎稍微用力地用指腹在G點上按壓了幾下,左馬刻潔白的胴體在床單上本能地扭動了起來,被他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不安分的大腿。一郎專注地玩弄著後穴淺處的敏感點,不管左馬刻的腰抬高又落下,瘦削的臀部都被一郎固定在了原來的位置不能動彈。 「……哼啊、可惡…… 嗯…… 咳咳。」 左馬刻的後背重重落到了床上,半透明的精液順著分身一直流到了大腿上皮膚,一郎這才鬆開對他的控制,手指也從後穴裡撤離出來,被擴張過的入口還在因為高潮而收縮,沾滿了潤滑液的樣子看起來晶瑩誘惑。 這個時候一郎眼尖地發現左馬刻身上淺灰色的花紋好像變成了不明顯的暗紅色,他又一次伸手去撫摸那個奇妙的花紋,手指剛碰到左馬刻的時候,左馬刻包含著忍耐的喘息聲響了起來。 一郎從上方把臉湊近了把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的左馬刻,左馬刻那連耳後都變成粉紅色的皮膚看著很有食慾,一郎伸出舌頭舔吻著他的頸窩,一瞬間幾乎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左馬刻,身體沒事嗎?」 「閉嘴……」左馬刻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也聽不懂一郎到底在問什麼,只能感覺到高潮之後,身體不但沒有滿足,後穴想要被填滿的感覺還更加地強烈了。 左馬刻喘著氣,艱難地用手擋開壓在自己上方的一郎。 「有時間問我…… 這麼多問題…… 快點進來,這個笨蛋。」 被自己的愛人這樣邀請,就算是魔族的主宰也不能冷靜下來,既然知道那個東西不會傷害左馬刻的身體,一郎就暫且把它拋到腦後。 一郎脫下下半身的衣服,蓄勢待發的性器散發著不容忽視的熱量,在貼近左馬刻的後穴的同時,左馬刻的身體僵硬了幾秒,只有期待著被進入的肉穴還在不知疲憊地一張一合。一郎把左馬刻的雙腿分得更開,扶著自己的分身一點一點進入了誘人的肉洞里,左馬刻的胸膛起伏的速度就好像心臟要跳出來一樣,粉紅色的小巧肉芽在無暇的胸前顯得嬌艷可愛,將分身的一半送進了左馬刻的後穴以後,一郎收回了手,憑著體重跟姿勢,緩緩地進入軟糯的肉壁裡,空出來的手則分別玩弄著左馬刻兩邊鮮嫩的乳頭。 挺立的小豆豆在一郎的手指逗弄之下,被扭向了不同的方向,左馬刻的呻吟也變得溫柔甜蜜,還有後穴裡隨著一郎刺激乳頭的節奏收縮吞嚥地感覺,無一例外都在勾引著一郎的本能。壓制下想要射精的衝動,一郎扶起左馬刻的側臀,將左馬刻的大腿控制在容易被他進入的姿勢。 「左馬刻,看著這邊。」 剛把分身退出去了一點,一郎挺著腰把他那粗得可怕的肉棒整根沒入了敏感的後穴裡。 而目睹著一郎把紫紅色的堅硬性器完全進入自己身體裡的一幕,和直擊腦髓的肉體快感同時出現的,還有被一郎佔有的滿足感在體內油然而生。屁股被抬高的姿勢使得一郎的每一次進入都能觸碰到左馬刻身體裡的敏感點,才剛被反復進入了兩三次,左馬刻的分身就不得不被刺激得重新抬頭。 就連慢一點三個字都說不出來,後穴裡源源不斷的快感直達全身,異於尋常的激烈反應讓左馬刻無所適從。 左馬刻抬高雙手,用手背擋住了自己的臉,手臂隆起的肌肉和光潔的腋下,還有線條分明的胸肌跟緊實的小腹,全部看起來都是那麼聖潔美麗,只有淡粉色的乳頭跟興奮勃起的分身在述說著慾望。這個人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任性,那麼的可愛,又那麼的高貴,就算將一郎知道的所有詞彙累積起來,也沒辦法表達這種洶湧的感情。 左馬刻將臉藏在自己的手背後,一郎讀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看見他因為口乾舌燥而起伏的喉結。 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看起來原本還打算控制住自己聲音的左馬刻終於忍不住發出了可愛的聲音,在一郎又一下重重地挺入之後,左馬刻咬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看起來太容易高潮,肉壁突然收緊的反應卻出賣了他。 想要聽到左馬刻更多的聲音,一郎忘我地進出著左馬刻的身體裡,左馬刻支離破碎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腰還在倔強地抬高著,用本能追逐著身體的快感。 左馬刻並非出於他自己意願地迎合一郎的動作,沉甸甸的龜頭輕鬆地頂到了更深的腸道,就在分身的頂端輕吻上結腸拐角的瞬間,顏色更淺,但是噴出的量更大的體液湧出了馬眼,劇烈的射精持續了好幾秒才停止、 左馬刻用力地呼吸著空氣,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小腹的肌肉也在微微地抽搐。 不知道是不是一郎的錯覺,那小腹上的圖案比之前更大了,如果說之前的花紋像是藤蔓的話,現在左馬刻腹部的花紋就像是在藤蔓上肆意生長出了鮮花,在左馬刻的皮膚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一郎……」 左馬刻的呼喊喚回了一郎的意識,還沒來得及反應,左馬刻夾緊了雙腿催促著一郎的動作。 第一次看見情迷意亂地不能自控的左馬刻,一郎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他泛紅的臉頰,卻在拇指滑過他嘴角的時候,被左馬刻柔軟的嘴唇含住。 誘惑的舌尖輕輕地舔著一郎粗糙的指紋,像是果凍一樣的質地劃過皮膚的時候動人心弦,明知道這是左馬刻無意識的行為,一郎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分身腫得更加厲害。 「我還想今天盡可能溫柔一點,現在看來是不太能了……」 一郎收回被左馬刻含住的手指,反扣住他的下巴,低下頭堵住了左馬刻變得乾燥的嘴唇,勃發的性器又一次貫穿了左馬刻被慾望點燃的身體。 兩個人連接的部位每一次抽送都能拉出羞恥的銀絲,分不清是前列腺液還是潤滑劑的東西在兩個人的性器之間牽連,反復進入的性器孜孜不倦地給予著後穴更多的刺激,就在左馬刻感覺雙腿張開得快要麻木的時候,不時變化著角度入侵的性器都在碾碎那一瞬的鈍感。 就算是左馬刻這樣對自己遲鈍的人,這時候也該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可是就算想用理性去思考,肉體的快樂還是佔據了上風。 左馬刻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平時喜歡頂嘴的他現在只能重複著短暫的音節證明自己的清醒,雖然這樣說很對不起左馬刻,但是他被慾望淹沒的媚態實在是太動人了,一郎一邊心疼著他,一邊停不下自己挺入他身體的節奏。 「左馬刻,高潮的時候看著我。」 已經舒服得不能自己的左馬刻聽到一郎的話,睜開被汗水沾濕的眼睛,猩紅色的雙眼裡隱隱約約折射出一郎的身影。 快要射精的分身在後穴裡腫大膨脹,來不及得到一起高潮,左馬刻的分身濺出水一樣的液體,肉壁失控地咬緊了一郎肉棒上的突起。 無上的真實感填滿了一郎的胸口,缺堤似的精液噴灑出來,湧向了腸道的深處,野獸一樣的精液不停地流出仿佛看不見終結,那個奇怪的花紋在左馬刻的小腹上發出了暗淡的光芒,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左馬刻吃力地接納著一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的射精,等到漫長的射精停了下來,床上留下的只有一灘一灘的水跡。 一郎把已經累得睡著的左馬刻抱到了浴室,幫他清潔乾淨身體之後,順帶收拾好床鋪,安頓完了左馬刻之後才起身離開。 魔王替自己疲憊的新娘關上了房門,一個人走過安靜的走廊直到書房。 雖然讓左馬刻一個人睡覺,可能會讓他有點寂寞,但是至少現在一郎最關心的事情是左馬刻身上發生的事情,那個詭異的花紋到底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就讓他查個水落石出吧。

【ヒプマイ】異端者的悅樂 3 (一左馬 R18)

旁邊的人還在睡著,毫無防備的樣子跟普通的人族也沒有什麼兩樣。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睡夢中的一郎露出了幼稚的笑容。左馬刻看到他難得一見的表情,疑惑著魔王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真的好嗎的時候,一郎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左馬刻正打算發脾氣斥責他裝睡的行為,一郎卻停下了動作,表情一動不動,還是那個睡得很香的樣子,左馬刻心裡的氣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撒了。

一郎的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夢話,好像在跟誰聊天一樣,被他拉著手哪裡都去不了,左馬刻也只能躺回了他旁邊。看著一郎先是露出了苦惱的表情然後含糊不清地喊著左馬刻的名字,左馬刻終於聽清楚了他夢到的人就是自己。明明在熟睡之中,左馬刻卻能感覺得到一郎抓住他的力氣很大,嘴角還露出了惡心巴交的弧度,這變態該不會是在做什麼不乾不淨的夢吧,等他醒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左馬刻對著一郎一陣氣急敗壞,又拿他沒辦法,一郎作為當事人之一還在呼呼大睡,根本感覺不到左馬刻要殺人的目光,原來抓住他手臂的手堂而皇之地抱著他的後背,把左馬刻的身體拉進了懷裡。

耳邊響起一郎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因為抱著自己,一郎的舉動終於安靜了下來。就算睡著了還是要佔自己的便宜,這樣直接的想法反而讓人生不起氣來,左馬刻看向一郎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被這個人強迫,那第二次,左馬刻自己的主動到底又意味著什麼。

每天早上身邊都有一個溫暖自己的人,這種事情對於很多人來說或許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對左馬刻來說,上一次有人像這樣陪著在身邊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即使是從小跟妹妹相依為命,但是妹妹始終是女孩子,兩個人很早以前就分開屋子睡覺了。

本來以為自己會很抗拒被一郎抱著睡覺,左馬刻在他懷裡想了些有的沒的,又重新產生了睡意。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一郎已經不在他的旁邊,桌子上放了跟昨天不一樣的餐點,左馬刻看了一眼,感歎這真是奢侈的魔王。

不想浪費貴重的食物,左馬刻聽話地吃完早飯,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呆在這裡的時間太長,人的思維都要變遲鈍了,左馬刻不習慣這樣的生活。

但是在離開魔王城之前,他必須完成自己來這一趟的目標。

左馬刻悄悄地離開了一郎的臥室,儘管手上還戴著一郎給的通行記號,出入魔王城的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可是左馬刻也不想被人發現他的蹤跡。

再怎麼說,自己是盜賊的身份,關於這個左馬刻一點都沒有忘記。

走在那個從寢室通往倉庫的必經之路上,左馬刻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慢慢移動,他在拐角的地方張望了一下。比起普通的房間,這個屋子的大門看起來稍微華麗了一點,門外還有人在看守著,一個年級稍大的男人身後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在對著看守的人奮力地說著什麼。

那兩個人左馬刻稍微有點印象,是那天晚上帶左馬刻進入魔王城的商人隊伍中的一員,他身後跟著的女孩子,左馬刻也覺得自己在宴會裡見過她露面。

左馬刻的原意只是想通過一下近路,他當然無意去偷聽他們的對話,但是站在門外的人一次次的哀求還是傳進了他的耳裡。

「魔王大人考慮過收留我們這件事了嗎?我們的隊伍實在是養活不了這麼多女孩子,給她們一個留在魔王城的機會吧。」

「出去吧,魔王是不會見你們的。」

聽到那個看守的話,大叔的臉急得通紅,拼命地繼續討價還價。

「就算只收留我姪女也可以,求求你再跟魔王大人說一下吧!」

「只留哪一個都不行,魔王已經下了命令,天黑之前你們都要離開魔王城。」

聽到這句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孩哭了起來,雖然左馬刻跟這兩個人完全不認識,但是女孩子的哭聲卻像是要把他的心臟撕碎一樣。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去回憶昨晚的夢境,心臟突然像是裂開的口袋,不停往外漏出悲傷。左馬刻的手死死地抓緊了手邊的柱子,才勉強支撐著他自己的身體。

那個溫柔地抱著自己,叫自己不要害怕的一郎,跟這個將落難的人拒之門外的魔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心底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了一點點的信賴,連一天都沒有撐過就開始土崩瓦解。強行把自己這種有手有腳的男人留在魔王城里,看見真正需要他伸出援手的人卻沒有給予一絲憐憫。

要一郎幫助他們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是讓一郎拒絕他們的理由只要一個就夠了。

那個傢伙是魔王,跟他們這種普通人從開始就不一樣,還需要別的什麼解釋嗎。

有腳步聲往他的方向靠近,左馬刻定了定神,從站著的地方轉身離開。

白天的魔王城的戒備沒有晚上那麼緊張,左馬刻躲開了幾個容易被巡邏到的地點,又一次站到了倉庫的門外。

左馬刻不是第一次想從魔王城偷走東西,但是心情如此沉重還是第一次。

將手搭在門把,手腕上除了平時一直戴著的手鏈跟手鐲,還有一郎給自己戴上的不起眼的手繩,左馬刻看著它,握著門把的手鬆了又握緊,似乎門的那邊藏的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如果自己真的去偷走倉庫裡面的藥,一郎會覺得我在背叛他的信任嗎?左馬刻現在才知道自己也是會猶豫的人,而且還會在乎別人的看法。一郎跟他說有需要可以直接說的時候那個無奈的表情,一郎明明被自己做噩夢的樣子嚇到了還假裝鎮定安慰自己的表情,這一切他都相信一郎是認真的,可是他們兩個人的立場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天差地別。

剛才那個女孩子的哭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也許一郎不是魔王,左馬刻也不是人族的話,兩個人可以成為彼此的朋友吧,但是人生什麼時候有過“也許”的機會?

左馬刻的手心一用力,就打開了倉庫的門,倉庫裡整齊地擺放著直到天花板的大大小小的高櫃。每個抽屜都貼著一個標籤,應該是寫著放在裡面的東西的名字,可惜的是上面使用的魔界文字,左馬刻一點都看不明白。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打退堂鼓的選擇了,左馬刻一個一個地檢查著抽屜,努力推算哪一個才是存放藥水的櫃子。幸運的是沒花多少時間,他在打開其中一個櫃子的時候,一股香薺的氣味撲面而來。打開眼前的抽屜一看,這是製作左馬刻正在尋找的藥水的必需品,就算他今天沒有辦法找到藥水,能找到這個也不算白來一趟。左馬刻拉開下一個抽屜,剛好就放著他需要的東西。

左馬刻有點喜出望外地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塞聞了一下裡面的氣味,果然就是它。

「你在找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左馬刻感覺到背脊一涼,聽出來站在他身後的人就是一郎。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個正著,他盡可能假裝不經意地把藥水塞到了腰包裡,腦子裡卻想不到蒙混過關的解釋。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隨著一郎的步步緊逼,左馬刻的後背已經貼到了櫃子上,沒有了後退的餘地。

「我明明跟你說過需要的東西可以跟我開口。」

一郎的嘴唇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刀鋒,劃穿了左馬刻的心,眼前的一郎臉上那個氣憤又不解的表情對左馬刻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只不過左馬刻沒有選擇去挽回一郎內心的信任。

「誰要向你卑躬屈膝。」左馬刻一字一頓地說著,「還是說魔王大人你突然找到了魔族不存在的良心?那種東西根本沒必要,魔王就要有個魔王的樣子,給我收起你們這些魔物虛偽的良心!」

聽到這樣的話一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不出一郎下一步的想法,左馬刻一臉不耐煩地別開臉,不想跟他對視下去。

「我以為你多多少少開始接受我了,是我誤會了嗎。」

左馬刻沒有說話,他沉默的表情似乎真的激怒了一郎,下意識想要離開的左馬刻被他一下子按在了櫃子上,瘦削的後背砰地撞上了木板,左馬刻痛得皺起了眉頭。

「你這混蛋,又想對我用強了嗎!」

無論左馬刻怎麼叫喚,一郎隨手脫下掛在肩上的披風,單手解開綁在鎖骨附近的領帶。看著一郎在自己面前鬆開衣服,左馬刻無計可施,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了一郎壓制著自己的小臂上,一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跟著用力地咬住了左馬刻露在衣領外面的肩膀。

還以為能用這種辦法讓一郎放開自己,被徹底惹火的一郎不但沒有放手,還用比他更大的力氣將牙印咬在了左馬刻的皮膚上,好像要撕下左馬刻身上的肉塊一樣。左馬刻忍耐不住這樣的痛楚,首先鬆了口,一郎卻仿佛失去控制似的,齒縫已經滲出了左馬刻血液的鐵腥味,雙手上下摸索著不能動彈的左馬刻的身體。

儘管感覺得到自己下半身的衣服被拉了下去,左馬刻擔憂地看了一眼地下,心裡在意的只有藥瓶是不是安全。

一郎終於鬆口,左馬刻雪白的肩上留下一排觸目驚心的牙印,但是這還只是開始。一郎將他翻了個身,左馬刻面向櫃子被按住了,不著片縷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瘦削的屁股看起來倒是十分的誘人。

一郎粗糙的手心輕輕撫上他光潔的皮膚,左馬刻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他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有機會對魔王大人示弱,心臟卻緊張得跳個不停。

熟悉的手指漸漸探入了他的後穴裡,一郎假裝沒有聽到他不同平時的抽氣聲,手指在肉洞里隨便翻攪了兩下,很快就撤離出來,取而代之的是散發熱氣的堅硬分身抵在了入口的褶皺。一郎還沒有挺身進去,軟糯的入口卻已經包裹住了龜頭的前端,不遺餘力地誘惑著一郎快點佔有他,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感。

魔王第一次在沒有藥膏滋潤的情境下侵犯了他,如果不是昨晚還在享受他的熱情,可能現在左馬刻已經痛得失去意識。

被教會了享樂的蜜肉不知道一郎此時的憤怒,只是一味地吞嚥著一郎的分身,內臟被蹂躪的感覺在他心裡翻江倒海,脆弱的腸道被塞得滿滿的,每一次被進入的時候都像是要被撐破了一樣。

安靜的倉庫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他們兩個躲在這裡,可是就連這一點都沒有時間來得及思考,一郎的分身不知疲憊地刺激著肉壁的反應,就算心裡十分抵觸,G點被刮過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快感。左馬刻不自然地扭動身體,想逃避這種敏感點被直接玩弄的尖銳慾望,大腿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一郎單手將他的兩邊手腕按在了櫃子上,另一隻手提了一下左馬刻的腰,把它折成自己想要的弧度,左馬刻的屁股被迫抬高,散發著妖艷光澤的異族性器重新抵在了後穴的外面,每一次不留餘地的抽送都像是將肉棒刻進他的身體一樣。

左馬刻奮力地想要掙脫他的牽制,可是他越是掙扎,一郎按著他手背的力氣就越大,最後左馬刻終於放棄了這力量懸殊的鬥爭,認命地等著這場單方面的征服結束。

感覺到左馬刻不再抵抗,一郎用空著的手執著地安撫著左馬刻緊繃的大腿內側,被洶湧的慾望淹沒之下,左馬刻的分身早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抬頭。原本乾燥的後穴裡滿是一郎分身流出來的前列腺液,濕潤的肉壁更加方便進出,一郎毫不客氣地將肉棒捅向了更深的地方。曾經以為肉穴已經適應了一郎的大小,一郎的分身卻沒有停下的跡象,好像要把陰囊也一併塞進去一樣,對未知的恐懼讓左馬刻忍不住低喊了出來。

「快停下……」

炙熱的分身透過肉壁傳達著可怕的溫度,到底是被進入到了什麼地方,小腹?肚臍?意識開始昏亂起來的左馬刻只能感覺到自己體內不同尋常的熱度在侵蝕他的理智。緩緩抽送的分身逐漸加快了速度,陰囊拍打著兩個人結合的部位,發出清脆的響聲。又害怕又痛苦地被一郎開拓著自己的器官,左馬刻的分身卻在詭異地分泌著愛液。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慾望還是一樣會到來,左馬刻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就算思維還能保持住最後的理性,還沒來得及被玩弄的分身在空氣中隨著一郎的節奏晃動,身體裡面卻熱得像是在燃燒一般,第一次的後庭高潮來得近乎歇斯底里,快感隨著脊柱一直到達腦髓,是左馬刻從來不知道的領域。分身興奮地噴灑出半透明的體液,前後同時高潮的感覺像是抽空了他的靈魂,左馬刻把臉靠在了櫃子上,一郎可以感覺到他壓制著的手腕完全失去了力氣。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幹得射了出來,左馬刻還沒有時間來得及自我厭惡,一郎鬆開對他的牽制之後,雙手托著左馬刻的胸前,繼續著剛才的抽送。

被強迫產生快感的感覺太過折磨,左馬刻的表情也變得扭曲了起來。

明知道左馬刻既不喜歡被他從背後進入,也不喜歡他逼著他連續高潮,一郎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說不上是懲罰了。

一郎雙手揉捏著左馬刻的胸肌,重複著進出他後穴的動作,直到左馬刻的肉壁再一次痙攣高潮,一郎才把濃稠的液體灌入他的身體。

白色的精液隨著大腿流了下來,量大得可怕的液體甚至流到了小腿,已經精疲力盡的左馬刻慢慢坐到了地上。

看著左馬刻的臉上甚至留下了長時間被壓在櫃子上的紅色痕跡,一郎將手伸了過去,被左馬刻避開了之後,一郎又將臉湊近了他。

左馬刻掙扎著躲開一郎試圖靠近自己的嘴唇,想用手擋開一郎的臉,在被左馬刻一再拒絕之後,一郎撿起剛才被丟在地上的披風,蓋在了他的身上,連著剛才被脫下來的衣服一起,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送回了臥室。

從離開倉庫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左馬刻,直到身體被清潔乾淨,重新躺回了床上還是那個拒絕交流的表情。

就坐在他身邊的一郎看了他很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輕輕地開口。

「左馬刻,你真的不能在這裡陪我生活嗎?」

左馬刻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被他粗暴地佔有也只不過是二十分鐘前的事情,願意就這樣原諒他的傻子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嗎?

不善言辭的兩人被對方的舉動傷透了心,更加找不到可以安慰對方的語言。

「你就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可以了,只要你說不想跟我一起生活,我馬上讓你走。」

左馬刻理所當然地選擇了沉默,一郎盯著他冰冷的表情看了很久,最後輕輕地歎了口氣。

一郎沒有說謊,在左馬刻休息了一陣子之後,他叫來了馬車把左馬刻送走,還假裝不知道左馬刻偷走了他的東西一樣,一句話都沒有多問,也沒有為難左馬刻什麼。

馬車很快就把左馬刻送到了城鎮的外面,負責送他回家的人將車停下,想跟他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在這裡把他放下,掀開門簾的一瞬竟然發現車廂裡面早就沒有人的蹤影。只當接送左馬刻這件事已經完成了,車子掉了個方向,又向魔王城的方向行進。

終於回到了好幾天沒有回來過的家中,左馬刻居然感覺有點恍如隔世,好像在魔王城的事情漫長得像幾個星期一樣。

剛進門沒有多久,就有人敲響了左馬刻的家門。

「左馬刻哥哥,你真的回來了?」

「嗯。」

「你真的去了魔王城嗎?」

左馬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沉默地把藏在腰包裡的東西交給他。看見左馬刻手裡的東西,那個孩子一直皺巴巴的表情才第一次露出笑容。

「你真的給媽媽帶來了解藥嗎?!」

「我答應過你,會想辦法的不是嗎?」

孩子唯一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媽媽,在前幾天受了傷,本來以為是一點皮外傷,結果在忍耐了好幾天痛楚之後,她帶著家裡所剩不多的錢去了醫院,才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經嚴重感染,再不治療的話只能截肢處理。但是他們家裡的錢一直僅僅夠維持生活,要治療的話他們家根本拿不出這樣子費用。

不治療的話就要截肢,原本就貧窮的家庭只會更加困難,選擇治療的話家裡只能活活餓死,就在這樣絕望的時候,打聽到這件事的左馬刻對他們伸出了援手,才有了左馬刻到魔王城偷藥物的這件事。

「還有這個。」左馬刻從儲物櫃里掏出幾個錫幣,順手遞給了他,「讓你媽媽好好休息,別急著工作。」

拿到藥的小孩子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但願對他的媽媽有效吧。儘管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能幫助到他們,可是左馬刻最終還是兌現了要幫助他們的承諾,這也讓他肩上的壓力放鬆了一點,在魔王城遇到的事情也仿佛沒那麼難受了。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左馬刻決心把什麼魔王城,什麼狗屎魔王的事情全部忘得一乾二淨,他最開始的設想是這樣的。

安靜的屋子里迴蕩著左馬刻一個人隱忍的呼吸聲,儘管有點難以啟齒,才被一郎威逼利誘著過了幾天荒淫的生活,按理來說身體也沒有積累那麼多的慾望,可是每天晚上還是產生了莫名的衝動。

手裡握著他給的手繩,左馬刻套弄著自己的分身,腦海中一直浮現那個人佔有自己的時候的表情。左馬刻甩了甩頭,試圖驅散一郎那個想起就使他生氣的回憶,身體卻一直沒有辦法高潮。

手指在后穴入口的附近打圈,淺淺的刺激卻讓他的分身湧現了射精的衝動,左馬刻猶豫著要不要把手指伸進去,快一點平息自己身體的高熱的時候,內心的某個地方還在倔強地不願意屈服於那個人教會自己的快樂。

都怪他,一次又一次的開發自己的身體,害他都二十多歲了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每天都被慾望充斥著大腦。

就算心裡已經認清那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唯獨是身體的本能由不得自己控制。

這是最後一次,左馬刻在心裡默默地暗示自己,手指卻比他原諒自己的速度還快,已經早意識一步,伸進了自己的肉穴裡。食指尖很有效率地找到了一郎平時在前戲的時候最常刺激的地方,才剛按壓了幾下,左馬刻的腰就已經酥軟了下來。

終於可以高潮的感覺壓過了道德感,左馬刻加快了手指挑逗敏感點的速度,無法違背這種解脫般的快樂。

白濁玷污了他的手心,後穴裡因為高潮而收縮的蜜肉輕輕包裹著骨感的手指,觸感奇特又溫暖。

左馬刻起身洗乾淨了自己的雙手,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每天就這樣在家裡發呆,左馬刻也開始覺得厭倦了,趁著大晴天,左馬刻出門逛逛,順便採購一點食材,家裡已經什麼食物都不剩了。

左馬刻一個人來到了市場,感覺街上熱鬧得不同尋常,還在疑惑是什麼節日的時候,一個左馬刻眼熟的小弟跟他打了個招呼。

「大哥,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怎麼都沒看見你露面。」

「稍微有點事,」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魔王的臉,左馬刻嘖了一下,隨口敷衍了過去,「我問你,今天路上人怎麼這麼多。」

「大哥,大新聞!聽說有商人潛入了魔王城,還畫了個魔王城的結構圖送給總督,這下子搞不好會出大事。」

又是魔王城,真的怎麼逃都逃不過這個話題是嗎,就算是左馬刻也忍不住煩躁了起來。

「就那個,就是那個看起來很老實的老闆。」他指著不遠處那個人潮中心的男人,「沒想到他長這樣子,居然還會做間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在左馬刻的眼睛看向那個人的瞬間,左馬刻臉上的表情就凝結了。

那個被圍觀的人團團圍住的老闆,就是那天把舞娘跟商隊帶進魔王城的人,他遇到了危機原來只不過是個留在魔王城的騙局嗎?

左馬刻終於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誤會了這件事。

自己對一郎的不信任到底算什麼。

「這樣下去,搞不好又要開始打仗了,真不想又要過那樣的日子啊…… 好死不如賴…… 等等,大哥你去哪裡?」

「想起有件事沒辦,下次見面再聊。」

左馬刻只留下一個背影,轉身就奔向了城外。

莽撞地來到了魔王城的城堡外面,左馬刻還在苦惱著該用什麼方式進去的時候,令他意外地是平時守在外面的士兵一個都看不見了。

儘管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可是左馬刻現在沒有心情去思考這樣的問題,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又被俘虜,最後被帶去一郎的面前,跟自己直接進去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

左馬刻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走正門進入了魔王城,路上僅有的幾個人似乎在前幾天對左馬刻有點印象,左馬刻居然沒有被人阻撓過一次,就這樣到了魔王的工作的地方。會客廳跟臥室都沒有人的蹤跡,空氣中卻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左馬刻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唯獨一個有人在看守的地方,是魔王的書房,守在書房外面的人看著左馬刻,這讓他更加確信一郎就在書房裡面。

「你找魔王大人什麼事?」

「我有話要直接問他。」

左馬刻對著看守的態度相當的堅決,但是這當然沒有動搖對方的心,左馬刻揪著他的衣領跟他爭吵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快要動手打起來的時候,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屋裡的人用剛好能被看守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讓他進來,看守才鬆開了抓住左馬刻的手。

左馬刻瞪了他一眼就走進了書房,一郎坐在書桌旁邊,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資料。

兩個人之間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算知道左馬刻闖入了自己的書房,一郎甚至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更多的反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是圈套?」

「哪個他們?」

雖然不知道左馬刻在問什麼,但是一郎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似乎只是在機械式地回應左馬刻的話。

「……」

一郎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左馬刻可以看得出來,一郎身上有著讓他更加焦頭爛額的事情,為了一點誤會就跑來這裡的自己跟一郎面前遇到的難題一比,這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幼稚的孩子。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左馬刻只能保持沉默,說到底他連自己為什麼跑來這裡都不明白,只是出於本能要見一郎一面而已。

一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像是準備送客一樣,一步一步走到了左馬刻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情景居然讓左馬刻的心臟揪得很緊。

「以後魔王城會很危險,你別再來了。」

一郎直直地看著他,以往深情的目光現在只剩下決裂,他捧著左馬刻的臉,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最後抵著左馬刻的額頭,念下咒語,再等左馬刻恢復意識的時候,他人已經回到了城鎮附近。

還沒有跟一郎說上幾句話,就失去了意識,還被送回了小鎮里,左馬刻除了生氣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左馬刻呆在房間裡,一個人悶悶不樂,想著一郎那個最後的親吻跟那句話,他搞不懂那句話裡面的含義。

從回來的那天開始左馬刻幾乎沒有出過門,只要離開了屋子裡,外面的世界都在討論著準備開戰的事情。左馬刻像所有人一樣,深知魔族跟他們是競爭關係,在這樣的世界裡,可以多分得一點利益就有多一點活下去的機會,但是他想了又想,一郎做了什麼不得不被討伐的事情嗎?他一點也想不出來。

短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去玄關開了門,門外的陌生人給他塞了一張宣傳單之後,沒有跟他說一個字就抱著剩下的宣傳單離開了。

換作是以前的左馬刻肯定要因為那個人態度惡劣而跟他吵一架,但是在看見紙片上的標語之後,左馬刻就沒有了爭吵的心情。

「傭兵……」

稍薄的嘴唇機械式地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左馬刻的腦海里除了這兩個字之外已經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完全是出於本能地來到了魔王城,用不著左馬刻想辦法潛入,他要找的人就站在城外的營地裡,儘管身邊圍了一群看起來身材高大的人,一郎在人群中還是存滿了存在感,讓人一眼就能發現。

左馬刻當然也是這樣的人,沒過幾秒,人族出現在營地裡就吸引了眾多的視線,順著嘈雜的議論聲,一郎有點好奇地回過頭,正對上了左馬刻看著他的視線。

看見左馬刻的一瞬間,一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語氣甚至說得上是氣急敗壞。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來嗎!」

「我……」

左馬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山田一郎的死活跟他無關,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奔赴到他的身邊。

「讓你對我老實說話,你不聽我的,讓你留在我身邊,你也沒聽我的,就連我讓你別再來魔王城,你也沒聽我的話,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一郎皺著眉頭,表情像是在訓斥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說話的內容卻是那麼的無奈,知道他說得沒錯的左馬刻只能被說得啞口無言。

「城邦的首領要求會面。」

背後突然有人傳話,山田一郎的眼神一下子從左馬刻身上收了回來。

「對不起,沒辦法送你走了。」

左馬刻沒來得及挽留,一郎已經轉身回到了魔王城內,左馬刻站在原地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希望這一次不是他們最後的見面。

沒過多久,城邦代表的馬車就來到了魔王城,儘管魔王城正在做作戰的準備,還是拿出了誠意出來接待人族的總督。

黑紫色頭髮的女人步入了魔王的接待室,一郎早就在那邊等著她,站在一旁的人幫她拉開了座位給她入座。

「謝謝,沒想到魔王大人長得這麼年輕呢。」

「總督你看起來也很年輕。」

明顯看起來就是四五十歲的女人聽到一郎皮笑肉不笑的恭維,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總督大人你今天不會是來閒話家常的吧。」

「要改成閒話家常也可以,畢竟魔王大人你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挺輕鬆的,表情不要這麼可怕嘛。」

「什麼意思?」

還不成熟的魔王沒來得及學會談判,他單刀直入地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對方也收斂了笑容。

「城邦沒有興趣跟你們開戰,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一郎似乎很難理解她這番話,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放下剛喝了一口的茶杯。

「我以為你能看出來,我們城邦現在的發展重點是改善大家的生活環境,而不是對外擴張呢。」總督的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玩味的表情,「大家都厭倦了戰爭,我在拿到了你們魔王城據點的詳細情報以後,已經拒絕了商人協會提出的邀約,沒想到他們竟然自作主張地準備發起戰爭。」

說起來,一郎得到的情報確實也是商人協會在召集傭兵,本來以為是總督在掩人耳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沒等一郎繼續發問,總督清了清嗓子,「回去之後我會要求他們停止宣戰的行為,再怎麼說,這種時候有人貿然組織別的軍隊,對城邦的穩定也不是好消息。」

「那麼,交換條件是什麼?」

總督的臉上又換上了笑臉,「魔王大人很有眼力嘛。」

「我不認為總督大人你會放過這次機會,空手而歸。」

一郎也沒有天真到以為城邦的總督是千里迢迢來給他報喜的,平白無故替魔族辦事的種族,這個世界上一個都不存在。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共享你們的煉金術技術。」對面的女人露出今天最嚴肅的表情,「人族的學術不能夠滿足城邦的需求,只有你們的煉金術可以快速滿足我們目前的醫療困境,當然在掌握煉金術之後,我也會繼續發展城邦的經濟買賣。煉金術並不是你們魔族的核心技術,我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我個人覺得很容易接受才是,魔王大人你怎麼想呢?」

一郎點了點頭,「比我想象中的要求好多了。」

「那就是成交的意思對吧。」

總督向一郎伸出了手,一郎輕輕地握了一下。

「希望我們的合作愉快。」

「彼此彼此。」

終於送走了人族的頭領,一郎還是不敢鬆懈,對隨從交代了一下不能放鬆警惕,以免人族內部的商議不和,最後還是不得不開戰。

去傳達口令的人離開了房間,接待室只剩下一郎一個人,就在他長舒了一口氣,以為可以放鬆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角落出現,一把抱住了他。

還以為是敵襲,一郎在反抱住他的一瞬間,卻發現那個人就是左馬刻。

「……你是怎麼進來的?」

一郎用生氣的眼神看著他,左馬刻支支吾吾之後只能說了一句用盜賊的方式。

「外面有人在監視這裡,如果有人看見你之後使用武器,那你怎麼辦?」

仿佛聽不到一郎的說教,左馬刻只問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不會有危險了吧?」

沒想到左馬刻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一郎也一時之間語塞了。

「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不想呆在魔王城。……還是說你改變主意了?」

「……我哪知道。」

聽到他的回答,一郎瞬間露出了你在耍我的表情,正是該對左馬刻生氣的時候,但是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一郎怎麼樣都對左馬刻說不出重話。

左馬刻每次知道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都會出現,是不是他可以幻想自己在左馬刻心裡也不是完全不重要?

明明被左馬刻一次次拒絕了,一郎還是沒辦法不去在意這個人,再這樣下去的話一生都要對這個人單戀下去了嗎。

一郎的眼睛看著自己,思維卻完全不在這裡的態度,讓左馬刻把心一橫,飛快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現在不知道,之後說不定會知道的,所以你臭小子絕對不能隨隨便便死掉,一直等我想清楚為止。」

這是什麼,一郎還在自己被左馬刻偷親了一口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這個小盜賊是怎麼回事,下一步計劃是偷走魔王的心嗎?

「你的回答呢?快回答我。」

左馬刻不耐煩地催促一郎給他回應。

知道了,魔族的壽命有很長,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盜賊變成皇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