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ヒプマイ】On that day (一左馬 R18)

「一郎,要礦泉水嗎?」 剛把客人送出店門的一郎回過身來,一二三正在微笑著向他遞來了一瓶礦泉水,一郎把它接到了手裡。 「謝了。」 「這裡的工作還能適應吧?」 一郎隨手擰開瓶蓋的同時聽到了一二三的這個問題,在思考了一秒之後,他臉上露出了有些複雜的表情。 「還算可以吧。」 他仰頭喝了一口水,這才發現自己早就非常的口渴。 一整晚一郎都在店裡奔波,來回穿梭於不同的客人之間,唯一喝過的東西就只有可樂,終於閒了一點之後才發現嗓子痛得厲害。 「累了的話就去休息一下,現在的人手還是挺充足的。」 一二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勵,一郎小聲說了句謝謝。 「您好,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店外的STAFF禮貌地詢問來客,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只是沒過兩分鐘,氣氛就變得有點不對勁。
「我又不是來光顧你們的,識相點,讓你們的店長出來。」 也許是聽到了店外的爭吵,坐在入口附近的客人窸窸窣窣地議論了起來,一二三敏銳地發現了這個問題,徑直走向了店外,一郎擔心有什麼意外發生也跟著走了過去。 「請您諒解一下,我們現在還在營業。」 「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二三迎面看見了站在外面的左馬刻,在左馬刻身後還跟著幾個看著面相有點可怕的人,他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前台的STAFF就像看見救星一樣湊近了他。 「一二三先生,這個人沒有預約,問他是不是進來消費也不配合……」 左馬刻打斷了他們的交頭接耳,跟一二三打了個招呼。 「是你啊,寂雷那邊的牛郎。」 「你好,真巧呢,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一二三輕輕地往後揮了揮手,STAFF就回到了前台的位置,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二三先生,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左馬刻的視線游離了一下,當他看見一身牛郎打扮的一郎的時候,臉色忽然就變了。 「……」 一郎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是左馬刻的瞬間,表情也跟著變得尷尬了起來,明明自己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現在他腦子裡卻有種被熟人抓包的無奈。 就算是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冰釋前嫌,但是見面的時候還是有種難以表達的隔閡,自己在牛郎店上班的樣子被左馬刻看見了,難說會不會成為左馬刻的話柄。 可是一郎等了幾秒,還是沒有等來左馬刻揶揄的發言,他看向了左馬刻的臉,反而看出了左馬刻眼底憤懣不解的感覺。 說不定被他嘲笑兩句還好一點,現在左馬刻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誤會了什麼,一郎還沒開口,一二三就打斷了他們尷尬的沉默。 「左馬刻今天光臨敝店是有什麼需要嗎?是想找個喝酒的地方嗎?」 「嘖,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是有事需要你們幫忙。」 左馬刻把注意力從一郎轉移到一二三身上,而一二三只是露出了職業的笑容。 「歡迎你進來,我們坐著聊。」 一郎目送著他們幾個人進店,默默地在他們身後歎了口氣。 因為左馬刻的出現,店裡明顯地騷動了一陣,可是女客人眼前還有各自的擔當在,很快店裡又恢復了原來的氣氛。 一二三帶著左馬刻在包廂裡談話,一郎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下,用有點生疏的動作為對面的顧客打開了酒瓶。 在這個位置根本看不見左馬刻他們在那邊說些什麼,一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著那個方向,莫名地在意左馬刻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郎,是困了嗎?你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呢。」 旁邊的女生小聲地詢問,一郎這才忽然回神,想到自己在客人面前發呆,一郎很認真地道了歉。 「沒事沒事,別放在心上,你又不是專業做這個的。」 好在客人沒有計較這一點,對著他這種來湊數的臨時牛郎非常的寬容,不過想到自己沒有做好接待,一郎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去給你拿點小吃作為道歉吧,要什麼?水果還是蛋糕。」 「不要客氣了,再說了晚上吃這些總覺得有點罪惡感。」 這應該也屬於考慮不周的範圍,一郎一下子想不到該怎麼辦,女生好心地吩咐了一句想要個冷的毛巾醒醒酒,一郎馬上站了起來。 「冷毛巾是在哪邊?」 一郎隨手攔住了一個STAFF,問了一下擺放毛巾的地方,那個人指了指後廚的方向。 左馬刻他們在的包廂就在後廚走廊的附近,一郎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看包廂裡面的情況,只能看見左馬刻跟一二三在聊著點什麼,根本聽不到內容。 他從冰櫃裡拿出了一條毛巾放在了托盤上,剛走幾步就看見左馬刻他們一行人離開包廂。 左馬刻眼尾的餘光發現了一郎正在看著自己,兩個人對視了一瞬之後,左馬刻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一二三沒有送他離開,而是從一郎手裡接過了托盤。 「很想知道我們都聊了什麼對吧?」 一郎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沒有說出否認的話。 「我就猜到是這樣,等會再告訴你。」 一二三領著他回到了小桌的位置,跟一郎兩個人坐在了客人對面的位置。 「一二三!」客人的聲音明顯拔高了幾度,用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突然出現的一二三,「你現在有空了嗎?」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來吧,你要的毛巾。」 說完這句話,一二三拉起她的手,把微冷的毛巾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再自然不過的身體接觸,還有在面對客人的時候不卑不亢的語氣,加上遇到意外情況的時候能夠冷靜地接待,就算一郎對牛郎這個職業保留意見,可是他也不得不佩服一二三的能力。 一二三陪著一郎送走了客人,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打烊,店裡的顧客逐漸減少,其他人都在收拾無人的座位,一郎想去幫忙,一二三把他叫住了。 「我先跟你說一下剛才的事情吧。」 一郎點了點頭,坐回了剛才的座位上。 「如果是需要保密的內容的話,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告訴我。」 雖然自己確實是很好奇左馬刻來這裡的原因,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他也不想讓對方為難。 「不是你想的那樣,放鬆一點,不用這麼緊張的。」 一二三這樣說著,看店裡已經沒有顧客,就順手脫下了外套放在了一邊,臉上的神情也瞬間變得不一樣。 「別擺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嘛!我看看…… 」 他熟練地拿過桌上的玻璃杯,倒滿了威士忌之後推到了一郎的面前,看一郎面露難色,一二三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把一郎的飲料換成了冰水。 「謝謝。」 「其實這件事也需要你的幫忙,所以我才會直接告訴你,我可不是想賣你人情哦。」 「需要我的幫忙?」 一二三說的這句話讓一郎更加摸不著頭腦,根本猜不到一二三到底準備說些什麼。 「左馬刻那邊的情況你應該被我了解得更多吧,」 這個問題有點尷尬,一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隨口搪塞了過去。 「大概知道吧。」 「他們那邊的一個幹部好像要在家裡辦活動,所以托他找一下關係,結果剛好找到了我這裡。」 一二三交代了一下細節,就是左馬刻那個組織裡面幾個幹部的子代想體驗一下牛郎文化,又不敢在外面惹麻煩,所以打算把牛郎邀請回去搞活動。 「大概就是這樣啦~」 說完這堆事情,一二三滿足地把手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總結能力,而一郎只覺得一頭霧水。 「原來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要我也來幫忙?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來幫忙,但是為什麼?」 一郎的話說到一半,感覺自己的語氣像是在拒絕了一二三的請求,又試圖挽救一下局面,幸虧一二三根本聽不懂他的猶豫,自己說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們這邊的人手不夠吧,如果要派幾個人出外勤的話,店裡就更加沒有人可以排班了,你就答應我吧。」 看一郎沒說話,一二三又是撒嬌又是利誘,弄得一郎更加地搖擺不定。 「怎麼樣?能幫我們這個忙嗎?外勤的補貼我們也會算給你的。」 通常來說只要對方付足夠的酬勞,一郎都不想拒絕別人的請求,眼前的這個委託除去左馬刻這個因素以外也沒有他不能接受的部分,他忽略掉自己騷動的好奇,最後還是答應了一二三的請求。

到了約定的日期,一郎自己開車到了火貂組的門前。 身穿著整齊西服的一郎從小貨車的駕駛座上下來,看見這輛有些格格不入的小貨車停在了門口,守在門外的幾個人警惕地往前一步,發現來的人是山田一郎之後又自行散去,其中一個人還掏出手機給左馬刻報備。 雖然一郎想跟他說自己不是來找左馬刻的,但是那個人已經轉身離開,沒有給一郎解釋的機會。 「唉。」 一郎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他有預感今天肯定不會過得太輕鬆。 「一郎,這邊。」 發現一郎出現,正在指揮其他人佈置場地的一二三對他揮了揮手。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場地裡每個人都在忙碌,一郎不想一個人閒著,還沒等一二三給他佈置任務就自己主動開了口。 「果然還是一郎靠得住,我們有一箱桌布找不到,你能幫忙找找看嗎,我猜是在那堆東西裡面,可是大家都沒有時間去找。」 「我知道了,我去找找。」 說完這句話,一郎隨手扯高了衣袖,這個動作被一二三敏銳地捕捉到了,又把他叫了回來。 「有幹勁是好事,但是我們這一行,外表跟幹勁同樣重要,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好帥氣,好嗎?」 一二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郎臉上露出有點微妙的表情,尷尬中無意識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自己的頭髮,又慢慢地收了回來。 「我盡量。」 「是你的話一定會很快上手的。」 一郎也只好配合地點頭。 畢竟一郎今天被邀請到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當後勤,而是要當營業的一員,沒過多久他就被化妝師叫了過去。 他安靜地坐在化妝師準備的座位上,默默地接受化妝師在自己的面上比劃著什麼。 「你看一下還有沒有要我修改的。」 一郎看著鏡子裡有點陌生的自己,除了不習慣還是不習慣,面對化妝師套路的提問,他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 「就這樣可以了。」 專業的事情就留個專業的人來判斷,一郎覺得自己給不出什麼建議,就很爽快地接受了這個打扮。 「長得好看就是好,只是上了點遮瑕就結束了,感覺我很沒有存在感。」. 化妝師一邊收納桌上的東西一邊跟一郎開玩笑,聽到他的話一郎也很有禮貌地否認了一下。 「怎麼會,你的技術很專業。」 「哈哈是在吹捧我嗎?連對著男的情商都這麼高,不愧是做這行的。」 看化妝師把自己當成了一二三他們的同事,一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就放棄了接話。 化妝室僅僅用布簾隔開了一個空間用作臨時使用,外面突然一陣騷動,聲音透過布簾傳了過來,一郎從化妝室回到了大廳。 「真的好像電視劇裡面演的一樣!」 掩飾不住興奮的女聲讓大家停住了動作,一郎看向聲音的來源,兩個看起來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站在左馬刻旁邊,努力地掩飾著好奇心,正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 「別這麼大驚小怪,明明是你自己的要求的。」 「是、是這樣沒錯啦……」 不忍心看著今晚的客人跟左馬刻被大家注視,一二三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左馬刻,你來了。」 「哦。」 左馬刻漫不經心地嗯了一句,在外人面前也不應該跟小妹妹爭吵,他適時地安靜了下來,一二三也接住了他的沉默,轉過臉看向了他身邊的兩位女生。 「你身邊這兩位可愛的小姐想必就是我們今天的客人吧。」 剛才還跟左馬刻說著話的那個女生看向了突然湊近自己的一二三,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心動,只見她後退了一步,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旁邊那個女生的手臂。 「是真的一二三!」 「糟了我手心都出汗了。」 兩個人緊張的樣子在一二三看來也是工作中常有的畫面,他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彎下腰對她們做了邀請入座的手勢。 「是第一次光臨這種地方嗎?安心吧,會讓你們度過開心的時光的。」說完他把目光投向了一郎,「一郎,請過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郎身上,說實話,在這種氣氛下,尤其是左馬刻也在場,一郎並不想被他叫到自己的名字,可是這也是他的工作。 一郎扶了一下領帶,跟眼前的客人打了招呼。 「初次見面,我是你們今天的擔當,請多指教。」 在心裡練習了太多次,等到真的做出來的時候就只有一種流程順利的踏實感覺,他偷偷地舒了口氣,要是左馬刻沒有在旁邊露出厭煩的表情的話就更好了。 「人我給你們叫來了,沒我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滿臉不悅的左馬刻還沒來得及轉身,下一秒就被旁邊的人拉住了衣服。 「不行,左馬刻不許走。」 「憑什麼不許走,小孩子還來命令我。」 看左馬刻皺起了眉頭,旁邊的人卻沒有一點動搖,兩個人攔在了左馬刻的跟前。 「不是命令是求你幫忙,左馬刻如果這樣回去的話,等一下爸爸他們找過來誰幫我們解釋啊……」 她們對著左馬刻軟硬兼施,左馬刻根本不上她們的當,回答的語氣也很坦蕩。 「這是你的主意,如果你爸追究起來的話本來就應該批評你。」 左馬刻又不蠢,怎麼可能留在這裡給她們背鍋,幫她們幫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就幫我們幫到最後嘛。」 「就是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左馬刻,完全是不成功不罷休的態度,在場的人看著他們的鬧劇一時無言,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插嘴。 「左馬刻,既然兩位可愛的小姐都這樣說了,就陪她們坐下來吧,貴客們不入座的話,宴會可是沒辦法開始的哦。」 說完一二三輕輕地拍了一下手,輕快的音樂聲適時地響起,剛才還傻站在原地的大家像是身上的魔咒被解除了一樣四散離開。 看事情到了這一步,左馬刻也只能接受,他用力地嘖了一聲,兇狠的眼神看向了一二三。 「快帶路。」 「這邊請。」 一二三的下屬有條不紊地把大家帶到了卡座上,為了招待左馬刻他們,店裡把VIP房間專屬的沙發都搬了過來,雖然是火貂組的地方,但是現在完全換了個樣子。 「女士就坐到中間的位置吧,畢竟你們才是今天的主角。」 左馬刻看了看他們理所當然般進行的一切行為,始終還是搞不明白這種事情的樂趣到底是什麼,不過他今天只是路過這裡,完全沒有需要他理解的必要。 「今天打扮得這麼可愛,已經花了心思吧,真是辛苦您了。」 隨著一二三展開話題,旁邊的人開始熟練地擺上水杯跟果汁,最後輕輕地把菜單放在桌上之後悄無聲色地退到一邊。 「有比較喜歡喝什麼飲料嗎?我們這裡的起泡酒都很容易入口,你們決定好喝什麼,我們再推薦一點小吃。」 面對第一次見面的客人,而且也知道對方的經濟實力,明明可以擅自點一些價格比較高的酒水,可是一二三不會做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 他說完這些話以後,左馬刻在一旁的臉色也開始緩和,他就知道左馬刻多少還是提防著他們的,誰讓他們這個行業的人都是魚龍混雜,被提防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左馬刻呢?要喝什麼?我把店裡比較好的威士忌帶來了,你可以看看。」 對應的服務生稍微讓開了一點,讓左馬刻看到了擺放在小桌上的酒,左馬刻思考了一下,點了眼生的兩款。 裝著冰球跟琥珀色液體的酒杯被輕輕放到桌上,左馬刻點了點頭表示謝謝。 其他人的飲料也陸續上齊,一二三拿起面前的高腳杯,跟左右兩邊的客人分別碰了一下杯子。 「乾杯。」 說完他把手裡的酒優雅地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左馬刻,我也敬你一杯。」 一二三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這次他把手舉到了左馬刻的面前,左馬刻沒好氣地扯了一下嘴角。 「被你敬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左馬刻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跟一二三碰了碰杯,即使他不是自願坐在這裡,他也懂得什麼是做人的情理,不會讓一二三下不來台。 「只要來我們店裡消費的都是我們尊貴的客人,可不會因為左馬刻你是男人我們就冷落你的。」 「呵,那還真是謝謝了。」 左馬刻短促地笑了笑,然後在仰頭喝酒的同時眼光輕輕地掃過在一旁不作聲的一郎,發現一郎正好也在看著自己,他又馬上收回了視線,再次看著一郎的時候,他已經在接待客人。 一郎的表情讓左馬刻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儘管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總覺得他有點心事重重,是因為自己也在這裡嗎。 左馬刻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煩悶向隔壁揮了揮手,對方熟練地給他拿來了新的酒杯。 跟那個新宿的牛郎不同,一郎沒有那麼多的話術可以逗女孩子開心,只是在別人跟他說話的時候溫柔地回答,有點疏離感的樣子在這種地方反而很吸引人,在聊天的時候女孩子說的八卦有時候反而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什麼鬼。」 左馬刻獨自呢喃,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身體開始發燙,開始有了醉意。 一郎也許是發現了左馬刻一個人在安靜地喝酒,視線不時飄向了左馬刻的方向,礙於氣氛卻什麼都沒有說。 兩個曾經無話不談的朋友,兩個曾經愛過對方的人,現在圍坐在同一個地方卻相對無言,這種場面左馬刻覺得自己早就習慣了,可是這小子居然幹上這種奇怪的工作。 萬屋難道不是那種給人找找貓狗的地方嗎…… 「這裡有點熱,我出去吹吹風。」 說完這句話左馬刻自己起了身,旁邊的人跟上了他,小聲詢問要不要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一點,左馬刻只是擺了擺手讓他不用跟著自己。 一二三用眼神示意他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客人的身上,看她一直喝水還時不時捂著肚子,一二三馬上覺察到了什麼。 「是餓了嗎?說起來下酒菜還沒有給我們拿過來呢。」 「不是,不是的我們不餓……」 聽到這句話,她連忙擺了擺手,生怕自己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一二三看在眼裡,猜得出她們餓了但是不敢催,就馬上叫來了旁邊的人。 「去看一下後廚,拜託你了。」 被叫到的人有點面露難色,小聲在一二三耳邊說了點什麼,一二三的目光轉向了一郎。 「一郎,你應該認得路吧,麻煩你去問一下。」 「好。」 一郎跟客人打了個招呼之後起身離開,徑直走到了走廊上,剛好他也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種高強度社交的場合讓他有點精神疲勞,他不是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可是他適合的不是這樣的場合。 他慢慢走向了連著室外的走廊,隱約記得這個方向會經過一段園林的路,他的腳剛踏上鋪著碎石的小路,正好看見了正在鯉魚池邊抽煙的左馬刻。 似乎是發現了有人靠近這條路,左馬刻迅速地抬頭看了一眼,確認站在那裡的人是一郎之後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怎麼?一二三哥讓你過來催了?」 推著食物的人也正好路過這裡,聽到他的話一郎立刻回過神來。 「嗯,讓你快點過去,客人已經餓了。」 「OK~」 說完他立刻推著小車離開了一郎的視野,一郎也準備回去,瞥到左馬刻還坐在那邊一手玩著手機一手還拿著煙,他也只好開了口 「你也回去吧,外面風很大。」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一郎說完也沒打算等他,剛想轉身就聽到了左馬刻充滿著嫌棄的話。 「誰讓你管我的事了。」 聽到這樣的話一郎不免有點生氣,他回過頭看著從那頭走近自己的左馬刻,很想回敬他兩句什麼,可是最後只能擠出一句。 「我只是好意,你愛聽不聽。」 真是好心沒好報,一郎憤懣地邁步想要離開,左馬刻又傳來幽幽的一句。 「還是女人身上來錢快對吧。」 左馬刻的話聽在一郎耳裡感覺特別的刺耳,就在左馬刻跟自己擦身而過的時候,一郎抓住了他的手,左馬刻明顯地嘖了一下,用力地想把一郎的手甩開。 看一郎的手使上了蠻力,左馬刻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低沉的嗓音裡帶有警告的意味。 「抓著我幹什麼。」 「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話還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誰要慣著你啊。」一郎不甘示弱地說著,「你到底有什麼看不慣的地方,現在就說出來。」 如果左馬刻覺得自己在他的地盤就不敢頂嘴的話,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真無聊,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就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莫名其妙放狠話,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每次左馬刻臭著臉又不解釋的時候,一郎只感覺這個人根本沒辦法溝通,要說些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嗎,非要用這種挑釁的方式,吵架又能解決什麼事情。 左馬刻只是在他慷慨陳詞的時候扯下了他的手,依舊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 「我可警告你,別對她們兩個有什麼小心思,她們的爸爸可是組裡的幹部,到時候你手被砍下來的話我可沒有那麼多同情心施捨給你。」 「你差不多得了,把我當傻瓜很好玩嗎?」 就在兩個人爭吵的過程,身後傳來了不止一人在靠近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回頭,一個粗重的男聲就打斷了他們。 「左馬刻!」 稍微有點年紀的叔叔穿過幾個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人,直直地看著左馬刻,語氣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 「都是你兩個寶貝女兒的主意,你可別這樣看著我。」 「她們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對面看起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簡單地批評了他幾句之後深呼吸了一下。 「帶路。」 在一旁的左馬刻沒說話,一郎有點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對面卻指了指一郎。 「小子,我是在跟你說話,帶路。」 處在這樣騎虎難下的情況一郎只好點了點頭,帶著他們走到聚會的地點,站在外面的幾個牛郎發現一郎跟左馬刻身後還跟著幾個怎麼看都不是很友善的人,一時也愣住了。 其中一個反應比較快的先轉身進了屋子裡面通知其他人,一郎跟在他們後面進了房間。 剛才還很歡樂的場景現在變得異常安靜,明明舒緩的BGM還在繼續播放,屋子裡的空氣卻仿佛凝結了一樣。 「你們真是讓我無話可說。」 大叔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不想在眾人面前斥責孩子。 「爸爸……」 「這個是我提出的,你不要怪姐姐。」 兩個人努力地求情,她們的爸爸依舊板著一張臉。 「這是你們該做的事情嗎?」 「我們真的只是在喝東西聊天而已…… 所有人都能作證的。」 「我們就是擔心在外面會被騙,所以才私底下拜託左馬刻而已。」 就算只是聊天,作為父親心裡依然很不舒服,自己的女兒居然想找牛郎,還把地點安排在老爺子的眼皮底下,如果被追究起來自己在組織還有什麼臉面。 「請不要再責怪她們了。」 在服務客人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一二三作為負責人有義務出來解釋,他也不忍心看著客人在自己面前挨罵。 「很抱歉造成您的不愉快了,請允許我代替店裡跟您道歉。」 一二三先是禮貌地低下頭,跟他道過歉之後又緩緩抬頭。 「能跟我到後面的休息室,我們男人跟男人之間好好地聊一下嗎?」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面也只好照做了,兩個人一起進了後面休息用的房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留在這裡的所有人氣氛有些尷尬,一二三的副手出來活躍了一下氣氛。 「需要水嗎?頭盤是我們店裡的招牌,放久了可就不好吃了哦。」 「一二三他能應付嗎……」 比如這個,客人很明顯更加擔心一二三的處境,副手順勢安慰了一下。 「不用擔心,他會想到辦法的。」 一郎偷偷地看了左馬刻一眼,左馬刻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抽起了煙,就像左馬刻說的那樣,怪也怪不到他的頭上來,他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的慌亂。 過了沒多久,一二三跟那個大叔從後面走了出來,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只見一二三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一旁的人雖然還鐵青著臉,但是沒有了原本緊繃的感覺,似乎是真的談妥了。 「大家怎麼了?在等我們嗎?」 一二三假裝迷糊地問了一句,讓在場的人都放下了心頭上的大石。 「您需要喝點什麼嗎?我們說了這麼久,您也該口渴了吧。」 接著一二三話鋒一轉,似乎是想要邀請叔叔也留下,長輩只是冷哼了一下。 「你們年輕人的場合,我不摻和,只要你老老實實按照約好的做就行。」 「那是當然。」 一二三和副手一起送走了不速之客,房間裡逐漸恢復了熱鬧。 「你跟我們爸爸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就這樣走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並不想花時間去解釋這個問題,一二三很快岔開了話題。 「其實我們店裡給你們準備了禮物,本來想好好地給你們一個驚喜,現在拿來一下轉換心情吧。」 說完一二三打了個響指,一個放著迷你的香檳塔的小車被推了過來,剛才還一臉愁容的兩個人浮現了驚喜的表情。 「是送給兩位小貓咪的禮物,感謝你們約了我們店的外勤服務。」 「好開心……」 「謝謝。」 似乎是對這種營業的方式感覺到無聊,左馬刻嘖了一聲。 「反正你們爸爸都知道了,我就不留在這裡了,再見。」 說完左馬刻就起身準備離開,一郎想追上去,又想起自己今天在這裡是為了工作,不能擅自離開崗位,結果一郎只能目送著左馬刻離開。 事情本來應該到這裡就結束才對。 在開車回池袋的路上,一郎不由自主地繞了一段路,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左馬刻家的樓下。 「我這是在幹嘛……」 一郎想著駕車離開,手卻怎麼都不想發動車子。 「可惡。」 一氣之下一郎下了車,頭腦一熱按響了左馬刻家的門鈴。 本來以為左馬刻不會開門,沒想到過了一陣子,門鎖還是開了,一郎進門的時候,左馬刻帶著一臉的倦容站在走廊上看著他。 「幹什麼。」 「我們的話還沒說完。」 左馬刻沒有接話,轉身回到了客廳,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躺倒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著。 「……」 一郎沒有繼續說話,屋子裡只剩下他的腳步聲,左馬刻還以為他自己回去了,沒過多久卻有人扶起了他的身體。 「喝點水。」 一郎把水杯塞到了他的手裡,左馬刻機械式地抬起手,幾乎毫無意識地完成了喝水的動作。 「有沒有好一點?我怎麼記得你以前不是喝一點就會醉的人……」 左馬刻的雙眼還是緊閉著,看起來有點不舒服,一郎幫他脫下身上的外套,讓他躺著的時候可以自在一點。 「不用你多管閒事…… 只是稍微戒了下酒。」 一郎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左馬刻還會有戒酒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脫口而出。 「戒酒?你居然還會戒酒。」 「傷口會痛。」 左馬刻像是喃喃自語一樣小聲說著,手掌輕輕地放在了那個小腹附近的位置。 一郎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控制不住把手放在了左馬刻的手背上,在那個看不見的地方有左馬刻為了自己付出過性命的痕跡。 左馬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兩個人的視線互相對上,胸口有些絞痛的感覺讓一郎不得不移開了目光。 「我扶你回房間。」 這次左馬刻沒有拒絕,只不過他躺在沙發上,一郎無處下手,最後只好把他橫抱了起來。 他輕輕地把左馬刻放在了床上,轉身到浴室裡給他拿來了濕毛巾,見左馬刻看起來已經睡著了,他就直接下了手。 一郎替他解開了襯衫上的衣扣,認真地幫他擦拭著身體,然後他就順理成章地看見了那個疤痕。暗紅色的傷疤一點也不醜陋,甚至像是寄生在左馬刻身上的花蕾一樣,綻放著倔強的生命力。 複雜的情感仿佛無形的手在抓緊一郎的心臟,突如其來的鼻酸讓他停下了手裡擦拭的動作,一時之間腦海裡湧現了很多畫面,幾乎令他完全沉迷在回憶裡。 …… 一郎用力地深呼吸,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老是想著過去的事情根本什麼都改變不了。 好好地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一郎幫他擦乾淨了身體,想離開的時候看見了左馬刻那個毫無防備的睡臉。 一郎情難自禁地低頭,嘴唇落在了左馬刻的唇上的前一秒,他還想著只需要眨眼的時間,肯定不會被左馬刻發現,卻在唇尖交疊的瞬間,失去了該有的控制力。 不敢驚醒左馬刻,一郎只是把嘴唇貼在他的唇瓣上,溫暖柔軟的感覺像是雲朵一樣讓人不自覺地陷入。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手心也情不自禁地出了汗,他突然回過神來,猛地抽離了身體,更加尷尬的事情卻發生了。 「我就說你來這裡的目的沒那麼簡單……」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來的左馬刻,猩紅的眼睛正在看著一郎,曖昧的色彩仿佛在燈光下晃動的紅酒,令人移不開目光。 「我可以解釋。」 被抓個正著的尷尬讓一郎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掩飾自己的行為,而左馬刻的調戲卻把事情推向了另一個場景。 「解釋什麼?今晚沒有拐到妹子,所以先拿我湊合?」 左馬刻眼底的輕蔑,還有那種話語中夾雜的挑釁意味,讓一郎心底忍不住泛起酸澀。 一郎雙手按在了左馬刻身體的兩側,把他困在了自己的視野裡,左馬刻還想說點什麼,在抬眼看見一郎那仿佛受了傷的眼神的之後,很自然地沉默了下來。 「……你明明知道的,在我心裡沒有人能取代你。」 說完這句話,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的一郎重重地吻住了左馬刻的雙唇。 左馬刻的手原本想把他的身體推開,可是看見那雙沉痛中掩飾不住深情的眼睛,左馬刻的手突然使不上力氣,就像是自己的理智被那雙眼睛摧毀了一樣,竟然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一郎狼狽的親吻。 兩個人唇齒交疊的同時,不知道是誰先動手脫去對方身上的衣服,左馬刻的手指勾住了一郎的領帶,試著將它解下卻找不到方法,一郎單手抓著他的手腕,兩雙手交叉在一起慢慢地解下了領帶。 一郎順手脫下外套,白色的襯衫隱約露出了堅實的身材,左馬刻在他身下輕輕地笑了笑,一郎臉帶疑惑地解下了西褲上的腰帶。 拉下褲鏈的瞬間,布料掩蓋著的興奮分身已經顯山露水,一郎彎下腰,像是一頭雄獅一樣,從上方漸漸貼近了左馬刻的身體,充滿著佔有慾地在左馬刻的耳邊留下了印記。 敏感的耳廓被輕輕咬住,左馬刻發出了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的低喘聲,一郎的手溫柔地探索著他的身體,直到左馬刻胯下的位置。指腹輕輕地比劃著那個地方隆起的幅度,左馬刻的胸膛明顯地起伏著。一郎藉機含住了他的耳垂,身下的人顫抖了起來,在一陣忍耐過後,發出了沙啞的喘息。 一郎還在這裡製造曖昧的前戲,反倒是左馬刻先忍不住,他把身下的褲子褪到了大腿根的位置,將自己的分身釋放了出來。 一郎感覺到左馬刻伸手把自己的臉掰了過去,而後主動舔吻著他的嘴唇,兩個人粗重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在主導這件事,只是用力地分享著單純的快樂。 不知不覺中他們互相觸碰著彼此的慾望根源,兩人的性器被握在手裡激動地上下套弄,透明的前列腺液在手心中蔓延,迅速分泌的體液幾乎讓他們要握不住勃發的肉棒。 「進來吧。」 性格一向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左馬刻小聲低說道,現在的情況跟做到最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幹脆說很久沒跟他做這種事,後面居然還會很自然地想被他進入。 「這樣真的好嗎?」 左馬刻看了他一眼,在一郎的眼皮底下把自己身上最後的衣服都脫了下來,乍看雪白纖細的身體卻有修長結實的肌肉,這樣漂亮的身軀如今染上了嬌媚的顏色,誘人的畫面正剝離著一郎的思緒。 一郎雖然語言上還有一點猶豫,與之相反地,勃起的分身在興奮地顫抖著。 左馬刻向他勾了勾手指,一郎就不受自己控制地壓上了他的身體,用手分開了他修長的雙腿。 滾燙的分身抵在了那個久違的入口外面,一郎還在觀察左馬刻的反應,看到他一臉默認的表情,一郎的心臟跳得快要缺氧。他扶著自己的性器,光滑的龜頭擠入了狹窄的入口,熟悉的溫度讓他內心忍不住感慨,而左馬刻只是輕輕地鄒著眉頭,像是在適應異物的進入。 渾圓的龜頭逐漸深入,內壁裡敏感的粘膜像是有生命力一樣,隨著肉棒的波動而顫動,可愛的反應令一郎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強忍下了射精的衝動。 光是插進去了一點,那種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快感就在身體裡甦醒,提醒著他兩個人以前結合的快樂。當分身的頂端到達那個可以讓左馬刻發出哭腔的敏感點,一郎停下了進入的動作,輕輕地把龜頭頂在了那裡。 「呃嗯……」 果然左馬刻的聲音變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後穴裡的蜜肉一下子收緊了起來,就連在空氣中矗立的性器也是傲然地挺立著,敏感地往外分泌著愛液。 一郎有意停留在這個地方,時輕時重地刺激著那個敏感的G點,左馬刻分開的雙腿明顯地顫抖著,看起來馬上就要去了。 一郎變本加厲地用分身淺淺地抽送著,堅挺的分身在那個地方反復摩擦了幾十下,左馬刻原本還有一點冷淡的雙眼也沒有了剛才的氣焰,眼底寫滿了對快感的渴望。 自己還能把控住左馬刻慾望的事實激發了一郎的好勝心,滾燙的肉棒重複著抽送的動作,每一次進入都對準了左馬刻的敏感點,濕軟的肉壁在甜蜜地痙攣,粘膜貼合的地方熱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左馬刻……」 一郎顧不上擦去自己臉上的汗水,只想著刺激左馬刻的慾望,而他也熟知左馬刻在這種時候的反應,左馬刻抬起了腰,像是在逃避高潮的到來,他抓著了左馬刻的腰不讓他躲開。在一番猛烈的撞擊下,左馬刻的分身射了出來,高潮中的蜜肉激烈地收縮蠕動,像是無法滿足一樣在引導著一郎的分身更加深入。 此刻慾望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的後穴沒有了抵抗的力氣,一郎的分身毫無保留地挺入,直到最後一點都進入到了左馬刻的身體裡,一郎才停了下來。 堅硬的性器在肉洞裡興奮地顫抖,只要稍微抽出去一點,馬上就會被蜜肉諂媚地吸引回來。很久沒有被左馬刻這樣勾引過的一郎根本抵擋不住誘惑,年輕的肉棒在後穴裡激動地漲大,蜜肉裡面的褶皺都被可怕的硬物撐開了,塞得那個緊密的甬道沒有一點剩餘的空間。 「好硬……」 左馬刻說出了無意識的讚美,雙手勾在了一郎的後頸,美麗脆弱的側頸上粉色嬌艷欲滴,深深淺淺的吻痕是剛才一郎自己留下的印記。 一郎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器可以膨脹到這種程度,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在進行著抽送的動作,那個溫暖的後穴好像永遠都是那麼敏感柔軟一樣,慷慨地接受一郎的每一次刺激。粗糙滾燙的手掌撫上了左馬刻的腰間,無法被消除的傷痕在他的手心裡傳達著左馬刻的體溫。 也許左馬刻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一郎做不到,這份感情不是虧欠,更加不是後悔,而是比世界上最深刻的感情還要來得沉重的那個字。 「左馬刻…… 我要射了…… 呃……」 精液像是缺堤一樣湧出了分身,半透明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射在了還在顫抖著的肉壁上,很久都沒有停止,分身似乎還在留戀著左馬刻的身體,被抽出來的時候還是勃發的形狀。 一郎跟左馬刻都在用力地呼吸著空氣,在左馬刻休息好之後,一郎覺得有些事他們確實需要坐下來談談。 第二天的清晨,左馬刻把一郎送到了玄關,一郎身上還是那套牛郎店借來的西裝,在出門前他還是不死心地回頭問了左馬刻一句。 「復合的事情,你想得怎麼樣了?」 左馬刻冷笑了一聲。 「不怎麼樣。」 一郎似乎準備再說點什麼,而左馬刻只是抱著雙手,眼裡寫著送客兩個字。 一郎的嘴唇動了動,「我下週還會來的,到你答應為止。」 左馬刻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一郎身後的門示意他快走,一郎看了看時間,確實也沒有辦法繼續呆在這裡了,他今天還有預定的工作。 「下週見。」 「隨便你。」 左馬刻居然沒有拒絕一郎擅自決定的下週再見,是不是說明了左馬刻會接受他,這一點目前暫時沒有定論,可是一郎已經想好了,他們兩個的感情不會就這樣斷了。 不管需要多長的時間,他都決心要讓左馬刻再次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