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ヒプマイ】異端者的悅樂 3 (一左馬 R18)

旁邊的人還在睡著,毫無防備的樣子跟普通的人族也沒有什麼兩樣。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睡夢中的一郎露出了幼稚的笑容。左馬刻看到他難得一見的表情,疑惑著魔王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真的好嗎的時候,一郎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左馬刻正打算發脾氣斥責他裝睡的行為,一郎卻停下了動作,表情一動不動,還是那個睡得很香的樣子,左馬刻心裡的氣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撒了。

一郎的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夢話,好像在跟誰聊天一樣,被他拉著手哪裡都去不了,左馬刻也只能躺回了他旁邊。看著一郎先是露出了苦惱的表情然後含糊不清地喊著左馬刻的名字,左馬刻終於聽清楚了他夢到的人就是自己。明明在熟睡之中,左馬刻卻能感覺得到一郎抓住他的力氣很大,嘴角還露出了惡心巴交的弧度,這變態該不會是在做什麼不乾不淨的夢吧,等他醒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左馬刻對著一郎一陣氣急敗壞,又拿他沒辦法,一郎作為當事人之一還在呼呼大睡,根本感覺不到左馬刻要殺人的目光,原來抓住他手臂的手堂而皇之地抱著他的後背,把左馬刻的身體拉進了懷裡。

耳邊響起一郎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因為抱著自己,一郎的舉動終於安靜了下來。就算睡著了還是要佔自己的便宜,這樣直接的想法反而讓人生不起氣來,左馬刻看向一郎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被這個人強迫,那第二次,左馬刻自己的主動到底又意味著什麼。

每天早上身邊都有一個溫暖自己的人,這種事情對於很多人來說或許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對左馬刻來說,上一次有人像這樣陪著在身邊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即使是從小跟妹妹相依為命,但是妹妹始終是女孩子,兩個人很早以前就分開屋子睡覺了。

本來以為自己會很抗拒被一郎抱著睡覺,左馬刻在他懷裡想了些有的沒的,又重新產生了睡意。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一郎已經不在他的旁邊,桌子上放了跟昨天不一樣的餐點,左馬刻看了一眼,感歎這真是奢侈的魔王。

不想浪費貴重的食物,左馬刻聽話地吃完早飯,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呆在這裡的時間太長,人的思維都要變遲鈍了,左馬刻不習慣這樣的生活。

但是在離開魔王城之前,他必須完成自己來這一趟的目標。

左馬刻悄悄地離開了一郎的臥室,儘管手上還戴著一郎給的通行記號,出入魔王城的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可是左馬刻也不想被人發現他的蹤跡。

再怎麼說,自己是盜賊的身份,關於這個左馬刻一點都沒有忘記。

走在那個從寢室通往倉庫的必經之路上,左馬刻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慢慢移動,他在拐角的地方張望了一下。比起普通的房間,這個屋子的大門看起來稍微華麗了一點,門外還有人在看守著,一個年級稍大的男人身後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在對著看守的人奮力地說著什麼。

那兩個人左馬刻稍微有點印象,是那天晚上帶左馬刻進入魔王城的商人隊伍中的一員,他身後跟著的女孩子,左馬刻也覺得自己在宴會裡見過她露面。

左馬刻的原意只是想通過一下近路,他當然無意去偷聽他們的對話,但是站在門外的人一次次的哀求還是傳進了他的耳裡。

「魔王大人考慮過收留我們這件事了嗎?我們的隊伍實在是養活不了這麼多女孩子,給她們一個留在魔王城的機會吧。」

「出去吧,魔王是不會見你們的。」

聽到那個看守的話,大叔的臉急得通紅,拼命地繼續討價還價。

「就算只收留我姪女也可以,求求你再跟魔王大人說一下吧!」

「只留哪一個都不行,魔王已經下了命令,天黑之前你們都要離開魔王城。」

聽到這句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孩哭了起來,雖然左馬刻跟這兩個人完全不認識,但是女孩子的哭聲卻像是要把他的心臟撕碎一樣。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去回憶昨晚的夢境,心臟突然像是裂開的口袋,不停往外漏出悲傷。左馬刻的手死死地抓緊了手邊的柱子,才勉強支撐著他自己的身體。

那個溫柔地抱著自己,叫自己不要害怕的一郎,跟這個將落難的人拒之門外的魔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心底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了一點點的信賴,連一天都沒有撐過就開始土崩瓦解。強行把自己這種有手有腳的男人留在魔王城里,看見真正需要他伸出援手的人卻沒有給予一絲憐憫。

要一郎幫助他們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是讓一郎拒絕他們的理由只要一個就夠了。

那個傢伙是魔王,跟他們這種普通人從開始就不一樣,還需要別的什麼解釋嗎。

有腳步聲往他的方向靠近,左馬刻定了定神,從站著的地方轉身離開。

白天的魔王城的戒備沒有晚上那麼緊張,左馬刻躲開了幾個容易被巡邏到的地點,又一次站到了倉庫的門外。

左馬刻不是第一次想從魔王城偷走東西,但是心情如此沉重還是第一次。

將手搭在門把,手腕上除了平時一直戴著的手鏈跟手鐲,還有一郎給自己戴上的不起眼的手繩,左馬刻看著它,握著門把的手鬆了又握緊,似乎門的那邊藏的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如果自己真的去偷走倉庫裡面的藥,一郎會覺得我在背叛他的信任嗎?左馬刻現在才知道自己也是會猶豫的人,而且還會在乎別人的看法。一郎跟他說有需要可以直接說的時候那個無奈的表情,一郎明明被自己做噩夢的樣子嚇到了還假裝鎮定安慰自己的表情,這一切他都相信一郎是認真的,可是他們兩個人的立場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天差地別。

剛才那個女孩子的哭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也許一郎不是魔王,左馬刻也不是人族的話,兩個人可以成為彼此的朋友吧,但是人生什麼時候有過“也許”的機會?

左馬刻的手心一用力,就打開了倉庫的門,倉庫裡整齊地擺放著直到天花板的大大小小的高櫃。每個抽屜都貼著一個標籤,應該是寫著放在裡面的東西的名字,可惜的是上面使用的魔界文字,左馬刻一點都看不明白。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打退堂鼓的選擇了,左馬刻一個一個地檢查著抽屜,努力推算哪一個才是存放藥水的櫃子。幸運的是沒花多少時間,他在打開其中一個櫃子的時候,一股香薺的氣味撲面而來。打開眼前的抽屜一看,這是製作左馬刻正在尋找的藥水的必需品,就算他今天沒有辦法找到藥水,能找到這個也不算白來一趟。左馬刻拉開下一個抽屜,剛好就放著他需要的東西。

左馬刻有點喜出望外地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塞聞了一下裡面的氣味,果然就是它。

「你在找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左馬刻感覺到背脊一涼,聽出來站在他身後的人就是一郎。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個正著,他盡可能假裝不經意地把藥水塞到了腰包裡,腦子裡卻想不到蒙混過關的解釋。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隨著一郎的步步緊逼,左馬刻的後背已經貼到了櫃子上,沒有了後退的餘地。

「我明明跟你說過需要的東西可以跟我開口。」

一郎的嘴唇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刀鋒,劃穿了左馬刻的心,眼前的一郎臉上那個氣憤又不解的表情對左馬刻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只不過左馬刻沒有選擇去挽回一郎內心的信任。

「誰要向你卑躬屈膝。」左馬刻一字一頓地說著,「還是說魔王大人你突然找到了魔族不存在的良心?那種東西根本沒必要,魔王就要有個魔王的樣子,給我收起你們這些魔物虛偽的良心!」

聽到這樣的話一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不出一郎下一步的想法,左馬刻一臉不耐煩地別開臉,不想跟他對視下去。

「我以為你多多少少開始接受我了,是我誤會了嗎。」

左馬刻沒有說話,他沉默的表情似乎真的激怒了一郎,下意識想要離開的左馬刻被他一下子按在了櫃子上,瘦削的後背砰地撞上了木板,左馬刻痛得皺起了眉頭。

「你這混蛋,又想對我用強了嗎!」

無論左馬刻怎麼叫喚,一郎隨手脫下掛在肩上的披風,單手解開綁在鎖骨附近的領帶。看著一郎在自己面前鬆開衣服,左馬刻無計可施,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了一郎壓制著自己的小臂上,一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跟著用力地咬住了左馬刻露在衣領外面的肩膀。

還以為能用這種辦法讓一郎放開自己,被徹底惹火的一郎不但沒有放手,還用比他更大的力氣將牙印咬在了左馬刻的皮膚上,好像要撕下左馬刻身上的肉塊一樣。左馬刻忍耐不住這樣的痛楚,首先鬆了口,一郎卻仿佛失去控制似的,齒縫已經滲出了左馬刻血液的鐵腥味,雙手上下摸索著不能動彈的左馬刻的身體。

儘管感覺得到自己下半身的衣服被拉了下去,左馬刻擔憂地看了一眼地下,心裡在意的只有藥瓶是不是安全。

一郎終於鬆口,左馬刻雪白的肩上留下一排觸目驚心的牙印,但是這還只是開始。一郎將他翻了個身,左馬刻面向櫃子被按住了,不著片縷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瘦削的屁股看起來倒是十分的誘人。

一郎粗糙的手心輕輕撫上他光潔的皮膚,左馬刻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他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有機會對魔王大人示弱,心臟卻緊張得跳個不停。

熟悉的手指漸漸探入了他的後穴裡,一郎假裝沒有聽到他不同平時的抽氣聲,手指在肉洞里隨便翻攪了兩下,很快就撤離出來,取而代之的是散發熱氣的堅硬分身抵在了入口的褶皺。一郎還沒有挺身進去,軟糯的入口卻已經包裹住了龜頭的前端,不遺餘力地誘惑著一郎快點佔有他,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感。

魔王第一次在沒有藥膏滋潤的情境下侵犯了他,如果不是昨晚還在享受他的熱情,可能現在左馬刻已經痛得失去意識。

被教會了享樂的蜜肉不知道一郎此時的憤怒,只是一味地吞嚥著一郎的分身,內臟被蹂躪的感覺在他心裡翻江倒海,脆弱的腸道被塞得滿滿的,每一次被進入的時候都像是要被撐破了一樣。

安靜的倉庫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他們兩個躲在這裡,可是就連這一點都沒有時間來得及思考,一郎的分身不知疲憊地刺激著肉壁的反應,就算心裡十分抵觸,G點被刮過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快感。左馬刻不自然地扭動身體,想逃避這種敏感點被直接玩弄的尖銳慾望,大腿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一郎單手將他的兩邊手腕按在了櫃子上,另一隻手提了一下左馬刻的腰,把它折成自己想要的弧度,左馬刻的屁股被迫抬高,散發著妖艷光澤的異族性器重新抵在了後穴的外面,每一次不留餘地的抽送都像是將肉棒刻進他的身體一樣。

左馬刻奮力地想要掙脫他的牽制,可是他越是掙扎,一郎按著他手背的力氣就越大,最後左馬刻終於放棄了這力量懸殊的鬥爭,認命地等著這場單方面的征服結束。

感覺到左馬刻不再抵抗,一郎用空著的手執著地安撫著左馬刻緊繃的大腿內側,被洶湧的慾望淹沒之下,左馬刻的分身早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抬頭。原本乾燥的後穴裡滿是一郎分身流出來的前列腺液,濕潤的肉壁更加方便進出,一郎毫不客氣地將肉棒捅向了更深的地方。曾經以為肉穴已經適應了一郎的大小,一郎的分身卻沒有停下的跡象,好像要把陰囊也一併塞進去一樣,對未知的恐懼讓左馬刻忍不住低喊了出來。

「快停下……」

炙熱的分身透過肉壁傳達著可怕的溫度,到底是被進入到了什麼地方,小腹?肚臍?意識開始昏亂起來的左馬刻只能感覺到自己體內不同尋常的熱度在侵蝕他的理智。緩緩抽送的分身逐漸加快了速度,陰囊拍打著兩個人結合的部位,發出清脆的響聲。又害怕又痛苦地被一郎開拓著自己的器官,左馬刻的分身卻在詭異地分泌著愛液。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慾望還是一樣會到來,左馬刻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就算思維還能保持住最後的理性,還沒來得及被玩弄的分身在空氣中隨著一郎的節奏晃動,身體裡面卻熱得像是在燃燒一般,第一次的後庭高潮來得近乎歇斯底里,快感隨著脊柱一直到達腦髓,是左馬刻從來不知道的領域。分身興奮地噴灑出半透明的體液,前後同時高潮的感覺像是抽空了他的靈魂,左馬刻把臉靠在了櫃子上,一郎可以感覺到他壓制著的手腕完全失去了力氣。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幹得射了出來,左馬刻還沒有時間來得及自我厭惡,一郎鬆開對他的牽制之後,雙手托著左馬刻的胸前,繼續著剛才的抽送。

被強迫產生快感的感覺太過折磨,左馬刻的表情也變得扭曲了起來。

明知道左馬刻既不喜歡被他從背後進入,也不喜歡他逼著他連續高潮,一郎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說不上是懲罰了。

一郎雙手揉捏著左馬刻的胸肌,重複著進出他後穴的動作,直到左馬刻的肉壁再一次痙攣高潮,一郎才把濃稠的液體灌入他的身體。

白色的精液隨著大腿流了下來,量大得可怕的液體甚至流到了小腿,已經精疲力盡的左馬刻慢慢坐到了地上。

看著左馬刻的臉上甚至留下了長時間被壓在櫃子上的紅色痕跡,一郎將手伸了過去,被左馬刻避開了之後,一郎又將臉湊近了他。

左馬刻掙扎著躲開一郎試圖靠近自己的嘴唇,想用手擋開一郎的臉,在被左馬刻一再拒絕之後,一郎撿起剛才被丟在地上的披風,蓋在了他的身上,連著剛才被脫下來的衣服一起,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送回了臥室。

從離開倉庫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左馬刻,直到身體被清潔乾淨,重新躺回了床上還是那個拒絕交流的表情。

就坐在他身邊的一郎看了他很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輕輕地開口。

「左馬刻,你真的不能在這裡陪我生活嗎?」

左馬刻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被他粗暴地佔有也只不過是二十分鐘前的事情,願意就這樣原諒他的傻子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嗎?

不善言辭的兩人被對方的舉動傷透了心,更加找不到可以安慰對方的語言。

「你就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可以了,只要你說不想跟我一起生活,我馬上讓你走。」

左馬刻理所當然地選擇了沉默,一郎盯著他冰冷的表情看了很久,最後輕輕地歎了口氣。

一郎沒有說謊,在左馬刻休息了一陣子之後,他叫來了馬車把左馬刻送走,還假裝不知道左馬刻偷走了他的東西一樣,一句話都沒有多問,也沒有為難左馬刻什麼。

馬車很快就把左馬刻送到了城鎮的外面,負責送他回家的人將車停下,想跟他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在這裡把他放下,掀開門簾的一瞬竟然發現車廂裡面早就沒有人的蹤影。只當接送左馬刻這件事已經完成了,車子掉了個方向,又向魔王城的方向行進。

終於回到了好幾天沒有回來過的家中,左馬刻居然感覺有點恍如隔世,好像在魔王城的事情漫長得像幾個星期一樣。

剛進門沒有多久,就有人敲響了左馬刻的家門。

「左馬刻哥哥,你真的回來了?」

「嗯。」

「你真的去了魔王城嗎?」

左馬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沉默地把藏在腰包裡的東西交給他。看見左馬刻手裡的東西,那個孩子一直皺巴巴的表情才第一次露出笑容。

「你真的給媽媽帶來了解藥嗎?!」

「我答應過你,會想辦法的不是嗎?」

孩子唯一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媽媽,在前幾天受了傷,本來以為是一點皮外傷,結果在忍耐了好幾天痛楚之後,她帶著家裡所剩不多的錢去了醫院,才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經嚴重感染,再不治療的話只能截肢處理。但是他們家裡的錢一直僅僅夠維持生活,要治療的話他們家根本拿不出這樣子費用。

不治療的話就要截肢,原本就貧窮的家庭只會更加困難,選擇治療的話家裡只能活活餓死,就在這樣絕望的時候,打聽到這件事的左馬刻對他們伸出了援手,才有了左馬刻到魔王城偷藥物的這件事。

「還有這個。」左馬刻從儲物櫃里掏出幾個錫幣,順手遞給了他,「讓你媽媽好好休息,別急著工作。」

拿到藥的小孩子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但願對他的媽媽有效吧。儘管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能幫助到他們,可是左馬刻最終還是兌現了要幫助他們的承諾,這也讓他肩上的壓力放鬆了一點,在魔王城遇到的事情也仿佛沒那麼難受了。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左馬刻決心把什麼魔王城,什麼狗屎魔王的事情全部忘得一乾二淨,他最開始的設想是這樣的。

安靜的屋子里迴蕩著左馬刻一個人隱忍的呼吸聲,儘管有點難以啟齒,才被一郎威逼利誘著過了幾天荒淫的生活,按理來說身體也沒有積累那麼多的慾望,可是每天晚上還是產生了莫名的衝動。

手裡握著他給的手繩,左馬刻套弄著自己的分身,腦海中一直浮現那個人佔有自己的時候的表情。左馬刻甩了甩頭,試圖驅散一郎那個想起就使他生氣的回憶,身體卻一直沒有辦法高潮。

手指在后穴入口的附近打圈,淺淺的刺激卻讓他的分身湧現了射精的衝動,左馬刻猶豫著要不要把手指伸進去,快一點平息自己身體的高熱的時候,內心的某個地方還在倔強地不願意屈服於那個人教會自己的快樂。

都怪他,一次又一次的開發自己的身體,害他都二十多歲了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每天都被慾望充斥著大腦。

就算心裡已經認清那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唯獨是身體的本能由不得自己控制。

這是最後一次,左馬刻在心裡默默地暗示自己,手指卻比他原諒自己的速度還快,已經早意識一步,伸進了自己的肉穴裡。食指尖很有效率地找到了一郎平時在前戲的時候最常刺激的地方,才剛按壓了幾下,左馬刻的腰就已經酥軟了下來。

終於可以高潮的感覺壓過了道德感,左馬刻加快了手指挑逗敏感點的速度,無法違背這種解脫般的快樂。

白濁玷污了他的手心,後穴裡因為高潮而收縮的蜜肉輕輕包裹著骨感的手指,觸感奇特又溫暖。

左馬刻起身洗乾淨了自己的雙手,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每天就這樣在家裡發呆,左馬刻也開始覺得厭倦了,趁著大晴天,左馬刻出門逛逛,順便採購一點食材,家裡已經什麼食物都不剩了。

左馬刻一個人來到了市場,感覺街上熱鬧得不同尋常,還在疑惑是什麼節日的時候,一個左馬刻眼熟的小弟跟他打了個招呼。

「大哥,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怎麼都沒看見你露面。」

「稍微有點事,」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魔王的臉,左馬刻嘖了一下,隨口敷衍了過去,「我問你,今天路上人怎麼這麼多。」

「大哥,大新聞!聽說有商人潛入了魔王城,還畫了個魔王城的結構圖送給總督,這下子搞不好會出大事。」

又是魔王城,真的怎麼逃都逃不過這個話題是嗎,就算是左馬刻也忍不住煩躁了起來。

「就那個,就是那個看起來很老實的老闆。」他指著不遠處那個人潮中心的男人,「沒想到他長這樣子,居然還會做間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在左馬刻的眼睛看向那個人的瞬間,左馬刻臉上的表情就凝結了。

那個被圍觀的人團團圍住的老闆,就是那天把舞娘跟商隊帶進魔王城的人,他遇到了危機原來只不過是個留在魔王城的騙局嗎?

左馬刻終於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誤會了這件事。

自己對一郎的不信任到底算什麼。

「這樣下去,搞不好又要開始打仗了,真不想又要過那樣的日子啊…… 好死不如賴…… 等等,大哥你去哪裡?」

「想起有件事沒辦,下次見面再聊。」

左馬刻只留下一個背影,轉身就奔向了城外。

莽撞地來到了魔王城的城堡外面,左馬刻還在苦惱著該用什麼方式進去的時候,令他意外地是平時守在外面的士兵一個都看不見了。

儘管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可是左馬刻現在沒有心情去思考這樣的問題,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又被俘虜,最後被帶去一郎的面前,跟自己直接進去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可以害怕的了。

左馬刻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走正門進入了魔王城,路上僅有的幾個人似乎在前幾天對左馬刻有點印象,左馬刻居然沒有被人阻撓過一次,就這樣到了魔王的工作的地方。會客廳跟臥室都沒有人的蹤跡,空氣中卻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左馬刻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唯獨一個有人在看守的地方,是魔王的書房,守在書房外面的人看著左馬刻,這讓他更加確信一郎就在書房裡面。

「你找魔王大人什麼事?」

「我有話要直接問他。」

左馬刻對著看守的態度相當的堅決,但是這當然沒有動搖對方的心,左馬刻揪著他的衣領跟他爭吵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快要動手打起來的時候,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屋裡的人用剛好能被看守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讓他進來,看守才鬆開了抓住左馬刻的手。

左馬刻瞪了他一眼就走進了書房,一郎坐在書桌旁邊,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資料。

兩個人之間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算知道左馬刻闖入了自己的書房,一郎甚至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更多的反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是圈套?」

「哪個他們?」

雖然不知道左馬刻在問什麼,但是一郎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似乎只是在機械式地回應左馬刻的話。

「……」

一郎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左馬刻可以看得出來,一郎身上有著讓他更加焦頭爛額的事情,為了一點誤會就跑來這裡的自己跟一郎面前遇到的難題一比,這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幼稚的孩子。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左馬刻只能保持沉默,說到底他連自己為什麼跑來這裡都不明白,只是出於本能要見一郎一面而已。

一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像是準備送客一樣,一步一步走到了左馬刻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情景居然讓左馬刻的心臟揪得很緊。

「以後魔王城會很危險,你別再來了。」

一郎直直地看著他,以往深情的目光現在只剩下決裂,他捧著左馬刻的臉,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最後抵著左馬刻的額頭,念下咒語,再等左馬刻恢復意識的時候,他人已經回到了城鎮附近。

還沒有跟一郎說上幾句話,就失去了意識,還被送回了小鎮里,左馬刻除了生氣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左馬刻呆在房間裡,一個人悶悶不樂,想著一郎那個最後的親吻跟那句話,他搞不懂那句話裡面的含義。

從回來的那天開始左馬刻幾乎沒有出過門,只要離開了屋子裡,外面的世界都在討論著準備開戰的事情。左馬刻像所有人一樣,深知魔族跟他們是競爭關係,在這樣的世界裡,可以多分得一點利益就有多一點活下去的機會,但是他想了又想,一郎做了什麼不得不被討伐的事情嗎?他一點也想不出來。

短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去玄關開了門,門外的陌生人給他塞了一張宣傳單之後,沒有跟他說一個字就抱著剩下的宣傳單離開了。

換作是以前的左馬刻肯定要因為那個人態度惡劣而跟他吵一架,但是在看見紙片上的標語之後,左馬刻就沒有了爭吵的心情。

「傭兵……」

稍薄的嘴唇機械式地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左馬刻的腦海里除了這兩個字之外已經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完全是出於本能地來到了魔王城,用不著左馬刻想辦法潛入,他要找的人就站在城外的營地裡,儘管身邊圍了一群看起來身材高大的人,一郎在人群中還是存滿了存在感,讓人一眼就能發現。

左馬刻當然也是這樣的人,沒過幾秒,人族出現在營地裡就吸引了眾多的視線,順著嘈雜的議論聲,一郎有點好奇地回過頭,正對上了左馬刻看著他的視線。

看見左馬刻的一瞬間,一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語氣甚至說得上是氣急敗壞。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來嗎!」

「我……」

左馬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山田一郎的死活跟他無關,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奔赴到他的身邊。

「讓你對我老實說話,你不聽我的,讓你留在我身邊,你也沒聽我的,就連我讓你別再來魔王城,你也沒聽我的話,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一郎皺著眉頭,表情像是在訓斥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說話的內容卻是那麼的無奈,知道他說得沒錯的左馬刻只能被說得啞口無言。

「城邦的首領要求會面。」

背後突然有人傳話,山田一郎的眼神一下子從左馬刻身上收了回來。

「對不起,沒辦法送你走了。」

左馬刻沒來得及挽留,一郎已經轉身回到了魔王城內,左馬刻站在原地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希望這一次不是他們最後的見面。

沒過多久,城邦代表的馬車就來到了魔王城,儘管魔王城正在做作戰的準備,還是拿出了誠意出來接待人族的總督。

黑紫色頭髮的女人步入了魔王的接待室,一郎早就在那邊等著她,站在一旁的人幫她拉開了座位給她入座。

「謝謝,沒想到魔王大人長得這麼年輕呢。」

「總督你看起來也很年輕。」

明顯看起來就是四五十歲的女人聽到一郎皮笑肉不笑的恭維,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總督大人你今天不會是來閒話家常的吧。」

「要改成閒話家常也可以,畢竟魔王大人你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挺輕鬆的,表情不要這麼可怕嘛。」

「什麼意思?」

還不成熟的魔王沒來得及學會談判,他單刀直入地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對方也收斂了笑容。

「城邦沒有興趣跟你們開戰,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一郎似乎很難理解她這番話,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放下剛喝了一口的茶杯。

「我以為你能看出來,我們城邦現在的發展重點是改善大家的生活環境,而不是對外擴張呢。」總督的臉上也沒有了剛才玩味的表情,「大家都厭倦了戰爭,我在拿到了你們魔王城據點的詳細情報以後,已經拒絕了商人協會提出的邀約,沒想到他們竟然自作主張地準備發起戰爭。」

說起來,一郎得到的情報確實也是商人協會在召集傭兵,本來以為是總督在掩人耳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沒等一郎繼續發問,總督清了清嗓子,「回去之後我會要求他們停止宣戰的行為,再怎麼說,這種時候有人貿然組織別的軍隊,對城邦的穩定也不是好消息。」

「那麼,交換條件是什麼?」

總督的臉上又換上了笑臉,「魔王大人很有眼力嘛。」

「我不認為總督大人你會放過這次機會,空手而歸。」

一郎也沒有天真到以為城邦的總督是千里迢迢來給他報喜的,平白無故替魔族辦事的種族,這個世界上一個都不存在。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共享你們的煉金術技術。」對面的女人露出今天最嚴肅的表情,「人族的學術不能夠滿足城邦的需求,只有你們的煉金術可以快速滿足我們目前的醫療困境,當然在掌握煉金術之後,我也會繼續發展城邦的經濟買賣。煉金術並不是你們魔族的核心技術,我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我個人覺得很容易接受才是,魔王大人你怎麼想呢?」

一郎點了點頭,「比我想象中的要求好多了。」

「那就是成交的意思對吧。」

總督向一郎伸出了手,一郎輕輕地握了一下。

「希望我們的合作愉快。」

「彼此彼此。」

終於送走了人族的頭領,一郎還是不敢鬆懈,對隨從交代了一下不能放鬆警惕,以免人族內部的商議不和,最後還是不得不開戰。

去傳達口令的人離開了房間,接待室只剩下一郎一個人,就在他長舒了一口氣,以為可以放鬆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角落出現,一把抱住了他。

還以為是敵襲,一郎在反抱住他的一瞬間,卻發現那個人就是左馬刻。

「……你是怎麼進來的?」

一郎用生氣的眼神看著他,左馬刻支支吾吾之後只能說了一句用盜賊的方式。

「外面有人在監視這裡,如果有人看見你之後使用武器,那你怎麼辦?」

仿佛聽不到一郎的說教,左馬刻只問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不會有危險了吧?」

沒想到左馬刻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一郎也一時之間語塞了。

「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不想呆在魔王城。……還是說你改變主意了?」

「……我哪知道。」

聽到他的回答,一郎瞬間露出了你在耍我的表情,正是該對左馬刻生氣的時候,但是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一郎怎麼樣都對左馬刻說不出重話。

左馬刻每次知道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都會出現,是不是他可以幻想自己在左馬刻心裡也不是完全不重要?

明明被左馬刻一次次拒絕了,一郎還是沒辦法不去在意這個人,再這樣下去的話一生都要對這個人單戀下去了嗎。

一郎的眼睛看著自己,思維卻完全不在這裡的態度,讓左馬刻把心一橫,飛快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現在不知道,之後說不定會知道的,所以你臭小子絕對不能隨隨便便死掉,一直等我想清楚為止。」

這是什麼,一郎還在自己被左馬刻偷親了一口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這個小盜賊是怎麼回事,下一步計劃是偷走魔王的心嗎?

「你的回答呢?快回答我。」

左馬刻不耐煩地催促一郎給他回應。

知道了,魔族的壽命有很長,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盜賊變成皇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