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选] 背徳

面包,大面包

没有任何人欢迎,夏天还是不可避免地来了。李帝努几番踌躇,按响了门铃。开门后只见到在玹一个人,闷热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柔软的格子睡裤。

楷灿去补习班还没下课,稍等他一下吧,在玹说,你吃过饭了吗?

于是李帝努和在玹一起吃外卖的冷面,酸酸的甜甜的。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李帝努在抬头和低头的间隙看见在玹泛粉的耳廓和脸颊,内心又开始翻腾,连冷面冰凉的汤也压不住。

我还以为你和楷灿一起去的英语补习班呢,在玹说。然后他又吸一口冷面进嘴里。李帝努说不是的,那个补习班的老师很热门,我没有报上,只报了下午的数学课。在玹哥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他吃好了,拿过纸擦嘴,不知道为什么嘴唇红红的,李帝努怀疑自己散光加深了。

李帝努主动提出去洗碗,在玹哥让他在旁边歇着就行,在李帝努的坚持下他也没有再拒绝,让他在一旁帮忙,接过自己洗好的碗擦干净。不过两个碗,在玹哥也不讲究戴什么手套,于是一递一接之间,手不可避免地触碰。仿佛是上次那些事情的后遗症,李帝努觉得现在和在玹哥一切的接触都有点别的意思。

李帝努清洗刀具时不小心被割破的手指开启了接下来的一切。如果有了第一次,李帝努心里想,在玹哥应该要知道会有第二次的。在玹看见他指尖流出的血,急忙夺过他手里的刀放到一边,又去找了创可贴过来,一边包扎一边给他道歉,刚刚切完黄瓜丝忘记放回去了……伤到你了真是对不起啊帝努..... 李帝努摇摇头,伸手去握住了在玹哥帮他包扎的那只手,带到自己的嘴边,他轻轻地将在玹哥的食指指尖含进了自己的嘴里。凉凉的,咸咸的,李帝努像小狗狗一样轻轻舔舐,还有一点点洗洁精的奇怪的味道。在玹把手指抽出来,和李帝努对视,意味不明地笑笑,像路人看别人家粘人的大狗。李帝努以为他又在展露自己的酒窝,有点不耐烦了。他凑上去,可以看见在玹哥t恤隐隐遮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的线条,还是一样的漂亮。

他问,可以吗在玹哥?我可以……对你这样吗?

可以啊,在玹摸摸李帝努毛绒绒的小狗脑袋,做你喜欢的事情吧。

像李楷灿那样,李帝努在沙发上搂着大枕头一样的在玹哥,疯了一样地亲吻,死死抓着在玹后脑的头发,要把自己所有的口水渡过去。在玹伸一只胳膊搂着李帝努的后腰,怕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他把手从白T恤下摆伸进去,一路摸上去,按照上次的记忆捏弄小小的乳尖。在玹和他分开,喘息着,他们二人都亲得脸颊泛红。李帝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明明没人催他,他却觉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他拉着在玹哥的手摸自己的运动裤裆部,那里已经硬了。在玹俯下身去,隔着布料亲吻那鼓起的一包,呼出的气息也刺激得李帝努的性器在禁锢下弹动。他让在玹哥翻过身去,在玹便脱了衣服,双臂抱着扶手跪趴在沙发上。李帝努拿过旁边桌上药箱里的凡士林,涂抹在手指上,然后探进了在玹哥的穴内。他的手指意料之外地被咬得很紧,在玹哥的里面很软,也确实很热,他妈的,每一点都符合李楷灿说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他妈的让人生气。

没有经验也没有耐心,李帝努扩张做得很随便。他在药箱里看见了避孕套,这才开始觉得慌。他问在玹哥是否需要戴套,在玹哥头埋在沙发抱枕里,传来闷闷的一句,不想戴的话也可以。性器进入后李帝努才真正理解了之前李楷灿的疯狂,热和软和湿和紧,一切都非虚言。他双手掐着在玹哥的腰,胡乱地插着,在玹闷闷地哼哼着,任凭李帝努从各个角度宣泄自己的欲望,偶然间顶到了他的敏感点,在玹叫了出来,下身溢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李帝努慢慢地掌握了节奏,开始磨在玹哥的敏感点,又伸手去抚慰他的下身,握住后轻轻摩挲,让在玹哥欲罢不能。偶然低头看,李帝努发现在玹哥后腰上那两个小小的腰窝,正好适合他将双手拇指掐上去。在玹哥的腰也软软的,很好掐,也适合借力在身后操弄。

听见身下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下身也不断流出前液,李帝努又想看在玹哥因为自己而高潮的样子,于是他抽了出来,让在玹哥转身。在玹顺从地做了,脸上还带着无奈的笑,脸颊耳廓泛着粉,胸前也因为刚才的戏弄而略微泛红。李帝努将在玹哥双腿折起来,再度进入他的身体里,却又发现因为刚才跪趴的姿势,在玹哥的膝盖也染上了粉色,让他更为兴奋。再度开始挺动后李帝努也帮在玹哥套弄着下身,在玹被四处涌来的快感冲击得连连喘息,后仰着头,展露出脆弱的喉结。在李帝努俯身舔舐他的喉结时,身下的人突然达到了高潮,精液打在美丽的腹肌上。高潮时缩紧的内壁让李帝努很快也射了,填满了在玹的内里。结束后他仍赖着趴在哥哥的身上,亲吻在玹的下巴和脖颈。李帝努的眼睫毛扫过在玹的脸颊,我们帝努也很漂亮呢……在玹说。

李帝努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抽出来时带出来的精液顺着臀缝流到了在玹哥的大腿根,李帝努抱歉地拿纸帮他擦干净。在玹疲惫地笑着说谢谢,还是得洗干净才行。

等在玹洗完出来,李楷灿已经回来了,冲上去抱抱这个尚且冒着热水蒸气的温暖枕头。在玹笑着伸胳膊去顺他的背,又和从厨房过来的李帝努对视。李帝努看得脸红,喝着手里的果汁遮挡,又被李楷灿看穿。你们刚刚做了,为什么不等我?李楷灿搂着在玹哥的胳膊佯装生气。在玹捏捏弟弟的耳朵,又似笑非笑地与李帝努对视一下。这样的事情一天一次就够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