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昀] 阿克泰翁故事

猎人阿克泰翁偶然间看到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在基塞龙山沐浴,被阿尔忒弥斯变为牡鹿,最终被阿克泰翁自己的50只猎狗杀死。

在超市,董思成拿起冰柜里的一大盒,牛奶,他习惯性地念外包装上他能看懂的字,在玹,这是什么牛奶?

在看旁边冰激凌柜的郑在玹凑了过来,肩膀挨着肩膀,哦,这个是脱脂牛奶。

中国男孩眨着眼睛看着他,脱脂,是什么?他还没学过这个韩语单词。

嗯……温柔的同龄人思考了一下,就是,喝了不会长胖的牛奶。董思成反应了一会才想到是什么,嘴里不自觉地蹦出来中文的脱脂牛奶四个字。郑在玹笑着学他用中文说,嗯,脱脂牛奶。他学得一点都不像,没有一个字的声调是发对了的。

路过那几排高大的冰柜,董思成又有点走不动路了,推着购物车慢吞吞地欣赏冰柜里的日本冰棍韩国雪糕意大利冰激凌。冰柜门被拉开了,winwin想吃吗,郑在玹拿了一桶巧克力冰激凌出来。董思成转身看向另一边,咬着牙说没有啊没有很想吃啊。哦我想起来了,郑在玹把冰柜门关上,悠太不让你吃来着。不是悠太不让吃,董思成纠正,是医生不让吃。郑在玹笑着说那就放我宿舍冰箱里吧,思成想吃就来找我。他把冰激淋放进购物车里,医生找不到那里,他说,悠太也找不到。

董思成的发情期最近有点不正常,上次差点在练习室里造成大乱,还是悠太帮他平息了下来,又陪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激素紊乱,要控制饮食,少吃甜的辣的,少喝咖啡,还要调整作息少熬夜。每一样听起来都很难做到,但在悠太的监督下还是进行了一个星期的调整。悠太的陪伴细致入微,他们虽然不住同一层,但是短信提醒从没停过,上下班的时候、练习的时候也永远粘在一起。经纪人哥哥把董思成拉过去问是不是被标记了,董思成摇摇头说没有啊,没有的。经纪人说现在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以为你跟悠太在一起了,你们走得这么近。董思成反问不是你之前让我们亲近一点的吗?老师说练习继续,经纪人哥哥只好一脸担忧地放董思成回去。

董思成从此三不五时就溜来郑在玹的房间里,冰激淋早吃完了,一点一点地加购,日本冰棍韩国雪糕意大利也都吃上了。只是当然不是白吃的,会偷偷亲热。那天董思成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奶喝,郑在玹看见就忍不住笑得很坏。董思成不好意思地喝完后追问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啊。郑在玹说因为想起你喝我的牛奶的样子了。董思成生气了,变成了冒烟的小栗子。郑在玹搂过他问怎么了,之前不是还挺爱喝的吗,董思成挣开说谁喜欢喝了,我每次、我每次弄完都要漱很久的口。因为韩语说得不好他还加上漱口的拟声词,咕噜咕噜。郑在玹觉得太可爱了,咕噜咕噜,他摸着董思成小栗子一样的后脑勺,咕噜咕噜,他学着说,然后亲了上去,尝了一嘴奶味。

他们每一次触摸,亲吻,以及一些更过分的亲密举动,都借由隐秘的氛围自然催化产生。郑在玹杏仁麝香檀木味的信息素在无数个情动时分铺天盖地地释放,暖烘烘的味道让董思成忍不住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甚至揉进往往还没意识到就已经深陷其中,回过神来时会忍不住感到幸福,因为不道德而总是忍不住想起来的幸福。这跟和悠太在一起时是不一样的,悠太给他的爱不知从何而来,而且不知道尽头在哪里,他能做的只有接受,像过生日时面对并不太想吃的蛋糕。而和郑在玹之间的每分每秒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值得珍惜的秘密。

悠太陪董思成去医院抽血复查,医生说已经有所好转了,临了时还开玩笑说年轻人看着脸都圆了一点。悠太奇怪地看着董思成,清淡饮食也能吃胖吗?医生笑着说被悉心呵护的人才会长胖。

意外发生在悠太请假回日本的那个星期。董思成在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情潮淹没,像小时候去海边趁父母不注意往海深处走,海浪不断地舔舐着他,越来越高,越来越重,他还没来得及喘过气就又冷又咸地卷上来,吞噬他,让他站不稳,在眩晕中一头栽进水里,翻滚,又卷上来,吞噬他,他头晕目眩,无助地吐着泡泡,越来越高,越来越重,他根本招架不住,又冷又咸,他根本招架不住,狠狠地吞噬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在混乱的意识的间隙给郑在玹发求救信息,他只知道当后者冲进来抱住他,抚摸上他的身体,进入他,为他的腺体注入熟悉的温暖的气息时,像小时候一样,他终于抓住了救生员强壮的手臂,合上了眼睛,筋疲力尽,任由自己在水中漂浮,他知道自己安全了,海水也因此变得柔软而平静,他任由自己在柔软的海水中平静地漂浮。郑在玹轻轻地在他的体内抽动,带起了一小串闷哼。他去抚摸、轻轻地捏弄董思成的前胸,亲吻啜吸他的乳尖,下身的动作愈加激烈起来,郑在玹又伸手去套弄董思成的下身,在多处的冲击下董思成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因为郑在玹每次的深入而发出难耐的鼻音,终于他遵从情潮的意志释放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白色液体打在身上人的小腹。在越来越快的撞击频率下郑在玹摸索到了生殖腔的位置,他亲吻着董思成尖尖的耳朵,可以吗,他问,思成,可以吗?董思成还在失神,发出无意识的几声嗯,在感觉被顶开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问题,连连哀叫着求饶,不行,不行,在玹,不能进去,不行。郑在玹没有强迫他,在绵密的亲吻中释放在了他的后穴中。不久后他们又做了一次,董思成被放在郑在玹的大腿上,上身后仰,双臂支撑在床上。郑在玹由轻到重,自下而上地顶弄,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弄董思成翘起的下身,引得后者在破碎的喘息间呻吟,一身灵气仿佛都被抽了去。

董思成这一趟仿佛真被剔了骨挑了筋,软软地任郑在玹摆布,情潮退去后两眼一闭就睡着了,梦里他裹着毯子坐在篝火边,靠在郑在玹身上。郑在玹用铁钎串了棉花糖放在火上烤,烤成温暖的棕色,递到他嘴边,董思成张嘴去吃时却发现身边的人不是在玹,而是悠太。惊醒时董思成发现郑在玹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从后背抱着他,手臂搭在他的小腹上,嘴唇亲吻贴着他的肩膀。不久后郑在玹醒了,亲吻着董思成的耳廓,下身缓缓抽出,带出来一滩清浊混杂的液体。早上好,他说。

悠太回来后,他们出行程,郑在玹和文泰一坐前排,董思成和悠太一起坐后排。回去时董思成正发消息,悠太突然凑近,轻轻闻了一下董思成的肩窝处。董思成紧张地按下了锁屏,缩起肩膀问你干什么呢?悠太说没有味道了,董思成问啊什么味道啊?悠太说当然是标记的味道啊,我给你的。他又问你是不是换香水了?董思成说啊没有啊,我换了那个,沐浴乳,原来泰一哥说好用的那个。文泰一打了个超大声的喷嚏,郑在玹把窗户降下来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