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aiet·DEVOTION

内含两篇,一篇伊莉耶做1一篇玛拉斋做1,前者原作背景,后者是现pa跳艳舞的玛拉斋x学畜伊莉耶特。请注意避雷。

《满足》

玛拉斋将自己挤进伊莉耶特的怀里。

他找到她时她刚从冥想状态中脱离出来,沉浸在最后一丝思维柔淡的雾气中。

他身上还带着血。停靠在这个星球上,行商浪人似乎有她自己的事要做,匆匆带上那个审判庭让他很眼馋的灵能猴子下到地表。玛拉斋当然不会放过这空档,他狠狠自娱自乐了一番,感到灵魂已完全浸泡在一种恶毒的心满意足中。

是时候给别人找点不痛快了。他想,边闯进伊莉耶特的房间。

行商浪人不在的情况下,伊莉耶特也不会在舰桥上多待。他知道她会默默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就像现在,伊莉耶特几乎在他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就睁开眼睛,看着玛拉斋像把自己灌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走来,扶着她的肩膀在她腿上坐下。

伊莉耶特似乎有点恼怒,瞪着他的脸。玛拉斋脸上只有微笑,黑眼睛闪闪发光,她的动作在那两轮黑色镜子中会闪出一片细小的涟漪。

“表妹,为何要那么看着我呢?”玛拉斋说,用手碰她的脸,手甲仿佛几乎要刺破她的脸颊,可毕竟他们的皮肤没有那么娇嫩。

“我不知道你又去哪里折磨了什么可怜的无辜人,”伊莉耶特镇静地说,她试着变换姿势把他甩下去,但玛拉斋坚持要赖在她身上,用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脖子。“你现在看起来心满意足,玛拉斋。这就是为什么你来打搅我,是吗?因为行商浪人这次行动没有带你,你感到无聊了。”

“哦……天真的流浪者已开始分析我的所思所想了!这就是堕落的第一步啊,伊莉耶特!”玛拉斋夸张地叹气,把脸凑向她的颈窝。她身上裹着安静的浅淡的植被气息。利莱赞,是她的利莱赞给了她这股气味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伊莉耶特问。她不再试着将他甩掉,而采用保守姿势。这给玛拉斋行了方便,使他可以把自己塞到她腿上,臀部硌着她的腿,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脖子,看着她藏在流浪者面罩下的下巴、锁骨,红发在这片混乱中像细小的火苗一般窜出。

“你居然真的问我这个问题。”玛拉斋不满地说,将脸贴在她的颈侧,搭在肩膀上。“多么显而易见……多么简单的问题啊!我要你关注我。我要你除了我以外什么都不想。这回答满足了你的好奇吗?”

“你本可以把时间花到更有意义的地方去。”伊莉耶特说,看着他的眼睛。

“满足我的需求。”玛拉斋只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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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到她的愤怒在皮肤之下拥挤的器官之中明亮地燃烧。

但那又如何呢?他最终还是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无论她愤怒还是不愤怒,她的注意力和时间还是都被他据为己有了。

感到肢体仿佛亲密地挤在一起,但这种亲昵感流于表面,不看他们彼此的表情画面就仍是暧昧而温暖的。玛拉斋勾着她的那件深绿色外套将布料推开。他们身上的护甲被卸到一边去,在床单上硌下相应痕迹。

伊莉耶特的手指勾着他的衣服脱下来。她心情复杂,但最终决定做下去。衣料褪落露出惨白肤色,她不自觉检视起他的皮肤,那些伤疤、发红的穿孔痕迹、注射兴奋化学剂留下的一排密密洞眼、纹身。玛拉斋几乎以炫耀的态度展示自己。他喜欢别人的视线——最好是厌恶但又着迷!锚在自己身上,他喜欢成为注意力的中心。伊莉耶特发现自己毫无知觉地就用上了手指,指尖轻轻滑过他的皮肤,光洁细腻的部分、嶙峋的部分、几道新留下的位于侧腹的伤口还在散出微微热度。几颗嵌进皮肉里的植入钉,几根扭曲的线条组成的黑龙。

她知道在她伸手摸他时他逐渐兴奋起来了。空气仿佛在微微发热,蒸腾,闪烁着扭曲他们的形体。玛拉斋的眼神湿得很放荡,一直看着她,像带刺的舌头将她从头舔到尾。

伊莉耶特的手滑向他的腿间。他腿根也有疤,嶙峋地硌着她的指腹。她宁愿不要想这些伤口是因为什么而留下的。玛拉斋半圈着她的肩膀,舔着嘴角残留的血痕,他喜欢她的味道和这血液的口感轻轻交缠在他脑海里的感觉几乎就像他在喝她的血。他感到她的手犹豫又轻柔。他以为可以哄骗她对自己粗暴一点但伊莉耶特显然有她自己的打算。他觉得好奇怪。她总是看起来很好骗,其实也真的很好骗,但在某些时候就会忽然变得固执己见起来。他觉得大部分他的这群表亲们都没这么蠢,不知道伊莉耶特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样兴许也挺好玩的。他感到她的手滑进他的腿间,终于摸到他的性器,然后好像被那上面的小装饰给吓了一跳。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杜卡利啊。而且这在他们那儿也算不了什么,只是入珠和一点链子小装饰罢了。他把她挪开的手重新拽回来,拽着她的手腕,操纵她爱抚自己,感觉一点点灼热起来。我想要。他感到些微的痛但也很爽,激情正在炉膛中逐渐升起……玛拉斋开始慢吞吞操她的手,她的指尖含着那种优雅的不情不愿的灵巧刮过顶端偶尔细致地摩擦铃口。他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微微泛起湿润的睫毛扫过那片皮肤。她似乎觉得痒,瑟缩了一下,然后将手探得更深一些;这倒是个不错的方向,玛拉斋把腿根向她打开一点,伊莉耶特的指尖滑过根部,一点点深入,掠过会阴,一直摸到穴口。她的指尖试着探进去,抵开绵密的挤上来的肉,玛拉斋轻轻握住她的手臂。

继续。他说,这几乎是一阵几不可闻的低语滴进愈加浓郁的阴影里。流明灯显得那么暗……那么宁静。斑驳的灯影将他们包裹其中。伊莉耶特几乎是把他半抱在怀里,让他勾着自己的脖子,专注于用手指操他。她显得很心无旁骛。玛拉斋将一部分注意用来端详她的脸,她的表情……她是用专注的状态来摆脱肉体接触带来的感觉吗?还是说方舟灵族的道途使她形成了这样的习惯?他的嘴唇贴近在颈侧,伊莉耶特的指尖划过某一个点时他一下绷紧身体……一阵快感流过他的感官。这感觉几乎是粗糙的,几乎是一下嵌进他的脑海;他喜欢这个,伊莉耶特也很配合,她记着刚才的位置,指尖再度轻轻刮过那个肉褶之间微硬的部分。玛拉斋在她的手上颤栗,绷紧又松开,漆黑的艳情。

她有点痛。玛拉斋用力握着她的肩膀,亲她,舌尖淫荡地舔过皮肤,留下潮热的转瞬即逝的触感。伊莉耶特加快了动作。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掌握个中奥秘……肉体的快乐,享受,这些感觉是如何一个连着一个地绽放让身体被笼罩在一种感觉的洪流中。有点像是潜水。她想,潜入这种种感觉之中……她几乎能看到玛拉斋的快乐。他的享受。他们是如此精巧的种族。玛拉斋性器的顶端难耐地蹭着她的皮肤,被溢出的腺液微微染湿。它看起来饱胀而狰狞,后者倒不是说尺寸上的,只是这些……装饰,这会让他痛吗?还是带来的刺激已可以盖过过分的疼痛?这快乐也许只是微小的痛苦刺激的节律……

这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她有点被这感觉给攫住了,指尖陷进柔软而湿热的地方,几乎是脆弱的。可这个词要怎么和玛拉斋联系起来?他好像是很期待地贴着她。温热、亲昵……这个私密时刻几乎让伊莉耶特被迷惑了。她重重地用手指刮了几下,玛拉斋像一根弦一样绷紧。优美的情欲的弦。贯穿身体的感觉。落在她腿上的重量。玛拉斋的手扶着她的脖子,手指带着一点湿意,他带着气音和冷冽的满足的笑意说哦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啊,表妹。玛拉斋说,脸上挂着那种欲望过后湿润而陌生的表情,这阵神采像面具一样轻轻罩着他的五官。肉体的乐趣!

伊莉耶特点头。他们就这样静静待了一会儿,他一言不发地静静坐在她腿上,从远处看就像色块参差地嵌合在一起。绿色红色黑色。一点点银白。色彩的涌流在流明灯昏暗的照射下像是有毒的会从神经末梢开始一点点渗进脊髓里。辐射性颜色。表情映着表情。直到伊莉耶特猛地起身把他掀到地上,玛拉斋的半句灵族脏话卡在牙齿底下在舌尖被一蓬气音给截住。

他说你搞什么呢?!

我该走了。伊莉耶特镇静地这样回答,去做冥想。

玛拉斋说下次别再把我掀到地上否则我会报复你,你会后悔的,伊莉耶特·拉娜维丝。

《Pearls》

俱乐部里人声嘈杂像拥挤的海浪倒灌进伊莉耶特的耳朵。她坐在表演台边的深粉色小矮桌跟前不动声色地喝了许多酒,看起来像在试图悄悄把自己灌醉但失败了。无论喝多少酒神智还是没能得到那层仁慈的朦胧。她之前完成了克鲁达拉赫大学的学术指标任务,想要放松一下,咨询婕伊和伊迪拉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放松的地方。婕伊神秘兮兮说哦亲爱的……这就多了,取决于你想要什么程度的放松呢?

伊莉耶特说我熬了三个通宵刚从咖啡因和压力下被解放出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婕伊把地址传给她。“那样的话我推荐这儿,甜心。看看你憔悴的小脸蛋!这儿肯定能让你振作起来,提供的酒也都不错……”

伊莉耶特回去放任自己睡了九个小时一直到夜晚才醒来,她冲了个澡,简单吃了点东西,将自己裹在大衣里直奔婕伊介绍的酒吧。

进去她才发现好像这地方不只是喝酒的。几个舞台交相辉映,地板闪着亮光,音乐在空气中流动。不过氛围不错,不吵闹,大家只是自得其乐地欣赏。她找了个比较偏的小舞台,点了一堆酒,余光看到镜中倒映的自己犹如一片瘦长鬼魂,好像其他颜色都退却了只剩下头发和眼睛的色彩。

她不喜欢这样。她想要找回生活的平衡,也许就从这放纵的夜晚之后开始。

酒液轻盈地润湿她的嘴唇。她向后陷在座位里,看到有人爬上她面前的舞台。

不,不是爬,是灵巧地走上来,高跟的长筒靴踩出一串清脆动静。她抬起眼睛,抬起脸,先看到漆黑闪亮的皮革、缎黑的人体皮扣、钉子和小纹身组成的肉体。肉体的形象映在她的眼睛里。这是多么会炫耀自己多么知道如何抓人眼球的身体。她的视线追随着。

他向她露出一个侵略性的狰狞的笑。

“玛拉斋,”这身体幅度很轻地鞠躬,乌黑长发掠过惨白的皮肤,但灯光为之涂上血色,“今晚享用我吧。”

伊莉耶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举起下一杯酒笨拙地点头。

世界在眼前丝绒一般地展开每一片知觉的流淌都裹着细致的纹路。

她能嗅到空气中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她能见到那么多光彩在同一时间铺在皮肤上猛地绽放,她的胃紧缩着,脊柱也跟着坠沉就像他的动作为她带去同样的劳累。应接不暇的变幻、音乐、舒张、伸缩。仁慈的朦胧来得太晚了她的知觉已被预先拽入这片光怪陆离之中。没有办法脱身。太晚了。玛拉斋的身体在光线的盛宴之中扭曲像一条蛇,炫耀似的,故意的大方的奢侈的,把身体张开又紧缩,使用自己的方式就像富人施舍钱财。细细光彩一路绽开漫过皮扣、贴身衣料、手指尖。她看着玛拉斋接近她,哄骗她,说:把你的酒分我,把你的注意力分我……把你的爱分我!

即使是假的?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的。对,对,红头发小妞!我只要假的。

伊莉耶特的手指碰到他的腿,裹在皮革里,裹在网袜斑驳的触感里,他鼓励她摸,继续摸呀,狡黠的恶毒的深绿色眼睛像镜子一样在灯色中闪烁。她仰着头看着他俯身下来。把我带走。他的眼睛说。不,这是引诱,这是……要求。

他戴了一根黑珍珠项链。不知道是谁要他戴的,几颗珍珠边缘已微微褪色。不知怎么的她注意到这个。她盯着他的项链在心里想:好吧。不知道我是第几个上钩的人,但是好吧……看来这才是今晚最大的放纵。

她问我们这样溜出去你不会算旷工吗?玛拉斋哑着声音说放心吧,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点动静,在铺满夜色的走廊里回荡。他将她带到空地的房车边,伊莉耶特惊讶地抬起眉毛:你居然有个房车。

“你不是第一个发出这种感叹的人,”玛拉斋把门拉开,将灯点亮,光色涌入,将车内空间映得明亮。“但是看吧!让你开开眼界,红发妞,这才是享受生活!”

伊莉耶特说:我是伊莉耶特。别再叫我红发妞了。但她还是跟着走进去,环顾,看到房车内被收拾得竟然还行。几张不知道具体叫什么的金属乐队海报贴在墙上,器具……她是看到一些用途一目了然的器具散在桌子和椅子上,但玛拉斋就像没看见似的略过它们,将她带到床跟前。这张对着窗户的床盖着厚重的缎黑织物,似乎是这空间之内最引人注目最值得注意的东西。窗户边挂着灯串和半扇窗帘。她不知道那陈旧的红色痕迹是血还是装饰,但如果是血她也不会惊讶。

玛拉斋看起来既喜欢让自己流血也喜欢让别人流血。

伊莉耶特在床沿坐下,看着玛拉斋握住她的肩膀倾身下来吻她。这个吻长而色情用上齿尖和舌头,她能嗅到他的味道,不太好,他洒的香水好像在掠袭她的嗅觉,那种令人不安的甜腻和热乎乎的烟味。而她尝起来是被酒精融化了的枝叶。玛拉斋舔她的牙龈,碰到上颚,漆黑的唇彩在他们的嘴唇之间融化,晕开。伊莉耶特的掌心有点凉,她怎么能这么凉?他还以为她尝起来会是热的。伊莉耶特的手指从他的脸颊边滑落。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干嘛,但抚摸就这样落在皮肤上。玛拉斋在她碰到胸口打的那对乳钉时猛地做出反应,一下握紧她的手;他的手比她的要大一点,但没有很大差距,这是因为她也很高,要不是他穿了高跟鞋没准他们可能相差无几。

他们的脸分开了一点在很近的距离里凝视彼此,视线划过浸泡在光照中的五官,玛拉斋看到她的嘴唇被黑色唇彩晕得一塌糊涂,显得有些滑稽、有些神经质。他的手从她的手腕间挪开,拇指蹭过她的下唇,她的反应像木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配合,如果她识趣应该要张开嘴唇含住他的指尖……伊莉耶特只是盯着他。他忽然感到有点恨,这没来由的感觉轻轻刺着他的脊柱,让他想要同样做点什么招人恨的事。

所以他咬了她的嘴唇,牙齿猛地陷进唇肉,他听到伊莉耶特吃痛地哼声绽在他们接触的唇间。但她没有报复,他更生气了,握着她的手拉到胸前,被体温捂热的指腹抵着乳钉。伊莉耶特摸着那两颗金属小钉,在下一个呼吸间也猛地咬回去,就这样一下踏进他的陷阱;玛拉斋似乎模糊地笑了一下。就是这个,啊……没错,他就是想要这个。他托着伊莉耶特的腰亲她,咬她,半勃的阴茎隔着薄薄布料蹭在她的腿间。她就这样把自己裹在这么件大衣里,显得她那么贫瘠那么锋利,害得他非常、非常想知道和她嵌在一起的感觉。

那种兴奋让他湿了。玛拉斋又从来没有道德底线这种东西,所以他当机立断决定把她引诱到这儿。他的热情显得有害显得那么有感染力,在她的眼睛里闪闪发光。他把脸埋在她的颈侧漫不经心地摸索床头的安全套。摸出来了。他给自己戴上,做得一点都不猥亵,就像在调一味过于辛辣的酒插一瓶不尽人意的花。她的重量压上来。比想象中沉一点,这毕竟可是一具肉体啊。她湿了吗?也许,玛拉斋的手指在皮肤间游弋含着一点兴奋的不稳的颤栗,就像盲人摸索一副壁画描着她的轮廓,就像眼睛会欺骗他会吐出毒液模糊他的视线所以唯一可靠的只有手指掌心和腕骨。骨头在热乎乎的皮肤下伸展蔓延。这是河谷吗?这是海峡吗?这是沙地吗?这是阴森的会将他吞没的沼泽吗?这是魔鬼吗?他的微笑几乎是透明的,牵着嘴角,脸颊上的肌肉显得麻木。当他的手指沿她的脊柱摸下去时这一串骨头仿佛一节节塌陷了造成一条柔软的沟壑,盛着一摊濒死的颤栗的光线。

伊莉耶特的手停在他的疤上。哪一条?哪一片?玛拉斋几乎有点不清楚,这些感觉完全模糊成一团了。不过这是那种很幸福的模糊。他真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皮肤略微潮湿的心脏鼓噪的亲昵感觉……他看着伊莉耶特慢慢坐下来。他被裹进一片温暖之中。她的身体屈折着,一种色情的非自愿的屈折。红头发散在肩膀上像吞噬肩膀线条的浪潮。红藻飘在海上。玛拉斋漫无目的地想。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沉在同一片曼妙透明的节律中。

伊莉耶特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发现他的妆完全花了,黑绿色的眼睛底下拖出几道泪水般的痕迹。仿佛能闻到他用的化妆品的气味,廉价香水的气味,春夏交际夜晚富有侵略性的气味。玛拉斋把她的手拉过来盖在脸上亲了一下,又再咬一下,牙齿尖亲昵地硌着掌心,残留的一点妆色跟着蹭上去有些潮湿有些模糊的质感。伊莉耶特仿佛感到血液倒流的嗡鸣在耳膜上冲刷而过。他们的胯贴在一起,重量带来那么亲密的质感。

“对,就是这个。”玛拉斋说。“就是这样……动你的腰,伊莉耶特,再卖力点。”

伊莉耶特不回答他,她忽然开始觉得控制身体是一件很难的事。不是这样的,也不是那样的……她的手指碰到他的头发然后攥紧,扯着他抬头接吻,听到笑声像夜色一样从他唇间淌落。她想知道他在笑什么可又明白自己早就知道了。

“我喜欢你尝起来的感觉,”玛拉斋说话时舌头就贴着她的下巴,有点像鲜红的舌信,他的手指抵在她的颈后磨蹭,感到那种热度正在腾升正在涌动……“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高潮了,伊莉耶特感到腰边的手一下抓得很紧,她的身体也在发紧、发热。仿佛她变成一只肉做的盒子。盒子正在合起来为达到那一个点……那感觉让她脊柱发麻,她的大腿颤抖,身体深处的肉绞紧又慢慢放松。玛拉斋一下坐起来,他们的额头差点撞在一起。伊莉耶特从他身上起来,动作还带着一点诡异的迟钝就像她还没完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她坐到他边上沉默地看着玛拉斋点起一根细细的烟。抽烟前玛拉斋还把灯关了说更喜欢在不开灯的时候抽烟,完全是一句多余的解释。伊莉耶特张了张嘴本想说也分我一根,但又不想抽了。她本来也不太抽烟。从窗户缝吹进来的晚风有凶猛而湿润的味道,让她打了个哆嗦。

玛拉斋把手机从床头拖过来扔给她。

“加我。”言简意赅。他把腿屈起来,在黯淡夜色与月光的交织中几乎像一把惨白的琴弓。

伊莉耶特看了他一眼。

“好了,”她说,把手机放回原位。“我走了。”

她又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给玛拉斋小费。

玛拉斋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了一下,牙齿上绽出一串雪亮尖光。“你付不起包我的价格,”他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伊莉耶特。等我下次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