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x荷鲁斯·Night H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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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走进来时圣吉列斯正往下脱他的铠甲。

铠甲边缘闪耀着辉金的光泽,被脱下后,能见到圣吉列斯肉身上颜色浅淡的伤疤。

圣吉列斯的动作并未因荷鲁斯的走近而停滞。上身赤裸后,他转过身。

荷鲁斯正看着他,很难说保持着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圣吉列斯很喜欢这位兄弟的眼睛。让他想起碧翠绵延的山脉与洁净无垠的天空之下交相辉映的湖泊和树林,即便他们身处黄沙的环抱之中。

在他们发展了一段浪漫关系之后,他对这眼睛的喜爱有增无减。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他们正在回赶神圣泰拉的路上。舰队内维持着期待而隐隐躁动着的气氛。

偶尔,他们会这样一言不发地走入对方的寝间,然后做爱。圣吉列斯觉得荷鲁斯的神情之中缠绕着隐约的不安,但他不会说出来。他明白他们的尊严所在。

而当他们身体接触时,那幽暗的不安就会如见到烈阳的暗影一般遁开。

这一次圣吉列斯主动张开双臂。荷鲁斯很难不注意到他兄弟身后的翅膀跟着微微张开。即使知道那羽翼如钢似铁,他也老是忍不住想要埋进去,想象那是柔软轻盈的质感。

舒了一口气,荷鲁斯将自己沉进圣吉列斯的怀抱。

他能闻到柔软的芳香,掺杂着一点圣吉列斯自己的气味。很难说那具体是什么味道,但他很喜欢,这味道或许和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也有这样的味道。圣吉列斯的鼻尖滑过他的颈间,轻轻地嗅闻,让那皮肤上泛起柔软的痒意。

氛围正好。

他们不常感到这种欲望的感召。像温热的河流在身体内部精密的结构之间环绕流淌。但这样的感觉也不坏。

圣吉列斯的手指拂过荷鲁斯衣服下摆。后者只穿了简单的里衣,也许是在他进入这房间前,在侧间脱掉了装饰繁琐、栓束徽章以象征身份和荣誉的轻甲外套。他的指尖很容易地掀开这层衣服探进去,摸在赤裸的皮肤上。

温热而柔韧的皮肤在他的指腹下延伸。他们刚开始发展关系的那段时间,经常在这样不知疲倦的爱抚和亲吻中度过难得的闲暇时光。圣吉列斯能听到荷鲁斯喉咙里偶尔溢出的声音,缠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小片气流。不用想也知道荷鲁斯现在是在笑。

圣吉列斯的金发在典雅柔顺的日光灯下映出一种淡而宁静的光泽,拂过荷鲁斯的肩膀使他有点痒,因此而发笑。他知觉着圣吉列斯的手指沿他的小腹摸下去。

他们并不是所有时候都会选择这种方式,有些时候他们在危险的可能被发现的地方会做得很急,荷鲁斯不得不咬住什么东西来忍住声音,那声音仿佛不是自体内发出的,而是灵魂……意志发出的甘美如蜜的喟叹。他们的忍耐力远超常人,但忍耐苦痛与忍耐甜蜜是不一样的。

荷鲁斯享受与他一起度过的时间。

他仰躺在床上,看着圣吉列斯埋在他腿间。后者为他口交,做得温柔细致,但隐隐有种充满掌控欲的……节奏密集的压迫感。

那嘴唇和口腔固然是温柔湿热的,配合圣吉列斯偶尔望上来的盛着笑意的视线,简直堪称完美。他的阴茎在圣吉列斯口中膨胀。与此同时,圣吉列斯的手指沾着一点润滑液探进了他的后穴。

在身体内部被拓开的他也许永远不会习惯的过程中,他一直紧绷着大腿配合对方。圣吉列斯会亲他的腿根,沿健畅的肌肉束一直亲过去,直到荷鲁斯喉咙里溢出浅浅的低沉的笑音。

他喜爱看圣吉列斯光亮柔顺的金发拂过他腿根的样子。

在觉得差不多了之后,圣吉列斯将手指抽出来,换成勃发的阴茎。

粗壮的冠头挤开被手指挖软的穴口,即便经过耐心良好的润滑也很难顺畅地进去。所幸今夜他们将大把时间留给彼此,慷慨之中暗含蜂鸣般微弱的不安。

荷鲁斯的手臂揽紧圣吉列斯。他们的距离一再缩短,直到圣吉列斯雪白翅膀投下的阴影将他也笼罩其中。雪色之间漫出雅致的钢蓝色阴影,织在他们的动作下方。

欲望在体内翻搅。

圣吉列斯会看着他高潮。将达到顶峰的时间错开,他们就有时间观察彼此的脸,仔细看掠过五官的每一丝颤动,将那表情记在心中。

晚上,他们做不止一次。身体就在丰盛的欲望中浸透到仿佛果实成熟的地步,泛着一触即破的浓艳。好像能听到骨板胸腔里那颗心脏强盛有力的跳动声,听到血液在他们血管里因情绪高涨而发出蜂鸣般的响动。

一开始,事情未至如此。他们不知道欲望与情感是这样运作的。像身体上发出的小小奇迹。神经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美妙。他们受过无数艰苦训练,但对这些在脑海上闪烁的清澈情感却是第一次体会。

欲滴的夜色与令人目眩神迷的强烈感官知觉纷纷退潮后,荷鲁斯与圣吉列斯并肩躺在床上。透过柔软的床幔,能看到钢铁构筑的光滑穹顶柔顺地向远处伸展。

圣吉列斯忽然笑了一下,笑音从他的胸腔里漫溢而出。

荷鲁斯说:你在笑什么?

片刻之后,他也跟着笑起来。

他们能听到新的一天。清洗舰体甲板时令人愉悦的水声、逐渐增多的脚步声、一点交谈声。他和圣吉列斯都不会仔细听谈话内容,但只言片语传入耳朵:昨天……谁赢了?……不是那么回事,陀迦顿……

荷鲁斯看着圣吉列斯直起身,翅膀以柔软的不会使他觉得强硬的力度将他拢过来。

我们该出去了。荷鲁斯说,笑意仍然淡淡地染在他唇角。

圣吉列斯一时没有让翅膀挪开,直到荷鲁斯凑近过来,给了他一个吻。那是一个漫长而深情的吻,嘴唇从鼻尖一直滑到唇隙上。

我们该出去了,圣吉列斯将荷鲁斯说那句话的神态完全模仿出来,同样的笑意晶莹地点缀在他的脸上。

荷鲁斯的手拂过那专为挡他害才伸过来的翅膀。

劳驾?他说,毫不意外地被圣吉列斯再一把拦回床上。

我确信离适合我们露面的时刻还有一点空余时间。圣吉列斯说。

而荷鲁斯很难拒绝圣吉列斯。他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