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考] 崇应彪的五夜后宫 (Five Nights With Chong Yingbiao)-上

彪考CP中秋祀月于北24h活动,5:00棒 <上> 狼人崇应彪x魅魔伯邑考 魅魔是双性哦,可以生子 请记住:怪物们不需要遵循人类的道德 有一丢丢的寿昌、郊发提及,推剧情用 殷寿不是东方好龙,是西方坏龙! 题目在捏他《玩具熊的五夜后宫(Five Nights at Freddy's)》,与内容无关

《崇应彪的五夜后宫》

Five Nights With Chong Yingb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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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生命短暂,他们总想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创造出更多的东西来享受时光,所以有了高楼大厦,有了铁路轮船,有了所谓的现代文明;而怪物们如果不出意外,拥有漫长到近乎永恒的生命,代代传下来,规则与宗法鲜少更迭。

有的怪物以人为食,他们选择潜入人类社会,与人类共存,而有的怪物的生存无需依赖人类,他们或是选择大隐隐于市,或是住到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过逍遥日子。

不论如何选择,都只不过是个人的意志。

伯邑考是一个魅魔,魅魔喜淫,靠着精血为食。与多数魅魔留恋光怪陆离的人类世界不同,他的家族更加偏爱从其他怪物的精气,比人类的更足,也比人类的更久。找一个合适的怪物,缔结契约,像夫妻一般生活,清清静静,本本分分的挺好。

这其实也是大部分魅魔都渴望、向往的生活,但魅魔因为性格平和,在怪物中向来不受待见,少有怪物愿意和他们缔结契约,因为一旦链接完成,这个怪物便会被上一层贞操枷锁,只能把精气献给契约魅魔。因此,与其贪图一时的欢愉被强行占有,大部分还是想要多来几个尝尝鲜。

伯邑考的父亲姬昌是幸运的。他有幸和一条黑龙缔结了契约。黑龙叫殷寿,是怪物王国殷商的王,因而姬昌也成了殷商这一王国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姬姓魅魔本就是魅魔中的贵族,殷寿一高兴,便给姬家在都城朝歌旁赐了一块封地,叫西岐。虽然不大,但足够魅魔们安居乐业——殷寿允许魅魔们与殷商所有的怪物及人类交合,因此姬姓魅魔生活滋润,衣食不愁。

殷寿不是傻子,受到他庇佑的魅魔们同样需要承担他们才能承担的责任,和亲。

放在人类的现代社会,这个词大概只能出现在影视剧或小说中,但怪物们偏偏就喜欢老一辈的规矩,鲛人,狼人,僵尸,巫师,龙……结盟结姻亲,保一方安宁。

北崇的狼人来向殷寿求一个殷商贵女子。

头狼崇侯虎死得早,按照狼人的规矩,世子完婚才可继承狼群。今年,世子年满十八,即将继承父亲留下的一切,狼群又受殷商庇佑,便想让殷寿赐婚。

黑色的龙向外喷了一口气,鼻息吐出一团火苗,随后他化为一缕黑烟,以人形示人,轻佻地用慵懒的鼻音问:“你们想要龙,鲛人,女巫……还是魅魔呀?”

来使将头压得更低,虔诚地说:“一切听大王的。”

殷寿笑了笑,让他们下去,自己径直去了后殿,找到旁听的姬昌,对他说:“想要其他种族,随便找一个就是了。若不是觊觎贵族魅魔,又有谁会来我这里求人呢?”

“崇家的狼人在北方称雄,从来不近生人。狼崽子们个顶个的骁勇善战,是我们最为强大的盟友,自然得用最高贵的人来结亲……伯邑考和姬发也是时候找个好人家了,”殷寿的手搭在一言不发的姬昌肩上,用力地捏着,“总让他们在你身边待着吃百家饭,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姬昌冷冷地看了一眼殷寿,摇摇头:“苦寒之地,我的儿子们万不可去。”

谁知道狼人会不会将细嫩的魅魔生吞活剥。

“世子崇应鸾是出了名的温和儒雅,成婚后又是狼王,你大可放心。”

殷寿温和地看着姬昌,提醒他西岐攀附着殷商,是殷商的子民,为了大义,为了殷商,做一点牺牲并不为过,得封地的时候已经说过的。

姬昌不愿意,只得推脱要问两个儿子的心意。

殷寿点点头,要他三日之内给答复。

姬昌回了住所,看着等候多时的两个儿子,艰难地开口告诉了他们今日发生的事情。

姬昌告诉他们,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姬昌告诉他们,北崇和朝歌不一样,和西岐更不一样,没有金黄色的麦子和暖日,终日被黑压压的森林及白茫茫的厚雪掩盖。

姬昌又告诉他们,狼人们生性残暴嗜血,需要雷霆手段和灵活机变,才能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姬发怔怔地看着父亲,又看着哥哥,嘴唇动了动,又把头低下,没有讲话。伯邑考看了他一眼,于心了然。

“殷商和北崇都有法阵,通过法阵传送,或者借助人类科技,可以频繁见面。”

“终日覆雪不假,但总有日出雪融的一天,瑞雪后有丰年。”

“况且……虽然对狼人知之甚少,我听说狼一生只要一个伴侣,既已标定,永不变心,这也是他们最为得天独厚的优势。”

“父亲,姬发还小,为了西岐,为了您,让我去吧。”伯邑考对着姬昌行了个礼。

话已至此,姬昌只得点点头。

北崇狼人的动作很快,按照殷商的规矩准备好了彩礼,又按照北崇的规矩,新郎亲自接新娘回狼群。

伯邑考也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他的结婚对象,崇应彪。



第一夜

姬昌曾经给伯邑考看过崇应彪的相片,是一个长相英俊,眉眼间带点悲伤的人。伯邑考还想多看几眼,画像自己燃烧起来,化为一团灰烬。大祭司比干说本不应该给你看的,现在已经破例了,不要得寸进尺,等结婚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

不知道年龄,不知道名讳,只简单地见了画像,伯邑考难免忐忑。所以当他真的站到自己面前时,伯邑考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和他的想象大有不同。真人比画像上更加狂放,眉眼中多了坚毅和不羁。他说他叫崇应彪,崇侯虎的儿子,接殷商贵女回北地。

说罢,崇应彪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伯邑考。

伯邑考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被狼盯上的兔子。

殷商和北崇中间隔着很大一块人类聚居地,伯邑考本以为要靠巫师的法阵直接传回去,但崇应彪说,按照北崇的规矩,越是尊贵的对象,越需要长途跋涉,来显示北崇对他的重视。如果伯邑考实在想要用法阵,就从朝歌传送到殷商和人类的边界,然后在人类的地界中以人类的方式到达北崇的边境,再用法阵传到白山的狼群中。

满打满算需要三天。

伯邑考又问,如果按照北崇的礼节,全程几天。

崇应彪说五天多,不足一礼拜。

伯邑考便让崇应彪按照北崇的礼来,免得落人口实。

崇应彪盯了伯邑考好一会,指一个位置,在这里和伯邑考汇合。

既然嫁入北崇,便在下婚书的那天成了北崇的人,但殷寿为了彰显权威,为伯邑考举行了盛大的仪式。伯邑考坐在轿中听着敲敲打打,来到了目的地。

崇应彪在草地上站着,周围没有一个人。姬昌和姬发含着泪送伯邑考,又含着泪离去,只剩下二人站在广袤天地间。

“要怎么走?”伯邑考上下打量着崇应彪——殷商的人都穿着长袍长衫,但崇应彪却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

伯邑考知道,这是人类社会的服装,正式场合会穿,尤其是婚礼上。

“要怎么走?徒步吗?”伯邑考笑着开口。

崇应彪微微瞪大了双眼,盯着伯邑考的笑颜出神,发觉自己失态,别过脸挠挠鼻尖:“坐车。”

“车?马车?”

“SUV。”

“S……什么?”

“……汽车。”

伯邑考虽然知道人类社会的很多东西,但往往是在觅食的时候瞥过一眼,深夜的城市偶尔会呼啸过一辆钢铁猛兽,他一开始以为是人类社会的巫师给这玩意贴了什么咒,很久之后才在一个男人的梦中知晓了这个东西是加了油就能开的。

人类真的创造出了了不得的东西,伯邑考想。

“你会开车?”伯邑考很是惊讶。

“你……”崇应彪刚想问你竟知道车可以开,觉得这样说显得伯邑考像个傻子,便不再言语,走在前面,把伯邑考带到一条大路上,一辆SUV停在路上。

“今天在殷商的地界走一天,明天就能到人类的领地。”崇应彪对伯邑考说。

崇应彪为伯邑考拉开车门,让伯邑考钻进去,随后跑到驾驶室里发动汽车。

伯邑考见过汽车许多次,但每次都在车外,这是他头一回做乘客。汽车发动后,道路两旁的树影开始向后挪,越来越快,化成一块块模糊的色块,他看着树木眼花,又抬头看看天空。明明他们走得这么快,可天空的云却不动。伯邑考又好奇地去看车内多媒体屏,内里怎么会有声音。

“殷商没有这些东西吗?看你的模样,好像很稀奇。”崇应彪在后视镜里看着伯邑考。

他的声音很好听,干脆,不沙哑,伯邑考从没在任何一个人类身上听过。

“嗯,殷商的统治者是龙,他们不喜欢这些。”

“也是,殷寿只喜欢金子和女人,”崇应彪顿了顿,觉得这句话不妥,毕竟殷寿被姬昌牢牢地拴上了铁链,不去祸害其他女子,也算是伯邑考的继父,便找补道,“不过……龙嘛,本性如此。”

“不必维护他,殷寿和我父亲只不过各取所需的合伙人罢了。”伯邑考看着崇应彪说。

“你放心,狼人们只是看起来野性了一点,我们比龙好太多。”

伯邑考点点头,温和地笑着没有说话,视线又一次转到了窗外。

一片绿油油的麦田。

——

殷商的地界很大, 在路上驰骋了一天还没有到达边界。伯邑考有点累了,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休息,崇应彪在后视镜上看得一清二楚。

伯邑考是他的嫂子。

他的嫂子很美。

在见到伯邑考的第一眼,崇应彪想要伯邑考做他一辈子的伴侣。

伯邑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植物香气,有点像水中的莲,又有点像高山上的兰,还带着白山最珍贵的太阳的香味,完全不似外边传的那般像劣质胭脂。那双鹿眼里永远带着光,波光流转,不论盯着谁看两眼,便能把那人的魂勾走。伯邑考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他笑得很甜,看着陌生的景色好像一个好奇的孩子。短发蓬松,一身长袍,虽然看起来穿戴繁琐,但崇应彪知道,为了方便进食,魅魔的衣服都很好脱。

崇应彪停下车,双手把着方向盘,思想已经僭越——他是已死的北崇之主崇侯虎的次子,有一个双生子哥哥,叫崇应鸾。本应是崇应鸾来走流程接伯邑考回狼群,但崇应鸾体弱,经不得路途奔波,便由崇应彪代劳,还说要不惜一切照顾好伯邑考。父亲活着的时候,偏爱崇应鸾,即便他的哥哥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依旧把事情压下去,力排众议将他推上了第一继承人的身份,用现代人类的话说,头狼,Alpha狼,自己自然变成了辅佐头狼的下属,虽然比起族群中的其他人要地位高一些,但总归要看哥哥的脸色。

他们即将十八岁,婚后就可以管理狼群。出生相差的时间不过十几分钟,但哥哥永远在先,先成婚,先掌权,然后拿走属于他的一切。

哥哥让他来接人,他就来接。他想,哥哥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伯邑考跟着他只能饿死。回到北地他会向哥哥讨要伯邑考。废物哥哥如果执意要霸占伯邑考,崇应彪不介意杀兄篡位。

“醒醒,”崇应彪调整好呼吸,叫醒伯邑考,“天色已晚,不方便赶路,下来休息吧。”

——

崇应彪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头羊,扔在地上。羊血味膻,伯邑考素来平和,不见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皱着眉头向后缩了缩。崇应彪生食血肉惯了,愣了老半天才知道需要帮他做熟,便从一旁的树林中用蛮力掰了几根粗壮的枝杈做烤架,又从车后备箱取了点汽油浇在叶子上,最后用锋利的爪子将羊刨开洗净,去头去尾准备烤。

崇应彪不吸烟,在车里摸索半天也寻不到打火机,摇摇头走到伯邑考身边,想着要不要学古人类钻木取火,之间伯邑考手指转了几圈,往叶子堆上一指,一团火焰应运而生。

“魅魔也会魔法?”

外人对魅魔的误解很深,以为他们只会一些催情的法术,伯邑考解释道,其实像姬家这种比较高级的魅魔,除了最基础的元素魔法,此外还各有所长,比如他的父亲擅长催眠和占卜,而他的弟弟则懂得与动物交流。

“那你呢?你擅长什么?”崇应彪撕扯下一块羊肋,递给伯邑考。

伯邑考把这种他不曾尝过的食物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油脂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他不知道吃人类的食物是否能恢复精力,但他有浓烈的探索欲望。

没有忘了礼节,他看着崇应彪,手放在身边一棵野花的花苞上,只见一阵微弱的光闪烁,那颗待放的花苞竟然飞快地打开,随着夜风颤抖。

崇应彪看愣了,而伯邑考则小口品尝羊肋排。

除了腥膻没有什么味道,伯邑考吃了一小块以后就停下,把肋骨放在绽放的花旁边。

崇应彪又从羊腿上割了一块肉递给他。伯邑考摆摆手,道谢后说吃不惯。

崇应彪想,也是,魅魔吃精液就好了。

伯邑考问崇应彪,北崇是什么样子的。崇应彪嘴巴里嚼着碎羊骨,含糊不清地说,山是黑的,雪是白的,天是蓝的。

山顶一年四季都铺着一层雪,他们的族群会在每一个满月下集会,嚎叫,奔跑,最后围在篝火旁唱歌。山里有兔子,獐子,鹿,有时候会有老虎想来和他们抢食。老虎打不过他们,但他们把老虎当做宠物,喂它。

狼人不喝酒,也不吸烟,敏锐的嗅觉和味觉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但他们会喝一种加了附子草蜜的水,那玩意对狼人来说就像酒精对人,喝得晕晕乎乎的,高兴了就化为狼型,一匹匹狼围着篝火团成一团,依偎着睡觉,等第二天天亮了,揉着眼睛回自己家。

“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参加这个集会,也可以‘喝酒’了。我可以带着你去,狼群里除了狼,还有其他种族,有穿得厚厚包裹起来的鲛人,也有行动不便只能趴在狼背上的僵尸,当然,蟒蛇精只能烤火。你是第一个魅魔。”

自由,洒脱,野性。

伯邑考看着崇应彪,刚刚成年的狼人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意,嘴边的羊血没有擦干净,露出两排白牙冲他笑。伯邑考从兜里取来手帕为他擦干净,然后又在手帕上点了点,用魔法弄干净。

和这样的人结婚,并不讨厌。伯邑考想。

简单吃过饭,崇应彪问伯邑考想在哪里休息,他带了帐篷,但也可以在车上。

伯邑考说住帐篷,他从没住过帐篷。

狼人熟练地搭起一个足够两个人住的帐篷。伯邑考钻进去后,崇应彪灭了那团篝火,也随着进了帐篷,在伯邑考身边躺下,并没有靠近的意思。

伯邑考并不知道狼人的规矩,他有点饿,但尚可以忍受,见崇应彪没有要就地“完婚”的意思,便闭上眼睛,想今夜先熬着,明天再问也不迟。



第二夜

两个人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醒来,崇应彪早就脱下了昨天那层狗皮,穿着一套运动服,按着伯邑考的肩膀,示意他先别出去,随后在伯邑考疑惑的眼神中到车上拿出一个方方正正带着轱辘能到处拖着走的小箱子。伯邑考认得这个,是人类社会的行李箱。

他虽然常年居住在殷商,不与人类接触,但身为姬昌的嫡长子,西岐的顺位第一继承人,和任何怪物接触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闲话,便习惯了到人类社会里觅食。

为了方便在人类社会的怪物生活,殷寿命太师闻仲在人类社会里买下一栋高楼,按照人类的审美改造成了一个酒店,为人类和怪物提供方便。西岐有一个传送法阵,直接连接到酒店旁僻静黑暗的小巷子,想吃人精气的魅魔可以通过这个法阵,来到小巷,走两三分钟,大大方方地从酒店大门进入,和前台确定一下房间号便可以大快朵颐。

只不过是一点点令人睡觉的魔法,只不过是一个旖旎的春梦。饱餐过后便原路返回。有玩心大的魅魔会选择在人类世界里狩猎,艳遇一个看起来不错的人,逍遥一夜,但伯邑考向来吃过饭就回家。

崇应彪从行李箱里取出几套衣服,让伯邑考换上。在殷商的地盘穿得像个古人不是问题,但他们今天即将开始在人类社会的三天旅程,还是打扮得像个现代人比较好。

“虽然有人会穿汉服,但你……长得高,又漂亮,还是换一身行头的好。”崇应彪脸有点红。

看着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伯邑考有点不习惯。平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里三层外三层,突然让他只披着一层皮——这层皮还少了一些地方——还是有些不适应。

魅魔怎么了?魅魔也不是全靠下面吃饭的!

伯邑考吃饭可真的就是“吃”饭,把男人撸射之前,嘴巴贴在小洞上,接着精液就完事了,哪里有那么多繁琐事。

崇应彪没有轻佻地问“魅魔还怕脱衣服吗”这种问题,太恶臭了。只是拿出一件白色卫衣和卡其色休闲裤,问伯邑考这一套行不行。

非常普通,不引人注目。伯邑考接过衣服,自顾自换起来。伯邑考的逻辑很简单,都结婚了,回避对方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崇应彪红了脸,连忙钻出帐篷说要收拾收拾东西,一会上路。

伯邑考笑了一下,心想,还是小孩子。

二人在穿过殷商和人类社会结界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一层迷雾隔绝了两个世界,崇应彪跟着魔法导航的路线向外开,走出迷雾之后不慎被一旁的车剐蹭了一下。

伯邑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见到崇应彪停下车,让他在车上耐心等一下,他处理完就回来。伯邑考扒在窗边,看另一辆车的司机下来,和崇应彪说着什么,最后两个人各自打了电话,不一会一辆轿车呼啸而至,下来几个人问了两个司机点问题,拍照后,崇应彪就回到了车上。

“真晦气,出门遇见猫脸老太。”一边抱怨一边系好安全带,又回过头叮嘱伯邑考系好,人类社会管得严。

伯邑考懵了,不知道崇应彪在说什么,崇应彪便把车靠在路边,跑下来打开车门,让伯邑考坐到副驾驶,为他系好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室,一边开车一边解释:“刚刚蹭车的那个司机是猫脸老太,一身的猫屎味,混着婴儿的奶臭,准是不知从哪里抢来了好人家的小孩准备回家吃。”

伯邑考听说过猫脸人,这是第一次见。虽然不忍见到小孩子夭折,但一个物种有一个物种的生存法则。

伯邑考又问最后来的人是谁。崇应彪解释说是人类社会的保险公司,等回到北崇就把车送到店里重新喷漆,可以全额报销。

伯邑考听得云里雾里,有些词他确实在人类的脑子里听过,但仅仅也只是听过,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崇应彪也看出来伯邑考的茫然,没有解释,只是说你常年待在朝歌,和人类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强行理解或者融入,北崇虽然不近生人,但不代表不了解人类社会,我们会和人类交流,在这方面比你们懂得多一些也是正常的——人类很好,人类很坏。

“但如果你想要了解,我可以陪着你。”崇应彪看着伯邑考,露出一个痞笑。

伯邑考点点头,说好。

在人类社会的前进速度比在怪物国度慢得不是一点半点。不论哪里都是满满的人,伯邑考第一次见到白天的人类社会,比灯红酒绿的街头更有味道,道路两旁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似乎随时可能坍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马路上亮晶晶的都是汽车顶的反光,食物的味道,汽油燃烧的味道,还有城市绿化的味道,一股脑地透过车窗扑到伯邑考脸上,他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独独少了欲望的味道。

人类白天匆忙,真的很难思考欲望的事情。

“人类越来越忙了。”伯邑考说。

崇应彪问何以见得。

伯邑考眨眨眼睛,隐晦地说过去人的身体好,现在越来越虚了。

崇应彪心领神会,大笑了两声。

——

两个人从一个城市开到另一个城市,崇应彪说车没油了,就近找个加油站加点,然后去“精灵旅社“里住一晚上。伯邑考没明白什么意思,崇应彪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选的酒店就是伯邑考经常去觅食的地方。因为不是来吃饭的,两个人按规矩开了一间双人房,崇应彪把行李往地板上一放就给客房服务打电话,让他们要么给他们换个房间,要么准备点除臭剂,上一个客人一定是一个僵尸,那股霉味简直和老太太的裹脚布没什么区别。

喷空了一瓶除臭剂,崇应彪的表情更痛苦了,捏着鼻子说现在是混了臭脚丫子味的粪坑,前台提议让他换一个房间,那里很干净,只不过是大床房。

崇应彪看向伯邑考,伯邑考说可以。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酒店高层的情侣套间。酒店工作人员向他们致歉,愿意免费为他们提供晚饭。天上掉下的馅饼怎么不占,崇应彪问伯邑考想吃什么,伯邑考不好意思开口说精液,就要了一份冰淇淋。他曾经尝过这种人类社会的东西,很凉,很甜,在嘴巴里抿一下,顺着喉管落下去,带走夏日的炎热。

崇应彪问还要不要点别的,伯邑考摇摇头,心想今晚上吃的得出在你身上。于是崇应彪要了生牛肉和伯邑考这辈子不会碰的菜叶子。

天色渐暗,崇应彪嚼着切好的大块牛肉,坐在伯邑考身边问他要不要去人类社会逛一逛。伯邑考吸着冰激凌说好啊,难得来一趟。

对人类世界的探索欲盖过了饥饿,两个人逛了一路,也吃了一路,伯邑考对所有的食物都是浅尝辄止,虽然胃被填了一块但无法从中汲取能量,他主动拉上崇应彪的手,肌肤接触能够暂时缓解饥饿,他想在晚上把话挑明。

二人随便逛了逛,买了个小玻璃花盆,还有一小袋种子便回到房间。伯邑考不会用里面的龙头花洒,崇应彪便给他把水调好,教他如何用,然后飞一般从浴室里退出来。伯邑考倒也不急,洗完后穿着浴袍走出来,张张嘴还没讲话,崇应彪便抓着浴巾冲进浴室锁了门。

害羞了?伯邑考笑了一下。

他和崇应彪认识两天,一见如故。崇应彪性格与西岐长大的自己不同,带着北方的热情和豪爽,从不将家族的责任背负在自己身上。伯邑考是嫡长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家族,无时不刻要思考如何尊敬父亲,爱护弟弟。他为很多人活,为很多事活——唯独不为自己活。

不论是代父亲管理西岐,还是到北地和亲,都一样。

和崇应彪在一起,他感觉到久违的自由。

他的魔法能够使种子萌发,崇应彪的生命力能使真正的自己破土而出。

伯邑考想,即便崇应彪不是狼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他也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崇应彪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走过来。狼人的身材好得要命,宽肩窄腰,六块腹肌随着呼吸起伏,胸膛上还有未擦掉的水珠,胯间只留着一条毛巾遮盖私密部位。

其实遮不遮都一样,一大团杵在那里,看得伯邑考不停咽口水。

“应彪,狼人结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流程,规矩。”

伯邑考眼神躲闪,察觉到自己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向床中心挪了挪,给崇应彪让地方。崇应彪一屁股坐下,背对着伯邑考,拽过一条毛巾擦头发。手臂和后背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伯邑考又看愣了。

“其实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狼人的规矩不多,新郎去接新——”崇应彪想说新郎接新娘,说到一半改口,“——一方去迎接另一方,越是尊贵的越要缓慢赶路,给族群内的狼人们留足够的时间去猎鹿采果,准备仪式。自从踏入领地的一刻,你便是狼群的人,和长辈亲戚认一下就可以了。”

“对了,和我说说魅魔这个种族吧。”崇应彪回过头说。

伯邑考收回心,逼自己躺下,盯着天花板,强忍着抱上崇应彪的欲望说:“魅魔……被误解太多了。“

魅魔们以精血为食,不同物种的精血提供的能量不同,人类的最短,只能撑一日,龙的最长,吃一次就可以一个周不进食。魅魔的进食方式很多,在中世纪的时候,秩序混乱,大部分魅魔选择以人类为食,趁着对方熟睡,用睡眠魔法将人类引向深眠,又用松弛肌肉的魔法使他们不能反抗,最后会选择用嘴巴,或者用小穴饱餐一顿。

魅魔们聚居在一起,每个家族有每个家族的规矩。姬家人多,又是魅魔中难得的高等级,他们对食物要求颇高,于是动了和其他种族结盟的心思。东方的鲛人、虎精到西方的吸血鬼和精灵,他们都尝试过,不是攀附对象被猎魔人斩杀,就是魅魔本人被教会审判,直到现在,他们的父亲终于和龙签订契约,才有了平静的生活。

“契约?”崇应彪吹干了头发,顺势也躺在床上,面对伯邑考,前胸的肌肉被挤出一个沟,吸引了伯邑考的全部注意力。

伯邑考咬咬嘴唇,也翻了个身,逼自己看着崇应彪的脸:“魅魔和狼人很像,和一个人缔结契约后,小腹上会出现淫纹,只能从这个人身上吸取能量,同样,这个人也只能为这一个魅魔保持贞洁,直到这个人去世。不同的是,狼人伴侣即便去世也不会找新的,魅魔可以另寻下家。”

“那……如何缔结契约?”崇应彪的眼睛亮了。

伯邑考笑着摸摸崇应彪的脸,说到了重点:“自然是做爱。用精液灌满下面,只要魅魔愿意,小腹的淫纹自然会亮起,契约结成。”

“也就是说,做不了爱,没有精液,就不会达成的意思?”崇应彪更开心了——精液?他的哥哥可没有那玩意。

“应彪,你这是什么意思?”

“嫂子,我看真是造化弄人了。”

伯邑考一愣,从崇应彪的话里察觉到了不对劲,问他怎么回事。崇应彪大笑着从床上跳下,趴在窗边直呼我的好哥哥。

“怎么了?”伯邑考以为崇应彪口里的“哥哥”是说自己。

崇应彪笑够了,跑回来,跳到床上,像个孩子一样看着伯邑考,对他说我的双胞胎哥哥崇应鸾小的时候受了伤,失去了生育能力,你跟着他怕是要遭罪了。

“崇应鸾?”伯邑考疑惑地看着崇应彪,“我不是和你成婚吗?”

“这种好事哪里能轮到我,”崇应彪摇摇头,脸上笑意不减,“从小到大,父亲宠的永远都是他。是他贪玩到人类社会里鬼混,结果被当作流浪狗给阉了,父亲却怪到我头上,说我没有保护好他——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怪弟弟保护不了哥哥?……即便如此,他还是执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明摆着要把狼群留给我哥哥。”

“他身体不好,所以狼群名义上尊他为王,但全是我替他挡下了明枪暗箭,我帮他管理狼群,帮他打点和人类的事务,帮他经营生意,他只做一个甩手掌柜,逍遥自在。”

“嫂子,你知道吗,我哥甚至连这段路都不肯走,所以他让我来,让我来接你回‘家’,”崇应彪冷哼一声,“家?狼人是最注重家族的,给不了家人最好的,他也配成家?”

“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要不惜一切照顾好你。不惜一切。他连这份责任都压给我了。”

“应彪……”伯邑考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哥哥似乎是他的雷区,越说越激动,最后眼眶开始泛红,他不由得一阵心疼。

伯邑考的手搭上崇应彪的脸,肌肤接触令崇应彪停了话语,好像清醒过来,贴着伯邑考的手,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只是……”崇应彪低声说,“有些委屈。”

“我知道。”伯邑考温和地说——他不是很在乎婚后生活是和谐,和亲本就是一场交易,他只要能吃饱饭就行,崇应鸾给不了,从崇应彪这里拿也不是不行。更何况,从崇应彪嘴里说出的事情,再加上崇应鸾的决定,放在一起,伯邑考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现在他不能说。

“我有一个弟弟,他叫姬发。原本,父亲是想让他来和亲的,”伯邑考把崇应彪抱到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好像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父亲不说,但我知道,他觉得姬发开朗活泼,比起我,更适合这北地的气候。但我知道,姬发已经有了一个相好,他们两情相悦,便主动承担这份责任。虽然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我也有忐忑,不知到北地会如何,可我愿意为了我的弟弟去做一些事情,并不让他知晓。”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佐证什么,我只是从你的话里猜测,你的哥哥,是否也像我一样,把真实的目的藏在了一些假象之下,只是为了不让你对他心怀愧疚呢?”

崇应彪呆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当伯邑考把他抱到怀中的时候,他的脑子便开始发胀,听到的东西都闷闷的,他轻轻摇了头,问伯邑考什么意思,他没听懂。

伯邑考说,你要不要问问,为什么你的哥哥愿意把管理狼群的重担压给你,为什么要让你亲自来接我,为什么反复叮嘱要“照顾好”我。

就算崇应彪再迟钝,也从伯邑考的话中品出了点味道。他怔怔地下床,摸索出手机——伯邑考对这个神奇的小方块很感兴趣,心想着以后要让崇应彪教自己用,再给父亲和弟弟一人买一个。

十几分钟后,崇应彪红着眼眶回来了。

一看他那委屈的表情,伯邑考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对崇应彪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怎么样?”

崇应彪吸吸鼻子,说我错怪他了,他和父亲不一样。伯邑考温柔地笑了,揉揉崇应彪的头发,问:“所以,还喊我嫂子吗?”

崇应彪使劲摇摇头,想说话但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抬眼看伯邑考,只能看到模糊的色块,他又使劲摇摇头,眼泪都甩掉了一大颗。

伯邑考抱着崇应彪,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伯邑考听到崇应彪均匀的呼吸,小狼人不知何时沉沉睡去,伯邑考把他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单手托腮看着他。

好饿啊,好想吃饭。

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个把人喊起来逼他射精的好时机。

算了,再饿一天吧。



第三夜

两个人并没有过于着急赶路。一大早崇应鸾给崇应彪又打了个电话,大概就是说自己在这边准备弟弟的结婚事宜,他们一回来就可以拜堂成亲,结了婚崇应彪就是一地之主,需要扛起狼群的责任,这么多年辛苦他了,他相信弟弟能成为一个好狼王。

然后崇应彪又开始掉金豆。伯邑考摸摸肚子,说你怎么不是鲛人,这两天流出来的珍珠足够换一座城池了。

崇应彪问伯邑考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哥哥告诉他们,可以稍微晚一点回去,回来就要忙着管家,不如在路上培养培养感情。

伯邑考想了想,说想去草原,在西岐只见了许多麦田,从没见过一望无尽的草场和枣红色骏马。

崇应彪问,魅魔不吃麦子,你们种地干什么。

伯邑考说,父亲让我们保持爱人之心,把麦子当孩子培育,收获后还可以供殷商其他种族用,顺便赚个外快。

崇应彪心想,原来最后把孩子卖了,又想到一群魅魔下地干活的样子,笑了。

伯邑考摸摸肚子,他好饿。

崇应彪又见伯邑考脸色不好,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伯邑考面露难色,忖度着要不要告诉他实话,又一看时间,马上就要退房间,只得说他还行,先赶路,其他的事情晚上再说。

告别了怪物旅店,在高速路上遇了一场雨,路况不好,只能提前下高速,找了一家人类开的旅店住下。

两个人没有带伞,雨又大,淋了一身,整个都透了。崇应彪像狗一般甩甩头发,恨不得把身上的水都甩干净。伯邑考比划了几下,用魔力把他身上的衣服烘干,但因为多日没有进食,魔力不足,只能烘干上半身。

“哥,你这……还留了一半湿的。”崇应彪有点不好意思。

伯邑考被如此一说,突然有点生气,冷下脸来说:“湿的啊?那脱了我给你弄干净。”

崇应彪就算再迟钝也不会听不出伯邑考话语里的不满,连忙摆手说不用,我自己来,却被伯邑考推到门板上动弹不得。

“别动。”伯邑考皱着眉,微微嘟着嘴,跪在地板上,双手扯下崇应彪的裤带,露出被内裤包裹的一大团,咽了口口水,一把扯下碍事的布料,双手轻轻捏着尚未勃起的阴茎开始揉搓。

“啊……哥!”崇应彪没想到伯邑考会这么主动,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在一家人类开的旅馆中,隔着薄薄得一层门板,崇应彪甚至能听到对面房间正在播放的电视节目,而自己和伯邑考的湿衣服还挂在身上,他们应该去洗个热水澡——现在怎么看都不是做爱的时候啊!

但狼人是容易被挑起欲望的生物,尤其是崇应彪这样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为自己服务的还是心仪的魅魔,自己即将合法的老婆。

伯邑考见手心里的东西飞快地充血,估量了一下他的大小,很是满意,抬眼和满脸通红的崇应彪对视一眼,张开嘴巴,探出舌头,用嘴唇包裹圆润已经开始分泌前液的阴茎,慢慢地含进去。

崇应彪几乎在被含进去的瞬间射出来,伯邑考比他白了不止一个度,粉红色的嘴唇包着他深红狰狞的鸡巴开始吞吐,用湿润温暖的口腔挑逗他的神经,时不时娴熟地给他一个深喉,让他插到喉咙深处,毫无廉耻地发出噗噗水声,舌头似乎也因为魅魔的能力变得更加细滑,贴着阴茎前后滑动,崇应彪甚至能感觉到他舌头上的舌苔正磨蹭着自己的青筋。

伯邑考的手抵在崇应彪私处的毛发上——狼人们总是毛发旺盛,有的狼人的眉毛甚至能够在眉心连在一起。崇应彪很明显做好了身体前胸腋下的管理,但忘记了处理私处。呼吸着狼人雄性味道,伯邑考的手顺着崇应彪的鼠蹊向上滑,手掌在腹肌上轻轻用力,把魔法注入他的小腹。

崇应彪下身一紧,一种触电般的快感从被触碰的地方向全身蔓延,他的手抓住伯邑考的手腕,惊奇地看着这个魅魔,眼神慌张。

伯邑考用眼神安慰他,然后将崇应彪的阴茎吃得更深。

崇应彪是头狼,身形本就比寻常人大一些,再加上种族优势,鸡巴里有犬科的标志性骨头,因而阴茎又长又大,硬邦邦的,比伯邑考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鸡巴都要勾人。伯邑考张大了嘴巴,更加卖力地吸吮这根肉棒,手也带着魔法在崇应彪身上游走,很快小狼人便把持不住精关射到他的嘴巴里。

伯邑考很开心地将它们统统咽下去——饿了三天,终于吃了点饱饭,他很欣慰。

啧啧嘴,伯邑考耐心地把崇应彪的阴茎舔干净,最后在上面轻轻亲了一口,站起身,把两个人的湿衣服烘干,然后像没事人一般往房间里走。

崇应彪瞪大了双眼,目瞪口呆地看着伯邑考行云流水地把行李打开,取出几粒花种,随意放在玻璃器皿中,用魔法将它催成小花。

崇应彪低头看看自己的鸡巴,又看看伯邑考,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腚,连忙提起裤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伯邑考身边。

“怎么这么主动啊?”崇应彪在伯邑考身边磨叽半天才问。

“饿了。”伯邑考舔舔嘴唇。

崇应彪心想这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琢磨半天,崇应彪才开口:“你喜欢我吗?”

“我们才认识三天。”伯邑考看着他微笑,手指在花瓣上抚摸。崇应彪想想也是,但有点失落——他可是第一眼就相中伯邑考的。

伯邑考看崇应彪像一只小狗难过地收了耳朵,继续说:“但你和我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我很喜欢和你相处,很自在,让我可以不用端着,也不需要被责任压得窒息。”

“所以我觉得是喜欢吧,”伯邑考探手摸了摸崇应彪的头发,“魅魔薄情,你不要伤心。”

“是吗?那太好了。”崇应彪从后面抱住伯邑考,紧贴着他的身子,听到伯邑考的心跳开始加速。

——

有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两个人明明第一次见,但总觉得好像前世有约,伯邑考看崇应彪便觉得如此了。

三天前,他穿着一身正装对着殷寿行礼,现在他赤裸着身体躺在自己身边,伯邑考并不觉得突兀。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崇应彪,一直在等。直到崇应彪站在他面前,伯邑考歪歪脑袋,心里忖度这个人好熟悉,如果是他,可以和他过一辈子。

魅魔是最像人类的怪物,拥有七情六欲,情感细腻,在和人类的频繁交往中被同化。伯邑考过去吃饭的时候经常在这些外卖的梦境中走一走,能看到许多不曾见过得到东西。快乐的,痛苦的,喜悦的,悲伤的,麻木的,恐惧的……

他品尝过思念的味道,也尝过爱与恨的味道。他喜欢爱,喜欢那些在爱中长大的,他会在他们的脑海中停留一会,作为一个旁观者,细细看着一幕幕或温馨或甜蜜的画面,但大多数情况他见到的是漆黑一片,深不见五指的黑暗,不知向前一步是深渊还是绝壁。伯邑考会温柔地为睡梦中的人编织一个温暖的梦,虽然没有内容,但里面充满了阳光麦浪,坐在田埂上,可以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

他看着睡梦中的崇应彪,看着这个年轻人紧紧皱起的眉头,知道他做噩梦了。伯邑考进入了他的梦境,看到了一个魁梧的大个子男人,身边跟着小时候的崇应彪。这个男人是崇应彪的父亲崇侯虎。崇应彪的身边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孩子,应该是崇应鸾。崇应鸾和画像上一模一样,文文静静,落落大方,而崇应彪身上是在山间奔跑时留下的擦伤。

他的父亲抱着崇应鸾进了屋,崇应彪眼里含着泪,进了屋子。伯邑考跟着进去,看着崇侯虎严厉地训斥着崇应彪,说他没有照顾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他。

哪里有弟弟保护哥哥的道理。崇应彪哭着对父亲说。

崇侯虎一巴掌搭在崇应彪的脸上,头狼的力气很大,没有收敛,崇应彪被扇得头晕眼花,嘴角带血,耳朵也嗡嗡作响,他瞪了父亲一眼,转身冲出木屋,在雪中狂奔,呼啸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割他的脸,但他的脸一点不觉得冷,父亲那一巴掌依旧火辣辣的。

崇应彪找了个雪洞,蜷缩在里面瑟瑟发抖。零下几十度的冬日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幼狼来说实在过于残酷,他或许会死在这里。崇应彪开始变成狼型,试图用厚重的毛发遮挡风雪,但于事无补,雪越下越厚,越来越冷,眼皮也越来越沉。

父亲不爱我,母亲也不在了,我也没有保护好哥哥,我死了就好了。

伯邑考走上前,手一抹,便把崇应彪身旁的雪融化。白色的小狼团成一个毛茸茸的球,咬着尾巴尖瑟瑟发抖。伯邑考把他抱到怀中,用身子为他挡住风雪。感受到温暖的小狼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伯邑考,鼻子嘤嘤哼唧,委屈地往伯邑考怀里拱。伯邑考亲亲小狼的额头,手贴在地上,将目光所及之处变成了一片金黄色的麦田,他儿时在其中长大的麦田。

夏天到了,被雪盖了一冬的麦苗结出果实,风卷着小麦的香气轻轻沾到身上,一只蜻蜓停留在他们面前,盘旋了许久,落在小狼的鼻子上。小狼看着这只昆虫看成斗眼,伯邑考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到,笑出声。

小狼甩甩脑袋,看着伯邑考。他没有变回人的模样,舔舔伯邑考的脸,闭上眼睛。伯邑考回忆着在车上听到的电台歌曲,轻轻地在小狼耳边哼唱。小狼鼻子里随着他的节拍哼气。画面渐渐变得模糊,天地变成了一片金黄,伯邑考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他看着面前的崇应彪,小狼已经长大,长出棱角,长出肌肉。伯邑考凑得近了一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狼人过高的体温令伯邑考感觉温暖,他听着崇应彪的心跳,枕着他的手臂,拥抱着沉眠。



第四夜

伯邑考把那朵无根小花放在玻璃小瓶中,挂在崇应彪的后视镜上,摇摇晃晃反射着窗外的景色。汽车在草原上疾驰,看见草原的一瞬,崇应彪便找出了人类社会很火的组合的CD,挑选了他们的草原歌,调高音量跟着唱,连带着伯邑考也跟着节奏点头。

不论往哪里看,都是蓝天草原,脚下还有一条能够扬起砂石的土路。伯邑考已经学会了拍照,拿着崇应彪的手机到处拍景色,最后录了一段视频,打算日后给父亲和姬发发过去。出了西岐才知道,世界这么大,人类的生存范围那么广阔。或许拥有的时光越短,才越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看看多走走。

崇应彪说我们今晚上就住在蒙古包里,这里的老板是个狼人,和之前的怪物旅店一样,他接待的客人都是出来玩的怪物。老板养马,养牛,还养羊,晚上有烟花,还能看星星。

伯邑考点点头,难得地兴奋起来。

白色的蒙古包看起来和人类的没什么区别,但走入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的活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大,老板说这是巫师们扩建的。

“巫师。”崇应彪冷哼了一声。

“怎么,和巫师有过节?”伯邑考问。

崇应彪说,巫师是最坏的人类,我哥就是被巫师算计了。

崇应彪小时候和一个巫师的小孩走得很近,那个巫师或许是崇应鸾的命定伴侣,但巫师的家长们生怕狼人会把孩子吃掉,便给崇应鸾施了一个法术,让他变回原型,扔进了人类社会。

不知应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呢,他被流浪动物救助组织当做流浪狗救助,顺便给他做了绝育。

崇应彪把他哥劫出来的时候都愣了。

哥哥变姐姐,这算什么事。

那这件事怎么解决的?伯邑考问。

还能怎么解决,我老爸和带着族人和巫师们打了一架,狼人又不会魔法,虽然报了仇,把那个巫师的蛋也割了,但老爸中了黑魔法,很快就死了。如果不是殷商的那个姓姜的首席女巫出面,估计现在还在打呢。

伯邑考不知如何应对,于是选择闭嘴。

崇应彪又问,哥,你能不能把我哥的蛋蛋变回来。

伯邑考表情失去了控制。

——

伯邑考善骑马,他在马棚中选中了一匹白马,他走到马身前,抬手用指节碰了一下马的鼻梁。马喷了一个鼻息,蹭蹭他的手。

“你很香,闻起来就像百合。在我小时候,父亲曾送过我和弟弟一人一匹白马,他们陪着我们长大,我们叫他们雪龙驹。”伯邑考亲了亲白马,选定了这一匹。

伯邑考骑马不需马镫,他飞身上马,双腿夹着马肚子,在马屁股上轻拍。马通了他的心意,缓慢地向外踱步。崇应彪也选了一匹,但这匹与其说是马,倒不如说像从山海经里走出来的鹿蜀。崇应彪笑笑,说这里的马怕狼,老板就给我选了它。

两个人并肩,马匹在草原上优哉游哉地踱步。崇应彪显然对这边比较熟,指着远处的地方说那就是人类游玩的地方,老板说今晚上这里会有很多人,还会放烟花,咱们能来蹭个烟花看。

伯邑考见过烟花,在人类社会跨年夜的电视上。城里不能放烟花,即便是放,也稀稀落落地偷摸放个小的,听到声音想去看的时候已经结束。姬发那个相好的是个混血,曾经偷偷给姬发送过自己制的魔法烟花,结果因为他的魔法不稳定差点把他们的宫殿一把火烧了,为此父亲发了挺大的火——对着殷寿,因为那个巫师是殷寿的亲儿子。

“跑两圈?”崇应彪对伯邑考挑眉。

伯邑考不逞多让,腿夹着马肚让白马奔跑起来,崇应彪也不甘示弱,鹿蜀在他的指挥下逐渐追上了白马,蓝天白云下是御马的呼喊,天色渐暗,变成了两个人的笑声。

没有分出胜负,两个人牵着各自的坐骑走在夕阳下。前面便是人类的地盘,伯邑考还在迟疑要不要去搭话,被崇应彪拉着手往人群中带。

崇应彪就像个人类,三两句话就和这些人熟络起来,他指着伯邑考说这是我哥,有点害羞。伯邑考笑着对他们招招手,算是打招呼。他不敢随意搭腔,生怕暴露自己不是人类社会的一员。太阳落山,点燃篝火,一群人围着燃起的篝火跳舞唱歌,最后上了两只烤全羊,崇应彪一边撕扯羊肉送到嘴里,一边说他“听来”的故事,在深山里的奇遇,绘声绘色,无论是看雪原老虎缠斗,还是草原狼群捕猎,都好像亲眼见过一般。

伯邑考看着崇应彪,年轻的头狼闪闪发光。

酒过三巡,人们准备好烟花。崇应彪和伯邑考两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烟花在头顶炸开,转瞬即逝的灿烂光芒照亮了伯邑考的眼睛,他盯着夜空,夜空上没有星星,一颗近似圆形的月亮悬在天上,映衬着红绿黄紫不停变换的烟花,与地上的人共同看烟火炸开,出现,闪耀,黯淡,消失。

很美,伯邑考目不转睛地看着烟花。

很美,崇应彪看着伯邑考。

伯邑考察觉到崇应彪的目光,转过头与他对视。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

——

不论旅游淡季还是旺季,怪物旅馆这边的生意都不温不火,又因为怪物们夜视力都很好,老板也懒得特意装路灯,反正他的客人们不会迷路。

伯邑考的马早就回去了,崇应彪的鹿蜀还待在原地,耐心地等着他们归来。

崇应彪牵着缰绳,和伯邑考在月光下并肩走着。两人手拉着手——崇应彪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而伯邑考的心跳声也在静夜中愈发响亮。

狼人的精气足够支撑伯邑考三天不饿,但他看着身边的崇应彪,没来由地饥渴。

魅魔薄情,可动了情的魅魔是世上最猛的催情药。伯邑考的手指在崇应彪的掌心勾了一下。崇应彪猛地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伯邑考,试图读懂他的想法。

在伯邑考羞涩的笑中,崇应彪狠狠地拍了依稀鹿蜀的屁股,让它独自返回营地,而他则抱起伯邑考,选了一个嫩草丰盛的地方,脱了外套垫在他身下。

伯邑考的心跳越来越快,崇应彪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过去的兰花睡莲统统变淡,凝成一股月亮的味道。

崇应彪不知月亮什么味道,也深知月亮不应该有味道,但他看着伯邑考,只能想到月亮。清冷但温柔,光洒在狼的身上,伴他度过长夜,给予他力量。

崇应彪俯下身,虔诚地亲吻伯邑考——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尖,他的嘴唇,他的锁骨,他的胸口,吻过一片片如白玉凝脂的肌肤,揉搓他绵软的乳肉,将他的肉体彻底展露在眼前。

我在亵渎月亮。崇应彪想。

伯邑考温柔地抚摸崇应彪的身体。草原的夜很凉,但狼人的温度烫得他双颊都热起来。身体逐渐苏醒,与平日单纯想要进食的冲动不同,他的胃紧得像是被人捏过,紧张得想吐,他的手指在崇应彪的胸膛上滑过,然后落在狼人结实的大腿上,从没有像今天一般期待又恐惧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我的月亮,愿意被我触碰。崇应彪舔过伯邑考的乳肉,舌尖在他的锁骨上游走,将他拥入怀中。

伯邑考轻轻地喘着,他看着如墨般的天空,双手环抱崇应彪的脖颈。

他是第一次,他没有用过下面,但那里却开始泛滥出水,身为魅魔,他的身体诚实得要命,他喜欢崇应彪的爱抚,每一次实际的触碰都令他发抖,他能感觉到崇应彪的阴茎已经硬起来,顶在自己胯间,前液顺着阴茎流淌下来,与女穴的黏液混在一起。

崇应彪慢慢向伯邑考的下身挪,轻轻分开伯邑考的双腿,亲吻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小心翼翼地不在上面留下印记,手在已经魅魔的阴茎上轻轻揉搓。魅魔天生没有体毛,崇应彪的手指滑到已经满是汁水的肉穴,手指在肉缝上轻轻拨弄。那里如他想象般白嫩,分开后粉色的肉壁因为紧张不停收缩,崇应彪试探性地在上面剐蹭,很快透明的汁液从里面洇出来,把小狼的指尖弄得湿漉漉的。

阴蒂已经充血,崇应彪的指腹在上面拨弄,伯邑考的呻吟立刻拔高了一个度,双腿颤着想要夹紧逃避,但足尖撑着地面,强迫自己往那只手的方向又送了送。骨子里在渴望欢愉,伯邑考不想和本能作对,更何况他即将接纳的是他的小狼,未来的狼王。

崇应彪咽了口口水,喘着粗气,两手环着伯邑考的大腿,俯下身对着那个小穴开始舔,好像顺毛一般不停地用唾液去打湿那个小肉鲍,舔着魅魔分泌的有催情效果的体液。从伯邑考身体里流出的汁液尝起来甜甜的,带着花果香,被狼人统统咽下肚,流入胃袋里面烧起来。

崇应彪狠狠地将舌头插入伯邑考的小穴,在富于肌肉的内壁上来回扫刮,他恨自己是狼不是虎,否则现在他的爱人会因为舌头上的倒刺爽得不停喷水,而他只能把那里舔湿。

伯邑考捂着嘴巴,不想让呻吟声音传出太远。崇应彪的舌头湿滑,像一条蛇钻入他的小洞,在里面到处乱窜,阴蒂也被狼人高挺的鼻尖蹭得充血,他已经无声地高潮了好几次,他不敢声张,但他猜得出崇应彪从他不停缩紧的阴道里能猜出来自己现在多狼狈。

不知过了多久,崇应彪终于愿意放开他那泥泞的小穴,带着一脸被自己喷上的骚水,贱兮兮地问他爽不爽。

伯邑考真想把他打晕过去,但他选择捂上脸,含糊地“嗯”了一声。

崇应彪在伯邑考身上亲了亲,贴着他的耳朵说,明天我们就到北崇的地界了,我们明天再正式标记行吗,今天先用后面爽爽。

伯邑考自然知道他在指什么,今天标记,明天标记,反正一辈子都和这个人绑一起,他没意见。

伯邑考点点头。

然后便感觉到崇应彪有力的手指在他前面抹了抹,随后一根手指探入了他的后穴,带着滑液在火热的肠肉上胡乱摸索。

魅魔天生适合做爱,不论前面还是后面,上面还是下面,只要愿意,都能泌出足够多的滑液予人方便。一股热流从肠道中流出,随着崇应彪的动作漏到外边。崇应彪惊喜地向内又加了一根手指,动作也没有方才谨慎,仗着魅魔身体特殊,在他的肠肉里面兴风作浪。手指蹭过一点,他听到伯邑考的心跳突然加速,便知道这是能令他舒服的一点,就一直刺激这一点,不停地在上面打转,咬着伯邑考的乳尖不许他藏着声音。

“唔……嗯……”伯邑考双手护着崇应彪毛绒的脑袋,看着头顶的天空,下半身绵钝的快乐逐渐麻痹了他的大脑,他动情地主动缩着屁股,让崇应彪赶紧操一操自己。

“快进来,进来……”

崇应彪抽出手指,把上面的淫液在鸡巴上随便一涂,就对着那个小洞顶进去。魅魔的身子又紧又热,肠肉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停蠕动收缩,用尽浑身解数想要榨出肉棒里的精液,崇应彪被吸得倒吸一口气,没等伯邑考准备好就掐着他的腰狠狠地向内里操。狼人鸡巴大,又因为有骨头,比其他物种的鸡巴都要硬,操了几下就把里面弄出了汁水,黏糊糊的一下下拍打在被完全撑开的小洞上,一口气操开了结肠,埋在最里面,顶得小腹几乎要出了形状。

伯邑考被操得说不出话,他双腿悬在空中,想夹紧却被崇应彪强硬地按着腿根分开。崇应彪像一台打桩机不停地干他,伯邑考爽得根本无法思考,他胡乱地攥着身下的草地,折断它们的根茎,让青草汁液和他高潮喷出的芬芳淫水混在空气中,反复刺激狼人敏感的神经,令狼人干得更猛。

肠肉抽搐,魅魔也有受不了的时候,伯邑考被崇应彪抱起来,坐在他身上一颠一颠地被干,被强硬地舔了嘴唇,然后深吻,呻吟一点点甜腻地从里面滑出来,最后整个人抱着崇应彪,在他耳边软软地央求,把精液射到最里面。

崇应彪并没有张开自己的结,像个人类一般射精,然后和伯邑考齐齐倒在草原上,面对面,亲吻,在爱人身上抚摸,最后双双仰面躺在草原上,看着头顶的圆月亮。

“叫那么大声,一定被听到了。”伯邑考一边喘一边说,有点担心。

崇应彪则拉起他的手亲亲,安慰他不会的,这里本来就偏僻,如果真的有人自己会听到。

“应彪,你之前说标记,是怎么回事?”

“啊,就是狼群的结婚。你摸摸,”崇应彪拉着伯邑考的手放在自己还没有软下来的阴茎上,那里硬邦邦的,“狼的鸡巴里有骨头,明天晚上我把骨头卡在你的逼里面,把你射满就得了。别怕,我们和动物不一样,可以控制。”

粗鄙之语,但伯邑考的身子着实因为这番露骨的话热起来。“骨头”“卡”“射满”这几个词令伯邑考激动,小洞也本能地开始泌水。伯邑考连忙不动声色地夹紧腿,他加速的心跳被崇应彪听得真真切切。崇应彪“嘿嘿”傻笑,抱着伯邑考来回蹭,问他期待不期待。伯邑考不想和这个臭流氓多掰扯,直说他累了想回去睡觉。崇应彪说在这里睡吧,以天为盖以地为床,挺好的。伯邑考想想,觉得也是,于是在崇应彪温暖的怀抱中闭上眼睛。

“哥,你喜欢我吗?”崇应彪突然发问。

伯邑考睁开眼睛,对上崇应彪那双晶亮的眼睛——都说狼眼在黑夜中是凝绿色的,怎么在自己眼中看起来却是暖阳呢?——轻声说,喜欢。

“可我们满打满算,认识才四天。”

“喜欢上你,一眼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