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考] 一点点(现代一发完)

崇应彪X伯邑考

现代paro,伯邑考有批设定

一点点郊发,在最后彩蛋

——

Summary:他渴望伯邑考独一无二的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

——

【彪考】一点点

伯邑考盯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按在床上的青年。青年叫做崇应彪,比伯邑考小八岁,嫉妒和愤怒在年轻人的眼中燃烧,但又带着一丝隐藏得很不好的可怜和卑微,看起来像一只受了委屈乱发脾气的小狗,因此伯邑考并没有反抗。

二人都知道,崇应彪制不住伯邑考。如果伯邑考愿意,他能够立刻挣脱束缚,扼着这个年轻人的脖颈,在十秒钟之内将他打晕。

“你不应该觊觎你的兄长。”伯邑考看着崇应彪,放软了声音,但一张口,声音便像平静的湖面被一块顽石砸起了涟漪,伯邑考远没有看起来那般处若不惊。“兄长”二字听起来底气不足。

“你不是我的兄长。”崇应彪恶狠狠地说。

你只不过把我捡回家,当成一条狗养大罢了。

而这条狗,疯狂地爱上了他的主人,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

十年前的一个雨夜,伯邑考发现了躲在一家店铺角落,被雨淋湿瑟瑟发抖的崇应彪,想也没想便把他带回家,简单问了问身世后便养在身边。

崇应彪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他有一个孪生哥哥,自打出生受尽了宠爱,而自己不论如何努力都不会受到半分青睐,所以当那天,父亲带着他去游乐园玩的时候,他高兴极了,因为往日都是父母带着哥哥去,他无比珍惜此次的机会。父亲给他买了喜欢的甜筒和棉花糖,然后把他放在店旁,让他等自己。等到太阳落山,等到游乐园闭园,所有的小朋友都和父母回了家,他也没有等到父亲。

他再也没有见到父亲,因为当警察带着他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父亲,早已带着母亲和哥哥消失了。

他被送到另一个叫做殷寿的人身边。殷寿是一个严厉的父亲,他的身边聚集了一群小孩子,把他们安排在不同的地方。他保障小孩子们的生活,送他们上学,并定期挑选几个孩子跟随他学习“继承家业所需的技能”。崇应彪因为渴望得到殷寿的肯定,练得遍体鳞伤,这股拼劲被殷寿看见,于是他顺利地成为了“被选中的一员”。

崇应彪不知道殷寿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不在乎殷寿是否作恶,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是否会因为他沾染鲜血,他愿意答应殷寿的一切要求,因为殷寿第一次给了他类似父亲的期待,那种器重与欣赏的目光令崇应彪平生第一次懂得了被人需要、被人肯定是什么感觉,即便这种“需要”只是一种逢场作戏的表演,他也趋之若鹜。

但殷寿很快就死了,准确地说,是在火拼中死了。他的尸体冷冰冰地横在地板上,胸口一道致命伤已经不再流血。敌家干得很漂亮,没有人知道殷寿死在谁手上,更别提报仇。但敌家似乎还有一丝最后的良知,放殷寿身边的孩子们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于是十二岁的崇应彪失魂落魄地在街头游荡。

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崇应彪发现殷寿似乎切断了他和世界的联系,他的世界中只有殷寿一个人,他甚至不知道殷寿选出的其他的孩子究竟是谁。冰冷的雨水浇透了他的身体,他躲到了一个店铺的招牌下,抱着膝盖蜷成一团。他瞥见了一只被雨淋湿的怀孕的小猫,和自己一样,破破烂烂的,似乎马上就要死了。崇应彪抱起它,放到怀里,心想就算死了,也有几个伴儿。

然后他被一个男人接回了家。

伯邑考给了他和小猫一个温暖的地方。

一个包子,一碗汤,还有一个温暖的微笑,崇应彪想,或许这就是天堂应该有的模样。

伯邑考本名姬邑,是个身份成迷的人,崇应彪知道他虽然看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但实际为就职的家族企业做了不少脏活。

崇应彪愿意帮伯邑考,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自己能够在他心中有个独特的位置。

伯邑考就像太阳,带着光明和温暖而来,而崇应彪见惯了黑暗,即便只有一点点的光芒,便想紧紧握住,据为己有。

可伯邑考永远不能属于自己。他有自己的父亲,还有两个弟弟。年长的是伯邑考的亲弟弟,叫姬发,年幼的是他们的父亲收养的孩子,雷震子。伯邑考总是会对着两个弟弟露出温柔的眼神,尤其是姬发。得益于流淌在血脉中的亲近,姬发能够得到伯邑考的所有关注和爱,因此姬发有些恃宠而骄却不自知,并且认为这种爱普通寻常。

因此崇应彪讨厌极了姬发。姬发拥有一个男孩能够拥有的一切,美满的家庭,殷实的家境,光明的前途,从不知苦难为何物。崇应彪也想得到这些,他嫉妒姬发,嫉妒那双因被完全保护,清澈得可以算得上愚蠢的眼睛,嫉妒他能够对着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嫉妒他能够毫无保留的地将自己的全部信任托付于人。但崇应彪又不能嫉妒姬发,因为伯邑考爱姬发,而他爱伯邑考。

如果他伤害姬发,伯邑考会伤心。崇应彪不忍令第一个给予自己爱的人难过。

殷寿曾经问过崇应彪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崇应彪想说“一点关心”,但他很聪明,知道殷寿瞧不上,给不了。于是崇应彪说,他想要荣华富贵,想要权势滔天,想要万众瞩目。殷寿听罢哈哈大笑,说我很欣赏你,你只要忠心于我,我便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但说到底,崇应彪并不是多么贪恋权贵,他只是想借着这些得到一点点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哪怕是用物质交换得来的虚假的泡影。他的童年从未有过一份平凡而普通的爱,而伯邑考像神仙下凡一般给了他最想要的。当他得到这份爱,便像溺水的人抱上一根浮木,命悬在这根木料上,他只要这根能续命的木头,而那些权力金钱一瞬间不过过眼云烟。

说到底,人终究无法战胜孤独。

手足之情,泉涌之恩,都不足以概括崇应彪对伯邑考的感情。他不仅仅只想当兄弟,当朋友,他相当特殊的那个,特殊的唯一一个。

他想把伯邑考据为己有,他想要这个男人。这种感觉从未变过,或许在雨中,第一次拉上那双温暖的手的时候,崇应彪便知道自己此生为了谁活。

当崇应彪察觉自己对伯邑考的真正情感的时候,他便开始故意疏离伯邑考,戴上叛逆的面具,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生怕自己的念头令他恶心,也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了什么过激的举动——他只想偏执地独自深爱伯邑考一个人而已。

高调宣扬自己对伯邑考的爱,会令身为异性恋的伯邑考恶心,而守护伯邑考看重的东西,则能得到他的夸赞与感谢。崇应彪把这份爱放在心里,藏在保护伯邑考最爱的弟弟里,藏在为姬家的生意扫清障碍,藏在愈发遥远的距离中。

姬发曾经和崇应彪聊过他哥哥要娶嫂子的问题。姬发说,哥哥说过,等自己成年后才考虑个人大事,现在也是时候了。

于是,在十八岁生日前,崇应彪没有和伯邑考商量,趁着伯邑考出差,抢先一步找到伯邑考的父亲姬昌,说他想和姬发一起出国读书,他可以帮忙保护姬发,也可以为姬家的业务拓展铺平路。姬昌虽然不是很赞同崇应彪放弃自己前途为姬发做嫁衣的举动,但表示尊重年轻人自己的选择。于是崇应彪便先姬发和姬发的挚友殷郊一步,坐上了前往大洋彼岸的飞机,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耗在大洋的上空。

伯邑考在崇应彪出国后发消息问过他为什么要作此选择,他明明可以留在国内,拥有更好的未来。

崇应彪回他,我想要的你不给不了。

伯邑考那边的状态输入又删除,最后归于一句平静的“需要我的话,随时都在”。

够了,这就够了。

作为西岐的长子,伯邑考注定会与其他世家的大小姐联姻,与其站在他的身边看他与其他女人享齐人之福,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崇应彪也曾试着找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但是每一个都像极了伯邑考,个子高挑,皮肤白皙,有一双大眼睛,方圆脸,笑起来两个酒窝,但他没有办法全身心地投入一段感情,便索性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业事业。节日问候,他从不落下,但多的话他不敢说,只能偷偷发一条只给伯邑考一个人看的朋友圈,然后飞快地删了它。

他也会回国,但频次不多,每次都跟在殷郊和姬发身边,和伯邑考保持一定距离,活像一个被雇佣来保护姬发的保镖。就连一向不过问年轻人感情的姬昌也感觉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暗暗让姬发问问怎么回事,过去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伯邑考身上的崇应彪怎么现在看见伯邑考就像老鼠见了猫,伯邑考搭话也是一问三不知,最后索性尿遁,不在不听不知道。连带着一向脾气好的伯邑考也暗自生闷气。

姬发不知道崇应彪为什么疏远哥哥,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问。一问,有一些保持着微妙平衡的东西如同大厦倾覆,再也回不去。

虽然他看不懂,但殷郊能看懂。

殷郊是殷寿的亲儿子,母亲和父亲离了婚,殷郊跟着母亲和舅舅生活,只有节假日才去见父亲,对崇应彪这个人稍微有些印象——只不过他认得崇应彪,可崇应彪不认得他。他知道自己父亲那种近乎精神虐待的抚养方式会对崇应彪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他能看得出崇应彪对伯邑考的依恋,但他不能挑明了说。

殷郊建议姬发“很偶然地”向崇应彪聊起指婚这件事。

殷郊是姬发的娃娃亲。他们早在出生前就已经定下了关系,由此推断,伯邑考也应该有一个。

崇应彪手里握着一杯酒,他眨眨眼,看着姬发和殷郊,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崇应彪对自己的定位很精准,自己只不过是他伯邑考养大的一条狗罢了。或许伯邑考和姬发真心把他当兄弟,但崇应彪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姬家的一条犬,看家护院,随时为了主人咬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死。

——谁见过狗成了人,上桌吃饭?

伯邑考的结婚对象,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换言之,又有什么立场嫉妒呢?

但他见到了不远万里飞到自己眼前,坐在自己床上,平静地问他想不想见一见自己“未婚妻”的伯邑考的时候,嫉妒和愤怒化为热血上涌,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已经将伯邑考按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盯着那双永远平静如一汪深泉的黑眼睛,气他为什么不论何时都能够宠辱不惊,让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张牙舞爪,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崇应彪几乎咬牙切齿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他在控制着自己保持冷静,已经习惯了五年没有伯邑考的生活,他有能力控制自己。

他希望有能力控制自己。

伯邑考的眼睛微微睁大,摇摇头:“我并不是要结婚,只是想让你见见我定亲的对象。仅此而已。”

“为什么?”

“因为你必须要见。”

“我不去。”

“为什么?”

崇应彪气极反笑,露出一口白牙,像一只明知会战败但虚张声势的犬那般:“我怕控制不住,杀了她。”

伯邑考的双手反握上崇应彪的手腕,暗自使力,提醒崇应彪他仍旧是自己手下败将:“有我在,你不会的。”

“伯邑考,你是来羞辱我的吗?!”崇应彪被他的话激得浑身一个激灵,提高声音质问,“你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的!”

伯邑考听罢,眼神黯淡了一秒,随后眼睛突然变得亮亮的,他直勾勾地看着崇应彪的眼睛,把年轻人盯得有些心虚:“我知道。可你不应该觊觎你的兄长。”

“你不是我的兄长。”崇应彪冷冷地说。

“我姓崇不姓姬。我的兄长是得到了父亲所有宠爱的大少爷。我是一条被抛弃的狗,没有人关心我,最落魄的时候被你捡回家——不论你是什么,你不是我的兄长。我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

“如果你不说出你想要什么,我又如何给你?”伯邑考轻轻叹了口气,轻声劝道。

崇应彪愣住,他看着伯邑考,微微歪了脑袋,模样活像一只疑惑的小狗,他看了伯邑考好一会,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皱着眉,试探地问:“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崇应彪手上的力气减轻,伯邑考反客为主地掰开青年的手腕,轻而易举地让崇应彪泄力,为了支撑身体不得不双手撑着床,用身体把伯邑考严严实实地盖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伯邑考才意识到,那个总是热烈地几乎要将自己灼伤地注视自己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能够和自己比肩的男人。

“我来这里,是因为欠你的十八岁的成年礼物还没给你。你那时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五年了,你得到想要的了吗?还是说——” 伯邑考抬起手,手掌贴到崇应彪的脸颊,“——我现在依旧给不了?”

掌心的温度一如既往,崇应彪又一次回到了被伯邑考捡到的那一个雨夜。

身体冰冷,四肢打颤,因为饥饿头晕眼花,耳朵响个不停,眼睛也被雨水蒙着看不清。

一团火照亮了他的眼睛。

爱我吧,求求你,爱我吧,哪怕只有一点点,我想成为你特殊的那一个。成为你的矛你的盾,哪怕用旧了就扔掉也好,只要一瞬间,哪怕一个幻像,让我站在你身边,拥有那份独一无二的有回应的爱。

崇应彪的泪水不停流淌,他一向好强,他瞧不起弱者,但如果示弱能够让伯邑考多看他一眼,他愿意此生活得卑微如尘埃。

“乖,不要哭。”伯邑考把崇应彪抱入怀中,像哄孩子一般拍着青年的后背,直到他平静下来,才继续开口。

“我也希望我看你能和看姬发一般,只做兄弟。可……你我之间这些事情,单凭我的理智和希望,左右不了内心。”

初见时可怜巴巴,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猎犬用湿漉漉的眼神刻意讨好,熟识后神采奕奕,对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只为获得一两句夸奖与认可,开心极了但又别扭地不肯表露出来,少年的稚嫩被一点点洗脱,茁壮的青年大有可期。

伯邑考不认为崇应彪应该把时间和希望浪费在自己身上。他比崇应彪大八岁,偶尔为家里干点脏活,这辈子没什么建树。崇应彪有更加广阔的未来,他可以开疆拓土,自己愿意做他的东风,让他活得精彩非凡,而非和自己一起过安逸的日子。但当崇应彪真的离开,隔着大洋一句冷冰冰的“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深深地刺痛了伯邑考的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地想要让崇应彪开心,让崇应彪离不开自己,这份情感迫使伯邑考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个人略显畸形的关系。

他应该是崇应彪的兄长,或者是监护人,是朋友,是老师,唯独不能是爱人。崇应彪还小,分不清爱情与其他情感的差别,如果真的遵从伯邑考的内心,二人成为恋人,伯邑考觉得自己对崇应彪的好就变了性质,成了带着一股猥琐目的蓄意为之,将过去的几年相处变成了逼迫崇应彪就范的筹码——我养大了你,我给了你一条生路,你必须要报答我,以我想要的方式。这是纯粹的道德绑架。

等等吧,姬邑,再等等,或许那个孩子见得多了,或许自己痛得够了,就放下了。他如此对自己说。

可伯邑考在一条条只能自己看到的字里行间感受到年轻人的悲伤和惆怅。审视来,审视去,他们都是秉性直率的人,心里怎么想,就如何做。只不过伯邑考比崇应彪更精于伪装。

在崇应彪二十三岁生日前,即将而立的伯邑考终于遵从内心,来到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前——平心而论,他们的爱并不对等,崇应彪的一颗心,只容得下伯邑考一个人,但伯邑考的心里牵挂着太多人,太多事,但崇应彪不介意,只要他能够得到属于他的独特一份,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便会倾尽全力去爱伯邑考,拼尽所有的一切来回应这份来之不易的钻石一般的情感——伯邑考使用了年轻人最容易上的套,激将法,把话说得暧昧不清,然后看着年轻人愤怒,悲哀,动摇,然后开始哭着央求一点爱。

看着崇应彪的泪水,伯邑考感到内疚,他一点点地袒露自己的想法,告诉崇应彪,他并不是苦苦去爱的那一方,他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虽然并没有崇应彪那边的深,但请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崇应彪终会在自己心中长成一颗参天大树,成为慰藉他心灵的港湾。

伯邑考抱住又一次哭起来的崇应彪,这次他没有哄,让他像个孩子一般尽情地倾泻自己的情感。伯邑考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点点偿还令青年提心吊胆患得患失欠的债,不论以什么方式。

——

不知道崇应彪哭了多久才平静下来。但与伯邑考预想的互诉衷肠不同,青年人的选择更加直白且具有攻击性。崇应彪拉起伯邑考的手,不停地亲吻,随后得寸进尺,保持压着伯邑考的姿势,开始在年长者的脸颊上亲来亲去,唇瓣蹭过脸颊,鼻尖和嘴角,可偏偏不去触碰最为关键的地方。伯邑考不禁疑惑,这是在国外学到了坏心思,还是单纯地不敢亲?

年长者多经历的岁月变成了一份推动进程的责任。伯邑考偏过头,主动配合崇应彪的动作,在青年的唇瓣上蹭了一下。怎料这一下好像按了暂停键,崇应彪抬着脑袋,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伯邑考会有如此举动。

“怎么了?”伯邑考哑然失笑。崇应彪眼睛圆睁,惊讶和茫然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脸颊越来越红,最红耳朵都变得通红,好像再激动一点就会流鼻血。

崇应彪呆呆愣愣地摸了一下和伯邑考亲嘴的地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伯邑考便用一个新的吻唤醒他。

亲吻的时候不专心,可是会令我不满意的。伯邑考用眼神告诉崇应彪。

于是年轻人便像一只得到了奖励的大型犬,捏着伯邑考的下巴狠狠地亲,用他在国外这些年幻想着伯邑考练习的技巧统统用在了正主身上。一点点舔过伯邑考的唇瓣,牙齿和舌头,用热情似火的吻打乱了伯邑考的呼吸,让年长者逐渐失去了主动权,因为自己的动作眼神迷乱,不停喘息。

“常年在外,学了一身的本事?”伯邑考即便被亲得乱了气息,也不忘记调笑一下崇应彪。崇应彪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嘴不回应伯邑考的问句。他确实学了不少本事,练在那一个个像极了伯邑考的人身上,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够切实用在伯邑考身上。崇应彪咽了口口水,开始胡乱地解伯邑考的衣扣,一点点露出他白皙的皮肤,颤抖着手在柔软的胸脯上摸。

掌心传来的温度和触感令崇应彪头晕眼花,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力度,在胸口留下了几个红色的印子,他心里一惊,立刻把手放到了伯邑考的腹肌上,力道也减了不少,有些机械地上下滑,手指在伯邑考的裤边徘徊,没有得到允许,迟迟不敢下一步。伯邑考很明显也动了情,身上薄薄的湿了一层,双腿间也控制不住地涨起——他有一个秘密,会吓到很多人,但他相信崇应彪不会。

他的崇应彪绝不会。

“彪子,帮我脱了。”伯邑考抬手,手指在崇应彪已经被汗打湿的发丝捋了一把。

崇应彪点点头,近乎乖巧地解开伯邑考的裤扣,把碍事的布料拉扯下来扔到一边,只剩下一条内裤。在崇应彪的手伸向最后一层的之前,伯邑考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个小秘密,你不要吓到。”

虽然相信崇应彪,但伯邑考还是勉强尽到了告知的义务。

崇应彪知道伯邑考说的是什么。如果他猜得不错,伯邑考的双腿间应该有一处寻常男人不曾有的,小巧的女穴。

崇应彪知道这个并不是因为刻意偷窥,因为机缘巧合下,他曾不慎撞见过殷郊和姬发两个人做爱。在国外这几年,殷郊和姬发离了父亲和兄长的照看,憋了太久,两个青年干柴烈火,难免有热血上头忘记关门的时候。可怜了崇应彪,半夜三点爬起来撒尿,路过二人的卧室,透过门缝瞥到姬发那个小洞被殷郊填的满满当当,在大力操干中不停向外潮喷。

崇应彪对两个人倒没什么意见,男人有欲望太正常了,大半夜的在自己房间做爱也没出格;对姬发那异于常人的地方,他没什么好说的,人家小情侣都不在意他算哪颗葱,为了伯邑考顾及弟弟的心,他也不会到处乱说;他唯一在意的是,伯邑考作为姬发的亲哥哥,双腿间是否也会有那样一个粉嫩柔软,捅一捅就不停喷水的小嘴。

伯邑考见崇应彪不回应,心里突然有些怕崇应彪对自己多出来的地方心生厌恶。这个地方他生来就有,平日里女穴也安静本分,他都快淡忘了它的存在,平日里也没有抚慰那处的习惯,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模样。如果长得恐怖可憎,真的吓到了崇应彪怎么办?

伯邑考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情患得患失,他知道崇应彪不会离开他,但他在一瞬间对失去崇应彪的恐惧令他强烈地意识到,他比他想象得还要重视、还要爱这个年轻人。

愣神的时间,足够崇应彪扯掉伯邑考的内裤了。

伯邑考的性器笔直粉嫩,勃起后也就平均水平,囊袋比一般的男人小了一点,在睾丸和后穴中间,一个粉嫩紧致的肉缝正在向外流淌晶莹的体液。景色有些怪异,但十足的漂亮色气。

“就这?“崇应彪清了清嗓,用他现在能够伪装出的最为平淡的语气说了一句,但听起来挑衅意味十足。

那个小洞亮晶晶的,因为呼吸和紧张微微翕动,紧闭的入口有滑液泌出,比崇应彪见过的任何人的都漂亮。崇应彪看着那里,附身凑过头去,轻轻在上面舔了一下。

伯邑考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因为那里传来的陌生的快感生出一股羞耻心,本能地合拢双腿,却被崇应彪扶着大腿强迫打开。

“哥哥,都这样了,就别害羞了。”

这是崇应彪第一次主动喊“哥哥”,但在现在的状况下,伯邑考宁愿他别用这种带有特殊血脉关系的词汇。

崇应彪又一次俯下身,亲了亲伯邑考的大腿内侧,在上面种下一个红印子,随后拇指和食指轻轻分开紧闭的肉缝,露出里面已经开始充血的阴蒂,嘴唇包裹上,轻轻吸了一下,在伯邑考的惊呼中用舌尖逗弄这个敏感的地方。

伯邑考平日禁欲惯了,就算自己动手解决,也只是草草用前面,从没有碰过这里,一开荤就被如此刺激,陌生又剧烈的快感集中在一点向上蹿,他很快就在崇应彪富于经验的逗弄中迎来了第一次高潮,抖着腿,一大股淫液从身体深处流出来。伯邑考不停地喘着粗气,想说点什么,但崇应彪又一次含上了那个地方。

高潮后的阴蒂敏感,经不得太多逗弄,崇应彪深知这一点,于是变本加厉地刺激伯邑考的小肉粒,甚至见伯邑考不动怒,用牙齿压在上面,又一次听到伯邑考难耐的喘息,手指也借着刚刚流出来的润滑向肉道里试探性地捅。水津津的甬道能够容纳他的一根手指,软肉带着高温推挤着守着里面,似乎想要融化这个唐突冒犯的不速之客。

“哥哥,你里面真热,”崇应彪贱兮兮地抬起头问,“是第一次吗?”

伯邑考瞪了他一眼。

崇应彪自然知道是这是伯邑考的第一次,为伯邑考破处令他莫名的激动和自豪,他根本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好像成了伯邑考初次性爱对象这件事是什么无上的荣耀,他几近虔诚地又一次回到那个小洞前,用舌尖舔过每一处,同时抽送手指,让伯邑考的身体主控权不再完全属于他自己,而是掌握在崇应彪手中。

悉心舔弄了不久,伯邑考便又一次被弄得上了高潮。夹着崇应彪手指的肉穴不停收缩,一股又一股的黏液从里面向外冒。伯邑考瘫软在床上,双腿张着,胸膛起伏,不自觉地舔着嘴唇,眼神也不似方才有神。但崇应彪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方面因为伯邑考是第一次,这种全世界仅此一份的殊荣被崇应彪得到,他想多品尝一下这份喜悦,另一方面,伯邑考的小洞实在是太小了,崇应彪又有一根大鸡巴,他怕伯邑考受伤。于是崇应彪又开始为伯邑考舔穴,这一次不再是小打小闹般的挑逗,舌尖直直插入不停收缩的甬道,强硬地触碰滑腻的内壁,嘴唇环着敏感的肉瓣用力吸吮——伯邑考还不够湿,崇应彪需要用尽自己所知,让伯邑考放松下来,在初经人事的过程里只感觉到快乐,而非痛苦。

女穴第一次被触碰就遇上了一个性爱的老手,崇应彪给伯邑考带来的只有欢愉,埋在身体里的手指变成了两根,在狭窄的肉道中蜷曲起来剐蹭,似乎在内壁上一寸寸寻找着什么,伯邑考眯着眼睛,享受崇应彪的服务。粗糙的肌肤在细嫩的黏膜上一点点徘徊,直到按到了某一处,触电般的快感从下身传来,伯邑考没忍住呻吟起来,崇应彪仿佛攥住了他的命门,按到了一个开关,令他像一个不要脸的婊子一般开始淫叫,声音甜得不像平日的自己,下身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收紧,毫无规律地夹着,伯邑考觉得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探头,而此时,崇应彪另一只手揉上他的阴蒂。

“啊啊……”伯邑考的身体弓起,全身都仿佛在响应阴道的肌肉,不停收缩,一股清液从小洞里喷出,溅了崇应彪一手。

伯邑考觉得自己简直要羞死。崇应彪故意把被淫水打湿的手抬起来,在伯邑考面前晃来晃去,最后当着伯邑考的面把他的淫水舔干净,好像在炫耀什么天大的好事被他得着了。伯邑考又急又羞,想狠狠踹他一脚,却被看穿了动作,被崇应彪用黏糊糊的手握住脚踝,贴着耳边说荤话。

“哥哥平日喜欢用前面的小洞还是后面的?我两个都喜欢,但更喜欢前面的,不知道射在里面能不能怀孕?”

“你!”伯邑考抬手想要打他,却被双腿间突然的快感搞得又一次软了腰。崇应彪的手指在阴蒂上随便揉一揉就弄出一手水,他一边满意地欣赏伯邑考意乱情迷,一边直起腰,从床头柜里取出来安全套,本想让伯邑考给他套上,但考虑到现在年长者的狼狈模样,还是乖乖自己弄好。反正以后机会有的是。

崇应彪硬邦邦的阴茎贴着伯邑考已经湿成一片的小洞,故意抬腰在上面滑来滑去,不插进去,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伯邑考一直被冷落的阴茎上。笔直白净,一看就不是干重活的料,因为女穴的快感连带着微微勃起,耷拉在小腹上也向外流着前液。崇应彪把这根握在手心,用力地撸了一会,便在伯邑考又痛又爽的呻吟中挤出来一手的精液。

“哥,你说,我要是把你的种塞到你的逼里,你会怀一个自己吗?”崇应彪认真地发问。

“滚!”伯邑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了一个字,脚后跟在崇应彪腰眼上狠狠戳了一下,“不做算了。”

骂人了,急了。失态的伯邑考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崇应彪暗喜。

狗嘛,快乐根本藏不住,伯邑考眼瞅着崇应彪因为自己一句骂,眼睛里冒着光,嘴角咧到后脑勺,直起腰,深吸一口气,便握着那根硬得像铁棒的阴茎往自己下身捅。

尽管已经出了很多水,但伯邑考的洞太小,崇应彪的棍太粗。只是浅浅插了个头进去,崇应彪就几乎被伯邑考的身子紧得射出来。崇应彪低头看着伯邑考,伯邑考的脸疼得发白,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不禁一阵心疼,想退出去,用手解决,可腰却被伯邑考的双腿缠上,阻拦了动作。

“你会痛的,今天就算了……”崇应彪亲亲伯邑考的鼻尖,柔声劝道。他知道,以伯邑考的性子,就算再痛也会让自己得到想要的,因为伯邑考爱他。

“不用……我可以……”伯邑考深吸几口气,调整好呼吸,对崇应彪笑了一下。诚然,被强行撑开带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钝痛,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伯邑考感觉痛逐渐变得麻木,变成了瘙痒,身体的深处一点点变得空虚,需要点什么填满,而崇应彪则是填满那个空虚的人。

“只是需要让我……”伯邑考舔舔嘴唇,羞于讲出接下来的话,“……更湿一点。”

心上人都这么主动了,崇应彪还有什么退缩的理由。他试探性地挪了挪腰,把那个死死抵着他不让进入的肉穴向内再顶开一点,一寸一寸地磨。他亲吻着伯邑考的脖颈,从锁骨一路舔到乳尖,把在空气中翘起的乳尖含到嘴里,像个孩童一般吸吮,把肉粒吸硬,然后用牙齿叼着微微扯起来,手也不闲着,在伯邑考身上四处点火,最后拉着伯邑考的手,盖着阴茎,让他自慰,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得专心揉花心催水,肉棒这里忙不过来,委屈哥哥自力更生。

伯邑考话都讲不出来,他像吃了催情药一般根据崇应彪的吩咐自慰,把前液涂抹在勃起的阴茎上,但注意力全放在被插入的地方。伯邑考的手指在动作中偶尔触碰到崇应彪的老二,惊叹那里的雄伟火热,随后便被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崇应彪抓着手去摸在外边没插进去的大半根。

“哥哥,我能插到这里。”崇应彪在伯邑考小腹上点着,在这块肚皮下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不应该在男子身上存在的孕育生命的器官。

不知道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伯邑考喉咙里发出一阵示弱的咕哝,小腹猛地一抽,竟然就这样去了一次,阴道里的淫水向外淌,被崇应彪硕大的龟头堵在里面。崇应彪被这股热流烫得浑身一颤,随后借着润滑前进几分,小幅度地抽插,直到大半根阴茎埋到肉穴里,留一小截根部在外边。

他不敢再往里进了,龟头顶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想来是伯邑考的宫口。他在床上一向随心所欲,霸道得很,每次都直接操到子宫和结肠,床伴们爱死了他,又恨死了他。虽然崇应彪很喜欢被子宫口包裹吸吮的触感,但对象是伯邑考,崇应彪怕他受不住,便想着一点点来。

抽出半根,又狠狠顶回去,凭借着肉棒强势的碾压,方才还在抵抗的阴道已经逐渐改了性子,开始主动吸吮挤压他,崇应彪见进得越来越顺,便大胆起来,不停地操着伯邑考。伯邑考也逐渐从这种原始的交合中得到了最纯粹的快乐,肉道紧缩,被火热的阴茎磨得又疼又爽,也不再压制自己的声音,任凭甜腻的浪叫从喉咙中倾泻而出。一时间,交合处的滋滋水声,肉体撞击和粗喘呻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伯邑考再也没有在操干中感受到任何不适,他只觉得这根肉棒每一下都顶在自己最舒爽的地方,把自己顶得失了魂,从未体验或如此的欢愉,满脑子都是让崇应彪再顶一顶。伯邑考带着哭腔让崇应彪往里面再顶顶,里面痒,还不够爽。

崇应彪哪里受得了伯邑考这么求他,也顾不得伯邑考第一次做爱要悠着点,铆足了劲大开大合,把过去在那些床伴身上学到的一个劲往伯邑考身上用,好像一个准备展示才艺的孩子,使出浑身解数取悦身下人。紧致滑腻的子宫口被一下下地撬开,撞进来的时候,小嘴含上龟头,抽出的时候咬着不放,牵拉位移带来的快感令两个人头晕眼花。崇应彪觉得伯邑考的子宫简直要把自己吸出来,耳边是伯邑考的淫叫,他索性狠狠一顶,把整根阴茎都埋入伯邑考的小洞,龟头近乎残忍地撬开了宫口,贴着湿润的宫壁。崇应彪紧紧地抱着伯邑考,腰腹小幅度地起伏,进了子宫就不肯出来。

伯邑考被崇应彪干得眼前发黑,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吃下了崇应彪近乎狰狞的怪物,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完全插进了身体中最深的地方,带着电流一般的快感在脊髓上炸开,他胡乱地抱着崇应彪,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淫言秽语,只能感觉到崇应彪埋在身体里的玩意似乎又涨了一圈,硬邦邦的几乎要把自己的肉穴插烂。他的身子一直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潮吹喷出的淫水落地的声音,一部分漏出来,一部分被崇应彪又狠狠地怼了回去。他现在就是一只放下一切矜持,毫无尊严的母狗,发着情被他一手带大的野狗按在下面操,变成他一个人的性爱玩具,鸡巴套子——随便怎么说,伯邑考不介意。

伯邑考求崇应彪再使使劲,把他干得说不出话,崇应彪痛快地答应;求他摸摸前面,他的阴茎被崇应彪的腹肌磨得有点疼,崇应彪也贴心地开始服务他那根摆设似的肉棒;伯邑考又求崇应彪亲亲自己,崇应彪愣了一秒,随后使出最大的力气,给了伯邑考一个拥抱,然后饿虎扑食一般亲吻他,掠夺他的空气,控制他的呼吸,在伯邑考几乎窒息的时候放他喘一口气,随后迎来新一轮的亲吻。

“我爱你,我爱你……”崇应彪不停地重复,好像一刻不说,便会被伯邑考忘在脑后。

“我也爱你……”

在最后一次蛮横的冲撞后,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伯邑考大腿打颤,呼吸一顿一顿的,被高潮夺了神志,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除了快感什么都感受不到。崇应彪则咬着下唇,在伯邑考肉穴热情的招待下射了个干干净净。

即使高潮结束,两个人也没有改变动作,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崇应彪压在伯邑考身上,贴着他的耳朵喘粗气,刚刚歇了口气,就又开始亲伯邑考,活像一只得了奖励的宠物犬,尾巴摇成了螺旋桨。而伯邑考没有动静,他觉得下半身已经被干麻了,只能感觉到崇应彪的老二就算射了也是沉甸甸的,埋在洞里赖着不走。

“沉……”伯邑考等了好一会,只觉得这一百六十多斤压着实在不舒服,轻轻拍了一下崇应彪的肩膀。只见崇应彪像是上了弹簧,猛地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握着已有疲态的阴茎的根,连带着安全套抽出来,熟练地打了个结,扔到一边垃圾桶里。

“挺熟练的。这五年没少练吧?”伯邑考隐隐生出一股醋意,并不打算掩饰。既然做过了,便有了一层特殊关系,这个时候不吃醋才是异常。

崇应彪脸一红,压低了声音解释说都是想着你做的——我知道,你别教育我,对待感情要认真,但心里惦记着你,所以那些感情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伯邑考轻笑了一声,对崇应彪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哥,哥。”崇应彪又凑过来,亲伯邑考的脸。

伯邑考装作不悦,压低了声音,食指在崇应彪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以示惩戒:“刚刚还说我不是你哥,现在倒好,叫得比谁都频。”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喊你老婆吧。”崇应彪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往伯邑考怀里钻。

“床上和私底下可以这么喊。对外还是叫哥吧,免得父亲和姬发多心……有话直说,别藏着掖着。”

“在这儿待多久?我陪着你。”崇应彪心里乐开了花,伯邑考不排斥我喊他老婆,伯邑考觉得我是他老公,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振奋人心吗?没有!

伯邑考转了转眼睛,说:“一个周吧。一个周之后你跟我回去,见一下我那个定亲对象,我就把婚退了。”

“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事?退婚?”

“对,所以你必须去。”伯邑考翻了个身,把崇应彪拥入怀中。

崇应彪傻笑了一会,在伯邑考身上又亲又摸,想趁着气氛好再来一次,伯邑考看了一眼时钟,问姬发什么时候回来,别被撞见了。

崇应彪体力恢复了大半,翻身骑上伯邑考的腰,说他俩晚上得十点多才回,够咱们再做两回。

“我能不能内射啊,老婆。”崇应彪舔舔嘴唇,手指又一次钻进伯邑考被干得有些红肿的小洞开始抠。

“不行,会怀孕的。”伯邑考有点不习惯被崇应彪这么喊,但心底还是喜欢的。他回忆起父亲的嘱咐,断然拒绝。

崇应彪睁大了眼睛,心想还真开玩笑啊,大老爷们怀什么孕,嘴上却没个把门的顺着伯邑考的话往下讲:“没那么容易吧,姬发这几年,每天不是含着殷郊的鸡巴就是含着殷郊的种,肚子不也没动静。”

“什么?!”伯邑考一听急了,猛地坐起来,把崇应彪往旁边一推,抓着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姬发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见伯邑考这么着急,崇应彪再不乐意也明白事情不简单,穿上衣服和伯邑考一起驾车往姬发的学校赶。伯邑考在校门口堵上了和殷郊并排走着的姬发,兄弟俩找了个僻静地方说了点什么后,伯邑考独自回到了崇应彪车上,脸色并不好看。

无非是弟弟被拱了,崇应彪想——若换做过去,自己肯定会因为伯邑考把姬发放在第一位而妒火中烧,但现在不知怎的,从姬发的“兄弟”变成“男嫂子(在上面那个)”,身份的变化令崇应彪心态更加平和,他现在竟然能够和伯邑考一起,比肩以“兄长”的身份来看姬发。

“殷郊人挺好,又是姬发娃娃亲,终究是要结婚的,你急什么。”崇应彪发动汽车,准备去熟悉的餐馆买点外卖带回去。

“我还以为你会和从前那般嫉妒他,”伯邑考笑了一下,因为崇应彪的话缓和了脸色,“现在倒是会帮他说情了。姬发出生晚,什么都不知道,我让他最近收敛一点,过几天跟着咱们回去一趟。”

“行,我准备准备。对了,”崇应彪应了一声,说,“等姬发毕业,我这研也读完了。毕业我就回国。”

“那太好了,”伯邑考凑过来,在崇应彪脸上亲了一口,“我虽想你回来,又怕贸然提起,你左右为难。可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外,我确实担心。不如待在身边,日日看着心安。”

“只不过,你的荣华富贵,可能会被我耽误了。”

“这是什么话,有你就够了。”崇应彪笑了一下。

买了点吃的,二人回到了家。下车后,崇应彪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伯邑考:“你刚才那么紧张,该不会真的能生吧……你和姬发,不会是老爷子亲自生的吧?”

伯邑考愣了一下,看着崇应彪好奇又惊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拉着他往屋内走。

“快说啊,姬家的男人真的能生孩子吗?!我不会讲出去的!”崇应彪很少对某件事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如果伯邑考真的能生,他可得好好努力,最好要个一儿一女。

“与其好奇这个,不如把全身心放在我身上。抓紧时间,吃个饭,洗个澡——你可以无套走后面,但是得温柔点,毕竟是第一次。”伯邑考对崇应彪露出两个酒窝,算是给了正式答复。

崇应彪觉得这辈子真的值了。他抱着伯邑考,嘻嘻哈哈地进了屋。

他想要的情感,他得到了全部,不仅仅是一点点。

END

 

彩蛋:崇应彪如何撞破郊发的奸情

崇应彪和姬发、殷郊一起出国学习,三个人在同一所大学学习,为了有个照应,便租了一套公寓,一人一个房间。崇应彪要了最靠边的一间,距离厨房、卫生间和门口最远,比起那二人的房间着实是小了点,但好在清净,他本来就天天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卧室只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

与来体验生活的殷郊和姬发不同,崇应彪似乎把一切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也不单单是学习,因为崇应彪人长得好,身材高大,成绩又好,所以有不少同学都想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崇应彪挑挑拣拣的,几任对象,不论男女,都和伯邑考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在床上就当做伯邑考来操,至于会不会令那些人伤心,他并不是很在乎。

每次要带人回家,崇应彪都会给姬发和殷郊分别发个消息,提醒他们别坏了自己好事。那天殷郊跑过来和崇应彪说,你以后告诉我一个人就行,我俩谈着呢。

终于开窍了,恭喜啊,崇应彪白了殷郊一眼,从我认识你们的时候你就开始追姬发,追了他妈的得八年吧。

殷郊仿佛听不出好赖话,兀自低着头傻笑。崇应彪猜他又想姬发了。

姬发有什么好的,比他哥哥差远了。崇应彪暗自骂了一句。

到现在才知道,我们其实是有娃娃亲的,老爷子打算让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和我完婚。殷郊笑得眼睛眯成两道弯。

崇应彪嫌弃地看着这个仿佛大型宠物的男人,说我没问,也没兴趣,别告诉我。

再说,就算是怀孕时候有娃娃亲,一见你俩都是大老爷们,不能生也不能养,哪个大家族受得了,你舅舅肯定不同意,这门亲事一准黄。崇应彪向殷郊泼了一盆冷水。

殷郊摇摇头,说出了一句令崇应彪百思不得其解的话:“不,舅舅很支持我们的亲事,因为那是姬发啊。”

崇应彪听不懂,一想到殷郊脑子有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摆摆手离开。

直到许久后,崇应彪才明白,为什么两个大男人的婚事还能成。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大雨已经下了三天,空气湿润得几乎抓一把都能有满手的水珠。崇应彪结束了实验,被同学们拽着去酒吧喝了点酒,趁着脑子还有意识,回了房间便倒头大睡。半夜,他不知是被尿憋醒还是被响雷炸醒,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觉得膀胱要炸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准备放个水再回来继续睡,明日休息,他想睡到日上三竿。

从他的卧室到洗手间只有十几步,但这十几步的距离却令他寸步难行。

空气中除了潮湿的霉菌味道,还混着酒气。姬发的房间亮着灯,门没有关好,被微风推开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一声声难以忽略的淫叫从房间中传出来,那是姬发的声音,呼唤的对象正是他的男朋友殷郊。

都三点了,还在乱搞……崇应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想提醒这对死情侣注意影响,走近了,被门缝里面透出的景色惊得顿时失了睡意。

姬发面对房门,背对殷郊,倚在殷郊的胸膛上,双腿大开被动承欢,被干得几乎失了神志,一个劲和殷郊接吻。

令崇应彪惊讶的是,姬发双腿间泥泞的地方并不是男人性交用的肛穴,而是一个小巧的、秀气的、只属于女人的洞。小肉穴被殷郊那根远远超出人类平均水平的肉棒塞得满满当当的,好像动作粗暴一点便会被撕裂。殷郊没有戴安全套,深色的阴茎被小穴的骚水涂得油亮,一下一下往里捣,看长度似乎能直直捅开子宫,砸在宫底——如果姬发有子宫的话。而姬发嘴里胡乱说的诸如“老公操烂我”“使劲还要”“射进来”等话,一边喊一边往外喷水。如果伯邑考在这儿,估计要当场气晕过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伯邑考教导给崇应彪的君子品行此时此刻令他悄悄地原路退回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故意把床头的东西碰倒,发出巨大的响声。崇应彪装出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一边咒骂着头痛一边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卫生间走,见到姬发的房间灯还亮着,用带着浓重起床气鼻音的声音催姬发赶紧睡觉,再不睡觉他就跟伯邑考打小报告。

“知、知道了!”姬发的声音有点哑。

崇应彪大步流星地进了卫生间,解决完个人问题后,看到姬发的房间关了灯,也关了门,便不以为意地回了自己屋。

躺在床上,他莫名地思念起伯邑考。

男人身上长了一个女人的洞,稀奇事,但崇应彪不会到处说,也不会打听,更不会以此为借口威胁姬发,因为伯邑考不会喜欢他这么做。

伯邑考不乐意,他便不愿意。

但……身为姬发的亲哥哥,伯邑考的身子是不是也会和他的弟弟一样,多一个承欢用的小洞?

明知自己单恋,和伯邑考在一起近乎是奢望,但崇应彪还是想做个梦,梦到伯邑考也喜欢他,梦到两个人互通心意,梦到两个人行鱼水之欢。崇应彪翻了个身,满脑子都是光着身子的伯邑考对他敞开腿的模样。

看起来,今夜又多了一个无眠的人。

END

全场MVP:蒙娜丽莎铁门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