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发]殷湖繁花 (Crimson Lake Blossom) (CH 1-4)

Summary:一个混血龙与魅魔恋爱的小故事。 殷郊:父亲殷寿(黑龙),母亲姜后(巫师),出生是蛋,三年后孵化,在巫师村落里生活,本体是一条金色的龙 姬发:父亲姬昌(魅魔),行侠仗义,很有道德感的一只魅魔 *这里的龙是西方坏龙,龙有两根JB,魅魔有批能生孩子 请不要用人类社会的道德衡量怪物,人类不配 不东不西,不中不洋的东西罢了

第一章 初遇

怪物,对于大多数现代社会的人类而言,只是一个出现在小说和影视剧中的生物,而对于居住在怪物领地的人类部落而言,则是时常能够遇到的神奇生物。它们或恐怖,或友好,人类并不能完全与他们和平相处。殷商是怪物们的王国,同时也是部落人类的聚居之所,殷商和现代人类社会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迷雾般的屏障,将原始与现代,文明与野蛮分隔开来。

殷商有许多诸侯——领主,地主,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称号,他们管理属于自己的封地,同时臣服殷商。

在东鲁姜家巫师的封地内,有一个湖泊,名为殷湖。整个东鲁都被巫师施了魔法,只有通过传送法阵才能在领地里平安进出。殷湖也被施了法术,每当太阳直直照射湖面,湖面便会出现一种血液干涸后才会出现的殷红,故而得其名。自打殷郊记事起,他便喜欢在殷湖旁静坐,从烈日当空坐到夕阳落山,他看着湖面从血红逐渐被太阳镀上一层金色,又随着月亮的升起沾染银色,最后在月亮被云遮挡住后起身,将平静无波的湖泊落在身后,踏上回家的归程。

他的家坐落在东鲁的最中心,是最气派的悬在半空中的木质大殿。他的母亲姜后会跪坐在木榻上等他,见他回家,用魔法指挥食物的原材料变成一道道香喷喷的饭菜,问他今日的所见所闻。在和母亲享用过美食后,他会在母亲和舅舅的指导下学习一些他这个年龄段需要驾驭的魔法。

殷郊的天赋不差,但比起他的堂兄姜文焕和鄂顺,总是差那么一点。

魔力不稳,法术不精,似乎有什么在干扰他使用天生就拥有的高纯度魔力。或许因为他的出身——他并不是一个人类,他是一头龙,同时也是一个巫师。

殷郊的父亲是殷商的王,殷寿,一条通体纯黑的巨龙。殷郊并不被父亲宠爱,他甚至没有一个王子的身份,毕竟他不是在爱中孕育的。

龙生性贪婪,它们喜欢闪闪发光的金子,和娇嫩甜美的女人。上一任殷商的王帝乙夜夜笙歌,从领地的人类部族掠夺了许多财宝和女人,人类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奋起反抗,他们选了勇者,拿着长枪和弓矢,对龙族进行了大规模的讨伐,但被帝乙的次子殷寿率领军队击溃。一次次的失败令人类寻求其他种族的帮助。

但对手可是龙啊。它们残忍,它们强大。它们的鳞甲能够抵御一切攻击,它们的血可以治愈一切伤痕,它们的爪子能够撕开一切障碍,它们喷出的火能够将一切都化为灰烬。当他们化为原形,展开双翅飞翔的时候,能够遮挡住头顶的太阳光,那邪恶的竖瞳一收紧,被锁定的猎物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他们所到之处尽是枯骨,一条龙便可以摧枯拉朽一般摧毁一座城池。

更何况,人类本就不是怪物的朋友,当龙都死干净了,下一个遭殃的、被人类针对的,会是谁呢?

人类即将绝望的时候,巫师伸出了援手。巫师们是拥有魔法的人类,虽然历史上也曾被人类追杀,送上火刑架,但好歹也算同源,又因为巫师们觊觎龙血龙皮,便主动加入了战争。

其中,以南疆的鄂崇禹最为激进。帝乙的长子,殷商太子殷启强行掳去他们的女儿,已经三个月杳无音信。

在巫师们结盟的时候,姜桓楚带着他的巫师们选择了中立。

姜家巫师本就不善于战争魔法,反倒对结界和修复颇有造诣,即便上战场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干脆不去,不拖其他人的后腿。姜桓楚说得有理有据,鄂崇禹拗不过他,便只得让他起誓,用最为恶毒的黑魔法赌上整个家族的性命,绝不可出手帮助殷商。

姜桓楚不同意,战场瞬息万变,他拒绝了鄂崇禹的提议——他有自己的打算,从龙那里“借”点东西,来更加详尽地研究龙的弱点。

两家不欢而散。鄂崇禹在正面战场上和龙厮杀,姜桓楚则给妹妹姜后布置了一项任务,让她向龙“借种”。姜后孤身一人潜入朝歌,混在进贡的女子中间,利用药水迷倒了二皇子殷寿,从他身上得到了龙精后立刻回到东鲁,和自己的卵合在一起炼出一颗金色龙卵,便是殷郊。

这都是后话。

在帝乙得知南疆造反后,勃然大怒,命二皇子殷寿、大司命比干和太师闻仲前去平叛。谁知这只是幌子,殷寿带领军队来到战场后发展,这些“大军”只不过是巫师们施了魔法的稻草人,还有乌泱泱的人类军队。巫师们打算献祭人类,自己偷袭朝歌。殷寿很快地意识到事情不妙,将战场夷为平地、屠杀干净驻守的人以后,和几个龙族飞回朝歌,发现朝歌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人类、巫师和各种怪物的尸体——完整的不完整的,遍地都是。殷启早已被巫师用千百道恶咒杀死,他的尸体横在鹿台前,头搭在城墙上,双眼永远地闭上,好像只是在沉睡,一群巫师正在取他的血。殷寿给比干和闻仲使了眼色,比干悬在殷启的头顶,用翅膀卷起狂风卷起巫师重重地摔在地上,将殷启的龙身变为人型,护在身下。闻仲则张开嘴巴喷火,将鹿台化为一片灰烬,追杀因巨龙突然参战而陷入混乱的巫师。龙火瞬间将巫师们化为灰烬,殷寿寻找着帝乙,他的兄长常年在朝歌享清福,已经死在巫师手上,父亲也一定不敌巫师。

殷寿对父亲和哥哥没什么感情,但既然哥哥已死,父亲又没有其他子嗣,整个殷商便落在自己手上,他必须找到父亲,才能顺利继位。

殷寿从没想过自己会输,他也不会输。

很快他找到了帝乙。帝乙身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殷寿都认得。南疆的鄂崇禹和他的妻子。鄂崇禹的妻子似乎被帝乙的尾巴狠狠地打了一下,晕了过去,没有苏醒的痕迹,鄂崇禹一只手握着宝剑插入帝乙的心脏,另一手握着匕首捅入它的眼睛。老龙的心跳越来越弱,他活不成了。

殷寿俯冲下去,一手抓着鄂崇禹,一手抓着他的妻子,飞到天空。

鄂崇禹没想到殷寿回来这么快——他们布置的魔法怎么可能抵挡这么点时间?!

殷寿的蓝眼睛盯着鄂崇禹,尖利的指甲扎入他的肚子,用剧痛剥夺男人的心智,让他无暇使用魔法逃生。蛇一般冰冷的瞳孔扫过有苏醒迹象的女人,殷寿不慌不忙地开口:“你,认罪吗?”

“殷寿,你们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殷寿挑眉——虽然这个表情龙做得有些怪怪的——摇摇头,松开抓着女人的手,让她在苏醒的瞬间下落。

殷寿飞得太高了,高到即便鄂崇禹开始央求他,妻子是无辜的,只要救妻子的命,怎样对他都行,她还没有落地。

殷寿想了想,说可以,我接住她。随后展开翅膀向下俯冲。

只不过,接住女人的不是他的爪子或者后背,而是殷寿的嘴。

女人被龙牙残忍地截成两段,下身被龙一口吞下,上身流着血痛苦地尖叫。帝乙见状,挣扎着从身上抹了一手血,甩在女人身上。如此一来,她一时半会死不了,但她的惨状令所有人触目惊心,恐惧令他们放下武器,乖乖成为俘虏。

“殷寿——!你!”鄂崇禹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弄脏了殷寿肚子上的鳞片。殷寿嫌弃地摇摇头,把鄂崇禹狠狠地按在因战斗破碎的理石上,抬手只见血肉模糊一片,全然不见人的痕迹。

“你们是人。按照人的规矩,投降者,不杀。”殷寿边说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淋在父亲的伤口上。虽然不会改变他死亡的命运,但能让他多活几分钟。

帝乙惊诧地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殷寿为什么有此妇人之仁。

人类是最不可信的,你放了他们,他们转头就会回来杀你。

殷寿看着所有俘虏都被聚集到龙德殿前,对闻仲点点头,说:“可我们是龙,没必要遵守你们低贱的人类的规则。一个不剩。”

随后龙口吐的火海将一切夷为平地。

帝乙见状放心了,他胸口一阵疼痛,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便手指殷寿,将他指为下一任的王,安心地闭了眼。

最为讽刺的是,在他们清扫战场的时候,一直被殷启藏在安全地方的鄂崇禹的女儿跑了出来。她与殷启相爱,担心父母不同意二人的婚事,便偷偷和殷启私奔,现在肚子里有了殷启的孩子,刚想将喜讯告诉父母,求他们同意和殷启的婚事,情郎就上了战场。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殷启之所以不肯对他多说半句打仗的事,是因为挑起战争的是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为了她杀了她的爱人。

悲痛欲绝的女人随着她的家人们去了。

她很聪明,知道殷寿没有留下自己的理由,她必须去。

殷寿在一旁看着伏在兄长尸体上的女人,轻蔑地笑了一下——她是一个乖女儿,每个周都会用信鸽给双亲送信,写的都是对殷启的溢美之词和美好未来的向往,并乞求她的父母能够成全他们——只是,她的信从没有到达她的父母手上。

殷寿趁着夜色将信用龙炎烧尽,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殷寿登基后,对殷商境内的所有帮助过龙和巫师的种族进行了清洗,一个不剩,因此殷商的人类几乎全部被处死,剩下的老弱病残被分配给其他的种族做奴隶,唯一剩下一支,中立姜桓楚一支巫师。

殷寿看着姜后,琢磨这个女人不可留。姜后聪明,对过去一事闭口不提,只是说感谢大王信任姜家,愿意把龙蛋放在东鲁代为抚养,只是现在新王登基,一切尚不稳定,姜家愿意为大王分忧,姜家会把孩子养成一个“普通”的孩子。殷寿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见姜家想养,干脆让他们留下,成年后视情况而定给个爵位,送去朝歌。为了表彰他的忠心,同时也为了给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一个还算尊贵的地位,把靠近朝歌、西岐和人类社会的一块地方命名为东鲁,赏赐给了姜家,封姜桓楚为东伯侯,同时让他起誓,姜家人世世代代永不叛商。

姜桓楚虽然不愿意,但面对压迫感极强的殷寿,只得屈服。殷寿或许发了慈悲,或许为了稳固权力,他将鄂顺的姐姐追封为已故太子殷启的正宫太子妃,厚葬在祖坟。鄂崇禹夫妇也作为英勇战死的皇家护卫风光下葬——虽然只有衣冠冢。殷寿允许姜家将鄂崇禹尚在襁褓中的儿子鄂顺放入姜家族谱,作为姜家人生活,心脏上被施了恶咒,一旦有二心,即刻暴毙。

生活恢复了秩序,姜桓楚回到东鲁便安分守己过自己的平静日子。

此时殷郊仍未出生,金色的龙蛋在温暖的襁褓中发光,姜后摸了摸他,只觉得手心传来一阵暖意。她的儿子在和她接触,一开始小心翼翼,随后放心大胆地在手掌上蹭,好像已经破壳,在向母亲撒娇。

殷郊“孵化”的过程耗费了差不多三年,蛋一天比一天大,一日比一日耀眼,闪着金色的光芒,好像天上的太阳。姜桓楚对着这颗蛋发愁,连连叹气,说咱们对幼年龙一无所知,谁知道要如何养。姜后想了想,说我听说姬昌很懂龙,不如把他请来看看。

姜桓楚问,是那个姬姓魅魔的头儿?他还懂这个?

姜后说是,他和其他的魅魔不一样,像竹一般清高正直,宁折不弯。

姜桓楚说,那请他来看看吧。

姬昌虽和姜桓楚为素昧平生,还是答应了。彼时他的小儿子姬发刚一岁,他便带着姬发来到东鲁,看着这颗蛋,又摸了摸,说就在近几日。说完又怕自己推测得不准,从衣袖里取出一把蓍草占卜,说了个时间。

都说巫师善卜,姬昌这个魅魔占得比巫师还准。殷郊在姬昌预测的时间准时降生。先用小爪子敲出一个缝,然后一点点顶开龙蛋,将自己湿漉漉的小脑瓜从蛋壳里面探出来,大口呼吸空气,鼻尖里发出嘤嘤声,又用尽全部力气把身子从蛋壳里挤出来,带着一堆黏液跳到桌子上,甩甩身子,开始到处找妈妈。

也不知怎的,破壳的时候没有大人在,只有姬发一个人目睹了龙破壳的全程。年纪小小的姬发向金龙伸出手指。小龙看着面前的手指尖,闻了闻,又蹭一蹭。顺着姬发莲藕一般白嫩的胳膊爬到他身上,蹭他的脸颊。

龙爪锋利,姬发虽然被他抓得疼,但还是抱着这个小龙,说你好可爱,我叫姬发。小龙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向外喷了个鼻息,两团带着烟的火星呛到龙自己,他开始咳嗽,声音引来了大人。

姬发把龙递给姜后,自己跑到父亲身边。

这边是殷郊与姬发的初遇。

第二章 湖畔

姬昌很懂龙。姜桓楚问他为什么对龙感兴趣,姬昌说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条龙,它受了伤,在路边快死了,就带回了家。龙太虚弱,什么都吃不下,他就用自己的血养。龙恢复了之后给他带来了金子,他不要,于是龙就给了他一棵不认得的仙草,看着他服下。自此之后他仿佛和龙有了牵连,总会无意间弄明白龙的事情,或者找到了记录龙的古籍,所以他对龙的研究比常人更深刻。

这是龙的报恩。

姜家一直把殷郊当做普通的孩子抚养。时光流逝,一转眼殷郊十五岁了。以龙的年龄来算,十五岁已经成年,按照与殷寿的约定,殷郊成年后要去朝歌生活,姜家人不舍得他,便和殷寿说要以人类成年的标准来算成年。他们提前询问姬昌,是否要把殷郊以“蛋”的形态度过的三年也算在他的年岁中,问过姬昌才晓得,孵化的时间不算做年龄,直到十八岁,殷郊才算成年。

姜家人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三年时间。殷郊现在作为巫师还不够强大,他们怕殷郊到了朝歌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和姜文焕、鄂顺一样,殷郊在人类社会上学,通过传送法阵回家后,晚上练习魔法。多数巫师在十二岁的时候展露自己的能力,殷郊在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在掌心生出一团金色的火,姜后见状将他带到姜文焕专门的学习屋,让他跟随哥哥一起学习魔法。

姜文焕发力觉醒得早,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练习魔法,鄂顺比较晚,将近十四岁才懂得如何使用,但两个人的进步很快,只有殷郊,魔法的控制极不稳定,不是变水的时候只流几滴,就是用火的时候差点把房屋点燃。对此姜桓楚和姜后也束手无策,只期盼殷郊能早点完全掌控魔力。

殷郊心里着急,他会在周六的下午来到殷湖附近,找一个树荫,靠着树干坐下,看湖水被微风吹出波纹,水中翻滚的闪粉在直射阳光下泛出偏光。他能在这里找到片刻宁静。

母亲和舅舅从不曾因为自己愚钝而斥责他,两个哥哥也从未因为自己笨拙而嘲笑他,纷纷一起帮他想办法,一遍又一遍地陪他继续练习,但总是差一点。

殷郊觉得自己十分烦躁,血液在身体中沸腾,毁灭一切的欲望一日强过一日,他知道,那是属于他父亲的血脉作祟。他每次尝试用魔法,父亲的龙族血脉便会沸腾起来,叫嚣着让他把一切都毁灭,为了压制这股冲动,他已经精疲力竭。

今日也是一个寻常的下午,殷郊随手扯下一根黛子草,在手里小幅度摇,吸引彩蝶,注意力却被湖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殷郊抬头望去,只见茂密的草丛中有一个白净的少年,似乎坐在什么上面,衣衫大敞,身体起伏,那动作好像在骑马,但很显然被骑的玩意不是马。

殷郊把瞳孔变为竖瞳,龙的视力比人类的敏锐百倍,透过层层草叶,他看到了少年的模样。

白嫩,干净,漂亮,俊美。双眉轻蹙,嘴唇微启,身体颠簸起伏,干净漂亮的锁骨从敞开的衣领中漏出来,粉色乳尖若隐若现。

他在……干什么?

殷郊仔细听着,顺着微风,他听到了少年的喘息,还伴随着一个雄性生物的呻吟。殷郊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撞破了一对情人的幽会。少年似乎在喃喃一些不成语句的词,可殷郊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其上。殷郊像一条真正的龙一般匍匐在地上,慢慢地向他们爬去——殷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的本能战胜了理智和羞耻,他很喜欢那个白净的少年,他想凑近点看个仔细。龙的潜行总是隐秘而高效,殷郊作为顶级掠食者之一,成功地到达距离二人不足二十米的的地方,足够他观察。

少年下身未着丝缕,他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膝盖撑在地面,双手抵在男人的肚子上,规律地起伏,而男人则不停地说一些令十五岁的殷郊面红耳赤的话。殷郊着迷地看着那个少年,他的大腿,他的屁股,他吞咽口水时的喉结,他时不时抽搐几下的小腹,还有股间高高翘起、粉嫩笔直的阴茎。

对于欢爱之事,殷郊早就了解,他是半龙,龙又是善淫、好淫的,对此他并不否认,但属于人类的一部分让他懂得礼义廉耻,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回避,移开目光,但他就是做不到。

他痴迷地看着阳光下如白玉的少年。那个少年的动作一顿,随后停下动作,责骂了一句,手指在男人身上点了一下。

殷郊听到少年对着湖水说“让他们来吧”。

然后殷郊便见识到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少年从男人身上站起,随便系了衣衫就离开岸边,环抱双手面对湖水站着。湖面突然起了波澜,一群鲛人爬上岸,带着潮湿的鱼腥味道朝着少年行礼。少年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男人说,这是个强奸幼女的惯犯,现在归你们了。

随后男人的惨叫随着鲛人们的撕咬渐渐没了声响,一股浓厚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这个男人竟然被鲛人生生分食,连个骨渣都不剩。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殷郊捂住嘴巴,不许自己出声,他恐惧地看着鲛人们大快朵颐,全然没有意识到白衣少年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你看到了。”少年笑着拍上殷郊的肩膀。

殷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酥麻,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恐惧地看着少年。

少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视线在殷郊身上游走,最后落在殷郊不知何时已经鼓成一大团的胯间。少年蹲下,手抚上殷郊的那一团,笑着问:“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殷郊摇摇头,他不知道,他错了,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偷窥房事,他不想被鱼咬死。

“还挺大,”少年对他露齿一笑,那笑容灿烂得可媲美悬在头上空的太阳,“正好,我也没吃饱,就麻烦你帮帮我吧。”

说罢便解了殷郊的腰带。

这下殷郊顾不得怕了。

殷郊的阴茎大得吓人,少年扯开他的内裤,这根肉棒便精神抖擞地蹦了出来,吐着前液斗志昂扬。少年惊呼了一声,惊讶地看着殷郊,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他俯下身舔了舔龟头,啧啧嘴,好像很满意,同方才如出一辙,跨坐在殷郊身上。

直到这个时候,殷郊才发现,少年并不是纯粹的男儿身,在他小巧卵囊和肛口之间,还藏着一个粉红色的柔软的女穴,因为方才被用过的原因仍旧红肿湿润。

少年看出殷郊的惊讶,抬眼盯着殷郊的眼睛,狡黠地笑了:“怎么,怕了?”

殷郊摇摇头——他没有,只觉得新奇好看。

少年偏着头,看身下的男孩把头摇成拨浪鼓,只觉得可爱异常,挪着腰,将女穴贴在男孩硬邦邦的阴茎上。殷郊只觉得有什么很软很湿的东西凑了上来,在他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一直流着前液的阴茎突然跳了一下。

“嗯!”少年很显然被殷郊的性器的动作刺激到,身体里突然冒出一股热液打在肉棒上,他舔舔嘴唇,手握着那根比大多数男人都要粗大的性器,一点点沉腰,放松下面的小嘴吞下殷郊的龟头,然后咬着嘴唇一点点往身体里吞。

“啊……”殷郊在插入那个小洞的时候忍不住呻吟,那里又热又紧,爽得他几乎马上就射出来,张着嘴巴大口吸气,想要让自己坚持久一点。他是个处男不假,但一插进去就射实在是有点太丢人了。似乎是猜到了殷郊的想法,少年的手指在殷郊的小腹轻轻点了一下,随后殷郊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阴茎的根部捆了起来。

殷郊疼得龇牙咧嘴,只听见少年带着笑意说:“这样就不会早泄了。”

早泄?!我一个刚刚成年的龙会早泄?!——但殷郊根本无法把注意力放在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地方上,因为这个少年开始像刚才骑那个男人一样骑他——先直腰,微微吸气,小腹稍隆起,然后憋着一口气下了大决心似的向下坐,直直把殷郊的阴茎吞到身体里。

殷郊觉得自己似乎顶到了什么东西,很软,富有弹性,在顶到的一瞬间,少年忍不住叫了一声,夹着阴茎的肉道也猛烈收缩。少年捂上嘴巴,皱着眉重复动作,每一次都顶在盲端。那里似乎有一张小嘴,在撞击的时候亲吻殷郊的龟头,吸一口就离开,爽得殷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咬着后槽牙本能地向上顶。

见殷郊能动,少年又在他身上戳了一下,再次剥夺了他的力量。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少年压低了声音说。他的声音发抖,气流滑过嗓子带出不少甜腻的呻吟,说完感觉失态,闭口不言,专心地骑着殷郊。少年的身体越来越紧,殷郊被他夹得头皮发麻,想射又射不出来,只能一个劲求少年让自己射。少年也不如一开始游刃有余,出了许多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皮肤白得似乎透明。他双腿夹着殷郊的腰,未被触碰过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硬了起来,向外流水,包裹性器的肉道不停绞紧痉挛,他解除了殷郊阴茎上的束缚,弓着腰,上半身几乎贴在殷郊的身上,小穴不停抽搐,阴茎也向外流淌乳白色的精液,生生在殷郊身上骑到高潮。

殷郊被这样一夹,爽得脚趾都勾起来,一个不注意射到了少年身体里,原本还想趁着埋在人家身体里面再捅捅,结果少年毫不恋战,撑起身子,支棱起仍在发抖的腿,跪在殷郊身边,用他明亮的双眸直视殷郊的眼睛,然后抬手遮挡住他的视线。

“多谢款待。睡吧,就当今日做了一场梦。”

下一秒,殷郊便陷入沉睡。

第三章 往事

殷郊醒来,已经入夜。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他的头有些痛,挣扎着他站起身,发现身上的衣物干净,完好无损,又来到了记忆中那个男人被少年喂了鲛人的地方,一无所获。他仔细地闻着空气中的气味,试图寻找一丝血腥,却无功而返。

梦,真的只是做了个梦吗?

殷郊挠挠头,心想这么晚不回家,母亲一定要担心了。双腿走路太慢,他化为龙身一飞冲天,回到了姜家。

母亲并没有问殷郊这么晚究竟到哪里去,她知道,儿子心里烦躁,想在湖边安静,可能耽误了点时间。用过晚饭,殷郊来到了书房,他的兄长们已经准备好了物件,准备学习今天的魔法。

蹊跷的是,今日的殷郊比起平时平静许多,想要用魔法的时候,龙的一部分并没有烦躁,因而干净漂亮地完成了舅舅布置的功课。姜文焕和鄂顺惊呆了,他们凑到殷郊身边,恭喜他有如此大的进步。姜文焕笑着揉揉殷郊的脑袋,说臭小子你是不是下午偷偷开小灶学过,鄂顺则说你把以前的魔法也都试一试,看看如何。

殷郊把过去学的一一做了,近乎完美。鄂顺大呼太好了,得给你好好庆祝庆祝。

“怎么庆祝啊?”姜文焕笑着问。

殷郊婉拒了两位哥哥的建议,说自己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哥,不要告诉我妈,我想先稳定稳定。”

“放心吧。”

殷郊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他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今日那个少年的模样。

他在人类社会见过许多人,也跟随母亲见过许多怪物,不曾见过和他一样美丽又热情的人。他好像是一个无瑕的艺术品,令人只敢远观不敢触碰,又像一个悬在枝头熟透了的蜜桃,皮囊下满是甜美的汁水,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吞吃腹中。

他看起来多么清纯可人,身体就有多么热情魅惑。

身为男性,却同时拥有两种性别的器官,好像把世间两性所有的美都叠加在了他的身上。湿润,紧致,热情,他随时随地勾勾手指,就足够引诱任何人做他想要的任何事。

殷郊不认为自己还能遇到比这个少年更好的人了。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描绘少年的模样,出现地毫无预兆,又消失得毫无声息。他像一缕梦,镌刻在殷郊的脑海中,虽然湖边没有任何线索能够证明殷家脑海中想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但殷郊不愿意相信那只是一场在夏日慵懒午后被太阳晒过的一场梦。

他想要找到那个少年,问问他叫什么名字,然后和他交个朋友……

……不单单是朋友。

殷郊又一次开始烦躁起来。自从上一次学会了如何操控魔力,能够完美施咒以后,他身体中龙的冲动暂时缓了几日,但慢慢的,暴怒和烦躁又一次在身体中积攒,他的魔力又开始失控,殷郊又一次炸碎了书房里的瓶瓶罐罐。姜文焕和鄂顺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替他打扫战场,给他一个拥抱,让他别往心里去。

殷郊再次来到了殷湖边,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记忆中的地点,希望能再次看到那个美丽的少年。

他叹了口气,没有控制好龙的力量,吐息变成了两股黑烟,呛到肺管,他开始不停咳嗽,好不容易咳完了,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看着那透过魔法屏障照入的降了温的和煦阳光,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每每有时间,殷郊就跑到殷湖旁边,期盼与少年重逢,但每每等到姜文焕趁夜色来寻他,都无功而返。

或许,或许那真的是一场梦。

鄂顺心细,发现了弟弟的异常,他和姜文焕聊了聊,决定使用吐真剂。

但还没想出来如何让殷郊喝下药水,在晚上的功课上他们便知道了症结所在。

姜桓楚教他们如何利用在纸张上显现脑海中的画面与文字。因为殷郊的关系,他们手中的纸特地选择了耐热的。姜文焕对着鄂顺画了张肖像画,鄂顺在纸上写了一首诗,俩人交换了纸,嘀嘀咕咕一会,凑到殷郊身后看他想的什么。

殷郊的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帅气精致的少年。

姜文焕和鄂顺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做声。

殷郊盯着纸上的少年,叹了口气,托着腮闷闷不乐。

“殷郊,你的纸!”鄂顺大呼。

殷郊手中的纸终于无法耐受殷郊失控魔力的高温,“呼”地一下燃出橘红色的火焰,殷郊被烧了手指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灭了火,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纸片烧了一半,边缘焦黑,失去了魔力,上面的少年模样逐渐变淡。

鄂顺一直盯着这张纸片,只觉得这个少年脸熟,仔细想了想,突然回忆起来,但是这件事有些敏感,他不方便现在说。他示意姜文焕夜里来他的房间里一趟。

——

少年的名字鄂顺不清楚,但他知道少年不是人类,他大概率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几年前,鄂顺读小学的时候,因为长得矮小,魔法觉醒得又晚,人长得白净可爱,经常会有一些怪人缠着他,有男的有女的,都想和他独处一室。姜文焕会用魔法,就一直陪在鄂顺身边,帮他挡开大部分骚扰。在三年级的某日,姜文焕有些事情提前回家,鄂顺打算自己走到传送法阵回家,虽然天色已晚,又需要穿过几条偏僻的小巷,但他过去走过许多次,熟得很。

只是这一次,有人盯上了落单的鄂顺。

一个猥琐之极的老男人拽着他的书包,将他拖到暗巷中,捂着他的嘴巴,掐着他的脖子,对他说只要老老实实,就不杀他。

鄂顺吓懵了,直到男人的手放到他的腿间,他也没有想过反抗。汗臭味夹杂着烟草焦油味喷在脸上,男人的嘴越来越近,那一口黄牙越来越近,鄂顺恐惧得想要大叫逃跑,却发现已经吓得浑身无力,他徒劳地摇头,却无法抵挡男人一分一毫。

“叔叔,让我替代他好吗?”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一个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好像一个幽灵,对他们微微一笑。

男人看到这个孩子,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的眼睛黏在男孩身上移不开——顺从又干净的小男孩,他太喜欢了。

男孩拉着男人的手,趁男人不注意给鄂顺使了个眼色。鄂顺抓起书包,没命地逃,跳入法阵冲回家,把自己盖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姜桓楚和姜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鄂顺发生了什么,孩子一回想就怕得发抖,又什么都不说,抱着膝盖不停地哆嗦。姜桓楚没办法,用了几滴吐真剂,问了鄂顺几个问题,得知事情缘由后暴怒,从鄂顺记忆里提取了那个男人的一点信息,拿着被男人碰过的衣服,在狼人的帮助下在人类社会寻找到了那个混账的家。

他们扑了个空,姜桓楚在男人家留下几个恶咒,只要男人回家就一定会死于非命。可蹊跷的是,男人一直没有回家,反倒一堆警察来到了这里取证,发现这个男人是一个连环强奸杀人犯,喜欢奸杀落单的小男孩。

他的人头出现在一条暗巷的垃圾桶里。

即便过了多年,鄂顺回忆起这件事都会瑟瑟发抖。姜文焕把鄂顺抱在怀里,手在他的后背上来回安抚。待怀里的人情绪平静下来后,姜文焕将下巴搁在鄂顺肩膀上,允诺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我想,那个男人是被他杀掉了。”鄂顺说。

“他会是谁呢。”姜文焕喃喃。

“一定是一个以人类为食的可怕生物,”鄂顺说,“狼人,狐妖,老虎精,龙,我想都有可能。”

“可是,有一个疑点。为什么他一张口,那个男人就答应了呢?难道他不怕你报警吗?一个成年男人控制两个小孩简直易如反掌,太反常了。”

鄂顺一琢磨,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出现的时候,确实不像其他种族那般带有杀气。在小巷子里,他周身都是粉红色的烟雾,说话像带钩子,那个人硬生生地被勾了去。如果是现在的我,或许也会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姜文焕眉头一皱,思索片刻,朝着床头方向一招手,一面铜镜突然亮起,翻腾云雾:“你看看和这个人有几分像。”

云雾中,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双眸明亮如皓月,文质彬彬,儒雅随和,笑起来两个酒窝,显得无比亲近。

鄂顺仔细盯了一会,说七分像。

“我知道是谁了。”姜文焕说。

殷商的现任王殷寿有一位“王后”,名为姬昌,他是一位以身祭龙,终结了各诸侯向商王进贡女人玩乐陋习的伟大的魅魔。姬昌委身在殷寿之前便有两个儿子,一位是刚刚在镜中出现的长子伯邑考,另一位,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次子姬发。

第四章 再遇

“姬发?”鄂顺似乎回忆起了这个人,“是不是殷郊出生时候抱着他的那个小魅魔?”

“是。”

虽然那个时候姬发只有一岁出头,还没长开,但魅魔身心早熟,十二岁便等同于成年,自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稍微大了一点。记忆中那孩童模样确实和姬发有几分相似。在姬发成年之前,姬家就攀上了殷寿这高枝,有了自己的封地西岐,作为世子,伯邑考总是频频露面,姬发作为次子,平日醉心于四处游历,不跟随伯邑考处理政事,自然少有外人见到。加之魅魔性情温和不好战,崇尚野蛮暴力的种族们并不愿意与他们交流,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一个魅魔,怎么会和殷郊扯上关系……”姜文焕喃喃,“不会是……”

鄂顺一抬眼:“我们需要告诉殷郊吗?”

姜文焕摇摇头,说先按兵不动,姬发是姬昌的儿子,绝不会与咱们为敌。唐突告诉了殷郊,只怕会凭空生出许多烦恼,等殷郊需要帮助的时候自然会来找咱们。

鄂顺点点头。

——

殷郊又一次来到湖边,他站在湖畔,看着平静的湖水,满脑子都是少年的模样。他试图通过少年的能力来推理他的种族,但细细想来,虽跟随舅舅母亲见过不少种族,可只流于表面。他多数时间在和人类交流,对所有怪物都不甚了解,鲜少接触,包括自己父亲的血脉。

自己虽然是龙,但并不了解龙。母亲和舅舅似乎在刻意地模糊他对于龙身份的认知,告诉他要向善,要温和,要懂得节制,喜欢的要捧在手里,含在口里,护在心里。殷郊知道龙做过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殷商的王,父亲的王位坐得很稳,与其说殷寿文治武功人心所向,倒不如说雷霆手段令人畏惧,不敢生反抗之心。他知道自己成年后要回到朝歌,回到父亲的身边,舅舅和母亲如此着急要他掌握巫师的能力,主要是想让他独自一人在朝歌的时候能够有足够能力在群龙中自保。他的父亲不喜欢他,也不承认他,或许会封他一个亲王或者郡王的身份,随后被软禁在朝歌城中,如果运气差一点,会被父亲杀死也说不定。

殷郊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他是人,他是龙,不论是人的部分,还是龙的部分,都在向往自由。

与道士这种普通人类通过修行就能有所成就的身份不同,巫师说白了是携带着上天礼物降生的人类,他们骨子里就带着一种矛盾。不属于纯粹的怪物,也不被纯粹的人类包容。

人类对试图融入他们社会的怪物的包容似乎有很多附加条件——你要像他们,但不能和他们一样,你要服从他们,但不能太顺从,你要美丽,但不能招摇,你要强大,但不能比他们还强……

一旦表露出一丁点上天赋予的强大力量,人类立刻会将鲜花换成枪口,笑容换为仇视。巫师是人,正是看清了人性的矛盾,才选择隐居,又因为身为人类,才会有意无意地对不同于自己的物种产生恐惧,拒绝进一步交流。这一点,无论是结界内的殷商人类奴隶,还是结界外现代社会的人类,都一样。

巫师不喜欢巫师以外的生物。

可殷郊对那位未知的少年充满了兴趣,并且本能地认定他不会伤害自己。他渴望和魔物世界中的各种怪物说说话,他想看看殷商这个无数怪物共存的国家究竟多么精彩纷呈。

他低头看着湖水,岸边不知什么时候游来一群小鱼。殷郊盯着它们,它们似乎感受到了龙的凝视,一转眼的工夫就散的无影无踪,但殷郊就是知道,它们躲在水草里盯着他呢。

少年那天对着水面说话的场景映入脑海,殷郊学着他的模样,盯着水面说:“告诉他,我很想见他。”

说罢殷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怎么开始傻乎乎地对着鱼讲话了呢。他坐在水边,从中午等到傍晚,无事发生。他沮丧地甩甩脑袋,起身准备回家,一转身便看到那朝思暮想的少年穿着一袭白衣站在他身后,笑吟吟地对他说:“想我呀?”

下一秒,殷郊便被少年轻轻推倒,和上次一样,抽去了全身力气,跌落在柔软的草丛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殷郊的眼珠跟着少年的动作转,一刻不停地黏在他身上。

“你叫什么?……哦,殷郊是吧。我叫姬发。现在有点事情要忙,你先别出声,我忙完了来找你。”少年看着他对他挥挥手,在半空画出一个魔法传送阵,跳了进去。

殷郊躺在草地上,愣愣地看着天空。一时不知是喜悦还是慌乱,那个少年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自己的臆想,他还表现出对自己的兴趣,或许他们真的能够成为好朋友……或者是恋人……

正胡思乱想着,姬发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男人的手绕在姬发的腰上,嘴巴在姬发的脖颈和脸上乱啃。姬发一开始还脸上堆笑,在靠近湖畔后卸下伪装,一把把男人推倒在水中,强迫他跪下,抓着男人的头发把他往水里按。男人被魔法控制住了手脚,反抗不得,在姬发将他拽离水面的时候大口喘气,大声求饶。

“怕了?你杀他们的时候,想过他们也会怕吗?”姬发高声质问,随后强硬地把男人怼到水中,在男人停下动作之后松开手,站起身,向殷郊的方向走来。

装死的男人睁开眼睛,从姬发身后扑来,殷郊来不及开口提醒,只见男人双臂锁上姬发的脖颈,想要从背后绞死他。怎料姬发根本不屑于在这个人身上使用法术,干净利落地后仰身体,借男人的力跳起来,双腿蜷曲着悬空又落下,利用重力和体重一个背摔,将男人甩到地上,他翻身骑上男人的胸膛,一拳砸在男人太阳穴,把他砸晕过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殷郊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好身手。

姬发鄙夷地看着这个男人,对着湖面吹了个口哨,之间不一会鲛人们来了。领头的对姬发行礼,姬发对他们点点头。他们得了允许,扯着男人的四肢将他往水里拖。

殷郊躺在地上,看姬发和鲛人们忙活完了才咳了两声,提醒自己还在这里。姬发看到殷郊,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大步跑到殷郊身边,问吓到你了吗。

殷郊摇摇头,你说那个人杀过人是吗,罪有应得。

“是啊,躲得可小心了,”姬发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衫——姬发身上那一套看起来繁琐,实际上拽开两个扣子就能脱得干干净净——然后手探向殷郊的腰带,“人类社会没法给他定罪,我就帮帮他们。”

“等等,等一下!”殷郊大喊,“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吃饭啊,”姬发莞尔一笑,“你来找我,不就是要和我做爱吗?”

殷郊语塞,不是说他不想,他确实对那次交合心心念念,但两个人不是恋人,素昧平生的俩人就像夫妻一般行房事,对十五岁的殷郊实在过于冲击,他确实想重复上一次的事,但他更希望能和姬发好好聊聊。

“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在姬发掏出殷郊已经充血半硬的阴茎的时候,殷郊带着哭腔说。姬发抬头,新奇地看着殷郊。虽然手里的东西很兴奋地充血变硬,但男孩真诚的眼神纯洁得像个圣人。姬发有些开心,他见过太多精虫上脑的人,都带着审视的目光色眯眯地盯着自己,仿佛看一个玩物,但殷郊不一样,他很尊重自己,他希望能平等地精神交流。

这简直和父亲口中说的值得托付终生的人的标准完全一致。

看到姬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殷郊有些不好意思,小脸通红,鸡儿梆硬。姬发低头亲亲殷郊的小腹,解释道:“我是个魅魔,靠这个吃饭。今天本想吃那个人,但既然你在,就委屈你了。很快就结束。”

说罢张开嘴巴,将殷郊的阴茎放到口中。双唇环着鸡蛋大小的龟头,舌尖在上面轻戳,把前液统统卷走,然后用唇瓣包裹牙齿,一寸寸向内吞咽,直到进入了半根,闷闷的顶在喉口。

殷郊脑子乱糟糟的——魅魔?吃饭?什么意思?

殷郊知道魅魔这个种族。魅魔的名声很响,也很臭。世人都说他们生性淫荡,为了肉欲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会在你睡眠的时候潜入你的梦,和你交合,借此吸走人的精气。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将正人君子变成淫棍,将良家妇女变成婊子,白昼失魂,夜夜笙歌,除了交合再无其他想法,但殷郊并不觉得姬发是这样的人。

姬发的嘴巴很热,喉管包裹着殷郊。姬发抬眼看了一下殷郊,感觉到殷郊的性器因为这一个动作抽了一下,暗笑几声,开始前前后后吞吐那半根阴茎,手指在殷郊小腹上乱摸,指尖带着细密的电流,每次触碰都能让身下人紧绷身躯,发出一阵难耐的呻吟。

殷郊的前液因兴奋流了姬发一嘴,姬发费力地吞咽着,吸吮肉棒,不肯漏出一滴,最后干脆放松喉咙,在肉棒抵到喉壁时给了殷郊一个深喉,完全含住阴茎,用喉管的肌肉按压那根巨物。

姬发的脸埋在殷郊私处的毛发里,卖力地吞吐,他一开始确实只想吃个饭就结束,但不知为何,他看着殷郊,总觉得浑身燥热,想要把这根大鸡巴放在身体里面好好爽一爽。

姬发临时改变了主意,他的下身的小洞开始流水,他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吐出殷郊的鸡巴,姬发咽了口口水,翻身跨在殷郊身上,略带歉意道:“抱歉我食言了,殷郊。我想做爱。”

——

姬发已经憋了太久了。

前段日子他的父亲从朝歌回到了西岐,又赶上西岐麦收,他和兄长伯邑考忙前跑后,为了迎接父亲,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每天只顾得去人类世界或者府上的奴隶随便找口吃的,吃完就回西岐。

他的父亲自从和大王结成了契约便长久待在朝歌,难得回来一趟,兄弟俩都憋了一肚子话想说给父亲听。父亲与其说是和大王共同治理国家,倒不如说是被软禁,同时主理祭祀祈福,得到了龙这枚长期饭票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父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声音有些哑,联想到龙的占有欲很强,姬发推测一定是大王抓着父亲夜夜折磨。如果父亲不是魅魔,以吸人精气过活,怕是早就命丧朝歌。

父亲从不主动和他们提起大王的事,他对孩子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谨言慎行。起初姬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大王是一只威风凛凛、战无不胜的黑色巨龙,化为人形也有近两米高,会像一个真正的父亲,把姬发抱在膝头,和父亲一起,把小诸侯们进贡的奇珍异宝给姬发玩,教他骑马射箭,教他读书写字,陪他捞小鱼,陪他放风筝。姬发在朝歌生活了七年,十二岁成年后,他便回到西岐,跟在兄长身边,只有在朝拜的时候才能去朝歌。慢慢的,姬发发现大王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善人,他是一个有手段的君王,他有阴鸷狠辣的一面,有残酷无情的一面,姬发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童言无忌,要处处小心,生怕说错一句话引起天子怀疑,继而招致杀身之祸。

前几天父亲重返朝歌,姬发也重新过回了在人类社会捕猎的日子。他渴望刺激、新奇的生活,在他第一次救了一个被强奸犯猥亵的小学生后,他便和之前随父亲在殷商游历时结识的其他种族合作,搜寻那些人类律法无法惩戒的罪犯,并将他们一一“正法”。姬发能够闻到人类欲望的味道,他知道哪些人罪行累累,要引诱他们上钩,勾勾手指,装装傻就足够了。

他没有想到殷郊能在这里等自己。自从上次在他身上吸了精气,姬发只觉得神清气爽,过去从没有任何人能像殷郊这样令他满意,在听到殷郊说想和自己交朋友前,他确实动了歪心思,想着如何能和他达成交易,时不时地吃上一口,但既然殷郊尊重他,想和他当朋友,他就要更加慎重地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毕竟,愿意平等看待魅魔的种族实在太少了。

——

姬发的小洞已经开始滴水了。姬发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像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但他实在是喜欢殷郊这根大鸡巴,尝过一次就忘不掉。他又一次跨在殷郊胯上,向他展示自己已经汁水泛滥的粉红色肉穴,两根手指探进肉缝搅一搅,扯出一道银丝,然后对着殷郊的阴茎,调整角度,让殷郊看清自己的小穴如何一寸寸将这根巨物吃下。

小洞已经被冷落了一月余,被撑开的快乐与满足完完全全写在了姬发脸上,他眉头微蹙,昂起脖颈,流畅的肌肉曲线随着呼吸变换,姬发缩了缩下身,腰臀用力,把殷郊当马来骑,肉壁热情地包裹着殷郊的阴茎吞吐,泌出淫液涂在其上,方便它干得更深。姬发毫不避讳自己的声音,软着嗓子全身心地投入到享乐中,呻吟几乎勾走了殷郊的魂。

殷郊死死地盯着姬发的脸,看他那牛奶一般的香滑肌肤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两颗粉红色的肉粒慢慢充血挺立,随着上下颠簸的动作跟随饱满的乳肉摇晃,小腹上也因为阴茎的深入有了起伏。殷郊热血上涌,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量,破了魅魔的魔法,掐着姬发的腰,将魅魔按到草地上。

“啊!”姬发尖叫一声,看着殷郊,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自己的魔法怎么会失效,他的双手抵在殷郊的胸膛,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被殷郊单手握着两只手腕抵在头顶。

“姬发,对不起,我忍不了。”殷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姬发干得说不出话,低头亲上姬发的唇瓣,下身开始本能地律动。

姬发的唇很软,凉凉的,吃着好像在品尝世界上最好吃的甜品。殷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有点像某种水果,又像花朵,他形容不出来,闻着这个味道,像回到了过去最快乐温暖的时光,无比熟悉又喜欢。殷郊亲够了就松开,喘两口气又亲上去,下半身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殷郊干得又快又狠,狠狠地插进去,又几乎整根退出来,肉刃摩擦内壁,又硬又烫,每次进入都把肉道撑开,顶在殷郊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那团软肉上,没几下就把姬发干得没了动静,夹着双腿让他别那么用力。可夹得越紧殷郊越爽,他恶狠狠地按着姬发的大腿根,咬着他的喉结,一个个清晰的齿痕从锁骨一直延续到乳尖,力道大得几乎要咬出血珠,在姬发痛呼之时又转为吸吮,含着乳头不停地挑逗,下身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如此干了几分钟,竟然有把那团肉缝撬开的迹象。

“不行,里面不行!”姬发觉得小腹一阵酸麻,那里是他的子宫,他向来喜欢骑乘,自己掌控长度,从没有被干到那么深,被强行打开的恐惧席卷全身,他无助地看着殷郊,央求他别再使劲。可残暴的龙怎么会理睬他的示弱,更何况,魅魔的身子告诉龙,他太希望被操开了。夹着肉棒的小穴越来越紧,里面的肉在兴奋地抽搐,一股股温热的淫水喷到阴茎上,殷郊向肉缝里狠狠一顶,便插入了能够孕育生命的器官。

姬发发出一声哀嚎,也不知是痛是爽,全身都在颤抖,本能地抱着殷郊的背膀,双腿也在殷郊后腰交缠,嘴上说不要了,身体却往殷郊的方向送,小嘴更是把肉棒咬得死死的,宫口卡着龟头不许他抽出去。姬发一个劲地说胡话,殷郊也晕乎乎的不晓得姬发的意思,只是一门心思用全身蛮力干这个火热的地方,最后在姬发的尖叫声中射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