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伏】<邪神的礼物·三>我是自愿的

千年老汉强迫十六岁少男自愿与其发生性关系。

是《邪神会恋爱吗》和《我们是这样认识的》的补全,不看也能看懂这篇。半架空。

看文记得点开小三角

Summary:千年老汉强迫十六岁少男自愿与其发生性关系。
从小渔村回来后,伏黑有些不放心津美纪的状态,反复试探,确认津美纪确实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回忆起来也恍如隔世,自己和姐姐被愚昧的村民选为祭品,为了救出姐姐,自己用灵魂为代价引领邪神降世,莫名其妙成为了邪神的仆人,祓除了那个渔村比诅咒还要恶毒的村民——即便写成小说,也离奇得要命。
宿傩,也就是故事里的邪神,承诺会把津美纪身上受到的所有伤都治好,并且抹除她对这件事的所有记忆,看起来他并没有食言。津美纪醒来的时候很疑惑,自己明明去取甚尔的戒指,可为什么会在东京的陋居中醒过来。伏黑说戒指的事是村民弄错了,她打工太累在渔村晕了过去,村民们通知自己,他索性用鵺驮着二人趁夜色飞回东京。
“这样啊……”津美纪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看起来睡得很好,她看了一眼手指,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诶,我记得小时候不小心被刀割过,缝了几针,怎么现在疤痕消失了啊……”
“咳……可能是你恢复得好吧,”伏黑差点被口中的水呛到,宿傩干得也太绝了点,“难得的周日,你好好歇一会。”
“今天小气鬼房东开放燃气,我去超市买点东西,晚上为你做大餐。”津美纪笑着起身,被伏黑拦住。伏黑一脸严肃,好像她出门便会遇到什么危险:“列个清单,我去买。”
“你今天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伏黑补充。
津美纪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了。难得的假日,就好好享受吧。
伏黑手里拿着清单,推着购物车,在人潮涌动的超市中缓慢移动。他把手里的清单塞入衣兜,又不耐烦地拿出来。前面有一对情侣站在购物架前,正好用身体挡住了他要买的东西。他左脚踩着购物车轮,半弯着腰等得有点不耐烦。
“赶他们走呗。”一个慵懒的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在伏黑脑海中响起,是宿傩的声音。伏黑一惊,他直起腰,皱紧眉头,想这个人——神——怎么突然出现。
“你是我的信徒,我当然能听到你在想什么。”宿傩现身,二人此时此刻站在一个类似图书馆的地方,应该是具象化的伏黑的脑海。宿傩在他的脑海里翻来翻去,伏黑觉得有些被冒犯,在脑中对他说:“你在找什么?好奇的话我找给你看。”
“你竟然没有反抗。”宿傩倒是有点惊讶。
“反抗也没有用,我的性命灵魂都捏在你手里,不如顺从一点,你不麻烦,我也不麻烦,”伏黑看着宿傩,“我不是你的信徒,但我会忠于你。”
“这是报恩。”伏黑补充。
宿傩鼻子“嗯”了一声,尾音上挑。他说:“你的良心。”
随后宿傩看着伏黑不做声,黑发少年也盯着这个邪神,耐心地等待,想看看这位“神明”有何吩咐。宿傩思考了半天开口:“我要到现代社会看看。”
“嗯。”
“需要你的帮助。”
“嗯。”
“七天后我要住你家。”
“嗯?”
伏黑刚要推脱,但宿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伏黑和津美纪住的房子很小,大概四十平米,一人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狭窄得加了暖炉便几乎无从下脚的小客厅,和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厨房;房东还吝啬得要命,没有空调暖气,一个周只给通一次天然气来节省开支,但好在价格便宜,距离姐弟俩各自的学校也不会太远。两个人住刚刚好,再加个大活人就未免有些拥挤。
但“宿傩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宿傩说过这句话后便消失了。伏黑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原来是面前的情侣早已离去,自己成了那个挡住别人道路的家伙,他飞快地选好了东西,推着车去结账。
伏黑在回家的路上也在考虑是否要换个更大点的房子租,他和津美纪平日会打工,手头并不算太困难,平日里接受祓除诅咒的委托也会视委托者的经济状况适当收费,但津美纪说要攒钱,两个人都要去上大学,不能胡乱挥霍,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算了,伏黑有些自暴自弃,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对打扫卫生的津美纪露出一个微笑。宿傩自己是个神,估计也不需要睡觉,让他自己解决问题好了,神的事哪用得着人操心。
——
伏黑回了学校,五天很快过去,校园生活依旧平淡无奇。他和津美纪上不同的高中,津美纪学习好,不论初中还是高中,她去的学校总是更好一些。
读不那么好的学校便会有一些麻烦,比如伏黑总会因为不太合群被不良少年们挑衅。这是他从初中便学会的道理,现在是他高中一年级的第一个月,班级内的小团体已经重组,学长对学弟的威严已然形成,是时候杀鸡儆猴了。伏黑惠便是那只“鸡”。
但是否会被杀是个变数。
午休时间,操场一脚,伏黑坐在不良少年堆起的人山上,淡然地说:“人和人的交往是有规则的。我不会杀你,所以请你们也不要杀我。”
他脚下的不良少年动了一下,伏黑一脚踩上他刚刚抽动的手腕:“听到了吗?”
不良少年惨叫一声,大喊着“伏黑哥,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伏黑跳落到地上,打算回教室。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在伏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挑衅道:“试试?”
这个声音多熟悉啊,伏黑转过身子,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宿傩——这家伙变成了少年的模样,一头橘粉色的头发向后梳起来,露出额头;脸上的刺青消失,四只眼睛只留下两只,另外两只副眼在颧骨的位置紧闭,看起来好像是胎记的花纹;身上老老实实穿着校服,但伏黑看得出为了活动方便,宿傩偷偷改过它;宿傩此时此刻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良少年,在向这个地盘上最能打的另一个不良发起挑战。
“无聊。”伏黑边说边向教学楼方向走——我是你的“仆人”,我能打你吗?伏黑想。
“你不会怕了吧?”宿傩跑了几步,拉住伏黑的衣服不许他走。
伏黑转身面对宿傩,盯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别装傻,我知道你能听见。
“我打不过你,”伏黑觉得宿傩无聊极了,他对宿傩举起双手,“我认输。”语气里的那股子敷衍味道极度令人不爽。
见伏黑要走,宿傩也不端着了,向伏黑打了一拳。伏黑本能地闪身躲过,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我不想和你打。”
宿傩大笑着向伏黑冲来。伏黑边打边退,宿傩出拳不讲章法,虽然没有伤自己的意思,但力气可是实打实的大,被打中一拳铁定会留下一大片淤青。战斗的本能令他向宿傩出拳,但宿傩轻轻松松用手掌接下他的拳头,把伏黑拉到距离自己三十公分的地方,瞪眼看着伏黑惊讶的表情,又狠狠地扯着他的手原地转了一圈,松手把伏黑甩出去,宿傩脸上自信轻松的笑容显得方才是在逗猫一般。伏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艰难地保持平衡,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再走三米便是铁丝网,他无路可退。宿傩也意识到这一点,力道大了几分,向伏黑的脑袋出拳,被伏黑躲开,一拳捣在铁丝上,“咣当”一声打得铁丝网变了形。
而伏黑抓住机会,对着宿傩的下巴来了一记肘击。宿傩想得到伏黑会打自己,可没想到伏黑下手这么狠,一阵剧痛从下巴传来,他的下颌被外力猛烈推到上牙床,舌头没来得及收回,咬出了一口血。他扶着几乎被打歪的下巴,向地上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口水,看到一脸错愕的伏黑。
伏黑看起来有些怕。毕竟作为仆人,袭击主人这件事本就大逆不道,这下把宿傩打出了血,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发愣的时候,伏黑的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宿傩有注意收了力道,但伏黑依旧被打离了地面,撞到铁丝网上。咳出一口血,锋利的铁丝几乎将他的衣服血肉割开,伏黑跌落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盯着宿傩。
宿傩在其中看到了毫不掩饰却转瞬即逝的杀意。
很好,就是这种眼神。宿傩满意地笑,他确定了,伏黑吸引自己的正是这种疯狂、勇气和自律。敢于反抗,却因为良知的束缚不得不臣服于自己,宿傩喜欢这样的伏黑,一点点地调服他,一点点地把他同化,一点一点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一点一点让他的利爪獠牙对准其他的神明,忠诚,勇气,思想,身体,和灵魂,都将会是自己的。
“俯首称臣吧,伏黑惠!”宿傩向伏黑伸出手。
——有必要吗?伏黑环视四周,看到了一群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不良少年有点幸灾乐祸地围观自己被打,瞪着宿傩,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握上宿傩的。
——没必要,但我乐意。宿傩在他的脑海中笑,然后默默地为伏黑治好了伤。
剧痛突然消失,伏黑自然知道宿傩做了什么。任性得像个小孩子,伏黑想,他下意识地冲着宿傩不满地噘嘴,在看到宿傩好奇的目光后收回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学着对我坦诚,不要在我面前藏一丝一毫的秘密。宿傩拍了拍伏黑的肩膀:“那么,一会见?”
天哪,伏黑看着宿傩的背影想——邪神要来学校体验生活了。
——
伏黑不喜欢看同龄人喜欢的轻小说或者漫画,他喜欢阅读更加正式的,严肃的东西,但这不代表他不懂潮流,按照轻小说和漫画的惯例,两面宿傩会成为自己的同班同学,然后对老师语出不逊挑选自己身边的座位,成为校园一霸,建立自己的王国——但宿傩并没有这么干。
“你知道隔壁班来了个转校生吗?”一个女孩子偷偷对另一个女孩说,她们嘀嘀咕咕,但伏黑耳力好,听了个清清楚楚,“那个很帅的男孩子,他竟然把伏黑同学揍了一顿呢。”
什么叫“揍了一顿”,我也狠狠地打他了啊,伏黑向窗外看去。如果宿傩和自己一个班,看着他也方便些,以宿傩跋扈的性格,肯定是要闹出点事的,伏黑托腮想,暴露只会惹来麻烦,得做点什么让他彻底融入现代环境才行。
宿傩并没有和伏黑一同回家,他在校内待了一会,浏览向他抛出橄榄枝的社团邀请。有些“正经”社团,比如田径部和网球部,在知道他中午和伏黑打了一架之后,邀请的热情降了几分,倒是神秘事物研究会的人不在乎他是否是个不良,一直在邀请宿傩加入,前两天转走了一个男生,现在凑不齐三人的小协会面临失去活动场地的危险。宿傩飞快地翻过部员名单——伏黑并没有参加任何社团。
问问伏黑的意思吧,毕竟扩大信徒的工作要他来完成。宿傩随意说了句让我想想,便离开了几乎要跪下求自己的两位前辈。
宿傩消失在了门口,凭空出现在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伏黑面前。伏黑明显被他吓到了,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宿傩趁着他弯腰的时候打开了房门,自顾自地走进去。
“喂!”伏黑拉住他,“你不能这么出现在津美纪面前!”
“为什么,说我是你同学,要在这里长住就得了。”宿傩低头看着玄关,一阶台阶上面是木板,下面放着鞋。宿傩有样学样地脱了鞋,走上玄关,身上的校服也变成了他一贯的白色浴衣。“津美纪还没回来吗?”
伏黑叹了口气,陪着他一起进屋:“她有社团活动,不过也快了。”
“正好,”宿傩在房屋里走了一圈,大致记住了房屋的全貌,“趁着这些时间,有些事得告诉你。”
——
“惠,你交到好朋友了!”津美纪开心地摸着伏黑的头发,又看向宿傩,“宿傩君刚从国外回来一定很辛苦了,是从……”
“巴巴多斯。”宿傩回答。
“欧美国家和日本生活习惯不一样,肯定需要磨合。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们说。家里有备用的被褥,我给你们收拾出来。你们接着吃饭。”津美纪起身,她实在是高兴,平日里惠总是孤身一人,看起来没什么朋友,现在突然来了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少年,说自己是伏黑的笔友,因为父母的工作来到日本,希望能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宿傩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津美纪直觉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惠总算愿意对别人敞开心扉了,她怎么有不开心的道理。津美纪哼着小曲为宿傩准备生活用品,留下一人一神坐在丰盛的菜肴前。
宿傩很喜欢津美纪的手艺,虽然谈不上完美,但里面饱含的浓烈爱意即便是脱离人类社会一千年的宿傩也能尝出来。他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但伏黑则有些不满:“我以为你会把她彻底摘出来。”
“听着,”宿傩压低了声音说,“神的世界也充满了厮杀,为了争夺信徒,不得不干一些脏手的活,之前我在孤岛上他们找不到我,但现在我来到人类世界正式与他们争夺信徒,有很多杂牌神想要杀掉我取而代之。目前我的力量比他们弱,如果你想保护好津美纪,现在有两件事需要做:一,为我招揽更多的信徒;二,接受我的训练,变得更强。我不需要一个废物当仆人。”
“伏黑惠,”宿傩放下碗筷,抬手抚摸伏黑的脸,伏黑本想向后躲,但还是强迫自己迎合这种触碰,“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东西,我感兴趣的,和我喜欢的。不要浪费你的才能。”
“是。”伏黑低垂眼帘,不由自主回想起和宿傩初遇的地狱般的一天。他的性命被邪神放在手上玩弄,从内到外被洞悉得一清二楚,他有些恶心。伏黑强迫自己接受,他已经是宿傩的私有物,能够对宿傩出言不逊只是因为宿傩允许,但这种耐心不知能存至何时,他要逼迫自己尊敬、屈服。
宿傩察觉了伏黑的抗拒在一点点减少,便恢复了普通人类的伪装,眼神变得澄澈,像一个充满朝气的愣头小年轻,对回来的津美纪说这说那。而伏黑则强打精神,也加入了对话,不能让津美纪看出一丝端倪。
夜深了,津美纪安顿好两位“高中生”。宿傩等她回屋后,脸上的两只复眼睁开,四只眼睛盯着伏黑:“跟我说说你的术式,伏黑惠。”
伏黑如实相告。他是影子的使用者,可以以影子为媒介召唤出式神,只有被调服的式神才能为己所用。
不是烂大街的术式,运用得也很好……宿傩想,稍稍练一练就会很强,如果能与自己正式签下契约则更是如虎添翼。宿傩轻笑一声,对恭恭敬敬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伏黑说:“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你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成为我的仆人。”
“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可以回归过去平静的生活。只要你说‘不’。”
伏黑抬头看着宿傩,宿傩脸上的笑很敷衍,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们默默注视着对方,直到伏黑摇摇头:“我很想,但我不能。”
“宁愿舍弃尊严和自由,也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只是一方面,”伏黑解释道,“更重要的是,我在那个村庄里看到了其他村庄的影子。明明什么过错都没有的人,却被诅咒成为了邪神的祭品。你的力量帮助了我和津美纪,如果成为你的仆人,我也有资格去救其他人。我希望能拯救被诅咒的人——不平等地,救出被命运不公平对待的人。”
有意思,宿傩勾起嘴角,在千年中,有不少祭品也曾经出卖灵魂,想要成为他的仆人,他们口口声声说忠诚,可宿傩听得清楚,他们只是想争取时间逃跑。无数人都在欺骗宿傩,他并不在意信徒的谎言,但他不允许仆人的背叛,哪怕只有一次。想要什么,对他说,他会给,偷偷摸摸做小动作只有死路一条。像伏黑这样坦然告诉自己的,是第一个,不论是要行善还是作恶,宿傩都乐意帮他。
他展开自己的领域,一瞬间黑暗吞噬了一切,待伏黑再次看到光明,眼前出现了一个骨王座,十米高,由层层叠叠的人骨牛骨堆砌而成。宿傩一身白衣坐在王座上睥睨众生,在神的眼里,一切都无比渺小。伏黑低下头,身上的便服不知何时变成了纯黑色的浴衣,他赤裸双足,踏在鲜血汇聚成的海面。
这个世界是白的,是黑的,是红的。
寂静无声,这是死亡本身的声音,仿佛在这里呼吸都是一种罪过。
“上来。”宿傩呼唤他。
他的声音撕裂了空气,砸到伏黑身上,声音里藏着毫不掩饰的危险,令伏黑有种遵循本能逃跑的冲动。伏黑深吸一口气,踏上了白骨,他一阶一阶向上走,笃定,坚实。脚心传来属于死亡的凉意,他踩着别人的头颅,走到距离宿傩十个台阶的地方。
宿傩让他停下,他照做。
宿傩看着伏黑,少年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睛在黑暗中发光。他不怕自己,他大大方方地告诉他的主人,他要利用自己。
宿傩还在人类世界的时候有很多部下,他们对自己忠心耿耿,他们有资格踩上这些台阶。其中他最器重的是里梅,现在里梅不知所踪——大概是死了,宿傩猜测——站在里梅位置上的是伏黑。
但伏黑还是不太一样,宿傩想。
“上来一点。”
“再上来一点。”
“跪下。”
宿傩看着脚边顺从地伏跪在脚边的仆人。
宿傩突然非常急迫地想要和伏黑正式签下契约,耽搁一分一秒,宿傩都怕生变,他很好奇这份焦急是因何而来,他愿意在接下来无穷无尽的日子中寻找答案。
“伏黑惠,你愿意与我签下契约,为我的仆人,全身心都属于我吗?”宿傩问。
“我愿意。”伏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坚决。
“来吧。”宿傩向后仰在椅背,对伏黑伸出一只手。
伏黑跪在地上,缓缓地爬到宿傩两腿间,亲吻他的手背。
很好,宿傩想,接下来便是让伏黑喝下自己的血,然后——他在干什么?
宿傩挑起眉毛,看着亲吻自己手背的伏黑张开嘴,将自己的手指含到嘴巴里,一点一点舔湿,吸吮。
——他这是在干什么?宿傩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读不懂伏黑,他尝试钻到伏黑的脑中看看他在想什么,但他看不到任何信息。好像伏黑在本能地做这件事,不需要思考,只是遵从内心“这么做是理所应当”;亦或者宿傩的情绪开始波动,他无法静下心来分辨哪些是伏黑的想法,哪些是信徒们可有可无的祈愿。但宿傩毕竟是活了近千年的神,他吸了一口气,把脑海中的久违的慌张激动请出去,欣然接受了伏黑的“献祭”,他上次只以浓雾和触手的形态玩了伏黑,他很乐意换点新花样。
伏黑舔过宿傩的两根手指,说了一句“失礼了”,便把身子卡在宿傩双腿间,两只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解开宿傩的腰带,隔着布料在宿傩的性器上揉搓。
“我第一次帮别人弄。”伏黑的脸有些红。
宿傩撑着下巴想毕竟才十六岁,对现代人来讲是未成年,没什么经验很正常。
伏黑轻轻咬着下唇,两只手放在被性器顶出一块的地方,生疏地套弄。该有的生理知识他都有,但详细操作可什么都不懂,也没学其他男生偷偷看小电影。虽然是精力旺盛的青少年,但因为房间隔音不算好的缘故,他几乎不怎么自慰,仅有的两三次都是趁着洗澡,借水声草草射出来了事,别说让宿傩舒服了,他连怎么让自己满意都不清楚。
“用嘴巴。”宿傩看出他的难堪,简单地给了他指示。
伏黑照做,他拉开松松垮垮的布料,露出宿傩半勃的阴茎,向前倾斜身体,握着它,张开嘴巴含进去。
男人的老二味道真的并没有那么好,伏黑想,有些咸腥,他凭借本能吞吐,尽量把下巴张开到最大,方便宿傩在其中进出。
毫无技巧的动作却极大地取悦了宿傩。他没什么处子情结,但伏黑是第一次的认知令他热血贲张,他很久没这么兴奋过了,他的老二很快就充血膨胀,在伏黑的口腔中完全勃起,饱满的龟头蹭着男孩的上颚,滑到他的喉咙。他稍稍挺腰,碰到伏黑的咽后壁,伏黑立刻吐出他的阴茎,捂着嘴巴干呕起来。黑发少年脸涨得通红,捂着嘴巴,几乎缩成一团,大片牛奶一般的白皮肤从松松垮垮的纯黑色领口露出来,因为生理反应,伏黑的眼睛中已经开始泛红,好像再来几次就能哭出来。
“……还是算了。”宿傩自言自语。他起身,把伏黑拦腰抱起来,像夹着一只猫把他单手固定在腋下,带着他飞到一块空处,让骨骼从血湖里浮起来,嵌在一起造出一张床,怕骨尖刺伤了伏黑,宿傩还贴心地变出几张床单垫在上面。随后把人扔上床。
对人来说,骨床还是太硬了,伏黑觉得自己就像摔在水泥地上,疼得吸了口气。宿傩见状,又在下面给他加了几层,这才勉强让“豌豆公主”满意。
我一定是疯了,宿傩想,才会这么在意他是不是舒服。
“躺好。”宿傩命令。
伏黑顺从地仰躺在骨床上,看着头顶似乎没有尽头的黑暗。宿傩解开伏黑的腰带,为他褪下衣衫:“今天先让我来。”
伏黑看着宿傩,他的身形似乎大了些,更像一个男人,而非白天的男孩。宿傩的手放在伏黑的胸口,感受到里面心脏剧烈的搏动:“紧张?”
伏黑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躺在案板上的鱼,等待刀俎的宰割却无法逃离。说到底还是第一次,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等待发生的过程才是煎熬——不论宿傩是人还是神,对一个十六岁少年来讲,尝试这些事还是太早了。
但他不得不面对,他早晚都要走出这一步。
伏黑在遇到宿傩之前,从不信宗教,但初中同班有同学是基督教家庭,她的母亲被诅咒缠上,伏黑帮她祓除诅咒的时候有幸跟随同学参加了一次礼拜——伏黑很疑惑,如果神是真的,总归要像宿傩一样显示神迹,保佑虔诚的信徒,那为什么他们还会被诅咒缠上?——礼拜上宿傩见到了许多修女和神父,他们禁欲一生,把身体和心灵奉献给天父。他们或许一生都无法见到天父的真容,而现在,伏黑想,我的身体也将成为神明的囊中之物。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与宿傩交合”这件事一点抗拒都没有。就那么自然地含了上去,不抗拒亲吻同为男人的性器,也不惧于即将到来的疼痛或者极乐,好像他天生就知道应该这样做。
宿傩的手在他的腹壁上来回抚摸,从小腹到肋缘,不向上多一寸也不向下多一毫,干净利落地仿佛在清理食材,又令伏黑回忆起小时候腹痛得受不了,甚尔不耐烦地用他粗糙的大手为自己暖肚子。宿傩领域里的空气很凉,身下的人骨也泛着寒气,伏黑打了个激灵。宿傩贴心地为他调整了领域的温度,手抓上伏黑稍稍有些苏醒迹象的阴茎:“光是摸肚子就勃起了。你很少碰吧?”
宿傩本就没想过得到伏黑的答案,伏黑的身子已经抢先回答了。他的手心在触碰到伏黑性器的一瞬间,便能感觉到伏黑整个人的身子都红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这个隐秘的地方冲,阴茎也飞快地充血勃起,在他的揉搓下胀大,开始流淌前液。伏黑有些难堪,干脆闭上眼睛,别过头,认命一般随宿傩处置。宿傩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伏黑的龟头,在少年未经人事的顶端打圈,只见伏黑呜咽了一声,夹着双腿意图拒绝宿傩。
“腿分开。”宿傩说。伏黑缓缓张开腿,也因为宿傩的声音流出一股前液,打在宿傩手指上。
“你好像挺容易兴奋的。我只给你示范一次,下次就学着我的动作。”
宿傩抬手,把手心展示给伏黑看。伏黑看到了他手心浮现出一张嘴巴,大大地咧开,对自己坏笑。不等伏黑惊讶,宿傩的手再次握上伏黑的阴茎,把他的阴茎吞了下去。
伏黑觉得有一个滑腻温暖的地方接纳了自己。并不算紧致,但是舒服得很。宿傩用嘴唇包裹上下牙齿,没有硌疼伏黑,他的舌头在柱身上卷起,从底向顶端滑,在流水的小洞上顶几下。
“啊……”伏黑半闭双眼,呼吸开始急促,宿傩的嘴巴舒服极了,舌头好像带着电,不论舔到哪里都令伏黑头皮发麻,一阵阵尖锐的快感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想逃离这种感觉,他回想起在岛上那天,无数触手钻进衣服,贴着皮肤滑行,绞紧阴茎,一根细长的堵上排泄的小孔,扎进去抽插,胀得他发麻。宿傩露出牙齿,轻轻放在伏黑敏感的龟头上,与软肉截然不同的触感带着几分疼痛,令伏黑有种射精的冲动。
“不……”伏黑颤抖着意图躲开宿傩,却被男人按住了腰动弹不得。宿傩握上伏黑的阴茎,手心的嘴巴消失不见,紧箍着伏黑已经通红的阴茎为他手淫。宿傩的力气很大,借着口水润滑一下下飞快地从根撸到顶,在柔嫩的龟头上掐一下又旋转着回去。发泄欲望的水声伴着伏黑隐忍的呻吟在死寂的空气中弥散开来,宿傩看着伏黑的模样低声笑,俯下身子在少年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两排牙印。
不知是疼痛取悦了伏黑,还是伏黑已经撑到了极限,黑发少年全身一紧,浓稠的白色液体悉数射了出来,落在起起伏伏的胸腹上。伏黑因为高潮已经没了力气,自顾自地喘息,而宿傩的食指在他射出的精液上打转,把它们涂满了伏黑的整个腹壁,最后留在凹陷的肚脐。
如果是个女人,宿傩想,我能和他生下一个孩子——不过男人也不赖。
借着精液的润滑,宿傩的手指移到了伏黑下身的小洞。他在上面摸了几下,便见到伏黑又一次并拢双腿,夹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满是惊恐。伏黑看宿傩,视线扫过他的尺寸,那玩意太大了,如果要往里面塞,伏黑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撕裂。
“别怕。”宿傩自然知道伏黑在想什么,半是诱劝半是威胁,捏着他的膝盖向下压,自己跪到床上,身子卡在伏黑略微颤抖的双腿间。宿傩仔细端详小小的入口,皱褶在他的目光下开始剧烈收缩,宿傩的手指又一次触碰这里,浅浅地向下按,感受它的紧致。伏黑紧张极了,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如何做,只能闭上双眼,忐忑地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情。
宿傩难得地如此有耐心,他手心中的嘴巴又一次浮现,舌尖碰了碰小穴,仔仔细细地舔着入口,把大量的唾液涂到上面,随后借着润滑,向内插入一根手指。仅仅是一个指节便被伏黑的肠壁死死夹住,难以再向内侵犯,宿傩试探着向外退几分,在手指上涂上一层润滑,再次向内扎去。这次他的力气大了点,一整根手指没入其中,伏黑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随后小臂掩上嘴巴,咬着胳膊不肯出声。
疼,实在是太疼了,与刀割拳打的疼痛截然不同,被入侵的感觉过于羞耻,干涩的手指在肠道里活动,触碰柔软的内壁,明明不适得反胃,伏黑却觉得自己好像要从内部化开,被宿傩触碰的地方热得要命,好像被刺激过后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蠕动,即便疼痛,肉壁还是纷纷紧贴上宿傩的手指吸吮,仿佛等待了他很久。宿傩一点点在伏黑的肠道上抚摸按压,寻找令他舒服的一点。
千年里宿傩并不是只在女祭品身上发泄欲望,如果遇到一些试图躲在自己姐姐妹妹身后的男人,他也会放过女人,好好玩玩这些男人,他知道男人身体里有一个开关,平日他都是老二带着血,在他们肠子里误打误撞碰出来,但今天不一样。
“啊!”在宿傩触碰到某一处时,伏黑突然反弓身体叫了一声,声音甜腻得不像话,他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宿傩,不知在他身体里做了什么,那种触电一般,甜美又满足的快感逼出他的呻吟,高潮后的身体因此开始再次苏醒。宿傩对他笑了笑,继续刺激这一点,快感层层堆积,伏黑即便捂上嘴巴也不能抑制呻吟从喉咙流淌。他的双腿又一次开始颤抖,阴茎也慢慢硬起来,贴在小腹上流水。宿傩一把抓上他的阴茎,拇指顶着龟头,蘸着粘液打转,时不时蹦出几句羞辱意味的荤话,看伏黑红着脸几乎哭出来。
伏黑的身子敏感得很,宿傩只是的手指在肠道中轻轻转一转,肠道便敏感地抽搐着吐出一股股肠液,借着润滑,宿傩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小穴里开合,撑大,还时不时逗一逗敏感的前列腺。伏黑的身子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瘫软在床上,奶白色的纤细身子落在黑色浴袍上,四周围绕着骷髅和脊骨,仿佛盛开在死亡上的花,实在是赏心悦目,宿傩不想再等下去,他希望马上就能插入这个少年的身体,品尝青涩果实的滋味,那一定是他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新奇体验。宿傩抽出手指,当着伏黑的面将手指放在嘴巴里吸吮,故意发出很大的“啧啧”声,被伏黑瞪了一眼以后心情大好,俯下身与伏黑接吻。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本没有必要,但宿傩就是想做。他捏着伏黑的下巴,强迫他为自己彻底打开,侵入少年微甜的口腔,肆意在他的牙床上胡乱地舔,勾着男孩的舌头调戏,舌苔摩挲舌苔,最后在伏黑几乎窒息的时候抽离,在他呼吸几下之后又一次堵上,撕咬男孩已经殷红的嘴唇,手掐住他的脖子又松开,反复几次下来,伏黑浑身无力,瘫在床上,无意识地对宿傩张开双腿,等待他来填满身体的空缺。
宿傩低头向手心吐了几口口水,在阴茎上一抹,握着就往伏黑的屁股里捅。未经人事的入口被强行撑开,撕裂一般的钝痛席卷了伏黑的身子,他开始尖叫,推搡着宿傩的肩膀求他出去,他愿意用嘴巴帮他吸出来,太大了,他做不到。
宿傩无视了他的请求,继续用肉刃破开伏黑的身子,直到整根都埋了进去。他停下动作,俯视伏黑。伏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疼痛带来的生理反应直白地告诉宿傩他现在多难受,伏黑红着眼睛抬眼看着宿傩。这模样在宿傩眼里可怜巴巴的,宿傩不由得心生一阵怜悯和不舍,他急忙动用力量,尽量减轻伏黑的疼痛,温柔地亲去他的泪水。
“很快就好了。”宿傩轻声安慰道,他握上伏黑的手,在手背上亲了又亲,又在伏黑的脸颊和额头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太奇怪了,宿傩想,我怎么会如此在乎这个人。
更可怕的是,在乎得理所应当。
宿傩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普通人,最普通不过的男人,他在和另一个男人做爱,他愿意让这个少年感受性爱的美好,即便这意味着可能要牺牲掉一部分自己的快感。在他身体里,曾经属于人类的关心,在乎和患得患失一并袭来,他摸了摸胸口,这里有什么东西在跳动。他又抬眼看伏黑,发现伏黑也疑惑地看着他。
宿傩抓起伏黑的手放到自己胸膛,让他感受这里突然的跳动。
两面宿傩神是人,这竟然是真的,伏黑想。但也只能想到这里了,宿傩见他已经平复,直起身体,捏着伏黑的腰,一言不发地开始律动。
伏黑未曾有人涉足过的地方紧致,火热,柔软地包裹着宿傩的阴茎,在他插入的时候迎上来,在他离开的时候吮吸挽留,蠕动的肉壁夹着宿傩的性器,贪婪地挤压这根肉棒。伏黑被顶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宿傩的动作太大了,好像每一次进入都碾压着自己的脏器,力道大得似乎要将肠壁顶穿。伏黑有点想吐,但小腹前列腺被摩擦的快感一点点积攒起来,他不由自主张开嘴巴呻吟,甜腻的喘息滑过声带,气音打在宿傩的耳朵里,听得宿傩骨头酥麻。
真的是第一次吗?宿傩看着伏黑想,他简直像个情场老手,专门挑着男人最喜欢的音调叫,但羞涩的眼神和敏感的反应又令他无比确信伏黑就是个处子,没人碰过他。宿傩暗暗加快了速度,只听到伏黑的呻吟突然拔高,身体也开始颤抖——他要高潮了吗?宿傩想着,一个劲地往伏黑舒服的地方顶。他的身子已经被操开,松软滑腻,完完整整地为宿傩打开。
伏黑简直要被快感逼疯了,他知道,他已经为宿傩准备好了。男人的操干越来越顺畅,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填充的满足和快乐。他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四处游窜,急迫地寻找一个出口,想要发泄出来。人痴迷于性爱是有原因的,实在是太舒服了,像扎在肌肤上收紧的针尖,又像坠入鹅毛雪中的松软,伏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伸出双手,呼唤宿傩的名字,想要抱紧这个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人。宿傩允许了伏黑的所求,他托着伏黑的臀肉,把他抱起来,两个人换成坐在床上的姿势。因为重力,伏黑将宿傩的阴茎吞得更深,伏黑发出一阵满足的呻吟,紧紧抱着宿傩的脖颈,随着他的律动扭转腰肢,顺遂本能,主动地让他顶得更深。伏黑的阴茎夹在两具肉体之间,再次勃起,流淌前液,时不时抽动一下,流出一股精液。
在意识到之前,伏黑的身体已经学会取悦宿傩,他突然收紧肠壁,全身不停地颤抖,肠肉绞着宿傩的性器开始抽搐,伏黑靠着后面高潮,开始射精。宿傩并没有停下动作,他将伏黑的臀肉向两边掰开,让小洞更顺畅一些,他狠狠地向上顶,享受伏黑身体的美妙。
“不、不行!”伏黑抓着宿傩的后背大喊。在他高潮后,宿傩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像个不知疲惫的打桩机,不停把阴茎往伏黑身体里送。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伏黑觉得快感铺天盖地向大脑涌来,他有点怕,怕那根火热坚硬的东西把自己的内脏搅乱了顺序,怕自己无法迎接接下来的感觉。
“咬着我。”宿傩说,他也有点累,但他不想停下来。伏黑的内壁已经软得像烂泥,比任何女人都要柔软,但比任何女人都要紧。宿傩顺着伏黑的脖颈舔,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痕迹,又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串吻痕。
伏黑听到宿傩的命令,乖乖含住宿傩的肩,紧紧抱着他,任凭宿傩在他的身体里操干。快感又一次袭来,伏黑几乎要被操晕过去,前列腺被阴茎一次次碾压,伏黑很快又被操到高潮。他泄愤一般狠狠地咬宿傩的肩膀,直到血腥味填满了口腔。
伏黑惊诧,想要松开宿傩,却被宿傩按着后脑勺固定在原地。
“喝下我的血,伏黑惠。”
“喝下我的血,成为我的仆人。”
伏黑吞咽宿傩的鲜血,血液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被操干的颠簸令伏黑好几次差点把血灌到气管里,他咳着离开宿傩,却又一次被强硬地按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在宿傩射精的同时,伏黑又一次高潮——这次他真的被血呛到了,宿傩也放过了他,抓着他的脖子,让他向后跌落到床铺上。
伏黑的嘴角沾满了血,因为呛咳,有几股鲜血顺着他的鼻孔流出来,顺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流到白色的床单上。伏黑眼里带泪,身体还因为高潮不停颤抖抽搐,下半身血液和精液混在一起。
他看起来糟透了,宿傩想,白色,黑色,红色……混在一起,但迷人得要命,就好像一颗钉子扎到了自己心里,无论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干脆让他和肉长到一起吧,宿傩想。他没有为伏黑洁净身体,如果他愿意,三秒钟就能做到,但没必要是现在。宿傩退出伏黑的身体,已经被操干开的小洞一张一合,精液和肠液潺潺流出,他侧卧在伏黑身边,抚摸他的脸颊,等他慢慢平静。
青少年的身体很适合做爱,精力旺盛的他们总是能飞快地恢复。伏黑被宿傩圈在怀里,事后温暖又慵懒,他甚至有了一种他们在温存的错觉。伏黑侧过头看宿傩,看他脸上浮现的奇怪纹身,又看向他的胸膛——现在里面是否还有东西在跳动?他想摸摸看,却忌惮自己仆人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过,你可以不用对我那么尊敬。”宿傩见他的模样,不由得想笑。
喝过了邪神的血,将拥有无尽的生命,永驻的青春,异于常人的神力,但作为代价,伏黑的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时刻。
“后悔吗?”宿傩看着伏黑问。他仆人的眸子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漆黑,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后悔也没有用,”伏黑摇摇头,淡然地回答,“是我自愿的。”
——
但在宿傩问为什么他要和自己交媾时,伏黑没这么淡定了。
“啊,其他的宗教确实要禁欲献身什么乱七八糟的,”宿傩抓了一下头发,“但我这里没必要。”
宿傩看着伏黑的脸越来越红,表情由惊讶到尴尬,从难堪到懊悔,最后干脆别过头去不看自己,开始哈哈大笑,放肆地去捏伏黑通红的耳垂:“也挺好。”
“如果不睡你,我可能就去睡其他女人了——你应该不会希望我和普通女人生个孩子吧?”
“你要是敢碰津美纪——”
“我不碰。”宿傩笑着清理了两个人身上的痕迹,为伏黑整理好衣衫。
“我说过,和外边的神比起来,我还不够强,需要你帮我寻找信徒,”宿傩收起笑容,坐在伏黑身边说,“先从学校开始吧。”
“可以,”伏黑翻身坐起,但因为下身依旧有些不适,换成跪坐,“但是要立规矩,人间已经过了千年。”
立规矩?宿傩皱起眉头,他从没想过有人会这么对自己,即便是里梅,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也不曾越界。
但……宿傩点点头,承诺伏黑什么规矩都行。

END

【小彩蛋·伏黑的规矩】
1.宿傩不能杀人取乐。
2.祓除诅咒时,除非情况紧急,宿傩和伏黑都不能使用神力,只能用咒术。
3.宿傩要彻底融入人类社会,使用能力的时候决不能被手机/摄像头等设备记录下来。
4.对于宿傩提出的“女人和你我总得睡一个”,伏黑决定牺牲自己,保护其他女性。一个周中可以做的时间限制在周五晚到周日晚,地点方式随意,但不可以被第三人发现。
5.宿傩认为第4条可以破例或者作废,前提是伏黑主动提出。伏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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