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来] 流放

所谓流放,大概就是风流放荡 原作半架空+剧情操作,武皇帝参考神探狄仁杰吕中老师的形象。 与历史有出入肯定是我的错,我不杠,你是对的 【在肉文里寻找历史设定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ABO设定:alpha=天乾 beta=中庸 omega=地坤

武明空是个女人,可她看得比男人透。来俊辰陷害丘神纪这件事她心知肚明,但不愿意去深究,因为或早或晚,总得让那个大将军明白,功高盖主一不小心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她并不想杀了这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留着他还有用。她示意来俊辰酌情用刑,不可伤及筋骨,她要留下丘神纪。 可来俊辰并不想留着这个“祸害”。丘神纪手握重兵,不论是李唐旧臣还是武周新贵,都对他无限敬畏,在朝中算是一呼百应的人物。一言盖之,丘神纪若是上奏参自己一本,纵然皇帝再宠幸自己,他也怕是受不住。丘神纪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来俊辰想趁此机会杀了他,可每次他想动手,都会很“不凑巧”被各种事情打断。 想必是皇帝在身边安插了眼线,来俊辰想,但他真的想冒险抗旨,因为丘神纪知道关于自己的那件事。 他的手贴在丘神纪已血肉模糊的前胸,手指沾了点近乎干涸的血,放到嘴巴里,舌尖将铁锈味道舔干。“丘将军,皇上的意思您也知道,我劝你还是招了吧,随便拉几个人下马,于你于我都有好处。你不必再受皮肉之苦,而我,也不必在这脏兮兮的牢房里待着。”来俊辰话虽如此,但半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不论是谁的秘密,你都不肯吐露?” 丘神纪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呻吟,虽遍体鳞伤,但他的眼神中没有半分的退让,恶狠狠地盯着这个身型瘦弱的文官——他在激自己,来俊辰想听到自己威胁的话语,想听到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来俊辰是个地坤。 皇帝登基后,女人的地位提高不少,但不包括那些原本就处于底层的地坤,踩在他们身上的人又多了许多,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女天乾和中庸也敢于向男性地坤恶言相向。过去,只有男性可以当官,满朝文武除了男天乾就是男中庸,现如今,女人也可以当官,须眉林立间多了不少柔美的身影,无数女人寻得个一官半职,可这官场上偏偏没有地坤。 满朝文武都觉得,地坤为了欲望和繁衍而存在,他们优柔寡断,鼠目寸光,会污了朝堂,让他们来参与朝政简直是祸国殃民。 但来俊辰作为一个地坤,他不在乎这些偏见。他吃了可以抑制自己嗅引的异域秘药,他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他成了一个动动嘴皮子就能杀人于无形的酷吏,他比任何人,任何天乾,任何中庸都要狠毒,工于心计。他的秘密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便是他面前的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纪。 丘神纪征战南北,见多识广,对产自异域的药物也略知一二。当他机缘巧合下得知每个月来俊辰的府上都会采购西域红花和莲草等不少的珍贵草药,再结合来中丞本人的身形,以及他对坤泽犯人弱点的熟稔,便猜出了个大概。这种药他见突厥人和契丹人吃过,能抑制住地坤的气味,却无法遏制热潮,他们虽然平日与中庸无二,但潮期来临时近乎钻心剜骨,除非在方子里混合某种昂贵稀有的香料,方可缓解几分。大概是因为见过那些被热潮折磨的地坤,丘神纪近乎出于怜悯,找了个理由,操办了点香料,派下人为来俊辰送了去。只不过这狗咬吕洞宾,来俊辰吃着混了香料的药,没想着如何报恩,反倒天天把丘神纪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无时不刻想如何借刀杀人。 “丘将军,皇上是想要留你一条性命的,只不过来某——”来俊辰话没说完,皇帝的圣旨打断了他的话。 武皇实在是不满意来俊辰拖沓审案的速度,降旨将丘神纪关入天牢,由禁军看管,案子交给大理寺审理。来俊辰虽然不满,但依旧笑着领旨——丘神纪和那只白猫的私交甚好,大理寺与推事院又近乎水火不容,他不能相信丘神纪不会向大理寺泄密。看起来,他得把大理寺也拉下水。 来俊辰一切都算计得很好,可千算万算,他没有想到太平公主会联合了梁王等一众大臣弹劾自己。太平公主不知是受了谁的蛊惑,处处针对自己,一开始皇帝尚愿意为自己讲几句话,到最后却连正眼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如果说地坤的身份教会了来俊辰什么,那肯定是对危险的嗅觉。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几乎是须臾之间,大理寺便为丘神纪平反,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纪密谋谋反子虚乌有,朝堂上一干人等齐齐上奏,求皇上昭告天下,为大将军官复原职,同时严惩构陷丘神纪的来俊辰等乱贼臣子。 皇帝得知真相勃然大怒,一道诏罪书,来俊辰顷刻间从权倾朝野的重臣成了流放边疆的阶下囚。丘神纪官复原职后,上书请命,希望能驻守边疆。皇帝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爽快地准奏,至于来俊辰—— “犯了欺君之罪,罪该万死。念在他对大周忠心耿耿,饶他一条命,让他随着丘神纪去边疆吧,一切由丘神纪处置。能拿得动刀就上阵杀敌,或许还能落得个战死沙场的好结局。若是他半路死了,剁碎了喂金吾卫的狗。”武皇说。 但皇上的话,总得琢磨琢磨,看看皇上做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 囚车上,来俊辰握紧了手中那个刻了“予来卿”的小瓶子。 皇上什么都知道,她一直什么都知道。 来俊辰将小瓶子里的药丸倒到前襟上,数了数——大军前往边疆需要两个月,而皇上赏赐的药,偏偏缺了十几颗。 皇上,您口中的“欺君”是为何,罪臣明白,定不辜负您的嘱托。 “娘,您若真的恨来俊辰欺君罔上,早就该把他五马分尸了。留着他有什么用?”太平公主为武明空斟了杯茶。 “太平,你难得来陪朕,今天朕让御膳房做你最喜欢的醋鱼。你看宫里这些厨子啊,倒是比我过得还富贵。刀到处都有,有些合手的一直用,不合手的再怎么名贵也要扔掉。那些合手的,用得久了,裂了缝,缺了个口,这个时候啊,厨子就得把它们赠给徒弟,一来是看到有人用它,早晚是个念想,又不至于在给朕做饭的时候把碎刀片落到饭菜里,掉了脑袋,”武明空对最宠爱的小女儿挑起眉,“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娘让他们做。” 太平眨眨眼睛,微微颔首:“既然有鱼了,那不如再做点肉,一口气做齐,别浪费了厨子们手里的刀。” —— 皇帝在流放来俊辰这件事上说得不多,对天下对昭告也只是“欺君之罪,罪该万死”四个字,流放的细节也不肯说,将权力给了丘神纪。丘神纪的副将们都劝趁此机会让来俊辰吃点苦头,穿单衣,戴脚镣,只给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什么时候折磨死了,就遵照皇帝口谕喂狗。丘神纪思量了一会,摇摇头——皇帝说得越少,藏得越多,他越得谨慎对待。他找来一辆囚车关押来俊辰,让他的车走在自己马后,派朗将军照看他,一是羞辱他这幅狼狈模样,二是时刻监视他,免得他有什么小动作。 来俊辰倒是泰然自若,倒是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怂恿了朗将军给他弄来了几本书,自顾自地看,对副将们的怒目视而不见,好像真的有什么杀手锏。 丘神纪知道,来俊辰最大的杀手锏就是自己,是地坤的气息。这兵营里,兵多是中庸,将可大都是天乾,包括自己,一旦来俊辰迎来潮期,只怕是会闹得军心动荡。丘神纪随身带了点地坤退潮的药丸,叮嘱朗将军,如果来俊辰要见自己,便痛快带过来。朗将军虽然不解,但还是在大将军的注视下应了下来。 行军路漫漫,来俊辰的小药丸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快见了底。 “朗将军,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来俊辰扶着囚车栅栏,问英姿飒爽的女子。 朗将军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还有十日。” “那,何时安营扎寨?” “与你何干。” “总得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沐浴,你看我都快臭了。”来俊辰有些嫌弃地捏着鼻子说。 “你一个阶下囚还想着这些?好好想想到了幽州之后的日子吧,”朗将军提高声音说,“若不是大将军不计前嫌留你一命,我恨不得在你刚出洛阳的时候就宰了你。” 来俊辰也不多讲,眯着眼睛微笑,看这位女将。 朗将军也盯着他,狐疑地凑近来俊辰,吸了吸:“你不必洗,你不臭。” 来俊辰笑了一声——是啊,地坤永远都是香的,他们连最私密处流淌的淫液都是甜的。 来俊辰厌恶这样的自己,但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也是为皇帝捅出去的最后一刀。 朗将军左思右想,还是把当日的对话告诉了丘神纪,一来她的直觉向来准确,她总觉得来俊辰在谋划着什么,二来她也能找个理由与丘将军多说几句。 中军帐内,丘神纪坐在床榻上,不知思索什么。朗将军走进之前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告诫自己是来办公事的,不是来为了成为将军夫人的,但她还是颇有心机地抹了点脂粉,不露痕迹。 “将军,来俊辰近日有些奇怪。他平日从不在意安营扎寨的时间,但最近反复问了许多次,甚至还想要沐浴。” “想沐浴就找条河把他扔进去。”丘神纪说。 朗百灵一愣,红了脸:“他是男人,我可不行。” 丘神纪想说你一个女人,他来俊辰一个地坤,有什么见不得,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那就找个桶,让他自己洗。” “他不需要,他一点都不脏!我看他白净得很,甚至——”朗百灵有些迟疑,“——他很香,这些日子他鲜少沐浴,可他从来没有任何异味,我甚至、我甚至觉得他是个妖怪!” 丘神纪挑眉,地坤虽说是达官贵人的寻常玩物,但数量稀少,朗百灵本就是平凡人家的女子,不认得也合情合理。 “就这些了,属下告辞。” “朗将军,”丘神纪叫住意图离开的女子,“谢谢。” 朗百灵看着丘神纪的微笑,捂着胸口满脸通红地离开。 丘神纪摸出随身带着的药瓶——是时候用上了吗? —— 来俊辰的药丸已经停服三日,他看着药瓶,里面只剩下一颗药。行军的日子比他想得慢许多,中途遇到了叛军,丘神纪率军平叛又耽搁了十日,纵然他隔日服一颗药也于事无补。他慢慢察觉到异样,太阳晒在肌肤上如同长了火舌,舔在皮肤上火辣辣的,心底好似起了一把火,由内而外地要把身体烤干。 这是他第四次向朗百灵讨水喝。朗百灵虽然不解,但看到他嘴唇近乎干裂,俊俏的脸庞在三日内变得憔悴不堪,额头和鼻梁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嗓音沙哑,眼神涣散,接过水壶的手也颤颤巍巍,活像个行将就木之人。 “我说,你是不是染疾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朗百灵问,嫌弃地将水壶放到一边,不肯和自己用的放到一起。 “你若是要死了,可得说一声。我也好去净身避邪。” “朗将军……丘将军一定对你说过,如果我要见他,但见无妨……”来俊辰此时此刻已经倒在囚车上,有气无力地说。他觉得自己的下体已经逐渐湿润,热潮来袭,他感觉理智即将抽离,欲望逐渐支配他的大脑,努力逼自己挤出几句话。 朗百灵眉头一紧:“现在不是时候,有什么事,等今日安营扎寨后我再通报!” 来俊辰轻轻一笑:“怕是,到时候就见不了了……”他将最后一颗药放到口中,服下,随即失去了意识。 入夜,大军驻扎好,朗百灵才令几个士兵抬着来俊辰到中军帐。朗百灵起初百般劝阻丘神纪见他,生怕来俊辰居心叵测害了将军,丘神纪抬手止住了她,说就凭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掀出什么波浪,吩咐她去做几件事。 “朗将军,只有你,我全心信任。”丘神纪说——虽然这件事对这个爱慕自己的姑娘来说有些残忍,但丘神纪必须这么做。 圣意难违。 丘神纪取出药瓶,给来俊辰喂下,随后将他用被褥包裹,安安稳稳放到床榻上。紧接着便是等待,直到来俊辰睁开双眼。 “来大人,醒了?”丘神纪听到来俊辰的声音,冷淡地问。 身上的热潮褪去,舌尖还残留着药物的甜苦,来俊辰知道是丘神纪为自己喂下了药:“多谢丘将军。” “我很惊讶,你竟然能坚持这么久。”丘神纪拖了一把板凳,坐到来俊辰面前说。 来俊辰明白丘神纪的意思,索性不卖关子,把皇帝赐给他的药瓶向丘神纪的方向一递:“皇恩浩荡。” 药瓶上的“予来卿”扎得丘神纪眼疼。丘神纪所想不差,皇帝实在是看得长远,想得“周到”。 来俊辰看到丘神纪脸上波澜不惊,也不多言语,开始宽衣解带,手刚刚探入衣领,便被天乾握上了手腕。 “来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将军何等聪明,应该猜到了。” “我如果真的猜到了,便不会给你喂下药了。”丘神纪冷笑一下。 “怎么,您现在开始装糊涂了?如果不知道圣上的心思,你又为何把我放到囚车,好生地待着,有求必应,今日直接将我接到中军帐内?” “妄猜圣意可是大忌。我只是可怜你一个地坤,不应该受这种苦。” “一个把你送进大牢,差点令你命丧黄泉的地坤。” 丘神纪又笑了:“说起这个,我以为保守着你的秘密,你便不会加害于我,现在看来,真是看错了。” “你我本就毫无瓜葛,可你知晓了我的秘密,我又如何能留你?” 丘神纪挑起眉,久久不出声,末了起身意图离开:“今晚你睡这里。明天我会给你药。” 来俊辰看着天乾的背影,突然怒从心头生,他拔高声音,一字一顿:“丘将军真的不清楚吗?!” 丘神纪驻步。来俊辰从榻上爬起,看着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将军说:“有那么多种惩罚来某的方法,为什么圣上偏偏让我这个地坤跟着你走,你从没想过吗?” “我说过,妄猜圣意是大忌。来大人是因为什么落得现在的下场,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丘神纪的声音冷冰冰的。 来俊辰冷笑一声:“既然您不知道,不如请将军耐心听听来某的话。来某已经落得如此境地,也不怕多一道罪责。皇上在临行前赏了来某一瓶遏制热潮的药,却没有给足。我这个地坤若是在军营里来了潮期,哪位天乾可以顺理成章地要了来某?您好好想想,皇上降旨将我流放,罪名也不过是‘欺君’二字!但何事欺君——是因为来某结党谋私,还是因为身为地坤,瞒而不报?” 丘神纪偏了下头,说:“你说得有道理。可皇上也曾说过,你若是半路死了,剁碎了喂狗。今日扎营,也是因为大军刚刚灭掉叛军,掳来不少女人犒劳将士,现在你既然来了潮期,依我看,扔到其中做军妓也不赖。” “丘将军啊,我记得您膝下只有一子,天生体弱,久病未愈,年已十五仍没有能力与人同房。”来俊辰倒也不恼,丝毫不理睬丘神纪话中的威胁。 丘神纪突然转过身,瞪着来俊辰,似乎他再说一个字便会拔刀宰了他。但来俊辰并没有停下,继续说:“因为将军夫人是个中庸。天乾和中庸的孩子终究比不得和地坤的。你向皇上请命,驻守边疆,一是为了避嫌,功高盖主的祸端你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你再明白不过了;二则是,你知道,皇上会赐你东西,其中就包括让你蒙冤的在下。杀了罪人来俊辰不过是泄愤,但要了这个地坤,让他产下你的子嗣,既是对我最大的羞辱,也续了丘家香火。” 来俊辰不知自己如何能冷静地讲出这一番话,皇帝要利用自己抚慰丘神纪,又要借他的手平衡丘神纪的权力,收买这位将军的心,代价是让他变成最痛恨的、最真实的自己,一个为了天乾活着的、淫荡下贱的地坤。 “我是皇上赏给你的,若是不要,打的可不是来某的脸。您可想好了,丘将军。” 丘神纪的眉头动了一下——看起来,皇上所想,确实和自己料想得一样,现在由来俊辰讲出,对自己来说也无妨。 丘神纪大步走过去,距来俊辰只有半尺的距离,大喝一声:“来人!” 应声来了几名兵士,由朗百灵指挥着,抬着一个木桶进到帐中,向木桶里加好热水,退了出去,留下朗百灵一个人。 “朗将军,传我口令,中军帐外百尺内不得有人,违者军法处置。”丘神纪盯着来俊辰,斩钉截铁地说。 朗百灵看了看来俊辰,又看了丘神纪,最后眼神落在来俊辰戏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咬着嘴唇,脸色煞白,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遵命。” 来俊辰看到朗百灵退下的时候,眼中有泪。这令他觉得结合似乎不全都是痛苦——只要能拉他人一同痛不欲生。 “既然是皇上赏赐的‘东西’,那我便不必有顾虑。”丘神纪大步走到来俊辰身边,提着他的衣领,将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文官提起,连人带衣服囫囵扔到木盆里。 “自己洗。” 来俊辰被他的莽劲气得顾不得尊卑,气冲冲地责问:“将军未卜先知,洗澡水都准备好了可真是贴心!”——这个姓丘的,他知道,皇上的心思他全都知道!只等着自己全说出来! 丘神纪倒也不恼,大手掌着来俊辰的脖颈向水里摁:“别逼我动手。” 来俊辰浑身湿漉漉的,囚服也因为这个动作全浸了水,贴在身上,半透明地露出一抹肉色。来俊辰恼怒地脱了上衣搭在桶边,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和纤细的脖颈,打湿的几缕头发贴在皮肤上。来俊辰明明是个男人,但丘神纪此时此刻觉得他比任何女人都要好看。来俊辰倒也豁得出去,大来来地脱了个精光,只不过背过身子,仔细清洗身体。 地坤生得细嫩,光看便觉得又软又滑,地坤薄薄一层肌肉在皮肤下随着动作起伏。丘神纪上下打量这个小个子,感叹地坤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他常年征战,与夫人聚少离多,即便回了府上,夫人也因为惧于天乾的尺寸,对同房百般推脱,丘神纪索性住在兵营,十多年只有一子,体弱多病,怕是无法续香火;征战打仗俘获了女人,丘神纪向来也只给下属享用,再加上地坤数量稀少,他也没怎么尝过新鲜地坤的滋味。他探手放到水中,在来俊辰的腰上捏一把。地坤没有料到男人的动作,打了个激灵,意图转过身子,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低着头任他上下其手,逆来顺受。 这种态度令将军的手愈发肆无忌惮——平心而论,他不记恨来俊辰……没那么记恨,只要能报复回来。他懂来俊辰隐瞒身份爬到这么高靠的是什么,来俊辰是皇帝的一条专门咬人的恶犬,他丘神纪也只不过是一条运气比较好,圣上还想用来看家护院的猎犬。因为皇上的话,推事院对他的那点拷打没有伤筋动骨,几日便养得好,甚至和平日在战场上受的伤几乎无二……皮肉之苦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他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沙场宿将实在是没放在眼里。 “将军心急就帮帮来某,戏弄人实在是有失风范。”来俊辰赌气一般舀起一勺子水,顺着后背泼下,丘神纪没躲开,衣裳湿了半个袖子。 “来大人,你刚吃过退潮的药,怕不怕到时候孕腔涩窄,痛不欲生?”丘神纪手贴着来俊辰的腰肢向下抚摸,停在他的臀瓣上。只见来俊辰周身一震,随后惊恐地回过头看着自己,嘴唇微颤,半天说不出话来。 丘神纪挑起半边嘴角,另一只手解开前襟,意图进去和来俊辰共浴:“我想,即便你是地坤,不怕疼,也得受点教训才是。” —— 若说狠毒,来俊辰可谓天下第一,即便是大周天子也要自叹不如,但来俊辰明着坏,不懂得遮掩,小动作不断,为天下所不齿,但丘神纪也不是什么善辈,平日里威风八面,看着侠肝义胆,精忠报国,但私下里发起狠来,来俊辰也抵挡不住。 在丘神纪也踏入浴盆后,来俊辰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习武之人几乎能单手将他拎起,只两下,来俊辰便被丘神纪反剪双臂按到浴盆边。来俊辰彻底失去了冷静,他惊恐地扭动身躯,想要逃离身后的猛兽,但哪里是强健的天乾的对手。丘神纪俯下身,在他脖颈后的外腺上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股酥麻自上而下,舒爽得来俊辰呜咽一声,浑身颤抖失了力气,前胸软肉卡在木板上,硌出一道红印。丘神纪笑了一声,手在来俊辰挺翘的臀肉上揉捏,见来俊辰身体吓得僵硬,手指便摸索到两块圆肉之间的隐秘的入口。 来俊辰不可能用过这个地方,丘神纪心知肚明,这个地坤不可能自己动手,更不可能找人来满足潮期的欲望,因为这样做变相等于他屈从于地坤的身份。入口紧致,似乎根本没有容东西通过的空间,丘神纪在旁边的褶皱上按了按,猛一发力插入一个指尖。 “啊——!”来俊辰被突然侵入,疼得尖叫,费力向前挤,想离开身后人的动作,怎奈整个身子蓦地被天乾揽在怀里,后背紧紧贴在男人坚实的肌肉上,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累累战痕。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警告般的低吼,属于天乾的威严压迫着地坤,让他无条件服从。虽然心有不甘,但来俊辰的本性说服了他的理智,在天乾的威胁下,地坤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顺从一条出路。顺着丘神纪的意,来俊辰或许可以少吃点苦头。 来俊辰努力放松后穴,他虽然没有接纳过任何东西,但热潮他可是经历了无数次。由于服药期间,他无法散发嗅引,热潮如洪水猛兽将他淹没,空虚与饥渴将他变成了欲望的奴隶,他每每都会用冰水浸泡身体,希冀片刻的宁静,可事与愿违,渴望一根粗大阳物贯穿的欲念一次次令他昏厥。这次终于有一个天乾要与自己结合,身体背叛理智,率先动起来。他一点点地放松,闻着天乾带着血腥狼烟味道的嗅引,身体内一股暖流倾泻而下,刹那间桃花香味弥漫到整个中军帐。 “来大人可真是容易被撩拨。”丘神纪贴在他耳边低声调笑,鼻尖磨蹭来俊辰的脸颊,手指顺着地坤淫液的润滑又插入一寸,在柔嫩的内壁上搔刮。他的动作仿佛带着电流,指尖碰触到黏腻的肠腔,来俊辰浑身都会抖一下,仿佛触碰到了他的命门,稍稍用点力就能令他灰飞烟灭。 桃花味道越来越浓,丘神纪埋在来俊辰脖颈处猛地一吸,嗅引灌入鼻腔,整个胸膛都被它们填满。来俊辰香得要命,他乍一闻着像桃花,细品又有熟透的蜜桃果味,却不熏人,反倒有几分皓月当空对月独酌的冷清凛冽。丘神纪被他的味道勾住,不住舔过他脖颈后的敏感带,直舔得来俊辰不停呻吟,腿间的性器逐渐火热挺立。 丘神纪的手握上来俊辰的阴茎,这根白净笔直,天生便不适合做粗重活。常年握剑的手上长了老茧,蹭得来俊辰双腿发软,闷哼一声悉数泄出来。丘神纪见状笑了出来,说世人皆传来大人荒淫无度,怎知道在我手里去得这么轻松,若是天下人知道来大人是个处子,又会如何嚼舌根子。他不等来俊辰反应,抽出已经全部陷入甬道的手指,双手掐来俊辰的腰,让他并拢双腿。 “水里不便受孕,暂时委屈来大人用腿帮我泻火。”丘神纪的声音很轻,却容不得反驳。来俊辰如他所说并拢双腿,大腿根夹着天乾已经蓄势待发的阳物——他惊诧于那个东西的大小,他不知道能不能吃下它,更别提这个东西要捅入自己狭窄的、尚未打开的孕腔。 丘神纪没有迟疑,在来俊辰站好的一瞬间便开始了抽插。股沟肉细,借着水滑,天乾的阳物一下下在其中穿插,饱满的头部顶在来俊辰精致的囊袋上,贴着它们滑过去,最终响起水声和肉体的拍打。来俊辰被磨得难受,想松懈几分,屁股上却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夹紧。” 丘神纪手劲大,这一下又没分寸,疼得来俊辰几乎哭出来,他咬着牙,双手扒在木盆边缘,指甲几乎扎到木料里。下体的小洞被天乾粗暴的动作拉扯,每次都能漏出一丝淫水,和在清水里,好似在中军帐里端了一盆桃花露,春意盎然。 丘神纪似乎是腻烦了来俊辰的心不在焉,抽身出水,拽来一条浴巾围好,又扯着来俊辰出来,用另一条包裹好,扔到榻上。来俊辰蜷缩成一团,他抬眼看到丘神纪腿间傲人的勃起,不禁一身冷汗——这个尺寸,他吃不下! 天乾似乎看出了地坤的顾虑,耐着性子释放自己的嗅引,捏过地坤的下巴,对准他的双唇覆上去。丘神纪的吻霸道,但也温柔,出于天乾的本能,他不愿意令自己的地坤受委屈,即便这个人是来俊辰。他捏着来俊辰的下巴,一丝丝攻城略地,撬开他的牙关,柔软的舌头摩挲过齿龈,与地坤交缠。来俊辰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双手不知何时攀附上了丘神纪的脖颈,双腿也自愿打开,引天乾的身子卡在腿间。天乾的嗅引冲鼻,但闻久了就像陈酿,实在醉人,来俊辰的手指来回抚摸丘神纪的外腺,令天乾呼吸突然加重,吸吮的力量更重几分。 两人好不容易才从吻中分开,来俊辰看着丘神纪——大将军的一头长发散落,紫眸带着光紧盯自己,面容不似平日波澜不惊,反倒多了一抹红晕,稍有些慌乱的模样更像一个“人”,而非战场上的“鬼神”,看着来俊辰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情——不似情人,只是对即将受孕的地坤的温和,与对子嗣的期待。 要说这里什么像鬼神,大概只有大将军的嗅引了。来俊辰深吸一口气,双手捧上丘神纪的脸,音调柔和,好像狐媚子在勾引相中的猎物:“将军的味道就像寒冬,鬼魅的叫喊呼啸,狼烟四起,血染红了一地。” 见丘神纪的表情稍有放松,来俊辰的手放到他的胸口,感受心脏的跳动。 “我曾经尝过将军的血,只一次就迷上了。我甚至想让你假死,囚禁到我府上做男宠。” 来俊辰手又在丘神纪的前胸抚摩,新伤旧伤在男人的体魄上留下疤痕,其中不乏尚未与皮肤融为一色的鞭伤,暗红色的伤疤在来俊辰眼里漂亮极了。向来都是天乾在地坤的身上动手脚,这次,他一个地坤在天乾的身上留下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印记:“丽景门一夜,来某见识了将军神勇。只不过,不知在其他地方,将军是否还能……”末了抬眼对丘神纪挑起一抹笑。 为了苟活,来俊辰准备好了。 丘神纪不去思量来俊辰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说这些大抵是示弱,希望自己饶了他,少给点苦头吃。不过来俊辰提到了丽景门,丘神纪不由得想到自己身后的一身箭伤,忖度着若是射箭之人准头稍偏一点,或是自己身型不够大,盖不住这个文人,在来俊辰提审自己前,地坤被自己人的箭射到,一命呜呼,怕不是也省了后续的麻烦。他无奈地笑了,大手顺着来俊辰的身子游走,最后掌心按在来俊辰的小腹:“我不难为你,你也无需说违心话。你知道是什么留着你的命。” “当然。”来俊辰苦笑——但话违不违心,这可不是大将军说了就算的。来俊辰的话七分是真,三分假,怕是他自己都不肯承认。 丘神纪或许不想让自己死,但他的副将,尤其是那个朗百灵一定会在进幽州后上柬,劝将军斩了这个狗官。但……“推事院来中丞”和“怀着丘家子嗣的丘来氏”不一样,如果来俊辰成了丘神纪的人,纵然副将们有异议,也得将话咽到肚里,更何况,怀上了丘将军的孩子,大着肚子的模样是对趾高气昂的来俊辰的羞辱,或许这种羞辱比杀了他还解恨。 ……谁能比皇上想得远呢?来俊辰是皇帝的一条狗,狡兔未死,走狗不烹,皇上要保住这条狗,又利用他的子嗣牵制另一条,两根狗绳牢牢攥在皇上手里,任凭谁都逃脱不得。 丘神纪向后退了几分,居高临下看着地坤。因为嗅引,来俊辰下身的入口潺潺流水,但要受孕远远不够。 “你的潮期还没有来。”丘神纪说,他握着阳物轻轻在地坤的洞口戳刺,引得地坤呻吟一声,摆着腰无意识地邀他进来。 “药劲未过,丘将军。这不是你想要的么,让来某吃点苦头。”来俊辰有点无奈,他知道,大将军是想用这一招来折磨自己——有什么比身体被强行打开更耻辱,更痛苦呢? 丘神纪也不卖关子,铁着脸说:“今夜之后,推事院的事一笔勾销。” “遵命。”来俊辰的腿勾上丘神纪的腰。 丘神纪扶着自己粗长的巨物,顺着来俊辰已经充分润滑的小洞插入,稍稍顶入一点便看到来俊辰疼得脸色发白,咬着牙不肯出声,胸膛剧烈起伏,受了什么酷刑似的。那圈肉咬得丘神纪也发疼,他握上地坤已经疲软的阴茎,轻轻揉搓,希望能让他放松几分,同时放开外腺,分泌嗅引,让地坤深陷情欲的泥潭。来俊辰深吸一口气,几乎被男人身上的味道迷了双眼,下腹的窜起一股火,烧得浑身发烫,头晕脑胀,只想更湿一点,赶紧将天乾的阳物囫囵吞下。一股暖流顺着柔软的肠腔流下,被丘神纪的阳物堵在出口,只能小股小股往外冒。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丘神纪借着润滑,猛地一挺腰,阳物插入大半根,浅浅地前后抽插。 丘神纪听到来俊辰逐渐无法控制住声音,呻吟从他两片薄唇中泄出来,又甜又腻,听在耳朵里,甜在心上,活像在嘴巴里塞了几块桃花糖。丘神纪逐渐加快了速度,让硕大的顶端在地坤滑腻的肠腔上碾压,压出一阵阵不成音调的呻吟,又向外带出晶亮的淫液。交合的水声愈发响亮,丘神纪索性提起来俊辰的腰,随便在他的身下垫了点东西,便双手禁锢他的胯,向前顶撞的时候双手迎合着后按,直直操到肠道最深处。 “啊!嗯——”来俊辰被猛地一顶,随即被猛烈的操干剥夺了神志,呻吟就像缺了口子一个劲地向外流,快感从脊梁冲到天灵盖,来俊辰几乎喘不过气,他双手抓着被褥,两条细腿在空中不自主地颤抖。他想用双腿缠在丘神纪腰上,让他别动得幅度那么大,但丘神纪抢在他之前,双肘夹上他的膝盖,令他动弹不得,只能一个劲喊“将军慢点我受不住”。 “这就不行了?”丘神纪笑道,手在来俊辰已经射了不知几回的阴茎上来回摸索,把地坤的体液统统抹到他的皮肤上,“来大人,我可是得靠这个把你的孕腔磨开。” 听闻此话,来俊辰倒吸一口凉气——他后悔了,他现在宁愿被剁碎了喂狗。丘神纪感受到他内壁猛地收紧,俯下身子,眼睛里突然闪出狡黠的光:“皇上对我说,要我折磨你的时候留你一条命。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说罢丘神纪猛地一顶,来俊辰又一次射出几股稀薄的精水,顺着肌肤沿着侧腰流下。 丘神纪停下了动作,他说得不假,在地坤服下遏制热潮的药物后,虽然可以对天乾的嗅引有反应,但身子与平日无二,若是想要让地坤重新迎来热潮,只得天乾用各种法子打开藏在肠壁上闭合的小口,强行让地坤发情。这种长时间的折磨对于敏感的地坤而言近乎酷刑,用来惩罚趾高气昂的来俊辰再合适不过。 丘神纪挺直腰板,调整阳物的角度,在来俊辰的肠壁上来回试探,寻找能让地坤尖叫的地方,不几下就见来俊辰涨红了脸,用力咬紧嘴唇,别过头去浑身绷紧,不肯发出一点响声。丘神纪又一次蹭过那一点,感受到来俊辰的内壁开始痉挛,舔着他的阳物一个劲地缩,便知道找到了,开始加快速度,每一下都精准地顶到那个紧闭的地方。 “唔——不!”来俊辰被他的动作弄得下身发紧,最敏感的地方被来回拉扯,似乎这个天乾要用阳物撕扯开他的宫口,强行暴露出孕腔,他尖叫着央求丘神纪别那么用力——“将军!不要——疼!” “疼岂不是更好。”丘神纪笑着加大力度,手放在来俊辰的小腹上。小腹一下一下紧绷又松弛,丘神纪不禁想象待到来俊辰为自己诞下子嗣那天,是否也会看到他这幅因痛流泪的模样。 “啊啊……”来俊辰觉得自己的身子要被撕扯开,腹中的不适感越来越强,他觉得丘神纪是在用一根烙铁在自己的肠道上不停翻滚,印上“丘”字,就好像他身上也要被插上阴气深重的将旗,死了也是丘家的冤孽。疼痛混杂尖锐的快感从小腹向上涌,来俊辰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天乾操吐,他怕极了,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尺寸的玩意被自己彻底吞下,更因为他觉得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侵入,甚至能从丘神纪的动作上感受到剧烈快感,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逐渐打开,他属于地坤的那一部分正在逐渐向天乾臣服,直到一阵尖利的快感撕破了他最后的理智。 来俊辰遏制不住地尖叫着浑身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最敏感、最耻于被人触碰的地方被强行开了一个口子,虽然很可能只被拉开了一个缝隙,但从那里传来的尖锐快感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丘神纪的阳物并没有感知到这一点,依旧在他的内壁上推扯。 “来大人,你下面可真是……”丘神纪摸了一把二人交合处突然涌出的淫液,湿漉漉地粘一手,带着桃花香气按到来俊辰俊俏的脸上,死死掩住他的口鼻,好像要扼死他一般,“被操着,这么舒服?” 来俊辰恶狠狠地瞪着他,但因为眸子里情欲使然,看起来不像威胁,反倒更像是魅惑调情,怨恨他为何停下来似的。丘神纪被他看得有点恍惚,这个地坤着实像只狐媚子,光是看着那双桃花眼便能把自己吸进去。丘神纪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怕,他本就没打算和他演一出情意绵绵的戏码。他松开来俊辰,一言不发,冷着脸继续在来俊辰已经软烂的后穴操干,捅得那里水声绵绵,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来俊辰撞得散架。来俊辰叫喊着,呻吟带着哭腔,逐渐加重变成哭喊求饶,他甚至恳求丘神纪给自己一个痛快,不论是用刀还是用枪,他宁愿抗旨去死——丘神纪实在是太大了,和他本人一样,他的阴茎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在自己身体里肆意妄为,在已经稍稍打开的孕腔口粗暴地拉扯,天乾的前液顺着动作涂抹在他的内壁,刺激着软肉痉挛,变得更加软烂,分泌出更多的滑液方便被侵犯,直到来俊辰的宫口打开到了一个能够被天乾感知的尺寸。丘神纪一个挺身,龟头卡在来俊辰孕腔的小口上,让两片薄薄的肉含着他。 “嗯——退出去,太大了,会裂——”来俊辰哭着说,双手在丘神纪身上胡乱抓挠,指甲深深嵌在丘神纪的皮肉,挠破了皮,浓厚的血气和嗅引一瞬间弥散在来俊辰身前。地坤被这个勾人的味道迷得失了心智,也回应着散发自己的味道,一遍又一遍地喊将军。不知是来俊辰叫得太魅惑还是地坤的味道能勾魂,只听丘神纪闷哼一身,插入来俊辰孕腔的部分又涨大一圈,几乎将那个好不容易磨出来的小口子撑裂。 来俊辰又是一声惨厉的尖叫,全身紧绷着颤抖,因为快感立起的阴茎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向外淌水,丘神纪看着身下的地坤,一股从未有过的征服欲窜起,他曾读过医书,对地坤的结构多少有了解,也看过在军中将士们流行的春宫图,知道地坤的孕腔若是干得得当,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调教好了能吸得两人欲仙欲死。丘神纪决定试一试,看看那将士们吹嘘的春宫图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他没有理睬来俊辰的央求,自顾自退出那个狭窄紧绷的小口子,在来俊辰表情放松后又一次狠狠捅入,再次抽出,令这佞臣痛苦的惨叫响彻军营,而那个小口子,每次在自己扎入的时候都紧闭收缩,在退出的时候苦苦挽留,好像每次退出的时候都在主动吸吮他,真的有了灵性一般。丘神纪被来俊辰的孕腔吸得头皮发麻,便更顾不得他的话语,一心只为自己的舒爽动作。 来俊辰觉得自己要被丘神纪操死了,被强行打开的疼痛,隐密处被侵入的酸胀,还有越燃越高的快感,合在一起拧成一根绳,拴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一点点地被割断。他很清楚,自己被打开只是时间问题,他的身体已经逐渐不再抗拒丘神纪,甚至大股大股分泌黏液,渴望天乾最后的成结。来俊辰希望自己能承受不住,就这么死掉,他不愿意面对接下来被彻底打开,彻底屈服的自己。他想狠狠地在丘神纪身上咬一口,扯下他一块肉,让他疼,让他疯,他不愿意只有自己沉溺在欲望之中。 丘神纪每次的操干都能带出一大股滑液,糊在来俊辰的大腿根,顺着他的腰线流下来,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甩到榻上。丘神纪看来俊辰,这个瘦小的地坤已经眼神涣散,双唇大张,没了反抗的力气,呻吟也只能从嗓子眼里向外挤,看起来已经被操坏了。不知不觉,桃花香已经渐渐弥漫,丘神纪知道来俊辰被自己操到来了潮期,也不浪费时间,挺腰直插到他的孕腔,张开阴茎底端的结。 来俊辰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他抬起小臂遮挡双眼,不肯看向丘神纪。现在的他实在不敢看人,他怕看到丘神纪便会像个婊子一般恳求大将军用力继续操,他的洞承受得住。丘神纪的结慢慢胀大,卡在来俊辰的穴口,压着他敏感的一点,牢牢锁着两个人的身体。似乎这个姿势令丘神纪不太舒服,他两手托着来俊辰后背,把他抱起来,面对面坐在床榻上。体位变动令来俊辰吃得更深几分,硕大的阴茎撑着他内外两个入口,好像已经顶到了孕腔的尽头,小小的囊袋撑出了阳物的形状,一呼一吸都可以感受到那根的颤动。即便是潮期已至,来俊辰也有些受不住这种压迫感,他像个溺水的人,抓着丘神纪的肩膀,意图向上稍稍逃开,但丘神纪很明显会错了意,他以为潮期中的来俊辰不甚满足,于是惊讶地看了来俊辰一眼,有些茫然,但还是抱紧着个地坤,双手托着他的臀肉,固定好了开始小幅度抽插。这一动,令来俊辰又一次开始呻吟,来俊辰瞪大了双眼,眼里满是泪光,看着丘神纪,身体无力地向前倒去——结卡在结合的地方,几乎随着丘神纪的动作带着他整套内脏乱了顺序,酸胀酥麻虫蚁一般啃咬他的四肢百骸,他能感觉紧贴在丘神纪小腹上的阴茎又一次开始流水,他大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向外淌了,来俊辰祈祷自己不要因为快感而失禁。性器抖了抖,他的大腿夹紧丘神纪,迷迷糊糊地咕哝着什么。丘神纪也不管他的胡言乱语,地坤的身子又热又软,含着阴茎吸吮紧缩,阳物扎在里面舒爽得丘神纪眼前冒白光,只有继续操干一个念头,他一个劲地向内捣,直到一股股火热精液打在地坤敏感的内壁上。孕腔逐渐被天乾的精液填满,胀得来俊辰抽泣了几声,抱着丘神纪出于本能一直哭。来俊辰一抽鼻子,丘神纪的心就软下来,他磨蹭来俊辰的脖颈,轻轻地抚慰地坤的外腺。一旦咬下去,着个地坤便会成为自己的所有,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否像看待政敌一般看待来俊辰,但他不会后悔怜悯这个地坤,纵然他对自己做的一切那么令人厌恶。 可笑的是,丘神纪口口声声说要赶尽杀绝,外人不流血,流血的会是自己人,他却偏偏接纳了这个“外人”。 “将军,要咬,就尽情咬。”来俊辰察觉到丘神纪态度的变化,喃喃道。不论是否是皇帝的旨意,他们两个今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估计不出一个时辰,全左金吾卫都会知道他们的大将军不计前嫌,要了一个阴险狡诈的地坤。来俊辰需要丘神纪尽快标记自己,来保全性命,一旦丘神纪犹豫,他暂且不属于将军,趁着这个空子,无数的人都可以在真正标记前杀了他。来俊辰可应付不来想让他死的将士,就说朗百灵,她给自己下毒也说不定。 丘神纪没有多加考虑,对准来俊辰的外腺咬下去,经过漫长的标记,他们终于完成了结合。 不知过了多久,丘神纪的结终于消散,二人齐齐倒在床榻上,连着的地方并没有分开。来俊辰在被破开外腺的一瞬,觉得内心有些地方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具体是什么他也讲不出来,但大概,就是看丘神纪的眼神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提防仇恨,或许他在日后愿意用手段护住这个大将军,而在他失意时候绝不落井下石。和丘神纪绑一起也不赖,起码自己真的有了一个男宠,也不必每日都服苦的要死的药……来俊辰胡乱地想着,闻到了丘神纪的味道。将军束起长发,主动将自己的外腺暴露给来俊辰。 “将军,这是干什么?”来俊辰不解。 “以你的性格,如果我不这么做大概不会信任我,”丘神纪解释,“既然我愿意让你怀上子嗣,便不会加害于你,这是保证。” 来俊辰瞪大双眼,迟疑着,嘴唇贴到将军脖颈,先是亲了亲这里,才咬破天乾的外腺,完成了双方的标记。 —— 来俊辰窝在丘神纪怀中,他疲惫不堪,但依旧强打精神不愿睡去。身后人的温度很高,他被烤得难受,下半身的黏腻又未做处理,丘神纪这个杀千刀的又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根玉雕的阳物给自己塞上,大言不惭地说要堵着种,便于受孕。 来俊辰恨不得从枕下摸出将军的短刀,从今日开始守寡。 “怎么还没睡。”丘神纪冷不丁地问。 来俊辰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尽力不带动身体内的硬物,说:“一直睡囚车,在榻上不习惯。” “我看你是想趁机杀我,”丘神纪倒是不恼怒,抓着来俊辰的肩膀把人按到自己身边,两条粗壮的胳膊紧紧把人抱起来,“现在你已不需要坐囚车,我给你准备了马车,以后白天你在马车内养身子,入夜了来随我睡。” “想得真周到。”来俊辰讽了一句,手不自觉覆上小腹,大约十月过后,新的生命将从这里诞下,他又抬眼看丘神纪,发现对方也盯着自己。 “我吃这么久的药,一旦怀不上怎么办?”来俊辰问。 丘神纪挑眉:“那我就继续干,直到你肚子大起来。” “将军夫人若是知道你找了个流放的罪人,还是曾经陷害过你的罪人,会杀了我这个‘狐媚子’的。” “那就多生几个,这样她便奈何不了你。” “……”来俊辰彻底没了话。 “我不知道明天你的属下会如何看你我。”来俊辰又说。 “明天把你赏给我的圣旨就该到了。” 来俊辰看着丘神纪,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的心计高自己许多——当初怎么就不和他结营,偏偏想和他做对呢。 或许这是命。 —— 第二天一早,朗百灵刚刚洗好脸。她一夜未睡,将军虽然命令所有人离开中军帐百尺,但来俊辰那个妖精的淫叫,她朗百灵就算离开百丈也能听得清楚!怎么这个罪人都能承欢,自己承不得!她揉着脑袋,看到一队千牛卫打扮的人行色匆匆,持皇帝御赐金牌进了大营。 “圣旨到——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纪,罪臣来俊辰接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