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来] 麻烦不期而至

丘神纪X来俊臣 现代架空 一个约炮的故事 36岁公司高管&29岁初中教师 丘将军的儿子姓名不详

来俊臣是L市有名的优秀教师,手段高明,要求严格,奖罚分明。他很善于引导学生,会根据学生的言行举止洞察这群“小鸡仔”的想法,在教学生涯的六年里从未遇到过任何不会被他教育成功的顽皮学生。曾经有几个学生不信邪,挑事一般故意找来老师的麻烦,被来俊臣请到办公室,不知经历了什么,哭喊着出来,从此安安分分学习,没有半分歪心思。于是他成了学生们闻风丧胆的传奇老师。但来俊臣对不挑皮的老师学生和蔼得要命,又因为他长得好看,喜欢他的人也不少。 “可怕归可怕,你们不觉得来老师很帅吗?”班里的一个女生悄悄说。 女生们在课间里围成一团说班级的小秘密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当然,他英俊得不应当来这里上课。而且身材很好。” “美中不足是长得不是很高……”一个女生有些失落。 “我一直很怕他。虽然他一直文质彬彬的,脸上挂着微笑,而且他总是会给我们很大的自由,但……总觉得心里发毛。” 来俊臣听到这里,佯装成不巧路过,轻轻咳了一声。女生们见到他打了招呼,应声而散。 来俊臣注视着那个说他有些“可怕”但女生,有点佩服她的直觉——我是这个小集体的国王,他一直如此认为,我可以操纵这里的一切。 对学生的八卦,来俊臣想来不往心里去,只要这些小鸡仔能好好学习,不惹乱子,让校长满意,他才不介意自己“可爱”还是“可怕”。 周五的下午令所有上班族愉悦。作为普通上班族一员的来俊臣,他与常人无二,也在期待周末的到来。 下班后他回到家,没有休息便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坐上了前往邻市的列车,在路上,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聊天软件。 这是一个面向同性恋群体的聊天软件,以它的便捷和保密性而著称,最有趣的是,所有用户的用户名后缀整齐统一,根据用户的选择分为三类:将军,中丞和草民。“将军”是稀缺资源,是那些只对别人屁股感兴趣的纯1号,抢手得很,新用户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能接受到几百条的约炮邀请;而草民,字面意思,是只对别人打开双腿的0号。他的后缀是“中丞”——这意味着他可上可下。 来俊臣约炮向来喜欢到外地,如此一来基本将遇到熟人或者被死缠烂打的风险降到最低,使用这个软件三年有余,他尚未遇到过麻烦。他运气很好,约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将军”。他打开了与“Q将军”的对话框,检查了一遍历史记录。 他们约在周六的晚上,在某家高档酒店,做爱。 之所以将约炮地点定在邻市,主要是来俊臣在这里有一间小公寓,地方不大,平日交给中介做日租房,定期打扫,当他有“事情”的时候便在里面落脚。 纵然是这种时候,他还带着学生们的试卷批改,然后兴致勃勃地在群里告诉家长们他们孩子的成绩,让攀比心爆裂的家长们替他进行新一轮的“迫害”。纵然在周末,他也能控制住任何一个他想的学生。 新学期伊始的第一个周末,他看着家长们在群组中的发言,他甚至能想象出他们真人低声下气对着自己点头哈腰以物换物,央求老师对孩子多加关照的模样了。东西不重要,看到家长和学生们因为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就已经足够了。如此想着,他笑着倒在大床上。 他和“将军”约定的时间快到来,要好好休息一下,做点准备工作,让那个雏儿在自己的玩弄下被迷得神魂颠倒——成为他人生中难忘的一个男人这种事听起来很俗套,但不得不承认,替人开苞或者让人开苞,他做过无数次,来俊臣就喜欢这一套。 —— 傍晚,丘神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旁,看着与L市截然不同的城市夜景。他从L市出差到邻市无数次,可只有这次他心中忐忑不已——这是他第一次通过网络的方式与陌生人进行亲密关系。 他对于自己是个同性恋这件事心知肚明。但他从大学毕业后奉子成婚的时候开始,便压抑自己的欲望,一心一意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他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所以在他向妻子提出离婚的时候,妻子还以为是他失业了无法养活家人扯的谎。 “神纪,如果遇到了什么难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丘神纪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打心底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他本想让妻子趁着年华尚佳找个对的人再婚,但现在面对她的眼神,却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把离婚协议书向她的方向推去。 妻子看他的模样叹了口气,知道这个一起生活了十年的男人心意已决。她很平静,将协议翻了一遍。离婚协议是他能对她做的最大的补偿,房子,汽车,子女,还有一切的财产,都分给她,自己净身出户。妻子摇摇头,幽幽地说:“你知道,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好的男人了。而且,你从未令我失望过。你比任何丈夫和父亲做得都好。我会找律师起草一份我想要的协议,这份对你来讲,太过分。” 丘神纪不知道妻子有没有偷偷哭泣,但他不愿意想。 妻子——现在应该称呼为前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她要了孩子的监护权,一套房产及部分现金,剩下的资产都留给了他。正式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妻子在他签过字后递给他一封信。信中她说她度过了很幸福的十年,但她总觉得丘神纪一直很累,她以为是工作与陪伴家人损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说她得到的比任何人的妻子都要多,要丘神纪从此以后为自己活。纵然离婚了,他们还是朋友。 丘神纪经常和前妻和孩子们见面,正如前妻说的那样,没有男人能比得上他,于是前妻干脆了结了再嫁的心思,一心忙事业,闲暇时间带着孩子出门玩,或者干脆让儿子去和父亲住一段时间。但她总催着丘神纪找个伴,用她的话说,丘神纪需要把失去的东西补回来。 于是她撺掇着丘神纪去酒吧猎艳。且不说丘神纪怀疑这个女人只是想找借口明目张胆去gay吧,那里纸醉金迷的气氛令他头疼,生理性厌恶。 平心而论,他超过一米九的健壮身材和堪比明星的英俊相貌令他一进门便能成为众人的焦点,无数男人愿意为他买一杯,但他习惯性地拒绝——平日应酬喝得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可真是……”前妻翻了个白眼,拿过他的手机,熟练地解锁,下载一个针对同性恋交友设计的应用,下载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没有换密码。” “我……”他摇摇头,“习惯了。” 前妻笑了一下,为他在应用上注册了一个账号,问:“你是1还是0?还是说,都可以?” “我……” 看着前夫一脸茫然的模样,她是真的信了他从没有在结婚期间做过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她耐心地向他解释了同志间的密语。 “那,我大概是……1。”丘神纪的回答很平静,但脸颊上的红晕没有躲过她的眼睛。 “那不如找个0.5看看,”她挑眉,“他们通常更有经验。而且——万一你是个0呢?” 于是,丘神纪便顺利地约到了一个ID是“大周中丞”的0.5。中丞知道这位“将军”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刚刚出柜,还没尝过男人滋味的雏儿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反而对他进行了细致的指导,一点点对他展示了属于他们的隐秘的世界。丘神纪学到了许多安全措施——不,应该是巩固了,同性恋与异性恋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真的有哪里不同,大概是同性恋的安全措施更严格一些。 在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中丞对将军发起了“约炮”的邀请。 “先问你一句,你打算在哪里见面。”中丞问。 丘神纪周六正好到邻市出差,便报了出差的酒店名。来俊臣很满意,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是在本市,他立刻拉黑,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 “我猜你不会拒绝我。”中丞说。 “我不会。” “我可得好好检查你的作业做得怎样。” “好。”丘神纪总觉得这个中丞有点把自己带入了“教师”的角色中。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前妻,她便用自己的名字在丘神纪入住的酒店里订了另一间房——毕竟是陌生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于是现在的丘神纪在忐忑地等待“大周中丞”的到来。 —— 门铃响起,丘神纪深吸一口气,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仪表——他刚刚洗过澡,也没有什么令人不适的气味,屋子里的摆设井然有序,他甚至、甚至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开了一瓶红酒!明明是在谈判桌上能靠着眼神威慑到对手的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丘神纪对开始奔四的自己激动得像个愣头青这点嗤之以鼻,平复了一下情绪给对方开门。先暂且按照平日的方式来应对吧,他想。 打开门,门前站着一个短发的干净青年,身高普通,脸上挂着微笑,向自己挥挥手。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下半身随便穿着一条牛仔裤,鲜艳但绝不刺眼;男人的眼睛颜色很浅,金棕色,因为笑眯起来,完成一道月牙;虽然笑容亲切,但没有露出牙齿,丘神纪一眼便判断出来这是他面对生人时候总戴上的面具;衬衣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以丘神纪的角度,能把他笔直的锁骨和一大块胸口的皮肤看得清清楚楚。 大周中丞长的很英俊——与其说是英俊,不如讲是一种模糊了阳刚气的美,还带着一股子邪魅。 “我没有走错吧?我是来找‘将军’的。”来俊臣声音没有半点不悦。 “啊,抱歉。”丘神纪闪身为他让出了路。 来俊臣走入房间,身后的丘神纪关上了房门。他环视了一圈酒店里的摆设,目光落到了放在落地窗前茶几上的红酒和两个就酒杯。 又不是来约会……来俊臣心里默默吐槽,但脸上笑眯眯的表情毫无变化。看起来将军真的是头回干这种事。 来俊臣回过神,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Q将军”。 他长的真高啊。来俊臣想,刚刚开门的时候,他确实生了拔腿就走的冲动。这个男人本人大概没有察觉到,他看人的目光,就像一只巡视猎物的野兽,尤其是一言不发将自己上下打量的时候,那种压迫感令自己有种走错路撞破犯罪现场的错觉,好像下一秒这位穿着浴袍手无寸铁的大哥就会双手环住自己脖颈,用力掰出“咔吧”一声。 但……来俊臣暗自咽了口口水,将视线从男人的胸脯和腹肌上挪开。他接过男人递给自己的红酒,没有喝,只是将它拿在手里,端详男人。从这位将军的肤色来看,他并不像是干粗活的人。来俊臣本就生得白净,可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像是刚刚从牛奶里捞出来似的,可那身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练出来的腱子肉令他垂涎三尺,好像这个人真的是从史书中走出来杀伐四方的大将军,来俊臣又看他的脸——刚毅,又英俊得过分。 “你真的从没约过?”来俊臣将酒杯放回茶几——他谨慎得很,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杂什么东西。 丘神纪点头。 来俊臣又随便和他聊了几句,然后他不想再拖延下去,起身一颗颗解开纽扣,脱了上衣:“聊也聊够了。我没什么禁忌,开始吧。” “是时候检查作业了。”来俊臣笑着补了一句,他很自信,他这个笑容没人能抵抗——起码,在曾经约过的人那里,没人可以抗拒。 但现在的丘神纪没时间注意他小狐狸一般的笑,因为他真的觉得面前这个人角色带入有点严重。 丘神纪紧张,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做爱,他只是从未经有过一夜情经历。曾经,他的责任感令他对这种逢场作戏的东西敬而远之,现在他想试试和男人做爱是什么滋味。 他走近这个与自己比起来略显娇小的男人,轻轻弯下身,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来俊臣瞪大双眼,只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哪里会有约炮的人像小孩子一样亲亲,下一秒便被这个臆想中的“雏儿”打了脸。腰间传来一道力,令他腾空而起,来俊臣被拦腰抱起,屁股被一双大手托着,一边揉捏一边向床的方向挪。他慌乱地环着男人的脖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柔软的浴袍隔在两人中间,纵然如此他也能感受到男人火热结实的身体。来俊臣用力攥着男人的浴袍,双腿夹着男人精壮的腰,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夜色中车灯流淌。 被一个孔武有力的1号贯穿,狠狠地钉在床上……这个想法几乎令来俊臣腿间的玩意立刻站起来。他被平放到床上,双腿大开,让这个紫发男人卡在腿间。 “我再确定一次,你是第一次约吧?”来俊臣笑着,纤长的手指贴着丘神纪的脸颊滑下来。 丘神纪点点头。 来俊臣的手探到对方已经松垮的衣领,轻轻扯下男人的浴袍:“慢慢来,我们有一晚上。” 但丘神纪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 丘神纪是个同性恋,他对男人的渴望已经压抑了太多年,因为责任,因为道德。积攒了多年的欲望像火山一样爆发,他飞快地解开来俊臣的裤扣,动作干净利落地扯下了青年的裤子,露出他光滑的身体。纤细又修长,细腰窄臀,青年的腰杆子因为二人身型的差别,在丘神纪眼中简直算得上盈盈一握,他火热干燥的大手从来俊臣的脖颈一路滑到腰胯,末了握上了已经抬起头的性器,为来俊臣手淫。 力道和角度正好,几下便令来俊臣哼出声。青年眯着眼睛享受男人有些霸道的服务。大概因为二人同为男人,所以丘神纪对敏感点的位置更加了解,他握着手里已经抬头、滴落前液的阴茎,拇指在龟头下方轻轻揉按,轻轻将铃口的液体挤出来。 来俊臣从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在工作中如此,在床上更是如此。他的双腿缠绕在男人腰间,暧昧地用足跟在他腰上磨蹭。他微微张嘴,轻轻地吐出一阵真假难辨的呻吟,不知是真的舒服,还是对初次与男人亲密接触的丘神纪的鼓励。但丘神纪明显很吃这套。 丘神纪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像在平复什么。他咽了口口水,身体向下压了几寸,注视来俊臣的脸。来俊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试探性地抬起手,摸上了“将军”的性器,一瞬间被它的尺寸和热度吓了一跳。 来俊臣碰到过许多炮友,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他不太挑,毕竟只是各取所需,他遇到过老二大的,自然也碰见过小的,见过帅的,也能忍一忍丑的,可从没有碰到某个人能把优点集于一身,但今天,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 那根尚未完全勃起,但它带来的压迫感和本人差不多。来俊臣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想尝尝这根什么味——用嘴巴和屁股,当然,如果这位将军想使用他的胸和腿,来俊臣一点都不介意。 来俊臣的手在男人高高昂起的欲望上收紧,起伏,指甲尖时不时在上面划一下,另一只手推推男人胸口。男人听话地翻了个身,让来俊臣骑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地看自己。 “你可……真是个惊喜。”来俊臣低头看了一眼,看清手里巨物的模样后,膝盖一寸寸向床尾挪,直到他的脸能过正对着男人的阴茎。来俊臣伏下身,靠近这根近乎狰狞的阳具,吸了一口气,混杂着沐浴露但香气,属于男人的雄性味道扎到他的鼻腔,他急不可耐地双手握着他的阴茎放到嘴巴里。 口腔温热柔软,包裹着丘神纪饱满的龟头,舌尖在上面打转。这一根对尺寸很大,来俊臣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张到极限,吞下男人的半根已经竭尽全力,如果还想贪心地为他做个深喉,只怕落得个托着下巴去急诊的下场。他浅浅地吞吐这根,偶尔一次顶撞到他的喉咙,他强忍呕吐的欲望,眼睛里也因本能的反射闪出一丝泪花。来俊臣眨眨眼睛,他继续调整角度,抬眼看这个男人——紫发男人很明显沉浸在其中,他高昂脖颈,喉结上下翻滚,抬起小臂遮挡着眼睛,好像从未有过这种被人服务的体验似的。 来俊臣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当然,大概率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丘神纪是第一次被男人口交。在青年用他柔软的双唇触碰他阴茎的时候,他便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射到他俊美的脸上。丘神纪拼了命地在脑海中勾勒女人身体的模样,才将欲望压了下去——这也奇怪,他和前妻做爱的时候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与男人”或则“与这个男人”做爱的认知使得他像个从未开过荤的小年轻,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隐秘的地方,流着前液,硬邦邦地被口腔接纳。 青年的技巧很好,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包着牙齿,没有硌痛他,吞吐着他的阴茎,从嘴角滑下来的唾液混着他的前列腺液在丘神纪小腹打湿一片。丘神纪忍不住暗暗挺腰,将自己往他嘴巴里送,有时候顶得过了,戳到青年的喉咙,引得他不露痕迹地干呕,但青年从没有让他离开过火热的地方,反而眯眼笑着看他,变本加厉地折腾他这根。丘神纪被他戏谑新手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干脆不再动作,挡着眼睛任由他服务。 “别害羞。”来俊臣终于肯中断动作说句话。他的手指指腹轻轻托起丘神纪已经绷紧的睾丸,稍微捏了一下,毫不介意自己口边晶亮的液体。他从一边摸索出安全套和润滑剂,把安全套扔给丘神纪,要他自己戴好,自己则打开润滑剂,随意往手心倒了点,又一次伏下身,几乎贴着丘神纪勃起的阴茎低声说:“虽然来之前做过准备了,但……我得再花点时间。”说罢他又一次含上那根老二,两根手指蘸着润滑就往后面送。 来俊臣从没有对自己的性取向有过任何隐瞒或者不满,他甚至很满意自己的状态,他沉迷于身体的快感,从不会躲开任何一个获得愉悦的机会,他专心致志地为丘神纪口交,手上没忘了动作,开合、揉按自己体内的小栗子,让快感层层叠叠堆起来。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肌肉不断收紧放松,直到有些过于分心,停下嘴巴的活,专心致志地打开自己。 丘神纪是没有什么同性做爱的经验,但他不傻。他本不是个等待被给予的类型,他才是给予的一方,他想凭依本能做一些事,就比如现在。 来俊臣被捏着腰提起来——该死的,来俊臣心里骂道,他力气怎么这么大——调了个方向,屁股正对着这个男人。男人热辣的视线钉在自己身上,他不需回头便能猜到这人的表情。 “你继续。我也别闲着。”丘神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更是令来俊臣心生疑惑——这孙子听语气像个老手啊,可他又无比确定男人是第一次约,因为那点贫瘠的同性恋知识,无数人都对身为1但他敬而远之……但他已经不能再思考了,男人的手指顺着入口扎进来,浅浅地抽动。 青年的身体很紧很热,两团白色臀肉中间藏着的隐秘入口令丘神纪忍不住触碰更多,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节一节消失在粉嫩的入口,兴奋得几乎恨不得立刻插进去狠狠造作一番——他喜欢这个,他需要这个,他已经耽误了太久;但他又异常冷静,他不希望自己的一己私欲伤害到一个陌生人,他耐着性子,想试试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丘神纪知道“前列腺高潮”这种玩意,于是他的指腹在柔软的肠壁上一寸寸划过去,仔细听青年的声音,看他全身肌肉的动作,在触碰到某个点的时候,青年“唔”了一声,大腿和臀部的肌肉颤抖,嘴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丘神纪找到地方了。他轻轻地在那一点揉按,打转,另一只手握上来俊臣已经不停向外流水的阴茎,捏住根部,鱼际卡在他最敏感的地方,大有一副把他身体里所有液体都挤出来的架势。 “唔!别——”来俊臣颤抖着求饶,丘神纪的手劲大,几下便把他弄得像一条小溪,淅淅沥沥向外淌水。他膝盖向内收紧,夹在丘神纪腰两侧,后背拱起,几乎抱着他求他慢点。丘神纪倒也不难为他,抽出手指,拇指在他的入口按压,反复在测算这里究竟能否装下自己的东西。来俊臣刚要缓口气,下身便再次传来被撑开的触感,他向后瞪丘神纪,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藏了个假屌,偷拿出来操自己,结果看到了男人疑惑的表情。 “弄疼你了吗?”丘神纪问。他的三根手指依旧安安稳稳地插在来俊臣屁股里。 “没有……”来俊臣应到,心里骂了一句“雏儿还想飞”。他理应是这里掌控节奏的人,这位“将军”倒是想夺权了。 看来俊臣没什么反应,丘神纪继续手上的动作,三根手指扩宽即将接纳自己的地方,细心地为来俊臣服务,直到来俊臣没有忍住,全身颤抖,嗓子眼里的呻吟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腻,直到下意识地摆摆腰,邀请男人进来。 丘神纪得到信号,没有迟疑,起身将青年结结实实地按在床上,扶着阴茎,在入口处磨蹭了几下,便对准位置,缓慢地顶进去。 来俊臣从未接纳过这种尺寸的玩意,他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下身隐秘的地方被粗暴地撑开,钝痛令他不停地吸气,他努力地放松身体,让两个人都舒服一些。他双手死死攥着床单,脸埋在其中,浑身肌肉因为下身本能的抗拒颤抖,不停收紧,直到他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停顿下来。 丘神纪在插入一半之后停了下来,他需要缓一缓,喘口气。青年的身子很紧,内壁柔软得不像话,热情地在他进入的一瞬间包裹起来,围在四周吸吮。丘神纪低头看了一眼紧致的小洞,被他的阴茎完全撑开,勉强吃下他的尺寸。丘神纪拿来润滑液,挤在两个人结合处,生怕一不小心把下身的人撕裂似的。冰凉的触感打在入口,来俊臣吸了口凉气,他向后试探地摸了摸,男人火热的阴茎又硬又烫——他绝望地发现男人只插进去一半,并且现在蠢蠢欲动,几乎想要就这这个姿势开始操干,他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抽干了力气,几乎发不出声。他想要发号施令,告诉他听自己的,什么时候操,什么时候停,但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失控了。 现在来俊臣才是那个鱼肉,身后的雏儿,天生是一把刀。 丘神纪忍着没有动作,青年看起来疼坏了。等了不久,丘神纪察觉到死死咬着自己的那圈肉不如方才紧,暗暗发力,试探地向内又顶了一下。青年又一次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声音,他紧紧抓着床单,咕哝着什么,丘神纪估计大概是因为疼发出的咒骂,但很明显比刚插入的时候精神了许多。丘神纪又顶了顶,青年的反应并不激烈,便放心大胆地抽出几分,慢慢向内操,直到整根都没入青年浑圆的臀部。 丘神纪发出一阵赞叹的呻吟,他从没想过男人的身体会如此美妙,又紧又湿,不停在阴茎上蠕动亲吻,他几乎没有停顿,握着青年的腰,大幅度地抽出阴茎,又狠狠地顶进去。只一下,便把来俊臣操出了眼泪。丘神纪每一下都操得结实,胯骨拍打臀肉,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响亮。阴茎沉甸甸的,霸道地在肠道中前行,碾压过前列腺,插到最深的地方。来俊臣觉得自己的五脏都被这个大个子给搅乱了顺序,弄得乱七八糟,触电般的酸胀快感从小腹袭来,他张大嘴巴,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大腿根发麻——来俊臣不愿意承认,但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不到三分钟,他便被这个男人毫无章法地操到高潮。 他尖叫着,双腿颤抖,射到了床单上。 丘神纪很明显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依旧飞快地抽插,把自己送到最深最甜蜜的地方,并换着角度操身下的青年,希望在他攻城略地的同时也能舒爽一些。在某次插入的时候,丘神纪听到了来俊臣的呻吟拔高了一个调,呻吟变得甜腻,他直觉笃定这便是能令他疯狂的一点,于是不停的磨蹭这初,很快,来俊臣的呻吟变得急促,只能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整个人仿佛除了快感的声音再也发不出其他,而包裹阳具的小洞也不停收缩痉挛。丘神纪探手,贴着来俊臣的小腹滑下去,握上他的阴茎,才发现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现在正随着自己操干的动作不停向外喷溅前液。 “舒服吗?”丘神纪俯身贴在来俊臣耳边,压低了声音问。 低沉的嗓音顺着耳道钻进来,震得来俊臣脸一红,几乎射出来,他胡乱应了几声,抬手抓着丘神纪和他接吻。丘神纪轻轻含着他的嘴唇,上下牙齿慢慢摩挲,趁来俊臣不注意,舌头钻入他的口腔,交换了一个漫长的湿漉漉的吻。与接吻的温情不同,丘神纪没有放缓操干的速度,他的阴茎全部插入甬道,小幅度地磨蹭,好像真的要把来俊臣的身子搅坏。来俊臣被他的动作顶地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呻吟,央求他别这么干。 “太深了——唔……” “可你很喜欢。”丘神纪调笑地说,察觉到手里握的东西流水愈发增多。 “啊……啊——我受不了……”来俊臣的身子又一次开始颤抖,他雌伏在男人身下,他的身子被魁梧的男人严严实实盖起来,男人单手环过他的脖颈,固定住他,令他无法反抗,另一只手又在自己爽得要命的时候再加几分刺激,就这样,他很快迎来了第二次射精。 来俊臣张大嘴巴,他的阴茎被摸得发疼,龟头胀得几乎随意碰一碰就能射得一塌糊涂,在前列腺被又一次蹂躏后,他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哭腔开始射精。乳白色的精液一股股流出来,流淌到丘神纪的指间,随着男人的撸动抹到整根阴茎。 来俊臣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粗气——如此激烈的高潮他从未经历过,他现在有点累。身后的男人迟迟没有动静,压着自己,呼吸急促低沉。来俊臣以为他也累坏了,清清嗓刚要说点什么,男人却突然立起身,带动着埋在他体内的那根压过了来俊臣的前列腺。 来俊臣忍不住“啊”了一声,随后他惊恐地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射,他依旧精力充沛,甚至…… 甚至想再折腾自己一轮! 他的双腿被打开,整个人被男人提着脚踝翻了个身,正对着彼此。来俊臣的眼中满是惊恐,他看着夜色中的男人,他的紫色眸子里发着光,好像某种夜行动物玩弄够了猎物,准备大快朵颐。 “等、等等!你不是第一次做吗!怎么能这么熟练!”来俊臣几乎是尖叫着质问他。 丘神纪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但还是回答了来俊臣的问题:“我第一次和男人做,但我结过婚。” 妈的,难怪。来俊臣心中暗暗骂道。 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男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来俊臣的双腿被折在胸前,男人几乎整根抽出,又狠狠地插入,操了几下,又一次把来俊臣操得浑身颤抖,毫无遮掩地大声呻吟。丘神纪之前习惯性地用了背后位,现在他和来俊臣面对面,他看着男人享受又有些痛苦的表情,突然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人捏了一把——青年的长相实在令人喜欢,一双桃花眼里面全是泪水,顺着眼角落下,金棕色的眸子浸在水里,眼神带着几分怨气地望着他,下一秒全然被欲望淹没,沉溺于快感之中;他嘴巴微张,露出两排整齐白净的牙齿,粉红的舌头不自觉地舔过嘴唇,丘神纪立刻附身去尝尝两片软肉的味道。他不停地亲吻这个略显娇小的男人,在他的脖颈上啃咬,吸吮他已经挺立的乳头,含着小小的肉粒拉扯,享受青年肉壁猛然紧缩,不停痉挛;青年的身子摸起来很硬,但丘神纪喜欢,他实在太喜欢了,他恨不得知道这个青年的一切信息,然后不择手段将他据为己有。 肠道猛地缩紧,丘神纪闷哼一声,继续破开他紧致的内壁,不停进出。交合的水声,肉体拍打,来俊臣被折腾到没了力气,被动又顺从地承受男人的一切,他注意到了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那种狠厉,不容置疑,和无法忽视的独占欲令他心中一惊——他真的约到了一个麻烦的主儿。 但来俊臣没有精力想其他了,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交合的地方,男人仿佛一个不知疲惫的打桩机,大有一副把自己屁股操坏的架势,捏着自己脚踝,肆意玩弄,让来俊臣觉得自己面对着一个饥肠辘辘的猛虎。他呜咽着,央求他慢点,轻点,他要被操坏了。来俊臣的前列腺已经无比敏感,每一次的刺激都令他将身体内的液体射干,他小腹收紧,无法抑制流出的前液和精液混成一滩,顺着腰侧流下,又被丘神纪抹开到整个下腹。 “我、我要……射了……”来俊臣双手握上丘神纪撑在身旁的手腕,带着哭腔央求赶紧结束。话音刚落,丘神纪的动作更加粗暴,来俊臣尖叫一声双腿交缠在丘神纪腰后,身体又一次开始颤抖,他开始射精,几乎挤干了身体里最后一滴,稀薄的液体飞落在胸膛,他的肠道包裹着入侵的巨物更加卖力地舔舐这根带给自己快感的东西,而丘神纪被如此猛地一夹,也低吼着悉数射了出来。 —— 来俊臣向来喜欢干净,但这次他顾不得清洗身体,他看着男人从他身上离开,躺在已经乱糟糟的床单上,紧贴着自己。来俊臣喘着粗气,心里暗自咒骂这个男人,但不由得回味刚刚的滋味,他从没约到过能让他爽得几乎晕过去的人,他甚至都想要了这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的联系方式,当个固定炮友什么的——如果没有看到他中途视线的时候。 被这个男人盯着,来俊臣本能地想躲藏,他不介意与强者博弈,但除非万不得已,他不愿意招惹麻烦。这个男人会是个大麻烦,来俊臣咽了口口水——他要躲得远远的,不论他多馋这个男人的身子。 “你还好吧?”丘神纪问,他有点担心,青年看起来糟透了,如果不明状况的人看到,大概会以为青年遭遇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强暴。 来俊臣的声音因为呻吟变得嘶哑,他嘴唇也有点干,也顾不得什么别喝陌生人的饮料,要丘神纪给他杯水。男人离开的时候,来俊臣摸索出手机,在应用中单向拉黑了这位“将军”,生怕耽搁了心软。 来俊臣接过丘神纪的水一饮而尽,随后问:“你结婚了?” 骗婚gay他见得多了,但看起来如此正直的男人也骗婚,来俊臣从没想过。不过他又不认得这个人,他一点都不在乎。 “结过,离了。”丘神纪倒是很坦白,也猜出了这个青年在想什么,无意多做解释。 “哦……”来俊臣明白了,他不愿意在这里久留,撑起身子,想要离开,却双腿发软,倒回到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腰和屁股酸疼得要命,估计一天都没有办法走路。丘神纪惊讶地看着他,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 来俊臣叹了口气,倒在床上,放弃了今夜回到住处的想法——自己身上除了约炮的专用手机就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能在这里开房对人不至于瞧得起这玩意。 因为两个人把标间的床折腾得太过,只能挤一张。丘神纪本可以回到自己房间,但他还是留了下来,他想抱抱这个青年,他知道,今晚之后自己可能再也遇不到这样印象深刻的人了。来俊臣倒是不推脱,任由他抱着,还教导他事后如何按摩受方的腰。 第二天一早,来俊臣便离开了。丘神纪看着他的身影,打开应用,他的ID已经消失在好友列表中。 三周过去,来俊臣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哦,有一点,他暂时把那个应用打入了冷宫。他曾试着约过其他人,但总是和他们敲定地点的时候临阵逃脱。那位将军的味道他戒不掉,每次与人交谈,都会强迫发作似的想起他,英俊的脸庞,健壮的身材,和令人敬畏的眼神。来俊臣决定先饿一饿自己,等饿得饥不择食,估计对“Q将军”的念想便会消失了。 周末家长会,他针对每一位学生都准备了一套点评语,在家长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有位家长轻轻地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老师,来得有点迟,我是丘——”男人看清了讲台上人的模样,突然停了下来。 来俊臣愣住了,他看着同样愣住的家长,又低头看了看花名册,班上姓丘的孩子就一个,他在父亲一栏工工整整写着三个字: 丘神纪。 麻烦,不期而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