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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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可舟甩甩头,摆脱尚未离开的昏沉感,努力判明现在的情况。她听到电风扇转动的声音,闻到食物的香气,一切在她的经验里都属于日常生活范畴,除了——除了套在她头上的这个布袋。
当她的头脑转到我是谁这是哪说起来我是不是被绑了的时候,她头上的布袋被唰地一把扯掉,之后贴在嘴上的胶带也被毫不留情地撕了下来,动作相当粗暴,不知是布袋的束口勒到了她的脖子,还是猛然射来的天光弄得她头晕眼花,她弯下腰咳嗽着,出现了些许生理性泪水。
而做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黑发红瞳的那位年轻女子,就贴在她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乍一看那笑容甚至可以称之为亲热,眉毛弯弯、眼角弯弯,眼神里满是快要溢出的甜蜜,一口芝麻牙在阳光下白得刺眼。但仔细观察,会发现那笑容的弧度从刚才开始就没变过,比起活人更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截图,况且,这未免也离得太近了!
对方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温热的呼吸碰上她的鼻尖,眨个眼睫毛就能交织在一块儿。她不自在地试图避开视线,下一秒就被不依不饶地追上,对方好整以暇地玩够了以后,在她的脖子侧面轻轻呼了口气,让她回想起这方肌肤上次被咬嚼的感触,不由得后背发麻。为了掩饰这瞬间的恐惧,她咬紧牙关,铿锵有力地说:“停下!你以为你是在干什么?”
那张脸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扩大得更加夸张,几乎像是一副面具,让她感到有些可怖。对方退到厨房,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拿出一把破烂不堪但显然细心打磨保养过的剁骨刀。那年轻的女郎轻敲刀刃,侧耳倾听清脆的声响,仿佛少女爱抚她饲养的金丝雀,之后恶狠狠地割烂了盒子上的缎带,把那个肠穿肚破的盒子展示在她面前。
“队长大人,这会儿请您过来不为别的,就是有点想了,毕竟咱好久不见是不是……”她甜蜜蜜地说着。
“我可一点都不想你。”洱可舟用上了最冷漠的语调。
“这可真叫人伤心。别这样嘛,队长,就陪我玩个小游戏。你瞧——”
她用那种近似恶毒的欢快打开了盒子,让洱可舟刚开始还以为里头又是装着人的指节或者眼球,但这次只是些饼干,看上去就像……市面上卖的奥利奥?
正当她感觉纳闷的时候,对方说道:“这里头有三块儿,我把夹心去掉,换成了超辣芥末!”
小学生吗。洱可舟不禁腹诽。
“那么,接下来,队长大人,咱们一人一块儿地吃下去,谁先吃到带芥末的就是输。输家要答应对方任何一个要求,什么要求都可以哦?”
所以说你到底有多闲。洱可舟继续腹诽。接着她就看见对方拿起来一块儿,像电视广告里一样扭开,用“我这可是沾满毒药的毒刃”的帅气姿势,舔了那么一舔。
那张称得上俊秀的脸严重地变形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她就坐在椅子上,无奈地看着对方在屋子里跑圈,一边含糊不清的嚷嚷着水什么的。她倒不是不愿给对方一杯,可惜她现在被绑得结结实实,想动也没办法。当对方开始一边嗷嗷大叫一边以头撞沙发靠垫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她自认自己发出的声音不大,但有些人的耳朵就是太灵。
她眼看着对方红着脸(辣的)眼含秋水(还是辣的)地走过来,一手按上她的大腿(这纯属耍流氓)另一手箍上她的后颈(什么捕猎姿势吗),几乎称得上恶狠狠地亲了上来。对方的两瓣唇(因为芥末)殷红灼热,舌头更是灵活得如同游蛇的信子,它在她的口中刮擦、轻抚,时不时触碰到敏感的地域,她几乎要被这热烈的缠绵搞得喘不上气,努力仰着头试图呼吸,而对方趁此机会恰到好处地吸吮着她的舌头,舌尖早有预谋地挑拨着她的软腭——她的脸很快红了,接下来的红却并不是因为快意。
对方刚意犹未尽地撤离,她就含糊不清地骂了出来:“你个龟孙!辣死人了要!”
年轻的女郎似乎已经辣得有点头晕,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朝她嘿嘿笑。在直冲天灵盖的芥末味里,她似乎听到了第三个人柔和的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