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和我做爱
并没有加班费。 八千代夕纪正常的存在状况下并没有批,ta的身体是男性。
八千代夕纪习惯性起得很早,他喜欢早晨绿叶和露水的味道,也喜欢默坐时感受到麻布团的粗糙感。和他豢养的妖怪们不同,他从不早起练刀,无论是怀刃还是大太刀,都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从不担心这点放纵会在战斗中给他造成致命的损失。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听着沉默所发出的声音,同时思考身体里如同劈裂的疼痛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指长而纤细,永远用井水洗得干干净净,没有多少茧子,既不像一个写作者的手,也不像一个武士的手。今日他所穿着的是黑色的细布浴衣,他把下摆随手扯开,再随意扯去兜裆布的结,很难说他知晓自己所作为何,或许是凭着冥冥中的指引,或许是凭着天性,他把四根手指伸直,深入了那个烫热的、一跳一跳的所在。而后他倏然闭目,用另一只手往自己的胸前摸索,他的胸部只是男子的胸部,宽而平、皮肤微冷、乳头向内凹陷。于是他笑了,声音微哑,像一个疯子在笑,又像是一场喜剧的观众在笑。他听到仆役打翻早饭的声音,但与往常不同,今天他不想惩罚任何人。
隔了一段时间,他听到枯叶掠过风的声音,他微微张目,对眼前端丽的、人偶般的容貌熟视无睹。夕纪大人,这是牛蒡做成的小菜,这是生米熬成的白粥,这是山上捡来的鸟蛋,或许也可以说是野味,与野果共同做成了甜羹。八千代松华微微俯首,长而直的黑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他目不斜视,仿佛他的所有生命都在于打开盖碗时的动作。八千代松华同样穿着黑色的衣裳,只不过是由麻布织就的。在介绍菜色时,八千代夕纪用一手拽着他的领口,将他粗暴地拉近。那双眼瞳如同溪水中的石子,没有显出任何惊讶的神色,就算兜裆布被解开,平坦如岩石的私处被随意抚摸也一样。“拉上遮帘。”上位者的声音不容置疑,于是结绳重新延续,华丽的绸缎挡住了天光。“撤走饭菜。”八千代松华的动作快而流畅,瞬间所有的饭菜都放上了红色的桐木托盘。“变出人类男性的生殖器。”八千代夕纪微微皱眉,用手丈量着新长出器物的长度和宽度。“插入我。”八千代夕纪的所有衣物落在洁净的榻榻米上,在阴茎与阴囊之后,有一道薄红色的缝隙。八千代松华多盯了一会儿,脸便被抽到一边,鼻血大滴大滴地落在榻榻米上,回头他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清洗掉,否则,八千代夕纪不需要这样没用的小姓与家臣。他点头,俯身在八千代夕纪的身上,这毫无疑问是男子的身体,拥有粗硬的锁骨与突出的肋骨,但这具男子的身体上,又有着女性所有的器官,人类是可以这样的吗?为什么夕纪大人之前没有这么做?他嗅到对方耐心飞走的声音,于是令阴茎变硬,分开那道缝隙。
八千代夕纪不会发出忍痛的嘶嘶声,也不会流下冷汗,尽管血如同山间的泉水,从他们的结合处汩汩而出。他只是闭上眼睛,推了一把八千代松华的胸膛,说:“动。”对方就如同骑马一样,生疏地动了起来。有时这生疏会把八千代夕纪逗笑,但他现在没那个心情。他回想着把八千代松华送出去,如同器物般供人使用的次数,为对方的学习能力之弱感到烦躁。于是他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但和人类不同,八千代松华并不会双眼鼓凸出去,舌头伸将出来,对方有意维持着五官的平整,同时动得愈发熟练,每一次都好像要把八千代夕纪的内脏挤在一块儿,除了这个,八千代夕纪没有快感。他摸索着自己剪到下巴的头发,对八千代松华说:“射精。”
他的空虚并未被填满,而是随着每一下抽插扩得越来越大,他感到模仿人类造就的精液在流出,就好像同时带出了他心里的什么东西。期盼、爱想、微妙的动摇……如果他是个女子将会如何?或许也并不会如何。但女子还需要细而柔软的骨头、敷上白粉的肌肤、华丽的衣装和漆成红色的木屐、可以抓握的双乳。即便他想要成为女子,即便他认为自己有了女子最重要的物事,他也当不成女子。他对松华说:“擦干净,然后离开。”
和出现在他身上的各色神秘怪谈一样,第二天这些东西都会消失。他把黑色的浴衣盖在身上,看着天花板上细致的木格。眼泪适时流了出来,从眼角流到纤薄的黑发里。像二流戏文中会出现的角色,他笑着这么想,并不想思索此刻自己的姿态是好看还是难看,反正有遮帘和外界分开,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