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land-4

一个关于“爱”、背德、过剩的表现欲、阶级与饥饿感的故事,最终,它会是你所想的那个故事。

  有时候,就像饱餐过一顿的吸血鬼那样,他们会休息一周或者两周,忙于园艺、刺绣或是马术。肯尼斯在继续正当教习的时候,也偶有进行不正当的教习,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至于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风言风语,一是因为肯尼斯年轻漂亮又乖顺讨巧的面孔(当然,还有他勾引的那些女仆和男仆),另一个缘由是,他猜测,自己与对方孙女玩闹的事情得到了巴斯·迪·博纳罗蒂——那位威严的祖父——的默许。这反倒更是一种麻烦,就像在鹰隼翅膀下的猫狗似的,虽然有东西可以遮蔽阳光,但是遮挡物本身比烈日更为恐怖。小心鹰隼的利爪,但是更要小心过快的马。这是印第安人传留下来的一句谚语,他说给他年轻的小小姐听,为了赶上她的一时兴起,他几乎把马鞭抽断,马和人身上都浸透了汗和血。“黑星”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也许会让小小姐晚一些把她做成标本,目前她还需要这匹马。“黑星”随着缰绳的拉扯温驯地停止动作,让萨尔维娅在马鞍上把自己的姿势从正骑改作侧骑。戴着白色花饰、笑吟吟地朝肯尼斯伸出手来的她顿时从小魔鬼变作了一位淑女,那花饰既象征着她的纯洁无瑕,也象征着她从未婚配。肯尼斯顺从地接过这只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吻她的手背,背景是傍晚灰蒙蒙的天色,和后方池塘里被灰色所侵染的、蓝紫色的鸢尾花。这一幕如同唯美的复古油画,就像那些混乱又激烈的性行为从未发生在他俩之间一样。

  接下来萨尔维娅轻轻启唇,用思考着什么的声音说:“所以,下周就是秋天的狩猎了。他们都会过来,是不是?”

  “是的,我敬爱的小姐。”

  “那么肯尼斯,你知道要做什么是不是?如果你不晓得要做什么,却继续保持这种微笑的话,我会砍了你的头。”

  “哎呀,哎呀,这颗头颅当然是属于小小姐的,但是呢,我请求暂时保有它。我有几个猜测,”他朝萨尔维娅挤一下左眼,“希望我最后能正中您的红心。”

  博纳罗蒂家组织的秋狩来者繁多,一部分不好驳了博纳罗蒂家的面子,另一部分则渴求滴下的糖蜜,更多的人默默地牵着良种猎犬和肌肉结实的马匹,调整着枪支的扳机和准星。唐·博纳罗蒂在讲过几句话后径自离去,也让一些新来者有了某种不祥的猜想。次次都来的人们则是把博纳罗蒂家的老爷的乖僻脾气当作谈资,兴致勃勃地回想着自己与其相处的片段,就像那是一颗颗勋章。秋天的森林里如棋盘般布满了人类,草木惊得不敢发声,只有凛冽的风声和落叶在嘎吱作响。肯尼斯骑着一匹普普通通的灰色马,混杂在贵族群中,毫不惧怕地参与他们的交际。这是一位新贵?还是被哪家人雪藏的儿子?啊,原来只是一位家庭教师。是的,是的,他教过我家的约翰,是的,还有南希。他是位好老师,他让我家的小孩对数学有了兴致,这可是很难得的。尽管有些这样的声音,但许多贵族看他的眼神还是难掩鄙夷。肯尼斯就像不知道他们眼底的沉淀物是什么一样,仍然春风拂面地与他们打招呼。他背着一把被锯断枪管的猎枪,这倒是很少有人记得,因为他把它掩藏在自己的衣服下面,只有风吹起衣服的时候会显现出来。记得的人大部分也只是摇摇头,感叹穷人无论怎么样都是穷人,还是脱不了穷人习气。

  萨尔维娅则是骑着高大的“黑星”走在孩子们之中,以侧骑的姿势,微笑着倾听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吹嘘自己怎样猎到一只兔子。可真是糟糕,她保持着微笑,低垂下眼睫,注视着手套上的红宝石戒指。这是她祖父在秋狩前给她套上的,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加油啊,我知书达理的好先生。她的海蓝色眼睛瞧向那个男孩,如同锁定目标的箭矢。于是她说:“哎呀,您可真是,相当地厉害呢。”那个男孩被她夸奖得脸庞泛红,而女孩堆里传来几声不屑的嘲笑,在她的眼睛看过去时,她们就像在雷阵雨时缩成一团的小鸡一样纷纷挪开了眼睛,那眼睛是狩猎者的眼睛,那微笑是上位者的微笑。

  狩猎开始于一声枪响,随即林中遍布枪声,马蹄踏碎干叶的声音震耳欲聋。没有人知道萨尔维娅去了哪里,是看中了迅捷的兔子,还是善叫的画眉。她只是一位小小姐,所以猎到一只兔子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值得为其庆贺,举办一场目的根本不在于庆贺她狩猎水准的宴会。萨尔维娅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把手中沾满泥的兔子塞进那个十五岁男孩的嘴里,堵住他的惨叫声。中弹的马会被发现,所以她就着湿泥把它滑进了池塘。她的猎装上也沾了不少泥,所以她走进水中,让清水直没到腰的位置,她清洗那些皮、金属和织物,然后再慢条斯理地踢开旁边的湿泥,露出一把小铲子。

  男孩的双膝和双肘皆中弹,他没有跪爬着离开的毅力,所以他身下的湿泥也没有痕迹。“那么,勇敢的英雄,南希的好哥哥,你不是喜欢兔子吗?我听你说了那么多,那么多……”萨尔维娅托着腮,拿女性对男性撒娇的媚态对他说,孩童的纯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个好故事呀,你是不是每天讲,每天讲……尤其是在有女孩的时候……您就像一只雄性猎犬呢,它们总是耷拉着自己的生殖器……哎呀。”似乎是意料到自己说了脏话,萨尔维娅笑着拿扇子掩起嘴。“所以,送你一只兔子,好不好呀?”

  男孩的眼泪流出来的同时,萨尔维娅拿起了铲子,收起了扇子:“谁杀死了知更鸟?我亲爱的,谁杀死了知更鸟呢?”她往他的身下掘去,她纤细的手原本就不是用来做这种活计的,很快就磨出了血泡。但她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掘得更加用力,直到男孩沉陷下去。然后她歇息了一会儿,说:“麻雀说,我来埋葬他。为什么是麻雀?为什么不是鸽子?但是麻雀说了,我来埋葬他。所以麻雀是位好先生——好小姐呢,难道不是吗?”

  男孩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声,萨尔维娅干脆用手捧起湿泥,往他的面孔上糊。就像在制作陶瓷人偶,或者泥面具一样,萨尔维娅这么想,拿起小铲,把男孩的泥壳子用力夯平。等她完成这项工作时,池塘边仍旧静谧,不属于狩猎区的水草中只有蓝紫色的鸢尾在风中摆荡。你瞧,她向着鸢尾微笑,要引诱一个男孩是多么简单!只需要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和一个模糊的承诺,他就跟随她的马,一路将他带向死亡。她感到有些精疲力尽,往常狩猎的时候,她做这些就已经满足了,可以到此为止了,她起了血泡的两手会被精心护理,她身上黏糊糊的泥浆会被洗净。但肯尼斯应该准备了更有趣的东西,她想要看看。于是她骑上黑星,前往记忆中的那条小溪。

  肯尼斯·弗莱明正在小溪边的石地上与一位男性做爱,说是做爱,其实就是强奸。他熟练地用后穴吞吐着男人的阴茎,两手则是掐着男人的脖子,男人的嘴没有被堵住,但他发出一丝声音,肯尼斯就打掉他一颗牙。萨尔维娅从黑星上下来,慢慢走过去,观看他们做爱如同观看一幕纪录片,肯尼斯的神态变得有些不快,萨尔维娅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她没有嫉妒,因为她没有从中感受到热度,而这热度也不足以染红她的双颊。但她并不爱肯尼斯,她没有嫉妒的义务。

  在男人射精时,一块石头卡死了一声哀嚎,而肯尼斯就那么站起身来,后穴里滴流着男人的精液,他俏皮地对她眨眨眼,就好像刚才神态中的不快都是她幻想出来似的。他开口了,用问要不要喝一杯茶的语气说:“真高兴见到你,我敬爱的小姐。你看,是那孩子的爸爸呢。因为不幸坠马摔断了胸椎,然后枪又炸了膛!唉,谁叫他用短管猎枪呢,尤其还是被锯断的短管猎枪,最容易炸膛……真是可怜呀!就算救得回来,也只是个废人了。嗳,你说,我的小小姐,要不要把他儿子的模样……也就是死状……描述给他呢?”

  “你为什么要强奸捉到的猎物?我期待的并不像这样,肯尼斯。”肯尼斯轻轻伸手,把萨尔维娅从马上扶下来,“……来吧,敬爱的小姐,来吧,慢慢地、一个细节接一个细节地告诉他他儿子的死状。然后,我会教你一些新的事、有趣的事。”

  “把石头拿出来,肯尼斯,这里没有人,我想听他清晰地讲话。”

  “好的,我的小小姐。”肯尼斯拿出石头,做作地对她鞠了一躬。

  “然后,这位先生……亨利是个勇敢的猎手,他猎到过一只兔子,不是吗?他是您的二儿子,所以您能够溺爱他?您把他养成了一个……”萨尔维娅微笑着低语,“昂首挺胸的混蛋。您也很苦恼吧,所以我帮您做了……”她举起石头,想砸进男人的眼窝,手却被肯尼斯抓住,一个成年男人的握力足够让她心生警惕,但她只是说:“肯尼斯,他又不会死。”

  “是这样的,我的小小姐。但我们还需要他来作为教具,一个死人做教具总是有些不好的,无论是体温还是气味。”

  “那么你打算用这份体温来作为什么呢,我可爱的老师?”萨尔维娅只是偏了偏头,半开手中的扇子。

  “我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哟。”肯尼斯冲她神秘地笑了,“您应当知晓,您的身体有一处裂口,像孕育珍珠的蚌。有些人渴求这道裂口,有些人珍视这道裂口,有些人见不得血从裂口中流出,而更多的人用更艰涩的法理把你们划分出既得利益者的种群。幸亏您是博纳罗蒂家的长女,但您总得嫁给一个人的。”

  “我不想嫁给一个人。”萨尔维娅用手绕着头发。之后肯尼斯把她凌空抱了起来,是久久的、久久的一个拥抱,他抱得自己面红耳赤,在她厌倦之前把她放下。他说:“亲爱的,给我一个吻吧。等你想要嫁人的时候,一位新晋的财阀会就此出现。等我三十年吧,我的好小姐,到时候我会把这颗活跳跳的心送给你的。”

  萨尔维娅听出了暗示,但她故意不去回应,真荒唐,一位新出现的财阀!希望这家伙不要认为打赌出千就能积累丰厚的财富,得到权力也并非拉丁文讲义里说的那么简单。她只是微笑着,用鞋去碾对方看不见的眼睛和裸露出赤红肌肉的胸口。肯尼斯夸张地叹了口气,说:“接下来我会用他来做示范,小小姐,请看好了,如何在痛苦里寻得欢乐。”

  肯尼斯径直坐下,坐在对方仍旧勃起的生殖器上方,他扭动着身体,发出轻声的浪叫。在享受快感的时候,他也不忘教导萨尔维娅:这是阴茎柱端最敏感的一处区域,浅浅地让阴茎插进来的地方,也是阴道最敏感的一个区域。淫水混着精液已经湿透了两人的连结处,肯尼斯深切地亲吻对方几乎是烂肉的脸庞,仿佛两人是金婚的夫妇。萨尔维娅感到厌恶,但她又像是被女巫的咒语迷住了一样转不开眼。肯尼斯有一双瘦而结实的腿,肌肉和骨点的起伏如同一首优美的叙事诗。他把双腿展开再收拢,把身下人夹得发出嘶哑的尖叫,随即肯尼斯直接坐到最底,对方的囊袋拍打着他的后穴,他不知疲倦般起起落落,眼神却是冷淡而厌倦的。等对方再次射精,他从那个男人身体上下来的时候,他对萨尔维娅微笑:“这个呢,就是最常见的交合。”

  “嗯,祖父给我播放过,只是我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还有女人和女人之间应该怎么交合,你让我看到了新鲜东西,你总是能让我看到新鲜东西,这我是很感谢你的,肯尼斯。”

  “啊,萨尔维娅小姐,您有所不知,从现在开始,教导才正式进行。你瞧,听说苏丹的宫殿里,交欢有108种玩法,我虽然没有苏丹的财富和能力,但还是对此略知一二。凑近来看吧,小小姐,我在用指甲掠过铃口,抚慰他的冠状沟。有时候撸管也不仅仅是从上往下——从下往上——地来来回回,握住柱身时要用上一定的力量,这样才能把对方侍候得舒服,至于阴茎的根部,就这些长着毛的地方,和囊袋一样是个敏感点,您可以碰触这些地方,或者连同囊袋一起撸动阴茎。小心阴茎套哦,不要把人家的阴茎撸得脱出了,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带套,或者向我借也可以呀。”肯尼斯笑了笑,从兜里掏出几个军用的避孕套,“我有很多很多,平时都会带几个出门,小小姐,您能把这个套子套在食指上吗?”

  “为什么呢,我博学的先生,这个东西黏糊糊的,我并不喜欢它长久地待在我的手指上。”

  “嗯,因为我想拜托小小姐来操我。”肯尼斯摆出了一副因为说出淫秽言辞而感到不好意思的面孔,“之前我的后穴一直没有正式地做过扩张,要用手指不太方便,现在您甚至可以把您的小手全部伸进来啦。左手可以吗?不要选右手,接下来我对您还有要教导的事。”

  “你的身体里很温暖,”萨尔维娅冷静地作出评价,“我能感受到肠肉的蠕动和收缩。你这道口子已经使用得相当令人舒适了。你的肚子里没有粪便,在走之前你试过灌肠吗?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对亨利……”

  “啊,我敬爱的小姐,如果一名家庭教师不会看人脸色,那他在各家都不会有什么成果,只能带着行李箱默默离去。您看亨利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鹰的眼神,而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可怜的小生物进行一些折磨,您不会留他一命的,好小姐,这个我可是知道。所以我锯短了猎枪的枪管,陪您演这一出戏。他们家只是个小贵族,如果没有能站出来为这件事说话的人,这件事就不存在。”肯尼斯微笑着说,然后他的微笑改变了弧度,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紧紧绞住双手。萨尔维娅看他反应,把手指四围都试了一遍,最终发现了那个最敏感的点。她用力按压这个点,肯尼斯就像一捏就会发声的娃娃一样发出声音,他拿手绢堵着嘴,两手在她的双肩上使力,啊,那么,这个人还有其他有趣的地方。萨尔维娅高兴地想,然后按压肯尼斯的前列腺,直到他再也射不出精液,只能淌出水一样的前液。肯尼斯半坐半躺在地上,身上衣衫凌乱,露出白纸一样的皮肤。无师自通地,萨尔维娅在他脖子与肩膀的交界处两边各留下了一颗吻痕。

  “啊,好小姐,这就足够了。我不想被人怀疑在狩猎的时候搞女人,这样会影响我在男性社会的阶级。把您的手指抽出来吧,我要教您一个更好玩的东西了。坐下吧,我亲爱的小小姐。我帮您脱掉猎装,这个穿脱起来都有些费事呢。”

  “你看,蓓蕾里藏着花心。”肯尼斯把手探入产珍珠的蚌,去探取里面的一小粒珍珠。他捏住萨尔维娅的阴蒂,从慢到快地按揉起来。小姑娘挣扎着用腿踢他,用拳头打他,但是九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比得过成年男性的气力?肯尼斯把她的手放在阴蒂上,像驱使提线人偶,也像是陶艺老师教育学徒,他的大手包拢住她的小手,毫不留情地在她的阴蒂上进行各种花式,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萨尔维娅还是一个昏昏然的状态,肯尼斯用手帕给她抹去生理学泪水,然后给自己的阴茎戴上避孕套,他使用二指张开的剪刀形手势,看着女孩紧张的大腿和腹部,还有一波一波涌出的爱液。“一点都不疼,亲爱的。”他微笑着捂住萨尔维娅的嘴,直接插入她的阴道,从龟头到阴茎底部。突然感受到剧痛的女孩挣扎起来,从狠狠瞪视肯尼斯的那双海蓝色眼睛里露出的是魔鬼的表情。但肯尼斯保持微笑,慢慢把手绢放在她的头旁边,然后给她一点点整理凌乱的长发,他捏住她的脸蛋,满是爱意的左右各亲了一下,然后他开始了动作。

  他抽出再插入,插入再抽出,甬道异常紧窄,反倒让他的心情更加甜蜜,毕竟他在许多小孩身上追寻的就是这种感觉。一直到阴茎上带上了血,他才注意到自己给女孩的阴道造成了一道撕裂伤,操敌方小孩的时候他用不着管这个,雏妓更用不着管,但对于贵族小孩来说,回去之后满身都是泥和血,会阴还撕裂了,那他的家教生涯也可以宣布完结。他在想怎样挽回的时候,萨尔维娅发出了声音,这是一个纤细温柔的小暴君的声音。她按下肯尼斯的头,一直按到自己的阴道,她说:“好先生,你也就舌头是最好用的,来吧,舔,就像以前所做的那样。把所有水和血都舔干净,这样我回去不一定会告你的状。”

  “好的,我的小主人,只不过,我还没拿到您的处子。”肯尼斯抓住小女孩的肩膀,近乎疯狂地抽插起来,作为人的理智和作为男性的自尊不能够同时维持,所以他选择了放出心中的野兽。他的膝盖把女孩的大腿磨红了,他的手逐渐移到女孩的脖根。她是如此幼小、单薄,但是又无比美丽,在他的手劲下轻轻地颤抖,仿佛一只受了寒的鸟儿。这孩子体温不高,但也足以让肯尼斯感受到柔软和温暖。逐渐地,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女孩都会发出细小的“啊”声。他们的结合处弄得满是血沫,肯尼斯离开之后,第一时间扶住萨尔维娅,然后他拿出一张新的手帕,由洁白无瑕的棉纱制成,他用它拂拭着萨尔维娅的双腿之间,近乎粗暴地把血沫擦去,然后细而又细地把它叠好,放在自己心脏处的口袋里。

  在女孩感到厌倦之前,肯尼斯顺从地低头,舔着女孩尚未发育成熟的甬道,也舔舐她被干得红肿的外阴,故意用舌尖去触碰阴蒂和阴唇。而后他探得更往里些,给她舔舐伤口的同时也不停刺激到阴道有感区的软肉。更多的爱液涌出来,像捉住一只鸟儿那样,肯尼斯′再次抓住了萨尔维娅两手的手腕,用力亲吻她的嘴唇,在女孩不高兴的时候,把女孩用双手举了起来。他让萨尔维娅再次坐在他的阴茎上,温柔而有序地起起落落。如果那双海蓝色眼睛里闪过不快,那他就再放慢节奏。这一次的高潮并不是那么激烈,两人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萨尔维娅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和肯尼斯互相报以笑容。那么应该没有错。肯尼斯站起身来,用一颗子弹送进了那位教具的头骨,再把它从一团模糊的血肉里捡出来。然后他和刚坐起来的萨尔维娅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小小姐,小小姐?”肯尼斯抚摸着对方绸缎一般的长发,在萨尔维娅的耳边低语:“聪明的小姐呀,如果有女仆问起你的下半身是怎么回事——”

  萨尔维娅打断了他:“我会说我看到男孩子,还有爸爸,他们的骑马姿势和我不一样。我想要试试,结果等我转身的时候,‘黑星’被近在咫尺的枪声吓到了。”

  “真是个好孩子。”肯尼斯的吐气在萨尔维娅的耳朵和大脑上缠绕着,“新婚之夜的时候,你只要往裂口里放些浸透血的棉球,一般的丈夫是不会太过追究真假的,所以没关系。”他在离开时轻轻地舔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脸。

  “哈哈,多情的先生,你要去解释的比我解释的可要多得多。”萨尔维娅抬起残破的丝绸手套,在那后面咯咯地笑了起来,而肯尼斯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摊开双手,语气里却也带着笑意:“这都怪您呀,小小姐,谁叫您这么美呢!”

  家庭教师和博纳罗蒂家的小姐并非一同进入庄园,仆妇们在走廊里对萨尔维娅的伤势大惊小怪,而肯尼斯需要对庄园主人汇报他们在马术上的成果。那位老人只是对他笑了笑,说他是自己孙女的好玩具:“自从你来,萨尔维娅她高兴了很多——”那是看一个工具而非活人的眼神,那是上位者屈尊俯就下位者的眼神。肯尼斯并没有打算一辈子当贵族的家庭教师,认识小小姐后就更不甘愿,或许他应该继续在东海岸闯荡一番,挣得足够的金钱和权力。今晚有夜雾,月亮晦暗地挂在天上,肯尼斯坐在简朴的藤椅上,手里批着一套拉丁文试卷,他看着月亮,因为小小姐正跟他看着同样的月亮而笑了。他拿出沾了血的手帕,捂在自己的口鼻处,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开始写辞职信。在小小姐的幼年时期陪伴着她固然很好,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他不喜欢成年女人和已经发育的少女,也就是小小姐说的那些“胸脯鼓起来的女人”。但他的爱比这更上一筹,所以他需要暂时离开他的小小姐,就算回来的时候小小姐已经变成了妇人也没关系,即便小小姐因为青春期的发育变得丑陋了,肥胖起来或者满脸痤疮,或者脸色蜡黄、长出皱纹,他也都不在乎。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接她的,他会让她成为她的新娘,为此,他必须要和博纳罗蒂家这种老钱门当户对,只是暂时离开而已,他相信就算过了三十年,博纳罗蒂家的庄园仍旧不会有任何改变,无论是属于庄园的森林,还是流经院子的溪流,或者说每年的春狩和秋狩,还有掌事人的严苛和变换无常。博纳罗蒂庄园是如此之大,几乎可以把太阳都遮没,至于家族里的人事变更——有是当然会有,但大部分应该还是他认识的人。就是不知道那位祖父能不能活过三十年,掌事人换成小小姐的父亲,也许会实行不同的举措。但都没有关系,他相信博纳罗蒂家的房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礼物盒,里面始终是装着小小姐的,哪怕她长大、嫁人、结婚……终有一天她还是会回到这里,因为除了这里和肯尼斯那里,这样一个女孩是没有容身之所的。

  “小小姐!”看到萨尔维娅的肯尼斯就像是见到肉骨头的狗一样,如果这里没有女仆跟着,他应该会把萨尔维娅举起来转一圈,让她的裙子开出艳丽的花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支红蔷薇,蔷薇刺已经深入了他的皮肤,他却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在他和小小姐之间有一套语言系统:白蔷薇代表恶事;黄蔷薇代表有趣的事;而红蔷薇代表重要的事。萨尔维娅遣散女仆,接过肯尼斯手中的红蔷薇,一瓣一瓣地撕碎扔掉,直到她抬起头,看见两张在眼前晃动的金色门票,上面有凹凸不平的文字,还用黑色的版画往上面卡了一个摩天轮和一个小丑。萨尔维娅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我们去游乐园吧,小小姐。没关系的,我上下都已经打理妥当了。”他把手里黑布罩着的东西掀开,里面是一条深红色的连衣裙。“还好这个不难穿脱。”

  “并不是廉价的连衣裙,但又便于活动,虽然我还是更喜欢自己身上这套。”萨尔维娅冷静地评价道,“让你破费了呢,好先生,离开时他们会付多少佣金呢?”

  “不会太多,但是也够用。”肯尼斯看四周无人,轻轻摸了一下萨尔维娅的头。“我们先去码头吧,你应该还没有参与过码头的早市。”

  “祖父同意了吗?”萨尔维娅怀疑地看着他,“祖父不喜欢我和下等人混在一起。”

  “啊,他当然同意了……或者说,我带你去他反而比较放心。而且我也说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请求,不过请求轻飘飘的,还是要拿点什么东西来换。我给了他五次不论任何事情都能指使我来做的权力,不过要是到那一步了,他第一时间想起的肯定是自家人吧。”肯尼斯耸耸肩,“虽然他跟自家人关系也不好就是了。”

  “那就走吧。”小女孩说得毫不犹豫,“你应该会叫出租马车,还是你要抱着我?我的鞋子走不了远路。”

  “那当然是……”肯尼斯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她安放在手臂里,半垂着眼睛的小女孩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瓷人偶。肯尼斯把脸凑过去,她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肯尼斯似乎相当满意的样子,就这样一手抱着她,一手提着她的裙摆,从贵族的庄园出来,往码头走去。如果她窝得不舒服了,也可以随意改换姿势。

  码头的早市熙熙攘攘,渔夫们在卖钓到或网到的鱼,渔妇们则是展示内里含有珍珠的蚌和各种各样的螺类贝类,那是她们靠一根芦苇管潜进深海捞来的。偶尔也有修理钓竿和船只的店铺,或是出卖钓具和船首的小雕像,那些小雕像用附近出产的白石制成,多少有些粗制滥造,肯尼斯选了里面最好的一个,拉远看勉强能分辨出是个手捧花束的天使。他把它献给他的小小姐,然后轻柔地牵住她的手指,崭新的红裙在这里太过惹眼,所以他们稍微用标本室的做旧了一些,肯尼斯也脱掉了拘谨的三件套,改换成更方便活动的尖领衬衫和棉布长裤,戴上了褐色的贝雷帽,现在他们和中产阶级的一对兄妹没什么两样。肯尼斯牵着萨尔维娅的小手,慢慢在路左边走着,好避开纷扰的人流。那是蛤蜊,那是海螺,那是鱿鱼,那是被称作“海葡萄”的海藻,可以出现在用餐开始时的凉菜里。那是鲨鱼,我的小小姐,要走近一些去观看吗?什么?停在这里就好?好的,没有关系。这是黄鱼,这是鳕鱼,这是蓝色的鹦鹉鱼,像不像我送您的那些闪蝶标本?嗯,您也承认很漂亮吧?

  “你对码头比自己家还要熟悉。”萨尔维娅拂开脸上被咸涩的海风吹乱的长发,带着恶意的微笑这样说。“你想必也喜欢吃炸鱼薯条吧?就像那些英国佬一样。”

  “嗯,”肯尼斯笑得露出了尖锐的犬齿:“小小姐,我在海边长大,对鱼比对拉丁文和贵族礼仪熟悉得多。”他把萨尔维娅举得更高一些,好让她看见市场背后黑色的海滩,“我们小孩子一向是在这里玩的,我们知道顺着呼吸孔挖出蛏子,也知道怎么最快地用刀撬下礁石上的海螺。我们还捕捉螃蟹、捞走水母,带走尽可能多的可食用海藻,这样我们晚上才能填饱全家人的肚子。炸鱼薯条我会做,那是道很简单的菜肴。热腾腾的高热量食品填进嘴里和胃里,会很让人安心,从此也会燃起一些对明天的希望。毕竟这里人干的大多数都是脏活累活苦活,很少能有人活过40岁,毕竟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又只能抛掷身体去赚钱。”

  “我以为你起码来自中产阶级。”萨尔维娅波澜不惊地说着,“那么你很努力才爬了上来。我呢,一直想做一个恶作剧,就是想看好不容易得到东西的人失去一切时是什么表情。”她的蓝眼睛后面在计算、在斟酌些什么,“肯尼斯,你愿意吗?或者给我一个不这么做的理由?”她用鞋尖拨拉了几下男人的上臂,如愿看到他露出了苦闷的表情,几分钟后,苦闷的表情被明彻的笑容所取代,肯尼斯附在小女孩的耳边,一边悄悄地诉说自己对她的轻怜蜜爱一边往海边走,就好像她是个满脑子爱情的傻姑娘,她正预备发作,但等到他的脚踏上海滩,他嘴里的话也变成了:“请看,小小姐,我就是在这里杀掉第一个人的。”

  这个萨尔维娅喜欢听。

  “我们总是会玩一些游戏,比如比赛某种海产的数量,这些游戏由这里的孩子王组织,一开始只是大家凑在一起打趣欢笑的,到后来对败者的惩罚就越来越像私刑,虽然我从未遭受过它,但当我看到孩子王把一个孩子的头在礁石上磕的鲜血淋漓的时候,我明白我该做什么了。不不,我的好小姐,这不是见义勇为,或者整顿风气,我意识到,杀了这个孩子在别人眼里是‘正义’的,而且没有人会管他,除了他天天酗酒醉成一滩烂泥,三天两头出个海的废人老爹。我知道这个人可以杀,所以我就杀了他。他比我块头大,也比我擅长打架,所以我在我的那筐海产里放上了碎玻璃,在他寻摸螃蟹的时候把他的两手刮得鲜血淋漓。他蹲在那里想哭又尽量忍着,我就拿一块碎玻璃抹了他的脖子。其他孩子都吓傻了,我叫他们和我一起把尸体推到深水区的时候,他们都服从我的指令。我只是对他们提醒了一下:告密者会死得比孩子王更难看,他们之中就真的没有出现过告密者,至于那个孩子的尸体,确实也无法寻得了。”肯尼斯长叹一口气,说:“那的确是我第一次杀人,怎么看都很粗糙。没被发现也只是我运气好,而不是方法正确。不过小小姐,这应该是你所喜欢的故事吧?”

  “嗯,的确是我喜欢的故事呢,好先生,原来你小时候也曾经那么愚蠢。那时候你几岁?七岁,还是八岁?”

  “是六岁,我的小小姐。您第一次杀人,也是在六岁的时候吧?真是相当凑巧呢,看来我们之间很有缘分。”

  “缘分……缘分吗,”萨尔维娅数着自己的手指,突然莞尔一笑:“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好心的先生?”

  “去广场吃午饭,我敬爱的小姐。”

  萨尔维娅在小时候曾经坐车路过广场几次,但现在她才发现这平地竟然如此广大,广场中间用黄铜塑着一个扎辫子的男人,似乎是美国的某位国父。肯尼斯抱着他,路过一家意餐店,一间咖啡馆,来到一个同样搭着凉篷的店铺,不同的是,这里的黑人似乎格外多一些。有人朝她们挤眼睛、吹口哨,而肯尼斯全不理会,他只是把萨尔维娅安安稳稳地放在座位上,而自己坐到她的对面,店里没有菜单,于是肯尼斯招手叫老板过来,用南方口音的英语说出食物的品类,他说得太快了,萨尔维娅几乎听不清。给肯尼斯的啤酒只是打开了易拉罐就被端过来,给萨尔维娅的可乐也只是装在简陋的纸杯子里。萨尔维娅刚想开口,一盘金黄酥脆的炸鸡被端了上来,上面的油还在滋滋作响。她的胃发出小小的咕噜声,肯尼斯把自己的新手帕缠上炸鸡的腿骨,然后就那么递给萨尔维娅,顺便问了问要不要沾辣椒。“大中午就开始喝酒,可不是绅士的表现哦。”她用尾指指了一下肯尼斯面前的啤酒,而肯尼斯只是笑着说,今天咱们都不是绅士和淑女。没有洁白的桌布,没有一尘不染的餐巾,甚至没有刀叉,萨尔维娅一开始还像个淑女一样小口进食,就像肯尼斯为了陪她而故意小口喝啤酒。但当她在肉上咬下一大口时,带给她的是无可比拟的满足感,她在余光里也看见肯尼斯猛灌了一口啤酒。

  他们用手帕把手擦净,把手帕就遗留在那里,“这位先生的酒量真是不错呢。”萨尔维娅心情很好地用调笑的语气说,“喝了啤酒脸都不会红。”

  “因为要和人社交要学会喝酒嘛,我小时候也是一喝就倒的体质,直到我妈身体垮了我得帮她挡酒。酒量就是这样一步步练出来的。”肯尼斯耸耸肩,“不过贵族家的千金会抿几口葡萄酒就很好了,小小姐,以后可不要贪杯哦。”

  游乐园播放着欢快的歌曲,打扮成吉祥物的毛绒人偶正在四处和人互动,萨尔维娅的手里也被塞了一根红白相间的拐杖糖。她审视着四周,询问肯尼斯:“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就像每位淑女都会喜欢花一样,每个小孩都会喜欢游乐园?”

  事实证明她确实喜欢游乐园。坐过山车的时候她紧紧闭上眼睛,手死死抓着肯尼斯的手。玩鬼屋到时候她把肯尼斯推到前面充当肉盾,至于镜子屋和旋转木马,她并不感任何兴趣,她已经有了骑起来最舒服的马,为什么还要来骑这玩意?但是她喜欢彩带和饰品,喜欢糖果和欢快的气氛,她想和肯尼斯一起杀个人玩玩,但肯尼斯在一番思考之后,抱着她乘上了摩天轮。

  在摩天轮升至最高点的时候,肯尼斯摸了摸专注地望着窗口的萨尔维娅的头发,说:“小小姐,明天我就要走啦。”

  “是吗。”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先生要走到哪里去呢?不是说好了,你那颗活跳跳的心是属于我的吗?”

  “萨尔维娅小姐,等我三十年好不好?”肯尼斯难得地坐正了身子,一副严肃的脸色:“萨尔维娅小姐不是说过吗,不想与任何人结婚?如果我回来请您同我结婚,您会答应吗?”

  “只要你不在意我会把你做成标本。”像童话里的恶女巫一样,萨尔维娅微笑着。“走吧,我的好先生,走吧。你难道还想从我身上寻求什么吗?”

  摩天轮转到第二圈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衣衫不整,肯尼斯用手指按摩萨尔维娅的阴蒂,萨尔维娅则是像幼狼一样,把牙咬进了肯尼斯的脖颈,把指甲埋进了肯尼斯的后背。等到爱液积攒到一定数量,肯尼斯就不再用手指和舌头,而是缓慢地插入女孩的阴道,与之同时,女孩也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后穴,咕叽咕叽的水声响起,让氛围顿时淫靡起来。女孩舔咬着肯尼斯的乳头,而肯尼斯用几乎吻遍了女孩的脸,在肯尼斯性器越来越深的同时,女孩的手指也插得越来越深,两人都在过分紧窄的甬道前却步,肯尼斯开始抽插的时候,萨尔维娅也跟着他的节奏抽插,肯尼斯紧闭着嘴,但还是发出了一些声音,萨尔维娅觉得自己也一样。一个的快感区是阴蒂和阴道口,肯尼斯把这两处都照顾到了,男人的快感更偏向于阴茎和前列腺,萨尔维娅坐在肯尼斯的阴茎上,就像坐上一根摇杆,她像骑马一样骑着对方的阴茎,同时刺激肯尼斯的前列腺部位,直到他压抑不住地尖叫出声,精液溅得到处都是。这时候她咬住他的耳垂,吮得通红了再放开。在他俩震颤的同时,整个摩天轮舱也在跟着震颤,淫靡的氛围持续了很久,直到女孩从温暖柔软的怀里拿出一把剥皮刀。她直直地片向肯尼斯的后背,划破了上方的衣物,底下苍白的皮肤显露无遗,她下刀,在这张白纸上画一道红线,血等了一会儿才渗出来,于是她划下第二条。肯尼斯没有躲闪,也没有说出咒骂的言语,只是握紧了拳,在她的内部有些颤抖。无师自通地,她夹好肯尼斯的阴茎,防止因为过多的爱液和玫瑰味润滑油滑了出来。与此同时她下刀,割出一个角,顺着它片下去,直到她的手里拿着一张血淋淋的长方形人皮。肯尼斯的眼泪滴在她手上,但是对方并没有请求饶恕或是停止,她就是喜欢肯尼斯这一点,那些眼泪也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仅仅用作唤起她恻隐之心的手段。她缓缓把这张皮塞进了她的裙子里,深红色的衣裙上完全看不出血渍。而肯尼斯从剧痛状态下恢复冷静的时候,他笑呵呵地问她:“您是打算制作‘血鹰’吗?”

  “什么是血鹰?”

  “一种特殊的刑罚,就是把受害者的背部剖开,把他的肺掏出来披在背后,因为很像鹰的翅膀,所以叫做血鹰。”

  萨尔维娅的目光亮了,海蓝色的眼睛里波涛汹涌,肯尼斯摸摸她裙子里盛放他的皮的位置,露出一个有些欣慰的笑容。“您想找人实践各种酷刑的话,肯定有人愿意为高额的报酬前来。至于您……至于您,您是我教过的最特殊的孩子。我对您的爱就像是橡树一般坚固,又像火焰一样永远燃烧,您灼痛了我的心啊,我的好小姐。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甬道就不会再这么紧了吧。”

  “或许是这样,但你也收敛一下吧,别在那继续拿两根手指头玩弄我的生殖器。”萨尔维娅重重的拍了拍肯尼斯的头,而肯尼斯又笑了,说这个坏习惯他之后一定改正。“从今天、从现在开始改正,把你的手指缩回去。”萨尔维娅对他说,而他只是笑着说,反正又不疼嘛。

  等到下来的时候,他们又恢复了中产兄妹的装束,虽然都有些衣冠不整,但没有人能看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花园里告别,肯尼斯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迟迟说不出口,他看起来不想说“再见”,却又不得不说。他会回到他狭窄的家庭教师房间,他会把他寒酸的行李收拾一下,由哪个仆人驾车带他去火车站。他今晚会睡不着吗,他今晚会梦见月亮吗?这都不是萨尔维娅应该管的事。那件红裙子早就被她换了下来,上面不仅有血液还有精斑,她让侍女直接扔了。她自己走下一阶阶通往地下的阶梯,来到了她的标本室。她调制了一中瓶的福尔马林溶液,把今天得到的那块皮放在里边。那块皮的下方是血红色的肌肉,如果不是摩天轮到站,她很乐意继续观摩。在贴标签的时候,她用漂亮的花体字写下“肯尼斯·弗莱明”,然后把它放在了架子上比较显眼的位置。她观看那片皮肤漂在溶液里的样子,又把它拿了下来,用橡胶圈进行更加坚固的密封。这下你拿到了我的东西,我也拿到了你的东西,我们的棋局最后还是平局。萨尔维娅冷静地思考着。

  萨尔维娅那一晚照常睡得很沉,当晨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开,她的侍女开始帮她更衣,这时响起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如若流水轻轻拂过。一个小侍女快步走过来,捧着一个木头与蓝闪蝶的翅膀做成的三层盒子,说这是那个今天离开的家庭教师送给萨尔维娅小姐的礼物。萨尔维娅摆弄着精巧的八音盒,第一次播放的是进行曲,一位安琪儿昂首挺胸地从木制的小房子里走出来。第二次播放的是华尔兹,身着黑西服的男人和身着白纱的女人手牵着手跳舞,在舞曲结束前近乎无休无止。第三次播放的是萨尔维娅喜欢的波尔卡舞曲,一个高大的男人拥抱着身穿白衣的女孩,女孩的手压在男人肩膀上,使男人弯腰弯得与自己平齐。她看着这一切,然后把这个精巧的玩具递给旁边的侍女,说:“放在床头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