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波斯』绵意                波斯→原杉,原杉结婚,不晓得波斯的感情。

     

* Money很乐意有人请他喝酒。他们在酒吧认识了一段时间。来者出手出乎意料阔绰,他干的是酒托的工作,客人喝的越多他越愉快。至于喝酒的原因,他不甚了解。

Money留了个电话。要喝酒可以打给我,人家给你优惠,他眨眨眼睛,笑着吐出烟,他长相虽不阴柔,却被脂粉修饰的精巧,在明暗灯光下显得动人。酒吧里常来的人都知道他要倒大霉了,被酒托女缠上,结局一般不会太好。

酒托女交叠双腿,见对方几乎是机械地,将各色液体往嘴里倒。吞下去越多,曾经美好时光在脑中乱窜,如蜜般甜,发酵后胀痛在胸口。喝完最后一杯,高骷髅扶住额头,压抑胃内从下至上的涌动。

Money也拿起一杯,盯着杯中液体平面,相处一段时间,他略微晓得原委。随口问。

“所以真的没戏了?”

“没戏?”Edge反问,“什么时候有戏过?”

“我还以为你从不清楚这点,”Money饮酒,“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你俩没可能。从你的那点描述就能看出来……”

Edge不回答,Money见仿佛乌云翻滚,始终下不出雨来。他眯起眼睛,添油加醋又说,“我看,再这样下去。我干脆做个积分卡,你被伤过六次就来免费换点威士忌……”

Edge没像平时那样露出怒色,Money自觉没趣。他鲜有地叹息,“喂,不至于吧。”

“你不愿意待在这儿就他妈滚开。”

为了免费的酒和果盘。Money自然不能弃他而去。且若他屁骨离开座位一会儿,便会有心怀不轨的人过来搭讪。有过这么一次——那人落座后贴过来,喋喋不休,无非是引诱夸赞、邀请他多喝点云云。Edge脸色阴沉,很不客气接过邀请。几杯下去,不安分的手挨上半截暴露的脊椎。

Money知道此事是接到拘留所电话。过去时,Edge一只手反拷在铁质栏杆上。酒半醒不醒,警察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为防止穿帮,Money对那骨投以好奇眼色,他怎么说的?

他刚刚在酒吧挑起了斗殴,警察狐疑道,那边还在验伤。——你们真的是情侣?

Money没有否认,“怎么嘛,难道警察叔叔恐同?”

周折了一番。他将Edge扶着回家。街上已然一个人都没有,只留撒下冷光的路灯作陪。途中累了用上了一点魔法,内心计算这点魔法值多少报酬。

“好样的,”Money嘟囔,“我以为我会是先进拘留所的骨。搞不懂这都是为了什么。”

他将高骷髅带回了自己乱糟糟的公寓,Edge发现是一杯热水递在面前,还有解酒糖。陌生的环境,他头疼地接过玻璃杯。

“所以,怎么不给他打电话?”Money挑眉。

“不,”他似乎清醒些,瞬间知道是哪个,含糊道,“不能让他知道这种事。”

“是那个人的先乱摸你的吧。”

Edge喝下热水,魔法胃袋泛出暖意。“不管,就是不能让他知道。——老子累死了。你家有人睡的干净地方吗?”

“没有,”Money刻薄,“只有给失恋蠢货准备的垃圾桶,吐地板上我要收钱。”          *    他醒过来,他家小破厨房鲜有且诡异地传出温热咸香气味。

Edge做了早餐。可以回忆,昨夜业绩超标,他满意地吃下了八个果盘。Edge终于趴上吧台。喝醉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闷下不言,另一种是大骂那个谁——Money不认识,但肯定是逼他将自己的一厢情愿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外来者。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只有Money假装在听,吧台擦拭酒杯的老板转身进了后厨,年纪稍大的怪物适时取下助听器,其余宁愿大声玩划拳。

见他发疯,Money捂嘴发笑。临走之前,他建议老板可以用蜂蜡堵住耳朵,这样会好受很多。

然后又回到脏兮兮的小公寓。由于他的朋友说不清楚地址。Money极尽耐心问了四次,分别得到对方学校地址,支付密码,工作地址和手机密码。回想到这里,看到手机放在枕头旁不远处。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懒鬼。”

Money按下确认键,显示转账成功。他抽出一支烟。

“就来了。”

有了这次,他们便经常在拥挤的床上睁开眼睛,像《破产姐妹》那样的地方。脱下来的外衣乱丢,贴着泛起热度,挨着发黄的灰墙。这里什么都没有,天花板漏水,厨房炉子打不燃火,隔音更加糟糕——这种情况或许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Edge开始抱怨。

“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围着一条围裙,道,“你家看起来像垃圾桶。那些外卖盒留着他妈的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那曾经是一条情趣围裙。Money当时没提醒,他在喝粥,含糊不清,“你说得对,那有什么高见?天天赖在我家的好人。”

“立即把你的粥喝完,”Edge瞪向阴阳怪气,“住在这里简直折寿。老子给你五分钟,收拾你的行李——或者该叫它们垃圾,我的车在楼下。”

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两张银行卡,还有那些蕾丝内衣,Edge不忍直视。

Edge收拾出一间宽阔的卧室。慷慨地不收房租。卧室里面有个气派高大的木衣柜,那点行李几乎填不满二分之一。

Money日夜颠倒。在酒吧劝客人点酒,客人摸他大腿,酒都倒给他喝。Money脸上没露出半点不悦,半夜回家路上吐在电线杆下。Edge白天去上班,下午回来,那位还合着眼。他不满地做好晚餐,见对方才慢吞吞走出卧室。

“我喜欢你家的床。”他打哈欠,“人家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

“你就不出去找份正经工作?”

Money拉开餐椅,“什么叫做正经工作,一种自我毁灭方式?”

“不许和我颠倒是非。还有,不许在老子家里吸烟!”

“这个改不了。今晚要去喝酒吗?”Money提出。

“不去,”Edge没看他,“酒精才是自我毁灭,蠢货。”

Money惊恐,“难道你从失恋阴影中走出来了?那人家还靠什么吃饭?”

“闭嘴。”Edge脸涨红了。

回想没沾酒精时种种所为,与他得体的举止大相近庭。Money还要在醒酒时一遍遍复述。他是怎么将酒吧的吊灯打坏,又是怎么将谁按在地上,拳头打在脸侧地板。再说——“你当时简直要亲过来了,”某晚回到家后,陪酒女眨眨眼睛,悲伤道,“人家还以为要把初吻给你了。大家都在起哄。”

Edge不可置信。不用解酒糖,酒全醒了。

“去你的,你还有初吻?”

“你猜呢。”

见颧骨蒙上一层薄薄润色,Money兴趣泛起。

Edge发誓再也不决定用酒精解决任何问题——一切只会更糟。

“就算亲上了也没什么吧。”Money歪着头,笑眯眯地挨过来点,对方立即往后拉开一段距离,“喂,你和那个谁亲过了没?”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他说,“只是觉得,没亲过的话也太可怜了。”

“你——”

面庞被愤怒扭曲。Money忍不住发出笑声。喝太杂了,他们总是把酒喝太杂。因为Edge一看就不太会喝,黄的红的不看随便点,往嘴里灌。喝到最后Money比他清醒点,又仿佛略微有了点醉意。

“我?”他勾过那张脸,轻轻啄了下。Money没有闭上眼睛,观察那骨的反应。

神经被酒精磨钝了。见他还愣着,Money提醒似的,变本加厉地啃上去,故意咬住舌头,舔过上颚时感觉到微微发抖。Edge皱着眉头扯他的衣服,他没管顾这些,而加深这个吻。持续拉扯的动作略微失力。

“很舒服吧,接吻。”拉出晶莹的水丝,还没缓过气息。Edge胸口起伏,满面潮红嗔怒。    “难道还是初吻?”

“你疯了?”

“没有,”Money说,“只是让你感觉下。想想,那个谁和别人或许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灵巧的骷髅自然而然躲避过飞来的爪子。

“给我闭嘴,”Edge愠怒道,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你他妈只是个性格恶劣的垃圾,闭上你评判的脏嘴。”

“你说的对,”Money将那只手腕抓住,用意想不到的力量,“所以呢,你要为他守一辈子的贞……还是放纵自己,对谁都能张开双腿?”

他眨眨眼睛,恶劣地微笑,“我喜欢后者。——你不是叫我找份正经工作,和你上床,够正经了吧?”

真是他妈疯了。即使真随他所言,Edge也绝不想沾染上这家伙一分一毫。待在一起的每一刻,发生的一切总是如过山车一般出格——喝完酒回家,突发接吻,满腔香气与残留下来寡淡的酒气同时灌进口腔。尝起来像迷药,勾引着向后发展。

他居然没有拒绝。或许是对方的一贯手段——Money有的是办法哄人为他花钱,抛妻弃子只为博一笑——像恶劣的女人。他穿着暴露,眼睛只有一只也很妩媚,廉价的爱情像要他脱衣服一样易得。

Edge感觉头昏。他憎恨一切抓不住的模糊东西。修饰过分精致的手在触摸,仿佛打算将他拉进堕落的深渊一般,又用极其下流的、夜场女惯用的方式和他接吻,解酒糖残留的甜随之荡漾,随波漂流。触感在身上游走,往下伸去。

这种事只有眼前骨能做出来。无法幻想成别人,酒精与荷尔蒙相互激励,暂时再无法想到别的。被触碰到的每一寸都泛起情热,Money轻易解开他的上衣,大片雪白的骨色透出,在上面留下湿黏的水痕时。Edge捂住嘴,阻挡即将吐出的呻吟。

“你湿了。”

“别废话…要做他妈赶紧做。”

Money正不慌不忙地打开那双长腿,滑嫩的穴缝于刚才隔靴搔痒的爱抚微微发颤着,正向外渗出蜜来。

两根指骨放进去已经算勉强,艰难地吞下,挤压着手指。

他在浅处将穴口撑开一个弧度,里面是踊跃的艳色。

“没有过经验?”

没等待回答,Money舔上去。舌尖将阴蒂逗弄的发颤,又将嘴吸在穴缝上,舌头一下就滑进里头。涎液混着淫水打湿了外阴,想说点什么的骨将话吞回喉咙,欲望战胜了羞耻心,顺手按住那颗头颅,被吸得发出不成调子的呻吟。

嫩肉夹住Money的舌头,他心领神会,用手指飞快地捣在里面,汁水飞溅。上面的那张嘴在叫什么,无非是“停”、“等等”。只再吸住刚才被舔得兴奋立起的阴蒂,就让他完全住了嘴。    “你……”

那只爪子将床单扯出褶皱,绝顶前,他闭着眼,苦闷地弓起腰。看不见美艳骷髅面上的笑意与不留情的动作。最后,他拔高呻吟,忽而抽搐几下,精于此事的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将他没有退路地向更高推去。

“哈…不、停下……我才刚,呃、不要再舔了、……”

Money没听见一样。持续的捣弄残酷地延长了浪潮。Edge咬住手背,被手指和舌头奸得晃起脊椎,不知廉耻地发出破碎声音。穴肉却疯狂地痉挛,不留余地挤压里面的东西。再抽出手指时,骨缝里都沾染上淫液。

片刻,从骇人的高潮中回过神来。他想起生气。但还没说什么,因为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只看了一眼,便如同惊雷打在身上。Money发觉他试图挣脱,随着瞥向屏幕。

原来是那位打来电话,Edge慌张地寻找自己的衣服,像被检查仪容仪表,即使刚才被舔得喷出一滩水,不忘欲盖弥章地掩饰。

他瞪着Money,做出噤声手势。    “如果你敢发出半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是不想让他知道你和酒托女混在一起?”Money说,“刚才明明还夹着人家不放吧。好过分。”

“你闭嘴!”

趁他不备,Money将手机夺过来,来电已经有一段时间。再不接通就会自动挂掉。

Edge扑过来要抢,争夺推搡间,不小心按到接通键。

他体贴地将电话挨在Edge脸上,二骨面对着面。Money笑了下,缓缓抵了进去。

“操你的,你疯了!!……”

“嘘。安静点。”

处女柔嫩充血的穴口被撑开到意想不到的程度,Edge下意识捂住嘴,竭尽全力压抑无法自控的鼻音。他挣扎着想逃开,耳边却已经响起熟悉的声音。

“喂?”

对方确认两三次,没有收到回应。于是叹了口气。

“别耍小性子了——你还好吗?我男朋友的兄弟告诉我你最近状态很糟糕。”

“谁说我耍小性子?”

Edge提高音调,一提此事便烦躁。忘了所处情况,他皱起眉头,下意识打算争论,“老子根本……”

得意被打断,身体里的东西四处搅动,顶到意想不到的深处。Edge再次捂住嘴,露出慌张神色,惊怒地盯住上面那张漂亮的脸蛋。

“……”

“怎么了?”

“…没怎么。”

“发生什么了吗?”

安静了片刻。“我说,很好、杉斯。别再问了,我好得很……”

Money放下假惺惺的矜持,随心所欲地享用他。连接处简直被咬住。身下骨在初恋对象面前仿佛无地自容,吐出的每个字都在想结束通话。里面在说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只清楚一件事:那样炽热的视线永远不可能在落在他身上了。Money拔出来一点,再次撞进去,Edge被顶得腿乱蹬。他无处躲藏地咬紧牙,无奈地闭眼皱眉,发声更不自然地打颤。再开口态度放缓许多。

“杉斯……我们,呃,我现在有点事情,下次再…拜托,下次再谈。”

“别想在搪塞过去了,其实你知道,我男朋友是个好人。是你不该对他这么刻薄吧。”

“明明是我先…呃,”高傲的骨完全放弃了。

“好…我暂且接受你的建议,我会、嗯,重新考、考虑。”

“考虑什么?”

“考虑,我的…呃,态度。”

眼角发起红。快听不下去了,后面的话确实没进脑子。不自觉露出可怜的神色,不知是因为电话里的内容还是被下流的动作玩弄。

“…好的,如果你在忙,我之后会再打过来。”

“你们看起来确实没戏。”不知何时,Money点燃一支烟,“不是一般的那种,没戏。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拨开那张脸上的手,Edge绝不会想象到自己露出的是什么表情。心碎被情欲污染成动人的神色,Money欣赏片刻,突发地摸下他的脸。反而被拍开。

“用不着你来怜悯我。”Edge冷声说。

“没在怜悯你,”Money说,“职业修养。人家的工作就是收留心碎的顾客。”

并且让他们花钱。他没说后半句,吐出烟圈。另一只手顺着尾椎向上摸,感受到凹凸不平的骨骼,热度高得惊人。

重新开始动作。缓缓进入的地方已经泛滥成温热的、源源不断的泉眼。腿根被人为折到最开,即便松了手一时也合不拢,维持着被打开的模样。Edge哽着呻吟,徒劳抓扯上面骨肩膀的布料,顺手将对方松垮垮的外套弄下去一截。美艳骷髅香肩半露,很满意他的反应似的,亲了上去。

挨上一瞬间,Edge尝试别过头。Money垂下眼,再顶到深处时听见沉默的,细微的哼声,但还倔强着,他咬紧牙关,一副贞洁神色。直到Money恶劣地捂住他的嘴,轻微的缺氧与高潮前的发颤令骨翻眼睛,无力地尝试去掰开那只爪子,爽得仿佛失禁一般淌水。

Money笑着,重新给予他呼吸的权利。他放开手,Edge下意识松口,如同缺氧的鱼攫取水分,再不能反抗了。这下,他不慌不忙地俯下身,捏住那张脸颊,不顾想法地完成了这个吻。

  

* 那天的事情并非一个意外,之后又阴差阳错发生了几次。但次数多了,说为“阴差阳错”产生的“意外”太过勉强。Edge极少再提当日的事,之后收到来电。他支吾解释一番,电话里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两三句,解释险些变成争论。

于情于理,Money不愿参与个人恩怨。他只需要半靠在沙发上面对电视,却出其不意用了点魔法。Edge手中的电话被拿过来挂断。

“你搞什么?”

以一种烦躁的口吻,几乎从上而下压迫过来。Money盯着他,对粗鲁不甚在意,“不搞什么。”

暧昧姿势不经意摆出。Money顺手摸上脊椎,使骨回想到不好的回忆。被酒托女缠上,果然不会有好下场。

“今天要去喝酒吗,人家可以陪你。”

Edge不满僭越的动作,往后挣脱开,“不去,我今天有事。”

“不是吧,真要去他家里面吗,所谓的‘把话说清楚’?”

听觉可真够好的。Edge冷哼,“这也不管你的事。”

“怎么,你们真做过啊?”

“怎么,这他妈和你有关系吗?”

“是不关我的事,”Money叹息,鲜然地说出心中所想,“只是,没做过,更不应该单方面纠缠不清吧……别人犯了什么罪?去了也不会有结果,不如体面些,跑去他家不如去喝点。”

Edge撇他一眼,“为了那点业绩,你想喝死我?”

Money发出笑声,扑过来,“我不是也在陪你喝?要死也是一起死……”

Edge再次挣脱开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外套。骑着电动车隐于夜色中。

Money对着镜子涂抹眼影,又在后颈喷涂香水,补涂了中指前几天被人为剥落的甲油。打扮一番,包里放上解酒糖。便出了门。

再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开门,意外发现,Edge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似乎冷静许多。

“你回来了?”Money有点惊讶。酒气冲到喉咙,令他适时捂住嘴,“呃……你去了多久。”

“我没去。”Edge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到了那栋楼下,就回来了。”

“哇哦,”Money重新吃下两颗糖,头晕略微缓解,“真棒。——家里有吃的没。”

冰箱里只有平日拿来敷脸的黄瓜,Money“啧”了一声,掰了半截,“你要不?”

Edge接过,顺手把另一半也拿过来,“蠢货,喝了酒,晚上还吃这个?”

“因为我饿了。”

“冰箱里有面条。”

“可那是生的。”

“操你妈!黄瓜难道是熟的?”Edge倏地起身,憎恨对方的懒惰。

厨房的围裙还是从Money家里带过来那条,后者很长段时间内一直没提醒过——那原先是一条情趣围裙。Edge围上它,Money躺在沙发上,等待酒精被分解。

“我不记得你这么不能喝。”Edge把碗端上桌,“干嘛还躺在那里?”

“嗝,今天客人难缠得要死,”Money说,“喝高兴了就摸人家大腿,都掐红了。”说着,想证明一般,他将裙子撩起来几寸。Edge别过头不愿看。

“不许说给我听。”

“好,”Money说,“所以,你为什么回家了。”

“不为什么。”

Money啜饮汤汁,几乎从来没在这个点吃到热的东西。“哦。”

Edge对他的敷衍态度不满,“就‘哦’?”

“我下班了,不太想再听青春疼痛文学。”他说,“除非你多给我钱。”

“去你的。”

Edge咬着牙,“该死…该死,因为我他妈感觉你说得没错,这没什么意义了,一点他妈的都没有。我干脆回家,重新打了电话过去。”

Money佩服地盯他一眼,“终于肯道歉了。”

“谁要道歉?”Edge昂起头,“老子想只是想表明态度,我绝不会再被这种事困扰了。”他变得有点尴尬,“算了,我不说了!”

“你的爱情宣言,”Money喝下最后一口汤,好像比酒好喝很多。他望着对方,忽然咧开嘴,“莫非是‘与直女永世为敌’。”

“去你的。”Edge抱着双肘,“过几天我会再过去拜访,你觉得带点什么礼物好。”

“呃……酒吧优惠券?”Money说,“我记得我给过你很多。我想,你可能不会再用它们了。——我该开心还是难过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