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Break 0. 门矢士去过很多世界。 那些世界中有的和平,有的混乱,有的有怪物,有的没有,当然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有怪物的世界总是更欢迎他一点,他从那些有怪物的世界里拿到新的卡片,获得新的力量,然后被这个世界推挤出去,下一段旅程就会开始。

1. 在这个电子相机已经完全普及的年代再想找到胶卷是件挺困难的事,所以门矢士在拍了几张之后就把设备收了起来,盘算着等他从这个世界回去的时候怎么再从光夏海那里找来新的胶卷 ,两分钟后他决定不再思考这件事,他大可以直接拿走,反正那女人总会原谅他,不原谅他也无所谓,反正他总能找到办法回去。 “摄影师……吗。”他抬起相机端详了一下,忍不住啧了一声。“干回老本行了啊。”

这个世界出乎意料的平和,没有怪物,自然也没有假面骑士,甚至没有那帮五颜六色的战队队员,跟他上一次穿越的那个,空间与时间都像毛线团一样团成一团乱麻的世界完全不同,这个世界不需要世界的破坏者,英雄,或者其他任何什么超出常理的东西。 那么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在这个世界需要做的?

海东大树这次是在某 不知名公园的长椅上找到门矢士的,那个男人对他的到来不以为意,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相机,不知道是早知事情会如此抑或只是单纯的无视了他。 “喂,你这次的职业是什么。”海东大树拨开门矢士的手,毫不避讳的直接坐在摄影师的腿上, 将他手里的相机对准了远处的风景,却并没有按下快门。 “摄影师。”门矢士的话听起来有些不愉快。 “喔,”海东饶有兴趣的应了一下。“那你这次怕是赚不到钱了。” 事实上统共也没有几次能赚到钱,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一直还不上光夏海的胶卷费。 “那么,这次你又看上了什么。”门矢士的身体略微向后倾斜了些,两只手撑在长椅上,给坐在他腿上的小偷一点富余的空间。“谁知道呢?”海东漫不经心的回答,将相机扔回到门矢士的手里。“我没有清理小孩大闹一场之后留下的垃圾的兴致,要去你就自己去。” 他这么说着,从门矢士身上轻巧的跳起来,只是说自己要在这个世界寻找宝物,随即便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当清洁工吗,”门矢士啧了一声。“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魔王。” 如果以后还能过去时王的世界的话,总得从他身上讨回点什么才行。

2、 门矢士站在世界的裂上。 实际上也并非什么严重的事态,某位魔王大手笔的一下将融合在一起的世界全部重新分开来,修改了时间,缝补了空间,然而世界之间挤挤挨挨,本来就会相互作用,魔王的所作所为的结果就导致那些本来未被波及但是离得很近的世界也或多或少的遭受了影响,这不过是其中一个。 情况要比预想的好很多,不过只是一些空间裂缝罢了,以门矢士现在的能力,他能够轻松的将这些缝隙弥补,而他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个世界待几天,观察有没有新的不稳定的时空乱流,如果运气差点的话或许会有不知好死的怪物冒冒失失的进来,再然后…… “如果你再待在那里发愣的话,过不久就会被这些缝隙吞进去,不知道又到那个世界去了。”海东还穿着他在前一个世界穿的白色外套,优哉游哉的一路过来,没拿枪,也并没有带什么其他的东西,看样子之前的寻宝是无功而返了。 门矢士后退一步,避开空间边缘新生成的裂隙。 有那么一瞬间他其实也想过从这里跳下去,就算跳下去又如何呢,不过又是一个新的世界,他想,跟之前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区别。

“别跳下去啊。”海东突然开口,又把他往里面拉了一把。“你要是掉下去了我们谁都找不到你,我可不是什么会把宝物乱丢的人。” 小偷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尽量真诚,他用他那双在他人面前富有欺骗性的眼睛看着他,尽管他知道这些对于门矢士来说用处有限,但他还是乐于这么做,对方也乐意去看,双方都心照不宣。

门矢士大概知道这小偷为什么莫名其妙仅仅过了俩小时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个世界在被隔壁的世界毁灭又创生的余波波及之前就像一片平静的湖,泛起的涟漪也制造不了大的波澜,自然也产生不了什么像样的宝物。 海东大树应该了解这一点,作为小偷他对宝物的嗅觉总是很敏锐,但门矢士又并不确定,因为小偷的价值观总是很奇怪,复杂,多变,而难以捉摸。 他摸不透海东的想法,在这长达十年的奇妙旅程中,那个男人有时候会来找他,有时候不会,他来的时候事情总是会变得麻烦一点点,门矢士永远搞不清楚海东这次过来找他到底是来打架,还是来做爱,又或者两者兼有。 但这实际上又不能困扰到他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将海东大树对于他不同种类的诉求全盘承受,并将疼痛跟快感反馈给他,尽管这两者在他们之间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可难说。”门矢士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那里或许就藏着旅途的终点也说不定。” “什么时候想到的?” “就在刚才。”他随意的应着,却并没有任何往缝隙前走的意思,正相反,门矢士靠近了本来在远处的海东。 “‘看来要开始新的旅程了’,在上一个世界你是这么说的吧,真是薄情——” “不会做的。”门矢士打断他。“话说回来,这种事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做的吧?况且还有很多世界等着我去破坏,路途怎么可能走一半就放弃。”末了,他又临时补充了一句,“不过有时候还是挺想再看一次的,十年前你那副哭丧着脸的样子。”门矢士带着戏谑的眼神看他。 “不可能了,”没有恼羞成怒,对于以前的往事海东倒是意外的坦诚。“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大概只有天晓得他指的这种事到底是指哪一个。

怪盗从来都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们贪婪地向这个世界索取珍贵的事物,用它们用来填补自身,他们不需要知道宝物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想法,怪盗不需要思考被夺走的东西的想法。 真是个糟糕的世界,海东大树想,没有任何新的有价值的宝物,这次他不应该跟来的,这种生平少见的懊悔感让他烦躁,于是逻辑清奇的怪盗前倾身子去咬门矢士的下唇。 就算他真的跳下去又如何,他在试图将门矢士伸进他嘴里的舌头的推回去的时候没心没肺地想,哪怕这个人掉进深渊里他都能拉出来,他的宝物不允许任何人的窃夺,哪怕是门矢士自己。 3、 海东在被门矢士推到酒店的门上的时候还勉强记得把这人饱经风霜的相机精准地丢到桌子上去,事实上这种事情他以前干过不少次,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只不过他现在到底是熟练了许多,等到他把门矢士那件碍事的西装外套也丢出去的时候门矢士已经沿着他的T恤下摆把手伸了进去,大概是秋天的夜晚的缘故,门矢士的手体温有些低,接触到海东温热的皮肤上让海东倒吸了一口凉气,门矢士还记得他们刚上床还没几次的时候曾经嘲笑他的消瘦,皮包着骨头,摸起来手感差的就像块木头,那时候海东敏感的要死,皮肤稍微被触碰就喘的厉害,他哑着嗓子用膝盖去顶门矢士的小腹,说门矢士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现在刚好杀了你。 结果十年过去了这人白长了年岁,却依旧没长多少肉,摸起来还是硬的,但门矢士已经大概搞明白了这具木头一样的身体所有敏感点在那里,海东白皙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门矢士的嘴唇下移去舔他的锁骨,海东大树就借着他的力用腿夹紧他的腰,把自己向上推顶。他试图去解门矢士那品红色衬衫的扣子,属于小偷的灵巧的手这种时候总是不太听使唤,颤颤巍巍地才刚刚解了一半就被门矢士扒他皮带的动作打断了,于是海东就开始嘲笑他的心急,就像一个刚刚开荤的处男,de——ca——de——,海东就这么喊他,把尾音拖得极长,叫的人心痒。 “你就闭嘴吧,海东。”门矢士撸了一把他那玩意儿的顶端,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逼得海东倒吸一口凉气。“处男才不会每次都能把你干到哭。” 其实海东想反驳他说并不是每次,但是每次他俩做到最后的时候的记忆总是混乱的,这让他并没有什么反驳的底气,况且门矢士爱抚他的动作,他掐着自己腰的手,还有他从嘴唇一路下移到自己胸口的亲吻都让他的思考变得艰难,于是海东只好扣紧原本他抓着门矢士后脑勺的那只手,跟他额头贴着额头,提醒他润滑剂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面,前台那个漂亮的小妞特意特意提了一嘴,门矢士不屑的哼了一声 ,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瓶。 只要稍微有点眼色,就能看出来这两个高挑的帅哥来酒店开房到底是来干嘛的,特别是在他们的嘴唇还有些红肿的时候,一开始他俩其实也不是没有在照相馆的卧室里做过,但是后来他们还是更喜欢在酒店一些,门矢士不喜欢早上起来的时候接受光夏海跟小野寺围观新婚夫妇一般的眼神,特别是后者偶尔还会红着脸把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拉到角落,结结巴巴试图提醒他们晚上声音还是最好小一点,有可能会吵到楼下的老人。 那时候他俩做爱总是像一场战争的延续。

门矢士的手沿着海东大树的腹部一路上行,不轻不重的按压着他肋间的软肉,从他的小腹一路上行到他的胸口。被人爱抚乳头的酥麻感觉从胸口蔓延到全身,让海东不由得夹紧了并在门矢士腰部的那双腿。他硬的厉害,用自己的下半身难耐的去蹭门矢士的胯,于是门矢士只能抽出手来钳制他那双乱晃的腿,将他们折叠在墙上。润滑剂被倒出来,湿漉漉得淋了两个人满手都是。 当你的床伴给扩张的时候恶意的你在你前列腺上研磨戳弄的时候,挂在他身上保持平衡就会变成一件稍微有些困难的事,海东把头靠在温度稍低的墙面上,让自己过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一些,免得自己的腰软下去。甜腻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泄露出来,门矢士被撩拨地厉害,烦躁地去堵他的嘴,海东用自己的舌头跟他的交缠在一起,唇齿交缠,呼吸都清晰可闻,黏黏糊糊的水声掺杂着泄露出来的低吟,刺激没有减弱反而加强了。 海东解开门矢士的皮带,把他鼓胀的阴茎从裤子里解放出来,这次他终于听到门矢士抑制不住的,急促的低喘,海东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愉悦情绪,他堪称恶劣的去剐蹭门矢士的阴茎,他了解这具身体,就如同门矢士了解他的一样,他知道触碰哪里会让门矢士发疯,先前倒得润滑剂还没干,顺着他自己的手蹭到已经完全勃起变硬的柱体上,滑溜溜的一片,海东不可自抑地回想这玩意儿在他身体里搅动的样子,于是他的腰到底还是软了下去,门矢士勉强维持住自己即将断线的理智,腾出一只手来抱着他防止他滑下去,却被海东伸手抱了个满怀。 “阿士……”海东凑到他耳边喊他的名字,待着暴涨而出的欲望,显得尤为勾人,他满意的看到门矢士红了耳廓。“阿士。” 4、 就在某天,男人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一件事,这场旅程或许并不存在终点,就像幼鸟从飞出巢穴那一刻就永远不会回头。

扩张做的不够充分就急急躁躁的让人进来确实让海东受了点苦头,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然后又被门矢士强行撬开,然后直接一捅到底,门矢士铁了心要让小偷前面那种肆无忌惮的撩拨行为吃一点苦头,于是他操他操的又深又狠,他刻意擦过海东的敏感点,逼得小偷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下甜腻的呻吟,因为体位的缘故,他轻而易举就能顶到海东身体的最深处,阴茎一次次扩开软肉的水声淹没在肉体碰撞跟两个人的喘息间几不可闻,但他总有一股自己听到它了的错觉。 海东大树费了一段时间才勉强适应门矢士的尺寸,又费了点力气才找回自己在被进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去的理智,那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情况已经一塌糊涂,全身都泛着红,无论哪里被触碰都会引起酥酥麻麻的快感,大腿间滑腻一片。 但毫无疑问他是快乐的,这份愉悦究竟来自于哪里,即使过了十年他都完全无法搞明白,这份快乐并非单纯性所能给予,但理由为何他到底是不敢去深究,失去自我的预感让他兴奋又恐惧,于是海东只是单纯的凭借本能去承受,给予,或者掠夺,就像现在这样,他在门矢士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快乐。跟其他事物相比,表达快乐总是最简单的事。 他的呻吟被门矢士的顶弄打断,显得有些断断续续,内容无非是控诉他的粗暴,亦或者是太深了,恳求他慢一点之类的。“真的要慢一点吗。”门矢士俯身去咬他的耳朵。“明明咬我咬的那么紧。” 于是海东这时候又默不作声了,门矢士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轻笑,他把性器抽出海东的身体,然后再用阴茎狠狠往海东的敏感点上撞,小偷对突如其来的一转攻势毫无防备,或者说本来也就没什么防备的意义,他叫出声来,双手死死扣住门矢士的背,在他的衬衫上拉出鲜明的褶皱,头靠在墙面上,觉得自己呼吸都有点困难,宛若一条濒死的鱼。 于是门矢士就去舔吻他的喉结。然后逐渐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唇齿之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海东颈动脉的跳动,这个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并不需要什么力气,门矢士就能轻易的终结掉他。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样,门矢士想,小偷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接近自己,在松懈的时候从自己身上夺走在他眼里富有价值的宝物,看似毫无破绽 ,却在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的时候会炸毛,本能的拒绝试图靠近自己的任何事物。 就是这样的人,后来也偶尔会在这种时候把自己舒展开,把脖颈漏出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展现在面前。 仅仅是想到这点就让门矢士硬的不行。 第一次高潮来的快速而剧烈,门矢士稍微松了些劲让彻底软了腰的海东从墙壁上滑了下来,因为体位的缘故,他的性器抵在了海东身体的最深处,海东高潮时射出的精液混杂着一些其他体液打在他黑色的西裤上,门矢士也不是很在意。精液注入过深会让事后的清理变得麻烦,但他忍不住,想在这个神出鬼没的小偷身上打上自己的标记总是很难的事。

海东大树把门矢士按到床上,把自己卡进门矢士的双腿之间,额头上还带着一层细薄的汗,细碎的头发因为汗水服帖的贴在额头上,眼角还是红的,海东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他,表面上竟显得有些乖巧。门矢士把上半身立起来,用一只手抚摸海东的脸颊,看着他亲昵的把自己的脸埋进去,发出满足的叹息。 下一秒他就咬住了门矢士的手指,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门矢士倒吸了一口凉气,海东抓住了门矢士因为吃痛反射性缩回去的手臂,他满意的瞟了一眼自己在他手指上面留下的一圈牙印,然后又在上面舔了两口算作一种补偿。他将门矢士的手指含进头,用舌头吸吮它们,发出暧昧的水声。 小偷的恶趣味之一,门矢士压住喉咙以免让对面那个人听到自己已经紊乱的呼吸,但过了不应期已经重新精神起来的某处已经顶到了海东的大腿,海东专注地盯着他的手指吞吐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以前海东给他口交,他用细长的手指扶着他的阴茎,一开始他还不够熟练,会因为换不过来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尖利的虎牙总是会磕到软肉,门矢士也不懂这个,就任凭海东在他身上瞎实践,就在十分钟之前他们还是互相用枪指着的关系,现在倒是无所顾忌放纵了起来,毫无自己的命根子就掌控在对面人手里的自觉。 “嗯……啊。”阴茎黏过软肉顶进体内深处的触感爽的海东头皮发麻,他被迫放弃叼着门矢士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就被人掐着腰翻过身去被再次进入,已经被完全操开的后穴这次很顺利的吞下了门矢士的东西,门矢士扶着他的腰,有一搭没一搭的浅浅的抽插,在他的前列腺上研磨,海东发出断断续续的,压抑不住的夹杂这泣音的呻吟。 这太磨人了,海东想,理智几乎完全崩溃,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做这种事。被刺激敏感点的酥麻感沿着他的脊椎蔓延到全身,几乎让他跪都跪不住,他扭动着腰去迎合门矢士的跨部,想把他的东西吞到身体更深处去,让门矢士放过他,门矢士明白他这个动作的意思,到底还是没有做的太过分,再一次成功逼出海东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之后就重新恢复了一开始的节奏,顶的又深又狠,坚硬的肉茎撵过肠壁,嚣张跋扈的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海东本来就瘦,门矢士在他体内冲撞的,存在感过于鲜明的阴茎让他有种自己整个腹腔都被门矢士塞满的错觉。丢掉自己身体主导权,或者建立新的联系对于海东来说都是过分危险的事,可一但体会过就会让人上瘾。 他的手攥紧了床单,又被门矢士强硬掰开,把自己的手盖上去。 就算需要付出生命的作为代价也没关系。

这种时候海东又在想什么呢?门矢士漫不经心的想,用毫不温柔的深顶把海东的呻吟撬出来,跟他自己的喘息混在一起,即使是在最亲近的时刻,小偷的心思也依旧难以捉摸。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掏出 那把蓝色的枪来,说阿士我们来打架吧,又或者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身上又少了某样宝物,抑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在这个片刻,在世界的夹缝里,享受带着那些对于他们来说难得而稀有的,温柔的情感。 只是这种思考总是难以持续,湿润的肠壁摩擦龟头的快感从覆盖在表皮底下的触觉神经传递,沿着脊柱上行,忠实地传递到他的大脑里,将门矢士这些无端的想法搅成一团,海东回过头去向门矢士讨要了一个亲吻,于是门矢士就去回应他,海东难得没耍什么花样,他只是贪婪的汲取门矢士嘴巴里的空气,热情的吮吸他的舌头,吞咽不下去的唾液在两人唇齿间拉出暧昧的银丝。 这时候门矢士注意到他面前的这个人在笑。

也不是没考虑过旅途的终点。 作为世界的破坏者,大修卡的首领,路过的假面骑士,decade,总有无数的人试图为他安排他们各自满意的结局,但那都不是,也不会是属于他的。 ——宇宙是,无穷无尽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晰地认识这一点。 而穿梭于世界之间的人也终将迷失在时间的尽头。

高潮过后的时间总是显得平静而漫长,海东大树还在喘,胸口上上下下起伏不定,但他还在笑,门矢士想他应该是要把这个人拉起来去浴室洗个澡的,但他现在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海东向他比出了一个枪的手势,对着门矢士的喉头发出了轻轻的,“砰”的一声。 又或许幸运的是,从他的旅程还未开始的时候,他便拥有了终结。 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于是门矢士握住了海东大树抵在他喉咙的那只手。

5、 “所以,”海东大树用照相机对准远处的公园。“这次的照片洗出来了吗。” “啊,”门矢士想起自己从暗房取出来,毫无例外还是虚影的照片,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把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转过身去面对难得有心情居然还会去拍照片的海东。“没什么差别。” “不过大概明白了,在这个世界要做的事。” “你是指照相吗,”海东啧了一声。“居然要选你来给这个世界照相,造物主还真是充满了恶趣味。”他对着门矢士按下快门。 “你不是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宝物吗?”门矢士反唇相讥。 “哈?宝物什么的,我一开始就找到了。”海东大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把品红色的相机转手扔回到门矢士手里。“走吧,在这个世界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不是吗。”无论是照相,还是修补时空冲击带来的裂隙。 海东回过头去催他。 “啧,”小明眼疾手快的接住自己的宝贝相机。“这人怎么就这么麻烦。”他只好迈开腿,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这次,世界的毁灭者没有得到新的卡。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