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trella 0、
但丁把维吉尔推倒在魔界的荒地上,觉得自己仿佛在抚摸一块湿漉的铁。 1、 就连莫里森都不知晓那天晚上那个瘦削而阴郁的男人在事务所跟但丁谈了些什么,但事实上这也并非什么重要之事。 与他相处最久的蕾蒂也并没有看出这个披萨精的作风行为与往常那个刚拿到预付金便又开始活蹦乱跳的但丁有什么不同。他会打开音乐,吹着口哨去通马桶,把乱七八糟的事务所收拾的稍微有个人样,然后把自己的腿搭到自己那张从来没办过公的办公桌上扯着电话线懒洋洋地点一份披萨外卖,合着乱七八糟的摇滚乐享受他这段时间来他最为满意的晚餐。这习性根深蒂固到令人发指,即使是尼禄在场也并不会让他心生些作为长辈的自觉而有什么改变。 但丁对这次委托的细节只字未提,只是一路火光带闪电的开着车带着他两个美丽而性感的搭档找到了那棵吸收了整个城市几百万条人命的恶魔之树,并特意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那个前段日子被他那个缺心眼的爹掰了手的倒霉侄子。 斯巴达家的恶魔从大到小由老至少都讨厌烟,要不然此情此景下眯着眼睛远眺那棵树的但丁手里定然是该有根烟的。这太他妈扯了,但丁想。这都什么事儿。

但丁身边的每一个知道关于他抽屉里那副破掉的手套故事的人都会聪明地对那些过去的往事只字不提,生怕戳到这个平常风骚到欠揍的恶魔猎人的痛处,但其实从实际角度来考虑,对于现在的但丁而言旧事重提所带来的扎心程度远不如到了晚饭时间然而他的积蓄甚至不够他再定一个披萨来的令他痛苦,曾经那些让他夜不能寐的日子里他试图用自己在色情杂志边角用来凑字数的短篇狗血故事来说服自己,生在这世上每个人总会失去重要的东西,在这点上他跟那些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显然用来凑字的鸡汤地摊文学并不能拯救任何人,自然也无法拯救一个恶魔的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但丁到底学会了怎么样比他二十岁那阵比起来更加没心没肺孑然一身的立存于这世间,有时候他会想起维吉尔,但更多的时候但丁已经不会再想起他了,劳碌的恶魔猎人每天周旋于两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他惹麻烦的疯女人(他因为这个无礼的形容被两位女士暴揍了一顿),一个天天追着他的小姑娘,还有杀不完的恶魔与交不完的水电费之间,救世主永远都在四处奔波,而他的过去已经停在那里,再也抓不住他。

他只有很少的时候,或者说需要一个契机才会重新审视自己对于他孪生哥哥的态度,比方说他在某次行动途中突然发现自己喜当叔的那段日子,但丁发现那个由自己亲手送别,草草退出他生活的人其实从来都不曾离去。他的刀,他的项链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张牙舞爪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而现在他还给自己送来了个倒霉侄子。 而在那之前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定位来形容维吉尔,即使除了会鬼使神差在酒吧由于请了某个美女一杯昂贵的鸡尾酒而导致自己第不知道多少次陷入财政危机以外他不曾反思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年轻时候什么人或者他自己提起维吉尔也还是会让他感到痛苦,可心脏被砍碎都能复原的恶魔无论多深的伤口也已结为瘢痕,他们将疼痛包裹地很好,再也不会有新鲜的血从里面涌出来。 诚然,但丁并没有其他人想的那样会对往事耿耿于怀,但他也没自己想的那样健忘,他本该不会再想他了,可是但丁却总能在不经意之间意识到他的存在,而直到现在他才隐隐约约认知到,如果这世界上真有什么词能够准确形容他的哥哥的话,现在在他心里维吉尔就如同模糊而触不可及的幻影,顽固的存在于他的生活之间,会在任何他有意或无意的瞬间不请自来。 这不由得让但丁想骂人,然而不幸的是他的辱骂对象并不能如他所愿一般立刻出现在它面前,所以但丁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冲着某人比了个中指。心里想着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下了地狱见到他哥哥一定要把他狠狠揍一顿才行,然后再吻他。

当然出乎他意料的是,后来那个被他形容如同幻影一样的男人就真的踩着黑色的暗影敲开了但丁事务所的门,那是一个没有恶魔作乱的平和夜晚,初夏的微风划过繁茂的枝杈,街道寂静而无声。 2、 虽然但丁当初不仅当着尼禄,也当着尼禄的老爹面对于决定陪着自己老哥一起跳下魔界的举动看起来十分坚决且义无反顾,他后面也是有在好好反省的,毕竟这里没有披萨店,没有酒吧,没有漂亮的女郎也没有草莓圣代,只有散发着血与腥气的长相抱歉的各种恶魔,广袤无尽的荒原,还有一个一天到晚抱着刀皱着眉,每天都在找茬同他打架的暴躁哥哥。 “总而言之都是你的错。”但丁将现在他所处的糟糕境遇一股脑全归结在他的哥哥身上。 “还想打架就直说。”维吉尔不想跟他的弟弟多废话,刚刚放下的阎魔刀又被他拿了起来。 “你就是个混蛋。”但丁抽出魔剑就开始往他哥哥身上砍。就在大约十分钟前他们才刚刚收起武器,地上的血迹都还没干透。 通常而言,那些血里有被他们杀掉的恶魔的,也有他们自己的,在没有人类的魔界没有恶魔能够抵挡来自他们身体人类的那部分所带来的血的致命吸引力,恶魔总是向着他们成群结队的涌来,于是他们战斗,不仅是面对恶魔还是面对彼此。

“这从来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仅仅只有少数时候,或许只是福至心灵,或者是他身体中人类的那一面稍稍占据了上风,维吉尔才会有那么一些语气听起来显得温柔的话,尽管但丁一向对他的任何言论都嗤之以鼻。 “再过几年等着你他妈又一刀打开大门给我添麻烦?还是再折一次你儿子的手把自己捅成两部分然后用一副虚弱的样子来求我给你捅的篓子擦屁股?”从很小开始但丁就很擅长如何精准戳到他哥哥的痛处,他们互相之间说话毫不留情,他们将对方的伤口撕开,如果可以的话还会在上面撒盐,并且双方都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 但这次他没有收到他亲爱的哥哥砍向他的阎魔刀的刀刃,维吉尔没有任何动刀的意思,这让但丁有些意外。 维吉尔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光锐利如刀锋从但丁眼前一闪而过。“你当然可以这么做。” 尽管从小开始他一直觉得他的弟弟是个容易热血上头的蠢货,但他弟弟想做什么的时候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他,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但你没有。”

“我觉得这其中总得有点什么理由。” 他在明知故问。但丁想。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但丁?” 维吉尔上挑的尾音刚落,阎魔刀便脱手挡下了但丁的三节棍。 真可惜,维吉尔在心底啧了一声,如果但丁肯老老实实承认他的真实想法的话,他绝对会忍不住去亲他的。 3、 一旦切换了身形,夺取那些用人类形态对付起来比较费劲的恶魔的性命便变得轻而易举,但丁用魔剑砍下魔龙的头颅的时候鲜血喷涌而出,红色的液体沾在维吉尔翅膀蓝色的鳞片上十分显眼,即使魔人化后他们互相都看不出对方的表情,但但丁还是冥冥中感应到了他哥哥在看待那些血污时嫌恶的眼神。
得益于阎魔刀纤细而漂亮的外形,即使是在真魔人形态下的维吉尔也会看上去比一般的恶魔要来的优雅,跟弟弟但丁不同,维吉尔几乎从不更换自己的武器——他在某方面的偏执跟他的弟弟在另一些方面的如出一辙,而这种长久的绑定关系确立了他的战斗风格的同时,某种意义上也决定了他的生存方式。 他的生存方式。 维吉尔将这几个字在自己喉头滚动了一圈又和着恶魔血的腥气咽回去。

他并不怎么用这个词,恶魔从来不会考虑用什么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它们战斗,追求力量,或者到达巅峰或者面对在失败中面对死亡,年幼之际他所失去的一切中当然包括选择的权利,但是现在他曾经以为无法追回的事物中的一部分就像是商店做促销时可以免费品尝的新产品一样被命运这个商店店员重新硬塞到了他的怀里,维吉尔本以为他可以通过跳下魔界来回避或者说是逃避这些,但在五分钟前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在但丁砍下魔龙的头颅的时候思考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躲开那些飞溅而出的血,而是如果他能取出这条龙的逆鳞,妮蔻就能用人界找不到的材料做出新品种的机械臂来,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当然他不仅只是想想而已,他确实这么做了,顶着但丁半是惊讶半是玩味的眼神抽出阎魔刀解剖了那条龙的脖子,为此还特别耗费了一些魔力。 他并不确定这些改变是不是好事,维吉尔用爪子摩挲着手里的白色鳞片,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哪怕把日历仅仅翻回两个月前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否定这一点,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不过这种严肃的思考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又开始打架,仅仅只是因为争论杀死这条龙谁出的力更多,计分板上谁应该多记一分这种完全无关紧要的事,这次没有尼禄来阻止他们了,于是他们用彼此的身体好好体会了一下真魔人状态下的力量极限到底在哪里,他们踏着龙的尸体从地上打到天上,艳红与苍蓝的火焰在穹顶燃烧,散发出来的刺眼光芒让整个天空黯然失色。而这场声势浩大的争斗最终也依旧难分胜负,最后他们一齐从天空坠落,展开的翅膀在大地上落下巨大的阴影,两人却在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心照不宣地滚到了一起,而这一次但丁幸运的成为了落地那一瞬间在上面的那个,于是他把自己的哥哥按在地上,试图把自己挤进他的身体里。

“你什么时候都开始掉价到跟小孩子抢关注了?”维吉尔在不带脏字儿的情况下用词尽量刻薄地嘲讽他,身体还在不断尝试挥动翅膀来让但丁从他身上下去,他大概知道但丁为什么又来找他茬,鬼知道维吉尔是怎么从真魔人化但丁那张被甲壳覆盖的脸上看出情绪来的,又或许只是但丁亲吻他的力道过于用力了。“嘿,我亲爱的老哥,你会想着给你还在人界的儿子带礼物,却对就在你旁边跟着你下魔界的弟弟不闻不问。”但丁抱怨的语气毫不真诚。“所以我只好亲自动手从你那里讨点来自哥哥的关爱。” “我倒是想知道这什么时候也算得上是关爱了。”如果语言也能作为武器使用的话,维吉尔一尾巴抽了过去打掉了但丁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那估计全魔界的恶魔都会拜倒在但丁的鬼话下对他俯首称臣。 骑上一条蓝龙的背绝非容易的事,但丁几乎是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才把那两对漂亮的翅膀用他的爪子跟恶魔翅膀完美的压住不让他们有过多的动作,幻影剑却已经悄然发动了,但丁本来以为维吉尔要把他钉在地上,但那些蓝色的利刃只是堪堪擦过但丁身体,留下了几道不轻不重的伤口,它们在渗血,暗红色的,滴落在维吉尔漂亮的蓝色鳞片上。而与此同时维吉尔的尾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住了他的腿试图将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去。 其实但丁有好好在反思为什么他们每次做爱都像一场强奸一样,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看起来似乎依旧没什么长进,宛若什么仪式一般一定要在两个人最后抱在一起之前跟抢占一盘一样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和血的味道。 但丁把维吉尔按在地上咬他哥哥的脖子,不仅希望这种方式能让维吉尔安分点,也是用粗暴的方式汲取那些他曾经熟悉的味道。他的哥哥不久前才刚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来。这意味着在这么长时间里一直跟但丁较劲的只有他自己,那些难以言明的思念与痛苦只独属他一人,而维吉尔对此一无所知,而仅仅只从这方面来说,但丁甚至开始嫉妒他了。

“我本以为,”但丁张开双翼把维吉尔从自己翅膀的阴影下释放出来以便能看清他的样子,从背后将他抱紧,一只爪子在他身上胡乱游走,最终覆盖在维吉尔胸前心脏那块区域上,声音低沉而嘶哑。“你从来不会反思自己做过的任何事。” 对于过往的回忆的感触让他这番话这话说的艰难无比,就像是喉头梗着些什么一样。即使透过维吉尔魔人化后覆盖在胸腔的硬壳,但丁也依旧能感受到里面沉稳的心跳,而用他的爪子刺破表皮捏碎里面那个跳动不停的器官其实并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

“……我确实很少回忆过去,”魔人化后维吉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空洞,但姑且算是得到了但丁一声模糊的回应。而在但丁准确找到他从脊椎延伸出来的长尾位于背部中间那块地方的根部并且堪称恶劣的用瓜子抓挠这那一小片被极薄的鳞片覆盖着的区域的时候维吉尔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到底是放弃了用尾巴将但丁从他身上拉下来的想法。“但他们……并不会因此而消失。”他已经变得低沉的声音随着但丁在他身上的起伏而停顿,维吉尔任凭但丁一路从他的翅膀根部舔到他的脖子,用自己红色的膜翼包住他的身体,再用尖锐的爪子探进他的后穴,那里紧密而炽热,锋利的指甲哪怕只是轻轻划过,敏感的内壁都会谄媚地包裹住他的指甲,而暗红色的粗糙鳞片更加深了对肠壁的刺激。跟维吉尔以前在床上的桀骜不驯相比,这种任凭但丁爱抚他的行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温顺了,而他本该与这个词无缘的。 到底还有哪些过去是他应该了解却一无所知的?维吉尔在抑制不住地喘息间近乎有些茫然的思考 着,心脏被掌握的紧张感让维吉尔全身紧绷,不由得夹紧还在他体内不安分活动的尖爪,然后被迫承受被更加粗暴的撑开内壁的酥麻与痛处,他抓住但丁被鳞片覆盖的小臂,试图阻止他继续在自己的胸口胡乱按压的行为,他将额头抵在魔界冰冷的地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但丁的体温仍旧源源不断的从他背后涌来。 但丁最后还是成功的把自己的阴茎挤了进去,他无法找到更好的词来形容这个过程,真魔人的形态理论上只能用来战斗,即使经过他的扩张,后穴也依旧紧的让他的性器难以推进。在他们年轻的时候,维吉尔无论什么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让人想起阎魔刀的刀锋,以至每次但丁每次舔吻他的皮肤都会有自己的舌头被割伤的错觉。而现在他扣住维吉尔的腰将他的哥哥的身体弯折出一个弧度,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一把名刀被略微弯折时所呈现出的完美的韧性与力量。 而在这段并不漫长却可以算的上是痛苦的过程中维吉尔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这位一向冷淡而矜持的魔人,那个被推倒在地似乎都能抖落出金铁碰撞之声的男人,向别人流露出他的痛苦似乎远比表达自己的快感要艰难的多——而在这点上,但丁不由得联想,v就要比他坦诚不少。即使从事实而言,他并没有意识到在这方面他们兄弟之间谁都没有资格指摘对方。 适应那个表面凹凸不平且大了一圈的巨物对于维吉尔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但丁稍微动起来,那些凸起的鳞片就会蹭到他的腺体,疼痛挟带快感像风暴一并向他席卷而来。他的里面或许已经湿了,又或许只是温热的血,抽插时那些暧昧的水声跟他低沉的喘息混杂在一起。他那条骨刺组成的尾巴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缠上了但丁的腰。 但丁看起来很喜欢它,他的手已经不止一次的顺着那条骨尾一路向上直到抚摸到维吉尔的脊背,并最终在那里落下一个不算温柔的吻,然后用恨不得连着睾丸都塞进去的力度深深的操进他的身体,将呻吟一次又一次的从他哥哥的嘴里撬出来,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他的渴求。 “你就这么缺爱吗?”维吉尔调侃他,结果换来但丁毫不客气的一个深顶,于是他很识相的闭嘴了。“操你的维吉尔,”但丁低哑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似乎是有些恼怒。“这全天下所有人只有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 维吉尔想起二十多年以前,他的弟弟穿着穿了跟没穿的没什么区别的风衣提着刀怒气冲冲的找他的样子,那时候的但丁是真的想杀了他的,为了阻止自己,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明明就是带着那种信念而来的,却最后还是向魔界坠落的哥哥伸出了手。 他大概从没意识到那一瞬间的自己看起来有多么脆弱。维吉尔想,稍微向身后仰起头来,给了自己弟弟一个缠绵的吻。 在连着被自己弟弟带着从天而降的儿子三番两次的教训过之后维吉尔对于自己一贯秉持的“情感使人脆弱”的生活信条到底还是有了些新的感触。但他依旧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弟弟感情过于泛滥,而从很久以前开始这就是他的弱点。维吉尔在魔界待得时间太久,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是一瞬间的迟疑都会让无论任何人都付出沉痛的代价。 他甚至还变本加厉了,而这一次——维吉尔因为翅膀根部突然被已经快到极限但丁紧紧抓住而呼吸一窒,思路暂时被打断——他跟着自己一起跳了下去。

维吉尔甚至没有抚慰自己的阴茎就靠着后面达到了高潮,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真得是在坠落,随后但丁交代在了他身体里面,缓慢膨大的结准确的卡在了他的前列腺上,在他的肚子上凸起来一小块,精液把他的肚子灌得得满满当当。 由于那个结的缘故,但丁跟维吉尔都废了不少力气才成功将后者转过了身来,然后又乱七八糟的亲在了一起,即使是在等结消退的时间里维吉尔都没把尾巴从但丁身上放下来,反倒是相比刚才因为更有余裕的原因缠的更紧,骨刺似乎都要卡进肉里。 但丁是不知道维吉尔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能在他面前说出“你其实更适合待在人界让我一个人在魔界解决麻烦。”这种话的。这个一定会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打上标记的男人,他扣着维吉尔的后脑勺狠狠的亲他,相比起人类而言魔人长了不少的舌头几乎要伸进维吉尔的喉咙里,占有欲强烈到就连在做爱的时候都会缠着他的交配对象一刻都不肯放下。 “所以现在是谁更缺爱,嗯?”但丁还记得这茬,在那个几乎另两个人要一起窒息的吻结束之后。他的额头抵着他的,呼吸间声音虽然低哑却清晰可闻。“如果你早点能把你口是心非的毛病改一改,”他在维吉尔刚准备反唇相讥之前抢占了先机。“最起码现在我们能在床上办事儿,而不是在地上。” “你的废话真的太多了。”维吉尔明显被但丁噎的停顿了一下,很显然他提出来的这一情景对他来说具有不小的吸引力。“而且我并没有,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不用忍受这些。” 他的哥哥就是有这种能力,一边熟练的用他那双即使魔人化后也十分纤细而漂亮的腿缠上他的腰,一边说着那些显得十分绝情的话,但丁几乎都要被他的流氓逻辑气笑了。 “别再明知故问了,维吉尔,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能比你更清楚我到底会怎么做吗。”他把自己的那根从维吉尔的身体里拔出来,在听到维吉尔的低吟之后感受到了他的尾巴环在自己身上的力度更紧了一点,白色的精液混着少许红色的血从后穴流了出来。“抱歉我把你弄疼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别了吧。”维吉尔用他的脚跟摩擦着但丁后背的鳞片,看着红色的翅膀随后包裹在他的腿上面。“难道我不清楚你下次到底会不会改吗。”
但丁这次倒是没反驳他,哼了一声算是全当做默认,然后就着维吉尔不耐烦的拉扯下再一次狠狠地把自己撞了进去。 而这一次的插入明显的比上一次顺利的多,维吉尔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但丁操开了,便干脆放弃了对于自己声音的掌控权,任凭它们随着但丁的节奏起起伏伏。但丁摩挲着维吉尔的小腹,隔着一层鳞片感受自己每一次抽插在他身体里面顶出的形状。 “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对用这个形态来做爱这么感兴趣。”维吉尔腾出一只爪子来抚慰自己的阴茎,另一只手抱住了但丁的肩膀,抬高自己的腰以便让他们的交合变得更顺畅些。 “其实也没那么大区别。”但丁心不在焉的回答,将自己的爪子覆盖在维吉尔还在抚慰自己的那只爪子上,刮蹭着那根跟他尺寸差不多大小的家伙的顶端,好让它的头部分泌出更多液体。“不过得看情况,比如射在里面能让你给我生个蛋之类的?”就算是会被捅,但丁也想把这句话送到维吉尔耳边,内心充斥着一股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刺激感。 但但丁设想中的刀锋并没有送到他胸前,维吉尔不仅没有对这句稍显过分的调笑生气,他甚至轻笑出了声,将原本平铺在地上的蓝色翅膀张开包裹住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躯体。“那你可得好好努力才行。” 很快维吉尔就为自己的玩笑话付出了代价,他觉得自己几乎是被但丁钉在了地上,现在他觉得但丁是真的想干死他了,男人掐着他腰的爪子指用力到指甲都快钳进肉里,从那人身上传递过来的热量快要把他灼烧殆尽,全身上下的触觉神经似乎都转移到了下半身,哪怕是与地面轻微的刮擦都会引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这让他不得不艰难地别过头去,看着从翅膀缝隙里漏出来的那一小块天空来分散注意力,好让自己别那么快高潮。 在恍惚间他听到但丁在断断续续地叫自己名字,于是他上前去抓住他兄弟的手,但丁在触碰到他爪子的一瞬间就把他攥紧了,死活都不肯放开。

“维吉尔。”但丁再一次将他的性器送到了维吉尔体内深处,贴着他的耳朵声音嘶哑的喊他,刺激得他差点将先做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直接缴械投降。 “我在。”维吉尔尽量让自己的回应显得变得简短,免得那些字句被但丁那些毫不温柔的操弄给打断。 “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大概只有鬼才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要不然现在但丁早已经被阎魔刀钉在地上了,说不定也能一分为二成两个个体。 “不,我记得你之前曾……” “我知道。”这一次维吉尔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下文之前快速打断了他,他大概知道但丁想说什么——他总能猜到他到底想说什么,无论是jackpot还是别的之类的,尽管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打断的,但他就是这么做了,尽管那些话无非关于他们之间,他们可以轻易地向对方兵刃相交,也可以滚在地上畅快淋漓的做爱,但他们极少讨论爱情,它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总是显得太过奢侈。

“你当然知道,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哦,该死的荷尔蒙,但丁想。“我会抛下一切来到这该死的地方只是因为你想待在这里。” 这就是他全部的理由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到底还是被他自己生生抛下丢到了一边去,就算魔界没有草莓圣代跟披萨,没有酒吧跟里面的漂亮姑娘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他就可以了,剩下的都不重要。 只要他在这里就足以构成但丁此刻身处这里全部的理由。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的弟弟就总是感情过于泛滥的那个,而这有时候这会让他变得脆弱,总得有人保护他才行。 以前的他没什么机会,不过现在他们拥有很多时间。
于是这一次维吉尔抱紧了他,给了他弟弟一个温柔的吻。 4、 体力跟魔力的双重严重消耗让这对兄弟结结实实体会到了随心所欲在魔界开着魔人做爱是一件多么奢侈浪费的事情,如果翠西他们还在的话,一定会惊叹于这幅恶魔杂兵追着斯巴达之子们跑的奇景,他们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不过他们到底还是从一阵鸡飞蛋打中成功脱身,精疲力竭的靠在某块石头上。但丁看着维吉尔把闲暇时搜集而来的珍贵材料收起来,那副生疏而小心翼翼的样子活像情人节一边包礼物一边不知道该怎么给心仪对象送巧克力的小男孩。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们真的还能再回到人界的话,当维吉尔把他精心准备的这份“爸爸的馈赠”交给尼禄的时候那将是一副多么僵硬而滑稽的场景。事实上,他那个从不求人的哥哥甚至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在把视线转向他了。 “嘿,需要你亲爱的弟弟给你当爱心快递员吗。” 维吉尔用飞过来的幻影剑当做他的回答。 他总会习惯的,但丁稍微偏过头去躲过那些致命的刀刃,一边好整以暇的想。时间总会让维吉尔习惯自此之后总有一辆上天入地的面包车里面一直会有几个人在等他回家。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devil may cry工作?”但丁随口问他。 “也许吧。”维吉尔勉强想起来这是在他还作为v的时候踏进的但丁事务所的名字,但说实在话他对那个经常停水停电还常年开着摇滚乐弥漫着披萨味儿的地方实在提不起兴趣。“你是什么时候给它改的名字?” “哦,”但丁顿了一下,对这个话题显得兴致盎然。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