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n] log

鄙姓刀客名特,今天认知到自己是一个游戏里的角色。还好像是主角。不要问是男是女,问就时男时女。


[雪豹骨科] 热潮

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敌人的敌人不一定不是敌人。所以,虽说与那个人互称盟友,至少刀客特您个人值得信赖,出去玩起来也放得开,非要说有什么希望改善的——人与人相处是一种磨合,单方面提要求就太失礼了……就不能乖乖听话说一次就闭眼吗……不过呢,刀客特……时不时我觉得,刀客特会不会有点M?并非喜欢捉弄人瞧人生气取乐,而是被人生着气讲两句才最开心。作为人来说,这样的人,差劲,糟透了。 “……(我不是我没有初雪你听我说)。”

为什么登山?因为山在那里。现在嘛,姐姐在山顶,更要登啦,总有一天登顶,把人接回家。 “……(崖心你就站那里不要动等着钩一下圣女大人过去)。”

日期不明/时间不明/地点不明/能见度多云。即“多云”这种天气条件下的最高能见度。喀兰贸易大老板银灰总裁在他的鸟打到对面剩一半时开始脱衣服。 “云变厚了。” 脱到上身单件衬衣,披肩扯回去重披,连他那只鸟的毛一起换。运动发汗?从厚实云层往下掉好像天灾渣滓的颗粒,那些汗沫或者尘屑,裹在风中也不会引人鼻痒。短暂的对峙得以保证紧绷的沉默。 “天欲暗,云愈厚。” 铃铃叮当两声响。 “要下雪了。”

对喀兰圣女而言,喀兰贸易老板其实有两个。一是“那个人”,二是“截止某天”的哥哥。摇一下铃,触双发响,于是到底有几个便变得不重要。有几个都不重要。法术发动,一发击中两个,现在包括过去。 不动圣山之巅风雪降临移动城市孤岛。银色的泛光的纷扬的尘灰。纷纷扬扬。 为何谢拉格不受天灾影响?作问之前,不妨先想想:一场天灾,会否遭同胞吞没,会否吞并另一场。 当然,在得到确凿证据前,怀疑喀兰本身即是一种天灾实在大大不敬,不利于现有已构筑的罗德岛对外合作关系。 喀兰的山会不会?不得而知。喀兰的人?会吧。 有一个谢拉格人站在落雪中。谢拉格是喀兰圣山的谢拉格。谢拉格的人是喀兰的人。

起初银灰有俩妹妹,后来有一个。“银灰”也不是做兄长时用的名字,是当家长了承袭的代号。 “在正式会晤之外见面这还是第一次呢。银灰阁下。” “不胜荣幸。圣女大人。” “本来好好跑出来玩一趟,却碰上最不想看到的……教团指定要注意人物,就必须切换回工作模式,想透口气都不行。” “圣女大人的意思就是喀兰圣山的意思,不必在意本人。本人同样不在意圣女大人是否在想着……养精蓄锐。” “在意?お可愛いこと。”

刀客特、刀客特!我哥和我姐抢猫爬架特等席打起来了!给买个新的吧! “……(宿舍氛围满了!)”

即便谢拉格位高权重的银灰老板,亦无资格质疑雪境谢拉格的喀兰圣女丝毫。喀兰神祇选中喀兰圣女、圣女的意思即喀兰的意思——教团以这一理所当然的现象,反过来拘束圣女言行,谬传“圣女代表喀兰因此圣女本人应该一二三四五”。可笑。 银灰并不在意。这却是假的。银灰很在意。 “希尔瓦艾什家的那孩子必须是圣女。她必须被选中,去成为。不然,我这里就不好办。” 银灰与其盟友,终于有天戳满信赖,可推心置腹,无话不谈。信赖多,了解透,银灰满意对方未令自己失望。那是一个守口如瓶的……像是人的人。 是或不是人,无非增减虚衔一项。

“现在想来,你是出于你的考量做出那些决定,所以并不是你特殊对待——” “我有特殊对待。” 风雪骤停。 “我特殊对待的那一个,将其推出凡夫俗子的群落,举至高高在上圣顶,那便不再需要家族的庇佑,而可掌管举国信众民心,令她封圣受顶礼膜拜,摘除血缘规矩。” “我是你妹妹教你很难堪吗!” “是啊。让我在各方面,为难。” 银灰举起剑杖指向前方。

盟友啊,霸占圣女的独裁首脑,听上去会不会比较帅一点? “……(比较?帅一点?和什么比?)”

风雪铃音阵,弧光银锋,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目标,整合运动高攻高防高机动空降蜂拥部队,清扫完毕。

银灰还说过,下雪前会积云,云层厚了阻挡地表热散失。问莫非这就是他天要下雪人要脱衣的根据,他否定。临近降雪是会觉得热,然而雪境之人又有什么样的风雪没见识过,只是预感到要下雪,就想起来一些事,想起来覆盖包裹周身的雪毯,才发觉人变暖和了。

“……(讲真,猫爬架不如空纸箱有奇效啊?现实里。)”


[拉普兰德克萨斯] フレンド

拉普兰拎过一件家具,坐上去。她坐在椅背,脚踩凳面,化身思考者:刀客特我们打个商量,下次给你再做Gâteau Opéra,装饰就用这副巧克力棒——两把刀插透凳板直立,得到若干零件——你听我说啊,昨天在外面碰见德克萨斯,让她摸我腿,就这里,她不摸。刀客特你成天里摸爬山小姑娘的都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怎么德克萨斯她就还不乐意了呢。这块地方长出来源石我还挺自豪,子弹擦一擦大腿,很浅也会很疼,可麻烦了,站桩都站不利索,有块石头顶一顶,就局部重装、新增天赋,说好我什么都能当的嘛,不骗你。要么是怕传染,可我人还没死,怎么传?我就掰她嘴看。骑着,看起来舒适,所以一开始我就骑在躺平的德克萨斯肚子上,前面没说?哈哈哈。德克萨斯你有蛀牙。摸起来圆圆的牙,背地里黑掉一片,好像好像源石。但我知道不是的,因为我还没拿我长的源石刮那颗牙。蛀牙得及早治疗,刮掉病灶,打药补洞。德克萨斯我给你治治吧?她又不吭声说要治。唉,蛀牙放着不管比矿石病更烦。得了矿石病姑且能放大招听个响。牙蛀了就没有了。蛀到一半的牙剥出来个斜面,把我手指割破了。血要流出来了。流德克萨斯嘴里。刀客特,你帮我看看,这时我是抽回手好呢,还是去抠德克萨斯舌根好呢?啥?亲上去?那怎么行。不可以。我做人很有原则和分寸的。不碰德克萨斯。我不碰她。能了解她,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个样子,谈了些什么式样的朋友,管够。难道我还要种一个记号到她撩起来黑头发露出来的白脖子上比如乌亮的源石结晶吻痕,然后在某一天她接力我当未来预定的传染源、努力活下去的她本身成为我活过的证明——不能吧德克萨斯就不是这种人。德克萨斯会骂我。骗子。她骂我骗子。听上去就是叫我名字那样,淡淡地。我名字在她那里改了。那么我就当当她的骗子,说了不碰她,又亲一口她,舔我拿滴血手指糊的她那颗蛀牙。刀客特你知道不,牙疼的人啊总皮笑肉不笑的。德克萨斯蛀牙一定没治,她笑起来可傻了。

触れんど


[拉普兰德克萨斯] 习性

干员拉普兰矢口否认。她对干员德克萨斯心中并没有爱意,有也只是种惯性,如以前,向今后,一直到底。谁不怀念旧晨光,今天活着,证明昨天无恙。“我只是想回到过去,回到过去。”“回不去。”“因为你交了一堆新朋友?也给我认识认识!”“脸盲。介绍也浪费。明明就记不住。”“所以能认识新朋友。许多新朋友。我每天。你能么?啊现在你的确能,你交了一堆新朋友。而我只想回到过去。”“回不去的。”“不试怎么知道。”“不用试。”“意気地なし。就算真回不去,至少有尝试,无损失,你还是怕我怕得要死,不也挺好。我想我会习惯,你有朋友但没我的日子。我是一匹驯服天性的只狼。我会远远,远远地,继续看着你。不然浪费攻击距离。嘿嘿,早上好,博士,哪天要提纯源石了,别忘记还有我这具合成玉材料。揣上这些个狗牌,找那个人给你讲回不去的过去的故事。”干员德克萨斯矢口否认。她道从来都是这样,疯狂从来没记住自己惯常通知她的,离开,远远,远一点。


[mf] spicy marmalade

安顿下来后梅菲斯特就又精神了。浮士德认为这样并不坏。所谓安顿下来,只是找到了当前可用的庇护所。所谓庇护,只是三块屋棚顶刚好彼此搭接,卡出一片与世隔绝的乐园。只要动用源石技艺搜查,头上有没有遮蔽都一样危险,不过,浮士德还是希望暂时别下雨。他现在如果站直了,会撑歪一块天花板,露出雨云。一旦梅菲斯特状态全回来,便可动身去再像样点的地方。“罗德岛的兔子……叫你长鳞的。”“叫的那个不是兔子。”“管它呢。你的鳞,让我看看。”浮士德被自己脱下的装备衣物挤到梅菲斯特手边,勉强转过去让梅菲斯特能看全面。“有没有受伤?”“你刚才看过。”“有没有受伤?”浮士德慢慢转回去,挨着梅菲斯特胸口,低头观察他们坐的塑料纸,好像是蓝色的。梅菲斯特一边剥浮士德脸颊上可以剥的东西,一边往剥开露出来的部分吹气。瘴气吐息中获得新生,长出新的血肉,为能承受更多来自梅菲斯特的滋养,长出新的源石。“有你医疗我,我没受伤。”“医疗了就是事后。”“结果一样。”“不一样。”“对我来说一样。”“对我来说完全不一样。”梅菲斯特抚摸他剥开的底下、继续翻找浮士德身上柔软鲜活的组织。塑料纸变红。浮士德截住梅菲斯特手腕,注意不令红色沿皮肤滑下弄脏白色制服。浮士德杞人忧天,他并没有受伤,血液并没有滴落。“该去找她了。”“我想我知道该去哪里找她。”梅菲斯特挣开浮士德拽他的手,站起来,头撞天花板,一下回到浮士德面前,趴着晕了会儿。趴在浮士德怀里,浮士德没法动。他必须等梅菲斯特清醒。因为横渡地狱在外行走时恶魔即优良即唯一即最优领路人。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