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R/路曾] 二则

盲从

曾他算身居工作单位里中间管理层,倒也没有当了上下之间那块受气夹板,反而整日里神清气爽,人称神罗电气动力株式会社总务部调查课玉面如来,即通称神罗走狗Turks里主任一枝花。这要归功于曾带的就那么几个下属听话肯干,以及曾的上司是位好上司。 曾的直属上司,不是说神罗大统领当然更不是讲曾他们那个表面上的大总管海地卡。海地卡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社长大统领没了,便副社长升任社长,如此简单的自然规律都不明白,海地卡终究只是摆来清点整理兵队机械的仓库总管。曾就很快注意到公司内部权力结构更替的新生事态。在业务上更多负责盯梢目标收集情报,一直在等的话,就可以立刻注意到,从而喜迎路法斯社长登基。 是路法斯保的Turks,也就是保住曾的饭碗。出去被人丢碎钢筋小石头神罗箱子破铁板,被喊了“您们这帮神罗狗”,曾认为那些谩骂并非诋毁。首先Turks的薪酬待遇跟要评职称的Soldier比都不逊色,其次当路法斯的狗不失为一种幸福。路法斯确实有养狗,那狗还很能打。 虽然但是,路法斯没把包括曾在内的Turks当宠物,同时曾本人尚且不够资格。曾干跟踪盗摄,职业地,跟到一个小女孩出落成大姑娘,依旧未能修成究极Limit技正果。凭曾那点历练的双眼,依旧看不到路法斯眼中所见。 其他同样看不到的一般人或许以为对方正在经历幻觉。资深会社员曾保持冷静,微微偏头角度计算可可爱爱,问上司有何事发生。路法斯好上司这时就有台阶可下。路法斯由对比可知,自己非同一般。是特殊的。看得见看不见的。既然瞎眼当了走狗,可不就需要眼明心亮的领导者带路嘛。曾这个人,身为雇员,只要领着薪水,那对雇主还是很死心塌地的。 表现出来则是一种工作上的态度极端认真。复兴期间没有像样的办公桌,曾照样勤奋笔耕检讨报告各种书面材料。像雷诺照样能找到长沙发横着躺平,也不干活也不休整,发发傻问问题,就是养精蓄锐。 “主任你写那么多文件,实际上在给社长写情书对的吧!” “对。必定获得过目的情书,写多少都心甘情愿。” 曾写完搁笔,起身递交堆叠整齐文件。临时办公一大进步就是不用再跑个正负共计7x层楼去应上司传唤。出门左转隔壁房间就成。敲门获准入内,拉起的白色遮光窗帘边,白衣路法斯坐在惨白多功能轮椅上,敞开的门这边一身黑的曾还比较亮堂。 自从淋过一场雨,路法斯精神好多了。路法斯宣布那雨水是星球慈爱之Life Stream圣水。曾脑门围的两圈绷带后来才拆的,所受恩惠没路法斯那么直观,看来天赐圣水专治星痕——路法斯让下属再好好想一想。曾就想起来,时隔两年不受待见的自己又被爱丽丝拒之门外所以没能顺利回归星球无法亲身回馈星球。 “社长,今天感觉怎么样?” “也就说得过去吧。” 等于痊愈了,路法斯还是喜欢坐着轮椅。没有正经社长室,那确实,没有比轮椅更舒服的社长宝座了。曾走向窗边,递文件伸出手,手腕被攥住。 “倒是你,还会头晕头疼么?” 曾顺弯腰的姿势人半蹲下,请关心员工的社长过目。只要伤口愈合后不起眼,都算擦伤。曾那点连擦伤都谈不上。 路法斯从额头检查至脖颈。因为路法斯自己就伤过脖子。他按着曾耳后三指宽的地方,亲切慰问关心。 “重建世界的工程量可不小啊。” 正需要Turks这样身披贴身裁剪黑西装战衣便能跟1st还是巴哈姆特打几个来回的普通人来携手共筑美好未来。 路法斯的手指按久了,立起指尖,掐一下,刺激又鼓励很久僵着没动的曾。 “上次看你员工证上照片,就是这个地方,有块红的。” 说的是曾的旧员工证,沾到血,还被抢了,不知道给抢证的扔去哪里。曾后来再没见过,不过路法斯见到了。路法斯当然能见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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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某一集的梗

第VII集 《金钱完全给不了我幸福社长宝座才给得了》 《你们应该顶礼膜拜像我这样一个高富美帅》 《从照片上看我一定是家里老头亲生的儿子》 《听说民间养狗为了亲民我养了DarkNation》 《糟老头子太过铺张浪费我该怎么夺权篡位》

我叫路法斯神罗,每天都是从五万多平米的床上醒来。面对两万多名装备精良的神罗兵,然而我并没有因为富有而感到快乐。我只希望就任神罗总裁统治世界。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GIL。走开。我要铸新的Dark Nation纪念币。什么时候才能撤掉老头呢。期待。 今天到公司视察。我的家族只有一家这样的公司。神罗电气动力株式会社只需要有一家。神罗公司大楼地下总务部调查课里,也没几个当值员工在坐班。Turks嘛,不是在出外勤给老头护驾,就是在出外勤潜行伏击、摘除对神罗不利的因素,防患于未然。 “我去看戏。” “为您备车?” 只有一个伏案疾书Turks,那名油光水滑乌黑亮丽秀发扎个精悍又略可爱短小马尾在脑后正中央的男性,头也不抬,随口应着他的主子。 真是嚣张。真想看看整齐梳理的发尾散开后是不是还能保持一刀削平的线条,就像这个男人之后近十年里纹丝不动随时随地管理得当的职业表情。 明明还有其他的表情,其他多副脸孔,比如面对古代种末裔时戴的那张伪恶嬉皮笑脸,然而这个Turks基于显而易见的坚不可摧的Turks骄傲,从未也终将不会向我——他供职侍奉的雇主——真情流露。一丝一毫都不可能。 所以我可以随口问一问这个日后基本不离我左右的未来Turks主任。 “曾君,做我男朋友。” “路法斯社长,这恐怕不行。” “哦?” 凡是一个曾,总是会对一个路法斯神罗抱有想法。即便是婉拒。 “首先我们之间所存续的劳动合同关系,足够满足您日常生活工作需要。” 言下之意,拓展开发别的关系视同浪费。但,我浪费我的东西,怎么了。 “其次,您还没带我坐军舰环游世界,没有在两万英尺的飞空艇上强吻我,没有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田野里向我求爱。以及,我们要无理取闹地吵架、和好、决裂,再吵架、再和好,途中您参加酒会拿到加料饮品,我陪同参加试毒喝到加料饮品,酒后失态纠葛缠绵以至于糟蹋连续通宵后得来不易的一天假期。” 确实。Turks只会拿“今天似乎不加班”当吹嘘的谈资。曾这个Turks主任,加过的班比射过的子弹多。 “不行。即便如此。依旧是不行的。指望您不再被掳走已经耗光我那点虔诚。我没别的祈求了。” “呵。那我是不是该期待你不会又几次三番九死一生?” 疗养星痕症候群期间,手边总不缺用起来舒服的绷带。我挑一根,示意终于抬头不看文件改看着他老板的曾拿上。曾又看手里的东西,聪明地揣测出正确的用意,放开钢笔纸张,挽起头发,绑的马尾依靠脑后挑高位置这个起点,挂在贤淑的脖颈前面。 “碍眼。” 挡着了。抬手就是弹掉黑发束上白色结。披肩长发,像一种动物的尾巴,发尾境界线下垂,靠拢中间有尖。 从老头手里第一个拿到的东西其实是Turks。等Turks从十几个人到只有几个人了,真正变成我自己的东西。接着才是剩下的神罗。昔日亡灵的老头开大会叫嚣,类似于“不,你们不能在一起,我每天都是从五万多平米的床上醒来,面对两万多名装备精良的神罗兵,和若干萨菲罗斯为首的1st,所以这个Turks不能要了”的内容,那一天,是我给了Turks一命。也是同一天,新生Turks主任,在我潇洒转身离开那一刻松开绑的小马尾,等于在效忠我的当即背叛久等看他散发近十年的我。后来曾来接我出门,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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