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F/パージク] はじめての
出身培育或性情塑造,总之,礼仪端正帕西瓦,对于这位贵公子副手,齐格飞没什么不满意,上了酒桌仍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正方便宴会中调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黑龙骑士团长齐格飞手底下两个副团长,俊英清秀的那个派往女宾席与伊莎贝拉执政官连携,剩下老头子们扔给嚣张还有点毒舌也就是熟练社交辞令张口就来的另外那个。 齐格飞自己甩上落地窗帘到阳台扒石头栏杆,感叹今夜月圆光美酒香心醉——“您敢给我醉一醉?”要不是齐格飞并没有真端了酒,阳台下该陈尸水晶杯。为上司速速解决应酬事务的帕西瓦这就来解决不务正业的上司。 齐格飞便仗着他是上司,再遣帕西瓦营救同僚。 “给兰斯洛解围?并不为他好。” “哎,他那已经超过女难这种人祸级别,是天灾了。去吧去吧。等你回来接着再。” 帕西瓦领了命,领了兰斯洛回来,齐格飞接着再布置任务,率先翻身过栏杆。不胜酒力兰斯洛软绵绵跟着跳,硬生生醒酒落地式,留帕西瓦独站阳台看风景。 月色确实美。蝴蝶翅膀的妖精都出门来晒月光。 看了两眼,帕西瓦也一跳,也投身保卫菲德拉赫至宝其一星晶兽的护驾工作去了。
如此不失为一种夜会。那种没有人声奏乐的静谧舞会,由帕西瓦陪伴少女姿态的希尔芙,前后另各有骑士护航,绕着离开正经舞会厅稍远的王城后花园,一圈一圈散步慢舞。 这位人子,不给哀家你的手来牵么。 听着这话,帕西瓦不是个滋味。 菲德拉赫的星晶兽能通人语,并有好生之德,实属菲德拉赫受上天恩泽的铁证。王正当壮年,全身心扑在国家建设,后宫空置无从谈起子嗣。菲德拉赫王的胞弟,同上。神圣庄严的星晶兽自然受民众爱戴敬仰,可怜可爱的希尔芙又相当于菲国公主。执政官伊莎贝拉自谦一介女流,确实最为方便照顾幻化成少女姿态的希尔芙起居。双方日渐亲密乃朝中有目共睹,执政官大人坦坦荡荡,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偶尔,像是现在这样,帕西瓦蹙眉沉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好好的妙龄少女,怎么自比丧偶君妾。终是让伊莎贝拉那女人带坏了! “别愣着啊。” 走在护卫队最后面,把一切看在眼里,齐格飞话中带笑,敦促自己那个难得发呆的副官妥善执行上层阶级下达的御令。帕西瓦原是邻国三太子,到了外国,进了外国骑士团,效忠了卖命,那就得听命。正因为是三太子,是个王子,岂会不懂接待公主时种种礼节。 帕西瓦献上手掌,轻托娇小玉手,顿然开窍:千百年岁月至今,原本跟人类道不相谋的星晶兽自称孤寡,完全不奇怪。 想通了,心思活络了,周身循环起了暖意。 “换别人也不行,”齐格飞又道,“我就不必了,让兰斯洛来,属性相克,浪费,也就你刚刚好。” 帕西瓦谢过希尔芙殿下加护,希尔芙扇扇灵蝶翅翼,散落更多粉尘,飘开到了前面兰斯洛眼里,兰斯洛估计是酒还没醒透,恍恍惚惚念漂亮啊好看啊萤火虫啊看啊哎能一起看就好了呢。 牵着希尔芙的手,帕西瓦回头在看的是齐格飞,对方依旧是尽忠职守的护卫队长的一番模样。生来火精庇佑的帕西瓦愿交付毕生的黑龙骑士团的团长。那个单骑讨伐火龙法芙尼尔的传说英雄。星星点点的飞粉附着疏松的深夜空气里披散的蜷长头发。同样在看的黑龙。晶亮的金色眼眸。
不管到哪里,宴会要喝酒,喝上头了要跳舞。帕西瓦记得的第一场宴会,开在晚上,扒住楼梯栏杆俯瞰舞池,冲水晶吊灯下面的长兄挥手。后者先帕西瓦一步,已经可以踏入舞池,但还留舞池边上沉着观察,就比如舞池中央翩翩而动的父王母后。 帕西瓦睁大眼看一会儿,眼睛累了,张嘴打呵欠。帕西瓦的二哥探过来要领帕西瓦回房就寝。 “正好正好,反正大家也要各回各家。” 帕西瓦倔强,揉完眼角表示还不悃,倒发现有些叔叔阿姨结伴退场,就像二哥说的那样,便乖乖听了说话很有道理的二哥说的话。 宴会,特别是夜会,敬酒攀谈,邀约共舞,基本上就是为接下来的漫漫长夜找一个伴,或一个以上。帕西瓦现在透彻其中原理。他也运用。骑空团喝粗酒跳集体舞,人头攒动,帕西瓦趁乱拉上揣个酒桶的齐格飞进自己船舱。 齐格飞抱着木桶侧躺睡半天稳,都快打鼾了,长气一吐,朝坐床边的帕西瓦眼眨眨。 “刚睡着了。” “睡挺香的。” “那叫我起来啊。” “看你睡挺香的。” 齐格飞觉得帕西瓦屁股下面那张凳子一定舒服。帕西瓦挑的家具……也不是,家具都这骑空艇上发的标配货。只是帕西瓦坐着,都不想动一动那样舒服…… “不叫也行,这种事情不就是趁没醒就上了干嘛——” “住口。” 帕西瓦人从凳子上起来了。 “不想吗?” “岂可犯那趁人之危无耻淫行!还是对你!” “当然是对谁都不行的,”不能让他跑了,“但你真就一点点都不想?” 齐格飞扔掉空桶,扯帕西瓦衣摆,引来帕西瓦抵抗,两只手全用在握齐格飞扯自己衣服的那只手上,被齐格飞另一只手抄住脖子狠狠拽。 “可以吗?” 帕西瓦礼仪端正,醉酒不见失态,欢好事同邀舞。齐格飞仰头躺平身体,另一只手落下,盖上帕西瓦紧紧包覆而聚热的双手。其实帕西瓦并没有邀请过齐格飞共舞。大庭广众前不合适,私下里气氛不对也没必要。齐格飞就当这便是第一次了。 “可以啊。”
到了第二天帕西瓦是被齐格飞舔醒的。因为这种事就该趁人还睡着没起来——帕西瓦手搭发凉额头大梦初醒,撑了拱在下面的齐格飞后脑勺挣扎要坐直,但他哪里力气顶得过齐格飞。只要齐格飞当真想做什么了。 “早。” 齐格飞没给帕西瓦有个来回打招呼的时间。给了,帕西瓦肯定拿去喊停,同时手指插入发丛拇指擦过耳垂,掰住耸动的脑袋。所以,阿呜一口,齐格飞先又堵上他自己的嘴,表示不需要帕西瓦礼待关照。后者扶齐格飞脸,托张开出棱角的腮帮,指尖嵌进耳背软骨根部凹陷。是中指。同一根中指指头也曾如此钻探。齐格飞想起来这个事情,浑身发痒舌头发颤,胡乱舞动后只听帕西瓦闷闷憋出一声。 “我咽了。我去漱口。” 齐格飞抿嘴两下搬腿往床边跨,让帕西瓦扭住胳膊拖回去,下肢也被钳个正着。轻轻湿凉曳过齐格飞嘴边,温柔叩开唇齿,帕西瓦手里面就严厉不容分说,甚至有点粗暴,但齐格飞反而有点开心,顺势转身面朝帕西瓦,佝背挂了帕西瓦肩膀脖子,又喘又笑。 帕西瓦秉持一报还一报的原则,硬逼过齐格飞泻了完毕即算完事。齐格飞深明大义,这天应是早起助阵骑空团置办年货。刷牙格外认真洗漱后下船出门,傍晚船坞前交了货,一整天泡一起的两个人这才回归自由时间,两手空空漫无目的闲逛也是好的。 街头辞旧迎新到处张灯结彩,夜幕下低垂星光闪烁。 “像在开舞会。” “是啊。” “你从来都没请人跳过舞的吧。” “您可瞧得仔细。” 这里面不得不归功齐格飞尽把部下——特指以前的帕西瓦——扔进舞会里老奸巨猾贵族头头脑脑的地盘。那种地方谈不上龙潭虎穴,和等着被邀入舞池的年轻女眷们隔了几个兰斯洛,都可以算适得其所帕西瓦如鱼得水。 “倒也没有。” 帕西瓦以前的上司抵赖。帕西瓦习惯了。哼一声了事。 “跟希尔芙牵过一次的嘛!” 帕西瓦那一声卡在咽喉。骂不出来。不甘心。面对的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能让帕西瓦想骂但骂不出口。 “希尔芙的话,就没关系。” “难道跟你能有任何关系。” “有总是有点的。心里面踏实?比看你和别的人什么谁……具体我也说不好。” “你不好好说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用勉强。” “一直不说清楚也不好。” 齐格飞想说但说不出口的话,帕西瓦其实清楚得很。齐格飞只要有那么个想说的念头,就够了。剩下的,今后继续,慢慢推敲。事已至此,帕西瓦要上前拥抱齐格飞,要抱着对方提醒早间未完待续。 “这么说吧。你如果请我跳舞,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我是这么想你的。一直以来。” 冲动伸出的手臂荡落腰间,手腕翻转,面见手心。 “那么。” “不过这里是大街,还是回去房里接着早上的。” 齐格飞也伸出手,人贴近欠身微倾的帕西瓦,笑声凑在挑高眉边,答复道。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