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yk/フィガオズ/オズフィガ] karte
不敢说是フォル学的现pa。 有一个《热带雨林的爆笑生活》梗。
奥兹原来的介绍人把奥兹的业务推给了别的人代理。介绍人让奥兹放心去和新任情报屋接头,就当是被骗——“何况我们做长辈的真就骗一骗了,那都是为小奥兹你好呀”——奥兹推开加西亚诊所大门,进去就是诊疗室,一望到底的房间里,半面墙埋着顶住天花板的书架,摆瓶瓶罐罐和空白背脊的文件夹。剩下半面墙上有扇没安帘子的玻璃窗,窗下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已经坐着个人,注意到奥兹来了,停下笔。 “你好。” “奥兹。” “哦、你就是双子他们说的奥兹,”那个人又写了几笔,“我叫费加罗。” “加西亚医生人呢?” “你要是想也可以叫我加西亚医生。谁是加西亚,谁不是加西亚,又不重要,对不对?” 越过正面朝向自己搭话的费加罗,奥兹观看费加罗身后窗外风景。费加罗说的闹市寸土寸金旺铺斗室难求,也许确有其事。窗外满目隔壁楼房的北墙。 “拿着。” 费加罗撕下一张便条贴,荧光绿的,巴掌大。奥兹接过看了眼上面写的内容,拿便条的手握拳再松开,便条贴在奥兹手心还是打卷翘起来。 “处方?” “对,”费加罗捧上他另外在写的一个本子,“这就是病例。” 奥兹觉得那是账本。 “钱怎么算?” “不收钱。肉偿。” “也行。” 奥兹抬手解领口纽扣。 “慢着慢着!做生意讲信誉重口碑的。等你活干完了再付也来得及。哎呀,瞧我这话说的。真没说什么有本事就活着回来见我。我可没说。没那个意思。真没有。” “……你等着。” 奥兹转身往外走。 “走好。” 费加罗的送别声紧跟而上。
以前双子给奥兹工作上的情报,一式两份,分别叫预言书和指南书。因为是双子两个人分头搞的。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教导奥兹:契约社会呢这个合同书啊必须要可以呢相互——奥兹听到一半睡着了,并不记得下文。费加罗这个情报屋,又写病例又开处方,还是双子介绍的,大概就是双子传人,双子的徒弟。 奥兹再访诊所时,小房间里硬挤进一张简易病床。超出平均身高的奥兹躺上去要么头要么脚悬空,难受得很,换成费加罗躺平、奥兹跨着费加罗坐起来,总算舒服些。之前费加罗坐着,看不出来,其实他跟奥兹差不多身材。费加罗躺也好趴也好,诊所病榻全不能满足费加罗伸展开的绷紧的肢体。不过,小床是费加罗自己挑的,费加罗自作自受。 “生意不好,是这样的啦。” 费加罗声称条件艰苦,甚至不得不窝在无人停车场的车厢里交易。自然是费加罗的车。费加罗叨念内装清洗钱小贵。 “买辆新的。” “旧的呢?” “烧了。” 奥兹又接几趟费加罗经手的单子,费加罗还真换了辆车。承蒙奥兹惠顾,费加罗开新车接奥兹下工,算酬宾,不另收服务费。载到副都心住宅区,停在自带泊位的独栋前。下车的地方到屋子门口几步路上点缀了小花坛——费加罗说他想过慢节奏的生活。进屋一股味道,不是奥兹熟悉的消毒水味,像打翻厕所角落马桶边摆的空气清新剂。 “扫垃圾的时候,一个不小心。” 费加罗也是这么承认的。 奥兹不关心别人家倒的什么垃圾。带血的肉块带肉的骨头煮不煮开都是厨余,也就是可燃垃圾。奥兹倒问过费加罗,情报屋为什么当医生。既然用消毒水清新空气,为什么还假扮救死扶伤的好心。费加罗称行医是他的一个兴趣,而且方便卖人情,只不过奥兹太强,没给过费加罗机会。奥兹再问费加罗,有没有救过不该救的、卖过亏本的人情。费加罗笑笑。 “我想救,就出手了。如果救得不对,现在也不会活着在这里跟你做生意。亏本又如何呢?只要有你这位大客户,赔不了。” 拿刺鼻药水涂抹血腥掩盖臭味,费加罗这个街头诊所大夫,确实热心本职事业,不仅提供奥兹工作情报,还为奥兹的工作出谋划策。奥兹下次的工作免不了一些抛头露脸,那奥兹画个纹身,用开花植物叶子磨的粉调制染剂,画一刻,留一时,最后白茫茫一片。画在醒目的位置,让目击者难以忘怀,而实际奥兹红眸乌发雪肌,身上连颗痣都没有,费加罗可以保证。 “我练习。” 奥兹按着费加罗让他平躺,摸费加罗肋骨,费加罗捂着脸,咬嘴唇,不敢笑。笑起来腰会抖,打乱奥兹笔触,奥兹的枪会顶住费加罗。 很快奥兹就画完,从费加罗身上下去。 “去哪里?” “浴室的镜子比较大。” 费加罗拉起要走的奥兹手,扯回来,换奥兹平躺。比起常年不见天日的肋骨,锁骨更多沐浴阳光和视线,费加罗摸了几遍奥兹锁骨及其周围,奥兹纹丝不动,一点都不敏感。 “醒不醒目,要看的人才知道。” 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画,手会歪,心会累。交给费加罗同志就好啦。 费加罗几笔画完,大功告成,躺在奥兹旁边。两人等纹身干透,一直躺着,就睡着了。奥兹先醒,他有工作日的生物钟。他一起身,费加罗也醒了,拉起要走的奥兹手,扯回来,在奥兹有纹身的锁骨那边吸出吻痕。这样就跟费加罗肋骨那边的纹身有区别,不再是单单的黑百合。 这天费加罗又接奥兹下班。长发飘飘长裙人影,踩着高跟跑向费加罗的车,跳入费加罗先一步打开的车门。仓促间给费加罗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长裙略收敛的浅领口正好够袒露纹身和瘀痕。妆容好像是精致的。也不知道谁给化的妆。没有胸。费加罗环肩搂着人,就很清楚紧紧相依偎的胸脯结结实实不软。这是要扣分的。对方好像也知道,埋头一声不吭。追着来的人影总算出现,费加罗举枪,一发清空前窗玻璃,方便接下来百发百中。 “接下来的服务加钱的哦?” “随你。” 车开动后,长头发风中迷乱的人坐在副驾驶,绑头发之前想起来些事,突然拽司机的领带。算好的等绿灯,所以有足够时间长吻再咬一咬下嘴唇。 “怎么了?” 费加罗拿拇指抹嘴唇,擦下来红的印子。 “你笑的时候会咬。” “啊、那是为了憋笑啦。” 费加罗看着手,视线放低,瞥见领带松散纽扣不齐的衬衫领子上面唇印。唇印边上有新溅到的血迹,一样红,一样醒目,唇印反而有点低调。费加罗笑起来。 “车窗……” “买新的。” 费加罗想到要买新车,笑更开心了。
前学生会长不登校的秀才法斯特重整旗鼓回来上学。适逢三校合并成一座大学园,学园长登台放烟花。台下法斯特大白天举头望星光点点。物是人非,又不完全面目全非,法斯特身边,担心法斯特照顾法斯特的学友们,依旧相伴左右。只有当初与法斯特同学年的那一个,已经升学离开。不愧是升学校的领袖呢。法斯特闭门不出期间,校方还留着他学籍,像是知道有朝一日他会回来,留级,再次面对现实,自己正乃被留下来的一方。 法斯特以前有位家庭教师,住所离法斯特家不远,在法斯特长期居家休养前有空就来看看法斯特功课。那位老师称教书是他的一个兴趣,法斯特结识对方不久后便意识到那个人并不适合自称老师。身上那股味道不对劲。法斯特像是在医院里闻过,但法斯特做不到对着医生有问必答那样诚实、谨遵医嘱那样老实。 “你这孩子真聪明啊,当老师的我可有福气。” “你不是我老师。” “教师证还没考出来那确实……我比较会收集整理各种消息嘛!你不知道的事情里如果有我知道的,那我就能把我知道的内容告诉你,教了你东西,就也可以说我是你的老师。” 法斯特从未向满嘴歪理的情报屋购买情报。法斯特只是个学生,表层社会的普通人,在地面上可以沐浴阳光,地下社会的情报屋免费倒贴给看功课,几乎就是在强迫法斯特负债,没必要再去欠情报屋的人情,没必要主动错上加错。然而,法斯特就是渐渐、慢慢地存起一个念头,有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情报屋能告诉自己的事情。 对方谈到过海,谈到过并不喜欢北方,只是喜欢北方的海,喜欢也只是喜欢看着,没想过接触,因为那也太冷了。 法斯特冷眼旁观那个人。就像那个人从来没问法斯特收过一分钱家教费。毕竟情报屋生意兴隆——法斯特选择同意那个人的这个说法。法斯特也见过,从那个人的住所出来一身黑衣的专家。 “是我最大客户。” “看着相当厉害。” “是吧?我伴儿。” 法斯特再也没问过情报屋与学业无关的内容,他及时认清自己并无踏足另一个世界的买路钱。在那个世界热门吃香的情报屋,不计报酬当家教又不是在投资看好的下一代。情报屋无偿塞给法斯特的只是符合升学校学生身份的学识。只是在打发无聊。兴趣使然。 有一天兴致到头了,便也不过如此。 情报屋来见法斯特最后一面。家教不教了。情报屋也不干了。 “你金盆洗手和你那个伴儿携手退隐江湖?” 法斯特承认,他在咒人,说反话。情报屋拿手蒙上半边脸,干笑两声。 “你真的是、我最聪明的学生。” “你不是我老师。” 脱口而出,法斯特才发现,应该否定的是“自己才不是对方的学生”。注定不会去否定的那一部分,就是早已认同入骨的那一部分。法斯特这么想着,对方摆回皮笑肉不笑的和善表情。 “我最大客户抛弃我,我活不下去了,我要去接单。” “接单?” “他当杀手的,突然说休业,给他接的单都来不及退。” “所以你要接单……你自杀?你只是个情报屋。” “那不会。他说我身手好的。” 法斯特想起来了。那股消毒水一样的味道,医院里,或者别的地方,都是用来覆盖死伤气息。 演讲台上学园长终于表演完了,接下来教职员工逐一介绍给全体师生。三校合并实在突然,原本不同学校的老师和老师突然就变成同事,然后共同面对之前工作量三倍数目的学生。有法斯特认识的文科老师,有法斯特不认识的理科老师,不认识不过眼熟的体育老师,认识又很熟但法斯特全身心拒绝这个事实的保健老师。 “有人晕倒!贫血吗?!送保健室!” “我拒绝!!” 法斯特就是晕倒,也要全身心拒绝。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大吼出来,以至于脸色惨白,嘴唇都有点发紫。 “不好!费加罗老师!快来!” “来了来了!”
费加罗当老师有个心愿,能有朝一日在学生面前抬起来头,抬头挺胸对着米歇尔小同学大言不惭今天绝对不会再多喝酒。米歇尔那是费加罗从小看着长大,米歇尔从小到大也有个心愿。米歇尔但愿费加罗老师保重身体不要再多喝酒了。每年七夕挂短册许愿,米歇尔一口气挂两则,一则祝夜里放晴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二则咒费加罗老师藏酒的瓶子里塞满脱脂棉,全部变成米歇尔牌谨制小药瓶。 “只要不搞到宿醉喝一点点又没什么的嘛~” “当老师的人当然要注重为人师表!喝多了更有借口赖床迟到!” 可费加罗老师只是个保健老师,高中的保健老师从下午开始出勤也行——费加罗听介绍工作的双子这么说,油然而生任教高中窝在保健室当一名老师真乃天职的使命感。而实际上,无论升学名校演艺星校,有的是晨会就犯贫血被送到保健室的学生、通宵撑不住借保健室床位补觉的学生。至于在不良高校,光临保健室的学生们,轻则伤筋动骨于是费加罗陪着抬去医院打石膏,重则费加罗直接打电话叫善后班来清场。他把通水管回收大家电的磁贴广告卡涂了,默写上干前一行时最熟的那家号码,吸在表明保健室内人员情况的白板。这样一来,万一费加罗不在,有事了学生可以自己搞定。费加罗老师尊重学生的自主性。 现在三校合并,也就是从早到晚有贫血犯困伤残要补美容觉拯救脑细胞的学生,会出入费加罗必须早起准点坐班的保健室。 “你不是我老师。” “那法斯特君先好好休息,老师会帮你锁门的。” “请您出去。” 费加罗揣上保健室房门钥匙出来到走廊,把据说贫血晕厥不过看起来情绪稳定意识清晰的一个学生留在房里,偷偷摸摸锁门的样子让人看见了。 “费加罗。” “呀、奥兹!好巧。” “巧合?” “这不是……体育老师只有你一个,那阿瑟肯定也是你教的嘛。但是不可以偏心哦。” “何出此言。” “说着玩的,知道你不会。不过其他两边的底子没你那边过来的好,训练强度起步低一点吧。可别太狠了又被那几个喊你魔王。” “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了我?” “如果阿瑟知道——” “哦……嗯!就是在威胁你。来,听我的,不然我就告诉阿瑟。” 奥兹拽费加罗手腕,费加罗也不甩开,自顾往前走,引着跟在身后牵住他的奥兹。 “有什么条件?” “哈哈哈。” 学校唯一一位体育老师有空在校园里瞎逛,说明操场上没人在上体育课。费加罗和奥兹走到操场边。气派学园空荡荡的操场,围绕树木花草,凸显学园长奔月雕塑之伟岸,像主题公园的中央大广场。 “我说什么阿瑟都不信的,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放心吧。” 现由奥兹作监护人的阿瑟少年,对于其胜似亲爹的养父种种事迹,全部只相信他自己愿意信的。阿瑟还不一定接受奥兹亲述的历史。费加罗便不能说,“他信的只有你呀奥兹”。况且费加罗也不想说这个就让奥兹高兴了。会不会白高兴一场倒无所谓。 “真的不说?” “讲信誉的。” “不要封口费?” “嗯?” “不要是吧。” 说着奥兹放开费加罗的手。费加罗本来自由的手挠了挠重获自由的手。 “那晚上喝一杯。” “又可惜了?我请你。” “不跟你算那个钱。当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开学。”
在学友们关怀照顾下,几个月来法斯特比较身心健康地享受着学校生活融入周围小团体。只要视而不见体育老师被保健老师拉进器材保管仓库。就算见到了只要摘下平光眼镜无异于视而不见。 有一次大伙儿商量着开学习会,领头的阿瑟同学主动提出可以去他家。阿瑟家客厅有坐一桌圆桌骑士管够的大桌子。法斯特实地勘探,数了数,一圈二十一个位子。他正疑惑怎么是这么个奇数,阿瑟家的户主,阿瑟的监护人,学校教体育的奥兹老师托着十几块叠起来的热松饼,出来了。 “同学格兰韦你怎么不事先说明你家户主是我校体育教师那个奥兹。” “需要说明的吗?又没什么特别的。” 法斯特接着看到奥兹身后跟着端2L装饮料壶的费加罗,出来了。 “并且与我校保健教师那个东西同居。” “同居?没有啊。费加罗老师昨天晚上喝酒,说不能开车回去,就借奥兹大人的床留宿。” “下次让他睡沙发!反正你家客厅这么大!有沙发也一定够大!” “还有下次?而且不用睡地板呢。法斯特你这孩子就是心肠好。” 法斯特面前摆上一杯配热松饼的冰饮料。他一点都不想动嘴,一点都不想开口。不可以接那个人的话。法斯特怨恨地看微微笑的费加罗。法斯特知道了,闭口不谈保持沉默,同样顺对方的心意。
三校合并后的文化祭放了三倍的烟花。学园理事长喜欢月亮、烟花、在热闹的夜里放烟花打上有月亮高挂的夜空。 文化祭开到月亮都升起来的晚上,本期抽签当选的学园贤者、跟大家都很熟的真木晶同学主持晚会最后最隆重的节目。 “第21届奥兹杯有奖争夺问答赛现在开始!奖品是奥兹老师接下来五百年的使用权!下面介绍参赛选手!1号——阿瑟同学!” “奥兹大人就由我来守护!” “很有信心的发言呢!2号——米斯拉君!” “赢了就可以不受打扰打倒奥兹了吧。” “肯定是我赢!3号志乃!参上!” “又不是打倒奥兹人员淘汰赛?” “米斯拉你也没资格说别人嘛……” “诶?费加罗老师?” “那费加罗你为什么也参加?” “就顺水推舟凑个人头。我要奥兹干什么。我也不想跟奥兹打。奥兹。奥兹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 奥兹走上前,俯身靠近费加罗。后者两手托腮,靠手肘支在桌面撑住懒懒散散的人样。 “晚上有空喝酒?” “我想想……”奥兹想起来一件事,“以前,阿瑟发烧那次,我能救到他,是不是你——” “那是碰巧。” “还有,你换香水了?” “换了。现在用的调子呢,在展示我这个吃透恋爱喜悦和苦痛的成熟男人温柔可爱的一面。” 奥兹重重叹一口气。必须要深吸一口气,才能那样长叹,然后吟唱咒文那样念出低沉有力的音节,浸润其中的费加罗像被施魔法,和奥兹一起被空气裹住,消失在空气中。 “4号选手和奖品自说自话你问我答之后就都突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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