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喻黄/周方/肖翔/叶韩] 游乐场

喻黄/周方/肖翔/叶韩 奇怪的十一二三罗汉paro

L城。 喻文州正在咖啡馆享受阅读时光。 免受日照打扰的窗口座位,离街道比较近,离喧嚣有点远。 街上人少车少,现在这个钟点,今晚会开车来的人大多早去了楼上游艺厅挥霍运气。 那里才是欢乐漩涡的中央。 一如这座城市宣传主题,娱乐适度,有益身心,况且,说到底,消费的并非钱财,而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无形资产。 只不过,毕竟无形无价便无法衡量,对大家都不公平,暂且以货币明示金额。 看得见的连串数字。摸得到的游戏代币。 方便及时止损。 有的人有自制力。有的人没有。不必担心,会有专家替这样的人估算其所剩无几价值。 专家也是送别那些人的专家。专业就专业在于,把东西扫地出门时的冷淡态度绝对强硬。 为所有人好的残忍是必须要有的没良心。这里的老板说过。 难怪喻文州落座这家咖啡馆,和楼上游艺厅,游艺厅楼上大酒店,它们的老板获评城域杰出青年企业家。 以至于城中其他综合大厦勉强算是容纳赌徒的房屋。 喻文州也不喜欢赌博。也不喜欢把相对健康的娱乐活动称作赌博。

喻文州喜欢看书。实体需要翻页的纸质书。还有书写笔记。 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有问他借过书看的。书还回来了,他会顺便再看,看着看着看到一页余白上轻轻铅笔印字,剧透真凶。 就很欣慰。对方翻查到真凶暴露的篇章,同喻文州一样会动手落笔。 可能喻文州挑书品味致使他认识了几个这样的人。 其中一位朋友现在出现,向他走来。 “好久不见。” 喻文州放下书。 “才两年。” 是不见了两年的叶修。 “对于我们这些人,两年,足够发生足够多的事情。” “还不就那些事,”叶修坐到喻文州对面,问送来冰水的店员点单要了一个烟灰缸,“找点活干,吃顿饱饭。” “叶神太谦虚了。” “都说开张一天吃饱三年的,谁跟你谦虚这个。” “有活?” “这不就是来找你了。” “该不会让叶神先来找的我。” “差不多,看你态度,”叶修掸烟灰,“先批准你受宠若惊。” “目标是?” “这里的老板,他有个很大很坚固的金库。” “这里老板的,有何特别之处?” “撬开看看,就知道了。” “手艺活啊。找谁撬?” “方锐吧。” “黄金右手呢。” “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你们这些有手速的疯子。” “嗯嗯,你只是没有手速。” 喻文州听不得这句话,伸手摸住倒扣桌上摊开的书,虚握四指按在书脊,拇指拨弄被他刮响的书页边沿。 “还找了谁来一起疯?” “肖时钦。” “他很忙的啊。” “给他发个孙翔,他就不忙,会过来帮忙了。” “这才几个人,网游副本都只能进最小的。” “隔了两年,手生,从小做起。” “不是很大很坚固的金库么?” “金库都是很大很坚固的。” 叶修吃饱一根烟,快乐似神仙,又笑着问喻文州: “这两天该不会都没去上面玩过?知道这里老板姓金还是姓银?” “姓钱。” “你该会会这一位钱老板的,喻文州。”

叶修说。 叶修说了应该。 同时接触过叶修和喻文州的人,曾将他们作过比较。比较结论,喻文州是知道的。 结论大致讲,喻文州会在夜店里看书,属于模范优等生行径,他人如果想学,需要先掂量自己有没有喻文州那个分量;叶修基本不会在夜店里看书,但如果叶修推荐奉劝值得一看,那就必须把书看了。 喻文州是喻文州自己。叶修是规则本身。 所以喻文州不得不起身,去楼上赌场碰碰运气了。 “我看好你的,”叶修倒为他加油,“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走出去几步,喻文州回头来望叶修。 “所以啊,听说黄少天把你甩了,真的?”

真的假不了。 继叶修登场,方锐也来了。跟着个周泽楷。 “文州,你怎么让少天把你甩了?” 方锐从小跟喻文州还有黄少天认识,都长大一点了出师入行,喻文州黄少天好搭档,方锐另外有方向,也有过搭档。 喻文州只能回答一个苦笑。 方锐和黄少天更亲。方锐承认,和黄少天更有话题可聊,手速方面。 叶修那么问的时候,带了几丝看热闹的故意。方锐这么问,明显偏向黄少天。 如果有错,大概率错在喻文州,就比如,喻文州根本不知道他错在哪里。

错上加错。 周泽楷说。 边上的肖时钦连续推了三次眼镜,差点想召唤孙翔来鉴别这个周泽楷是不是真货。 没人问周泽楷怎么来的。 不像技术组的肖时钦擅长制作电子设备小道具黑黑随便哪里电脑,又或者方锐机灵滑头这样的动作组,周泽楷除了脸好看基本一无是处。 周泽楷还会打枪,长枪大炮狙人头,手枪左轮也是狙,双手两把十二发,平均分给四具尸首每人三颗子弹,心口两粒眉间一。 但是,行里叶修他们这一派干活,通常不见血。 最多炸穿金库钢板搞得墙皮坍塌砸伤路过群众。 周泽楷这种凶杀选手仿佛走错片场。 虽然脸好看,要完成色诱之类的任务也难。周泽楷不怎么会说话。 还不是哑巴。仿佛惜字如金,金口难开。一句话最多赏两个字。 而方锐是一名叶修会惦记的撬金库熟练工。 跟周泽楷交流无碍,从周泽楷嘴里撬话。 哦。喻文州明白了。所以周泽楷来了。

现在连周泽楷都说了四个字的评点。 喻文州笑得更深。真要谁来审判他罪有应得,他希望是黄少天来。 “好了,人到齐,讲工作正经事。” 叶修捋了捋人心聚起来。 肖时钦第一个举手。 “叶神,人不够。” “哪里不够了?都够你打团战了。超过这个人数的排场你很有研究的吗?” 叶修既然抓肖时钦来当壮丁,当然清楚肖时钦成色。发给肖时钦摸的起手牌越烂,他最后打点越高。 “钱氏金库历史已逾百年,经过数次翻修维护更新,变成如今的套娃结构。” 喻文州在酒店住房还算标准贵宾间,叶修则是图省事,要了总统套房,客厅沙发人人有地方坐,围观茶几上叶修随手铺的建筑图纸。 方锐认为,金库里外两层之间相隔一点五米空白,其中有诡异。 “两个人,肩并肩站着,算上保护层,厚度都够。” 肖时钦搓搓手臂。 “一时找不到确切的细节图也不要填怪谈凑数嘛。” “那给个便携透视机证伪一下。” “行,回头找找,如果没跟烤箱锡箔纸带混……” 肖时钦作出机器猫四次元口袋发言。 “和大多数金库一样深埋地下,挖掘出土整体搬运自然不可行,目前人手也不足以带走库内全部物品,无论是现金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喻文州看向叶修。 “现在可以请你向我们正式宣布这次的真正目标了吗?” “说过了呀,撬开那个金库。” “然后呢?” “看看里面有什么。” “好不容易撬开的金库,不放点什么进去,会不会浪费?” “那就放点?”叶修咬根烟歪着嘴,“放点我的老婆本。” “只放老叶一个人的不公平,肖时钦你也放。” “有的人比我更需要放。” “文州他放了还有用吗?事到如今?他都被少天甩了。” 喻文州谢过方锐的提醒,继续说道: “韩文清那边有需求?” “是啊,老韩他娘家人张新杰,非要四十克拉大钻戒才给迎娶。” “这是索贿还是卖人?”肖时钦琢磨。 “这叫婆媳关系矛盾不可调和。”方锐锐评。 “原来是叶神恨嫁。” “对,恨死了。钱老板和他的金库,碍着我了。让我们来用点办法端掉它们。” 叶修说他已经准备好的办法。 喻文州让耳朵听着,心用在想黄少天上面。 他跟黄少天,就没有叶修跟韩文清那样纠葛和缠绵。那两位还是出了名的宿敌。 喻文州和黄少天只是互相陪伴。有了个十年,又大概还不到十年。

头一年,喻文州入门作学徒,学得不太好。 多练吧。学堂里二当家方世镜老师鼓励喻文州。 喻文州也知,老师话里面安慰饱含过期许。 师父魏琛寄予厚望的徒弟,是叫黄少天的那一个。 天赋太好,早出晚归,随魏琛外面闯荡见世面。 喻文州几个还不够资格外出留守在堂。 双方相见,是早就见过一次。 黄少天晃来挤进牌桌,笑切牌的喻文州手残。 喻文州老实,牌给方锐。方锐挤眉弄眼一阵场面也没热起来,只好麻木地发牌。 跟屁虫。黄少天骂完吊车尾又骂。 喻文州承蒙黄少天定义,自然继续跟。 别的师兄弟给黄少面子,为黄少抬轿加码。 喻文州不知好歹还不下台,偏要跟黄少天对垒,被逼到孤注一掷都是活该自寻死路。 牌局总是只有一个人赢。那一局的那个人是喻文州。 后来喻文州包了三个月吃茶,还送魏琛一条烟,说是小的们凑钱孝敬老人家。 “我老了?” 魏琛眯眼问。 “老资格。” 喻文州回答。 魏琛点点头,从此也带喻文州出门。那条烟魏琛嫌烂,让喻文州找机会塞了叶修。 整个过程里,只有黄少天没分到半点好处。 他三骂喻文州没良心。 “那少天你想要什么?” 黄少天眯眼瞧喻文州。 喻文州想,像魏琛,得魏琛意。 “黄少天,你还想要什么。” 喻文州问。

首先要打开金库外层交通。 肖时钦提出,给他一张门禁卡就行。方锐指着监控里一位走出金库的女高管问好不好下手。 “那可是钱夫人。” “钱老板夫人?那更好直接开进二层。” 钱女士娘家姓钱,前夫姓钱,表哥姓钱,也就是钱老板了。表兄妹二人之间感情如何外人无法多加揣测,但可以肯定,钱表妹也很会赚钱,在钱氏为钱老板分忧解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离异了?”方锐两眼放光,“美男计呗!” “谁去?”肖时钦随口问着。 “喻文州吧。”叶修随口点名。 “我有家室的,不方便。” “少天都把你甩了,你现在是单身。” “哎方锐要么你自己上得了。这个年龄层的女性会喜欢看起来小的。”肖时钦上下拖钱夫人的资料页。 方锐回头也看了眼那资料。 “让周泽楷去!她喜欢那个姓周的电影明星!”

周泽楷面露难色,他不喜欢这样。 假扮现实里其他某个人,欺骗伤害其他人,夺人钱财或者性命,那些都没什么。他这样的人可以做的事情,也就这些了。 被方锐看在眼里,现在这个样子,向方锐以外的人示好的那个样子。 “小周?” 邀请周泽楷落座聊天的女子注意到他心不在焉。 方锐就在周泽楷耳麦里出谋划策:对啦你现在是传奇电影明星人称小周的那个帅哥,记得看人的眼神深情一点。 周泽楷现在不太深情,倒是生气。 方锐扮明星跟班,跟钱夫人握了手,揣上摸到的门禁卡就开溜,剩下周泽楷一个人单扛,拖时间。 只是握个手就能到手想要的东西,何必大费周章让周泽楷扮多余的角色。 方锐说,给一点受害人补偿嘛。 “抱歉。” 周泽楷装作无意中走神,冲钱夫人微微弯起嘴角。 钱夫人捂上心口深呼吸。 方锐以为自己出的主意好使,接着讲解。 要看着对方眼睛,看起来要很无辜,要想着人家看,想想你看我的时候那个样子。 周泽楷把头一撇。 钱夫人改捂嘴了。 “对对对,小周招牌动作,害羞腼腆躲闪视线。” 方锐的声音已经藏不住笑。 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真的就在跟前对着周泽楷说那样。 小周的跟班又回来了。刚才见过的话里带着笑的一个人,又来给钱夫人赔不是。 打扰两位了。小周,我们赶下一个场子。 “你们忙,你们忙。” “谢谢谢谢,这里床很软小周说他很喜欢下次也住。” 方锐握住钱夫人的手使劲摇,摇完了拽上周泽楷也搭一把,趁钱夫人晕头转向,把门禁卡物归原位。 两人出来钻进房车。前面叶修司机带着他们城里兜圈排放尾气和二手烟破坏地球环境,后面肖时钦用克隆好的门禁卡刷进系统开始布置,没空理任何人。 “我不喜欢。” “太软的床?” “还有别的。” “也不喜欢?” “也不喜欢。” “哦那我呢?” “非常喜欢。” 叶修按了按喇叭。肖时钦抱起笔记本转过去彻底背对全世界。

晚点叶修先一个人换辆跑车开回来,给喻文州带了他要的汉堡洋葱圈。 喻文州一边拆纸袋一边问,城乡一日游兜风舒心吗。 叶修看那些又黑又瘪的洋葱圈,再看喻文州有点青的眼眶底下。 “总算去玩了?” “唔。” “会过钱老板?” “唔。” “洋葱圈哪里好吃啊……” “比起薯条是不如烟嘴,口感糯,带点汁水。” 可惜叶修外卖拿到复炸的还是最后一把,完全丧失堡王金环当有珍馐品相。 纵然如此,喻文州照样吃干抹净,吮指回味。 “少天也在,还是那么厉害,都不会在监控里见到他。” 喻文州对套餐汽水和牛肉堡毫无兴趣,叶修倒是饿了,拿起来啃一口吸一口,听喻文州讲述。 “我们这些人,总有些毛病是改不了的,天生的,后来养的,少天那样算是天赋。” 叶修点头。黄少天走路不出声。黄少天走路自带屏蔽废掉监控摄像头。 “那位钱老板,”喻文州笑了笑,“早也该见一见的。” 吃饱了打嗝,叶修再把包装纸揉成团,塞进剩下冰块的饮料杯。 “真似照镜。” 杰出青年企业家钱老板,坐拥L城最赚钱的产业,富甲一方,年岁和喻文州竟是相当。 连喻文州本人亦认可,钱老板温文尔雅气定神闲,好似放面镜子在喻文州面前。 “然而人家未必有你这样脸皮厚,被甩了还赖前任分手后吃代餐。” “我相信少天。包括他的品味。” “我也相信,他品味一向不太好。教一个老板打牌,都教这么大半年,还没教成,说遭了情殇,封心锁爱,这辈子别想他帮忙当老板的女人了。我看他只是又挑中个口是心非磨磨蹭蹭脑子够用手不管用的。”

喻文州和黄少天相遇相处,很多时候是在打牌。 他们当一张牌桌上的师兄弟,就当了有好几年。 一直到现在,都没在牌桌上温存过。神圣的牌桌就像是一块不方便玷污的净土。 可是喻文州见到牌桌上的黄少天,总是心动。黄少天边上有别人,更要心动。 比如见到附在钱老板耳边话说个不停的黄少天,喻文州便想:黄少天是筹码了。 喻文州便也坐上那一桌,要牌,下注。 钱老板童叟无欺平易近人,虽看穿来客喻文州和自己身边人有瓜葛,仍旧笑容可掬。 牌桌上更有风度的才笑到最后。一如打麻将想赢就不可以说脏话。 喻文州输了个底朝天。钱老板谦虚手气好。黄少天冷笑。 “恭喜你要走大运了。” “少天这话怎么说?”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找你的桃花运去,少来烦我。” 钱老板伸手挡在黄少天扭头离去的方向,在请喻文州不必把黄少天的话放在心上,又拦住喻文州追上前的路。

“听着还行,机会总是有的,这不是看起来还很纯洁的有钱人学打牌打发时间嘛。” “你不说我这叫追妻火葬场吗?” “方锐难道还没说?” “他说你追韩文清火比我的旺。” “那就让业火噬尽这天下。”

事不宜迟,行动就在当晚。 针对金库本身的动作,喻文州概不参加,叶修同意他随心所欲。 喻文州问肖时钦,黄少天所在位置。 肖时钦一脸骇然:“他我怎么知道……咦,一楼警卫处门口走廊。” 正要出发的方锐返身拍拍喻文州肩膀。 “自求多福吧你。” 喻文州从酒店楼层一路往下。 穿过滔天欢声夹杂咒骂的游艺厅,路上连要几杯酒水下肚。 在底楼咖啡馆接着喝,遭婉拒:楼内商铺可视客人身体状况暂停部分服务。 醉醺醺样子的喻文州终于跋涉至警卫处,来到黄少天面前。 让黄少天揪住衣领摔进早有准备的空房间。 “你还会喝闷酒?喝到醉?”黄少天反手锁上门,扔下外套,一只手一只手解开衬衫袖扣,袖管卷过手肘。 “少天……” “说话。” 喻文州光是看衬衫束腰的黄少天就很晕眩,什么话到嘴边只会变成两个字的一个名字。 “少天……是不是瘦了。” 黄少天一拳冲入喻文州腹部。喻文州吐了口液体的东西。 “喻文州,正经说话。” “少天?这里有,监控吗?” “有又怎么样。”再一拳。 “录下来,”喻文州反而撞上去,“复盘。”

隔壁房间,警卫处专用监控总屏前,两名值班警卫在认真工作并聊天。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哎哟,真打啊。” “会不会打着打着亲起来?” “应该不会吧?又不是拍电影。” “有个电影就是,假装打得热火朝天,其实爬通风管撬金库去了。” “那现在这个放的是拍好的片还是真人秀?” “问问——黄少?黄少听到请回话?” 屏幕里黄少天朝监控方向瞪了眼,被喻文州趁机掀翻在地。 “早知道别问。” “没事……又没趁机滚一起。真打呢。” “是啊,都不打对方脸,出去只要不验伤都不知道打过了。” “又不是奸情,这也要藏?” “打是情骂是爱吧。” “他们要情情爱爱到什么时候去呢?” “叫钱老板来看现场给加钱吗?” “捉奸在床举报有奖?” “说不好。不是传他喜欢NTR?” “喜欢被NTR?” “谁知道啊……” “哎,对了,在下李轩。” “小姓郑,郑轩。” “巧着呢,认识个老板姓陶叫陶轩。” “人家是老板。同名不同命。”

出师的时候,魏琛最后告诫喻文州。你这个人,不可以赌了。 喻文州不太明白。但魏琛再不跟他讲相关的事情,仿佛根本从来没提过。 跟钱老板对垒,钱老板身边站着黄少天,那一局输得彻底。 这才明白魏琛说话深意。 喻文州早就没有本钱,还能拿什么去赌。 喻文州把命输给黄少天了。

身手方面,喻文州也没赢过黄少天。 从当师兄弟到当了搭档,喻文州没少让黄少天救场的。 一些知情人,笑话喻文州有个保镖,笑话黄少天是喻文州的专属骑士。 黄少天懒得搭理。喻文州不置可否。 喻文州的命归黄少天。黄少天不过在保护个人财产。

黄少天,你还想要什么。我人都是你的了。

黄少天拧开一瓶水,浇喻文州脸上,扔下一块毛巾,闷喻文州口鼻。 喻文州呛醒。 “少天。” 喻文州盖着毛巾。 看不见天花板,看不见黄少天,希望叫一声能得到反应。 “结束了吗?” 又不是很希望得到反应。 “再等等。” 黄少天回答干脆决绝,明明留下一线生机,喻文州听来只觉得万事休矣。 果然喻文州等了等,只等来隔壁房间响起穿透墙板的警铃。

钱氏金库失守,保险公司开启调查,审核赔保项目,因发现疑点,申请有关部门介入联合审查,历经数月,查处钱氏上下多起重大案件。 那几个月足够叶修继续窝回哪里的网吧当夜班网管。 肖时钦又很忙很忙,忙里偷闲叮嘱——“看清楚剂量再谈效果那东西跟可尔必斯原液一样兑水才可以喝”——最后远程遥控需要用药的孙翔怎么不用药就能勾到人。 方锐给周泽楷当观察员。这样周泽楷下次又有借口跟着方锐还方锐人情。 喻文州找到黄少天,问黄少天: “分手都分过,少天还想要什么?” “当然要破镜重圆。”

fin

追妻火葬场?追妻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