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佳辰开门的动静很小,但还是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罗一舟迷茫睁开眼,眼中是氤氲的水汽,他懵了会儿,用烧得通红的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罗一舟赤着脚从床上爬下来,还在发烧的四肢酸软不堪,脚一滑差点从梯子上直接溜下来,被汪佳辰稳稳接住。

  身上好烫,汪佳辰第一次搂着自家男朋友没有什么旖旎想法。他表情严肃:“药喝了没?”

  “喝了。”蓬松的头发和主人一样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慢吞吞坐下,又慢悠悠用白棉花被把自己紧紧裹住,罗一舟觉得自己这次病真是来得冤——同样光着身子出了汗,凭什么汪佳辰好好的,自己第二天起来就发了烧。

  因为汪佳辰是笨蛋,罗一舟用勺子戳了戳浓稠的米粥想。

  汪佳辰盯着罗一舟一口口吞咽下米粥,生病好像戳破了罗一舟坚强的一面,像脆弱易碎的工艺品。眼眶红红鼻头红红,甚至脸颊都浮着红色。圆圆的眼睛湿漉漉,大号糯米团子似的,看得他心软。

  “喝完再去医务室打个针?”

  “不~要~”罗一舟缩在棉花被里用表情表示拒绝,“我已经喝过药了,再贴个退烧贴睡一觉就好了。”

  铁血硬汉罗一舟,流血流汗不流泪,但是怕打针,为了不打针甚至开始无意识撒娇。终究是汪佳辰退让了,他叹口气:“如果睡醒还没退烧就去医院。”

  罗一舟把自己缩成一团,语气很软:“好的,你怎么还不走?下午还有课呢,不能迟到。”

  “和辅导员请假了,说女朋友生病了要照顾她。”

  “谁是你女朋友。”罗一舟翻了个面留给汪佳辰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不理他了。

    ……   “开房,就你们两个是吧?”前台麻溜收好身份证啪啪一通操作。罗一舟面容淡定,一身正气得仿佛和汪佳辰只是来探讨学业难题共同进步,而不是上床。

  成年男大学生的性欲总是来得很频繁,自从第一次没忍住在宿舍做却被室友开门撞见之后,宿舍这个地点在他心里画上一个大大的叉。虽然但是,他觉得他室友带着男朋友可能也是同样的想法。

  “罗一舟,我以为你…是直男。”室友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直男拖鞋,心中五味杂陈。也许这就是人生吧,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   汪佳辰抓着罗一舟的小腿,脚踝很细很白,甚至算得上伶仃,似乎一只手就能折断。罗一舟感受到脚上灼热目光想把脚缩回:“别看,不好看。”

  他有些嫌弃自己从小练舞留下伤疤的脚,汪佳辰却并不这么看。这双脚白里透红,指甲圆润,绷起的脚背线条优美,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是辛苦的勋章。

  他在罗一舟耳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好看。”

  罗一舟敏感得很,全身上下都是痒痒肉,他下意识侧脸,又被强硬掰回。感受着从脸颊到脖颈上一连串落下的亲吻轻喘:“汪小夫,你是狗吗。”他被迫仰头接受汪佳辰的亲吻,卫衣被卷到胸前露出光滑溜溜的胸脯。汪佳辰舌头一卷,乳尖在舔舐下迅速硬挺,罗一舟抱着胸前起伏的头难耐扭腰红着脸轻喘,不自觉挺腰把胸往前送了送。

  罗一舟床上腰扭得比床下更带劲勾人,柔韧身体和橡皮糖一样能被摆弄出各种姿势。汪佳辰的手撸了两把他翘起的下体:“等会儿我们一起射好不好?”

  没等罗一舟开口同意,他的手指已经滑到穴口流连,罗一舟实在敏感,无论外面里面都是,手指只不过草草润滑扩张了几下,拔出时就能看到粘腻液体。他颤抖着手为汪佳辰套上安全套,在性器完全插入时发出猫叫似的呻吟。

  肉穴早已熟悉汪佳辰的形状,穴壁羞涩却贪婪地吸住粗壮柱体,随着性器的肏弄被带出些许粉嫩肠肉,穴肉蠕动着吸附得更紧。罗一舟随着被操干的节奏左右摇晃,声音粘腻不堪,只能揽着汪佳辰的脖子尽量固定自己。

  性器全根拔出又狠狠没入,穴口褶皱被完全打开,周围一片泥泞,肉花被液体打湿成漂亮的艳红色。每一记肏弄都顶到最深处,刮过那一小处凸起,逼得罗一舟胡乱哭叫,一声浪过一声。汪佳辰只能暗自庆幸酒店隔音够好,谁能想到他平日正经的恋人脱了衣服在床上比谁都浪荡。

  他轻松把罗一舟的一条腿翻折到胸前,这让他能更好观赏美景——被肏熟的烂红肉花被布满青筋的肉棒毫不留情顶开,交合处湿得一塌糊涂。“太快了……慢点…”他被疾风骤雨般攻势顶得连呻吟都断断续续,漂亮的眼睛失去焦点,脸上布满泪水。

  “要射了…”罗一舟头颈高仰满脸失神,像濒死的天鹅一样颤抖,前端抖出一股白浊,插着性器的肉穴疯狂抽搐,贪吃的肠肉争先恐后吮吸着无上美味。

  汪佳辰叹息着交待了第一次射精:“答应我的没有做到,再来一次。”

  谁答应你了?罗一舟还没从射完精的不应期回过神,想踹一脚汪佳辰,酸软的腿颤抖着完全抬不起来。他瘫在床上,被汪佳辰翻了个身,无力四肢甚至无法反抗。

  “最后一次,我保证。”

  罗一舟欲哭无泪,气到,无语。  

  性事结束后罗一舟蜷缩在被窝里畅想未来,明明还是个朝气蓬勃大学生却连自己退休之后的生活都想到了。

  “我退休后就在磁器口开个重庆小面馆,盘盘健身球喝喝茶。”

  “除了开店其余你现在就有在做。”汪佳辰毫不留情地吐槽。

  “你好烦啊,不要打断我。”罗一舟握拳轻轻锤了下汪佳辰胸口,“你呢?退休后想干什么?”

  “我?”汪佳辰很久之前就曾思考过自己未来,“大概是开一家咖啡店吧。”

  罗一舟眼神噌的一下亮了:“很可以,到时候我们两个人的店就开在隔壁,两个老头可以互相照应。”

  他和罗一舟真的在某些方面不谋而合, 汪佳辰想,曾有个长辈告诉他相似的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他现在只觉得胡扯。

  他看了眼已经睡着的罗一舟,很乖地侧躺,脸颊被枕头压得鼓鼓,像粉色小猪。汪佳辰失笑,忍不住用手掐了把他的脸,罗一舟挥开他的手,嘴里嘟嘟囔囔却没有醒。

  两个老头,想到罗一舟说的话,汪佳辰在黑暗中笑意温柔。

  只要是罗一舟,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