仮面骑士星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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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剧


冰川诚x津上翔一 tv中,遭到凉的攻击、带着G3紧急撤退的Agito和G3的短暂独处妄想

当Agito确认绿色的不明同族已经看不见他们了之后,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懈下了那么一点。战士的目光转向自己架着的沉重机甲,被金属包裹的冰川诚看起来意识已经模糊了,完全凭着意志挺着身体,防止自己拖了Agito的后腿。

翔一犹豫了一下,蹲下身让他慢慢靠着墙坐下来。他本可以像往常一样骑着摩托车远去,但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冰川诚。

他和面前的人至今为止有过很多次默契却无声的合作,离的这么近还是第一次。翔一打量着冰川布满汗水的面庞,缓缓地弯下了身。

G3装甲的下面,原来是冰川先生……

虽然他平日里总忍不住想逗逗这位过分认真的警官先生,对于虽然战斗力欠缺却始终冲在最前线的勇者,谁都会心生好感,更何况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冰山先生帮助了。哪怕作为“不明生物”,警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冰川仍然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Agito修长的手指包裹在黑色的外皮之下,小心翼翼摘下了G3在战斗中已经破损的头盔放在旁边。冰山诚的眼睛努力睁开,试图保持着清醒,但翔一看的出来他的情况不算很好。

他快速扫视了一遍G3上下看起来像开关的地方,尝试性地伸手戳了戳闪着红光的腰带。马上翔一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因为笨重的机甲发出了解放气压的声音,露出一条可以解开的裂缝。

Agito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他暗示性地碰了碰那条裂缝,抬起头看冰川,冰川看起来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警察抬起沉重的眼皮,也不知道到底醒着还是没醒,但他眯起眼睛对着Agito的身体辨认了一下,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冰川先生是真的很信任Agito啊……

翔一面具下的嘴角心情很好地弯起,帮冰川退下了金属的装甲。黑色的皮衣使得隐藏的伤口很难看清,但凭着Agito形态被提高得极其敏锐的感官,他能大致判断出警察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这样的话冰川现在的状态应该更多是撞击造成的轻度脑震荡。

确认了冰川没事之后,翔一才彻底地放松了自己。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察觉到战斗中被绿色战士凶狠攻击的地方开始涌上痛感。变身后的外壳并不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但对面是和他几乎同等的存在,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对自己的攻击十分猛烈,就好像一定要把他撕碎一样愤怒地咆哮着。

翔一搜遍了大脑中的记忆,也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当时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他甚至没来得及检查亚纪小姐的情况就不得不边后退边自卫。

啊,这么一想麻烦的事情还真的越来越多…………

Agito站起身,腹部被重击数次后的尖锐痛感一把拴住了他的行动,向来从容的黑金色战士少有地打了个趔趄,下意识扶住旁边的墙,却被另一股力量顺着手臂向上拉了一把。

冰川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爬了起来,托住了战士的肩膀。单纯的警察把担忧全部写在了脸上,一副欲言又止又有些紧张的模样。Agito只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警察就立刻触电一般松开来,还后退了一小步无辜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却不料脚跟稳稳踩到了不知是谁丢弃的空罐头,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噗……”

翔一终于憋不住,在面具下轻笑了一声。冰川显然没料到Agito会突然做出如此人类一样的反应,警察懵着脸,嘴完成了滑稽的O型,看起来又好笑又可爱。

行了,先不捉弄金刚寺先生了,现在的我是Agito。

翔一向冰川诚伸出手,拉着警察重新站了起来。眼看着自己在偶像面前出丑,冰川手忙脚乱地合掌表示抱歉,挠了挠头,腰板直的活像个上课起立的小学生。

这个人脱下面甲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果然不管怎样,冰川先生就是冰川先生啊。翔一想。

看样子冰川的脑震荡症状已经过去,翔一放了心。神秘的英雄Agito重新与着装员拉开了距离,就像刚才的亲密完全没存在过一样,一如既往干脆地跨上了自己的机车,赶在G3小组到场之前快速离开了。

今天的Agito留给自己的依然是背影,但冰川突然觉得,那人跟自己的距离似乎近了一些,好像也不再是触不可及的神明。

这下他更加确定了一件事,Agito的真身一定是人类,还是一个温柔又勇敢的人。

他看见蓝色的货柜车出现在了视野里,向同伴挥了挥手,抱起了自己的头盔。身上的伤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悖论与梦


帕拉德x宝生永梦 fate paro 帕的职介是Alter ego,有真名设定

1.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他重复着口中的词语,踏出一步,将双手置于胸前,按住了心脏的位置。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

随着咒语的音节一颗颗迸发在空中,地面上的法阵被点燃了光芒,水银绘制成的图案闪着亮晶晶的光,被呼唤的风卷携着尘土而来,他觉得脸颊被风声刮得生疼,只是愈发钻紧了手,专注地、虔诚地祈祷。

“汝为三大言灵缠身之七天,自抑止之轮而来,天秤的守护者——”

人类所不能触及的那道门在他的面前悄然打开,将世界里侧沉睡的光辉倾泻而出。风与烟尘在慢慢地散尽,他缓缓睁开眼睛,与从中走出的人影对望。

“没想到呀,我真的会有被召唤的一天。”

一个他从未想过会有多轻快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卷发的少年散发着星光,踮起脚尖漂浮在空中,缠绕在身周的线像友好的小触手一样朝面前召唤自己的人伸出去戳了戳御主的脸颊。

“Alter ego,████ ,参上!”

“Alter ego……?”

答案过于意料之外,他睁大了眼睛,慌乱地翻出自己手抄的笔记,开始一项一项确认自己的步骤。

“法阵没有画错,咒语是正确的……唔,书上说召唤媒介不用准备也可以,所以我以自身作为了媒介……”

“其实你成功了。”少年落在一旁弯曲的枝桠上,笑眯眯地踢着腿,“我就是与你相性最接近的英灵。还是说,你并不喜欢这个结果?”

“不。我的英灵是你,再好不过的了。”

他长舒了口气,走上前去,向自称“悖论(Paradox)”的servant伸出了手。

“我该怎么称呼你——Alter ego,还是……”

“Paradox、████ 、Parad。请称呼我为帕拉德吧。”少年说着,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你呢?”

到确认没有纰漏的现在,他才真正绽放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牵住了Paradox的手。

“我是你的御主,你的半身,你的另一面,兴许,也是你的愿望。”他用自己的小拇指勾起少年的,“这是我的名字——永梦。”

“那我们的契约就成立了。”

少年回应着永梦的力道,誓言的红线在他们之间缠绕在了一起。

2.

“我不明白。”

少年说。他在空中隐去身形,放开了被吓坏的孩子。

“永梦想要赢,永梦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愿望。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牺牲是必须有的,不是吗?”

“不,无谓的牺牲是需要避免的。”永梦说,“死亡不是游戏。就像你最喜欢的奶昔,从杯子里倒出来之后就没有了,你不能将它收回,也不能再调出一杯完全一样的奶昔。人要更加复杂,要丢失更多找不回来的东西。”

“跟奶昔一样,倒了就不能装回来吗?”

永梦笑了笑,伸手试图去抓躲在空气中的少年。

“不可以。奶昔倒出来也不会一直就在地面上,水分会蒸发,蚂蚁会带走留下的糖,雨水会洗掉最后的残余。死亡是彻底的消失,再也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一处。”

“那可太糟糕了。奶昔很好喝。”

少年立刻开口,重新在空气中现身,环住了御主的脖子。永梦揉了揉他的卷发。

“那永梦也会死吗?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出一模一样的永梦,永梦死了之后,就会消失吗?”

“活着的东西都是会死的。有诞生就会有毁灭,毁灭中出现新的诞生,”

过于复杂的话语让初入人世的少年充满疑惑:“我不懂,诞生和毁灭是相反的,是悖论(Paradox)的,诞生为何会走向毁灭,毁灭中为何会有诞生?,”

永梦没有再解释。时间会让少年明白的,他知道这一点。

“找到你了,奇怪的从者。”

紫色的大蛇吐出芯子,窥伺着被自己圈在身体中间的主从。

“我不会放你们逃跑,这次一定要打个尽兴。”

“可是永梦说他不想死。”少年撅着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也不想回去呢。”

极端与极端的天平开始倾斜,少年牵着他的御主,跳上了天平下沉的一端。他们跳过毒蛇的獠牙,彩色的细线飘在少年的身后,留下一串欢快的笑声。

“来玩捉迷藏吧,凶狠的蛇先生。”

3.

“我还是不明白。”Paradox坐在屋顶上,转动着手中的望远镜,“既然死亡是这么糟糕的东西,为什么人会伤害人呢?我能理解人伤害其他的东西,比如我也会伤害人。”他吐吐舌头,“但他们却不一样,看啊永梦,剑士和弓兵又一次兵戎相见了,明明是同样的,都是人,他们那样拼命地厮杀着,就好像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似的。”

“因为我们有愿望。”

永梦说。他紧挨着自己的从者坐下,Paradox自然地覆上了他的手背,让体温将御主的手捂热。

“橙色的剑士想要保护魔王刃下的同伴,黑色的狂战士悲鸣着摧毁眼前的一切,红色的龙骑士想要阻止自相残杀,紫色的巨蛇在荫蔽里酝酿杀机。每个人的矛头指向不同的方向,即便无意伤害也会产生摩擦。”

“他们会得到什么?”

“实现奇迹的愿望机,等在欲望尽头的禁果,任何人都无法抵挡自己最深处的本能。”

“那永梦想要的是什么呢?”

少年的眼睛盛满了星星,好奇地看着与自己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

“笑容。我想要所有人的脸上都绽放笑容——也有可能,我只是想寻找某个答案,某个一直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永梦回答,他张开手臂,让风拂过他的指间。

“那是抓不住也兜不牢的东西,帕拉德。没有形态的东西会从指间溜走,我看不清它的模样,所以我想询问圣杯,是否知道我要的答案。”

“嗯……那为什么为了愿望,他们——那些人在互相伤害呢?”

“因为能被满足的愿望是有限的。”永梦轻声告诉少年,“有一个人实现了愿望,就必定有另一个人无法抵达彼岸,就像帕拉德喜欢的赛车游戏,冲过胜利的红线,只有一个人能做到。所以,并不能每个人都拥有笑容。”

“所以大家争夺愿望。”帕拉德总结道,“那么我呢?我也需要抓住什么吗?”

“也许这就是你被我唤醒的原因?”永梦猜测,“你需要去找到自己的心愿。”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呢?”

帕拉德不安地踢着脚尖。

“如果找不到需要抓住的东西,我会一直掉下去吗?”

“也有的人是不需要抓住什么也能走下去的,他们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那,我是吗?”帕拉德问,“我是需要抓住道标的人,还是能自己走下去的人?”

他的御主轻轻扣住他的指缝:“那是你需要自己寻找的答案。”

4.

而悖论只会与道标背道而驰。

5.

永梦,永梦。

那个终会来临的时刻总是来的这么快。或者说,每个人的都很快,只是他的更早了一点。

永梦觉得世界有些嘈杂,他将手指竖到唇边,暗示从者安静下来。

“草地上躺着有点冷。”他说,“帕拉德,青草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很清透,很干净,青草是香香的。”少年回答。他手中抓着御主的手腕,皮肤下的跳动愈发平静下来。

“那你替我记住吧,帕拉德。”永梦轻声说,“我有点困了。”

“睡吧,永梦。”少年抱紧了他的御主,手指的末端开始化为光点,“还冷吗?”

御主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圣杯出现,我想要一条永远不会冷的毛毯。”

“可能要大一点的毛毯——”帕拉德比划,“要让我也能钻进去。”

“我很困,可能要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说,“很长很长。”

“像永远那么长吗?”

“也许吧。也有可能会很短。”御主说,呼吸平缓了下去。他合上眼睛,“晚安,帕拉德,或者一会儿见。”

“永梦、永梦。”

“嗯?”

“永梦抓住了吗?”

“永梦想抓住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吗?”

他的御主已经睡熟了,弯起的嘴角诉说着御主正在沉浸的美梦。永梦的手指和少年扣在一起,紧紧的,锁在指间里。

“那,永梦睡醒了要告诉我。”少年在永梦的旁边躺了下来,交握的手放在他们之间,“我也睡一会儿,永梦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见我。”

他也合上了眼睛。

当草叶上的露珠乘着阳光回到天空时,他也化为了星星。

他们都变成了对方的梦。

港湾


帕拉德x宝生永梦 祝前线奋战的(无论哪国的)医生身体健康,也祝看到文章的你平平安安

帕拉德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小天才。他关掉电脑上的示范视频,把自己制作的咖喱端了出来,闻了闻。

“好,很成功!今天要让永梦回来吓一跳。”

制作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失败品之后,bugster终于成功了。他成就感满满地端出自己的杰作,觉得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学会给宿主做饭的bugster……也许poppy也会,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个本不需要吃饭的bugster,亲手做了一顿饭!了不起吧!

帕拉德给自己的杰作拍了几张照,决定明天拿去CR给poppy炫耀一下。然后他往沙发上一倒,一边念着秒针走过的数字,一边等着主人公回来。

可是永梦一直没有回来。

当分针转完了一圈的时候,他的咖喱已经凉透了。帕拉德有点心疼的瘪瘪嘴,把饭放进微波炉里“叮”了一下,他平时没少看永梦操作这个东西,学会用电器真是小菜一碟。

当分针又转完一圈的时候,游戏通关的音效响了起来。永梦仍然没有影子,帕拉德把游戏机往沙发上一丢,抱着粉色的麦提玩偶躺在坐垫上。

“永梦还不回来好无聊嘛!”

他冲着空气不满地发散着情绪,一边用撒娇般的口吻独自嘀咕一边踢向空气。帕拉德在沙发上打了个滚,险些摔到地上,这才停下了这场无意义的时间打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眼睛跟着钟表里走动的指针,无意识地追着动了起来。

“永梦……没事吧……”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bugster是永梦的一部分,与宿主密不分离,他努力静下了心,感受着桥梁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

——永梦在哭泣。

很轻,很细,一不经意就会忽略掉……但它就在那里。

那是细小的、颤抖着的叶芽,被几乎扯断的根茎让叶片无力地耷拉下来,它挣扎着试图抓牢脚下的土地,却连一颗泥沙也无法捞住……

永梦!永梦!

他下意识地叫喊着,在他的潜意识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即遥远又模糊,仿佛被罩上了一层纱,只有竭力压制着的吸气声在微弱地控诉。

帕拉德焦急地看了一眼时钟。近期永梦的加班越来越多,回来后也一次比一次显得疲惫,现在的他懂得不能在小医生工作的时候去添乱,但永梦痛苦的声音顺着意识的那段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荆棘的软刺紧紧勾住了他的身体,像是要勒死他一样收束着修长的茎叶——

“我回来了!啊,这个味道……帕拉德今天自己煮了咖喱吗?”

锁孔的转动声之后就是永梦的招呼声,帕拉德立刻扑过去,一把按住永梦的肩膀上上下下把整个人都看了一遍。

永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弯在嘴角的微笑还凝固在那里。

他的宿主背着一如既往的双肩包,鞋子的里侧粘上了不起眼的一点泥水,看起来和往常回来没有什么不同——

也并没有在哭。甚至连眼圈都没有红。

“永梦……”

——而他脑海中的泣音却愈发清晰了起来。

“怎么了,帕拉德?”不明所以的医生笑着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身关好了房门,“抱歉,今天一定让你等了很久了,我看见车站旁那家店在卖馒头,所以带了些回来就当赔罪了……等我洗个手就来尝尝你的咖喱,你自己吃过了吗?”

“啊……哦……不,我还没,在等永梦。”

帕拉德回过了神来,他探究的目光仍然在宿主身上扫视着,看得永梦更加茫然了。医生将手提袋里的点心盒放在桌上,揉了揉bugster手感极好的卷发,轻声地安慰道:“下次不用等我的,虽然bugster不用吃东西,打发一下时间也是好的,等这波忙过去了,我也会有更多的时间跟帕拉德在一起,可以吗?”

小医生的眼中总是亮闪闪的,仿佛盈满了水一样,一点就会落下流星。帕拉德平时最喜欢看着永梦的眼睛,哪怕高强度的工作压榨光了他的能量,他的眼中总会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啊,虽然我回来了,但可能随时又需要回去,医院人手有点不够,如果同事打电话来的话我就得先走……但没打电话过来的话我还是不需要去的。”

哭声在他的耳边一滴一滴地迸开来,溅落在地面上砸得脆响。

“安静一些。”

帕拉德捂住耳朵,下意识地嘀咕出了声,试图摆脱脑内地嘈杂,永梦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他,安抚地握住了帕拉德紧攥的手。

“怎么了,帕拉德?今天的你不太对劲哦?”

“啊不……我不是在跟你说话……不对,也确实是在跟你……”

“唔,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如果帕拉德累了的话就赶紧去休息吧,我也准备直接洗漱了。”

“不是,bugster是不会疲劳的。”

“诶,对哦,我忘记了。”永梦剥开馒头的包装纸,将点心塞到了bugster面前,“确实在工作的时候这样会很便利呢,稍微有一些想要。”

“……”

呸,不对。他要说的根本不是这个。bugster攥住了勒紧自己心脏的藤枝,连根将它们费力地拔起,顺着满是尖刺的对岸爬去。

“不是的,永梦!”

bugster将房间中伫立的大象推上了前,咬了咬牙撕开了白大衣冷静的外皮——

“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永梦?”

陈述的语气有些尖锐,他不安地捏着永梦的袖子,轻轻摇晃着。永梦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唔,没有什么啊……”

“至少……在我的面前不要隐藏了吧……”

高大的bugster抱紧了自己的创造者,将脸埋到永梦的肩膀上,他紧紧抓着因为感染了宿主的悲伤而颤抖的心口,努力去接受另一端传来的情感,已经学会品味人类的哀伤的bugster拼命地向桥朦胧的对岸伸出了手。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这么说过的,所以至少在另一个自己面前,不要再忍耐了。”

这一次回答他的是持久的沉默。医生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甚至连身体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有秒针的机械音在空间里回荡。bugster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靠着宿主的肩头,等待着他的回应。

“我……有时会想,自己真的为病人做到什么吗……之类的。啊,说出来听着好逊……嗯,就是偶尔会这么想一下,很奇怪吧?我也会有这种想法……”

永梦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可他还是稳定着心情,调笑了一声。帕拉德没有评价,只是像永梦以前对自己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倾听着他心中撕裂般的、沉默的哭泣。

“很多人死去了,在我的眼前。”

医生说。他深深吸了口气,解放出被自己关在意识最底层的情绪。

“是一种很厉害的病毒……帕拉德可能还不清楚吧,最近我一直很晚回来……它一眨眼间就感染了几千人,好多好多人到医院里来了,比以往任何一次游戏病的时候都要凶猛。他们连病房都挤不进去呀,我看见连呼吸都困难的病人躺倒在走廊上绝望地呼救,他向我伸出了手,我也想要救他……”

“可我不能,他的前面排着比他更危险的患者,仪器连救助这些人的数量都不够,像我这样的儿科医生都要去帮忙,怎么还能分出资源去救轻症一些的人呢?”

“就因为这样,他就不该被拯救吗……?但我问自己。我能做的只有至少保证自己不能先倒下,也不能将感情放在患者身上,到处都缺人手,没有时间给我停下来看看他们的脸。”

致力于挽回患者的笑容的医生声音沉重却逐渐平稳,就像是在诉说其他人的故事一样,只有帕拉德才能听见他的哭泣。

“真正的灾难来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原来是这么渺小的。”

帕拉德是第一次听到他用如此无奈而疲惫的声音说话,他想象不出永梦所描述的场景,但永梦的心会告诉他这样的痛苦。

“难过……倒也不是特别。”永梦叹了口气,“说出这些有点不好意思,就是看到的太多,稍微有点累了。但我不可以休息,我休息了的话,又有谁去照顾病人呢?”

“我想休息一下,帕拉德……”

bugster默默地蹭了蹭永梦的脖颈。他知道,对于永梦老师,能诚实的说出这些话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宿主的眼睛,将永梦按到自己的胸前,环抱住了他的身体。

“那就休息一下吧,永梦。在我这里,你随时都可以休息的。”

“帕拉德……”

多的东西不需要再说了。永梦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他清楚地明白这件事情。儿科医生已经是成年人,也并不是刚当上医生的菜鸟了,他能够处理自己的情绪,但他需要一个能包容机器休息的港湾。

“今晚我会陪着你——”bugster说,“永梦只要吃饱了好好休息就行——到你回到工作岗位上为止,什么都不用想。”

咖喱被吃的一干二净,疲惫的儿科医生甚至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他给了懂事的bugster留下脸颊的轻吻,就枕在bugster的怀里睡得香甜。帕拉德捏着永梦的发尖,将台灯关上。

永梦的手机放在床头,不知何时会突然亮起。

只是至少现在,永梦医生需要一个安稳的好觉。

普通求偶是跳舞求偶这样的小鸟你喜欢吗


火野映司xAnkh 火野映司听电视上说鸟类会跳求偶舞,所以对Ankh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1.

春天到了,又是生物繁衍的季节,太阳驱走了冬日的严寒,花朵绽放出清新的芬芳,动物们也纷纷开始寻找新的伴侣,大地上蔓延着盎然的生机……

“所以说,Greeed不会求偶,更不会跳求偶舞!你是笨蛋吗!都从哪里看来的这些东西!”

Ankh举起小爪子愤怒地给了火野映司一个脑瓜崩,后者委屈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撅起嘴嘀咕道:“但是Ankh不是鸟吗……鸟在春天都会跳求偶舞的……”

“别把我和低等生物混为一谈!”

暴躁小红鸟吼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又瞪了一眼角落里长蘑菇的火野映司然后犀利地指出:“再说了,为什么我要向你跳求偶舞?”

“诶,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有的流浪汉一脸无辜,被Greeed狠狠甩了一脸的羽毛:“没这回事,你别太得意忘形。”然后对方就爬出窗户跑走了,把火野映司晾在了房间里。

火野映司原地待机了三秒钟,然后熟练地打开了叠起来的胖次,点了点里面包着的硬币。

“嗯……不够啊……这些加起来也就能买三根冰棍,Ankh的话一下就吃完了,肯定不能让他消气,怎么办啊……”

“怎么了吗,映司君?”

比奈看着坐在吧台上一脸苦闷的映司关切地问,后者哇地一声扑过去拉住比奈的手摇晃起来。

“比奈,你说,要怎样才能看到Ankh跳求偶舞?”

“……?”

多国料理店的看板妹妹今天穿了一件印第安风格的草裙,她疑惑地偏过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句子。

“为什么Ankh要跳求偶舞?”

“电视上说的啊,鸟类在春天会向自己的伴侣跳求偶舞……所以我很好奇Ankh会跳什么样的舞,比奈不好奇吗?”

面对着火野·好奇宝宝·映司剔透的大眼睛,泉比奈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回答他:“映司君,我想求偶舞是追求伴侣的一方才会跳的,对于你们的情况,多半需要由映司君来开头吧。毕竟Ankh不太可能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映司仿佛真的恍然大悟一般一敲手掌,“我这就去学习学习。”

看着映司啪唧啪唧跑出餐厅的背影,比奈挠了挠脸颊,重新低下头擦着餐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张大了嘴巴。

“不对……映司君!Ankh本来也不是鸟啊!”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乌鸦“啊!啊!啊!”的凄凉叫声。

2.

Kazari是一只快乐的猫猫Greeed,逛街、打电动、吃霸王餐、夜店,人类的娱乐消遣他都要玩个遍,在地底下睡了八百年,是个Greeed都憋不住了,当然要嗨上天。

他数了数剩下的游戏币,准备去旁边的跳舞机玩个痛快,就在他的手伸向投币口的那一刹那,另一只手截胡了他的前进路线,叮铃哐啷把硬币塞了进去。

“……欧兹?”

“Kazari?!”

两个人看到对方的脸同时发出惊叫,火野映司挠了挠头,友善地举起手作出和平相处的暗示。

“别,别在这里打起来。我是说,我币都投进去了,至少让我玩完,我真的没钱。”

猫猫Greeed咬断了手里的波板糖。

“行吧。”他说。Kazari虽然讨厌欧兹也讨厌人类,但总不会跟游戏币作对,不如说,无论是哪儿的boss都不会跟电子游戏作对,谁会讨厌好玩的东西,你看他们的后辈反派里还有自己就是电子游戏的呢。

然后猫猫趴在栏杆上看着火野映司滑稽失态地在机子上跳来跳去,他心他行澄如明镜,所见所闻皆是miss。实在看不下去的Greeed在屏幕打出Game over的时候气愤地掰断了一块新的波板糖。

“虽然我觉得你看起来就很菜,但没想到能这么菜。”猫型Greeed下结论。

“……有这么菜吗?”

“给根香蕉可能Gameru都跳的比你好。”

火野映司感到了挫败万分,他望着屏幕上几乎不可能由正常的普通人类打出来的分数,决定蹲进角落里变成一朵孤独的蘑菇。

“所以,是什么让你这个没才能的穷光蛋浪费钱来玩跳舞机?”

猫猫问。众所周知,猫咪的好奇心都很强。

3.

Ankh觉得自己可能梦还没睡醒。他敲打了自己的头一下,又给了火野映司一个脑瓜崩,安心地等待梦境过去。

然而没有。顶着一头鸡毛的火野映司穿着泉比奈提供的草裙在他的面前,背后还带了个翅膀,草丛里还有一个谜之人举起音响在放,Ankh觉得那个人的手——爪子——看得有点熟悉,熟悉得令人火大。

火野映司双手在空中一扯,一个巨大的、鲜艳的尾巴在他背后展了开来,他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仰起脖子,随着音乐节拍滑稽地左扭右扭,看起来像极了那种车上装饰的自动摇摆向日葵。

“……你这是在干什么?”

“诶,在跳求偶舞啊?电视上的鸟都这么跳的。”

“……哈?”Ankh认真思考自己要不要切开对方的脑子看一看。

“因为Ankh不肯跳,只能我跳了嘛……啊,还是说Ankh也想跳?那别客气,来来来。”

一脸懵逼的小红鸟被流浪汉挽住胳膊拖进舞池,在毫无意识地被对方来回摇了几个回合后他终于重新把大脑连上了线。

“Kazari!你给这个家伙灌输了什么,立刻给我出来!”

草丛后的猫猫感到万分冤枉地探出头:“我不是,我没有,这都是欧兹的主意,我什么都没做!”

“你以为我们鸟系Greeed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小鸟凶狠地张开翅膀露出爪子。

Kazari丢下音响,Kazari无辜。这次真的不是他的主意啊!而且小Ankh都被你吞了,哪里来的“我们鸟系Greeed”。

“我就帮到这里了欧兹你自己想办法再见报酬给我十个细胞硬币打到我账户上迟到一天利息翻倍记住了哦。”

“喂,等等!”Ankh刚要追上去,肩膀就被人按住了。火野映司期待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那个眼神让小红鸟想起了某次恋爱联组的心理阴影。

“……你那是什么眼神,很恶心啊。”

“Ankh不想跳的话我可以跳嘛。”

“所以为什么要跳求偶舞?!”

“嗯,很久之前的那次,你没回答我问题呢……”映司答非所问地拽住他的手,迷离的眼神飘忽在空中,随着音乐踮起脚尖,“Ankh,Greeed也会恋爱吗?”

“回去做你的白日梦吧。”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小红鸟很不客气地回敬道,一拳打烂了那台音响。

4.

在那之后日子安静了几天,显然火野映司暂时放弃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才怪。

“说起来,Ankh会下蛋吗?电视上说鸟过了春季就会开始繁衍了,Greeed的蛋是什么味道的呢?”

泉比奈觉得可能要建议知世子把店里的铁桶换成木的,这是对映司的生命保障。

“冷静一下,Ankh,电视很贵的,不能砸啊!!!!”

“所以Greeed真的不会跳求偶舞也不会下蛋吗……”

“……你也消停会儿吧映司君!”by被迫夹在中间的比奈。

游乐园约会真的能顺利进行吗


伊达明x后藤慎太郎 比奈抽中了游乐园票送给了几个朋友,伊达先生决定借此机会努力一把!

“恕我直言,伊达先生,我看不出这对锻炼我的体能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吧小后藤!”伊达明自信地比了个拇指,一副看起来很令人信服的模样,“宇航员的训练中平衡力是很重要的一点,这种锻炼能促进小脑发育、增强运动能力哦!”

“是这样的吗!不愧是伊达先生!”

后藤慎太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极其严肃地走进了长长的队伍:“那我们快开始吧,伊达先生!”

好,骗进去一个。

看着后藤如此有干劲地模样跑进了看起来很可疑的过山车,在旁边拿着望远镜的Ankh拧起眉毛做出一个看白痴的表情。

“他是笨蛋吗?”小红鸟撇撇嘴角,“我都知道人类来游乐园是为了约会!”

映司则语重心长地拍着伊达明的肩膀沉痛地说:“伊达先生……你需要努力的路,还有很长……”

“嗯……先逛着,总会有办法的嘛,哈哈哈。火野和Ankh不用管我们了,随便去玩你们的吧!”

因为比奈抽到了四张游乐园的门票,忙于准备时装展的女孩就把奖品分给了自己的朋友们。尽管Ankh一脸“这是什么无聊的东西”的表情把门票推了回来,一听映司说游乐园里会有很多不同种类的冰棍,立刻就同意了。后藤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伊达用“出来走走锻炼身体”的借口骗了出来。

乐观的伊达明向来做一步想一步,既然他能把小后藤拐来游乐园,他就肯定能做到更进一步的事情,像火野和Ankh一样愉快地享受约会时光。

人站在过山车下面的时候就总会喜欢抬头看上面惨叫的人,一面心里看戏觉得有趣一面思考等会儿自己是不是也会叫得很惨。看着高速的列车随着轨道不停翻转,伊达悄悄用眼角看了一眼后藤,发现他的后辈仰起头看得一脸认真,就好像训练时看别人做示范动作一样。

“咳咳。”年长的医生清了清嗓子刷了一下存在感,有意无意地靠近了后藤一些,“怎么样小后藤,害怕过山车吗?”

“伊达先生觉得在过山车上高举手和平举手,哪种对训练更加有益?”

面对后藤闪闪发亮充满渴求的眼睛,伊达明噎了一下,随口道:“平举……吧?”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这样能让人占据的空间变大,离心力也更大!高举手的时候,人体占据的空间是狭长的,并不会影响离心力的变化。”伊达开始后悔给自己挖的坑了,他翻出自己脑子里快忘光的物理知识信口胡编了起来。

——希望已经变成后辈眼魂的某位物理学家不会从寺庙飞出来打人。

问题是他俩确实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原来如此,受教了。”后藤一脸感兴趣的表情开始眯着眼睛观察每一个掠过头顶的人的姿势。伊达捂住了脸。

一脸专注的小后藤是很可爱啦,但他毕竟不是为了这个才带对方来游乐场的啊。

结果上了过山车后一直发出惨叫的人实际上是伊达,后藤则真的咬着牙把这当做了试炼,呼啸着的列车飞快地钻入地底又冲上云霄,伊达明的脸都绿了。

“小后藤……”

年长的男人哆哆嗦嗦地抓住后藤向身体两侧伸出的手,声音在风中被切割成一个个断音。

“怎么了,伊达先生?有什么地方我需要改进的吗?”

“……不是。”他很没出息地把呕吐的欲望咽了回去,“我要下车。”

然后下了过山车抱着柱子吐的一塌糊涂的也是伊达明,后藤则担忧地蹲下身问他需不需要去医务室,伊达看了眼后藤抱着柱子更加挫败了。

嗯,拉手,他们确实在高空拉手了,但这个拉手和他想象中的拉手不太一样!

“小后藤……”

“是!”

看着对方挺得直直的腰板,伊达长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头发。

“平衡训练已经足够了,我们去那边小摊玩玩吧,就当休息。”

“原来如此。”后藤顺着他的手指瞄过去,在瞧见射击玩具的摊位时又一次恍然大悟,“现在是射击训练是吗?我完全理解了!”

……不,你没有理解!

伊达明确信自己真的挖了坑给自己跳。

孩子气战争


天道总司x加贺美新,冰川诚x津上翔一 想看厨师大战,没写完,因为我不会做菜

加贺美发誓这事儿是真的事出突然。至少他还没完全明白场面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为了追查某起飞车党案件,搜查一课的警官被派来跟这个地区的交警——也就是他加贺美新——合作。对面是一位很亲和的前辈,说话总是很柔缓的、一字一句非常严谨和清晰,加贺美很喜欢跟这类人合作,尤其是对于比较笨手笨脚的他来说,跟这样的同事办事会比较放松,几天下来他对搜查一课“高冷难搞”的刻板印象基本褪得一干二净。

今天是这个案件的最后一次取证,一溜线索排查完毕后,太阳也升到了正上空,炎热的午后烤得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加贺美刚准备邀请前辈一起去哪里吃一顿,前辈就从包里拿出了两个便当。

“这几天都辛苦了,我爱人听说案子就要结束了,特地为我多准备了一份便当,希望加贺美先生也能喜欢。”

诶,这,前辈的便当他怎么好意思去接。加贺美登时脸就红透了,但和蔼的前辈一旦坚持起来也挺坚决的,既然都做了,那必然没有客气的必要。来回礼让了几个回合后加贺美打开了便当盒子,过于精美的装饰让他张大了嘴巴。

那个,冰川先生,你,你家……

他结结巴巴地卡壳在哪里,前辈偏过头去,了然地笑了。

“爱人是专业的厨师,所以这些东西他很擅长的。”

……这也太过分擅长了吧!

加贺美想象中的“便当”应该是那种梅子饭团、玉子烧、切成章鱼的小香肠和咖喱一类的东西放在一起的家常菜,至少肯定不是这种把不同颜色的生鱼寿司像插花一样整整齐齐排开来、仿佛一盒迷你的针绣手鞠一样的工艺品。他看见前辈极其自然地打开了自己的那份,是跟他的几乎一模一样工工整整的手鞠寿司。

哦,唯一不一样的是正中间用红姜片摆成的爱心。他觉得自己有被闪到。

可为什么自己的盒子配的是筷子,冰川前辈的便当盒里是勺子?加贺美百思不得其解。

“啊,请不要客气!加贺美先生帮了我很大的忙,这点谢礼是理所当然的,请好好享用吧。”

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那确实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加贺美小心地夹起一块点了点酱油放进口中,然后立刻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直住了——

“——就是这样啊天道!那简直是美味的炸弹……不对,我不是说炸弹美味,我是说味道就像炸弹一样爆开来……不对不对,啊啊啊我讲不出来但是真的好好吃啊!!!!!!就,根本忘不了!!!!!!”

加贺美新挥舞双臂,激动地向他的恋人描述,丝毫没注意沙发上假装在看报纸的男人身后逐渐冒出肉眼可见的黑气。

天道·世界是围着我一个人转的·吃了我的菜就是我的人·总司,自跟加贺美交往以来第一次听见加贺美在自己面前夸别人的菜好吃。

吃过我天道总司的菜的人还会被其他人的菜吸引到,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道的较劲上来了,他卷起袖子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嘴上还优雅从容地说:“事到如今还会为这种事情大惊小怪,你还是太天真了,加贺美。”

加贺美看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抽动了一下眉毛:我寻思着您这看起来也不像有多镇定。

二十分钟后,这个讽刺加贺美天真的幼稚男人就站在了前辈家的厨房里左顾右盼了。

这厨房确实挺不赖的嘛。天道说。我可以有幸尝尝您的料理吗。

加贺美跟个甲虫一样选择把头往墙上磕。

——完蛋了。天道的劲头一上来今天怕是出不了前辈家的门了。

“冰川前辈……真的很对不起!突然来你家打扰……事情还变成了这样……”

“啊……”

“没事没事,咔咔米先生还是天大先生都欢迎呀!”

穿着藏蓝色围裙戴着袖套抱着碟子的男人用王蛇一般友善的微笑迎接他们,冰川前辈立刻就介绍了这是自己的同居人津上,不用说,这就是前辈那位擅长厨艺的爱人了。

闻到食物香味的加贺美先生感动地皱皱眉头,发自肺腑地开了口:

“……那个,我们名字是加贺美和天道。”

“啊,我说错了吗?”对方抓抓头发吐吐舌,表示下次他还敢。

天道总司二话不说上来就抄人家冰箱在加贺美心惊胆战用眼角余光不停确定前辈没有上来逮捕这抢劫犯的场面下,悠哉悠哉地拿出一盘豆腐。

“让我拜见一下您的手艺吧。”

能把敬语说出战书味道的男人加贺美也就认识天道一个了。加贺美连忙上去对着津上合掌赔罪,不停用眼神刺天道暗示他低调点儿。

津上无辜地举起了双手。

“啊,天道先生看起来很会哦,你可要手下留情。我们家冰川先生不太擅长吃豆腐,我也很久没做了呢。”

“原来如此,请多指教。”天道总司自然地点点头。

“等。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加贺美抱头,这个时候他想到了自己可靠的前辈说不定能阻止这场厨房大战,立刻转过头去想叫救兵,映入他眼帘的是拿着勺子一脸期待的冰川前辈。

“我和我的胃都准备好了。”他严肃地坐直身体,用仿佛小学生拿毕业证书的手势竖起了勺子。

“……倒也不必这样,冰川前辈!”

二人的季节


帕拉德x宝生永梦 寿命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永梦倒下的那天,外面阳光正好。

彼时已经是主任级的儿科医生完成了今天的门诊工作,坐久了而有些酸疼的腰肢发出警报,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思考着要不要出门晒晒太阳。

然后他突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抠了抠嗓子眼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就半天停不下来,喉咙被肌肉撕扯着发出喑哑的气音,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从他的肺里喷了出来……黑色的雾气侵蚀着他的视野,永梦下意识挥了挥手想拨开那片迷雾,可视野里残留的光景快速地倾斜过来,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儿科医生昏倒的时候,心电感应到危机的帕拉德立刻闪现接住了宿主,永梦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完全放松的脖颈让他的头向后仰起,软软地瘫在那里,怎么叫都叫不醒。

永梦!永梦!

他总是这样急切地喊着自己的宿主,有时候是夹杂着兴奋挥舞着游戏机,有时候是被忽视的气愤,有时候是轻柔的起床闹铃,但这样撕心裂肺的吼叫是第一次。他不懂医学,却本能地感受到了某种前方难以避免的恐惧,帕拉德惊恐地捏紧自己的胸口,托住永梦的头越喊越大声,在触及到宿主冰凉的手指时近乎失了控。

他好像是在到处乱跑,也可能跌坐在原地不动,周围的声音渐渐嘈杂了起来,他仿佛听见镜飞彩焦急地盘问他发生了什么,又听见花家大我要他快点放开永梦,还有poppy慌乱大喊“救护车!救护车!”的声音,只是他的眼前只剩下一个人,所有的声音都被挡在外面。

永梦!

他嘶哑着声音喊,回应他的是儿科医生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寂静,和白大褂上逐渐变深的殷红。

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静一下,帕拉德,我们要立刻对他进行检查。不能耽误时间。

这种时候既能保持冷静又能劝得动帕拉德的通常是贵利矢,法医仿佛天生就有某种平易近人的哥哥气场,无事时帮扶一下永梦,又能跟妮可和帕拉德打闹到一块儿,出事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把步骤理清楚的,反观CR里其他医生,外冷内热的镜医生关心则乱、不会讲话的花家医生老唱黑脸、连自己就在医院都忘了的poppy,他靠谱得不能再靠谱了。

在贵利矢的安慰下,帕拉德点了点头,把他的永梦交了出去。少年的眼睛死死跟着担架,紧绞的手指几乎抠进了法医的肱二头肌里。

永梦只是睡了一觉,对吧?他问。以前也会有的,他工作太累的时候会贫血发作,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后我们又可以一起玩新出的jrpg。

他期待地看着法医,贵利矢这次却难得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了他一句。

希望如此。

接下来的事情帕拉德也搞不懂,毕竟他只是个病毒,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术语对他来说太难了,唯一能理解的一件事情就是永梦这次确实不乐观,因为那堆冰冷的仪器看起来又复杂又可怕,永梦在之中显得很小很小。

帕拉德不再回家了。那个家是他和永梦两个人的,没有永梦的地方不能称之为家,他搬来了永梦最喜欢的麦提抱枕,拿来了两个人抽奖得到的taddle fantasy的杯子,简单布置一下倒也就是家了。只是关键的那个人没醒来,所以房间里仍然是冬天。

他会坐在旁边玩会儿永梦之前买的游戏,思考着宿主醒来之前自己可以试试毒,不够好玩的游戏可配不上他的永梦。

他的宿主也不算年轻了,岁月在宝生主任清秀的面庞上刻下了隐隐的纹路,但这反而给帅气的儿科医生增添了一丝稳重,正值壮年的成功人士总是吸引人的,有不少小护士会在背后脸红着议论温和又严厉的儿科医生,以前的帕拉德会闹着“M是我的东西,别人不可以喜欢!”然后一把拉走宿主,现在也成熟了许多,跟当年外貌丝毫没有变化的少年面对其他人的调侃会自豪地笑笑,趴在不好意思的宿主肩上道:我的永梦这么优秀,被大家喜欢是理所当然的。

反正他是我,我是他,我们之间的羁绊又没人能取代。

他们远超出亲人,却也不是恋人——用恋人比喻他们太肤浅了,他们互为对方的一部分,谁离开了对方都活不下去。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们始终都在躲避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房间里的大象最终被直接丢到了病毒眼前。

“啊,是呢,人类是会上年纪的呢……人会死,或早或晚……但这天一定会到来。”

前辈们闻讯来探病的时候,金发的异族小王子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握紧了一枚耳坠,怀念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的云彩。帕拉德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附和了一句:这里的天空确实不错。

蓝天是真实的蓝天,举起手指就能触碰到空气中流动的姬风,阳光也是有温度的,会烘烤得衣服暖洋洋的,不是数字和乱码编织成的程序,也不是眼魔界压抑的黑暗。鲜花会凋落,但它曾经短暂地美丽过,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永梦也不是一直都在昏迷,他偶尔会醒来,看到蹲在床头的少年时会努力抬起手揉揉黑色的小卷发。帕拉德会乖巧地靠在床边任他蹂躏自己的发型,然后微笑着说自己看电视学会了新的料理,等永梦回家想一起试试。

嗯,那个时候一定一起试试。永梦总会这么回答,然后他们会安静地靠在一起,直到医生再次陷入沉睡。少年为他的宿主重新掖好被子,跟着护士的指导帮昏迷的人翻了个身。偶尔镜飞彩会拿着新拍的X光跟他探讨永梦的情况,少年就摆摆手说“反正我也听不懂,交给你们就行啦”。

他们还是谁都没提那个无法逃离的未来。

然后秋天来临了,帕拉德跟着妮可去挑了应季的水果来,房间里蔓延着清新的果香,床头放下的蜡烛让屋里的色泽变得更加柔软。心情好的时候他会给永梦雕几个苹果小兔子,永梦笑着说“看起来真像战兔君的铠甲”,帕拉德就得意地拍下照片,发给某物理学家大肆炫耀。这个时候宝生主任已经不适合玩那些精密操作的游戏了,但他并不遗憾,反正帕拉德一定会在发售日第一天就买到家,帕拉德玩和他玩实质上没有任何差别。

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妮可还会跟少年联网对战,永梦会在旁边看着两个较劲的孩子笑得很开心,有时候忍不住在旁边提提建议,妮可气呼呼地说“M你这是外挂!外挂作弊!”,帕拉德则昂着头回应她“我就是M,M就是我,我帮我自己不算作弊!”,一时间大家都产生了某种错觉,这种静好的岁月还能再持续很久很久。

可人的身体燃料是有限的,病情一旦迈入晚期就会飞快地恶化,宝生永梦的身体迅速地消瘦下去。他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留给帕拉德的大多数是氧气面罩下痛苦的表情和愈发模糊的神志,越来越多的插管使走向终末的病人看起来更加虚弱,实在难受的时候帕拉德会紧握着他的双手鼓励他再坚持一下,他知道永梦会的,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死亡的感觉。

永梦,永梦,我还在。

他这么说的时候那只冰凉的手会抽动一下,勾紧他的指尖,帕拉德就知道他听见了。

有一天永梦醒来的很早,儿科医生看了眼窗外,问他是不是开始下雪了,少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捕捉到洁白的冰晶优雅地飘落到窗台。

出去看看吧,永梦。

他说的时候,宿主似乎也这么想。他找护士借了把轮椅来,永梦的身体很轻,轻得他很随意就能抱起来,但少年托得小心翼翼,就像抱着易碎的水晶,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檀黎斗那些古怪又恶心的比喻某种程度上还是挺对的,他的宿主确实像水晶一样珍贵。帕拉德打起一把伞走在花园里,入冬的风贴在耳边刺刺的,永梦抬起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六瓣的花朵在手中融化。

帕拉德。他开口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只有吞下宿主的崩源体才是完整的吧?

帕拉德没说话,但永梦知道这就是他在肯定了。

我还想坚持一下,只是如果那个时候真的到来了……我们应该变回完整的样子。

帕拉德,我不想把你一个人留下。

久久的,到冰晶从伞尖落下砸在地上发出脆响的时候,少年才开了口。

好。他应允。这就是永梦最后的心愿了。

在那天之后永梦再也没有醒来过,他的生活与导管和脑电图粘连在一起,凝固在了病床上。主治医生给少年递来病危通知书的时候问他,这样下去已经没救了,只能靠仪器维持基本的生命,要放弃吗。少年摇了摇头。

永梦说过他还想坚持一下。所以再等等吧。

他笑着签下字,用温热的毛巾为逐渐衰亡的身体按摩。他看过一些书,知道走到最后的人其实是非常痛苦的,但永梦想扛下去,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永梦的痛苦。

大雪纷飞的时候红家的兄弟来探望过后辈,永梦还是没醒,他在床头咯着血,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医生再次向帕拉德请求放弃治疗,还是被少年拒绝了。

我知道他这样很辛苦。少年说。但是还不到时候。

这么多年过去,后辈的骑士都逐渐老去,牙血族王则仍然年轻焕发,他的弟弟虽然显成熟了,半边的牙血族血统还是有影响的。牙血族王对帕拉德说,同为非人,我挺理解你的,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有办法让你们能一直不分开。

少年谢过了他,却毫不犹豫拒绝了他的好意。那样得到的生命永梦绝对不会开心,永梦不开心同为一体的帕拉德也不会开心,这样的永恒他们不需要。说完他对上了红渡了然的眼神,点了点头。红渡站在类似的立场,一定也明白永梦的心情。

牙血族王叹了口气,搂住了弟弟的肩膀。

这方面的倔脾气还真的一模一样……永梦和小渡。王无奈地说,在床头为永梦留下了一束康乃馨。帕拉德剪过花枝,用清水养在床头,窗外的雪也更加大了起来。

尽管少年经常换水和清洗根茎,这株康乃馨还是度过了盛开的短暂日子,在最后一片花瓣落在柜子上的时候,永梦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宝生主任看着他的半身,此时的病人已经说不出话来,浓痰卡在喉咙里吞掉了断断续续的气息。他咬着牙摘下了氧气面罩,那双望向帕拉德的眼睛如他们第一次在儿时见面时那样清澈明亮。

拜托了,帕拉德。

他无声地告诉他的病毒,少年笑起来,弯过身亲吻了宿主的额头。

好的,晚安,永梦。

这是几十年来他第一次真正跟随了崩源体的进食本能,永梦的身体在空气中逐渐变得透明,在医生们的惊呼中碎成了1和0的数据。真正意义上成为完全体的少年走出病房,CR的大家此时都在,但谁也没有上去谴责他。

永梦还活着哦。少年对poppy笑眯眯地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在这里,会和我的心脏一起跳动——不,崩源体是没有心脏的,永梦就是我的心脏。

仍是少女模样的poppy安静地擦了擦眼泪,用力点了点头,她弯下腰凑近帕拉德心脏的位置,小声地、像是怕惊醒什么似的,轻声说:

早安,永梦。

他跟帕拉德一起迎来了春日的第一个黎明。

沉重的歉意


相原龙x日比野未来 美菲拉斯战之后的妄想

“今天的晚饭是给未来君的惊喜!未来君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好笑眯眯地竖起手指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道,未来立刻跳起身:“真的吗!那我想吃小好做的咖喱!我也想一起做!”

“结果还是咖喱呀……”

大家调笑道,未来腼腆地抿着嘴唇,迫不及待地跟在木之美的身后去了厨房。龙看着他欢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久久没有说话。

厨房里不断传来器皿磕碰的声音,还有小好惊叫着“小心一点未来君”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未来又发出吃痛的闷哼,在小好的慌张声中不断安慰着她自己没事,龙觉得自己真的坐不住了。

“龙……?”

哲平注意到一直阴沉着脸的龙不自觉地转起转椅,关切地叫着队友的名字,龙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很异常一样,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说啊,哲平。”龙顿了顿,闭上眼睛,“虽然我们攻击未来是……因为被梅菲拉斯星人洗脑……”

“……啊,这个事情。未来君不是说他真的不介意了吗?”哲平拍了拍好队友的肩膀,“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嘛……”

龙扫了一眼厨房的门,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他的伤还没有好,应该还很痛吧。”

“毕竟是被视为敌人攻击了。”哲平宽慰道,“别纠结了,龙,这可不像你。”

“不,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

龙说。就在几个小时前被他们敌视、被他们谩骂、被他们的炮火攻击的人是梦比优斯,是GUYS最珍贵的伙伴,是不求回报舍命保护他们的、无可替代的日比野未来……

哪怕是中了梅菲拉斯星人的计策被灌以虚假的记忆,之后还马上反应了过来,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因为未来哭了。

龙不是第一次见未来的眼泪,单纯的奥特战士像一张白纸,对所有的人都施予真心,是个会为别人的幸福喜极而泣、也会为他人的痛苦悲伤落泪的人,他见过未来很多次的眼泪,感动的、愤怒的、开心的……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

被他的枪口指着的未来哭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寂静,稚嫩的青年安静地看着每一个同伴,湿润的水珠顺着脸颊缓缓滑下,泪水很轻很轻,可砸在地板上的重量却仿佛撼动了他们的心灵。

“未来……”

他喃喃道。龙没办法原谅自己,他觉得拿被洗脑来当借口是在逃避自己做下的事情。无论最后他们有没有醒来,攻击在梦比优斯身上的伤痛是真实的,刻在心里的疤痕也是真实的,向来把同伴放在比自己还高的位置上的青年一定当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龙,我知道你现在很自责,但至少等会儿在未来的面前不能显露出来。这顿晚饭的目的就是对未来的补偿,不要忘记了。”

哲平总是他们之中脑子最清醒的那个,他充分理解到了龙的心情,也分辨出现在最该做的是什么。怪物博士的告诫龙自然听的明白,他凝视着队友重新埋下头整理资料的身影,突然陷入了沉思。

如果未来在梅菲拉斯星人动手后,先遇到的不是哲平,而是他……

敌人就是敌人,相原龙面对敌人从来不存在手下留情,总是以最果决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不是哲平,不会先认真分析记忆中的漏洞和自己的情感,只会觉得胸中莫名涌起的情绪很碍事,等事后再意识到错误就可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未来最先遇到的是哲平,真是太好了,也太糟了。

对自己充分了解的热血笨蛋深深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他没办法给自己找到合适的台阶下,只因为哲平是他们中第一个相信了未来并施以援手的人,这不光是运气和概率的问题,而是他们当中恐怕只有哲平和小好在那个情况下也不会轻举妄动。

他感到了对自己的负面情感。

“龙桑?龙桑,不尝尝咖喱吗?”

龙猛然抬起头,才意识到未来正两眼发亮地看着自己,青年端着大大的一碗咖喱蹲在面前,里面冒出的醇香味道沁人心脾,龙眨巴眨巴眼睛,赶紧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要。多来点。闻着味道挺不错的啊,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因为今天的咖喱加入了苹果片!小好教我的!”被夸奖的未来用力点点头,为龙舀了两大勺淋在米饭上,热气腾腾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龙桑快试试看!”

龙垂下了眼睛,无视了一旁拼命使眼色的哲平,在未来疑惑的注目下,他握紧了拳头。

“……抱歉,未来。我今天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啊,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未来打断了他,把碗向前推了推,“不是大家的错啦,所以,快尝试一下——”

“我还是,需要郑重向你道歉。”

龙缓缓地说。未来半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哲平又看了看身后的小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已经对你造成了伤害,所以我们的——我的歉意,你一定要收下,然后——”龙抬起头,坚定地看向未来,“我向你承诺,这种事情今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发生。管它是梅菲拉斯星人也好什么星人也好,我都不会饶恕利用我们感情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羁绊绝不是洗脑这种东西能撼动的。”

“龙桑……”

“所以未来……真的很对不起。”

他小心地张开双臂,拥抱着年轻的战士。作为梦比优斯来到地球的奥特战士身材精瘦挺拔,抱在怀里是有点凸出的坚硬,可未来搭在他小臂上的手掌是温暖的,不灼热也不会太冰,正正好地覆盖在自己的体温上,久久地回响。

半晌,日比野未来笑了,他不再强调和拒绝男人的好意,而是严肃地点了点头,将对方的情绪全盘收下。

“我接受龙桑的道歉。”

寂静的环境中只剩下哲平打字的声音和二人交织的气息声,龙紧紧箍住了未来的,想起差点跟着泰罗一起离开的伙伴,在心中又一次做了保证。

泰罗信任我们,把你留给了我们,这是我们的幸运。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护梦比优斯。

“啊,龙!你们怎么还没开动,未来君精心制作的咖喱凉了的话,未来君会更悲伤哦!”

小好抱着胳膊故作生气地叫醒了沉思的龙,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眼前的梦比优斯,他慌乱地撒开手拿起勺子,老老实实地冲未来嘀咕了一声“GIG”。

我们要保护的不仅仅是地球,还有梦比优斯的——未来的笑容。

小狗


天道总司x加贺美新 tv10集加贺美放弃the bee后的妄想

有时候天道会觉得总跟在自己背后的那个家伙不是热血傻警察,是一只小狗——会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你、讨好似的蹭着主人掌心的小狗。

肩膀上的伤口处传来了一丝刺痛,大概因为对方的动作过于笨拙,哪怕是天道也不得不皱了皱眉。小警察慌乱地举起双手,生怕自己再给天道添什么麻烦。

“抱、抱歉,疼吗天道……?天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天道总司无奈地叹了口气,抓过了加贺美手里的绷带用牙固定着一端,从容地包扎起了伤口。

“这样就可以了。”他平静地撕扯下绷带的末端,捡起了沙发上的衣服,“真是的,作为警察而言这是最基本技能吧。”

“……对不起哦,这项基本技能我确实不会!”

加贺美赌气地撅起嘴撇过脸,但很快又耷拉下了脑袋。他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穿上衣服的天道,暗地里抓紧了裤腿,在布料上留下了褶皱。

天道总司的那道伤口是他在不久前留下来的——是作为The Bee的加贺美新刺穿了他的肩膀留下来的。

虽然他确实被男人当时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刺激得头脑发热——而且他也觉得挺委屈的,明明他一点也不想跟天道刀剑相向,一直在寻求Zect和天道兼得的方法,对方却认为他这是幼稚和天真——但当他真的使出Rider Sting时,天道总司却根本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正面硬吃下了他的攻击。等他回过神来时,天道的肩膀血肉模糊,却仍然弯起嘴角看着自己笑了。

这样就对了,加贺美。他仿佛听见天道这么对自己说。加贺美新呆滞地看着男人潇洒离去的背影,突然发觉自己找到了真正值得追随的存在。

眼前的男人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夹在Zect和他之间为难,才逼迫他做出了选择。天道从来不会把他的想法和关心直接表达出来,更喜欢在暗中用行动加以引导,加贺美对他的这点又恨又爱。

于是警察在队员们的面前褪下了黄蜂的装甲,跟着他的光毅然离去。

天道总司走路平稳而迅速,看起来根本不像肩膀刚受过贯穿伤的人,加贺美费了老大劲才跟上他的脚步,刚要抗议两声,却注意到天道略带苍白的脸,然后才看见了他被血色浸湿的衣服。

那一瞬间,加贺美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揪了起来,突突地疼。天道看起来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什么时候都不狼狈,但天道总司也是人类,会痛会累,哪怕他此刻显得再从那容,也掩盖不了抵御疼痛而本能绷紧的肌肉。

结果他们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直接回家会让树花担心,所以他们临时找了条没什么人的小巷,抱着一丝负罪感的加贺美赶紧检查起天道的伤口,笨手笨脚地在身上找能用的东西,对方叹了口气,从摩托车的后箱拿出酒精和绷带。

“帮我。”天道说得言简意赅,加贺美立刻像是得令一样蹲下来接过,开始了他手忙脚乱的新手表演。

最后还是天道自己给自己止了血,包好了伤口,抖了抖皮衣上的灰,看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啊,天道!”

才反应过来的加贺美意识到对方准备离开,急忙地站起身叫住了他。唯我独尊的男人转过头,将手插进了裤袋里。

“还有什么事吗?”

“不……就是……那个……”已经放弃了The Bee的警察张了张嘴,他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比如“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他还能不能做天道的朋友”、“他已经放弃了The Bee的资格,天道对此怎么看”、“自己是不是现在离天道近了一点呢”……

他嗫嚅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话:“我可以……一起吗……?”

天道就站在那里看着他。Kabuto背后的男人总是离他那么遥远,明明站在眼前,却又模糊不清,不可触及——太阳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星辰,微凉的穿堂风像剖开人心的利刃,把他的内在一层一层地挖出来、展现在神的面前等待着审判。

他觉得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在又一滴汗珠从额角滑落的时候,天道总司笑了。

“晚饭吃炸豆腐跟牛肉卷。”

总司一切的男人没有再多说一句,继续往前走着,球鞋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加贺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愣了一秒,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那我就多谢款待了!”他像是确认似的大声喊道,天道没回答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在加贺美看不见的角度里抿住了满心的笑意。

“这个家伙果然还是很有趣。”他自言自语着,懒懒地仰起头享受着身上温热的阳光。

危命六小时


帕拉德x宝生永梦 所有医学相关知识经不起考据,纯属瞎编 含有详细的伤口描写和感官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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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德紧紧地攥着那只手,死死地盯着手的主人,一秒都不敢松懈。

“永梦……永梦……”崩源体呼唤的声音已经近似恳求,“看着我。”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短短的“嗯”,缺水、失血和疲惫围绕着年轻的儿科医生,只有不能死去的意志在支撑着最后的意识。

这个状况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帕拉德已经能够感觉到人类的生命力从他抓住的那只手上逐渐流失。崩源体能轻松穿越数据的潮流搜集到解决难题的办法,也能随时随地前往任何空间,但唯独眼下的窘况他再着急也没有用。

那本来该是一次欢乐的外出旅行。因着游戏病疫苗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镜灰马给一直以来操劳的CR全体放了三天小假,连上周末一算差不多能休息五天。想到在跟帕拉德和解之后又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还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坐下来相处,永梦便主动提出要不要一起出去野营,两个人一起合力完成工作总是能增进感情的,而对于崩源体来说反正跟永梦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开心,也乐得增加一些回忆。

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情的开端只是因为帕拉德捡生火用的木头时发现了一个小山洞。这不仅对于从未有过野营经历的帕拉德来说很有吸引力,对于童年基本上在家里打游戏从不参与学校活动的永梦来说也很有吸引力,他们抱着反正进去看一眼就出来、再不济还能跑路的念头,打着手电筒就溜了进去。

结果他们低估了野外环境的复杂程度,山洞的里面似乎并不是直直的一本道,有高度的变化,有分开的岔路,里面也有一些潮湿的水汽——如果他们拥有足够的野外生存知识就会知道这说明这口山洞里甚至有地下水,是个地形极其复杂的石洞。在永梦攀着洞壁的时候因为踩在了青苔上脚下一滑,帕拉德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背后的永梦伴随着布料与石壁的摩擦声惊叫着掉了下去,他回过头拼命伸出手喊着永梦的名字,一如他当年消失时永梦伸着手喊着他的名字一般,可是哪怕是反应快如天才玩家帕拉德也只来得及碰到一点永梦的指尖。

“永梦!!!!!!”

崩源体少年惊慌失措地喊着儿科医生的名字,回答他的只有山洞里的回音。

冷静下来,帕拉德。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你跟普通的人类不一样,你有很多种办法能够找到掉下去的永梦然后救出他来,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永梦应该还活着,不然他会感觉到的——运用你的能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首先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心感受宿主所在的位置,然后发动了瞬间移动的能力,然后他就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顺着石壁滑下来的永梦很幸运、又不那么幸运地被卡在了狭窄的石缝之间,幸运是指他至少不会直接掉到洞底摔死,不幸运则是指儿科医生的腹部以下几乎都被夹在了石头缝隙里,而且这个空间更是一个洞中的拱形洞,以帕拉德的身高得弯下腰或者蹲下身才能挤到永梦的旁边,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担心的——

永梦的状况很糟糕。

借着手电的灯光和隐约忍耐着疼痛的喘息声,帕拉德摸到了宿主的身旁,虽然掉落的距离并不是那么长,显然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力。永梦半阖着眼睛靠在石壁上,看起来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帕拉德焦急地呼唤着宿主的名字,跑过去托起了永梦的身体,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永梦很快回过了神来。

“帕拉德……”

他小声念着对方的名字,努力用发抖的小臂撑着身下的石头不让自己再度昏迷过去,帕拉德没办法仔细辨认永梦的伤势,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石壁上留下的血痕显然不太妙。

“谢谢,咳……帕拉德。”儿科医生虚弱地咳嗽了一声,笑了笑,努力抬起手抓住了帕拉德朝自己伸出的手。

帕拉德短暂的一生里并没有遇到过眼前这样的意外情况,他紧张地吞咽着,把手电咬在嘴里,双手抓紧了永梦:“别怕,永梦,我现在就拉你出来。”

下一刻,他听见永梦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声压抑过的痛呼,自我保护的本能使儿科医生松开了手费力地缩成了一团。意识到问题的永梦倒吸了两口冷气来缓冲腰部以下传来的剧痛,向被吓到的帕拉德摇了摇头。

“我想,我被卡在里面了……帕拉德。可能有骨头断了吧。”他断断续续地说,那种拼命张开肺部想要获取氧气的求生欲使永梦的说话声听起来扭曲得可怕,“不把石头移开的话……是出不来的。随便移动的话也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这个架势没准骨头碎了都有可能,轻举妄动的话只会更糟糕——他凭着自己的外科经验判断道。永梦闭上眼睛试图缓解冲击带来的眩晕感,再一次抬头看向他的bugster。

帕拉德的脸色是惨白的,可能是手电的光打上去的缘故,也可能是真的没见过这个阵势,个头比永梦还要高上许多的大龄儿童慌乱地半跪在他身边,想要伸手去试着触碰挤压着永梦的石块,又不确定地把手缩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颤抖的声音开了口:

“对、对不起永梦……那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呢?”

怎么你先害怕了起来呀,帕拉德,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要惊慌……永梦想要告诉他,但身体各处都在传来散架一般的痛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他只觉得说出一个字都变得越来越费力,只能缓缓闭上眼睛,试着依赖于他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你可以的,帕拉德,你知道该怎么做,我相信你。

帕拉德握紧了永梦的手,深深吸了口气。

“研修医掉到山洞里去了?”

被poppy紧急招来CR的镜飞彩皱了皱眉头,向来顶着不正经的笑容的法医也严肃了起来,九条贵利矢抱着胳膊从墨镜后面抬起视线,镇定地道:“总之赶紧报警寻求野外救援吧,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

飞彩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拨起了电话。poppy则焦急地转过头去问站在旁边的帕拉德:“永梦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不太能判断,但永梦认为他可能有骨头断了……”

“那个情况下骨折是肯定的。不如说是至少的,最坏的情况下没有内脏受伤都万事大吉。”花家大我不太客气地打断了他,“你和Exaid胆子也太大了,没有丰富的野外经验就不要随便到没开放的地方搞探险游戏。”

“……”

“别说了,大我,帕拉德和永梦都想不到会变成这样,这不能单独怪罪任何一人,现在谴责他也没有意义。”注意到帕拉德的头因为愧疚而越垂越低,poppy抬起手在大我的头顶用力敲了敲,换来一阵不满的抱怨,“这个状态下,帕拉德也很难带着永梦进行瞬间移动,只能等救援进去了……在这个期间,永梦就要拜托你了哦。”

“永梦……拜托给我……?”

“要帮助重伤情况下的永梦撑到救援赶来,有一些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贵利矢补充道,注意到帕拉德因为自己的话而逐渐亮起了眼,“你想一想,帕拉德……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再去追究责任也没用,你是从那里来的,现在能自由出入那个空间的人只有你了,救援队也只能从洞外一点一点挖进去,永梦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

一时间帕拉德有些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崩源体看起来比刚才冷静许多了,他像是想通了一样点点头,然后下定决心般地化作数据的光束消失在了CR的科室里。

2

永梦的意识在逐渐变得模糊,身上的疼痛好像也不那么尖锐了,或许是因为裸露在外的伤口都被帕拉德一边和poppy对话一边进行了紧急处理,但好像又不完全是因为这样……

对于眼下来讲,开始丧失痛感绝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感到身体没来由地有些发冷,好像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懵懵懂懂地浮在了空气中——

“永梦,不可以睡。poppy说睡过去就很难醒过来了。”

脸颊上被人轻拍了两下的触感又一次唤醒了他变得迟钝的神经。永梦打了个激灵,努力睁大了眼睛,他此刻正枕在帕拉德怀里,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狭小的拱形洞里唯一的光源是帕拉德放在旁边的手电,隐约照出了崩源体眼中的担心和紧张。

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帕拉德能不能看得见,只是因为腹腔被夹在有限的空间里让他说话变得万分困难。口中的干渴使他舔了舔嘴唇,帕拉德立刻会意地拿出一瓶从CR带来的水,小心翼翼地托着永梦的后脑将水瓶的边沿凑了过去。

——真是,因为自己的大意给帕拉德添麻烦了……本来是想留下美好的野营回忆的……他还真是把事情搞砸了啊……

“不要这么想,永梦。这件事情不应该由我们中的任何一方背负全部的责任,这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所以……”他的崩源体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宿主的心情,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一定会把永梦救出去,永梦也不要放弃好不好?”

永梦凝视着他上方的帕拉德,因为光线的昏暗,他并不能太清晰地看见少年的表情,但无论是从另一端传来的、帕拉德的情感,还是少年与自己交握的手,都显得格外令人安心。

——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你已经变成了这么可靠的人了,帕拉德。

这个时候他没来由地想起帕拉德离开自己独自在平行世界度过的那两年。他有听崩源体少年描述过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战争、内乱、将日本一分为三的天墙……但帕拉德从未跟他提过自己的经历。

独自一人的帕拉德究竟在陌生的世界里怎么度过了两年、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受什么伤……帕拉德从未跟永梦讲过,只是不断表现出“永梦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都不重要”。

他曾试着把自己代入帕拉德的角度想过,如果自己作为一个bugster被分离出来,为了bugster的命运而战,一切又会是怎样不同的感受——但帕拉德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些,以“宝生永梦”为诞生意义的崩源体从来都是把宿主作为一切行动的动力,在学会了正确表达依赖之情的方式后变得更加乖巧可靠。帕拉德是自己在世界上最亲近的存在,他是自己的一部分,宝生永梦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会……坚持住的。”永梦润了润喉咙,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儿科医生并没有多说,但他的语气非常坚定,帕拉德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除了永梦隐忍的呻吟以外什么都听不见,或许还不仅如此——永梦在模糊的意识里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帕拉德的心跳声,bugster应当是没有心脏的说法的,但他却能感觉到头枕着的胸口在传来稳健的节奏,听着让人很安心。

一直警惕地观察着永梦的帕拉德却很快就察觉到永梦的体温比往常要偏凉,他放开了永梦的手,将双臂慢慢环上了宿主的身体,再调节了一下自己的体温,感觉到了永梦身上的肌肉在温热的怀抱下逐渐放松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永梦才用沙哑的声音开了口:

“过去多久了?”

“从永梦掉下来到现在大概过去将近五个小时了。”帕拉德的声音立刻在头顶响起,有湿湿的毛巾从自己的额头上擦过,轻柔地帮他擦去疼痛引起的冷汗,“poppy他们已经报警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永梦呢,感觉怎么样?”

儿科医生没有马上回答他。伴随着永梦胸口愈发急促的起伏,帕拉德的心愈发揪了起来。他不是医生,也没办法再带第二个人过来查看永梦的情况,如果儿科医生身上有什么他还没发现的内伤没得到及时的治疗,留下什么后遗症就糟糕了。

“痛……”过了好一会儿永梦才发出了声音,他听起来呼吸都在发抖。儿科医生微微蜷起身体缓解了一下僵硬的肌肉,咬紧了牙,“没事,我还能保持清醒。”

帕拉德一瞬间想过要不要瞬移回CR拿一下止痛片,因为永梦现在的脸色实在是很差,但他想起poppy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永梦失去意识,说不定让痛觉持续刺激着永梦的神经反而会更加安全。

这样想着,他将自己的食指放进了永梦微微张开的口中,小声地急切道:“永梦难受的话,可以咬我的手。”

儿科医生确实也没跟他客气,帕拉德感觉到永梦的牙齿颤抖地碰到了他的皮肤,然后就用力地咬合到了一起。崩源体没有痛觉神经,但一样能传导痛觉的数据,那股瞬间传来的钝痛感让帕拉德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只是他清楚,他温柔的宿主绝不愿意主动伤害别人,眼下的情况一定是真的让他难受到一定程度了。少年一边祈祷着救援能快点赶到,一边努力忽视手指上传来的痛感。

他的等待没有白费,很快,少年就听见了头顶传来的脚步声和撬动石板的声音。他暗自松了口气,又一次抓紧了永梦的手。

“再坚持一下,永梦。”帕拉德安抚地亲吻了宿主的额头,“你做的很好。”

“你也是……帕拉德……”

虽然看不清永梦的表情,帕拉德知道他肯定露出了一如既往温和的微笑。

后记

在救援队下到石壁上后又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作业,宝生永梦顺利得到了营救。本来帕拉德是想一刻不停地抱着永梦直接移动到医院,但他害怕自己贸然的行动会增加永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救护车走了。

这一波胡来让儿科医生直接在病房里躺了三个月,从擦伤、挫伤到肋骨、腿骨的骨折,各种脱臼和撞出来的瘀伤,还不算上受伤引起的失血过多,所幸的是伤口并没有感染,好好养着就能慢慢恢复了。

只是这个事情似乎给帕拉德留下了一点阴影,担心过度的大型犬化成一块可怜巴巴的棉花糖,永梦走到哪里就要跟到哪里,一定得确保永梦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才肯放心。而更加令宝生永梦头疼的还是伤经动骨后的康复训练,反复的激活新长出的肌肉是挺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有时候疼的让他直接坐地上龇牙咧嘴的,帕拉德还会跟康复医生吵起来。

但这跟差点狼狈地死在山洞里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倒不如说,在这么一段危险环境下的独处后,他和帕拉德之间好像又自然了不少,某种程度上野营的最初目的也达到了——

才怪。

在那之后,宝生永梦被严令不许在没有至少两位CR成员的情况下单独出游。这又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