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散

《论气管炎是如何炼成的r》

有人从后面将手伸进他的衣衫里。手指拂过他的腹部,隔着贴身的黑色紧身内衬扫过他胸前两点。 “啧,你干什么?” 胸前的异样感让他不悦,他皱眉将这个一见面就对他不安分上下其手的黄毛推开,想让他离自己远点。 奈何对方态度很是强硬,他半推半就的动作直接被无视。几番推搡下他一下子就被拥入一个滚烫热情的怀抱里。 “干你。” 空将脸蹭进他的颈窝,贪恋那暴露在空气中白皙光洁的肌肤般,将滚烫的呼吸尽数喷在他的脖颈上。 流浪者面无表情地听完就是抬起一脚要踹到对方的裆上,却被人反捉住了脚踝压在墙边。他刚想开口询问对方你是否在开一种很新的玩笑,但空下半身某个坚硬的东西已经抵到了他的大腿根。 联想到曾经几次不能说是很愉快的经历,流浪者本来不太好的心情又下降了一个度。 他压低声音冷声嘲讽着,“别整天像一个只知道发情的种马。你想发泄自己找别人解决去,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帮你泄欲。” “可是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真的很想你。” “……”不得不说,流浪者被对方的提问搞沉默了。 见流浪者没有下一步动作,空握住了他的手,引着他的手向下一路摸进自己的裤子里。 于是流浪者触摸到了他下面火热的东西。 对方想让他用手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流浪者本来第一反应是要拒绝,但当他一抬眼看到对方炙热与渴求的金色眸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时,话到嘴边又不禁改口,“……你对其他人都是这样?” 说实话,空看着他的眼神他并不讨厌。 他见过很多双眼睛。恐惧的、仇恨的、鄙夷的、猜忌的……对于旅行者,他甚至觉得对方那双琥珀一般温润的金色眸子看着十分的讨喜。 他盯着空看了一会儿,本来在进入尘歌壶之前不爽的情绪在这双温情的眸子注视中渐渐不由自主地被抚平了下来。 虚情假意……其实只是满脑子想着发泄的事而已吧。流浪者在心里暗自腹诽。 空握着他手,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慰着。捏住人偶纤细柔软的手指稍微有些粗暴地用力,流浪者明显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情。 空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旁吐着气,“我只对你这样。” …… 啧,真是见鬼,他明明来尘歌壶找旅行者可不是为了行这种苟且之事的。 流浪者想如果他在进入尘歌壶之前能有预知未来的机会,他绝对会为了避免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而选择再也不会单独私下跟旅行者会面。 “嗯……”他将口中倾泻出来的呻吟咬得破碎,趴在地上抬起臀部方便自己的手指能够更轻松地进入后穴。食指和中指在后穴中搅动为后穴做着扩张,熟稔地按压刺激着令他感到舒服的地方。 或许是嫌流浪者的动作太慢,或者又是面前这香艳的一幕太过血脉喷张。流浪者还没完成对后穴充分扩张,空就抬手抓起他那褪下袖套后暴露出雪白皮肤的手腕,连带着还在穴内的手指一并拖拽了出来。 浸满汁水的后穴在外力拉扯下夹不住含在体内的手指,刚拓开的肠道向里回缩迫不及待地将汁水挤出体外,伴随着湿黏的声响,被拽出来的手指扯出一大股温热粘稠的液体。 流浪者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刚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被后穴闯入的硬物顶了回去。久违的感觉就像是埋入体内的一颗定时炸弹,在长时间的沉寂下突然被人引爆。 后穴在高潮中开始控制不住地痉挛,上翻到极致的眼球剥不开眼睑,视线几乎变成漆黑。流浪者向后伸手想制止身后的人还在反复冲撞的行为,而随之被人覆上他汗水淋漓的后背,粗暴地啃咬住脖颈上那块烙下巴印的皮肤。 后穴的高潮远比前端的射精带来的快感还过强烈,在连续不断的高潮里他实在是没了力气,干脆任由旅行者将他的身体随意摆弄着,直到最后他被抱着坐在对方的胯上,箍住腰被顶入穴道深处内射。 “【 】。”空的声音尽管在高潮间染上情欲后更为细微不易察觉,但这句呼唤他名字的话显然是落进了流浪者的耳根。 空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蓦地僵硬了起来,欲言又止的话语不由得戛然而止。他难免有些犹豫,于是顿了顿又改口道,“抱歉……忘记了你不喜欢。” 话音未落,人偶脆弱又纤细的脖颈在被内射的绝顶中向后扬到极致,喉结处勒出的曼妙曲线隆成一轮无声的新月。 流浪者愣神了很久,此时空也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两人就这样相濡却以无言而终。过了好一会儿流浪者才恢复意识,他动了动麻木的眼皮从旅行者的胯上起身,动作带着沉重与疲惫,将嵌进他体内的硬物逐渐拔了出来。 穴口失去堵塞的东西,含不住体内各种混杂的液体。浓稠乳白的精液夹杂着半透明的淫水从他羊脂玉一样白皙丰腴的大腿根处滑落,将他的大腿糊成湿黏黏的一片。下体一滩泥泞,原先粉嫩的穴口充血红肿至深色,留下被过度疼爱的痕迹。 尽管不是出于自己的主动,也并非情愿。但流浪者还是按照之前最初的几次空教他的那样,俯下身伸出细嫩的舌将对方下体附近沾染上的浊液尽数卷进腹里。 “无所谓。” “你喜欢就叫,不喜欢就丢掉,不用跟我说。”他起身擦掉嘴唇边残留的体液,说出这场不欢而终的情爱之后第一句话,“不过我确实不喜欢罢了。” “你前段时间要跟我分开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是在生我的气吗?” “少自以为是了吧。”流浪者音调稍微提高一个度,他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轻笑,“只是因为小吉祥草王的任务才成为你暗中的助力,我为何要在意你对我的态度,生你的气?” 旅行者向来都是这样对身边的人故作亲切的嘴脸,因此在他看来旅行者刻意去亲近他人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吧。呵呵,上次那个须弥书记官,流浪者亲眼所见这两人私下单独在约会。对于旅行者和另外一位红发女舞蹈家的事情,他也没兴趣细问。 所以,旅行者想如何从他身上榨干对自己的剩余价值呢? 在做爱之前为了方便旅行者的动作他将衣物悉数脱净,而对方仅仅只褪了一点下半身的长裤。还未等到旅行者的回答,流浪者草草收拾好了自己一塌糊涂的下半身,心情欠佳地捡起扔在一边的衣物穿戴整齐后就消失不见了。 “唉等等啊!” 空伸手想挽留,而处于意识内的尘歌壶此时向他发送一段讯息,提示他流浪者已经离开此处了。

……

他坐在神无冢岛的雷樱树枝桠上小憩,一只腿曲起膝盖团在身前,另一只腿自然垂在枝干下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他刚刚清点了一遍口袋里晶蝶的数量,完完整整不多不少。 这些都是空需要的,并且还是昨天他去尘歌壶的时候拜托他做的事情。 烦心,自己为什么要帮旅行者做这种事?流浪者把玩着手心里一片雕刻着花纹的木牍这样想着。 结果不知不觉又来到踏鞴砂这处地方,轻车熟路地摸了一路的雷晶蝶。 想起来对方美其名曰他的能力用来找晶蝶是十分便捷,他在心里冷笑,觉得这只是旅行者一种吊着他想把他绑在自己身边,然后方便充分利用他的小手段。 他向上举起手里的木牍对准阳光,露出木片上雕刻着一只茶壶的花纹样式。 旅行者送给他的洞天关牒还在他手里,只要有这个东西便能随意进出旅行者的尘歌壶,而外人进入尘歌壶时旅行者也会第一时间觉察——一种很好的联系方式。昨天去尘歌壶找他,本是打算把这块木头还给旅行者的,但最后确实也没能还回去…… 流浪者坐到太阳开始西沉,离约定的时辰也快到来,本是准备动身去璃月,他手指细细地来回摩挲着木雕的纹路,略微思忖片刻,起身换了个方向,朝踏鞴砂以西的地方驰风飞去。

将鳗肉的刺和骨头细细挑去,淋上酱汁放进灶台里烹制。他盛起一勺煮好的稻米握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捏成花瓣的形状,然后把蒸熟的鳗肉平铺在碗底,盖上花瓣形状的饭团,掺一壶烧滚的木鱼花汤泡茶,最后撒上白芝麻与海草丝。 之前流浪者见天色尚早,便去八酝岛抓了一些鳗鱼,采了几株海草,借了小吃摊旁边的灶具自己亲手做了一碗茶泡饭。 他又想起旅行者曾对他说,最喜欢吃的就是他亲手做的茶泡饭,还说无论洗多少次碗他都愿意的画面……呵。他在心里冷笑,鬼知道这句话他还对多少人说过。 流浪者一边思索着这个时间点对方应该快要到了,一边将做好的茶泡饭趁热打包好带走。 想起来他在璃月的路上看着家家户户挂起灯笼,处处张灯结彩,似乎璃月这几日有什么节日庆典。 往来人行匆匆,为节日所奔走庆祝,各处沉浸在与他格格不入的氛围里。流浪者不自在地压低了帽檐有些无所适从,决定见上空一面后就尽早离开,而他此时瞥眼在转角不远处见到了熟悉的金色身影。 空眉眼弯弯地笑着,那双晶莹的眸子依然动人。而视线却不是为他所驻留。 他顿了顿,刚往前走的步子停了下来。 想来也是,旅者在提瓦特的旅途自是会结识相交许多朋友,他不过是众多过客里的其中一位,连友人也算不上的交谈。而自己的存在不过是早该被历史抹去的痕迹,从不值得旅者半点的停留……连曾经是许诺给自己的名字,说丢掉就能丢掉。 多余…… 他看了看手中还小心装裹好的茶泡饭,一瞬间兴致全然消散。他掉头转身往空相反的方向走去,路过冒险者协会拿出收集好的晶蝶委托协会替他转交给旅行者。随后他独自一人走过来时的木桥,从繁华热闹里抽身退去。 一条毛绒绒的田园犬摇着尾巴朝他小跑过来,冲他汪汪地叫了一声,便乖巧地坐了下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伸着舌头望眼欲穿地盯着他手里拿的包裹,前方地面上还依稀可见唾液掉下来的痕迹,想是刚刚闻到味便跑过来要吃的来了。 “喂白眼狼还不如喂狗。”流浪者压低声音暗自骂了一句。 他蹲下身把包裹解开,将热腾腾的鳗鱼饭推到狗的面前,黄狗开心地仰着脑袋朝天嚎了一嗓子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他伸手揉着大狗可爱毛绒绒的脑袋,黄狗温顺地舔着他的手心回应。一想到某人的发色跟这相近不少,他在心里无波澜地扯了下嘴角冷笑。 嗯,确实不如狗。

曾经在一场长久的性爱里,他被旅行者做到眩晕,依稀听到空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喃自语着,“真想让【 】做我的狗。” 对于情爱方面的事情,旅行者一向玩得都挺大,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他基本也不太爱搭理。于是在旅行者说完后,他有力无气地难得搭理了对方一句: “滚。” 回答他的是在被完全插入到饱满的后穴里,硬生生地挤进来的几截手指。 现在想起来或许空只是把自己当做处理性欲的工具而已吧。真是可笑。 不过他本来也是无所谓的,这也算是旅行者榨取他剩余价值的一种不是吗?呵呵。

他把茶泡饭留在木桥边上便离开了,走了不久后心想着觉得有些不妥,可能会有路过的行人看到说有人在木桥上乱扔垃圾不讲公德心。他回头的时候,正好远处璃月港响起一阵阵烟花声,五光十色的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上迸射着耀眼的花火,一下又一下地照亮着他这方昏暗的山路。 算了。 流浪者想了想,他不愿再这遭走回去,还是麻烦他人收拾罢了。 “嘭——嘭——”越来越多的烟花在空中响起的声音。 ? 流浪者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奈何烟花声太过震耳,盖过了这边其他的声音。 “老!婆!!!” 突然一个金色的身影以一种他看不清的速度一下子蹿了过来。他猛地被人拽进怀里。 他刚刚在喊什么?流浪者有些没听清,心里一阵疑惑。 “我在璃月港等你那么久,你怎么走了?你你你——”一路动用元素力疾跑过来,旅行者连说话都不太顺畅。他大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东西,“这是你做的真味茶泡饭吧,为什么你拿去喂狗都不喂我?!这剩下的我还是从它嘴里抢过来的,我生气了!!” 于是他亲眼见证了旅行者表达自己生气的方式。在他注视的目光中,旅行者端着碗把被狗啃剩下的茶泡饭全部炫进了嘴里。 “……”流浪者略微颔首将手捂在嘴唇上方思忖,空刚刚的举动确实是给他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撼。 “我想明白了。”他又见旅行者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名字,那我以后就不叫了。” “我叫你老婆。” 所以刚刚喊的是这个?!不得不说这个给他带来的震撼更大一点。 “蠢到透顶的称呼,你还是这样称呼你的那位须弥书记官吧。”他冷嘲热讽一句,转身就走。 他听见空在他后面大喊着什么只是朋友关系、出去办事、你不能凭空侮辱人家清白之类云云。烟花的声响还在络绎不绝,旁边还有人大吼大叫,真是聒噪得令人不快。 直到对方一直在叫喊着他那两个字的称呼时,他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闭嘴。” “你不生我气我就闭嘴。”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那我就继续叫你老婆。” “……” 后面流浪者发现自己实在是吵不动对方,索性自己选择了闭嘴沉默。 滋啦一声,他听见火线引燃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旅行者这边发出的动静。 他见旅行者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来一根仙女棒,打上火花后闪烁着火树银花的光芒。 “本来是打算带你逛逛在过海灯节的璃月港的,不过想来你可能也不太喜欢这热闹的地方。” 那仙女棒小小的,一下一下地照亮着他昏暗的这方。空将仙女棒递到他的眼前。 “所以我来陪你了,海灯节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