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拉 丨club

↓ “如何,太阳的,你败局已定,”吉尔伽美什这样说时,正洋洋得意地将几张纸牌丢下。出于嘲讽的目的,他还在手中留了两张以延长这个胜负已定的局面,金色的图案在雪白的手指上映出浅浅的光辉,“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产生与本王赌博的念头就已经足够愚蠢,更为可笑的是你居然认真起来。”

奥兹曼迪亚斯低头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纸牌的数量,如吉尔伽美什所说,无论是于数量、大小或花色,与对面都远远不能及,即便保有比对方更高一级的幸运A+,论及赌博,在高等级的黄金律和收藏家面前也的确不够看。

好在他并没有打算输。

奥兹曼迪亚斯伸出一只手将本来就开得极低的衬衫领口更拉大了些,柔软的黑色布料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摩擦着胸口的皮肤向两边分开,露出更多褐色的皮肤。他扬起夹在深色的两指间的纸牌,抬起头含笑注视着吉尔伽美什,直把黄金的王看得张狂的笑容也快要撑不住,警惕地看向了他。

维持着这样抬头的姿势,法老金色的视线审视般扫过吉尔伽美什的眉眼、鼻梁、嘴唇,在黄金的颈饰之间,两条锁骨盈盈滑下形成的凹陷处停留了片刻,重又矜持地与他血红的眼睛对视,视线里包含了人类最古之王不负盛名的美貌与出于王的威严仍要艰难维持、却已经有些扭曲的笑容。

蛇信般的视线追随着奥兹曼迪亚斯的动作,眼看着纸牌毛糙的边缘顺着肌肉的纹理,在法老的手指的指引下划过光洁的皮肤,沉入泥沼般,缓缓没入胸肌之间的沟壑。奥兹曼迪亚斯用了些巧妙的力度,使得纸牌游走过的短暂地留下一段如受鞭笞般的浅白划痕,从侧颈一路指向胸沟。直到那张扑克牌完全夹在中缝之间,被两侧肌肉与马甲硬挺的布料卡住,从衣料与血肉组成的峦嶂间露出艳红的心形。

奥兹曼迪亚斯向来享受人类最古之王紧紧追随他的目光,尤其是那双眼中的情欲几可化作浓郁的毒液流淌出来时。比起已经经历过数度波折的贤王,英雄王显得血气未定,而这也是奥兹曼迪亚斯更喜欢与他相交的原因:你几乎可以听见欲望在他体内咆哮了。

胡乱地丢下两张牌,无论是奥兹曼迪亚斯还是对面都无暇顾及桌上的内容,只有荷官以夸张的笑容将这两人囊括在恶魔紫色的眼里,不忘为胜利在望的金发贵客脸上突然升起的红晕记上一笔。

没人去在意桌下的皮鞋了,它那主人的去向岂不是一清二楚?正掀开对手暗金的裤管,用脚趾踩过鞋面,又慢腾腾地划过脚背,拇趾按在脚踝的凸起上反复摩擦,脚趾隔着皮肉玩弄骨骼,在疼痛之前更多的是酥痒,顺着小腿、膝盖、大腿一路延伸,又狠狠地撞在两腿之间。

吉尔伽美什呼吸一重,用一只手撑住侧脸挡住不自然的神情,撇下手中的两张纸牌扣到桌上,抬起另一条腿顶起奥兹曼迪亚斯的脚,手垂到桌下捞起他的小腿,而那条腿还挣扎着想去踹他。吉尔伽美什在手上用了些力气捏了捏小腿上的肌肉,得到那条腿下意识的瑟缩,他便因此志得意满地一笑:如果是奥兹曼迪亚斯那套日常的打扮,这样的动作就满可以滑过他裸露的小腿了。

想也知道对手此刻正以得意的金眼睛看他,或许还在笑他不禁挑逗,吉尔伽美什将奥兹曼迪亚斯的脚放在大腿上,奥兹曼迪亚斯果然就打蛇随棍上般用脚尖蜻蜓点水地触碰他腿间的硬物。他低下头假装去看自己仅有的两张牌,无论奥兹曼迪亚斯在桌面上给出什么样的回击他都稳居胜位,可只有这个让他措手不及。

若论及年份,乌鲁克的王比奥兹曼迪亚斯年长不知多少,洞房之路或许对他畅通无阻,却每每在这等事面前露出经验不足般的慌乱,他连开口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了:“……太阳的。”

奥兹曼迪亚斯气定神闲地整理衣襟,使刚才裸露出来的皮肤再次回到衬衫的遮挡之下,唯独露出来纸牌的棱角,让平整的衣料被支起小小的波纹。面对吉尔伽美什的呼唤,他低笑出声,以不偏不倚的正直视线注视那双毫不收敛愤怒、渴望、质疑的眼睛:“打算认输吗,黄金的?”

黄金之王回首一生,哪怕算上英灵座的岁月,也不曾想起可曾有人以这等方式欺侮一位王,而偏偏眼前正有一个,论财富与权利都不能叫他轻易小看。他于是更加嘶哑了声音:“你——还没有做好准备,让本王认输的代价,你连想也不敢想。”

“余难道不是正在准备?”法老坦然一笑,脚向前压在吉尔伽美什的胯间,“还是说你更想看余在下一局翻盘?”

吉尔伽美什紧盯着他,确认他是否存在似的。片刻之后,他终于伸手夺过奥兹曼迪亚斯手中仍存的纸牌,丢在桌上:“不,就这一局。一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