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itouban

在这里练习使用文字的能力,以弥补我缺失的教育


  #想到什么写什么

  写完狼骨以后我的表达欲大爆发在这里碎碎念一下。但本人是infp所以无人能看懂我在说什么。

  我这辈子都没有写过那么长的东西,我也很震惊一个义务教育只上了五年的文盲竟然能编出这么长的东西。八千字可能在一些人看来不算长,但是我整整写了四天。我本科毕业论文是三千字,那是我在此之前写过最长的东西,也是我这辈子写过最简单的东西了。

  写本科毕业论文并不难,最难的是学校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规定本科生要写毕业论文,学校也不知道本科生毕业论文是什么格式,他们发的格式模板都自相矛盾,所以我们都是瞎写,结果三月份就写完的论文一路改格式到六月底才通过。在此同时我收了同学200块钱帮她们改格式,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电脑,是的,我们专业是全世界离电脑最远的专业,我们上计算机课的时候,好多同学们都不知道电脑是要按主机上的大圆豆豆开机的,而不是按显示器下面的小圆豆豆。不是说大家买不起电脑,是我们专业和电脑毫无关系,确实买了没有用。

  我小的时候姥爷买了一台电脑,那台电脑有光驱,他用来刻录光盘,把家里的戏曲光盘和磁带里的东西都导到电脑里,或者把网上的戏曲录音录像下载下来保存着。他很好学,又聪明,所以这些操作他一看就懂,真的很厉害,他以前自学的乐理和和声学,我学了十几年现在还没学明白和声学。

  那台电脑已经是我人生中的第二台电脑了,第一台是在我爸爸妈妈家里的一个大肚子白色电脑,不是说我家有很多钱买电脑,是我爸妈有一个朋友,我很喜欢那个叔叔,他是个专门弄电脑的,他给我们家装了两台电脑,性价比很高,不贵。妈妈那个时候就打开土豆网,搜动画片给我看,比如米奇妙妙屋,或者小鸡快跑,我还是长大以后才知道为什么当时感觉小鸡快跑那么吓人,因为那是成人动画!其实我当时觉得米奇妙妙屋也有点吓人,我不喜欢米奇的声音。

  我在爸爸妈妈家里住的时间很少,我在其他平台上经常说起我是留守儿童,在我还没成为留守儿童之前,爸爸妈妈就不愿意带我,把我放在姥姥姥爷家,爸爸每周五接我回他们的小屋。那时候我们家境其实确实还不错,我妈妈那个时候的工资比现在还高,她当时在一个五星级酒店当白案,后来因为工作太累就不干了。爸爸当时在干什么我忘了,总之从我有印象起,爸爸妈妈家里的墙上就钉了很多音响,妈妈说她单纯就是想听歌了。那是个经济房,三十几平米朝西,对面是当时一个豪华的封闭小区,当时我就幻想着要是能住在小区里就好了。

  姥姥姥爷家里的电脑是台液晶屏的,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液晶屏,实在是太神奇了,我很喜欢用手指戳屏幕,看屏幕上出现涟漪一样的图案。我用那台电脑注册了QQ号,后来知道QQ宠物就想养,但是不知道怎么养,就找妈妈给我弄一只,但是她不给我弄,她说没有人喂就饿死了,我说我每天喂,她说中午也要喂,你上学中午能喂吗?我说可以让姥爷帮我喂,她说拉倒吧,好消息是后来她还是给我弄了一只,搞了半天她根本就不用天天吃饭,身体也很好,我在q宠社区里玩下一百层的游戏给她挣元宝,后来不知道怎么QQ宠物就没了,还没通知我。

  再长大点我就变成留守儿童了,他们彻底不管我了,妈妈去广西传销窝点,可能是挣了一点钱,但我猜都挥霍了,爸爸被派到内蒙古去当派遣员工,后来派去俄罗斯被驱逐出境了。那时候我上一年级,老师统计午饭在家吃还是在学校吃,姥姥觉得在学校吃不健康,让我回家吃,于是我一放学她就过来接我,给我使劲炫饭然后再给我送回去。死活炫不到我嘴里,因为我吃饭很慢,我不要别人喂。一个月以后她终于崩溃了,我留在学校吃饭了。

  每天晚上我都用座机给妈妈打电话,姥姥让我管她要钱,我就诚实地管她要钱,妈妈就说我是小事妈管得真多,我那时候以为是好词呢沾沾自喜。

  有一次爸爸给我打QQ视频,我们聊了一个小时我太开心了。

  还有一次我在吃早饭,妈妈突然进家门,那时候我好几个月都没见到她,激动得直接哭了,饭都呛在鼻子里酸酸的,那天妈妈送我去上学了,在路上有一个人手机突然响了,是月亮之上,我以为妈妈手机响了就让她接电话,但是她电话没响我认错了,羞得我满脸通红,于是把脸别向另一边,看见街边几个电话亭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站累了,妈妈说可能是换新的,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们了。后来我去北京上学,街上还有橙色的电话亭,我故意用一卡通给妈妈打电话玩,最开始她接电话的语气很礼貌,听出来是我以后很高兴。

  姥姥说我是白眼狼,她是替别人养的孩子,孩子还是跟亲生父母亲,不跟她亲,她把屎把尿给我养大了,我就应该一直黏着她才对,看到父母不应该这么激动,可是我不会装。

  有一天爸爸给姥姥家的座机打电话,让我去看看报箱里有没有好玩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一张写满字的卡片,爸爸说那是明信片。我一直以为寄信是把字写在信纸上,放在信封里然后贴上邮票寄出去,竟然一张小卡也可以寄出来。那个地方叫呼伦贝尔,明信片的背面是很多很多巨大的套娃,写的什么全忘了。

  说到套娃,爸爸给我买了一套巨大的套娃,送我去补习班的时候让我打开看看,于是我们在教室里一个一个打开看,最小的那个像米粒一样小,眼睛就两个豆可能就用钢笔点了一下,我刚看一眼就掉地上了,怎么也找不到,全班同学都没找到,爸爸和老师也没找到,于是它就失踪了,我只见到它一分钟。

  说回明信片,后来我去北京上学,买《长歌行》送了几张明信片,赶紧在上面写了我的思念寄给姥姥姥爷,到学校门口的邮局寄到姥姥家,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寄信,也是最后一次,我给爸爸打电话炫耀我自己会寄信了,他却很生气,说我心里没有他,为什么不给他写信?

  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太熟。我最早的记忆是三岁或者四岁,爸爸带我去买馒头吃,我一回头他就不见了,于是放声大哭,店员姐姐话说你别哭,我给你爸爸打电话,我哭得丧失理智根本不能说话,爸爸慢悠悠从一辆汽车后面走出来,说我测试不合格,明明教过我了找不到爸爸不要哭的。于是这就变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记忆。

  我在这里也写了很多吗?我直接手机打在写意的,所以不能显示打了多少字。写这些就像行云流水一样我的大脑根本不思考,几分钟就写完了,不像同人。唉,其实我知道那篇很烂,我看网上很多人把克里斯蒂安沃尔夫写成R2D2了,他是确实是阿斯伯格不代表他是算力超强的机器人,但是我写了半天像是写了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可是我还是要让他当1因为他弟弟不能当1,所以就很奇怪最后写了半天看不出来他哥有阿斯伯格。我的语言逻辑很乱,写成那篇那样已经是我努力过的成果了,所以如果有人说这个人文笔太差了,请看这篇,这是我的真实水平,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前几篇做作的短文字全是我装的,我先写成这个样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改的,不然就得像同人似的从牙缝里抠好几天,但是同人太长了这么改就累死了,所以满满抠着写反而省事,短短的文字无所谓。现在看看那几个写得有太矫情了狗屁不是。

【狼骨The accountant】既视感Déjà vu


  #稀烂的同人

Summary:

  Christian向弟弟隐瞒了一个痛苦的巨大秘密。。

Notes:

  因为最近没有时间二刷电影,如果对第二部的细节有误记请原谅(我竟然完全不记得小猫咪的名字了)。文笔很差真的很抱歉。。。



Chapter1

  望着躺在身旁大汗淋漓的哥哥,Braxton对刚才的二人运动产生了一些诡异的熟悉感,这使他陷入了迷茫。

  这种“明明之前没有发生过,却感到很熟悉”的感觉,被称为“Déjà vu”。有人猜测这个现象出现的原因,是因为时间不是线性的,现在的时间点在未来和之前都曾被经历过;也有人说可能是“平行宇宙”;更有一些文化认为是前世的经历没有被忘干净。

  Braxton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和这些解释是在多年前的课堂上,老师还话音未落,他就忍不住撇嘴笑起来,摊开两只手看着左右同学大声说着“这都是放狗屁”、“没有人会经历这些狗屎现象”、“没有平行宇宙也没有什么转世”之类的话,后果是第二天父亲被叫去到校长室给他办了退学手续。

  这个词终结了Braxton在他曾经最爱的那所学校受教育的机会,所以令他印象深刻,在后来的人生中也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现象是狗屁不存在,只能说是有人记错或者哗众取宠罢了。但眼下他平躺在哥哥房车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却有一种“这次做爱和上次不太一样”的奇妙感觉。

  不对劲,他想。他之前从来没有和Christian做过,千真万确,而且他也没有和女人在房车里做过。不过也不绝对…曾经有一次任务,他被迫住到过房车主题的情趣酒店,和当时的女同伴化装成情侣躺在床上躲避敌人的监视。

  不过那次没有做,这么一想,心又沉了下去。

  他回忆起来刚才抚摸Chris的胸肌的时候,脑子里划过的竟然是“这胸肌比上次摸起来干瘪了一些,看来哥哥确实老了”。

  上次?摸他的胸肌?

  他又回忆起来刚才哥哥插入运动时,他脑中的想法竟然是“比之前更强劲了,看来也没那么老。”

  这不对,Braxton冒出一身冷汗,迅速坐起来。八年前他推掉了所有任务,守在手机前苦苦等Chris的那通来电,最终只是一场让人心碎的泡影,这次他们终于可以走到这一步,全都是他几个月千辛万苦构建的,可算是史无前例。

  最开始,他在没人的地方对着镜子演练,每一句要说的话,可能的回应,自己要回复的话和语气都被精心设计过,连脏字粗口都被利落地剔除了,确保这次能真正打开Christian的心扉,以期望听他能说一些类似“我爱你,我最亲爱的弟弟”这种话,但是他逐渐发现对于Chris,好像这一切都是徒劳,因为有一天Chris突然说:“你这样说话太奇怪了。”

  “我说话…我说话怎么了,哪里奇怪了?”

  “你这不是在说话,你在算题,你在计算我会怎么回复你,你再根据我的回复计算你该说的话。”

  Braxton很想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一想这是Chris,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谁在做计算,于是他放弃了这种模式,转回正常交流,日日夜夜陪在Chris身边,谎称自己资金暂时冻结了没有地方住,堂而皇之地带着猫搬到他的房车里,在Chris崩溃的时候扔掉他煎糊的鸡蛋,并用自己偷偷买的圆形模具给他重新煎一个最规则最光滑的,或是悄悄把Chris的射击靶涂成粉色棒棒糖的样子。

  这个效果很好,他感到Chris最后一扇心门被打开了,后来发生的就是刚才发生的事了。

  Braxton崩溃地坐了一会,慢慢挪下床。刚才那疯狂的冲撞残留的美妙感觉还在他体内飘散,Chris柔软的唇仿佛还按在他的嘴上。湿热的空气还在床周围飘荡,混合着哥哥的香味。

  脑中那个诡异的问号越来越大了,他千真万确记得自己刚才没有喝酒,但现在确实得来一点刺激刺激脑子。

  一杯威士忌下肚,作为杀手的他敏锐地察觉到Chris已经醒来了。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闭上眼继续睡觉?”

  “我已经睡醒了。”

  “对。你几乎不用睡觉,但这次醒得也太快了。”

  “我要处理纽约一家保险公司的账目。”

  Braxton突然又悲伤起来。

  “今天?就在刚才那件事结束以后?你就不能再等一会吗?”

  “……”

  他看到Chris机械地走下床,几乎以一种逃亡的速度钻进了淋浴间,仿佛突然间,这几个月的感情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就在六个小时之前,他们还躺在一起说笑,Chris甚至一口气讲了三个数学笑话,虽然Braxton听不懂,但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全由Braxton一个人在单方面交流。

  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是因为我干预他的工作吗?不是的,前几天Chris在帮一家拳击馆管理账务的时候,Braxton故意闯进去,大叫着要跟后屋那位会计切磋拳法,顺带把准备请他出去的六个拳击教练都放倒了。Chris只是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赛况,旁若无人地继续写写算算,离开时还煞有介事地跟他握了握手。

  “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刚才做得不够好?你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了?告诉我吧,求你了。”

  “……”

  “嘿!说点什么!”Braxton几乎请求般锤着淋浴间的小门。

  隐约间,他听见淋浴声里掺杂着所罗门格兰迪的童谣。


Chapter2

  八年前

  Chris在房车里走了110圈,终于想出用来邀请他人最完美的遣词和语气,于是他快步走向手机,哪知指尖还没触到屏幕,它却自己亮了,电子机械女声从喇叭里传出来。

  “Chris,我不建议你就这么打给Braxton。”

  “但是我要邀请他跟我一起去咖啡店。”

  “你要带她去Caroline的咖啡店?”

  “对。”

  “评分网站显示,Caroline的咖啡店里的甜品不够甜,Braxton不会喜欢的。你可以试试带他去Bambi。”

  “知道了。”

  按上挂机键的时候,Chris的身体不住地打颤,深吸一口气后,他仔细地整理了头发、衣领和袖口,郑重其事地拨通了Braxton的电话,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联系这个人。

  令人猝不及防的是,电话一秒之内就被接起来了。

  “嗨,Braxton。”

  “嘿!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哎,其实没关系。”

  “…呃…你明天中午12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Bambi咖啡店?”

  “我操!你终于说了。好呀,为什么不去?一定去,你可千万别失约。”

  余光中,Chris隐隐约约看到电脑屏幕在疯狂交替闪烁着橙色和红色。

  他连忙按掉电话,Justine的呼叫紧随而来。

  “Chris,还记得三墨制药吗?它的现老板,Scott,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监视Blackburn兄妹,想吞并他们的机器人业务。”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那时就应该意识到,Blackburn家里所有的监视器都被入侵了,他们知道你的存在。”

  “Braxton。”

  “是的,他们也知道……沙沙……沙沙……”

  “喂?Justine ?”

  电话就这么莫名切断了。

  Chris切换到一条更加安全的线路再次拨打,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不对劲,他呼叫Braxton的号码,也是一片虚空。

  熟悉的慌乱又爬上身体,就像找不到那块掉落的拼图。他和Justine构建的完美联络系统坚不可摧,从来没有出现过被人掐断通信的情况。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联系过Braxton,这就是原因。仅仅在同一个屋子一起待了几小时,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是的,Chris可以完美地隐藏自己的行踪,化为幽灵穿梭在阴暗处,但是Braxton不行,没有人能强迫他放弃自己的身份躲在暗处,他的性格也注定他不会选择这条路。

 


  Bambi是一家并不幽静的咖啡店,墙上喷着鲜艳的涂鸦,音响里播放的是金属音乐,门口毫不留情地摆着巨大的彩虹拱门,远远望去像一个五颜六色的城堡。

  不到十一点,Chris就冲进Bambi,他要在第一时间警告Braxton潜在的危险,令他惊讶的是,Braxton已经坐在里面开始吃小蛋糕了。

  “说真的,你挑的店真是太好了。”

  “快走,有危险,有人盯上咱们了。”

  Braxton欢喜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迅速压低身体。还没来得及多问,一阵爆裂的机枪声劈开玻璃,人群四散奔逃,街道霎时一片混乱。

  二人躲在造型独特的咖啡桌后方避开头顶呼啸的子弹。混乱中,Chris递给弟弟一把手枪。

  “他们切断了咱们的通信,分头离开吧。”

  “他们是谁?”

  “太危险了,我不能告诉你。”

  “那我怎么跑?”

  “……三墨制药。我曾经枪杀了他们之前的老板,是现在老板Scott的弟弟。”

  “好吧,等事情结束了,你可得给我解释明白。”

  Braxton熟练地给手枪上膛,弯着腰冲进了硝烟里。

 


  Chris背上他的枪支们,仔细检查了装备确保万无一失,最后一次调试了他的通讯设备,令人不安的沉默终于变成了机械女声。

  “这次的入侵非常强劲,跟它交手很刺激,我很兴奋能遇到这样的对手。开心的笑声。”

  “入侵的源头找到了吗?Scott在哪?”

  “Scott的地址我稍后发给你,但我认为这是一个陷阱,他的地址暴露得太快了,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入侵的源头,以他们的技术来看,应该不会做这么大的漏洞暴露自己的头目。而且我还没有修复好Braxton的通讯。”

  是的,确实不应该去,但是如果Braxton接到情报一定会过去。眼下还是不能通知到他,只能过去拼一把了。

  手机滴滴响了两下,诱饵的坐标赫然显现出来。Chris跳出房车门,发动屁股下面的摩托车。

  “Justine,我查了三墨制药和Scott的账目,自从上次被捣毁以后,他们残留的资金和不合法的资金加起来并不多,不够同时雇佣顶尖黑客和顶尖雇佣兵。”话语夹杂在呼啸的风声和机车的嗡鸣里,Justine听得有点吃力。

  “我敢向你肯定,这次的黑客绝对是顶尖的,我从没遇到过这种对手。”

  摩托车劈开夜雾,尖啸着奔驰向前。Chris回想着中午的战斗,敌人们全都躲在暗处,并不能很好地判断他们的真实水平。

  目标地点是一个实验大楼,之前属于三墨制药,现在政府正准备收缴,Chris曾经来过这里调查。按常理说,这里应该没有人巡逻了,但今天却有一些装模作样的守卫全副武装站在大楼四周。他轻车熟路地绕过这些人,挑选了最难潜行的一条路直奔正门——毕竟根据守卫密度来看,通往地下室的路少有人巡逻,大概率是诱饵。

  电力系统还在很好地运转,整座大楼还是灯火通明,Chris钻进其中一间屋子,这里可以暂时避开楼内的守卫。那人走得慢吞吞的,趁此机会他环顾屋子四周,发现铁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药盒,看起来一尘不染,拿在手里有点分量。打开一看,每盒都装着两片白色药片。他小心地把它收到战术马甲的口袋里,踱回门口。

  终于等到巡逻人员转到视角盲区,Chris赶紧冲出去,谁知还没跑两步突然一股力量把他拉进了另一间屋子。

  “小心,Chris。”是Braxton。“我从那边过来的,那边的盲区很危险,你这样冲过去一定会被发现的,把Scott惊跑了就不好办了。”

  “不会的,这是陷阱。”

  “等会,什么意思?”

  “这明显是陷阱,Scott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我不需要你来救。”Braxton放松了身体。

  这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屋子的灯光也从黄色变成了绿色。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二人分别持枪躲在门的两侧屏息静听,除了灯光以外,一切如常。

  “这应该是隔音门。”Chris仔细打量了这扇门,“这是间隔音实验室。”他转了转门把手,门却丝毫未动。

  “这他妈怎么回事?”

  Chris之前没有来过这间屋子,但他想起来这间大楼确实有一间高规格实验室,之前在测试一种需要静音且在恒温环境下才能稳定的细胞,一旦屋内温度过高,就可能引起细胞兴奋变异,所以实验室会自动开启安全封锁——意思是电脑将关闭实验室的大门,开启独立通风系统,在此期间内外人员都不能开启大门,待24小时后细胞逐渐冷静,才会解除安全封锁。现在实验室废弃,实验细胞已经清理干净,看样子系统还没来得及关闭。

  “24小时?”Braxton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坐在地上掏出一根蜜桃味棒棒糖放在嘴里。“好吧,一定是咱们的体温触发了封锁。你食物带得足够吗?”

  Chris没有理睬,而是按下了战术耳机。“Justine,你能控制这间实验室的大门吗?”

  “可以,但是这是最高等级的破解难度,我需要花费12小时才能完成。”

  “12小时也好。”

  Chris朝Braxton隐约笑了一下,看上去有点自豪。

  屋子的隔音一定也是顶尖的,外界的声音一点也传不进来,却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抱歉,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Braxton的右手用力摩擦了几下后脑勺。“就这?你不需要为这个道歉。”

  “为什么?”

  “你来赴约了,这就足够了,你懂吗?你能来就已经足够了。”

  “可我只是去提醒你的,不是去跟你喝咖啡的。”

  “老天。”

  Braxton皱着眉头使劲盯着Chris,这让他……很想逃避。他害怕这个男人炙热又热烈的眼神。在童年时期,他一直刻意忽视这个眼神,这总使他的心跳加速到每分钟120次甚至更高,体温和血压也会变得不太对劲。裤裆里的一个东西也会变得怪怪的。平时即使是在枪林弹雨中,他也能保持自己的心跳在90次上下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让他很痛苦。他一直在逃避这种感觉,但每次回味的时候,他又感觉很开心,甚至超过了拼上最后一块拼图。

  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Chris想着,勇敢地抬起头迎接这目光。

  他听到Braxton的喘息声加快了……他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也加快了。像之前那样,他的心跳和血压也产生了变化。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感觉?”

  Braxton竟然先避开了对视,他站起来扇了扇衣领,背过去说:“一定是屋里太热了。”

  “不是,Braxton,这屋子是恒温的,一直是71华氏度,也就是大约22摄氏度。不是这个。”

  Chris狠狠咬着嘴唇上的死皮。

  “我一直没有找你,就是害怕连累到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能保护好我自己。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是我不敢。”

  “你知道?”Braxton冷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说说看我想要什么?”

  “没有必要说。”

  Braxton深吸一口气想要咆哮着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自己从后面被环抱住了。他怔住了。

  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Chris感受到怀里的人正在哭泣,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只好轻轻拉扯Braxton将他转到正面,然后紧紧抱着他。

  “你能保证从此以后都不再消失吗?”

  “如果这样你就会高兴,我能。”

  Braxton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身体一下就瘫软了,Chris顺势跟着坐下,二人缓缓地卸掉武器,又缓缓地卸掉战术背心,最后缓缓地脱掉了衣裤。

  Braxton抚摸着Chris结实的胸肌,扔掉口中的棒棒糖,俯身过去要亲吻它,Chris突然托起他的头,用力吻上他的唇——那甜甜的带着蜜桃味的唇,接着便把Braxton压在身下。

  湿热的喘息却像海水般让人心旷神怡,插入的动作却十分轻柔。Braxton看着这张令人安心的脸,这就是他的世界,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他的气味他的身躯他的声音,他的表情和小动作他做事样子。Chris轻轻撩开他湿透的头发,然后低下头认真地亲吻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耳朵再回到嘴唇,泪痕蹭在他们的脸颊上,还伴有淡淡的蜜桃清香。

  Braxton的双手在Chris的身体上来回抚摸,这不是仅仅是肉体的接触,他划过的仿佛是过去Chris所有埋藏在心底的感情,从出生到现在每一刻那不曾说出口的表白,这宽阔身躯所关闭的一切,此时都顺着指尖连接到他的心里,使他不住地颤抖着,希望着自己能帮忙分担一些,哪怕一丁点也好。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只是很害怕。我不敢。”

  “我一点都不在乎其他那些破事,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我不在乎什么房子什么钱,我只在乎跟你在一起。”


Chapter3

Notes:

  Trigger Warning🚨❗‼️也可能只是单纯容易雷到人,怕雷慎入


  Chris从来没有如此不想接起Justine的电话过。

  Justine贴心地等他们穿好装备后,才骄傲地按下按钮,关闭安全封锁。她只花费7小时就完成了这一壮举,这在平常来说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但对于刚才的情况而言,这么快打开大门就有点令人失望了。二人小心看向走廊,一切如常,守卫还在正常巡视,于是迅速顺着Chris来时的路径撤退。

  走到大楼门口,Chris向外望了一眼,此时天色蒙蒙亮,这里的守卫也依旧按照路线缓慢踱步,正常得有些不对劲,但此时也没有空管那么多,撤退要紧。他朝Braxton使了个眼色,自己先弯腰跑出去躲到一个掩体中探探外部情况,Braxton则留在门内观察。

  猛然间,身后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Braxton的一声叫喊,回头一看,实验楼的大门竟然被关上了,四周的守卫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Braxton!”他冲到紧闭的门前拼命拍打着,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刚才的叫喊像猫抓黑板一样让他浑身不舒服。他手中的步枪对着门边愤怒地吐了几下子弹,却只留下一点焦黑的弹痕,这扇军用级防弹门几乎毫发未伤。还没等到弹壳落地,远处便传来一阵轰鸣,抬头望去,一辆越野车卷起尘烟迅速驶向地平线。Chris环顾四周,震惊地发现包括自己的摩托车,周围所有载具不知何时竟都被都悄悄被挪走了,根本无法追赶,只来得及掏出望远镜记下车牌号。

  “Justine!帮我查这个车牌号,然后联系Medina,我有一些药品需要化验,让她到老地方去取样本。”

  “没问题。但我要说一句,不要因为愤怒冲动行事,冷静下来,我会调一辆出租车过去接你。”

  Chris一遍遍念着所罗门格兰迪的童谣。远处,云层泛着渗血的红色,如同黑夜被撕开的伤口。大地一片寂静,金色的阳光缓慢爬上,轻轻抚摸这浓浓血渍,将世界染成一片温柔的光海。看到这个景象,他的心逐渐冷静下来,努力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正午的的太阳炙烤着每一寸土地,Chris停在荒野中一处灰色建筑前,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从脑后滴落,落到他后背那挺10千克的M249机枪上。

  这栋建筑的左侧停着一辆越野车,正是七小时前从废弃实验楼开走的那辆。如果没猜错的话,Braxton应该在这里了。Chris深吸一口气,摘下这挺机枪提在手中,径直走向大门,而大门也没有遮掩地缓缓打开,像是欢迎英雄凯旋一般。

  大门内侧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整整两列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和Scott。他站在大厅正中央,朝Chris露出整齐的上牙。

  “Christian Wolff,欢迎,欢迎。你的信息网确实很迅速,来得很及时。我真高兴。”

  Chris紧紧捏住手里的枪,捏得指节发白。

  “Braxton在哪?”

  “这么开门见山,跟你交流很让人舒服。想见你的弟弟吗?”

  想,太想了。然后把你们都杀掉。

  Scott偏了偏脑袋,“把你手里的铁家伙,还有身上其他的武器都卸下来放在地上,然后跟我来。”

  他冷静地卸掉武器,跟着Scott穿过走廊,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雇佣兵们跟随的声音……其实也没有很多人,一共18人,脚步稀碎,三流雇佣兵,可以肉搏,也可以……

  此时前方隐约传来的声音使他汗毛倒竖,像一把冰锥扎在胸口,他的大脑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那是Braxton的叫喊,低沉干涩,如同粗糙的砂纸摩擦着地板,一声一声,在走廊里游荡,像是夺命的恶鬼来来回回搅动着Chris的心脏,渐行渐近。他紧紧咬住后槽牙,一遍遍默念着所罗门格兰迪的一生。

  所罗门格兰迪,

  星期一出生,

  星期二受洗,

  星期三娶妻,

  星期四染疾,

  星期五病危,

  星期六死亡,

  星期日下葬。

  这就是……

  他怔住了。

  面前哪里还有Braxton,那只是他的躯体,里面装着一个充满恐惧的灵魂。这躯体在铁窗内不住地颤抖,蜷曲着身体,低头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地面。一听到有人来,他抬起通红的双眼,麻木地躲到角落里抱起自己,脸埋在膝盖里小声低吟。

  “这是什么?你们把他怎么了?”Chris感到的血液在血管里嗡嗡作响,努力了很久,喉管都难以出声音。

  “别担心,Wolff先生。他不会死。”Scott凑近他,微笑消失殆尽,眼神变得十分凶狠。

  “这就是我的复仇,为你夺走我兄弟而复仇。不,我不会像你那样,砰,砰砰,三枪,轻松剥夺一个人的性命,这不好,你还记得吗?我那可怜的弟弟,他最后的表情是那么恐惧,他当时一定在哀求你放过他。不,我不会这样,你个冷血杀手。我要让你感受时时刻刻的痛苦,我让你的兄弟活着,却不记得你。我们给他催眠了,他现在惧怕一切东西,包括你。他人生的后半段会活在疯狂地恐惧中,丧失一切交流能力。等我们离开以后,这牢门会被远程打开,你们就可以继续回去过好日子了。这样甜蜜的生活你喜欢吗?我很喜欢。谢谢你前来观看。”

  Chris终于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哦对了,”Scott转身本要离开,却又回过头来。“我们检查过了,你弟弟的身体非常好,如果不想让他继续痛苦下去,只能由你做一个简单的选择了。唉,监视Blackburn竟然让我知道了你的行踪,真是太意外了。感谢他,祝他安息。”

  说罢,他转身离开,雇佣兵们背对他,面朝Chris倒退着护送他离开走廊。

  Chris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一步……两步……三步……

  他默默估计着。

  ……五十五步……五十六步……五十七。

  就是现在。

  他按下袖中隐藏的按钮。

  刹那间,大厅地面那挺“M249机枪”的外皮猛地膨胀,外壳像被无形的手撕碎,一团橙色火球从内部炸开蔓延,火光吞噬了大厅内的一切生物,冲击波如同发狂的公牛一般毫不留情地将一切掀翻。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发出尖叫,待浓烟逐渐散去,大厅内只剩下19具扭曲的尸体。 


Chapter4

Notes:

  非自愿行为‼️🚨


  “Chris,Medina那边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你要化验的药片是一款可以使人失去短时间记忆的物质,服用一片就可以删除人们最近72小时的记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一下,你是说,类似全麻手术醒来后的感觉,时间就像被偷走了那样?”

  “是的。”

  “那……这72小时内的情绪会留下吗?”

  “不会,这款药物已经研发得很成熟,根据三墨公司的网站宣传,这款药品预计将在三个月内上市,作用是帮助短时间内遭遇巨大创伤的人们忘掉痛苦的记忆,作为管制药品在医院使用,使用时需要警方的严格监督以及多方面手续批准。”

  “不是吧。”

  Chris望向床上躲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的Braxton。

  “什么记忆也没有了?”

  “是的,但是是否为72小时还有一些因人而异。网站介绍,如果一个人平时的意志力很坚定,有可能只会消除48小时的记忆甚至更短,所以建议尽早服用。”

  他木然地码放着桌上的钢笔。

  什么意思,难道说,解决这一切的解药偏偏就在这里?

  “为什么它会出现在废弃实验室?”

  “我猜?应该是有底层员工为了节省仓库费,偷偷存放在那里的。”

  这也太巧了,这是一把开锁的钥匙。

  “你要给Braxton用吗?”

  我要给Braxton用吗?

  “有什么副作用?”

  “稍等。看到了。此药物测试周期为十二年,在这其中,有23.6%的志愿者出现了长达5-7年的情感疏离现象,即难以走入一段亲密关系,与家人朋友相处模式产生变化,交流较为困难。在这些人中,82%的已婚志愿者选择了离婚。”

  钢笔的金属帽反射出一道寒光。

  “别担心,情感疏离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会逐渐改善。在测试后期,所有志愿者都完全恢复了。”

  “……”

  他在房车里来回踱步,但不管怎么走,在这逼仄的环境里总能有意无意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在微微颤抖。

  墙上的时钟哒哒哒哒走个不停,告知着时间在不可挽回地流逝,急匆匆离开。

  窗外又是一片血色,阳光即将再次照耀在大地上。

  是的。不能再拖了。

  他拉开抽屉,心跳现在是每分钟136下。另一片药物静静地躺在里面。

  多希望还有多余的一片,这样我也可以服用了。

  他拿起药片,轻轻走到床前,被子的颤抖明显剧烈了很多。

  这不行,他会害怕。于是Chris故意咳嗽了两下,被子反而颤抖地更厉害了,哼哼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棉花的缝隙里透出来。

  不,不对。我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

  他的步伐停驻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牵连导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只能由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一旦出了意外……他看向床底。

  那里躺着一把常年上膛的双管霰弹枪,被保养得闪闪发亮。两发子弹,一发给他,一发给我。

  好吧,万事俱备,现在动手吧。

  他吹了吹双手,狠心掀开被子,迎面看到一张恐惧到扭曲的脸,眼珠仿佛要从眼框里掉出来,他的目光无助地打量着四周,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却毫无收获,只能紧紧地用双手攥着被子低声叫着,妄想着再次钻进去。

  Chris默念着所罗门格兰迪的童谣,右手抓住Braxton毛茸茸的头发,左手狠狠地将药片塞到他的嘴里,然后用力捂住他的嘴。

  身下的人脸涨得通红,用力呜咽着,挣扎着,仿佛要把整辆车都颠散架了,被子也全被踢到了地上。即便如此Chris也没有丝毫松懈,而是将左手按得更紧了。

  他昂起头尽量不往下看去,目光猛然瞟见窗外金色又鲜活的朝阳。

  “很快就好了。对不起。”

  “对不起。”

 


  小猫躲在床下小心地观察着那个嘶吼的人类。

  “为什么?你是在躲避什么吗?为什么?你是不是完全不在乎我?老天!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男人在房车里来回走动,跺得地板咚咚直响。

  “说点什么吧!说点话,告诉我为什么?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突然又不理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想搞清楚,一个字也好,求你了,说点什么吧。别念了,你出来吧,那里面太小了还不透气,出来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你遇到什么问题了?我可以帮你解决,你觉得我不能帮你吗?我可以帮你承担一切事情。你害怕我会搞砸吗?或者你只是想让我难受,你恨我,你只是想给我一个美梦再戳碎它。你到底在乎我吗,你在乎我吗,无论好坏,在你心里有我一点地方吗?‘Braxton,我爱你,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是这样吗?‘Braxton,我恨你,我想毁掉你,我要让你难受一辈子。’随便说一句吧,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样你会这么痛苦。”

  淋浴间的小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拉开,Chris低着头不敢直视Braxton的目光。

  “我,我。”他哑然了。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我的客户会伤害你。”

  “我又不是刚出生的婴儿,你忘了吗?再说了,我有猫,它能保护我,怕个屁。“他看到Chris终于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十八年了也没见到你的哪个客户找上过我。这有什么关系?”

  “……”

  “什么?”Braxton偏着头盯了好久,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其实暗中帮我解决了很多问题。”

  “是,也不是。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问题。”

  “你就只是担心这个?”Braxton向前伸出手,“没有问题的生活有什么意思?你愿意过平静的生活吗?我才不信。”

  Chris没有伸手,但是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不愿意。”

  “就这样,你没什么值得害怕的,逃避不是咱们家的处世理念。我不在乎什么房子什么钱,也不怕什么危险和客户,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他看到Chris的眼睛不知为何闪烁了一下,使他迟疑了一秒,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谁要是让你害怕了,咱们就一起给他脑门开洞,你愿意和我一起给他们脑门开洞吗?”

  “愿意。”

  Chris犹豫着伸出手。

  “我天呢,你淋浴器挂歪了。”

  Chris惊恐地回头,只看到淋浴器端端正正地挂在墙上,滴水不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

  看着这个跳走的男人,Chris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把所有狗屎的过去在心里团成完美的球体扔进了回忆垃圾桶,然后放了一把火把它们烧成为未来铺路的崭新材料。

  他拿起手机,但不是联系纽约那家保险公司,而是打给了重选新址开业的Bambi咖啡店,预定了一张双人桌。Bambi咖啡店的新址就在房车公园隔壁,看起来真的很巧,但其实房车公园才是新开的,一位名叫莱昂哈德·欧拉的神秘慈善家几年前在这里建了一所环境优美的房车公园。

  The end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65996662

我的坐科生活

  这个系列记录我在戏校生活的真实经历,我想把一切都完完整整地记下来,在一个互联网的角落里,让这一切变得有迹可循,而不是在多年之后就随风而逝了。

  警告:有校园霸凌等创伤

  最想写的都在第三章,动笔主要就是想记录这一段经历。

  全四章更新完毕,应该不会再更新了。


  坐科生活(1)

  坐科生活(2)

  坐科生活(3)

  坐科生活(4)


密码是perpetua


  #想到什么写什么

  那天翻出来我小时候,妈妈给我录的视频。

  我对着镜头问:“妈妈你爱我吗?”视频里的她没有说话。

  我按了暂停说你怎么当时不回答我,她说她当时肯定点头了。

  我本来想问那你现在爱我吗,但是发现我问不出口了。“我爱你”之类的字眼就好像什么晦涩的禁忌一样羞于启齿。我可以跟她谈我的遗书,谈死亡、自杀甚至性,但是我很难对她说出“我爱你”。我们不会谈论爱。

  看西方电影里,无论人们是不是真心的,都会赤裸裸地表达爱,我有时在想,不知道这样的表达会不会泛滥呢,会不会因为说得太多就不那么在意了呢。

  #想到什么写什么

  昨天跟妈妈逛商场,走到一个糕点店门口,里面正在卖桃酥。我们进去看了看,共有两款,一款叫原味桃酥,一款叫核桃酥。

  姥爷很喜欢吃桃酥。在我小的时候,某超市推出一款老式桃酥,姥姥便买回来给他尝尝。打开纸包装以后,他失望地跟我说:“现在都吃不到真的核桃酥了。”他告诉我桃酥就是核桃酥的意思,这款老式桃酥只是用了旧包装而已,里面并没有核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桃酥。

  我记得他说,“以前的味道再也找不回来了。”

  时过境迁,时间带走了他,也带来了满大街的中式点心店,现在基本上每一家店都有真正的核桃酥卖了。



  最近在网上看到“这一生也没有办法”的那条稻香村评论,回忆又如潮水般涌来。

  姥爷也很喜欢稻香村的点心,那时候只有北京才有稻香村,基本上只有他的学生出差回来送给他,才能吃上一次。在我印象里,他只吃过两次,当早餐吃,一次就能吃七八块点心。

  后来稻香村的连锁店开得到处都是,甚至我家楼下都能买了,但是那时候他已经吃不了了,人生确实是这样,也没有办法。


  #想到什么写什么

  于2024年7月31日初次发布在豆瓣《埃涅阿斯纪·特罗亚妇女》书籍评论,有修改。

  起因是听Stratovarius的歌曲Babylon有感,想写一下特洛伊。


  “我的被俘的妇女们,你们的哭声停止了么?用你们的手掌拍击胸膛吧,嚎啕大哭吧,为特洛亚尽礼吧。你们的哀号早该响遍了可诅咒的伊达山,响遍了那不祥的审判官的故乡。”

  特洛伊…

   《埃涅阿斯纪》是维吉尔呕心沥血的巨作,但不知为何,我在阅读时,感触并没有结尾的《特洛亚妇女》那么深,使我一边阅读一边叹息。贫瘠的词汇和干枯的学识使我很难表达出我对特洛伊的爱,当我想起特洛伊,很难不为她哭泣。

  哭泣,哭泣的不仅仅是那毁灭后的特洛伊,而是那曾经神圣、巍峨、骄傲地屹立在风中的、由神明建造,看过无数日出日落、无数次将黑色的大海染成玫瑰色,看过长河在大地边缘缓缓流淌,看过众神来去在风里穿梭,看过新婚夫妇对新生的婴孩莞尔,看过葡萄园里的奴隶在劳作后倚靠大树享用美酒,看过祭司带着虔诚的人们为众神献上牲口为自己祈祷的特洛伊。

  哭泣这些一切都“只剩下浓烟蜿蜒升入高空,和一团乌黑的云气”、变成“遍地是火,却不见送殡的火炬”、在黑色的血液下哭泣、在风中呜咽着的废墟,被血浸透的城池的特洛伊。

  火海吞噬了她,但没有吞噬掉特洛伊人。颤抖着穿上甲胄要抗争到底的老国王,愤怒的新娘以死来报复杀人凶手,坚定现在城墙上毅然赴死的孩童,就像他父亲一样勇敢坚定。特洛伊的人们同整座城市一样毫不畏惧,他们嘶吼着,抗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特洛伊不仅仅是一个城市,她永不被人遗忘,她的死亡跟她的生命一样美丽。


  #稀烂的同人

【伊利亚特】初次发布于2022年10月30日

Summary:

  赫克托尔死后,视觉和听觉还未消失。

Notes:

  WARNING:隐晦地有恋尸情结、控制欲和不健康的二人关系,ooc且批皮



  他死了,呼吸已经停止,心脏也安静下去。灵魂还未脱离肉体,视觉和听觉还有所残留。

  他还在担心敌人会因杀害自己而被众神报复。

  “我不要成为众神迁怒于你的根源。”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但敌人没有理会。

  他看到浓雾散去,露出日落时金色的天空;他看到雄鹰在空中盘旋飞翔寻找猎物;他听到敌人对自己说“我接受你的死亡”;他感受到自己被绑在马车后面,拖着自己的冰冷的身体奔跑。

  风在耳边吹过,他听到特洛伊城里传来悲恸的哭声。

  马车停下,他被拖进阿开奥斯营地外的一处空地。阿开奥斯士兵们在庆祝自己的死亡,营地中传出热烈的歌声和舞蹈的踏步声,空地上黑暗又冰冷,只有自己孤零零躺在那里。

  他看到满月悬在夜空中,一个黑影悄悄走过来。

  “我接受你的死亡,因为我早已知晓在不久后,哈迪斯就会带走我,我不希望在他的宫殿中见到你时,你已经白发苍苍了。

  “在那里没有衰老和疾病,我们永远是现在的样子,永远是最好的年华,永远不会被死亡分开,原谅我替你做了决定。”

  敌人将嘴唇抵在他冷得像冰镇蜜酒一样的嘴上。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2734943


  #想到什么写什么

  小时候跟朋友在天台玩。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周身是蒸腾的水汽,头发和衣服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耳边充斥着蝉鸣,世界像遮了一层白色欧根纱。朦胧间,我听到一阵机械的轰鸣,蝉鸣霎时间暗淡下来。抬头望去,一只小小的飞艇从头顶正上方投下阴影,红黄色的气球和泛白的天空交相辉映。它与现代世界格格不入,仿佛是过去的产物,又是未来的作品,吟唱着,漂浮着,缓缓越过错落有致的楼房,渐行渐远,直到被天边的雾气淹没。

  #想到什么写什么

  妈妈说,我如果梦见姥爷了要告诉她,那意味着姥爷缺钱,我们要给他烧纸了。但是我每天都能梦到姥爷,在梦里我们一起玩一起冒险,一起吃饭一起刷牙,一起学戏一起看书,那是彩色的梦。有时候他咳嗽两下,我就会担心他生病的事,一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离开就很害怕,于是梦就会变得阴沉起来,灰蒙蒙的天,我紧紧拉着他的手。一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不再受罪了,轻轻松了口气,毕竟明天还会在梦里见面。


  #稀烂的同人

Summary:

  亚瑟和约翰在范霍恩的酒馆喝了点酒,然后就水到渠成了。

Notes:

  第一次写做爱,真的不会写。。主要是我没做过,所以一切都是瞎猜的,哪有问题指出来我改,感恩戴德(磕头)谢谢



  约翰•马斯顿最恨的就是这范霍恩的宾馆。

  房间里一股发霉的味道,不知道几年前的垃圾散落在地上,昏暗的灯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打了补丁的床单脏兮兮的,头顶上倒是有砖头挡雨,但一般来讲,他宁愿在野外搭个营地。可是昨天他们刚劫完一辆莫弗里家族的马车给送到黑市卖了,今天就睡在人家山头未免太明目张胆,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枪声都显得轻声细语,更何况在睡梦时悄悄接近他们的脚步。于是亚瑟提议花点小钱住一夜,还能去酒馆喝点酒。

  不知为什么,约翰觉得暴风雨时在酒馆里喝酒特别让人兴致盎然,外面的黑夜咆哮着,里面的灯暖暖的,配上威士忌,整个人心情都愉悦起来。于是他一连喝了20杯,朦胧中回头看亚瑟,他已经醉得跟其他酒鬼跳起了舞,不过那个也可能不是他,约翰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了。

  推开酒馆的门进入那咆哮的黑夜,冰冷的雨水浇在他们头上,俩人都酒都醒了一大半。

  这宾馆确实一言难尽,屋里的雨声听起来好像比在屋外听着还要吵,但至少还可以洗一个热水澡。

  “需要帮忙洗澡吗?”门外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嗯,”约翰想不出来声音的主人会长什么样,他犹豫不决,最后说:“我自己能行。”

  老太太的脚步渐行渐远。

  约翰脑中浮现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太手里挥着大斧头到处砍人,眼看就要砍到自己了,但手脚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他慌乱地挣扎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了:“约翰?你在里面吗?”

  他猛地回到现实,发现不知道自己在浴缸里睡了多久,水已经凉了。于是他赶紧站起来,一边打着寒战擦身体一边回应。

  “你蠢透了,酒后不能洗澡,想想看,你那小小的脑子会害死你这么大一个人,多么令人惊奇。”

  “闭嘴吧你。你不会就是来浴室救我的吧。”听见亚瑟的声音让他很安心,即使亚瑟是在嘲讽他。

  “我那个屋子的床脚被老鼠啃坏了,根本睡不了。”

  “懂了,你想找我一起睡觉。”约翰穿好衣服推开浴室门,黑夜中看不清亚瑟的表情。

  他们进到约翰的房间,地上的棕鼠四处逃窜。

  “来吧牛仔。”约翰坐在床上挑衅似地邀请亚瑟。他们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之前帮派东躲西藏的时候,大家就只能挤在一起过夜。

  灯光太暗了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亚瑟绕到小破床的另一边躺下了,他这一躺就占了整个床的四分之三,只剩下约翰屁股坐着的地方。

  “你给我回去打地铺,咱俩叠起来才够睡这张小床。”不知道怎么了,约翰前半句没说出来,光说了后半句。

  他没回应。

  外面风雨大作,刚才喝的酒劲一下就上来了,约翰决定跟他叠起来睡,于是便爬到他身上,亚瑟突然一转身给他压在身下,开始脱他自己那件黄色外套,脱完了又准备解裤扣,然后停住了,在等约翰的反应。

  约翰没有反应,一直仰面躺着。他觉得暴风雨时在宾馆做爱特别让人兴致盎然,尤其是跟亚瑟。虽然他没跟亚瑟做过爱。激动涌上心头,刚才想到叠着睡的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他心脏跳得很快,好在雨声很大,亚瑟听不到。

  这一天可算来了。

  亚瑟先给约翰解开裤扣,然后再回去解自己的裤扣,约翰哆嗦着脱下衬衫撇到一边,但是亚瑟自己没脱衬衫,他拉下约翰的裤子,跪在床上,把双手放在约翰的腰部两侧,然后慢慢向上摸去,划到他的胸部,约翰好像触电了一样,他用手轻轻抓住亚瑟的手腕,亚瑟的手在他胸部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向上划,划到他柔软又温暖的脖颈处,用手捧着他的脸。

  约翰很享受跟亚瑟的肢体接触。他喘息着,把脸靠在亚瑟的左手上,自己的手也顺着亚瑟的胳膊摸去,摸到亚瑟的后颈,双手交叉握在一起,二人的胳膊碰撞,他闭上眼。

  亚瑟的手想移开,但是约翰迅速抽回手重新握住他的手腕。

  “别离开我,求你了。”他还是没有睁眼,紧紧抓着亚瑟的手腕不让离开,抓得他手部因为流血不畅而发胀,血管在皮肤表面凸出来。

  “我不需要离开你。”于是他的手没有离开,只是低头看了看,把生殖器轻轻插进约翰的身体。

  约翰的头发全都被汗打湿了贴在脸上,他不敢松手去拨开,一直那样紧紧握住。亚瑟的身体前后晃动,他能看见约翰的脸,看得很清楚,狼抓的伤疤像小猫的胡须一样。他想帮约翰拨开头发,但是他睁开眼睛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心碎般紧紧抓着他的手,于是亚瑟俯下身,用下巴帮他拨开头发。零碎的胡茬在约翰脸上摩擦,他不由自主地在亚瑟脸上吻了一下,亚瑟顺势也吻上他的唇,二人的唇和胡须也缠绵在一起,约翰的吻逐渐频繁起来,他稍微抬起头在亚瑟脸上疯狂亲吻。

  亚瑟感觉要射了,所以他下意识想支起上半身,但是约翰哀求他:“别离开我。”

  亚瑟决定不离开他,他轻轻地说:

  “我保证不离开你。”

  听到这句话,约翰松开了手,情绪也平静下来。

  亚瑟像刚才承诺的那样,没有变任何姿势。他直接射在里面,然后躺下来抱住他。刚才那样真的很累,只有手肘在用力撑着身体,现在双臂累得一直在颤抖。但是他答应约翰绝对不离开他,所以他还是努力抱住约翰,约翰也紧紧抱着他,外面虽然雷电交加的声音很吵,但是他不需要听就能直接感受到约翰的心跳,很平稳,很缓慢。约翰对亚瑟的保证十分放心,他敢肯定,亚瑟只要说了不会离开自己,就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好像一个人一样,小破床完全可以容得下他们。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28976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