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零】Le Château des vampires
设定:现任吸血鬼领主栗x前任领主零 排雷: *微量斑零 *对角色的解读仅代表个人观点【中译中就是非常ooc】 *内含监禁、捆绑等要素,夹杂大量私设,满足自己xp的产物 *又雷又无聊又磨叽,不推荐观看 备注: *标题就是吸血鬼古堡的意思,因想不出来标题只好学喝可可放洋屁,至少我没有犯离谱的语法错误
视野内一片漆黑。
即使张开了眼睛,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否睁着眼。 在没有一丝光亮的环境里,吸血鬼优秀的夜视能力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
周围是死气沉沉的寂静,安静到可以听见血液在血管中缓慢流动的声音,连微弱的心跳声都会震得鼓膜发痛。
朔间零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脑海中各种嘈杂的声音吵闹着、纠缠成一团,在黑暗中挤压又膨胀,最后“嘭”地一声,炸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随着他的意识一起沉入海底,如海洋雪飘落。
回忆的气泡在上浮的过程中与他擦肩而过,零在里面看到了少年时弟弟攥住他衣角的可爱模样。 亲切地叫着“哥哥”的童稚嗓音渐渐变得遥远,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疏离的声线,正如他耳边突然响起的—— “兄长。”
“该吃东西了。”
沉入海底的意识被猛地打捞上来,呼吸变得顺畅,回忆的海水从身旁倾泄,将他拉回了现实。
零睁开了眼,明灭的烛光透过蒙住眼睛的黑布,可以模糊地看到凛月的身影。 他微微偏过头,便再没有其他动作——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的手脚都被细长的银链束缚住了。
朔间凛月端着烛台,赤红瞳孔细细描摹着哥哥的眉眼轮廓。他的目光沿着挺直的鼻梁落到有些干裂的唇上,才如梦初醒,开口道: “哥哥,张嘴。”
零紧闭着嘴,即使四肢紧缚、双眼被蒙上,也能看出他无声的抗拒。
意料之中的反应,凛月轻轻叹了口气,凑到兄长的耳边低语: “我确实对兄长你下了失声咒,但不能说话并不等于张不开口。”
凛月用指尖划开了左手手腕的皮肤,细白的手腕上出现一道血线。他捏住零的下巴,强迫哥哥张嘴喝下自己的血。 零扭过头,态度坚决地避开了,从凛月手腕流出的鲜血滴落在他的脖子上。
凛月有些气恼,埋在他的颈间舔干净,然后抬起手腕在伤口处吸了一大口,将新鲜的血液含在嘴里,抱着哥哥的头吻了上去。 珍贵的高等血族血液经由舌头渡进了嘴里,温热的血液流经喉管,喉结滚动,零终究还是被迫喝下了弟弟的血。
唇瓣分离,凛月用手指轻轻擦拭哥哥的嘴角,兄弟二人的肤色是同样的苍白,唇色是与瞳色一般的血红。 “兄长这样,是想让我每天都吻你吗?”
他扯下了蒙住零双眼的黑布,与他相似的红瞳里倒映出跳动的烛光,却倒映不出他自己。
零张了张嘴,嘴型似乎是在说“凛月”,然而魔咒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凛月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他的脖子,想要为他解开咒语。 “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零在上次解开咒语时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单手抚摸变为双手交握,弟弟箍住了哥哥纤细的脖颈。
冰凉的手指按在同样没什么温度的皮肤上,食指用力,手掌下能摸到微弱的脉搏。四目相对,一边是复杂沉默,一边是平静无波。
见对方这副熟悉的从容模样,凛月像被烫到了一般收回了手。目光扫到零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几道碍眼红印,他内心升起一股没来由的烦躁。
……
凛月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布置下隔绝外界的结界之后,转身离开了这间密室。 黑色的袍角划过放在地上的棺材盖,象征着地位的家族纹章在暗处亮了一下,又很快灭了下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零一个人,他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空荡荡的房间内,他只能听到自己清浅的呼吸。
数息之后,门外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除非拥有吸血鬼这样的特殊体质,正常人很难注意到。 随着来人的逐渐接近,对方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脚步声逐渐变得沉稳,步伐也越来越快,就好像在用脚步声传达“我来了”这一事实。
那人似乎十分熟悉古堡的结构,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密室所在地。他在门前站定,用指关节轻轻叩了叩门板,然后不知做了什么,墙壁内传来了齿轮转动,锁链被拉扯的声音。
门口的机关被破解,密室的门轰隆隆地打开,一人肩头披着霜雪大步走了进来,在棺材旁蹲下。
……
朔间零接管家族的城堡的时候还很年幼。
母亲刚生下凛月就去世了,零对母亲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作为上任家主的父亲也不知所踪,黑发红眼的小吸血鬼怀里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弟弟,被不怀好意的族人推上了家主之位。 凛月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也是他的支柱。
彼时朔间家还是血族家族中的末流,上流家族的陋习却一个没落下。 零冷眼旁观那些自恃地位崇高的族人,看他们一边奴役被迫成为他们附庸的半吸血鬼与普通人类,一边又要仰仗这些被他们视为“卑贱的臭虫”的上贡才能勉强维持家族表面的荣光。
他表面迎合那些贪得无厌的族人,做一个乖顺的傀儡,暗中笼络那些饱受迫害的混血儿。
半吸血鬼不仅由于体质特殊被人类视为异类,还被重视血统纯正的血族厌恶。他们在人类与吸血鬼的夹缝中苟延残喘,要么伪装成普通人类混迹其中,要么只能选择成为血族的附庸。 前者要时刻冒着身份暴露被人类聚众烧死的风险,后者则是为老不死的魔物做一辈子的奴隶。
零给他们提供了第三种选择。 “吾辈可将吾之血分予汝辈,还可为汝辈提供庇护,前提是,当吾辈有需要时,汝辈要无条件前来协助。” 少年俯视跪在身前的众人,火光倒映在他的血色瞳孔里,无人敢抬头直视。
等凛月再长大了些,零手下的半吸血鬼势力已经成长到了不容小觑的地步。 年幼的凛月对于哥哥在做的事一知半解,只是潜意识里感到危险,又不想哥哥为自己分心,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睡前拽住零的衣角挽留片刻。
凛月纯正的血统换来的是虚弱的体质,白天即使不接触阳光也会浑身不适。零为了让弟弟白天睡得更舒服一些,在古堡地下专门布置了一个不透光的密室,只有使用他俩的血才能开启。
在凛月的睡梦中,这座古老陈腐的城堡从头到尾被清洗了一番。 在半吸血鬼的协助下,零用雷霆手腕铲除了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和凛月的族人,不愿服从的一律被丢到阳光下晒成灰。
零披着斗篷站在城堡的阴影里,曾经的亲族在明媚的阳光下发出哀嚎。
凛月再睁开眼睛时,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兄长站在自己的棺材前,一如既往地抱住自己,身上是熟悉的熏香的味道,只是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成年后,凛月终于清楚地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他对族人一向没有什么感情,哥哥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介意的只有哥哥把自己珍贵的血液分给那些陌生的下人。他们这种高等血族的血液用一点少一点,只有沉睡才能自行缓慢补充。
如果我更强大一点,哥哥是不是就可以不需要使用这种损伤自己的方式了。
凛月从未感觉自己是如此地弱小,意识到兄长这么做更多是为了自己后,无能为力的痛苦淹没了他。
零眼看着已经长到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弟弟挥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了自己,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背影。 他以为是自己之前的手段太残忍,才会导致凛月不愿理睬自己,行事风格变得收敛了许多,改用怀柔政策对待残党。
却没想到这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 他所怜悯的“族人”背叛了他,伙同人类皇室派出的猎人从背后将他刺伤。
鲜血从他胸前的洞口汩汩涌出,凛月急得说不出话。
“凛月……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他听见怀里的哥哥轻声说道。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这个!
凛月将零带回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密室,对外宣称是自己将家主囚禁,另一边努力寻找疗伤的方法。
零胸前的伤好得很慢,为了防止他擅自离开导致伤势复发,凛月用抑制吸血鬼力量的银链束缚了他的手脚。
体不能动,零就用温柔的语气劝说他放开自己,一想到只要自己心软松开他就一定会跑出去,弟弟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他施了失声咒。 口不能言,零会用与自己一样鲜红的眸子凝视着自己,于是他又蒙住了哥哥的双眼。
……
男人用手撑着棺材边缘,上下打量着零:“上次分别前,你还劝我注意安全,怎么现在反而把自己搞成这样。” 零动了动口型,对方了然,低头为他解开束缚手脚的银链,边动手边念叨: “这种破链子都能绑住你,是虚弱成什么样啊。”
零垂下眼,摇了摇头。
做工精巧的细链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零活动了几下手腕,在自己的喉咙处摸了摸,开口道: “别来无恙,斑。”
祝大家虎年快乐!!
Le Château des vampires(2)
*很多斑零
*过渡章,只想看凛零可以跳到后半部分
朔间家的领地内,冰雪森林深处的一间木屋里,吸血鬼猎人小队“Half”的成员围坐在壁炉边,木柴劈啪作响。 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寒风呼啸。 “也不知道队长什么时候能回来。”一个埋头擦着猎枪的成员突然说道。 “队长急急忙忙就走了,连句口信都没给我们留。”另一个成员附和。
一扇木窗突然被风吹开,寒风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靠在窗边的成员哆嗦着站起身,正要关上窗户,突然看到窗外有个模糊的身影。 那人身形十分高大,似乎是因为单手拖着重物,步履有些缓慢,却又十分稳重,丝毫不受风雪的影响。
“队长回来了!”
小队成员聚在门口,迎接他们晚归的队长。 三毛缟斑独自拖着一具沉重的棺材,衬衫袖口挽着,裸露在寒风中的手臂肌肉鼓胀。 队员们见他衣衫凌乱,制服外套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领口还沾着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斗。他们正要上前帮忙,被队长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棺材里的东西太危险,你们都不要靠近,我一个人来解决。” 白色哈气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分辨不出那双深绿色眸子里隐藏的情绪。
被震慑住的其他队员面面相觑,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只敢远远地围观。 斑一个人拖着棺材回房间,进门的时候,棺材在门槛上卡了一下,里面隐约传来沉闷的呼声。 “里面一定关着很厉害的吸血鬼,不愧是队长,这都能抓住,我们这种杂鱼靠近就会死的吧。”围观的队员想着,四散开各做各的去了。
斑锁上门,布下不会被打扰的结界,叩了叩棺材板。 “零,我把棺材打开了。”
棺材板抬起来,露出了里面蜷缩着的前任吸血鬼领主。 零面色潮红地躺在里面,身下垫着的正是斑的制服外套。
斑是第一批追随零的半吸血鬼。 小时候他因为出身在家族中不受待见,妹妹被其他低级的吸血鬼重伤差点去世,因此十分痛恨那些血统至上的吸血鬼。 成年以后,斑离家出走,隐瞒身份做吸血鬼猎人,专门猎杀那些作恶的吸血鬼。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遭遇了棘手的高级吸血鬼,危难之际斑被零救下,零将自己的血分给了他,让他获得了更强大的能力。
斑凭借着这份力量自己组建了一支血猎小队,队员也大都是与他经历相似的半吸血鬼,明面上与其他吸血鬼猎人无异,实际上效忠于朔间零。
斑听闻零被弟弟囚禁的传言,虽然知道事实肯定不是外界传的那样兄弟阋墙,但还是放心不下。他趁着凛月外出的时候,偷偷潜入古堡,用自己含有零的血统的血液打开了密室的门,把人带了出来。 血族吸食血统纯正的同族血液容易导致发情,原本对零这种等级的吸血鬼来说,那点反应顶多算是情趣。但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凛月又每天下血本给他补,于是斑正好撞上了他的发情。 现任领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烧得迷糊的零按回棺材里,连棺材带吸血鬼一起拖走。 一路上,零都缩在棺材里忍得很辛苦,连斑特地给他垫着的外套都湿透了。
斑脱掉自己沾到零身上的血液的衣服,打了盆水,简单为自己清理了一下。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进棺材里。谁能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血族领主此刻正躲在这间小木屋里,一双长腿委屈地窝在棺材里面,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艰难喘着气,连呼吸都带着温度。
斑拧着湿毛巾,混着淡淡血丝的温水流回盆里。他犹豫了一下。自己既然身为零的“眷属”,果然还是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的。 他走到棺材旁边,正准备为他擦擦身子。零突然暴起,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尖牙咬住他的颈侧。 黑发红眼的吸血鬼双臂紧锁,尖锐的指甲不受控制地在他的后背留下几道血痕。 斑轻嘶了一声,双手虚虚扶着他的腰。
零吸了一会儿,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他放开了斑,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多谢。”
斑站在原地扭了几下脖子,颈侧的两个血洞很快就愈合了,至于背后的伤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笑容勉强:“不必道谢,倒是难得见到你如此失态。”
零用手指扶着额角,似乎是在理清现状。 斑翻出一件干净的衬衫穿上,遮住背后的伤痕。他一边说着“我去给你做碗番茄汤”,一边匆匆离开了房间。 水盆里的热水还在冒着白气。 零起身从棺材里走出来,坐在床上,盯着一旁木桌上的蜡烛出神。
烛火忽地跳动了几下,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风将蜡烛吹灭了,紧接着失去光亮的是屋内的油灯和墙壁上的烛台,屋内瞬间变得漆黑。
月光穿过窗缝,洒进黑暗的房间里,一人从阴影里缓缓走出。 “凛月……”零丝毫不意外。
凛月回到城堡,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零已经离开了。零吸过他的血,凛月可以隐约感觉到哥哥的位置。 他循着自己血液的气味找到了这间小木屋,趁着夜色闯入了房间。
凛月弯下腰凑到零面前,闻到了他身上三毛缟斑的味道,“你让他碰你了?”称呼都没加,一向懒散的眼神变得凌厉,血色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
零正准备开口解释,斑刚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汤走进房间。 血族血统让屋内的三个人都不受光线明暗的影响,于是他一眼便清楚地看到,容貌酷似的兄弟俩正鼻尖对鼻尖,距离近得快要亲上。
他转身就要走,被凛月突然降下的结界拦住。
“哥哥,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离开我的吗?”凛月紧咬下唇,手指抓住零的衣袖,红瞳湿润地盯着对方。
零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凛月。 “哥哥只是不想你为了我消耗自己,你也知道,我们的血液有多珍贵。”零轻声解释道。 凛月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搂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只有背对着零的三毛缟斑,看见了凛月略带挑衅的眼神。 他现在在努力思考,该用什么理由才可以离开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
凛月将头埋在哥哥的颈间,用脸侧轻轻蹭着,就好像猫科动物在标记领地。 斑看着他俩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实在没忍住,出声提醒: “那个……”
“你还在啊?”凛月从兄长的怀抱里抬起头,语气不悦道。 斑:…… 他放下了那碗番茄汤,摆出投降的手势,临走前还不忘带上门。
碍事的外人离开后,凛月伏在零身上,解开了哥哥的领口。 白玉一般光洁的皮肤上,胸口尚未愈合的伤格外刺眼。凛月咬破自己的食指,用带血的指尖轻抚他的伤口。 零有些不适地晃了晃,比起痛感,更多的是酥酥麻麻的痒。
凛月会的治愈魔法并不多,只好用这种最古老的疗伤方式,将自己带有魔力的血直接接触到伤处,促进伤口愈合。 眼见他本就不健康的肤色变得更加苍白,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摇了摇头:“不必了。”
弟弟眼角发红,这次终于不是装出来的了。 哥哥的额头抵着弟弟的,轻声哄他: “凛月不怕,哥哥没那么容易死的。”
这个骗子…… 凛月的犬牙戳在下唇上,紧抿着嘴不说话。
零抚摸着弟弟咬出牙印的下唇,献上一个带着讨好性质的吻。凛月扣住他的后脑勺,偏过头叼住哥哥的唇瓣。 兄弟二人交换着唾液,弟弟伸出舌头描摹着哥哥的尖牙,零用舌尖回应、勾缠。
一吻结束,零跪趴在床上背对着凛月,撩起黑发露出后颈。
凛月伏在他身上,俯身轻啜那一小片裸露的肌肤。 他从背后抱着哥哥,冰凉的手指从腰侧绕到对方胯下,零闷哼一声。 “哥哥……我很想你……”
凛月将侧脸贴在零的后背上,听见了对方从胸腔内传来的闷笑。 两人明明只分开了半天。 意识到自己这话的确不太妥当,凛月脸上有些发烧,他手上微微用力,玩弄起哥哥的性器。
零勉强压下去的性欲被挑逗起来,很快便泄在了弟弟的手心里。凛月将手拿出来,舔着手指上的精液。 零翻过身仰躺着,用手背挡着眼睛不愿看他。凛月脱下了哥哥的裤子,拿开他的手臂问道: “真的没被他碰?”
零沉默了一会儿,扭头看向一边。 “……没有。” 凛月听他亲口承认了,眼睛里恢复了亮光,在他的小腹烙上了嘉奖性的一吻。
湿漉漉的吻痕一路向下,零虚虚抓着凛月的头发,刚发泄过一次的性器被弟弟柔软的嘴唇包裹,他用手捂住嘴,抑制住险些发出的呻吟。 凛月抬起头,嘴里含着哥哥的性器,四目相对,眼睛里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零手指发软,断断续续地唤着弟弟的名字: “凛、凛月……” 凛月垂下眼睫吮吸哥哥的前端,舌尖戳弄着马眼。 眼看着就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凛月突然松开了嘴。
零被不上不下地吊着,眼角挤出生理性泪水,说不出完整的词汇。 “我还没有满足哦,哥哥~”凛月伏在他的耳边,语气亲昵。
凛月用中指沾着零透明的前液,当作润滑剂为他扩张,却摸到了哥哥早已湿润的后穴。他露出两颗小尖牙,笑容甜美如含着蜜糖。
进入的时候,零咬着手指关节,发出含糊的呜咽。凛月捉住他的手指,亲吻淡红色的齿痕,“这个房间已经布下了结界,我想听兄长的声音……”
一记深顶,零溢出破碎的呻吟,凛月舔去他眼角的泪水。 “慢、慢点……”哥哥抓住弟弟的手臂,小声央求。 弟弟放慢了速度,但是每一下都顶在敏感点上,绵长的快感反而更加折磨。
湿热的甬道收缩着,凛月伏在零身上轻轻喘息,快感在两个人血脉相连的纽带之间交换,很快便同时到达了顶峰。 温热的精液灌进零的肚子里,凛月抚摸着兄长微微突起的小腹,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哥哥怀孕,然后生下一个同样黑发红眼的小吸血鬼。 零的呼唤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凛月,帮哥哥……清理一下,然后再叫斑进来……”零强打精神提醒道。 吸血鬼的体液与血液有类似的效果,身体已经自发地开始吸收凛月给他带来的那份力量。零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眼睛,手还放在弟弟的头上。 凛月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抬起对方的手臂,施下一个清洁术后,亲手为哥哥穿好衣服。
凛月拉开门让斑进来,神情飨足。 斑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家具陈设倒是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淫靡的气息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他欲言又止,凛月已经打着哈欠躺进了棺材里,抱着陷入沉睡的兄长闭上了眼睛。 “我们休息一会儿,傍晚再叫我们。” 斑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给他们盖上了棺材盖子。
Le Château des vampires(3)
朔间零睁开了眼睛。 他握了握手指,感觉经过刚才那次沉睡,伤势明显恢复了一些,当然这也离不开——他视线转向身侧安眠的凛月,离不开弟弟的“种种努力”。 他一动,枕在他怀里的凛月就醒了。弟弟自然地在哥哥的怀里蹭了蹭,如同撒娇的猫。
凛月揉了揉眼睛,抬起头轻啄了一下零的下巴。旁边传来了有人清嗓子的声音。 斑不是有意打断兄弟俩亲热的,他真的有要紧事情要说。 “找到线索了。”
零坐起身,正色道:“在哪里。” 斑报出一个地名。零摸着下巴,“在人类皇帝的领地内?那我亲自去一趟。” 斑犹豫:“可你的伤……” “吾辈没有大碍——”
“我陪你去。”凛月突然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零摸着他的头,放软了语气,“凛月在城堡里等着哥哥就好……” 凛月抓住了他的手,“兄长你总是这样,擅自为我做决定。” 总是先想着别人,却从来没有先考虑过你自己。
“我们两个都不在,城堡怎么办?”零试图劝说凛月留下。 “我拜托给真绪了。”
良久,零叹了口气,“就是你的那个狼人朋友吧。”算作妥协了。 他的弟弟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幼小的吸血鬼了,不必再担心他如果没有人照顾就会死掉,毕竟,凛月现在可是这片土地的领主。
兄弟俩乔装打扮成普通人类的模样,来到自家领地与人类皇帝属地交界的一座人族村庄。 据说这里有一种名为“格瑞纳德”的果实,传说中这种果实具有治愈任何伤势的神奇功效。
兄弟俩扮成旅人的模样行走在闹市区。 凛月戴着宽大的兜帽,小半张脸藏在衣领里。一个人类小孩从他身边跑过,他神情戒备地侧身避开。 零见状,悄悄握住了他衣袖下蜷起来的手指,低声安抚道:“不过是个人类幼崽,没有恶意。” 凛月没吭声,沉默地任由哥哥牵着。
“二位的关系真好啊。”经过一个水果摊的时候,摊主老婆婆笑眯眯地说道。 零站在凉棚的阴影里,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魔力伪装成的黑瞳扫过摊上的水果,他拿起一个番茄。 “老人家,这个怎么卖?”
“一铜币两个。” “劳烦拿十个。”零正准备从怀里掏钱,一只手从他旁边伸出来。凛月递给摊主一枚银币。 “不用找了。” “诶呦,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婆婆连连摆手,“您这都够买我一个摊上的所有水果了。”说着就要从干瘪的钱袋里往外掏铜币。
零灵机一动,见机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兄弟二人初到此地,正愁没地方住,就让我们寄宿在您这里,多出来的就当作租金了。” 摊主正犹豫着,一个蓝眼睛的少女提着篮子赶到。“奶奶,我摘到了好多石榴!咦?你们是……” “哎呀,来得正好,小杏啊,这两位客人要寄宿在我们家一段时间,你快去家里收拾一下。” 少女懵懂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朔间零。零垂下头,语气温柔体贴,“那就麻烦小姑娘了。”
名为“小杏”的少女神情有些恍惚地在前面带路。 此时日薄西山,对吸血鬼来说,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凛月也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零拉着他的手,二人在墙根的阴影里慢慢行走。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与闹市只有一墙之隔。隔着一道石砖堆砌的墙壁,那边是喧嚣的人声,这边是安静地牵着自己的兄长,对于 从未离开过家族领地的凛月而言,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凝视着哥哥俊美的侧脸。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们两个只是普通人类,而不是什么体质特殊的血族——那么哪怕不能长命百岁,只要能和兄长一直这样在一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零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偏过头去,眼角微弯。 “我的理想,就是营造出一个可以让我们能不必躲藏在阴影里,能够正大光明地走在阳光下的世界。”
凛月听懂了他的深层含义,语气艰涩,“可我们与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人类与吸血鬼又怎么可能和平共处呢? 零摸了摸他的头,“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比如我们的体质,这就是吾辈一族的宿命;但是也有一些是可以改变的……” 半空中响起鸟儿的振翅声,有晚鸦归巢。 “比如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
“我们到啦——”褐发蓝眼的人类少女站在门口,真诚迎接两位风尘仆仆的客人。
……
凛月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番茄汤,有些无奈地看着对面的哥哥。 “兄长,你还真是吃不腻啊。” 零津津有味地抿了一口,装作没听见,向摊主婆婆打听“格瑞纳德”的线索。 老太太听到这个名字,“好熟悉的名字……但我也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了,二位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找这个果子的吗?” 零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与老人家聊起了风土人情。
凛月有些无聊地撑着下巴,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他白天几乎没怎么休息,一直在赶路,现在已经有些困了。之前忙于家族事务,发条绷得太紧,现在与哥哥说开了之后,整个人突然松懈下来,疲惫感成倍地上涌。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个人类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一杯红茶,悄悄推给他。 凛月的反应慢了半拍,小声道了谢。
是夜,兄弟二人挤在窄小的木床上,肩挨着肩。 “人类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弟弟没头没脑地突然说了一句。 哥哥眉头舒展,温和接话:“哪里不一样?”
“以前……以前我以为人类是会刺伤我们的‘食粮’。一见到我们就害怕地跑开,虽然单独打不过我们,但如果聚在一起,即使是哥哥也会受伤。” “现在呢?” “现在感觉他们与我们除了生活习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凛月眼神放空,看向窗外的月亮。
之后的几天,由于凛月的体质比哥哥更忍受不了阳光,白天由零披着斗篷外出打探消息,凛月则躲在水果摊的凉棚下面帮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来买水果的人好像都变多了。 几乎整条街上的村民都认识了这对容貌昳丽的兄弟,哥哥见多识广,谈吐风趣;弟弟彬彬有礼,举止得体。虽然不了解他们在寻找的东西,但是大部分人都愿意与他们两位交流。
美中不足的是——在不知道帮哥哥拒绝了第几位求婚者的时候,凛月的脸色终于有些难看起来。凛月臭着脸揪住哥哥发尾的小辫子,压低了声音质问:“让兄长你打探消息,可没让你用魅惑术。” 零连连摆手,“我没有……” “请问……”一个稚嫩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僵持,同时面对两张完美的脸,像是受不了这种冲击似的,那女孩赶紧低下头,红着脸将手里的石榴果实递给凛月。 “这个,送给你!”她刚说完就慌张地跑开了。 凛月愣怔地拿着那颗石榴,耳边传来了哥哥和摊主婆婆同时发出的笑声。 “我们村子有个传统,年轻男女会将亲手摘下的石榴送给喜欢的人。”
“凛月,你对她用魅惑术了吗?”零在他的耳边低笑。 弟弟恼羞成怒地踩了哥哥一脚。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道上的人群骚动起来,各家开始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 凛月站在路中间正疑惑着,零察觉到到不对劲,拉着凛月的手躲进了墙边的阴影里。
身着盔甲的士兵牵着缰绳,马蹄把地面踏得尘土飞扬。 “我来收租了。”领头人趾高气扬地说道。 “阁下,前一阵子不是刚来收过一次,怎么又要……”村长战战兢兢地跪在马前。 “这可是皇帝陛下的命令!”那人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老人,似乎懒得耗费时间似的,一声令下,身后的人下了马,如蝗虫过境,将整条街道洗劫一空。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集市便变得冷清,地面上一片惨状,有被打碎的鸡蛋,还有被踩烂的菜叶和水果。
凛月抬起手就要动作,被零压了下来,眼神示意他再等等,在这里出手不好收场。 弟弟的尖牙露了出来,又慢慢收了回去,眼神格外冰冷。
领头人清点了一下,从鼻子里喷出一丝不屑,“就这么点?” “真的没有了,老爷,今年收成不好……” 骑在马上的男人截住了他的话头,“我管你收成好不好,交不出来就跟我们走一趟,准备蹲大牢吧!”
“不要——”听说了收租消息急忙赶回来的小杏见状,下意识地冲上前去,挡在了村长面前。 “小杏快回来!”摊主奶奶焦急地喊道。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领头的士兵作势便要挥剑砍向她,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睁开眼时,那领头的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正要骂骂咧咧,撞上了两双血红色的眼。 “红色的眼睛,你……你们是吸血鬼!”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那人矛头调转,色厉内荏地冲兄弟二人嚷嚷,“这里怎么会有吸血鬼,你们是不是想要杀了整个村子的人?” 零视线平静地扫过周围的村民,一部分人瑟缩了一下,即使是之前与他们关系良好的村民也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正在这时,三毛缟斑领着一队成员赶到,领头人一见他们的制服,眼前一亮。 那蛮横的士兵突然挺直了腰杆,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自信和勇气,插着腰说道:“还好我今天来了,我这就叫这些吸血鬼猎人杀了你们,为皇帝陛下立功!” 斑没有理他,按照流程大声询问村民:“这两个吸血鬼有做过坏事吗?” 村民面面相觑,他俩做的好事倒是有目共睹的。他们犹豫着摇了摇头,有几个人小声地回答“没有”。
那人见事态并没有按照自己想象中那样的发展,一口咬定,“他俩一定是没安好心,都是为了吸干你们的血!” 凛月平淡地开口,“如果想杀你们,我们又何必出面帮忙拦下士兵。”
正在这时,收留他们的摊主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我相信他们!” 小杏也回过神,“他们来的这几天里,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们,反倒是一直在帮助我们,大家都忘了吗?” 之前给凛月送过石榴的女孩也站了出来,“是吸血鬼又怎么样!至少吸血鬼保护了爷爷,人类士兵却想要把我爷爷抓走!”原来她就是村长的孙女。
应援兄弟二人的声势越来越大,斑也抱着双臂冷眼看着领头的士兵,那人见势不妙,招呼了一声,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东西都没来得及拿走。
人类与吸血鬼合力赶跑了作威作福的帝国士兵,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零扶起了村长,老村长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个冬天。” 零垂下细长眼睫,“举手之劳。”
正在这时,摊主老婆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格瑞纳德’就是我们村子中心那颗石榴树的古称啊!” “你们在找‘格瑞纳德的果实’?”村长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兄弟二人。 零和凛月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顺利拿到了传说中的果实,零治好了自己的伤。回家之后,实力大幅恢复的零与凛月一起,彻底铲除了旧党,不愿接受改革的都被驱逐出领地,剩下的都是愿意跟随两人的新派吸血鬼,包括半吸血鬼。
边界的那座村庄在脱离了帝国独立以后,归属于朔间家。村民不需要上供粮食和金钱,每年只需要定期给朔间家提供牲畜的血液,牲畜被杀掉放干了血之后,还可以将肉留着自己食用。
-数十年后- 零半跪在雪地里,伸手拂去面前墓碑上的积雪。墓碑上刻着一个人类女性的名字。附近传来了脚步声,零抬起头,凛月神情严肃地走到他身前。 零站起身,接过了弟弟递给他的一颗石榴。
哥哥将果实从中间掰开,红色的汁水溅了满手,其中一半交给凛月。 弟弟手里拿着兄长分给他的半颗石榴,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这个世界依然糟糕,距离零的美好目标还很遥远,但吸血鬼的寿命很长,总有一天会迎来一个人类与其他种族和平共处的世界。 所幸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至少他们现在还拥有彼此。
-Fin-
*格瑞纳德就是grenade(石榴)啦ww
查资料的时候意外发现,石榴在中医里居然真的有止血的功效,就,蛮巧的。
看不看都行的↓
本文算是一篇由黑雪衍生的故事,因为游戏剧情太一言难尽,所以就试着把自己当时看MV时脑补的朔间兄弟写了出来,断断续续其实写了一个半月【中间还跑去写了好几篇别的X】,总地来说是一篇很理想化的纯爱童话故事。 斑零是我很久之前就脑过的一个片段,因为开始写这篇的时候觉得设定很合适,就干脆拼在一起了,当CBCP看都可以~作者本人是杂食人,在文前也打过预警了,希望洁癖人至少不要当面打我【对手指】背后想骂就随便骂吧,反正我听不见。
黑雪之后其实emo了很长一段时间【二次元三次元的事都有】,想着干脆等国服打完之后直接退坑跑路算了。写完这篇之后,一想到还有好多脑洞没有写,别的坑可能也很难找到这么对我胃口的兄弟骨科了,又非常舍不得,算了就先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最后感谢你看到这里!
2022.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