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atsch》R18 #cp:OC x希姆萊 #BDSM

弗洛里安站在鏡前整理自己的領帶,他仔細地將那壓迫他喉嚨的裝飾品繫得更緊,撫平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皺褶,待會兒要見的人喜歡看見他穿戴整齊。

他轉過身去打開隨身攜帶的深色皮革袋,裡面好好放著他的萊卡相機與膠捲盒,他將他的吃飯工具拿出來仔細檢查,隨後又撇過頭看了看鏡中與自己做著相同動作的人像。一切就像在作夢一樣,他催眠自己似地呢喃。

「啊,您到了。我剛剛想著趁您到這的空檔去趟洗手間,希望沒浪費多少時間。」預期中的人出現在門口,弗洛里安用右手食指指腹點了點相機的外殼,對方遲了五分鐘。「我們現在去外頭吧。」

「好的。」弗洛里安以微笑回應自己的顧客,邁開步伐跟上又退出門外的人。

弗洛里安討厭這些花草樹木,希姆萊家門外種的那些熱帶植物也是,但他畢竟是來為客人提供拍照服務的,沒資格說不吧?

黑髮男性將其中一隻手戴上了全新的橡膠手套,激烈滑稽的噪音聽起來像是幾乎要將這個人工製品給扯破。他接著拍了兩下背對自己的黨衛隊全國領袖抬起來的臀瓣,要對方將雙腳再張開一些,好讓他接下來的動作能順利一點。挪動腳步踩碎枯枝的聲響讓弗洛里安低下頭看了一眼腳邊的樹葉、草地與泥土,然後又抬起頭瞥了一眼沒吭聲的後腦勺。儘管他不曉得在這樣的地方除了希姆萊房子的傭人還會有誰在,但很顯然希姆萊想將他們被人撞見或是懷疑的風險降到最低。

弗洛里安倒是希望與希姆萊所期望的相反能夠發生,不過他還沒活膩,不至於真的魯莽的在眾人面前上眼一場和希姆萊的活春宮。只是,他也得找些能夠補償自己的替代方案。

「領袖,我們往森林深一些的地方走吧。」弗洛里安一邊說著一邊為希姆萊提上了褲子,以逼近體貼的語氣對正站直身體的男人道。

「…為什麼?」希姆萊似乎是真的相當不解,他隔了幾秒才皺著眉毛轉過頭看向了弗洛里安的臉。或許他是發自內心在擔心這個攝影師想對他做些什麼。

「在那裡更好啊。」弗洛里安已經開始朝他所說的目的地走,語氣有點像是正要出發去探險的小孩,「您不想要隱蔽一些嗎?何況在那拍照也更漂亮。」

戴著圓眼鏡的男性遲了一會兒才跟上了對方,他從不知道弗洛里安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內心中在想些什麼,只知道對方總是心情振奮。他與另一人在毛櫸林中並肩走著,就像是單純出來散步似的。只是他們的路線從未被人開闢過,他不曉得弗洛里安究竟想去哪裡,每一步都有落葉被踩得粉碎與土中其他物質混合的聲音。

「您想去我的獵人小屋嗎?」希姆萊試探性地問,他稍微抬頭觀察著弗洛里安的側臉。

「不是。戶外就挺好的…就那裡吧。」

弗洛里安伸出的手指指向一塊坡地旁的巨石,像是因為希姆萊方才對他的詢問才臨時挑選的地方,「去吧,像剛剛一樣把褲子脫下來,背對我。」

希姆萊抿著嘴唇看了看弗洛里安,對方朝著他擺手催促動作,他便順從地走到灰白的石頭前,自己動手解開沒有繫緊的腰帶,將外褲與內褲褪到腳踝旁,轉過身去扶著凹凸不平的石面。此刻他的腦袋是放空的,他與弗洛里安已經做了無數次這件事,但他始終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

「很好。」皮扣清脆的聲響傳入希姆萊耳中,隨後是某樣東西的蓋子被取下的聲音,短促而又簡明,「把上半身轉過來吧,然後用其中一隻手掰開自己一邊屁股。」

棕髮男人依照著攝影師的話做了,這樣能讓他看見弗洛里安手中的相機鏡頭,他感到自己的下腹漸漸開始發熱,雙腿傳來陣陣的細微刺痛感,按在自己臀部上的手也出了汗,他不得不抑制著自己的羞恥感將視線移開。弗洛里安見希姆萊的反應便將相機放了下來掛在脖子上,反正現在他也拍夠了。

攝影師帶著莞爾走近他的顧客,在他與青金岩同色的雙眼中,任何事物渡上的淡淡粉色此刻作用在希姆萊身上就像是停經婦女會有的潮紅,又或像是患有皮膚病的患者。弗洛里安毫不懼怕地伸出沒戴著手套的手覆上其中一塊色澤如同豬側腹肉的肌膚,柔軟滑順的感覺讓他笑了出來,他想起自己聽過人家議論希姆萊的膚色,蒼白的、病態的、死灰的,就像是白色是多負面的色彩,那些人明明在看色情雜誌時就不在意上頭的照片是黑白的……。不論如何,他可惜自己看不見這些,照片上的灰階也是,也只能用血液透出的熱度感知希姆萊現在是否是興奮的。

「您想說什麼?」弗洛里安察覺到了希姆萊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俯身貼著後者的背,用自己唇瓣摩擦著希姆萊的耳後,牙尖磨過薄又輕巧的耳廓。

「…沒有。」希姆萊覺得自己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了。弗洛里安的手伸到了他的大腿之間,撫過的每一寸,橡膠手套沾黏著他細嫩的腿肉,直到紅腫發癢的感覺令他想闔起腿對方才肯從口袋掏出潤滑液澆淋在他的雙臀之間。

不算粗卻也不細的手指如預期內的進入他的後方,希姆萊下意識地向自己下半身瞧了一眼,他看見自己勃起的陰莖,以及不像他幾乎要跪向地面打顫的雙腿,自己後方那雙一動也不動佇立在那筆直的腳。

他希望今天能夠稍微有些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他想看那個黑髮男人在自己面前將西裝褲脫下。

弗洛里安一語不發的將第二根手指探入希姆萊體內,他看見希姆萊急促地呼吸幾下,隨即對方的後穴便開始照例吸吮他的兩根指頭。「您今天似乎不太一樣。」他平靜的聲線響起。

儘管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希姆萊也沒有開口,他有些擔心讓弗洛里安知道自己的意圖,對方知道的話是一定會生氣的。「醫學倫理」,弗洛里安當初是這麼說的,「因為醫學倫理所以他們絕對不能做任何真正交媾的行為」,對方解釋的同時甚至對那特定的詞感到噁心,露出厭惡的神情。就像是真的對同性戀行為反感,希姆萊想。但他們本來就不是同性戀,確實不是——但如果被弗洛里安找來的人能夠進入他,那麼為什麼弗洛里安本人就不行呢?那些人難道「真的」是單純的醫療器具?

希姆萊一方面讓自己相信著弗洛里安那從未見過的醫師執照,另一方面又對於弗洛里安的言論感到質疑。

「我們還在屋裡的時候。」弗洛里安的語速忽然變快了,但同樣溫婉,「您去廁所是為了自己先擴張嗎?」

面對問話,希姆萊從喘息中勉強擠出了肯定的答案,弗洛里安高興地旋轉自己的手腕,把指腹按壓希姆萊體內的敏感點,還貼心地扶住膝蓋發軟的人腹部,「領袖,真高興您這麼自律。」本人或許沒意識到,但從興奮的口吻中夾雜著些諷刺。

弗洛里安的手在希姆萊的前列腺上逗留許久,他就像是在將桌巾上的污漬剔除,不斷地來回摩擦,上下調整角度以將肉穴做最後的擴充,增加自己的第三根手指。希姆萊發出的聲音變得像是野鹿的悲鳴,微弱卻又刺耳,像是在祈求放他一馬又像是在盼望得到更多的折磨。

當弗洛里安在不合時宜地想拔出手指為此刻的希姆萊照相時,後者用其中一隻手抓住了他深入自己體內那隻手的手腕。在弗洛里安抬起頭前,夾著他的手濕滑的臀部向他褲檔湊近,最後不可避免地隔著衣物碰觸到他的性器。

弗洛里安沒有反抗,希姆萊可以感覺得到甚至對方的陰莖也勃起了,他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但這麼做對這個男人來說是不夠的。他回過頭,望向弗洛里安失去笑容的臉,「不行嗎?真的不行嗎?為什麼不用『這裡』進來?」又像質問又像撒嬌的語氣向對方詢問。

弗洛里安保持安靜了一下,他用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腰帶解開來,把被沾濕一部份的褲子往下拉一些露出性器。當希姆萊充滿喜悅地鬆開手等待另一人用那個特殊的地方貫穿他時,弗洛里安卻拍了拍他的腰部,示意他蹲下。

為什麼?沒有性功能障礙,沒有性病,也絕對不是排斥他,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做?希姆萊不想就這麼放過這次機會,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他只是想要弗洛里安好好地用下半身滿足他。

也許是清楚希姆萊試圖做些什麼,弗洛里安頂了一下希姆萊的膝窩使對方強制跪到地面,他扯著希姆萊後方的領子,讓戴著眼鏡的人向後抬起頭看著自己。弗洛里安那隻剛剛進入他肛門的手現在掐住了他的脖子,混和的液體順著他的前頸往下流入衣物遮掩的部分中,希姆萊感到自己像是要被手染著血的劊子手放上斷頭台的死刑犯。

「我跟您說過很多遍了,沒有我的同意不可以主動碰我的隱私部位。」弗洛里安像是在訓斥小學二年級的導師,「我們不是同性戀…您難道是嗎?」他義正嚴詞地問責,眨了幾下自己的藍眼睛,也像在以清白的角色指責越界的希姆萊。

希姆萊幾乎沒有辦法呼吸,自然也沒辦法回答弗洛里安的問題。他不是同性戀,但他希望弗洛里安能夠用手以外的身體部位進入他;他知道對方也不是同性戀,但他渴望弗洛里安的下腹能夠用最激烈的方式撞擊他的尾骨;這一切都只是必要的順勢療法,但他需要弗洛里安從醫生病人的框架中跳脫。

這是要昏了嗎?弗洛里安望著那依舊粉紅的臉頰思忖,他分不清希姆萊的臉現在究竟是不是因為缺氧而紅著,不過他分辨得出對方猙獰的臉上是不是正在冒出青筋,手上反抗的力道也開始逐漸加大,那雙在他眼裡顯綠的眼睛也要失去光芒了。他鬆開手,讓還在緩和呼吸的人轉過來對著自己,將對方壓在石上往口中插入自己勃起的性器。

「含著,這次您要先幫我弄出來我才會讓您爽。」弗洛里安說著已經按著希姆萊的頭抽插起來,他往黨衛隊全國領袖的臉上啐了幾沫唾液,這樣羞辱的行為他會在之後解釋為普通的懲罰。

屬於弗洛里安的氣味充斥著希姆萊的鼻腔,他的鏡片因為被吐了口水而看不清任何東西,下半身光裸而淒涼,希姆萊卻還是依循為他帶來這種處境的人指令做事。他張大著嘴以防自己的牙齒磕碰到弗洛里安的下身,小心地、仔細地用舌頭纏繞著柱身,沿著冠狀溝舔弄,甚至主動將對方的陰莖含得更深,觸碰自己的喉嚨。希姆萊希望自己得到弗洛里安的原諒。

口腔內部的濕潤與溫暖讓弗洛里安再度露出了微笑,性刺激讓他的理智削弱了。棕色柔軟的髮絲、仰望自己的湖泊,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人。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不肯實際與希姆萊做愛的原因,他擔心自己會在進入另一個人體內時同樣想到那道離他而去的極光——無可替代的、轉瞬即逝的、印象深刻的光。

弗洛里安射進了希姆萊嘴裡。他把自己的性器拔了出來,拿出備好的手帕擦乾淨。最後拍著依然蹲在他跨下邊的人的頭,如同在獎勵追捕到獵物的獵犬,「去您的獵人小屋吧。在那裡讓您舒服一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