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高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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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R18 #CP:局+狼x雞 #BDSM

第一章 發現

當發現共同的上司同時與他們有著不純的關係時,沃爾夫和海德里希默默無語地互相望著對方的臉,他們難得有著一致的感想:希姆萊原來不是將他或他當作唯一的發洩對象。兩人都可以從對方臉上讀出此刻雙方的情緒有多麼複雜,不過這並不會演變成為爭奪同一隻雌性而兩隻雄性大打出手的場面,他們對於希姆萊沒有那類需要對方愛著自己與忠於自己的情感,解決永不止盡的肉慾是這兩人和希姆萊建立起關係的基礎——只是沃爾夫與海德里希都錯誤地認為自身是希姆萊手下最特別的,自己是唯一意外地和那位不怎麼有魅力的上司發生難以敘述的肢體接觸,並且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從而比對方擁有更鞏固的地位。

這本來只是一場為了緩和他們即將崩裂完全的關係而辦的酒會,居然還能發現上司有多麼淫亂簡直是驚喜中的驚喜。

您多久了?海德里希先對沃爾夫問了這時肯定縈繞在他們各自心頭的問題。

三年,您呢?

五年。

海德里希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希姆萊是怎麼在和他——如果真的是他獲得希姆萊後方的第一次的話——發生關係之後,試圖尋求更多身體上或者視覺上的滿足,面前幾乎是萬人迷的男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想自己不該讓希姆萊投的煙霧彈迷惑,不該相信對方在他身下流出的淚水,或皮膚上那些被抓破皮的傷痕,一開始希姆萊願意主動找上他就該意識到這些絕對不會只發生在他身上。這項認知讓海德里希頓時覺得自己簡直就和黨衛軍中其他那些喜歡拍希姆萊馬屁的人沒什麼兩樣,這讓他感到噁心。

沃爾夫說不清道不明自己此刻感到的情緒究竟是什麼,他本以為他是覺得希姆萊背叛自己了,不是從戀愛的情感上判斷,而是從一種單純互相擁有的角度來說,然而他卻不怎麼為這件事難過,甚至認為對方不必為此事負任何責任。他在仔細思索後才發覺,是他認為自己的信任被辜負了,他所相信的不過是被粉飾過的謊言——但他究竟在相信著什麼呢?沃爾夫問著自己,他知道答案,但他連和自己都不願說明。

某種方面來說,海德里希和沃爾夫有著極高的相似度,儘管他們可能都沒察覺這件事,其他人可能也永遠不會發現。

須臾之間,沃爾夫卻笑了起來,甚至連眼淚都流出來。海德里希忍不住抬起一直盯著桌面的眼睛看向希姆萊那眾所皆知是個開心果的副官,他想不出沃爾夫突然高興成這樣的原因是什麼。

「誰能想到希姆萊是個十足的蕩婦呢?」沃爾夫一邊說著一邊抹掉眼淚,男人還在從笑得幾乎快斷氣的狀況中緩過來,他深吸一口氣,又喝了口酒,「不過也早該猜到了,畢竟他在床上總是一副飢渴的樣子。」說到這又嘆了一口氣,接著繼續發出他那充滿感染力的笑聲。

瘦長的金髮男子本有些迷茫的神情在沃爾夫說完話後也變得不屑起來,勾著一邊的嘴角,望著酒杯的眼神就像在望著那個真正被他所鄙視的圓臉男人一般,「對。可惜他是個男的又是黨衛軍領袖,我看他更想只在男人底下亂叫吧。」

「我想這不成問題,他現在就是這副樣子了。」沃爾夫說著聳了聳肩,「如果給他機會,他絕對會和所有他看上眼的男人搞過。」

聞言,海德里希的臉色忽然變得嚴峻起來,他聽到了關鍵字,「我覺得,嗯…我覺得我們該給他一個教訓之類的。」

沃爾夫不解地看著海德里希問:「什麼意思?」

「您想想,總不能讓領袖先生這麼繼續把我們當作發洩工具,我們又不是男寵。還有,以前的就算了,我不想看到再有另一個黨衛軍的優良士兵被他抓去就只為了堵住自己下面闔不上的洞。」海德里希挑起一邊的眉,手指敲擊著桌面,看上去顯得很煩躁。

「所以呢?您打算怎麼做?」

「領袖先生大概是日子太過悠閒了,我們該幫助他充實這段時間,也該親自“教導”他怎麼樣做個好領袖。」原先敲打桌子的纖長手指握成了拳頭,海德里希用另一隻手舉起酒杯將泡沫幾乎要沒了的啤酒一飲而盡,「首先我們先把和他做愛的時間排近,相信我,他是不可能撐得過我們兩面夾攻的。之後就只要一起把他訓練的聽話就好。」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沃爾夫垂下了視線,不知為何他看上去帶著些憂慮的臉色。

「怎麼了?」海德里希察覺到了沃爾夫看上去不怎麼滿意的樣子,「難不成您沒辦法狠下心這麼做?」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得準備多點花樣才行,否則您也知道領袖先生的個性……。」那位在眾人眼裡友善親切,總是溫柔待人的男子表情沒有變化,他是真的在擔心口中所說的事,也是真心感到必須要改變自己對希姆萊從伊始至今應對的做法,既然希姆萊對他現在展現出的模樣不滿足,那麼他就會轉變形象的。

海德里希的嘴角彎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此刻在他看來他之前確實對沃爾夫有著很深的誤解,就和對希姆萊一樣。沃爾夫可比他原本所想的有趣多了。

「那是,但我們時間很多,領袖先生也是。」

帝國保安局局長對著黨衛軍領袖第一副官兼個人參謀部部長伸出了一隻手,他將另一手的手肘撐著桌面,上半身傾靠著桌子,看上去不是很正經,但後者沒過幾秒便帶著莞爾握上了。

這次表達諸多意義的握手,連希姆萊痛苦的開端都稱不上。

TBC

《他們》 R18 #CP:局+狼x雞 #BDSM

第二章 揭穿

黨衛軍領袖的辦公室有時更像是一間告解室。辦公室主人會在裡頭的沙發座上如同一隻發情的雌獸一般扭動迎合另一個男人的深入,解放同時違反好幾條法令和道德的罪惡,淫靡的氣味充斥著整個空間,可當這兩人從這離開後,卻不會讓那些被他們視為最邪惡的事物絆住自己,更沒有除了他們以外的人會知道這塊地方之前發生過什麼。這裡就只差神父與懺悔者而已。

希姆萊總是在海德里希面前表現出非常飢渴的形象,他經常在見到高大又冷酷的男人後抱著對方索吻,經常在暗示著要求用最瘋狂的方式填滿他。海德里希會滿足他所提出的請求,或許還超過他所的渴求的,雙方對於對方的索求彷彿是最強烈的媚藥,到最後兩人都會一起變得一蹋糊塗。

而面對沃爾夫,希姆萊只需要招招手,善於察覺和應對需求的對方便會主動靠上,輕柔地吻住他,連開口都不必,他的副官就知道該如何使他體驗最好的性愛經驗。沃爾夫的手既有力量也很暖和,放在他的腰上時便成了禁錮用的工具,親吻也會變得粗魯。希姆萊很喜歡這樣的反差。

要求希姆萊從這兩名男性中二擇一,不管在工作上或發洩上都是辦不到的。特別是在嘗過兩人給他的甜頭之後,他更是緊緊抓著海德里希和沃爾夫不放。他發自真心地沉迷著各自兩人,享受不同的人給予他那癲狂的愉悅,現在他們在希姆萊的生活中都是不可或缺的。

不過當希姆萊發現上午為海德里希口交又與對方正式做了一次以後,另一個下屬傍晚也來找他使得他體力完全透支這樣的狀況越來越頻繁時,希姆萊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這麼需要同時有兩個男人會疼愛他。

希姆萊那說不上特別敏銳但還堪用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著怪異的巧合,海德里希和沃爾夫拜訪他的時間看上去沒有規律,都像是他們各自隨意的決定。然而在這段日子裡,這兩人的造訪頻率就算上升卻十分幸運地從來沒有與對方撞期過,被精心安排似的。這樣的偶然讓他感到有些疑問且不寒而慄,沃爾夫和海德里希難道察覺到了對方?

浮出的困惑每次很快就會因不同男人猛烈頂撞他下身的快感消散。希姆萊並不憂心自己被海德里希或沃爾夫發現與他們其中另一人的關係,他們對他造成不了威脅,更沒有理由這麼做,至少他想像不到——他們與他是一夥的,永遠都會是。何況這兩人的關係一直不好,希姆萊不相信他們在解決雙方對立的問題前有心思注意到他。

只是瘋狂的性愛依然使他身體疲倦的程度達到了極限,希姆萊無力地趴在賓館裡過於柔軟的床上,身體癱軟腰部使不上力,出汗的肌膚緊貼著絲綢床單,他感覺得到自己的雙臀之間屬於海德里希的熱柱不累似地還在進進出出,連帶海德里希與他自己的體重又把他用力地按進凹陷更多的床墊裡。那種沿著從下身到上身,再到腦內的酥麻感依然在神經間不斷地傳遞,大腿不受控制地緊繃著顫抖,但他沒有力氣再做迎合或多餘的反應了。他想自己明天必須得拒絕一次早邀約過他的沃爾夫了。

隔天,希姆萊數著沃爾夫到他辦公室的時間,到點以後他擋下了沃爾夫那隻本打算摟住他腰際的手,對方頭湊上他脖頸附近的動作一頓。他告訴從來沒被阻止與上司有親密行為的男人今天想休息一天,晚上他不會去赴約。

聞言的沃爾夫沒在希姆萊身上多作停留,他恢復成平常的站姿,只是表情看上去帶著一些委屈,「…好吧,但我希望您今晚依然能夠來,我想讓您看看特別的東西。」

「特別的東西?」

「我不能現在就告訴您,必須得是由您親自見到才行。」

希姆萊的雙眉往上挑起,「為什麼要這麼神秘?」

「驚喜總是神秘的,領袖先生。」沃爾夫臉上揚起他的招牌笑容,「神秘才能帶來快樂。」

希姆萊很不解,但認為沃爾夫說得有道理。如果排除肉體上的依偎,沃爾夫也算是與他親近的人,對方興許是和以往相同嘗試用這種私人時間與他培養感情。所以希姆萊答應了,目送似乎情緒高昂的人離去。

夜幕降下,希姆萊準時到達和副官約定的地方,一推開門就見到站在房間深處窗邊的沃爾夫,透過因室外與室內溫差而起了些霧氣的鏡片,他瞧見對方在朝著他露出曖昧不明的微笑。

「驚喜到底是什麼呢?您要是送禮物的話大可以直接送到我的辦公室的……」希姆萊一邊詢問著一邊踏進門,他聽見鎖被扣上的聲響,立刻停止說話驚訝地回過頭,眼前剛從門把上收回手的人他並不期待會在此時見到。

「開心嗎?」沃爾夫的雙手按上了希姆萊肩膀,他的口氣彷彿只是在向朋友展示家中骨董櫃似的那樣輕鬆,「我和海德里希和好了。而且一起認知到,平常要是靠著我們各自是不可能滿足您的,要是合作的話說不定就能達到您的需要。」

希姆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感受到的心情是羞愧,隨即就被來勢洶洶的冷靜蓋過。他知道自己不必心慌,沃爾夫和海德里希不就只是知道了雙方都和他做過愛嗎?這究竟有什麼好恐懼的?兩人都不與他有愛情,當然也不擁有他的身體,唯一可能對兩人來說存在的問題只是他更偏愛誰——然而這問題的答案是他們所獲得的都是相同的。

希姆萊剛想說話,海德里希卻上來摀住他的嘴,他試著要拉開那隻有力的手,卻怎麼也沒辦法成功。海德里希強迫著他仰起頭,露出喉結,一口咬了上去。希姆萊從指縫間驚叫了一聲,他想後退,撞上的是沃爾夫的胸膛,而且對方還抓住了他的手腕向後折到背上,肩脥骨正在發出奇怪的聲響。

「我知道您說過今晚您想休息的…不過我和海德里希都同意您需要接受一點懲罰,現在這就是個好時機。」沃爾夫在海德里希褪去希姆萊的衣服時伸出舌頭舔著希姆萊的耳骨,「我們都對您覺得不足卻沒向我們反應感到氣憤,您也是男人,能明白我們都覺得被侮辱的感覺吧?」

聽著沃爾夫的話,希姆萊的額頭上在冬天的中期冒出了汗,胸口起伏變得快速且節奏紊亂。懲罰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兩個人要把他在這裡殺了嗎?這是有可能的嗎?

「放心好了,我們只是要讓您知道您那幾乎比妓女還不可取的作為是錯的。」海德里希像是會讀心,放下了在希姆萊面上的手,說出這個夜晚的第一句話以消除希姆萊對生命安危的擔憂,可他雙眼中的黛藍在希姆萊眼裡似乎比平常更滲人了點,「…雖然我想您大概也會很享受吧,這可是您難得可以真的被當娼妓的機會。」他充滿鄙夷的笑以及這句淫穢的話讓希姆萊的鎮定更難保持下去了。

希姆萊有點後悔自己忘了沃爾夫和海德里希都是不能忍受一點吃虧的人。

TBC

《約亨》R18 #CP:派普x希姆萊

親吻擁有著俊美臉龐的男性,這是希姆萊難得不會想著面前以外的人事物的時候。他的眼裡只有濃密的眉毛、美麗的藍眼還有那頭與他相同,不符合日耳曼民族標準的棕髮。

約阿希姆‧派普是不夠完美的人,然而他對於海因里希‧希姆萊而言是完美的。

約亨,迷倒黨衛軍全國領袖的約亨,不像海德里希那樣難以親近,也不如沃爾夫那樣矯情虛假。永遠適度地陪伴在希姆萊身邊,能作為一個優雅的紳士,又能在必要時展現出上司幻想中男性該有的狂野。他是希姆萊寄託希望的對象。

派普適合作為黨衛軍領導人之一。

「您分心了。」

隨著那句語氣輕柔的話,希姆萊感覺到嘴唇被咬破了,血絲與輕微疼痛從傷口溢出來,被另一人所品嘗。他渴求原諒一般主動地張開嘴,讓另一人佔據他的口腔,讓舌頭作為投降的俘虜,任人宰割。在兩人纏綿的時候,他的約亨想要的,就是一個順從的他。

派普似乎對於這樣聽話認錯的領袖很滿意,他賞賜獎勵似的,把埋在對方體內的手指一彎,用指腹去按壓那會讓希姆萊忍不住喉中嗚咽的點,指節撐開溫暖的甬道。他的上司急迫地推開他的肩膀,仰起頭露出脖頸的弧度。

「舒服…約亨…舒服……」鼻音使得希姆萊說得含糊,像是在撒嬌,也像在刻意模糊帶過難以啟齒的求歡。他用光裸的小腿磨蹭自己副官腰側的制服,臀部挪動著想把他人的手指吃得更深。希姆萊對於自己肢體上的誘惑異常地有自信。

「我可聽不懂您這是希望我做什麼。」派普不怎麼吃希姆萊那套,他抽出手指,咬在脖子附近蒼白的肌膚上,用尖齒輕輕推擠著底下滿佈活躍的血管,「您想要什麼?」隔著褲子,他把下體靠緊領袖的下半身。

空虛感在派普抽出手指之後充斥著希姆萊,解藥相隔布料摩擦著急需解決的慾望,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希姆萊用手肘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滿是情慾的雙眼火熱地注視著面前的副官,他的手伸進男人制服下擺間,指尖勾著褲子。

「請讓我感受您,我要您進來,在我體內留下痕跡…我想要瘋狂得滿腦子只有您。」領袖湊到下屬耳畔細語,鹹濕的話帶著輕聲的喘息傳入派普的耳中,「我的約亨。」

派普笑了,日暮的晚霞正好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灑在青年迷人的笑容上,他脫下褲子,進入懇求他這麼做的上司。希姆萊伸出雙手近似虔誠地捧著那張被神所眷顧的臉,胡亂親吻著男人的面頰,感受被一寸一寸深入的顫慄,但身體在和他說這依然不能夠滿足他,他希望派普能更完全的擁有自己。

溫熱濕黏的軟肉裹著派普的性器,他半垂著長睫毛,感到舒服地嘆息一聲,再次吻住神情呆滯的希姆萊。黨衛軍全國領袖現在說不出什麼傳說或者文學了,變成被肉慾沖昏頭的女人,只會尖叫和呻吟。派普動了起來,他將上司的雙腿掛在兩側手臂,俯下身把希姆萊的身體折起,揉捏著希姆萊屁股上的肉,用力將臀瓣掰開。

希姆萊如副官預期地哭叫起來,不怎麼柔軟的身體被固定成這樣的姿勢根本無法動彈,腰肢在發出悲鳴。但派普的東西進到了他體內的更深處,並且在好心地為他緩解被填滿的期望。約亨在操他了,終於在狠狠地操他了!

進出總夾雜著響亮的撞擊聲,希姆萊顧不上和衣服一起被拋向遠處的羞恥感,不受控制地隨著律動發出甜膩的叫聲。派普不斷地把他腸道的皺褶撐開,又重複摩擦著那會令他發麻的敏感處。他失神地看著派普額頭上因為劇烈動作而垂下的髮絲還有汗珠,口水已經流到沙發墊上了。派普把手移到了領袖臉上,固定住希姆萊的頭,炙熱的呼吸交織在一塊。

「回神,看我。」派普的聲線低啞,希姆萊從湖水藍的眼睛裡看見自己泛著潮紅的臉,「告訴我,您現在想著什麼?」

希姆萊的手顫顫巍巍地剛扶上派普的手腕,便緊緊地攥住,閉上雙眼低吟起來。他要去了。

「睜開眼睛!領袖,您必須看著!」派普逼著希姆萊把頭往下對著,要對方看著他們連接的地方,「說您現在想著什麼!」

派普的力氣沒有鬆開的跡象,希姆萊紊亂的腦袋運轉不過來,他聽從副官的話將眼睛張開,透過淚水看見自己的屁股在吞吐著另一個男人的性器,自己的正精神奕奕地從頂部冒出汁液,滴在分層的腹部上。

「…您還想要對嗎?還想要更多。」說著話,派普轉而讓希姆萊的臉面對自己,用拇指抹去上司的眼淚,確保對方能清晰地瞧見自己,「您該說什麼?」他停下了動作,等待回答。

「我想著被您操到高潮,在您身下高潮……」黨衛軍全國領袖不安分地扭動起來,收縮著後穴,想靠著這麼做把漸漸趨緩的熱度維持在高峰,「讓我去,約亨…拜託,求求您…我忍不下去了……。」

希姆萊的句子一結束,伴隨而來的是斷斷續續的大聲呻吟,派普重新開始在他體內猖獗地肆虐,迅速又使勁,他下意識地抓緊派普手臂上的衣袖,指甲刮著老鷹樣式。就是這樣,他就是要他的約亨這麼做。他感覺自己好像在一瞬間脫了力,肚皮上變得濕黏,然而派普卻還是緩慢地抽插。

無力的手環上派普的脖子,領袖細細親吻著副官。約亨、約亨,他低語。

約阿希姆‧派普是完美的,或,海因里希‧希姆萊會幫助他變得完美的。

End.

《臭味》R18 #BDSM #CP:希姆萊受

阿倫茲一直覺得那隔了自己好幾級的上司散發著一股難以述說的氣味,就像是有人在四月份的石楠叢間潑上一桶廢棄動物內臟一樣,那是股比單純的臭氣還要恐怖的味道,足以讓人在吃飯時想起而乾嘔。不過阿倫茲與他特殊的嗅覺從來都處得很好,這不會讓他無法在面對希姆萊時露出笑容,道著今天的空氣有多麼清新。

包含做愛。

他把希姆萊壓在過於柔軟的床墊上,吸著上司的舌頭,像是要把對方口腔中的軟肉給吃了,把希姆萊吻得暈頭轉向。起初弗洛里安向阿倫茲提議由他來將希姆萊後面的第一次取走時他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那名黑髮男子既然還能做這種程度的決定,誰會相信這人與希姆萊還沒有進行過任何更進一步的行為?然而現在希姆萊光是接吻就相當窘迫不自在的樣子,阿倫茲不得不憶起弗洛里安那副多少讓他感到背脊發涼的微笑。

希姆萊的不安顯示在他一直往佇在一段距離外的弗洛里安望去,那人至始至終都不曾變換過神情,舉著攝影器材彷彿平時在拍攝宣傳片段似的。阿倫茲都開始為希姆萊感到可悲了,不過這不表示他對希姆萊暫時性的同情會起到任何作用,不論希姆萊究竟此刻是不是自願躺在他身下,這些瑣事很快都將會變得毫無關係。

各種意義上的腥味比往常還要濃厚,阿倫茲在撫過希姆萊僵硬蒼白的身體時這麼想著,他就好像跑進了獅子的胃裡,正在玩弄野獸被胃酸消化到一半的食物。不吸引人的皮囊包裹著即將被溶解的內在,脆弱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在希姆萊身上留下瘀青,接著在青紫的色塊上落下親吻來合理化他的行為。

阿倫茲套弄起希姆萊的前方,希姆萊半闔的淺藍雙眼傳達出的情緒依然很明顯,他似乎開始理解弗洛里安對這棕髮男人的偏執來自何處了。

他也看不慣這人單純享受的樣子。

充足的潤滑液讓阿倫茲很快就能將兩根手指完全探入希姆萊的後方,他撇著頭,讓額前垂下的金色髮絲不遮擋到自己的視線,敏銳地觀察希姆萊任何細微的反應。希姆萊一直在咬著自己的手指,輕喘著用另一隻手扯著床單,阿倫茲轉動自己的手指,把指腹按向腸壁某一處,收穫意料內希姆萊的低吟,他覺得差不多了。一邊輕嚙著希姆萊的乳尖,一邊把第三根手指也擠進穴道內,接下來他要做的就不這麼簡單了。

手指進出的速度逐漸加快,阿倫茲會刻意地在進入時用力地搓揉按壓希姆萊的敏感處,看著希姆萊張大嘴放肆地因為他的一點挑逗而呻吟,再緩慢張開一點手指抽出來。阿倫茲瞇起雙眼注視著全身通紅發燙的希姆萊,雖然對方應該讓弗洛里安用後面去過很多次,但他想希姆萊從來就不會對這樣的高潮方式產生免疫。他的猜想是對的。希姆萊的叫聲變得更大了,大腿根部在劇烈地打顫,挺立的性器蓄勢待發。

阿倫茲用另一隻手壓著希姆萊的下腹,專注地讓後穴內的手指完全對著希姆萊的前列腺刺激,他在心裡默數了三秒,在希姆萊將頭仰起時把手指三根手指都抽了出來。

希姆萊用力得指尖泛白的雙手在幾秒後鬆開了被他抓皺的床單,胸口的起伏也緩和了下來,他盈著淚的雙眼帶著情慾與不解望著阿倫茲,他沒有射。後者只是露出了一抹無辜的笑容。

「舒服嗎,領袖?」

阿倫茲特意俯下身親了幾下希姆萊的眼角來凸顯自己的無知。他湊到希姆萊耳畔。

「再來一次?」

希姆萊聞言立刻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點了點頭,阿倫茲莞爾著讓手指重回希姆萊體內。與方才相似的手法,阿倫茲用熟稔性事的技巧讓希姆萊快速地回歸狀況,細長的手指這次甚至勾了起來,引得希姆萊抱緊阿倫茲的頭,埋在凌亂的髮絲間尖叫。隨後,在希姆萊擺動著雙腿推開阿倫茲的頭時,阿倫茲再次停下動作避免希姆萊達到高潮。

這是很明白的惡意。希姆萊清楚,但他的腦袋此刻無法分析攤在眼前的證據,只著急地想解決自己的慾望。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住自己的性器,在碰到前卻被阿倫茲抓住了手腕,對方親吻了幾下他的戒指後把他的雙手壓在頭頂。

「弗洛里安在跟您做的大部分時候,應該也不讓您碰自己吧?」阿倫茲道,他牢牢制住希姆萊試圖掙扎的動作,不讓對方的下身碰到自己的身體。

希姆萊想說什麼,阿倫茲用吻把他的話堵在嘴裡,他不斷地想要扭開頭卻又被含住嘴唇。阿倫茲再度把手指放進去。這次希姆萊的叫聲聽上去夾雜著更多的是痛苦,他把雙臀夾得很緊,就像是為了留住阿倫茲那肯定會三度抽離的手指。

眼鏡在鼻梁上歪了一邊的男人再也撐不住了,儘管阿倫茲依然看準了時機停止對他的刺激,希姆萊還是去了。阿倫茲離開他的唇,他蹙緊眉頭往身下看去,這對他來說感覺太差了,真的太差了。抬起頭又看了看阿倫茲近在咫尺的面孔,希姆萊的表情看起來慌亂又難過。

「阿倫茲…請您躺下。」聽著希姆萊的話,阿倫茲盯著希姆萊沒有動作,棕髮男人的哭腔幾乎要冒出來,「您想要什麼?拜託…這樣太難受了,我來幫您,讓我去……。」

從希姆萊口中道出的那些求饒似的話讓阿倫茲算得上是滿意,他依照希姆萊的意思躺在床上,看著上司笨拙地背對著自己跨到身上來,用手掌摩擦幾下他的性器,試圖對準濕滑的屁股準備戳刺進去。阿倫茲幫了一點忙,雖然現在想起來有點晚了,不過他畢竟是希姆萊那個討喜的下屬,他掐著希姆萊臀上的脂肪,緩慢地讓他的性器被完全吞沒。

希姆萊自己上下動了起來,阿倫茲得扶著對方才不至於讓身上的人因為過猛的動作而導致自己的下身完全退出體外。豐腴的肉每一下都重重撞擊在阿倫茲的盆骨上,他又開始變得對於希姆萊後頭的第一次感到質疑了。阿倫茲壞心的在希姆萊又一次坐到底時壓住了對方的腰,不讓希姆萊能夠繼續動作下去,不過黨衛軍全國領袖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希姆萊居然就此搖擺著腰部,哭泣著對他低聲請求,阿倫茲有那麼一瞬間睜大了自己灰藍的眼睛。

底下的人一鬆懈,希姆萊便自顧自地利用他接續撫慰自己,希姆萊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高潮餘韻之際,他把後穴中的東西退出,棕髮男子仍坐在阿倫茲的腿上緩和自己的情緒和身體。他沒注意到阿倫茲也坐了起來,伸手覆上他的下身,毫不留情地搓揉他的頂端。

希姆萊在阿倫茲的懷中縮了起來,雙腳亂蹬,哭叫著想撥開那隻手,這讓他的感官系統超越負荷了,他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痙攣,伴隨著失禁的感覺射出了一些比精液還要透明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希姆萊的身子完全軟了下來,腦袋一片空白,這下他連要對阿倫茲生氣的心思也沒了。

望著唾液從嘴角溢出的希姆萊,阿倫茲埋在對方頸邊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必這麼做也能聞到那幾乎要蓋過其他所有氣味的石楠味,但現在,他還在上面染了自己的味道,雖然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阿倫茲讓對方重新躺回床上,自己回到地面,在床邊用手扶好幾乎快變成一灘爛泥的希姆萊的腰際,又進入對方。希姆萊現在只能對著他的深入有所反應,呆滯的眼神不是看著他的臉就是他與對方自己接合的地方,發出含糊不清的淫穢叫聲,現在的他腦袋裡似乎除了後穴裡的東西還有讓自己舒服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阿倫茲現在覺得希姆萊沾滿汗又沒什麼身材可言的肉體似乎也沒這麼滑膩了。

End.

《魚水和諧》R18 #CP:局雞/狼雞狼 #BDSM

當整個帝國高層都認為黨衛軍那兩位領導人夫妻所締造的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德國最強大而堅不可摧的婚姻時,沃爾夫卻對此嗤之以鼻,他就是那個成功介入了兩人之間的例子。

希姆萊完全迷上了他,沃爾夫可以大膽地說。他讓希姆萊在他的戶頭上加個零,希姆萊照做了,他讓希姆萊只使用他的提議,希姆萊同樣照做了,甚至他在海德里希,也就是希姆萊法律上唯一合法的妻子面前,親密地為希姆萊整理領帶與衣物,兩人都沒有制止他的行為。沃爾夫不認為他這樣猖狂的做法也不被譴責是由於兩人婚姻的不穩固,相反的,二人的感情或許是相當厚實深切才能共處那麼久,只是很不湊巧碰上他罷了,貌合神離的夫妻是敵不過新鮮感的。

「海因里希,我已經忍不下去了。難道你認為我對你的愛是假的嗎?我是認真的!我想要能夠正正當當地和你站在一起!」沃爾夫拍著桌子,可以說是在對著希姆萊怒吼。

「不…不是,小狼,你先冷靜……。」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總是模糊帶過我的問題!我在任何方面都比海德里希要好,我不能接受我只能當你的地下情人!難道是元首那邊的問題嗎?那裡可以由我來解決!只要你說好還有簽字,一切都……」

「…你不明白,我不可能跟那個人離婚的。」

「為什麼?」

發出疑問之後,沃爾夫看著希姆萊欲言又止的模樣猜到了答案。希姆萊一直都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沃爾夫為此吃了不少苦頭,但這次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的。

「我們結婚那麼多年了,我不能拋棄萊茵哈德。」

「…我知道你是重感情的人,也是因為這樣我才這麼喜歡你。」沃爾夫說,他的聲音在一瞬間緩了下來,接著,話鋒一轉:「但是我也有我想要的生活,我不能總是順著你。」語畢,他就轉過身離開希姆萊的辦公室,沒有留下任何一句道別。

沃爾夫聽過不少有關希姆萊夫婦的謠言。起初所有人都對於希姆萊這樣對情場毫無經驗的人能娶到一個金髮碧眼高挑的年輕男子感到神奇,後來更對海德里希能幹又自律的表現更加訝異,大家都覺得希姆萊拐騙了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回家。後來是海德里希親口分享了兩人結婚前的故事才消除了人們的疑惑。然而兩人相遇到希姆萊的求婚也是一段神奇的敘述,體會的出希姆萊是如何對海德裡希一見鍾情的,但卻沒有任何部份提及他究竟是在何時或是有任何原因喜歡上對方,並且,據說他在描述的當下口吻就像是在對凶殺案簡報進行說明似的毫無起伏,所以儘管聽的人還是有很多問題,卻還是乖乖閉了嘴。

沃爾夫和其他人都一樣認為海德里希是為了權力而與希姆萊締結婚約的,但他並不會對此感到不齒,他也樂意這麼做來達成他所期望的目標。這也是為什麼現在他這麼努力地要將海德里希從所謂「妻子」的位置上拉下來。

直接要求希姆萊和海德里希離婚的計畫會失敗在沃爾夫的預期內,所以他早早就想好了備案:聯合外敵攻下海德里希。沃爾夫已經與國防軍的朋友搭上線,試圖要散播海德里希的壞話,他本來也不想要就這樣斷了對方的後路,但希姆萊逼得他不得不那麼做。這樣希姆萊和海德里希的分開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兩個星期後,海德里希就出現在了沃爾夫的辦公室裡。那名男人面無表情地坐在會客沙發上,沃爾夫想對方肯定是來和他談判的,他們寒暄了幾句之後,海德里希便單刀直入正題。

「您就這麼想要取代我嗎?」

問話時,海德里希的語氣平淡地像是在問沃爾夫過得好不好,後者只是向前者笑了笑。沃爾夫覺得這個非必要的問題像是海德里希最後的嘶吼,也許是某種對方個人的矜持,但勝利在不遠之處,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太過關心失敗者。

見沃爾夫沒有實質上的回應,海德里希的視線飄向了手錶,下班時間從他進辦公室那刻開始已經過了二十分鐘,「…您來一趟我和海因里希的家吧。」他說。

※※※

海德里希領著沃爾夫踏上門前的階梯,他轉動鑰匙打開家門,對著屋裡喊了一聲,希姆萊的聲音從客廳傳出。海德里希讓沃爾夫進門後在門廊等一會兒,自己便走進前方右手邊的客廳內。

在一個此刻容納三個人的房子裡,寧靜顯得十分詭譎,沃爾夫看著掛在牆上描繪某個女神的大畫時這麼想著,他懷揣著不安擺弄著至於畫前置於桌上的裝飾品,儘管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在他幾乎要忍不下去時,海德里希喚了他的名字。

停駐在敞開的格子玻璃窗門前,映入沃爾夫眼簾的是被抓著後腦杓頭髮仰著頭讓人吻住唇、襯衫被扯得凌亂的希姆萊,還有粗暴地做出這一切的海德里希。希姆萊推搡著海德里希掙扎了幾下,馬上被海德里希捏了腰肉,希姆萊吃痛地抓緊海德里希的手不再扭動。沃爾夫表現出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知道海德里希這是想向他宣示主權。

「您只是想讓我看這點程度的東西嗎?只是想告訴我您其實是上面的?但現在他更喜歡的是我,這點是不變的。」沃爾夫將手放在背後,用著滿不在乎的語氣道。

海德里希沒有理會沃爾夫,他分開自己與希姆萊的嘴唇,坐到沙發上,讓希姆萊跪在自己雙腿之間為他口交。希姆萊緩慢地用雙膝著地時一直在偷偷望向站在遠處的男人,從他的眼神透出希望沃爾夫能快點離開這裡的訊息,但對方只顧著和海德里希用眼神較量,當他終於把海德里希的褲子解開,將性器含在嘴中進出時,沃爾夫的腳步還是沒有移動的跡象。

過了一會兒,沃爾夫看著海德里希將希姆萊的頭推開來,把全數射在希姆萊的臉與地板上,沃爾夫還在等海德里希回他的話,他現在覺得對方根本就是在做無謂的抵抗,降低身價。

忽然,海德里希對著希姆萊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地面,就像是在對寵物下命令似的,「把地板舔乾淨。」聞言沃爾夫微微地睜大了雙眼,希姆萊的視線在地面和海德里希面部來回移動,看上去手足無措。於是海德里希又繼續說:「你不聽我的話嗎?」

那句話似乎是某種開關,苦著一張臉的希姆萊只愣了一下,立刻就將雙手扶著地面趴了下去,伸出舌頭舔起海德里希方才射了一地的精液。海德里希在此刻抬起一隻腳,將靴子踩在希姆萊頭上。

「他比較喜歡誰和我沒有關係,我只在意他更聽誰的話。」海德里希的話讓沃爾夫好一會兒時間才反應過來那是對他剛才的答覆,「我選擇和他結婚,擔任好妻子的角色,而他要對我盡的義務則是服從我,聽我的任何安排,我們之間一開始是交易關係。」

沃爾夫蹙著眉頭看著希姆萊曲起的手指,指甲顫抖地刮著地面,對方的臉幾乎可以說是泡在一團骯髒的東西裡,這一切看起來可不只是希姆萊需要聽海德里希的話。

「不過現在不是交易了,我掌握他的一切,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的慾望。我知道你們每次約會是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說了什麼話。我也知道你們連一次也沒做過。他已經全部都是我的了。這不是你一時被權力沖昏頭想嘗試就能改變的。」海德里希說完將腳放了下來,他抓著希姆萊的手臂把還匐在地上的人提了起來,讓對方面對著沃爾夫跪上沙發。隨意用手指擴張幾下希姆萊的後庭,接著就直接插入自己的下身。

撕裂的痛讓希姆萊臉色慘白,他把臉埋在交疊的雙臂之中,發抖著不敢發出聲音。海德里希卻再次扯著他的頭髮強迫他的上半身抬起,沃爾夫看著不斷無聲哭泣的希姆萊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知道嗎?就算我明天要他在額頭和下腹都紋上『萊茵哈德·海德里希所有』也可以。」動著腰部頂弄著另一人的男人說道,他湊在那個靠著後方受傷流血才能勉強吞吐他的性器的人耳邊詢問意見:「對嗎?」

棕髮男性的淚水不斷奪眶而出,臉部神情扭曲,啜泣讓他凸出的肋骨顫動著,可他卻依然點著頭乖巧配合著身後的人,不論是言語還是動作,希姆萊不只是沒有任何反抗,前方的性器還很有精神。沃爾夫像是看見什麼穢物一般移開視線,這一切太不堪入目了。

沃爾夫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人是天生一對,非常令人感到恐懼的一對佳偶。希姆萊與海德里希一點也不像夫妻,他們根本算不上實質具有婚姻關係,沃爾夫所看見的是將族群內另一隻雌獸控制住的雄性,他會死死咬住她的脖子,讓帶著倒刺的性器深入她的體內播種,使她帶著痛苦懷上牠們的後代,但她最終會釋懷,她會無可救藥地愛他與他們的孩子,為家庭奉出生命。希姆萊也是,他不過是生不了孩子而已,卻並沒有區別。

沃爾夫會離開,但休想要他祝福那兩個根本不是人的東西。

End.

《利己者》 R15/R18? #cp:六雞/局雞 #只是很隱諱的提到性而已 #可能OOC

施倫堡思考著利用希姆萊對於占星術的狂熱來提高希姆萊採用自己意見的機率。這是他先前所不曾也沒有膽子設想的,尤其是在那個金髮男人佔據著帝國保安局局長的位置時,這樣的哄騙會給他自己帶來很多麻煩。

但是現在那個人不在了,帝國的趨勢也顯然在走著下坡,他不由得把目光越過了新上任那個固執難搞的奧地利人,放到了希姆萊身上,自從那次偶然的護衛工作以後希姆萊便注意到了他。希姆萊也是個偏執的男人,但起碼他喜歡他。假如施倫堡能說服希姆萊,施倫堡相信很多事情會改善很多。

他把占星術的結果結合自己蒐集到的資訊,將這些告訴了希姆萊,希姆萊相信了他,就與他預想的一樣。所以施倫堡更進一步。他告訴了希姆萊對方應該要與自己在一起,希姆萊應該要將海德里希留在過去。

當施倫堡說出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話時,希姆萊看著他,露出了疑惑且不滿的眼神。他不曉得自己當時究竟是冒犯到希姆萊與海德里希特殊的關係多一些,還是自己的謊言過於虛假導致希姆萊甚至不想考慮看看用占星術來催眠對方自己。

慶幸的是,希姆萊最終還是相信他了。施倫堡吻上了當下無法決定該做何種反應的希姆萊,後者一開始下意識閃躲著他的嘴唇,可在他義無反顧地貼上後,希姆萊就彷彿久逢甘霖似地,緊緊抓著他的制服,試探性地主動張開了自己的嘴。也許希姆萊會選擇信任他所說的也有身體很久沒被疼愛的原因在,施倫堡在褪下面帶一種疑慮卻又期待的神情的上司衣物時不由得這麼懷疑。

施倫堡將希姆萊放到了沙發上,盡量顧及到對方的生理與心理做著每一件事,最後把希姆萊擁在懷中,他在對方耳邊訴說著手到擒來的愛意;講述他從多早以前就盼望能與對方在一起互相依偎,他有多麼嫉妒已經死去的金髮男子可以霸佔著對方這麼久,最後以誠摯請求希姆萊親口答應和他一起的宣誓。施倫堡相信海德里希是不可能對希姆萊表達過任何愛意的,因為他想像不出海德里希對著另一個同性談情說愛的模樣,儘管他想這或許在那兩人的關係中大概也是不必要的,這表示他能更方便地做出與海德里希的區別。事實證明希姆萊對這樣的做法很受用,轉過頭抱著他的脖子認真地給了保證。

在邁向滅亡的那段日子裡,施倫堡逐漸了解到希姆萊身上那寥寥無幾的優點佔據了讓眾人向他服從的因素有多大一部份。優柔寡斷得令人煩躁的性格似乎是與對方柔軟敏感又容易順服他人的身軀並存的,施倫堡不清楚別人是怎麼想的,但至少他是在聽過希姆萊難耐的喘息之後才釋懷棕髮男性對他在工作上的支配。就算靠著怪力亂神的力量希姆萊也依然無法下定決心對他來說始終都是忍受得最辛苦的缺點。

希姆萊的魔力在施倫堡與他分開後依然健在。他時不時會在夜裡夢見海德里希帶著相對友好的神態威脅著自己的模樣,對方在下一秒又煩躁地抱怨希姆萊不準他把自己送走。施倫堡當時只感到了一種逃出生天的喜悅,現在他明白那時海德里希對他憤怒的其他原因了。他無意與一位男性競爭另一個男人,只是攀附權貴在他的工作裡自然是尋常和必要的,儘管有時他也是一邊辱罵一邊感謝緣分帶給他的一切。

現在施倫堡在不費任何力氣的情況下得到了希姆萊對他的依賴,他再三和自己說完全是為了政治決定上的考慮,但他也感到或許海德里希對他的憂懼是對的。把希姆萊壓在床鋪上、辦公室桌面上,甚至是野外鋪著一層大衣的草地上能帶給人的喜悅絕對不會只是對那具身體上的征服而已。他感覺到了優越感,他戰勝了海德里希,他戰勝了所有人。但施倫堡相信這種感情不會在最後阻礙他做出對自己最好的抉擇的。

施倫堡只在收到希姆萊的死訊時感嘆著曾經的兩個上司又能在一起了。

End.

《Quatsch》R18 #cp:OC x希姆萊 #BDSM

弗洛里安站在鏡前整理自己的領帶,他仔細地將那壓迫他喉嚨的裝飾品繫得更緊,撫平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皺褶,待會兒要見的人喜歡看見他穿戴整齊。

他轉過身去打開隨身攜帶的深色皮革袋,裡面好好放著他的萊卡相機與膠捲盒,他將他的吃飯工具拿出來仔細檢查,隨後又撇過頭看了看鏡中與自己做著相同動作的人像。一切就像在作夢一樣,他催眠自己似地呢喃。

「啊,您到了。我剛剛想著趁您到這的空檔去趟洗手間,希望沒浪費多少時間。」預期中的人出現在門口,弗洛里安用右手食指指腹點了點相機的外殼,對方遲了五分鐘。「我們現在去外頭吧。」

「好的。」弗洛里安以微笑回應自己的顧客,邁開步伐跟上又退出門外的人。

弗洛里安討厭這些花草樹木,希姆萊家門外種的那些熱帶植物也是,但他畢竟是來為客人提供拍照服務的,沒資格說不吧?

黑髮男性將其中一隻手戴上了全新的橡膠手套,激烈滑稽的噪音聽起來像是幾乎要將這個人工製品給扯破。他接著拍了兩下背對自己的黨衛隊全國領袖抬起來的臀瓣,要對方將雙腳再張開一些,好讓他接下來的動作能順利一點。挪動腳步踩碎枯枝的聲響讓弗洛里安低下頭看了一眼腳邊的樹葉、草地與泥土,然後又抬起頭瞥了一眼沒吭聲的後腦勺。儘管他不曉得在這樣的地方除了希姆萊房子的傭人還會有誰在,但很顯然希姆萊想將他們被人撞見或是懷疑的風險降到最低。

弗洛里安倒是希望與希姆萊所期望的相反能夠發生,不過他還沒活膩,不至於真的魯莽的在眾人面前上眼一場和希姆萊的活春宮。只是,他也得找些能夠補償自己的替代方案。

「領袖,我們往森林深一些的地方走吧。」弗洛里安一邊說著一邊為希姆萊提上了褲子,以逼近體貼的語氣對正站直身體的男人道。

「…為什麼?」希姆萊似乎是真的相當不解,他隔了幾秒才皺著眉毛轉過頭看向了弗洛里安的臉。或許他是發自內心在擔心這個攝影師想對他做些什麼。

「在那裡更好啊。」弗洛里安已經開始朝他所說的目的地走,語氣有點像是正要出發去探險的小孩,「您不想要隱蔽一些嗎?何況在那拍照也更漂亮。」

戴著圓眼鏡的男性遲了一會兒才跟上了對方,他從不知道弗洛里安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內心中在想些什麼,只知道對方總是心情振奮。他與另一人在毛櫸林中並肩走著,就像是單純出來散步似的。只是他們的路線從未被人開闢過,他不曉得弗洛里安究竟想去哪裡,每一步都有落葉被踩得粉碎與土中其他物質混合的聲音。

「您想去我的獵人小屋嗎?」希姆萊試探性地問,他稍微抬頭觀察著弗洛里安的側臉。

「不是。戶外就挺好的…就那裡吧。」

弗洛里安伸出的手指指向一塊坡地旁的巨石,像是因為希姆萊方才對他的詢問才臨時挑選的地方,「去吧,像剛剛一樣把褲子脫下來,背對我。」

希姆萊抿著嘴唇看了看弗洛里安,對方朝著他擺手催促動作,他便順從地走到灰白的石頭前,自己動手解開沒有繫緊的腰帶,將外褲與內褲褪到腳踝旁,轉過身去扶著凹凸不平的石面。此刻他的腦袋是放空的,他與弗洛里安已經做了無數次這件事,但他始終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

「很好。」皮扣清脆的聲響傳入希姆萊耳中,隨後是某樣東西的蓋子被取下的聲音,短促而又簡明,「把上半身轉過來吧,然後用其中一隻手掰開自己一邊屁股。」

棕髮男人依照著攝影師的話做了,這樣能讓他看見弗洛里安手中的相機鏡頭,他感到自己的下腹漸漸開始發熱,雙腿傳來陣陣的細微刺痛感,按在自己臀部上的手也出了汗,他不得不抑制著自己的羞恥感將視線移開。弗洛里安見希姆萊的反應便將相機放了下來掛在脖子上,反正現在他也拍夠了。

攝影師帶著莞爾走近他的顧客,在他與青金岩同色的雙眼中,任何事物渡上的淡淡粉色此刻作用在希姆萊身上就像是停經婦女會有的潮紅,又或像是患有皮膚病的患者。弗洛里安毫不懼怕地伸出沒戴著手套的手覆上其中一塊色澤如同豬側腹肉的肌膚,柔軟滑順的感覺讓他笑了出來,他想起自己聽過人家議論希姆萊的膚色,蒼白的、病態的、死灰的,就像是白色是多負面的色彩,那些人明明在看色情雜誌時就不在意上頭的照片是黑白的……。不論如何,他可惜自己看不見這些,照片上的灰階也是,也只能用血液透出的熱度感知希姆萊現在是否是興奮的。

「您想說什麼?」弗洛里安察覺到了希姆萊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俯身貼著後者的背,用自己唇瓣摩擦著希姆萊的耳後,牙尖磨過薄又輕巧的耳廓。

「…沒有。」希姆萊覺得自己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了。弗洛里安的手伸到了他的大腿之間,撫過的每一寸,橡膠手套沾黏著他細嫩的腿肉,直到紅腫發癢的感覺令他想闔起腿對方才肯從口袋掏出潤滑液澆淋在他的雙臀之間。

不算粗卻也不細的手指如預期內的進入他的後方,希姆萊下意識地向自己下半身瞧了一眼,他看見自己勃起的陰莖,以及不像他幾乎要跪向地面打顫的雙腿,自己後方那雙一動也不動佇立在那筆直的腳。

他希望今天能夠稍微有些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他想看那個黑髮男人在自己面前將西裝褲脫下。

弗洛里安一語不發的將第二根手指探入希姆萊體內,他看見希姆萊急促地呼吸幾下,隨即對方的後穴便開始照例吸吮他的兩根指頭。「您今天似乎不太一樣。」他平靜的聲線響起。

儘管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希姆萊也沒有開口,他有些擔心讓弗洛里安知道自己的意圖,對方知道的話是一定會生氣的。「醫學倫理」,弗洛里安當初是這麼說的,「因為醫學倫理所以他們絕對不能做任何真正交媾的行為」,對方解釋的同時甚至對那特定的詞感到噁心,露出厭惡的神情。就像是真的對同性戀行為反感,希姆萊想。但他們本來就不是同性戀,確實不是——但如果被弗洛里安找來的人能夠進入他,那麼為什麼弗洛里安本人就不行呢?那些人難道「真的」是單純的醫療器具?

希姆萊一方面讓自己相信著弗洛里安那從未見過的醫師執照,另一方面又對於弗洛里安的言論感到質疑。

「我們還在屋裡的時候。」弗洛里安的語速忽然變快了,但同樣溫婉,「您去廁所是為了自己先擴張嗎?」

面對問話,希姆萊從喘息中勉強擠出了肯定的答案,弗洛里安高興地旋轉自己的手腕,把指腹按壓希姆萊體內的敏感點,還貼心地扶住膝蓋發軟的人腹部,「領袖,真高興您這麼自律。」本人或許沒意識到,但從興奮的口吻中夾雜著些諷刺。

弗洛里安的手在希姆萊的前列腺上逗留許久,他就像是在將桌巾上的污漬剔除,不斷地來回摩擦,上下調整角度以將肉穴做最後的擴充,增加自己的第三根手指。希姆萊發出的聲音變得像是野鹿的悲鳴,微弱卻又刺耳,像是在祈求放他一馬又像是在盼望得到更多的折磨。

當弗洛里安在不合時宜地想拔出手指為此刻的希姆萊照相時,後者用其中一隻手抓住了他深入自己體內那隻手的手腕。在弗洛里安抬起頭前,夾著他的手濕滑的臀部向他褲檔湊近,最後不可避免地隔著衣物碰觸到他的性器。

弗洛里安沒有反抗,希姆萊可以感覺得到甚至對方的陰莖也勃起了,他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但這麼做對這個男人來說是不夠的。他回過頭,望向弗洛里安失去笑容的臉,「不行嗎?真的不行嗎?為什麼不用『這裡』進來?」又像質問又像撒嬌的語氣向對方詢問。

弗洛里安保持安靜了一下,他用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腰帶解開來,把被沾濕一部份的褲子往下拉一些露出性器。當希姆萊充滿喜悅地鬆開手等待另一人用那個特殊的地方貫穿他時,弗洛里安卻拍了拍他的腰部,示意他蹲下。

為什麼?沒有性功能障礙,沒有性病,也絕對不是排斥他,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做?希姆萊不想就這麼放過這次機會,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他只是想要弗洛里安好好地用下半身滿足他。

也許是清楚希姆萊試圖做些什麼,弗洛里安頂了一下希姆萊的膝窩使對方強制跪到地面,他扯著希姆萊後方的領子,讓戴著眼鏡的人向後抬起頭看著自己。弗洛里安那隻剛剛進入他肛門的手現在掐住了他的脖子,混和的液體順著他的前頸往下流入衣物遮掩的部分中,希姆萊感到自己像是要被手染著血的劊子手放上斷頭台的死刑犯。

「我跟您說過很多遍了,沒有我的同意不可以主動碰我的隱私部位。」弗洛里安像是在訓斥小學二年級的導師,「我們不是同性戀…您難道是嗎?」他義正嚴詞地問責,眨了幾下自己的藍眼睛,也像在以清白的角色指責越界的希姆萊。

希姆萊幾乎沒有辦法呼吸,自然也沒辦法回答弗洛里安的問題。他不是同性戀,但他希望弗洛里安能夠用手以外的身體部位進入他;他知道對方也不是同性戀,但他渴望弗洛里安的下腹能夠用最激烈的方式撞擊他的尾骨;這一切都只是必要的順勢療法,但他需要弗洛里安從醫生病人的框架中跳脫。

這是要昏了嗎?弗洛里安望著那依舊粉紅的臉頰思忖,他分不清希姆萊的臉現在究竟是不是因為缺氧而紅著,不過他分辨得出對方猙獰的臉上是不是正在冒出青筋,手上反抗的力道也開始逐漸加大,那雙在他眼裡顯綠的眼睛也要失去光芒了。他鬆開手,讓還在緩和呼吸的人轉過來對著自己,將對方壓在石上往口中插入自己勃起的性器。

「含著,這次您要先幫我弄出來我才會讓您爽。」弗洛里安說著已經按著希姆萊的頭抽插起來,他往黨衛隊全國領袖的臉上啐了幾沫唾液,這樣羞辱的行為他會在之後解釋為普通的懲罰。

屬於弗洛里安的氣味充斥著希姆萊的鼻腔,他的鏡片因為被吐了口水而看不清任何東西,下半身光裸而淒涼,希姆萊卻還是依循為他帶來這種處境的人指令做事。他張大著嘴以防自己的牙齒磕碰到弗洛里安的下身,小心地、仔細地用舌頭纏繞著柱身,沿著冠狀溝舔弄,甚至主動將對方的陰莖含得更深,觸碰自己的喉嚨。希姆萊希望自己得到弗洛里安的原諒。

口腔內部的濕潤與溫暖讓弗洛里安再度露出了微笑,性刺激讓他的理智削弱了。棕色柔軟的髮絲、仰望自己的湖泊,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人。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不肯實際與希姆萊做愛的原因,他擔心自己會在進入另一個人體內時同樣想到那道離他而去的極光——無可替代的、轉瞬即逝的、印象深刻的光。

弗洛里安射進了希姆萊嘴裡。他把自己的性器拔了出來,拿出備好的手帕擦乾淨。最後拍著依然蹲在他跨下邊的人的頭,如同在獎勵追捕到獵物的獵犬,「去您的獵人小屋吧。在那裡讓您舒服一些。」

End.

《海》 #CP:OCx希姆萊

威奇曼喜歡上了和希姆萊一起去旅行。

菲利普大堡海灘上總是有著遊客,就算不是旅遊旺季,也會有些人在上頭散步。正在進行汽車旅遊的威奇曼恰巧帶著希姆萊路過了這,他很快就決定要在這停下車子,感受海洋帶給他的清爽與壯闊感。

希姆萊自然是沒有拒絕的權利。可想而知的,他一點也不希望跟將他虐待了好一段時間的人旅遊這大半個法國。他更希望對方將他留在熱拉爾梅獨自一人去工作,威奇曼很顯然不想給他任何喘息時間。

他們選在了沙灘上無人的地方鋪上大片的浴巾,插了陽傘坐在底下休息。希姆萊將曝曬在太陽下的腳收了進來緊靠著身體,他覺得自己似乎在與威奇曼認識後變得對陽光感到敏感了,曬太陽對他來說成了有些痛苦的事。

「你覺得熱嗎?」威奇曼隨口問了一句,他正在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物,「和我一起下水啊。」

希姆萊抬起頭看了一眼年輕男性赤裸的背,他強迫性地見過很多次對方的裸體,不過這似乎是第一次他見到威奇曼的背,就和前面的身體一樣有著些肌肉,大概是打獵時鍛鍊出來的,只是平時都被衣服遮住了,讓人覺得這個人不過是個瘦小的男孩。他思考著要是這個時候往這個他的背後偷襲會如何,但對方已經跑遠了,還繼續想要將他喊過去。

這次希姆萊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不耐煩或不情願,只是默默地也將身上的衣服脫掉,跟在威奇曼的後頭緩緩地走入海中。他的腳趾陷入海底的沙地,不過這與海浪給他的阻力都擋不住讓他往海的更深處走的意志。希姆萊停在了海水吞噬至他腰部高度的地方。

原先還在暢快裸泳的威奇曼注意到了另一個人顯得怪異的舉動,他的心情依然很好,所以只是游到了對方身邊去,也在水中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希姆萊注視著海水的眼神,又往水面瞧了一眼。

「需要我幫忙嗎?」威奇曼知道希姆萊在想著些什麼,這讓他感到好笑,他的語氣聽上去就像個想在廚房裡幫上媽媽的忙的小孩。

老人保持著沉默,他只是轉過身,搭上威奇曼的手背。那雙被皺紋攀上的手,將另一雙年輕有力的手帶到自己的脖子上。希姆萊讓威奇曼收緊手指,自己則放鬆了身體。

年輕的棕髮男人笑了起來,他順從希姆萊的意願將對方的頭壓進了水裡,這對他來說就像是什麼有趣的水上遊戲,只是對方平靜的模樣讓他感到樂趣少了很多。

希姆萊閉著雙眼感受威奇曼粗魯的動作,但他一點也不介意,或者該說這是第一次他感激威奇曼這麼對他。海水漸漸地淹蓋過他的臉頰與鼻子,他吐氣讓肺部的空氣排出,威奇曼在這之後更加用力地按住他的氣管了。

窒息感在幾秒內到來,希姆萊下意識抓住了威奇曼的手腕。葬身海中是個很浪漫的意境,希姆萊想,儘管他更想葬在自己家鄉的土地上,不過現在能夠安詳地死大概就算足夠幸福了。

痛苦逐漸爬上他的神經,缺氧使他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嚐到苦鹹的海水,進入氣管令他更難受。

死亡的恐懼感佔據了希姆萊的身體,他從仰躺在海面上換成腳踩地面的姿勢,試圖浮上水面好呼吸進氧氣,但是威奇曼依然讓他的臉保持在水下。他張開雙眼,透過水的波動見到陰影下微笑的對方。幻想驟然消逝,在廣大的鹹水中死去變成一件驚駭的事,希姆萊的指甲陷進另一人的手臂抓撓,瘋狂地掙扎起來,嘗試讓威奇曼鬆手。

威奇曼的嘴像是裂開的縫一樣張了開來,從莞爾變成露出牙齒的笑容。希姆萊意識到了威奇曼現在可能真的會殺了他,他該猜到對方更喜歡現在感到害怕的自己。

但他不想死了!他嗆進了更多海水,腿開始發軟,這些太痛苦了,他真的不想就這樣死了!

眼前陣陣發黑,希姆萊發覺自己快暈過去了,看來就算反悔也來不及了,他呆滯地想。

忽然之間,頸子上的施力消失,希姆萊立刻扒著剛剛還抓著他脖頸的手離開水面試著站穩身體。他一邊咳嗽一邊恢復自己脫力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了方才幾乎要殺了他的男人身上,打濕的身體貼在一起他也沒感到任何不適。

頭頂上傳出了鄙夷的訕笑聲,但此刻的希姆萊只有辦法慶幸他現在還能感受到陽光照射他的溫暖。

End.

《忠誠》R18 #cp:主艾斯曼x希姆萊(副拉默丁x希姆萊) #純肉

有過像在斯大林格勒這樣重大戰役經驗的艾斯曼,在人員匱乏的情況下,順理成章地在新成立的維斯瓦集團軍中也被安排在了參謀部的重要位置上。以每個小時為單位更新的戰線狀況並不是造成艾斯曼業務繁重的主因,而是他那毫無軍事知識,浪費著他們珍貴軍事資源的指揮官。

與希姆萊的第一次見面,艾斯曼便對這個男人有著深刻的印象,但不是因為傳聞中聞風喪膽的模樣,僅僅是由於對方細嫩修長的手握在手心的熱度。艾斯曼無法忘記希姆萊白皙,或者可以說是病態的蒼白皮膚與自己手的膚色形成的對比,柔軟的觸感讓他在鬆開希姆萊的手時冒了冷汗,他覺得自己的情緒在方才那個瞬間變得紊亂,克制不住地想希姆萊豐滿圓潤的身材,視線不由自主望向雙腿之間。他很慶幸盯著正在說話的長官看才是正確的禮儀。

在集團軍的總參謀長到來之前,艾斯曼被迫承擔了對方的業務。他和其他參謀部的軍官,還有希姆萊其他部門的員工一起擠在希姆萊的專列上,這樣的工作範圍對他和同事來說過於狹窄了,通訊設備也根本不夠用。不過更大的問題是,艾斯曼與希姆萊有太多機會能夠親近。他必須幫助這個連地圖測量都不曉得的門外漢指揮官了解狀況,提供意見幫助對方下決定,這意味著在那間狹小又佈置舒適的車廂裡,他們要一次又一次的單獨會面。艾斯曼總是盡量避免自己多餘的視線。

拉默丁總算到職的那天對他而言是種解脫,雖然對方根本不太負起身為總參謀長的職責,但至少艾斯曼知道自己有理由脫離詭異的心境,這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從某個時間點開始,艾斯曼經常得在晚上緊急向希姆萊匯報。每次在深夜敲響指揮官的房門,他就必須面對對方的不禮貌與瞌睡蟲,此刻的希姆萊像是個剛睡醒的小孩。這樣難以忍受的環境有那麼一陣子讓艾斯曼認為上司造成的煩躁感可能是他不去想對方身體的契機。

直到有次夜晚拉默丁在新指揮部裡看見他拿著報告急匆匆地來到主要的營房並且要往希姆萊的臥室去。這個男人難得關心起了他的狀況。艾斯曼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與此同時他更想趕緊去見他們的指揮官。

拉默丁攔住了艾斯曼,他說自己有個更好的方法便領著對方往格羅特曼的房間方向走去。雖然不曉得找希姆萊的副官會有任何用處,畢竟這份報告是需要及時由他呈給希姆萊,並將命令帶回,可艾斯曼依然站在一旁等待,看著拉默丁敲了格羅特曼的房門。

那個年輕人出現在了敞開的門後,看見拉默丁時似乎覺得對方此時來拜訪他很稀鬆平常地聊了幾句,在發現一旁的艾斯曼後才露出了些許訝異的神情,隨後那張臉就恢復了冷靜,帶著一些漠然。拉默丁向他要了希姆萊的房門備用鑰匙,他很快便給了拉默丁。目睹了如此鬆懈的保安措施,艾斯曼變得不安起來,但他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在為了希姆萊的安全著想。

拉默丁很快就拿著鑰匙和艾斯曼走到希姆萊的臥室前。艾斯曼看著拉默丁輕輕鬆鬆地解鎖指揮官臥室的門,走進房內到了床邊,喚了一聲領袖先生。希姆萊意料之內的只是皺了皺眉頭又翻過身睡去了。

艾斯曼保持著一段距離,他多少為這次要應付希姆萊起床氣的人不是他感到高興,不過他更希望拉默丁能快一點把希姆萊喚醒。拉默丁做了出乎他意料的事。他的上司在另一位上司的床邊坐下,手指掐住了他們指揮官的臉頰強迫對方將臉轉向這一側,沒有絲毫猶豫地貼上嘴唇。

艾斯曼沒反應過來,他只是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景象。希姆萊的窄唇被含住了,下意識反抗的手也被按在枕頭旁,拉默丁目無旁人地掀開棉被撩起睡衣,撫摸與艾斯曼想像中相同的白肌。希姆萊這才睜開了眼睛,他看上去生氣又不解,卻沒有真正將拉默丁給推開。

不一會兒希姆萊便注意到了一直在旁邊直勾勾盯著他看的艾斯曼,他逐漸因為感到享受而瞇起的眼睛立刻又驚恐得睜大,拉默丁這才鬆開他的唇。

「不用擔心,領袖先生。」拉默丁輕聲哄著,他已經爬到床上去將希姆萊壓到身下,伸出舌頭劃過希姆萊的肚皮。

「可是艾…艾斯曼在這……」希姆萊說的話斷斷續續,抑制著喘息,他慌張地試圖將兩隻按著他腰際的手扒開,但手的主人再次抬起身子吻住他。

此刻艾斯曼的身子已經不像剛剛那樣僵硬了,卻沒有離開的想法。他有正當的理由,儘管怎麼說他緊盯著床上兩人的目光都不尋常。艾斯曼的腦海中浮現了當初與希姆萊第一次見面的想法,他想一直握著那隻像奶油一樣的手,想靠近那具對男性來說油脂稍嫌過多的身體,也想聽見希姆萊在自己耳邊低吟,現在倒是全部都讓拉默丁代替他實現了。

拉默丁不知道是為了故意表現給在場的另一個人看,還是因為常常做著這樣的事而非常順手,迅速的就讓希姆萊將艾斯曼拋之腦後,讓希姆萊誠實大方地面對情慾。看著希姆萊由於身體被探入兩根手指抓著床單紅著臉呻吟,艾斯曼意識到了剛才希姆萊大概只是裝作介意他存在。

隨後拉默丁就把希姆萊從床上抱了起來,在疑惑與呆滯的視線下,使希姆萊面對著艾斯曼,雙手從後方穿過膝窩,讓希姆萊把自己的性器坐進後穴裡。少了眼鏡的棕髮男人尖叫了起來,抓著後方男性的手臂,限制住的雙腿在空氣中亂晃。但對方並沒有理他,只是把他花白肥大的屁股當作麵團揉了兩下,隨後抽插起來。

艾斯曼依然拿著他那此時也許已經過期的報告,抬起腳步離去對他來說已經變成過晚的決定,他只能在站在那,期望自己能變作一盞檯燈,畢竟是家具就不會對這樣的景象有任何反應。拉默丁在此時似乎終於才想起他與艾斯曼到希姆萊房間最初的目的,讓他走近一些,對希姆萊報告些簡要的內容,卻完全沒有要將已經仰著頭流著口水的指揮官放下的意思。

艾斯曼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什麼要求希姆萊做決定的好時機,對方渙散的眼神在他眼裡看起來不比貪睡時總是快闔上的雙眼好到哪去。

他就這麼繼續無言地看著這一切,呆然之間總覺得自己隱隱約約地探究到了某些事情的真正根由。

希姆萊那像是呼吸不順的粗喘還在持續,艾斯曼在幾秒後回過了神,不論如何,他始終是個軍人,而且他現在趕著回去工作,既然他的參謀長要他報告,那麼他就會報告的。艾斯曼將內容用口述的方式盡量簡潔但又完整地表達出來,並且問了身體依然被頂得上上下下的希姆萊希望如何處置。然而幾乎每個問題都得重複好幾遍,接著都是由他自己提出建議的解決方法,最後等拉默丁提醒希姆萊應該要做回應才能得到含糊的答案。

雖然這一切都很荒唐,但也是沒辦法的,希姆萊畢竟是他的指揮官,艾斯曼認命地想,只要對方還沒卸職的一天,那麼就絕對得聽從對方的命令。

艾斯曼的忠心是連自己也不可置信的。

相似的一晚,這次艾斯曼再次自己來到了希姆萊的房間。不過不同的是他記取了上次的經驗,自己去向上司的副官借了鑰匙,逕自進入了房內。

忠誠的上校望著自己那幾乎沒盡到職務的指揮官的睡臉,這麼做確實省了不少時間,但他還有把希姆萊叫醒這個難關得克服。此刻他有兩種方法可選,第一是尋常地把希姆萊喚醒,需要面對令人厭煩的幼童脾氣,還有根本就無法做出決斷的無用討論,第二是使用像他的參謀長拉默丁的方式,那麼至少他可以不必無辜地受氣。

艾斯曼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他幾乎不像是有選擇,將報告書置於床頭櫃上後,他便爬到了床上。對方看上去依然在熟睡之中,就算用手去觸碰臉頰也沒有反應,於是他也學著前人所做的直接吻了上去。

柔軟的嘴唇與舌頭讓艾斯曼有種在吃棉花糖的錯覺,濕潤的口腔內部挑撥著他的神經。當他意識過來時已經把希姆萊給吻得滿臉通紅了,彷若女性的手抓著他的肩章。艾斯曼低頭看了一眼希姆萊敞開的睡衣,離開對方的唇後便向下親吻到滿是脂肪的胸脯上,上頭原有的性愛痕跡不知為何使他感到惱火。性慾在一點一滴的侵占上校那應該想著工作的腦袋。

希姆萊沒有任何拒絕的意願,明明應該是在最毫無防備時受到了不可原諒的襲擊,卻還是以平靜的模樣用雙手抱著另一個男人的頭。就算用牙齒咬了肥大的乳尖,希姆萊也還能抽著氣把胸部往別人的嘴裡送,艾斯曼開始覺得自己那自動自發想對希姆萊做的愛撫或許是多餘的。

這實際上是艾斯曼第一次真正的與男性做愛,雖然笨拙但他依然知曉方法,尤其是在他親眼見過該怎麼達成以後,這對他來說只是熟不熟練的差別。他讓手指沾上自己的口水並進入希姆萊的臀瓣之間,在他對於那有幾分熟悉卻又哪裡怪異的觸感有任何感想前,他發覺自己的手指被晃動著的屁股完全吞到了根部,不自然的水聲擠壓著迸發出來。看來就算他沒經驗也不必擔憂。

埋進體內的手指很難動作,卻也不是完全無法移動,艾斯曼可以曲起關節、抽插手指以擴充窄小的空間。希姆萊把手覆到了他的臉上,小腿腹磨蹭著他的腰側,細微的聲響與動作都在催促著他動作快一些。這些舉動很難讓艾斯曼相信希姆萊不是一開始就預謀好要讓他做出這些行為,但這問題現在才去考慮已經沒有意義了。

艾斯曼褪下自己的馬褲,內褲上的形狀顯而易見。但他還沒完全勃起,沒辦法直接進入希姆萊的體內。他將臉上對方的手抓下來,放到腹部下方,「摸它。」他簡短地說,發現到自己的聲音比平時聽起來還低。

希姆萊聞言僅僅露出了一下呆滯的神情,那隻艾斯曼夢寐以求的手在聽見指令後立刻就動了起來,拉下內褲彎曲手掌包裹住難以只用一手完全握住的東西,上下滑動帶動著包皮。手的觸感並不像看起來一樣細嫩,掌紋形成的凹下與凸起就是天堂,艾斯曼只一會兒就硬得難以再忍受下去。

一聲失去耐心的喘息進入艾斯曼的耳裡,希姆萊抬了上半身伸出舌頭舔著他的嘴唇,濕漉漉的、帶著撒嬌意味的眼神望著他。艾斯曼攪動著後穴的手指抽出,抬起希姆萊的兩條腿,帶著粗重的呼吸將自己的性器插入對方的後穴裡。

哭叫聲灌入艾斯曼的耳裡,他蹙著眉頭看著試圖擺脫自己而扭動的腰身,雙手緊緊掐住了晃動的肉團,這才能夠好好地讓希姆萊的體內容納自己的所有。他不明白為何現在對方才要反抗,但他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

當然,現在這些都是為了要撫平希姆萊那不應該發洩在他身上的脾氣,艾斯曼一邊注視著他們交合的地方一邊這麼想著,他感覺到自己似乎也有一部份的壓力被釋放了,那來自被壓抑在心底深處的芥蒂。

說不上美妙卻足夠軟嫩與溫熱的肉慾包裹著他,這個瞬間艾斯曼有種整個人在泡著溫泉的錯覺。他吻住兩隻手掛在他脖子上的人,讓自己的指揮官只能用鼻子哼著嗚咽,黏膩的幾乎像是這是對方第一次上床似的。

艾斯曼有那麼一陣子只顧得上動作而沒有思考任何事情,是希姆萊主動將腿張得更開,仰起頭似乎準備迎接什麼他才意識過來。他將希姆萊的腰身抬起,本能地用能夠更加深入的力道抽插,直到希姆萊規律的呻吟變成一道長而高頻的尖叫。

艾斯曼瞥了眼希姆萊被洩得一蹋糊塗的精液弄髒的腹部,他皺著眉頭考慮著要不要直接繼續把自己已經開始脹痛的下半身跟著解決,希姆萊就用無力的手指攀上他的手臂,瞇起的雙眼直盯著他。這是允許他的意思。

終於要結束了,這是艾斯曼最後在理智線邊緣迴盪的想法,他再次動作起來。希姆萊緩慢慵懶地配合著他,看起來卻像更加陷入情慾之中,揉著自己腫脹的乳頭,用指頭去按壓夾起,視線只在他們的下方。艾斯曼沒能看得下去,俯下身去在希姆萊的喉結和鎖骨留下吻痕。

結束時,艾斯曼在希姆萊的上方維持了一會兒同樣的姿勢,後者尋求安慰似地環抱住了他,遲遲不肯將他鬆開。腦袋恢復正常的艾斯曼總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讓希姆萊抱著自己,至少接下來他簡述那些放在床頭櫃上報告時對方能夠好好聽他說話了。

大概。

End.

《星月皎潔》 R18 #CP:庫爾特‧霍夫曼(OC)x海因里希‧希姆萊 #時間為一戰後

霍夫曼走在慕尼黑夜晚的街道上,砌在人行道上的磁磚被月光反射出光芒,他刻意避著路燈灑下的燈光走在陰影中,興許是有些喝醉了,踩在自然光中讓他明顯感覺更好。

在外地待了四年的他終於回到了家鄉。經歷了戰爭的洗禮,似乎人人都說他成長了,不再是從前瘦弱的小男孩,變成了既果斷又勇敢的戰士,當戰俘時失去的手指則從慘劇轉變成了必須要記取的仇恨,比閃閃發光的戰勳更要引起注意。可這個國家的軍隊卻再也容納不下他,把他給開除了。

一時間失去了工作與收入,霍夫曼決定到離家鄉遠一些的地方討飯吃,又像從軍前一樣進了鐵路局工作,不過現在是鐵路工人。工人微薄的薪資在慕尼黑這樣的大城市讓他感到很吃力,但是他也拉不下臉回到紐倫堡的父母身邊去。

慘淡的生活讓霍夫曼經常在晚上到酒館去暢飲啤酒,就像今晚,他感覺自己只要喝過酒後隔天就又能努力地面對生活。他可以想著家人而在太陽底下揮灑汗水賺錢,這當然比不上他被法國人虐待的苦。沒有任何困難是沒辦法被撐過去的。

「呃…抱歉!」

有個人撞上了霍夫曼,道歉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霍夫曼沒有注意到有人和自己一樣走在建築物的陰影裡,那人比他矮一些,他低頭看了一眼在月光下的臉。對方也很年輕,有著一頭鬆軟的棕髮,鼻樑上戴著夾鼻鏡,異常蒼白的臉頰上泛著紅暈。

這個人肯定醉得很嚴重,霍夫曼想,因為對方一撞上來之後便一直靠著他的身體,似乎站不穩的樣子,嘴裡還碎念著什麼。他好心地把年輕男人扶了起來,那人卻在一瞬間跳開來,背往後撞在牆面上坐到地面。

霍夫曼有些錯愕,他想再靠近這個人時,對方卻把手擋在身前做出防衛動作,用含糊的口吻說著自己有學過巴西柔術。

「我沒有要對您做什麼,冷靜一點。」霍夫曼試圖安撫對方。他認為自己不能把這個人留在這裡,這名應該比他少沒幾歲的青年很有可能會在這倒頭就睡,在這種大冷天裡有些危險。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您這種人…您的手!」棕髮男性的心情起伏的很快,他原先敵意的樣子在見到霍夫曼少了兩根手指的左手後便換成了驚訝的模樣。

霍夫曼下意識地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左手,站直了身子離對方遠一些。他窘迫地摸了摸自己少了手指的地方,就算是現在他依然有時會感覺到那裡還有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讓他會忘記有些人看到他的左手時會感到驚駭。

依然坐在地上的男子張著嘴,似乎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看著霍夫曼幾秒才闔上嘴,忽然自己扶著牆搖搖晃晃地起身,將手覆到後者手上。反光的鏡片後,疑惑的霍夫曼看見了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

「先生,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是我想或許這樣會更好…您是軍人吧?」那個人說著,語氣裡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期待。

「…我只是上過戰場而已。」霍夫曼道,他看著面前好好站著還露出認真神情的人,或許他不必擔心那麼多了。

「我就知道。」對方笑了起來,遲遲不肯鬆開霍夫曼的手,現在就算霍夫曼想走也走不開。「我的朋友前幾天給了我一本書,裡面寫著…嗯,軍隊裡的事情,我想那要是真的您肯定會知道的!」

望著喝了酒的男人,霍夫曼猜想自己遇到了那些戰爭狂熱者之一。之前他就遇過不少這樣的人,工作上的同事、商店裡的員工,似乎走到哪都會有人向他用這樣的話題搭話,只是他沒想到連今晚路上不小心碰見的陌生人也會來找他聊這種事情。他搖了搖頭,打算把這個人打發走,現在他想回家睡覺了。

「我還沒說內容是什麼!」那個人用著氣憤的聲音叫了出來,隨後的聲音卻又小得讓霍夫曼難以聽清,「…跟我來吧!」霍夫曼只聽見了最後一句話。他似乎莫名被扯進了什麼事中,可還在思考的時候他便被拉著手走進一旁房子間的巷內。

走在前方的人一直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然而受損的聽力讓霍夫曼除了一團雜音以外什麼也聽不懂,寒風吹得他牙齒打顫的聲響都比那男人說話的聲音還大。霍夫曼停下了腳步,這個意外所牽扯出的麻煩開始令他感到不耐煩,他甩開對方的手,把因方才的碰撞而扯歪的衣服拉好,接著便要直接離去。

對方立刻跑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路,「等等!等等!」他慌張地抓住霍夫曼的兩隻胳膊,「…是因為我沒禮貌嗎?您不認為我也是軍人的一份子嗎?您可以叫我海因里希,我加入過自由軍團和市民自衛軍!」青年略帶卑微的口氣只換來了霍夫曼更加煩躁的心情。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叫海因里希的人是哪來的,也沒有興趣要知道對方待在什麼單位。

「我不知道您想做什麼,我要……!」

霍夫曼還沒結束自己的句子,面前的男人就親上來了,隔著薄唇,他們的門牙撞到了一塊兒。但嘴上的鈍痛也比不上他所受到的驚嚇,對方口內啤酒的麥香竄到了霍夫曼的鼻腔裡,直接讓他酒醒了。他一把將人給推開了,用力地抹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與另一個男人接吻了。

海因里希並沒有放棄,霍夫曼被對方一下子撲到了身上,他清楚地看見青年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卻又鍥而不捨地用雙手捧住他的臉胡亂親吻。霍夫曼認為自己被酒醉的同性戀給襲擊了,他決定不再猶豫,用手臂抵住對方的喉嚨,把比自己還矮的男人摁到了牆壁上,好分開他們的嘴唇。

「你是瘋了是不是?!」霍夫曼氣憤地問,他在用力吼完之後才發現面前的人正在流眼淚,那個人用雙手抓著他的手臂,面容扭曲地晃動著身體掙扎。這讓霍夫曼愣了一下,害怕自己對這人造成太多傷害,馬上就把令對方呼吸困難的手放了下來。「不要攔著我!」他帶著慍怒放出最後通牒。

「不要走……」隨著這句話,即將放下的手又被攀住,霍夫曼幾乎要氣得變形的臉又扭了回去望向對方,看著眼淚佈滿了年輕男子的臉,「我只是沒有機會上戰場,不代表我沒有資格…讓我證明自己也是軍人,拜託您……。」發顫的聲音盡力地保持著平穩,尾音卻又像是搖曳在空中的煙,隱沒在下一陣風裡。

「我根本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不要在我這裡發酒瘋。」霍夫曼感覺要不是冷風吹得太久了,就是眼前的景象讓自己腦袋疼了起來。海因里希說的話他沒有一句是能理解的,他只明白自己的嘴被一個甚至是初次見面的同性給親了,而且他不是搞同性戀的人。

「您甚至不需要動!讓我來就好了!」海因里希伸出手努力環上了霍夫曼的脖頸,把身子緊貼在一起。這次他仰著頭,好好地讓話傳進金髮男性的耳裡了,「只要我們能上床,就證明我也是能跟您出生入死的一份子了…只要證明我們的兄弟愛,我就也能是軍人了。」

荒謬至極的話語讓霍夫曼完全呆住了,他甚至忘了要把重新湊近的人推開來,只是望向歪掉的夾鼻鏡下傷心難過的神情。面前的人要不是在開玩笑就是頭腦出了問題,而且霍夫曼此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不可能是認真的吧?這樣的說法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幾乎是這輩子聽過最瘋狂的事!

哭喪著的臉破涕為笑,海因里希似乎以為震驚地說不出話的霍夫曼答應了他的要求,用全身磨蹭著對方的身體。他的下腹正對著霍夫曼的褲襠,刻意地頂弄。霍夫曼立刻就感到了熱度在雙腿間聚集,他已經好一陣子滿腦子都想著生活,太久沒有釋放過自己的性慾了,現在連另一個男人也能輕易地使他有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名字,而且是第一次見到您…不過我很高興是跟您發生關係。」海因里希稍微往後了一些,他把手伸到霍夫曼的腰帶上,長長的手指扯著皮帶扣,解開後又拉下了褲子和內褲,「您有在太陽底下會很漂亮的金髮、清澈的藍眼睛,也有很棒的身材…如果您是女人就好了。」他帶著傻乎乎的笑容說,絲毫不曉得自己的話把對方惹得更生氣了。

霍夫曼的臉頰在發燙,他感到羞惱,除了下半身帶來的恥辱感之外,也有對眼前沒有常理的男子的怒火。他不曉得究竟是這個人原本就這樣,還是喝酒讓人口無遮攔。但無論如何,他認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必須要先解決。他按著海因里希的肩膀把對方壓到了牆上,左手抵著另一人腦袋旁的牆面,右手把對方還未振作的性器也掏出來。

「卡爾。」

「什麼?」海因里希似乎還處於突然就被碰觸性器官的驚嚇之中。

「我叫卡爾。」霍夫曼理所當然的給了假名。他用手掌搓揉了幾下海因里希和臉一樣白的男根,見對方依然不是很有反應便直接將兩人的陰莖靠在一起,接著把另一個人的手放到上頭包覆起來,自己連同那隻手也握住,「我不會當女人那邊,這點你要記住。」

海因里希沒有理會霍夫曼所說的,後者注意到了戴著眼鏡的青年臉上似乎比方才泛出了更多的紅,看起來十分不自在。霍夫曼對這人的反應感到無語,為什麼現在反而是他像加害者了呢?他逕自帶領著對方的手動起來,撫慰著兩人的下體。

性器逐漸在摩擦之下膨脹,海因里希蹙著眉喘著粗氣,把頭靠在了霍夫曼肩膀上,空著的手抓皺了霍夫曼胸前的衣服。霍夫曼有一種直覺,可以說是既戲謔又帶著一種同情,不過很快他就把這拋到一邊,畢竟那個在他腦海裡出現了僅不到一秒的字眼很快就一點也不重要了。

沉浸在他人帶給自己的肉慾裡的海因里希,在霍夫曼把另一隻手伸到他後方時扭了兩下身體,躲避著更多第一次體會的感受。但霍夫曼缺少兩根手指的左手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臀部,隨後便把指尖伸向臀瓣間。儘管只有一根手指,海因里希還是對異物入侵感到很難受,他試著想把金髮男人的手從後頭褲子裡抽出來,可強壯的手臂不受他的影響,他甚至也沒辦法把面前的人給推開,其中一隻手仍然被控制著在性器上動作。

儘管海因里希的屁股甚至連一個指節也吃不下,霍夫曼還是硬是把一根手指塞了進去,他幾乎沒有辦法移動,海因里希也不適地呻吟了起來。不過他不打算放棄,他很快把右手插到海因里希的嘴裡,讓手指沾上口水後便換手動作。

「不要動。」霍夫曼在海因里希的耳畔邊低聲怒吼,他讓沾了對方唾液的慣用手手指在對方後庭口徘徊,等待鬆懈下來的瞬間,「你難道想受傷嗎?」

海因里希的五官皺在了一塊兒,他撇了一眼霍夫曼的臉,儼然還是不想屈服的模樣。霍夫曼便也不再等下去,快速地握緊對方陰莖上的手上下滑動幾下,右手直接將食指探入。只要海因里希一掙扎,霍夫曼便會加緊動作讓對方將注意力擺在前方。這樣的方法是有用的,起碼霍夫曼能在緊緻的甬道裡讓手指動起來了。

擴張的過程不太順利,不過霍夫曼還是盡力讓那裡的空間擴展到了一定程度,他也開始喘了起來,海因里希呼出來的熱氣一下下拂過他的脖子,搔癢的感覺幾乎讓他沒辦法鎮靜。

霍夫曼感覺得到自己要釋放了,面前的男人比他早一步射出來,隨後就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只剩攀著他手臂上的手在用力。黏滑的液體沾滿了兩人的性器與手指間。他很訝異自己居然感覺不到噁心,而是在更多的擠壓和摩擦之下也讓精子射出,之後他把頭垂下,也靠著海因里希的肩休息了一會兒。

無力的海因里希似乎直到現在才有辦法冷靜下來,他吸著鼻子顫抖著身體,清醒了不少,這才完全看清了另一個男人的面貌——俐落的肌肉線條令他稱羨,眉間落下的汗水就像是露水在清晨時覆到了石膏雕像上,寶石藍的眼睛似乎要比他的更透亮一些,而那顆在唇角的痣讓這個男人更美了。美麗的事物讓他忘了現在的處境。

原本還在細細欣賞面前的人的海因里希忽然發現自己被轉過身體,他下意識將雙手撐在牆壁上,避免鼻樑被撞上。隨後他感到屁股一涼,有東西緊貼著他的臀縫,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就被掰開了臀肉,有根粗長的肉柱就要挺進體內。

海因里希痛苦得幾乎喘不過氣,但他處於壁面和霍夫曼之間狹窄的空間裡,被人完全掌控在了懷中,最後只能咬緊下唇,避免自己吃痛地叫出聲音。當霍夫曼全數進入他的身體裡時,臉頰上已經淌過兩行淚水。

霍夫曼在溫熱的窄道裡感覺到不尋常的濕潤感,海因里希似乎流血了,但他也只是攥緊對方的腰,在男人因頭俯下而露出的後頸落下嘲諷般的細吻,他在判斷可以動作後便緩慢地抽插起來。

海因里希從嘴角洩出憋不住的嗚咽,霍夫曼聽了幾秒,湊到對方的耳旁,「你現在在後悔了嗎?」說話的同時他特別用力地衝撞棕髮男性的臀部,「你覺得自己像軍人了嗎?還是覺得自己只是普通的同性戀而已?」

棕髮男子先是將脖子縮了起來,之後又由於身下的感覺仰起頭,如果不是被霍夫曼即時摀住嘴,很可能就會大聲的叫出來了。海因里希難受得幾乎無法站穩,要不是霍夫曼他或許早就跪在了地面上。

「不論如何,你的後頭很舒服。要是你是女人就可以試著去有軍隊的地方當妓女了。」霍夫曼說話時在海因里希的臀肉上搧了兩下,他笑著掐住發紅的臀肉,浮現於手臂上的青筋幾乎可以確定底下的肉團等等就會出現青黑的印記。他意識到自己稍微壞心眼了一點,不過跟瘋子說這些,對方會感到難過嗎?

從海因里希眼眶中冒出的眼淚似乎更多了,他閉起雙眼,打算裝作什麼也沒聽到。不過霍夫曼的手摸到了他的前方,那個重新出現反應的地方像是罪證一般被人握在手中,他想反抗,卻又被另一隻缺了手指的手捏住脖子。

霍夫曼沒有開口,海因里希卻能從淫靡的動作中再次體會對方的嘲弄。他沒辦法呼吸,可還是無法否認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他還是勃起了,他的後頭對這一切開始有感覺,就像是要印證霍夫曼對他說的話。

他後悔了。他一點也不像軍人。他覺得自己像個同性戀。他像個男妓。

喘息聲和規律的撞擊聲迴盪在兩人與狹小的巷弄間,霍夫曼直到自己釋放了今天的第二次之後才發覺和他做了的男人雖然還睜著眼,但已經像是失去靈魂一般沒有更多反應了。他往下看向對方的下體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這個人也洩了第二遍。

霍夫曼將緊緊抓住海因里希的手鬆開來,看著對方緩緩跪到地上。他把大衣脫了下來披在抖著身體的男性身上,接著走出巷子離去。

他很確定海因里希不敢在晚上隨便對著路人說瘋話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