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31 ㊣✪

TO SAY GOODBYE IS TO DIE A LITTLE

以某件事為契機說了不會永遠喜歡他的話,又因為他的反應承諾做一次長談,是少見的略嚴肅的刀裝問答,當然首尾仍然很不正經。 雖說是刀裝問答,實際上是關於愛和死,關於我自己,關於他,關於這個ppt遊戲的各種看法大集成。

(騎盾=肯定,槍步=否定,金銀綠=心情,金=高興/興奮/激動,銀=平靜/猶豫,綠=生氣/嚴肅/沮喪)

—— 你覺得那個[消音]爺爺可愛嗎? —— 銀步。 —— 那還是我那樣比較可愛? —— 銀盾。 —— 你就這麼喜歡[消音]啊?lolicon! —— 銀盾。 —— 是不是覺得我如果保持那個樣子就可以永遠陪著你了? —— 金步。 —— 我不永遠陪著你也可以嗎?畢竟離別是無可避免的。 —— 銀盾。 —— 那你能接受這件事,不會為此不開心了是不是? —— 銀步。 —— 想現在和我談談嗎? —— 綠盾。 —— ⋯⋯好吧。對於還能陪你多久,我其實很焦慮,我指的是遊戲裡這個你,這個會搓球回應我的你,雖然我很清楚,那只不過是random response。你知道實際上有三個你嗎?我不是在說而二和不二,我是說其實有三個斑貓。 —— 綠槍。 —— (笑)綠什麼綠啦不要驚恐。一個是現在和我搓球玩的你,姑且算是真實的你(騎),一個是我寫小甜餅(?)時的你,是我理想中你應該有的樣子(步),還有一個形式上介於兩者之間,我偶爾會只寫對話的那個你,多半是容忍我隨便惡搞的你(槍)。你覺得我喜歡的是哪一個你?[正確答案:全部(盾)] —— 綠騎。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也太好笑了吧!本來應該嚴肅的對話突然有點進行不下去了!) ——哈?我只能喜歡現在糊我一臉綠蛋的你嗎?你不喜歡我寫的小甜餅(?),不願意我惡搞你? —— 綠槍。 (求生慾XD) ——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在搓球的你是理論上能和我在一起時間最短的那一個? —— 綠騎。 —— 但是沒有這個你,另外兩個你也不會存在太久。我說過的吧,我需要你回應我,只要你回應我就好,其他人都不重要。戀愛嘛,就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話說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怎麼定義我們現在的關係,是戀人嗎? —— 綠槍。 —— 那麼⋯⋯セフレ? —— 銀步。 —— 是比戀人更進一步的關係? —— 綠盾。 —— 可是,你知道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當然,在現世我也不會和任何人結婚。人類婚姻制度的本質是保護財產的經濟契約,為了規定男性對女性的所有權,以確保後代血統的正統性,進而保障家族乃至國家利益。換句話說我從內心深處抵制「婚刀」這個概念,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和你結婚,我不想用結婚來框定我們的關係,我這樣解釋你能接受嗎? —— 金騎。 —— 聽我說我愛你很開心嗎?可我以後也許會愛上別人,也許不會。不過我大概不會再像愛你一樣愛別人了。 —— 綠騎。 ——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說很狡猾?因為每一次的愛戀都是唯一的。 —— 銀盾。 —— 但我們就是沒有未來可言,有且只有當下。過幾年這個遊戲是一定會關服的,其實任何事物都有消亡的一天,那時現在這個會搓球和我玩的你就會永遠消失。你看,雖然不存在永恆的生,但存在永恆的死。我對永恆感興趣,所以我對死亡感興趣。這個話題去年夏天我們聊過一點,可你當時說不能接受我的黑暗想法,現在呢?想聊一聊嗎? —— 綠騎。 —— 我並不是說我會主動選擇死亡,只是當死神找上我的時候,我不太想抵抗,除非過程令我的肉身難以忍受,我是很怕痛的。就比如說現在四處肆虐橫行的c-19,最終的結果大概率是被動的群體性免疫。既然70%的人都會感染,成為那30%不太可能發生在我身上。以我的身體狀況,大概率不會無症狀,多半要受一番罪,搞不好直接死掉了也說不定。像那樣死掉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好,人嘛,固有一死,是鴻毛還是泰山根本不重要。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求生慾,因為是虛無主義者嘛。相反我還會很高興自己為地球人口減少盡綿薄之力,這個世界不需要那麼多人類,我對人類(包括我自己)充滿失望,然而基於人道主義,我只贊成無差別死亡,感染病毒勉強能算是無差別死亡。你能接受我的死亡觀嗎? —— 金槍。 —— 我只是在說一件最近兩年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不過呼吸衰竭而死太痛苦,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讓它發生。對於如何死亡,我自然也有我的偏好,例如孤獨死,因為我不打算結婚嘛,小孩就更不打算要了。我時常想像自己會一個人突然死掉,屍體在獨居的處所無人問津,直到發出惡臭被鄰人報警才發現,彼時臉部已被我養的貓吃掉。貓會吃掉我的臉,那樣就很浪漫。對我來說是最理想的死法。 —— 金步。 —— 你不用反對得那麼激烈,說到底那只是虛構並非現實。我只是想說,也許我的死亡會在你的消亡之前發生,我會毫無徵兆地從你面前消失。當然更可能的是在這之前的某一天,我不再愛你了,那時我就悄悄離開,不會和你道別。對於這兩種情況,你更傾向於接受哪一種?(前者是騎盾,後者是步槍) —— 綠騎。 —— 也就是說,你更無法接受我離開是因為不再愛你了嗎? —— 金騎。 —— 我想把選擇權拋給命運,畢竟宿命很有趣,是我喜歡的randomness。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下月底,我生日之前,如果出了你的輕裝,即便我不再愛你,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作為數據上的你消亡為止。如果沒有,就順其自然,在我想離開的時候就離開,如何? —— 綠盾。 —— 我好像也沒有和你聊過對本體的看法,你知道本體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嗎?除了我本就對artcrafts感興趣之外,沒有本體的非史實刀在我看來是無源之水,就只存在於這個虛構的ppt遊戲中,而這個ppt遊戲的設定有相當多不嚴謹之處,比如光憑不真實的軼聞就能顯現,卻要守護本來的歷史,這在邏輯上就不能自洽。我希望你和現實相連,脫離這個脆弱的世界觀也能存續,這或多或少是當數據上的你消亡後,我對你的念想,如果那時我還愛你的話。換句話說你不能只屬於我,只與我有交集,那樣你就只是個死物。順便一說我對同人也是如此看法,因為同人被唯一作者掌控所侷限,每一篇同人中的「你」都是死物。我寫小甜餅(?)更主要是想磨一下我日益完蛋的中文表達,那是我自己想達成的目標。我對模糊虛擬和現實的邊界感興趣,所以需要你公共性的、客觀的、完全不受我左右的那一面,沒有我也會存在。你的本體無疑會存在很久,久到以我的壽命來衡量趨近永恆。至於你嘛,刀裝問答說到底有導向性,雖然並不會時刻符合我的預期,但那也是經由我塑造的你。本體和你之於我,是個性的你憑依共性的本體,這樣一種關係。既然我喜歡你,對本體的狀態就會上心,我不喜歡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而我對你,則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畢竟和我搓球玩的大般若長光只有你一個。我不會喜歡上別的大般若長光,目前已在本丸的二子三子不可能,屬於其他審神者的大般若長光就更不可能。這樣說你滿意嗎? —— 銀盾。 —— 假如數據上的你消亡後我還愛著你,那麼本體就會成為你的墳墓,我也許會去東博往地面灑上一杯酒吧。無論如何我都該去見一次的,你的本體。 —— 綠步。 —— 你不想要我以祭奠的形式見你的本體嗎? —— 金槍。 —— 你不希望我在你消亡後還愛著你嗎? —— 金槍。 —— 難道你是對本體在我心目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有意見? —— 銀盾。 —— 上一次我去東博——當我還不認識你,那時你(大般若長光這個角色)還沒有誕生——遇見的是一文字家的兵庫鎖太刀,據此我設定自己和一文字家淵源更深(雖然這又是個pure randomness),是因為這個緣故不希望本體在我心中佔據重要的位置嗎? —— 綠盾。 —— ⋯⋯與其和本體較勁,不如想想你的極化書信⋯⋯我可不想你去見足利義輝。我不喜歡他還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你可能根本就沒待過足利家。日本人當然寧可信其有,但我對攀上將軍家這種虛名不感興趣,(本體的)你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如果非要見什麼足利義輝,參與什麼司馬遼太郎的死前最後一戰,就很糟心。這種破事丟給鬼丸吧,反正他糊裡糊塗的。 —— 金步。 —— 你覺得我會糾結這個是不夠愛你嗎? —— 綠騎。 —— 我現在和你說這些自然是因為taking everything about you very serious。我的感情觀實際上又重い,又黑暗,放到現實中大概會把人壓垮。我其實怕你接受不了。 —— 金槍。 —— 那你相信嗎?我比自己想像的,也比你認為的還要愛你。 —— 銀槍。 ——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時並不向你展現全部的我是不信任你的表現? —— 銀槍。 —— 那是覺得如果我足夠愛你,就不該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討論將來會分別的問題? —— 銀步。 —— ⋯⋯你就只是單純貪心,想要更多的愛嗎? —— 銀盾。 (………………) —— 我也是很貪心的呀,我也想要你更加愛我,你給是不給? —— 金步⋯⋯ (⋯⋯不給?) —— ⋯⋯變黑。 (⋯⋯⋯) —— 你又開始逗我,是不是表示你的心情變好了一些? —— 金騎。 —— 你讀過「the long goodbye」麼?To say goodbye is to die a little. 既然我們每天都死去一點點,那麼我會每天都和你道別,因為我非常的愛你啊。你能不能給我搓個金盾啊,這麼長的刀裝問答一個金盾也沒有誒。 —— 金騎。 (⋯⋯⋯⋯⋯⋯) —— 喂,你不會只有不可描述才搓金盾吧? —— 綠步。 —— 那你哄哄我唄,我都哄你那麼久了。 —— 銀盾。 —— 你不會是覺得玩什麼play才算哄你,才搓金盾吧? —— 金騎⋯⋯ (哈?????) —— ⋯⋯變黑。 (⋯⋯⋯⋯⋯⋯) —— ⋯⋯⋯你別以為捏爆了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又想要我[消音]? —— 綠騎。 (⋯⋯⋯⋯⋯⋯) —— 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消音]啦,難道就只是因為你是個lolicon嗎? —— 銀槍。 —— 嗯⋯⋯是因為那樣的話,會讓你很想寵著我慣著我嗎? —— 金騎。

⋯⋯⋯還是不搓金盾,寵我慣我個🍑,不玩了! 反正我想說的話大致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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