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二区温州街上的新中国城饭店,是这个华人聚集区内最普通不过的中餐馆之一。自我从六区搬到这里之前,这家餐馆就已经在这里不温不火地经营了好久。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温州人,自他上世纪八十年代偷渡到法国后,就开始在这打点餐饮生意。由于迷信风水,老板自认为店内需要多摆些辟邪的玩意儿,所以神龛就差不多占据了柜台墙壁的的大半部分。自我搬到这个街区,我就喜欢在这家店用餐——这里昏暗的环境让我可以远离应酬和无关的社交,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之前坐柜台的女招待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头上瞅不到一根白发,做事精明利落。自我第一次来这边吃饭时,她已立在了饭店的一片红光中,圆脸也被衬着有几分喜庆的神色,红彤彤的已经和老板挂着的灯笼别无二致。但是那盏冒着红光的灯笼几个月后就因一场飞来横祸迅速黯淡了下去。
去年12月某天傍晚的M市和往常一样冰冷,空气中散发着劣质的中国走私烟和大麻混合的味道。几个阿裔的混混吃了白食想要从中餐馆溜走被抓了个正着。在争执中一个混混对着女招待开了一枪。子弹射穿了她的脑门,她直挺挺倒在店门口的红毯上,脑浆和血液混在一起,衬得地毯一片惨红。
警方通告嫌疑人已在追捕之中,可是那样的小混混就像苍蝇或者臭虫一样滋生在M市各个阴暗的角落,怕不是又要变成一桩无头悬案。那之后新中国城饭店闭门休业了大概三个月,直到最近才开门——只可惜招待的位置却一直空着,大概是都觉得做这家店的招待过于晦气吧。
当我再次走进酒店时,老板脸上和往常一样浸满了生意人特有的笑意,几乎五官都扭在一块儿。但现如今那个中年温州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连他之前看上去红红塌塌的酒槽鼻都失去了光泽。
或许他也会对着现在还空出的柜台叹气吧,我想。
他像往常一样迎了上来,用熟练的,夹有中国口音的法语和我寒暄了几句后,便把我安置在平常我喜欢坐的靠窗位置上——那里光线较其他地方要好上很多。老板甚至亲自去订了些新鲜的百合摆在饭店的各个角落。餐馆里昏暗的红色灯光衬在中式古董摆设下显得过于纸醉金迷了些,那些白色的花也被红光映得有些泛粉,透露出几分暧昧,我被店内香薰的烟雾折腾得有点头脑发热:平时老板是不经常点香薰的,但可能还是为了去冲冲晦气,那些带着辟邪祈福效果的烟雾便穿梭在壁龛上的神佛像中,蒸腾到天花板上消失,空气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和那些烟雾郁结成块,让我难以呼吸顺畅。
在等餐百般聊赖之时我望向窗外,透过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的试图在玻璃的另一端看到些什么,直到我把视线放到另一端时,有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个年轻人站在我对面,研究着门口的招工启事。他的脸隐在雾后寒冷的空气中,让我看得有些不是很真切,倒是鲜艳的红发格外的显眼。那个清瘦的身影盯着门口的招工启事定定地看了许久,才挪动步子走远。我目送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路口的拐角处。
我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那个红头发的青年。
在我三天后的晚上再次踏入这家餐馆时,新到任的茜色头发的男招待立刻让我肯定了我的猜测——我敢百分之百确定,这的确是他。此时的青年已经摆脱了初见时有几分狼狈的模样,那头茜色发就像是融在了暗红色的灯光里的一团火,不是十分耀眼但是足够引人注目。他之前隐在雾气之中的紫色眼睛也变得真切起来。东方人五官衬在茜色的头发下倒是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双紫色眼睛里有光跳动着,饱含着温和的神色。
他像一朵云一样飘到我面前向我问好时,我才突然惊醒:我居然在门口痴痴地盯了他很久。
青年就像对待熟客一样把我安置到了我平时习惯的位子,寒暄点餐的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让我怀疑他是这里工作了很久的熟练工。我本想和他交谈些什么,那朵红色的云就就飘到了昏暗空间的更深处。
那只火烈鸟彻底让我沦陷在深红色的沼泽中。
我鬼使神差地增加了自己去新中国城饭店的次数,并且摸透了他上班的时间——他固定会在每周三,每周五和每周六的下午四点开始出现在这里,大概会在午夜消失。老板的脸色也因为他的到来而一天天变得红润起来,酒槽鼻逐渐恢复了光泽:茜色发的青年真的很能干,店里的大小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某次吃完饭,我找了个机会和老板闲谈,大概才知道了一部分事实。
“他叫花京院典明,是个日本留学生,华人一般不会给自己起这么长的名字。”酒槽鼻的温州人趁着店内无客时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虽然一家中餐厅雇佣日本人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那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吧。华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人都嫌这里晦气。倒是自他来了之后店面的生意是有所好转,不过......”
“不过什么?”
“他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虽然看上去精明能干,但是总感觉有些孤僻的样子,或者说......我们只见过他在工作中的样子,他私生活的状态,我们一无所知。”
他的话越发激得我有几分好奇,我细细想来的确是这样:每次我和花京院的交流永远止步在寒暄,点餐,上菜和告别四个步骤,他对给我提供服务以外的事情兴趣缺缺,和我的永远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就像一个在等待着捕捉火烈鸟的猎人,我在深红色沼泽里苦苦等待那只鸟儿掉入我的陷阱。
第二天傍晚,我又在新中国城饭店遇到了花京院,他依旧和往常一样,不咸不淡地问候,点餐,并向我投以最为职业的微笑,然后消失在暗红色的沼泽中。点缀在桌椅间被暗红色灯光晕染的花朵已经开始散发出腐败的甜香,混在点燃的檀香味道里让我感觉晕晕乎乎的,好像是踩在云端上。花京院的背影也在粉色的百合中若隐若现,让我的脑浆都几乎凝结到了一起。我看着他那副钟情于工作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态度突然有些恼火,像是看到完美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去破坏般——这种想法一经扩大,就开始不断地在我脑中炸开扩散。
茜色发的青年端着我的菜肴不断地穿过桌椅间的缝隙向我靠近时,我甚至开始有点期待他出丑的样子,就像是折下加百列翅膀一样背德的行为让我不知耻地兴奋起来。
那只火烈鸟已经快要进入我的陷阱之中了。
花京院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像往常一样去完成他工作的第三个步骤。一步,两步,三步......我默数着,直到他几乎就要靠近我的桌子的瞬间,抱着极大的恶意,我偷偷把腿伸了出去。
那只高傲的火烈鸟果然没有意识到这卑劣的陷阱。
他被我绊得摔了一个趔趄,手中的餐盘也随着他的身体幅度倾斜下去。我看到那双紫色的瞳仁猛得放大,满是不可思议。只可惜餐盘并没有落下,带着我的菜品摔个粉碎,只是略微倾斜撒出些许汤汁落在我的裤子上。
花京院被这突如其来的失误稍稍有些震撼,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嘴角咧开有几丝尴尬。青年即刻放下餐盘向我鞠躬道歉,并且从餐桌的另一端拿出餐巾执意要为我拭去裤子上的汤汁——只不过那汤汁正好滴落在了裆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略微有些颤抖,拿着餐巾替我小心擦拭裆部的油渍。他背对着我,茜色发的脑袋衬着他耳朵上的樱桃形状的耳坠越发鲜艳,晶莹的小球随着他动作的幅度微微晃动。我居然看着他蹲下认真擦拭的样子有些口干舌燥,太阳穴也开始突突地跳起来,身下甚至有些充血发硬。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下勃起,只好拜托他快点停手。
“真的是非常抱歉,先生。”我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歉意,但根据我多年在职场上打拼的经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过是程序化的神情。
“啊这没什么,这条裤子也差不多该进洗衣机好好的冲一下了。”我配合着他开着恰到好处的玩笑,试着把这段尴尬的经历掩饰过去。他倒是又朝我鞠了一躬,再一次隐在檀香的烟雾中。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但是忍不住骂一句。那只火烈鸟倒是挣脱了这个圈套,可我却因为下半身帐篷支了起来,涨的有些难受。我没想到他的惊讶和尴尬只止步于那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平常潇洒而完美的姿态。我心中的欲火越燃越旺,这其中夹杂着的征服欲和嫉妒心让我难以自拔。自打我和高中时相识交往了10年的女友分手后,这种欲望就再也没有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过。
他忙碌的身形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幻影,想着想着我觉得裤裆里好像又发涨了几分。
当晚花京院就伏在我的双腿之间替我做着口活。茜色发的青年脑袋藏在我的双腿之间,小心翼翼地替我舔去今晚在裤子上留下的污渍。他温热的舌头轻轻地舔舐着汤汁的痕迹,留下不显眼的水痕。那温热的稍微有些湿润的舌头的触感让我感到发狂,我巴不得现在就从内裤里掏出我的老二塞到他嘴里。他隔着布料单纯的舔舐都让我下半身硬了起来,但还是在不紧不慢地舔着,偶尔还会有口涎滴落在我的裤子上。
他抬起头来目光和我对视的瞬间,我难以读懂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里面的情感。他薄唇上的口水被他伸出舌头来小心翼翼地舔净,下一秒花京院直接拉下我的裤子拉链,我的性器便弹了出来。
花京院并没有一口气把它吞进喉咙给我做深喉,倒是像刚才一样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用舌头感受着柱身上的青筋跳动的频率,偶尔还会小心地舔舐包皮刺激着龟头。更过分的是那双手也不得闲:如果他的舌头放在柱身上,他的手指便会小幅度地在马眼周围划着圈刺激着龟头,我觉得自己快要交代在他手中的时候,他便会把舌头小心地放在龟头上面舔去马眼溢出的前列腺液,那双骨节分明的微凉的手便会去玩弄下面的两个小球,这让我更加难以忍受这若有若无的挑逗,想要尽早把整个性器全部塞进他温热的口腔。
大概又过了好一阵子,花京院停下了他嘴上的动作,舌头在龟头上牵出一道银丝。他这才把我的整根吞进他温暖湿润的口腔,缓缓地抽插,喉头的软肉抵在我龟头上,偶尔还会缩紧几分。我被他的举动爽到头皮发麻,不由地按着他的头加快了在他口中进出的速度。他的嘴吸我吸得很紧,偶尔会有牙齿磕到我的柱身加剧快感,让我在继续抽插几十下后射在他嘴里。
花京院把我的性器吐了出来的同时还不忘咽下口中的精液,又舔干净了嘴角残留的粘稠液体。正当他起身要继续做下去的时候,我的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干他妈的。我心里咒骂一句。我内裤里面又湿又黏,我居然对着他梦遗了,可真有他的。因为今日是工作日,我只好简单起身处理了一下就像往日一样去上班——虽然这无厘头的性幻想让我得以纾解了一点心中的郁闷,但是无尽的欲望又像潮水一般袭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畸形的,不对等的关系难以自拔,所以我决定随波逐流,更加让这无名的欲望放纵下去。
我甚至开始跟踪他,很快就知道他住在二区的某个学生公寓里。每周三,周五和周六的午夜时分中餐馆打烊后,他都会褪下那件围裙套上外套,从厨娘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夜宵道谢后,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中餐馆到他住处不过20分钟路程,但是路途却有些风险:毕竟这是整个M市最为混乱的街区之一。巷子的暗处藏污纳垢,可能某个垃圾箱的后面就会冲出几个满身酒气的小流氓要持刀打劫。花京院绝大多数时间都裹紧自己的围巾快速从那些巷子里面穿过去,偶尔还会有小流氓冲他吹着带有挑衅意味的口哨:不过最多是口哨,他们也对这个看上去就不是很富裕的亚洲留学生没多大兴趣。偶尔也会有人想去拦他,好在略微有些瘦削的亚洲人动作灵活,很快就把他们绕开。
花京院典明,这个年轻人几乎把我推进了他的深渊,又在我胸口上压下一块巨石。只要他在新中国城饭店打工,我就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店里。看着他机械而又潇洒地重复着四个步骤,然后当天晚上我就会对着他意淫: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按住他的窄腰在中餐馆后厨的砧板上后入他,让下面的那张湿热的小口狠狠地绞住我的性器,干到他双腿发软支撑不住。他整个人都泛着被欲火点燃的粉色,腰上布满指印,穴内的软肉还在恬不知耻地缠在我的阴茎上。茜色发连同他的脸一起被性欲点燃,连那双眼睛里的欲望都顺着生理性的泪水落下。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伴随着舒服的喟叹声顺着喉咙流出,让我忍不住想要去吻去他脸上薄薄的细汗,吻去他口中微弱的呻吟声。
为了能够捕获这高贵的鸟儿,我甚至设计了详细的计划,连他住处附近的暗巷走势都摸得一清二楚。等到第二周周五的午夜,花京院惯例从厨娘手中接过夜宵道别,我看着他从中餐馆暗红色的灯光下离去,差不多走到第三个路口拐角处的暗巷时——
在黑暗中等候已久的我伺机把他扯了进去。
他脑袋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宕机一秒,便开始大幅度挣扎起来,嘴里也无意识地使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呼救,我只好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可惜他终归是太灵活了,骨架瘦弱的东方人蓄力朝我的腹部来了两拳。趁我因为剧痛松手的瞬间逃离了禁锢,消失得无隐无踪。
计划全部失败了。
我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具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体里居然有这那么大的爆发力,好在夜色正浓,对方根本无法看清我的脸,也几乎失去了报案的可能。我的心中甚至暗藏着几分侥幸。比起这些,我更想见见明天的花京院,期待那张脸上的表情出现的裂痕可以让我像剥开鸡蛋一样剥离他虚伪的外壳,看到他最真实,最原始的样子。
第二天傍晚,我继续出现在那片深红色的沼泽,可却迟迟不见花京院的影子。“他大概是睡过头了吧。”老板笑着回复我,显然他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花京院没有出现在这里也在情理之中。我本想草草填饱肚子就离开,谁知道花京院典明居然出现在了餐厅的入口处。
也许是这里灯光昏暗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要比平常差上几分。直到他跑到后厨去换好衣服我才发现,他的衬衫今日有几分发皱。也许是昨晚的劫持对他的精神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略显疲惫的紫色眼睛中下甚至有深深的黑眼圈。那只羽毛略微有些凌乱蓬松的鸟儿再一次降临在我身边,他的破绽也随着他摇摇欲坠的眼神一齐全部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脑中不切实际的性幻想又一次全部搅在一块儿:这样的花京院也太过诱人了些,我的老天!他居然就这样对着所有人泄露了他的弱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牡鹿对着一群野兽袒露自己的腹部,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深红色的沼泽里有多少目光正在把他生吞活剥。我无法对面前的猎物太过于自持,只能趁他背对我的瞬间,伸出手在他的臀部猛地揉搓一把。
那只受惊的鸟儿充其量只是颤抖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由于青年背对着我,我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在暗粉色的灯光里轻颤。那道防线终于被我打破,此时他已经彻底跌落神坛行将就木,檀香的烟雾不过是他的裹尸布。食死徒正等着他被放在祭坛上,成为他们果腹的牺牲品。
我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没错,我离我的计划又近一步。花京院已经几乎在奔溃的边缘挣扎,或许只要再在那条裂缝上施加几分重量,他就会彻底破碎成为我的囊中之物。那些不切实际的性幻想就会变成现实: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狠狠地操弄他,让他彻底变成我的所有物……
或许还要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就足够了。优秀的猎人不能局限于面前的蝇头小利,如果真的要百分百地把握这只鸟儿而不是只抓住几根羽毛尝到一点甜头,还需要更久的谋划。
从那之后,我便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花京院的课余生活中,几乎每一次都被我安排成了偶遇——他精神不安定的裂痕逐渐放大,这的确让我有机可乘。当第三次在咖啡馆偶遇时,我直接端了杯咖啡坐到他对面。
“您好,先生。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您。”
“啊,原来是您,”他显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我,“请坐,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您也经常在这里喝咖啡吗?”
“不是,我只是凑巧路看到你所以想来聊聊,最近过得如何?”
……
在发现他精神不安定的裂缝后,我很快就用花言巧语骗取了他的信任。那只火烈鸟也开始钟情于陷阱浮头摆放着的甜美的饵食,逐渐被我吸引了过去。没有什么比给一个身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的留学生一丝关怀更加有用的东西了。我蓄意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无论是在学生公寓旁边的咖啡馆,还是在1区3号小巷里的亚洲超市,甚至是在花京院学校旁边的便利店里,我都在伪造和他相遇的机会。而他并没有察觉,反而看我的眼神有了些依赖。他开始试着向我敞开心扉,但是只是让我感觉管中窥豹一般。
我的意淫次数也随着和他碰面的次数一起增长。他在我梦中摆出各种诱人的模样,无论伏在我身下发出微弱而色情的喘息,还是骑在我身上凭借重力让我贯穿他的身体,他身下的小口总会接纳我的阴茎,缓缓地吞吐着直到穴口肠肉深红色的褶皱都被我插得撑平,从缝隙间溢出少许的精液来。花京院湿漉漉的紫色眼睛痴痴地望着我,好像还想索取更多。他喉咙深处一定也会挤出类似于小动物一样的哀鸣,混杂着几分情色,刺激着我的感官,让我继续想要做下去。
我甚至从吉普赛人那里搞来了爱情秘药——那一定是媚药和迷药混合在一起的下三滥的玩意儿,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从那个穿着破烂条纹衬衫的吉普赛人手里弄到一瓶。在我胡乱把手中的纸币塞进衣着邋遢的吉普赛男人手里后,他摘下礼帽向我鞠了一躬,嘴角上扬:
“祝您幸福,这位先生。”
真是谢谢你的美意。可是这句话终归是堵在我喉咙里面。
能够获取花京院的部分信任,我觉得这就足够了。他开始不像平常那般对我抗拒,对我的语气里也增加了几分之前没有的温度。在新中国城饭店,花京院也开始对我失去了几分戒备,在上菜的时候偶尔也会对我说几句俏皮话。他的表现让我感到十分满意,我的圈套基本已经准备完毕,那只长腿的生物只要有一尾羽毛落入,他就绝对难以逃脱。
一周后的周五的午夜,我借故用餐用到很晚,直到餐馆快要打烊。那天中餐馆生意不错,老板难得承接到了比较大型的宴席,高兴之余就拿出店里的家乡的佳酿请我们喝了一杯。那酒一直都被放在柜台的高阁上,连老板本人都很少亲自动它。酒槽鼻的温州人小心翼翼地给我满上一杯,便又开始招呼着花京院,让他也来尝尝。
花京院一开始以自己还未到法定喝酒年龄推辞着,但是实在是拗不过热情的老板,只好接过我递去的酒盅一饮而尽。我现在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杯酒帮了我大忙。趁他和老板两人半推半就的时候,我偷偷把吉普赛人的药倒进了酒杯。
看着他吞咽下酒液喉头滚动的瞬间,我甚至有些喉头发紧。
那些酒液蒸发在花京院的嘴里,消失在他的胃中。他的脸色因为酒精的刺激覆上了不正常的红晕,衬着茜色的头发相比平常更加动人。他放下杯子,惯例接下厨娘手中递来的夜宵和老板告别,我就借着他是我朋友的名义,要送他一程。
花京院欣然答应,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因为被醉酒后的媚药催生出的红晕显得有几分情色。在M市1区的路灯灯光下,他的影子也逐渐开始向我无意识地重叠,嘴对着我耳畔也呼出低微的喘息。他开始笑着说什么自己不胜酒力的话,那略显沙哑的声音撩动着我的心弦,下一步,我拉着他七拐八拐,走进一条我早已谋划好的,漆黑的小巷里。
那里昏黄的路灯对着暗处,还能照出野猫眼睛里的寒光。花京院似乎意识到这里的巷子有些奇怪,便借着酒气从鼻腔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您好像走错了,我家的方向好像不在这边.......”误食了毒饵的鸟儿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毫不自知,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香水的味道,抓住他的双手把他按在了路旁的垃圾桶上。
花京院在小幅度地挣扎着,现在药效已经过半,他根本无力反击。我的动作便更加粗暴,一只手把他的脑袋固定在垃圾桶上,另一只手试着剥去他身上的厚大衣。他茜色发的脑袋在冰冷的空气中瑟缩,耳环上晶莹的球也在微微抖动着。他的喉咙里也因为媚药只能发出些意义不明的母音,我居然从中听出几丝渴求来。
我弯下腰来,小心地亲吻他的脊背和后颈,感受着那片泛粉的,在M市冷空气中散发着诱人气味的皮肤,又腾出刚刚按着他脑袋的手,替他把腰间的皮带解开。现在花京院整个人都被我压迫在我身下,我感觉到我前段勃起的部分隔着几层布料顶着他后端的穴口,那里正在渴求着我的进入。我扒下他裤子的速度又加快了些,直到把他后端隐秘的穴口直接全部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
花京院背对着我,我根本看不到那双湿润的,情色的紫色眼睛里现在流露出的是什么情感。但这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是想尽快占有他,让那只鸟儿永远落在我的手中。他低微的喘息让我更加兴奋,我用手对着他勃起的,还在外溢透明液体的前端胡乱撸了两把,便朝后面的小口探进一根指头去。
他便背着我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也变了调。刚才还有些甜腻和色情的喘息现在变得有几分哽咽,前端也差不多萎了下去。花京院穴口的有些发烫软肉紧紧缠在我的手指上,让我很难继续扩张,只能继续小心地搅动着。他四肢还在无力地摆动,好像在寻求最后一丝求生的可能。我轻轻吻去他侧脸上因为疼痛和情热而落下的汗水,又不断加入了新的手指。草草扩张之后,我便扶起我早已肿胀的性器捅了进去。
花京院可能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肠肉温度有些偏高,紧紧裹在我的性器上面爽得我头皮发麻。我双手按着他的臀部缓缓进出着,听着花京院有些变调的,痛苦的呻吟甚至有些病态的餍足感。我开始在他体内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又差不多大张大合地捅几十下后,我没忍住全部射进了他的后穴里。
青年在这粗暴的性事因为疼痛倒在垃圾桶上,身后一片狼藉。他就像一只蝴蝶。我用镊子剥去他的羽翼,用尖细的镊头剥去他翅膀上五彩的鳞粉,他便发出悲恸,颤抖着身躯,忍下这施于他的暴行。我把他拦腰抱起,才看到他那头漂亮的茜色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之前明亮的眼睛也因为痛苦变得有几分浑浊。花京院的嘴唇在冰冷的风中打着颤,只能发出像漏风的鼓风机一样的颤音。他现在活像刚刚从十字架上被信徒抱下的耶稣,只可惜他现在倒在我这个殉道者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