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nsenko

亲爱的来宾: 您好。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参加SPW财团一年一度的承尻品评体验会。作为一位抽中本次体验会入场券的幸运儿,我们希望您能在本次活动中获得愉快的品味体验。如果您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活动,我们殷切地希望您可以认真阅读本次承尻体验会的指南函,相信深入的了解会让您在这次体验会中收获更多。 承尻,顾名思义,就是SPW旗下成人用品的倒模模特K·J先生们的臀部。由于根据K·J先生们的后穴做出的倒模十分收顾客们的喜爱,所以自去年起,本公司将会在每年的固定时间举办承尻品评体验会。 在这里您将会和我们的倒模原型空条承太郎们进行近距离接触,甚至可以直接使用原型的后穴来获得不同的体验。为了能够有效增强活动的游戏性和趣味性,我们设计了本次盲猜承尻的体验游戏,游戏规则如下: 我们将4位承太郎先生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用一堵墙隔开,来宾只能看到承太郎的固定在墙一侧的赤裸的下半身,而承太郎们的上半身只被隐藏在幕后。 您可以通过对承太郎先生们的下半身进行插入,或者是抚摸等其他手段对其进行分辨,写下不同的承太郎先生对应的号码和位置,并将结果写在纸上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 如果您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会提供给您在您对承太郎们作出不同举动时承太郎先生们的上半身在幕后作出的举动的独一无二的录像;但如果您都没有猜中,您将会获得工作人员提供的安慰小礼物一份。 再一次感谢您的参与,希望您在这次活动中玩得开心。

全部SPW集团成员 敬上

【空条承太郎特征】 空条承太郎0003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拥有所有承太郎中最为年轻也最有爆发力的后穴。因为近乎肛部处女,穴口的嫩肉几乎是粉红色,所以使用起来十分紧致,刺激性也最强。后穴的活力和紧致程度可能会很快让您缴械投降,但您一定要小心被他夹断!抽插0003号时肠壁无意识的收缩会狠狠夹紧您的龟头让您享受来自处子后穴的极致快感,青涩略干的肠道给您带来全新的不同体验。另外请注意,如果您在激情过程中听到来自对面墙壁另一侧有叫骂声,这是给您提供的加大侵犯的信号。请不要吝惜自己的肉棒攻击其敏感点的速度和力度,加快肏弄才能让这只小猫咪真正服软。

空条承太郎0004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已经处于二十岁的尾巴,积累了一定的性经验的承太郎也非常可口。相较0003号也更加多汁美味一些。穴口整体呈肉红色,您的舌头也可以在简单的润滑后进入后穴品尝。肠道嫩肉收缩的频率比较低,使用较长时间会出水。与0005号的后穴比较相似,相比之下0004号的后穴稍显肠液不足,紧致度更佳,适合新手玩家慢玩。在使用过程中出现的后穴突然夹紧的情况是0004号希望这场性事快点结束的信号,如果您还想要体验更刺激的快感,我们建议您刺激0004号的敏感点,比如掐腰间的软肉或者是对其臀瓣进行稍加大力的掌掴,您会得到更多潮水一般用来的快感。

空条承太郎0005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三十岁的承太郎的肛穴可能对于初心者来说差别不大,但是对于老玩家来说差距比较明显。肠液的加速分泌更有利于您的插入和润滑。0005号和0004号相同,都可以用舌头对其后穴内部进行浅浅的戳刺来刺激敏感点。相较0004号来说0005号的穴口嫩肉颜色更深。老手经过简单的适用后很快就可以分辨0004和0005的差别,建议您阅读接下来的贴士部分。

空条承太郎0006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本社唯一指定处男杀手。40岁的0006号的后穴几乎是绝大部分玩家梦寐以求的温柔乡,倒模每经上市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售罄。穴口嫩肉已经被肏得烂熟,就像剥皮后的水蜜桃一样多汁诱人。几乎不需要任何润滑就可以直接进入的后穴,0006号虽然相较前面的三位承太郎比较松,但是会具有很强的自主收缩性,是简单好用的榨精机器,适合处初心者使用体验。您在使用的同时也会发现0006号的屁股随着您插入的频率疯狂摇动十分浪荡,如果您贴着墙也可以听到0006号在墙后的淫荡呻吟,请您加快频率,和0006号一起迈向高潮吧。

【区分小贴士】 亲爱的来宾,如果您在使用因后无法分辨出不同的承太郎的后穴而感到烦恼,不如使用我们下面的小贴士进行区分:

1.观察不同的承太郎的后穴。由于性经验和性能力的不同,承太郎的后穴之间也有不同的差别。您可以通过观察穴口的嫩肉和掰开后穴,对后穴内部的肠壁和分泌液体程度区分。 2.观察不同承太郎的阴茎。为了能够提高整洁度和美观度,我们在本次展会开始之前对每位承太郎的性器前端进行了剃毛处理,但是由于承太郎们的生活情况有差距,每位承太郎的阴毛也有区别。比如0003号由于血气方刚,很少会选择剃去自己的阴毛,本次剃毛后仍旧会留有少量的毛茬,所以比较扎手;0006号长时间使用脱毛剂保养后的阴茎光溜溜的一片,您可以使用自己的双手确认。 3.品尝不同承太郎的肠液。这一点有利于分辨0004号和0005号。0004号的肠液相较0005号味道更辛更甘,如果您因为承太郎们的肠液太少而无法品尝,建议您使用舌头加大刺激承太郎敏感点的力度,加速天然润滑液的产生。

如果您对于区分小贴士还有更多的区分建议,欢迎您告知我们。您的建议一经采纳,我们将会送您神秘小礼物一份。

【往届来宾使用感想选登】

A先生 18岁 大学生 第一次使用六太郎先生的屁股,感觉实在是太棒了。说来害羞,我的第一次居然交给了六太郎先生,感觉真是很荣幸呢。六太郎先生的后穴好像会吸收我的精液恢复活力继续榨取,就像永动机一样,一根肉棒进去就别想取出来了。我在里面射了四五发才出来,真的是夹着我的肉棒死死不放口,太色情了啊六太郎先生!感谢SPW送给我六太郎先生在上半身在另一边墙那边表现的录像,我可以回家一边温习六太郎先生的叫声一边使用六太郎先生的倒模飞机杯了。六太郎先生的胸部也好棒,居然连着搾乳机一边挤奶一边就射,完全把持不住啊可恶。请问贵公司什么时候可以出六太郎先生胸部的倒模呢?想尝试一下乳交。

Z先生 24岁 普通上班族 果然每一位承太郎先生的后穴我都好喜欢,根本无法割舍。贵公司在游戏环节结束后送给我的承太郎们墙另一边的上半身的录像我也很满意。承太郎先生们的后穴真的是温柔乡,但是承太郎先生嘴部和胸部的倒模还没有完全研制成功这一点让我略感遗憾。另外请问贵公司什么时候可以研发一款全新的飞机杯?把承太郎的屁股从0003号的紧致肏到0006号的勾人也是一种很棒的体验呢,如果有有开发这种根据使用频度变化调整的飞机杯请务必提供给我内测资格,我非常期待。

J先生 30岁 杂货店老板 啊啊啊啊啊啊五太郎先生!真的是一直都很喜欢你啊!这次终于体验到了五太郎先生真人的美妙后穴真的是太感动了!非常感谢SPW公司可以给我提供这样的机会!真的是非常感谢!另外啊我还有些话对其他人说,傻瓜!四太郎和五太郎的后穴是完全不一样的!五太郎先生的后穴又紧致又温暖,连倒模都超棒!我永远喜欢五太郎先生!

D先生 34岁 老师 三太郎的后穴给我有种在玩弄自己学生的感觉,很有背德感……咳咳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三太郎的后穴真的是夹得很紧,让人有种忍不住去凌虐的施虐感呢。不过啊他真的很有趣 ,我明明在试用的时候听到墙的那边有人在说粗口的,因为职业原因忍不住就说教了几句,没想到他出水量变大的同时居然从粗口变成了小猫哼哼一样的声音。

K先生 29岁 蔬果店老板 刚刚看到我家对面杂货店的蠢货老板也来参加这次活动了啊,真是不可思议。之前我们甚至因为到底是四太郎先生的屁股更胜一筹还是五太郎先生的屁股更让人爽到飞升两个人吵了一架。可恶啊明明对于我来说四太郎先生的屁股才超棒啊,无论是颜色,形状还是出水量都是一绝,每次我都忍不住往里面灌好多精液……混蛋,这次活动结束后我一定还要和那个蠢货吵一架。

亲爱的来宾: 您好。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参加SPW财团一年一度的承尻品评体验会。作为一位抽中本次体验会入场券的幸运儿,我们希望您能在本次活动中获得愉快的品味体验。如果您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活动,我们殷切地希望您可以认真阅读本次承尻体验会的指南函,相信深入的了解会让您在这次体验会中收获更多。 承尻,顾名思义,就是SPW旗下成人用品的倒模模特K·J先生们的臀部。由于根据K·J先生们的后穴做出的倒模十分收顾客们的喜爱,所以自去年起,本公司将会在每年的固定时间举办承尻品评体验会。 在这里您将会和我们的倒模原型空条承太郎们进行近距离接触,甚至可以直接使用原型的后穴来获得不同的体验。为了能够有效增强活动的游戏性和趣味性,我们设计了本次盲猜承尻的体验游戏,游戏规则如下: 我们将4位承太郎先生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用一堵墙隔开,来宾只能看到承太郎的固定在墙一侧的赤裸的下半身,而承太郎们的上半身只被隐藏在幕后。 您可以通过对承太郎先生们的下半身进行插入,或者是抚摸等其他手段对其进行分辨,写下不同的承太郎先生对应的号码和位置,并将结果写在纸上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 如果您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会提供给您在您对承太郎们作出不同举动时承太郎先生们的上半身在幕后作出的举动的独一无二的录像;但如果您都没有猜中,您将会获得工作人员提供的安慰小礼物一份。 再一次感谢您的参与,希望您在这次活动中玩得开心。

全部SPW集团成员 敬上

【空条承太郎特征】 空条承太郎0003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拥有所有承太郎中最为年轻也最有爆发力的后穴。因为近乎肛部处女,穴口的嫩肉几乎是粉红色,所以使用起来十分紧致,刺激性也最强。后穴的活力和紧致程度可能会很快让您缴械投降,但您一定要小心被他夹断!抽插0003号时肠壁无意识的收缩会狠狠夹紧您的龟头让您享受来自处子后穴的极致快感,青涩略干的肠道给您带来全新的不同体验。另外请注意,如果您在激情过程中听到来自对面墙壁另一侧有叫骂声,这是给您提供的加大侵犯的信号。请不要吝惜自己的肉棒攻击其敏感点的速度和力度,加快肏弄才能让这只小猫咪真正服软。

空条承太郎0004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已经处于二十岁的尾巴,积累了一定的性经验的承太郎也非常可口。相较0003号也更加多汁美味一些。穴口整体呈肉红色,您的舌头也可以在简单的润滑后进入后穴品尝。肠道嫩肉收缩的频率比较低,使用较长时间会出水。与0005号的后穴比较相似,相比之下0004号的后穴稍显肠液不足,紧致度更佳,适合新手玩家慢玩。在使用过程中出现的后穴突然夹紧的情况是0004号希望这场性事快点结束的信号,如果您还想要体验更刺激的快感,我们建议您刺激0004号的敏感点,比如掐腰间的软肉或者是对其臀瓣进行稍加大力的掌掴,您会得到更多潮水一般用来的快感。

空条承太郎0005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三十岁的承太郎的肛穴可能对于初心者来说差别不大,但是对于老玩家来说差距比较明显。肠液的加速分泌更有利于您的插入和润滑。0005号和0004号相同,都可以用舌头对其后穴内部进行浅浅的戳刺来刺激敏感点。相较0004号来说0005号的穴口嫩肉颜色更深。老手经过简单的适用后很快就可以分辨0004和0005的差别,建议您阅读接下来的贴士部分。

空条承太郎0006 耐久度★★★☆ 出水度★★★★★ 紧致度★★★☆ 榨精度★★★★★

描述:本社唯一指定处男杀手。40岁的0006号的后穴几乎是绝大部分玩家梦寐以求的温柔乡,倒模每经上市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售罄。穴口嫩肉已经被肏得烂熟,就像剥皮后的水蜜桃一样多汁诱人。几乎不需要任何润滑就可以直接进入的后穴,0006号虽然相较前面的三位承太郎比较松,但是会具有很强的自主收缩性,是简单好用的榨精机器,适合处初心者使用体验。您在使用的同时也会发现0006号的屁股随着您插入的频率疯狂摇动十分浪荡,如果您贴着墙也可以听到0006号在墙后的淫荡呻吟,请您加快频率,和0006号一起迈向高潮吧。

【区分小贴士】 亲爱的来宾,如果您在使用因后无法分辨出不同的承太郎的后穴而感到烦恼,不如使用我们下面的小贴士进行区分:

1.观察不同的承太郎的后穴。由于性经验和性能力的不同,承太郎的后穴之间也有不同的差别。您可以通过观察穴口的嫩肉和掰开后穴,对后穴内部的肠壁和分泌液体程度区分。 2.观察不同承太郎的阴茎。为了能够提高整洁度和美观度,我们在本次展会开始之前对每位承太郎的性器前端进行了剃毛处理,但是由于承太郎们的生活情况有差距,每位承太郎的阴毛也有区别。比如0003号由于血气方刚,很少会选择剃去自己的阴毛,本次剃毛后仍旧会留有少量的毛茬,所以比较扎手;0006号长时间使用脱毛剂保养后的阴茎光溜溜的一片,您可以使用自己的双手确认。 3.品尝不同承太郎的肠液。这一点有利于分辨0004号和0005号。0004号的肠液相较0005号味道更辛更甘,如果您因为承太郎们的肠液太少而无法品尝,建议您使用舌头加大刺激承太郎敏感点的力度,加速天然润滑液的产生。

如果您对于区分小贴士还有更多的区分建议,欢迎您告知我们。您的建议一经采纳,我们将会送您神秘小礼物一份。

【往届来宾使用感想选登】

A先生 18岁 大学生 第一次使用六太郎先生的屁股,感觉实在是太棒了。说来害羞,我的第一次居然交给了六太郎先生,感觉真是很荣幸呢。六太郎先生的后穴好像会吸收我的精液恢复活力继续榨取,就像永动机一样,一根肉棒进去就别想取出来了。我在里面射了四五发才出来,真的是夹着我的肉棒死死不放口,太色情了啊六太郎先生!感谢SPW送给我六太郎先生在上半身在另一边墙那边表现的录像,我可以回家一边温习六太郎先生的叫声一边使用六太郎先生的倒模飞机杯了。六太郎先生的胸部也好棒,居然连着搾乳机一边挤奶一边就射,完全把持不住啊可恶。请问贵公司什么时候可以出六太郎先生胸部的倒模呢?想尝试一下乳交。

Z先生 24岁 普通上班族 果然每一位承太郎先生的后穴我都好喜欢,根本无法割舍。贵公司在游戏环节结束后送给我的承太郎们墙另一边的上半身的录像我也很满意。承太郎先生们的后穴真的是温柔乡,但是承太郎先生嘴部和胸部的倒模还没有完全研制成功这一点让我略感遗憾。另外请问贵公司什么时候可以研发一款全新的飞机杯?把承太郎的屁股从0003号的紧致肏到0006号的勾人也是一种很棒的体验呢,如果有有开发这种根据使用频度变化调整的飞机杯请务必提供给我内测资格,我非常期待。

J先生 30岁 杂货店老板 啊啊啊啊啊啊五太郎先生!真的是一直都很喜欢你啊!这次终于体验到了五太郎先生真人的美妙后穴真的是太感动了!非常感谢SPW公司可以给我提供这样的机会!真的是非常感谢!另外啊我还有些话对其他人说,傻瓜!四太郎和五太郎的后穴是完全不一样的!五太郎先生的后穴又紧致又温暖,连倒模都超棒!我永远喜欢五太郎先生!

D先生 34岁 老师 三太郎的后穴给我有种在玩弄自己学生的感觉,很有背德感……咳咳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三太郎的后穴真的是夹得很紧,让人有种忍不住去凌虐的施虐感呢。不过啊他真的很有趣 ,我明明在试用的时候听到墙的那边有人在说粗口的,因为职业原因忍不住就说教了几句,没想到他出水量变大的同时居然从粗口变成了小猫哼哼一样的声音。

K先生 29岁 蔬果店老板 刚刚看到我家对面杂货店的蠢货老板也来参加这次活动了啊,真是不可思议。之前我们甚至因为到底是四太郎先生的屁股更胜一筹还是五太郎先生的屁股更让人爽到飞升两个人吵了一架。可恶啊明明对于我来说四太郎先生的屁股才超棒啊,无论是颜色,形状还是出水量都是一绝,每次我都忍不住往里面灌好多精液……混蛋,这次活动结束后我一定还要和那个蠢货吵一架。

M市二区温州街上的新中国城饭店,是这个华人聚集区内最普通不过的中餐馆之一。自我从六区搬到这里之前,这家餐馆就已经在这里不温不火地经营了好久。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温州人,自他上世纪八十年代偷渡到法国后,就开始在这打点餐饮生意。由于迷信风水,老板自认为店内需要多摆些辟邪的玩意儿,所以神龛就差不多占据了柜台墙壁的的大半部分。自我搬到这个街区,我就喜欢在这家店用餐——这里昏暗的环境让我可以远离应酬和无关的社交,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之前坐柜台的女招待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头上瞅不到一根白发,做事精明利落。自我第一次来这边吃饭时,她已立在了饭店的一片红光中,圆脸也被衬着有几分喜庆的神色,红彤彤的已经和老板挂着的灯笼别无二致。但是那盏冒着红光的灯笼几个月后就因一场飞来横祸迅速黯淡了下去。

去年12月某天傍晚的M市和往常一样冰冷,空气中散发着劣质的中国走私烟和大麻混合的味道。几个阿裔的混混吃了白食想要从中餐馆溜走被抓了个正着。在争执中一个混混对着女招待开了一枪。子弹射穿了她的脑门,她直挺挺倒在店门口的红毯上,脑浆和血液混在一起,衬得地毯一片惨红。 警方通告嫌疑人已在追捕之中,可是那样的小混混就像苍蝇或者臭虫一样滋生在M市各个阴暗的角落,怕不是又要变成一桩无头悬案。那之后新中国城饭店闭门休业了大概三个月,直到最近才开门——只可惜招待的位置却一直空着,大概是都觉得做这家店的招待过于晦气吧。

当我再次走进酒店时,老板脸上和往常一样浸满了生意人特有的笑意,几乎五官都扭在一块儿。但现如今那个中年温州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连他之前看上去红红塌塌的酒槽鼻都失去了光泽。

或许他也会对着现在还空出的柜台叹气吧,我想。

他像往常一样迎了上来,用熟练的,夹有中国口音的法语和我寒暄了几句后,便把我安置在平常我喜欢坐的靠窗位置上——那里光线较其他地方要好上很多。老板甚至亲自去订了些新鲜的百合摆在饭店的各个角落。餐馆里昏暗的红色灯光衬在中式古董摆设下显得过于纸醉金迷了些,那些白色的花也被红光映得有些泛粉,透露出几分暧昧,我被店内香薰的烟雾折腾得有点头脑发热:平时老板是不经常点香薰的,但可能还是为了去冲冲晦气,那些带着辟邪祈福效果的烟雾便穿梭在壁龛上的神佛像中,蒸腾到天花板上消失,空气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和那些烟雾郁结成块,让我难以呼吸顺畅。

在等餐百般聊赖之时我望向窗外,透过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的试图在玻璃的另一端看到些什么,直到我把视线放到另一端时,有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个年轻人站在我对面,研究着门口的招工启事。他的脸隐在雾后寒冷的空气中,让我看得有些不是很真切,倒是鲜艳的红发格外的显眼。那个清瘦的身影盯着门口的招工启事定定地看了许久,才挪动步子走远。我目送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路口的拐角处。

我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那个红头发的青年。

在我三天后的晚上再次踏入这家餐馆时,新到任的茜色头发的男招待立刻让我肯定了我的猜测——我敢百分之百确定,这的确是他。此时的青年已经摆脱了初见时有几分狼狈的模样,那头茜色发就像是融在了暗红色的灯光里的一团火,不是十分耀眼但是足够引人注目。他之前隐在雾气之中的紫色眼睛也变得真切起来。东方人五官衬在茜色的头发下倒是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双紫色眼睛里有光跳动着,饱含着温和的神色。

他像一朵云一样飘到我面前向我问好时,我才突然惊醒:我居然在门口痴痴地盯了他很久。

青年就像对待熟客一样把我安置到了我平时习惯的位子,寒暄点餐的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让我怀疑他是这里工作了很久的熟练工。我本想和他交谈些什么,那朵红色的云就就飘到了昏暗空间的更深处。

那只火烈鸟彻底让我沦陷在深红色的沼泽中。

我鬼使神差地增加了自己去新中国城饭店的次数,并且摸透了他上班的时间——他固定会在每周三,每周五和每周六的下午四点开始出现在这里,大概会在午夜消失。老板的脸色也因为他的到来而一天天变得红润起来,酒槽鼻逐渐恢复了光泽:茜色发的青年真的很能干,店里的大小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某次吃完饭,我找了个机会和老板闲谈,大概才知道了一部分事实。

“他叫花京院典明,是个日本留学生,华人一般不会给自己起这么长的名字。”酒槽鼻的温州人趁着店内无客时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虽然一家中餐厅雇佣日本人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那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吧。华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人都嫌这里晦气。倒是自他来了之后店面的生意是有所好转,不过......”

“不过什么?”

“他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虽然看上去精明能干,但是总感觉有些孤僻的样子,或者说......我们只见过他在工作中的样子,他私生活的状态,我们一无所知。”

他的话越发激得我有几分好奇,我细细想来的确是这样:每次我和花京院的交流永远止步在寒暄,点餐,上菜和告别四个步骤,他对给我提供服务以外的事情兴趣缺缺,和我的永远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就像一个在等待着捕捉火烈鸟的猎人,我在深红色沼泽里苦苦等待那只鸟儿掉入我的陷阱。

第二天傍晚,我又在新中国城饭店遇到了花京院,他依旧和往常一样,不咸不淡地问候,点餐,并向我投以最为职业的微笑,然后消失在暗红色的沼泽中。点缀在桌椅间被暗红色灯光晕染的花朵已经开始散发出腐败的甜香,混在点燃的檀香味道里让我感觉晕晕乎乎的,好像是踩在云端上。花京院的背影也在粉色的百合中若隐若现,让我的脑浆都几乎凝结到了一起。我看着他那副钟情于工作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态度突然有些恼火,像是看到完美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去破坏般——这种想法一经扩大,就开始不断地在我脑中炸开扩散。

茜色发的青年端着我的菜肴不断地穿过桌椅间的缝隙向我靠近时,我甚至开始有点期待他出丑的样子,就像是折下加百列翅膀一样背德的行为让我不知耻地兴奋起来。

那只火烈鸟已经快要进入我的陷阱之中了。

花京院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像往常一样去完成他工作的第三个步骤。一步,两步,三步......我默数着,直到他几乎就要靠近我的桌子的瞬间,抱着极大的恶意,我偷偷把腿伸了出去。

那只高傲的火烈鸟果然没有意识到这卑劣的陷阱。

他被我绊得摔了一个趔趄,手中的餐盘也随着他的身体幅度倾斜下去。我看到那双紫色的瞳仁猛得放大,满是不可思议。只可惜餐盘并没有落下,带着我的菜品摔个粉碎,只是略微倾斜撒出些许汤汁落在我的裤子上。

花京院被这突如其来的失误稍稍有些震撼,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嘴角咧开有几丝尴尬。青年即刻放下餐盘向我鞠躬道歉,并且从餐桌的另一端拿出餐巾执意要为我拭去裤子上的汤汁——只不过那汤汁正好滴落在了裆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略微有些颤抖,拿着餐巾替我小心擦拭裆部的油渍。他背对着我,茜色发的脑袋衬着他耳朵上的樱桃形状的耳坠越发鲜艳,晶莹的小球随着他动作的幅度微微晃动。我居然看着他蹲下认真擦拭的样子有些口干舌燥,太阳穴也开始突突地跳起来,身下甚至有些充血发硬。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下勃起,只好拜托他快点停手。

“真的是非常抱歉,先生。”我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歉意,但根据我多年在职场上打拼的经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过是程序化的神情。

“啊这没什么,这条裤子也差不多该进洗衣机好好的冲一下了。”我配合着他开着恰到好处的玩笑,试着把这段尴尬的经历掩饰过去。他倒是又朝我鞠了一躬,再一次隐在檀香的烟雾中。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但是忍不住骂一句。那只火烈鸟倒是挣脱了这个圈套,可我却因为下半身帐篷支了起来,涨的有些难受。我没想到他的惊讶和尴尬只止步于那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平常潇洒而完美的姿态。我心中的欲火越燃越旺,这其中夹杂着的征服欲和嫉妒心让我难以自拔。自打我和高中时相识交往了10年的女友分手后,这种欲望就再也没有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过。

他忙碌的身形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幻影,想着想着我觉得裤裆里好像又发涨了几分。

当晚花京院就伏在我的双腿之间替我做着口活。茜色发的青年脑袋藏在我的双腿之间,小心翼翼地替我舔去今晚在裤子上留下的污渍。他温热的舌头轻轻地舔舐着汤汁的痕迹,留下不显眼的水痕。那温热的稍微有些湿润的舌头的触感让我感到发狂,我巴不得现在就从内裤里掏出我的老二塞到他嘴里。他隔着布料单纯的舔舐都让我下半身硬了起来,但还是在不紧不慢地舔着,偶尔还会有口涎滴落在我的裤子上。 他抬起头来目光和我对视的瞬间,我难以读懂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里面的情感。他薄唇上的口水被他伸出舌头来小心翼翼地舔净,下一秒花京院直接拉下我的裤子拉链,我的性器便弹了出来。 花京院并没有一口气把它吞进喉咙给我做深喉,倒是像刚才一样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用舌头感受着柱身上的青筋跳动的频率,偶尔还会小心地舔舐包皮刺激着龟头。更过分的是那双手也不得闲:如果他的舌头放在柱身上,他的手指便会小幅度地在马眼周围划着圈刺激着龟头,我觉得自己快要交代在他手中的时候,他便会把舌头小心地放在龟头上面舔去马眼溢出的前列腺液,那双骨节分明的微凉的手便会去玩弄下面的两个小球,这让我更加难以忍受这若有若无的挑逗,想要尽早把整个性器全部塞进他温热的口腔。 大概又过了好一阵子,花京院停下了他嘴上的动作,舌头在龟头上牵出一道银丝。他这才把我的整根吞进他温暖湿润的口腔,缓缓地抽插,喉头的软肉抵在我龟头上,偶尔还会缩紧几分。我被他的举动爽到头皮发麻,不由地按着他的头加快了在他口中进出的速度。他的嘴吸我吸得很紧,偶尔会有牙齿磕到我的柱身加剧快感,让我在继续抽插几十下后射在他嘴里。 花京院把我的性器吐了出来的同时还不忘咽下口中的精液,又舔干净了嘴角残留的粘稠液体。正当他起身要继续做下去的时候,我的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干他妈的。我心里咒骂一句。我内裤里面又湿又黏,我居然对着他梦遗了,可真有他的。因为今日是工作日,我只好简单起身处理了一下就像往日一样去上班——虽然这无厘头的性幻想让我得以纾解了一点心中的郁闷,但是无尽的欲望又像潮水一般袭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畸形的,不对等的关系难以自拔,所以我决定随波逐流,更加让这无名的欲望放纵下去。

我甚至开始跟踪他,很快就知道他住在二区的某个学生公寓里。每周三,周五和周六的午夜时分中餐馆打烊后,他都会褪下那件围裙套上外套,从厨娘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夜宵道谢后,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中餐馆到他住处不过20分钟路程,但是路途却有些风险:毕竟这是整个M市最为混乱的街区之一。巷子的暗处藏污纳垢,可能某个垃圾箱的后面就会冲出几个满身酒气的小流氓要持刀打劫。花京院绝大多数时间都裹紧自己的围巾快速从那些巷子里面穿过去,偶尔还会有小流氓冲他吹着带有挑衅意味的口哨:不过最多是口哨,他们也对这个看上去就不是很富裕的亚洲留学生没多大兴趣。偶尔也会有人想去拦他,好在略微有些瘦削的亚洲人动作灵活,很快就把他们绕开。

花京院典明,这个年轻人几乎把我推进了他的深渊,又在我胸口上压下一块巨石。只要他在新中国城饭店打工,我就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店里。看着他机械而又潇洒地重复着四个步骤,然后当天晚上我就会对着他意淫: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按住他的窄腰在中餐馆后厨的砧板上后入他,让下面的那张湿热的小口狠狠地绞住我的性器,干到他双腿发软支撑不住。他整个人都泛着被欲火点燃的粉色,腰上布满指印,穴内的软肉还在恬不知耻地缠在我的阴茎上。茜色发连同他的脸一起被性欲点燃,连那双眼睛里的欲望都顺着生理性的泪水落下。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伴随着舒服的喟叹声顺着喉咙流出,让我忍不住想要去吻去他脸上薄薄的细汗,吻去他口中微弱的呻吟声。

为了能够捕获这高贵的鸟儿,我甚至设计了详细的计划,连他住处附近的暗巷走势都摸得一清二楚。等到第二周周五的午夜,花京院惯例从厨娘手中接过夜宵道别,我看着他从中餐馆暗红色的灯光下离去,差不多走到第三个路口拐角处的暗巷时——

在黑暗中等候已久的我伺机把他扯了进去。

他脑袋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宕机一秒,便开始大幅度挣扎起来,嘴里也无意识地使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呼救,我只好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可惜他终归是太灵活了,骨架瘦弱的东方人蓄力朝我的腹部来了两拳。趁我因为剧痛松手的瞬间逃离了禁锢,消失得无隐无踪。

计划全部失败了。

我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具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体里居然有这那么大的爆发力,好在夜色正浓,对方根本无法看清我的脸,也几乎失去了报案的可能。我的心中甚至暗藏着几分侥幸。比起这些,我更想见见明天的花京院,期待那张脸上的表情出现的裂痕可以让我像剥开鸡蛋一样剥离他虚伪的外壳,看到他最真实,最原始的样子。

第二天傍晚,我继续出现在那片深红色的沼泽,可却迟迟不见花京院的影子。“他大概是睡过头了吧。”老板笑着回复我,显然他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花京院没有出现在这里也在情理之中。我本想草草填饱肚子就离开,谁知道花京院典明居然出现在了餐厅的入口处。 也许是这里灯光昏暗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要比平常差上几分。直到他跑到后厨去换好衣服我才发现,他的衬衫今日有几分发皱。也许是昨晚的劫持对他的精神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略显疲惫的紫色眼睛中下甚至有深深的黑眼圈。那只羽毛略微有些凌乱蓬松的鸟儿再一次降临在我身边,他的破绽也随着他摇摇欲坠的眼神一齐全部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脑中不切实际的性幻想又一次全部搅在一块儿:这样的花京院也太过诱人了些,我的老天!他居然就这样对着所有人泄露了他的弱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牡鹿对着一群野兽袒露自己的腹部,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深红色的沼泽里有多少目光正在把他生吞活剥。我无法对面前的猎物太过于自持,只能趁他背对我的瞬间,伸出手在他的臀部猛地揉搓一把。

那只受惊的鸟儿充其量只是颤抖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由于青年背对着我,我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在暗粉色的灯光里轻颤。那道防线终于被我打破,此时他已经彻底跌落神坛行将就木,檀香的烟雾不过是他的裹尸布。食死徒正等着他被放在祭坛上,成为他们果腹的牺牲品。

我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没错,我离我的计划又近一步。花京院已经几乎在奔溃的边缘挣扎,或许只要再在那条裂缝上施加几分重量,他就会彻底破碎成为我的囊中之物。那些不切实际的性幻想就会变成现实: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狠狠地操弄他,让他彻底变成我的所有物……

或许还要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就足够了。优秀的猎人不能局限于面前的蝇头小利,如果真的要百分百地把握这只鸟儿而不是只抓住几根羽毛尝到一点甜头,还需要更久的谋划。

从那之后,我便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花京院的课余生活中,几乎每一次都被我安排成了偶遇——他精神不安定的裂痕逐渐放大,这的确让我有机可乘。当第三次在咖啡馆偶遇时,我直接端了杯咖啡坐到他对面。

“您好,先生。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您。”

“啊,原来是您,”他显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我,“请坐,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您也经常在这里喝咖啡吗?”

“不是,我只是凑巧路看到你所以想来聊聊,最近过得如何?”

……

在发现他精神不安定的裂缝后,我很快就用花言巧语骗取了他的信任。那只火烈鸟也开始钟情于陷阱浮头摆放着的甜美的饵食,逐渐被我吸引了过去。没有什么比给一个身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的留学生一丝关怀更加有用的东西了。我蓄意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无论是在学生公寓旁边的咖啡馆,还是在1区3号小巷里的亚洲超市,甚至是在花京院学校旁边的便利店里,我都在伪造和他相遇的机会。而他并没有察觉,反而看我的眼神有了些依赖。他开始试着向我敞开心扉,但是只是让我感觉管中窥豹一般。

我的意淫次数也随着和他碰面的次数一起增长。他在我梦中摆出各种诱人的模样,无论伏在我身下发出微弱而色情的喘息,还是骑在我身上凭借重力让我贯穿他的身体,他身下的小口总会接纳我的阴茎,缓缓地吞吐着直到穴口肠肉深红色的褶皱都被我插得撑平,从缝隙间溢出少许的精液来。花京院湿漉漉的紫色眼睛痴痴地望着我,好像还想索取更多。他喉咙深处一定也会挤出类似于小动物一样的哀鸣,混杂着几分情色,刺激着我的感官,让我继续想要做下去。

我甚至从吉普赛人那里搞来了爱情秘药——那一定是媚药和迷药混合在一起的下三滥的玩意儿,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从那个穿着破烂条纹衬衫的吉普赛人手里弄到一瓶。在我胡乱把手中的纸币塞进衣着邋遢的吉普赛男人手里后,他摘下礼帽向我鞠了一躬,嘴角上扬:

“祝您幸福,这位先生。”

真是谢谢你的美意。可是这句话终归是堵在我喉咙里面。

能够获取花京院的部分信任,我觉得这就足够了。他开始不像平常那般对我抗拒,对我的语气里也增加了几分之前没有的温度。在新中国城饭店,花京院也开始对我失去了几分戒备,在上菜的时候偶尔也会对我说几句俏皮话。他的表现让我感到十分满意,我的圈套基本已经准备完毕,那只长腿的生物只要有一尾羽毛落入,他就绝对难以逃脱。

一周后的周五的午夜,我借故用餐用到很晚,直到餐馆快要打烊。那天中餐馆生意不错,老板难得承接到了比较大型的宴席,高兴之余就拿出店里的家乡的佳酿请我们喝了一杯。那酒一直都被放在柜台的高阁上,连老板本人都很少亲自动它。酒槽鼻的温州人小心翼翼地给我满上一杯,便又开始招呼着花京院,让他也来尝尝。

花京院一开始以自己还未到法定喝酒年龄推辞着,但是实在是拗不过热情的老板,只好接过我递去的酒盅一饮而尽。我现在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杯酒帮了我大忙。趁他和老板两人半推半就的时候,我偷偷把吉普赛人的药倒进了酒杯。

看着他吞咽下酒液喉头滚动的瞬间,我甚至有些喉头发紧。

那些酒液蒸发在花京院的嘴里,消失在他的胃中。他的脸色因为酒精的刺激覆上了不正常的红晕,衬着茜色的头发相比平常更加动人。他放下杯子,惯例接下厨娘手中递来的夜宵和老板告别,我就借着他是我朋友的名义,要送他一程。

花京院欣然答应,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因为被醉酒后的媚药催生出的红晕显得有几分情色。在M市1区的路灯灯光下,他的影子也逐渐开始向我无意识地重叠,嘴对着我耳畔也呼出低微的喘息。他开始笑着说什么自己不胜酒力的话,那略显沙哑的声音撩动着我的心弦,下一步,我拉着他七拐八拐,走进一条我早已谋划好的,漆黑的小巷里。

那里昏黄的路灯对着暗处,还能照出野猫眼睛里的寒光。花京院似乎意识到这里的巷子有些奇怪,便借着酒气从鼻腔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您好像走错了,我家的方向好像不在这边.......”误食了毒饵的鸟儿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毫不自知,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香水的味道,抓住他的双手把他按在了路旁的垃圾桶上。 花京院在小幅度地挣扎着,现在药效已经过半,他根本无力反击。我的动作便更加粗暴,一只手把他的脑袋固定在垃圾桶上,另一只手试着剥去他身上的厚大衣。他茜色发的脑袋在冰冷的空气中瑟缩,耳环上晶莹的球也在微微抖动着。他的喉咙里也因为媚药只能发出些意义不明的母音,我居然从中听出几丝渴求来。

我弯下腰来,小心地亲吻他的脊背和后颈,感受着那片泛粉的,在M市冷空气中散发着诱人气味的皮肤,又腾出刚刚按着他脑袋的手,替他把腰间的皮带解开。现在花京院整个人都被我压迫在我身下,我感觉到我前段勃起的部分隔着几层布料顶着他后端的穴口,那里正在渴求着我的进入。我扒下他裤子的速度又加快了些,直到把他后端隐秘的穴口直接全部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

花京院背对着我,我根本看不到那双湿润的,情色的紫色眼睛里现在流露出的是什么情感。但这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是想尽快占有他,让那只鸟儿永远落在我的手中。他低微的喘息让我更加兴奋,我用手对着他勃起的,还在外溢透明液体的前端胡乱撸了两把,便朝后面的小口探进一根指头去。

他便背着我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也变了调。刚才还有些甜腻和色情的喘息现在变得有几分哽咽,前端也差不多萎了下去。花京院穴口的有些发烫软肉紧紧缠在我的手指上,让我很难继续扩张,只能继续小心地搅动着。他四肢还在无力地摆动,好像在寻求最后一丝求生的可能。我轻轻吻去他侧脸上因为疼痛和情热而落下的汗水,又不断加入了新的手指。草草扩张之后,我便扶起我早已肿胀的性器捅了进去。

花京院可能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肠肉温度有些偏高,紧紧裹在我的性器上面爽得我头皮发麻。我双手按着他的臀部缓缓进出着,听着花京院有些变调的,痛苦的呻吟甚至有些病态的餍足感。我开始在他体内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又差不多大张大合地捅几十下后,我没忍住全部射进了他的后穴里。

青年在这粗暴的性事因为疼痛倒在垃圾桶上,身后一片狼藉。他就像一只蝴蝶。我用镊子剥去他的羽翼,用尖细的镊头剥去他翅膀上五彩的鳞粉,他便发出悲恸,颤抖着身躯,忍下这施于他的暴行。我把他拦腰抱起,才看到他那头漂亮的茜色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之前明亮的眼睛也因为痛苦变得有几分浑浊。花京院的嘴唇在冰冷的风中打着颤,只能发出像漏风的鼓风机一样的颤音。他现在活像刚刚从十字架上被信徒抱下的耶稣,只可惜他现在倒在我这个殉道者的怀里。

花街固然是好,可是空气中纷飞的花花绿绿时间长了也难免会让人腻味。你刚刚从空条家的游廓出来,因为一个新来的端生了一肚子气。现在你走在花街的大道上,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厌烦。

听说空条家的游廓新来了个端,虽然面若冰霜表情狰狞,但他坐在栅栏里的红色灯光内却别有一番风味。那端浑身散发出的野性让人不由得充满了浓烈的支配愿望,让人不由得去剥去他浓蓝的色打褂在其身上施虐。 你一眼就相中了栅栏里坐着的他,指名了少年带到了自己常去的厢房里。他虽然位级不高但却很吸引你的眼球,为你添茶倒水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碰得茶具劈啪作响,但你也不太在意这些。

在他为你弯下腰添茶时,你顺着他色打褂的缝隙看到了他饱满结实的胸部,被厢房暗黄色的灯光熏成可口的蜜色,让人垂涎欲滴。你趁着他第二次靠近你的瞬间,把他扳倒自己的怀里开始耳鬓厮磨,同时不忘做些顺着松垮色打褂往下扒衣服的下流动作,原以为他的抗拒不过是正餐开始前的情趣,直到他一拳招呼在你脸上,你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

厢房内的骚乱马上引来了打杂的帮工,好几个人协力才把扭打成一团的你们拉开。你又羞又愤,自己居然被花街的端按在地上侮辱,心里怎么能受的了。你对着来道歉的小厮一通臭骂,要他们快把家主找出来,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居然敢对你动手的婊子,但却被对方告知“今日家主有事出去了,暂时不在家。”你不由得更加生气,只能接下小厮留给你的赔偿,怒气冲冲地从游廓大门走了出去。

虽然这些赔偿颇为丰厚,但是你肚子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高傲的新人端一看就知道没来多久,得有个凶狠的客人提前挫挫他锐气才好。你心里咒骂着,看到路旁两道游廓暧昧的灯光和游女们拉客时妖娆妩媚的身姿就觉得更加心烦意乱,不由得走到了拐角的黑暗小路上。这里人迹罕至,偶尔能听到幽深巷子里传来的娇艳喘息和肉体碰撞时发出的色情水声,但你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怀着一口怒气向前不停走着。

妈的,那个端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还在心里继续咒骂,但一想到空条家的家主不自觉地心就软了下来。

不得不说,你的确很中意空条家主,虽然他已年过四十韶华不再,眼角都生了些细细的鱼尾纹,脸也的确不如游廓里那些莺莺燕燕富有光泽,但却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

你自己第一次来花街,的确是因为空条家主开始在空条的游廓门口驻足。他在门口的石墩上敲着自己那根黄铜烟管,碧蓝色的眼睛带着几分因成熟而沉淀下的魅惑风情,反而让你移不开眼。你盯着他的眼睛和他问了好,又不由自主地进了游廓的大门,直到那些年幼的修造开始安顿你时你才从那双富有魅力的美目中回过神来:只可惜那双眼睛并没有对等地对着你流连,倒是继续开始招揽着生意,留给你的只是他宽阔的背影。

花街的流言传得飞快,没过多久一些关于空条家主的传言就灌到了你耳朵里。传闻空条家主曾是花街当时最大的游廓的花魁,名噪一时,吸引了无数王公贵族、武士商人来此只是为了重金博他一笑。但他对这些对他巴结奉迎的富家子弟没什么兴趣,没过多久就给自己赎了身,在这欢乐街以自己名义开了家游廓经营。你仔细品着关于空条家主的故事觉得有些传奇,但现在家主早就已经停止了接客生意,你又不免得有几分遗憾。想到这里你叹了口气,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只能继续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却在耳后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

你心里稍微有些发毛,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哪家游廓养的猫趁着深夜出门发春,也没太在意。但是阴风阵阵,刮得你有些毛骨悚然。你越往前走,越能看到前面有个模糊的人影,清脆的铃铛声也就越清晰。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妖怪一类的东西,便停下了脚步踌躇着要不要继续向前。

很快月亮上的云雾就被阴风送走,在微弱的月光下你好像看到了那人的模糊的轮廓。他身形高大,黑色的猫又面具把他的脸遮住半张让他变得更加神秘。他颈子上锁着一枚银铃,纯黑的浴衣裹不住丰满的胸部,敞露出的皮肤在月光的烘托下有些惨白。那人好像鬼魅一般的压迫力让你觉得情况有些危险所以进退不得。猫又一般的人拿起手中的黄铜烟管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散发在夜晚的空气中,似笑非笑的脸把你搞得晕头转向。

你只感觉眼前一黑,不由得双腿发软,晕了过去。

你是被身下的刺激弄醒的,快感一波一波的涌上来,像是海浪冲刷着你的身体。细碎的铃铛声好像在刺激着你的感官,逼得你睁开了眼。

现在装饰华美的大屋让你感到困惑,不过更让你感到困惑的是现在挤在你腿间结实的双腿。一双骨节分明的细长的脚在你的性器上摩擦,圆润的脚趾蹭着你柱身周围细心侍奉着,趾头还时不时擦过你圆润的龟头,带来一波奇妙的快感,让你的性器逐渐开始起了反应。

你往对面看去,发现是刚才站在月光下面戴着猫又面具的男子。顺着他笔直的大腿往上看就可以瞥见藏在黑色浴衣里光裸的下半身,早已勃起的粗大性器上面的耻毛居然剃得干干净净。下面的股缝间好像藏了一张小口,你有些看的不真切,又好像被他腿间淫靡的气息所迷惑,只能伸长脖子往他腿缝中间窥探。

像是发现了你迷离的目光,对面的男子从唇间挤出一丝冷笑,双脚把你的性器夹在脚掌中间,用柔软的脚心继续摩擦的同时,不忘空出一只手来掰开自己的后穴。略微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穴口略微有些红肿的嫩肉一开一合,费不了多大力气就能看大里面流出晶莹肠液的深红色甬道不断蠕动,好像在渴求着什么东西把它填满。

你看到这副景象,性器便被生理反应刺激得胀大了几分,前端也吐出湿淋淋的粘稠液体,把男子的脚涂抹得直泛水光。看着你性器诚实的反应,那人轻笑出声,搓弄你性器的频率不断加快,让你下身高潮不断。你虽在花街身经百战,但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挑逗,随着不断加重的呼吸声,你没多多久就脑内一片空白,居然在他脚上射了出来。

粘稠的白色浊液大部分都留在了男子的足弓和圆润的脚趾上,还有一些溅到了他形状优美的脚踝附近,让这双脚散发着情色的气息。虽然看不到他表情,但男子的脸上好像写过一丝失望。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你刚刚射完半软下来的性器,语气里也加了几分欲求不满。

“靠脚这么快就射了?持久度有待提高啊。”

你听他轻佻的语气面红耳赤,甚至还有些恼火。这个神秘的男人把你掠到自己的大屋不知有什么企图,不过你也有听闻过花街这里时常有魑魅魍魉出没,专食人精气为害一方。想到这里你不由得开始颤抖,希望这个妖怪一样的男人能够放自己一马。但是对方却看到你紧张的神色后开始不紧不慢地从唇边吐出新的字眼,挠得你心痒痒。

“不过小哥你不要着急,看你潜力还不错,”熟悉的低沉声音伴着清脆的铃音传入你的耳膜,男子又开始用脚就着精液的润滑开始用一只脚的足弓在你软软的性器柱身上小心踩着,时不时用力刺激得你倒吸凉气;另一只脚也不得闲,他坏心眼地用柔软的脚趾玩弄你的囊袋,“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只要你和我渡过这一夜,我马上就放你走。”

你心中满是和妖怪做交易的恐惧和不甘,但是还是在男子脚的逗弄下再一次勃起了。男子在用脚玩弄你性器的同时不忘用手给自己后穴做扩张,手指插进后穴的同时挤出不少新鲜的肠液。水声,铃铛声和男子细微的喘息声组合成一支淫乱的乐曲,勾引着你的龟头又一次开始胀痛,你的目光又一次盯着那不断翕合的穴口不想放开,好像自己的魂儿也被勾了进去。那男子看着你的性器柱身变得精神起来,竟然停止了用脚戏弄你的行为,起身用自己的后穴对着你的性器,一口气直直坐了下去。

性器突然被吞入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你不由得从唇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眼前男子的后穴肠肉褶皱开始不断地收缩着,开始榨取你的性器。对面的男子居然开始在自己的性器上不停骑乘,在你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两人的交合处。对面那张被撑得有些泛红的穴口不断贪婪地吞吃着你的肉棒,好像还在没有节制地继续索取。

面前的男人好像掌握着这次交媾的主导权,光是他把你的性器往后穴里面送这件事就让你腰部发软使不上力,你只能任凭他摆布。你的大脑开始不断地变得混沌,面前戴着猫又面具的男人的喘息和铃铛乱晃的淫靡响声让你不由得意乱神迷,想要剥去面前男人的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但是你却手上没有一丝力道,只能做些无用的推搡。

你虽然现在头脑有些不太清醒,但却在内心中却无意识地将面前的男子和空条家主的形象重叠。男子高大的身形,诱人的锁骨和宽阔的肩膀几乎和那人的身体完全重合。你开始在心底不停默念着“这就是空条家主”开始催眠自己,发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最后居然开始主动握着他的腰开始往上不停顶撞,逼得身上人身体不住地颤抖,原本细微的呻吟声也开始不断变得甜腻。他好像浑身都是敏感点,情至深处表情已经完全融化,脖颈上的银铃响声也逐渐没了节奏,好像发狂一样发出不和谐的声音,这章淫乱的乐曲才开始不断地攀上高潮。

又抽插了几十下后,你便在男子的销魂后穴里攀上高潮射了出来,但他好像还没有攀上顶点,只能坐在你身上呜呜哀求着,后穴依旧紧紧绞着你半软的性器不肯吐出去。你没想到这个妖怪居然这么贪心,连续两次的高潮让你觉得自己体力有些跟不上,但是看着面前的尤物又身不由己的有了发硬的姿势。

男子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从后穴里把你的性器抽了出来,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你本以为这一切已经结束,但却伴着一声铃响,男子却又开始挤在自己腿间,张嘴把射过一次的半软性器含了进去。

那条软舌不停搔刮着你龟头的精液,好像在弥补刚刚还被吊在高潮前夕却难以满足的痛苦。他的一只手也在你性器的柱身上不断套弄,另一只手也不忘照顾你的囊袋,直到让你的性器重新获得活力后才心满意足地背对你骑上去。

激烈的性事不断把你一次次拉入快感的漩涡,身上人好像还不打算停止自己的举动。男人紧实的屁股又一次不断吞吐着你的性器,铃声和喘息声又逐渐变得紊乱,你鬼使神差地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腰上,继续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你并不记得中间换了几个姿势,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妖怪的嘴和后穴中到底中出了几发,你只记得他最后湿润的舌头餍足地舔了舔自己的丰唇,接着你就眼前一黑再次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你发现自己居然就被丢在花街大门口,浑身酸痛。周围站着的警卫也开始询问着你的情况,但是你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能茫然地盯着眼前的警卫看。你试着站起来,却发现下体被扯得撕心裂肺的痛,一时半会儿还难以起身。

真是怪事啊,明明自己还刚刚从空条家的游廓里出来生了一肚子闷气,然后就出现在了花街大门口。好在钱财之类的都没有丢失,身体大概也没有大碍——前档的部位有点痛除外。

你继续揉着太阳穴想要绞尽脑汁回忆起上一夜发生的事,却看到面前闪过的一根黄铜烟管让你眼前一亮。

空条家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此时他还是穿着平常的紫色羽织,蹲下身来关切地看着你,并向就昨晚发生在自家游廓那件事亲自向你表示了歉意。看着他充满歉意的表情,你心中的怒火逐渐烟消云散,只能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让他逐渐安心下来。

你开始尝试着自己站起来但却是徒劳,你的双腿打颤根本使不上力。对面的空条家主便善意地要帮你一把。他弯下腰扶你的瞬间你好像看到了他的脖颈上深深的红痕,好像是戴过项圈一类的东西,隐在深色的打褂间看的不是很透彻。

是错觉吗?你的头再一次开始阵痛,但却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怎样,先从这里逃出去才有希望。

必须要从这里逃出去。

自他12岁的时候被卖到这里时,承太郎想要逃出这条花街的想法就从未停止。少年甚至不敢从点了满串红灯笼的主道走过,但还是被花街纷繁的喧闹的夜景弄花了眼,被妓子们飘荡的花袖迷失了方向。承太郎晕晕乎乎地绕到花街出口处,发现空条家主和一众下人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

灯笼暧昧的红光点在花街的大门的大梁上,空条家主的脸色在这暧昧的红光下反而显得有几分阴森恐怖。承太郎下意识后退向后退一步,这次的事态好像较之前更加严重,拖回去挨一顿毒打,挨饿几天甚至是关禁闭,这些惩罚似乎根本无济于事。空条家主面色凝重,那双之前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蓝色眼睛此时也变得更加凌厉,连平时不离手的黄铜烟枪都不见了踪影。承太郎从他眼里捕捉到一丝失望的神情,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威压向他袭来,逼得少年喘不过气。

“走吧,跟我回游廓。”

家主的阴郁眼神在花街灯红酒绿的淫靡灯光衬托下显得更加可怖。

自承太郎踏入这欢乐街来,已经过去差不多5个春秋。人贩子第一次牵他到这里时,小小的少年便被这里如云的莺莺燕燕迷乱了眼。花街的美是从来不会褪色的,腐败的枯萎的花儿们很快就会被清理,马上就会有更多沾着新鲜朝露的花儿来填补空缺。不少家主看到被人贩子领来的承太郎,捏捏脸揉揉肩检查一下身板,再问一句年龄就苦涩地摇摇头摆手拒绝掉。

相比其他十岁就已经开始在游廓做秃的孩子,承太郎的年龄的确有些尴尬。命运就像是和他开了过分的玩笑,过分不幸的童年让他变得更加早熟一些。少年碧蓝色的眼睛也蒙上一层焦急的色彩,褴褛的衣衫下相比其他孩子更高但也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的瘦弱身体小幅度瑟缩着。 直到走到最里面,也看起来最为豪华的那家游廓,人贩子都失去了耐心。他骂骂咧咧地推搡着体型单薄的少年,嘴里也还在一直不停地咒骂着这丧门星,都是他搅黄了自己的生意。少年早在一开始就被人贩子逼得有些烦躁,这里红红绿绿的光也让他觉得过于虚幻,连那些挂在游廓门口的彩旗都仿佛紧紧把他缚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少年的心开始变得混沌,窄小的巷子两侧的游廓入口全部都化作虎口想要吞噬他,连其中夹杂着的美人调笑声都变成鬼魅们凄惨的嚎叫,自己迟早会变作他们嘴中嚼碎的骨血,然后被消化殆尽不留一丝魂魄。承太郎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也更加明晰——

逃,从这里逃出去。

对面晃神的当,瘦弱的少年就偷偷不见了踪影。但这拙劣的伎俩很快就被人贩子识破,花街也因为少年掀起了一次不小的风波。少年在前夺路狂奔,人贩子在后穷追不舍。可惜承太郎根本不识路,在花街的人群中横冲直撞,后面人贩子的呼喊声让他越发害怕。其他的妓子看到这个脏兮兮的野孩子也四处躲闪着,生怕染上晦气。承太郎的步伐也逐渐乱了阵脚,两边的游廓好像是永无止境的回廊,他一生都难以逃离这里。少年喘着气,直到看到拐角处有不同于花街暧昧红光的暖黄色灯光,他便以为找到了出口,义无反顾地向拐角处冲过去,却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明显比少年高壮上不少,承太郎也因为反作用力被撞倒在地,硌得盆骨生疼一时站不起身。人贩子很快闻声追赶而来,正要伸手给少年些惩戒时,却被对方拦下来。

“这孩子是你的吗?”

少年被撞得头昏眼花,暂时看不清对方的脸。那人好像穿着紫色的羽织,上面点缀着素雅的花纹但是自己看不太清。倒是那人右边袖子里滑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手上握着的锃亮黄铜长烟枪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耀眼。人贩子好像认识这个高大的男人,连忙低声下气地和对方道歉,并和对方说明了承太郎的情况,对面的男人却一直沉默着,突然蹲下来,借着手中暖黄色的灯笼的光开始打量起承太郎。对面男人五官立体,碧蓝色深邃的眼睛好像要把少年吸进去。 他像蛇,或者说他就是。少年脑内因为警觉已经拉响了警钟,就像是甘甜清冽的毒液入侵了少年的四肢百骸,他难以把目光从男人身上离开。那人低垂着睫毛,审视了承太郎好一阵子,才幽幽从唇间吹出一句话:

“这孩子有点像我。”

承太郎还在恍惚着,没有反应出对方词句中的含义,那人却已经起身开始和人贩子攀谈,命旁边的下人拿出几串吊钱,已经开始和人贩子讨价还价。没过多久这笔生意就以成交告终,人贩子喜滋滋地揣着几串钱,连声道谢后就隐灭在花街暧昧的红光中,只留下少年一人怔怔留在原地。

“走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游廓的人了。我是这边的家主,叫我空条先生就好。”

一只手轻轻地扯了下少年满是泥污的袖口,少年才从这温和的问候中缓过神来,跟上大人的步伐,消失在游廓的入口处。

游廓的浴桶不很大,一盆温水直接从少年头上泼下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对面的空条先生开始亲自为他擦洗起身体,少年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并不出声。浴室内蒸腾的热气让他更加感觉不太真切,但是水温的确在刺激着他早已被遭受过人贩子责打的遍体鳞伤身体的神经末梢,才让他体会到了些许的真实感。 “你叫什么名字?”

“承太郎。”

“之前家住哪里?”

“……”

本来大人是想聊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但是没想到好像是戳到了面前小鬼的软肋。承太郎一声不出,好像眼睛里还要有泪花在打转,也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水流进小鬼的眼睛里给男人刺激带来的错觉。还真是执拗的小鬼啊。空条家主咧了咧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把小鬼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还替小鬼修剪了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男人又找来下人给他换了干净的棉布衣裳,又找来些食物给小鬼填饱肚子,这才把小鬼带到自己的房间,用着自己锃亮的黄铜烟管抵住承太郎的下巴,开始认真审视着。

这孩子经过简单的打理后状态要比之前好上很多,糊着厚厚污垢的脸洗净后光洁的皮肤显露出来,微带卷的黑发服帖地覆在少年的脑袋上。略显立体的五官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之前就吸引走大人注意力的碧蓝色眼睛从未蒙尘,依旧闪着光亮。少年就像一只被捕兽笼钳住了后腿的大型猫科动物,眼睛里还留着几分挣扎的颜色。

看来还是不喜欢这里啊。大人眯了眯眼睛。

还真是个个性的小鬼。

“整体状态看上去不错。不过你的年龄的话做秃是有点大,做新造还有点不太够格,得从零开始学。怎么,嘴唇一动一动是想说什么?”

“……”

“……我想离开这里。”

少年艰难又坚定地从嘴里吐出几个音节,满脸不屈地盯着面前比自己高上两头不止的大人看。只可惜空条先生的眼睛里流出些笑意,又被他活生生憋回去。大人盯着承太郎的眼神愈加玩味,让他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刚刚那家伙是想把你卖进隔壁游廓的,那家的老板娘就喜欢收你这样的孩子。”

“你肯定不知道理由。那家的老板娘喜欢用孩子熬长生不老药,把像你这样的孩子扒皮去骨,扔进炉子里面熬制七七四十九天来做药满足自己的私欲……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看眼前的孩子不为所动,大人只好换了套说辞继续搪塞。

“那家店的老板会让小孩子去卖身,目的是赚更多的钱。还好你这小子没被卖到隔壁去,否则第一天就要被那些人压在身下的……”

显然这些空穴来风的说辞对小孩来说十分受用。少年故作镇定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裂缝,手都开始不由得抖动着。该说不愧是小孩子吗,还是有些天真呢。空条先生松了一口气,还好暂时是把事态平息了一部分。

“走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特训从明天早上开始。”男人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年的短发,感到少年僵直的身体还在颤抖,只好又柔声安慰了几句。“未来在这里的时间还长,总而言之先去休息吧。”

或者以这孩子的潜力,成为下一个花魁不是问题。男人想着,嘴角不由得隐隐抽动。

承太郎和游廓的孩子们相处得还不错。虽然一开始孩子们对这个新来的小鬼头更多的是好奇和排斥,但是这个沉默寡言看上去又特立独行的孩子马上就受到了其他孩子的尊敬。少年的确学的很快,没过多久就从秃里面脱颖而出。

空条先生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每次看到承太郎的眼神也就会再温和上几分。可是这里平静繁华的生活并没有消磨掉少年的意志,逃跑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但是空条先生总能提前预知他的方位,每次都在花街门口等着他。少年的逃跑计划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还是在一次又一次地进行着。

空条家主的游廓和其他游廓有很大不同,光整个游廓里有两位花魁这件事就足够令人惊异咋舌。游廓的两位花魁据说和家主同姓,两个人的长相十分相似,别人只能从神态上判断两个人的区别。四太郎先生比五太郎先生看起来更不爱笑,表情也更僵硬些,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人成为整条花街上最受欢迎的人。

相比空条家主温和的蓝眼睛,那两人更具有攻击性,眼里满浸着浓厚的情欲。两位花魁呆在游廓红栅栏里面的时间不多,但是只要二人素色的色打褂的衣摆沾上房间的地板,即使不去作出什么勾人的表情,光是丰唇翕合,目光流转就足以引诱着恩客一掷千金,流连忘返。

少年早早被空条先生安排到这两位花魁身边打杂,活计相比之前打杂时候少了很多。承太郎也获得了更多时间去关注两位花魁的一举一动。两人都喜好安静,平常除了接客以外基本都闭门不出,在房间里钻研着俳句和连歌。二人的房间里总是弥漫着好闻的檀香味,混着时令鲜花的香气让少年暂时忘记被锁在这美丽牢笼中的痛苦。

但是少年还是会隔三差五地继续着自己的逃跑计划。可惜每次后果都十分惨烈,承太郎总会被家主的打手抓回来打得全身没一块好肉。看着被捕兽夹夹得遍体鳞伤的小兽,两位花魁好心帮他上药,可是对方却不怎么领情,依旧板着一副脸孔咬紧牙关不服输的样子。四太郎也一同沉默着帮他打着绷带,可五太郎有些崩不住脸,嘴角牵动着眼角上的红,弯出好看的弧度。

一家游廓有两个花魁本来就是件不甚合理的事情,但是空条家主并不在意这些,四太郎和五太郎的花魁道中是同时进行的,承太郎刚刚买来的时候因为还在打杂,看不到花魁道中的浩荡架势,只能在二人接了恩客回游廓时大人们的宴会中立侍左右。两位花魁虽然是男子,但是却在胸口时常会出现萦绕在人鼻尖的乳香。花街盛传着空条游廓的花魁其实会产出芬芳甘甜母乳的传闻,少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晚的游廓甚是吵闹,甚至连家主都在一旁指点谈笑着,宴会很是融洽。少年知道以四太郎性子不太擅长应付这些,还好五太郎在场,气氛才不至于那么尴尬。坐在上位的恩客好像是多喝了几杯,兴味倒是很足,示意了二人些什么,承太郎就看到四太郎的眼神中流漏出一丝戾气,但又很快被乖顺的眼神压下去。 二人开始褪下身上松松垮垮的襦袢,敞露出饱满的胸部。胀大的乳珠被桎梏在乳贴下面,连乳贴都被濡得有些湿透,清甜的乳香散发在空气中。五太郎的乳晕颜色稍微比四太郎深一些,好像奶香味也更加浓郁。两人轮流小心挤捏着自己的乳头,将乳汁挤入恩客的杯内的酒中,恩客满意地将杯中的混合物一饮而尽,接着搂住花魁开始耳鬓厮磨。少年只觉得花魁眼角的红越发红艳,过于旖旎的媚态挑动着少年的神经——

看着四太郎在素色襦袢内若隐若现的深粉色乳晕,少年喉头滚动了一下。

浓蓝的色打褂被家主披到承太郎肩头,少年终于已经年满十七岁。柠檬的果实虽然刚刚成熟,但是还带着青涩多汁的甘香和酸切,让人忍不住摘下品尝满嘴生津。承太郎已经蹿得和家主一样高,远远超过游廓其他同年龄段的孩子,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让这具身体显得更加具有活力。空条家主给他抹在眼角艳丽的红让少年原本凛冽的眼神相较之前多了几分柔和,原本波澜不惊的海变成了一汪冻住的春水。形状优美的胸锁乳突肌裹在不甚严实的浅色襦袢里,吸引着其他人剥开这层虚掩着的薄布品味少年充满弹性的皮肤。

空条的游廓多了一位新人,这个消息在花街不胫而走。贪婪的嫖客们都以为少年是一块新鲜的,原味的,多汁的肉,勾引着人的食欲,让谁都来想来分一杯羹。可是少年端坐于栅栏正中,就连游廓暧昧的粉色灯光覆在这座冰山上都对化解他的冷意无济于事。栅栏外面的人惊叹少年的美,可没人敢去靠近他,就像是垂涎雪山上丰腴雪羊的群狼,因为害怕被冻伤而过早地放弃了到嘴的肥肉。没过多久,少年也对连夜坐在游廓的栅栏里听着外面嫖客们的污言秽语的生活感到厌倦,逃跑计划也继续被提上的日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被家主抓了回去。

少年醒来时已身处一处黑暗的地方,手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缚住挣脱不开。承太郎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被死死蒙住——好像这里是一处地下室,潮湿的气味直往他鼻孔里面钻。他并不记得空条家主的游廓里有这么一个房间,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承太郎全身的华服已经在自己逃跑的过程中被自己尽数甩掉,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襦袢贴在身上。少年感觉自己保持着一种臀部翘起的姿势站立着,双手被木枷扣住难以活动,他的感官开始被黑暗逐渐侵蚀的时候,门吱呀响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木屐踏在潮湿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少年警觉地开始乱动,但是他根本难以挣脱禁锢在自己身上厚重的枷锁。好像后面的人在窸窸窣窣地准备着什么,物品摩擦的声音让少年感到头皮发麻,但他只能对这一切无动于衷。那双灵活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襦袢,手指在少年宽厚的脊背上顺着脊椎小心磨挲着,勾出少年一阵身体的一阵颤抖。他本以为这是温柔的抚摸,直到手指结束在尾椎骨的瞬间,便从臀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少年不由得为这疼痛惊呼出声,接着又把呻吟声憋回嗓子眼里。

后面的人像是拿着散鞭之类的东西富有技巧性地抽打着他的臀部,力道从浅到深,同样换着不同的角度用皮鞭穗在少年的屁股上抚弄着,时不时再加上重重一鞭。承太郎快被这飘忽不定的手法逼疯,但他除了紧咬牙关死死忍住以外什么都做不到。穗条抚过他的敏感点时带来酥麻的快感,让少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点燃。

他有种预感,目前在他身后做这一切的是家主,可他从不记得平时看起来温和的家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没过多久,那条鞭子的鞭尾便开始在少年敏感的后穴周围按摩着,承太郎无意识地收缩着自己的后穴,却没想到遭来了更多的惩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承太郎居然在这样的责罚下勃起了,连襦袢前面都被渗出的前液弄湿了一小块,后穴隐隐地透出几分潮气,好像还泛着水光。背后的人好像收起了散鞭,承太郎的肌肉也随着稍稍放松了下,可是被打得红肿的屁股还是会时不时传来阵阵钝痛。接着那双手掰开了少年满是鞭痕的屁股,对着后穴慢慢地送进了一只手指,开始小心地在里面扩张着。

粘滑的脂膏被温柔地挤进自己的臀缝开始小心地抽插,少年逐渐感觉有少量的快感开始在后穴凝聚。男人又往少年后穴挤入一根细长有力的手指,小心抽插着。直到触碰到肠道附近一个微妙的凸点时,少年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前端也吐出了更多透明的黏液,连后面都逼出了更多咕啾咕啾的水声。少年口中的喘息声再也抑制不住,只能通过鼻腔发出细微的呻吟。

后面那人手指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手指也增加到了三根。承太郎的视线被剥夺之后整具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胸前的乳珠都开始在潮湿的空气中挺立,因为得不到爱抚而可怜巴巴地瑟缩着。地下室潮湿的气味里混杂了几分荷尔蒙的气息,逐渐开始被情欲笼罩。没过多久少年就因为过量的快感颤抖着射了出来,呻吟声也逐渐变调为欲求不满的喟叹。后穴周围满是乱七八糟的水渍,一张一合的红色肠肉渴望着更大的东西填满他。

一声叹息从承太郎背后传来,让身处朦胧中的他稍稍清醒了些。他确定那音色的确是家主的,但他不知道这次的惩罚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他想要张嘴质问对方,却因什么奇怪的东西插入他后穴后转化为呻吟声从嘴里泄露。家主好像又在他后穴里面塞入了全新的道具,触感像是连在一起的有弹性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挤入少年没有过分开发的后穴。那些有弹性的珠子在承太郎后穴里有节奏地抽插着,球状物一点点隔着肠子刺激着少年脆弱的前列腺,逼着他性器吐出更多的前列腺液,少年已经快在这过分的情欲中融化成一滩水,碧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色情的水雾,耳尖都开始泛着过分的绯红。空条家主从背后伸出手捏了捏少年的耳朵,像是一种鼓励和安抚,又在他后穴里塞进什么软滑的小东西,接着连不断抽插着的拉珠都停止了动作。

突然消失的快感让承太郎感到莫名的恐惧,承太郎刚刚被送上云端,却因为全部消失的快乐而一落千丈。现在整个地下室死一般的沉寂,停止抽插的拉珠也好像堵住了承太郎潮水般的快感。少年因为视觉剥夺无法判断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慌乱地摩擦着大腿,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他就像一只小兽一样呻吟着,吊着的快感反而愈演愈烈,没有丝毫消减。少年的丰唇被自己因为陷入情欲流下的涎水而覆上色情的反光,缺乏了道具摩擦的肠道反而变得更加火热。突然体内刚刚塞入的小东西和拉珠开关同时被开启,震动着的玩具几乎同时同时顶在了那个要命的点上,承太郎哪里经受得住这样过激的玩弄,马上就被逼得眼前一道白光,迎来了自己第一次干性高潮。

这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少年不经意间垮了腰,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恍惚间他又听到空条家主冷哼了一声,对着自己已经疲软红肿的屁股又来了一巴掌。

“果然很天赋异禀啊,承太郎。”

少年从家主的话里听不到一点温度。他后穴里面该死的东西又开始了运作,很快少年的身体又起了反应。两个小东西乐此不疲地在少年的后穴里运作着,挤压着敏感的肠肉,近乎让少年感到无尽的疯狂。可是承太郎怎会轻易的求饶呢?少年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都咽进胸腔,让那些字眼被酿成浸满情欲的喘息从他喉咙里滑出去,可他自己对这一切毫无自觉一无所知。

在被玩具快速抽插着的噗嗤噗嗤的色情水声中,家主的木屐声却逐渐远去,留下的只有地下室门被关上的一声巨响。

翌日凌晨,空条家主打开地下室的门,满室情欲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的眼睛也蒙上朦胧的雾气。

少年被后穴孜孜不倦的两个小玩具玩了整整一个晚上,已经快被永无止境的高潮折磨到昏厥。性器前面一滩除了精液以外还混杂着被顶在敏感点上逼迫而出的前列腺液,里面混杂了尿液也说不定。家主沉默着解开承太郎的眼罩,下面原先冰封着的蓝色眼睛终于有所松动。目光因为情欲而涣散着,抹上一层散不开的阴翳。

家主叹了口气,解下少年身上的枷锁,揽着他离开了这里。

没有任何一个社畜会不想要一个远离老板和工作,远离晚上被塞满邮件的电子信箱,远离白天冗长无聊会议的美妙双休。花京院典明关掉了和老板有唯一联系的手机,看着闪着荧光的屏幕突然黯淡下去,他的大脑也因为困倦而开始逐渐脱线—— 周六凌晨两点,花京院典明先生把自己的手机关掉的瞬间,美好周末就此开始。

只不过这次周末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敲门声打断。 花京院典明在迷迷糊糊中离开黏在社畜身下的小床,摇摇晃晃地起身开门。他对有人打扰了社畜宝贵睡眠这件事情略微有些恼火,打算趁对方出门转身离去的时候,伸出法皇的触手绊这个家伙一下以示惩罚。不过究竟是哪个没品的人会在周末的早晨没事敲门啊?花京院典明用自己宕机100%的大脑思考了一下最近好像也没有进行什么网购,也没有预约鲜花外卖之类,他越想越有些奇怪。拉开房门,青年本想偷偷叫法皇缠上去的,却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那个人的影子里。

“……” “您好,请问是花京院典明先生吗?” “?”

面前的男人是个有些高大的年轻人,看样子还穿着一件改良过的学生制服应该是个学生。这个看起来像个不良的戴帽子男孩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典明,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是花京院典明先生吗?”对方又语气不善地重复一次。 “是的,请问?” “这边显示,你订购了我的一次服务。”

“什么服务?”花京院不解。 “上门援助交际服务。”

花京院下一秒便下意识想要关住房门,没想到被对方有力的手死死抵住了。青年根本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么难缠的事情,尤其是再这样一个本应该美好的周末居然要被一个援交高中生死死纠缠,他觉得自己快没辙了。

对方也一点也不好惹。少年凭借着自身力气的优势硬是把自己的半个身子挤了进去。“我说,是你吧。东京都 A町3丁目 3-32-305号,这边写的清清楚楚。”

“你小子是想仙人跳吗?拜托和高中生援交是犯法的,还有,我根本就没有订购什么服务!”

花京院叫出法皇死死地用触手缠住门想要隔开门对面的奇怪高中生,但是对面硬是凭借自己的替身把这些触手都撕成了片,然后靠蛮力把门缝往开拉。社畜青年深知这次遇到了不好惹的对手只能先节节败退,硬是叫高中生活生生从门缝里面挤了进来。

“真是够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我说你啊,大叔,”戴帽子的奇怪高中生抬高了帽檐,露出自己目光锐利的蓝色眼睛,“自己约定好的服务,就不要轻易鸽掉。”

上班族平静祥和又稀缺的美好周末,就这么被闯入他生活的援交高中生毁了。

花京院感觉自己是被这个高自己一头半的高中生拖回自己房间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的房间布局这么轻车熟路,甚至对方把自己一把扔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目前所遇到的真实状况。话说会有哪个援交的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顾客啊!花京院视死如归地看着对面简直在胡来的帽子高中生,咽了口唾沫,却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的裆部看。

可怜的社畜勃起了。

确切地说,是在援交对象什么都没有做之前的勃起了。

整个人仰坐在自己杂乱的床上,花京院羞愤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他瞟了他面前的高中生一眼,却发现他好像撇嘴轻蔑地笑了一下。 下一秒,少年便开始尝试着解开自己的睡裤,看着花京院勃起的性器从内裤里面跳出来,便张口含下去。 花京院感觉自己下面的东西被一处温暖湿润的地方裹住了,他甚至一开始都不太敢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的同时其他感官也被放大,那处温暖的口腔吞吐着自己的下体,甚至有灵敏的舌头不断在他柱身上乱蹭,勾勒着跳动的青筋。噗嗤噗嗤的水声还有高中生发出的呜呜声让社畜的体温基本都被集中在了下身和头顶,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处男了,但是被什么人强制口交还是第一次。花京院勉强睁开眼睛偷偷朝自己腿间看去,模糊间看到那双充满着情欲的漂亮蓝绿色眼睛死死盯着他,让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

高中生发现花京院睁开了眼睛痴痴地看着他,便又露出了挑衅的目光,顺便把他的性器顺着自己的软舌吞到了喉咙的更深处,用喉部肌肉充分挤压按摩着对方的前端,卖力吞吐着。花京院实在是受不了对方这么殷勤卖力的服务,被对方喉咙软肉的触感爽到头皮发麻,没过多久就缴械投降在高中生口中。对方倒是没想到他会射的这么快,喷射出的精液全部浇灌到了高中生的喉咙里,顺着喉咙全部被他吞了下去。

“……咳咳,这么快就射了,你是早泄吗?”

花京院觉得自己有点面子挂不住,居然就这么被面前的小鬼吃干抹净。对方把社畜刚刚射过一回已经有些发软的阴茎从嘴吐了出来,还恋恋不舍地舔弄着马眼想要榨取更多,看得花京院下面又隐隐发硬。对面的高中生仍旧保持着刚刚口交的姿势,只不过这次他伸出自己的手开始给对面的红发青年做手活,另一只手在后面小幅度地运动,汗水顺着他面部轮廓的曲线流下,沿着脖颈消失在胸部的起伏里。 高中生的后穴被他自己的手指扩张得很快就水声泛滥,其实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偷偷做过了润滑,现在滑腻的肠液分泌也让他显得不是局促和干涩。不过令高中生感到苦恼的是,自己的敏感点相较其他人有点深,几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他,只能通过断断续续的摩擦得到若有若无的快感。他有点后悔当时自己先口爆了对面的社畜,真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射了。越想越有点恼火,承太郎就赌气似的用力按了按花京院的前端,引得对方倒吸一口凉气。伴着这点小小的满足,承太郎又继续开始扩张后穴,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钻了进去。

“唔!”

看来入侵者不止一根。不一会儿又有第二根顺着自己手指的缝隙钻了进去。两根触手开始顺着自己后穴的内部纹路小心刮搔探索齐头并进,咕啾咕啾的水声刺激着他的耳膜。高中生意识到可能是对面那个男人的替身能力,就是这些小东西刚刚堵在门口拒绝着他的进入,没想到它们现在居然在自己体内扩张着。没过多久那两根东西就摸索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它们尝试着按了一下,承太郎的腰就瞬间软了下来。

看来是这里啊。 花京院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法皇的触手两根一起进攻着高中生的前列腺,高中生因为被快感刺激着,撸动对方柱身的手也逐渐变慢。承太郎的性器开始逐渐抬头,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那双意乱情迷的蓝绿色眼睛从快感的漩涡中抽出,望向对面一脸恶劣表情的社畜。

“话说,你还没有介绍自己吧。我指名了你,但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花京院挑起卧在他腿间因为过量的快感而直不起腰的高中生的下巴,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哈啊……我……我叫……承太郎。”

承太郎已经被过量的快感激晕了头脑,眼前的社畜不知道怎得开始一转攻势,开始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高中生软下的腰让他的屁股开始翘得更高,以一种淫乱的姿势正对着花京院。触手的抽插越来越激烈,承太郎感觉自己离被快感击溃越来越近。少年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高亢,不一会儿就性器顶端喷出精液攀向高潮。

少年脱力地倒在社畜腹部小声喘息着,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扮猪吃老虎就这么失败,先发制人反倒被对方反攻了。法皇的触手也从承太郎的后穴里面全部撤了出来,离开温热的内里时反而牵出一道暧昧的银线。花京院温柔地抚摸着承太郎的头,感受着在他腹部趴卧着不断颤抖着的少年的过高的体温。眼前这个臭小子不但毁了他的周末,而且居然敢嘲笑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此时花京院也顾不上管高中生的来意,趁着高中生从高潮中渐渐缓过来想要起身的时候,一把把对方抱在怀里。

“承太郎同学,私闯民宅骚扰无辜居民,明明是个未成年居然还要上门提供援交服务还想仙人跳,这可是犯罪哦,”花京院在承太郎的耳边一边低语着,一边故意朝对方耳朵里吹气,“更可恶的是,居然扰乱上班族的宝贵周末……”

“这样的坏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承太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花京院压在身下。眼前的社畜身体周围好像冒着看不到的黑气,又有更多荧光绿的触手从他身后冒出。那些东西开始缠在自己敏感的胸部,逗弄自己的乳首,刮擦自己的乳晕,甚至还有东西尝试着钻进自己的乳孔,承太郎快被花京院富有技巧性的手法玩疯了,汗水顺着少年好看的下颚流到锁骨,和胸部逼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流下。上班族的手在少年那具砌满了形状优美的肌肉的身体上抚摸着,诱惑少年发出更加甘甜的喘息。少年过度敏感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已经完全过载的挑逗,他的性器开始抬头。少年无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抚慰自己的柱身时,却被花京院一手制住了。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你忘了吗?”

花京院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我们说好的‘惩罚’,现在才要开始。”

灵敏的触手钻入承太郎的马眼,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新奇快感的少年一瞬间哑了音。触手堵住了他的尿道口,甚至在里面开始小幅度抽插。承太郎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尿道口的快感吸引,趁着少年走神的空当,花京院扶着自己过硬的柱身,顺着承太郎的后穴插了进去。

“唔唔……啊……”

承太郎瞬间就被下身两处的快感逼到了前列腺高潮,溢满情欲的青蓝色眼睛也失了焦,落下几滴泪水。花京院小心地在承太郎温暖紧致的肠道里面抽插着,弯下腰来舔掉了那双眼睛眼角溢出混合着情欲的泪,将对方的媚态尽收眼底。 少年隔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此时后穴的敏感点被花京院大张大合地顶弄着,两人交合处碰撞缠绵的水声让他面红耳赤。承太郎用双腿环上花京院的腰,迫使对方进入得更深些,插在他尿道口的触手让他难以射精,但却有被后穴成吨的快感逼迫着想要高潮。少年的呻吟声也逐渐染上哭腔,还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哈……呜呜……把前面的……唔唔,拔出来……”

花京院置若罔闻,还在高中生的小穴里面抽插。任凭高中生染上哭腔的软绵绵的喘息小声抗议,换来的只是花京院在他体内更快速度的冲刺,蹭着高中生的腿根又红又肿,两人交合处的液体甚至都被挤出来,弄的社畜的床单湿了一大片。不知道到底过去多久,承太郎感觉自己快被无法射精的快感逼到几近昏厥,触手才从他的尿道里面撤出。自己的精液从马眼里面溢出的同时花京院也中出在承太郎体内,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承太郎几乎要被连续好几次的高潮完全榨干。花京院从承太郎体内拔出,他的肠道还在小幅度瑟缩着,不忍心让对方从那张小穴太快出去。看着承太郎一脸高潮后的余韵,眼尾泛起不正常的红,再加上双颊染上的红晕让染上情欲的蓝眼睛更加可口,看着承太郎沾满了口水的丰唇间因为情迷意乱吐出一点小小的舌尖,花京院的施虐心便开始隐隐作祟。抱起意犹未尽的高中生,花京院把他翻了个个,让承太郎背对着自己翘起丰满的臀部。高中生只能让自己的腰无力地塌在床板上,两瓣还留有精斑的屁股对着花京院。看着对方软酥的屁股里面居然含着自己的东西,花京院温柔地按摩着承太郎敏感的会阴和后穴周围的褶皱,在勾出对方小幅度地抖动的时候,坏心眼的社畜便一巴掌打了上去。

“唔!”

承太郎对对方这种鞭子加糖的手法很是受用,前端甚至痉挛着射出透明的液体。花京院的爱抚和巴掌让他被潮水一般的快感和痛楚冲刷到神志不清的同时,又开始发出甜美的喘息。打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逐渐变得越来越重,承太郎的手死死抓住床单,感觉到后面又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

又过了几个小时,社畜在可恶的高中生小鬼的后穴里面发泄完自己的怒火后,开始进入了贤者时间。

看到从校服外套口袋里面滑出的半截学生证,社畜才意识到眼前的小鬼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高中生,头上原本还很精神的红色刘海现在也萎了半截。自己被高中生勾引还和对方做的天昏地暗,这种事情想想就有可能会被抓起来吧。可怜的社畜看了看现在躺在自己身边刚刚从最后一次高潮中缓过来的高中生,再看看被肠液精液和润滑液搞得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甚至还有床边昨天自己打了一晚的NS游戏机屏幕上都粘了一道不知是谁的精液——

可能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嗯?怎么了?”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音,还带着一丝情欲的余韵。刚刚好像是被自己吃干抹净的高中生倒是露出几分餍足的神态。

“这件事情,我会对你负责的,总而言之……唔……”

花京院扭头,高中生厚实性感的嘴唇就攻上来堵住他的嘴。对面那家伙扳着可怜社畜的脸不让他乱动,继而吮吸着他的舌头,掠夺着对方口中的空气和唾液,直到自己满足了才放开了花京院的唇。高中生的眼中又再一次燃满了欲火,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可怜社畜。

“至少要答应和我交往吧,真是够了。”

没有任何一个社畜会不想要一个远离老板和工作,远离晚上被塞满邮件的电子信箱,远离白天冗长无聊会议的美妙双休。花京院典明关掉了和老板有唯一联系的手机,看着闪着荧光的屏幕突然黯淡下去,他的大脑也因为困倦而开始逐渐脱线—— 周六凌晨两点,花京院典明先生把自己的手机关掉的瞬间,美好周末就此开始。

只不过这次周末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敲门声打断。 花京院典明在迷迷糊糊中离开黏在社畜身下的小床,摇摇晃晃地起身开门。他对有人打扰了社畜宝贵睡眠这件事情略微有些恼火,打算趁对方出门转身离去的时候,伸出法皇的触手绊这个家伙一下以示惩罚。不过究竟是哪个没品的人会在周末的早晨没事敲门啊?花京院典明用自己宕机100%的大脑思考了一下最近好像也没有进行什么网购,也没有预约鲜花外卖之类,他越想越有些奇怪。拉开房门,青年本想偷偷叫法皇缠上去的,却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那个人的影子里。

“……” “您好,请问是花京院典明先生吗?” “?”

面前的男人是个有些高大的年轻人,看样子还穿着一件改良过的学生制服应该是个学生。这个看起来像个不良的戴帽子男孩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典明,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是花京院典明先生吗?”对方又语气不善地重复一次。 “是的,请问?” “这边显示,你订购了我的一次服务。”

“什么服务?”花京院不解。 “上门援助交际服务。”

花京院下一秒便下意识想要关住房门,没想到被对方有力的手死死抵住了。青年根本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么难缠的事情,尤其是再这样一个本应该美好的周末居然要被一个援交高中生死死纠缠,他觉得自己快没辙了。

对方也一点也不好惹。少年凭借着自身力气的优势硬是把自己的半个身子挤了进去。“我说,是你吧。东京都 A町3丁目 3-32-305号,这边写的清清楚楚。”

“你小子是想仙人跳吗?拜托和高中生援交是犯法的,还有,我根本就没有订购什么服务!”

花京院叫出法皇死死地用触手缠住门想要隔开门对面的奇怪高中生,但是对面硬是凭借自己的替身把这些触手都撕成了片,然后靠蛮力把门缝往开拉。社畜青年深知这次遇到了不好惹的对手只能先节节败退,硬是叫高中生活生生从门缝里面挤了进来。

“真是够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我说你啊,大叔,”戴帽子的奇怪高中生抬高了帽檐,露出自己目光锐利的蓝色眼睛,“自己约定好的服务,就不要轻易鸽掉。”

上班族平静祥和又稀缺的美好周末,就这么被闯入他生活的援交高中生毁了。

花京院感觉自己是被这个高自己一头半的高中生拖回自己房间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的房间布局这么轻车熟路,甚至对方把自己一把扔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目前所遇到的真实状况。话说会有哪个援交的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顾客啊!花京院视死如归地看着对面简直在胡来的帽子高中生,咽了口唾沫,却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的裆部看。

可怜的社畜勃起了。

确切地说,是在援交对象什么都没有做之前的勃起了。

整个人仰坐在自己杂乱的床上,花京院羞愤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他瞟了他面前的高中生一眼,却发现他好像撇嘴轻蔑地笑了一下。 下一秒,少年便开始尝试着解开自己的睡裤,看着花京院勃起的性器从内裤里面跳出来,便张口含下去。 花京院感觉自己下面的东西被一处温暖湿润的地方裹住了,他甚至一开始都不太敢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的同时其他感官也被放大,那处温暖的口腔吞吐着自己的下体,甚至有灵敏的舌头不断在他柱身上乱蹭,勾勒着跳动的青筋。噗嗤噗嗤的水声还有高中生发出的呜呜声让社畜的体温基本都被集中在了下身和头顶,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处男了,但是被什么人强制口交还是第一次。花京院勉强睁开眼睛偷偷朝自己腿间看去,模糊间看到那双充满着情欲的漂亮蓝绿色眼睛死死盯着他,让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

高中生发现花京院睁开了眼睛痴痴地看着他,便又露出了挑衅的目光,顺便把他的性器顺着自己的软舌吞到了喉咙的更深处,用喉部肌肉充分挤压按摩着对方的前端,卖力吞吐着。花京院实在是受不了对方这么殷勤卖力的服务,被对方喉咙软肉的触感爽到头皮发麻,没过多久就缴械投降在高中生口中。对方倒是没想到他会射的这么快,喷射出的精液全部浇灌到了高中生的喉咙里,顺着喉咙全部被他吞了下去。

“……咳咳,这么快就射了,你是早泄吗?”

花京院觉得自己有点面子挂不住,居然就这么被面前的小鬼吃干抹净。对方把社畜刚刚射过一回已经有些发软的阴茎从嘴吐了出来,还恋恋不舍地舔弄着马眼想要榨取更多,看得花京院下面又隐隐发硬。对面的高中生仍旧保持着刚刚口交的姿势,只不过这次他伸出自己的手开始给对面的红发青年做手活,另一只手在后面小幅度地运动,汗水顺着他面部轮廓的曲线流下,沿着脖颈消失在胸部的起伏里。 高中生的后穴被他自己的手指扩张得很快就水声泛滥,其实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偷偷做过了润滑,现在滑腻的肠液分泌也让他显得不是局促和干涩。不过令高中生感到苦恼的是,自己的敏感点相较其他人有点深,几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他,只能通过断断续续的摩擦得到若有若无的快感。他有点后悔当时自己先口爆了对面的社畜,真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射了。越想越有点恼火,承太郎就赌气似的用力按了按花京院的前端,引得对方倒吸一口凉气。伴着这点小小的满足,承太郎又继续开始扩张后穴,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钻了进去。

“唔!”

看来入侵者不止一根。不一会儿又有第二根顺着自己手指的缝隙钻了进去。两根触手开始顺着自己后穴的内部纹路小心刮搔探索齐头并进,咕啾咕啾的水声刺激着他的耳膜。高中生意识到可能是对面那个男人的替身能力,就是这些小东西刚刚堵在门口拒绝着他的进入,没想到它们现在居然在自己体内扩张着。没过多久那两根东西就摸索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它们尝试着按了一下,承太郎的腰就瞬间软了下来。

看来是这里啊。 花京院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法皇的触手两根一起进攻着高中生的前列腺,高中生因为被快感刺激着,撸动对方柱身的手也逐渐变慢。承太郎的性器开始逐渐抬头,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那双意乱情迷的蓝绿色眼睛从快感的漩涡中抽出,望向对面一脸恶劣表情的社畜。

“话说,你还没有介绍自己吧。我指名了你,但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花京院挑起卧在他腿间因为过量的快感而直不起腰的高中生的下巴,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哈啊……我……我叫……承太郎。”

承太郎已经被过量的快感激晕了头脑,眼前的社畜不知道怎得开始一转攻势,开始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高中生软下的腰让他的屁股开始翘得更高,以一种淫乱的姿势正对着花京院。触手的抽插越来越激烈,承太郎感觉自己离被快感击溃越来越近。少年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高亢,不一会儿就性器顶端喷出精液攀向高潮。

少年脱力地倒在社畜腹部小声喘息着,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扮猪吃老虎就这么失败,先发制人反倒被对方反攻了。法皇的触手也从承太郎的后穴里面全部撤了出来,离开温热的内里时反而牵出一道暧昧的银线。花京院温柔地抚摸着承太郎的头,感受着在他腹部趴卧着不断颤抖着的少年的过高的体温。眼前这个臭小子不但毁了他的周末,而且居然敢嘲笑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此时花京院也顾不上管高中生的来意,趁着高中生从高潮中渐渐缓过来想要起身的时候,一把把对方抱在怀里。

“承太郎同学,私闯民宅骚扰无辜居民,明明是个未成年居然还要上门提供援交服务还想仙人跳,这可是犯罪哦,”花京院在承太郎的耳边一边低语着,一边故意朝对方耳朵里吹气,“更可恶的是,居然扰乱上班族的宝贵周末……”

“这样的坏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承太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花京院压在身下。眼前的社畜身体周围好像冒着看不到的黑气,又有更多荧光绿的触手从他身后冒出。那些东西开始缠在自己敏感的胸部,逗弄自己的乳首,刮擦自己的乳晕,甚至还有东西尝试着钻进自己的乳孔,承太郎快被花京院富有技巧性的手法玩疯了,汗水顺着少年好看的下颚流到锁骨,和胸部逼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流下。上班族的手在少年那具砌满了形状优美的肌肉的身体上抚摸着,诱惑少年发出更加甘甜的喘息。少年过度敏感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已经完全过载的挑逗,他的性器开始抬头。少年无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抚慰自己的柱身时,却被花京院一手制住了。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你忘了吗?”

花京院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我们说好的‘惩罚’,现在才要开始。”

灵敏的触手钻入承太郎的马眼,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新奇快感的少年一瞬间哑了音。触手堵住了他的尿道口,甚至在里面开始小幅度抽插。承太郎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尿道口的快感吸引,趁着少年走神的空当,花京院扶着自己过硬的柱身,顺着承太郎的后穴插了进去。

“唔唔……啊……”

承太郎瞬间就被下身两处的快感逼到了前列腺高潮,溢满情欲的青蓝色眼睛也失了焦,落下几滴泪水。花京院小心地在承太郎温暖紧致的肠道里面抽插着,弯下腰来舔掉了那双眼睛眼角溢出混合着情欲的泪,将对方的媚态尽收眼底。 少年隔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此时后穴的敏感点被花京院大张大合地顶弄着,两人交合处碰撞缠绵的水声让他面红耳赤。承太郎用双腿环上花京院的腰,迫使对方进入得更深些,插在他尿道口的触手让他难以射精,但却有被后穴成吨的快感逼迫着想要高潮。少年的呻吟声也逐渐染上哭腔,还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哈……呜呜……把前面的……唔唔,拔出来……”

花京院置若罔闻,还在高中生的小穴里面抽插。任凭高中生染上哭腔的软绵绵的喘息小声抗议,换来的只是花京院在他体内更快速度的冲刺,蹭着高中生的腿根又红又肿,两人交合处的液体甚至都被挤出来,弄的社畜的床单湿了一大片。不知道到底过去多久,承太郎感觉自己快被无法射精的快感逼到几近昏厥,触手才从他的尿道里面撤出。自己的精液从马眼里面溢出的同时花京院也中出在承太郎体内,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承太郎几乎要被连续好几次的高潮完全榨干。花京院从承太郎体内拔出,他的肠道还在小幅度瑟缩着,不忍心让对方从那张小穴太快出去。看着承太郎一脸高潮后的余韵,眼尾泛起不正常的红,再加上双颊染上的红晕让染上情欲的蓝眼睛更加可口,看着承太郎沾满了口水的丰唇间因为情迷意乱吐出一点小小的舌尖,花京院的施虐心便开始隐隐作祟。抱起意犹未尽的高中生,花京院把他翻了个个,让承太郎背对着自己翘起丰满的臀部。高中生只能让自己的腰无力地塌在床板上,两瓣还留有精斑的屁股对着花京院。看着对方软酥的屁股里面居然含着自己的东西,花京院温柔地按摩着承太郎敏感的会阴和后穴周围的褶皱,在勾出对方小幅度地抖动的时候,坏心眼的社畜便一巴掌打了上去。

“唔!”

承太郎对对方这种鞭子加糖的手法很是受用,前端甚至痉挛着射出透明的液体。花京院的爱抚和巴掌让他被潮水一般的快感和痛楚冲刷到神志不清的同时,又开始发出甜美的喘息。打在自己屁股上的巴掌逐渐变得越来越重,承太郎的手死死抓住床单,感觉到后面又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

又过了几个小时,社畜在可恶的高中生小鬼的后穴里面发泄完自己的怒火后,开始进入了贤者时间。

看到从校服外套口袋里面滑出的半截学生证,社畜才意识到眼前的小鬼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高中生,头上原本还很精神的红色刘海现在也萎了半截。自己被高中生勾引还和对方做的天昏地暗,这种事情想想就有可能会被抓起来吧。可怜的社畜看了看现在躺在自己身边刚刚从最后一次高潮中缓过来的高中生,再看看被肠液精液和润滑液搞得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甚至还有床边昨天自己打了一晚的NS游戏机屏幕上都粘了一道不知是谁的精液——

可能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嗯?怎么了?”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音,还带着一丝情欲的余韵。刚刚好像是被自己吃干抹净的高中生倒是露出几分餍足的神态。

“这件事情,我会对你负责的,总而言之……唔……”

花京院扭头,高中生厚实性感的嘴唇就攻上来堵住他的嘴。对面那家伙扳着可怜社畜的脸不让他乱动,继而吮吸着他的舌头,掠夺着对方口中的空气和唾液,直到自己满足了才放开了花京院的唇。高中生的眼中又再一次燃满了欲火,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可怜社畜。

“至少要答应和我交往吧,真是够了。”

红毯沿着教堂的轴线从主入口一直蔓延到教堂的内殿,两侧点缀着鹅黄色,淡紫色和白色的玫瑰、牡丹与绣球花的球型花束,和深色的教堂坐席形成色彩对比——这让主殿一反之前的肃穆庄严,照进彩色琉璃窗的光也相较之前柔和许多。穹顶上吊着的明亮的水晶灯,色彩虽然因为陈旧而显得暗淡,但它被下面三支圣烛燃烧明亮的火光反射出的光圈点燃。

平时的天主堂总是沐浴在模糊的微光之中,朦胧之间,无论是古旧的彩绘玻璃格窗还是早年的尖顶塔窗,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就几乎消失不见。中殿,侧廊和耳堂几乎浸在这神秘的宗教氛围中,在这里祷告或许可以听到慈悲的耶和华的耳语;而现在的教堂非比寻常,整个耳堂和主殿都被球型花束衬映得透亮。

祭坛上站着的是今日的新人之一。承太郎穿着双排的白色无尾礼服,这显得他的身材更为高挑。他原本深邃的五官本来就显得他神情忧郁而严肃,现在他眉头蹙起倒显得有几分焦急——但这的确是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苦苦等待配偶的天鹅,伸长了优美的脖颈望向伴侣飞去的方向苦苦等待却又不得结果,这无头绪的等待又让他陷入矛盾的幸福中。等待的确是漫长的,但是越是漫长的等待就越能体现出结果的价值。所有人都期待地把目光放在教堂的入口处,期待着另一位新人出现。

教堂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起立,在一片有些嘈杂的低声喧哗逐渐归为平静时,他所期待的那个影子终于显现。花京院典明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穿着裁剪妥帖的纯白色圆角礼服,茜色的头发覆在入口处的灯光下,他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但是依旧遮不住他的嘴角的弧度。有花童在空中抛洒了大量的花瓣——整个教堂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承太郎喉头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花京院走得更近了些,他的脸虽然隐在晦暗的光中,但是承太郎的确看得比之前更加清楚。他细长的眼睛低垂着,眼皮上两道整齐而又对称的疤痕清晰可见,这给被长而卷的眉毛掩映的紫色眼睛平添几分神秘。他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有光泽的嘴唇,带着浅浅的笑意。花京院耳垂上仍旧是那对他一直很喜欢的樱桃状耳环,他金色的袖扣闪闪发光,手中捧着夹杂着紫罗兰和向日葵的花束和一本深色书皮的圣经。

承太郎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婚礼进行曲奏响,伴着唱诗班清脆的童声,神父诵读福音书的声音和婚礼誓词的声音,来宾们嘈杂的喧哗声全部搅拌到了一块儿,他的头部似乎是要炸裂,眼睛也变得模糊。他看着红毯那侧的花京院仿佛时间加速般向他走来,但又像倒带般又重新返回入口处。如此几个来回他也变得身形依稀混沌,承太郎张张嘴想呼唤他,留住他的影子,可是却是徒劳的举动。一瞬间教堂的穹顶开始扭曲,苍白的基督从倒立的十字架上落下,三支圣烛点燃了一切,所有来宾都消失在了火光之中,空气中只弥留着神父做弥撒的声音。火势越来越大,承太郎觉得自己被这炙热的光包围着,眼前闪过无尽的白光,然后便堕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谷底。

承太郎在恍惚之间看到一道光,便开始沿着那道光走去,他被弥撒声震得头晕脑胀,就索性迈开步子跑起来。他分明听到那主祭的声音是花京院的,可是却找不到他人在哪里。他越是离那道光近,这种预感就越是强烈。承太郎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触碰那道光,那道光被触及的刹那化作无数光点破碎,一切又回归原点。

承太郎从教堂的祷告席上醒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做一个冗长的梦。

他右边坐着的是自己年近古稀但仍旧精神矍铄的祖父,两个身形高大的不速之客挤在狭小的后排祷告席座位上,显得和目前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坐在前排的花京院夫妇的背影,两人的身形相比第一印象已经佝偻了许多。教堂中轴线上落了一口薄薄的棺材,静静地置在两侧的素色球型花束之间。祭坛上堆了层层叠叠的白色百合和玫瑰,正中摆着花京院的黑白遗照。他生前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照片,遗照上的花京院好像是刚刚通过升学考试的样子,和星尘十字军的那张合照上的他明显不同,穿着制服笑得有几丝青涩腼腆。

祭坛上的神父仍在诵读着繁杂的经文,具体讲了些什么承太郎也没有听得进去,他耳朵里的嗡嗡声还在重复扩大着。

他被锁入无尽的沉默中。就像两人拥吻时唇舌交缠,唾液交换牵连的最后一丝涎线,明明马上就要断作空气中的尘埃,却又在最后的一瞬间一定要挣扎为藕断丝连般的什么。那根丝线还是要无限分裂重组,复制克隆,结结实实盖在他身上,逼着承太郎喘不过气来。

甚至没有人给花京院典明致词。在这个17岁少年的短暂的生命中,他的故事就像流过玻璃的水痕,迅速被蒸发掉不留一丝印迹。他在埃及和同伴们的壮举并不会被世人写作赞美诗篇传颂,迟早有一天也会消失在过去久远的记忆里,与成千上万的秘密一起随着尼罗河退潮时携带的泥沙一起卷入河床底部。

简易的告别仪式草草结束,老乔瑟夫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他才缓过神来。是时候和花京院说再见了。教堂的工作人员缓缓把棺椁推出,承太郎起立,看着花京院沿着轴线渐渐离他更近,又慢慢远去。他注视着花京院的遗体被推入黑厢车从教堂入口处缓缓离开,变成黑点逐渐消失。

承太郎缓缓合上眼睛的那刻,他耳朵里的嗡嗡声也消失不见。有光流进他的眼角,在模糊的视线间,他看到一群火烈鸟沿着地平线,扑棱棱地离去。

红毯沿着教堂的轴线从主入口一直蔓延到教堂的内殿,两侧点缀着鹅黄色,淡紫色和白色的玫瑰、牡丹与绣球花的球型花束,和深色的教堂坐席形成色彩对比——这让主殿一反之前的肃穆庄严,照进彩色琉璃窗的光也相较之前柔和许多。穹顶上吊着的明亮的水晶灯,色彩虽然因为陈旧而显得暗淡,但它被下面三支圣烛燃烧明亮的火光反射出的光圈点燃。

平时的天主堂总是沐浴在模糊的微光之中,朦胧之间,无论是古旧的彩绘玻璃格窗还是早年的尖顶塔窗,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就几乎消失不见。中殿,侧廊和耳堂几乎浸在这神秘的宗教氛围中,在这里祷告或许可以听到慈悲的耶和华的耳语;而现在的教堂非比寻常,整个耳堂和主殿都被球型花束衬映得透亮。

祭坛上站着的是今日的新人之一。承太郎穿着双排的白色无尾礼服,这显得他的身材更为高挑。他原本深邃的五官本来就显得他神情忧郁而严肃,现在他眉头蹙起倒显得有几分焦急——但这的确是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苦苦等待配偶的天鹅,伸长了优美的脖颈望向伴侣飞去的方向苦苦等待却又不得结果,这无头绪的等待又让他陷入矛盾的幸福中。等待的确是漫长的,但是越是漫长的等待就越能体现出结果的价值。所有人都期待地把目光放在教堂的入口处,期待着另一位新人出现。

教堂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起立,在一片有些嘈杂的低声喧哗逐渐归为平静时,他所期待的那个影子终于显现。花京院典明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穿着裁剪妥帖的纯白色圆角礼服,茜色的头发覆在入口处的灯光下,他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但是依旧遮不住他的嘴角的弧度。有花童在空中抛洒了大量的花瓣——整个教堂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承太郎喉头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花京院走得更近了些,他的脸虽然隐在晦暗的光中,但是承太郎的确看得比之前更加清楚。他细长的眼睛低垂着,眼皮上两道整齐而又对称的疤痕清晰可见,这给被长而卷的眉毛掩映的紫色眼睛平添几分神秘。他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有光泽的嘴唇,带着浅浅的笑意。花京院耳垂上仍旧是那对他一直很喜欢的樱桃状耳环,他金色的袖扣闪闪发光,手中捧着夹杂着紫罗兰和向日葵的花束和一本深色书皮的圣经。

承太郎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婚礼进行曲奏响,伴着唱诗班清脆的童声,神父诵读福音书的声音和婚礼誓词的声音,来宾们嘈杂的喧哗声全部搅拌到了一块儿,他的头部似乎是要炸裂,眼睛也变得模糊。他看着红毯那侧的花京院仿佛时间加速般向他走来,但又像倒带般又重新返回入口处。如此几个来回他也变得身形依稀混沌,承太郎张张嘴想呼唤他,留住他的影子,可是却是徒劳的举动。一瞬间教堂的穹顶开始扭曲,苍白的基督从倒立的十字架上落下,三支圣烛点燃了一切,所有来宾都消失在了火光之中,空气中只弥留着神父做弥撒的声音。火势越来越大,承太郎觉得自己被这炙热的光包围着,眼前闪过无尽的白光,然后便堕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谷底。

承太郎在恍惚之间看到一道光,便开始沿着那道光走去,他被弥撒声震得头晕脑胀,就索性迈开步子跑起来。他分明听到那主祭的声音是花京院的,可是却找不到他人在哪里。他越是离那道光近,这种预感就越是强烈。承太郎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触碰那道光,那道光被触及的刹那化作无数光点破碎,一切又回归原点。

承太郎从教堂的祷告席上醒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做一个冗长的梦。

他右边坐着的是自己年近古稀但仍旧精神矍铄的祖父,两个身形高大的不速之客挤在狭小的后排祷告席座位上,显得和目前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坐在前排的花京院夫妇的背影,两人的身形相比第一印象已经佝偻了许多。教堂中轴线上落了一口薄薄的棺材,静静地置在两侧的素色球型花束之间。祭坛上堆了层层叠叠的白色百合和玫瑰,正中摆着花京院的黑白遗照。他生前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照片,遗照上的花京院好像是刚刚通过升学考试的样子,和星尘十字军的那张合照上的他明显不同,穿着制服笑得有几丝青涩腼腆。

祭坛上的神父仍在诵读着繁杂的经文,具体讲了些什么承太郎也没有听得进去,他耳朵里的嗡嗡声还在重复扩大着。

他被锁入无尽的沉默中。就像两人拥吻时唇舌交缠,唾液交换牵连的最后一丝涎线,明明马上就要断作空气中的尘埃,却又在最后的一瞬间一定要挣扎为藕断丝连般的什么。那根丝线还是要无限分裂重组,复制克隆,结结实实盖在他身上,逼着承太郎喘不过气来。

甚至没有人给花京院典明致词。在这个17岁少年的短暂的生命中,他的故事就像流过玻璃的水痕,迅速被蒸发掉不留一丝印迹。他在埃及和同伴们的壮举并不会被世人写作赞美诗篇传颂,迟早有一天也会消失在过去久远的记忆里,与成千上万的秘密一起随着尼罗河退潮时携带的泥沙一起卷入河床底部。

简易的告别仪式草草结束,老乔瑟夫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他才缓过神来。是时候和花京院说再见了。教堂的工作人员缓缓把棺椁推出,承太郎起立,看着花京院沿着轴线渐渐离他更近,又慢慢远去。他注视着花京院的遗体被推入黑厢车从教堂入口处缓缓离开,变成黑点逐渐消失。

承太郎缓缓合上眼睛的那刻,他耳朵里的嗡嗡声也消失不见。有光流进他的眼角,在模糊的视线间,他看到一群火烈鸟沿着地平线,扑棱棱地离去。

花京院典明在那扇红木门前徘徊着,想了想还是礼貌地敲了两下门进去。

三个月前在莫名收到T大海洋生物学选课成功的通知后,T大文学院大二生花京院典明,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着自己是要去凑几个学分的想法,在法国留学生朋友波鲁那雷夫的怂恿下花京院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跨院选了空条博士的课,就是没想到居然不可思议地选中。虽然自己的宿舍离着海洋生物学院的路程是要比平常多花个几分钟,青年皱了皱眉,准备按下退课键的鼠标还是顿住了。

T大新晋的海洋生物学博士空条承太郎绝对是少有的年轻有为的导师。28岁的他在拿到了T大的海洋学博士学位的同时,还获得了在海洋生物学院做讲师机会。虽然空条博士讲课并不十分生动有趣,但是他富有磁性的声音,高大帅气的外表和求知钻研的精神很是受到学生的欢迎,所以每到学期开头选课的时T大的选课系统一定会奔溃(尤其是海洋生物学院)。空条博士一课难求的名声几乎已经是在T大人尽皆知。每周三晚T大的海洋生物学院教学楼A栋的大礼堂必然座无虚席,甚至有些校外的人都慕名而来听课——每周三晚的T大学院绝对是校园内最热闹的地方。

空条博士的第一堂课,在博士第一次出现在青年视线的瞬间,花京院的世界的发条就停止了旋转。青年目光一直离不开博士白色的大衣衣角,那片衣角带着的淡淡的烟草和古龙水气味点燃了整个大礼堂。他已经无法把目光从讲台上的那人离开,青年觉得那股气息顺着自己的鼻息往神经中枢上窜,到头顶后噼里啪啦地炸裂。博士也注意到了那个坐在第一排的青年学生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便礼貌性地点头微笑回应。

青年第二次看到空条博士的微笑回应是在下课之后,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住的博士要比人群还要高上一头两头不止。台下第一排的青年盯着博士碧蓝色的眼睛的视线被其他人打断,他略微有些懊恼——博士总和台上叽叽喳喳的女学生有着聊不完的话题。那些女生就像是故意要黏在空条博士的白色衣角,烟草和古龙水的气味被掺杂了各种各样的女式香水的味道。花京院甚至觉得那些气味有些刺鼻,心中独占的欲望也开始蠢蠢欲动,为什么自己只和博士之间只有例行公事和开课前的相视一笑?他血管中的血液开始咕嘟咕嘟冒泡,凝结为绿色的宝石,马上就要把青年的眼睛染成反色然后对面用视线把对面那人射射穿。

那双眼睛的视线最终集中在了写给空条博士的电子邮件上。

青年决定用什么借口把博士单独约出来聊天。那尾流着烟草和古龙水气味的白色衣角若即若离,每次它离青年最近的时候,恰巧也是距青年最远的时候。空条博士,空条承太郎,T大博士和导师,海洋生物学专业,这些简单的字眼已经勾勒出博士的人生轨迹,但是却又远远不够;比起这些青年更想知道些别的什么:博士的爱好,博士喜欢用的古龙水的牌子,博士喜欢的香烟里是否有薄荷味的爆珠......他渴望着剥去层层社会关系,去触碰那个人最真实的一面。

这些小心思全部被他埋在邮件的字里行间之下,揉缩成几百字顺着互联网的信息交换串行传输到另一端的屏幕。

令青年没有想到的是,空条博士在写给青年的邮件里直接痛快地答应了他,并且除了约定时间外,他表示自己的办公室在工作时间都会开放,欢迎他随时到访。

在听到第一次敲门声后,坐在办公室用笔记本修改教案的空条博士并不感到意外。他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坐在第一排的红发青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青年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身形略微有些瘦弱。茜色的头发下隐着一双紫色的眼睛,眼皮上的条形伤疤十分明显,却又因为左右对称的原因让青年的五官柔和了许多。偶尔青年也会把它们藏在自己的金边眼镜后面,那双眼睛便会透过平光镜片注视着空条博士。

提前20分钟便开始在讲台上准备课程事宜已经是空条承太郎的课前习惯,他每次都会看到台下的茜色发青年已经准备好上课所用的材料,在温习着上节课的知识,或是其他的什么。空条博士从管理大礼堂保安口中得知,那个青年必定是每节课前第一个在教室里候课的人,他在空条博士登上讲台前就会习惯性地用自己的薄唇弯出弧度,和讲台上的博士打招呼,而空条承太郎也一定会点头冲着他微笑,这几乎已经成为二人之间的一种习惯。

花京院推门而入的时候,博士还坐在办公椅上继续例行公事。他平日里常穿的白色大衣被留在门附近的衣帽架上,衣角的古龙水和香烟的味道几乎发散在办公室的每一处。博士安然戴着自己永不摘下仿佛和头发融为一体的白帽,脱下白色大衣的结实的身体露出楝色点缀着黑色花纹的马甲,里面黑色修身打底衫紧贴包裹着三角肌,斜方肌和锁骨。此时的教授已经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揿灭了右手指间的烟蒂——顺着他的右手看过去是放着什么模糊照片的相框,仔细一看貌似是空条博士和他的女儿。

“是你来了啊,欢迎。”空条博士起身迎客,把站在门口的青年请进办公室,安排在门附近的会客沙发上。

“要喝一杯茶吗?”

青年沉醉在好闻的烟草和古龙水的香气中一时失了神,直到听到博士的低沉的声音才缓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的脸露出少许惊讶和羞赧,只能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搪塞过去。

“啊啊,十分感谢。”

空条博士便开始张罗着什么,他解下马甲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博士宽阔又曲线优美的背肌也在此刻显露。他蹲下身从自己书柜下的橱子里翻找出两副漂亮的土耳其茶具。会客的茶几上正好摆着一只奇怪的茶壶,它的形状更像是两只茶壶叠在一起,上面雕着异域的花纹藤蔓。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茶叶被空条博士从锡罐中盛入壶中,与热水接触的瞬间,香味蒸腾而出。红茶的清香与香烟味和古龙水味开始纠缠,在青年鼻腔内纂成一只结。博士的脸在水蒸气中的脸也显得有些不真切的模糊,但是他的确坐在对面,用海一样澄澈的双眼透过雾气望着他。

“我从文学院富冈教授那边了解了情况。花京院,你已经取得了文学院的日本文学硕士 保送资格了吧。”

“是这样的,但是我着想修双学位的想法。”

空条博士伸出右手开始握着茶壶柄轻轻左右摇动加快沉淀速度。花京院盯着那只结实饱满的手腕晃动,往上便是博士宽大的手掌和修长的手指,嵌在指尖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利落,指骨有些粗白。并不粗糙的手背皮肤上还留着细小的疤痕,大概是在海洋科考时受的伤。博士端起茶壶,微倾壶嘴,深琥珀色的茶液落入郁金香形状的茶杯中。氤氲着的水汽便顺着壶嘴的方向升起,覆在博士右手皮肤上一片水光,皮肤的纹路也被隐去些许。 博士从左手边的糖罐里用勺捞出两块方糖,撂在瓷茶托上,又摆上一把小勺递了过去。

“那边的开水壶的开水可以稀释茶液,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填加。”

花京院在博士把茶杯递到他面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第二次走了神。博士刚刚那套行云流水的沏茶工夫让他着迷,一直自诩理性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失态。青年只好露出尴尬的笑容道了谢,将方糖搅入杯中。

“跨专业考研的话T大又不是没有过先例。但是你的专业和我的课的知识领域跨度很大,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

方糖坠入茶液中融化做糖浆,沉入杯底又渐渐稀释。略微苦涩醇香的茶水被染上甜味。青年捧起郁金香杯,咽下杯中流动的琥珀,杯底的糖浆还未完全融入茶水中,青年只感受到上层茶液的清香微苦,混杂着丝丝的甜蜜。对面的教授在讲什么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那低沉的声音像是舒缓的无伴奏大提琴响在青年耳畔。沉底的大量糖浆大概会让下面的茶液更加馥郁。花京院并不想过早地尝到这样的甜味,但是他的确是想尝到这样的甜头。此刻刚过正午不久,午后一点的阳光暖暖地融进博士办公室的窗口,不甚刺眼的阳光把空条博士的脸映得更加立体,他的睫毛被光染上细密的金粉,在光下微微颤抖着。 浸在古龙水和烟草气味中的青年晃了晃手中的郁金香杯,浓郁的糖浆仍旧沉在杯底,随着花京院手的律动轻摇。

距离喝到那杯底的浓甜茶液的时间大概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