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落酒❀

没有人不喜欢迹部景吾,白石藏之介尤其喜欢。

白玫瑰

白迹/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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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耗传来的时候,帝国首府的上流社会里也掀起了阵阵的闲碎的言语,几乎犹如泛白的浪花一样前赴后继地撞上碎石,然后破裂成融雪一般的白沫。迹部景吾便处于流言蜚语的中心,翻涌的浪层层叠叠地推搡着他,那些贵族少妇们往往用或怜惜或同情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而后堆叠着蕾丝边的袖口便会遮住了上下翻飞的红唇。

——白石太太真可怜呢。

——唉,白石少校还如此年轻竟然就……

——往后可真是要辛苦他一个人了。

迹部景吾轻轻拉了拉面纱,直到蹭过了他微翘的睫毛。他抱紧了怀里的那一束白玫瑰,难得地加快了些脚步,这一双镶嵌了过多碎水晶的高跟鞋纵然是浓墨般的色泽,然而偶然从翻飞的裙底下露出的鞋尖仿佛更能折射出日光的璀璨耀眼。

不,不会的,没有尸体,帝国的远征军绝对不会全军覆没……白石藏之介一定还活着。

迹部猛地关上了大门,街道旁边的那些悄声翻覆的言论似乎总是在他的耳畔兜兜转转。他轻喘着气,指尖还有些轻颤,抚上了面纱,却透过了薄薄一层布料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湿润感,然而不待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却被近乎强硬地拖着落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去给白石买花了?”棕褐色头发的Alpha已经将细细碎碎的浅吻落在了迹部未被衣裙布料遮挡的白皙的脖颈处。手冢国光一边把他搂进了怀里亲吻,一边轻轻地摘下了那头金发上带着面纱的黑色小礼帽,指尖也顺势插进了发丝之中,扣着他的脑后阻止了他的退缩。

迹部抬着眼睛看他,透蓝的眸子里一片波光粼粼。

“让开,本大爷要先给藏之介送花。”他伸手想推开手冢国光,结果臂弯处的那捧玫瑰却被对面的人抢了去——那是如此鲜嫩的白玫瑰,如此澄净的白,每一朵都是由他精心挑选,饱满的花瓣上还挂着露水,清澈而诱人,一如他眼底因着泪水而变得湿漉漉的那颗泪痣。手冢国光本就孤身一人在这所宅子里等候了许久,心底积了点儿不明不白的怨气,而一身黑丝绒长裙的Omega刚一进门就嚷嚷着已经阵亡的丈夫——同时也是他的同僚——确实更像某种程度上的火上浇油。

手冢国光将那一捧白玫瑰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随后将扑过来想要抢走花朵的人扣进了自己的怀里。冷杉木的气息几乎瞬间就充斥了整个房间,Alpha的信息素就像直接注射进了迹部的动脉血管中,颤栗的欲望轻而易举地席卷了他的全身,甚至连骨骼都开始酥软,仿佛橱窗中摆放时间过久的烤面包。抗拒的言辞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从舌尖滚落进二人之间狭窄的空气中,包裹住诱人身躯的天鹅绒的布料已经被从胸口撕开。迹部景吾这时才惊觉手冢国光是认真的——他是认真地想上他,哦上帝,在这种时候?这也太荒唐了!他的丈夫如今尸骨都下落未明,而作为与他的丈夫同在军队的战友,他怎么可以——?

冷杉木香几乎是把玫瑰的气息强硬地逼了出来。迹部景吾瞧着面前军装笔挺的手冢国光,清亮的眼睛里是以破碎的绝望为木柴燃起的怒火。“手冢国光!你给本大爷……”没说出口的送客之辞几乎是瞬间便湮灭于二人纠缠不清的唇舌之中。手冢揽过面前Omega的腰,许是常年都穿着裙装的缘故,迹部的腰线比一般的男性Omega要更加得纤细柔软,手冢忍不住用手指隔着衣料轻轻捏了一下,就换来了一声黏腻的低吟和细弱的抵抗。

“白石太太是不是很想我?”手冢拉着迹部胸前已经被撕破的面料就往下扯,将挺立饱满的乳尖暴露在有些寒意的空气里。而后者此刻已经彻底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勾着他的脖颈看着他,柔软的金发挡在前额,微微泛红的眼角显得欲语还休。

“不要……不要现在……”迹部景吾垂着眼睛,他轻轻推搡着俯下身啃舔着自己乳尖的那名少校,是的,手冢国光甚至和白石藏之介是同一军衔,分明是他丈夫的好友,然而现在——迹部景吾几乎无法再往下细想,乳头被齿尖厮磨的巨大的快感夹杂着背德的羞愧使得他忍不住开始低声抽泣,剔透的泪水落进了Alpha棕褐色的发丝中。

手冢国光听着迹部景吾的哀求却有些无动于衷,他的一只手已经摸索到了迹部背后紧贴着那具身躯的衣裙上的拉链。短暂的摩擦声划破了空气之后,手冢将已经赤身裸体的Omega揉进了自己的怀中,他听着那人贴蹭着自己,仿若小猫一样的呻吟,金发的发尾蹭过了他的下颚,柔软的触感带来了些细小的痒意,在此刻更能点燃冲天的情欲。他吻过他湿润的眼睛和泪痣,然后从刚刚被迹部带回来的那捧白玫瑰中随意地抽出了一支,递到了那双已经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旁边。

“景吾乖,记住不能让它掉下来。”手冢国光嘴角勾起了难得的弧度,“不然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迹部景吾浑身止不住的轻颤,他低垂着头,咬过了那支玫瑰早已经被修剪的光滑的枝干,就像古老的史诗中记载的为了求欢的骑士,口中衔的是一支娇艳夺目的情欲之花。手冢国光实在是忍到了极致,他将迹部的一只腿搭上自己的手臂,随意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下面已经是湿润泛滥的一片,淫液几乎已经流过了大腿内侧,想着迹部景吾到底是已经准备好了,便将滚烫的性器直直戳上了小穴口。迹部已经完全站不住脚,他用后腰抵着桌边才勉强撑住了自己如此羞辱的姿势。小穴口未经扩张便被一寸一寸地撑到了极致,下身又爽利又酥麻的快感几乎冲垮了他脑海中所有残存的理智。

手冢国光眯着眼睛看着他,迹部精致的眉尖轻轻拧了起来,像天空一样透蓝的眼眸此刻湿润的像是下过了一场瓢泼大雨,发红的唇瓣和贝齿轻咬着那支白玫瑰深绿色的根茎,结果却将肌肤更衬托的如玉纯白。一些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流过了好看的下巴,迹部咬着玫瑰,又不敢松嘴,便只能呜呜咽咽地从喉咙深处低回婉转的呻吟,殊不知如此模样更勾出了Alpha内心的凌虐欲望。

“景吾,你给藏之介挑的白玫瑰可真好看……”手冢国光故意舔着他的耳畔吐息,架着迹部小腿的胳臂顺势揽过了近乎无力的Omega,看着他单脚站立得不稳只能抱过自己的脖颈,那双被情欲沾染的双眼瞪了过来,却在性器全根没入了后穴的时候又有些失神。

同雪一样的玫瑰花掉落在了二人的脚旁,圆润的花瓣砸到了地板又有些微微的弹起。迹部景吾猛地抬头,果不其然对上了手冢国光镜片后近乎能吞噬人的神色,凛冽有如深冬的冰冷酷寒刺激的他后穴都不禁更加深入地绞着性器,他想轻声道歉,结果还未开口,双唇便却被人狠狠地吻上。

“景吾不听话,需要好好地惩罚。”

清冷的声线贴着他的唇瓣几乎渗透进了骨髓深处,迹部景吾微眯着眼,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他深知这位与他偷情的Alpha是多么伪君子——曾经单单因为白石留在他侧颈的一个还未消褪的吻痕,手冢便趁他不在家,将迹部景吾拉到阳台狠狠地操了一顿,然后强硬地掰开他的腿,用随身携带的钢笔在他的大腿内侧写下了一串好看的花体字母,像缠绕着篱墙的藤蔓一样融进了雪白的肌肤。手冢用的是极难褪色的墨水,导致了迹部景吾睡在白石藏之介的枕侧近乎一个星期都胆战心惊地拒绝他丈夫的示爱,白石虽有些疑惑,但到底对他还是宠溺,只当他不愿意,便也就被如此蒙混过关了。

——Belongs to K.Tezuka

另一只腿也被架起的慌乱使得迹部几乎本能地搂紧了手冢的脖颈向上蹭,脚尖已经离了地面,他被手冢拖着臀部抱进怀里,双腿交叠地缠绕在那人的腰上,而如此姿势使得Alpha粗长的性器在他的体内埋得更深,几乎要捅进了他的脏器之内。迹部景吾想起了他那位据说在战场身亡的丈夫,哭得更是止不住的模样,他伏在手冢的肩头,赤裸的肌肤贴到的地方都是材质挺括的联邦军装,挺立的乳头被手冢胸前别着的银质的勋章来回磨蹭,激得他抽泣中都不住地呻吟。

手冢抱着他慢慢地操弄,将迹部的哭泣都抽插得断断续续,性器因为走动的缘故在他的体内搅动,如此手冢还要托着他的臀部故意抬起又落下,小穴每每都是反复吮吸那根硬挺的肉棒,几乎是碾开层层嫩肉将他钉死在了手冢的怀里。迹部讨好一般地吻过手冢的侧脸,他几乎是悄声哀求着手冢将自己放下,但换来的反而是更狠的抽插。

“不!不要!”等迹部景吾透过迷濛的泪水看清了手冢国光最终的目的地之后,他几乎要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声调也明显仓促了起来,揽着他脖颈,泪水几乎要打湿了布料,“求求你,不要!不要在这里……别……求求你……”

手冢国光抱着他滚上了那张大床,撑着身子看着躺在身下的迹部景吾,松软的金发已经有些凌乱,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浮上了一层浅粉,玫瑰的香气陡然浓稠黏腻,和冷杉木的气息开始交叠相缠。手冢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一旁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精致的相框明显每天都会被人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大片大片的黑白却显得那双俊挺的眉眼沉淀着巨大的悲怆。迹部景吾胡乱地想推开手冢,结果一看见白石藏之介之后,他的身体反倒是吸着那根肉棒吸得更紧,差点使得Alpha都缴械投降。

“怎么?在自己亡夫的遗照面前被上就能让你这么兴奋?”手冢国光眉头轻蹙,他拉开了迹部的大腿,几乎将角度撑到了极限,然后停下了动作,垂着眼看着Omega的穴口套弄着自己的性器有些不住的收缩。

“藏之介没有死!从前线运回来的尸体没他,他不会……嗯啊……”迹部的泪水落上了柔滑的床单,晕染开了颜色更深的一片。他没说完的话被手冢更加用力地顶进了体内的性器撞得支离破碎地含在口中。迹部几乎要哭到窒息,他努力地支起身子想逃离面前已经操红了眼的手冢国光,结果腰肢被他一握整个人就像一滩水一样地软了下去。

“哭得再大点声,让他听见。”手冢国光伸手轻轻拨开他因为汗水而粘在光洁的额头上的金发,神色漠然地说,然后轻轻地吻着迹部景吾瞪着他的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Omega下一瞬间就被自己激烈的动作逼出了泪水。

迹部景吾已经被操弄的头昏脑涨,手背刚刚盖过了眼睛的那一刻又被人恶狠狠地拉开。他低声地抽泣,舌尖滚落的都是他的丈夫的名字,也许是故意地,他看见了面前的Alpha更加阴沉的脸色,然后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手冢国光,你听清楚了,本大爷爱的可是白石藏之介——啊哈……不、不要,唔……”更加猛烈的动作使得Alpha的性器直直地顶进了他的生殖腔,整个人几乎要被干穿了的感觉终于让迹部景吾停止了挑衅的行为,他甚至连呻吟求饶的力气都要被手冢国光榨干,只能蹭着凌乱的床单喘息。

更加温暖又绵密的地方吸吮着性器,手冢干得几乎发了狠,他不留余力地操进迹部景吾的生殖腔内,把他妄图推开自己的双手拉着手腕压过了头顶,使得Omega被死死地禁锢住自己的身下,只能承受着他的每一次顶撞,“景吾,你猜对了,其实藏之介……并没有阵亡。”手冢咬着他泛红的耳垂,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然后开始了Alpha成结射精的过程,将性器的顶端卡进生殖腔的腔口处,把一股股的精液注入了迹部的体内,近乎要将他灌满。

迹部景吾却止住了挣扎的动作,他蒙着水雾的双眼微微睁大,越过手冢的肩颈,他看见了另一个步入了卧室的Alpha的身影,浅茶色的发丝几乎随着手冢国光的精液一起落进了他破碎不堪的心中。

Jardim

冢迹/白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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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刚刚跨进了牢房的时候就忍不住有些蹙眉,如今不是凛冬,但地牢里仍然阴冷得过分,连带着那双看着他的浅蓝色的眼眸里也落着一场寒雨一般。

面前的人侧躺在地上,白皙的皮肤甚至在昏暗的环境里仍然显得有些扎眼,他睁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手冢,金发落在额前,原本充作了衣物的布料现在残破不堪地挂在他身上,挡不住那些一个又一个爱欲过后的印记,就连大腿内侧也是青紫的一片,甚至还淌着些浊白的体液。

——很明显,白石藏之介的“杰作”。

迹部景吾见到了来人是手冢国光以后,轻轻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露出一个浅笑。他侧过头看着手冢,却又看他看不太分明,地牢里昏暗又模糊,他的眼里也是一片昏暗又模糊。迹部本想用胳膊撑着自己坐起来,结果到底是失了力,只有锁住了右脚脚踝的那一根铁链随着他的动作被蹭出了些轻微的声响,然而很快又恢复了寂静。

手冢就站在原地看着迹部在他的面前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那颗原本勉强抬了轻微幅度的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重新撞上了冰冷的地面,眼眸紧闭,面色惨白,有些说不出的可怜和脆弱。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迹部的面前,半蹲下身,指尖慢慢抚过了那人的下颚,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了脸。

昏迷中的迹部景吾就像一只被欺负坏了的玩偶,闭着眼随着他的动作,显得异常乖顺。手冢的目光扫过了他漂亮的眉骨,然后看着他还残留了血迹的破了皮的唇角,想着白石藏之介还真是能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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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手冢少校也去看了那只被关起来的小豹子吗?”

白石藏之介一边轻笑一边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他浅浅地呡了一口杯中茶香浓醇的红茶,随后便抬起头勾了勾唇角看着手冢国光,又看了看自己一直包裹着绷带的左手,伸了伸五指,又收拢了回去。

“当初我抓他的时候可真是费了不少劲呢。”

“白石,他现在已经非常虚弱了。”

同级之间倒也用不上尊称,手冢国光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小巧的茶几上摆着一些做工精致的糕点,白骨瓷制成的茶壶放在金色的茶托中间,一旁的茶杯里已经被倒上的泛着幽香的红褐色的茶汤。

“手冢君,你刚刚回到首府,你是不知道他,那可不是什么可怜巴巴的流浪猫……”白石说着摇了摇头,他将茶杯放在了圆形的茶托上,陶瓷和陶瓷之间碰撞出的声音清脆。紧接着白石便伸手拉了拉了他笔挺的制服的领口,然后解开了两颗贴着肌肤的衬衫的纽扣,“这种没被驯化好的小豹子……可是会致命的。”

一圈深红色的牙印就刻在白石藏之介的肩颈处,看得出是不久前的咬痕,血色淡褪了很多,但看上去仍然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手冢愣了一下,他看得出来,这确实不是调情。

不过他又想,这明显是白石自己玩过了火,毕竟对方是迹部景吾——就算现在是他们的阶下囚——但那可是迹部景吾,就算帝国现在与联邦宣战,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在他们联邦军队之间被提起的次数也仍然能排得上号。

帝国鼎鼎大名的迹部财阀的首席继承人,结果却孤身一掷地跑去从了军。

“他当真上了战场。”手冢国光眉尖一挑,语气却还是平淡,“不过半途中跑去当兵,折在了你手里,倒也勉强够格。”

“是啊。”白石藏之介的唇角勾得更深,“身手其实是相当的好呢。”

手冢国光在这次凯旋归来之前,一直带兵驻扎在联邦与帝国交火的另一段战线,而白石藏之介与迹部景吾是直接在战场上打过的照面,并且最后还将人给活生生地捉了回来锁在了指挥部大楼下方的地牢里。

“但是我不希望从联邦军队传出什么虐囚的新闻。”手冢还是开了口提醒他,“别玩得太过分了,白石。”

“好。”白石藏之介笑眯眯地一口答应了。

手冢国光也不在多言。他现在坐在联邦指挥部里某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中,端着茶杯,瞥见了那些垂落在落地窗旁的法兰绒窗帘和天花板悬下的多层水晶吊灯,心里想到的却是方才锁着迹部景吾的阴冷潮湿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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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最开始被白石藏之介压在地上的时候其实倒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后穴几乎撕裂般的疼痛使得他的四肢都有些绵软,他最大的力气只够撇过头,然后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将那些缠绵悱恻全部都压在喉间。

白石藏之介就去吻他,故意咬着他的耳廓吹气。感觉到身下的人不住地轻颤,却还是固执地忍着呻吟,便心下不满,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每一次都狠狠地顶进去,像是要把阴囊都挤进那张被完全撑开的小嘴里一样。

迹部这下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开始漏出一些细碎的音节,却还想着去踢开白石,拴在脚踝上的那一条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混杂着粗重的呼吸声,又落回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迹部君,你最好乖一点哦。”白石藏之介轻轻竖起食指放在了唇前,“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你给本大爷……滚。”迹部景吾一边喘息一边努力地稳着自己的声音,“要不然就……不要来恶心我。”

他曾经安富尊荣,在踏上战场之前,他已经在自己心里完全平衡了对于胜利与死亡的预设。是的,迹部景吾作为天之骄子,完全能率领着那些精兵强锐们将被联邦攫取的国土再掠夺回来,然后享受着余生都耗费不尽的无上荣光;当然,就算是牺牲,他的死也足以令整个帝国都为之动容,甚至如果哪一瞬间子弹直直地穿过了他的心脏和头颅,他都能确信自己倒地的时候还可以露出微笑。

然而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包括现在这样——这样套着脚铐锁在地牢里,然后屈辱地被敌方的少校压在地上折磨。

迹部敏感地察觉到了从二人的交合处有什么像体液一样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他的臀缝流了下去。可能是血吧,他迷迷糊糊地想。疼倒不是很疼,也可能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强行挤开的疼痛。白石低头亲他,迹部闭着眼睛侧过头躲他的吻,白石就索性就去亲他的那一点泪痣。

“听话。”白石藏之介浅笑,“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军营里送给我的那些手下。”

迹部景吾觉得那些才刚刚消散的痛觉又密密麻麻地贴着肌肤钻了回来,他闭着眼睛喘息,胸膛轻轻地起伏。白石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转过了头,然后重新吻上了他已经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却只蹭上了紧闭的齿关。

“听话。”白石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

也许迹部终于是软下了那股气势,白石这下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双唇,舌尖也抵上了他柔软湿润的口腔上颚。迹部眯着眼,却顺了他的动作,那双蓝眼睛此时此刻看上去有些雾气朦胧,却更加漂亮。

迹部想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小刀他绝对可以当场杀了白石藏之介,但是他转念又想自己这副情形是被杀的那一个也说不定。

白石撑开他的腿,性器一下一下狠狠地在那湿软的穴内冲撞。迹部忍不住开始呜咽,他双手搭在白石的肩上,低敛了眉眼,后穴似乎被操弄的有了些快感,这让他的前面开始硬涨的难过。

“啊呀,迹部君竟然这么喜欢被这样对待吗?”白石一边操他一边伸手握住了他挺立的性器慢慢揉搓,“真是淫荡呢。”

迹部能听清白石藏之介羞辱他的每一句话,但是前列腺高潮来得太过于激烈,很快他的意识也开始朦胧起来,张着嘴也忘了反驳,浑身都忍不住轻颤,等射出去以后更是控制不住似的瘫软了身子。

后穴里的嫩肉还有些高潮后的痉挛,迹部却感觉到了白石慢慢地抽出了他的性器。他几乎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思考那一位人面兽心的敌军少校接下来还打算做些什么羞辱他的事情,结果唇边却被抵上了一根湿淋淋且温热的东西。

“你……”迹部一时间气得都憋红了脸,“滚开。”

“迹部君,最好还是听我的吧。”白石笑得彬彬有礼,“错过这个,你今天可是不会再有什么其他机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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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手冢国光再次步入那间地牢的时候,迹部景吾已经又陷入了浅浅的昏迷。他已经有整整五天的时间,除了精液和白石偶尔大发慈悲用嘴给他喂过来的水之外,没有咽下过任何食物。

白石可真是玩得有点过了,手冢想。

他走过去,脱下了自己的制服外套盖在了迹部身上,遮挡住了那些斑斑点点的吻痕和牙印。迹部就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那头松软的金发也像是失去了些光泽一样,可怜兮兮地垂在额前。

手冢国光打算将人抱起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迹部右脚脚踝上还拴着那根铁链。手冢侧了侧眼,他看见迹部原本细嫩的肌肤已经被粗糙的铁环内侧给磨得破了皮,甚至还沾着些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忍足,”手冢转过头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忍足谦也上前,“麻烦了。”

“是。”忍足谦也点了点头,随后便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钥匙。

他身为白石藏之介的副官,在关键时刻却转而向手冢求助,其实对白石并无二心,只不过每一次他瞥见迹部景吾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白石心里的底线在哪里,整个联邦军队的人都摸不清楚,忍足谦也不是不知道他狠戾,但是白石藏之介的这番模样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是真的怕也许哪一天迹部景吾就会真的命丧于此。

等那一圈铁枷随着钥匙拧转的声音而被打开的时候,谦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他看见迹部景吾的脚踝已经完完全全地蹭破了一圈皮肉,程度比他想象得更深,连带着身后的手冢也蹙起了眉。

“忍足,如果白石查起来……”手冢抱着迹部景吾,在跨出地牢之前回过头看着他,“你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手冢没有亲眼见过曾经迹部景吾在帝国是如何的光耀璀璨,但绝对不应当是现在这副瘦弱的模样,以至于手冢将他抱起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惊讶于他的体重,和几乎有些硌着胳膊的肩胛骨,仿佛只是在骨架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和皮肤。

棕发的年轻人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一个明灿灿的笑脸,“好的,手冢少校。”他说,“不过我相信白石他应该至少……不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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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其实也想方设法地反抗过白石藏之介。

最接近胜利的一次是他已经咬上了白石的脖颈,那里的肌肤又薄又柔软,甚至迹部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他的齿尖已经压迫到了白石的某根动脉,血管壁富有弹性,里面是奔流的血浆,和迹部景吾自己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但是他没有成功。

白石藏之介轻叹一口气,他是从联邦军校开始一路摸爬滚打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员爬到了现在少校的位置,对于危险的敏锐度自然比迹部景吾这种昏昏沉沉的攻击要高出了不少。

“小景,你就不能乖一点……”

埋藏在体内深处的敏感点被性器狠狠地碾过,迹部瞬间就软了腰肢。白石藏之介后来把他操得连抽泣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浅浅地躺在地上喘息。

“看来精力还是很充沛啊。”白石藏之介最后笑着摸了摸他的一头金发,“不过……没有驯化好的小豹子果然还是会伤人,真让人苦恼呢。”

白石藏之介看着他,一只手抚上了他的下颚,然后滑到了脖颈处,轻轻地按了下去。

“小景,”白石说,“这里才是最容易毙命的地方。”

迹部料到了这次攻击成功的概率极小,毕竟他被锁在地牢锁了这么久,精神和反应早就滑跌得厉害。现下反而是白石作出了一副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的模样,拇指和食指按着他的颈动脉,只要稍稍施加一些力,很快他的大脑就会因为动脉的压迫而供血不足,最后窒息,休克,然后死亡。

这将会是无比自然、而又顺理成章的过程。

但是迹部却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石笑了,他笑得极其明艳,唇角弯弯的勾了上去,那双清亮的蓝眼睛里也是光华流转的一片。

“你想杀了我吗?”迹部说。

白石藏之介也笑了。

“你在乞求我吗?”白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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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看了看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的迹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帮他拉好了被角,随后走到门口,对守在外面的副官吩咐了几句,让他去端些清汤一类的流食过来,才又转过身走回到了床边。

紧接着他的目光一落,就看见了迹部那双望向他的蓝眼睛。

“醒了?”手冢说完,才想起来迹部应当不认识他,便又补了一句自我介绍,“手冢国光。”

迹部景吾还是睁着那双蓝眼睛看着他,然后便低敛了眼眸。“……迹部景吾。”他说,随后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才又抬起眼睛看着手冢,“有……有水吗?”

手冢看着迹部隐约有些小心翼翼的目光,心里想起了白石嘴里那一只会咬人的小豹子,便觉得迹部这些日子真是被他欺负得惨了。他刚伸手去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结果不等把杯子递给迹部,却被躺在床上的人轻轻地拉住了衣角。

“喂我。”迹部哑着嗓子说。

手冢国光看着他,那一双蓝眼睛衬着泪痣显得水润剔透,而且似乎因为身体有些消瘦的原因,使他本就生得立体的五官看上去更加精致,苍白的脸色和紧紧抿起的双唇却让他显得有些莫名的委屈。

“……好。”

手冢听见自己说。

他端起茶杯的时候,竟然难得地有了一瞬的恍惚,结果下一瞬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迹部景吾愣了一下,随后面色惨白,本能地就往被子里缩,只留出了些没藏进去的毛茸茸的金发。

手冢不禁有些失笑,他摇了摇头,随后走到门口,接过了副官端来的一碗清汤,随后走回床边轻轻地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不是白石,别怕。”

迹部慢慢地从被子底下露出了眼睛转了转,小心地扫视了一圈房间,才勉强松了口气。手冢国光把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让他靠在床头,看着他喝了半杯水,然后又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了小半碗汤才作罢。

“今天先吃点流食。”手冢说,“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手冢……”迹部看着他,“白石还会来找我吗?”

他的声音已经不似先前那么嘶哑,到底是恢复了些清透,但还是夹杂了些鼻音,有些软糯。

“不会了。”手冢帮他盖好被子,“这几天他外出巡视了。”

“可是……”

手冢国光撑在他的身旁,俯下身看着他。离得太近了,那些棕色的发丝几乎要贴上了迹部的额头,他忍不住闭上了嘴,睁着眼看着那双越来越明亮的金棕色的眸子,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没关系。”手冢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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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手冢国光刚刚地把性器送进了他体内的时候,迹部景吾还是疼得忍不住哼出了声音。

“痛……”他像撒娇一样小声地向手冢抱怨。

手冢吻了吻他的唇,然后猛地挺腰,性器便完完全全地破开嫩肉挤了进去。迹部景吾一时间痛得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张着嘴吸气,软着身子趴在柔软的床上,用双手死死地攥着被子。

“国光,国光……”迹部侧过头想去看手冢,“慢点……”

手冢国光俯下身去吻他的后颈,棕发落在迹部的皮肤上,有些酥痒,还让他有些不自觉地颤栗。

“景吾,不用再装了。”手冢说。

迹部景吾浑身僵直了一瞬,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手冢,“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唔!”还没说完,手冢捏着他的胯骨,猛地向里面一撞,迹部本就有些紧张,这下更是差点被操射。

“是景吾先来勾引我的吧。”手冢国光伸手绕到他前面,握住了迹部也已经火热硬挺的性器,就着铃口流出的粘腻的前液,用指尖慢慢地滑过冠状沟,“是想从我这里寻找到逃跑的突破口吗?”

“不、不要……”迹部忍不住浑身都在颤抖,完全被人看穿了的刺破感几乎让他本能地就蹭着床单想向前逃,结果腰部却被人死死地握着。

手冢垂着眼瞧他,迹部身上那些曾经留下来的欢爱的痕迹已经淡褪了很多,他便低下身子去亲他,用齿尖啃舔着迹部的皮肤,又覆上了新的吻痕。

“既然是景吾想勾引我,那就应该负责到底吧?”

手冢捞着迹部不停地往下塌的腰肢,性器几乎每次都是用了力撞着他体内的敏感点。迹部没一会儿就被操得眼角带泪,连拽被子的力气都快没了。手冢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淫叫,唇角竟然有些微微上扬。

“太、太快……不要……”迹部景吾难耐地蹭着床单,他现在眼眶都被情欲熏红了一片,哭唧唧地向手冢国光讨饶,“手冢,不要……”

“不要什么?”手冢用指腹堵住了迹部不停流着粘液的铃口,“景吾明明就很想要。”

“让我射,我想……”迹部一时泄不出来,整个人被情欲折磨得都慌了神,他转过头去向着手冢索吻,脑海里疯狂地搜寻着他也许会想听的那些话,“国光……求你了,国光。”

手冢接受了他的吻,舌尖也试探着深入了他的口腔纠缠。

“你逃不掉的,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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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白石藏之介开口。

“嗯?”手冢国光转过眼看着他。

“我们要不要……”白石说着伸手揉了揉迹部景吾的金发,“来试一试?”

手冢的眉尖轻挑,“试什么?”他问。

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迹部景吾忍不住呜咽出声,他现在的金发被白石蹂躏得乱糟糟的,眼睛被细腻柔软的布料缠过了两圈,膝下是华贵柔软的地毯,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含着的是白石藏之介越发涨大的性器。

“试一试小景会先怀上谁的孩子。”白石笑。

迹部听了这话,嘴里含混不清的呜咽声猛然变得更大。白石抓着他的发根,制止住了他想把性器吐出来的动作,放轻了声音警告他接着给自己好好口交。

手冢国光也笑了。

“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