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 老头环 Lotus Ring 4 -殷商美食家黑龙先生想吃冰镇芥末章鱼脚

Summary:不要惹一条容易吃醋的龙,尽管他忍了你许多次,尽管他在你的主场作战,尽管他表现得根本不在乎那个吃醋的对象。

老头环(Lotus Ring)(荷花回环/莲花圈,怎么翻译都随便) 黑龙殷寿x魅魔姬昌 龙有两根JB,魅魔有两个洞 各章节可以独立阅读,串联又是一个整体的故事 本篇为第四章 ←上一章

殷商美食家黑龙先生想吃冰镇芥末章鱼脚

怪物王国的权利交替比人类社会的要简单许多,怪物大部分并不贪图权力,它们拥有人类所羡慕的永生,永恒成了一种诅咒。人性中对永远立于权力之巅的贪婪仿佛对怪物过敏,大多数的怪物掌权者在日复一日的统治中感到疲惫厌烦,每每这个时候,他们会寻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将大小事务统统交接完毕,落个一身轻松,要么归隐山林修行,要么做个富贵闲人。

北海七十二路诸侯的总领袁福通也到了解甲归田的时候。作为北海目前最高权力掌控者,他并没有子嗣,自从姐姐姐夫在许多年前死在现代人类海盗的手中,他便抚养了襁褓中的外甥黄元济,把他视如己出,现在也到了权利交替的时候。

 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袁福通也如此认为。他询问过外甥的意见,是想指婚还是自由婚配,黄元济一开始支支吾吾,最后红着脸对叔叔说,舅舅,我想求取殷商魅魔为妻。

魅魔,可以说是袁福通一辈子的痛。他最爱的那个魅魔,也是现在所有魅魔的首领姬昌,心甘情愿成了商王帝辛的伴侣。往事不堪追忆,虽然心痛,但袁福通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对姬昌的爱恋,以至于北海乃至殷商本土都流传着北海领主爱慕商王王后的传言。

袁福通有贼心没有贼胆,他知道姬昌的心思,那个圣人既然认准了殷寿这条老黑龙,便不会改变选择。袁福通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坏了姬昌名声,为他徒增烦恼,也正因如此,他们已经多年未见。

并不是殷商和北海没了交往,每五年姬昌都会在殷寿忙于政事的时候以西伯侯的身份巡视殷商的诸侯国,去东鲁,去北崇,去南都,但偏偏不到北海。似乎殷寿和姬昌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北海这个地方,每次出使,来的都是姬昌的儿子伯邑考。伯邑考一表人才,一开始袁福通以为姬昌对自己有情,出于对自己的亏欠,想要让伯邑考和亲到北海。他也动了给伯邑考和外甥牵线的心思,但怎料北崇捷足先登,狼人把西伯侯世子抢了去,伯邑考和崇应彪两个人琴瑟和鸣,姬昌的小儿子姬发又在伯邑考和亲次年公开了和东伯侯侄子殷郊的恋情,袁福通一时没了合适人选,又赶上南海鲛人反叛,他和黄元济前去平叛,最近才平定,耽搁到现在。

现在外甥主动提起联姻的事,袁福通随口问有没有合适人选,黄元济一脸羞涩,说有。

袁福通又问,是谁。

外甥说,论辈分还是姬王后的外甥,吕公望。

——

袁福通求亲的折子一到,殷寿就觉得这只北海章鱼怪没安好心,假借求亲之事来恶心自己,觊觎姬昌。姬昌连忙劝他看完折子再说,搞不好真的只是为他的外甥求亲。

“也就是你,信他。”殷寿略显嫌弃地翻开折子,一团龙炎在他的指尖跳动,随时准备烧了这张废纸,结果越看眉头越舒展,笑着对一旁的姬昌说他还真是只为外甥求亲,连对象都选好了。

“谁啊?”姬昌也见惯了这条龙的变幻无常。

殷寿没说,把折子递给姬昌,让他自己看。姬昌扫了殷寿一眼,细细读来。原来是袁福通的外甥在摧毁了人类海盗船之后救出了作为人质的吕公望,一见钟情。姬昌知道这件事,吕公望前些日子扭扭捏捏地找到族长,坦白了恋情。二人可谓不打不相识,一开始黄元济并不知道吕公望是魅魔,只是见他人长得年轻漂亮,被一群海盗绑上了船准备糟蹋。黄元济化出原型毁了船,顺手把湿漉漉的人救上岸,想问出他的家在哪里送他回去,结果被气得发抖的吕公望推到海滩上质问为什么妨碍他吃饭,他都饿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堆热乎乎的男人准备吃个够,被该死的八爪鱼搅了局。

吕公望和姬发是远房表兄弟,长相不同,性情倒是出奇的像,硬是按着黄元济狠狠地“榨”了一番,吃饱喝足才肯罢休。

也就是这一次饭局,黄元济彻底迷上了吕公望,两个人时常在海边幽会,直到前些日子才通了心意。

“你们魅魔喜欢吃海鲜?分我一根章鱼腿尝尝?”殷寿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注视姬昌,有意无意暗指姬昌救了袁福通。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姬昌怼了一句。

既然当事人都同意,这门婚事就定下来了。北海和殷商作对了多年,这次愿意求亲,自然是头等大事,殷寿大手一挥,愿意给北海最高礼遇,殷寿愿意带领家眷前往北海,由他亲自证婚。老朋友的外甥成亲,对象还是自己族群的年轻人,姬昌自然事事躬亲,忙前忙后,一晃半年过去,终于到了大婚那天。

殷寿带着姬昌、殷郊与姬发,还有一干随行人等来到了北海。站在北海荒凉一片的礁石上,殷郊为一行人施展防水魔法。

殷郊作为半龙半巫的混血,同时拥有两个种族最纯粹的能力,轻轻一挥手便让所有殷商的成员都拥有了能够在水下自由呼吸、活动的能力。他们站在作为婚房的灯塔前,通过北海的传送门来到了北海深处袁福通的领地。

这是第一次有外人来到深不可测的北海深渊,里面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所有居民都或多或少都展现出了鱼型,对殷商来客夹道欢迎。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出乎姬昌的意料。北海大摆酒席欢迎商王,但越是顺利姬昌越感觉奇怪。他了解殷寿,他知道如果殷寿单单是要扬大商国威,或者展示对北海的重视,最多派姬发和殷郊来,但他现在无比热情地来到北海,一定有他的考量。姬昌不愿意去算殷寿在盘算些什么,他看了一眼殷寿,殷寿已经喝了不少酒,微醺着笑看海底的舞女起舞助兴,但那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冰蓝色的龙眸冷静又清醒,他一定在谋划着什么,趁着自己忙和亲事宜的时候已经安排就绪。

“大王,在北海的地盘上,又是大喜的日子,还请不要节外生枝。”姬昌压低了声音,假借评价舞姿和殷寿耳语。

殷寿笑了一声,手藏在桌下捏着姬昌的腰,暗自把姬昌搂到怀里,贴着他的耳边问:“这算节外生枝吗?这么久没见,他看你的眼神和过去一模一样。你看看袁福通看你的眼神,几乎要当众烧光了你的衣服。”

“行了,孩子也都在,别当着他们的面耍小性子。”姬昌不着痕迹地把手搭在这条小心眼的老醋龙大腿上,示意不管袁福通怎么看自己,他都是站在殷寿这一边的。殷寿也相信姬昌的忠贞,但他另有打算。

袁福通和姬昌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到了大商。姬王后是袁领主的救命恩人,更是老情人,和商王结合纯属被逼无奈,每日承欢痛苦不堪,现在不能出使北海也是因为大王怕有情人相见干柴烈火——殷寿知道了内容后雷霆大怒,且不论这个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总归是和袁福通脱不了干系,旁人不晓得,他袁福通还不晓得是姬昌主动选了自己?若是姬昌恐惧痛苦,又如何能因为政见不同据理力争,如何能在退朝后笑着和自己拌嘴,如何能在自己身下软若无骨不停求欢?

他和姬昌确实没有殷郊和姬发那般张扬,但好歹也是冷暖自知,怎么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成了他强迫姬昌了?!

这谣言,坏的可是自己和姬昌的名声,是大商的名声,他必须管。更何况,与之同时流传的是民间对殷寿皇位正统性的揣测,人们都说过去人族能压制龙族的时候,是前太子殷启在人类社会忍辱负重,直到找到机会,舍命为国,一举搅乱了人类的皇城,把猎杀巨龙的弓弩毁掉才换来整个大商的战无不胜。

殷寿有时候觉得自己给殷启办的葬礼实在过于隆重,以至于那些过去殷启养的狗瞧扁了自己,以为帝辛好欺负,把自己的事迹移花接木到了殷启那条白龙身上,借机篡位。

是时候管管了。

袁福通觉得殷寿放在姬昌肩膀上的手格外扎眼。那条龙已经衣襟半敞,露着两块硕大的肌肉,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帝王形象,一个劲地和姬昌咬耳朵,姬昌不知听了他什么下流话,竟然剜了他一眼,有些难为情地笑了,摇摇头,遮着嘴巴和殷寿说了几句,只见殷寿笑得更厉害,甚至抱着姬昌在他的脖子上啃了几口。

够了,我说够了。袁福通气得要命。一旁的新郎官看出了舅舅的情绪,便主动请缨,说咱们北海历来有规矩,在大喜日子里角斗助兴,角斗的双方地位越高越热闹。漂亮话说了一通,最后又为殷寿歌功颂德,北海未来的王把大商的王放到了一个骑虎难下的高度——不愿意参与角斗,便是不给北海面子——大喜的日子,还请大王莫要拒绝。

殷寿眯着眼睛看着年轻人,没有做声。一旁的殷郊站起行了个礼,说还请父亲允许我与北海少主切磋几招。

殷寿很满意殷郊的反应,点点头,将酒樽放到侍女面前示意填满,云淡风轻地看着殷郊脱了上衣,裸露着上身游到角斗场内。

角斗场在水中,四周围立着十几米高的礁石,用铁链一根根连起,和现代人类社会中的斗兽场有点相似,只是泡在海水中,四面八方都是可以被进攻的方向。善于在陆地上作战的殷郊头回到了水中难免有些不适应,在座所有人都想得到,北海赢面很大。

黄元济也脱了上衣,对着殷郊拱手,说百无禁忌,点到为止。

殷郊虽然名义上是殷寿的养子,但他实打实的是继承了殷寿龙血脉和姜家巫师血脉的混血,平日以人类巫师的形象示人,不显山不露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巫师。

黄元济也是如此认为。他以人形和殷郊缠斗在一起,并没有变回原型,只是不论赤手空拳还是用十八般兵器,都在殷郊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一度被殷郊逼到角斗场边,若不是殷郊顾及北海的颜面没下狠手,险些掉出场地。

“切磋而已,新郎官还是省点力气吧,对大商和北海都好。”殷郊停下,和善地对他低语。

“稍等,北海偏远,难得一睹东鲁巫师的实力,不如我解了原型,你用上魔法,好好会上一会。”黄元济说。

殷郊看向殷寿。在殷寿点头后,殷郊盯着面前的黄元济,原本和他身形相差不大的男人的躯体逐渐变得透明,失去了人类的轮廓,不久一条长着八条腕足的巨大海妖出现在面前,那双横向的瞳孔里倒影着殷郊的影子。

双手对付八爪确实很难,但不是做不到。袁福通家的八爪鱼有一条长着毒刺的腕足,他们向来会用其他七条腿缠住猎物,用坚硬无比的毒刺扎入敌人的胸膛,将神经血液毒素注入进去,很快被麻痹了肌肉的猎物就会变成一滩被皮包裹的肉泥。黄元济不曾探出毒刺,只是尝试抓住殷郊,然后将他紧紧绞起来,怎料殷郊这个人类在水下行动灵活得过分,即便黄元济与环境化为同一色,殷郊也像能看到他一般一次次躲避他的袭击,辗转腾挪最后杀了个回马枪,在黄元济反应过来前冲到他的眼前,手心燃起的魔法火焰抵在他的瞳孔前一寸的地方,胜负已定。

“好!”殷寿率先起身,为殷郊鼓掌。

北海的少主被商王的义子击败,似乎扫了北海民众的兴,一个劲地倒喝彩抗议,黄元济悻悻地变回人身走到舅舅身边请罪。

“不怪你。那个殷郊,你本来就打不过,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袁福通摸着下巴思索,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脊背上长出了一排龙鳍,殷郊身上野兽一般的直觉和压倒性的力量也绝非养尊处优的巫师能拥有的能力。

殷郊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袁福通也没有时间多想,他的子民们因为少主的失败而呐喊,他们崇尚战斗,他们想要他们的领主来为北海争一口气。

这也正是袁福通希望的。

殷寿登基前总是带兵四处征战,北海的诸侯们和大商虽然总是短兵相接,但袁福通不曾与殷寿翻脸,北海名义上依旧是朝商的附属国,即便是在战场上碰上了,往往是兵士们打几下意思意思就往海里一钻,冒个头放垃圾话让龙下海打,从未正面冲突,他也很想和这个政敌情敌好好比试一番。

北海的领主主动邀请,商王总得赏点面子。

殷寿赢了不给北海面子,输了大商颜面扫地,最佳的办法是和局,但袁福通绝对不会给殷寿和局的机会。早在殷郊和黄元济酣战的时候,看透了袁福通想法的姬昌从衣袖里取出蓍草,为殷寿起卦。殷寿看着姬昌的表情越来越严肃,问他什么事。姬昌一脸愁容,说此卦透着血光之灾,袁福通一定会用毒刺,他知道你左胸有疤,那里不比龙鳞硬,为防万一,大王绝不可迎战。

“担心我?”殷寿笑眯眯地看着姬昌,很享受姬昌为担忧的神情——这个神情,殷寿只在姬昌担忧两个儿子的时候见过,而现在,他也有此殊荣。

“是,”姬昌大方承认,“除了我,只有他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如果你因此受伤,全天下都会知晓如何攻击你。”

殷寿依旧不以为然,勾起嘴角,揽过姬昌,在他的嘴角边吻了一下,低语:“为了大商,我必须去。而且,有些东西或许连你也不清楚。”说罢起身,笑盈盈地到了角斗场的最中心,袁福通面前。

殷寿向来是做了决定就不会变,姬昌暗自为他捏了一把汗。他将姬发叫到身边,叮嘱他和殷郊,要时刻盯紧殷寿,万不得已可以强行出手中断二人缠斗。

——

若是论赤手空拳的功夫,就是来三个袁福通也打不过殷寿。龙的实力是压倒性的,绝对性的,不容质疑的。袁福通也没指望着要以人的形态来打,比试了几次之后就在北海人的欢呼下化作了一条百米余长的巨型章鱼,腕足随便一卷就能够掀起滔天巨浪。袁福通没有给殷寿反应的机会,七只触脚同时向殷寿袭来,紧紧地缠到殷寿的身上,用力绞紧,袁福通想,只要能把殷寿弄晕就足够了。怎奈下一秒,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便强行破开他的束缚,一条黑色的巨龙口含龙焰,用带着锋利指甲的龙爪扯开了腕足,一双翅膀在海中狠狠一扇,湍急水流将袁福通推出好远。

殷寿也同样变回了原型,一条通体泛着寒光的黑色巨龙在深海中显现,鳞片倒映着海中阴火的影子,虽然深海中看不到日月,但所有目睹到它的人都下意识地觉得如果黑龙愿意,上至九天摘浩日明月,下到海底掀滔天巨浪,无所不能。

对顶级掠食者的恐惧刻在所有生物的基因中。看客不再是看客,他们呆呆怔怔地软在座位上,看着黑龙冰蓝色的眼睛在自己脸上扫过。那双眼睛似乎能够激起所有灵魂的恐惧,黑龙带着一个诡异的笑,展开翅膀,在水中转了一个圈,帝王审视他的子民,尽管他们总是让他头疼,但他宽敦仁厚,仍旧给了他们认罪、臣服的机会。

殷寿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帝王,他希望能够操控人心,用武力震慑带来的服从短暂又脆弱,他需要让天下人心都归自己摆弄。

只是缺一个心悦诚服的机会。

龙的眼睛看得透一切伪装,当然也包括隐形和海水融为一体的袁福通。北海领主明显也很紧张,以往在水下看着天空中的飞龙,只觉得遥远不可及,不过如此,但真正面对面地对上,他从见到龙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已经输定了。

如果说袁福通刚刚开始还带着挑衅和一丝侥幸,他现在的行动完全与个人情感无关,全部都是求生的本能。

黑龙的眼睛锁定上了袁福通,随后有力的尾巴一甩,整条龙缩着翅膀飞似的向袁福通的方向冲来,似乎他并不是在水下,而是在最为自由畅快的天空。袁福通调转方向,直直向下俯冲,才勉强躲过龙的利爪,随后他变换身体的颜色,想要和局,但为时已晚,殷寿彻底解放了龙的本性,一尾甩过来,水浪打在袁福通身上,将他狠狠地撞到地上。大量泥沙因为撞击漂浮,袁福通趁机喷出墨汁,想要争取机会逃脱,但怎料龙就是不讲道理的强大,能够在一片黑暗中精确地锁定他的方向,只是用龙爪在水中挥舞两下,就把被墨汁染黑的海水拨开。殷寿大笑着向袁福通冲来,尖利的爪子直扑他的命门,袁福通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用毒刺捅向他知道的殷寿的唯一弱点——他的左胸,曾经被屠龙箭扎透结痂的地方。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龙与鱼缠在一起,落地冲击,震碎了礁石,砂砾随着冲击飞卷过看席,在场人无不捂上眼睛,弯腰躲避碎石块的冲击。待一切归于平静,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

殷寿!姬昌心中一惊,挣脱了姬发的保护,猛地站起,双拳紧攥,看着双翅展开伏于海底的黑龙,跌跌撞撞地往场内走。

卦应验了,又一次……

但姬昌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什么都算不准,成为每次拌嘴时候殷寿口中的“骗子”。血腥味越来越重,在平淡生活中无意间封存的记忆突然在姬昌脑海中浮现——那个阴雨天,那个左胸口流血不止、奄奄一息的小黑龙蜷在自己怀中,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死神随时就能带走他的性命……

“殷寿……”姬昌喃喃,他总是见意气风发的殷寿,从未想过殷寿如此轻易就会受伤,他走到距离殷寿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敢再次向前。他从未如此恐惧,恐惧看到殷寿受伤的模样。

“父亲!”姬发追到姬昌身边,搀扶着他,眼神示意殷郊去查看情况。

怎料下一秒黑龙便张开翅膀,高昂起脖颈和胸膛。北海巨妖那根毒腕确实刺向了殷寿的前胸,可现在应该长着毒刺的位置光秃秃的,地上有一个好似毒牙的东西,大概就是从袁福通腕管上掉下的毒刺。毒刺能够穿透许多坚硬的东西,但并没有刺穿殷寿最为脆弱的伤疤。殷寿左胸口的护甲,毫无掩饰地向所有人展示他的伤疤。

“商王这个伤疤,难道是……”一旁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大王就是多年前突袭人族皇城的黑龙?”

“所以不是前太子殷启,而是大王殷寿默默做了这些事情?若是先帝和先太子做的,以他们的作风,想来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也难怪,大王一向低调惯了……”

“大王真的是个大英雄!”

姬昌看了一眼已经化回人形的殷寿和袁福通。袁福通的手臂上被划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姬昌想上前查看,却止住脚步,让殷郊去医治。殷寿很满意姬昌的举动,冷眼看着殷郊处理好袁福通的伤口。

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姬昌口中一直叨念的都是殷寿,还是面对黑龙时候本能的恐惧,袁福通都不再敢和殷商作对,更何况这一闹,或许整个北海都晓得了殷寿的光辉事迹,殷寿成了怪物口中的大英雄,不论是谁,和这个大英雄作对,必定会落入不忠不义的口舌是非之中,失了人心也就失了一切。

更何况……袁福通环视了一周,他听到了子民们正在议论姬王后的衰老是因为以血救龙——琴瑟和鸣的本就是大王和王后,以后莫要再传风言风语。

“你早就想好了……”袁福通想明白了一切,殷寿一定提早在北海安排了探子间谍,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举扭转对大商不利的舆论,把北海所有人心都玩转于股掌之间。

“如果不想背上行刺商王的罪名,最好跪下赔罪。”殷寿冷冷地说,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到姬昌身边。

姬昌听罢连忙给袁福通使眼色。袁福通立刻跪地俯首请罪。

袁福通跪了,所有北海的子民都要跟着一起跪。殷商的人自然也要跪。殷寿心情大好,看着身边和自己一起接受万人朝拜的姬昌,云淡风轻地将此事揭过。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不要再生事了。姬昌低声叮嘱。

殷寿点头应允,他想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他也懒得管,不管是吃酒席还是闹洞房,都不在他的操心范围里。

——

殷商和北海的联姻圆满完成,虽然中途有一些不甚愉悦的小插曲,但在殷寿看来,壮了我大商国威,一举扭转了自己和姬昌的风评,又让名义上的继承人殷郊震慑了邻国,自然是个十全十美的结局。

对姬昌而言,殷寿没有受伤,也没有闹大到两边不愉快,已经很好了,在离开北海的时候,他征得殷寿的同意,去看望了被碰掉了毒刺的袁福通。姬昌本以为殷寿要提点什么才会允许自己前往,但令他惊讶的是,殷寿什么都没提,慷慨地让姬昌去,还主动问他需不需要带点什么,他来准备。

姬昌新奇地问你怎么如此慷慨,放在平日,那是万万不许我去的。

殷寿坐在床边,摸摸胡子,反问你希望我阻止你吗。

姬昌歪着脑袋说,你突然这么慷慨,我不太习惯。

殷寿看着姬昌,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像极了多年前那时的小龙,眼睛里的城府完全消失,变成一种经过时间沉淀后的温和和平淡,向姬昌伸出一只手,摊平了手掌,等着姬昌来搭上他的手。姬昌走过去照做,手指轻轻搭在殷寿的手心,被温暖的大手反握住。殷寿以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慵懒又柔软的声线说:“现在全天下都信服你我的关系了,我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姬昌略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但脸上的笑意不减。

“唯一要担心的可能就是万一他们欺负你了,你打不回去。”

“又不是小孩子,”姬昌手指在殷寿掌心勾了勾,一个动作把老龙勾得春心荡漾,随后立刻抽出手,拿好一旁早已备好的药膏,“我很快就回,放下药就走,不耽搁。”

在出门前,姬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殷寿说:“就算被欺负了,不是还有大王帮我出头嘛。”

看着姬昌的背影,殷寿呆怔怔的,觉得自己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袁福通伤得不算重,静养一周新的毒刺就能长出来。那坚硬到足够粉碎钻石的毒刺在龙鳞面前竟然毫无作用,像被水勉强黏在一起的沙子,稍微一挫就碎成了渣滓,他已经被龙的恐惧彻底征服。他见姬昌来了,起身迎接,被姬昌示意躺在床上就好。

姬昌把他调制的药膏留给袁福通,又代殷寿向他道歉,伤了他确实是殷寿的错,不论一开始是否是北海挑衅在先。

袁福通点点头,问姬昌,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做这些的。

姬昌略思索,坦坦荡荡:“送药膏是以故友身份,道歉是以商王后的身份。”

有这个答案就足够了。袁福通想,看起来殷寿也并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残暴,看姬昌的模样,比过去气色要好上不少,想来也是被放在朝歌城中宠着的——不论什么方式,姬昌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现在自己在道德上和实力上都落了下风,为了自己也为了北海,他还是自此收敛点的好。毕竟从比武的结果来看,光是殷寿一条龙就能把毁了半个北海,更别提殷寿手中有一支龙的大军。

袁福通抬手想最后碰一下姬昌,动作太大有些扯到伤口,疼痛令他放下手,目送姬昌出门。

国不可一日无主,在北海住了几日后,殷寿就带领着殷商的人马回朝。殷寿骑马走在队伍最前——人类社会的马面对怪物自然会惊慌,殷寿骑的与其说是马,倒不如说是和马很像的神兽——身后是意气风发的殷郊和姬发,姬昌坐在马车中,被卫兵围在中间。姬昌稍稍掀开窗帘,看着夹道欢迎的臣民们。

大商在殷寿的治理下,百姓们愈发富裕起来。帝乙时期的统治残苛,符合一个怪物王国的刻板印象,弱肉强食内忧外乱,殷寿登基后离经叛道,将向内压迫改为向外扩张,吃掉了人类领土后又把人类社会的制度拿来用在怪物身上。

原本衣衫褴褛的怪物们都穿得光鲜亮丽,不顾城外尘土会弄脏商人引以为傲的白色衣服,欢迎他们的王。

姬昌想,自己没有赌输,不管殷寿如何疑心,如何独断,在旧势力口中如何昏庸无道,终究还是政通人和。

人心是不会撒谎的。

离开朝歌的几天并没有积压太多政务,尽管殷寿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政事,可还是踩着星光回到了寝殿。

虽然殷寿本人并不排斥现代人类的科技,但明面上仍旧保持了旧有的生产力和基础设施,毕竟人类和怪兽终有别,人类需要的,怪兽不一定。宫内烛光点点,龙并不需要太多光亮就能看清屋内有什么。

姬昌或许已经等待他很久了。在远赴北海的前几天殷寿喂饱了姬昌,让他攒了不少魔力,足够撑过在北海的这几天。这段时间他们不曾交合,想来姬昌也该饿了。

殷寿如此想着心情大好,脚步也更快了些。二人的寝殿内有不少姬昌钟爱的花,荷花茉莉丹桂绣球应有尽有,每一盆都被姬昌精心修剪过。姬昌修剪园艺并不过分追求造型,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顺其自然,只是把多长出来的歪枝丫剪掉。在离开朝歌前姬昌让花匠将几株荷花移到了室内,腾出不少地方给了池中莲花,听说人类社会有一种叫王莲的花,叶片足够撑起一个成年人,姬昌和殷寿商量好种上几棵,方便孙子们来玩。

进了后殿,步入内帷,殷寿看到姬昌站在荷花旁,背对着他。

姬昌的发丝乌黑束于脑后,身体也变得比过去要健壮饱满一些,几缕发丝没有缠紧,落在脖颈上。

姬昌变回了过去,二人初见时的样子,穿着他在人类社会中常穿的藏青色长衣,故意弄松了领口和袖口,露出一截令人想入非非的皮肤。

感觉到殷寿的到来,姬昌微微转了下脸,并不直面殷寿,淡淡地问:“大王可喜欢我这幅模样?”

“我何时不喜欢过?”殷寿几步走到姬昌身后,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一手搭在姬昌的脖颈上,一手放在姬昌的腰上向下摸,在掌心覆上饱满的臀肉的时候猛一发力,按着姬昌的脖子将他按在那株荷花旁,附身贴在他的耳畔问:“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模样?是要勾引我吗?”

姬昌轻笑,年轻时的声音清脆有力,轻飘飘地说:“大王难道在过去没有对我动过这种心思?”

殷寿知道,姬昌是在揶揄年轻的自己总躲在他怀里不肯出去,也曾偷看过他和袁福通交合。

“那你又是什么心思?”

姬昌的手在殷寿布满青筋的手臂上摸索,最后扣上殷寿的手腕,说出了令殷寿失控的话:“大王已经有了我的现在和未来,不妨把我的过去也一并抓在手中。”

话都直白到如此地步,殷寿也不打算再做伪装。姬昌并不经常玩些花样,但每次玩,要么是有求于殷寿,要么是殷寿卡着他心坎办事,奖励他一次。送到嘴边的肉如果不吃,那殷寿成了天下第一的大笑话。殷寿一把扯下姬昌身上的衣物扔到一边,惊讶地发现魅魔的下半身已经汁水淋漓,显然是方才自己偷偷摸过。

“一个周没碰你,就饿成这个样子了?”殷寿低声质问,眼神紧盯在那两片汁水淋漓的蚌肉,手放在柔软的入口缓慢抚摸,把已经夹不住的淫水抹到隐秘的两个入口处,食指浅浅在后穴上戳刺,才发现那里也被玩过。

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喻。

殷寿被今日主动的魅魔搞得热血上涌,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搞不好能亲眼见证姬昌往小洞里送手指。殷寿狠狠地在姬昌屁股上打了一下,年轻的肉体与过去截然不同,肉体饱满紧实,紧致的肌肤下包裹着一层软肉,其下藏着年轻身体的肌肉,在拍打下微微颤动。殷寿收了收劲,可魅魔怎么受得了龙的粗暴,姬昌被打了两下气息就乱了,伏在殷寿手下夹着腿,双腿之间的那块漂亮的肉缝向外淌水,几滴顺着肉缝落到地上。殷寿见了这淫靡的模样,又想到平日人前姬昌那正人君子的架势,再也按捺不住,也不再打那两块软肉,手指探到肉洞里随便搅两下,敷衍地扩张之后便带着更多的淫水流出来,握着已经精神抖擞的阴茎在魅魔的阴户上拍了几下,随后顺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小洞插进去。

肉穴又紧又湿,夹着入侵的肉刃不停地挤压,已经在长久的交合之中逐渐烂熟于心的形状带着几乎能够将血肉烫化的热度直直顶到子宫口,在上面重重顶了一下就退后,不待反应便又一次闯入,力度大得几乎把姬昌顶得失去重心跌坐在地。殷寿双手掐着姬昌的胯,不管不顾地一个劲往那个热乎乎的肉穴里操,直到从里面流出的水越来越多,在殷寿的下腹鼠蹊打湿一片,殷寿才顶开那个已经缓缓张开入口的子宫,将尺寸可怖的龙屌挤进小肉袋里。

即便身处后殿,二人所在的地方是梢间外的明间,若是动静大了,免不了有担心的宫人请安,或是不长眼的下人偷偷窥探。姬昌捂着嘴巴,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漏出来,可被龙的大鸡巴操得爽到浑身发抖,下身的水像是没了闸门地向外流,一周没吃肉棒,又饿又馋,身体敏感得要命,含着殷寿的鸡巴就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一个劲地吮,恨不得让他再往里面捅捅,把自己的肚子彻底搅乱的好。

肉体拍打的声音和交合摩擦的滋滋水声在静夜里显得十分扎耳,殷寿自顾自地干姬昌的小洞,手在他的臀瓣上揉捏,与平日稍有差别的触感令殷寿有种错觉,但并不是偷情的错觉,而是终于回到了多年前,能够彻底将这个魅魔占有的错觉。

失去的时间固然不可追溯,但姬昌愿意用这种方式圆殷寿一个梦。

因为两个人身形差距太大,即便殷寿叉开腿降了身高,姬昌塌着腰翘着屁股迎合殷寿的动作,殷寿仍然觉得不够尽兴,他干脆捞着姬昌的腰把他提起来,使小巧的魅魔足尖堪堪抵着地面,失了支撑,随着殷寿的动作晃动。殷寿手掌按着姬昌被巨物顶起的小腹,俯下身叼着他肩膀的皮肉,也在变化自己的模样。

姬昌被他按着操,高潮了好多次,双手抓着移栽荷花的小瓷缸边,水面涟漪阵阵,魅魔的香味比荷花本身还要浓烈,因为高潮一波波扑在殷寿身体上,他的发丝已经在交合中悉数散开落下,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小穴被干得发红,死死地含着那根肆虐的玩意,前后两个淫纹隐隐发热。

殷寿的气息粗快,他掐着姬昌的脖颈,在姬昌猛烈的一次高潮后停了下来。

姬昌被干得眼神朦胧,不知殷寿想做什么,下一秒就被抱了起来,身体里还带着坚硬的龙屌,几乎是被殷寿提着来到了平日休息的梢间。姬昌被殷寿扔到床上,他仰躺着,借着从窗户射进来的月光看着那条龙。

殷寿也变成了过去的模样,姬昌看清了,殷寿变回了他们初见的时候的模样,看不出半分殷寿的影子。殷寿爬上床,拉开姬昌的双腿,自顾自地又一次把阴茎埋入那个已经被干肿的地方,一言不发地开始动作。

姬昌被插得根本发不出声,在这场性爱中失控激动的并不仅仅只有殷寿一个人。

那个新来的壮小伙时间久,家伙大,还有一身的蛮劲,最重要的是他还不会讲话,达官贵人争先恐后地想要被他在床上鞭笞,每个和他快活过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姬昌自然清清楚楚,他也心痒痒,但他怕平日里那个“小笼”过于纵欲,自己再去吸他的精气,会彻底把他搞废,也便收了心,还时不时给他送去一些补品,只在没有人宠幸的夜晚偷偷地摸自己几下,想象在被那个年轻人抚摸。但慢慢姬昌发现,“小笼”的身体好得不像一个人,更像是喜欢淫欲的某种怪兽。

姬昌不知道“小笼”来人类社会想要干什么,但有胆量只身来到人类皇城的必不是等闲之辈,于是他更加多加关照。

后来殷寿以一己之力打破皇城,彻底为殷商的胜利奠定了基础,此时姬昌便知道,小笼——应该是小龙——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那个日思夜想的小龙正在自己身上奋力耕耘,用他无穷的精力折磨自己,让自己喷得到处都是,被干得一塌糊涂,不停流精喷水,心甘情愿变成侍寝的工具,被龙浓厚鲜美的精气填满精神上的空虚。

察觉到姬昌的分心,殷寿向内狠狠顶了几下,手握着姬昌的阴茎揉搓,那个已经再也射不出精液的东西可怜巴巴地抖了几下,在姬昌猛然加重的呼吸中喷出了几股透明的液体,又甜又香,殷寿把淫水在床铺上胡乱地擦了擦,俯下身,捏着姬昌的下颌强迫他看向自己。

现在的殷寿已经不再是过去小龙的伪装,他显现出了年轻时候的真实的自己。

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面庞,深邃的眉眼间冰蓝色的眼睛带着情欲深情脉脉地看着姬昌,眉头微蹙,嘴唇微张,专注又深情。

姬昌的心脏突然开始疯狂地跳动,他看着殷寿年轻有英俊的面庞,突然觉得确实不应该缺失那几年。错过总是互相的,但弥补也是双方的。

殷寿坏笑,看着姬昌。龙过人的耳力和灵敏的嗅觉使他察觉到了姬昌的激动,更别提突然夹得更紧的小洞和猛然涌出的一股春水。

“周昌,看起来,你更喜欢我现在的模样。水越流越多了。”殷寿直起身,缓缓在他身体里抽插,手指在他的淫纹上戳,话里满满的都是醋味。

“你连自己的醋都吃。”姬昌脱力地嘲了一句,舔舔嘴唇,心想既然殷寿这么容易吃醋,就让他醋个够。

“你让我想起来,袁福通虽然没有你大,也没你长,但他有的是触手……”姬昌眯着眼睛,眼神盯着殷寿,挑衅起来,“在里面转一转,然后——唔啊!”

这是殷寿第一次被赤裸裸地被拖入一场私密的雄竞上,被大来来地摆到台面上,被评判,被比较,而与他对比的对象是更早认识姬昌、更早尝到这个魅魔滋味的章鱼怪,他赢得不光彩,某种程度上,他甚至算是输了——殷寿突然很后悔在和袁福通对打的时候没有扯下几根章鱼腿,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把那只章鱼大卸八块,然后把章鱼腿做成芥末生腌逼姬昌吃下去。

而鸡巴上只能长鳞片不能长触手的黑龙先生愤怒地露出了他的两根狰狞的鸡巴,在姬昌的笑声中狠狠地开始操魅魔前后的两个洞。

或许是面貌变得年轻,姬昌也轻佻了起来。姬昌能成为魅魔之王,总归有点勾引男人的本事在身上。他年轻时候的反叛不曾离开,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被包裹藏了起来。起初姬昌尚能应付,享受殷寿的动作的同时还能喘着粗气嘴一句,把殷寿气得一言不发,咬着后槽牙狠狠地用龙屌鞭笞已经被完全撑开的两个小洞,力气大得似乎要把他的内脏操得乱七八糟,鸡巴上凸起的坚硬鳞片都被淫水泡得油亮,爽得四处喷溅的淫水都流到了阴茎根部刺激阴蒂的凸起上,姬昌很快就没有了动静,娇喘着全身痉挛。

殷寿看他被如此折磨还能从里面得到快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扼住姬昌的脖颈,亲吻他的皮肤,在起立硬挺的乳尖上吸吮啃咬,把胸脯弄得满是齿印和吻痕,但总觉得不够,于是堵上了姬昌的嘴巴,亲吻他的同时堵上他的话,直到姬昌主动示弱才肯放过他。

“你之前和那些人类也这样骚吗?啊?!”殷寿恶狠狠地问,“一个彻头彻尾的骚货。”

姬昌被干得几乎要昏过去,合不上的嘴巴露出粉色的舌头,他本能地答:“装的……”

殷寿的眉头缓了几分,但身体的动作又重了好多:“现在呢?”

姬昌干巴巴地笑了几下,主动攀上殷寿的肩膀,用一种狡诈的语气回:“这么久了,是真是假……我会在大王面前撒谎吗?”

该死,该死,真该死。殷寿想。不管是老家伙,还是年轻的老家伙,怎么能如此懂得卡着自己心坎来。

“姬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殷寿骂了一句,狠狠把他抱在怀中,变回了如今的模样,一边亲姬昌的脸颊一边用自己的身子把他紧紧锁在床铺上被动承欢。姬昌也心有灵犀一般变回了中年模样。

围帐翻滚,床帏吱嘎,龙的粗喘和魅魔的低吟,长久纠缠交合的肉体,把月光都羞得躲了起来。

——

似乎是见惯了他们的王和王后的淫靡,下人们顶着醉人的荷花香味低着头,飞快地打扫了被搞得一团乱的房间,而造成这一切的两个人,已到了另一边的梢间。姬昌窝在殷寿的怀里,半眯着眼睛,盯着殷寿胸口的位置,不知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殷寿问。他拿起一缕姬昌的头发,闻上面的荷花味道。

“在想如果我更早一点来朝歌,会不会比现在还要好。”姬昌倒也不揶揄。

殷寿不想纠结这些,他把姬昌往怀里揽,让他赶紧睡,长途跋涉,又胡闹到后半夜,龙倒是不需要睡眠,但魅魔需要,更别提姬昌比一般魅魔要虚弱许多,他已经很累了。

“大王,你是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明君,还是只是为了享受翻云覆雨权力游戏的快乐?亦或是被万人敬仰的满足?”姬昌冷不丁地发问。一起生活这么久,姬昌唯一看不透的就是这一点。

在旧贵族眼里,无法无天割了他们蛋糕的殷寿是个十足的昏君暴君,但在最底层的怪兽心中,帝辛让他们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土地和条件。殷寿杀了不少拦他路的人,也有了暴君的名号。

“我全都要,”殷寿说,“如果我输了,随便他们怎么抹黑我,因为我输了。但现在既然我赢了,就由不得他们了。”

“天下,权力,财富,人心……还有你,都在我手里。”殷寿紧盯着姬昌。

早在人类皇城的乱坟岗前,殷寿写下了一个“一”字,那是他的野心。

现在的殷寿,已经拥有了这个“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在殷寿掌心之中。

姬昌看着殷寿,笑了一下,心想这样也不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