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尼)枪 今天照理来说是风平浪静的,海浪稳稳地托着轮船,轻微地颠簸着。深蓝的大海和天空相互依偎衬托着,海浪在岸边拍打出白色的滚滚泡沫。几只白色的海鸥在被风吹鼓的帆布四周盘旋。小女孩牵着妈妈蓬松精致的裙摆,活泼道:“妈咪,这次我考了五十分,你得给我五十苏勒!”隔着一扇门,达尼兹迷迷糊糊间想,狗屎,你先想着拿着五十分的试卷怎么在门外哭得令人怜爱一些让你爸妈开门比较好,紧接着他又想起艾德雯娜,自己暗恋许久的冰山中将,自己曾经无数次幻想将一沓满分试卷拍在她的办公室桌上,洁白的纸张纷纷扬扬,从间隙里露出无数的一百分,然后自己领着她,回到自己攒钱买了那一排房子里,在阳光热烈的沙滩上喝着椰子水漫步约会。 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好,达尼兹向来对自己未来规划明确,他的人生计划里绝对不包括对面这位正在老年躺椅上黑色呢制大衣,戴半高丝绸礼帽的年轻男子。这绅士的外表年龄不到30,脸庞消瘦,棱角分明,兼具成熟与阴郁两种气质,挺直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冷淡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投射下来,静静地看着分开双腿跪在躺椅边的达尼兹。达尼兹大腿肌肉紧绷到有些微微颤抖,护膝在木质船板上摩擦,发出有些让人牙酸的声音。“安静。”其实格尔曼只是若有所思地抬了抬眼皮,但达尼兹自顾自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咽了一口唾沫后,他微微皱起焦黄色的眉头,挺直了脊梁,把饱满的胸肌以及挺立于其上、颤颤巍巍的淡色乳尖往格尔曼搁置在躺椅扶手上的苍白的手背上蹭了一下。他,说实话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达尼兹在自己软乎乎的乳尖蹭到格尔曼冰凉的、曾经为无数海盗奏起丧钟的手上时候呜咽了一下,他感觉到电流从肌肤相接的地方炸起来,酥麻的快感顺着脊梁鞭挞而上,把他的大脑都烧成了黏糊糊的一团浆糊——但达尼兹确确实实,按在上次格尔曼所说的,去做的。但他在一旁跪了许久,等到隔壁的小情侣吵完了架又黏黏糊糊出门吃早餐,等到海鸥俯冲而下叼走了某位小孩的零嘴而引起的骚乱开始又平息,等到格尔曼喝完那一杯加了三块糖的咖啡、瓷勺子轻轻搁在碗碟上,格尔曼才仿佛注意到他一眼,挪开被乳肉温暖的手背。达尼兹那双深蓝色的瞳难以自制地亮了起来,像是狂热信徒注视着喜怒无常、毫无慈悲可言的神明,也像是热恋、暗恋、单恋的苦涩情人,亦或者被魅魔拖进欲望深渊自甘堕落的可悲人类。 达尼兹在被格尔曼掐着乳尖的时候发出低沉、长长的喘息,格尔曼掐住那淡色、软乎乎又富有弹性的乳头,漫不经心用指腹粗粝的茧子堪称有些凶狠地摩挲着,被冷落太久的软弱几乎是立竿见影地投降了,心甘情愿地被捏成各种形状,扯离开乳晕又被指甲掐着按回来,小麦色的肌肤泛着情欲的红。达尼兹出了细细的薄汗,这让格尔曼搓揉他乳肉的动作跟更加的顺滑,那些丰满的猩红肌肉覆盖着滑腻的脂肪,脂肪又披上了细嫩的皮在格尔曼的指缝里钻来钻去,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疼,当然疼,狗屎,被掐住里面蠢蠢欲动的腺体的时候简直疼得要死,达尼兹眼含泪水,本能让他想要弯下腰躲避格尔曼的暴行,但畏惧和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他无法思考,反而更加急不可耐地挺直了脊梁,把富有嚼劲、色香的身体送进捕猎者的陷阱里,达尼兹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绚烂无比的各种色彩以及始终冷淡的格尔曼。“嘘。”在门口有小孩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格尔曼这么说道,达尼兹咬着口腔里的软肉乖乖闭上嘴,一边晕乎乎地想,老天,狗屎,我太佩服红剧院的那些女人了,这么做到被捏得那么疼还装高潮,一边想,是了,格尔曼对小孩、平民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他被自己用这样的词汇形容格尔曼而恶心到了。格尔曼看着达尼兹发抖的、棱角分明的下巴和通红的耳垂,道:“是不是比上次大了?”他的指腹触及到一些硬结,用不容抗拒、不算温柔的力度一一揉开,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横七竖八的鲜红指印,也许会在不久后褪去,也许会转化成乌青。达尼兹哆嗦着,发出像小猫一样细微的呜咽,深蓝的眼珠子被情欲和泪水浸透了,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稍微动一下真格就怂了听话了,这很容易激起一些人的施虐欲来。达尼兹嗫嚅了一下,疯狂冒险家听清楚了,他在喊疼。可是,可是——格尔曼叹息道:“你不是很喜欢吗?”达尼兹浑浑噩噩地想他在说什么,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前方无人抚慰也翘的高高的,前方的裤裆都湿透了,更多温暖的、甜腻腥臊的体液顺着臀缝滴滴答答落下,浸湿了达尼兹的裤缝,又顺着大腿落下,甚至打湿了一小块地板。达尼兹几乎是在瞬间,脸就变得通红,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他苦涩地意识到之前自己想到的一切终归全部都是幻想了,海盗的天性最重要的享乐与向前,达尼兹自暴自弃地享受起来被揉搓胸部的火辣辣的疼痛和比疼痛更加热烈、更加让人食髓知味的快感来,尽管他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呜咽里也带了一点点哽泣。格尔曼每每揉过一些硬结,达尼兹就会感觉胸部更加满胀,里面的仿佛盛满了情欲的液体,潮起潮落,拍打着海岸,不断上升,最后溢出—— 在达尼兹的呜咽声中,一些温热的、带着腥味和香味的白色乳汁喷射而出,溅射在了格尔曼洁白的衬衫袖口和黑色的裤子上,还有一滴饱满的乳汁悬挂在达尼兹被掐得破皮、足足有平时两倍大,红肿滚烫的乳头上。 格尔曼的动作停滞了。 达尼兹当时脑子就宕机了,磕磕绊绊地解释,上次你说很喜欢我的、狗屎,我的胸,所以我去找了那个什么,弗兰克,见鬼,我,我要杀了他,把他脑袋拧下来种在花盆里——他一边被莫大的惶恐笼罩着,像是咬坏了主人拖鞋或者抓拦了沙发的金毛狗,可怜巴巴地瞪大眼睛,低下头把那些乳汁一点点嘬干净了。格尔曼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达尼兹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明显在不安,然后格尔曼的皮鞋尖不轻不重地碾在了达尼兹的阴茎上,这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大发慈悲的意味,达尼兹几乎是瞬间高潮了,他颤抖着射精,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像是第一次登上船、颠簸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那样兴奋,又像是屡次遭遇令人绝望的风暴、被困在漩涡里无法逃生的恐惧,他难以自制地发出呻吟来,格尔曼杀过许多人的、带着硝烟和血腥味儿的左轮手枪的冰凉枪管直直地捅进了达尼兹的喉咙口,碾压过那些汁液丰富、火热柔软的喉头肌肉,几乎把达尼兹捅得要干呕起来,达尼兹清楚地听到了保险栓拉动的声音,骨传导让他更加真实地模拟起自己被爆头之后猩红的血、白色的脑浆迸裂,溅射了始终穿着严谨的格尔曼一身的场景——等等,刚刚就只是意外、意外!最多也算炮友间的情趣,虽然格尔曼也从未承认过自己的身份,达尼兹的心剧烈颤抖着,瞳孔放大,努力挪动被压得发酸的舌根说话,透明的唾液顺着黑色的枪管黏腻地落下,打湿了格尔曼扣住扳机的手指,格尔曼皱起了眉头,按下了扳机—— “砰!” 达尼兹大脑空白了,但他的头颅、确确实实还在原处,鼻腔里也没有任何的硝烟味,格尔曼收回了手,达尼兹动了动舌头,尝到了一颗糖的味道。 “给乖狗狗的。” 格尔曼这么说着,皱着眉拿过手帕擦自己的食指,接着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