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兹GB)站街合集

(一) 故事起源于高中历史老师阿兹克在毕业舞会上拒绝了自己学生的告白。当时克莱恩拎着裙子摇摇晃晃和老乡们喝酒买醉纪念逝去的青春,结果被黑夜姐姐骗去给自己干活,还进的保密部门,有家不能回,直接消失了好几年。 若干年后阿兹克到某地出差,被不正经的同事拉到该地著名红灯区,绅士犹豫地扶着手杖正想坐车跑呢,结果被一群站街女郎围起来——他看上去真的蛮有钱。结果穿过衣着暴露的女郎们,阿兹克在黑沉沉的小巷子口看见自己失踪很多年的女学生:穿着吊带裙,膝盖冻得发青,嘴唇没有颜色,皮肤很白,露出来的肌肤不乏情事后的痕迹。他看见女学生被一个粗鲁的人拉着跌跌撞撞往巷子里走,也没挣扎,就是垂下眼睫,显得没什么精神气 。 某一刻他们对视了。 其实也喜欢克莱恩但碍于身份没答应又错失很多年没法弥补的阿兹克:…… 在红灯区扮演站街女郎抓四处作乱的非官方非凡者的克莱恩:…… (二) 领了任务,黑夜女神玩笑似的夸克莱恩,你会在那儿很受欢迎的……然后给外表纯情、穿着保守的克莱恩换了一套松垮的吊带连衣裙,嗯,胸口开得很大,依稀可以窥见一些被白蕾丝内衣托起来的乳,那叫一个一马平川。克莱恩很不习惯地遮住胸口,结果只到腿根的裙子又被扯得更上了,屁股凉飕飕的。她被黑夜女神捏着脸要求摆出羞愧、难堪、被迫撕裂的纯洁的表情……无面人最后被压着看了很多天电影才合格了。 克莱恩披着大衣,就这么开始站街。她,生意,真的很好,不知道多少男人对她那种红灯区少见的纯情、不知所措、羞愧的神色向往不已,甚至还有为了克莱恩打架的。哎,克莱恩没办法,挨个带回自己租着的小黑屋里,直接把对方催眠,然后在一边默默地扒拉客人的外套,把钱全部掏出来顺走……克莱恩想,这来钱可真快啊。 苏醒的客人也是,迷迷糊糊的,觉得很满意……除了价格有点贵,但他又依稀记得是自己主动给这家里欠钱的可怜大学生的,所以也没法说什么…… 克莱恩在红灯区越来越出名。 克莱恩真的很慌张,她刚刚还和一个恩客谈好了价钱,被对方拽着准备进自己租住的廉价旅馆。结果无意中和深肤色的绅士对视了。阿兹克穿着优雅、奢侈又低调的正装,扶着自己的半高礼帽,微微蹙眉,褐瞳里闪着的不知道是怜惜还是失望……总之不会是高兴就对了。他身边围着很多的女郎,但阿兹克只看向克莱恩一个人……克莱恩真的内心弹幕一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应该永远是阿兹克的好学生才对的。这时候她的客人等得不耐烦,握着女孩白皙削瘦的肩膀就要拉着克莱恩走,克莱恩脑子转不过来,满脸不情愿地被男人拉扯着。 阿兹克听见身边年纪稍大的站街女郎说,这姑娘很可怜的,家里欠了债才出来卖,好在这些客人都很喜欢她……尽管每天身上都青一片紫一片的,但好歹有钱拿不是?这儿的人哪个不可怜? 克莱恩大脑空白,垂下睫毛,看自己不合适的、像偷来的高跟鞋,她露出的肩膀和手臂都有一些吻痕(自己嘬的),手臂和小腿也有青紫(化妆品化的),她把吊带捞上去,掩盖住胸口,羞愧难当。 她内心:阿兹克先生应该不会告诉家长吧?这什么女大学生出来站街定期往家里寄钱供妹妹读书剧本啊。 (三) 阿兹克没法再忍耐了。 是他先拒绝了克莱恩的告白,那天克莱恩小心翼翼地请求他当自己的舞伴,年轻人眼里的爱意是隐藏不住的,看得阿兹克心软又叹息——他比克莱恩大了很多岁,且隐藏着许多的秘密,虽然之前他一直引诱着克莱恩靠近自己,但真到了被告白的时候还是,还是忍不住退后了。 他想过那么多年克莱恩不跟自己联系,是因为回过神发觉阿兹克是怯懦隐晦地引诱少女接近自己?还是到了大学之后有了新的恋人——毕竟年轻人的爱总是灿烂又转瞬即逝。他设想过很多种克莱恩美好的未来,唯独没想过,他会看见克莱恩站在红灯区的巷子口,天刚刚暗下去,克莱恩白天午觉睡得有点多,头晕晕的,很倦怠。她穿着清纯的白裙子,像是黑暗中绽开的一朵百合花,含了泪水的褐瞳看起来又湿又软……可怜极了。 ↑全是阿兹克自己的想象。 克莱恩被拉着跌跌撞撞往巷子里走,那男的来找她好几次了,轻车熟路的。克莱恩脑子一片乱麻,心想还是先躲开吧,之后说不是自己也好……怎么解释都好……先冷静一下。结果她的肩膀被沉稳的手握住了,黑皮手套冻得她有点凉。克莱恩好茫然地看着那客人的手被阿兹克握住,甩开。阿兹克冷静地把克莱恩带到自己身后,拍了拍衣角。 恩客肯定不甘心的,阿兹克用钱打发走了他,接着转头,蹙眉,看着克莱恩。克莱恩先想到解释,再想到黑夜姐姐在自己身上设下的保密协议——她压根没法透露任何任务相关的信息,半晌,只能无奈地说,谢谢你,老师。 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落在克莱恩的肩头,把克莱恩裹得紧紧的,她听见老师的叹气,说,克莱恩·莫雷蒂同学。我们得谈谈。 阿兹克意识到她可能大脑一片乱麻,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件事说到底也不会是克莱恩的错,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失落很久的学生,他很想念她的。没办法,他想了想,轻声说:能分一天给我吗?五百磅一天可以吗? 克莱恩晕晕乎乎地领着阿兹克先生回到自己租的小房间。她知道老师不会是那种人,最多是还没有彻底对她失望,还想着帮她的忙……房间昏暗,狭小,气氛是很暧昧的,床上很凌乱,还散落着一些男人的领带或者衬衫,还有一些安全套。克莱恩低声说对不起,没地方招待您,然后给阿兹克收拾出能坐的地方,泡了廉价的水果茶。 (四) 阿兹克先生当然是,微微蹙眉,有些生气的。整个房间都是昏暗、暧昧的,飘散着廉价水果茶的甜味,虽然克莱恩尽力整理了,但那些客人散落下来的领带、外套、乃至安全。套,都被阿兹克看见了。廉价旅馆的隔音墙很薄弱,能听见隔壁房间站街女郎接待恩客时候放浪黏腻的声音。 克莱恩大脑空白。 ——周围的环境,克莱恩身上的痕迹,之前她顺从的态度,都是对站街女郎完美的扮演。 阿兹克不敢细想多少人在床和克莱恩缠绵,也不敢想在情事里遭遇暴力的克莱恩。克莱恩带着一块青紫的白手腕在阿兹克面前晃过,水果茶散发出香精的味道,甜腻得让阿兹克蹙眉。克莱恩清楚他其实有富贵病,什么都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享受最好的,这种茶叶他都不会礼貌性地品尝……克莱恩很抱歉,她为了符合扮演确实只准备这种茶叶,哪怕她专门为讨好老师练习过泡茶的功夫也没办法改变这种廉价苦涩的味道。但阿兹克拿起便宜的瓷杯,垂下眼睫,沉默地喝掉了一些。 克莱恩手攥紧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跟阿兹克解释,非凡者是对普通人保密的,这也是她当初告白被阿兹克拒绝后消失的原因,黑夜女神选中了她。克莱恩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茶汤。阿兹克说,当时你,毕业后,为什么消失? 克莱恩没法说。 她的沉默是对阿兹克的折磨。阿兹克的声音有点细微的颤抖,克莱恩没发现,阿兹克深吸一口气,说,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 克莱恩心想对不起,一联系上就发现你曾经的学生在站街……黑夜姐姐我恨你。 阿兹克没参透克莱恩的心理活动,他只是为了曾经拒绝克莱恩后悔和自责……他当时的顾虑太多了,学生的前程,流言,自己空白的记忆,年龄,年轻人热烈又短暂的爱……他在毕业舞会拒绝了学生,阿兹克一辈子都记得学生那空白的表情,她失态了很久,神色茫然,最后有点释然地露出一个微笑,说,打扰您了,阿兹克先生,那接下来,我们回去吧,不能缺席舞会太久。 ……这一幕是阿兹克好几年来的噩梦,他经常会在学生释然的微笑惊醒,而他在那一天之后再也没见过克莱恩了,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知道要怎么帮助自己的学生。 克莱恩为了缓解一下气氛,会微笑着说,阿兹克先生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您,您是我的客人,看书好不好?还是打一会儿扑克?……还是? 她把睡觉这俩字咽了下去。 克莱恩的笑容还是很美丽的,纯洁柔弱又富有书卷气,她五官不是特别明艳,但笑起来就别有一番温和的气息……阿兹克就莫名其妙地很生气,他知道克莱恩这样对他笑是因为自己付了钱,倘若换了别的客人,克莱恩也是这样招待对方,甚至说会按照对方的要求脱下衣服,让对方……

这些事情不能细想的。

阿兹克说,给我念一念罗塞尔的诗吧。 这是之前,克莱恩做他的学生助理时候的习惯,如果阿兹克没睡好头疼,克莱恩就会替老师泡咖啡,给他读诗,整理文献……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暧昧的气息沉浮着。学生指腹的温度、她温和的褐瞳、必须加足奶和糖的咖啡,阿兹克都记得很清楚。 克莱恩愣住了,她微笑着,说好。 阿兹克想了想,又说,把衣服换了,别穿这么…… 克莱恩好尴尬,可是这真的是她最保守的衣服了,她不得不去衣柜里找出一套长且幼稚的睡裙换上了,因为地方小,她只能让阿兹克转过头去,然后自己窸窸窣窣地换衣服。阿兹克余光可以看见小吊带的裙子落在地毯上,感觉到耳朵有点发烫。 克莱恩磨磨蹭蹭地坐过来,靠阿兹克很近……她有点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被认定是站街女郎了,不妨再靠近些。他们随意聊了会天,喝了些茶,隔壁的女郎和客人掐着点换了好几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克莱恩轻声问,阿兹克先生,要休息了吗? 阿兹克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 (五) 说到休息。 阿兹克意识到自己应该走了,他不该留宿的。隔壁的碰撞声越来越激烈,女人的尖叫和喘息到达了顶峰,又在男人的嬉笑声中渐渐减弱。克莱恩之前已经习惯了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甚至可以在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拿晾衣杆戳一下薄薄的墙提醒隔壁姐姐声音小一点。但现在她真的不敢抬头看阿兹克那略微蹙眉、沉默的表情。阿兹克说,我可能要离开了。 克莱恩说:……噢。 她现在的身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站街女郎,当然不可能再向老师撒娇什么。克莱恩蛮沮丧地帮老师拿来外套,踮起脚尖给他打领带——她学习了站街女郎应该做的一切。阿兹克沉默地弯下腰。如果抛开这样淫靡不堪的环境,他俩看来倒像是一对情人,但现在也不过是站街女郎和恩客的关系,就跟隔壁房间一样。 克莱恩的睡衣仍然有些暴露,右肩膀的衣服滑下来,阿兹克移开目光,他不想冒犯女孩子,只是在瞥见她肩膀的淤青时候,说,刚刚那个男的捏的? 克莱恩没什么危机感地说,嗯,因为她生了一身细白的皮肉,很容易受伤,青青紫紫的,刚刚那男人其实没用多大的力气。 克莱恩想把阿兹克送到楼下可以招到出租车的地方。但阿兹克摇着头拒绝了——克莱恩毕竟是女孩子,他不太高兴地确认了一遍锁的安全性,又去看了窗户,才走回来。临别的时候他扶着半高的礼帽,叹息道,五百磅,是到明天傍晚为止,记得我俩的契约。 克莱恩呆住了。 她扶着门框,看着阿兹克离开了和他格格不入的廉价旅馆。旁边接完客把客人一脚踹走的女郎抽着烟,哼哼唧唧地问她今晚的客人不行啊你都没声。克莱恩瞪她一眼,飘着回房间,关了门,锁了窗。 然后躺在床上抱着阿兹克靠过的抱枕打了一套军体拳。 再小心翼翼地把五百磅纸币夹进她的小猫钱包里。

第二天克莱恩又等到了阿兹克。 这次阿兹克先生带着克莱恩走出红灯区,去了正常的居民区,找医生处理伤口,被医生责备阿兹克的粗鲁他也没说什么。克莱恩尴尬地解释,是自己摔的。接着阿兹克带着四处用绷带包扎好的可怜小猫,去买保守又好看的昂贵衣服,阿兹克负责挑和付钱,克莱恩负责一件件换给阿兹克看。克莱恩真的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她好喜欢自己穿上好看裙子之后阿兹克先生有点怔怔的表情和礼貌的夸奖,也喜欢靠阿兹克先生那么近——那些服务员背后说她是被包养的小姐她也不在意。老天,这对刚刚高中毕业、少女心破碎时候的克莱恩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美梦吧。接着阿兹克带她去吃了牛排和甜点,然后在天黑的时候跟着阿兹克回了他居住的宾馆。 这儿是阿兹克出差时候居住的地方,跟昨晚上的廉价旅馆完全不一样,房间整洁,装饰优雅。克莱恩把包装袋都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跑去冲凉,等她垫着脚尖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阿兹克正坐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蓝天白云。克莱恩静静地看了会——距离她上一次看见阿兹克已经过去四五年了,老实说,她以为自己都放弃了,释然了,准备多干几年退休后再去见阿兹克,就当毕业的好学生和她最崇拜的老师。谁知道阴差阳错又跟阿兹克有了这一层关系,说到底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以阿兹克的富贵病和洁癖,他还愿意尝试朝克莱恩伸出手,克莱恩已经很感激了。那就破罐破摔吧。 阿兹克正想着高中时候自己如何发现克莱恩眼中隐藏的爱慕,如何装不自知又享受她的靠近,如何化身衔着鲜花的毒蛇引诱克莱恩越发爱慕自己,如何又在最后一刻怯懦地拒绝。他自责到入迷,直到感觉道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蹭着自己的手心,他垂下眼睫,发觉克莱恩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伏在他的膝盖,蹭着他的手心,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她刚刚洗过澡,一身雪白的皮肉泛红,睫毛上是湿漉漉的水珠,单薄的睡裙上有很明显的ru尖的痕迹。阿兹克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目光。克莱恩顿了顿,说,阿兹克先生,您已经付过一千磅,现在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兹克轻轻把她湿漉漉的碎发别到耳后,他的眼瞳里有着沧桑和痛苦,他最后说,那就陪我聊会天,再睡会吧。 阿兹克也不问她的过去,只是就这美食、音乐、克莱恩喜欢的历史谈了谈。接着他去洗澡,回来后,克莱恩僵硬地伏在他怀里,倒在了床铺上。 她以为会发生什么事呢,结果老师帮她掖好被子,温柔的褐瞳静静看她,说,睡吧。 (六) 好的,整整两天的包养,克莱恩和阿兹克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这源自双方的纠结。 阿兹克的,他对克莱恩理所当然有爱,有欲望。但他拒绝克莱恩在前,间接导致对方的人生滑落深渊在后——如果他能够看着克莱恩、帮助她,那学生很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当然,阿兹克现在已经没办法很自信的确认,克莱恩现在是否还全心全意爱他,还是说,只是习惯对恩客顺从。克莱恩同样如此,她没想到自己在阿兹克的心里的形象会变成这样嘛。哎,她真的觉得,大概天意如此。 晚上睡觉的时候,克莱恩还蛮遗憾的,因为阿兹克的语气和行为的意思都是不会碰她,但她会听话的,她就乖乖离阿兹克先生远一点,缩进被窝里,按照阿兹克先生的命令,睡觉。她实在太思念阿兹克身上的气息了,有意无意地往阿兹克身边挤,等她睡着了,整个人都缩进恩客的怀里。阿兹克沉默地看着小姑娘的睡颜,他怜惜地抚摸着克莱恩的侧脸,克莱恩肩膀上好几处吻痕扎得他心里难受……他埋下头。 理所当然的,他对克莱恩有男人的欲望和占有欲,从昨天见到克莱恩开始,重逢的惊喜和愧疚就被莫大的嫉妒和怒火冲淡了。他后来去过红灯区,找周围的站街女郎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克莱恩其实沦落到这儿没几天,但总是吸引着有施虐欲的暴躁客人,赚的钱多,晚上哭喊得也惨,僵硬又有气无力,第二天身上也是青青紫紫的。 女郎抽烟,说,有人一碰她她就吓得要命。

大家都应该知道这是无面人的标准扮演,其实克莱恩一直坐在床上看着被催眠的男人在地毯上蛙泳,一边的收音机播放她录下来的叫喊,克莱恩刷刷微博买买基金,要么出去逛一圈周遭找找任务对象。 但在阿兹克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

次日清晨,克莱恩醒来,她已经不在阿兹克的怀里了,她洗漱的时候,惊讶地嗯?了一下。 肩膀上那几处吻痕好像变红了,更新鲜了些。 顺便在柜台边摸到了五百磅的纸币。

她头一次拿到钱那么抑郁。

今天是阿兹克买下克莱恩的第三天。 克莱恩在洗漱完,挑出昨天阿兹克夸赞过的一件裙子,穿上了,是白色,蓬松清纯,剪裁得体,衬得她皮肉更加菲薄白皙。克莱恩打理了一下头发,坐在沙发上,在门卡刷响的时候转过头对阿兹克微笑,五官温和,充满书卷气。阿兹克怔愣了一下,现在的相处真像年轻的小妻子迎接丈夫。但他很快逼自己想起,想起是自己用钱才把克莱恩留下的。阿兹克露出优雅的微笑,摘下帽子,感谢了帮他脱下风衣的克莱恩,说,我给你带了早餐。 就好像之前高中每天都会给自己的学助带点小蛋糕或者甜点什么的。 克莱恩高兴极了,阿兹克还给她带了一杯在他看来过甜、不健康的甜冰茶。小姑娘的唇瓣是粉红的,沾染着奶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暧昧的东西。阿兹克静静看了会,说,陪我去参加学术会议,然后中午我们去听音乐会吧。 克莱恩顺从地答应了。

她答应得那么快,阿兹克有点恍惚,好像她和阿兹克之间原来横贯着的年龄、师生关系、道德都轻而易举地被金钱际遇摧毁了。轻松到阿兹克在几年前反复思考、犹豫的都是不必要的。 他伸手,拇指从克莱恩的湿润的唇瓣上碾过,带走了一点奶油,手感柔腻得不可思议。克莱恩呆住了,紧接着红了脸,眼睛湿润的……她犹豫了一下,捧着阿兹克的手,轻轻把他的手指含进去,吮吸,女孩子温暖紧致的口腔包裹着阿兹克的手指。谢谢您的款待。克莱恩故作轻松道。 阿兹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七) 之后克莱恩跟在阿兹克身后,假扮是情人,秘书,或者别的什么,陪他参加学术会议。阿兹克意外地发现克莱恩仍然谈吐、举止都很得体,好像一直都没有落下读书。他眼前飘过小姑娘考上大学又寒窗苦读,又因为家庭原因被迫中止学习的画面。会议结束了,他们用过午饭,就去听了音乐会。演奏厅的灯光很暗,周围的人都很安静,除了歌唱声就只有浅淡的呼吸。阿兹克专注地看着舞台,但他能感觉到克莱恩的视线落在自己侧脸…… 阿兹克说,你在看什么? 他侧过头,和克莱恩四目相对。四周气氛沉闷,光线昏暗。克莱恩的眼睛又湿又软,倒映出阿兹克线条好看的侧脸。她有点难堪…要克莱恩说现在的关系太脆弱了吗?全凭阿兹克的喜好和金钱。她觉得自己能看一眼是一眼。哎,阿兹克凑过来抚摸她侧脸的时候,克莱恩还以为在做梦,被亲吻的时候也是晕晕乎乎的,阿兹克的睫毛很长,褐色的眼瞳泛着甜蜜的金色,冰凉的舌尖紧紧纠缠着克莱恩的,他不是很温柔,甚至像是蛇一样对着克莱恩张开了獠牙——克莱恩被吮吸得舌根发麻,有点无措地哼着。好在他们在包厢里。 阿兹克的手隐忍地按在女孩削瘦的肩膀。他对克莱恩这样手足无措的反应觉得好笑又怜爱。在最后克莱恩被亲晕了,抱着阿兹克的肩膀,像是朝加害者寻求救赎一样。 克莱恩气喘吁吁地看着老师,喉咙发紧。阿兹克笑了笑,轻描淡写,说,我们回宾馆?

……你想回去读书的,是吗? 阿兹克这么跟克莱恩商量的时候,他靠在床上,腰后塞着柔软的枕头,克莱恩坐在他的大腿根,僵硬地被恩客掐着腰。 ……等等阿兹克先生到底在想什么? 克莱恩脑子晕乎乎的,拜托,黑夜姐姐这么可能允许她只有高中学历,她一边苦哈哈给她打工一边极限大学出勤最近还高分考上了硕士。她胡乱地点点头。现在的姿势好尴尬啊,她分开腿,柔嫩的腿根贴在阿兹克笔挺光滑的西装布料,她都不敢乱动,粉嫩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收拢了腿,夹着阿兹克的腰。阿兹克继续说: 有考虑换一份收入更稳定的工作吗?我可以辅导你,给你写推荐信,让你去大学,也可以帮你还清那些债务。只要你愿意陪着我一段时间,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在你毕业后我已经离开原来学校了,你也不用担心以前的同学或者老师知道。 克莱恩心想,这算什么啊。 她脑子乱糟糟的,呼吸急促,看着阿兹克忧郁的眉眼,他不算年轻了,眼角和嘴角都有岁月留下的纹路,褐瞳总是带着沉默和沧桑。阿兹克的语气很软,只是在和克莱恩打商量。克莱恩哑声了,她还没想清楚呢,嘴唇一开一合,就说出了好。

完蛋了。 她伏在阿兹克怀里,对方像是拆一件珍爱至极的礼物一样剥开克莱恩的白裙子,她一身白皙的皮肉在阿兹克的手下打颤,阿兹克抚摸过的地方都泛起桃花一样的粉色。阿兹克怜爱地挑逗着小姑娘粉嫩的乳尖,克莱恩喘息着,好像之前从没有经历过这样温柔的抚慰。阿兹克吻掉她生理性的泪水,又和她接吻,哄着学生,不,现在是自己包养的情人拉下自己的裤链。克莱恩很努力地埋下身子,用牙咬开老师的皮带,又用舌尖笨拙地勾开他的纽扣,拉下裤链。 阿兹克的声音很平缓,好像这只是很普通的上课、写作业一样,摸着克莱恩汗湿的头发、雪白的脊背,教导她怎么替人口交。克莱恩身为小丑灵活的肌肉在此刻失去了作用,满脸通红地挤着并不是很大的乳肉,嫩生生地裹着金主的阴茎。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肯定很长时间,反正她胸口一片红肿,手也酸了,阿兹克才射了,精液溅在她的胸脯和下巴上,克莱恩有点呆。 虽然和黄涛一起看过片子……但真的实操起来。

阿兹克欣赏了一会儿她胸前的风景,最后说,过来,小孩。他把克莱恩压在柔软干燥的床铺上,掀开她的裙子,露出紧紧闭拢的腿和平坦的小腹,阿兹克没怎么犹豫,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透明的药剂瓶子,里面浮动着魔女独特的法术纹路——他最近特意去采购的。克莱恩认出来那是非凡的物品,她傻了,阿兹克先生居然是非凡者,那个东西是什么?… 阿兹克啪一下打开瓶子,就跟他平时使用怀表一样干脆利落。他把魔纹衔在嘴里,弯腰,用唇舌将其描绘在克莱恩的小腹上……那种柔软潮湿的感觉让克莱恩无助地抓住了床单。 片刻之后,克莱恩长出了阴茎。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克莱恩,失笑,说,小情趣而已,是一次性的,别紧张。 阿兹克此刻真正地把衣服褪了下来,无论如何,从外表看,他仍然是正常的男性,宽肩窄胯,阴茎尺寸也很壮观。但羽蛇都是双性,只是男性的女阴不怎么发育,没有太大的感觉,阴道和子宫也是很稚嫩的。当然,如果有耐心地反复操弄,用精液灌溉,同样能够变得肥嘟嘟的、敏感多汁。阿兹克同魔女约会,做爱,解决性欲,但从没让人碰过自己的女阴——他不喜欢臣服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下。 但是克莱恩不同。 她可能怕男人。 是阿兹克卑鄙,利用克莱恩现在的困局强行留她在身边。他本可以直接把钱借给她,本可以资助她读书,让她好好地渡过校园生活,找一个男朋友或女朋友,毕业,工作。但阿兹克身为羽蛇蛮横又不讲理的占有欲让他做出这种决定了,包养她,让她操自己,然后永远留住她。

他没什么所谓地对着克莱恩张开腿,招呼小姑娘过来,一手拢着阴茎,一手揉着自己稚嫩的女阴,轻轻地揉捏着阴蒂,浅浅抽插着,他在摸到薄薄的肉膜的时候蹙眉,干涩得厉害…他不得不先把自己玩得高潮了一次——第一次用这个器官高潮,阿兹克也有点手足无措,脑袋发胀,耳朵滚烫。他羞耻地看着克莱恩,小姑娘晕晕乎乎的,着迷得要死,越靠越近。 他心下有数了,把克莱恩抱在怀里,揉着她的阴茎,把克莱恩揉得发抖,然后用剪刀手撑开自己的女阴,哄着克莱恩一点点操进来。

第二天。 克莱恩晕晕乎乎蹭着老师丰腴的乳肉,跟猫一样含着阿兹克的奶尖吮吸了一下,才迷迷糊糊地醒来。阿兹克叫她的名字,声音有点哑。克莱恩慢慢清醒了……看着阿兹克有些疲倦的脸庞,才意识到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八) 克莱恩看着阿兹克的脸庞,她在想自己的青春。 高中三年就暗恋了阿兹克三年,一朝失恋,就落进黑夜姐姐的魔爪里,没日没夜地干活,守卫地球和平,日夜忙碌根本闲不下来考虑感情问题,同僚不乏有招妓的恋爱的,只有克莱恩一心忙事业,她爱干净,午夜也总会梦见自己的老师——给自己批改作业的,撑在自己课桌上看她试卷的,眯起眼对她笑的,右耳垂下有颗小痣的,褐色眼瞳的,送给她一只小哨子当生日礼物的。克莱恩也会半夜醒来,默默在月光下给没有署名的人写信,也不会寄出去,压在她的公司宿舍里,积了一柜又一柜。 那是无人知晓的爱慕和悲哀。

——伏在阿兹克怀里醒过来。 这对克莱恩来说是遥不可及的美梦。 阿兹克伸手,揉了揉克莱恩的后颈,语气温柔地说,发什么呆呢,克莱恩?你早餐想吃什么? 克莱恩犹豫着,跟猫一样搂着阿兹克,蜷缩在他怀里,埋进去,露出个后脑勺给阿兹克。阿兹克很怜爱她,轻轻顺着她光滑柔顺的黑发,等着她缓过来。克莱恩说,迪西馅儿饼,豆奶,加了黄油又煎过的面包片。这是她高中爱吃的,阿兹克又觉得好笑,又心软,说,等等我下去买。 克莱恩反应过来了。她脸红了,抬起湿润的褐瞳看阿兹克,有点急切地说,噢,阿兹克先生,等等,昨晚上,您不能去,我昨天还没给您清理呢!她连忙把自己从阿兹克怀里撕下来,克莱恩记得阿兹克昨晚上流了血,处子的血液鲜红,和白腻的精液混在一起,被拍打出白沫。阿兹克倒是没什么所谓,在克莱恩的阴茎上起伏,窄小的阴道都被撑成了小小的肉洞。克莱恩紧张极了,又舒服得哼哼唧唧,一边掉眼泪一边挺腰干老师。阿兹克哭笑不得,游刃有余地发出低沉、甜腻的喘息,还摸一摸克莱恩的脸颊,垂下眼睫,夸她好厉害,射了很多,把自己填得很满。之后还跪下来,撅起臀瓣,分开,一边揉着女阴,一边哄着克莱恩来看。 要不怎么说是年长者呢。反正昨晚上克莱恩被折腾得很惨,稀里糊涂地睡着了,也没有管事后。阿兹克摸了摸右耳垂下方的痣,说,没事,我留着想你呢。 克莱恩:…… 等等等等等。

阿兹克说,让我看一眼,魔纹应该还在发挥作用吧,晚上才能消下去。少女克莱恩手足无措地被掀开被子,露出那根半硬的、干净的阴茎。好了。阿兹克怜爱地看着,低下头去,给自己包养的小情人口交。克莱恩没一会就稀里糊涂地交代了。之后阿兹克去盥洗室漱口,穿好衣服,交代她在这里好好等着,克莱恩也没有回过神。她心想,会不会怀孕啊,魔女的魔纹确实是…能产生后代的,阿兹克先生是双性,等等,我为什么昨天不带套,我真是不负责。不对,是阿兹克先…… 她的手机叮咚响了起来。克莱恩连忙去拿,看见屏幕上的boss就心虚,她磨磨蹭蹭地接电话,那边黑夜女神轻声说,玩够了没?妹妹。 ……没玩够啊这哪儿能玩够的。她心里吐槽,嘴上装乖,说我调查好了的,他也打听我很久了,按照他的习惯,快来找我了。

阿兹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克莱恩在泡咖啡,对着他有点害羞地笑。 吃过早餐,他们在沙发上腻了会。克莱恩伏在阿兹克的怀里,光洁白皙的腿缠着老师的,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偶尔说些话。克莱恩迷迷糊糊的,听见阿兹克说,搬来跟我住吧。 ……这是当然的。他们不是对等的情侣,是被圈养的金丝雀和她的主人。克莱恩心想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她眉毛蹙起来,很可怜地说,我先回趟租的房间,去拿东西,好不好? 阿兹克当然想说—— 不。

羽蛇是一种傲慢又冰凉的生物,它们感情淡漠,又对自己认定的伴侣有着强烈的占有欲。阿兹克以为自己是异类,但真的得到克莱恩后,那种充满嫉妒、怨毒、蛮横不讲理的情绪始终困扰着阿兹克。他一点也不想克莱恩回到那些男人女人的视线里,一想到伴侣曾经不属于自己,他就头疼。克莱恩凑过来,机灵地替阿兹克揉着额头,说,阿兹克先生,我就去一会儿,您送我的铜哨还在行李箱里呢。阿兹克被她讨好了,他摸着克莱恩的后颈,这是他最近反复的动作——他潜意识在量克莱恩脖颈的尺寸,阿兹克觉得项圈很适合她。 我陪你一起去? 克莱恩摇头,她说,您下午不是要去见那个什么教授的呀?来不及的,一个在东城一个在西边。她亲了亲阿兹克的下颌,说,我去拿完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阿兹克隐忍地答应了。

所以克莱恩其实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相当信赖的灵感没有任何预警和尖叫,占卜也显示的相当顺利——去他的相当顺利。克莱恩拉着自己的任务对象在廉价旅馆的床上倒下了,她预先把阴茎捏走了,换下了阿兹克买的白裙子,所以没有任何破绽。她搂着对方的脖颈,张大腿夹着对方的腰,熟练地发出甜腻的呻吟——跟隔壁姐姐学的,一边聚精会神地想下一步要用枕头下面的丧钟崩掉他的脑袋。等做完这个任务就可以考虑跟黑夜姐姐休个长假,她的年假都攒了好几年了。 门轻轻地拉开了。 克莱恩条件反射地望过去,缝隙里一只冰凉的、泛着金光的蛇瞳静静看着她。

克莱恩这一瞬间大脑空白,全身的血液都要化作冷汗汩汩流出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不清——她主动揽客,她主动引诱酷爱施虐的任务对象,她主动拉着他倒在床上,现在腿还缠着这个任务对象的,衣衫不整。 早上她还趴在阿兹克的怀里,说拿完东西就跟他回家,愿意在他的小庄园里好好补课考大学。 她还有保密的契约,什么都不能说。

克莱恩喉咙干涩,连衣服被任务对象扯下来也没注意到,对方一口撕咬上来。克莱恩还没有动手,一阵阴森的绿雾从床底蔓延开来,天边黯淡了,窗户拍打着,印上无数婴儿的血手印。一秒钟后,任务对象化作血水,惨叫着泼在了床上。 克莱恩抹了抹脸上的鲜血。

阿兹克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动作很平静,除了一双翻涌着金色的蛇瞳、脸颊上的深绿蛇鳞外,什么异样都没表达出来,风衣笔挺,镶着宝石的手杖握在手里。阿兹克巡视了一下四周,那些绿雾散去了——克莱恩被冻得发抖。他缓慢、缓慢地叹息,像是蛇一样吐出信子,嘶嘶道: 我只是想早点过来接你。

他很厌倦,沉默,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和妒火。克莱恩说,对不起,我不是……对不起。阿兹克一步步走到床边,哒哒哒哒,脚步声敲在克莱恩的心头。阿兹克看着满脸鲜血、脸色苍白的克莱恩,心想,多可怜,被我吓了一跳吧。他说,跟我回庄园——这次不再是商量的语气了。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细细的黑色带状的物品——是项圈。 他说,过来。

(八) 克莱恩·莫雷蒂嘴巴跟上了锁一样牢靠。 这句话是陈述句不是比喻句。 要怪就怪当初喝醉了之后被黑夜姐姐哄着签下了一打比酒瓶还高的合同。克莱恩被赶到盥洗室冲了一个澡——阿兹克就在狭小的卧室里静静看着被血浸湿的床单,然后用苍白的火焰清理了残留的痕迹——接着换上她留在旅馆衣柜里的廉价短裙,在阿兹克安静到让她头皮发麻的视线里收拾自己的行李,其实没多少的,她把阿兹克送给自己的铜哨握在手里,轻声说,好了,阿兹克先生。

房间里一片沉默。 哒。 阿兹克光洁的皮鞋终于落到了地面上,克莱恩的心跟着跳到了嗓子眼。她刚刚朝着老师低下头颅,戴上了那项圈,尺寸合适到不可思议,咔哒,扣子合上的瞬间,克莱恩也感觉到灵魂在某种程度上被禁锢住了,这感觉并不好。她头晕目眩到现在:阿兹克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东西的呢?克莱恩望着阿兹克平静的面容,他揉着右耳垂下的小痣,说,那就走吧。 阿兹克在玄关取下了整洁的风衣,披在了她赤裸的肩膀。克莱恩裹了裹衣服,走出房门的时候,隔壁姐姐抽着烟,眼神复杂地看着跟在阿兹克身边的克莱恩,说,好运。

阿兹克的手始终落在克莱恩的肩膀上。他们下了楼,一辆车停在路边,司机是活尸,安静极了,一板一眼地在红灯前面停下来。阿兹克搂着克莱恩的腰,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腿上。克莱恩僵硬地动了动,她能感觉到老师的手掌冰凉凉地抚摸上自己的臀瓣,揉了揉。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克莱恩? 阿兹克这样问的时候,表情有点疲倦,他的褐瞳沧桑,倒映着克莱恩的影子。他心想,也许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呢?……时间过去,钢筋水泥的大楼会倒塌腐朽,年轻人的爱也会转瞬即逝,苍老的树等不到候鸟飞回来。

克莱恩想说,我有苦衷,请您…等我找到解释的方法。 但黑夜女神做事情实在是滴水不漏,连这些暧昧不清的语句也压在舌尖,吐不出。一阵沉默后,克莱恩很抱歉地说:对不起,阿兹克先生。 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阿兹克明显地,蹙眉,金色的竖瞳燃起苍白的火焰…他勉强维持的温和外表又有些撕裂了。他叹了口气,克莱恩自责极了,没注意到阿兹克把她肩头的外套拿开了,接着扬起手。

啪。 老绅士的手掌落在克莱恩的臀/瓣上。一阵火辣辣的触感袭来,克莱恩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被扇了一下另一边。她清瘦的脊柱在发抖,被打得脸颊泛红,她很确定裙子被掀起来了,被扇得红肿的臀/瓣和白色内/裤也露出来——阿兹克先生!克莱恩紧张地看一眼透明的车窗。车从红灯区逐渐开到市中心,人也渐渐多了,克莱恩总觉得他们在看自己,面无表情或者惊诧。阿兹克没告诉克莱恩这是单向的玻璃,扬起手掌,跟教训小孩一样,不轻不重地落在克莱恩的臀/瓣上。 坦白来说,羞耻比疼痛更难以忍受。 克莱恩伏在阿兹克的怀里,额头抵着老师的胸口,竭力控制滚烫的脸颊,纤细的蝴蝶骨都要从白皙的脊背里震颤着飞出来了。阿兹克在揉捏她的阴茎,他技术很好,克莱恩舒服得晕晕乎乎,合拢腿根,不想太丢脸,结果又被年长者掐着腿根分开,她快到达顶峰的时候,看见阿兹克仍然是掩盖着抑郁、沉默的眉眼,他的褐瞳好像藏了一整个孤岛的秘密。

克莱恩在门合上后,很乖顺地跪坐在地上,给自己的金主口交。她技术不是很好,仍然要被阿兹克托着下颌、抚摸唇瓣,需要指导。克莱恩分神,想到这座在郊外的小庄园,想到封闭了整座庄园的灵性之墙,想到窗外游荡着的无数苍白幽灵,再想到自己还没有跟黑夜女神报告任务和请假,手机的信号就全没有了。她不太专心,阿兹克责备地揉着克莱恩的耳垂。克莱恩挺起腰,伸手去解开老师的裤链,呼吸有些急促地去揉他的女阴,她修剪过自己的指甲了,不太熟练地揉着老师的阴蒂,顺着肉缝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像是把一朵花揉碎了一样,没一会白皙的手指就染上了透明的液体,羽蛇发情时候的甜香弥漫开来。阿兹克靠着墙,头往后仰,脖颈的线条优雅极了,他游刃有余地喘息着。 过了会,他潮吹了,克莱恩的手心湿漉漉的,掌心都能接住一小汪的欲液,晶莹地晃荡着。阿兹克低头看她,睫毛缓慢地眨了一下,他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克莱恩摇了摇头。 他说,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的衣服都收走。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揉着蹙起来的眉心,他轻声说,我最近不是很稳定,有时候一种思维告诉我,要把你关在这儿,手脚都套上链子,烙上奴隶的印记——我好像很习惯高高在上,有时候另一种思维又告诉我,不能对你太过分,要温和,即使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也是合理的。 阿兹克把克莱恩拉起来,她跪得有点久,踉跄了一下。 阿兹克说,最近别惹我生气。

他打了个响指,花园里被操纵的一只秘偶老鼠倒下了。 克莱恩呼吸停滞了一下……阿兹克远比她想象的要强。

(十) 克莱恩被允许参观她的金鸟笼。 先是装修优雅、冷淡的客厅,壁炉边放置着安乐椅,小圆桌上散落着书籍和雪茄的盒子,落地窗外,天空清澈,飞鸟略过树林。她跟在阿兹克身后,短裙下空无一物,臀瓣火辣辣的,连走路都疼,不停提醒克莱恩,她刚刚从下车到庄园这段路,是没有穿内裤的,被阿兹克玩射出来的精液顺着白皙娇嫩的腿根滴滴答答往下流,她不停回头,看那石板路上是否有随着自己步伐留下的痕迹,哪怕庄园里只有游荡的幽灵。克莱恩在玄关被阿兹克警告过,也被他教授了礼貌,提起裙子,请求老师用手帕替她擦干净腿根,现在阿兹克的指腹揉过她腿根的触感也残留着——克莱恩想,他养尊处优惯了,连握笔的茧子都没有留下,抚摸过那些柔嫩的肌肤时候也并未让克莱恩感觉到不适。 她很好地控制住了发烫的耳朵和脸颊,回答阿兹克,说,厨房很好,盥洗室也很好。阿兹克轻轻嗯了一下,拉开冰箱,里面堆着许多散发寒气的食材,他在家也穿着衬衫和马甲,身姿挺拔优雅,跟穿着廉价裙子的克莱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克莱恩诽谤:我还没穿内裤。她清楚阿兹克一点也不擅长家务,也没兴趣,估计之后都是自己来做饭——好在旁边有洗碗机。她又跟着阿兹克去了书房,绕着古朴的书架转了几圈,并且觉得阿兹克比这些泛黄的书页更神秘。阿兹克在红木书桌前坐下了,也把克莱恩拉到自己的膝盖上,下颌放在学生圆润的肩头,他长长的睫毛掩映着泛金色的褐瞳,阿兹克凑在克莱恩小巧的耳垂边,猩红的舌尖弹动,发出黏腻缠绵的水声,相当的……不庄重: 之前,高中的时候,每次你抱着一叠作业纸摇摇晃晃来我的办公室,我都挺想把你拉下来,坐在我的大腿上,帮你揉一揉手腕。 克莱恩僵硬了一下,她缓缓喊道:阿兹克先生…… 阿兹克轻轻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声说,别求饶,现在我是客人,不是老师。

她被大人抱在书桌上揉捏亲吻了好几遍,吊带滑下来,裙子掀开,露出白嫩的下体,还有硬起的阴茎。克莱恩看着阿兹克仪态优雅地弯下腰,替她口交,唇瓣含着阴茎,因而肿胀,且被打湿得发亮。老实说,克莱恩最近被折腾太多次了,她以为自己射不出了的,但她轻轻喘息着,头晕目眩,白皙娇嫩的大腿夹着先生的头颅,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间,她看见阿兹克一丝不苟的衬衫被自己的足蹬得凌乱,衣服的皱褶显出脊柱好看的弧度,又看见阿兹克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一样认真的表情,克莱恩就很丢脸地射了。在射之前她挣扎着想逃脱,被阿兹克掐着腿根固定在桌上,连忙伸手去推阿兹克的脸颊,憋得褐瞳都湿透了,她头晕目眩,说求您,别!她甚至打了个响指,想用火焰跳跃,又被阿兹克握着肩膀拉回原地。 阿兹克蹙眉,唇瓣抵着克莱恩的阴茎,扇了一下她泛红的臀瓣,说,不许动。 他声音倒也说不上冷淡,只是带着居高临下,没有给克莱恩任何的商量余地。

呜。 克莱恩停止了挣扎颤抖着,满脸茫然,最后在阿兹克的怀里渐渐平息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见阿兹克湿漉漉的唇瓣,还有对方眯起来的眼瞳,后知后觉,她刚刚才被阿兹克警告过,不准惹他生气。克莱恩因此拢着衣服,拉着阿兹克的手跟他解释了一会儿,又着急去拿桌上的水杯去给阿兹克倒点柠檬水漱口,阿兹克没拦她,只是在克莱恩下地的时候扶了她一下。哎,非凡者哪儿有那么容易摔倒的呢?克莱恩心里不是滋味,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那半掩着的第一个抽屉,盛满各色糖果的玻璃瓶安安静静立在里面,阿兹克注意到她的眼神,慢吞吞地说,还跟以前一样爱吃糖吗? 他的声音因为刚刚的口交变得低哑黏腻,情色无比。阿兹克冲她笑了笑,这还是案发后阿兹克第一次对她有了那么点和颜悦色的意思,克莱恩珍惜极了,点点头。

所以说为什么要先…才能吃糖啊? 克莱恩动了动酸软发麻的舌根,她含着一颗巧克力,等着可可的甜香把味道盖过去。阿兹克领着她又看了看种满蔷薇的庄园,斑斓的蝴蝶在花丛间飞舞着,克莱恩若无其事地伸手逗弄了一下蝴蝶,阿兹克平静地看着,要她小心别被刺到手,接着带着她顺着旋转楼梯往上,到了卧室。 这会儿已经傍晚了,天际洒下昏暗的暮色。阿兹克有点疲倦地躺在松软的床上,揉着眉心,他的黑发散开,显得慵懒又随性。克莱恩拘谨地跪坐在他身边,垂下眼睫,看着阿兹克右耳垂下方的小痣。昨天她还大着胆子去吮吸、啃咬,惹来阿兹克的低笑和抚摸,被她弄得受不了,往后一退,克莱恩就往前一窜,窜进阿兹克怀里——但现在克莱恩没法掌控阿兹克的心情,并且没这个胆子再招惹大佬了,她心想,还是谨慎点好。斑斓的蝴蝶在夜风里飞舞着,慢慢悠悠地,跟同伴追逐着,飞舞过整个花丛。

阿兹克说,克莱恩。 白骨幽灵的眼珠子一滚,似有若无地追随着那些蝴蝶。 他用手肘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掐着克莱恩的后颈,抚摸了一阵,手指摩挲着那黑色的皮质项圈。克莱恩识时务地低垂下头,方便阿兹克动作。阿兹克沉默了一下,说,不要再找你的手机或固话了,暂时没有留给你联系外面的方式,我喜欢清静,这里基本没什么人知道。 克莱恩勉强笑着,说,那能不能让我给家里人寄封信留个消息——您看着我写也可以? 阿兹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有点犹豫,说,嗯……

不行。 他在克莱恩希冀的目光里摇了摇头,说,你都四五年没往家里传过消息了,很明显,你不希望现在的自己打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那么,你是想要走?还是联系别人?

阿兹克觉得自己足够温和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慵懒,在商量、询问。他也控制着自己没有朝克莱恩发脾气。压抑、沉默、收敛,这些都是他擅长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克莱恩很明显地露出了惊惧的表情,她跪坐在床上,头颅弯下来,脊背仿佛因为什么东西压迫着,在颤抖。阿兹克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小姑娘的眼瞳轻微地颤抖着,倒映着阿兹克的身影。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天际乌云翻滚,雷电在其中穿梭着,天地间陷入一片昏暗中。庄园里,无数的活尸、骷髅、幽灵在徘徊,它们的眼眶中燃着苍白的火焰,无数长着婴儿面容的藤蔓在灰雾中。蝴蝶在阴冷的风中拍打着残缺的翅膀,惊惶地闪躲着,最后被一位苍白的幽灵弯腰、合拢双手,轻柔地攥在手心里。 蝴蝶被囚禁在泛着虚幻白光的手指牢笼里。

嘘,记得闭上眼。 克莱恩的眼瞳被阿兹克盖住了。老师在她耳侧轻柔地呢喃着——她的灵感也是这样尖叫着的。阿兹克的手心很冰冷,让克莱恩想起冒着寒气的冰箱,也让她想起刚刚捉住秘偶的古老幽灵。她听见蛇的嘶嘶声,听见羽翅破空的声音,一条巨大、冰凉、滑腻的蛇尾缠上她的脚踝,在腿根间厮磨,冰凉僵硬的鳞片在白皙的肌肤上印出蛇鳞的纹路。克莱恩紧紧闭着眼,被这种强者的威压震得动弹不得,僵硬地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她感觉到阿兹克的上半身仍然是人形的,只是搂着她的小臂布满了鳞片,分叉的蛇信轻轻舔舐过克莱恩失了血色的唇瓣——下半身应该不是了。她只感觉到阴茎在阿兹克的抚摸下又一次勃起,接着蛇尾紧紧缠着她细痩的腰——她痛苦地喘息着,觉得自己要被勒断了——阿兹克顿了顿,无奈地亲了一下她的眉心,嘶嘶了一下,将蛇尾稍微松开了点。克莱恩得以休息,她大脑空白着,喊着阿兹克的名字,被冰凉的蛇信借机缠住了舌尖。她娇嫩的喉咙被暧昧地舔舐着,又痒又难耐。接着,她的阴茎被送进一个更紧致、湿热的地方。 阿兹克喘息了一下,他低头,看着紧紧闭着眼的克莱恩,不熟练地用蛇的喉咙发出人类的声音,说…别。他想说,别睁开眼,但也不用怕我。但反念一想,怕就怕吧。便轻轻动起蛇尾,生涩地开始套弄克莱恩的阴茎。

蝴蝶被幽灵捕捉。站街女郎被羽蛇缠住。

(十一) 阿兹克轻轻把玻璃罩子扣在床头柜上。 壁灯昏暗温暖,窗外繁星点点,血月当空,夜风温和,活尸掘开了墓地自己躺下,幽灵躲进郁金香的花苞里,长满婴儿脸的藤蔓蜷缩起来,一切归于平静。阿兹克挪开手的时候,玻璃罩中的蝴蝶正合拢翅膀,蔫蔫儿地伏在花枝上。于是阿兹克转过身,看自己刚刚包养的站街女郎:克莱恩伏在枕头上,眯起眼,雪白的脊背上落下无数花瓣一样的吻痕,蝴蝶骨清瘦,依稀可以从侧面窥见她漂亮的乳肉,腰际全是蛇尾勒出的淤青。阿兹克觉得很抱歉,他已经尽力收敛了。他在克莱恩身旁睡下,把薄被盖到两人身上。克莱恩慢吞吞地往他怀里钻,用鼻尖拱了两下阿兹克的乳尖,张开唇瓣含住,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阿兹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心想,这会儿倒是乖了。 其实他也很累了,被小孩搞了一整天,才被破处没多久的女阴被操得红肿、湿润,含着精液,连碰都不太能碰,腰也是酸软无力的。阿兹克轻轻抚摸了两下少女的脊背,沉默地看着柜子上休憩的蝴蝶,过了会,才渐渐有了睡意。

克莱恩在黑暗中睁开眼,褐瞳平静又理智,又合上眼。 她竭力轻柔地在床铺上完成简易的逆走四步,来到了灰雾上。 ……还没到塔罗会日常聚集的时间,因此也没露馅。总之还是先联系——

我说,克莱恩妹妹,大半夜的别把注视投过来啊。 那边栗发蓝瞳的女人不太乐意地把额发梳到后面,她脸颊满是情欲留下来的漂亮红晕,嘴唇丰润、湿漉漉的,她身下压着的漂亮女孩是克莱恩没见过的,正呻吟着,眉眼间都是肉欲。罗塞尔凑过去,亲昵地啾了一下新情人,敷衍克莱恩,说,等我完事儿了再跟你说好吧。 克莱恩:…… 她丢过去一段话:你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叫贝尔纳黛和博诺瓦来。 罗塞尔肉眼可见地僵硬住了。她匆匆结束,裸着身子披了件外套,白皙的腿根汁水淋漓的,魔女的纹路带来的阴茎还没有消失。克莱恩和罗塞尔是老乡,不知道为何,罗塞尔一直坚持自己是男性——她为自己的身体崩溃了好多年,偏偏还因为头顶的上司灌了她通识者魔药没法去猎人序列——对一干男人的追求唯恐避之不及,只喜欢和漂亮女孩们约会做爱,因此成为了魔纹的忠实用户,最近陷入儿女们纷纷进入青春叛逆期的严重困扰。

她掐着烟,听完克莱恩的避轻就重的诉说,在盥洗室里放肆大笑,眼泪都要下来,。罗塞尔说,你去站街了,妹妹,应该叫我的,我会给你捧场,可以给你提高一下市场价格。克莱恩沉默了,她强调道,五百磅,我很贵。罗塞尔耸耸肩,栗色的头发从光滑的肩膀上滑落,她说,可在你老师来之前,你一次卖不到十磅。 克莱恩:…… 她说:那你现在睡的这个情人一晚上多少钱?你家里人知道吗?她们支持吗? 罗塞尔:…… 她咕哝道,小孩子们就不该管我那么多,一边吐了一口白雾,说,所以呢,你失联了那么久,黑夜女神也该注意到了,该让人去救你——然后做下一个任务才对。哎要我说,你就该跟我干的。 克莱恩心想跟你干我是要被你的追求者们扎成筛子吗?她无语了一阵,说,我就是不想要黑夜来找我啊…你帮我瞒两天,写封信给她请假,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跟她说。阿兹克先生是死神序列的,黑夜女神对死神序列不怎么友好。 她顿了顿,心想,实在不行辞职算了,最好让女神解除自己一部分的禁言,才能跟老师解释。

克莱恩挂掉通讯的时候正看见罗塞尔的新情人拉开了盥洗室的门,脸颊滚烫、腿根打颤扑进她丰腴的乳间,惊呼着被罗塞尔抱在洗手池上。接下来少儿不宜的事情克莱恩并不想看了,她挂断了通讯,在灰雾上发了会呆,所以也不知道下半夜有人敲了门,罗塞尔拉开门,长女对着她安静地微笑,和她如出一辙的蓝瞳轻飘飘略过她满是吻痕的胸口——她讪讪一笑,尽力拉拢了敞开的衣衫,说你来这儿干嘛。 ——虽然就算知道了克莱恩也只会幸灾乐祸。

克莱恩落回到身体里,她感觉到自己正好好地呆在阿兹克怀里。阿兹克似乎睡得不安稳,过了会,醒了,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金链子,拨开克莱恩的长发,扣在了她的项圈上。 克莱恩:…… 阿兹克叹息了一下,好像终于放下心来,吻了一下克莱恩的眉心,睡下了。

克莱恩心想要是早点就好了,要是当初我不那么莽撞去告白就好了,要是你没那么冷漠地拒绝我就好了。但哪儿有那么多的要是呢? 先想办法说清楚之前误会好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克莱恩在阿兹克的怀里磨蹭了一会儿,白皙的小腿缠着老师的,迷迷糊糊,有人仔细地拨开她的长发,免得她压着了,她觉得不对劲,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克莱恩睁开眼,看见老师仍然沉默、忧郁的脸庞,眉头微微蹙起,五官柔和好看,褐色的眼瞳看着她。 克莱恩哑着声音跟他问好,阿兹克嗯了一下。克莱恩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亲了一下阿兹克的下颌,阿兹克没拒绝,但也没有快乐。克莱恩勉强笑了一下,看着阿兹克松开手,去穿戴衣服。她也跟着坐起来,用薄被掩了掩赤裸的身体,松软洁白的被子簇拥着花苞一样的乳。克莱恩迟疑地抚摸了一下连接着床头和自己项圈的金链子,茫然地看着阿兹克,心想,居然没在我醒过来之前摘下来吗?这么明目张胆吗? 阿兹克倒是轻描淡写地说,之前准备的,刚好把你锁在床上,很合适。他凑过来,按了一下机关,解开了链子,说,抱歉,昨晚上试了一下,忘记取下来了,下来吧。

她在下床后瞥了一眼自己的蝴蝶。

早餐是阿兹克随便做的,他厨艺很一般,做出来的东西勉强能吃。克莱恩慢慢吃完了——她从不浪费粮食。阿兹克慢慢切着鸡蛋,看着溏心的蛋液缓缓流淌,说,你是什么序列的? 克莱恩迟疑道,占卜师。 阿兹克点了点头,并不怎么意外,说,占卜师序列被黑夜女神攥着呢,我记得,嗯,安提哥努斯,那条狼狗,被祂豢养着。你现在跟着祂? 克莱恩说不出来了,禁锢紧紧地坠在舌尖。她摇了摇头,说,不是的。 阿兹克对这件事情倒不是很在意,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吃过饭,克莱恩帮忙收拾了碗碟,挨个放进洗碗机了,阿兹克在壁炉前的安乐椅上坐下,看报纸。克莱恩乖巧地坐在小圆桌的另一旁,陪他一起看书,看得入迷了,接过了阿兹克递过来的香烟,熟练地夹在食指和中指间,说了句谢谢,把书页翻过去。

克莱恩:…… 她回过神,看了一眼阿兹克,阿兹克挑了挑眉,拉长声音,说,女士,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克莱恩:…… 她思来想去,还是自己自觉撩开了裙子,露出腿根和小腹,被阿兹克掐着腰抱在膝盖上,仔仔细细地涂上魔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