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世界中有没有本世界记忆……而形成的现pa(?)设定。
p有但不问→s突然说他有「ジークフリート貴様」
s一直有但不说因为没人问→「哎还是说吧」→唯一原则是不被p挖墙角
l有是有看到v没有就什么都不说还带点技能→美丽自知但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v有没有好像一样→「想跟总有点哪里不一样的兰酱一样」→起司蛋糕不变美味
大哥一点没有→「おのれジークフリート」
二哥齐全包括山里的星晶兽→「帕西真可爱兄上真好玩」
桑达丰有但是总觉得在做同一个梦→「戒咖啡不果」
贝里亚没人发现他没有包括他自己→「人的爱就是一种充(血的激)动」
路西法有,有没有都一样→「……」和路西非关系好点了
路西非其他没人知道他知道自己没有→假装跟路西法关系好,因为不知道自己缺的那部分记忆影响如何
古熟食店打工姬蛋糕店打工→同父异母,不见生父时长=年龄→为了姬的小姐妹露莉亚和古的青梅竹马碧(物理上)能在一起摸索合并(手游中的)骑空团→手游好友「听说你们两家团长线下交流后出来上了」→第一次的共同作业「共斗房揍老爹」
[ルシサン] 転生パロ
桑达丰明明喝着咖啡占下的前排雅座,却原来半梦半醒间被吊起来当堂回答三百人大课听讲问题。问,天为什么是蓝的。
“什么为什么。早晚红的,夜里黑的。”
讲师对着桑达丰笑一笑,没让桑达丰坐下。罚站最解乏。站了整节课,踱到桑达丰座位边上,讲师誓与桑达丰同甘共苦分摊罪罚。他们还都喜欢喝咖啡。今天的上课嗜睡桑达丰又难逃课后被叫去办公室灌咖啡的命。
昨天桑达丰推辞过,耐咖啡的他改喝红茶了。
“红茶也很好,如你眼眸宝石。”
讲师倒没不同意。桑达丰自己反悔,喝回去跟他头发同颜色的滚烫黑漆漂油星苦水。太苦了,必须想点别的分散注意。想点无聊的,nonsense,可以发笑当糖嚼碎。天怎么就蓝的了?天当然蓝的。因为瑞利散射。一百来年前就解释了。
“老师,如果我能回答先前那个题,可不可以请您也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乐意之至。”
在一百年前的之前,二千年前再往前,就知道了。
“因为你眼睛天蓝的。那么,该你回答我。为什么?越是想,越是苦。路西非老师。路西非大人。路西非。”
オキカセネガエ
[パージク] いきなり現パロ
熟食店收银台上放着两盒酱汁饱满的通心粉蟹肉棒色拉。齐格飞盛的时候冷柜大餐盘的盘底里就那么点干货,剩下是扑鼻酸甜味的酱汁,捞光了也还是一个人吃都不一定够,勉强拆开凑成两份。店员给手掌大小的餐盒分别套上透明塑料袋,卷起袋口,贴透明胶封牢。酱汁多,称重计价并不扣除,仿佛多赚了,手指灵巧翻动的店员脸上笑开花。
“有喜事?”
“啊、诶?没、没什么的啦,客人您不用放在心上。”
“说说看,让我沾沾光,我给你保密。”
齐格飞故意歪头绕过店员肩膀张望店员身后的后厨。刚才还在的另一名店员,胸前别着店长名牌的那个人进去后厨最深的仓库,目前店堂里只有齐格飞和那个店员小伙儿。
“真没什么啦,就正好您把最后一个菜买空,我能早点收拾干净早点下班,跟人约好了。”
“女朋友?”
“公会、一起打游戏的,今天线下聚会同时开刷线上活动。有男有女吧,哎嘿。”
店员把装了菜的白色塑料袋挂上齐格飞伸出穿过塑料袋拎柄的手,往另一只摊平的手掌放下小票和找零。
当街吆喝着卖蛋糕的小姑娘跟齐格飞讲了好像差不多的话。平时蛋糕店都开在蛋糕或人都觉得温度适中的室内。只有这一天会在寒风中狂放叫卖一扫陈列冰柜切块西点固有的静谧气质。齐格飞好奇一整个的蛋糕怎么和切块装几乎同价。
“过了今天就没这个噱头了,还不新鲜,当然要大甩卖嘛!”
“明天就不新鲜了?”
“其实可以放个三天。”
“那给我包一个这个。”
“好的,lafraiseluxury一个。要放冰袋吗?”
外面风这么大这么冷怎么还要放冰袋。还在付钱的齐格飞愣了愣,小姑娘手脚麻利已经给蛋糕纸盒贴上金色封条装进塑料袋递到齐格飞面前。据说,里面的冰袋足够步行三十分钟。
齐格飞转身走回家,他家在蛋糕店所处路口对面那条道走五分钟的多层公寓。那个小姑娘开心早点卖完早点打烊早点团战而干劲十足招揽客源的大嗓门,到了公寓楼底,还在齐格飞耳朵里响。
齐格飞买了两人份的熟食和一整个蛋糕,但本来约好与齐格飞共进晚餐的那个人放齐格飞鸽子,于是齐格飞拎着卖剩的凉菜和即将过期打折蛋糕回到独自一人的家。
叫帕西瓦的那个人几年前见着齐格飞,凭着一见钟情的兴致和至少年轻齐格飞五岁的年轻人的冲劲,不仅把齐格飞当代表的生意谈漂亮了,还和齐格飞谈上了。
倒没进展到同居那一步,其他该做的是都做了。
一开始齐格飞趁脸贴脸零距离揶揄,帕西瓦小同志你要公私分明,毕竟贵司我司实乃连战略合作都谈不上的有空插对方一刀亲密商业伙伴。帕西瓦嗤之以鼻,道他早晚独立。
“威尔士要分家?”
“我单干。你过来帮忙。”
齐格飞嗯嗯两声没个准。为免帕西瓦日夜牵挂挖齐格飞这块墙脚,齐格飞最近学得很乖,搂帕西瓦脖子哎哎叫着喘,年纪大了腰不行了经不起折腾。见状帕西瓦便仔细揉搓齐格飞所谓酸痛的后腰肉,边揉边指责。
“你可不是如此软弱之辈。”
“那我是什么你说说看。”
齐格飞这个一般上班族身上除掉被帕西瓦搓舒服的真没多少能强硬起来的部分,眼皮也渐渐阖了。帕西瓦没接着说下去,齐格飞顺帕西瓦带他有节奏地摇晃,在半梦半醒的瞌睡里也再不说什么。
又一年,圣诞节,又一整年了,帕西瓦依旧没放过齐格飞。
“你是不是算准我就这么个随波逐流的性格?”
那时帕西瓦在选圣诞大餐的雅座,没空理齐格飞的自曝其短。
然而帕西瓦选了也是白选。帕西瓦的顶头上司大老板,他那个亲哥急电召回休年假的得力部下参加工作性质的圣诞晚宴。
“哥你难道不是说圣诞节该跟家人一起过的么?你找二哥去!”
在吼电话的帕西瓦旁边看报纸的齐格飞想,帕西瓦家好像是三兄弟来着。
“办公酒会轮不到我,该总裁大人您尽义务责任!‘迟早会是’?荒谬。永远不可能。我有对象了,不需要相亲。”
最后帕西瓦给餐厅打了电话取消预约,出门前叮嘱齐格飞,不要瞎想,不要乱跑,等自己午夜前一定回来。
“行吧,别急。”
齐格飞对着站在玄关一步三回头的帕西瓦摆摆手。他们是没同居。只不过帕西瓦坚持既然接下来有一阵要待一起过节不如节前就先住起来习惯。因此齐格飞目送帕西瓦出门的样子就也不像——有点像教母送灰姑娘去舞会。可齐格飞又没教过这个威尔士三太子魔法剑技,说到底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就没能被放开手。
圣诞节到底该不该跟家人一起过。包括节前一天的晚上。帕西瓦他们该是和他们家人一起过。齐格飞今天却也遇到不准备和家人一起过的。公会啊团什么的。相处时间长了也许就和家人一个意思了。
照着帕西瓦以前教的手法绑起长发、留出装饰半边脸的刘海,再架眼镜套西服,“令工作装于官能方面升华为礼服”,帕西瓦教的。
街上路人少了。蛋糕店收摊了。电车还在开。就是不知道回来坐不坐深夜末班车。齐格飞换乘几次到达他车上拿手机从商业合作伙伴内部邮箱查来的晚宴会所。现在是有这个叫智能手机的东西在就能代替金印火漆信函,真方便。扫邀请码,过安检,长驱直入。
进场了,齐格飞先跟主办人打招呼。
“哟,阿古洛瓦,我来找帕西瓦回去。”
“齐格飞你他喵寒暄都不会的吗!”
帕西瓦呆呆立在不远处,直到齐格飞步至面前,握的酒杯也没打翻。
“帕西瓦,对不起了。想了想,我还是自说自话跑来,没听你的话,没等下去。其实是我让你久等了。要论类似家人的关系,我和你之间还是有点可能的,怎么说我也算有点了解你上辈子,多跟你相处过一段人生的时间,我们共同的记忆会比较多,比起别的什么迟早会是的其他人。圣诞节要跟家人一起过,那何不跟我走。不跟家人一起过,也行,你不如选我。”
“齐格飞……你……”
“放以前打死我也不会跟你讲这些。哎,走吧?”
“齐格飞你这家伙明明全记得!!!”
齐格飞人一矮躲过烈炎怒吼。兄弟俩不愧是兄弟俩,生气能够都气出个具体形状。齐格飞喜欢的是发火看起来也美的帕西瓦。
帕西瓦追着躲开的齐格飞跑出宴会厅,跑进电车一人抓一只吊环扶手上气不接下气,因为跑快了还笑。
“回去吃什么?家里只有没蛋的白煮蛋色拉。”
“还早,”没到十二点,“便利店应该还有炸鸡。”
“啊、啤酒我中午喝完了。”
“买炸鸡和啤酒。”
“大餐了。”
“过节,吃点好的。”
“平时也不差。”
“嗯。”
“讲不通啊。就那么想让我吃点好的?”
“嗯。”
齐格飞呼吸稳了,看着吝啬回答的帕西瓦,笑起来。
“所以呢,我还买了草莓蛋糕。”
[ファーベリ] “热柠水”
贝里亚有几句口头禅,依顺序讲来首先是“我看看,齁!我们命中注定会相遇,哎哟喂这可是命运的爱情”。质问。然后他回答质问,道“爱情就是一种冲动,充血的,激动,太兴奋了我现在,不行不行不行法桑能不能让我——”“去沙发蹲着。”“遵命~”
身处所谓人类文明社会的此时此地,前述那些没营养对质姑且算得上贝里亚这东西乞求的前戏。放置play就能喂饱他的话,这个世界也可以慢一点毁灭。有研究项目排着队等上,像贝里亚。实验最近结果数据没波动,像贝里亚。继续观察。枯燥乏味是重复实验的天性,因而推倒重来只不过处理垃圾的预备手段。就像要解决贝里亚并不难,实际轻而易举,完全可以放到毁灭世界的最终步骤时。
“法桑看起来好累了啊。”
“闭嘴。”
“长期通宵营养不良的性感黑眼圈看得我硬了。”
“允许自慰,必须收声,否则裤链拉起来的就是你那张嘴。”
安静了。也没有黏黏糊糊的动静。无背景音的噪声同样烦。抬头只见吃着手指的痴呆豁然开朗跳起来跑出房间,皮带扣叮叮当当响。不多久再叮叮当当越来越响吵回来。
“请用——”
呈到面前一杯饮料。热的,蒸发出柠檬的酸味,可忽略程度微弱浑浊的水。
“柠檬酸兑的?”
“没现货嘛,委屈法桑您将就。但是效果等同,主要成分一致,等同发挥效果一致。”
“呵,半吊子冲的半吊子热柠水。”
喝着还行。估计还加了实验室里别的什么甜味剂。
毕竟,和最高杰作比起来,其他都是半吊子,比较好的无非良上或中规中矩,没用的就是残次品,扔给贝里亚都没用那种。扔给贝里亚由其执行报废,甚至不如赏狗一根肉骨头。
“‘热柠水(Lemonade)’?嘻嘻,法桑真爱说笑,我拿咬破手指搅拌调匀的、噢那不就是‘热凝水(Lemonade Squash)’?顺便补充一下蛋白质吧,全知全能路西法桑?”
“谢谢你,贝里亚路。”
放下只剩杯底平躺炮制者爱情结晶残骸的饮品,因流淌进入的热意而不禁身心舒畅,对着一瞬表情放空但立刻复活嬉皮笑脸的忠实奴仆——不管到哪里都会摇尾乞怜垂涎三尺跟上来的狗,不能将其改称忠犬,以免侮辱锁铁笼的实验动物们——送上最诚挚的感谢。
“我还是决定了,尽快毁灭这一个世界。”
既然到哪里都一样。何不尽快到达下一处。
“好到射爆。当了疯狂科学家也还是我的Fa-桑。”
[ランヴェ] “最速适配过期时令梗”
兰斯洛和维恩是齐格飞带出来的两个徒弟。
齐格飞平时干的活说难不难,就是杂多,甚至麻烦。形式上主要是外出跑业务,拿现在的话来讲,访问营业。类似推销报纸或订牛奶。不过这个世界这么和平,报纸牛奶还是鲜的手造花都让齐格飞他们的营业对象麻痹大意,所以齐格飞总是提着一小束玫瑰登门拜访,指着当天早报国际版介绍如何迅速有效使客户骨骼茁壮身板硬朗体魄强健如同喝饱牛奶补足钙。
“鄙社菲德拉赫竭诚提供多种多样雇佣派遣服务。恰逢秋季酬宾,活动期间附赠街道落叶扫除。”
齐格飞两个徒弟学得快又好,临冬至,菲德拉赫的佣兵业务已经拓展到茶话会谈天等家政领域。兰斯洛有自觉,他这张脸,就吃这碗饭,太太小姐们见过他一次就想他,想他就call他,他接起电话营业声线转接下单平台。维恩那边更直接了,都不用像兰斯洛那样诱导问问有没有想处理掉的情敌,对面直接要打要杀。“噢!杀什么?”“呜哇哇哇哇维维恩桑快快点来帮我杀掉那边那个虫●虫●!!!!”“噢!”兰斯洛天生丽质,维恩后天苦练,这个世界上哪还能有比兰酱房间更糟糕的战场呢啊哈哈哈。
这年年末最后工作日,两人在扫过落叶的街口碰头,去赶一起回老家的深夜新干线。
“冷吗?”
“不冷啊。都不下雪。你冷吗?”
“跟你一样。”
“噢。”
不下雪是不是叫暖冬?
兰斯洛心中一动。ヴァイスフリューゲル。
“兰酱兰酱快看!下雪了!”
“真的诶。”
兰斯洛看维恩像看雪花球里的小狗。
[ルシサン] “路西非”其人
桑达丰所被迫接受洗脑或曰爱的教育中最新授课要点有道是性行为实属最效率健身运动。桑达丰想那个自诩桑达丰人生导师真狗改不了吃屎——不,不能侮辱狗这一种无辜的生物——贝里亚那家伙不给他点破坏世界均衡的事情做做好挥发过剩精力,就会像现在这样,妄图挥发淫秽邪佞以污染周围,比如可能前世有缘因此不可避免狭路相逢贝里亚而经常被被锁定在贝里亚周边的桑达丰。
不过桑达丰意志坚定,不着贝里亚的道。“是啦是啦,当年二千载旧恨新仇,还不就一晚上的宿便。”贝里亚也赞美桑达丰精神上的强韧。他只管传福音:路西法“法桑”派他来的,“法桑”即是他的神明,他便乃神之使者下凡普渡众生当然包括熟人,所以优惠优先桑达丰。桑达丰连忙否认他们相熟,贝里亚却嘻嘻嘻。“那路西非还没把你办了?你原来真的是个处。还是个处啊。”桑达丰突然就自暴自弃,照着贝里亚出手正中鼻梁。既然同是转生异人,吃我一招天司见面打脸拳。贝里亚谢过桑达丰帮他制造机会求路西法看伤,捂脸疯笑遁去。
经此一役,桑达丰再面临路西非邀其晨跑,不免第一时间的一瞬间脑补了路西非是想找自己做爱。
“晨跑。”
晨勃。
“这周末。”
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一起跑跑出身汗?”
摆弄肢体的激烈运动。
桑达丰恍恍惚惚跟着路西非绕着高尚社区自带小花园跑了一早上的圈,只记得路西非准备好递过来的运动饮料居然不是咖啡味的。这个世界上都有奶茶味的矿泉水了,为什么,路西非大人……路西非大人难道不是万能的吗……
“桑达丰,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我家坐坐?”
桑达丰跟着路西非来到对方住的那栋楼底下。来都来了,上就上吧。桑达丰壮着胆子走过路西非家大门,然后放弃希望。
路西非精心烹制西芹鲑鱼奶油意面为午餐,配桑达丰日思夜想和意面差不多微妙口味的手冲咖啡。
翡翠西芹,珊瑚鲑鱼,石油咖啡。宝藏宝石。吃饱喝足的桑达丰昏昏欲睡。他还早起长跑了的。
“睡吧。没关系。”
“我不睡。”
“你先睡着,我正好收拾,等醒了,就是新的黄昏。”
“我不要……”
“可是我想要,因为到夜里也不会放你回去,所以,现在先睡一觉,等晚上我和你一起。晚安,桑达丰。”
[パージク] tempering
烹饪,乃运火之艺术。
“维恩大师傅是这么讲的。听了我就想啊,现在这世道,一个人过,要能有你那样支配灶神的本事,该算赚到。”
“片面。厨艺更包括刀工等等,那你也在行。”
“抬举了,我只会削萝卜皮,兰斯洛倒会刻萝卜小狗,萝卜小熊。白萝卜的,他说是北极熊。镶了黑芝麻当眼睛鼻子嘴。”
“现在我问的是你,少跟我扯其他。”
这天帕西瓦指着齐格飞交接来硬壳纸盒一个,端在手掌,打开,展示其中安静躺平的七颗亮泽半球。一排三颗一排四颗,整齐卡紧在长方形里。打开后本来隐约的特别气味如帕西瓦预料越发浓郁,帕西瓦便问给他这盒东西的齐格飞,齐格飞这是什么意思。
齐格飞答曰,当然是情人节送对象巧克力。
“手工的哟。”
“谁的手工?”
“嗯?还有别的谁?”
帕西瓦突然犯晕,眼前发黑闪烁白光,耳边嗡嗡噼啪共鸣。身体先头脑一步,先一步意识到自己收获来自齐格飞的、齐格飞亲手制作、具特殊意义的节日礼物。身体率先做好了享受礼物的大前提准备,使帕西瓦陷入急需补充糖分比如食用巧克力的境地,然而头脑还未来得及消化尚且没有入口的这份甜蜜。挺过微小幸福的猛烈突袭,帕西瓦重拾镇定,继续盘问齐格飞意图。
情人节和巧克力的习俗并非异常。且不说帕西瓦习惯送人亦习惯被送,上辈子同家臣修炼若干回合,游刃有余。轮到现如今,像逢年过节就挖空心思来事的齐格飞俩手下,尤其做菜确实有一手的那个,的确会开班引领热诚女性传授手工巧克力炮制方法。但是,然而,那个齐格飞送的。那个会用有毒软体魔物体液造香滑醇厚布丁的齐格飞。若非帕西瓦并无邂逅百事通的万事屋店主,早就十足肯定包学包会师从傻狗那大厨的齐格飞又创崭新奇葩菜——在巧克力中下了魅惑药品。药是店主研发的。那店主是有前科的。
“怎么了?还那么不喜欢太甜的?放心,外面是黑巧,里面用那个未消化咖啡豆配了夹心。吃吃看嘛。我还蛮得意的。”
齐格飞挠着腮帮讲话的样子,帕西瓦看着并不觉得他得意。
比起那种药,齐格飞就是药。
姑且审视一番齐格飞的得意之作。都已经低头看自己手中了,帕西瓦还是逃不过从下往上来的齐格飞视线。巧克力如深夜金银粉若星尘。只有一颗红艳,同样妆点金粉,就像是这一颗在帕西瓦心中点着的那火苗。
“想着你就搞了这么一粒。味道都一样的。”
帕西瓦拿起譬如其分身或替身的异色巧克力。咔嚓咬开,脆壳包裹咖啡烤香的甘纳许,顺从于舌尖的柔软甜味暗藏惊喜酸味。
“想起来你喜欢草莓的吧,就加了点草莓干。”
帕西瓦吃东西时不讲话。就算嘴中还飘起了酒味,现在也不是百无禁忌的酒局。
“搅拌的时候得调温度,就想你要是在……但没做好也不能让你知道。送你的东西哪能让你帮忙呢。”
“没错。算你明智。”
帕西瓦吃完了一颗,拿起一颗。诚如齐格飞所言,都一样,轻薄脆壳并不会融开在手。
因为经过了恰到好处的调温。
重复搅拌或延展勉强可以自由流淌的稠液,追寻某一特定温度,令液体结晶,微晶的种子发芽,生出稳定的茂密。
“来吃。”
“我就算了,送你的,你吃。”
帕西瓦咬下一半,露出甘纳许,兵临齐格飞推辞的唇边。
“我吃了。”
齐格飞这才扶住帕西瓦举巧克力的手,张嘴含下巧克力,舔巧克力裹起来的帕西瓦手指。经过调温的巧克力,进入湿热口腔,还是必然永远离开稳定的结晶状态。
但也可能。
帕西瓦看着一边舔一边从下往上看他的齐格飞。
也可能是自己再无法保持镇定,体表温度早已越过巧克力调温的适宜上限。
[ファーベリ/ルシサン] ファーさんは交わらせたい
二千年后,面对格子棋盘,贝里亚将会想起路西非托桑达丰带话来的那个大清早。
贝里亚下棋是路西法教的。能跟路西法下棋有来有往的也就路西非。贝里亚倒是想跟他的法桑下,然而,到现在还未能处理干净路西法留的第一篇当堂作业,纵使贝里亚真心虚心求教求解,到底要被路西法踹小肚子。这处女踹,第一次也最后一次,贝里亚患得患失,保留全部最终权利,顶多望梅止渴闻一口肉香扒三碗白饭,做梦感到下腹坠胀被填满,人缩成虾子,正好皮热肉红,淹死滚水喘息,溢腔种苗,手抹一抹,指甲盖弹一弹,淋漓溅爆贝里亚梦中墙壁,这才酣畅睡去。起了来,异常清醒,自己梦游。毕竟法桑戴手套的。
戴手套的路西法找到路西非,后者惊讶前者还能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你要睡觉,跟人直说就好。”“那你怎么跟你那个备用机说的。”“我就说,桑达丰,我要跟你睡觉。”“然后呢?”“一觉睡到天亮你按门铃叫我们起床。”翻白眼的路西法霸占路西非家客厅大沙发,并挑剔前夜借宿路西非家的桑达丰手冲咖啡技术性不到味。“要法压,鲜奶油三勺糖四勺。”这一生也在挖空心思捣鼓毁灭世界的路西法伟大脑力工作者需要大量热量。
路西非给缩进厨房角落红着眼眶抽鼻子的桑达丰披上驯鹿角帽子的驼色卫衣,安排对方传话去。两人手拉手前后经过客厅,被路西法看见了,因为路西法哼了哼。“吾友,话是要说出来的,不是用来放在心里面的。”“哼。”路西非送桑达丰出门,看桑达丰转身离去,眼见桑达丰背上棉白蓬松两只小翅膀,徒生清冷早间的忧郁惆怅。
于是桑达丰出门左拐到隔壁按门铃。按了一二三四五下。
贝里亚一边拉睡裤腰上的抽绳一边走过路西非家大门。他本来就没什么希望,便无所谓放弃希望。路西非请他领走路西法——路西法哪能听他的。而且法桑在哪里他贝里亚就该在哪里。贝里亚也赖上了路西非家客厅大沙发。
“你俩真是有毛病。”
桑达丰讲话比较直接。
“是啊,就是啊,法桑没睡我怎么敢睡,法桑睡了我当然得看着,所以么法桑在我就不合眼,不算失眠,是扫描到法桑出现就自动运行的功能,我啊……也不是很需要睡觉。”
“可现在你一直不睡觉是要死的。”
“是咯?偏偏我乐意跟在法桑身边,睡觉了就不能跟法桑说话被法桑体罚,多浪费生命?把我放在能看见甚至接触法桑的地方,却只要求我付出丧失睡眠的自由,这是何等珍贵奖励白送的世界恶意?”
路西非拉住激动讲话帽子掉下来露出鸡窝头的桑达丰,手拖手走去卧室,客厅留给两位客人。“吾友他连创世神都不能推翻,又怎会治得了这世上恐怕唯一忠诚他的对象(object)。”愈走愈远,到“桑达丰你的温柔善良还可以用在其它地方”的那个地方,路西法就不听路西非大概还唠叨什么。
“你失眠。”
“是以我的清醒见证法桑存在的时时刻刻。”
“我在你就失眠。”
“从结果上来说就现象而言是这样没错。”
“我不准。”
堕天的王高举反逆旗帜。贝里亚两脚伸直搁在沙发前面的茶几。王的身边烧熊熊地狱火,偷偷靠近,烤一烤,暖和。
“我竟非自身造物的安宁之所。”
贝里亚睡起回笼觉。
“吾友。”
路西非探半个人出来,路西法瞄见路西非套的驼色卫衣背后翘着的白翅膀。
“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童话里都是王子吻醒公主,吾友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因为我是魔王。”
贝里亚身上就一条睡裤。路西法嫌没地方抄手拎,就踹贝里亚腰,把睡裤抽绳的结给踹散了。贝里亚没醒,下半身和松掉的睡裤裤腰一起滑落沙发。实验太成功,也是种失败。下次应该在办公室里命贝里亚寻求安宁。在办公室。在实验室。总之是路西法工作场地。在路西法干活的时候。路西法又踹了踹。到时候得让贝里亚跟现在一样。路西法并非兽,乃一完全人,自己的安宁当然是自己创造。
[パージク] 1122
ワンワンニャンニャンといい夫婦の日
下属有难上司分担。兰斯洛和维恩突然需要长期出差,留家养猫咪一匹独守空房。
“送去宠物旅馆不好么?”
“临时安排的,现在订也要另外有人接了送去。”
“所以是你接来。”
“对啊,再说安排他们出差的是我,我也有责任。”
这一接就直接住下了。与帕西瓦一起,同齐格飞在一个屋檐下。帕西瓦并不能反对,首先他也是齐格飞家的住人,论资排辈都不是第一——在帕西瓦正式入住前齐格飞早有了别的狗——受宠爱关心度怕更不是。帕西瓦很有自觉,自己是没有货真价实宠物猫狗可爱的。
另外帕西瓦实在受够了。每天回家只见齐格飞搂着猫和狗蜷在客厅沙发,或者沙发前面踏脚厚地毯。
“巴哈、姆特,它俩感情不错呵。”
“帕克是个乖孩子。姆特调皮点,就、像兰斯洛吧?”
齐格飞管帕克犬叫帕克不叫大名,尽现宠溺亲昵。然后,猫随主人相,兰斯洛怎么粘齐格飞的,兰斯洛的猫也怎么粘,还吸收了傻狗的友爱品格,与原住民狗迅速打成一片。剩下帕西瓦每天回家看着齐格飞与猫狗相依相偎,给盖了小憩用的毛毯时盘算,先换大沙发方便这几个挤舒服点,再装修地暖覆盖所有会被用来打滚的地板。
但齐格飞先一步断绝帕西瓦那些念头。这天回家帕西瓦只见客厅多了个家具,名唤暖炉桌。齐格飞总算有取暖保暖的自觉,帕西瓦固然失去用武之地略略惆怅,重新振作去厨房端了饮茶搁在那小桌。
“你也进来。”
被齐格飞扯住袖管,不得不坐下。
齐格飞搞来的桌子属小型号,四方上四个座,现在齐格飞与猫与狗同坐一处——齐格飞坐着,猫和狗坐他盖住下半身的暖被上。帕西瓦坐正对面。
“要坐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行。可舒服了。”
“那记得喝水。”
帕西瓦举杯倒水。手一抖。因为齐格飞踢了他一脚。在桌子底下,穿过烘热的桌肚,踢中帕西瓦盘起腿的膝盖。帕西瓦皱眉,见齐格飞头枕漆木桌面转向面对旁边,手放帕西瓦看不到的地方,似乎在捋猫,把猫捋得长长一条,前脚拉直跑出暖被遮蔽,还推狗屁股掉半个出来。
齐格飞人动了动,把小狗托回去。顺便又踢帕西瓦。帕西瓦很肯定是齐格飞干的。总不见得是伸展运动中的猫的恶作剧。
“喝不喝水?”
帕西瓦问也不回答。齐格飞绝对是故意的。不迎头反击不是帕西瓦。
松开盘起的腿,完全没入昏暗闷热,径直往前探,触及力所能及的尽头,叩动。如同齐格飞捧起猫的脚,小心翼翼向帕西瓦汇报其欣喜,因为摸到肉球。帕西瓦依样,用脚尖,用脚背,刮擦过已经张开的齐格飞下肢内侧。
“别老贴着桌子。”
“凉快。”
“又贪凉快了?坐过久是会燥热。喝口水。”
帕西瓦将水杯往前推,人再往前,腿脚往前挪,脚趾按到与结实腿部不同的软肉。
“还行。”
“是嘛。”
帕西瓦抽回腿脚了,脸贴桌面的齐格飞头往桌下面缩,反而像是受到更大刺激。
“现在,还行。”
“要睡也去床睡。”
“没想睡。”
帕西瓦爬出暖炉桌起身绕到齐格飞背后,头发散乱铺开,蒙住齐格飞表情,帕西瓦弯腰贴近了看,只有一猫一狗愿意回他眼神。猫狗与帕西瓦对视后,从齐格飞手掌下溜走,凑在别的角落挤上了。
“起来。”
“腰使不上劲。”
这难不倒帕西瓦。帕西瓦能拎了齐格飞一条胳膊拽人起来扶腰搀好,又能脚一勾勾来齐格飞专用盖毯铺给猫狗,拔了暖炉桌插头安全用电万无一失,再带齐格飞去的卧室。
[ファーベリ] 7min boiling
神用七天创造世界,贝里亚的弥赛亚就用七分钟。若有好事者好奇七分钟干点什么、贝里亚你的世界未免狭隘,贝里亚倒要怜悯:路西法他的主,即世界的一切,存在的全部,贝里亚都别无所求了,难道不该叹息极乐。诚然,七分钟连宇宙都形不成,更别说烧干平底锅里开水。贝里亚戳针眼在坚贞蛋壳的大头,轻轻沉下水底,鸡蛋里面冒出的气泡跟沸腾的水泡一模一样。盖上锅盖,点开手机闹钟,设定七分钟码表。从现在开始计时贝里亚的世界的形成,倒数读秒贝里亚蒙主召唤被提终限。
“贝里亚。”
“嗯?什么事?法桑?”
“没什么。”
奇怪。奇怪。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怪到世界就此毁灭也一点都不奇怪。路西法,法桑,法桑人设里竟蕴藏天然成分,有意无意只是想叫一叫——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贝里亚头上,除非世界就要嗝屁。
贝里亚的手机响了。七分钟到了。贝里亚确实受到了召唤。但只有半身浸浴滚水的鸡蛋被提,堕天冷水炼狱,冲完凉让贝里亚用勺子背啄遍身躯,剥光了,得到滑滑嫩嫩胚胎尸体。
捏一捏,弹弹的,橡胶制品般,蛋白质丰富营养食品。庙会上的水汽球。同为橡胶制品的保险套注水过头扎紧。
贝里亚端详掌心中继续散热发烫的去壳白煮蛋叹息,许愿换成自己,接下来能被路西法咬破皮囊,核呢,流过路西法喉咙。
“贝里亚。”
路西法抓贝里亚手腕啃掉鸡蛋,刚刚好七分钟的蛋黄沾在嘴角,不留机会给恍惚发愣的贝里亚,一舔就干净。
“我想被法桑吃掉。”
错失良机的贝里亚说出心里话。
“你又不好吃。”
路西法补完一刀,想起到底怎么个不好吃的样子,再舔了几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