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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离家多年,但其实拉莫拉克隔三岔五还是会跑回来威尔士,见见家督冰皇阿古洛瓦、威尔士三兄弟中老大,当弟弟的找找事情给大哥做做,美其名曰皇兄陛下日理万机公务繁重定然身心疲惫,换着玩点别的不正好放松轻松。净给阿古洛瓦找麻烦的拉莫拉,他自己就是那个麻烦。前一天夜袭寝宫占床为王,深知顽劣的那个弟弟满打满算今晚继续扰人清梦,阿古洛瓦干脆没换睡袍,睡前酒换浓茶,坐等拉莫拉翻窗或者凭空蹦出来。 正当一年中白昼较长的季节,黑夜则短浅,反正拉莫拉来了就也不占多少便宜。拉莫拉总在夏天出现,自称趁着妖精怪物星晶兽出没频繁,容易混迹其中,掩人耳目。阿古洛瓦审他,他难道是妖精或怪物。“我就不可以是什么可爱聪明星晶兽嘛?人形的?”拉莫拉不满,猛抓枕头拍床,再贴胸口抱住人往后摔,把阿古洛瓦本来睡觉的地方躺没了。 那时半夜被吵起来的阿古洛瓦裹着睡袍夹着公文,顾着亲缘旧情,讲解道,人可以变幽世怪物,也或许英灵仙子妖精附体降生以体现空之世界观的君主制国家传统,唯独当不得星晶兽,盖星晶兽非人而威尔士兄弟皆承母亲骨肉,两个亲弟弟是阿古洛瓦看着长大,是人,绝对不是几千几百年前由疯狂科学家莫名其妙制得工具。“我写了观察日记可证。”“齁,日记?哪儿呢?瞧瞧?”“让那骑空团的那个齐格飞掠了。想看你上船看去。”“不必!” 是夜闷热,日间阳光照射蒸干水气,夜里并不化雨水还作凉爽。阿古洛瓦以前视察粮食收成,刚巧拉莫拉赖在边上,偏偏不会离家出走了,阿古洛瓦即考拉莫拉歉收问题。拉莫拉一肚子偏方,提议求雨。下雨打雷,也不用打雷,只要阿古洛瓦挥剑指天,不为搅动聚云汇雨,只管召冰晶打造的剑锋,召满了,轻轻放下,从天而降过程中冰化成水,天上掉下来的水,可不是雨水了。阿古洛瓦茶饮见杯底,后半夜愈发精神,决心主动等一等拉莫拉。等来拿住,治他一个迟到罪名,罚自称威尔士历代最强魔导士布轰雷劈阵雨,将功赎罪。 夜长了,所以拉莫拉克来得也不算晚,但天气闷热属事实,后半夜了才现身的拉莫拉同样嚷嚷,必须抱着阿古洛瓦方能睡得踏实,因为只有阿古洛身边隔绝暑热。冰皇的本领呀。阿古洛瓦自己喝干的茶阅了公文,自作自受,拉莫拉来扯他卧床,他暂且没别的理由抵抗便好像顺从。用点力嘛阿古哥哥,这么抱着这么热。阿古洛心想,嫌热松开即是,跟被抱着不松开的阿古洛瓦又有什么干系。冷冷地想。 “对对就这个冷冷的香味、香水味?”拉莫拉在阿古洛瓦身上深吸一口气,接着闹冻到鼻子疼,鼻腔发酸地哼哼,“以前也有被阿古哥弄到哭。” “多久以前?” “去后山摘草莓那年?就去摘之前,想什么都要周全,保存草莓要用冰块,我拿了块,手上粘掉一层皮。冰过头了啦。” “若真有其事,我向你道歉。” “你不记得?” “不记得。” “哎,没办法,谁让那一阵遇到神隐了,问起来我、你、帕西酱三个人各说各的前后经过话都圆不上。没事没事,太冷就抱再紧一点。” “说不够冷的也是你。” “总——之——” 拉莫拉克搂阿古洛瓦的头在怀中,梳阿古洛瓦的头发,阿古洛脸蒙着拉莫拉衣服,闻不到什么芬芳。拉莫拉这身是他刚来时遮风挡雨长袍底下外衣,阿古洛瓦为他制备的宫中收藏便服,他没穿。 “凉快是凉快了,越凉快越是打瞌睡。还一边在梳水滑毛毛的……好好摸的……” 到夏天拉莫拉来,夏天结束了,拉莫拉就走。阿古洛瓦认为拉莫拉这是在避开他们的三弟帕西瓦。帕西瓦这两年逢酷暑随骑空团前往拥海空岛视察民情,入秋返航取道威尔士,逗留数日与阿古洛瓦详谈见闻。 “睡吧。天亮了叫你。” 临近尾声的夏夜越来越长,拉莫拉越来越冷,从扒着阿古洛瓦变成他缩一团蜷在阿古洛瓦面前,正仿佛他回到十岁出头而阿古洛瓦十来岁年纪。那时他俩与帕西瓦三兄弟一起入后山,约好要干点什么、成就些什么的,最后落得个集体神隐的下场。拉莫拉睡着了。阿古洛瓦愿拉莫拉能在梦中觅得真相,最好是能,否则就是栽阿古洛瓦手里,冰爽宜人堪比冬眠,最后长夜醒来,发现被拖到秋天帕西瓦省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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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住的话会比较能做饭。这是有独居惯了的Vanguard界料理のoverlord·櫂·孤高Fighter无言背书,并有新GenerationU20冠军队代表新导刻鼎力证明,也是櫂选手与新导同学都认识的伊吹本部长亲手打破的生活小常识之一。 “煮个意面总会吧?意面酱用买的。” 那为什么不买便利店里酱也好面也好都现成、只要放进微波炉叮的现成意面?还不用煮。 这是因为从没做过饭的伊吹家里没有微波炉。 当然了,煤气灶电磁炉这些东西入住时配套不会没有。伊吹甚至还有个便携卡式炉,说是进普及协会前的旅行纪念品。也不是没有下锅煮水放意面,就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意面化入开水,留给伊吹一锅清澈的面汤。 “那就没办法啦,你跟意面相性不好,下次试试看乌冬咯。” 刻宽宏大量地说道。不过刻也一个字都不会信。伊吹这个骗人的东西,唬人的时候理由都懒得编好一点,老看不起当小孩子耍的刻。 那个伊吹辩称,自己并非一无所知饮食,比如卡路里伴侣巧克力风味的最易于下咽,此外,相较普通矿泉水,搭配同厂家出品的运动饮料实乃天作之合,冰镇后绝佳。 “齁,这就是你家居然还有冰箱的原因?看起来很健康呢。不是空的,也不是塞满啤酒,有你说的那个运动饮料。没过期,说明定期有喝。很好嘛。” 比起根本没在好好吃饭,至少进食了,标志着作为活人的一种进步。 刻想起来这个人应该也不会泡咖啡。速溶那种大概都不会。可能就水加太多直接变成稍微有点苦的白开水。刻跟伊吹喝过的几次咖啡,都是后者请的超苦罐装黑咖啡。刻没喝过别的牌子,不清楚咖啡是不是黑的就都那么苦。虽然知道加奶放糖就会好喝,但是跟伊吹喝的咖啡必须是清咖。伊吹盯着一个牌子的咖啡喝。说到底,刻也没跟伊吹喝过多少次咖啡,见过多少次面,打过多少次牌。 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中,刻得知伊吹买了个带烤箱功能的微波炉。 “这种事情不用特意跟我报告的吧?” 既然添置这种准备自己煮饭的生活家电,那不如再买个洗碗机。刻热诚推荐洗碗机。他跳过了电饭煲、高压锅——那些事情带烤箱还会蒸汽蒸的微波炉全能搞定——建议饭都没时间吃的伊吹买省时家电第一名的洗碗机,就是全自动带烘干的洗衣机的厨房版。 伊吹拒绝了刻的推销。 “为什么?那么方便的!不都是为了你好!” “要有人洗碗。” “啊?” 那就……没办法了。嗯。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刻去从前只有冰箱的伊吹家参观了新买的微波炉,试用了微波炉,照买微波炉送的食谱和洋中主食小菜甜品做过一圈,站在伊吹家厨房水槽边洗碗。没办法,伊吹家没有洗碗机。 洗完了,伊吹递来一个温温的马克杯。 “牛奶加蜂蜜。” 刻问又给刻添要洗东西的伊吹,这算什么意思。伊吹说,那是比较不甜的一种花蜜,他事先尝过。要做出温度刚好的热饮,要诀在于,事先尝过,测温。 看来这就是伊吹唯一拿手的料理了。没办法,刻给家里连速溶咖啡都没有的伊吹一个面子,姑且喝一口没有咖啡的加糖加奶咖啡。确实不怎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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イザ様と仲良しなハゲン目線のパジク パジクほとんどない

说人生在世不过就是钱权二字的家伙,遇到心爱的女人不畏强权坚贞不屈,或者到头来因为谈钱伤了彼此感情,又或者钱也好权也好女人也到手了然后暴风骤雨一阵刮过全部说没就没了,都是可想而知理所应当必然而然的因果报应。 认识一个女的,就那个伊莎贝拉,那位爱民如子的执政官,确实最有手段对得起菲德拉赫王交托她内外大小事宜,并且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最毒,碰上她下场可就不止人财两空……该说被她看上了,那就算到头了。看在菲德拉赫王愿意投资术师部队的面子上给王当班打下手,一度屈居王立骑士团术师队长,那时朝中宫内两大丽人,男慕女羡,其中之一便乃伊莎贝拉——另外一个死丫头么姑且不提——恰逢拿人型蝶翅星晶兽常驻菲国多少年来着作文章,开纪念宴会,席间与伊莎贝拉大人碰杯,得知这女人实际同道中人。 “坐拥金银财宝,身居高位,即便一国之王,终究难免毙命离世。” 美女纤纤玉指尖淬红,探入她刚才谈到可笑滑稽只是清汤的酒水中轻搅。这样酒才是酒。毒酒同是酒,比起千杯不醉、酒味道的清水,那肯定浓烈。 识相地递上自己的酒杯,恭候伊莎贝拉点水成酒。 “尊贵如您,却也要顾虑身后体面……” 被伊莎贝拉主动找上门来,赐了酒,倒也不是说本人气数已尽。固然约瑟夫陛下捡了个野人回来养着调教,给吃给喝,还不就是没见过多大世面的贵族少爷觉得新鲜捡条野狗。估计是让伊莎贝拉注意到了菲德拉赫首席术师的私底下小小爱好,于是她来交流。像喝酒那样咽了言下之意,等着对方自己开口,承让主动权。 “因此,为得陛下来日方长,将编队再赴恸哭之谷,屠龙。就最近了。成日里听着恶龙咆哮的谷地居民等不久。” 原来心系百姓的执政官大人来通知重要出兵安排。果然,与这位大人不仅饮酒口味相近,志趣相投,还受其偏心优待了。只可惜当不起。当不起。下次菲德拉赫王立骑士团出征讨伐为祸一方之真龙法芙尼尔,竟成首席术师职业生涯终点。实在不可理喻。都怪那个野人。 承蒙约瑟夫陛下心慈手软,所谓仁王,表面功夫做足,处理一个谋害同僚的臣下,只不过流放而非问斩以除后患。这一届菲德拉赫王是这样的。只要不害到他自己身上,手底下乱一乱无伤大雅。事到如今才回味过来被当了个放着好玩的弄臣。这就是人生经验积累不足的弊端。 既然王觅得新玩物,那识趣旧欢选择和平分手。分手费就是王城书库里死灵术相关典籍了。菲德拉赫守护神的星晶兽蝴蝶,造那个出来的星之民是想要起死回生,算业内祖师爷。祖师爷的笔记本里还写了点有趣的东西,比万灵药更速效更见效的剧毒回春药。这药方赠别盟友伊莎贝拉女士。炼那剂猛药须由星晶兽希尔芙取法芙尼尔龙息作引,伊莎贝拉则是希尔芙钦定的人类朋友,交给伊莎贝拉,实在方便管理使用。 后来嘛,将妖精和龙当作国宝的菲德拉赫,通过兜售妖精和龙提炼的药品获取贸易利益,也通过小额发放同种药品来稳定民心,尤其是在遭提炼生产过程中副作用最大受害最严重的恸哭之谷地区。不管是不是伊莎贝拉手段高明,反正都算在约瑟夫陛下头上了。因为自谦的执政官大人自居幕后功臣。 不过伊莎贝拉难掩公私生活充实快乐的幸福,终于有一天在唇印署名的信中提及新来一个冰清玉洁从骑士——她拿永葆青春的灵药当饭吃,早已脱离人的范畴,于是乎,她跟比她年轻了也不知道多少岁的异性人类之间发生些什么,便不好简单定义成男女之间的事情。身为她的笔友,倒是可以简单诅咒一下,但愿她这一段感情很快得一个善终。毕竟有钱有权到伊莎贝拉这样、再笼统点、这就是个坏女人,通常来说,被伊莎贝拉这样的坏女人看上,是没好果子吃的。那可怜倒霉的从骑士还是那个齐格飞、那个野人的大徒弟。上天保佑伊莎贝拉这把年纪了还恋情顺利! 齐格飞都能收徒弟了。就他那个没教养的野人,还带徒弟……约瑟夫老眼昏花,骑士团都改名叫黑龙。菲德拉赫镇国龙明明是条红的。菲德拉赫守护星晶兽也是属火的。红的。黑龙骑士团,呵,团长就那个也不知道用哪里勾引了主子的齐格飞。精悍的肉身?那种东西随手拈来。没实物参照都可以,闭着眼也行。不会捏完美复制又超越原型undead的死灵术士没资格活着,早点自裁得了,还能原地再活化磨炼基本功。 可惜,伊莎贝拉跟她的俊英貌美从骑士关系进展缓慢,好在另外白捡了个男生女相的,看起来是可以将将补了上伊莎贝拉的精神空虚,还挺受伊莎贝拉信赖,被派来送信。问这个不男不女的信差,可清楚伟大敬爱齐格飞团长大人平日里耍什么属性,说是土。那整一个风属性的undead。就算齐格飞带着爱徒,听伊莎贝拉说了,齐格飞那徒弟使水的,风也不是不有利。 为接待齐格飞师徒,精心挑选一处村落,训练一批有质量的undead,虽是散兵游勇,加起来也有个半团、一方小国能够坐拥的半个骑士团的人数。风之undead骑士团,团长的质量相当于记忆中那个齐格飞——这是在谦虚,其实不差毫厘。那个齐格飞,从他还是个野人时就最先注意到他,直至不得已离开菲德拉赫,离开还就是因为他,自然从始至终恶狠狠盯住他,盯死了罪魁祸首。 齐格飞带着个用火的跟班来了。 用火的跟班一把火就烧精光风属性undead。都还没来得及向齐格飞展示惟妙惟肖的捏造技艺。这不懂事的跟班。活该被他上司骂。 “哎,怎么就不留点线索啊、证据什么呢。” “人证?还是物证?这座村已经没救,没留活口。没有活人了。” 那就算物证——这个麻烦跟班还挺爱顶嘴。 不过齐格飞还是那个齐格飞,野生的本性当然控制野兽,使得齐格飞注意到暗中掌握全局的支配者。严实重甲下,那双回眸的金瞳瞬间迸发了也好象是火元素的什么东西。有趣。哈哈哈。有趣。齐格飞他确实得了火龙的血。有火龙的力量并不稀奇。他就是头怪物。 事到如今,便承认,适合留在菲德拉赫王身边阿谀奉承谋一官半职飞黄腾达的,该是齐格飞这头怪物。能让伊莎贝拉扎根盘踞的菲德拉赫,本来就是那么一种地方。有妖精,有龙,有怪物,有昏君,还有个坏女人。但有一点,唯独有一件事不可原谅。齐格飞!你背地里哪儿找来的那么个跟班!背着人偷偷!放荡!不知廉耻!又问伊莎贝拉的信差,那个跟班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水属性的齐格飞爱徒又怎么了。信差称只管送信,其他没资格多嘴,溜了。这都要被避而不谈。可见那跟班平日得罪周遭之重,天怒人怨之尤。 制备下一批undead精兵期间喜讯频传。先是约瑟夫王驾崩——恭喜伊莎贝拉事业更上一层楼,只要再抓到大逆不道弑君的齐格飞,那菲德拉赫命也该名正言顺恭迎女王登基了。但伊莎贝拉专情,偏偏要等她看上的小白脸自己投怀送抱,等了三年把齐格飞等回来,结果功亏一篑。还好伊莎贝拉那信差比小白脸贴心好用。信差抓起小白脸送入大牢,安排伊莎贝拉登基,当然最终结果依旧伊莎贝拉输了个彻底。不过菲德拉赫这就算是亡了一次,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一次,把齐格飞折磨个几遍,把齐格飞心爱的祖国捣毁个几遍,就当着齐格飞面,他反正会被绑起来,动也不能动,任由捅一刀剐一刀。 新的水属性undead比上次那只好用。也总算对上了久仰大名的齐格飞大徒弟。怎么有两个……三个……齐格飞!你到底收了多少人当徒弟! 就这么屡遭齐格飞背叛,不用齐格飞动手,早就吐够再活化而绰绰有余的血。水属性的undead其实是成功的。正因为要去除法芙尼尔异常再生能力影响,势必需动用水属性undead。法芙尼尔是条火龙来着。 再活化了愈发齐格飞样子的undead,水属性的,拿以前那个火属性跟班小试牛刀。水遭火反制,水被火烧干了,无所谓。取得跟班几片皮肉,附着其上一点点血液,足够再活化一具丝毫不差的不会顶嘴的炎帝出来。风属性的。遇到土属性的齐格飞当然无敌。再说,齐格飞变了。他会心软了。约瑟夫都教他了什么。转变作undead的普通村民难道不是送他们上路才彰显仁义慈爱么。为什么看见熟人脸孔会生迟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这个像不像你那个。齐格飞你高兴么。齐格飞你不爽是么。如当年第一眼最先发现杀意缠绕周身蓬头垢面的野兽,能见到烈火赤红血染的齐格飞,再活化几次都行,直至再也不能复活,真正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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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やさしいやさしき竜殺しの殺し方》那篇的补完。

“永梦,你陪我一下。” 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九条贵利矢大概是最喜欢也最会单打独斗的一个。刚认识他、也就是第一次被九条贵利矢这个人骗的那次,他说是说带来的游戏病患者是自己同事兼哥们儿。但并不能定性那名患者是共犯。因为贵利矢又说自己顺便利用对方救妹心切的痛苦遭遇,所以对方是雪上加霜的受害者。他就这样一脚踢开了同事或朋友或亲手出过力救治的病人。比变身选关时踹得轻一点。 “陪你干什么?” “我失恋了,要人安慰。” 撒谎不打草稿的人从来就是这样的。先不管失恋这个事情真假——不过纱衣子医生的攻略难度真的有点hell幸好不是游戏——对我来说反正不重要。贵利矢他难道会需要别人安慰?反过来才对。安慰别的人。鼓励别的人。 以前有一次也是被拖去陪贵利矢,被灌酒,说这样能酒后吐真言互相大坦白,也就可以安慰到九条贵利矢不受信任而伤痕累累的真心。我虽然觉得贵利矢屡遭猜疑很大部分原因在于他素行不良纯属自作自受,不过也有相当程度的自觉,觉得确实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如果我能够早点、一直相信下去,相信贵利矢他这个人,他说的话另当别论,于是对于跟贵利矢所言有出入的现实产生合理疑问,接着跟贵利矢合作,一起去探查檀黎斗踪迹,只要当时没有放九条贵利矢一个人单打独斗……贵利矢本人听我一边打嗝一边讲,说我打嗝了该赶紧喝几口压一压,把抽抽嗒嗒的丧气话都压回去。 他反过来安慰我:宝生永梦,你不要以为你无敌就可以救到一切,再说了,那个时候ex-aid无敌了么,还不是有个可靠相棒在才有金光闪闪超级无敌名人诞生。 为真·主人公的诞生献上喝彩!贵利矢朝趴在吧台上的我背上猛拍猛拍。差点当场吐出来。 所以说,现在这个对话的走向,大概就是又要拉我去喝酒了。 按下接受邀请的A键。

然而,要一个全勤的儿科医生陪泡实验室的防疫工程科研同事下班后喝小酒解解闷,这也太难了。 不说医生大夫。镜飞彩手下护士小姐辅佐过天才外科医当天最后一台手术再回家,半夜买菜只能买到鱼店第二天要卖的刚进货鱼生。保证新鲜,一整条,冻都没冻过,可以直接啃到内脏的青花鱼。 在医院工作除了忙还是忙。圣都这种大型综合更无需多言。像圣都院长除了当院长还不时关照CR的工作(战况)。大清早飞彩会提上三盒6吋蛋糕,坐作战白板前简易会议桌边切干净吃完。通宵了的贵利矢会在旁边把糖浆都拆光,拿着我的杯子冲咖啡喝。应该是通宵了吧。不然也不会拿错杯子。我后来的,还跌了一跤,不好意思多问。 跟贵利矢去过他熟的酒吧。24小时开的家庭餐厅里也可以点啤酒炸鸡配明太子蛋黄酱薯条还有无限拿的咖啡用糖浆。 这次直接去贵利矢家。贵利矢做东。贵利矢请客。便利店里喜欢的零食随便拿。包括现在热门游戏出的食玩,甚至可以抱盒。盒蛋出的隐藏角色归我,巧克力蛋归出钱的九条老爷。正好是贵利矢喜欢的那种甜起来不要命的砂糖味道。 “怎么还拿无酒精的?你开车的?” “贵利矢你还让我骑的话。” “哎我看你是怕你这张脸被收银要求看证件。” “我有驾照的。”摩托的。上面清楚记载有证明我现在早已成年可以抽烟喝酒看影碟的出生年月日。 我拿了0.0%麦酒。贵利矢拿的则是气泡鸡尾酒风味的无酒精款,还有两袋咖啡糖浆实惠装。第二天还要上班,彼此心知肚明,意思意思喝个气氛。 而且碳酸饮料这种东西吧,就是喝可乐,也能上头的。 本来并没有约定什么不醉不归一夜尽兴的口号,因为饮料零食买太多还有拆盒蛋太杀时间,一下就搞到我错过回家的终电。 站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张嘴吸气也只能喝到饱和溶解了二氧化碳的空气。又在贵利矢面前,直打嗝,没用又好笑的样子。我自己都脸抽筋一样嘴老合不拢,嘿嘿嘿地笑。 “永梦我跟你说过我要人来陪我安慰我的对吧。” “说过的说过的。” “你也答应了来陪我了。” “啊嘿嘿。” “我说啊……永梦你是不是……太没警觉了……” “哪里没有了!只要是九条贵利矢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哒。” 被人搂搂抱抱按在了沙发上。刚才还是站着的。贵利矢说太晚没车但可以变身让我骑了开回我家,算他送我回家,至于我回家了他怎么回他家……那个时候电车第一班也该开了。或者直接从我家一起去圣都打卡。咖啡杯都用我的了。一起上班怎么了。 但是跟说好的不一样。贵利矢骑着,我被贵利矢骑着。贵利矢的脸越靠越近,没有飘着喝酒喝出来的臭味只有咖啡的酸味。 然后。 “然后。然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喂永梦你不要装傻!后来怎么了、我做什么了、我对你……你告诉我。” 然后? 第二天上班之前想借他的衬衫穿然后发现只有夏威夷味的一个选项,我就有些失望,面朝五彩斑斓的衣橱,回答背后、听上去有点发急的他。 “贵利矢桑果然不记得后来自己怎么个情况啊。”

我让贵利矢自己说,说说看他现在觉得怎么样。贵利矢说感觉还行,没什么大毛病。 “那不就好了?你现在也不是Bugster的身体,作为正常的人类,如果真的做过什么,肯定会有点感觉。” 现在一点感觉没有,说明贵利矢没被做过也没做过,什么什么的事情。 “……那你呢?” “请放心。我好得很。” “你是不是在生气?” “跟一觉醒来喝到断片什么都不记得却异常神清气爽的贵利矢前辈比起来那的确稍微有点点没睡踏实的起床气。” “就是在生气嘛!对了你那么叫我挺新鲜的再叫一遍?” 没空。再纠缠不清下去要迟到了。 跟贵利矢前后脚进CR基地,比平常大声和poppy互道早安,但还是被poppy看穿我没精神。 “贵利矢!你对永梦做了什么!” poppy比我更大声。 “我也想知道啊!可他又不肯说!还有为什么就认定是我?” “因为所有坏事的背后一定有贵利矢。” “那是檀黎斗。旧的新的檀黎斗神社长大人!我不是。我没有。不要乱说。” 贵利矢也很大声。 我拦在poppy前面。 “真的没什么的啦。我等下补个觉就没事了。” “真的吗……” “你看你看他就是不肯说。” “永梦!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就是嘛宝生医生你平时哄小患者都这么说——啊、你现在这个身体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啊。 “帕拉德!你在的话就出来!听好、这是为了永梦好!” 帕拉德很乖地就从我身体里跑到外面。因为贵利矢拿我作文章召唤他出场。贵利矢问他,帕拉德,你寄宿的宝生永梦这个人类身体,从昨晚上到现在,究竟有没有经历过任何异常状况。 “为了永梦?” 帕拉德朝板着脸的贵利矢发话。Bugster和宿主同源又不同质,女变男都有,帕拉德就人比我高快一个头。他回过头来,歪着头,似乎是为了跟站在他面前的我保持统一视线高度。 “既然是为了永梦,那我早就用我的能力,帮永梦清走那些让永梦不舒服的东西了。” 他说完一笑,低头靠过来,正好我抬手便能揉到他头顶。照他这个说法,我好像应该奖励他。就奖励、摸摸头? 高到阻挡我视线的帕拉德屈身后,就能清楚看到,对面贵利矢那张脸……他披黑夹克时就这个表情来着。 不妙。玩过头了。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贵利矢没有酒后乱性,我也没有酒后乱性。我们喝的明明就只是无酒精碳酸饮料。又不是十八禁恋爱文字游戏里跑着跑着触发香艳场景,再说了用医生的职业眼光看很多描写实际会有点搞笑,还有一些很危险的行为。我才没兴趣没想过要对贵利矢你做什么,想必你也差不多。一定会差不多吧。应该一样的。我想要,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样。” 如果能一样,就好了,就不用现在这样这么麻烦。现在这样,摸着摸着帕拉德的头,说着说着,被帕拉德抱住头,被帕拉德拿抻开的袖口擦脸。poppy也抱上来,说衣袖不干净用她的毛巾手帕。 “弄哭永梦的人决不饶他!” “嗯!” poppy的小毛巾香香的。我盖住脸躲在里面深呼吸。 “少唬我。喂永梦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怎么哭的!” “贵利矢最差劲了!” “不是人!” “人渣!” “我本来就人变Bugster再变人的!随便你们怎么讲!永梦你过来。” 正在从Bugster慢慢变回人的贵利矢强行拽我捂脸上的手,拉我离开护着我的两个Bugster。Bugster里有好有坏。poppy和帕拉德肯定是好Bugster。贵利矢现在大概就是Last Boss那种级别的坏Bugster。 贵利矢拉我到顶楼天台,要我陪他一下。还好离正式上班还有点时间。毕竟飞彩也还没有在美女护士x2环绕下叉着奶油蛋糕便当准备今天第一台刀。 我一个人,面对Last Boss,九条贵利矢。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虽然贵利矢不会信。 “你当然都说真的,你就不像会骗人的,你只会被人骗。” 不用特意指出。我自己清楚。骗我很多次的贵利矢再清楚不过。这点事情。 “但你这个人,喜欢藏着掖着把话憋在心里不说,隐蔽事实,比骗人更恶劣。” 我也觉得。不敢自称善意的谎言。就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已经过去了的……跟别人说也行,不说也行,又不是古董卡带谈起来还有传说神奇话题性,内容实在老套无聊,根据聆听对象不同还很有可能令对方感到失望乃至愤怒。 “贵利矢,你昨晚凑到我脸边上话说一半就电源插头拔掉那样睡死死的。趴我身上像个死人。当时还想你要没从Bugster变回人那就不会累不用睡觉我也就不会莫名其妙吃这种苦。” “怎么,我还是去死比较好吗?” “亲眼看你死了快三遍其中两遍抱着你的我有资格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 贵利矢笑了声,转移重心换条腿撇开站。楼顶上风大,他披的白大褂像晾衣绳上没夹子夹的床单。 果然通宵好几天了吧,在贵利矢身下动来动去都没吵醒贵利矢。睡不醒的人就有点像死人。很沉的。我试过,推不开。所以叫了帕拉德帮忙。不得不承认,帕拉德力气比我大。没变身的时候。帕拉德嘿咻一下拎走夏威夷衬衫问,永梦喜欢他哪里啊,我就回答说,也不是喜欢,是看不得他再死。帕拉德跟我一心同体,他就也说,那干脆保持住Bugster形态,正好Bugster不老不死的,除此之外跟人类区别不大,反正,基本上。他跟我想到一块儿去,都想象了一个poppy那样勤换衣装、衣橱塞满夏威夷衬衫的蹦蹦跳跳Bugster。然后我俩不约而同reset掉了那个想象。不过Bugster换衣服方便是真的。一键变身。 “你想听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 “我不想听的你就不讲了。” “啊?什么?” “你也不是没骗过人。我们合作的那次。你很上道的。我们一起骗过全世界了吧!” “才没有。” “就有。尽管你讲的都是事实,但我心中已经被你埋下猜疑的种子,再也不会相信我自己没做过什么。给别人带去光明和希望,轮到我就给我这个,对得起我嘛。”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要负责。” “对不起。我不会负责的。应该说,我用不着负责。我又没做错什么。根本就没做过什么。跟贵利矢你一样。我只不过响应了你的邀请。是你选的这个分支——抱歉我这个比方还不够准确。比方说,赛车起跑选关走明亮环山公路还是黑漆漆但金币奖励多多的隧道?那些都随便。无所谓。对我来说不重要。既然是赛车游戏,那唯一绝对存在有必然到达终点。贵利矢,从你找上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在这条车道上开跑了。” 没有天才玩家M不能通关的游戏。只有宝生永梦还没到手的卡带。 “还有就是,上次跟你合作骗了大家,不算骗过全世界。要像这次,终于、摆你一道,才算。” “……名人,你现在是M,还是永梦?” “贵利矢喜欢哪个就哪个。” “哎。输给你了。” 赢了。

然后花家大我的气势撞破天台门。凶神恶煞的大我来抓误工儿科医回去。据说下面来了团体急患。我就拉上贵利矢那条被风吹在半空飘的白色袖管。肯定缺人手缺到不行,连那个镜飞彩大先生都打电话叫私家诊所医生当外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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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

坐墓地处长椅上的克劳德醒来,发觉自己周围有别的活物气息。 这里在一片墓地边,能有什么鬼动静。这里也是米德加——四周荒野的钢铁都市——圆盘阴影笼罩的贫民窟,要有动静,那天上飞的不是鸟怪也是虫子,而地上爬的大多是猫。克劳德跟米德加的猫打过不少的交道。猫这种东西,想它来的时候它溜,不想它来又悄无声息从天降落,轻飘飘地在眼面前摇头晃脑,晃尾巴,却傲慢,不让摸,转眼蹲在了高出自己至少一个头的地方,比如铁皮屋下垂的落水管顶、神罗员工住宅区围墙上倒扣铁桶底、残垣断瓦堆的尖峰上。 或者像萨菲罗斯那样,背后生着翅膀,吊在半空,算是居高临下。 古怪。怎么看怎么别扭。只有单边的羽翼,就是长歪了。而且为什么会跑出来。大白天的,米德加贫民窟公共墓地,边上的休息长椅前空地,位于系统设定里算过场动画只能跳过不能摇杆跑路的时空中。心想跑路并醒悟一时半会儿跑不成的克劳德闷闷不乐。 “哟,克劳德。” 克劳德不得不抬头瞪着的萨菲罗斯挺乐呵,还打招呼。 “你这个招呼打得不对,”萨菲罗斯不应该是这种的萨菲罗斯,“重来。” “呐,克劳德。” 萨菲罗斯又道。这次有点那个味了。什么味……古典的。陈旧的。怀念的。克劳德所熟悉的,克劳德绝不承认的,那个熟人萨菲罗斯。首先,萨菲罗斯这个东西不是人。 “你来干什么?” “是你追着我来,我才来的。” 萨菲罗斯可以跟克劳德对上话,聊几句有的没有的,但克劳德坚信,自己一生叫过最多遍名字的这个萨菲罗斯,不是个人。萨菲罗斯是一种物品。一种程序。遵循某种目的,不择手段无休无止自动永动,漆黑的吸光的照不亮的所以比陨石魔石更黑的一块魔石。尽管萨菲罗斯喜欢背光登场,银丝白发透亮刺眼,只要不三段变身就还神圣。 克劳德其实不了解以前那个萨菲罗斯。以前萨菲罗斯还算是人的时候,就已经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是传说中的大英雄、最高级的1st。克劳德最常打交道的这个萨菲罗斯,外星来的怪物的儿子,分身,触须,代言人,总之没人性且恶贯满盈,说的任何一个字都不能信他。 “我没有追你。” “你身体里有我们母亲的一部分,你总是要追的。” “我没有。” “再说了,你总想着我。” “想你?我没事想点别的不好么。” “别的——有趣。你的那些别的情绪,悲伤,快乐,痛苦,欣慰,汇流成为愤怒,终究奔涌向我。” “我会忘了你。” “那我会请你努力。越努力遗忘,越难以忘怀。” 克劳德一直仰头,现在乏了。这一定是鬼压床的一个梦。他现在就有一个死鬼飘在面前,阴魂不散缠着他讲话。萨菲罗斯各种意义上都是死的。神罗那个传奇1st五年前就死了。现在这个少说也死过,应该,差不多,七遍。在克劳德的梦里,尽可以照着克劳德的梦想而想。 “呐,克劳德。” “少装那种腔调。” 不过梦境总不可能一帆风顺随心随意。这会儿梦里的萨菲罗斯又叫克劳德名字,叫起克劳德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冷汗打颤,噩梦惊醒。 “你可以觉得这是在做梦。我们的梦是相通的。谁让我们都有母亲的一部分呢。母亲难道不慈爱和善吗。母亲的力量多么伟大,屈就自己接近这个星球上的种群。” 杰诺瓦细胞会的基本功。读取接触对象记忆进行拟态。克劳德乏味看着的萨菲罗斯眯眼朝着克劳德看回来。 “所以你是照我想的那样……” “你就是会想着我。” “那我想出来的你真的是有点很恶心。” 外观上没问题。有克劳德憧憬过的强悍美丽,也有折磨过克劳德的邪恶蛊惑。问题在于内部,语气上。 “呐,克劳德。” 又干嘛。 “要结束梦境,有两种方法。你可知道。” 克劳德不知道。克劳德不回答。 “一是让梦变为现实。二是死在梦里。” 克劳德梦中的、依克劳德梦想而生的萨菲罗斯,一次性带给克劳德两种便利,帮助克劳德逃脱梦境。正宗插透克劳德胸口,穿过长椅刺中长椅背后相当于公墓围墙的岩壁,抽刀时锋利得毫不真实,刃所过处没有溅血没有带进来的碎。坐墓地边长椅上的克劳德醒来,死后苏生大吸吸满HPMP的一口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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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水

萨菲罗斯想他无疑是那个克劳德厌恶的仇恨的对象之中巅峰了。这样才对。只要克劳德心里有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就能再次现身克劳德面前,向黑着脸的克劳德咨询,或倾听失血而面色苍白的青年呻吟,然后慰问咬牙不倒的战士:呐,克劳德,你最恨我哪点,不妨告诉我,我会改进,让你好更恨一些。 萨菲罗斯想要旅行。改建脚下这颗星球为方舟,乘着载舟生命之流,奔赴伟大母亲心所向往约定之地。不过,首先要先问一问克劳德的意思。毕竟得有克劳德想着萨菲罗斯,再有萨菲罗斯真身降临。克劳德不喜欢拐弯抹角。虽然克劳德这人自己就有点拐弯抹角,不愿再见萨菲罗斯多一面,拒绝并非直截了当如刀斩,却咒萨菲罗斯变回忆。是回忆才好。只要不失忆,回忆里的萨菲罗斯还是会有下次出场,从过去的回忆Reunion成当前的现实。 不管几次,不管一开始什么样子的,哪怕只是匍匐蛇行的漆黑烂脓,萨菲罗斯都会重新来到克劳德面前,因为思念是流动的水弥漫阴湿的空气中,随呼吸渗透从体表毛孔浸入骨髓,融合细胞,改写命运。萨菲罗斯终会再来到克劳德面前,保持着萨菲罗斯的模样。 “呐,克劳德。” 像是在星球最后一夜。 “你以前把我推落生命之流,那么——” 问着要不要私奔一般。 “还记得推下去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我?” 比如说,掉进泉水的是金正宗还是银正宗。 “萨菲罗斯你在生命之流里泡太久精神稀释……失忆了?呵。你倒霉,我开心。” 克劳德抡起大剑转了几轮七圈,牢牢插入地面,立起剑。他手无寸铁,大步走近出现教堂花坛水池边的萨菲罗斯。“忘了。不知道。”伸手一推。“现在知道了。”

Except a man be born again, he cannot see the kingdom of God. Except a man be born of water and of the Spirit, he cannot enter into the kingdom of God. -John 3:3,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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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奇怪的艺人paro

萨菲罗斯童星入行,吃饭全靠从小混到大的脸熟,以至于人们说起大明星萨菲罗斯,说萨菲罗斯那么红,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个红法,只好指着车站前神罗兵招工海报上面,英雄萨菲罗斯武神雕塑一般辉煌形象。母公司神罗电气力捧他,他是1st里的1st,最后1st队里也只剩他。每当新年,神罗公司全星球免费派月历,XII个月连封面共计挂画XIII张,除了萨菲罗斯就是LOVELESS。 后者是部演了二十年多的米德加地方土产剧,保持传统,要去剧院凭票入场观看。其票房之旺,便是走在LOVELESS冠名街上,突然被LOVELESS灯箱牌砸昏头,路过好心人在躺尸耳根边唱一段LOVELESS念白,立刻满血复活跳起来跟着研究LOVELESS深奥。不过也有诡异,旺剧不旺人,甚至传说自带诅咒,专门针对演职人员,于是铁打的剧目流水的staff一年一班人马,所以,反而,常看常新了。红如萨菲罗斯,如今出道纪念二位数周年,也没去过亮相一次这样一部著名大戏。一来萨菲罗斯的工作日程表从十年前起排到了十年之后,这还不算上神罗总裁一个直call换通告场地之类插足。二来萨菲罗斯演戏不行。 但萨菲罗斯是个聪明人。童星有哪个不聪明,而且还是红透米德加的。萨菲罗斯超级智慧,聪明透顶,深知正常演戏需要具备的演员素养自己是比较缺乏了,当当花瓶倒实力雄厚。他不接台词连起来超过三个标点或者二十个字的片,更多出镜的是从天上降临地下、领着神罗士兵大队保卫山河迈步向前的风光纪录公益广告片。神罗万岁什么的冲锋口号都不喊的。久而久之萨菲罗斯炼就看不出来吊着钢丝只会让人真觉得他背后长一枚羽毛翅膀的身体。神罗公司广告里讲,是萨菲罗斯领军平定与五台在磋商中所发生洽谈误会,显得相当有说服力。武生中的花瓶、花瓶中的神罗Soldier-1St,其实文戏业务水平中下或无限趋近不及格,则鲜为人知了。 萨菲罗斯有个旧同事就有点知道。干过1st的扎克斯就有点知道。扎克斯他师傅原来也是1st,师徒俩前后脚离开神罗,当师傅的说是歇业退休,又没退圈,在徒弟捣鼓的个人小公司挂名顾问。几年前扎克斯从神罗独立出来,做起社长开起公司,经营到现在,包括他自己旗下艺人共计三名,男二女一。女的是社长夫人兼职,所以扎克斯社长这家是夫妻老婆店。再一个男的,听说是扎克斯社长的小男朋友。所以就扎克斯往一屋子塞了含他在内三个人,三个,去有些神罗军校里申请创建同好会保底人头数刚刚好。 虽然成家立业仿佛儿戏,扎克斯给萨菲罗斯牵的工作却也正经。找萨菲罗斯拍动作片,萨菲罗斯特别出演关底Boss,前110分钟活在其他角色台词里,最后10分钟眨眼间现身对着男主就是一刀,插的刀拔了接着跟男主拼刀对干,一边干一边念念有词,每句台词不超过十个字,句中基本没有第二个逗号。而且剧情要求萨菲罗斯的角色不必跟男主沟通,也就是说,萨菲罗斯真的只需要把台词四平八稳念出来,完全不用演出正常人一般的对话效果。剧本可谓替萨菲罗斯量身打造。 萨菲罗斯答应接扎克斯这个戏。他东家换了神罗富二代的路法斯神罗当台,路法斯自称与前总裁走不同路线,对萨菲罗斯实施散养。萨菲罗斯这两年里就拍了两本挂历画用的照片,其他工作推掉,天气好下去贫民窟废弃儿童小花园长椅上坐坐撸猫,天气不好在家盯着电视机里金碟游乐场每日现场直播赛陆行鸟直到热可可冷掉。 萨菲罗斯回过神来,听闻路法斯神罗声称,萨菲罗斯接的那戏,男主演是神罗的人。萨菲罗斯把可可放进微波炉,想那个男主难道不是扎克斯的小男朋友。叫克劳德来着,因为扎克斯这边实在没活干,眼下跑到雪崩社打零工混口饭吃,最近小有名气。雪崩那是神罗死对头——就算路法斯的确是雪崩的匿名天使投资人,拍戏就拍戏了,是神罗的人或不是了,跟萨菲罗斯没关系。微波炉转停,叮地一响。 原来萨菲罗斯先生果真不记得我了。 片场幸会克劳德,克劳德开口回敬,好像他端着的也盛热可可的马克杯,杯底砸在萨菲罗斯头。 扎克斯当1st那一阵,克劳德就在神罗,所以两个人才认识上的。克劳德在神罗当过几年小兵,前神罗练习生,路法斯说自己是克劳德雇主,前任,所以是没错的。那么但凡是个神罗小兵就没不憧憬萨菲罗斯大人的,所以也是没错的。 只不过萨菲罗斯想不起来自己与名叫克劳德的这名青年男子展开过值得记忆的情节。这个克劳德的发型……嗯,连颜色都很陆行鸟。 萨菲罗斯赶紧制造一段他对克劳德的刻骨铭心感觉,以此挽回遗忘对方的失礼。当然了,心中所想不能跟克劳德分享,分享了那就又失礼了。毕竟克劳德一定因为太像陆行鸟而受过很多的、萨菲罗斯估计就不会少的、揶揄。 开机后萨菲罗斯很闲。他戏份少,最早收工,可以回家。没回。回了家是晴天撸猫雨天看赛鸟,留在剧组住房车,蹭雪崩团队里猫公馆胖馆长的猫撸,没差。克劳德的角色造型需要他戴隐形眼镜彩片,演男主,出场足足100分钟。有次放工,克劳德眼泪都下来了镜片还卡着,问旁边的萨菲罗斯有没有什么办法。萨菲罗斯揣着猫想想,说只有多滴人工眼泪。来回喊不舒服的克劳德伸手瞎抓,萨菲罗斯问克劳德怎么了,后者请萨菲罗斯帮忙上眼药水。萨菲罗斯便可惜道,他手里有猫呢不方便也不卫生。克劳德就笑很用力,镜片给笑了出来。沾着眼泪滑着飞了出来。 这部戏大卖。萨菲罗斯很快跟克劳德又合作了一个差不多意思的本子。后来,克劳德去拍了单车公路片,萨菲罗斯继续当杵着被拍就行的模特或客串很能打的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美型角色。两人第三次有对手戏,剧情就还是那个意思。时间停滞不前了。明明米德加都分建出一座边缘新城了。 萨菲罗斯坐在长椅上。他戴黑色方形粗框眼镜,头盖鸭舌帽,长发随便扎在脑后,旁边坐着跟他不一样,完全没想乔装的克劳德。醒目的金黄头发,蓬蓬松松,像陆行鸟,还拎了根陆行鸟吃的野菜,就等着召唤了陆行鸟来更醒目。 克劳德告诉萨菲罗斯,他参加神罗纪录片尼布尔海姆篇群演,跟萨菲罗斯算有过一面之缘。萨菲罗斯倒记得朱农篇。反正不管哪里拍的什么片,他以前有不接跟人对话戏份的规矩,无从谈起与克劳德有交流。克劳德接着说起尼布尔海姆是他老家,上次回去看了今非昔比。他说的时候野猫在萨菲罗斯脚边转悠,陆行鸟还没有来。这年末路法斯神罗改了派发月历规格,说是节约用纸,封面及双月内页共计挂画VII张,不是老牌明星萨菲罗斯就是当红小生克劳德再有就是双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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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日突然

有天突然贝里亚发现自己不会长大。 作为星晶兽,是没什么要紧,反而由于星晶兽不死特性,这一状况实则理所当然的自然现象——天司组织化了,天司使徒行走在各地空岛了,世界由兽接管,掌握,支配,甚至很有可能,在某一瞬间,世界的法则被哪里的哪一只狡猾东西给篡改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要是我,我早就在我的黑皮小抄上写ザ・ワールド帮Fa-桑最速通关。” 贝里亚效命路西法,作为路西法的狗,察觉到自己没有奶狗这么个小阶段,顿觉遗憾。好比愚钝凡骨忽然开窍有点聪慧,贝里亚本身狡知奸诈,该是除路西法以外的无所不知,再要提升知性便只剩无聊垃圾愁苦纠结。 办公桌边路西法在看月报,右手攥纸左手也不能闲着。时间宝贵。虽说路西法是不老不死的星之民,拥有的时间比研究制造星晶兽的资金多。路西法活动左手手腕。月报上记载最高评议会终于集团发疯——凡星之民,迟早发疯,出类拔萃星之民疯狂研究学者路西法题——举办D.W.C.B.杯内部交流赛事。内战。各自挑一只星晶兽,pvp小组积分晋级,然后抽签对局论输赢淘汰定冠军。路西法被钦点荣誉种子选手,只需从1/2决赛开始征战……如果他使用天司长路西非。 “贝里亚,你去。” 路西法摸两把贝里亚头顶,擦干贝里亚舔过的手掌。温热湿漉但是安心。路西非当然路西法最高杰作。让路西非出场,就算当关底吉祥物,也是浪费战力。不如拿来遛狗。 bowwow, bowwow, bowchicka wow wow

有天突然路西非问路西法。 “吾友不曾考虑制作一副备用体?” “没必要。” “即是、贝里亚他果然辅佐得不错?” “勉强能用。” “啊……所以——” “那是手和脚。其存在方式及规模完全不能与我本人对等。能与我对等的,只有我的最高杰作。” “不过,那个最高杰作认为吾友的手脚与之能力不相伯仲,甚至在理解吾友思想等领域有更出色表现。” “我自己的手脚,还能不听我的?不要高估了那个东西。此外,我是遗产派的。” “‘遗产’?交付后来者的物品吗……因而无需再起现身。无需备用。” “你也用不着。” “用得着。我主张使用遗言,须有收听的那个人在。”


合意のうえでの行為様々ヲミロ

到研究所长私室找所长辅佐官和在中庭找到天司长是差不多原理的预定调和。对于指教天司们传来传去的这一信息,他们自发地不感兴趣,从他们那里获取到信息的,也听过就过。那些都是不足成为伏笔的余兴。一位黑衣男子思虑道。更无从谈说败笔。当然了,二千年后,男子改观。可都已经过去二千年,观念再怎么改,或遗憾思虑不周,也晚了。在中庭找到天司长,使男子大功告成一半以上。剩下一半不到功亏一篑,全赖所长终于在辅佐官的勤劳努力下飒爽登场。 天司长本人亦深表同意,尽管后来有那么一次,天司长一点面子不给黑衣男子,将男子打落十八层地狱。 还是九十九层来着?贝里亚其实并不关心。即便999层,换他掉下去,他会爬上来。999?多吉利。1000去掉1,得到00Ø。 贝里亚他并非天司长大人肚子里的蛔虫——Fa-桑的完美作品怎么会生虫,Fa-桑自己都不生,所以贝里亚也没能在路西法肚子里打洞,但无妨他担任路西法的理解者,使路西法的研究看起来还是能够被理解的,同时证明路西法牌产品性能卓越。路西法确实生产了一头智慧的兽,可沉着直面超越星之民伦理观的疯狂,静静阐述归纳总结过的感想。Fa-桑的这个毁灭世界计划真棒。棒是棒棒的,勃而未起。在这里射了以后就该不举,也就是机能障碍,那还怎么替Fa-桑干活办事。心醉路西法的贝里亚一切全为路西法着想,宁死不屈对抗天性,与本能展开殊死较量,终于荣获路西法奖励。 又有那么一次,天司长大人寻访天司长副官(初代)正好观摩到颁奖仪式。对这个不敲门的天司长大人,贝里亚是很嫌弃的。“不想打扰吾友的好事”。嘿。“看来吾友与你情投意合”。你倒懂Fa-桑。“下次我会记得敲门”。没下次了。讨伐叛乱主谋就废话少说该背刺斩首。贝里亚很久以来始终认为天司长大人是个无聊家伙。“诋毁路西非大人者罪该万死!”冲贝里亚喵喵喵的小猫咪居然还是个处。所以说,路西非那个男人,看都看会了,偏偏无聊当有趣,把人晾着二千年不干。监禁放置play有那么好玩吗。就那么好玩吗。挺好玩的。Fa-桑醒醒别玩啦。

桑达丰平时在中庭都做些什么呢。路西非在过去二千年中不停思考这个问题,发现答案他是永远找不到了。因为他不能去找对方当面对答案。后来万魔殿门闩松动,路西非插回去,当时他离刚溜走的桑达丰可能还挺近,但又那么远。 “你看着,路西非。凡你珍视的东西,我都要毁个稀巴烂!” 桑达丰永远做不到这么一项丰功伟绩。 从最初即注定失败的壮举。 如果他不是默默守护空之世界的星晶兽,如果,他能拔到特异点骑空艇上洗衣班班长一根羽毛——修炼了表演的技艺,那他会这样煽动桑达丰:这样吧,我给你列个我的点赞许愿单,你照着毁也方便。 可惜心便是矛盾。也有路西非做不到的事。 因为人总是想一套做一套。特异点带头认定星晶兽都很人性化,令路西非欣慰,空之民与星晶兽同有共进步的蔚蓝天空。 实际上特异点特异在于特异点进化都比别的空之民或星晶兽快几个版本。有天特异点反过来找路西非做梦——“我打了几条龙配了几把房间钥匙”——塞给路西非一本邮购目录。 在这个世界上最确定可靠的,是邮件。无需邮送的便条也一样,一定会被应该看到的收信人看见。路西非留过口信,差不多道理,就很成功,所以路西非信了邮购,给桑达丰买巧克力煎仙贝棉花糖烤饼干,给他自己买了张唱片。喝咖啡时该配点心,或者音乐。路西非一边喝咖啡,一边听桑达丰唱的歌,一边在桑达丰名字底下追加清单条目,一边沉迷邮购。

路西法脱出闭锁空间后第一件事、即、把偶然路过的普通当前版本满级骑空士给拿住。那是在梦的回廊上。“所以特异点你刚从路西非梦里出来。”“啧,既然被你知道——”骑空士缓缓抽出刀,白刃无铭。路西法还知道,刀是金重刀。 慢着,贝里亚他人呢? 特异点找到借口逃离战场。听说贝里亚欠了特异点新规武器。而路西法拥有贝里亚。 “属于我的东西,凭何交付他人。” “不要你的贝里亚,你也是顺便打打,就只要说好的武器,武器在吗?” 靠贝里亚解放的武器不在,特异点毫无留恋,走了。说着在找贝里亚,却不为贝里亚本身,这样的家伙路西法还认识一个,就是路西非。过去的半梦半醒二千年不算,要从一开始算起。路西非找路西法,有诀窍。找路西法找不到,那么找贝里亚。找贝里亚找不到,那么找研究所长私室。 被路西非找上门的路西法便问来找他的路西非,学会怎么玩了么。 其实路西非怎么可能不会。他路西法的杰作,不会?看一眼就融会贯通。 “我不打算与桑达丰进行吾友与贝里亚行的那般玩乐。个体差异造就性癖千姿百态。” 千奇百怪。路西法不打断路西非长篇大论。 “如贝里亚喜好受虐,而吾友看着冷漠残酷实则体贴温柔,虐待贝里亚,反是宠爱呵护他。” 不想发言的路西法捏碎藏在长袍袖中的羽毛笔。 “我力所能及的呵护,只有将桑达丰安置在绝对安全的场所。在他羽翼丰满展翅离巢那有朝一日到来前,他可以在我的核中安心茁壮成长。” “你还期待那个会进化?” “你设计我便为司掌进化。” 准确来说是破坏与再生。不过路西非想怎样就怎样吧。路西法认可自身对等体的一切自由。相对地,路西法也在自由地筹备推进他自己的计划。 或许路西法早知道,旁观路西非成就各项事业,甚至哪天挫败路西法,路西法并不会获得充实感。路西非不是从路西法这里挖走的,而是路西法依想象捏造,路西法所追求幻影。即使吞并路西非,路西法与之合体,徒增了力量,好比空腹了进食,代谢后该饿的还是会饿,排泄过的废料欲望总会再积聚。 因此,先用兽类棋子占据神代沿袭至今空置的元素管理职位,重新定义世界秩序,等兽类成神,再引战,推翻神,那些路西法制作提携的伪神。战火将指引路西法的前进方向,一路烧至真神盘踞的高塔。 “该不会塔上面坐着个长头发的神,和Fa-桑一张脸。” 聆听计划详细的贝里亚有感而发。自说自话。Fa-桑就是他的神,是神都该长Fa-桑那样。 预定扮演空之世界守护神的路西非,自然该像极了路西法,仿佛路西法自恋,从头到脚跟路西法一模一样。 “我是自恋,怎么。” 全知全能的路西法有资格自恋。后来得知,他也有预言的先见,所以预感到长期抗战,安排了贝里亚持续工作二千年,逼近永动机。 “哎!那我得嫉妒一下。可嫉妒了。” 贝里亚嘻嘻嘻蠢笑,顶着路西法本就捏来准备看多久怎么犯蠢也不至于厌烦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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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spräche mit Lucilius

这时ベリアル便想,就跟他二千年来想都没想过那样,“我当然是爱Fa-桑的嘛”。由于二千年来都没想过,要他具体谈谈爱哪些——不准歌颂全部以敷衍——又讲只一点点:“Fa-桑一点点都不爱我,的这·一·点~”。逻辑是通顺的。他曾有发言“爱即矛盾”,他回答中矛盾即他爱情体现。 “说来Fa-桑你喜欢什么款的泳装?” “无聊。” ベリアル却不会气馁。若真正无聊,不答便是了。尽管无视属一种暴力手段,然而ベリアル兼备施受凌虐的功能,答或不答,结果都将令他兴奋。身处何种境遇,面临何种机遇,皆因别无他法、惟有听从本能驱使而动用狡知头脑,所以二千年来毫无长进的无聊的乐观积极,但并非完全无用的无聊,能带来勉强差强人意的局面。 “Fa-桑也不是完全没兴趣嘛。你能有反应我就很开心了。” ベリアル千方百计贴近,声称周围看着无尽黑暗广袤空洞,其实窄得要命,他不好伸展。黑暗的确在缓慢地不间断地压缩体积,譬如ベリアル所谓无能收放自如的翅翼,却能碍事来蒙住头脸。于是,在黑暗先融化ベリアル皮膜再吞没ベリアル皮囊底下裹的另一具身躯之前,ベリアル总算争取到时间。 “把核展开。” “都说人家很累的。” “全展开了。” “就是为Fa-桑干是Fa-桑命令我也不干,现在松开了就会绕过我直接啃上Fa-桑你,再说真没力气了,没Fa-桑亲亲——” “那便吻你的心脏。” 手甲穿透ベリアル胸口。左边还是右边并不重要。主要是顺手。天司这种星晶兽有人的形状就有人那样的心脏,不过都是假的,包括可以自由思考的头脑,假的,只有背上的核才有一定的存在价值。二千年前的触诊手法,现在还通用。二千年不过是难得放纵的午睡,还是几小时前的事。 ベリアル的心脏摸起来就是滤过密封二千年废料的一包膨胀营养液。 “怎么突然觉得Fa-桑在想我。” “心电感应遮蔽器破损。” “还有这种东西?” “创世期流行过猫语翻译机,你那个是我有天补眠醒了凭记忆复原的植入芯片,联动最终制御器,所以变异成了心电感应,但也因为关系到最终制御机构,平时没用。” “嗯。Fa-桑、我现在这个状况,是不是狗叫心电感应翻译机和知性生成器,被你那么一捏,给捏爆了已经?” “笑话。我还没用力。” “那刚才只是轻吻。接下来是热情深吻。哇。好期待。” 快透不过气。脸从ベリアル唇边挪到ベリアル耳边,一手卡在翅根抠开血痂,一手拇指指腹抚弄收缩泵动的脏器。「ベリアル、いけ」捏碎那个充血膨大的器官。 如此,ベリアル身上就没剩什么限制,剧痛乘算完全解放的刺激,他会条件反射展开所有核,无关他个体意志的选择,无关他那个意志是出厂设定还是后天冗余出来的。由于现处次元缝隙预定只关押一人,内容物超过容积就有可能失稳。像ベリアル这样多余的东西就该物尽其用,爆破屏障。 “滚。” “就是我想……我也没办法……身体不听话。何况我不想。” ベリアル翼翅全开果然引起外壳龟裂现象。唯一的计算偏差在于ベリアル高潮时并非海老反体势。 他扒着不放。很快习惯了过长的痉挛,又讲起废话。“我也不是Fa-桑的小猫咪。Fa-桑是猫派的?那一定要去特异点那里露个脸,他们养猫。我觉得吧,我怎么着也得是狗啊,忠狗。”“我要疯狗。”“好,好,那我就是Fa-桑忠心耿耿的小疯狗。” 汪呜汪呜。 “应该是狗。狗似主人形呀。” “无聊。” “我就是迷恋Fa-桑这样压~根不在乎我却还赏我两句骂。” “你真的是很无聊。” ベリアル的无聊是与世界必遭毁灭一样百分百确定的,在世界毁灭的终末、在次元缝隙的尽头无从消弭的,现有还在手中的遗产,还在身边的造物。


たしかなうそなりけるいのり

下心,是人都有,永不落空,众生平等,骑士明君,圣殿神王,即便至高至宝完美杰作,比如那个天司长,啊,前任,也有。偷偷摸摸就给如父如兄的Fa-桑穿了小鞋。其供认不讳如下。“定以实际行动向吾友证明精巧高跟之美妙。”还吾友。实打实的白切黑。〇井孝〇cv白毛皆不可能简简单单到哪里去。不过Fa-桑醒来踹的那一脚确实二千年来最爽,细高跟搭配鞋头尖,天国近了。要说Fa-桑有没有?有咯。毁灭世界嘛。本人?观赏世界毁灭。当然是跟Fa-桑一起呀。毁灭世界的一定是Fa-桑。为毁灭世界而奋斗到最后的话就会跟Fa-桑一起。所以啦,特异点,为保证世界最后不是被Fa-桑以外的什么什么毁灭,快起来武装炼金努力用力拯救世界吧。


ほねでほねのなかまでほじくり

以前翅膀是白的。很久以前。还是羽毛翅膀的很久很久以前。最后一根被拔下来当笔记道具,中空羽根蘸水笔,噢,削个笔尖,同步测试伸长的指甲有多锋利。从洁白无暇人见人爱的天司,变身黑暗污秽的堕天司,普通,换套衣服换层皮,头上安的俩角都可以摘,不信?去掰掰去瞧瞧。我就不是很普通啦,得重灌。先抽干笔管里的红墨水,再吸饱准备上的黑墨水,都是那个人的道具,会走路说话的皮囊也好右撇子抓起来合手的羽毛笔也好,如果不通就拿削尖的笔头捅到通。一支笔怎么能够倒过来疏通他自己?哎是那个人的作品当然能够可以。只要还是那个人会用的工具。比如那根羽毛,接着被拿来刮堵住毛孔的油腻。身体中轴让一根针刺穿然后捣烂搅匀作沸腾流质,就那时候飙的一些白白的。同样白的绒毛蹂躏刚长齐的还嫩的没血气发白皮肤。都不及一身白的那个人。第二人——兽生从造主亲手赐予的绝顶开始,以后只可能往下。下到赤色地平线往下。爽归爽,留了点后遗症,一是逮着没受完肉的新鲜天司吃最无防备最敏感的豆腐,二是对着空之民会偶尔真情流露:对嘴上说不介意只是玩玩的家伙发动会心攻击,“可惜啊我跟你真的真的只是玩玩我有真爱了所以我永远不可能真心爱你的”。总见奇效。总被好评痴情于薄幸人所以一周赚满月额5000同情分这样。“我不会久留的只要那个人叫我我立刻就走。”这么说便能长住。都是真话,真心话,真的,做梦都想那个人能醒了叫人,不过不睡觉也没办法做梦就是了。借个梦来做做。话说回来,真到需要那个人醒了还叫人的时候,肯定不得了。到处水深火热,搞不好比岛下面的地平线底下的地狱还地狱。那当然就要尽快被那个人叫过去,升上去,把从头到脚贯通的至福重新体验一遍,获得新的新生。救主所在,即为乐园。


ファーサントノファーストキッスィズ

路西法准了贝里亚要求的“同Fa-桑奸淫”时这么讲:贝里亚,我造你作司管狡知的兽,不是万年发情的畜牲。 贝里亚那点全空大气等量的朴素性欲实则贝里亚自由意志的个人表达,天然无添加,非人工合成,乃路西法捏天司一大突破。路西法牌的工具比人像人,比星之民更像空之民,星之民都还不会谈的恋爱,天司长已经自学成材跟天司长捏来自己专用的备胎谈起。 “报告完了?” “最近比较太平嘛。所以来奸淫嘛Fa-桑!” 复读,词汇保有贫瘠,这个竟是路西法直属研究所长辅佐官,说出去恐怕堕天司将音同弱智,尽管堕天司全体的智能平均水准确实由于贝里亚首领独独出挑拔高。 “可以。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呃,首先,可以的吗?居然?” “哼,不然检查你的听力,我刚才说的你没听见?你现有的反常思考与动机,恰恰证明你能为我所用,是脱离低级趣味命定枷锁的自由兽了。” “奸淫、不低级的齁?” “行为本身无论高低,但凡你嘴里吐出来的都很低级便是。” “真矛盾啊Fa-桑……不过我喜欢。” 以及爱。还能是什么。在贝里亚口中,爱是包罗万象的混沌未知全能。 他选择扮演模拟交配中雌性一方的理由倒不是为爱献身了。“我需要具体一点的,身为Fa-桑的东西的,记号?”“满月月光下你翼膜会浮水印是我第一版也是绝版的拉丁语签名。”“真的?!”“真的,防伪。” 路西法撕贝里亚的黑色蝠翼如撕纸。路西法拔贝里亚的白羽翅膀也轻巧过扯贝里亚的头发。都是路西法亲手制造,到了路西法手上,生杀予夺,何况区区痛觉跳线搭接快感回路的工程。当然其实主要客观原因在于贝里亚翅膀摊开碍着路西法干事。 Fa-桑在里面就好舒服。贝里亚鼻涕眼泪泡着蒸腾的粗喘。想叫Fa-桑爸爸。 “如果是胎内回归愿望,该喊母亲。” 贝里亚的确正在想这档子事,于是欢喜,“与心上人心意相通”。他身体按男性人体构筑,这时吸住路西法的部分更把路西法往里面拖,最好被顶穿撑溃,能接着再生异化成女体器官。也没叫成亲妈。路西法手掐贝里亚脖子但不得劲,朝上面挪点,扣贝里亚腮帮就合手了,杠杆,用得上力气动,顺便捂死贝里亚没遮拦的嘴。 贝里亚是倒错的——“倒错是获得半永久高潮的第一步”——有跟着老板推翻世界神明的志气,却没有下克上干翻老板的胆子。路西法终究得承认,最高杰作的排他性。贝里亚只不过是最好用。 “我唯一给你加的限制,就是没有限制。” “Fa-桑讲的笑话也这么冷冰冰,死~相,帅帅的。跟有没有限制没关系,我就想找个地方,接下来一二千年甚至一万年,得我一个人过,还背着Fa-桑给的全年无休发情的祝福,要没个地方啜几口安宁求慰藉,那也太可怜了啊,啊,可怜的我。” 因此贝里亚抱着路西法一颗头没事舔舔脖子下面滴的甘露凑合过去二千年后,路西法来检查贝里亚第二份作业。第一份毁灭世界的没及格但目前是作废了。等下周终末再教育。 “没给你加限制,你就应该不具备绝对服从的心思。” “没关系啦,都是我发自真心。” “真心?你的那些什么爱?无能解答真正发生机理,便假爱的名义。” “当然咯。不然呢。全天然百分百自产自发无码零修。爱就是一切呀。爱这种东西么,越不应该,就越强有力。Fa-桑是没让我管情啊爱,但如果我来当爱的大天司,没比我更合适的。” “现在也没条件把你拆了回炉。” 世界上会有大概另外三个和自己长一样的个体,不过,路西法可以肯定腻在自己身上的贝里亚独一无二。贝里亚是路西法造的。独一无二的路西法的所有物。独一无二。 路西法掰了拿屁股磨蹭路西法大腿的贝里亚下巴,扭正方便接吻。不过接吻总是要两边相互错开些,否则撞歪鼻梁。路西法从瞪大的血瞳旁边观察穿透空间高悬的发光亮斑。一轮七彩月明。被吻绽开的翼翅薄膜在月光下浮现审视水印的路西法本人唯一签名。

first & fast


飛んで火に入る

路西法造路西非用尽心思手段。路西非完美无缺是路西法最高杰作。然而路西非不万能。能在废弃岛上连发Paradise Lost让路西法看个光华听个响的路西非,也有他不奉陪路西法到底的工种。比如路西法需要测评星晶兽的性能力,而比起路西非有更合适的贝里亚在。用合适的才合理。 实验固然必须大胆预设容错阈值,因此贝里亚经得起折腾。贝里亚的长时间运转特性为此服务。路西非同样结实,不过那基于追求面面俱到的完美便理所当然的设计其一。功利点来说,路西法要做实验,他挑实验对象,有贝里亚即贝里亚,没有,轮到路西非。贝里亚不在,路西法也能接着做实验,还能想着出实验室,往中庭走,遇到迎面而来送上门的路西非,过几天贝里亚干堕天司特派黑活去了的逍遥日子。 “贝里亚,你喝下这杯加春药的红茶,然后对我施放魅惑。” “人家三班倒刚下工就又要被做实验?Fa-桑想操死我嘛?” “嗯。干你一顿排泄干净了补觉,后面实装遗产的大型连续升级项目,预支睡眠时间。” “一顿不够吧。要补就多补补,多吃几顿吃饱了,才有力气。” 贝里亚端起茶杯仰头。Lucky。Fa-桑给吃给喝解暑凉茶批有休还发奖金。喝干后斜躺路西法面前沙发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上衣。 “嘻嘻嘻,我忘了,我就一个扣子。” 贝里亚一只手食指中指夹起那个扣子来回拨动,另一只手磨蹭卡在裤腰的皮带,透过按压金属搭扣,挤压布料下面越压越胀的肉块。 “这就思考混乱了。没用东西。” “药太劲啊。” “少装蒜。你能抵御绝大部分精神控制种类的异常状态,便因你可以吸收那些的能量化为己用,区区春药,连红茶里一块糖都够不上。” “Fa-桑露骨的态度直接掐住我这里了,是物理攻击。” 贝里亚掏出阴茎向路西法展示药效。勃起后棒状形态鲜明的茎体表面浮现脉络,全体并非笔直,靠近顶端开始带有弧度,弯翘顶端亮泽。 目测健康。路西法弹食指踢动贝里亚龟头最肥大部位,等贝里亚轻微射精,用溢出的精液涂抹其余面积。 “Fa-桑的手……啊……要死了……” “用都还没用,死什么死。” 刺激贝里亚同时,路西法咬住张口叫唤的嘴唇。贝里亚下嘴唇被咬住,上嘴唇立刻屈服跪拜,上下合拢包围路西法,吮吸路西法的舌,奉献贝里亚自己的。 “睁开眼看我。” “唔?” “魅惑上好了?失败了?哼。事到如今。” 贝里亚听话睁着红茶色的眼睛,他从脸贴脸的路西法眼睛里看到,红色的。血海?地平线?怎么会。那些小货色。是贝里亚的造主所盼望世界终末时天空的景致。会是的。路西法就有这样的威能。所以路西法能毫无知觉抵消贝里亚憋了三天再加春药的浓缩魅惑。当然也有可能是Fa-桑早就中了,中透了,表现出来就是没丁点效果……那就更是够呛……更令贝里亚停滞思考,只能重复报告路西法,路西法亲手碰触的地方,无一不是高潮迭起的贝里亚的G点。 “腿抬起来。” “面对面……Fa-桑是不是想我了?” “想接吻。同时刺激多处性感带效率高。” “追求快感最大化?” “少废话,快点让我泄欲。” 话虽如此,路西法抽插一阵后迟迟不见他射精。明明就用不着贝里亚口交侍奉便已硬挺,倒了一盒顺手弄来的胶原培养基随即顶入。胶质刮匀热情肠壁化流水,随路西法退到开口再全部埋没的反复动作漏下,和贝里亚几次射出的精液一起浸湿沙发坐垫。沙发弹簧嘎吱嘎吱的响,都变成捏紧放松吸水海绵的声音。 “Fa-桑吻我。” 这不违背路西法的方针。 “更用力点。干我。” 求吻得吻,贝里亚又在躲闪路西法吻的间隙,继续贪求。 “操坏我。” 既然要毁灭世界,当然全部毁了。包括贝里亚在内。 “我把你设计成难以损毁。到最后都用得上你干活。” “啊……那、先剧透一点点、那个、终末?预支……干死我吧……” “行。让你看看。” “一起——” 路西法穿透贝里亚打开的最深处。内脏嵌合造主成型,曾是肠子的性器吸附包裹路西法的阴茎,收缩按摩终于射出精液的凶器。路西法以此权杖带给贝里亚死亡的高潮,赐予贝里亚甜蜜的新生。 “不够。” 路西法迅速评估自身状态得出的结论,是贝里亚的福音。鲜艳的噗呲噗呲声。最刺目顺眼的是贝里亚在接吻时偷偷眯眼享受到的银白。路西法的头发说不上到底什么颜色。破灭的光银与虚无的炽白。时刻令贝里亚再攀绝顶。 “红茶啊……Fa-桑在……跟路西非较劲?” “想报废?” “嘿嘿,有点。也就有点,多的不敢想,想多了可能当场就废了。” “无聊。” 路西法耳闻路西非午休泡在中庭喝咖啡已久。咖啡是空之民那边兴起的时髦文化,路西法认为只是提取植物有效醒神成分的中下办法,并不关心。茶叶也是。那杯红茶是评议会派人送来的。凉在那里三天,正好用贝里亚试毒。毒性太低也不行,路西法加了自己配的春药。 被路西法评价为无聊,贝里亚还真就做了相当无聊的事情。他奉上咖啡。不是热的,冷的。和读秒冲泡开水抽取的咖啡不同,需要冷水浸泡漫漫一长夜,浪费时间式地萃取咖啡物质。 和牛奶很配的。随着贝里亚推荐,高个玻璃杯内通透黑水中入侵雪白浊液。贝里亚再拿着长柄银勺搅拌,成为混沌。比起听说的咖啡并没有那么酸和苦涩。路西法本着探究的实验精神,再要一杯无奶的,也无糖,还是一样。结果以贝里亚失败告终。 “一定是因为加了我的爱情。” 路西法懒得去解咖啡制法对风味影响,他有的是遗产要搞。大型连续升级项目的实装。贝里亚呈献饮料功过对半,勉强没有浪费路西法的时间,谈不上节省。 二千年后浪费了。 路西法本来讲效率,新肢体边用边磨合,路西非不愧是自己杰作,没任何不好用,Paradise Lost连发不带充电的。 但是看到跟来次元狭间的贝里亚,就想起来贝里亚浪费了时间,和贝里亚差点浪费时间的咖啡。 “报告过去二千年变迁。” 也好安排下次终末。 “不急于一时嘛。让人家喝口水润润喉。” “用不着你废话。我自己看。” 路西法掴住趴在脚边的贝里亚的头部,拉高,啃咬尚未再生的流血嘴角。 “唔……嗯……要射……” “射。” 肉体与精神联动,一方的亢奋可以开启另一方的连接通道,贝里亚是两方面都通了,路西法又是造主,直接插入贝里亚的核,筛选贝里亚记忆中有用信息。 贝里亚如其所言无比矛盾。行事貌似成功,总伴随失败,反之亦然。破除万难启动遗产,关键的王长眠不醒。煽动备用品造乱,给了路西非致命一击,备用品却上位。是害兵队蚁还是救兵队蚁。救特异点或者临死不忘加害——没有半句真话,除了自述其感情、其归为爱情的所有事象乃矛盾。 “没用的东西。” 但不是派不上用场。 兽的柔软身体如皮草缠绕路西法。“Fa-桑这么穿看着冷。”为路西法缝合头与身体并装扮路西法的贝里亚讲。 这个贝里亚好像就没有要用了不在的时候。


ユメミニンゲンミあせくせあぽかりぷse

个人恶趣味◆Acv联动梗。

向Fa-桑汇报初梦。二千年来第一次睡着做的梦。这要不是初梦那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做了梦的贝里亚更童贞雏嫩重返初心。现在他与路西法二人独处在次元夹缝。路西法确实懒得跟贝里亚比。那些贝里亚执着而路西法觉得无聊的无可理解破事。 贝里亚说他梦里在异世界打高中棒球。梦是反的。打棒球的贝里亚刻苦认真可靠备受信赖不是ACE但是队长。梦是反的嘛,然后Fa-桑是棒球贝里亚的学弟也就是同为高中生棒球选手。沉着冷静智慧全能写作偶尔实际全天腹黑不择手段调教投手的捕手——到这里为止有点正梦——贝里亚引退后接任当队长的四眼。 “青春,热情,团结,努力,滴落的汗水,滚落的泪水,飞起来的泥土,扑倒时咬破嘴吃到的铁锈味的土。” “有什么意义。” 难得路西法委婉表达了他认为的毫无价值或意义。 “谁知道呢。连胜利都是未知,排四个投手都不一定能得解必胜的方程式。所谓棒球这种竞技运动,唯一具备的确定性,便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戏剧性。” 但是,都有座圣地。起码异世界里贝里亚周围打棒球的老老小小是个人挤破头都想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都”。路西法不满自身受贝里亚无故划分为其他群体的同质品。 “好像Fa-桑想去也去成的天上最高水晶三角塔。别的地方一年能去专门的体育场一两次,就很厉害喽。” 贝里亚补充说,他踩到泥地上画的白色框框,醒了过来,因为想起来他向往的朝圣,二千年一次。比一年一次,更厉害。他还去成了。实在太厉害了。


ファーベリで似非ケーキバース

所长辅佐官贝里亚公认效率厨的路西法研究所长大人不吃饭。 “哎呀呀。萨利酱。” 贝里亚食指轻点祸从口出的芳唇。 “这是机密。” “机密。” “也就是不能告诉别的谁,你跟我知道便成,只属于我俩的东西。好啦,辛苦一天也该休息,解散解散。” 贝里亚送走听话的兵队蚁。其实真有他者道听途说、比如天司长大人听说自己好友废寝忘食投身研究事业,那也无所谓。让路西非察觉到路西法研究的究竟内容,本就归类路西法规划项目的下一环节。经由“共同秘密”巩固了亲密关系。贝里亚不过想要的这个效果。 路西法的确不吃饭。因为仙。星之民全体都有点仙,怪不得搞出来各色星晶兽补缺唯一神走后的天空各处空隙。星晶兽贝里亚(司掌狡知)谦虚诚实地恭维路西法顶多是比较仙,并没有特别仙。迟早超神的贝里亚其造主,并不需要太仙。 “所以Fa-桑不吃饭实在相当正常。” “我是上次检修时拿补土填你颅腔了么。” 路西法不点名喝令贝里亚停止糊满废料大脑的运作,同时,递上协助路西法工作的工具。贝里亚伸出手。路西法拽着从背后绕前面来到嘴边的那只手。 “总觉得要被Fa-桑吃掉呢。” 可惜路西法吃的是贝里亚手里拿的营养包。差不多的配方可以挂水注射,然而挂水占地注射费时,不经口服用即无法模拟肠胃运动,需要多余消耗资源绕过饱腹感检查,这就不效率。半啫喱,封装打包,吸就是了,反正贝里亚乐得当凑在刚好位置的支架:有时运气好,舔掉吸到发红的嘴边上化开水块。没味道。贝里亚心想。没味道才够效率。 “现在没必要。” “哎?” 这次贝里亚的手被扔掉了,下次喂食路西法,贝里亚只管伸出手,路西法又拽——明明不用拽啊何必劳烦Fa-桑亲手——直接啃在贝里亚手指头。下犬齿磕破指腹。有了洞。吸就是了。路西法捏着贝里亚手,一吸,贝里亚那只手变中空皮手套。好在贝里亚再生能力超强的,血肉骨头被吮进路西法嘴里,也能立刻原地原形复活,烂成泥的酥麻感全身通电,超爽的。 “造你时也设计了你的备用粮属性。” 凡事有备无患。有的时候跟效率与否无关。贝里亚浑身上下都能吃,起码路西法吃起来顺溜。 “那个路西非也有这功能?” “何必有。” 路西法预定要被路西非上门对打,给路西非加一个路西法专用血包的属性,事倍功半。路西法计划下一步就是启动遗产。而遗产必须路西法死了才可以叫作遗产。为了将来的效率,路西法平时套个大袍子掩饰能打的身材,急得路西非千叮咛万嘱咐调离的前直属下属,“好好照顾吾友让吾友吃多点”。“您请放心,”回味两腿交叉勾住量出来的背腰规格,贝里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他讨厌的天司长大人保证,“Fa-桑他肉精得很。” 后来路西法想到集中全身能量至脑部,使体能大幅下降,便于路西非一击毙命,并且一颗头死也不是活也没活过了二千年。终究只是一颗头,期间贝里亚抱怨东抱怨西,路西法再不能命令收声,损失二千年的清静。 Fa-桑,Fa-桑,我觉得吧,我这个魅了是不是就可食用属性衍生来的。老少咸宜,深受欢迎。 路西法总算得了空。在次元缝隙,时间多到只能浪费。为不至于浪费,浪费一些收拾掉贝里亚经过二千年检修空窗期堆积的冗余迷思。 “我吃东西无需调味。” “哦。” “你也就我能够吃,是我做来吃的。当然不需要味道,更不可能靠味道引诱。” “哦。” “你那种爱吃受肉初期软体天司的癖好即来源于此。” “嗯。豆腐好吃。” “现在我饿了。” “对哦。上次中饭是二千年前下午茶时间。” “但这里没有妥当的仪器辅助你复原,你不复原再生就慢,我能吃的部分就少。勉强就先体液。” “Fa-桑,等一下Fa-桑。现在我,不知道血该往上流还是往下流,让我想一想。” 路西法无视贝里亚的诉求。造主为什么要顾及造物的感受。事到如今拥有个人史上最高杰作之肉体、而且本来就很能打的路西法,轻松推倒混乱迷茫脸上通红的贝里亚,扒开贝里亚下身衣物审视暗红的贝里亚。简直一无是处的没味道。


虹果てにてミソギハラヒ

皮膜翼较之羽毛翼优点在于,曝晒下仍可正常使用。聪明的贝里亚托腮凝望正在变色的地平线,回头向路西法吆喝自己发现新宝岛的思想实验结果,被一管子试管打中门牙,后仰摔落坠窗。 天司不可近海。灾厄最好首先降临海滨观光疗养度假胜地列岛。因为蓬松羽毛吸收水气会沉重,而烈日融化胶合羽根脂蜡。 “所以把我的改成这样了?以防万一?” 贝里亚扑棱黑翼爬回窗台,试图与路西法继续对话。装作贝里亚一开始成功发起过会话。其实像贝里亚这样的,堕天司里第一个,早早就朝堕天司的王也就是神明或主宰,贪得无厌趋近了,洁白翅膀烧剩骨架,然后覆膜正面漆黑反面血红。就是这点好,栽进霓虹裂缝,头重脚轻,浑身东西稀里哗啦往下掉得比贝里亚的核还快,直到背后只剩几根枯枝断骨,只要拽住更下面的路西法,就行。有全知全能手握核的救世主在。


オアズケプレイ

背靠掩体席地而坐,贝里亚想来想去,还是放不下路西法。他把路西法留在这枪林弹雨打不湿的别处了。但其实,自己才是被Fa-桑留下来,好派点用场。具体什么用场并没说,也无需说,贝里亚都懂的。常言道心有灵犀或曰身体先于头脑、本能操控意识。路西法位居时空夹缝次元彼方,科研——不谈研究的成果——又搞得个风生水起烈火刀刀刀,土宇宙魔术暗无天光。提升到一定境界,就要闭关。绝对不是被打到自闭。路西法遂踹了贝里亚出来,清静。 贝里亚却放心不下,他心里尤其放不下路西法的是,路西法的那支珍宝。Fa-桑的宝贝啊,怎么说呢,知道那个路西非吧?那么张性冷淡的脸蛋,底下挂条巨根。贝里亚跟前天司长大人同事一场,互相欣赏欣赏共同出自Fa-桑亲手捏制的部件结构造型美,就跟天司团体组织化刚第一个百年时、贝里亚策划的员工福利温泉旅行间、贝里亚该看到的那样。只不过纵然路西非也没职权带他那个住中庭的家属同行,温泉蒸热的性冷淡薰上隐约的相思苦,贝里亚看一眼路西非,都能替路西非丧极而萎。 路西非的脸是Fa-桑照他自己捏的。路西非的身体应该也差不多。实际上路西非体格魁梧过路西法,那就是说,腿比路西法长的路西非,长出来的腿肉,还原到路西法身上,那多出来的几两肉,还到路西法腿间。所以路西法丽人巨根合情合理。贝里亚想想,连连点头,头一低躲开崩裂欢跳的砖头碎。唉。饱和攻击都饱和了。贝里亚拈了一粒黄的碎碎玩,便想路西法有天心情不错也是这样揪他胸口……又想,Fa-桑真的大,每次都搞到自己要死。当然是爽死的。唉。唉。贝里亚看清指尖含弄的原来不是砖头,是弹头。 “特异点,停一停,停一停,停一停你那个凶猛的热情。” 他从掩体后面出来,双手左右举在比耳朵高点的位置,最后留恋瞄一眼刚才厮守的伴侣,是面圆的。不知道一开始就圆的,还是一枪枪削圆的。 哦?要如果是老酒吧台就完美,点唱机还是收音机拨两拨,沙沙弹吉它的人沙沙唱,luv me tender luv me long,贝里亚就跟着哼,till the end of time。 “这个我嘛,就先交代给你啦。”

祝下次转盘。

某年~世界中有没有本世界记忆……而形成的现pa(?)设定。

p有但不问→s突然说他有「ジークフリート貴様」 s一直有但不说因为没人问→「哎还是说吧」→唯一原则是不被p挖墙角 l有是有看到v没有就什么都不说还带点技能→美丽自知但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v有没有好像一样→「想跟总有点哪里不一样的兰酱一样」→起司蛋糕不变美味 大哥一点没有→「おのれジークフリート」 二哥齐全包括山里的星晶兽→「帕西真可爱兄上真好玩」 桑达丰有但是总觉得在做同一个梦→「戒咖啡不果」 贝里亚没人发现他没有包括他自己→「人的爱就是一种充(血的激)动」 路西法有,有没有都一样→「……」和路西非关系好点了 路西非其他没人知道他知道自己没有→假装跟路西法关系好,因为不知道自己缺的那部分记忆影响如何 古熟食店打工姬蛋糕店打工→同父异母,不见生父时长=年龄→为了姬的小姐妹露莉亚和古的青梅竹马碧(物理上)能在一起摸索合并(手游中的)骑空团→手游好友「听说你们两家团长线下交流后出来上了」→第一次的共同作业「共斗房揍老爹」


[ルシサン] 転生パロ

桑达丰明明喝着咖啡占下的前排雅座,却原来半梦半醒间被吊起来当堂回答三百人大课听讲问题。问,天为什么是蓝的。 “什么为什么。早晚红的,夜里黑的。” 讲师对着桑达丰笑一笑,没让桑达丰坐下。罚站最解乏。站了整节课,踱到桑达丰座位边上,讲师誓与桑达丰同甘共苦分摊罪罚。他们还都喜欢喝咖啡。今天的上课嗜睡桑达丰又难逃课后被叫去办公室灌咖啡的命。 昨天桑达丰推辞过,耐咖啡的他改喝红茶了。 “红茶也很好,如你眼眸宝石。” 讲师倒没不同意。桑达丰自己反悔,喝回去跟他头发同颜色的滚烫黑漆漂油星苦水。太苦了,必须想点别的分散注意。想点无聊的,nonsense,可以发笑当糖嚼碎。天怎么就蓝的了?天当然蓝的。因为瑞利散射。一百来年前就解释了。 “老师,如果我能回答先前那个题,可不可以请您也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乐意之至。” 在一百年前的之前,二千年前再往前,就知道了。 “因为你眼睛天蓝的。那么,该你回答我。为什么?越是想,越是苦。路西非老师。路西非大人。路西非。”

オキカセネガエ


[パージク] いきなり現パロ

熟食店收银台上放着两盒酱汁饱满的通心粉蟹肉棒色拉。齐格飞盛的时候冷柜大餐盘的盘底里就那么点干货,剩下是扑鼻酸甜味的酱汁,捞光了也还是一个人吃都不一定够,勉强拆开凑成两份。店员给手掌大小的餐盒分别套上透明塑料袋,卷起袋口,贴透明胶封牢。酱汁多,称重计价并不扣除,仿佛多赚了,手指灵巧翻动的店员脸上笑开花。 “有喜事?” “啊、诶?没、没什么的啦,客人您不用放在心上。” “说说看,让我沾沾光,我给你保密。” 齐格飞故意歪头绕过店员肩膀张望店员身后的后厨。刚才还在的另一名店员,胸前别着店长名牌的那个人进去后厨最深的仓库,目前店堂里只有齐格飞和那个店员小伙儿。 “真没什么啦,就正好您把最后一个菜买空,我能早点收拾干净早点下班,跟人约好了。” “女朋友?” “公会、一起打游戏的,今天线下聚会同时开刷线上活动。有男有女吧,哎嘿。” 店员把装了菜的白色塑料袋挂上齐格飞伸出穿过塑料袋拎柄的手,往另一只摊平的手掌放下小票和找零。 当街吆喝着卖蛋糕的小姑娘跟齐格飞讲了好像差不多的话。平时蛋糕店都开在蛋糕或人都觉得温度适中的室内。只有这一天会在寒风中狂放叫卖一扫陈列冰柜切块西点固有的静谧气质。齐格飞好奇一整个的蛋糕怎么和切块装几乎同价。 “过了今天就没这个噱头了,还不新鲜,当然要大甩卖嘛!” “明天就不新鲜了?” “其实可以放个三天。” “那给我包一个这个。” “好的,lafraiseluxury一个。要放冰袋吗?” 外面风这么大这么冷怎么还要放冰袋。还在付钱的齐格飞愣了愣,小姑娘手脚麻利已经给蛋糕纸盒贴上金色封条装进塑料袋递到齐格飞面前。据说,里面的冰袋足够步行三十分钟。 齐格飞转身走回家,他家在蛋糕店所处路口对面那条道走五分钟的多层公寓。那个小姑娘开心早点卖完早点打烊早点团战而干劲十足招揽客源的大嗓门,到了公寓楼底,还在齐格飞耳朵里响。 齐格飞买了两人份的熟食和一整个蛋糕,但本来约好与齐格飞共进晚餐的那个人放齐格飞鸽子,于是齐格飞拎着卖剩的凉菜和即将过期打折蛋糕回到独自一人的家。 叫帕西瓦的那个人几年前见着齐格飞,凭着一见钟情的兴致和至少年轻齐格飞五岁的年轻人的冲劲,不仅把齐格飞当代表的生意谈漂亮了,还和齐格飞谈上了。 倒没进展到同居那一步,其他该做的是都做了。 一开始齐格飞趁脸贴脸零距离揶揄,帕西瓦小同志你要公私分明,毕竟贵司我司实乃连战略合作都谈不上的有空插对方一刀亲密商业伙伴。帕西瓦嗤之以鼻,道他早晚独立。 “威尔士要分家?” “我单干。你过来帮忙。” 齐格飞嗯嗯两声没个准。为免帕西瓦日夜牵挂挖齐格飞这块墙脚,齐格飞最近学得很乖,搂帕西瓦脖子哎哎叫着喘,年纪大了腰不行了经不起折腾。见状帕西瓦便仔细揉搓齐格飞所谓酸痛的后腰肉,边揉边指责。 “你可不是如此软弱之辈。” “那我是什么你说说看。” 齐格飞这个一般上班族身上除掉被帕西瓦搓舒服的真没多少能强硬起来的部分,眼皮也渐渐阖了。帕西瓦没接着说下去,齐格飞顺帕西瓦带他有节奏地摇晃,在半梦半醒的瞌睡里也再不说什么。 又一年,圣诞节,又一整年了,帕西瓦依旧没放过齐格飞。 “你是不是算准我就这么个随波逐流的性格?” 那时帕西瓦在选圣诞大餐的雅座,没空理齐格飞的自曝其短。 然而帕西瓦选了也是白选。帕西瓦的顶头上司大老板,他那个亲哥急电召回休年假的得力部下参加工作性质的圣诞晚宴。 “哥你难道不是说圣诞节该跟家人一起过的么?你找二哥去!” 在吼电话的帕西瓦旁边看报纸的齐格飞想,帕西瓦家好像是三兄弟来着。 “办公酒会轮不到我,该总裁大人您尽义务责任!‘迟早会是’?荒谬。永远不可能。我有对象了,不需要相亲。” 最后帕西瓦给餐厅打了电话取消预约,出门前叮嘱齐格飞,不要瞎想,不要乱跑,等自己午夜前一定回来。 “行吧,别急。” 齐格飞对着站在玄关一步三回头的帕西瓦摆摆手。他们是没同居。只不过帕西瓦坚持既然接下来有一阵要待一起过节不如节前就先住起来习惯。因此齐格飞目送帕西瓦出门的样子就也不像——有点像教母送灰姑娘去舞会。可齐格飞又没教过这个威尔士三太子魔法剑技,说到底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就没能被放开手。 圣诞节到底该不该跟家人一起过。包括节前一天的晚上。帕西瓦他们该是和他们家人一起过。齐格飞今天却也遇到不准备和家人一起过的。公会啊团什么的。相处时间长了也许就和家人一个意思了。 照着帕西瓦以前教的手法绑起长发、留出装饰半边脸的刘海,再架眼镜套西服,“令工作装于官能方面升华为礼服”,帕西瓦教的。 街上路人少了。蛋糕店收摊了。电车还在开。就是不知道回来坐不坐深夜末班车。齐格飞换乘几次到达他车上拿手机从商业合作伙伴内部邮箱查来的晚宴会所。现在是有这个叫智能手机的东西在就能代替金印火漆信函,真方便。扫邀请码,过安检,长驱直入。 进场了,齐格飞先跟主办人打招呼。 “哟,阿古洛瓦,我来找帕西瓦回去。” “齐格飞你他喵寒暄都不会的吗!” 帕西瓦呆呆立在不远处,直到齐格飞步至面前,握的酒杯也没打翻。 “帕西瓦,对不起了。想了想,我还是自说自话跑来,没听你的话,没等下去。其实是我让你久等了。要论类似家人的关系,我和你之间还是有点可能的,怎么说我也算有点了解你上辈子,多跟你相处过一段人生的时间,我们共同的记忆会比较多,比起别的什么迟早会是的其他人。圣诞节要跟家人一起过,那何不跟我走。不跟家人一起过,也行,你不如选我。” “齐格飞……你……” “放以前打死我也不会跟你讲这些。哎,走吧?” “齐格飞你这家伙明明全记得!!!” 齐格飞人一矮躲过烈炎怒吼。兄弟俩不愧是兄弟俩,生气能够都气出个具体形状。齐格飞喜欢的是发火看起来也美的帕西瓦。 帕西瓦追着躲开的齐格飞跑出宴会厅,跑进电车一人抓一只吊环扶手上气不接下气,因为跑快了还笑。 “回去吃什么?家里只有没蛋的白煮蛋色拉。” “还早,”没到十二点,“便利店应该还有炸鸡。” “啊、啤酒我中午喝完了。” “买炸鸡和啤酒。” “大餐了。” “过节,吃点好的。” “平时也不差。” “嗯。” “讲不通啊。就那么想让我吃点好的?” “嗯。” 齐格飞呼吸稳了,看着吝啬回答的帕西瓦,笑起来。 “所以呢,我还买了草莓蛋糕。”


[ファーベリ] “热柠水”

贝里亚有几句口头禅,依顺序讲来首先是“我看看,齁!我们命中注定会相遇,哎哟喂这可是命运的爱情”。质问。然后他回答质问,道“爱情就是一种冲动,充血的,激动,太兴奋了我现在,不行不行不行法桑能不能让我——”“去沙发蹲着。”“遵命~” 身处所谓人类文明社会的此时此地,前述那些没营养对质姑且算得上贝里亚这东西乞求的前戏。放置play就能喂饱他的话,这个世界也可以慢一点毁灭。有研究项目排着队等上,像贝里亚。实验最近结果数据没波动,像贝里亚。继续观察。枯燥乏味是重复实验的天性,因而推倒重来只不过处理垃圾的预备手段。就像要解决贝里亚并不难,实际轻而易举,完全可以放到毁灭世界的最终步骤时。 “法桑看起来好累了啊。” “闭嘴。” “长期通宵营养不良的性感黑眼圈看得我硬了。” “允许自慰,必须收声,否则裤链拉起来的就是你那张嘴。” 安静了。也没有黏黏糊糊的动静。无背景音的噪声同样烦。抬头只见吃着手指的痴呆豁然开朗跳起来跑出房间,皮带扣叮叮当当响。不多久再叮叮当当越来越响吵回来。 “请用——” 呈到面前一杯饮料。热的,蒸发出柠檬的酸味,可忽略程度微弱浑浊的水。 “柠檬酸兑的?” “没现货嘛,委屈法桑您将就。但是效果等同,主要成分一致,等同发挥效果一致。” “呵,半吊子冲的半吊子热柠水。” 喝着还行。估计还加了实验室里别的什么甜味剂。 毕竟,和最高杰作比起来,其他都是半吊子,比较好的无非良上或中规中矩,没用的就是残次品,扔给贝里亚都没用那种。扔给贝里亚由其执行报废,甚至不如赏狗一根肉骨头。 “‘热柠水(Lemonade)’?嘻嘻,法桑真爱说笑,我拿咬破手指搅拌调匀的、噢那不就是‘热凝水(Lemonade Squash)’?顺便补充一下蛋白质吧,全知全能路西法桑?” “谢谢你,贝里亚路。” 放下只剩杯底平躺炮制者爱情结晶残骸的饮品,因流淌进入的热意而不禁身心舒畅,对着一瞬表情放空但立刻复活嬉皮笑脸的忠实奴仆——不管到哪里都会摇尾乞怜垂涎三尺跟上来的狗,不能将其改称忠犬,以免侮辱锁铁笼的实验动物们——送上最诚挚的感谢。 “我还是决定了,尽快毁灭这一个世界。” 既然到哪里都一样。何不尽快到达下一处。 “好到射爆。当了疯狂科学家也还是我的Fa-桑。”


[ランヴェ] “最速适配过期时令梗”

兰斯洛和维恩是齐格飞带出来的两个徒弟。 齐格飞平时干的活说难不难,就是杂多,甚至麻烦。形式上主要是外出跑业务,拿现在的话来讲,访问营业。类似推销报纸或订牛奶。不过这个世界这么和平,报纸牛奶还是鲜的手造花都让齐格飞他们的营业对象麻痹大意,所以齐格飞总是提着一小束玫瑰登门拜访,指着当天早报国际版介绍如何迅速有效使客户骨骼茁壮身板硬朗体魄强健如同喝饱牛奶补足钙。 “鄙社菲德拉赫竭诚提供多种多样雇佣派遣服务。恰逢秋季酬宾,活动期间附赠街道落叶扫除。” 齐格飞两个徒弟学得快又好,临冬至,菲德拉赫的佣兵业务已经拓展到茶话会谈天等家政领域。兰斯洛有自觉,他这张脸,就吃这碗饭,太太小姐们见过他一次就想他,想他就call他,他接起电话营业声线转接下单平台。维恩那边更直接了,都不用像兰斯洛那样诱导问问有没有想处理掉的情敌,对面直接要打要杀。“噢!杀什么?”“呜哇哇哇哇维维恩桑快快点来帮我杀掉那边那个虫●虫●!!!!”“噢!”兰斯洛天生丽质,维恩后天苦练,这个世界上哪还能有比兰酱房间更糟糕的战场呢啊哈哈哈。 这年年末最后工作日,两人在扫过落叶的街口碰头,去赶一起回老家的深夜新干线。 “冷吗?” “不冷啊。都不下雪。你冷吗?” “跟你一样。” “噢。” 不下雪是不是叫暖冬? 兰斯洛心中一动。ヴァイスフリューゲル。 “兰酱兰酱快看!下雪了!” “真的诶。” 兰斯洛看维恩像看雪花球里的小狗。


[ルシサン] “路西非”其人

桑达丰所被迫接受洗脑或曰爱的教育中最新授课要点有道是性行为实属最效率健身运动。桑达丰想那个自诩桑达丰人生导师真狗改不了吃屎——不,不能侮辱狗这一种无辜的生物——贝里亚那家伙不给他点破坏世界均衡的事情做做好挥发过剩精力,就会像现在这样,妄图挥发淫秽邪佞以污染周围,比如可能前世有缘因此不可避免狭路相逢贝里亚而经常被被锁定在贝里亚周边的桑达丰。 不过桑达丰意志坚定,不着贝里亚的道。“是啦是啦,当年二千载旧恨新仇,还不就一晚上的宿便。”贝里亚也赞美桑达丰精神上的强韧。他只管传福音:路西法“法桑”派他来的,“法桑”即是他的神明,他便乃神之使者下凡普渡众生当然包括熟人,所以优惠优先桑达丰。桑达丰连忙否认他们相熟,贝里亚却嘻嘻嘻。“那路西非还没把你办了?你原来真的是个处。还是个处啊。”桑达丰突然就自暴自弃,照着贝里亚出手正中鼻梁。既然同是转生异人,吃我一招天司见面打脸拳。贝里亚谢过桑达丰帮他制造机会求路西法看伤,捂脸疯笑遁去。 经此一役,桑达丰再面临路西非邀其晨跑,不免第一时间的一瞬间脑补了路西非是想找自己做爱。 “晨跑。” 晨勃。 “这周末。” 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一起跑跑出身汗?” 摆弄肢体的激烈运动。 桑达丰恍恍惚惚跟着路西非绕着高尚社区自带小花园跑了一早上的圈,只记得路西非准备好递过来的运动饮料居然不是咖啡味的。这个世界上都有奶茶味的矿泉水了,为什么,路西非大人……路西非大人难道不是万能的吗…… “桑达丰,时间还早,要不要上去我家坐坐?” 桑达丰跟着路西非来到对方住的那栋楼底下。来都来了,上就上吧。桑达丰壮着胆子走过路西非家大门,然后放弃希望。 路西非精心烹制西芹鲑鱼奶油意面为午餐,配桑达丰日思夜想和意面差不多微妙口味的手冲咖啡。 翡翠西芹,珊瑚鲑鱼,石油咖啡。宝藏宝石。吃饱喝足的桑达丰昏昏欲睡。他还早起长跑了的。 “睡吧。没关系。” “我不睡。” “你先睡着,我正好收拾,等醒了,就是新的黄昏。” “我不要……” “可是我想要,因为到夜里也不会放你回去,所以,现在先睡一觉,等晚上我和你一起。晚安,桑达丰。”


[パージク] tempering

烹饪,乃运火之艺术。 “维恩大师傅是这么讲的。听了我就想啊,现在这世道,一个人过,要能有你那样支配灶神的本事,该算赚到。” “片面。厨艺更包括刀工等等,那你也在行。” “抬举了,我只会削萝卜皮,兰斯洛倒会刻萝卜小狗,萝卜小熊。白萝卜的,他说是北极熊。镶了黑芝麻当眼睛鼻子嘴。” “现在我问的是你,少跟我扯其他。” 这天帕西瓦指着齐格飞交接来硬壳纸盒一个,端在手掌,打开,展示其中安静躺平的七颗亮泽半球。一排三颗一排四颗,整齐卡紧在长方形里。打开后本来隐约的特别气味如帕西瓦预料越发浓郁,帕西瓦便问给他这盒东西的齐格飞,齐格飞这是什么意思。 齐格飞答曰,当然是情人节送对象巧克力。 “手工的哟。” “谁的手工?” “嗯?还有别的谁?” 帕西瓦突然犯晕,眼前发黑闪烁白光,耳边嗡嗡噼啪共鸣。身体先头脑一步,先一步意识到自己收获来自齐格飞的、齐格飞亲手制作、具特殊意义的节日礼物。身体率先做好了享受礼物的大前提准备,使帕西瓦陷入急需补充糖分比如食用巧克力的境地,然而头脑还未来得及消化尚且没有入口的这份甜蜜。挺过微小幸福的猛烈突袭,帕西瓦重拾镇定,继续盘问齐格飞意图。 情人节和巧克力的习俗并非异常。且不说帕西瓦习惯送人亦习惯被送,上辈子同家臣修炼若干回合,游刃有余。轮到现如今,像逢年过节就挖空心思来事的齐格飞俩手下,尤其做菜确实有一手的那个,的确会开班引领热诚女性传授手工巧克力炮制方法。但是,然而,那个齐格飞送的。那个会用有毒软体魔物体液造香滑醇厚布丁的齐格飞。若非帕西瓦并无邂逅百事通的万事屋店主,早就十足肯定包学包会师从傻狗那大厨的齐格飞又创崭新奇葩菜——在巧克力中下了魅惑药品。药是店主研发的。那店主是有前科的。 “怎么了?还那么不喜欢太甜的?放心,外面是黑巧,里面用那个未消化咖啡豆配了夹心。吃吃看嘛。我还蛮得意的。” 齐格飞挠着腮帮讲话的样子,帕西瓦看着并不觉得他得意。 比起那种药,齐格飞就是药。 姑且审视一番齐格飞的得意之作。都已经低头看自己手中了,帕西瓦还是逃不过从下往上来的齐格飞视线。巧克力如深夜金银粉若星尘。只有一颗红艳,同样妆点金粉,就像是这一颗在帕西瓦心中点着的那火苗。 “想着你就搞了这么一粒。味道都一样的。” 帕西瓦拿起譬如其分身或替身的异色巧克力。咔嚓咬开,脆壳包裹咖啡烤香的甘纳许,顺从于舌尖的柔软甜味暗藏惊喜酸味。 “想起来你喜欢草莓的吧,就加了点草莓干。” 帕西瓦吃东西时不讲话。就算嘴中还飘起了酒味,现在也不是百无禁忌的酒局。 “搅拌的时候得调温度,就想你要是在……但没做好也不能让你知道。送你的东西哪能让你帮忙呢。” “没错。算你明智。” 帕西瓦吃完了一颗,拿起一颗。诚如齐格飞所言,都一样,轻薄脆壳并不会融开在手。 因为经过了恰到好处的调温。 重复搅拌或延展勉强可以自由流淌的稠液,追寻某一特定温度,令液体结晶,微晶的种子发芽,生出稳定的茂密。 “来吃。” “我就算了,送你的,你吃。” 帕西瓦咬下一半,露出甘纳许,兵临齐格飞推辞的唇边。 “我吃了。” 齐格飞这才扶住帕西瓦举巧克力的手,张嘴含下巧克力,舔巧克力裹起来的帕西瓦手指。经过调温的巧克力,进入湿热口腔,还是必然永远离开稳定的结晶状态。 但也可能。 帕西瓦看着一边舔一边从下往上看他的齐格飞。 也可能是自己再无法保持镇定,体表温度早已越过巧克力调温的适宜上限。


[ファーベリ/ルシサン] ファーさんは交わらせたい

二千年后,面对格子棋盘,贝里亚将会想起路西非托桑达丰带话来的那个大清早。 贝里亚下棋是路西法教的。能跟路西法下棋有来有往的也就路西非。贝里亚倒是想跟他的法桑下,然而,到现在还未能处理干净路西法留的第一篇当堂作业,纵使贝里亚真心虚心求教求解,到底要被路西法踹小肚子。这处女踹,第一次也最后一次,贝里亚患得患失,保留全部最终权利,顶多望梅止渴闻一口肉香扒三碗白饭,做梦感到下腹坠胀被填满,人缩成虾子,正好皮热肉红,淹死滚水喘息,溢腔种苗,手抹一抹,指甲盖弹一弹,淋漓溅爆贝里亚梦中墙壁,这才酣畅睡去。起了来,异常清醒,自己梦游。毕竟法桑戴手套的。 戴手套的路西法找到路西非,后者惊讶前者还能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你要睡觉,跟人直说就好。”“那你怎么跟你那个备用机说的。”“我就说,桑达丰,我要跟你睡觉。”“然后呢?”“一觉睡到天亮你按门铃叫我们起床。”翻白眼的路西法霸占路西非家客厅大沙发,并挑剔前夜借宿路西非家的桑达丰手冲咖啡技术性不到味。“要法压,鲜奶油三勺糖四勺。”这一生也在挖空心思捣鼓毁灭世界的路西法伟大脑力工作者需要大量热量。 路西非给缩进厨房角落红着眼眶抽鼻子的桑达丰披上驯鹿角帽子的驼色卫衣,安排对方传话去。两人手拉手前后经过客厅,被路西法看见了,因为路西法哼了哼。“吾友,话是要说出来的,不是用来放在心里面的。”“哼。”路西非送桑达丰出门,看桑达丰转身离去,眼见桑达丰背上棉白蓬松两只小翅膀,徒生清冷早间的忧郁惆怅。 于是桑达丰出门左拐到隔壁按门铃。按了一二三四五下。 贝里亚一边拉睡裤腰上的抽绳一边走过路西非家大门。他本来就没什么希望,便无所谓放弃希望。路西非请他领走路西法——路西法哪能听他的。而且法桑在哪里他贝里亚就该在哪里。贝里亚也赖上了路西非家客厅大沙发。 “你俩真是有毛病。” 桑达丰讲话比较直接。 “是啊,就是啊,法桑没睡我怎么敢睡,法桑睡了我当然得看着,所以么法桑在我就不合眼,不算失眠,是扫描到法桑出现就自动运行的功能,我啊……也不是很需要睡觉。” “可现在你一直不睡觉是要死的。” “是咯?偏偏我乐意跟在法桑身边,睡觉了就不能跟法桑说话被法桑体罚,多浪费生命?把我放在能看见甚至接触法桑的地方,却只要求我付出丧失睡眠的自由,这是何等珍贵奖励白送的世界恶意?” 路西非拉住激动讲话帽子掉下来露出鸡窝头的桑达丰,手拖手走去卧室,客厅留给两位客人。“吾友他连创世神都不能推翻,又怎会治得了这世上恐怕唯一忠诚他的对象(object)。”愈走愈远,到“桑达丰你的温柔善良还可以用在其它地方”的那个地方,路西法就不听路西非大概还唠叨什么。 “你失眠。” “是以我的清醒见证法桑存在的时时刻刻。” “我在你就失眠。” “从结果上来说就现象而言是这样没错。” “我不准。” 堕天的王高举反逆旗帜。贝里亚两脚伸直搁在沙发前面的茶几。王的身边烧熊熊地狱火,偷偷靠近,烤一烤,暖和。 “我竟非自身造物的安宁之所。” 贝里亚睡起回笼觉。 “吾友。” 路西非探半个人出来,路西法瞄见路西非套的驼色卫衣背后翘着的白翅膀。 “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童话里都是王子吻醒公主,吾友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因为我是魔王。” 贝里亚身上就一条睡裤。路西法嫌没地方抄手拎,就踹贝里亚腰,把睡裤抽绳的结给踹散了。贝里亚没醒,下半身和松掉的睡裤裤腰一起滑落沙发。实验太成功,也是种失败。下次应该在办公室里命贝里亚寻求安宁。在办公室。在实验室。总之是路西法工作场地。在路西法干活的时候。路西法又踹了踹。到时候得让贝里亚跟现在一样。路西法并非兽,乃一完全人,自己的安宁当然是自己创造。


[パージク] 1122

ワンワンニャンニャンといい夫婦の日

下属有难上司分担。兰斯洛和维恩突然需要长期出差,留家养猫咪一匹独守空房。 “送去宠物旅馆不好么?” “临时安排的,现在订也要另外有人接了送去。” “所以是你接来。” “对啊,再说安排他们出差的是我,我也有责任。” 这一接就直接住下了。与帕西瓦一起,同齐格飞在一个屋檐下。帕西瓦并不能反对,首先他也是齐格飞家的住人,论资排辈都不是第一——在帕西瓦正式入住前齐格飞早有了别的狗——受宠爱关心度怕更不是。帕西瓦很有自觉,自己是没有货真价实宠物猫狗可爱的。 另外帕西瓦实在受够了。每天回家只见齐格飞搂着猫和狗蜷在客厅沙发,或者沙发前面踏脚厚地毯。 “巴哈、姆特,它俩感情不错呵。” “帕克是个乖孩子。姆特调皮点,就、像兰斯洛吧?” 齐格飞管帕克犬叫帕克不叫大名,尽现宠溺亲昵。然后,猫随主人相,兰斯洛怎么粘齐格飞的,兰斯洛的猫也怎么粘,还吸收了傻狗的友爱品格,与原住民狗迅速打成一片。剩下帕西瓦每天回家看着齐格飞与猫狗相依相偎,给盖了小憩用的毛毯时盘算,先换大沙发方便这几个挤舒服点,再装修地暖覆盖所有会被用来打滚的地板。 但齐格飞先一步断绝帕西瓦那些念头。这天回家帕西瓦只见客厅多了个家具,名唤暖炉桌。齐格飞总算有取暖保暖的自觉,帕西瓦固然失去用武之地略略惆怅,重新振作去厨房端了饮茶搁在那小桌。 “你也进来。” 被齐格飞扯住袖管,不得不坐下。 齐格飞搞来的桌子属小型号,四方上四个座,现在齐格飞与猫与狗同坐一处——齐格飞坐着,猫和狗坐他盖住下半身的暖被上。帕西瓦坐正对面。 “要坐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都行。可舒服了。” “那记得喝水。” 帕西瓦举杯倒水。手一抖。因为齐格飞踢了他一脚。在桌子底下,穿过烘热的桌肚,踢中帕西瓦盘起腿的膝盖。帕西瓦皱眉,见齐格飞头枕漆木桌面转向面对旁边,手放帕西瓦看不到的地方,似乎在捋猫,把猫捋得长长一条,前脚拉直跑出暖被遮蔽,还推狗屁股掉半个出来。 齐格飞人动了动,把小狗托回去。顺便又踢帕西瓦。帕西瓦很肯定是齐格飞干的。总不见得是伸展运动中的猫的恶作剧。 “喝不喝水?” 帕西瓦问也不回答。齐格飞绝对是故意的。不迎头反击不是帕西瓦。 松开盘起的腿,完全没入昏暗闷热,径直往前探,触及力所能及的尽头,叩动。如同齐格飞捧起猫的脚,小心翼翼向帕西瓦汇报其欣喜,因为摸到肉球。帕西瓦依样,用脚尖,用脚背,刮擦过已经张开的齐格飞下肢内侧。 “别老贴着桌子。” “凉快。” “又贪凉快了?坐过久是会燥热。喝口水。” 帕西瓦将水杯往前推,人再往前,腿脚往前挪,脚趾按到与结实腿部不同的软肉。 “还行。” “是嘛。” 帕西瓦抽回腿脚了,脸贴桌面的齐格飞头往桌下面缩,反而像是受到更大刺激。 “现在,还行。” “要睡也去床睡。” “没想睡。” 帕西瓦爬出暖炉桌起身绕到齐格飞背后,头发散乱铺开,蒙住齐格飞表情,帕西瓦弯腰贴近了看,只有一猫一狗愿意回他眼神。猫狗与帕西瓦对视后,从齐格飞手掌下溜走,凑在别的角落挤上了。 “起来。” “腰使不上劲。” 这难不倒帕西瓦。帕西瓦能拎了齐格飞一条胳膊拽人起来扶腰搀好,又能脚一勾勾来齐格飞专用盖毯铺给猫狗,拔了暖炉桌插头安全用电万无一失,再带齐格飞去的卧室。


[ファーベリ] 7min boiling

神用七天创造世界,贝里亚的弥赛亚就用七分钟。若有好事者好奇七分钟干点什么、贝里亚你的世界未免狭隘,贝里亚倒要怜悯:路西法他的主,即世界的一切,存在的全部,贝里亚都别无所求了,难道不该叹息极乐。诚然,七分钟连宇宙都形不成,更别说烧干平底锅里开水。贝里亚戳针眼在坚贞蛋壳的大头,轻轻沉下水底,鸡蛋里面冒出的气泡跟沸腾的水泡一模一样。盖上锅盖,点开手机闹钟,设定七分钟码表。从现在开始计时贝里亚的世界的形成,倒数读秒贝里亚蒙主召唤被提终限。 “贝里亚。” “嗯?什么事?法桑?” “没什么。” 奇怪。奇怪。奇怪。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怪到世界就此毁灭也一点都不奇怪。路西法,法桑,法桑人设里竟蕴藏天然成分,有意无意只是想叫一叫——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贝里亚头上,除非世界就要嗝屁。 贝里亚的手机响了。七分钟到了。贝里亚确实受到了召唤。但只有半身浸浴滚水的鸡蛋被提,堕天冷水炼狱,冲完凉让贝里亚用勺子背啄遍身躯,剥光了,得到滑滑嫩嫩胚胎尸体。 捏一捏,弹弹的,橡胶制品般,蛋白质丰富营养食品。庙会上的水汽球。同为橡胶制品的保险套注水过头扎紧。 贝里亚端详掌心中继续散热发烫的去壳白煮蛋叹息,许愿换成自己,接下来能被路西法咬破皮囊,核呢,流过路西法喉咙。 “贝里亚。” 路西法抓贝里亚手腕啃掉鸡蛋,刚刚好七分钟的蛋黄沾在嘴角,不留机会给恍惚发愣的贝里亚,一舔就干净。 “我想被法桑吃掉。” 错失良机的贝里亚说出心里话。 “你又不好吃。” 路西法补完一刀,想起到底怎么个不好吃的样子,再舔了几次嘴。

按出场序 ランヴェ/ユリアル/アルユリ/パージク

亲友是什么呢。亲爱的,亲切的,亲密的,朋友?有请当骑空艇亲友模范代表之一、来自菲德拉赫的亲友二人组之一说文解字,据说是亲戚一样的朋友——连双方从光屁股满地爬时代算起的交情都酌量纳入参考。而路过骑空团长梦境的某堕天司顺便路过,其丰富经验指正曰,亲友正是会亲嘴的朋友,跟您的朋友亲一下嘴,就能当更好的朋友,跟这么好的好朋友为什么不来一发呢。向来负责暗属性特别针对堕天司的雷迅卿天光浑身揭剑召雷。 “嘻嘻嘻,雷维翁的这位朋友,我瞧着你也很有经验。” “一卡紫气哟!” 来自雷维翁的亲友二人组之一的阿尔贝尔二动补刀让遭雷劈爽到通透的狡知性晶兽贝里亚闭嘴。贝里亚让雷劈了还活蹦乱跳,这是个问题。说明多少是有点真的。阿尔贝尔心想,他跟他的亲友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亲过彼此额头到脚尖当然包括嘴,要比跟尤利乌斯关系谁更近、亲密得过阿尔贝尔,只有尤利乌斯的触手了。 这时为踢LB空降到光pa的pa桑帕西瓦一语点醒:随便是什么,无论什么关系,随便他去。良师益友,团长副官,憧憬对象,全都可以概括,全都不足以形容。 “你不还追着你那个最好的朋友,遍寻全空?” 帕西瓦说他就没有。出是出了来,但不是找人。况且他话中举例的他那个人,自有其良师,故友,爱徒,甚至眷属主从都是跟别的火龙血誓契约而不是跟单一匹的炎狼。 因为激动或兴奋时无意中会魔力溢出,阿尔贝尔带电、帕西瓦冒火星,同病相怜两人还挺谈得来。阿尔贝尔这就茅塞顿开。是啊。他找了三个时空的。去他的挂名头衔。尤利乌斯怎么都是尤利乌斯。阿尔贝尔的亲友?反正就尤利乌斯了。

fin

如果被当成了一个随便的人,就辩解自己人生经历说长不短,因此遵循顺水推舟随遇而安的人生经验。但是小齐格飞五岁的帕西瓦肯定接着发火,揭穿齐格飞其实偷懒钻空子只想逃避。并且,既然是那个正直的帕西瓦,首先不会嫌齐格飞为人轻浮放荡、即齐格飞所谓他就一个随便的人。同齐格飞一道遭遇骑空艇上神秘地点之《H到100次就能出去的房间》,帕西瓦依旧坚持必须齐格飞真心首肯绝不为完成任务而草草了事,概不接受齐格飞自说自话,曰齐格飞你休想趁机蒙混过关。 “我蒙混什么了?” “十年了……我对你、” “所以嘛。十年。” 神秘房间里雪白床单大床上,脱光了盘腿坐着,齐格飞左手撑膝盖右手掰指头,清算给帕西瓦听。齐格飞知道帕西瓦暗恋齐格飞,大约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当然帕西瓦说十年那就十年,也好算,总之进来这个房间,终究让齐格飞得良机挑明双方心意,值此千载难逢之际干脆补给帕西瓦。 “我不清楚你需求多少,我个人一个月一次,嗯,保守点一年十次,十年正正好好一百次。” “我没那么……我……!……莫非你对我同样?!” “同样。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好了别傻着。” 齐格飞拍拍帕西瓦肩,皮肤和皮肤直接碰撞的声音要比甲胄金属的尖细清亮。帕西瓦也脱光了,两个人回过神来发现身处奇怪地方的瞬间已是坦诚相见。齐格飞想聪明如帕西瓦总该明白,这地方就是为做这种事情的。既来之则安之……为兵之计,顺势而上,反客为主?这种时候再继续正直,固然正直得可爱,齐格飞一点不会不喜欢,但是吧…… “再磨蹭,出去晚了,赶不上古战场。” 齐格飞只见帕西瓦肩头一抽。原来这么喜欢打古战场的啊。 事不宜迟。 “不过还是先来讲讲,你要在上面还是下面?我都可以。” “光用手,不行么……” “唔?那试试。” 齐格飞便落手一探。帕西瓦惊慌之中上面的头下面的头一起微微震颤,齐格飞捞住帕西瓦下面,也没放过帕西瓦上面,一手把握,人往帕西瓦那边倒,另一手勾帕西瓦脖子,意思说,帮帮我,你也帮帮我。 两人来回摸了弄了,没几下就头顶头放掉。齐格飞看看黏黏糊糊摊开手掌,忽然想人的脚掌大小恰如这个人的前臂长短,那中指指尖到手腕根部的距离是不是也能丈量局部肢体的尺寸。他把手合到自己身上比划,碰到还没松手的帕西瓦,就拿帕西瓦的手和自己的手扣,倒是差不多。 “看什么呢。” “看我俩谁比较大。” 齐格飞低头听帕西瓦重重叹气。帕西瓦在看的是白花花空荡荡像是墙的位置凭空挂着房间名号的下方,多出来的刚才还没有的东西。 《(    0/100    )☆》 ——上书如此内容看着眼熟木制牌匾一块。 “哎,互相撸顶多算出前戏,那是你上我还是、” “我要上你。” 能在挫折中迅速起立,实在是个坚韧不拔不屈不挠的好优点。 齐格飞想着就拉帕西瓦,又也许帕西瓦摁倒他,总之两个人、一个躺平另一个扑那个上面、总算就位起跑线。 帕西瓦小心翼翼,手在齐格飞大腿根摸来摸去,齐格飞不说什么做人不要太拘谨,就抓来一瓶小红递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抓的。 “这是……” “当润滑。止血清洁回体三合一?好东西啊。” 帕西瓦接过东西,闷闷起开淋手掌手指,闷闷往夹紧入口塞,推进去了,默默倒回来,人不吭声,只有腻腻的水噗呲噗呲响。齐格飞见帕西瓦埋头在底下认真努力,心想自己不能闲着没事乱紧张,他得放松,放松。找点话聊聊。 “我原先,想,可以猜拳,定上下。” “……你猜拳很行么。” “哦?你觉得我行吗?” “没跟你猜过拳,但这不妨碍我如何认为。” “我跟军舰蟹猜过。十次里输过两次吧。” “为什么会跟螃蟹猜拳?” “要决定晚饭菜品嘛。赢了红烧,输了酒蒸。” “结果不都是被你吃掉。” “哈哈。” 掩饰说无聊笑话的尴尬,还有帕西瓦点中恰到好处位置激发的惊呼,齐格飞干笑着,要继续讲,“帕西瓦、说来”,被那个帕西瓦堵上嘴。 “这算接吻?” “闭嘴。” 帕西瓦这次不止嘴唇盖嘴唇了,他还拿舌头舔齐格飞的嘴唇,舔齐格飞的牙龈,要齐格飞张嘴。明明说要闭嘴的。齐格飞反正照做,不管是不是前后矛盾,满足帕西瓦的奇怪要求,更是在满足他自己。填满他的手指一根变两根。 “可以……了吧?” 齐格飞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 “哦。你来吧。可以了。” 帕西瓦边吻边慢慢放入。齐格飞就想大概又说岔了才又被帕西瓦敦促闭嘴,心中有些对不起,先左手搭上面那个人肩膀,再右手绕脖子后面,分两次勾住帕西瓦轻轻贴近点,打算不使劲,但帕西瓦往前一送,齐格飞就没忍住,把倾覆身体上来的帕西瓦搂紧。 “这就射了。” “还行吗?” “嗯?” “舒服吗?” “不舒服哪会一插就射的。” 抱着的两人分开点,帕西瓦腾出手捂脸,齐格飞想笑又不好意思,越过帕西瓦看白花花墙上醒目板子。 《(    0/100    )☆》 “别愣着、继续动。光我射不行,你也要射。哎这是不是就,红魂一个苍魂一个合出来一个钻石那道理——” “闭嘴吧。” 齐格飞老老实实闭嘴了,帕西瓦动几下却反悔,要听齐格飞的声音。齐格飞张了嘴,但没声音。 《(    1/100    )☆》 帕西瓦关切又恳求,说要听一听齐格飞的声音。 “怎么,不知道?太爽了就叫都叫不出来。” “确实不知。今天这是我第一次。” 拨开贴住齐格飞眼皮的乱发末梢,指腹擦过眉尾,帕西瓦简单一句话勾得齐格飞心痒痒。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又不挣面子,何况帕西瓦这个人诚实、正直,向齐格飞和盘托出他自己没经验,不会伤及帕西瓦丝毫的自尊骄傲。齐格飞忍不住合上帕西瓦经过的那边眼睛,另一边眯着,看见笑起来很自信甚至有点坏坏样子的帕西瓦。 “不过凡事重在积累,”在齐格飞身体表面若即若离的手徘徊胸前,呼吸微微急促,胸腔起伏更有高低,指尖便切切实实摁住,“量变终有质变。” 帕西瓦没说,还有多少多少次。他都没回头看,并不知道木匾上内容的变化。还有99次,齐格飞心里念着。质变。能变什么样。温柔小心变成如狼似虎吗。就只是心里在算,也生了期待,可以鼓起胸膛,主动迎送上去让帕西瓦拨弄。 “那还不快点继续。” 齐格飞抬抬脚故意踢,踢中就可以被帕西瓦拽住脚腕朝边上扯开。帕西瓦拽了齐格飞脚腕,但是扛住那条腿往自己背腰扣,向前面的齐格飞再靠近些。齐格飞哼哼了,不响亮,让帕西瓦撬嘴喂润喉的琼浆。半口灵药,半口两人搅出来的混合唾液。就算齐格飞宣称喉咙干哑,为时已晚。 “你该不会……致力于听我叫床?” “能令你为我出声,是我荣誉功勋。” 说着帕西瓦就吻,深吻深入,齐格飞憋气,但漏出闷闷的单音,靠抱着帕西瓦揉乱帕西瓦后脑头发遣散想分开要大口喘息的念头。明明就。说不定就只是个。处男。实际很有可能从乳臭未干小鬼长成风华正茂大好青年始终为齐格飞守身如玉到现在都整整十年的这么一个帕西瓦。要抵抗失神的刺激感觉,齐格飞只有把心爱的前处男再用力搂死一点。 一回生二回熟,再说帕西瓦这架势十分不像童贞新卒。齐格飞回过神来看看计数板通告,觉得亲密度够顺便问一问,就问了。帕西瓦捧起齐格飞手,从指尖亲到手背,翻过来亲手掌心,边亲边讲:这些年,何尝未曾,妄念中……帕西瓦礼貌含蓄,齐格飞当然还是能听懂,冥想锻炼成果喜人啊这是。 “那正好都落实了,光说不练光想不做,全假把式。我可看不上。” 帕西瓦人紧张了一下,具体就是捏齐格飞屁股上的手紧张了一下。齐格飞歪着嘴笑。 “别让我失望啊。” “怎么可能。” “说来你想过什么姿势?要不照四十八手依次做过去?讲起来这个四十八手翻篇还有四十八手,加起来九十六,多充实呐你说——” 话到一半,齐格飞让帕西瓦掀了人改趴床上,腰臀提高,脸蒙枕头,出什么声都呜呜呜的。帕西瓦在后面,齐格飞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在搞什么,这一趟久久不见尽头,齐格飞拿脸擦枕头,床单擦下半身,都擦红擦肿了,费点劲扭头去提醒帕西瓦省省时间,结果碰上帕西瓦“久等多时”的一张脸……跟平时终于等来经常迟到齐格飞的那副神情很是不一样。 “省,也要省对地方。” 齐格飞心中一惊。坏了。这仿佛是踩中哪个陷阱落了什么圈套。而帕西瓦逮到猎物。而齐格飞心跳加快。帕西瓦是个聪明人,学个东西快,这就掌握了窍门。 “你如果一直在高潮,接下来只要我足够努力,相信可高效达到要求次数,大幅提升周回效率。” 什么意思?“帕西瓦你射很快的吗?”射太快、这样、不太好吧?齐格飞觉得该为对方担心,可是发现在怕的原来是他自己。稍微有点害怕,心慌,紧张,忍不住喘粗气。 “情非得已。当然了,你里面夹我太舒服,确实很难把持住。” 帕西瓦手贴齐格飞背,从腰窝那边往上,沿着脊椎踪迹往上推,推平膝盖突然发软的齐格飞全身,按住齐格飞头颈。 “那人一般也不太可能一直高潮啊?” “你也说是‘一般’,是你就可以做到。” 帕西瓦松开了手,齐格飞却不能动,手脚不听使唤保持大字张开任由宰割的一个姿势,等着,等到两瓣肉被左右分开。帕西瓦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插入。 “你就等着メスイキ个没停吧。” 脑子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帕西瓦讲的メスイキ是什么东西,身体很快就领略至通透。笔直顶向最受不得刺激的要害,又抬头一滑而过,抽走,再回来,反复之间逐步探入深处,一下一下亲吻最深处的壁垒。メスイキ是。啊。就是配合着堕落成一具雌兽,扑腾在无边欲海里……从那个帕西瓦嘴里能蹦出来的メスイキ……光是这一点,就够淹死齐格飞几次。可是帕西瓦不停推齐格飞上高潮,齐格飞便要在空气里缺氧,声嘶力竭唤帕西瓦名字呼救。帕西瓦屈身来了。手臂里侧贴手臂外侧,胸口贴后背,身体跟齐格飞里外挨紧,射完也不拔了,磨两下继续开始。 “该戴套的。” “中出不好吗。” “对你身体不好。” “要连着射一百次我看是好不起来了。” 帕西瓦掰齐格飞攥床单握的拳头,换帕西瓦的手指卡齐格飞蜷软的手指缝,反过来握住齐格飞的手,下巴搁齐格飞肩膀上。 “刚才……不好吗?” “是不好。” 齐格飞曲起手,正好能够到帕西瓦头,梳着帕西瓦头发。捕猎大成功的头狼,怎么有点打蔫了? “还不够。托某人的福,我还在メスイキ——这メスイキ丢了的也算射的次数?” 帕西瓦从齐格飞手里跑掉。他起来去看那木匾了。 “算。” 看完回来,重新拱在齐格飞搂他头的那条手臂下面。要奖励帕西瓦聪明努力又能干,齐格飞换一个方向脸枕床单,亲了帕西瓦一下。 亲着亲着齐格飞让帕西瓦带成朝天躺平,帕西瓦又翻到上面。齐格飞乐得清闲,自己动都不动, 全靠帕西瓦拿他两条腿架起来围好在帕西瓦腰两边,贴身再往里送。送一送,齐格飞东西头上滴一滴,就没了。软倒是不怎么软的。这时帕西瓦停下腰,齐格飞才劳动体躯,脚后跟捣帕西瓦腰上的肉。 “动啊。” 帕西瓦轻轻放下齐格飞下肢,帮其中一条腿支起来,伸手摩挲齐格飞脸,同样怜惜地来回摸齐格飞那根不出水的东西,不使劲地弄。 “休息一下吧。” “没必要。” “万一脱水了……” “真的,汗流好多——我射到一点不剩可你又还没?” “您是想把我榨干么?” “也要看你有没有让我那么想的本事了。” 齐格飞从旁边不知道哪里抓来瓶、大红。万灵药。药到病除。 “来。” 塞到看见魔术变出来兔子鸽子小马而瞪眼的帕西瓦的鼻子底下。也不知道什么味的,这个万灵药。听说酸酸甜甜?还有点不是看起来这样子清澈的醇厚。岂不是帕西瓦推荐的那瓶酒。齐格飞想着,盯着帕西瓦一定要喝自己敬他的万灵药水。帕西瓦先不愿喝,齐格飞说他不喝、不用喝,他有龙血加身,躺平便回血,甚至主动些还能促进循环,也就是再生效果加强。该帕西瓦喝的。帕西瓦拗不过齐格飞意思,只有拗红色琉璃瓶起红色琉璃塞,蹙眉灌药。从没喝过——也许喝过但喝的时候不省人事没味觉,反正不知药滋味的齐格飞恐怕灵药不是传说中那般可口。也对,希尔芙炼的那个药不也副作用超群,可以说是最苦——扔开空瓶子,帕西瓦回头就跟齐格飞嘴对嘴。这下齐格飞啜出来了。是酸中带甜是清爽粘腻越喝越醇,醉醺醺的一个味道。 再有个什么味道,软肉的舌头挤软肉的口腔里,推来舔去,喂来喂去,最后还不是满嘴口水味。吸帕西瓦唇珠刮帕西瓦嘴角,完了齐格飞想起来正事。是不是亲太起劲了。亲太起劲是不是因为疲软、审美疲劳了。他原想问帕西瓦大概这么些、是不是会被帕西瓦定性为杞人忧天的事情。要能被帕西瓦数落倒好了。说明的确单单只是齐格飞想太多而已。 “既然吃了药,别浪费,用点力。” 并且齐格飞从来就只是想想。让他真问,是不问的。 “你结实,不至于我上你几次就伤筋动骨灵药伺候。我就细皮嫩肉,经不起挠抓,才需要灵药疗伤。” 帕西瓦谦虚兴奋顶点忘情时战斗力,请了齐格飞手臂圈自己脖颈,齐格飞假装人没力气,手滑脱松开,被帕西瓦又抓回去挂在肩膀,按住。别浪费,用点力。齐格飞才帕西瓦大概也就这么个意思,于是别过脸朝旁边看,手还让帕西瓦吊在他脖子后面,听话地用了点力气勾着。 一看看到边上多出来艘浴缸。 齐格飞把空降浴缸指给帕西瓦看,帕西瓦楞了楞,抄齐格飞屁股端齐格飞大腿,抱着人落地离床走两步踏入浴缸,抱着人坐进去,水漫金山。 “你都不先怀疑这一缸水有没有问题的?” “当我精虫上脑没那闲工夫吧。” 半浸在水里新鲜刺激抢过一轮,两人趁着中场休息交流:因为齐格飞刚才讲过大量出汗,所以浴缸显灵,万灵药同理,眼下困住他们的这个地方,某些方面,会为齐格飞有求必应。 “并不听我吩咐,”帕西瓦不满,“若由我安排,先跟你约会,白天就我跟你两个,视察……逛街游览,晚上共进晚餐,然后才是去我预定的住宿场所。” 齐格飞同意帕西瓦对于礼节与秩序的追求。不过在首先第一步,得帕西瓦跟自己表白心意。要不是关在这个奇妙的房间,齐格飞敢保证他会被帕西瓦暗恋一辈子。帕西瓦说他都暗恋了十年,而齐格飞觉得十年有余。 刚才在床上,身上流开不知道谁的汗水浸透床单。现在浴缸里,泡水里了,更不知道谁的汗还有别的体液。湿床单凉飕飕的,水热的。就不知道是因为炎帝的力量还是齐格飞又无意许的愿。 如果让齐格飞来求愿。 “也不能全算在我头上。要照我估计,这种神秘地点出去了基本记忆清零。” 然后帕西瓦继续不会有合适的机会表明齐格飞大概清楚的帕西瓦他那心思。 帕西瓦闻言不答应。为了不让齐格飞有意向能忘记,接着好几十次如齐格飞所愿使劲上,浴缸里泡舒服了回床上,干的床单放下齐格飞,从齐格飞腰肉沿路啃到肋排一串瘀痕。齐格飞睡过去前一刻还就想,以后开新酒,找一支配烤肉排的……他做了个吃肉喝酒的梦,饿醒,睁眼就是还在睡的帕西瓦。齐格飞给人搂着,那人睡着,不方便大动以免吵醒,只能靠玩自己的头发虚度光阴。学帕西瓦的样子,食指绕发梢微微勾曲,卷起包裹两节指节的长度,再伸直手指,发簇散落手掌。齐格飞捏一簇头发探到帕西瓦鼻子底下。 “早啊。” 紧皱眉头忍住喷嚏的帕西瓦嘴张着没合,按住齐格飞后脑,把人按过来了就是亲。 “不够吗?” “不知道啊。” “保险起见。” 帕西瓦翻身盖住齐格飞。齐格飞换了姿势,就瞥到那块木匾,木匾下面有道门。一套做完,帕西瓦检查过齐格飞身上干净清爽果然半个牙印都没留下,帕西瓦背上也不疼了。光着的两人前后脚走出房间门,回到骑空艇上某个楼梯口边的走廊,都穿戴整齐,各自一身轻便出门的便装。他们原是恰巧同路下船出门。 “那……帕西瓦。” “怎么?” “要不要,去约会?” “正有此意。” 于是两个人接着往外走。到楼梯边,帕西瓦突然停下,决定道,他要带齐格飞去现在停泊空岛上以玻璃花房知名的植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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