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同人】杀父情人
#茸徐 大纲文
大概是在一个也许没有替身能力的平行世界里,徐伦像原作一样降生在空条承太郎和妈妈的怀抱中。空条承还是和家庭若即若离的海洋生物学家,年幼的小徐很黏爸爸,每每因为常年要与父亲分离而哭闹。有一次小徐哭得撕心裂肺,空条承不得不答应把她带去此次海洋考察的地点。
该地在意大利的某个沿海小镇,在岸上考察不久就要出海。小徐伦年幼,来到异国他乡已是舟车劳顿,海上风浪大,自然不能允许她上船。空条承只得将她寄放在镇上的一户人家里。小徐言语不通,又举目无亲,如同被投进异世界的爱丽丝,整日惴惴不安郁郁寡欢。阴差阳错之下,她认识了邻居家的同龄的小孩茸茸。茸当时还叫汐华初留乃,出身日本的母亲带着他改嫁来到意大利,两个孤苦伶仃的小孩一见如故,又都有东洋血统,很快玩在一起。
茸只会说日语和一点点英语,徐只会说英语和一点点日语,两个人意语都只会说谢谢你好,整天比划着艰难交流。但是二人正如同被暴风雨困在枝头的一对小鸟,摇摇欲坠的吊桥上唯二的两个旅行者,世界里只有彼此,很快情谊甚笃,一起在去海边玩,坐在台阶上讲故事,捡贝壳,扮家家酒。
能够顺畅沟通之后,徐是二人中话多的那一个,每天冲着大海比划着说自己的爸爸是厉害的海洋冒险家,此番回来一定会给她带来最美丽的贝壳,说不定还有海里的珍宝,小美人鱼的鳞片,海蛇的犄角,然后顺便骂几句坏老头怎么还不回来连到了意大利也要把她抛在家里。黑发的小茸总是托着下巴静静听着,等徐说累了反问他,茸却露出怯懦和迷茫的神情说自己只有妈妈,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样的,家里只有继父。徐只得放弃追问,下次仍说自己父亲的事。
两人度过了完好的一个夏天。有天天还没亮,小徐在梦中感到熟悉的气息,睁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父亲接走。空条承出海采获珍贵样本,时间宝贵,连夜就要回到美国,小徐醒来时已经在通往机场的高速上。顾不上和一直期盼的父亲重逢的惊喜,徐扒着车窗一个劲儿往回看,然而此时已经走出太远,连沿海小镇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徐难过之极,又是大闹一场,但结局无论如何都无法转圜,只能一声道别都没有地悄悄离开。回到美国后,徐向爸爸询问了小镇的地址,试着给黑头发的初留乃寄明信片,但是小茸一张都没有回复。
徐伦于是很快淡忘了意大利的夏天。照常地长大,父母离婚后跟着母亲生活,本来就相处时间无几的父亲更是淡化成了圣诞贺卡上的一个名字。经历了生不如死又平平淡淡的青春期,谈恋爱,飞叶子,当学校里的大姐大,站在18岁的门槛时终于变成了普通的女孩。考了大学,普普通通的专业,学校不在家那边,也不在父亲那边。普通地念书,打工,实习,直到有一天,徐考完试从学校出来,遇到了一个金黄色头发的意大利人。
茸自徐离开后,极尽艰难地生活着,经历了很多痛苦的事情,在刀尖上翻滚讨生活,终于靠着狠辣手段,九死一生当上了意大利的黑帮教父,继任时人尚且不满16岁。此番他为了公事前往美国,事情办得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顺利。成事之后,茸在美国的街头散步,正如同命运的铁手在指引,他恰好在冰激凌店门口遇到了已经是一个美丽青年的徐伦。
当年一别,茸先是受困于残酷的现实生活,又自卑于自己已经脏了双手,只把徐当作一个童年时期的美好梦境来怀念(而且小初留乃确实一度怀疑徐是上帝怜悯他,送给他的一段美好幻想,不然也不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又像乘着海风一样突然消失)。虽然仍保留着徐寄给他的明信片,但是从未指望过能再次和她见面,也从没动心思去查过她。此番相见不能不说是命运女神的手在暗中穿针引线,茸如同遭受雷击一般立在当下,一时间竟是迈不动脚。徐的样貌几乎丝毫不改,但是茸的样貌性情都已大变。徐根本认不出来,见有个青年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想必还是痴汉,于是也站着不动瞪了他好几眼。
茸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瞪,立刻从晕眩中醒来,人又冰雪聪明,很快上前向她道歉,又说自己没有恶意,提出为她的冰激凌付钱。徐同意了。茸自称是附近学校的意大利交换生,徐见他相貌堂堂又彬彬有礼,于是很快放下戒备。徐性格古怪不好交友,但是偏偏这个意大利学生处处妥帖,哪哪儿都挑不出错误,茸经常约她出去,回回不落窠臼,总能让她舒心,就像是上帝专门为她捏的那般好。徐年少叛逆,自以为已经千帆历尽,但茸的出现仿佛让她置身于好莱坞的歌舞片之中。一来二去之下两人关系火速升温,很快成了甜蜜的一对。
确立关系之后两人更加无话不谈。有一次徐向茸说起父亲,说起幼时曾随他一起前往意大利,海滨小镇,见到过一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虽然后来二人失散了,但是想起还是感慨良多,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茸嘴角含笑望着她,问你还记得小男孩的名字吗?徐摇摇头说,姓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叫他初留乃。听到此处茸终于无法自抑,欢欣地说,汐华初留乃就是我呀!徐起初不敢相信,人一时间也呆在原地,听男友拢着她的手一番解释,抱着茸的脖子又笑又叫,又喜又怒地责问她为何不早告诉她,竟然一直耍她这么久。茸也被巨大的喜悦冲击,说我原先从未想过能再见你,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你已经是美梦成真,哪敢再奢望更多呢?此番过后两人更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情侣,彼此都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以为自己前半生的苦难已尽,现在的日子就是向命运换来的最高的奖赏,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当晚两人并肩躺在徐伦小公寓的床上。徐枕在茸身边玩弄着他长长的金发,突然玩心大起,二人又像小时候一样肩并肩无话不谈地聊起天来。年幼时徐最爱向茸谈起父亲,现在时过境迁,提起父亲只有寥寥几句话,甚至连他现在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了。茸十分怜惜她,也向徐提起一些之前从未和她说过的事。茸自述从徐走后,他的人生就如同在活地狱里一般,先前继父对他态度尚且还算不错,很快急转直下,每日填饱肚子已是奢求,更别说给零用钱去寄信。他尝试去橱子里偷一张买邮票的钱,结果被打了个半死,更糟的是亲生母亲在一旁也只是看着。 徐走后茸也没有任何玩伴,被人霸凌之后一个人回到家清洗伤口,在夜里紧紧地咬着手指是常事。为了能够早日离开,茸很早就加入了黑帮组织,但是在帮派里的生活让被继父打骂都显得像是天堂一样。不像黄金之风那般一路顺风顺水,茸在黑帮里从最底层做起,卑贱的时候极其卑贱,也干过很多不入流的脏事,最后终于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但是关于黑帮的部分他都没有和徐伦提起,只说自己努力学习辛苦打工,终于从家里搬了出来,贷了款上大学,现在是一个背了债务的穷学生。
茸又跟徐说,最黑暗的日子里很少敢去想到你,脑子里经常出现的反而是另一个人。小时候没跟你说实话,我并非完全不知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他给我留下了一张照片,背面写着只要我能熬过眼前的痛苦,他很快会来接我,到时候我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将得到回报。小时候我曾经每时每刻都在祈祷他能来,这种奢望一直到了我的少年时期,最终我才意识到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到最后我们都只能靠我们自己。
茸没有跟徐说的是,正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当天,他杀了人生中第一个人。破戒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蒙受了某种祝福,从此想杀谁都能成事,再无阻拦,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要做这行,越干越顺手,越来越心狠手辣,从此在组织里扶摇直上。也正是同一天,他放弃了对能再见到徐伦的一切幻想。徐听后内心大恸,情不自禁亲吻茸的绿眼睛,说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你能来美国,我们能有今日,正说明命运对你我另有安排,你我并非孤身一人,我们能拯救彼此。
茸当上老大,花了几年确认了自己的地位后来到美国,除了想要在这里发展自己的势力外,其实另有所图。他还有一项重大的任务必须完成,那就是找出自己当年的杀父仇人。继任黑帮教父之后他动用势力去查自己的父亲,想要问他当初为什么不来接自己,却调查出生父已经去世多年,在他还在苦苦期盼父亲能把他从继父的皮鞭之下拯救出来时父亲就已经身故了。而迪奥正是被家族的仇敌所杀。两个家族有累累世仇,好比蒙太古和凯普莱特,迪奥意图危害对方姓名,反被仇人率先射杀。 茸对自己的父亲并无感情,也不觉得仇家的举动并非正义。但正是仇家的一颗复仇的子弹,让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孤儿,害自己半生孤苦,倘若不是侥幸和徐伦相遇,怕是此生再也无法获得幸福。他来美国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还了这一颗子弹,要亲手了结不幸的命运。
茸徐情谊甚笃,到了毕业后就预备结婚的地步。徐无时无刻不感到无上的幸福,这份幸福是她从未想过能够拥有的。她甚至费劲找出了父亲的联络方式,说想和他见一面,有大事想要通知他,也想要感谢他。空条承答应了。徐没有告诉茸,只说自己需要出远门一趟,也许会耗上十多天,叫茸不必担心。茸笑着送她离开,等她离开后面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转身从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把手枪。十几年前,正是这把枪结束了他亲生父亲迪奥的生命。 茸感到了和他第一次杀人时一样,几乎已经实质化的命运,沉甸甸压在他的肩膀上,但是一点不使他感到害怕或者恐慌。他知道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茸独自赶到空条承的居所,翻进洋房二楼的窗户。空条承正在书房里面对着生态缸,看见玻璃上反射的人影,转过身来,面对他举起双手。
那晚恰逢极端天气,下着百年难遇的暴风雪,徐差点被困,在高速上含糊不清地开了一夜车,终于在半夜来到父亲的居所,从花盆底下摸出钥匙打开了门。她见屋里黑漆漆的空无一人,正疑惑地打算开口,突然听到二楼一声枪响,吓得她几乎跪坐在地上。徐四肢并用地爬上楼梯冲向书房,看到空条承瘫倒在扶手椅上,已经被射穿心脏,一枪毙命,极其利索。 徐听到高频率的蜂鸣,过了几秒钟她才发现那是自己在尖叫。窗户大开着,风雪正倒灌进来,徐冲到窗边,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她在风雪里跑远了。她发现尽管条件如此恶劣,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是谁。
徐在窗前吹了不知道多久的风,一回头,发现一把手枪压在案上。她意识到自己认识这把手枪,小时候空条博士拿来防身,因为柄上的花纹独特,所以一眼就能认出。只不过这把枪从来不用,只是收着,算是一件传家宝,后来在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就突然丢失了。
徐很快地结束了一切,返回学校。茸还在公寓里等她,正在做晚饭,一见她拖着箱子回来,马上笑眼弯弯地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极尽缠绵地与她亲吻。茸整个人还是像原来一样,甚至更好,整个人都好似发出微微的光来,好像对未来万分笃定。徐整个人如同坠入永恒的长梦中,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该有的反应。茸看出她心神不定,拉着她的手到桌边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就是太累了。随后便望着茸流下泪来。茸更加担心,将脸凑过去,放在她的手上。徐望着茸的脸说,乔鲁诺,我们结婚吧。
之后两人还是亲密无间地生活下去,茸待徐更胜以往,挑不出一丝毛病,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徐对待茸也一切如常, 只是有时候会长时间望着一个地方发呆。在床上就更加古怪。原先徐总是古灵精怪,做爱时花样百出,好像永远不会累,总要茸笑着去迁就她,但是自从徐出远门后来就好像丧失了活力,茸怎么亲吻都没有再恢复往日的热情,有时候还会望着茸的脸落下泪来。茸一边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替她擦去眼泪,一边问她究竟是怎么了,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徐这时候才把眼睛转到他眼睛上,说,我只是,我感到太幸福了,这样的幸福难道真的是凡人可以拥有的吗?茸深深地吻她。
徐毕业后,茸说自己的远房亲戚离世,给他留下了一小笔财产,这下他们可以毫无顾虑地结婚,在意大利举行婚礼,甚至还能买一套漂亮的小房子。徐亲吻他作为回复。两人很快奔赴意大利,预备展开新生活,下了飞机,徐坐在副驾上,不出意外地发现开往的路正式儿时曾经生活过的海滨小镇。
茸预定了镇上的教堂来举行他们俩的婚礼。准备过程极其繁复奢侈,成车的花束,食材,酒水,婚纱运了过来,两人有时候终日见不得面。徐对这一切变化表现得无比乖巧,从未产生任何疑问。婚礼彩排,两人站在礼堂中央四目相对,徐的大眼睛透过头纱望着他,茸感到他这一生的幸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幸福的感觉过于浓重和锋利,像是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挂在他的头顶。徐掀开了面纱,茸感到即使此刻那把剑掉落下来,把他整个人碎尸万段,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婚礼当日,茸站在红毯尽头,没有等来手持捧花的新娘,却等来了西西里岛其他敌对家族的杀手。婚礼的日期和地点都是机密,事发突然,茸的人都未携带武器,教堂顿时化作一片血海。组织的二把手,也是乔鲁诺婚礼的伴郎,名叫布加拉提的,扑上来替乔鲁诺挡子弹,一枪击中心脏死在当场;身材高大,一头银白长发的阿帕基,被乱枪打死在圣坛上;乔鲁诺最忠心耿耿的下属,米斯达,是西西里岛数一数二的好枪手,掩护乔鲁诺到了后门,在教父的车门旁被一枪爆了头。乔鲁诺凭着这么多年在刀剑打滚的,和一贯的强运杀出一条血路,红着眼睛一路狂飙到了他和徐的婚房,这新房子正是修在当年他们俩认识的地方。
茸浑身是血,新郎的衣服已经浸成一件血衣,踩着血脚印走上楼梯。徐一身婚纱,安然坐在卧室里等他,见他进门,脸上似悲似喜地冒出一个笑来。
徐说,你回来了。 茸喘着粗气,并未回答。
徐伦说,方才等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日你究竟是能不能活着再到这里来,能不能活着再来见我。倘若在教堂里,他们把你杀了,我就省却麻烦一桩;倘若他们没能杀了你,你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像多年前一样挣下命来,活着来见我一面,那你可就太不幸了。 可怜啊,西西里岛万人之上的教父,竟然一直爱着杀父仇人的女儿。
新娘雪白的膝上并未放着娇嫩欲滴的捧花,而是一柄雕花的手枪。 乔鲁诺此时狼狈之极,编发散尽,满头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毫无平日少年教父运筹帷幄的气派,像一头重伤的狮子那样死死望住徐伦。徐伦站起来,将枪稳稳举在腰间,瞄着乔鲁诺。茸踩着血脚印继续走上前。 徐伦并没有喝止他。两人像是在婚礼的红毯上缓缓走向彼此一样,一齐走到直至呼吸相闻,徐的手枪端得极稳,几乎戳在乔鲁诺胸口上。徐伦笑道,你就不怕刚刚我随时会杀了你?
乔鲁诺说,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明白,你无需多言。你我青梅竹马,又做了爱人知己,如同两面镜子相互观照,彼此之间即使不用开口也能明了。徐伦,你无需担心我会反抗或者求饶。今日你不管是将我一枪毙命,还是千刀万剐,我都毫无怨言。 徐伦鲜红的嘴唇在头纱下颤动着。茸缓缓闭上双眼,听候发落。徐缓缓后退,改为双手持枪,进行最后的校准。 此时楼梯上突然传来响动,原来茸的仇家一路追杀至此,此刻见教父和新娘面对面站在屋内,教父背对着门口,顿时举枪想要射击。乔鲁诺听到响动,条件反射地睁眼侧身,而此时徐伦和杀手已经同时扣下了扳机。
徐伦的子弹从乔鲁诺身边擦过,一枪命中了杀手的肩膀。杀手中枪,但是第一枪已经发出,只因乔鲁诺反射性地一转身,直接略过他击中了徐伦的喉咙。徐伦猛地向后栽倒,击杀了迪奥和承太郎的手枪掉落在地,杀手顾不上肩膀的剧痛,调整姿势,又迅速连续补了几枪,分别击中了徐伦的腹部和胸口。
乔鲁诺视野里血红一片,大脑则是一片空白。接下来的动作全靠身体的本能反应。茸捡起地上的手枪,对楼梯连开数枪,直接打空了一整个弹夹,枪枪毙命,直把人打得面目全非。杀手无头的尸体从楼梯上滚落下去。乔鲁诺丢开空空的手枪,扑向徐伦。
徐伦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浑身上下血流如注,几乎将白裙染红,虽没有顷刻毙命,但已是无力回天之势。乔鲁诺拼命地用手去堵她身上的枪眼,他从十几岁开始在黑不见光的世界里捡着命活,遇到过不少情况远比方才凶险,更是受过记不清的枪伤,但是没有一次让他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手捂不过来弹孔。徐的喉咙被击穿,不断涌出血沫,发出嗬嗬声,已经不能言语。茸揭开徐溅满了血的面纱,捂着她喉咙上的枪眼,徐像被吹落的树叶一样落在乔鲁诺怀里。 乔鲁诺整个人几近发狂,他原本从不信神,此刻却只恨自己的命不能换回徐伦的命。徐已在回光返照之间,仍不能言语,只有一双眼睛圆睁着,因为痛苦瞪得极大,望着乔鲁诺。嘴唇不断涌出鲜血,显得更加殷红,只是乔鲁诺知道这张嘴唇再也无法喊出他的名字了,更无法解答他的问题:徐的那一颗子弹,是因着他转身才没打中他,还是确实要击杀刺客救他呢?
茸感到徐的身体一点一点在他怀里冷下去,悲痛欲绝,无法自控,低下头最后亲吻了徐沾满鲜血的嘴唇,感到徐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嘴唇微微颤动,像是要喊他的名字,又像是要把他的嘴唇含进自己的唇齿之间。随着最后一点生命力的流失,徐嘴唇微微张开,头纱坠着碧蓝的蝴蝶,向后一泼,在乔鲁诺的怀里断了气。
【END】
后续剧情是两家的世仇随着其中一方血脉的断绝彻底结束了。徐确实也是死了,茸还活着,但是活多久不一定,可能悲伤到血洗西西里岛之后殉情,也可能就选择一个人活下去,履行徐对他的惩罚。 徐想要把茸的嘴唇含进嘴里,是意大利黑帮传说,接吻的时候把对方的下唇含进嘴里,是我要杀了你的暗示。
但是到底怎么杀他是完全取决于徐伦的。她个人更心仪的方法至少肯定不是杀了乔鲁诺自己活下来,一开始她就打定主意要自己死掉,让茸从获得幸福的幻想里醒来,从此永远坠入到前半生他以为已经逃离的地狱中去。 茸是个小聪明鬼又对徐伦完全了解,他是能想明白这一点的,但是他会终生不得其解的是,杀手就站在楼梯上,徐当时情急之下的那一颗子弹究竟是想杀他还是想救他。 如果说徐是乔鲁诺的命运里他尚且能够揣测的部分。那完全不可知的命运则是,杀手究竟是想杀乔鲁诺,还是看见徐手里端着枪所以先打了徐,这个也永远不得而知了。只可惜这两个人都当场毙命,永远无法深究了。